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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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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4 02:57 PM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引子: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如果有人问起这个问题,估计这人一定病得不轻。不过,真要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我相信可能有人会举出一堆见鬼实录来证明鬼是存在的,当然也可能有人会翻个白眼给个破口大骂后回答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呢,其实要是在三天前,谁来问我,我一定会投以一个鄙夷的眼神,再用十二万分肯定语气回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要说有鬼,怎么不揪个出来让我瞅瞅?靠,就现在这社会,不怕见鬼,就怕没钱没势被人欺。见鬼怎么的?厉鬼又怎么的?如今这社会上流行的话是“不怕鬼吃人,就怕人吃人!”。知道不?
    
    然而,想法只是想法,此一时长,彼一时消,任何想法在没有被事实颠覆之前都可以被当作真理奉行。就像是,三天之前我所持有的无鬼论观点和我现在的想法,已经是完全的天差地别了。要问原因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些事,也许根本就找不出原因,因为谁也说不清原因。只能说,这世上事,该你的,想逃也逃不过,不是你的,想追也追不来。诚如,三天前,我的人生,莫名其妙,因为某些事的发生而来了一个转折。当然,或许我不该说它是一个转折,因为有些东西也许是冥冥中天意早已注定。这就像是,谁的小脚丫子一不小心地踏入某个坑中时,竟然发现,这坑并不是新挖就,而是存在了N久,就等着你自己往鬼门关里送一般。
    
    咳!
    
    这事到底从哪说起才好,我竟然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开始的方向,估计真要完整地说,那还得从我妈结婚那时开始说起才会显得比较完整。介绍下我妈这人吧。我妈是位医务工作者,媒体所言的“救死扶伤者”。她在市里一家知名的大医院内工作,每天接触的都是形形色色、奇难杂症的病人。
    
    很小的时候,有去过我妈医院一回,后来就再也不去那地方了。印象中,那地方到处都是些缺胳膊、断腿、露肠子的血淋淋场面,哪怕一不留神撞上辆白衣天使的手推车,指不定还是个刚一口气没喘上的死人。反正,就算是闭上眼坐在里面,那铺天盖地的鬼哭狼嚎也能把我的小心脏给震晕过去。总之,医院那种地方,不比火葬场好哪去,据说也是一处阴气死灵聚集盛重之所。那种阴气过重的地方,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会是比较恐怖的,尤其是象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小孩来说,完全不适宜。
    
    特殊?我自己倒没发现自己哪特殊着了,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哪跟哪都不缺,与别人也不相上下。可是,特殊这两个字是我妈硬给我套上去的。要说我妈又是打哪发现我特殊的,这说来又是一件荒诞无奇的事情了。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件乍看平淡无奇、又略显荒诞不经的事,却引出了我这些天来所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章算命瞎子
    
    宿命?现在还有多少人信那玩艺的?我估计一定是比较稀少了,除了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外。但凡现在的年青人,打小被正统无神论洗脑后,谁的思想都显现得一清二白的苗正根纯,任凭迷信的思想如何作祟都将无立足之地。我妈在结婚那时也是个典型的现实主义思想人物,对那些妖神鬼怪的说法,完全就不当回事。要说吧,医院里工作过的人,哪一个没见过什么生生死死的场面。死人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对于生死宿命,就像喝了杯白开水一样,找不到一丝半点的味觉。
    
    像我妈这般思想觉悟甚高的人竟然会去找个瞎子算命,在我听来,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用我妈后来给我解释的话来说,那可能就叫做神差鬼使吧。好吧,就当它是神差鬼使的吧。记得我妈说,那天是医院里的一位同事要去算命,于是我妈就被硬扯了去当陪衬。所谓陪衬,顾名思义应该就是拉个人充个数、壮个胆什么的吧,反正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我妈也没给我详细地解释原因。不过,我妈倒有跟我说她为什么会答应陪同,那是因为据闻这可不是一般的算命瞎子。医院上下有几个头头脑脑的人物找过他算过命,回来无一例外都说那瞎子算得真叫一个准。至于到底有多准,这都属于各人的天机,问谁谁也不会多说。于是,好奇心害死一片人,大家都揣着各自的私心,想去面会下那么个传奇人物,顺带求着他也帮自己算一把。
    
    据小道消息说,这算命的,原先并不是个瞎子,因为天机泄露得多了,遭了老天爷的惩罚,于是眼睛慢慢变瞎的。因为眼睛瞎了,所以他现在不再是求上门来算的人,他都会为其测上一把,而是他愿意算的人才会被请进屋里去。靠,在七十年代那会,我觉得那瞎子实属异人,竟然提前参悟了市场经济原理,以奇货可居为自己造势,完全达到了二十一世纪媒界的自我炒作水平。不过,这样的做法,也算是个聪明的做法,凡事得给自己留些余地周旋,才不会有背水之忧。
    
    要说算命先生这一行当,没名气的时候,不花钱帮人算命人都不乐意听你絮叨,一旦有了名声了后,揣着钱过来都未必可求得一字半解。我妈那天是否赶上了黄道吉日,我倒一直忘了去翻查一看,不过,我猜瞎子那天心情一定相当不错,否则怎么会在为我妈同事算完了命后,还非吵着说帮我妈也一起算一下呢?估计机缘巧合就是这么来的,也就是那一算,算出了我离奇的现在。
    
    算命,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卦测,主要用的方法是以八卦为基理,按被测人的生辰八字进行推断。另种是字测,一般是对事而测,拆字而得以解惑。卦测是算命中最常用的一种方法,你只需报上姓名与八字,然后就等着算命先生如何演推。就卦测来说,通常得卦不难解卦难,如何去拆解卦象才是算命先生的能力所在。一般那些在外设摊摆个卦阵的,十之八九都被人当作是糊弄人的原因倒不全在于他们不会测卦,而只在于怎么将得出的卦给出一个正解。一旦解析得偏颇,那么可能就全盘皆错。
    
    据我妈说,当时她就根本没有打算测个什么的,可是既然瞎子非要为她算上一把,所以就直接说“那就测我会生男的还是生女的吧”。我妈那时刚结婚还没怀孕,所以也很好奇地想试探一下这瞎子的能力到底是不是真像传闻中的那样,对于未来之事也能算得一清二楚。看来,真是天意如此,冥冥中注定了我这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
    
    瞎子要了我妈的生辰八字后,又要了配偶的生辰八字与两者的名字,然后据我妈回忆,瞎子掐着两指、扑愣地闪了两下全是眼白的眼睛,少顷,突然间神色大变,把我妈吓得不轻,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开问。瞎子让人把我妈同事请出屋去,独留我妈一人与他,然后才娓娓开始解说。
    
    瞎子问,“你想生男还是生女?”。我妈毫不犹豫地说,“男孩”。那个年代基本上人人都还存在着重男轻女的思想,哪怕是在比较开放的沿海城市。毕竟封建思想在中国横行霸道了上千年,根深蒂固得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改变的。再者,因为我爸特别喜欢男孩,他期望头胎可以是个男孩,然后将其满腹的才学传授给他,以继后业。于是,遂着我爸的意愿,我妈才会那样脱口而出。其实就我妈的想法,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是自己生的,没太大的区别。
    
    不过,当我妈的话音刚落,只见瞎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听得他有声叹息,似乎相当意味深长。我妈的心里不由地一紧张,难道说刚才的回答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这生男生女还有什么另外的讲究?当着瞎子严肃的表情,我妈也没敢开口,只能直直地看着瞎子静思了好一会后又向着我妈说道,“你的第一胎会是个男婴”。
    
    听着这句话,我妈总算可以大喘一口气,可是还没待她气喘完,又听得瞎子第二句话,“可惜,你保不住第一胎”。话锋陡转估计是算命先生常用之策,所以我妈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算命的打算开价罢了,于是随口问了句“为什么?”。据我妈说,当时瞎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根本就没有提钱的事,也没有回答我妈的问话,而是继续自顾地向着我妈说,“你的第二、第三胎也都会是男孩,可惜全都保不住。”完了,瞎子又是一声长叹,那种感觉显得非常之高深莫测。
    
    要是没有这最后一句,我妈估计也不会着急,可要说被算出怀了三胎男婴结果一胎都保不住,谁听了能不急?就算不说那怀胎的辛苦,就单说三个小生命,谁都不能不追问下去。我妈当时就急了,连忙掏了张大团结出来塞进瞎子的手心,紧紧追问有什么方法可以躲避。可是很奇怪的是,瞎子竟然一把抽回了手,没有收那张大团结,也没有给出回答。
    
    我妈心想许是钱给少了,于是又取出一张大团结,与刚才一张一起再次塞给瞎子,并用非常诚恳地语气询问如何解决。可是,瞎子依然没有收钱,不过这回,他却开口了。他说,“这钱,我不能收,会遭天谴,但是我可以再告诉你几句话。”我妈赶紧坐直了身子,凑上前仔细聆听教诲。这不听也就罢了,这一听,竟然就这样把我的现在,在未出生前被揭开了帷幕。
    
    瞎子把身扳正了些,沉思了几秒后,道,“前三胎的男婴换第四胎的女婴,这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没有三胎之元气,保不住你第四胎的女娃。不要问为什么,这是天机。这女娃子,天资聪颖,但体质单薄,即便是有三胎男性元气护体,她的劫数也难逃。不过,如果能挺得开那些劫数,你的后半辈子都会跟着她大富大贵。其它的,恕我不能再说了。”
    
    瞎子的那番言辞,说得玄乎其玄,让我妈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得不连连点头称是。可,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除非这瞎子的话一点点变成事实了后,才能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不过,老人言,有些东西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还是估且信着的好。就算没有啥事,谨慎小心,以防万一,这总不为过。
    
    在我妈离开屋子之前,瞎子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那个女娃有性命之忧,你随时可以带她来找我。我能帮她什么,就尽力而为吧。”然后,瞎子靠向椅背,开始安神入定。我妈自觉地退了出屋,与同事回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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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4 02:58 PM |只看该作者
 之后吧,这事,我妈谁也没敢说,一是这瞎子的话实在是没凭没据的,说出来也未必有人肯信,二是这种不吉利的话,让人怎么去说呢?于是,我妈同事问啥,我妈都推搪了过去,而在我爸那儿,她又当作啥都没发生过一样。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看似平平稳稳地过去了,直到我妈发觉她怀孕为止。
    
    我妈怀孕,属于全家的大事,因为我爸是全家最小的一个儿子,打小倍受宠爱,而我妈这回又是头胎,怎么说,大家伙都巴瞪着眼睛,希望能平平安安地产下一个婴儿来,当然最好是男婴,可以续接香火。不过,自打我妈怀孕开始,事情就都不太平起来了,就好像一切都被预谋了一般。
    
    一般来说,胎儿在母亲的肚子里至少三个月才能成形,四个月左右就可以通过B超测出其性别。其实,在那个年代,做个B超的费用并不便宜,所以一般人是不舍得花那钱的。而且,就算是花钱测了B超,医生也是不被允许告诉孕妇所怀的究竟是男胎、还是女胎,就怕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里,孕妇知道是女婴后,会把胎儿做掉。做胎,不仅对母体来说是一种自残和伤害,也是无形地扼杀了一个未成形的新生命,所以不告诉孕妇胎儿的性别是出自于一种职业道德。
    
    然而,作为一位医务工作者,我妈是有着天时地利的条件,所以当胎儿约摸成形时,我妈就去做了B超,并得知自己头胎怀上的是个男孩。举家上下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兴奋异常,尤其是我爸,两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就像看到了希望在延伸一般。
    
    可是,就在肚子里的男胎被得知之后的第二天,我奶奶突然就莫名地摔了一跤,被急送进我妈的医院。要说那一跤摔得真叫不可思议,也不过就是三格楼梯的地方,我奶奶不知怎么的就踏了一个空,而且因为这三格楼梯口恰巧是个转弯处,横立着一根柱子,所以那一摔,人倒没摔在地上,腰眼却直接撞上那根硕壮的柱子上,直接就大叫一声后痛得晕了过去。
    
    要说吧,我奶奶也是个折腾人,送进医院住下,有医务人员照顾多好,更何况进的还是我妈的医院,这上上下下都是熟脸,怎么地也都会格外照顾些。可是吧,我奶奶醒来后,一发现是躺在医院的床上,就吵着闹着要出院,说什么都不肯在医院里多呆上一分钟,任凭全家人好说歹说都不听。也真是奇怪,在七十年代时分,但凡年纪大的人就只认一个理,那就是,医院是个鬼地方,没病的人都可能呆出病来,阴气森森的,绝对是不可以多呆。这敢情听着,有点像是怕被什么招了魂去似的。
    
    不过,我奶奶那可是家里的老祖宗,她这一把年纪的,还这么坚决地吵着闹着出院,谁敢拦着说不可以?于是吧,全家人只能随着她的意愿,刚办完住院手续又换成了出院手续。好在因为我妈是学医的,所以吧,我奶奶虽然回了家,好坏也不怕她突然再出啥闪失,因为我妈可以给她进行必要的护理,包括一些随时的察诊。可这么一来,我妈就累坏了,可又不能说啥。毕竟吧,在这个家里还是个新媳妇,虽说怀了孕,可也不能说就不担这个责任了吧。再说了,才刚怀上三、四个月,体态根本不显臃肿,不至于到行动不便,所以我妈只能义不容辞地来照料我奶奶的病。
    
    也就我爸对我妈心疼得慌,怎么说都是头胎,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那怎么行?都说头胎的孩子是最聪明、最灵气的,我爸就盼着生个跟他一样聪明的儿子出来,子承父业。照理来说,孕妇三、四个月之后也应该过了妊娠反应了,不会再说恶心就想呕的地步。可是我妈那时,不知怎么,还是一个尽地有着强烈的妊娠反应,而且还不止如此,可能是照顾我奶奶累的吧,反应倒是比原来还更激烈了些,以至于连吃什么都不见胃口,人一下子就消瘦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我妈吃得少,又累着了,所以有一天上班时分竟突然晕了过去。要说晕了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是个孕妇。可是谁知道我妈这一晕,竟然莫名其妙把地肚子里的胎儿给晕没了,这于情于理都显得有点古怪。可是,更离奇的事情还不在于肚子里的男婴说没就没了,而是我奶奶就在我妈小产后的那天晚上突然就能下床走路了,感觉上就跟没摔过一跤似的。NND,真像是活见鬼了!我爸心里那真叫是有苦说不出,一个是自己的骨肉,一个是亲娘,你让他说什么去的好呢?得了,那就只能认命吧。
    
    反正,人生事,多坎坷,哪个成人没有历经过大喜与大悲呢?像这样一件流产的事,在当时那种男尊女卑的时代背景下,根本也算不上个什么事,最多别人给个同情或安慰的,然后也就自然而然地随时间过去了。可也就是这莫名其妙的怀孕与流胎,使得那日算命瞎子的话不由自主且清晰地涌上了我妈的脑海。难道说那瞎子真是个世外高人,竟然能将未发生的事掐算得如此精准,还是说这事只是一个不谋而合?我妈也就那么沉思了会就忘了,毕竟生活中开门七件事来得比什么都重要。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绿了整个江南岸,家家户户的心事都开始愁计着怎么应对没有大锅饭后的局面,谁还有空把一瞎子说的话当作一日三餐来琢磨?更何况,没过几个月后,我妈发现她又怀上了。于是,新喜冲走了旧愁,第一胎的男婴之事就这么被搁浅而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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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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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5 02:49 PM |只看该作者
lz 记得要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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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5 03:53 PM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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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9 11:22 AM |只看该作者
可是,谁知道,这瞎子说的话,却一点点变成了一桩桩离奇的事情,使得我妈的第二胎与第三胎各因一次撞车事故和一次“食物中毒”而被一一兑现。为什么说离奇?因为就说那次撞车事故吧,我妈也不过就是好好地走在人行道上,结果让旁边一位骑自行车的年青人骑车带倒在地。虽然本就窄小的人行道,人与车同向擦过是会挨着个边,可也不至于就那么巧出事吧。在那年代,人行道上车与人共行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别人都没事,怎么事就发生在我妈身上了呢,而且还不偏不巧发生在她怀上第二胎三个月左右的一天。据说,罪魁祸首是我妈那天穿着的一件毛衣,那种织得很宽松的毛衣。就因为那毛衣织得宽松,所以线眼很大,不小心挂着了刹车柄,然后我妈就给带着顺势而倒。这么一来,第二胎也就又没了。
    
    第三胎,那就更不提了。为了给我妈保胎,我爸特意让同事从东北那地方捎了不少人参与菌类,为了熬汤给我妈补补元气。全家人都没敢去碰一下,实在是因为我爸想儿子想疯了,要是这时候谁和我妈抢食,估计我爸一定会六亲不认,直接扑上去给那人一拳。可是,也就奇怪了,我妈竟然吃了后就开始上吐下泄,而且吃了止泄药后仍不起效,吓得我爸赶紧把她背进医院。医院得出结论说,可能是“食物中毒”。靠,“食物中毒”这是多可怕的名词!难道说有人存心要害一个孕妇吗?我爸为了这事对全家上下所有人进行了缜密地观察,可最终都没感觉得出谁是那个“凶手”。倒是那锅本想倒掉的人参菌汤,不知是谁忘了倒掉,仍搁在碗柜里,结果过了两天后竟然让我爸自己喝掉了,却一点事也没有。
    
    “天下事无奇不有”这句话敢情全在我妈身上印证了。从瞎子算命到我妈连着流产三胎男婴,无一不显示出了世界万物之莫须有定律。掉了三胎,而且全是男娃,把我们全家上下都搞得神经兮兮、人心惶惶。尤其是我爸,那会儿,谁都得绕着他走,因为他的眼睛都能放射出杀人似的目光。就在我爸耿耿如电的目光中,一年过去了,随后我妈突然间又怀上了,这才使得所有人的心里终于可以安然地放下一块负荷心脏N久的巨石。
    
    据我妈回忆,怀我的时候,一切都显得特别平静,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似乎就像瞎子说的那样,我的新生是建立在前三胎男婴夭折的基础上才得以顺顺利利地出生。虽然,我妈那时已经开始对瞎子说的话将信将疑了起来,可还是一味守口如瓶,对谁都不曾言语。而且,自我出生起,家里面都开始为着我忙碌了起来,我妈也就渐渐地把瞎子的话淡忘了。
    
    可是,就在我六个月断奶开始,怪事又开始接踵而来。婴儿一般是四至六个月开始断奶,然后补充流质食物,这是一个医务人员都知晓的常识,于是我妈就在六个月开始给我彻底地断了奶,让我开始吃些稀粥等流质食物。可是,不知怎么地,自从断奶后,我原本显得非常正常的作息时间一下子发生了转变。
    
    我妈跟我说起这事时,流露出百思不得其解之困惑。她说,在我六个月断奶前,每天晚上一直是睡得太太平平,基本一晚上为我换上一次尿布后,我就能一觉睡到天亮,属于那种绝对很乖巧的女娃。可自从断了奶之后,不知怎么回事,我一到天黑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哭,而且哭得不带歇气的,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惊恐的东西,所以才会那么没命地哭吵。
    
    一开始,我妈也没当回事,最多不过是全家人轮流地陪我,哄我入睡。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我还是那样没完没了、一到天黑就大哭不止,不但把家里人都折腾得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来,整日都感觉昏昏沉沉的,而且因为那年代造的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所以还连带了街坊邻里,也没一家可以太太平平、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于是,我妈终于觉得在我身上肯定存在了什么问题,只是谁也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了。
    
    我奶奶不亏是一家之长,也觉察到了有问题,于是让我妈抱着我去了市里一个最具香火的寺庙烧了柱香,再顺便求着寺里的方丈帮着查看下问题所在。由于我爷爷在那段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曾帮过寺里的方丈渡过一难,所以念在昔日报恩份上,方丈终于送了两句话给我奶奶。原话是怎么说的,没有人知道,因为我奶奶对此只字不提。可是,我妈告诉我,从寺里回来后,首先,我所有大红色系列的衣服全部被我奶奶送了人,并且我奶奶也不知是从哪搞来了块玉符,让我妈给我贴身佩带,并再三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块玉都不能离身,并且此玉在身,绝不能与红物相随。
    
    别说,自从所有与大红色有关的东西不再近我身,再加上有这块玉符与我贴身不离后,我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就这样,日子年复一年、不紧不慢地走过一圈又一轮,我就这样从一个黄毛小丫头逐渐变成了一个婷婷立立的大姑娘。一切,谁都以为是结束了,其实,谁又能知道,也许它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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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幽灵诅咒
    
    安然无事了多少年,直到一切的风平浪静被三天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打破,我才隐隐地觉得,其实在我身上的故事,其实才刚刚开始起头。
    
    三天前,睡我下铺的方铃,暑期里去了尼泊尔旅游,带回一个罗盘。她将我们整寝室的八位女生集合了起来,神秘地告诉我们,这是一个神奇的罗盘,里面住着一个幽灵,它可以行使某种超能的魔力,只要集合起八个人的意念并输导给它,便可以达成一个祈祷或诅咒。
    
    女生总是怀揣永无止境的好奇心,别说是方铃,哪怕像我这样的意志坚定的人,也不免被这种神秘的感觉所迷惑。于是,七嘴八舌的讨论之后,同寝室的八个人决定试上一把。然后,有人去反锁上门,有人去严实地拉上窗帘,再后,一场与罗盘间的意念交流就这样开始了。
    
    现在想想,我觉得很后悔。如果当时我坚决不参与的话,也许一个生命就不会那么早结束,可偏偏那天,我却像是被鬼迷心窍了一般,在见到那个罗盘的第一眼起,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好像这种冲动由来已久,只是蓄势待发罢了。而那天,隐约的,我感觉到胸口处有一阵燥热,好像是来自于那块佩于胸前的玉符,又好像是来自肌肤,反正到底是什么,我完全说不上,也许是,那天,就在见到这罗盘的时候,我的神智突然迷糊了起来。
    
    按方铃的说法,我们八个人,必须于八个不等的方向围坐在罗盘一圈,然后各自伸出一只手掌按在罗盘相应的方向上,努力地尝试将自己所要祈祷或咀咒的意念传递于按在罗盘的手心里就可以了。这样的仪式看来并不复杂,基本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宣告结束。
    
    事后,方铃要求大家把自己所传递给罗盘的意念各自说一遍。首先是方铃,她说她最讨厌的就是同系的一个叫展展的女生,那女的整日把自己搞得跟一狐狸精似的,见到同性就趾高气昂,见到异性就两眼放光,于是她咒展展会死得很早而且死得很难看,最好是立马就消失。听完方铃的一席话,我不由地倒抽了口冷气。这屋里的人都知道,方铃原先的男友现在成了展展的跟班,方铃对展展一直忌恨到现在,所以才会口出如此恶毒之语。不管这罗盘的诅咒是否会兑现,可这样恶毒的话,怎么说,都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冷意。
    
    见大家听完了都默不作声,方铃似乎觉得她刚才说的也有点过了火,于是尴尬地掩饰了下心里的怒火,说,“不过就是随便发泄一下,又不当真,你们紧张什么?!”然后,她一拍坐在她左边的马小松的肩,直接问道,“你刚才想了些什么,赶紧说说!”
    
    马小松被方铃这一拍似乎吓着了,偷眼环顾了下左右,然后轻声地说,“其实,刚才我紧张死了,什么也没想,脑子全是空的”。
    
    “靠,你真没出息,还不如不参加,纯粹就是凑数的感觉!”方铃给了她个白眼,打心眼里,方铃就不爱搭理马小松。本来马小松就是个见了蛇虫鼠蚁都会吓得惊声尖叫的人,她能有胆量参加这个游戏就已经属于超常胆大了,还能指望她什么?方铃于是也就不再追问她,直接按着顺时针方向的下一位问去,“你呢?”
    
    千子看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不免也有些紧张,咽了下口水,道,“我想我爸的病能尽快好起来,其它的就没了。”
    
    千子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大家都知道她父亲去年得了重病,一直未好,家里的一切现在全是靠她母亲一个人支持着,又要打理家务,又要拼命打工赚钱来负担她的学杂费,所以这一年内,千子比原来沉默了很多。
    
    气氛不免尴尬,我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算了,马铃,别问了。既然每个人想的都是自己的私事,何必说出来呢?再说了,不过就是个游戏,大家玩玩的。我看这么着,晚上我们一起去外面涮一顿,我来请,怎么样?”
    
    听到出去吃饭,阿吉第一个就跳了起来,赶紧附和上我的话,“好好,这个建议我赞同。马铃,我帮你把罗盘收起来吧,现在都快五点了,刚才我使了吃奶的劲拼命地意念啊意念,都把我的肚子委屈坏了,过会我得把它全部吃回来。下次有机会时,我们再一起玩。”
    
    马铃使劲地瞪了我一眼,估计她是怪我坏了她的好事。其实,我比她对这个罗盘更具有好奇心,可是,毕竟看着大家都便便扭扭的样子觉得没必要,所以才这么说。不过,好在马铃也感觉到了一屋子的人都不想再继续罗盘的话题,于是也就悻悻作罢,收了罗盘与我们一同出门找地涮去了。
    
    那晚回来,我竟然破天荒地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三个小男孩在一个墙角处玩着剪刀石头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玩着。就在我出神地看着那三个小男孩的时候,身边莫名地出现了一个白衣的女子。她的脸上蒙着轻纱,让我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觉得她的出现,无形中带来了一种森冷,沁入我的肌肤。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我想拔足而逃,可是,我的全身就像被冷凝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半分。万分惊恐下,我大声地呼叫墙角处的三个小男孩,可是任凭我怎么嘶声力竭,空气中都没有被弥散出一点声响。正当我放弃了徒劳地挣扎,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衣女子一寸一寸地向我靠近,阴冷的寒气漫漫地爬上我的肩头时,我突然看到有三张小脸出现了在我周围。他们一个人拿着把剪子,一个人拿着块石头,一个人扯着块布,向着那个逼近我身边的女子击去。。。。。后来,我忘了,因为我冷得晕了过去,只惟一记得那个女子用着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还会回来的”。
    
    第二天醒来时,我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个梦,这不由地让我想起了那天我对罗盘许下的意念。那个我最后没有说出来的意念,其实是,我很想知道算命瞎子对我妈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我的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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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9 11:23 AM |只看该作者
就在罗盘游戏结束后的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前天中午,我与方铃一同去食堂打饭的路上,方铃非常神秘地凑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昨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林展展从教学楼的顶层跳了下去,结果就摔在我面前,五官全都扭曲了,满地都是鲜红鲜红的血,还有一滩白色的脑浆。”说着时,她的脸上显现出一半兴奋一半惊恐的表情。
    
    方铃的言语突然让我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场景,好像方展展高空坠落的身姿就近在咫尺,然后如个瓷娃娃般,抛物线地掉在我脚跟前,她如一滩烂泥般软软在趴在地上,分不清哪是身躯与四肢,只见得一地浓晕的鲜血喷溅四散,然后入鼻而来腥稠的气味。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产生种好奇,好奇那鲜浓猩红的血为什么那么鲜丽。这个念头只是那么一闪而过,然后我又听到方铃在我耳边继续说道,“昨晚我还梦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蒙着面纱,好像很神秘,她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穿白衣的女人?”我的神经一个紧绷,眼神炯炯地直逼向方铃,问,“后来呢?”
    
    “你干嘛那么恶狠狠地盯着我看?”方铃被我突然扭转过去的一个逼视吓着了。
    
    我立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调整了表情,装作轻松地问,“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方铃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随后突然莫名地指着我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哪有什么白衣女人啊,我就是逗逗你,看你还真信了呢!”
    
    我看着方铃,没有再问下去,但是直觉告诉我,方铃刚才提到白衣女子的话,一定不是玩笑。方铃的话如果只是个玩笑,怎么可能与我做到的梦里的女子一个样呢?她莫非也与我一样,梦到了一个身穿白衣又蒙着面纱的女人吗?可是,为什么在我的梦里还出现了三个小男孩,而方铃的梦里出现的却是方展展呢?可是,在我的梦里,白衣女子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可是为什么却对方铃说了什么?我和方铃的梦,是不是有着联系?可是为什么有联系呢?
    
    我的脑子一下子像被面团堵塞住了一般,完全找不到头绪,只觉得一切来得都很离奇,却又那么真切。如果说有什么可能,我惟一能够设想得到的,莫非是那个方铃从尼泊尔带回来的罗盘,还是说我们同寝室八个人做的那个意念游戏所引发的?若是这样的话,难道,其它六个人也梦到了什么?
    
    见我突然有点发愣,方铃以为我是给她刚才的话蒙着了,于是用力捏了下我的鼻子说,“你发什么呆啊,赶紧去排队买饭啊,去晚了,要排好长队呢!”说着时,方铃已经拖起我的手,急急地拽着我往食堂方向而去。
    
    “我说,你能不能用力轻一点,我最近感冒啊,鼻子已经够不爽的了,你还下手那么狠!”我醒了下鼻子,觉得刚才方铃那记下手也太重了些,不由地抱怨了下。
    
    “来,让我看看,你的小鼻子起了什么反应?要不要我帮你再揉两下?”方铃张牙舞爪地伸出两只手指,朝着我鼻子的方向逼近。
    
    我吓得一个闪身,躲开了方铃伸向我的“魔爪”,并向着食堂处飞奔去,一边奔着一边喊,“别啊,你这可是要谋杀了我的鼻子不成”。
    
    方铃追在我身后,大喊大叫:“靠,你怎么窜那么快!”然后赶紧追向我。
    
    就在这时,耳际如疾风般地划过一声尖锐的惊叫,然后有一样重物笔直地从我眼帘前落下,正正在砸落在我脚跟前。在我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看清什么时,扑面而来一阵浓烈的血腥让我差点晕厥。然后,身后传来另一声更加尖锐的惊叫,夹杂着无比的惊恐,似乎是来自于随我身后奔来的方铃。
    
    “这好像是林展展?”方铃喘着粗气,搭着我的肩,惊惧地看着那个正落在我脚前的那个重物,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真的是林展展?!天哪,这怎么可能!我靠,这怎么可能!MYGOD!”
    
    听着方铃的话,我低头往地上望去。天哪!一个人形一样血肉模糊的东西就像一堆烂泥般地摊趴在我的脚跟前,四周散落着分不清是血还是肉的东西。一滩鲜艳的红色中,掺着一小团一小团粘稠的白色物质。我分不清它到底是人还是什么,直到我看到一串特别的骨制手链时,我才确定它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人,而且不是别人,她应该就是林展展,那个方铃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林展展。因为那串特别的骨制手链是方铃的男友半年前从西藏带回来,原是打算送给方铃的,可后来不知怎么地,却送了林展展。也正是因为这,最终使得方铃和她的男友告吹了一年的恋情。
    
    眼前的一切,在几分钟前,曾清晰在我脑海里闪现,可谁知道就在几分钟后,它就直接在我眼前变成了不争的事实。这一切,又恰好完全符合了方铃刚才说到的昨晚的梦境。难道说,这一切在昨晚已经被注定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低下头,突然感觉到,似乎血肉模糊的林展展的脸,对着我裂了下嘴,好像是想对我说什么,又好像是想对我暗示什么。
    
    我全部的意识一下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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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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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9 04:42 PM |只看该作者
还有吗 ?
期待加新哦 !em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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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0 02:57 PM |只看该作者
我是怎么样走回寝室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我只记得我整个人就像是傻掉了一般,全靠方铃一手用力拖着我,带着我逃离了那个全是血的现场,一路狂奔回寝室。才一进寝室的门,我的脚瞬间软了下来,一头栽倒在方铃的床上,一动也不动,直直地瞪着方铃,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方铃不比我好不到哪去,也是不停地喘着粗气,不停地拍着胸口,好像是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寝室里除了我与方铃,没有别人,估计中午时分,其它人也都去打饭了。我与方铃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在床上,相互瞪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沉默了十多分钟,惊恐的感觉慢慢减弱了下去,方铃的声音这才打破了屋里的沉静。她说,“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这是真的,是不是?”
    
    我向着她点点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方铃又继续问,“这和我昨晚梦到的一样,完全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依然点点头,没有做声。房间的气氛再度陷入沉默中,直到门外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响起。我与方铃不由一起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推门而入的是马小松与千子两人,眼神呆滞,神色惊恐,如同我与方铃刚才一般无二。这两人一头闯进来,分别坐到我与方铃的两边,异口同声地向着我们说道,“林展展从教学楼上摔了下来,你们知道吗?”我与方铃对视了一下,各自点了点头。
    
    “难道你们也看到了?”千子惊讶地问着,她可能以为只有她与马小松是在现场的人,殊不知我和方铃才是最直接的第一目击者。
    
    “死得很惨,是不是?”方铃似是而非地反问,又从鼻孔里发生冷冷的哼声,说,“老天有眼!那是她咎由自取的,活该!你们同情她什么?”
    
    马小松期期艾艾地轻语道,“人都死了,你难道还要咒她?”说着时,她怕方铃生气,把身子往我身边靠了下。
    
    果真,方铃的脸色一青,唰地站了起来,指着马小松吼道,“又不是我咒死她的,她死了关我什么事。你不要动不动就以为我要杀了她似的。她死了,是她活该,谁让她做事时不摸着良心和道德,所以老天爷才会这样安排。”
    
    马小松在方铃这番凶厉的反驳下,一下子没了话,只得低下头不吭声。我见方铃对着马小松气呼呼的样子,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说:“你们俩争什么争,有这争的工夫,不如出去走走。方铃,不如陪我出去走会,今天真是晦气。”方铃瞪了马小松一眼,随即恩了一声,跟着我下了女生楼。
    
    走在校园的一排绿荫下,我问方铃,“昨晚你到底梦了些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说,我觉得这事来得蹊跷。”
    
    方铃恩了一声,脚步顿了顿,说:“其实我没有骗你,我昨晚是真的做到林展展从楼上摔下来,跟今天的一个样。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会不会真和那个罗盘有关。”
    
    “不知道,也许吧。”我又继续问,“你昨晚是不是梦见一个穿白衣的女子?”
    
    一听到我提起白衣女子四个字,方铃的神情突然有点古怪,她侧过半个脸,凝视看着我,反问,“你为什么总问这个?”
    
    “如果我说,我觉得罗盘和这个白衣女子有关,你信不信?”我不置可否地推测,“因为我昨晚也梦到了一个穿白衣的女人,蒙着一层面纱。”
    
    方铃的嘴一下子张得能塞进一个桔子般大,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分钟后才缓过神来,反问,“你也梦到了?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没跟我说”
    “噢”
    “她难道跟你说了什么?”
    “没,也没说什么。”方铃很快地接口道。
    
    方铃的话,明显是想隐瞒什么,我猜她的梦一定来得比我的复杂。于是我沉下声,咄咄逼人喝问,“这时候,你为什么还不肯说实话?已经死了一个人,你还想隐瞒什么?”
    
    听着我的大声斥喝,方铃身子陡地一阵发颤,然后,嚅嚅了嘴唇说,“她说她可以帮我完成我传达给罗盘的诅咒。”
    
    “就这么简单?还有呢?”我继续问。
    
    方铃眼神闪闪烁烁的,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最后在我目光的逼视下,终于不得不合盘托出,“她说,我必须答应她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你答应了?”我不由地问。
    
    “她说,要我想办法摘掉你挂在脖子里的那块玉。我答应了。”方铃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无奈,“这只是梦,我不知道这会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在方铃的话之前,我有过各种假设,却完全没有想到它最后会与我有关,而且是密切地相关。为什么要摘我身上的玉?她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块玉?又为什么要通过方铃的手来摘去?我完全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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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0 02:58 PM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鬼门关
  
    白衣女子在方铃梦中所提的要求让我迷惑不解,可接下来,方铃的另一句话更是让我一个惊诧。她问:“小秋,你能把你脖子里的那块玉今晚借我用用吗?”
    
    借玉?我猛地一个警觉,突然想起了我奶奶对我妈千万次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块玉都不能离我身。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相信我奶奶说的这句话肯定是有道理的。而且我很奇怪,这块我贴身配戴的玉,照理来说,并不醒目,为什么竟然会被人关注。难道说,是这块玉,它本身有什么蹊跷?我想不出来原因,只好反问方铃,“你为什么要问我借玉?”
    
    方铃的表情有点难堪,扭捏了下还是对我说了实话,“我与她击掌为盟,她帮我完成诅咒,而我也必须完成她给我的条件。否则的话……”方铃说到这,停了几秒,眼里流露出无比恐惧,然后竭力地稳了下情绪,继续说,“否则的话,她说她会让我死得和林展展一样。”。
    
    我一下子呆住了,本想推搪的话,却噎在了半途中。难道是说,如果我不借这块玉给方铃,那么她也必须得死吗?而且还会死得和林展展一样?
    
    “可是,这块玉,是我奶奶给我的,我妈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与它分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真实地告诉方铃。虽然我不并希望她出事,可是,若要我与玉分开,我不知道这到底会是祸还是福。从我妈和我奶奶的语气中,我分明可以知道,这块玉对我来说,一定也是非常重要。
    
    “就一个晚上也不行吗?”方铃说得楚楚可怜。
    
    我实在是不知道答应她还是不能答应她,脑袋瞬间一个变成了两个大。谁知道那个罗盘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如果我不把玉给方铃的话,它是不是也会给方铃同样的结果?我不得而知,但是一想起林展展摔死的惨相,再用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做赌注,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来。不管这白衣女子的话是真是假,在犹豫了好一会后,我终于点头答应了方铃的这个要求。
    
    不过在我解下颈里的那块玉前,我强调了一下,“只借你今晚,过了今晚,你立刻还给我!”
    
    方铃连忙使劲地点头答应,生怕我反悔似的。我摸了摸颈中的玉符,总觉得它已经与我合二为一似的,突然间说要把它取下,好像恍然若失了什么。再一想到方铃的安危,我还是狠了狠心,把它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给了方铃。而就在玉符脱离我肌肤的那一刹,我整个人感到一阵寒意,像是有谁的手把我放入了一个冷窖中一般,又像是被抽了真空去似的。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完全说不上来,只是第六感直觉告诉我,我不能没有这块玉。可话已出口,玉已给出,还能怎么办?
    
    方铃捧着玉符,用着感激的神情看着我,说:“我相信这玉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只要明天天一亮,我就把它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但是这一次,我很自私,你别怪我。你想,我还很年轻,我不想像林展展一样死去。也许,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可是,我心里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说着时,一向倔强地要命的方铃,竟然哭了起来,这又把我搞得举足无措了。
    
    也不知道是应该她害怕还是我害怕,反正事已至此,害怕也没有用。我只得轻轻地拍拍方铃的肩,好言地安慰她说,“是谁的,谁也逃不了。不是谁的,谁也追不来。玉都给你了,你还怕什么呢?”
    
    然后我与方铃两个人,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与揣测,一路走回寝室,一句话也没有再多说。实在是,谁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的好。而我,突然间有种恐惧感,却不知道因何而起。
    
    晚饭时分,我们俩几乎都没怎么吃,虽然中饭也没吃,但是白衣女子的话给我们带来的恐惧感让我们谁也没有一点饿意。方铃一早就爬上了床,捂着被子一直躺在床上发呆。我本想和她说两句,以减轻点夜晚来临前的压迫感,可是她对我的话似乎答得心不在焉,于是,我只能找阿吉胡乱聊了会天,然后也爬上床去了。
    
    就在我把玉符交给方铃一直到熄灯前的这一段时间内,一切似乎显得相当平静,好像所有的不平静都是我与方铃两个人无事生非的杞人忧天。
    
    后来,我是怎么迷迷糊糊睡着了,我自己也忘了。虽然爬上床的时候,我一点睡意也没有,眼睛睁得圆圆的,精神高度紧张着,就怕我与方铃间哪一个发生什么意外时,我可以第一时间呼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是毕竟屋里还有六个活人,怎么说,我都可以壮壮胆。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后来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了到底有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一道非常亮眼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才让我蓦地惊醒了过来。头很痛,不知道为什么。我努力地眯起来,探寻那道刺眼的亮光的来源。可是,我似乎看不到光源的尽头,而四周竟然仍是一片漆黑。
    
    “方铃,方铃!”黑暗带给了我无限的压抑与恐慌,我脱口而出地大声喊着方铃的名字,嘶声力竭。可是,空气中,除了我自己的声音外,没有一丝回应。我的心莫名地沉落了下去,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它开始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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