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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lynn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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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出嫁从夫系列~~[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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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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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4 12:25 AM |只看该作者
“那……白汁圆菜?”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满儿怀疑地说。“桂花甲鱼出来了吗?”

    “不知道。”

    “那你还说!”嗤之以鼻地挥挥手。“换一个、换一个!”

    “呃……”曹玉奇搔了搔脑袋。“瓜姜鱼丝?桂花糖粥?”

    “他不喜欢喝粥,尤其是甜粥。不过……”她沉吟着。“瓜姜鱼丝他应该会喜欢吧?唔……好,试试看!”

    “红虾凉皮?”

    “喂喂喂!这儿有得买酿皮子吗?”

    “有啊!在……”

    “啊!你知道?太好了!那就交给你了,马上去给我买酿皮子,还有虾,要西湖的喔!”

    “欵?!西……西湖的?喂,小妹,你这就太超过了喔,我怎么可能……”

    “十六阿哥要吃的,你敢说不?”

    “……不敢。”

    “好,那就快去,给你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你还是叫十六爷砍了我的脑袋吧!”

    片刻后,曹玉奇匆匆忙忙地窜出水厅,好象后面有鬼在追似的,而满儿则开开心心地走出来,快步朝厨房而去,嘴里还喃喃叨念着——

    “瓜姜、瓜姜,得着人去买瓜姜!”

    直到她人影不见,水厅侧廊檐下才徐徐走出两个人。

    “乌尔泰。”

    “是,爷?”

    “我的嘴真的很刁么?”

    “……是,爷。”

    “……扶我回房吧!”

    于是,高大的乌尔泰搀扶着行动蹇滞的胤禄侵吞吞地走回寝室。

    “乌尔泰。”

    “是,爷?”

    “我为什么一定要吃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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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5 12:28 PM |只看该作者
我回来支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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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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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5 04:32 PM |只看该作者
哈哈~
男主角很搞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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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06:55 AM |只看该作者
好好看哦 大家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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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ytan -3 警告:违规内容 - 《本版条例》 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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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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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7 12:30 PM |只看该作者
楼主快点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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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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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01:07 PM |只看该作者
楼~~主~~快~~点~~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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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9 01:30 PM |只看该作者
楼主续集几时出?
出了pm我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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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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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0 08:45 PM |只看该作者
正文 第8章

    “胤禄,你希望这胎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因为想要跟她一样的女儿吗?某人忍不住窃喜不已地偷笑。

    “为什么?”

    “因为四哥没有女儿。”

    笑容瞬间冻结。

    “请问阿哥爷这是什么意思?”

    “四哥想要女儿。”

    “叫他自己生!”

    “他的四个女儿都死了。”

    “那就继续奋斗呀!怎么,他已经‘不行’了吗?”

    “四哥想要女儿。”

    挫牙磨齿的声音,

    “请某位不知死活的阿哥爷不要告诉我,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伟大的十六爷大人要把她卖掉!”

    “我不是要卖,是要给。”

    “出清存货大赠送?”

    “这不是存货。”

    “那你还免费给人!”

    “四哥想要女儿。”

    “你是鹦鹉吗?”

    “不是。”

    “……我不给!”

    “我要给。”

    “不给!不给!打死也不给!”

    “这是我的女儿,你无权置喙。”

    这是他的女儿?

    那她是什么?孵蛋的母鸡?

    “你……你去死!”抓狂的尖叫。

    “……你真的要我死么?”

    “当然是……”

    门外的塔布和乌尔泰听得心惊肉跳,差一点点就要撞门进去跪求福晋饶了爷一命了。

    “……算了,我跟女儿一起死好了!”愤怒的尖叫。

    “……你想要女儿,这个生下来给四哥之后,我会再给你一个。”

    “不是我要女儿啦!”哭笑不得的尖叫。

    “那是谁要?”

    这家伙聪明到极点变笨了吗?

    “我懒得跟你说话了!”

    紧贴在门上的塔布与乌尔泰尚未意会到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房门便已“砰!”的一声被撞开,两个男人各自惨叫一声,连退好几大步。

    “咦?敢偷听?”某人冷笑。“好极了,就是你们两个,看紧爷,别让他跟着本福晋,否则本福晋就叫他去死!”

    说完,“本福晋”便扬长而去,留下塔布与乌尔泰面色发青地面面相觎。

    看紧爷?

    怎么看?

    可一瞧见主子真的跟出来了,两人便不约而同抢上去挡在主子跟前“护驾”。但是……

    呜呜……这张脸色更不好应付呀!

    “你们想干什么?”胤禄的神情很冷,声音更冷。

    “那个……”塔布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福晋说……说如果爷您跟着她,她就会叫爷……叫爷……”

    “去死?”

    塔布撇出难看的苦笑。“爷,其实……其实……”

    “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塔布一咬牙,豁出去了!

    “其实爷您只要肯说两句好听的,福晋便什么都好了呀!”

    “好听的?”胤禄冷笑,阴森森的。“你要我对福晋说两句好听的?你不想要脑袋了么?”

    “可是……”塔布嗫嚅道。“可是福晋想听嘛!”

    “十六爷我这辈子没说过那种话!”胤禄更是不屑地嗤之以鼻。

    “有!”塔布脱口道。

    狂厉的煞气立刻杀过来,骇得塔布登登登又退了三大步,可是为了不让爷冤死在福晋的“话”下,他不能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就算要额外来个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当……当爷是……是金……呃!”可惜他还是没能说完,胤禄随便两指点出,他就啥事也干不了啦!

    胤禄哼了哼,连多看他们一眼也没有,同样扬长而去了。

    只留下两尊姿势怪异的门神守在洞开的门口,眼泪快掉下来了。

    这是胤禄与满儿回京的半途上,可说是回京,胤禄却先带着满儿绕往杭州这儿来,问他,他只道:有事儿。

    废话,不是有事儿,难道是有小老婆留在那儿忘了放进口袋里了吗?

    满儿恨恨地咬牙切齿,却也拿他没辙,谁教她只能跟着他呢!

    再说,自八月中秋过后,胤禄好不容易终于完全康复了,连口气都还未喘过来,他就忙着先把弘升差遗至江西办事儿,然后就急着上路要“回京”去,也不会体贴一下,先带她上哪儿逛逛,慰劳一下她三个多月来的辛劳之后再回京去,她心里头正闷着气呢!没想到他们却“回”去了杭州。

    嘿嘿,捡到了!

    这时候去吃桂花粟子羹、糖桂花正是时候。

    不料,早上才刚下榻杭州,下午伟大的十六爷大人就说要把她女儿给卖……不对,送人了!
    她偏要再给他生个男的,看他能怎样!

    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满儿一路气呼呼地走着,也不晓得自己走在什么路上,更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走去,只知道因为心烦,下意识往没人的地方去,直到她听得一声余韵四荡的悠扬钟声,她才惊讶地停下脚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走入一座葱笼苍翠的树林里,而那钟声正是自山麓问传来的。

    再转眼一望,夕阳正西下,暮色苍茫间,那响彻西湖上空的钟声似与山谷引起了阵阵共鸣,令人遐思无限。于是,挑着了一块扁平的白色石头,她坐了下来,双手托腮静静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与感受。

    未几,最后一抹火红熄灭在沁凉的西湖下,夜幕悄然降临,她却仍然一动也下动地坐着,连双手都保持托腮的姿势下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黑林中,蓦然响起一声压抑不住的啜泣。

    “可恶,人家是为了你才心甘情愿忍受这种怀胎的辛苦和生产的痛苦,你居然嘴巴一张就把一切都抹杀掉了!什么女儿是你的,我无权置喙,这难道是从你肚子里进出来的吗?”

    一把恨恨地抹去泪水,哭声更大了。

    “亏你这么聪明,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说说如果女儿像你,你才给人,如果像我,打死你也不给!我宝贝儿子宝贝的要死,因为他像你,为什么你就不会说想要一个像我的女儿?”

    又抽鼻子又哽咽。

    “可恶!可恶!可恶!你这个大笨蛋!要是你真敢把女儿给人,我就带儿子离开你,反正你也不希罕儿子,更不喜欢女儿,那生他们的我就更没什么了不起了,你就一个人去亲你皇阿玛的屁股,舔你四哥的脚丫子吧!”

    愤然起身。

    “不对,我才不会让你把我女儿给人,你不要,我要!等一回京后,你一定会先忙着去谄媚你皇阿玛,讨好你四哥,那时候,哼哼!我就乘机带儿子逃得远远的,你就拿两颗鸡蛋去给你四哥吧!”

    语毕,她粗鲁地又擤鼻涕又横臂抹去泪水,这才摸黑离开了树林,悄然地,一抹黑影也随她身后离去……

    翌日一大清早,满儿又单独走出了房门。

    “福晋,您……又要自个儿出去了?”塔布忐忑地问。

    “没错!”满儿傲然扬起下巴。“一样,你们两个给我看紧爷,别让他跟着本福晋,否则本福晋就叫他去死!”说完,她再次扬长而去。

    塔布与乌尔泰面面相颅。

    只一会儿,胤禄也出来了,这回,塔布嘴巴才打开一半就定住了,同乌尔泰一样,两人都呆呆地看着胤禄背着手跟出去,没人拦阻他,因为……

    两人相对一眼。

    搞定了!

    ********

    清河坊至众安桥一带是杭州城内最繁华热闹之处,到处是买卖关扑,酒楼歌馆,熙熙攘攘,人烟浩穰。

    打一走出客栈之后,满儿就在这一带到处打听哪儿有宅子要卖,她准备先买下宅子来,将来带儿子逃出京后,才有个地方可去。

    不知道从胤禄那儿摸来的三千两银票够不够?

    她暗忖,同时快步走向朝天门方向。

    可是不过一刻钟后,她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那栋前两天刚卖掉的宅子,现在才知道没银子很难过,有银子也不一定好过。

    “哎呀呀!这位小娘子,怎地哭丧着个俏脸儿呢?让人瞧着可真心疼哪!敢问小娘子是哪儿不舒坦么?”

    欵?这声音、这语气腔调……

    满儿猛然回眸,失声惊呼,“金禄?!”

    笑吟吟的大圆眼闪耀着纯真的神采,樱桃般的小嘴儿愉快地轻扬,苹果般的双颊嫩红嫩红的,还有一脸的活泼顽皮,不是金禄是谁?

    “嘻嘻嘻,小娘子,可不正是夫君我么!”

    满儿不禁错愕不已。“你……你……你……”莫名其妙“跑出来”干什么?

    笑容倏地消失,金禄委屈地抽了一下俊挺的鼻子,“我不想让娘子叫我死么,”他可怜兮兮地说,眉眼儿还故意眨呀眨的,看上去不只不可怜,简直滑稽得要死。“还没瞧见我可爱的女儿,我怎舍得死!”

    一掌拍开他摸过来的贼手,“笑死人了,”满儿恨恨道。“你又不想要女儿,还说什么舍不舍得!”

    “谁说我不想要?”

    金禄马上又不怕死的凑过来,甚至当街抱住了她,幸好这条僻静的街道两旁俱是深宅大院,这种时刻正是人烟最稀少的时候,尤其这会儿根本看不见半条人影,否则某人就得因为破坏善良风化的罪名去蹲蹲大丰了!

    “我是怕生出来模样儿像我么!”

    “像你有什么不好?”

    金禄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大眼儿眨呀眨地瞅着她,好象在说:像我又有什么好?

    满儿不觉噗哧失笑,旋即又板起脸来。“说不定像我呀!”

    “那敢情好!”金禄大眼儿一亮。“咱们只好加紧手脚再‘做’另一个了!”

    “呃?”

    “‘做’出另一个模样儿像我的女儿给四哥啊!”金禄用那种“你真笨”的目光白她一眼。“我可从没打算要把模样儿像你的女儿让渡出去,怎舍得?”

    满儿哼了哼。“你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可不都要怪你么,谁让你老是在我面前说儿子模样儿有多么多么像我,我是愈听愈搓火儿,倘若那不是你生的,我马上丢出去任人捡!”金禄噘着小嘴儿咕咕哝哝的。

    忍不住又笑了。“可是我就喜欢像你的呀!”即使明知道当他是胤禄时,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儿都绝不打半丝折扣,可若他是金禄的话,吐出来的词儿十有九成是在放屁,但只要听得他说了——管他是胤禄或金禄,她就很开心了。

    “我可讨厌得扎实!”

    “不行,”满儿摇摇头。“像你的女儿我绝不给人,若是像我,就给你送。”

    “别傻冒儿了,你舍得我可舍不得!”金禄瞠怨地横她一眼。“不成,要给就给模样儿像我的,那种货色我一眼儿也不想瞧见!”

    满儿啼笑皆非地推了推他。“什么那种货色?又不是窑子里的姐儿!”

    “我不管,我不管!”金禄居然撒起赖来了。“要给就给模样儿像我的,模样儿像你的打死我都不给!”

    瞧见他这种模样,不知怎地,满儿就是气下起来。

    “那要是一半像你,一半像我呢?”

    “欵?”金禄呆了呆。“那……我没想到过耶!”

    入眼他那副傻样儿,满儿终于憋不住笑开了嘴,“那就从现在开始想罗!”一转身,她反抱住他的手臂。“走了、走了,我快饿死了,去吃饭吧!你可以边吃边想个痛快。”

    “又搓饭?”金禄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三个多月里来,娘子你逼我搓的还不够多么?”

    “还真敢说!”满儿好玩地举高手去揑揑他滥红的腮帮子。“没有我逼你搓,你能回复到这么可爱的模样吗?”

    抚着自己被揑痛的腮帮子,金禄委屈地瞄下眼去瞅着她。

    “难不成娘子是因为我这般可爱才嫁给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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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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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0 08:46 PM |只看该作者
“答对了!”

    “那若是为夫我老了呢?”

    “放心,你老了还是会很可爱!”

    “……娘子你还是早点叫我死了算了!”

    满儿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前头巷子里突然冲出一个人,还连带一声尖锐的哭叫,吓得他们猛一下被钉子钉住了脚。

    “不去!我不去!打死不去!”

    另两人随后追出来。

    “不去也得去!”

    “咱们都得去!”

    三位都是小姑娘,容貌酷似,一位不过十多岁,一位十六岁上下,第三位二十岁左右。

    “我不要!我不要!我才十二岁,为什么要我去给那种浑身瘴气,既粗鲁又野蛮的满人将军作妾?不管,不管,这都是爹害的,是爷爷害的,你们若硬要逼我,我宁愿死!”

    “我也不想啊!可是为了柳家的香烟,不能不呀!”十六岁上下的女孩儿满眼沮丧地低喃。

    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神情更是苦涩。“唉!拿柳家所有的女孩儿去保柳家所有的男孩儿,追根究柢是因为爹和两位叔叔闯的祸,还有爷爷的顽固,却要拿我们来承担后果,难道女孩儿真这么不值钱吗?”

    满儿静静地望着那三个女孩儿不吭声,可也不再动了,只抱着金禄手臂的两手使力得紧,后者好奇地看看她,再瞧瞧那三位姑娘,目光困惑不解。直到那三位姑娘中年纪最大的那位瞥见了他们,蓦然扬起一脸惊讶之色。

    “满儿?!”

    满儿一震,怱地侧首朝金禄看去,金禄立刻回以灿烂耀眼的纯真笑容,就那样一个单纯又真挚的笑容,满儿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绽出笑容,连带着抱住他的手也放松了,然后,她平静地转回去面对那三个女孩儿。

    “婉儿表姊,好久不见了。”她向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打招呼,也对另两位女孩儿点点头。“你们是碰上了什么麻烦吗?”

    一听,那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儿突然冲过来。“对,你去,满儿,你替我去,你是满人的杂种,去给那个满人将军作妾正好!”

    满儿不在意地微笑。“对不起,鹃儿小表妹,我已经嫁人了,更何况……”她拍拍自己隆起的肚子。“这样也没有任何男人会想要我吧?”

    “我要!”金禄马上举手抢答,又喜孜孜地摸摸她的肚子。“女儿我也要!”

    拍开他的手,“那你还说要送人!”满儿娇嗔道。

    “娘子,”金禄又委屈地噘起了小嘴儿,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眨呀眨的。“我说了像我般模样儿的才给四哥的么!”

    “少在这儿给我要嘴皮子,我会信你才叫有鬼!”满儿嗤之以鼻地道,再转向鹃儿歉然道:“哪!瞧见没有?我身边这位就是我家相公,他……”

    “夫君。”

    “呃?”

    “夫君听起来可不威风得多。”

    “威风你个头啦!”满儿哭笑不得地骂道。在这种时候,她真希望他是胤禄而非金禄,可她也仅是这么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来,没想到这样也给他瞧出来了。

    眨了眨眼,“要为夫我消失么?”金禄悄声问。

    “不要!”满儿脱口道。“你……你会吓死她们的!”难得有机会欺负他,就这样让“他”消失岂不太可惜了?

    当然,金禄仍然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只见他惨兮兮地叹了口气。

    “是,为夫我认命了!”

    想笑又不好真的笑出来,满儿忙又去对上柳鹃儿那张苦旦脸。

    “总之,鹃儿表妹,我已经有丈夫有孩子了,实在帮不上你的忙,真抱歉。”

    柳鹃儿唇办抖了又抖,怱地揪住了满儿的衣襟哭叫。

    “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去,因为你是杂种,你是……”

    “住口!”柳婉儿愤怒地上前来拉开柳鹃儿的手。“鹃儿,你太胡闹了!”然后,她转向满儿,脸上一片歉然,眼底更是愧疚,欲言又止半天后,才低低地道:“满儿,对不起,现在我才了解,明明不是你的错却要强逼你承担后果,这是多么可怕的错误,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上天才要我们自己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闻言,满儿不禁惊讶地陡然张大了嘴,随即又合上,继而满腹狐疑地仔细端详柳婉儿片刻。

    “婉儿表姊,你们究竟是碰上了什么事呢?”

    柳婉儿正想说话,金禄突然半截里插进话来。

    “娘子,咱们在这儿说话不太方便吧?要不找个地儿坐下来,你们再去闲磕牙个痛快?”

    “谁在闲磕牙啦!”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要上哪儿?”

    金禄想了想。“你们要谈事儿,那就回客栈吧!那儿清静没人吵,而且你不说你饿了吗?叫上桌酒菜来还可以边吃边聊,这不挺好?”

    “是好。”满儿颔首。“婉儿表姊?”

    柳婉儿并不认为把事情告诉满儿就会有任何改变,但对她个人而言,除去已出嫁的堂姊们之外,如今柳家最年长的女孩儿就是她了。所以,她得负责劝慰安抚所有的妹妹和堂妹们,可是她自己下也一样很委屈吗?她也很想对谁吐吐苦水,也很希望能有个人给她一点安慰呀!

    凭良心说,她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搞不好改明儿个第一个逃的就是她!

    “好。”

    ********

    “爷,福……”一见王爷福晋后头还有陌生人,塔布忙改口。“夫人。”

    “去吩咐桌酒菜来。”

    “是,爷,”

    塔布包下了整座东进院落八间房,自然会空下来很多房,满儿便随便挑了一间空房领众堂姊妹进去,坐定后,塔布送上茶后便退去,并为他们关上门。

    “婉儿表姊,说吧!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婉儿沉默了会儿。

    “满儿,你知道……知道爹和两位叔叔他们是……是……”

    “我知道。”

    “是吗?”婉儿轻叹。“其实爷爷是很反对的,但爹他们趁夜离去,爷爷也没辙,为了怕被爹他们连累,便也收拾收拾带着一大家子搬到这儿来,我们还改了姓,希望能平安无事地过我们的日子。”

    “那你们是在这儿……”

    “开武馆,爷爷是馆主,由堂哥堂弟们负责传授。”

    “武馆?”满儿大吃一惊。“可是外公不是坚持柳家的武功传子不传女不授徒的吗?”

    婉儿苦笑。“没这一回事,他们是……骗你的。”

    满儿呆了呆,继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突然向金禄看了一眼,而后抿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没关系,他们不想教我,可我已经有了一个天下第一的保镖,这就够了。”

    婉儿也跟着奇怪地瞥了金禄一眼,不明白她在讲什么。

    “总之,爷爷在这儿开了一家武馆,因为柳家的武功不弱,所以徒弟也愈来愈多。问题是,这么一来就等于抢了原先在南城那家武馆的生意,所以他们便来挑衅,却给堂哥他们整得的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可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家武馆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婉儿低眸凝望着眼前犹冒着热气的茶杯。“那家武馆馆主的两位师父是江湖上有名的煞星,甚至连爷爷也对付不了:而且,那个馆主还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送给了杭州将军作妾,以换取杭州将军的庇护。所以……”

    她突然捧住了那杯茶。“不过两天后,就有人到杭州将军那儿密告爹和两位叔叔都是叛逆分子,杭州将军立刻派人来,声称他怀疑柳家隐姓埋名开的这家武馆是叛逆组织的堂口之一,以这个罪名一口气将柳家所有的男丁全部抓去审问,只剩下爷爷、娘、婶婶、三位堂嫂和我们七个未嫁的柳家女儿。”

    “哇!这样扯也能扯出个罪名来,那位将军还真是‘了不起’耶!”满儿喃喃道。

    “又过两天,有人‘好意’来提供‘建议’,柳家只要送去一个女孩儿,就能换回一个男丁,为了柳家的香烟后嗣,爷爷便毫不犹豫地要拿我们七个去换回七个男丁,三位堂嫂自愿去换回三位堂哥,这样一来,柳家的十个男丁就可以全部救回来了。”

    “还真是……馊到了极点的馊主意!”满儿嘟囔。

    “明天,将军就要派手下来带人了,还有南城那家武馆馆主的两位师父不知何时也要来‘讨回公道’,堂哥们要是来不及回来,爷爷一个人……”

    “拜托,这也未免太卑鄙了吧?”满儿抗议。

    柳婉儿苦笑。“这完全是受到爹和两位叔叔的连累,我们无缘无故却要承受这种后果,所以,我才能了解到当初是如何错待你,你又是何种感受。满儿,真的很对不起,柳家真的是……”

    她没再说下去,但满儿已可以充分感受到她的歉意。

    凝视她许久后,满儿突然望向金禄,从头至尾,他始终笑咪咪地聆听着,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

    “相……呃,不对,夫君。”

    大眼睛一转。“啥事儿,娘子?”

    “那个……”堆满一脸讨好的笑容,满儿亲热地凑上去。“我不是想帮柳家,而是想帮她们,她们……呃,你懂我的意思吧?”

    大眼睛眨了眨。“不懂。”

    “讨厌啦!”满儿撒娇地推推他。“你那么聪明,哪可能不懂!”

    “你要我帮她们?”

    “我就说夫君最聪明了!”

    “不聪明!”金禄拚命摇头。“我又没啥能个儿,哪帮得了啥……”

    “夫君!”抗议地捶了他一下,轻轻的。

    大眼睛凝住她片刻。

    “你自个儿也行的不是么?”

    “我知道啊!可是……”满儿低低道。“如果你真不喜欢、不同意,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无论柳家的下场有多悲惨?”

    唇畔绽出温柔的笑,“我早说过了,夫君,我欠柳家的已经还清了,往后我的心里头只会有你,再也不会有任何其它人了!”满儿真诚地说。

    大眼睛一翻。“说谎!”

    笑容蓦失,“哪是,人家是说真的,你怎么可以……”

    “儿子呢?”大眼睛不高兴地瞪着。“你有事儿没事儿就念着儿子,他不也在你心里头占得稳稳儿的么?”

    “他像你嘛!”

    大眼睛恨恨地转开。“我讨厌听到这句话儿!”

    “夫君!”

    “我把儿子给四哥好了,”金禄喃喃道。“那你这一胎就只需负责生个模样儿像你的女儿给我便成了。”

    “才不要!”又捶了一下,这回可用上了不少力道。“你敢把儿子给四哥,我准跟你没完没了。”

    “有我不就成了,干么一定要留着儿子呢?”金禄叹了口气。“好吧!你要我帮我就帮,不过,仅只这一回喔!”

    满儿一听,便喜逐颜开地乐眯了眼。“好好好,那快点儿呀!”

    “干嘛?”

    “那个杭州将军嘛!”满儿不耐烦地提醒他。

    又叹了口气,金禄才扬声大喊,“塔布、乌尔泰!”

    立刻,门开了。

    “爷?”

    金禄扔了一块东西给塔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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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0 08:46 PM |只看该作者

    “去给我砍了那个杭州将军的脑袋!”

    “是,爷!”

    两人领命转身要走。

    “等等!”

    “夫人?”

    “先让他放人!”

    “放谁,夫人?”

    “笨,柳家的人啦!”

    “是,夫人!”

    两人迅速离去。

    “好,大功告成!”满儿喜孜孜地拍了一下手。“哪!婉儿表姊,已经没事了,你们快回去吧!待会儿堂哥堂弟他们也会回去了。”

    柳婉儿与两位堂妹一觑眼,谁也不信这种说词,但满儿都在“赶人”了,她们能不走吗?

    “还有,请转告外公,我只帮这一回,所以请他千万要改改性子,别再那般顽固傲慢,那种性子是很容易招惹是非的,无论如何,往后柳家再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插手了。”

    待柳家姊妹一离去,金禄同样喜孜孜地拍了一下手。

    “好极了,咱们明儿个也可以回京里头去了。”

    满儿错愕地一愣。“咦?你不是有事要办吗?”

    大眼睛顽皮地挤了挤。“嘿嘿,待会儿就办完啦!”

    满儿呆了呆。“不是吧?你就是专程来砍那位将军的人头?”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儿!”金禄笑吟吟地颔首。“那位将军的所作所为,皇阿玛早已有所闻,所以要我绕道来查查是否属实。”

    “你查了?”

    “昨儿塔布和乌尔泰就查过了。”

    “可是……”满儿怀疑地斜睨着他。“就算他真有罪,也要先捉他下监,上报朝廷,再来个大审问什么的吧?”

    “那可不成,消息一传进京里头去,马上会有位皇阿玛拒绝不了的人为他说项,所以……”

    “皇上要你先砍后奏?”

    “就是如此。”

    那她求了半天不都白求的?

    “奸诈的家伙!”

    “谢谢娘子的赞言!”

    “……那我可以继续生气了!”

    “咦?啊,娘子,是为夫错了,请娘子饶了为夫吧!”

    他们回京了吗?

    不,没有,因为满儿还在“生气”,而且“一气之下”又跑出客栈,连刚送来的酒菜都不吃了,所以他们还不能回去,金禄也下能“消失”,乖乖的追在后面大喊。

    “娘子,请饶了为夫吧!”

正文 第9章

    “娘子,请饶了为夫吧!”

    “去死……呃,不对,我是说,乖乖跟着我!”

    自那天出了客栈,满儿就没再回去过,因为她下意识里隐约可以察觉,只要他们一回客栈会合塔布和乌尔泰,金禄便会“消失”了,为了多留下金禄几天,她自然“不敢”回去。

    “娘子,咱们已经逛了四天了,今儿又要上哪儿逛去?”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能逛的都逛过了,还能上哪儿呢?

    “啊,我想到了!”满儿忽地回头扯住了金禄,吓了金禄好大一跳。“夫君,你注意到没有,咱们两趟来都只顾着吃喝和逛风景名寺,可有一个地方咱们都没去过。”

    “什么地儿?”

    “瓦市。”

    “瓦市?”金禄哭笑不得地重复。“你在天桥看得还不够么?”

    “那不一样啊!”满儿反驳。“一个是北方调调,一个是南方调调,味道差很多耶!”

    “是是是,两种调儿差的还真不老少,不老少!”金禄叹息。“那咱们先上城内瓦市去?”

    “嗯!就……”满儿想了想。“先上北瓦吧!听说那儿勾栏最多。”

    “听说经?”

    “谁给你听说经!听说书啦!”

    “看相扑?”

    “谁给你看相扑!看杂技啦!”

    就这样,夫妻俩一面斗嘴一面往北瓦而去。

    要上北瓦,必得先经过杭城大街,这是杭州城里最宽敞的一条街道,也是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不但店铺两旁林立,还有许多挑担摊贩,一路定过去圣街尾,金禄怀里已经抱着大包小包的小蒸糕、海蜇蚱、糖糜乳糕浇、姜虾等等。

    “天哪,我这一身……可真味儿!”

    “哪会,很香耶!”

    “这些个……你全吃得完儿么?”

    “废话,当然吃不完,剩下的你吃!”

    “欵?你在逗我闷子,我又不爱吃这些个玩意儿。”

    “管你!”

    “可是,娘子……哇!”金禄那双大眼睛骤然睁得更圆更大,低头直瞪着刚从某家武馆里跌出来扑在他跟前地上的人。“这样抽不冷子跳出来是会吓死人的耶!麻烦这位爷儿们儿,下回请先通知一声好么?”

    而走在前头的满儿闻声回眸一看清楚地上的人,更是诧异地惊呼不已。

    “四表哥,你……你怎地走路这么不小心跌成这样?”

    走路不小心?

    地上的人仰起脸来苦笑、“我是被扔出来的。”

    “耶?”满儿慢慢走回来,两眼朝武馆看进去。“原来柳家的武馆在这儿。”

    地上的人动作艰辛地爬起来。“满儿,婉儿说这回我们能出来都是靠你的帮忙,我们想去找你说声谢谢都找你不着,现在……”

    “不必谢、不必谢,倒是……”满儿仍是一心望着武馆里,却啥也瞧不着,因为众多无聊人士围在武馆门口看热闹,把她的视线全给挡住了。“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了?”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人看看满儿的肚子,再瞧瞧金禄那一副年少纯真的模样,不禁苦笑了下。“没什么,这回你们帮不上忙,还是快走吧!”说完,他就一拐一拐地又回到武馆里去了。

    满儿仍是不死心的又探了半天脑袋。

    “夫君。”

    “啥?”

    “我不是想帮忙,只是想看热闹,可以吗?”

    “……看完热闹咱们就回客栈?”

    “好嘛、好嘛!啊,别把我的吃食挤坏了哟!待会儿我要边看边吃。”

    有金禄在,他们很快就挤进去了,而且“座位”相当舒适。因为大家都只敢挤在门口看,唯恐遭受池鱼之殃,只有他们两个一进去就大大方方的东张西望寻找最佳看台。

    “啊!娘子,那儿有椅子。”

    金禄叫着先跑过去,对椅前的男人很客气的说:“对不起,我娘子想瞧热闹,劳驾这椅子让我娘子坐,谢谢。”话落,也不等对方同意就把椅子拖到一边去让满儿坐下。“娘子,你要先吃哪个?”

    “我饿了,先给我蒸糕。”

    “是,娘子。”把蒸糕递给满儿之后,转眼一望,发现众人,包括场中打一半的人,场外面色凝重的人,门口看热闹的人,大家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两眼发直地看着他们,金禄连忙准起一脸歉然的笑容对大家抱拳拱手。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请继续、请继续!”

    武馆厅门前,体魄修伟,头发斑白的柳元祥皱着两道白眉,正待叫他们离开,可对方却已不在意地又开打了,他的注意力马上又被拉回场中,因为自己这边的状况相当不乐观。

    对手人不多,只有四个,一个胖得弥勒佛似的,一个瘦得跟竹竿没两样,这两位都上五、六十年岁了:而第三个不过三十多,看上去不像人倒像牛犊;至于第四个则是个形象诡异的侏儒,矮矮胖胖的,皱纹密布的圆脸上那副阴沉笑容仿佛拓印上去似的一成不变得令人厌恶。

    瞧了半天终于搞清楚是如何个北斗法了:一个个轮流上场打,打输了就换人,直到有一边全输光了为止;而输方不但要收起武馆,武馆内所有人还得任由对方发落。

    可悲的是,柳家这边直打到柳家老二,才把那只牛犊打下场换上那根竹竿,再不一会儿,柳家这边就轮到柳元祥亲自下场了。而这边被打败的人没一个是完好如初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甚至有两个眼看着就要完蛋大吉了。

    看到这儿,也许是吃饱了、也许是看得没趣,满儿突然开始大发起评论来了。

    “我说夫君,你猜猜哪边会赢呢?”话声下大不小,可刚好够武馆内全部人都听见。

    “甭猜了,”金禄毫不犹豫地说。“自然是竹竿会赢!”

    “是吗?”满儿慢条靳理地说。

    “肯定是!”
    “要打赌吗,夫君?”

    “赌就赌!”金禄信心一百地接下了赌注。

    “好,赌了!我说啊!那根竹竿必输无疑,而且会输得很惨,瞧瞧他瘦得那副德行,怎么可能赢得了呢?我看八成是玩女人玩太多肾亏了,待会儿那两支竹竿腿保证会先断,再来是那两支竹竿手,跟鸡爪似的,他呀!上辈子肯定是作鸡,而且是……”

    “臭娘儿们!”

    满儿的“评论”尚未发表完毕,场中蓦然一声怒吼,竹竿那根丧门棍便笔直地朝满儿疾射过来了。柳家的人与武馆门口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就在这一刹那,只见寒芒猝然一闪,竹竿惨嚎着跌回场中,下一刻,尖叫声好似断弦似的戛然而止,众人抽了口气连呼吸都静止了。

    竹竿躺在练武场中央继续狂叫,他的双手双脚则散落四处,好似断了手脚的娃娃似的。

    “娘子,这不公平,你玩谙蛾子!”金禄不满地噘高了小嘴儿。

    “哪有?我哪有要花招?”满儿抵死不承认。“他被我说中了丑事老羞成怒,这能怪我吗?”

    “好油儿啊!娘子。”

    “那你就不要管我,这不就得了!”

    “为夫怎能不管,娘子是我的心肝宝贝呀!”

    “呕~~少恶心了你!”

    这边还在悠哉悠哉地闲聊天地,场中,牛犊已经把竹竿弄下了场子,那尊弥勒佛却穿过场子直接走向满儿这边,狐疑的眼神不断在满儿与金禄之问徘徊,实在瞧不出来适才究竟是谁动手的。

    是大肚子的女孩儿?

    或是纯真无辜的少年?

    总有一个是,但是……

    两个都不像呀!

    “你们究竟是谁?”

    “咦?看热闹的呀!”满儿一脸我无害的表情。“刚刚不说过了吗?”

    “既是看热闹,为何要插手?”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满儿反驳兼抗议。“我们没有插手,是自卫,这儿每个人都瞧得清清楚楚的,他们可以替我们作证,你可别想随便诬赖好人呀!还是看这场热闹还得付人命买门票?”

    弥勒佛两眼一眯。“好,那我就不会再让你们有机会自卫,希望你们不要再插手。”说罢,他便忿忿然地转身回场子,没想到后头马上又追来那大肚子女人的嘲讽。

    “就说没有插手,是自卫嘛!难不成是他们怕了,只好这样撂一下场面话,免得我们真插进手了?”

    “娘子,少说两句吧!别让那主儿更挫火儿了。”

    “哼!怕了他不成,来啃我呀!”

    “唉!娘子,你这话还真是不老少呢!”

    弥勒佛忍耐着,决心要把头一桩事先解决了,再来好料理料理这对装疯卖傻的夫妻。

    于是,场中换上弥勒佛与柳元祥继续比斗。

    而这边厢,满儿那张嘴却还是舍下得歇会儿。

    “夫君,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哦!那我说给自己听好了。瞧,你不觉得那大胖子与那矮胖子很像吗?我说啊!他们俩肯定是一对儿,人家说夫妻样夫妻样嘛!对吧?不过呢!我倒是纳闷得很,他们如何亲热呢?是大胖于抱着小胖子吗?嘻嘻!光是想象就有趣得很,真想实际瞧瞧他们……”

    闷声不吭的,场中的弥勒佛突然撇下柳元祥扑向这头,几乎是同一时刻,胖侏儒也举着两把短蛇茅飞身刺过来,于是,惊恐的尖叫声又起,冷电猝而飞扬,几声金鸣交响,人影倏分。

    场中又是一片静寂。

    弥勒佛与胖侏儒脸色煞白,咬牙切齿,两人身上毫无半丝伤痕,可两对耳朵都不见了,鲜血潺潺而下,顷刻间便成了两尊大小血佛。

    而挡在满儿面前的,正是她那位年少夫君,只见他手持一把不知从何处变出来的宝剑,稚嫩的脸容上一片埋怨之色。

    “哎呀呀!你们干么这样抽不冷子地杀过来呀!这样吓不吓人点儿啊?我家娘子就是爱磨嘴皮子,两位不爱听就甭听么,干么非得要她命不可?这可是一尸两命耶!一下子没了娘子和女儿,我……”

    “谁说一定是女儿的,我偏要生个儿子!”

    “唉!娘子,你别老拼我文儿嘛!为夫我正在说正经事儿呢!‘

    “哈,你那副模样也想跟人家说正经事?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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