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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anzanmin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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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的短篇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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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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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4 PM |只看该作者
情人节之女鬼杀人




  情人节还没到。圣诞节过了。元旦也过了。春节过了。我失恋了。
  情人节将一个人度过。
  一个人的情人节应该很有趣吧。至少比两个人有趣。
  
  不过在出去散心前心情一直处于低落。我在家不停的抽骆驼香烟。喝CAPPUCINO咖啡。打电动游戏CS。看汪曾祺的小说。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我想一次都把它们全部消化。

  
  我不想有残余的记忆。这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我现在正在放假。
  我不上学的时候在家写字撰稿。算是伪SOHO。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自由,而且生病不用考虑迟到。这话是网上的一个朋友说的。因为失恋的关系我这几天夜里常去QQ。碰到许多女孩。
  
  一般我都在凌晨二三点去QQ。朋友推荐说这个时刻人的心最容易获取。
  但当我跟他们说起我失恋的事情时,都没有再多理我。
  他们基本三句话就把我搞定。
  他们最喜欢在离别时打这么几个数字:3166。
  我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放弃了去QQ里再找一个女友的幻想。
  
  我去过很多城市,相对而言,我其实很喜欢北京。不是因为我住在这里,北京并不是我实际意义上的家乡。或许是地铁的缘故。北京的地铁又破又旧。特别是地铁入口的楼梯。深长而斜陡。风特别大。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压抑,窒息。我常暗地猜想有人死在这里。

  女朋友总是很奇怪,我对事情的感悟不同于他。就乘地铁的事情他很反感。我喜欢北京是因为他有带死亡气味的地铁。这没什么奇怪,就象有的时候一个很丑的东西总是让人萌生出想多看他几眼的欲望一样。显然,在这一点上,我是得了一种所谓的强迫症。

  
  死亡。无处不在。
  我不怕死亡。
  
  读大一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一个老师被车撞的飞弹出去,血肉模糊。她没有挣扎就死掉了。许多人都恐惧的惊叫起来,但我没有。我常常做梦会梦到这样的情景。
  
  有天晚上我那个死去的不是很熟悉的老师过来找我。她说她没有东西吃。她在另一个世界很穷。没钱买东西吃。黑暗中,我看的很清楚。于是我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苹果给他。她笑着咬起来。她的嘴上身上都是血。把苹果染的都成黑色了。我说你别急,我帮你去洗洗。她以为我要抢她的苹果吃,转身走了。

  
  我觉得人死亡之后会有另外一个生命延续。虽然我不知道不明确那是种什么。有人说是灵魂。
  我想是吧。
  
  每次走地铁入口的时候我会看到一个女孩。年龄不大。长着挺可爱的。留着长长的头发,梳的不是很整齐。穿红色的短大衣。一双及膝的靴子,露出一截皮肤。
  女孩坐在地铁入口的围栏上,摆动着双腿。
  有时她会对着我笑。笑容说不出的意味。嘴角弯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几次碰面之后,她对着我招手,她的手上戴着一根皮草编织的手链。很漂亮。
  
    HI。
    HI。
    一个人。
    一个人。
    今天是情人节。
    哦,是吗。
  
  该死的情人节。我想。若不是她提醒,我都快忘记自己失恋的事情了。这下子又陷入了伤境。
  过来坐。女孩说。
  我慢吞吞若有所思的走过去,靠在围栏上。学她的样子坐在那里。
  
  打算玩去呀。女孩说。
  恩。我点着头,心里又开始有些难过。我上哪玩去?玩。你呢。我说。
  我呀,呵,不知道。去年我死了,就一直在这里,没有人陪我说话,还好碰到你。女孩抬起头,撅着小嘴,似乎非常不开心的样子。
  
  别难过啦。我说,我前几天刚失恋。唉。所以出来散散心。
  恩。我去年和你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和男朋友过情人节。下地铁的时候我忽然呼吸困难,就死了。
  
  死了。我刚反应过来。死了。我站了起来。我不是害怕,只是惊讶。
  想不到在这儿会碰到这种事情。以前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我是说有时候我能看到死人。或者说灵魂。
  
  你不信呀。女孩说。她伸出手来。摸摸看,是不是很冷呀。
  恩。很冷。和我的手一样冷。
  
  我又坐在她旁边。
  你不说话呀。女孩似乎不高兴了。
  我在想我男朋友现在在干嘛。他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呢。即使和别人在一起。唉。我低下头,我们坐的是地铁的围栏。围栏是不锈钢做的,很冷。没女孩的手冷。也没我的冷。
  
  我也是。女孩说。我很想我的男朋友。我一年都没有和他说过话了。有时候我看见他在我面前经过,但他看不见我,我叫他,他没反应。我叫破喉咙,叫不出声来,他就消失在地铁里了。

  你肚子饿吗。我说,我一个死去的老师每次见到我都说她肚子饿,没钱买东西吃。
  
  不饿。女孩说。
  哦。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觉得蛮伤感的。不知道为死去的那个老师还是为失恋。
  
  你喜欢喝CAPPUCCIO吗。我说。
  不。女孩说。我不喜欢喝咖啡。我喝冰水。和男朋友吃麦当劳时我最喜欢咬可乐里的冰块。不过,女孩说。我男朋友比较愿意喝CAPPUCCIO。
  
  那你打不打游戏。我说。
  不打。不过我男朋友爱打。他喜欢CS。
  呵。蛮可笑的。我说。我男朋友也是。
  
  你很爱你男朋友。
  是的。我说。你呢。
  也很爱我男朋友。女孩笑。
  我们一起笑。
  
  你是怎么死的。我说。
  死就死了。还怎么死。
  
  我特别喜欢北京的地铁。入口风大,吹的衣服鼓起来,真好。
  有同感。我说。
  我男朋友好几次都跟我说不要乘地铁了。可我说地铁快。他说快有什么好。也是。再快,我到医院时还是死了。
  
  喂喂喂。女孩的呼声突然有些急促。
  干嘛。我说。
  我男朋友。
  什么。
  我顺着她走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头发不长不短。帅气。
  你男朋友?我说。
  恩。他每次都来这里乘地铁。其实他并不爱乘地铁。女孩摆着双脚,眼神爱慕。她叫了起来,喂,大猫,大猫。我是卡佳,我是卡佳呀。
  男孩听不见。丝毫未察觉。
  女孩走上去想握住他手。她握不住。她还想抱他。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说。
  我想和他说话。我很想他。
  
  男孩快进地铁口的时候我快步追上去。
  是大猫吗。我说。
  男孩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他说,卡佳,你怎么在这。我怎么没看见你,不是说好在家里等我吗?
  我说,有个叫卡佳的女孩很想和你说话。她是你女朋友。不过她死了。
  你又发烧了。男孩唾骂一声。拉着我要走入地铁。
  
  他倒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呀。我转过头问追上来的女孩。你有没有看错。我开始怀疑女孩所说的话了。
  当然。
  那他怎么这样呀。把我当成你了。
  他很想我嘛。一个人很想自己心爱的人变的神志不清是很正常的嘛!要是他也死了那该多好。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说话了。女孩叹了口气,哀思。
  
  是呀。如果我们都死了,那该多好。我也叹了口气。
  嗨,不如你去杀死他吧。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说话了。女孩仰起头,显然为这个建议感到满意。
  
  杀了他。我喏喏道。
  对呀,杀了他。女孩
  对呀,杀了他。女孩催促。
  恩。杀了他。然后我再去杀了我男朋友,然后我再自杀。
  对呀对呀,很好耶。女孩差点兴奋的跳起来。
  然后我们就能在一起说话了。一起过情人节了。这句话是我说的。
  
  不是让你不要生着病到处乱跑吗?生病还穿这么少,难怪满嘴胡话。那个男孩子插嘴。我很惊讶的看着他,想象不出眼前这个人是怎样的病入膏肓。等我再次回头看那个女孩时,四下里已经没人。只有一个红点远远的背道而弛。地铁的风很大,把那个红点吹的有点象飘飞的气球。

  
  
  我叫卡佳
  以前我每天傍晚都到地铁口去
  是西直门的西北角的那个出口
  然后等待我男朋友从里面出来
  
  我讨厌2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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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5 PM |只看该作者
清儿之死清儿之死  

火车站到了,在车票上截了角,走上月台,清晨的空气里隐隐有些潮湿的味道。  

「要下雨了!」小云望向天空轻轻地说著。  

「什麽?」慧慧不经意地问著,小云却莫不作声。  

「呜     」火车进站了,乾脆跨上火车,慧慧跟在身後,小云向又看了几眼,终
於走进车厢。  

火车开了,雨开始落了下来,六年前同样是这样的雨,她们在这里含泪挥别,送走了乾
脆与慧慧,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这一日终於暂时地画上句点,又过了一周小云又在这里
和清儿话别,从此之後她们都就没有再见过清儿。  

偶而休假,慧慧与乾脆也难得回家,小云高二那年因在外过得不习惯,家里建议通车,
小云虽然不大愿意,但拗不住家人的苦劝还是答应了,通学後的第一周,小云在这儿看
见了相似清儿的背影,从那天後她们都没有再听过清儿的消息,学校的生活三人一直很
忙,乾脆、慧慧都写过信给小云,要她去找找清儿,

因为信都退了回来。  

又过了一周小云登门拜访,才知道清儿已经失踪了,清儿的父亲坐在客厅仍是一言不发

清儿的母亲摇著

头似乎早已经绝望了,伯母又多留了一回,小云点点头,小云望著伯父,从他的眼神里

云知道他同样舍

不得清儿,只不过跨不过自己内心的障碍,清儿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写著短短的数字:
  

「缘已经尽了,我也该走了,爸妈谢谢你们!还是说声抱歉!」  

「你那时怎不跟上前去看看?」慧慧说。  

「其实我那时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很像,我甚至觉得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相信她
也看到了我,只不过她或许已经执意要离开了!」  

「我想她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乾脆的声音有些低沈。  

「谁知道   」慧慧的眼眶又红了。  

「唉!人生的聚散本来就是非常的短暂,只不过只有真正付出後才知道珍惜!」小云说
。  

清晨的平快车里,除了她们三人还有一些通学的学生,车厢里吵嘈的声音越来越大,一
位小男生正坐在小云的身边,因对著三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云脑中仍是轰轰作响,
但仍是微微一笑向里头靠了点,小男生点点头表示谢谢,上车不久小男生似乎累了,不
一会就发出细微的鼾声,小云却想起了乾脆,朝她一笑,但乾脆望向窗外,并没有查觉
到这个小男生的举动。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

身後的一架手提的收录音机正传来这样的歌声,乾脆 似有所感,叹了一口气,这时身後
的一个女学生却抱怨著:  

「这好像是徐志摩的诗嘛!文诌诌的,转台转台!」过了一会,收音机传来一首西洋音

乐:  

                  「你应该知道我们爱的意味著什麽吧  

                      这样的爱将持续到永远  

                      我需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就从这晚开始一直到时光停止的那一刻  

                     你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意义  

                         你就像我的灵感  

                      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感觉  

             我的确需要你陪在我的身边          」  

身後的四个女学生轻轻地哼著,小云望过去,她们的脸上有著欢愉与青春,或许她们的
年龄比较适合这样的歌吧,充满著梦幻的爱!  

到了员林,人又多了起来,音乐伴著吵嘈声,感觉相当刺耳,看看时间已是七点十几分
了,应该快到了,小云这样想著,果然火车开始减速,终於慢慢停了下来。三人站起身
准备下车,身旁的小男孩仍做好梦,

小云心想或许尚未到吧,因此也不好吵醒他,小心跨过他的身前,走下车厢。  

「奇怪讣闻留的地址怎麽会是在彰化?」  

「是啊,会不会她已经嫁人了!」  

「只是为什麽又不让我们知道?」  

小云摇摇头,对这一切也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小云的身体冷不防被撞了一下,小云转过
头有些吃惊不住地呆望著。  

「怎麽了?」  

「没  没什麽   ,可能一时眼花看错了!」  

「走吧!」  

清儿的家距火车站尚有一段距离,三人拦了一辆计程车,慧慧拉开门又立即关上,神色
有些惊慌,司机瞪了她一眼,有些不悦她说:  

「怎麽啦?」  

「对不起!我以为   」慧慧脸色苍白,乾脆看了她一眼脸露疑惑,三人重又上了车
。  

「好了就是这儿!前头好像在办丧事,我就不过去了!」  

到了清儿家,顶篷架起,清儿的照片放里上头,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年青的男人站在门
口,眼眶微黑,眼中满是血丝,似乎有好几夜没睡了,三人说明了来意,那人点点头说
:  

「哦是你们!」意思是说早就在期待她们三人。  

「你是   」乾脆问道:  

「我是清儿的  嗯  !」似乎想不出如何形容,乾脆心想或许他有著难处吧,因此
接著又问道:「清儿的爸妈呢?」  

「他们   」摇摇头往内一指,似乎是在里头。  

「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她?」慧慧的泪似乎又要落了下来。  

「可以,可以,就在里头!」  

进到内堂,清儿的棺木放在里头,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扶在棺上不住地啜泣著,伯父呆
呆地望著棺木,伯母靠在[词语过滤=#313]椅上,眼眶红肿似乎哭过一阵子,这时身子动了一动,似
乎三人的脚步正好吵醒了她,她张开眼看见三人,急忙起身说:  

「你们   来了啊!」说到这里眼泪重又落下。  

「伯母你就别太难过了!」

乾脆虽是这样说,但眼泪似乎也是不听使唤,伯母的声音掺著哭音已经有些馍糊:  

「太   太突然了!我  我  」

说到这里她再也无法接续下去,停顿了许久,拿起一个牛皮纸袋,说:  

「这东西是她留下的,上面写的是你们三人同拆,我们也不知道里头是什麽东西? 希望
你们看过  看过後能   能  」乾脆扶住她,点点头表示知道她的意思。  

小云接过纸袋,略略摸了一下,感觉里头应该有一至两本书。  

这时那个妇人也走了过来,身体己经有些摇摇欲 ,似乎是要招呼三人,乾脆心中 一酸
,立即阻止说道:  

「阿桑您别客气,我们在这儿看看她!」  

清儿的脸色平和似乎没有多少的痛苦,双手交握在胸前,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三人眼眶红热只不过是极力地克制著,乾脆拉拉两人向厅里指指,意思是说还是到外
头去吧,慧慧有些执拗,乾脆指指伯母三人,意思是说在这儿不过更惹动他们的伤心,
慧慧点点头,乾脆强烈压抑著自己的心情,平静地说:  


「伯父伯母我们先出去了。」伯母与那妇人都点点头,伯父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走向客厅,乾脆向门外看了一眼,脸色发白,似乎是见到了什麽,急忙冲了出去,小云
、慧慧都跟在身後,乾脆自言自言道:  

「真奇怪!」  

「什麽?」  

「没什麽?」  

「清儿会不会是自杀的?」乾脆不经意地说著:  

「可能吧!」小云低声回答,慧慧声哽著,不解地说:  

「她  她真傻!」  

「其实每个的生死或许都是有原因的,也不完全是如此!」小云的眼泪已经落下。  

「看看清儿留给我们的纸袋,里头到底是什麽东西?」乾脆说:  

「嗯!」上面写的是三人同拆,且弥封完整,因此家人应该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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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5 PM |只看该作者
七月十四日七月十四日




          七月十四日中国的鬼节,在那一天,鬼王会把地狱大门打开,让有主无主的鬼魂到人间走走,有主的回家去,没主的就到处游荡。所以,老人们都说,七月十四日上街会招魂的。也许这个传说是真的喔!因为我就碰见了,就在七月十四日的那天晚上。

          七月十四日那天,晚上九点,我刚被公司的老板臭骂了一顿,心情恶劣,不知为什么很想到街上走走,打开家门,一阵阴森森的寒风吹过,我本想进屋多添一件衣服,但回头一想,还是算了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人在赶路,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与我优闲的态度实在是有着很大的区别。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匆忙,也没兴趣知道,一个流落他乡的异地女孩,还是不要管这么多的好呀!今晚的天色不太好,云层很低,阴沉郁闷,让人觉得分外不的不安。呼~~~!刮风了,我拉紧了衣领,真是好冷喔!但与其在家里生闷气,还不如吹吹晚风,弄个感冒或许会增添,我想。走呀走呀!看街上行人赶路的千态,看路上车子飞奔的百姿,看林林种种的大厦在风中的摇曳。越走天越黑了,终于,我走累了,走腻了,走得双腿又酸又痛。在路边供行人休息的长椅子坐下,我抬头仰望长空,没有半点星光,只有一层又一层的云雾飘浮,星星都跑那去了?我皱着眉头,不知所以。

          有点儿迷糊,睡虫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脑里,我开始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有人站在了我的身边,我刹时清醒,一个单身女孩在街上游逛是件很危险的事,可是我走了这么久,现在才发觉到。急忙坐直身,整个人处于警惕的状态,随时扯开嗓门,准备叫人,虽然不知道是否真有救星。可是,很快,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过敏反应而已,街上找个鬼影都没有,更何况是人?哎呀!我不知在街上走了多长时间了,走得脑袋都产生幻觉了。“回家吧!”我对自己说。站起来,才抬头,突然看见在不远处,树下有着一个人影,什么?我瞪大眼睛,刚才不是幻觉吗?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呀?我不敢乱动,只是静静地观察他。他的视线没望我这一边,只是一直对着马路对面的一幢大楼看,那幢大楼已经很残旧了,不知他在望什么!本来我是应该走的,管他望什么呢!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呢!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却没有,反而走到他的身边,他的脸因天色太暗了,看起来有点儿朦胧,虽然是这样,但他脸上那抹忧愁,却清晰可见。“你在看什么?”我为自己的大胆而惊讶,他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他望着我,我望着他,虽然我们的距离这样相近,但还是看不清彼此。我不敢再开口,因为我的鲁莽而脸红。幸好,过不了多久,他开口了,“我在看她。”他的声音有点怪,本来我们就站得很近,但听他说话却象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她呀?”我顺着他的目光向那幢楼上望,可是这幢楼一定是荒废了很久了,连大门都被虫子蛀得差不多了。“这地方能住人吗?”我不相信地问,他笑了,“当然能,当一个人没钱的时候,什么地方都能住人。”“喔,是呀!”我本身也很穷,所以深有体会。“那么你看到她了吗?”我再问,“没有……”他低下了头,“为什么?她不在吗?还是她住得太高了,你的视力不好?”我又问,“她不在。”他说。“这样呀!你也真是,来找她应该先打个电话嘛!”我禁不住说了他几句,他用很奇异的目光看我,没说话。我却脸红了,是喔,我不过是个陌生人,凭什么去管他的事?我想在他眼中,我一定是个疯子,一个女孩在夜晚向一个不认识的男孩搭讪,搞不好,他会当我是不正经的女孩呢!“你不是。”我张大嘴望着他,“你是个好女孩,”他对着我笑,他笑起来其实很可爱!“你怎么会知道………”我讶异,他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因为你的脸藏不住秘密。”我有点疑惑,但没深究。“你这样等下去会有结果吗?她也许已经搬走了。”“她是搬走了。”他再次低下头,把脸深埋在夜色的暗影里。“那你还等?”我不可思议地问,“因为她说会回来的。”他再次对我笑,但这次的微笑和先前的几次不同,带着苦涩的味道。后来,我们一直这样聊着聊着,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追问我是谁,我们之间仿佛有着某种默契。后来他送我回家………………

          第二天,我出去办事,办事的地方就在昨天遇见他的那个地方的附近。于是我特意又去看那幢大楼,我想,或许还会见到他。可是没有,我走近了大楼,昨天在对面马路看,不是看得很仔细,现在近看,实在是破旧不堪,这里根本不可能住人嘛!我再次肯定。“小姐,你找人吗?”一个老婆婆问我,我回过神来。“喔,请问,就是这楼有人住吗?”“什么?住人?”老婆婆的神情就像我说了个多可笑的笑话一样,“喔,这根本不可能,这里死过人,原来的住户都搬走了,早就荒废了很久了。你要找人吗?”“咦?喔,不……”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连他等的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本来我就想走的,可是老婆婆可能闷太久了,竟然拉着我说起这幢楼的历史,这我才知道了关于他的历史。他爱上了这幢大楼的一个可爱的女孩,爱得很真,爱得很深。但父母都反对,因为他实在是太穷,不能给女孩任何的未来保障。他们的爱情处得很苦,也很累,但他们还是一样的相爱,相恋。可是天意不由人,她的父母为她找了一个外侨的对象,虽然年龄很大,但表示很爱她,愿意娶她。那天晚上,她在他的怀里哭了一整晚。她哭着说不要离开他,她哭着说要跟他走,她哭着说发誓一生爱他。他想,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就是死也无憾!那天晚上,他向她提出分手,她不解,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残忍地掴了她一巴掌,她哭着走了,抛下狠话,一生再也不要见到他。他很痛心,真的,但却又不能挽留她。她的消息就这样消失了一段时间,他以为今生不会再见到她了。但是,七月十四日那天,他收到了她的来信,她告诉他,她要订婚了,但她一点都不爱那个人,她只爱他,她说,她要回来,回到他的身边。他又惊又喜,不知该不该接受,但爱是苦难的,经过一次的考验,他想他们会在一齐的,他们会幸福的。于是,那天晚上,他来到了这幢大楼楼下,等她。当然结果是可悲的,她并没来,一整晚没出现。他等得好累好累,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当他知道她不会来了,他的脑里一片空白,他走上了大楼的楼顶,纵身跳了下去。从此,他就永远地停在大楼的马路对面,一直在等她。但是其它的住客害怕极了,都很快地搬了家。

          故事听完了,“那个女孩一次也没来过吗?”我问,“哎!女孩那天晚上有赶来的,但由于太匆忙了,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造成了一生的遗憾。”老婆婆叹惜地摇摇头。我没再发言,有点麻木地离开,那天是他吗?那个故事里的他,那个一直在等赶不来的情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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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8 PM |只看该作者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我们学校的女寝室一共有三栋楼,分别为一舍二舍和三舍。一舍共有七层,我们就住在第六层,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些唱戏的道具和服装........
  走廊是很长很长的……长长的走廊静的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常常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耳朵听到相同的呼吸声。昏暗的四盏白炙灯发出微弱的灯光,晚上谁都不敢轻意出去,就算要倒水或是..….都会找人陪自己去或干脆等明天。
我清楚的记得,虽说已经是夏天了,可没到四点,天已经暗的不能在暗了。窗外冰雹般的雨点不停下着,阴冷的风好像从地狱里吹出来的。
  就在那晚,风把厕所的玻璃打碎了,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寝室门前的那盏还亮着,我心想
  “还好我们的门前还是亮的……嘻……”
  那晚练完琴,我们回到了寝室,我的好朋友婷婷洗淑完毕要出去倒水,就让我陪她去,我同意了。昏暗的长长的走廊里回响着我们俩“嗒.嗒.嗒”的脚步声。婷婷端着水盆走在前面,从寝室到厕所的灯光越来越暗。我说:
  “你慢点呀,那么黑别滑倒了呀!!”
  当我们要走到厕所的时候,突然婷婷手里盆掉在了地上,水也撒了地。
  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就在刹那间我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她突然间回过头,什么表情都没有,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当我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她只有一对白眼仁。我以为她吓我玩呢,我就盯着她看,心想……
  “哼,想吓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累死你..….”
过了大约有2分钟了,她表情一点都没有变,眼睛也没有变,连眨都不眨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席卷我的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心里越想越害怕,我一口气跑回寝。嘴里还喊着:
  “鬼,有鬼呀,我的妈呀....”
  我拼命的把寝室门撞开冲了进去。她们对我的行为不愤的说:
  “喊什么呀,鬼哭狼嚎似的,难听死了,什么时候连喊都变得这么难听了呀.....哈~~~~”
  我说:“我见鬼了呀,鬼,是婷婷呀,变了呀....”
  “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都不会说话了呀,哈哈....”她们笑着对我说。我可是怕极了,要不早和她们吵起来了。我刚回到床上,婷婷就进了屋,她们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还和以前一样呀,心想……
  “难道我眼花了???”
  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发现只有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她就会没有白眼仁,我不想看她了,干脆睡觉好了。我和婷婷是对头睡的,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脸上好像有些粘粘的东西。我慢慢睁开眼,没等我看清脸上是什么东西呢,我感觉到什么物体浮在我的身体上面。啊!!!婷婷……她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
  “我的妈呀,鬼呀,鬼呀,上帝呀,..”
  我紧闭双眼大声叫喊着,大家都被我的叫声喊醒了说:
  “怎么了,从晚上的时候你就不对劲,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鬼,有鬼的!!!”
  就在我说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婷婷一直睡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觉--睡觉呀。我心里害怕极了,整晚没睡也不敢睁开眼...…终于到了早上。我找到了老师和他说:“想换个寝室....”老师太好了,给我换了寝室。之后的每天晚上,我原来的寝室同学都碰到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最后,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婷婷和胡月。后来胡月和我讲,晚上的时候婷婷让她陪自己倒水去,可她不想去。也是害怕我们和她说的事吧,就和婷婷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看到婷婷一直端着水盆,看着她的铺,和她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你陪我去倒水吧..........”
  表情不变,端水的姿势也不变,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她有点害怕了,就走到门口想躲开她,刚把门打开一半的时候,她的好奇心驱使她回过头看了婷婷一眼。只见婷婷还看着她的铺,说着同样的话,什么都没变。她怕极了,刚要转过身跑--只见婷婷突然盯着自己,用她那没有白眼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恶狠狠的说:
  “你陪我去倒水吧!”
  胡月转身要跑的时候,她的面前一下出现了一个穿着戏服,画着戏脸的女人……
  “你是谁?啊……不要过来呀!!!!!!”
  “喂,喂起来了,没事吧....”胡月听到有人和她说话,胡月慢慢睁开眼睛,说:
  “我见鬼了......”
  同学们和胡月说:
  “我们刚才发现你在寝室门口晕倒了,进屋一看,婷婷的铺和她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婷婷死了...我们就敢快给老师打了电话,之后就把你送到了医院,你没事了吧?”
  后来,医生和我们说,发现婷婷的时候,经检查婷婷已经死了----七天!我心想:“可能第一天我陪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胡月把我拉到她的身边,和我小声的说:
  “我晕倒的时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我看到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在我们的走廊,唱着很悲的戏,唱着唱着就从我们的厕所窗户跳了下去之后……我就被叫醒了,你说是怎么回事?”
  过了不久,我听上届的朋友说:“以前有个女生她学习和专业很好的,就是家里没有钱。她当时报考的是中央音乐学院,那时的名额只有一个,她的专业和文化课都已经过了分数线。可是当时我们学校有个很有钱的学生,可能因为有钱吧--她没有考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男朋友也因为她没有考上,而提出了分手,她受不了这刺激,觉得学校很不公平,就在她当时住的地方跳楼了,她住的地方就是我们那个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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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8 PM |只看该作者
你快回来你快回来



   
小玲失恋了,与她相处了三年的男友竟然提出与她分手,这实在对她打击太大了。想当初,小玲与他男友谈恋爱,多么让人羡慕啊,人们都说他俩是天生的一对,小玲也感到幸福极了,可谁知天下男人都是无情无意,抛弃了小玲去另找芳心。我们同宿舍的姐妹都劝小玲:“算了吧,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不要搞坏了身体,心要放宽,天下无处无芳草,你这么漂亮,还怕没人爱?”可是不论我们如何去劝,小玲的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忘记他。大家都怕她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会搞垮身体,因此大家都轮流照顾她,恐怕她出意外,可意外却偏偏来了……
  清晨,大家还沉浸在梦乡,因为今天是周末,no
lessons!爱起早的小华早早就起来了,她住在小玲的下铺。她又照例地向上铺望去,准备叫小玲醒来,和小玲去外面跑步。自从小玲心情变得越来越糟后,小华总是这样做,经过几天的跑步,她发现小玲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然而她却没有看见小玲,小玲的床已经收拾好了。小华心中奇怪:“小玲去哪了?比我起得还早,难道她先走了?”她来到我的床前,叫醒我:“喂,学姐,你看见小玲出去了吗?”我不耐烦地说:“她呀,大概是上厕所了吧。没事,你放心吧!”然后我又睡过去了。小华自言自语道:“但愿如此!”于是她拿上洗漱用品到浴室去洗漱……
  我们都被小华的惊叫声吵醒了,大家都感到事情的不妙,顾不得穿外衣就向浴室跑去。
  浴室门口有一个倒扣的肥皂盒,肥皂被抛出老远。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浴室,只见小华蜷缩在角落里,惊惧地看着对面的那个浴缸。大家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都吓得目瞪口呆:只见那浴缸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小玲就安详地躺在里面!她的血流干了,纸一样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她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原来她昨夜趁我们熟睡之际,来此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姐妹们都用手捂住了嘴,使自己尽量不发出哭声,但眼泪却模糊了每个人的视线。
  小玲的尸体被抬出了浴室,大家却站在门口望着警察们抬着小玲的担架远去,不知是从哪里飘来孙楠的那首歌:“你快回来……”
  小玲就这样走了,与她的性格一样,不声不响。姐妹们都很难过,为了纪念她,姐妹们在寝室中摆了一张小香案,时常祭奠她。而且小玲的床位一直是空的,与她生前一样,设置如初,丝毫没有改变。
  过了一段日子,姐妹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小玲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我们什么太大的改变。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小玲渐渐被我们淡忘了。

      #########################

  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一次野游。我们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野中,望到奇异的大自然,我们有些忘乎所以,我和几个胆大的同学擅自离开了队伍,向前方的灌木丛走去。身边奇丽的景象实在让我们不愿停步,我们也不知走了多久,待我们回头望去,我们已经与队伍脱离了,我们迷路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来时的路已不知去向。我们惊恐地四处呼救,但自己的声音似乎变的喑哑了,在空旷的荒野中,谁会听得到呢?只有似乎是狼群嚎叫的声音与我们回应。我们绝望了,几个人靠在一起,相拥而泣。我们心里清楚,迎接我们的只有死亡!
  “大家听,什么声音?”小华停止了哭泣,她瞪大了双眼说。
  我们也不哭了,我们也安静地听四周的动静,果然,好象是有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反复说着:“你快回来呀,你快回来呀……”声音很微弱,但却很清晰。
  “这附近有人!”我第一个恢复了正常,“大家快按照声音传来走,一定能走出去的,声音好象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大家跟我来!”
  大家跟着我延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那声音似乎是在特意为我们引路,我们就这样按着她的提示走下去,就算是她把我们引到绝路上,我们也认了,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晚上八点多钟时,我们终于与来营救的老师和同学们会合了,声音也戛然而止。似乎她已经完成了使命。
  我们回来之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只得认为这是上帝在帮助我们,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庆幸了,也就没有多想。
  一晃一周时间过去了。我趁假期去了一趟远方的一个亲戚家。为了赶下星期的课,我不得不在当天深夜坐返回的火车。那天,火车站的人非常多,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票。火车进站了,我随人群向站台挤过去,检了票,我正要上车,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重复着那句话:“你快回来呀……”我的血一下子都涌到了头上,我恐惧地看着四周,没人!我以为是错觉,于是我把一只脚迈到了火车上,“回来呀,你快回来呀!……”那声音响彻我的脑海,我的身体不停地抖动,而且已身不由己,整个身体动弹不得。
  “喂,快上啊,我们等好久了!”“不上就下来!……”我背后的乘客不停地嚷着。
  我想解释,嘴却不听使唤,我整个人都象中了魔一样。我被人群挤下了火车,就眼睁睁地看着火车远去。说来也怪,那女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我也立刻恢复了知觉。
  正在我惊魂未定之时,站台广播喇叭突然播报了一条骇人的消息:“刚发出的那辆车在前方大桥处脱轨,冲到桥下,估计车上乘客生还希望不大!”
  我惊呆了,又是那个声音救了我!她究竟是谁呢?是人还是鬼?我的头痛极了……

      ###########################
  回学校的当天晚上,我把这件奇怪的经历告诉了同舍的姐妹,谁知它们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在危险时刻我们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们不觉得那声音很耳熟吗?”小华突然这样问大家。
  大家突然似触电般面面相觑,惊恐地瞪大双眼,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难道是她?小玲?没错,就是她,那声音简直一模一样,我怎么这么笨,当时怎么没听出来!”我失声地喊着。
  寝室里沉默许久,姐妹们开始擦起眼泪来,小玲惨死的那一幕,我们怎么能忘记呢?这一定是小玲的鬼魂在一次次地帮我们,好姐妹,我们不会忘记你的!每个人都来到祭祀小玲的香案拜了几拜。小华哭着说:“小玲,我的好姐妹,你要是想大家,就回来坐坐吧,你的床还是老样子,你走后我们一直不肯动,每天都清扫一遍,我多希望你能回来,小玲,你听到了吗,呜……”她终于哽咽得不能说话。
  又过了几天,我们仍沉浸在悲痛中。
  那一夜,我突然肚子疼的厉害,急忙跑去上厕所。回来时我不经意地抬头一看,在我前方有一个白影在慢慢向前移动,我吓得不敢动了,我屏住呼吸。那背影太熟悉了,是小玲没错!我壮起胆子喊了一声:“小玲,是你吗?”我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那白影停住了,我的心提到喉咙上,我怕极了,我猜想小玲转过身后应该是什么样子,该不会象其他鬼故事中写的那样狰狞可怖吧!我不敢看……
  小玲还是转过了身,我偷眼望去,并没我想的那样可怕,面容依旧,只是很苍白罢了,她仍带着生前的微笑看着我,我渐渐放松了,但还是有些怕。她对我说:“学姐,你还好吗?我很想你们大家,我很想来看看你们,但我知道这样会吓到你们的。现在我的心愿已了,我可以从容地离开了,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大家了,希望你们保重,我去了……”说着,她的身影便象云气一样散去了,我想去拉住她,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我把这件事讲给大家,她们都很平静地听着,心中都在为小玲祈祷。我们还发现小玲的床起了一些变化,被是平铺的,似乎还留着余温,好象小玲刚刚离开一样。
  在那天,我们还听说小玲以前的男友昨夜忽然跳楼而死,听说他死时面部扭曲,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这也许就是小玲所说的心愿已了的含义吧!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但这样的结局似乎太令人揪心,人哪,是得该走好自己的路啊!
  小玲走好,祝你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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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8 PM |只看该作者
你分得清麽?你分得清麽?  

『为何要带走他?为什麽   』  

『这是命啊!阿俭。』爸爸痛苦地看著阿俭。  

『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连阿海也要带走   。』  

回忆是等待的唯一理由,但浸蚀在失望、颓丧、痛苦里,剩下的只是黑暗、冰冷与恐惧
,就像一个难以唤醒的恶梦,失去阿海的阿俭已经几近颠狂。  

『天啊!我该怎麽做?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承担她的痛苦!』爸爸抖动著手灌下浓冽
的糯米酒,这一切要到什麽时候才会结束呢?  

『阿爸!我们想在後院盖座新房子。』阿勉说。  

『不!绝对不行!』看著爸爸态度的坚决,阿勉没有说些什麽,回头走了。  

『唉!阿勉总觉得我偏爱阿俭,她替代了阿俭,我却没有反对。这些年来她过得并不愉
快,但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了怕人查觉未婚产子的阿俭,牺牲了她的幸福,
和阿公我又有什麽不同呢?面子与家声真的这麽重要麽?』只要不去思索就不再有痛苦
,日夜都耽溺在酒精里爸爸,终於染上了酒毒。  

『阿爸!我们想搬出去住了。』阿耀大声地说。  

『什麽?』爸爸的身子愈来愈差,若少了阿耀夫妻俩,生意也支持不下去了,点点头只
好首肯了,说:  

『好吧!盖就盖吧,但只盖一房一厅,左半部要尽量保持原状。』但他的清醒还能维系
多久呢?阿耀点点头,嘴角泛起满意的微笑。  

动工当日,爸爸发现与约定不合,摇晃中勉力走向後院,大声地吼著:  

『不!不能挖,再填回去!』但阿耀却毫不理会,爸爸的喉咙已经嘶哑,声音越来越低
彷如哀哭,阿勉看著老父满是皱摺的双颊挂满了泪,却又阻止不了丈夫,脑中突然感到
强烈的晕 ,昏厥了过去。  

『阿俭怀孕了!会动到胎气的,停!不能再挖了。』  

『让阿俭先住到阿嬷家吧!我的孩子不能再住在阁楼上,否则我们就搬出去。』阿耀仍
然坚持著,阿勉看著父亲表情显得相当的痛苦,爸爸叹了口气,说:  

『或许真的该告诉你们了吧!趁著大家都在这儿,让你们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听完後
你们自己决定。我也没有多久好活了,就随你们的意思吧!』  

『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但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的,那年我才七岁,雨不停地下著,
溪里水的愈涨愈高已快要决堤,村里的人很是担忧因此决定出去护堤,一早阿爸和阿公
便出去了,阿嬷、阿母、姑姑陪著我在大厅等著,愈来愈是担心但只能耐心著等著。  

天暗了下来,滂沱的大雨里什麽都看不清楚,但我总觉得竹林旁站著一人,身形样貌像
是去年来到村里的唐山人。过了晚饭的时间阿爸他们还是没回来,阿嬷渐渐坐不住了,
走向门旁朝外头望著。一直等到深夜还是没有消息,姑姑提著煤油,披起蓑衣,说:  

「阿母!阿嫂!让我出去看看吧!省得这麽担心!」  

「好!那你小心点!!」阿嬷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姑姑养的黑狗也跟在她  

的身後,不久阿公和阿爸都回来了,但姑姑反而失去了踪影。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时她才
回来,煤油灯和蓑衣却不见了,发著抖全身已经完全湿透。  

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夜里我突然醒了过来,原在身旁的阿爸、阿母却都不在了,接著一
阵激烈的撞击、吼叫、惊呼与哭泣声,我揉著双眼走下楼。  

走到厨房,眼前的一幕让我惊醒了过来,姑姑扑伏在地上,阿公手上握著铁条,朝她腿
上、背上疯狂地敲击,姑姑大声哭叫、翻滚,晕厥了过去,但身子却不停 动著,脚下
崩落泉涌的鲜红,阿嬷、阿母大声哭泣著慌了手脚。  

姑姑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不久後便失踪了,伴随她的黑狗也同时消失了。半个月後,
井水发出恶臭,姑姑和黑狗浮了上来,一双眼始终没有闭上。那晚全家人都梦见了姑姑
,听见她大声的狂笑:  

「事情会再重演的,这间祖屋里将不再会男丁,即使有那也只是个诅咒,注定永远的分
离与孤独!这是为你们夺去的一切所作的回报,哈!哈!哈!」  

阿公并不知道一时的愤怒竟会弄能这样!只好请来了伯公,伯公说:  

「先将阿元送走,等他成年再接他回来。後院就保留下来,最重要的是封了那口井,以
後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要动它。还有同样的事绝对不要再发生,她的怨恨会渐渐就消散
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其实什麽

事都有办法解决的,你就是太冲动了。」  

但怨恨真能停止麽?姑姑死後每隔几夜,厨房里总会传来嗒嗒的木屐声,每个人都认得
她的脚步声,我知道她始终在这儿没有离去!』  

『脚步声?我住了这麽多年了就没有听见过?而且这麽多年过去了,一点事都没发生,
阿海同样也送走了,还能发生什麽事麽?』阿耀的双眼有著怀疑。这个故事或许只是传
说,爸爸为了营造恐惧的气氛就编造这样的故事,想了许久,说:  

『好吧!那口井我们不挖,再请和尚、菜姑替姑婆作场法事,然後我们再动工这样总可
以了吧!』这已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反正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随你吧!』爸爸摇晃著身子走了,已经不想再过问了。 』

『原来是这样?为了这样的因缘却牺牲我的幸福。』阿俭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阿俭
、阿勉还是爸爸的故事那个苦命的女主角了。  

『烧吧!让一切烧吧,让熊熊的烈火烧尽夺去我一切的人事物,烧吧!烧吧!』心中不
住燃烧怨恨终於带来了毁灭。  

当阿俭再度清醒时,大火已经无可收拾。  

『如果毁了自己真的可以挽救这一切的话,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虽然她知道罪已经
不可赎了,能选择的或许只有毁灭,荒谬的错置就用一场火画上了句点,但怨恨是否也
随著这场火被带走了呢?  

十八岁那年阿海回来,幼年的远离使他感受不到父母的亲爱,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死去的
阿俭才是唯一的母亲,或许母子亲情永远是无法割舍的,但这无意露出的真相却是如此
伤人。  

阿海的回来终於注定了阿勉半世的孤独,他告诉阿芸:  

『阿芸!阿母总有一天会送走你的,会要你嫁给一个你所不爱也不喜欢的人。跟著我离

开,你才会有未来。』  

两兄妹带走屋中余留的钱离开了,留下孤寂无助的阿勉,阿儒找了三日一直没有任何讯
息。  

三日未阁眼的阿儒回到家,才知道妻子已经决定离自己而去,阿儒对阿勉过度的关心,
使她一直存著心结,阿儒与阿勉像极了一家人,反而自己却像极了一个外人。如果自己
的别离可以成全他们的,不是更好麽?这时阿儒的追悔,已经唤不回心死的妻子了。  

钱终於还是用尽了,耐不住苦的阿海还是决定回去了,但阿芸却觉得没脸再见阿勉。阿
海再次的归来,阿勉还是没有怪过他,但阿海念念不忘改建的念头,阿勉也知道自己反
对将换来一世的孤独,但只要能结束这一场的灾祸她已经无所求了。  

阿海失望了,离去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吧!他告诉自己这一次决不会再走回头路。  

但再回到住处的阿海却失去了阿芸的踪影,没有人知道阿芸去了那里。  

婚姻是否能改变阿海呢?但阿海的怨恨与不负责性,孤独可能才是最好的回报,一次意
外夺走了他的爱子,痛苦与怪责使阿海再次选择了逃脱。  

『我要用我再的投生唤醒阿海,结束这场永远分离与孤独!』但阿俭的决定反而是阿海
孤独的开始,或许这才是终究的宿命!  

阿芸遇上许大哥,但爱与幸福真是持久麽?一场的意外夺走许大哥的性命,阿芸选择用
血让自己彻底地染红。 」  

这样的故事,到底是怨恨、误解、疏忽造成的,或真是一场宿命呢?这个问题又有谁能
回答呢?说到这里清儿已是泪如雨下,再也说不下去了。停顿了许久,再次露出了笑容
,说:  

「你们知道阿俭等待的张,去了那里麽?张念念不忘了是对岸的妻子,偷偷回去了一次
,自己的女儿名叫珍珍,但妻子却已经改嫁,连女儿也不愿认他,但他始终没有记起阿
俭,在他心中阿俭不过是个过客,像朵白云一样偶然的相逄。」清儿的声音越笑越大,失去了控制。  

「难怪他会因清儿离开了这个人世!」小云和慧慧都有了相同的想法。(注:见说鬼人
(五))  

清儿在笑声中唱起这首歌:  

                 「你真的分得清是天堂?还是地狱麽?  

                  是光明的绿地?还是黑暗的泥泞呢?  

                  是甜蜜的温柔?还是苦痛的粗野呢?  

                  是嵌合的神灵?还是剥离的鬼魂呢?  

                  是美好的祝福?还是丑恶的诅咒呢?  

                       你真的分得清麽? 」  

她慢慢阁上了双眼,喃喃而动的双唇终於停止,只是歌声依旧在唱著,感觉愈飘愈远。
        (待续)  

   PS:连载差不多四个月的故事终於剩下最後一集,故事或许可以写得更好,只是  

   自己心情的起伏,却产生许多的变数,不管如何故事终於迈下了结局, 长的故事  

                相信浪费各位许多的时间,再次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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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9 PM |只看该作者
苗x国小假鬼变真鬼            苗x国小假鬼变真鬼

        扮鬼吓人是最恐怖的一种恶作剧,稍稍拿捏不准,不是活活把人吓死,就是遭
    被吓者活活打死,所以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为妙。

        尤其是扮鬼吓人不成,反而引来真鬼夺命,那才叫作可怕呢!

            *                        *                        *

        苗x国小厕所的墙壁上,曾经写过「保密防谍」四个大字(事实上,以前各学
    校的校园里常常可以看见这样的字眼),後来发生过一件怪事之後,那间厕所就真
    的成为全校师生心目中敬而远之的「防谍中心」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那间厕所一到黄昏,就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产生。
    比如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闷闷的哭声,或者是木屐走路的喀 声,因此,一些胆
    小的学生都不敢去那间厕所。除了莫名其妙的怪声音之外,入夜後,常常有人看见
    厕所旁边有白影晃动,於是厕所闹鬼之说便不棼而走。

        後来,有位老师在上厕所时,被窗外一张可怕的脸吓得哭了出来。根据那名老
    师的形容,那张白脸白惨惨的一点血性也没有,两只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住她,
    吓得她一跤跌倒在地,後来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站起来,那张脸却已杳无踪影。

        不过校方的解释却指称那是匪谍故意扮鬼吓人,要学生小心提防;後来校方又
    说那是一些变态者,偷偷潜近厕所旁偷窥,要学生最好结伴去上厕所,以防惨遭狼
    吻。

        不管是匪谍扮鬼吓人,还是变态者装鬼偷窥,最後因为厕所死了一个人,这才
    搞清楚厕所闹鬼的怪事,果然是人为的,大家才安下心来。

            *                        *                        *

        那天正好是早上的打扫时间,几个负责打扫厕所的学生发现里头有道门打不开
    ,有个学生想翻墙过去开门,才攀上墙头,马上就怪叫一声,从墙上摔了下来。

        「有......有......有......鬼 !」

        大家一听有鬼,登时全都吓得一哄而散,赶紧找老师来处理。老师随着学生的
    指引,也攀上墙头往那间厕所里看,果然里头躺着一个很可怕的人。

        老师马上驱散学生,叫校工打开门,只见躺在厕所里的那个人,脸上涂着白色
    的油彩,猛然一看倒也教人大吃一惊。

        更可怕的是,那个人的头居然被扭转至背後,嘴角还残留着一抹乌黑的血渍,
    很显然的,那个人是被人活活地扭断脖子而死。由於他脸上画着浓浓的白色油彩,
    一般均认为那个人就是常去厕所偷窥的变态者。

        虽然也有人怀疑那个人的死状为什麽会如此凄惨,但警方没有任何追查线索,
    只好把这件事当作悬案,而厕所闹鬼之说只好到此告一段落。

            *                        *                        *

        告一段落并不表示结束,或许是因为那个变态者横死在厕所里的缘故,过没几
    个月,那间厕所真的发生了闹鬼的怪事。

        刚开始,那间厕所因为曾经发生过命案而封闭了一段时间,後来因为学生的要
    求,才又重心打开启用。

        重新使用的前几个月倒也没发生什麽事情,顶多就是学生进去的时候,会觉得
    里头有点阴森,好像装有天然冷气似的。

        後来就慢慢传出了一些怪闻,诸如厕所的门明明已经上锁,却会无缘无故地打
    开来;或者是有人在上厕所时,忽然被人重重地捏一下屁股,可是回头却又看不到
    人,吓得他们都不敢再去那间厕所。

        「我最倒楣了,全校那麽多学生,偏偏就让我给碰上了。」徐瑞萍想起那件撞
    鬼的事,心里头还有点惊悸。

        之前,徐瑞萍就已经听说那间厕所里有些怪事,所以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心里
    也就觉得有些毛毛的,所以她每次都是和同学一起去,因此也就没那麽害怕。

        「你先上吧!我在外面等你!」

        徐瑞萍的同学好心地让徐瑞萍先使用厕所,徐瑞萍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一开始徐瑞萍也不觉得有什麽异状,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後传来一阵森冷
    的寒意,同时觉得有人在窥看她,令她全身毛骨悚然,微微地不太自在。

        当时徐瑞萍也不敢想太多,只想赶快离开厕所,三两下就穿好衣服。忽然,她
    的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徐瑞萍不假思索地转头去看,登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出
    声。

        徐瑞萍一转头,只见一张白惨惨的脸孔居然贴在墙壁上,冲着她对她咧嘴一笑
    。这一笑可吓飞了徐瑞萍的三魂七魄,手忙脚乱地打开门,一个箭步就要往外冲,
    就在这个时候,徐瑞萍只觉得头皮一紧,吓得她哭叫起来:

        「不要抓我的头发!不要抓我的头发!!」

        等在外面的同学被徐瑞萍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却见徐瑞萍的身後站
    了一个人,也吓得哭了起来。这两个人一哭叫,厕所里所有的人全都围了过来,徐
    瑞萍身後的人登时消失不见。徐瑞萍只觉得头皮一松,马上冲出那间厕所,和尾随
    而至的同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消息传出後,那间厕所再度被封了起来,若干年後就被拆掉了。至於日後是不
    是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徐瑞萍可就不知道了。

            *                        *                        *
    附注:
        (1)徐瑞萍现为家庭主妇。
        (2)苗x国小位於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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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9 PM |只看该作者
谜样的事实谜样的事实  

「来!来看电视!我只可以听听声音!所以都很少看。」四人收拾过後,阿婆忙招呼著
。  

厨房的後头,便是老人的房间,里头有台黑白老式的电视机,可能年久失修里头的影像
已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房间後头便通著後院,四人坐了一会,实在很是沈闷,慧慧还
是坐不住了,说:  
「阿婆,我想到後面走走。」  

慧慧的话,老人顿了一下,脸上随即变色,说:  

「後面?不!不行!别出去!」原本和缓的语气已经变得近似恫吓,四人都觉不知所措
,龚老大解围说:  

「阿婆,伊是囡囝性(小孩子脾气),你莫生气,阮不会去的。」  

老人也觉刚刚的话实在太过严厉,改口笑道:  

「菜园才刚弄好,我只是怕你们弄坏。」慧慧向後院看了一眼,似乎也没什麽特别,但
老人反应的激烈终究使人怀疑,四人互望了一眼,乾脆向里头指了一指,意思是说还是
先到清儿的房间去吧,三人点点头同意了,小云忙开口说:  

「阿婆!我看我们先回阿清的房间,顺便也帮她整理东西。」老人点点头。  

未免龚老大不懂,三人简单地述说了一次,只是清儿的父母一事未免繁复便略去不讲,
只说了清儿为何离开与梦中一事。  

「龚老大你相信这些事吗?」乾脆随意的问问。  

「其实连科学家都承认人对世上事物的看法,常常会受限目前可知的程度,甚至用视觉
的感观去认定是否正确,因此怀疑是必须的,不要妄言妄论,也不要全然否认。反对唯
物论的哲学家更认为,现实所见的物体不过是光线在视网膜上的映象,因此可能是经过
扭曲或是    」龚老大一阵雄辩滔滔。  

「好啦!谁有空听你的大道理了?」慧慧皱皱鼻子打断他的话,龚老大无奈地笑了笑,
又看了乾脆一眼,乾脆 嘴笑著摇摇头。  

「阿婆会不会跟清儿的梦有很大的关连呢?」其实四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
定的,因清儿来到这里主要的原因便是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过熟悉,而这些果然在她的画
中呈现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也就是房子加盖的部份,在清儿的画
中是没有的,而屋子的外貌也没有目前老旧,但竹林的位置、门与窗户的格局,一眼的
印象还是认得出便是这幢房子。  

「你看这一张画得是不是这里的後院?」慧慧指著其中的一张画问道。  

画中的左半部是个竹林,中间是个菜园,而右边房舍相当的简陋,除了屋顶下面的围墙
的部份约只半个人高,画中後头的部份看起来像是这幢房子,菜园与右边房舍之间,有
个圆形的突起,依猜测是个化粪池,

平常的时候可能是作浇灌菜园之用,但整个画也没什麽异样,难道阿婆的恫声吓厉真只
为了不让他们破坏菜园。  

「阿婆目前身体的状况,要照顾一个菜园已是相当的不容易,或许是为了这个吧!」乾
脆说,只是真要说服自己,慧慧与小云觉得还是觉得必须眼见为实,而乾脆则是想上阁
楼去看上一看。  

「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多住个一两天,就算查不到什麽?至少也通知阿婆的家人来看看
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令人担心。」乾脆说。  

慧慧与龚老大家是世交,家人自小便已认定双方是要结成亲家,因此到是相当放心,小
云则说暑假在家里没什麽事做,电视节目也挺难看,在这里玩玩也好,乾脆家里一向开
明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只是都决定先跟家里打个电话。  

「阿婆,我们想待这多住几天,不知会不方便否?」  

「莫啦!」阿婆正听著电视。  

「不过我们四人不好住同一间?」慧慧说。  

「楼上也可以住啦,不过很久没人住了,要打扫一下。」阿婆正要起身。  

「免啦!我们自己来。」乾脆说,阿婆听著她怪腔调的话露出了笑点点头,说:  

「上面的东西,你们放旁点,这样较好睡。」  

阁楼的部份说要住人实在相当勉强,或许是许久没用堆了不少的杂物,除了一些三字经
四字文之类的古书,还有一些大锅铲之类的东西。四人打扫之後,将东西堆放整齐,虽
然上身无法完全立直但前後的空间还算是相当宽敞,就算住上十多个也不成问题,但这
样的地方真要住久的确是没人受得了,难怪阿婆的儿女不愿与她同住。  

微弱的黄灯泡中,四人一边擦拭著,小云一边打趣著说:  

「龚老大那你跟慧慧就住下面那间,我和乾脆睡上面好了。」  

慧慧虽总没什麽心机,但这会也是脸上一红重重地拧了小云一把,说:  

「龚老大你睡清儿那间好了,我们三个都睡上面。」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吃晚饭时,阿婆突然想起一事,脸色有些凝重说:  

「对了,你们还没跟我说,阿清是去了那里?」  

「伊  伊   」小云迟疑著。  

「阿清,有事过一阵子才会回来。」乾脆仍是有著机警,但她的话还是没让阿婆听懂,
向龚老大望了过来,龚老大赶紧说了一次,阿婆点点头嘴边有著笑意说:  

「你们两个真的是蛮速配的,一个都会帮另一个解释。」阿婆的话龚老大和乾脆都觉得
尴尬,慧慧却笑了,说:  

「伊才没查某囡囝缘(他才没女孩子会喜欢)!」四人同时大笑著。  

阿婆看著四人露出甜蜜温馨的笑容,好像也感染了他们年轻的朝气,沈郁的双眉舒展开
来,满是皱纹的脸微微一张,双眼里闪露著兴奋的神色,但这样的神态并没有维持多久
,老人不知又想起了什麽,眼神随即黯淡了,接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落入了沈
思,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凝结下来。  

「阿婆!你怎麽了?」小云问道。  

「没   没什麽?」阿婆抬起头,才发现这时四人碗筷都停顿了下来望著自己,眼睛
里都有著关心的神色,勉强一笑,但双眼里隐隐却有著泪光,说:  

「吃饭啊!人老了心情容易不好,来来来,吃饭!吃饭!」阿婆虽是这样说,但仍然感
觉得出来这时心情还是没有平覆,可能是子女远离,这样的情景让她触景伤情吧!  

「阿婆!你怎不去找找你的儿子女儿?」乾脆说,老人渐渐也能习惯她奇怪的腔调了,
虽略略迟疑了一会,还是听懂了说:  

「唉!我都这麽老了,手脚又慢,何必去惹人嫌呢!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早就看开
了!」说起子女,

老人的语气平顺和缓,心情竟没有任何的起伏,适才的感伤好像并不是为了这些。  

「阿婆,你待这里多久了?」慧慧随意地问著。  

阿婆有些惊讶,看了慧慧一眼,眼皮的细缝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还是慧慧的话问错了什麽,慧慧感到相当不自在,阿婆轻轻地咳了一声说:  

「到底有多久我自己也忘了,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我当然也希望能死在这里。」颓丧
的脸中显得相当的固执。  

阿婆是在这里出生的,是她寡居後返回娘家,还是阿婆的丈夫是个赘婿,又或是阿婆根
本就没有出嫁,只是这样问题实在不好再问下去。  

「阿婆,那你不会觉得没伴麽?」慧慧很天真的问著。  

其实这样的问题照说是没什麽不妥,但阿婆和缓的脸随即一敛,好像这句话正好触动了
她的心结,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说:  

「这关你什麽事?」初到老屋时见到的那个执拗不可理喻的老妇这时又回来了,阿婆站
起身挥挥手,表示想进房了,连客套话也没说上一句,四人顿觉不知所措,慧慧受著气
,又开始报怨龚老大不肯为自己解围,龚老大知她是小孩子脾气,微微笑著并没有说什
麽。  

三人收拾过後,决定到外头走走,四人顺口聊著,乾脆想起刚刚的对话说:  

「刚刚慧慧问的两句话,好像阿婆都觉得很难回答,我的闽南语不好,倒底有什麽特别
的意思吗?」  

「一般问人家世,通常是问『你们家』,很少用你这个指称,慧慧那样的问法 的确是相
当奇怪。」小云说。  

「哦!难怪阿婆迟疑了一会,我误打误撞正好却问中了核心。」  

「那『没伴』这句话又有什麽不妥吗?」乾脆又问道。  

「这对女孩子家最好不要这样问,尤其对一个寡居的妇人,话中好像暗指人家不守妇道
,或是问人是否有改嫁的意思。」龚老大肯定地说著看了慧慧一眼。  

「我又没这个意思,阿婆好像太敏感了一点!」  

老人的敏感与这两句话的意象连接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小云、乾脆与龚老大的心中同
时浮现了出来,但於背後论人是非,妄加揣度实在是相当的不道德,因此三人都是闭口
不言,只有慧慧仍是一脸的茫然。  

「对了!既然出来了,我们顺便买些日用品之类的。」小云提议道。  

「说得也是,至少该买些蚊香、蜡 之类,阿婆的房子那麽旧了,说不定晚上就停电了
。」龚老大说。  

「对啊!换洗的衣服就不用担心了,我都帮你们准备啦,反正我们身材都差不多。」慧
慧很自在地说著,

乾脆和小云因龚老大就在身旁颇觉尴尬。  

走到杂货店门口,除了杂货店老板之外还有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及一个二十四五
岁的年轻人,矮桌板凳正泡著茶,老板认出了四人,说:  

「你们还没回去啊!这麽晚了,是想在阿俭那里过夜吗?」  

「是啊!」龚老大回答说,其余三人则是点点头。  

「来来来!陪我们喝喝茶吧!」老板竟是相当的好客,拿起茶罐说:  

「乌龙好吗?」  

「阿儒伯,少年人可能会喜欢包种吧!」中年人这样说著。  

「包种!老人家喝不习惯,而且我也没有。」老板呵呵地笑著。  

「是啊!味道淡了点,我也不爱喝!」小云附和著,原来小云对茶也有著了解 \,其他
三人虽也常到茶艺馆聊天,但对喝茶却没有太大的兴趣,因此也没表示什麽意见。  

原来中年人与那年轻人是对父子就住在不远,老板喜欢泡茶,附近人若有空晚上通常都
会过来坐坐。  

「阿伯,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小云问道。  

「快四十年了!」老板拿起茶壶在茶海上旋转著说。  

「那你是不是很早前就认识阿婆啊?」龚老大这样问著。  

「哦!伊哦   」提到阿婆,老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後将滤过的茶慢慢地斟入茶
杯中,说:  

「是啊,好早前他们是在打面(制面),生意好得不得了,後来不小心发生一件意外,
生意渐渐也就淡了,最後就收起来了。」  

「爸,传说好像不是这样的样子!」年轻人说。  

「是啊!说法有好多种,简直像个谜一样,至於实情我也不清楚。」  

「是怎麽样的传说啊?」慧慧好奇,年轻人欲言又止看了父亲一眼。  

「阿儒伯,你说给他们听好了,你想以你的亲身经历应该可信度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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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29 PM |只看该作者
六张画    六张画  

撕开牛皮纸袋,略略看了一下,是一封信,六张画及两本日记本。六张画全是人物素描
,画色灰暗,应该就出自清儿之手。  

第一张画画的就是清儿自己,短发大眼,略多的瞳仁,瘦削的脸颊,眼中微微闪露奇异
的光,神态颇是微妙微肖。  

第二张画共画两人,看年纪似乎是对祖孙,左首是个婴儿,头上毫发稀疏,脸颊微胖,
张嘴嬉笑,右首则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人,前额微秃,鼻子略大,双眼微眯,唇下留
著一撮络腮胡,但表情漠然,两人相距约手掌宽,色调处理更是强烈的对比,右首背景
显得过度灰暗,感觉上相当不搭调。  

翻开第三张画,三人几乎是同时吓了一跳,是一女人及一个小孩,可能是一对母子,那
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多岁,穿著一袭的黑洋装,小云感觉很是熟悉似乎是在那里看过心,
乾脆身体则是强烈地抖动著,那小孩年纪约两三岁大,头上似被什麽划破,鲜血淋漓,
令人颇感心惊。  

第四张画则是个三四十岁中年的妇人,脸颊下凹,鹳骨略高,双唇紧 ,脸色略嫌憔悴
,但一双眼却是 有神,似乎就要穿画而出。  

第五张画的是一男一女,年纪大约都在四十上下,或许是对夫妻,左女右男,女子头发
挽髻,是个颇为传统的女性,脸颊略丰,神情愉悦,张嘴微笑,男子双眼略小,满 脸胡
渣,神情木然,两人装扮都颇为纯朴。  

第六张画得却有十多人,只是其中有三人色调却颇为明亮因此显得特别突出,仔细看便
是慧慧、小云、乾脆三人,其余人面貌难辨,色调阴暗,轮廊也不是十分明显,似 乎是
在强调三人的特别性,亦有可能是在表示三人与其他人的不同与重要性,只是三人所站
的位置与三人平时相处的样子却有些差距,小云是隔在慧慧与乾脆两人中间,而不是慧
慧与乾脆互挽,同时两人的脸互相偏外,不知是有何特别意思?  

这六张画除了一、六张上的人物外,小云几乎完全不识,只是隐隐觉得其中有著微 妙之
感,但一再细看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日记略微翻了一遍,时间似乎穿越了十多年之久,并非是日日记载,长度也不是十分固
定,有些只有一两句话,笔迹也是潦草工整兼具,或许也代表著当时的心情,最後一页
的记述距此约莫十多日,语气颇为奇怪,上面写的是:  

「结局是如何呢?我也想知道!谁又会为它补上呢?」似乎是在期待某本小说或是剧集
的结束,之後就再也没有记述了,似乎是写完这句後就将它封入信封,外头写的就是三
人同拆,但是为何没有寄出,或许已经没有人会知道了,三人同收的讣闻,可能是伯母
根据同学录上的地址寄出,又或是清儿过世前特别的交带。  

打开那封信,三人仔细地读了下去:



                      「慧慧、小云、乾脆:  

收到这包东西可能你们会觉得惊讶,只是想想我的过去,最真实的还是跟你们一 起度
过的。  

还记得第一次认识你们的时候,你们对我恐惧的表情,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最终我们
还是成了好朋友,

            而这一切或许是终究的缘份,又或是上天特意的安排。  

  就如你们所想的我很怪,为何我又这麽喜欢讲鬼故事呢?或许你们并不了解与它们在

                        起,我反而活得更

                为轻松,我的记忆似乎就是这样编织而成。  

第一张画是我十岁那年画的,每个人都被我吓了一跳,因为我竟然可以清楚地描绘出了
自己五六年之後的 模样,同时笔调灰暗,目光诡异,其实这是在我的世界里我所感觉自
己的模样,从四岁那年开始就深深地刻画在我的脑海中。  

     第二张画是我心中一直无法挥去的阴影,他们都是因我而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三张画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两个人。  

第四张画是我一直弄不清楚画中人是谁,十七岁那年离开家,目的便是要找寻这个模糊
的解答,一个月前终於弄清楚了。  

          第五张画却是我在找到解答时,心中所浮出的两个人影像。  

第六张画如今我还是弄不清楚,为何我的脑中一直浮现这样的场景,我实在无法了解。  

  在画完第六张画时,我的心情突然感到非常轻松,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从我四岁那年开始我便活得非常痛苦,弟弟夺去了父亲对我的爱,但痛苦的不是这个,
而是那场意外埋葬,我对这个世界的幻想,从此以後我开始害怕雨天,每个下雨的夜晚我
都会害怕的哭泣,因为那场意外会再 度的回到眼前,我没有勇气面对它,但没有人会在
我的身旁,因为他们清楚地告诉我,我根本不是他们亲 生的子女,我一直是孤独的,因
为没有人愿意让他们的小孩和我在一起。  

有一个晚上我竟然发现我的床边站著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他的头上不住地流著血,却还
不停地说著:  

                    『吃冰!吃冰!我要吃冰!』

  他不断地拉著我的手,我想要帮他擦去头上的血,但他却摇摇手,似乎觉得那样很是
好玩,对他我有一种 强烈而特殊的感觉,他总是突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只喜欢草莓
冰,而且除了我似乎是没有人能够看见他。  

他陪著我成长,但却没有长大过,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一直到了我十岁那年,
我遇见了第二张画 像里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我的老师,是他发觉了我作画的天份,在他
身上我竟然再度享受到了父爱,然而 梦总是破碎得那麽快,对他我越来越觉得恐惧,终
於我逃出了那个防空洞,第二天他就永远永远的消失 了,也在那里我遇见了那个穿著黑
色洋装的女人,我只记得老师倒了下去,满脸的惊愕,那又是一个雨天 ,我不知道老师
拥住我到底是为了我内心的恐惧还是为了什麽?因为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了,只是
知 道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的微笑,知道我们都笑得非常开心,但她到底是何处而来,我根
本并不清楚。  

从那日起有了第二个朋友,但我们却很少交谈,似乎都是在眼神与微笑中便了解了双方
的意思,但我却强烈的喜欢她,我喜爱她的打扮,她的穿著,因为那个样子似乎与我特
别契合。  
但是痛苦并没有远离,每个雨天我还是会惊吓的哭泣,但从那日起她会紧紧地拥住,告
诉我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一切根本不是我的错。  

与她相处的那段日子,我的脑中一直浮现许多奇异的幻像,那些片断性的画面几乎都重
覆著出现同一个女人的模样,十二岁那年我终於清楚地画下了她的样子,竟然是一个我

完全不识的女人。
                               

(待续)  

ps:在此仅向各位说声抱歉,前阵子实在很忙,但最近较有空会把这个故事写完,至於
                         前半部的离奇,

                    我想在後半部会清楚地解答。  

                                                荻耿秋 写於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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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3 06:30 PM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下水道的血手...来自下水道的血手...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正在读高中。繁忙的学习,单纯的中学生活虽然有些单调,但是有可爱的同学和老师,所以还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转眼间高考的时间就临近了。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震动全校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高三三班。
                 
  应该说这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至少对一个中学生来讲是这样。故事的主人公叫亡(为了死者在天之灵,所以我决定用他的化名)。亡有一个女朋友在另外一个班级。有一天晚上,他们在女生宿舍门前约会。已经是很深的夜了,谁也不知道亡是怎么能够在女生宿舍呆那么久的。因为学校不允许男生进入女生宿舍的,所以保安每天晚上都要值班查夜。这个时候,亡和他的女朋友被发现了。
  亡非常惊恐,他努力地想要从保安的手下逃脱。可是女生宿舍的大门早已经被锁上了。亡无处可逃了。忽然间他看到了墙角的一堆砖头。踩着砖头应该能够爬上墙头的。亡拼命地向砖头冲过去,全然不顾后面保安的警告和喝叫!
  当亡终于踩着砖头快要爬上墙头的时候,保安们已经到了墙下面。看着亡快要从自己的手中逃脱,其中的一个保安在情急中顾不得多想,竟然拿起一块砖头向着亡砸过去。砖头不偏不斜,正好砸中亡的后脑壳,亡惨叫一声,从墙头上跌落了下来。
  亡在还没有来得及送往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件事对学校来说是一件绝对的大事。一连好几周,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在校园和社会上风风雨雨地被人们谈论着。尤其是亡和所在的高三三班,每个人似乎非常地忌讳谈论这件事大家都显得惊恐而又神秘。女生宿舍好多天都通宵供电,并且有人专门守侯陪伴。而亡和我们住同一栋宿舍楼,他所在的寝室已经人去屋空,没有一个人敢继续住下去。
  本来这件事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人是每天都要发生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忘记(胆小的就此停住,否则后果自负)!
                 
  那是一个晚上。晚自习时间已经结束了,三三两两的同学都回寝室准备休息了。但是由于天气太热,绝大多数的同学都在宿舍楼外面的草地或者门口乘凉。我也一样地和我的四个同学在门口坐着聊天。
  宿舍楼门口有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口。它的盖子只遮盖了口子的一半。白天从上看下去也黑咕隆咚地一片,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口下面是什么。
  就在这时候,我们谈兴正浓的时候,猛然间,从下水道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非常刺眼的红色的光束来。接着,一声凄厉而恐怖的声音从那里面传出来:“救救我啊……”然后,一双可怕的手伸了出来,上面的血色红得刺眼!
  这个极其恐怖的景象震撼了大家,我们大脑中由于被极度的惊恐而意识变得麻木了,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惊恐地盯着那双血手和刺眼的红光!
  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水道口突然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上面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眉眼,还有鲜血从上面滴滴嗒嗒往下流淌着!
  那双手继续挥舞着,凄惨而可怕的声音继续从血脸那里传出来,“救救我啊……”
  我们僵立在那里,恐怖使我们忘记了应该要做的事情。直到突然间有一个同学大叫了一声:“亡,那是亡!”我们如梦初醒般地立刻明白过来,每个人都以平生最大的速度向寝室冲去,仿佛那声音和那恐怖的脸就在自己身后紧紧追赶!
  亡,是亡的鬼魂!
  整个夜晚,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坐在楼道里,大家互相依靠着,这样就不至于彼此之间留下任何空间。恐怖,恐怖,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平生第一次,我经历了如此刻骨铭心的恐怖!
  没有人敢睡觉,因为寝室没有电。
  也没有人敢再出去看看那个可怕的下水道,想起来浑身都觉得起了无数的疙瘩!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我们正商量着要搬离这栋宿舍楼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传了过来。
  学校经过连夜紧急调查,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我们学校旁边是一昨监狱,平时只看得见高高的围墙和大铁门。
  而那个下水道正经过监狱。那天晚上,一个罪犯在拼命中终于发现自己脚下松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下水道。于是他象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钻了下去。但是不幸的是很快被警察发现了。
  罪犯拼命在前面摸索着前进。后面的警察也在拼命地追他,喝叫声和喘气声在水道中回荡。
  忽然罪犯发现了前面有亮光,于是他拼命地想向上怕上去,坚硬的石壁划破了他的手,他终于能够够得着下水道盖了。但是警察的警棍已经开始向他作用了!
  罪犯在挣扎和努力中划破了自己的脸,于是他拼命喊叫和往外爬。但是不久他就被制服了。
  我们听到的呼救声和那血肉模糊的脸都是这个罪犯的。
                 
  事情虽然弄明白了,联想到死去的亡,过度的惊恐却使我们再也不敢在这栋宿舍楼住下去了。我们坚决要求换宿舍。学校开始是劝告,后来也就同意了,以一个“高三学生面临高考,压力过大,需要照顾”的宣示为我们搬了宿舍。
                 
  这件事过去很久了,但是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惊恐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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