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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鸭子~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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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像天使一样堕落 BY~挖洞仓鼠 (哈利波特同人文)(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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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31 PM |只看该作者
所以,他唯有像过去鼓励自己的好友那样,拍拍哈利的肩头,感受到他虽然稚嫩,但是也已经开始变得宽厚的肩膀孕育的沉稳力量,轻声说:"无论如何,哈利.既然我们不可能脱离这个世界活着,那么我们就必须适应这个善恶交织的世界,学会去选择,学会在夹缝中生存……"

"我明白……我明白……"哈利点点头,平和地说,并将目光投向赫敏所在的方向.

赫敏正在对唐克斯微笑,几缕柔发软软地贴在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她在说什么,居然这么高兴?庭审似乎并没有给她的心里带来什么阴影……太好了!她确实是这样的女孩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总是能很快地振作起来……哈利静静地想着,没有留心到卢平发现了他此刻的嘴角突然凭添的一抹明朗微笑.

◎◎◎◎◎◎◎◎◎◎◎◎◎◎◎◎◎◎◎◎◎◎◎◎◎◎◎

"现在我们去哪里?"走出魔法部的时候,外边强烈的阳光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赫敏靠在他的身边,将手搭在额头上四处张望,像是在搜寻什么.

"你……是不是想回家?"哈利艰难地问.和赫敏并肩站在这外界汹涌的人潮中,他们并不起眼.但是在哈利眼中,此刻的她更像是他在这纷乱世界中唯一的依靠——她会回去吗?应该会,那里是她的家,有她的父母,当然,还有……哈利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不,我暂时不想回去."赫敏非常干脆地说."我只是在想我们应该去什么地方好好庆祝一下胜利!"

她那口气轻松话让哈利大大地吃了一惊,原本像是被一床厚被子捂住的胸口,突然松弛了,新鲜的空气涌进了肺部,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心微笑起来,虽然他很诧异赫敏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他为此感到很高兴.

"不过嘛,既然要庆祝,就要有庆祝的样子!"赫敏说.她仔细打量着哈利——长期在魔法界生活的他有着瘦长的体态,穿着一件黑色的半长袍子,更让他显得过分文弱;而自己也穿着一套颇为过时的裙子像是从老照片中走出的保守女孩.虽然这身打扮并没有引起行色匆匆的路人的注意,但是还是让他们感到有些不自在."我爸爸给我的信用卡——我一直放在衣兜里.哈利,我们有绝对挥霍的资格!"她顽皮地笑着,从裙袋中掏出了一张亮晶晶的卡,"牙医格兰杰先生的信誉度是很高的,虽然已经有几年没有开业了,但是信用卡却还没有作废——让我们好好利用一下,走,首先从着装开始!"

或许真的是由于大获全胜的关系,赫敏显得非常的轻松.她拉着哈利愉快地奔跑在街道上,在人流中灵活地穿梭,哈利任由自己被她掌控着——这和在霍格沃滋的时候有些类似,赫敏总是能掌控大局.那时虽然偶尔会因为她的绝对掌控而感到心烦,但也不得不承认,听赫敏的话,一般都是绝对正确的;而现在听赫敏的话,则是一种绝对的快乐.

因为赫敏总是随时随地地替他人着想,对这个被她着想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哈利只想保留这份幸福到很久很久……

让她的柔软的小手紧紧地拉着;感受她在奔跑时飘动的长发拂上他的面孔;呼吸已经久违的那淡淡芬芳;聆听她悦耳的欢笑……世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鲜活,哈利感到自己有些疲倦的身体开始充满了活力,内心中每一个偏僻的角落,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明朗起来.

当他们再次站在街头的时候,已经是焕然一新了.赫敏为他选了一件淡兰色的T恤和一套米白色的休闲外套,"这个T恤和你眼睛的颜色相得益彰,而这套外套很符合你的的气质."她兴致勃勃地要求他穿上,并把他拉到了镜子前:"看,多帅!"

哈利脸红了,并不是因为赫敏夸奖他帅,而是他看见镜中那个神情有些傻乎乎的男孩身边,站着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孩.她和他的打扮近似,不过是将长裤变成了短裙,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腿,手中再多了一个小巧的女式小包,不知怎么地,他觉得在镜子这样狭小的空间中,他们原来是如此亲密无间宛如整体——他曾经构想了很多和赫敏在一起的画面,但是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让他很不满意;恰恰是眼前出现的这一副,这的有一种几近天成的和谐与完美.

"这套情侣装真的很适合您们!和你们人一样的般配……你们……"售货小姐彬彬有礼地说,她的目光敏锐,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是她的专长,更何况这个男孩看女孩的眼神,连瞎子都知道不是兄弟姐妹好朋友之流那样的单纯感情,她决心要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让自己销售的业绩再上一个新台阶.

哈利听到情侣二字,整个心都要蹦出了嗓子眼,他做贼心虚般地想要阻止那个小姐再继续说出令人肉麻的溢美之辞,但是赫敏已经非常大度地亮出了信用卡:"我买了!"

◎◎◎◎◎◎◎◎◎◎◎◎◎◎◎◎◎◎◎◎◎◎◎◎◎◎

翻斗巷永远是那样的肮脏混乱,各国的邪恶巫师(至少大多数人是这样认为的)汇集在此处,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他们的交易.放眼四周,即使是头顶有丽日当空,这里也会因为散发着恶臭的腐尸浆,冒着诡异紫烟的迷药,正在凄厉尖叫的各色怪兽等等而变得晦暗异常.

"这么说你是做出决定了?"

"难道还要我重复吗?"

"你父亲会很失望的."

"我从生下来起就让他很失望,我不在乎再多这一次."

高个子戴兜帽的年轻人用手绢捂住自己的鼻子,防止巷内令他恶心的气息让胃产生一次又一次的翻腾,对面那个将自己的面孔完全掩盖在阴影中的人摇摇头:"怎么,很厌恶这里?像我们这样的巫师会觉得这里的气息很美妙……看来你真的是变了.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和'他们'在一起,觉得自己也变得纯洁了,所以就不适应这个环境了?"

年轻人发出一阵冷笑,没有回答他.

"你不要冷笑,也不要瞧不起我.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中,一旦你踏上了黑暗的道路,甚至是和它粘上一点关系,你就永远无法摆脱这个污点——斯内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至于你……"这个人嘿嘿地奸笑了两声,引得年轻人冰蓝色的眼睛旋即眯了起来,"至于你……想必也知道今天的庭审结果了吧?你居然无罪呢!这确实该感谢那两个白痴……不过你也知道他们是怎么评价你的啦……虽然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你行为却被他们众口一辞地说为'可耻到极点',你是受到正义唾弃的对象……"

"你说够了吗?"年轻人将手绢放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如果你还没有说够的话,我可以让你到地狱里慢慢地去说."他掏出了魔杖,毫无表情地对准了那个人,"总之已经堕落了,我可不在乎在光天化日之下再多杀一个人……"

"哟,愤怒了?是因为说到你的痛处了吧?呵呵,我不会再多说了——我会离开,马上离开.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很乐意听我的汇报呢.不过呢……我想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德拉科,德拉科,长得漂亮确实是一件好事……她很想见你……"

"她?"

那个人留下暧昧的笑声,如烟雾般消失了.德拉科静静地在原地伫立着回想着那个人的话,他的眉再次痛苦的紧锁在一起,但嘴角却上扬着笑容.

"污点吗?"他喃喃着,摇摇头,想把这些话从他的头脑中抖落到地上.然后漫无目的地走进了一条僻静的甬道.

"前面的年轻人……"

德拉科停止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在这条幽深的甬道中,交易的喧嚣声已经完全消失,唯有他的鞋与地面摩擦产生的细碎的沙沙声显得特别明显.他黑色的袍子随着他的回身而优雅地摆动着.

"真是个漂亮的人……连衣角的摆动都那么惹人爱慕."声音由远及近,一个在黑暗角落中模糊不清的身影渐渐有了轮廓,接着清晰起来.

德拉科的双瞳中映照出了一张妖艳的面孔,火红的头发,雪白的肌肤,湛蓝的双目,高挺的鼻梁,娇艳的唇……那一颦一笑都是经过了千百次的筛选后,最能展示这张脸的主人动人神采的那一种;那说话的声音也成为了撩人心魄的妖精,从受听者的每一个毛孔悄悄渗入他体内的血管中,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引诱着他的灵魂.

但是此刻,她似乎更愿意受到德拉科的引诱,所以她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用近乎于迷醉的眼神望着他,静静地等待着.

"有什么事吗?"德拉科经过片刻的失神后开口了.他打量着这个女人,目光不能说没有动摇,但是却也没有做片刻的停留.他像是一个被美丽风景惊艳的路人,虽然心动,却不会为此停留他匆匆的脚步.

"我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你……"女人翘起了食指放在唇边,轻柔地抚摸自己饱满的唇线,慢慢地走向他,"你被很多事情烦心呢.从你那漂亮的面孔上我看到了很多东西……"

"哦?"德拉科扬扬眉,直直地盯着女人的手——它已经从她的唇缓缓地下移,来到了她细长洁白的脖颈,然后来到她丰满柔软的胸,最后它宛如一只翩翩的蝴蝶,缓缓地落在了他的胸口.

它在他的心脏处轻轻地划着弧线,那尖尖的指甲透过他的衣衫似乎已经直接划到了他的皮肤上,给他带来不太剧烈的疼痛.他本能地抓住了这只手——它很柔软细滑,德拉科却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条毒蛇.

"你的眼睛被愤怒充斥着,你的心被欲望填充着,你的身体受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困惑的束缚……你有着马尔福家族特有的冷酷,自私,傲慢,贪婪,但是也具有让你们家族感到失望的怯懦,犹豫,甚至……呵呵.怎么说,叫仁慈?嗯?"

女人很乐意让德拉科这样拉着她的手,她甚至主动将自己送到了德拉科面前,投入他的怀中,用另一只手缠绕着他的脖子,扬起脸望着他,"你真的很迷人,让我心动……但是你却不能完全俘获那个女孩的心,对不对?"

德拉科将头微微侧了侧,躲开了女人自动送上的红唇,然后懒懒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是你自己的灵魂告诉我的."女人再次迎了上去,这次她得逞了,德拉科低下头用很轻很浅的吻,一掠而过地拂过她的唇.

"是不是你每次见人都要用你的嘴唇来表示?"他问,看见女人脸上露出的意犹未尽的的神情,他突然微笑了起来.

"那得看是什么人……"女人也微笑起来."你对'那个女孩'不会那么敷衍吧?"

德拉科嘴角抽动了一下,笑容消失了.他继续保持着沉默,紧锁双眉,凝视这这个女人.

"啧啧,漂亮的小东西怎么一提到这件事情就那么痛苦呢?"

"有什么开解的方法吗?"他问,并将那个女人搂得紧了一些,忍受着她的手任意在他的身体上游走.

"很简单,占有她啊……占有她的心,她的人,让她完整地属于你……"女人的双手抚摸上他的脸颊,让他能聚精会神地来注意她的眼眸——那和头发的颜色一样深红的眸子.

"要是我无法得到呢?"他凝望着她的眸子中自己的影子——什么时候,他有了一张如此消沉的面孔,那样苍白脆弱,似乎轻轻一碰触,就会流下眼泪.

"要是得不到她,那就毁灭她,然后自己去心疼——因为这份心疼将和那个女孩一起,永远的成为你心中的一块疤,只属于你一人,谁也夺不走."

"一个属于我的,被我毁灭的女孩?"德拉科喃喃地重复着.

"是的……因为你留给她的伤害将让她一辈子都痛恨你,这说不定比所谓的爱还来得深刻——她会将你留在她的记忆中,在梦里也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尖叫着惊醒;你是时时刻刻将她的灵魂刺得鲜血淋漓的尖刀;是让她的心时刻都感受烈火焚烧之痛的毒药……她绝对不会忘了你……你绝对也会成为她一个独一无二的记忆……你们之间会有一种羁绊,没有人能取代它……"

"我并非是变态……"他努力用淡漠来对待已经开始显得亢奋的女人,可似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这比温情脉脉的爱来得更加独一无二……我喜欢感受这一切……"这个女人是引诱人类犯下原罪的蛇,用它最温润而充满毒液的语言迷惑着它的猎物.她能看见那冰蓝色的眼中微微泛起的一片水雾,还有那包裹着颧骨的苍白肌肤上浮现出的淡淡红晕,以及喷洒在她裸露肩头的燥热气息,她满意地笑了,"我知道你还在挣扎,没有关系,时间还多得是……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的这些话,然后在恰当的时候做出一个决定……"她用舌头灵活地挑动着德拉科的耳垂,再用牙轻轻地噬咬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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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36 PM |只看该作者
"哎呀……"被咬疼的德拉科终于从几近催眠的状态清醒了过来,他用力将这个女人推离自己的怀抱,但却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知道吗?"他的声音中有燃烧的愤怒,"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划脚……"

"我只是为你提供一点建议,我又没有让你非要按照我这样做……你那么激动……莫非……你已经被我的话说得有些动心了?"

德拉科的十指已经深深地陷入了那女人乳白色的肌肤,那里一定会留下深深的瘀痕,但是他不在乎;那个女人虽然感到了疼痛,但是她因为这个疼痛而越发甜蜜地笑着.

感觉到那女人的目光如尖刀一般挑开了他的肌体,再用力地将他的灵魂拉扯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德拉科心中猛地一惊,他用力地摇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不……我……不会去伤害她……"

"那可不一定……一个意乱情迷的男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谁意乱情迷了!"

"你呀,还能有谁?不过我没有想到,像卢修斯那样的父亲,居然能生下像你这样的儿子……知道吗?我一直期待着和你这样一个向父亲发誓,说总有一天会杀了伏地魔的年轻人见面呢."

德拉科愣在那里,一抹可以将他的身体冻结的寒冷正在慢慢地跟随他的血液流遍全身.

"你害怕了?"

他没有作声,松开了抓住女人的手,女人却因此又靠在了他的怀中:"这是你父亲亲口告诉我的."她吃吃地笑着,"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

"够了,你这个恶心的女人!"德拉科将她狠狠地推开,自己却跌跌撞撞地退到了身后的墙上用它支撑着身体——他双腿已经没有支撑自己的身体的力量了.

父亲……把他的话告诉这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

女人还是咯咯地笑歌个停,欣赏着他的额角渗出了薄薄的汗,将自己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连着,最后扭动着腰肢向他缓缓走来.德拉科没有力量躲避她,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她越走越近:"你的父亲很恨你……"她低吟着,品味着德拉科因为这话而浮现在面孔上的痛苦表情,"他认为你的出生本生就是一个错误,他巴不得你早一点死去……我喜欢他对你的这种憎恨,我更喜欢看到你现在这样的表情……"





德拉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无法感到空气进入肺部——他绝望得几近窒息.

"你总是认为只有你才有权利享受去让别人为的你付出,只有你才有权利去抛弃或得到某个人,对不对?你完全没有料到你也有被人抛弃和出卖的时候……所以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你就会脆弱的一触及溃?哦……被父亲出卖的可怜男孩.虽然发下了宏伟的志愿,却还是缺乏实现志愿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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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38 PM |只看该作者
杀伏地魔?你还差得太远了……你自己都还在为听到他的名字而颤抖呢!"她靠近了他,用手指轻轻地擦去他的汗水,"你的肌肤真洁白,即使出汗都是那样的冰冷——你是不是白雪妖精呢?"她凑在他耳边说,"我喜欢白雪妖精,自私冷酷的精灵——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说一个白雪妖精凭着他们那一族妖精的本性,因为从火神的女儿那里体验得到了他们那一族的人无法给他的感觉,并为此痴迷不已.所以,在丝毫不考虑这样做会让他们彼此都丧命的情况下开始执着地去追求她.他用尽了一切手段,为此甚至差一点毁灭了世界……"女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吻着德拉科的额角,他的脸颊,然后是他的唇.德拉科没有反抗,他开启自己的唇,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他的思维在渐渐模糊,成为一片闪烁的流光.那个女人的身体是炙热的,但是她的吻却是冰冷的,冰冷到可以将他所有的情感都冷冻起来,逐渐地,他不再感到恐惧了,他的身体也不再颤抖了,他只知道这个女人紧紧地抱着他,双手在他的身体蔓延,他听见她低低地叹息着:"你真好……我喜欢你这样痛苦的灵魂,你这样的年轻的肉体,我喜欢你……"

一阵粗糙的呼吸从德拉科紧闭的牙关间泄漏了出来,女人的某些话和某些动作正在撩拨着他因为恐惧而压抑着的欲望——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她却放开了他,轻轻地退了两步:"我不会向伏地魔报告这件事情,你的父亲也不会——他虽然恨你,但是他绝对不会在你还没有发挥你最大价值的情况下死去……而我……"她一边说,一边在向后退了几步,和德拉科拉开了更大的距离.但是她的声音却让德拉科感到她仍然就贴伏在他的耳边,"我说了,我喜欢你……我喜欢观察你的一切……你的得,你的失,你的欢乐和你的痛苦,它们会使我感到兴奋!这甚至能超越肉体交合的快感……我要静静地看着好戏的上演……"

德拉科的耳畔传来嗡嗡的声音,他的心跳是那样的激烈,窒息的感觉强烈到让他快要呕吐,他觉得自己正在向一个黑暗的深渊慢慢下滑——没有人强迫,而是他自愿的.那里除了嫉妒,仇恨,欲望,痛苦,后悔之外,没有任何美好的东西存在……但是他就是想留在那里——因为在那里,所有的这些情感都不用得到压抑,在那里,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得到释放.

"我或许该回去向他们汇报我所得知的情况了."女人用舌头舔食着自己的唇,她从空气中就能品尝到德拉科那令她愉悦的混乱情感.然后,她用手指指自己的头,"我已经从你的头脑中看到了最近发生的一切……我会挑选里边适当的内容告诉伏地魔……这当然不会包括你和那个麻瓜女孩在房间中做的一切……"

德拉科来不及考虑她是如何知道的,他眼见着她将身体靠在了她身后的墙上,带着媚笑,冲他轻轻地送去一个飞吻,消失了……

◎◎◎◎◎◎◎◎◎◎◎◎◎◎◎◎◎◎◎◎◎◎◎◎◎◎◎◎◎

当用香槟酒来庆祝胜利而又不对其进行节制的时候,哈利和赫敏面前的香槟酒瓶就达到了骇人的数量,但是赫敏还在一杯接一杯地痛饮着.她的脸泛着娇艳的红,满眼的醉意,连酒杯也找不准嘴唇的所在地了.

哈利静静地望着她——他只喝下了三杯就再也没有动过了.第一杯,赫敏说是为了庆祝重逢,所以他心怀喜悦地与她共饮;第二杯,赫敏说是为了庆祝今天的胜利,他也高兴地喝了下去;第三杯,赫敏说是为了庆祝他们第一次以成年人的身份,穿着情侣装大肆地挥霍钱财而干杯,哈利虽然觉得说得有些勉强,但是多少带着些叛逆气息的理由以及赫敏的笑颜让他无法拒绝,他又喝了下去.

赫敏的酒量并不大,空腹喝下三杯酒以后,她的脸上就飞扬起了红霞,那灵活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漂浮.但是她却还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很快就完全不记得哈利的存在了.看着这样的她,哈利觉得那刚刚还甘美可口的酒和他的心情一道,都被酝酿成了一种苦涩的味道,在口中久久无法消散.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坐在赫敏的对面,望着她在这里自斟自饮——在没有了解她为何会这样以前,他并不打算劝慰她.







"咦……你今晚为什么这样安静?"终于,她开口了.并将头放在桌面上,侧着脸凝望着他.

"因为你只是希望我陪你,而不是来和你说话,对不对?"

赫敏愣了一下,撅起嘴很可爱地笑起来:"哦,罗伊,你不要这样说……我……呃……担当不起……"

当这个麻瓜人的名字从赫敏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哈利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

"你长得和哈利真像……"她慢慢地抬起头,然后将上半身趴在桌面上,伸手摸了摸哈利的额头,带给他的身体一种触电般的酥麻感觉.他感觉到赫敏的目光落在了他被额发遮住的伤疤上.

"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么一道伤疤了?哦……你简直十全十是个哈利了……"

"赫敏……"他情不自禁地握着了她的手,"我就是哈利……"

"你是……哈利?"

"是……我是……"

赫敏望着他,流露着让他心疼的怀疑目光:"不可能……"她摇摇头,"你是罗伊……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罗伊……不可能是哈利……哈利……哈利只是把我当朋友——他……"

赫敏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起来,周围的一些客人开始向他们这里投来有些不满的目光.哈利觉得脸有些发烧,但是赫敏却开始大声地抽泣起来,"哈利不喜欢我!!哈利不喜欢我这样的书呆子——他认为我与其结婚还不如去管理图书馆……"

周围有人开始发笑,哈利则完全愣住了——自己,说过这样可恶的话吗?

"我是很无趣——除了他和罗恩,我没有什么朋友!!我永远都是那么优秀——哦!在正义的学院里,和正义的朋友在一起,做着正义的事情,我还是级长,说不定将来还是女学生会主席!!"

她说得越来越激动,但是眼泪却开始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滚落了下来.

"这……这很好啊……"哈利不知道该如何给她以安慰——虽然他知道赫敏的情感终究会在酒醉后爆发,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在她的面前如此手脚无措,看着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在她的胸前,他不知道应该是先抱着她进行安慰还是先递给她手绢.

"好个屁!!"赫敏开始大拍桌子,一句粗话震得满堂寂静,这下大堂经理也无法再视而不见了,他开始向他们的桌子走来,准备礼貌地请走这两个扰乱这里高雅气氛的客人.

"我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事都完全正确的女孩,我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是正义无私的情怀!!我也有想逃课的时候啊,我也想偷偷地用化妆品打扮一下自己,我也想去和男生约会,我也想用脏话骂人啊……我……我……但是我做不到啊!!我已经被定位成一个优秀的女孩了,我不能犯错,要是我犯了错,我会失去我的一切光环,变得一文不值的!!我不能忍受啊!!"她每说一句,就用力地拍一下桌子,一个又一个的酒瓶被她拍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

"对不起,先生……"哈利心惊胆颤地做到了赫敏身边,思考着应该先抱住她,但大堂经理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那堆着职业性微笑的面孔却一直像安了小马达一样抽动着.

"我明白,我明白……"在经理还没有将酝酿好的逐客令说出来之前,哈利已经将赫敏的信用卡掏了出来,"买单!"

◎◎◎◎◎◎◎◎◎◎◎◎◎◎◎◎◎◎◎◎◎◎◎◎◎◎◎◎◎◎◎◎◎

"哈利?"

听到这一声呼唤,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已经能认识他是哈利了,是不是说明酒已经醒了呢?于是他忙回应道"怎么啦?"

"我刚才遇见罗伊啦……"

看来还是没有清醒,哈利叹息了一口.已经是夏末秋初了,夜间的空气来得比早晨要清凉舒爽,他嗅到了湿润的空气中萦绕这青草和桂花的香味,不知道从那一栋私宅中飘出了断断续续的钢琴曲,和这个寂静的小路,以及他们被幽暗的路灯拉得特别长的身影一道,让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

他知道这首曲子,似乎是肖邦的《离别曲》.但是弹琴的人有些糟糕,将这么悠扬凄婉的曲子弹得像是轧钢车间,一个一个蹦出来的钢锭.哈利不为乐曲感到伤心,只是因为想起这个曲子的名字……

赫敏走的那天,他骑在飞天扫帚上,沿着魁地奇球场飞了一圈又一圈,让晨雾湿润了他的头发,他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滴,他固执地认为那是雾气而非眼泪——他认为自己的眼泪应该留在了他的心中.他不是恨赫敏不听他的劝告,去执行那项任务,他只是自己提不起勇气去面对她的付出,提不起勇气去面对离别.


除非还要重逢,不然离别就会是是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心中持续地流血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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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41 PM |只看该作者
可是虽然他们现在重逢了,他的心却并没有愈合——他总觉得,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阻止这个女孩渐行渐远的脚步.

他觉得肩头越来越沉,于是他将她放在路边的长椅上,坐在了她身边.赫敏很顺从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然后两个人就在这个时断时续的钢琴曲中保持着沉默.

"是《离别曲》吧,肖邦的."赫敏说.

"嗯……"

"弹得太臭了……"

"是."

"没有德拉科弹得好……"

哈利没有吱声,他听得出赫敏提起这个名字时,声音里饱含着的温柔.

"他会弹钢琴呢……我们以前都不知道."

"因为我们把时间花到彼此仇恨中去了."哈利尽量地忍耐着,他真希望用一个魔咒将这个恼人的曲子给切断掉.

"我不知道他会弹钢琴……他弹琴的样子很温柔,也很寂寞……和他的琴声一样……"赫敏仰起了脸,望着天空——今天繁星点点,星辉落在她的眼中.哈利看见她依旧醉意朦胧的眼睛显得更加迷离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居然要我爱他?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爱他——而他却口口声声说,他不会爱我?他要我为他付出情感,而他却只想成为情感的享受者……他觉得被爱比爱来得容易……"

哈利将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握成拳头.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都说不出来.他能看见他送她的护身符的链子在她的脖子上隐隐闪光,但是护身符能保护她的性命却无法保有她的心——她的心中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了?

"我真傻……居然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了……这是为什么?"赫敏的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哈利微微地张开嘴,想要叹息一声,却发现自己甚至害怕因为这一声叹息就让自己首先崩溃.

"我是喜欢哈利的."赫敏又说,哈利的肌肉一下子紧收了起来,"我喜欢哈利,因为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认为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因此我们最能在彼此的优缺点上找到平衡点,进而包容对方;我喜欢哈利,是因为他是个温柔,善良的男孩,我喜欢别人对我温柔;他是个正直的男孩,我需要和一个正直的男孩交往,这样才符合我一贯的正直形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一切都很合拍,只要我们在一起,再艰难的道路,我也能看到希望——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思维,我甚至并不去为未来担忧……但是,我没有想过,别离却会让我们彼此改变……"

赫敏静静地停顿了一下,一滴眼泪从眼角滚落到了哈利的手背上——冰凉的,让哈利的身体一颤.

"我不知道是这三年的生活改变了我,还是德拉科的出现改变了我——我在他面全永远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的情绪波动非常大,简直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断往来;和他在一起我无法预知将来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他不是个好人,我到现在也是这样认为——在我心中,我认定了罗伊一定是因为他而死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他父亲……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在庭上慷慨陈辞,竭力为他脱罪!我确实是不想让哈利背上包庇食死徒的罪名,但是我不想他背上食死徒的罪名也同样强烈!!我总是担心在和哈利分离的这三年,他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但是没有想到首先移情别恋的却是我……我真差劲!!"

赫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她转身搂着哈利的脖子,让自己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身体却向地下滑去.哈利心疼地将她搂住,竭尽全力地站起来,好让她在自己怀里大声哭泣:"不要哭,不要哭!"他笨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在哭泣的女孩子面前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木头,赫敏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却让他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很大一块东西哽住,吞不下也吐不出,憋得难受.他真希望现在能有一点什么事情来分散他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如此痛苦.

"哈……哈利•波特"

一个人突然闯入了哈利的视野,并跌倒在地.

"嘿,你……"哈利看见他扬起的面孔被鲜血覆盖得一片模糊……"哈利……波特……"他微弱地呼唤着.

"你……你怎么了……"哈利想去救他,但是身体却被赫敏死死抱住——很显然,她根本没有觉察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敏,放手……出事了."哈利掏出了魔杖,警惕地望着四周——为什么他现在才发觉,在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注意他.

"哈利……"那个人从口中喷出了鲜血.

"你……"哈利不得不推开了赫敏,向那人奔去.

"粉身碎骨!"

一道魔咒擦着哈利的身体射中了地上的人,哈利感到微热的血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视线一片模糊,他的口中充满了令他作呕的腥臭味.

"是不是花前月下让你失去了判断能力,伟大的哈利•波特——连这样简单的陷阱你也分辨不出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了他的身后,右手高举着魔杖,左手则揽着已经处于昏睡状态的赫敏,向他冷冷地微笑着.

"好个屁!!"赫敏开始大拍桌子,一句粗话震得满堂寂静,这下大堂经理也无法再视而不见了,他开始向他们的桌子走来,准备礼貌地请走这两个扰乱这里高雅气氛的客人.

"我怎么可能是一个凡事都完全正确的女孩,我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是正义无私的情怀!!我也有想逃课的时候啊,我也想偷偷地用化妆品打扮一下自己,我也想去和男生约会,我也想用脏话骂人啊……我……我……但是我做不到啊!!我已经被定位成一个优秀的女孩了,我不能犯错,要是我犯了错,我会失去我的一切光环,变得一文不值的!!我不能忍受啊!!"她每说一句,就用力地拍一下桌子,一个又一个的酒瓶被她拍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

"对不起,先生……"哈利心惊胆颤地做到了赫敏身边,思考着应该先抱住她,但大堂经理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那堆着职业性微笑的面孔却一直像安了小马达一样抽动着.

"我明白,我明白……"在经理还没有将酝酿好的逐客令说出来之前,哈利已经将赫敏的信用卡掏了出来,"买单!"

◎◎◎◎◎◎◎◎◎◎◎◎◎◎◎◎◎◎◎◎◎◎◎◎◎◎◎◎◎◎◎◎◎

"哈利?"

听到这一声呼唤,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已经能认识他是哈利了,是不是说明酒已经醒了呢?于是他忙回应道"怎么啦?"

"我刚才遇见罗伊啦……"

看来还是没有清醒,哈利叹息了一口.已经是夏末秋初了,夜间的空气来得比早晨要清凉舒爽,他嗅到了湿润的空气中萦绕这青草和桂花的香味,不知道从那一栋私宅中飘出了断断续续的钢琴曲,和这个寂静的小路,以及他们被幽暗的路灯拉得特别长的身影一道,让他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

他知道这首曲子,似乎是肖邦的《离别曲》.但是弹琴的人有些糟糕,将这么悠扬凄婉的曲子弹得像是轧钢车间,一个一个蹦出来的钢锭.哈利不为乐曲感到伤心,只是因为想起这个曲子的名字……

赫敏走的那天,他骑在飞天扫帚上,沿着魁地奇球场飞了一圈又一圈,让晨雾湿润了他的头发,他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滴,他固执地认为那是雾气而非眼泪——他认为自己的眼泪应该留在了他的心中.他不是恨赫敏不听他的劝告,去执行那项任务,他只是自己提不起勇气去面对她的付出,提不起勇气去面对离别.

除非还要重逢,不然离别就会是是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心中持续地流血作疼.

可是虽然他们现在重逢了,他的心却并没有愈合——他总觉得,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阻止这个女孩渐行渐远的脚步.

他觉得肩头越来越沉,于是他将她放在路边的长椅上,坐在了她身边.赫敏很顺从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然后两个人就在这个时断时续的钢琴曲中保持着沉默.

"是《离别曲》吧,肖邦的."赫敏说.

"嗯……"

"弹得太臭了……"

"是."

"没有德拉科弹得好……"

哈利没有吱声,他听得出赫敏提起这个名字时,声音里饱含着的温柔.

"他会弹钢琴呢……我们以前都不知道."

"因为我们把时间花到彼此仇恨中去了."哈利尽量地忍耐着,他真希望用一个魔咒将这个恼人的曲子给切断掉.

"我不知道他会弹钢琴……他弹琴的样子很温柔,也很寂寞……和他的琴声一样……"赫敏仰起了脸,望着天空——今天繁星点点,星辉落在她的眼中.哈利看见她依旧醉意朦胧的眼睛显得更加迷离了.

"我甚至不知道他居然要我爱他?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爱他——而他却口口声声说,他不会爱我?他要我为他付出情感,而他却只想成为情感的享受者……他觉得被爱比爱来得容易……"


哈利将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握成拳头.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都说不出来.他能看见他送她的护身符的链子在她的脖子上隐隐闪光,但是护身符能保护她的性命却无法保有她的心——她的心中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了?

"我真傻……居然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了……这是为什么?"赫敏的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哈利微微地张开嘴,想要叹息一声,却发现自己甚至害怕因为这一声叹息就让自己首先崩溃.

"我是喜欢哈利的."赫敏又说,哈利的肌肉一下子紧收了起来,"我喜欢哈利,因为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认为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因此我们最能在彼此的优缺点上找到平衡点,进而包容对方;我喜欢哈利,是因为他是个温柔,善良的男孩,我喜欢别人对我温柔;他是个正直的男孩,我需要和一个正直的男孩交往,这样才符合我一贯的正直形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一切都很合拍,只要我们在一起,再艰难的道路,我也能看到希望——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思维,我甚至并不去为未来担忧……但是,我没有想过,别离却会让我们彼此改变……"

赫敏静静地停顿了一下,一滴眼泪从眼角滚落到了哈利的手背上——冰凉的,让哈利的身体一颤.

"我不知道是这三年的生活改变了我,还是德拉科的出现改变了我——我在他面全永远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的情绪波动非常大,简直像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断往来;和他在一起我无法预知将来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他不是个好人,我到现在也是这样认为——在我心中,我认定了罗伊一定是因为他而死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他父亲……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在庭上慷慨陈辞,竭力为他脱罪!我确实是不想让哈利背上包庇食死徒的罪名,但是我不想他背上食死徒的罪名也同样强烈!!我总是担心在和哈利分离的这三年,他会喜欢上别的女孩,但是没有想到首先移情别恋的却是我……我真差劲!!"

赫敏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她转身搂着哈利的脖子,让自己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身体却向地下滑去.哈利心疼地将她搂住,竭尽全力地站起来,好让她在自己怀里大声哭泣:"不要哭,不要哭!"他笨拙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在哭泣的女孩子面前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木头,赫敏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却让他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很大一块东西哽住,吞不下也吐不出,憋得难受.他真希望现在能有一点什么事情来分散他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如此痛苦.

"哈……哈利•波特"

一个人突然闯入了哈利的视野,并跌倒在地.

"嘿,你……"哈利看见他扬起的面孔被鲜血覆盖得一片模糊……"哈利……波特……"他微弱地呼唤着.

"你……你怎么了……"哈利想去救他,但是身体却被赫敏死死抱住——很显然,她根本没有觉察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赫敏,放手……出事了."哈利掏出了魔杖,警惕地望着四周——为什么他现在才发觉,在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注意他.

"哈利……"那个人从口中喷出了鲜血.

"你……"哈利不得不推开了赫敏,向那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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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41 PM |只看该作者
"粉身碎骨!"

一道魔咒擦着哈利的身体射中了地上的人,哈利感到微热的血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视线一片模糊,他的口中充满了令他作呕的腥臭味.

"是不是花前月下让你失去了判断能力,伟大的哈利•波特——连这样简单的陷阱你也分辨不出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了他的身后,右手高举着魔杖,左手则揽着已经处于昏睡状态的赫敏,向他冷冷地微笑着.

第17章 琴与诗

"阿布斯•邓不利多,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抱歉,康奈利.我只能对你说,马尔福先生所作的这一切都是正确的.你们的人在被他的咒语炸碎之前就已经死亡了,马尔福先生只不过是在攻击一个披着人皮的妖精,它是想去伤害哈利•波特……"

面对将双手握成拳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的福吉,邓不利多态度超然平和,但蓝色的眼中闪烁着决不妥协的坚定光芒.

"那他是怎么知道有人要袭击波特这件事情的?就这么巧,偏偏是他赶到了现场,杀了我们的傲罗,'救出'了哈利•波特?见鬼了!——这是违法的!!我今天本来就不应该在法庭上对你们妥协!"

"他是如何得知的,他不愿意说,我也无法强求……你也没有办法让他说明——因为司法部已经做了鉴定,那个傲罗确实已经被妖精吃得只剩下一张皮了,哈利他们见到的,已经不是傲罗本人了.谈到违法……康奈利,你的书记官珀西•韦斯莱先生下令让傲罗跟踪罗恩•韦斯莱先生本来就是违法的——他并没有任何权利发布这个命令.当年你制定的法律条文可是至今有效的'当行为人被认定为是犯罪嫌疑人开始,由傲罗总部发出授权证书,傲罗小组成员方可对嫌疑人展开跟踪调查.'这是你所谓的'不可滥用职权',我这个老头子的记性还不错吧?"

墙上油画中的人都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福吉额角的血管在笑声中微微地颤动着.他那一头细小的卷毛几乎要被他的怒火烧焦了,但是他最终用了连自己都很敬佩的忍耐力,将它压制了下去——他不想让自己的风度不如邓不利多:"很好,很好……邓不利多.你……确实是遵守法律的典范:霍格沃兹充斥着前食死徒,狼人,混血巨人,一个屡次违反法律骄傲自大的'救世主',一个有着食死徒家族史的男孩……"

"这些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康奈利."邓不利多的声音突然变得比刚才要尖锐了一点,那温和的面孔也出现了不容侵犯的坚毅,"他们大部分是与伏地魔对抗的英雄,他们所做的贡献比我们这些人多得多."

"你是在指责我吗,邓不利多?"福吉在听到'伏地魔'的名字时,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回复了镇定.

"指责谈不上,再说你也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指责,对不对,魔法部长?"邓不利多将双手摊开放在桌面上,与福吉那被捏得发白的拳头形成的鲜明的对比.'魔法部长'几个字从他的口中轻轻吐出,平淡得宛如空气,"我只是想说出一点我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每个人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这样或那样的过失,这些都并不可耻——因为人的一生是那样的短暂,要以限的生命去面对无限的世界不见断地提供给我们的'选择',我们难免会有看错眼走错路的时候——甚至有时那并非是出于我们本意的选择.只要能在发现错了时候承认它,并及时回头,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来.我觉得最可耻且也最可怜的,就莫过于执迷不悟或者以他人的过失来当要挟和攻击武器的人……"

他的话让办公室沉浸在一片死寂中.福吉知道对邓不利多怒吼已经不能发泄自己的愤怒了.他更多的是想掏出魔杖对邓不利多来上一记……但是他不能那样做,也不敢这样做,他忘不了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里,邓不利多是如何轻松自如地摆脱几个傲罗的围攻.这里的光线并不刺眼,但是他已经感到头晕目眩,胸口也阵阵发紧.他正处在薄冰之上,邓不利多手中握着一个足以将他压垮的筹码——哈利•波特……只要这个老头掌控了这个所谓的'救世主',那么伏地魔被消灭的那一天,大概也就是他从部长宝座上狼狈跌落的时刻.他必须要严防死守并加以反击,但是在邓不利多面前,他觉得自己毫无半分反抗的力道.

不想再去看福吉的样子,邓不利多将头偏向了一旁,凤凰福克斯正用乌黑透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于是他给了福克斯一个微笑,然后轻言细语地说:"康奈利,德拉科•马尔福也好,哈利•波特也好,是食死徒的儿子也好,是救世主也好,在我的眼中,他们就是孩子……他们很年轻,还有许多光明的'不可知'在等着他们……就像你我也曾经年轻过一样.他们对生活还充满着期待和幻想.我希望我们这一辈人能让他们将这种期待和幻想保持下去,再由他们传承给他们的下一代……所以我真心地希望你……"


"那我也告诉你,邓不利多."福吉打断了邓不利多的话,他的嗓音第一次如此的沙哑而低沉,他松开拳头试图去拿放在桌上的帽子,却因为手不停地颤抖而失败了,于是他有些狂乱地站了起来,向办公室的大门走去.邓不利多站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果然,福吉的脚步在刚跨出大门的那一瞬间停住了.他回转身,望着邓不利多,有些话经过了长久的压抑,在此刻用他颤抖的声音说了出来,"期望和幻想越高,野心也就会随之滋长;而野心越大,欲望也就会越强烈.一个对什么都充满了贪婪欲望的人是很可怕的……很可怕……"他的嘴唇也哆嗦起来,"他会猜忌一切,妒忌一切,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他有可能都会把其当作是敌人……这样的人或许会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邓不利多回头望着福吉,双眉微微收紧.在他的记忆中福吉那也曾年轻鲜活的面孔在此刻也已经出现了条条皱纹,那里凝集着某种无奈的悲伤,这让福吉显得甚至比邓不利多还要苍老.但很快,皱纹又紧紧地收拢在一块儿,积压出了些许狰狞的狂热,"等你处到我这个位置,你就会了解我的痛苦……不……我不允许你有这个机会……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就算你一直等,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邓不利多表情威严的目送着福吉的离开,墙壁上的画像们都来回地望着大门和他,但是却都没有像往日一样窃窃私语.

最终,邓不利多挥挥手,大门轻轻地关上了."康奈利•福吉……你真可怜."他淡淡地说.

◎◎◎◎◎◎◎◎◎◎◎◎◎◎◎◎◎◎◎◎◎◎◎◎◎◎◎◎◎◎◎◎◎◎

这是什么音乐,如此的柔和而悲伤.就像是被绚丽秋阳斜照着的黄叶,跳动的金黄下掩藏着生命结束脱离枝干的悲哀.那出现在眼前一片落叶翻飞的壮丽景象之后,会有难以忍受的寂寥降临,所以她向天空伸出了手.

如果可以,我就去阻挡风吹落它的风;如果不可以,那也请将我化作落叶中的一片.我要与它们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然后她觉得自己真的飞了起来,在空中打着旋,然后轻轻地跌落在了一条潺潺流淌的清澈溪流中,和它一起,缓缓流向不知名的远方.这个世界的缤纷色彩已经褪去,她只能看见头顶那蓝得不带一丝杂质的天空,如果不是因为她还随着波浪做着些许的起伏,她就会认为世界已经在那一瞬间定格.

然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再次起了变化,便情不自禁地再次展开了双臂.她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一双白色的翅膀,她低头望着水中的自己——她是一只体态婀娜的白鸟.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蓝色,和天空一样的蓝色,只有溪流还是一如往常的碧绿.蓝色,绿色,天空,溪流……它们是她在这个寂寥的世界中的伴侣.微风吹来,她仰头向天空发出了一声鸣叫——这鸣叫是因为寂寞,还是因为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她不清楚,但是她却听到了耳畔传来了一声应和.

一只白鸟在天空中飞翔,它像是一朵流动的云,但是流云也不会具有它那样耀眼的洁白以及轻灵婉转的姿态.

"它一定看见我了,就像我也看见了它!"她昂起了头,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双翅,身体就那样轻盈地离开了水面.她迎着它飞去,飞到了那个阳光普照的天空.她看见了它那双被天空映成碧蓝色的眼睛——哪里有鸟儿的眼睛是蓝色的呢?她想.但是那是一双多么温柔,多么快乐的眼睛.它正在为他们的相遇而显得兴奋不已.

在这个被'一切'都遗忘也把'一切'遗忘的世界中,她和它是同类,也是她唯一的伴侣.它们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认定了这个事实.

于是她和它一起快乐地飞翔,时而降落到了水面上嬉戏,时而又飞到空中相互追逐.她和它一样,都因为映射着太阳的光芒而变得美丽异常.最后,她再次降落到了水面,深情地抬起头呼唤她的伙伴.

空中的白鸟在她的头顶盘旋了一阵后,开始向她飞来.

然后,她看见了一只箭呼啸着向白鸟飞去.

一个褐发的少女安静地站在水面上,她看上去非常的娇弱,那一身在风中飘扬的雪白长裙,让她更像是一朵不堪风雨侵蚀的小花.但那一柄银光闪闪的弓箭却给她凭添了夺人心魄的肃杀.她的手保持着引弓的姿态,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她的眼睛似乎被无数倍地放大了,巧克力色的眼瞳中,一只白鸟被利箭穿透了心脏,洁白的羽毛上,鲜血是那样的刺目.它的双翅再也无法带它展翅高飞,它从空中掉落下来——一切突然变得非常的缓慢.那首曲子再次响起了,白鸟成为了万千黄叶中唯一的一个白色的光亮,它缓缓地,缓缓地降落着;也缓缓地,缓缓地被这灿烂的黄,悲伤的音乐所掩盖……



"不要啊!!!"

赫敏尖叫着醒了过来,气喘吁吁中,那音乐的声音并没有间断.她环顾四周,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是她记忆中的一个片断,被立体而真实地展示在了她的面前——灰白色的石壁,发着金光的蜡烛,酒红色的帷幔,还有羊皮纸特有的味道……它们成为了她暂时还有些恍惚的视线中的点点流光,随着那连绵起伏的音乐在她的眼前微微地飘荡着.

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半掩着,音乐就是从那里飘进来的.赫敏摇摇头,让自己保持着部份清醒,然后小心地翻身下床,赤脚踩着冰冷而坚硬的木质地板,悄悄地来到了门边,向外张望.

这是时光不可思议的倒流,还是自己眼前出现的幻境?那个穿着格兰芬多袍子的黑发男孩正埋身在一张柔软的[词语过滤=#313]中,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卷从他搭在[词语过滤=#313]扶手的左手一直垂落到地上,盖住了他修长的脚;他的右手支撑着他的下颌,并在手指间夹一只巨大的鸵鸟毛做的羽毛笔,白色的笔尖表明它还未曾被这个男孩使用,它成了一种装饰.让这个闭着双目的黑发男孩越发显得安静祥和,他是不是已经熟睡了?不像,因为他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地颤抖;离他不远处的黑色钢琴前坐着的那个金发男孩,同样穿着黑色的长袍,而胸前斯莱特林的标记在柔光中却异常的醒目,他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流畅优雅地滑动,让那首曲子静静地流淌而出,撞击在房间冰冷的墙壁上,再懒懒地反弹回来,就像那在风中翻飞的黄叶一样,萦萦绕绕地将哀愁充填满了每一寸它们能够进入的空间.赫敏轻轻地晃晃头,凝视着在金黄的烛光下,德拉科那苍白的肌肤所散发出的不可思议的温暖色泽.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德拉科的指尖消失后,他的脸上泛动起了一抹微笑,不是对哈利,也不是对她,而是对他心灵深处的另一个自我,他说:"这就是《离别曲》?肖邦的……你们麻瓜伟大的音乐家,是不是?这音乐不错,我喜欢."

哈利的眼睛微微地张开了,赫敏看见了绿色眼眸中浮动着淡淡的一层薄雾,它有着梦中那条蜿蜒溪流的迷离色泽,"他是个很了不起的音乐家.我很高兴你终于还是承认麻瓜中有杰出人物的存在了."

看到这个情景,赫敏轻轻地坐在了地上,将自己的双腿收拢抱在自己的胸前,把身体在门后缩成一团.她正好可以从这个角度偷偷地凝视这两个男孩的谈话——刚才那让她惊悚不已的梦寐在这两个看上去一辈子也不可能和好的男孩平静的谈话中离她远去,望着被屋中暖暖的烛光照耀着的两个男孩,她的心在平静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涩涩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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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42 PM |只看该作者
"哼哼……"德拉科冷笑了两声,对哈利的话流露出几分不屑,但是也没有否认它.他开始低头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琴架上的乐谱,而哈利也开始埋首在他手中的羊皮纸卷中.房间中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细微的沙沙声,赫敏尽量地放松自己的呼吸,不想让他们发觉自己已经醒了的事实,另外,她有些不甘心地等待着,她总认为,他们应该还谈一点什么——谈谈生活,谈谈对未来的打算,或者……谈谈她……

"赫敏……"

"格兰杰……"

虽然一个称名,一个道姓,但是却是异口同声,而且都是说的一个人.三个人在三个不同的角落都愣住了,然后又在同时笑了起来,只不过那两个男孩笑出了声音,而女孩却只好捂住嘴偷笑——她的心在腾腾地跳动着,暗自揣摩着,他们会说她一点什么呢?

"你先说吧."哈利第一个让步,他把玩着手中的羽毛笔,眼睛紧紧盯着羊皮纸卷.

德拉科微微从琴椅上转过身,面孔投射着头顶的吊灯投影,因此他的部份表情被融化在了阴影中,让人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你是在谦让我吗,波特?"声音一出,就知道德拉科并不怎么领哈利的情.

哈利有些恼火地抬起了头,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后悔:"马尔福,我并不是想和你争夺什么,我从来就不想,所以更谈不上什么谦让."

德拉科微微一怔,声音淡了下去:"这不是你想不想和我争的问题,而是一个事实——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彼此之间就在争斗……"

"那都是你在挑衅我们."哈利打断他.

"你说到问题的关键了,波特.我为什么来挑衅你们,你想过吗?"

哈利凝视着德拉科的时候,他已经又开始低头翻阅那本琴谱了.哈利微微抿抿唇,忽视掉这种有意的轻蔑,很认真地回答道:"因为我们彼此的立场不同."


德拉科从琴谱上抬起眼睛望着他,给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嗯,很诚恳的回答."

"那又怎样?"哈利有些疑惑了,"这样的立场是你自己的选择……怎么能说……"

"是我的出身决定了我们彼此的立场,波特.这个是我们没得选的……"德拉科轻快地说,但又显得有些不耐烦."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火车上相遇的时候,我主动找你做朋友的事情吗?"

这个哈利是绝对不会忘记的,只要德拉科存在在他眼前,当日的事情就会历历在目."我当然记得,但是我并不认为你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你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很了不起,并且打击罗恩."

"说得真直白."德拉科将琴谱翻得哗哗作响,脸上居然流露出赞赏的神色,"没错,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我觉得我出生高贵,而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和我交朋友是你的福气,这对你我都有好处——比和那个穷光蛋韦斯莱在一起要好上太多了.但是你没有答应我,你选择了韦斯莱.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哈利搔搔头,稍微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让我看着就讨厌,也或许是因为……因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吧,不由自主地就选择了罗恩……"

"或许是你和他有着同样贫穷可怜的气息在相互吸引吧?你终究不可能和我们这些高贵的人相提并论!"

哈利和赫敏同时都皱起了眉毛,那个令他们讨厌的马尔福又回来了,斜靠在钢琴上,懒洋洋地微笑着,和他胸前地那条银色地小蛇都是非常的搭配.

"马尔福,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令人讨厌……"

"哦,我只是按照我的习惯说话而已……我可不想因为现在的时局变了,马尔福家似乎一落千丈了,就去改变自己."德拉科欣赏着哈利的不满,望着他那微微收拢的双手,眉毛就斜挑了起来:"怎么,想打我了,波特?我们果然是不能生存在同一空间的人……"

哈利只得把自己的手松开了:"人人都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马尔福……就像……就像西里斯……"他只要提起这个名字,心就会隐隐发疼,所以他总是避免去提及.但是望着眼前这个始终将自己的某一部分情感隐藏在阴影中的男孩,哈利突然很想对他谈谈,"他曾经和你有一样的出生,但是他最终选择了……"

"他的选择导致了他的死亡……"德拉科冷冰冰的说,"这个你最清楚.我可不是一个想早死的傻瓜."

哈利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有想要杀死他的冲动.他只记得在自己努力从那到处飞舞着青色帷幔的场景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对德拉科轻声地说:"但是他成为了一个英雄,他活在了我的心中,永远永远……"

"得了……"德拉科满口的不屑,"没有什么比感受到重要的人活着在你身边的体温更加幸福的事?——'活在你心中?',这只是你为了掩饰自己对他死亡的内疚和痛苦的冠冕堂皇之词而已……波特,你这个人在别人面前或许是个英雄,可在我来看,你不过就是个什么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想成为英雄,甚至是遗臭万年也无所谓,我只是想在活着的时候去争取和维系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我不想成为什么英雄,但是我也不是什么胆小鬼!"

"不要冲我吼,波特——这样很粗野.我看你又想来揍我啦,那就揍吧,我无所谓……"

"我不想揍你……"

"哦,得了,又开始清高了,该怒而不怒,这样你会很痛苦的.不过我知道,这就是你的无奈——哈利•波特,一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人,只不过运气好一点,没有在'那个人'手底下丧生,就在不知不觉间,被人定位为了救世主.救世主是不能犯错误的,救世主是不能有污点的……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此心碎失望到死.光看看今天你在法庭上的那一切,我就已经很清楚了."德拉科用手指轻轻地在琴面上打着拍子,眼睛几乎都眯了起来,"你被人高高地捧着,可又有被人再狠狠地扔在地上的危险.你生活得小心翼翼,却还是处处遭人嫉妒——你看见福吉望着你的眼神吗?他正巴不得那一幕发生呢!他想成为一个既可以将你举起——当然,不能高过他;也可以将你扔在地上的人……可惜你呢,没有让他称心如意,他恨死你了,波特."

"我本来也就不希望他喜欢我."

"他是魔法部长,波特.从一个方面来说,他是魔法世界的头号人物——至少,对于那些自诩为正义的巫师来说,他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既然选择了在正义下生活的你们,就不得不受到他的影响;而我不一样,我几乎已经被'正义'所抛弃了,大家对我都没有什么指望了,我没有你那样深重的负担,可以为所欲为——所以,我才不会像西里斯那样去维护有像他那样的垃圾存在的'正义'呢!"



"西里斯不光是为了正义,他还是为了我——你就没有想过要去保护什么你想保护的对象吗?你就空虚到那么可怜了?"

德拉科满不在乎地摇摇头,金色的头发散发出几许炫目的光辉:"我确实很可怜,很空虚……我除了那满屋的财产,马尔福家的坏名声以及自己的骄傲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不需要你来同情……因为我会自己去找东西来填补……"

"你是说……"

"赫敏•格兰杰."他露齿坏笑着,说不尽的邪恶.

哈利和赫敏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赫敏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她听见哈利说:"赫敏……不是供你满足欲望的物品,马尔福,她是……"

"她是你哈利•波特想爱而不敢爱的女人,是不是?"德拉科再次提高了声音,丝毫也不畏惧哈利眼中已经开始燃烧的怒火,他看见羽毛笔在哈利的指尖被折为了两段,握着的那部分羊皮纸也被揉做了一团……哈利•波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就是还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于是德拉科准备再在火上加一点油.

"过去在学校的话,你一定已经掏出魔杖想要诅咒我了,波特."他用有些失望的口吻说,并又懒懒散散地开始翻阅琴谱,"你变了,波特.你在压抑自己——这样不仅对你没有好处,对格兰杰也没有好处.你知道,她爱你……"

哈利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撞击了一下,很疼,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她爱你'这句话是从德拉科口中说出的,感觉很复杂.德拉科是在讥讽他?怜悯他?还是在挑衅他?他不得而知,他只能看见德拉科翻阅着的琴谱在微微地颤抖,这种颤抖传到了哈利的心中,让他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微微地颤抖,唯一没有颤抖的是此刻浮现在眼前的赫敏的那张带着醉意的脸,她在说:"我真傻……居然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了……这是为什么?".

于是,他用自己都想不到的声音平静地说:"她也说过,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

"我知道,你们的谈话,我当时都听到了."德拉科依然没有抬头看他,不为哈利能艰难地承认这一点而有丝毫的高兴.相反地,他带着点愤世嫉俗的口吻说道:"这样的女人真是差劲——居然会同时喜欢两个相差这么大的男人.一个是光辉万丈的哈利•波特,一个是已经声名狼藉的德拉科•马尔福……你说她是不是头脑有问题?"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马尔福……她是很痛苦."

"她的痛苦是因为她考虑得太多造成的,是她自找的!她无法摆脱长久以来给自己下的所谓自己是正义的代表,光明的化身的定义;无法辨认对于你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处于某种习惯性的依赖……所以她对我也是犹犹豫豫,裹足不前……我很讨厌她这样,讨厌到恨不得把她周围的一切都毁灭个干干净净,这样她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她就会一心一意地只想到我!"

德拉科的声音显得很刺耳,赫敏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忍耐着.她突然感到,德拉科的眼睛似乎正在向她这里看.她的肌肤立即像是被炙热的东西烫了一下,于是她猛地将身体再次向门里缩了缩.

"你是在开玩笑吗?"哈利问,他站得离德拉科更近了一点,希望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阴影投注在了德拉科的脸上,让这张面孔更加模糊不清了.

"不不不,我对你波特还没有友好到要开玩笑的地步."德拉科轻松地说,他仰头望着哈利,耸耸肩补充道:"尤其是在她的事情上,我更不会和你开玩笑."

"你对她不能那么自私."

"我对她不像你那么怯懦……"

"你说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还要去摧毁她的生活,强迫她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你不告诉她,让她和你在一起?"

德拉科也站了起来——他和哈利几乎一样高.但是他高傲地扬起了下巴,扯动着嘴角,尽可能地冷笑着.他将手臂环抱在胸前,逼视着哈利,那份气势更多的像是一种挑衅.哈利的手伸缩了两次,但最终也没能对德拉科挥拳相向,而且他最终选择了向后退却.

后退两步,他再轻轻摇摇头:"我和你不同,马尔福……"他轻声说.

赫敏在门后捂住嘴,努力让自己不要叹息声泄漏出来.她的心在刚才的那一刹那被提升到了高空,她害怕他们会动手——她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自己该不该出去,出去以后,又该去阻止谁……


可是他们没有动手,因为哈利选择了逃避.

哈利逃避的原因或许是……

"我和你不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占有她,破坏她将来的幸福……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

两个字轻得如同在空中漂浮的绒羽,却重得像山一样,将赫敏的心狠狠压了下去.

"呵呵……"德拉科在一边阴阳怪气地笑着,赫敏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湿漉漉的.于是她将眼睛闭上,将耳朵也捂上——她不想再去看他们,也不想再听他们的谈话.

"你看过《双城记》吗?"德拉科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从她的指缝中溜入了她的耳朵,就像即使闭上眼睛,她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面容一样.

"当……然……"哈利回答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定认为那个一味付出,最终为了女主角而死的男人很光荣吧?用自己的性命来成全自己所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的爱情,让自己永远活在了他们的心中……像你这样的光辉男孩一定是想成为这样的人物吧?"

哈利张张嘴,没有回答.德拉科的双眼即使在阴影中都散发着冷冷的光,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愚蠢!"德拉科非常轻蔑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满脸的鄙夷.然后他旋身回坐到琴椅上,《离别曲》再次响彻在房间中."你成不了那个男人,波特.因为那个男人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比不过他的情敌,他才会退出——而你,你从心底里在鄙视我,认为你其实比我要好上一千倍……不要打断我,波特,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这一点,但是不是承认你真的比我棒,而是就现在这个时局来看——你确实比我要辉煌.可你有你的辉煌和仁慈,我有我的手段和野心——我们是平等的,谁也不用谦让.你要是想用你的死亡来让格兰杰永远记住你——那你就错了."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曲子突然在他的手中由凄凉婉转变得肃杀起来.他很陶醉般的闭上了眼睛,白皙修长的手指重重地落在了键盘上,在黑白交错中,迸发出的一个又一个音符,敲打着两个聆听者的心房:"我不会允许她的心中有另一个男人存在……倘若是真的死亡才能让她永远只记住一个人的话……那么我宁愿去死."

刹那间,房间中除了音乐以外,其它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凝固了.德拉科低低的笑声从他微闭的双唇间发出,融进这音乐中,与它一起嘲笑着这突如其来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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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42 PM |只看该作者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是一种宣战.'哈利默默地对自己说.他不知道德拉科的这种想法是叫自私还是叫疯狂,他不敢肯定德拉科是不是真的如他口口声声宣称的那样是不爱赫敏的——但是如果他爱她,那么这样的爱真的叫人难以忍受.

爱是一种守望,理解,宽容,付出等等等等,是包涵了人类最高尚情操的神圣之物.绝对不是象他那样的疯狂,自私,暴虐……

但是在他的面前,哈利突然感到非常压抑,压抑到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力量来反击他,对抗他这样的情感——就好像自己眼睁睁地望着赫敏在渐行渐远一样,他同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德拉科似乎要张开他黑色的翅膀,用无人能阻的力量飞到赫敏的身边去.

"我给你读一首写在琴谱上的诗吧,不知道是那个麻瓜留下的——— 一直在门后偷听的小姐."德拉科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飘浮不定的思绪.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

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

天边低悬,晨光里那颗蓝星的幽光

唤醒了你我心中,一缕不死的忧伤.

露湿的百合,玫瑰梦里逸出一丝困倦;

呵,亲爱的,可别梦那流星的闪耀,

也别梦那蓝星的幽光在滴露中低徊:

但愿我们化作浪尖上的白鸟:我和你!

我心头萦绕着无数岛屿和丹南湖滨,

在那里,岁月会将遗忘我们,悲哀不再来临;

转瞬就会远离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蚀,

只要我们是双白鸟,亲爱的,出没在浪花里!"

第一次发现,德拉科那懒懒的声音原来也可以如此低回婉转,深沉而富有磁性,宛如轻轻滑过水晶表面的黑色绸缎,虽然不留痕迹,却将撩人心魄的美感常驻于心.伴随着再次变得凄美的琴声,那扇几乎让哈利已经忽视的门打开了.赫敏从门后走了出来,带着点点的泪花,望着他,再望着德拉科.

"这是谁的诗?"德拉科问,他头也没有回,只是盯着琴谱轻声地问.

哈利凝视着赫敏——她柔顺的褐发披在肩头,那长长的白色睡裙一直垂落在她赤裸的足背上.她看上去很娇弱,刚刚从酒后苏醒的她,脸色非常苍白.哈利很想去扶她一把,却觉得自己缺乏上前的勇气.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你口口声声说她只是你的朋友——她听到了,她会怎么想."

他感到自己成为了一块礁石,除了被自己纷繁复杂的情感潮水抽打得千疮百孔以外,却无法做出任何逃避和反抗.

"赫敏……赫……"他轻声呼唤她,希望能得到她的一点回眸.

"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的《白鸟》."赫敏没有看他,也没有再看德拉科,她平静地将目光投向窗外说:"打开窗户吧,福克斯来了."

第18章 坠落

耶塔•德丝蕊坐在壁炉边,她无法想象自己洁白的手臂因为地宫的寒冷而遍布鸡皮疙瘩的样子——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灾难.现在她愉悦地望着非常温暖却燃烧得并不是很旺盛的炉火,被它猩红色的火苗舔食着无力的白灰让她联想到那个在她的怀中无法挣脱的男孩,那苍白得令她心跳加速的肌肤,还有那至今还在回味的唇……

"你在高兴什么?"

耶塔将目光懒懒地投向这个坐在床边的男子,他已经穿戴整齐,华丽的黑色长袍让他的身材显得是如此的笔挺修长,那一头长发散发着纯银般的光芒,那张面孔很漂亮,虽然经历了岁月的侵蚀,却像是美酒一样,酝酿出了另一番让人沉醉的光华.他的迷人之处就在于他脸上的那似有似无的微笑,这让他时而显得傲慢,时而又显得谦卑;你或许会认为他很好接近,但是也会认为他简直无法靠近;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对你真笑,什么时候又会将一把刀插入你的心房.和他在一起,就是和一条毒蛇在一起.耶塔喜欢当一个训蛇人,喜欢被毒蛇冰冷的身体缠绕的感觉——那是一种带着危险气息的刺激.

"我在想你的儿子若干年以后会不会和你一样?"她将自己的脚伸直了,让自己高叉的袍子滑落到腿的两边,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它的光洁以及它优美的曲线.

卢修斯沉吟了一下,站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虽然他用眼睛望着耶塔,但是耶塔却知道他的心不在这里.他仍然在微笑:"若干年以后?"他轻轻地说,口吻中有一抹微妙的嘲弄,"他还有那个命活到若干年以后吗?他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白痴——他既无法在充斥着哈利•波特万岁的世界中屈膝弯腰地生活,也不愿意到我们这里来生活,他能长命百岁才是天瞎了眼."

"他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说起他的死亡,你这么高兴?"

那冰蓝色的眼眸轮转了一下,耶塔知道他的意志回到了他的体内,这次他开始真真切切地注意她了,他细细地在品读她的神情,希望从中找到她的真实想法.于是她对他甜蜜地媚笑着:"他是我很感兴趣的一个美丽猎物——我爱你儿子的美丽."

"还真是承蒙你青睐."卢修斯微微点点头,靠在她身边坐下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了她的腿,从细细的足踝开始,一寸一寸慢慢地向上游走.他的话也如同他的抚摸一样,带着冰冷的温度,缓缓地,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吐露在了空气中:"我这个儿子让我难以理解——在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没有任何一个马尔福家族的人有他那么爱哭.衣服弄脏了要哭,玩具不见了要哭,饭菜不合胃口要哭,跌破了一点点皮要哭……就像是一个被点燃的蜡烛娃娃——看着他那副怯懦的样子,我简直想呕吐……但是,当他用他的母亲将我从阿兹卡班换出的时候;当他的母亲在阿兹卡班死去的时候,我从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半滴眼泪了.他是不是已经被吓傻了?"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知道你儿子之所以不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告诉他,'要想换取你的自由就用你母亲的命来换.'"椰塔用手指灵巧地玩弄着自己的红头发,笑吟吟地说:"是你引诱了他,他不过是在按照你的吩咐做罢了——他可是个你调教的好孩子."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理会我的话,去投靠邓不利多……是他的自私和固执让南茜斯在无奈之下选择和向我妥协."

"他大概愿意做一个受人唾弃的野狼也不愿意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看家狗吧?毕竟,他流着你的血是不是?"

椰塔故作乖巧的认真样让卢修斯哧地笑起来,微冷的气息喷到了耶塔的脖子上:"他还达不到狼那样的境界……他不过是只狗—— 一条丧家犬而已……只不过仿佛已经野惯了,所以即使有容身之处他也会白白错过.这样愚蠢地家伙,单单是一死求得解脱实在是便宜他了,他应该去多受一些折磨."

"把你儿子说得一文不值,看来你真的很恨他——但是你是恨他让自己的母亲去死,还是恨他没有跟从你,走和你一样的路?"

卢修斯的笑容隐藏在了那几缕下垂的银发中,他将唇靠在耶塔欣长的脖子上,在那里感受到了血液的脉动:"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恨他……"

耶塔闭上眼睛,很忘情地享受着卢修斯的吻在她的脖子上贪婪地漫游,她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享受着发丝的滑润:"我喜欢这样对儿子充满仇恨的你,卢修斯,很迷人."


"你喜欢所有畸形的感情和人,德丝蕊."

"谢谢夸奖……"她咯咯地娇笑起来,有些心醉神迷地说,"那是一种美妙的享受,或许你无法理解,但是我却爱它爱得发狂……而且很快,我会再次去和你的儿子见面."

◎◎◎◎◎◎◎◎◎◎◎◎◎◎◎◎◎◎◎◎◎◎◎◎◎◎◎◎◎◎◎

德拉科抬头望着这个高大威猛之极的傲罗,他象一尊不可动摇得铁金刚拦在通往福吉办公室的路上.

"只是见见他,我的魔杖已经早就交出来了,我对他没有威胁."德拉科开始微笑,那种故意要让人看出的造作笑容等于是在释潘?匝矍罢飧龆允值那崦?

但是傲罗还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从虬须盘埂找不到其所在的口中吐出沉闷的两个字:"不行."

"哈利•波特要死了,这个理由也不行?"

傲罗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铁水铸造的神情有了几分跌宕.德拉科嘴角的线条也扯动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胜利,但是他最终迎来的还是那干巴巴的两个字:"不——行."

"你的脑子里有屎!"德拉科低低地宛如咆哮般地说.

◎◎◎◎◎◎◎◎◎◎◎◎◎◎◎◎◎◎◎◎◎◎◎◎◎◎◎◎◎◎◎◎◎◎◎

"魔法阵有异动,所有人员都已经行动,立即赶到胡杨街52号."

这是飞进房间的福克斯带来的邓不利多的口信.当那片羽毛完成了它的使命后,立即化为了一团金黄的火焰消失了.福克斯焦躁地在房间中发出一声高啼,展翅飞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凤凰的鸣叫在房间中缭绕不去,沉默的三个人各怀心事.最终赫敏先于这两个男孩开口:"哈利,我们这次是得不到魔法部的援助了."

"为什么?"哈利惊讶的不是魔法部不会出手相救,而是惊讶赫敏的沉着以及她从何处得到这样的结论.

"如果魔法部也展开了行动的话,来通知我们行动的就不该是福克斯,而是傲罗……邓不利多只有在他都不得不采取行动的情况下才会动用它……哈利,我们现在有大麻烦但却很孤立无援."赫敏说话的口吻非常坚定,她的眉头紧锁着,刚才的那种娇弱无依的神情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闪光的坚定果敢.

"所以呢?"德拉科懒懒的腔调从另一侧飘来,同这个房间中此刻充斥着的紧张气氛很不相称,"你们两个打算去冲锋陷阵啦?"

他的口吻中透露着嘲讽和嫉妒,但又显得淡淡的,让人禁不住怀疑即使哈利和赫敏在此刻死去,他也会是如此的淡淡然.可当赫敏将视线转移向他时,那种淡漠的神情却荡起了一丝兴奋的涟漪,那平板的冰蓝色的眼睛也有了湿润的光泽:"要不要杀了我这个食死徒灭口,或者把我当人质?说不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人里边,有我的父亲……"他快乐地享受着赫敏的注视.

"我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赫敏生气了,哈利能看见淡淡的红从她的脸颊升起,她向德拉科走近了几步,德拉科就立即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似乎想从更好的角度来欣赏她.

"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格兰杰……或许我真的很危险——你知道庄园里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你知道今天你在法庭上说的一切都是在狡辩……我很危险……"

他的神情很轻佻,可说话的口吻却非常严肃,严肃到黑发男孩的警惕性都被被激发起来了,手中的魔杖尖端也在不着痕迹之时对准了他.

"你……不危险……不然,你不会救我们."赫敏轻声地说.她仿佛能预感到哈利想要做什么,轻轻地一个侧身就拦在了哈利与德拉科之间.

一时间冰蓝色的眼睛和巧克力色的眼睛相对而望,在双方表面的平静之下,都有着暗潮在涌动.逐渐地,轻佻的神态不见了,德拉科凝神地望着她,听见她用非常温和又很平静的声音问:"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讨论法庭上那样的小事情——我只是想问你,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吗?"

"去干什么?"

赫敏的这种温和与平静仿佛比厉声的质问让德拉科觉得刺耳,他的面孔开始隐隐浮动着几丝失望.

"当然是参加我们的行动——邓不利多既然让你也看见福克斯,让你也听见这些话,就说明他信任你,没有把你当外人."

"我是不是该感谢他啊?"失望之后,那张俊美的面孔被恶意的苍白覆盖了.他尖利而懒洋洋的声音拖拽而出,显示出声音的主人对这种'信任'有多么的嗤之以鼻,他将嘴唇瘪了瘪,"抱歉,我对一个老男人的信任不感兴趣."


赫敏怔了怔,陡然间把头抬得老高,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很好!"她狠狠地挤出这两个字,哈利望着她的背影,感到她激动得有点发抖,"哈利,他不走,我们走!犯不着和这样一个自高自大到神经质的家伙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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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44 PM |只看该作者
说罢,她猛地转身就向门口走去,去意坚决地宛如十头犀牛也把她拉不回来.

"等等……赫敏."

"还等什么,大家都等着我们呢!"赫敏瞪着拦住她去路的哈利,一张脸变成恼怒的绯红色.哈利越过赫敏的肩,看见德拉科依旧懒洋洋地斜靠在钢琴上,丝毫不为她的恼怒而愧疚,反而还从嗓子中发出满意的低笑,并向他投来了一个'你知道我在笑什么'的眼神.

哈利像躲恶咒一般迅速地低下头,又略带尴尬地抓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我知道我们该抓紧时间……但是你……至少……至少……至少你应该换上你的衣服,拿上你的魔杖."他含混着,低声说出了赫敏至今都没有觉察的状况.

当女孩风一般地冲进室内躲避一段令她脸红的尴尬并去换衣服的时机,哈利无可奈何地再次和德拉科独处.

就像潮水褪去的沙滩,金发男孩的面孔上狭促的笑容陡然消失得毫无痕迹."很不错啊,又要和她并肩战斗了,你们一定又会大为出彩了."他漠然地注视着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然后略带怨毒地斜眼望着哈利.

"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哈利说,怒火在他的心头隐隐升腾——他很是受不了德拉科这带着某种恶意的语言挑衅.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无法忍受你们那么多正义之士散发出来的气息——那令我作呕,就像我的气息或许会令你们作呕一样."

"那是你自己的心理障碍,不要埋怨别人."哈利咬着牙生硬地说.

相对于已经因为克制自己的怒气而让身体僵直地哈利来说,德拉科却突然放弃了交谈,像只晒够了太阳的猫,柔软的肢体美美地向上绷直,伸了一个懒腰之后,他悠悠缓缓地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轻轻掸掸袍子上的褶皱,一言不发地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哈利从一开始就希望着马尔福能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但是却在这个时候希望他能老实地呆在这个房间中.不要外出去添乱——他这是去哪里?是去加入到他父亲的行列?还是要去干一点别的什么事情?无论是什么,哈利总觉得他不会干什么令人放心的事.

"我去干什么,干你什么事?"德拉科冷淡地问,手已经抓住了门把手.

"你不可以随便行动,外边很危险."

"你是说外边的傲罗对我很危险,还是外边的食死徒对我很危险?"德拉科的手凝固在了门把手上,身体转向了哈利.他望着哈利有些张口结舌的样子,流露出一种怜悯的微笑:"你这个黄金男孩,永远无法改变你正义的立场,但是我不同——我现在既可以加入正义的阵营,也可以加入食死徒的组织……在这一方面我比你要自由……"

"你……"哈利手中的魔杖微微抖了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并告诉自己诅咒一个在今晚救了他一命的马尔福是不正确的.

"我要去魔法部……"欣赏够了哈利艰难挣扎的表情后,德拉科终于轻快地说.

"去魔法部干什么?难道你要去搬救兵?不可能……你做不到,而且我们也不需要."哈利说得毅然决然,恨不得现在就在门上施加一个锁定咒.

德拉科要去魔法部的举动不仅让他感到意外,更让他突然没有来由地感到厌恶——魔法部是你马尔福说去就去的地方了吗?你不知道为了让你摆脱魔法部的追查我和赫敏做了多大的努力吗?你去魔法部搬救兵?我需要你这样类似于天方夜谭的帮助吗?

而且要我再次接受你马尔福的帮助……

哈利从心底里觉得那才是一种让他会发疯的罪恶感.

德拉科深深地凝视着哈利,那双透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哈利的内心,所以鄙夷的神情开始在他的脸上凝聚,他挑了挑眉,摇摇头,似乎哈利的话是落在他头上让他厌恶的灰尘:"不要以为你和邓不利多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做不到……而且我也奉劝你,收起你那无用的自尊心."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向赫敏的房间瞟了一眼,"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就低估了食死徒们的实力……哈利•波特,你死不死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担心你没有能力保护格……"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赫敏的房门打开了.她穿着哈利放在房间中的格兰分多的旧袍子,静静地背着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在暖暖的烛光下,两个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男孩都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并发出了轻微的叹息声.

赫敏的身体在那一刻变得有些不自然的僵直.她望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徽章——红色的狮子,银色的毒蛇……一切似乎从三年以来都从来没有什么改变.

"看来要感谢你醉酒将我们的衣服都吐了个一塌糊涂……不然我几乎要遗忘这一切了."德拉科说话的声音又变得和先前吟诵诗歌一样的柔和.望着赫敏因为他的突然温和而有些不解的迷惑面孔,他报以了邪邪的一笑,然后悠然地说:"时光倒回了,小泥巴种……两个格兰分多对一个斯莱特林,毫无胜算的德拉科•马尔福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逃之夭夭."说完,他猛地打开了门,消失在了两个人的视线中.

◎◎◎◎◎◎◎◎◎◎◎◎◎◎◎◎◎◎◎◎◎◎◎◎◎◎◎◎◎◎◎◎◎◎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倔强地见到部长呢?"

当德拉科想要硬闯进入部长通道,被傲罗用一双蒲扇般的大手54次推倒在地地时候,一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在傲罗背后出现了.

他的嘴角已经被磕破了,一条深红的血痕挂在嘴角;他的金发凌乱而无力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这个样子的他实在有些狼狈.于是他用宽大的袖袍擦擦自己的唇角,再用手轻轻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头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那个在法庭上和赫敏他们针锋相对女人.

"奎琳小姐啊……"德拉科很有礼貌地向她点点头.虽然他还狼狈地坐在地上,但是半曲着右腿,用自己的双手支撑着自己微微向后微仰的身体的姿态却让他看到了来自那个女人眼中那异样的光芒.

这样的光芒这让他感到有些恶心,但同时也感到有些开心.

因为一切都开始出现转机了.

奎琳比这个'铁金刚'有份量,她的出现让他退到了一旁."谢谢你的忠于职守罗伯特."她用很公式化的声音说道,"这里交给我处理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罗伯特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离开了.等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的尽头,奎琳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到金发男孩的身上——他还坐在地上,笑眯眯地望着她.

于是她也笑了笑,长长的脸上荡漾着与她的年龄不相称的'羞怯'."我总算知道那个赫敏•格兰杰为什么要这样保护你了."

德拉科故意不解地眨眨眼睛,虽然没有问话,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做解释.

"因为你确实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美男子."奎琳站在原地没有动,却用眼睛细细地打量德拉科,贪婪得品评着他身体的每一根线条."可惜,这里是魔法部,你想要在这里出卖你的色相,实在是进错了庙门."

"你的意思是,要是不在魔法部,你就可以……"德拉科没有说下去,他微微笑了笑,故意透露着一点点暧昧.

奎琳的身体像通了电一样颤抖了一下,完全没有在法庭上的傲慢.于是她努力地做出矜持的样子,却忍不住用仍然非常放肆的目光注视着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我记得从你父亲进入阿兹卡班开始,你已经成为了最不受魔法部欢迎的人了."

"这还真让我伤心……"德拉科'楚楚可怜'地说,"我居然被这样一个充满了诱惑气息的地方拒绝了."

"诱惑气息?"女人的眉毛轻轻地扬了扬,她凝视着德拉科下颌与脖子交界处完美的凹线,情不自禁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当然……名誉,地位,金钱……以及最至高的权力."德拉科柔和地说.

女人的眼睛亮了一下,从痴迷中陡然惊醒了过来,德拉科看见了一种精明狡诈的神情从她那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顾忌地凸现出来.

"我的父亲,确实没有死.他在我的帮助下,已经逃离了阿兹卡班——今晚他也一定会采取行动."

奎琳的瞳孔收紧得如同针尖:"你……说什么?"她嘎声问道.

"我说……这是一个让你们抓住哈利•波特把柄重新建立威望的好机会——他若是在你们毫无援助的帮助下死亡了,对你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如果在他与食死徒两败俱伤的时候,你们能及时出现,并且抓住卢修斯•马尔福的话……我甚至无所谓在此后曲站到法庭上承认我确实是食死徒,并且受到了哈利•波特的包庇……"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香铒已经撒下来,鱼也上钩了.奎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德拉科甚至能够想象到支持她头脑运作的齿轮是在怎样的飞速旋转着.

"我要见康奈利•福吉."德拉科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对奎琳媚眼嫣笑.

◎◎◎◎◎◎◎◎◎◎◎◎◎◎◎◎◎◎◎◎◎◎◎◎◎◎◎◎◎◎

火,连天的大火将这个天空染得通红.人们的尖叫声,求救声却被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了.一辆红色的消防车疾驰而来,却被一道绿色的闪光打中,它立即改变了方向,疯狂地撞上了路旁的一辆轿车,顿时冲天的火柱和爆炸产生的强大气流,将逃到路上的人震翻在地,一个尖锐的碎片从天而降,将一个正在挣扎的人刺了个肠穿肚烂.

"咯咯咯咯……"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站在不远处的街角放肆地笑着,黑色的斗篷在充满了血腥和肌体焦臭味热浪中翻飞着."看来大家都做得不错……"他愉快地说.

"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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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52 PM |只看该作者
笑声在被魔咒击中的同时终止了.食死徒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头撞在了已经破烂不堪的路面上,一根裸露的钢筋从他的右眼穿出,将他的面具和眼球顶在了筋条的顶端,那张惊骇的脸孔上混杂着从右眼空洞中流出的血液和脑浆显得异常狰狞.

几个人穿着傲罗长袍的人在一身身着斯莱特林制服的人的带领下围了上来.

"你居然用阿瓦达索命咒……"

"我是个马尔福,我只配用这样的咒语,不是吗?"他傲慢地说,用眼睛轻轻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他曾经是我们家的座上宾,我从小时候就不停地收到他送来讨好我的礼物."

"我们不是来听你废话的,马尔福……"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说话了,他着急地望着四周——天,这火简直是像疯了一样四处满沿着.

"现在你和你的手下还不能行动……"德拉科慢悠悠地说,对这一切显得无动于衷.

高个子愠怒地望着他:"我不需要受一个马尔福的指挥."

"但是作为傲罗,你必须听部长的指挥,对不对?他要你看我的信号再行动.你们和你们手下的人都在这里老实地待命吧.我不久会给你们指示的."

说罢,他踢踢地上那个僵硬的尸体,冲这些被他的态度激得有些气急败坏的傲罗点点头,用比先前还要冰冷的声音说:"老实在这里待着吧,这样你们可以活得长久些……奉公守法的傲罗们."

看着他的袍子在血红的光线中如羽翼般张开,急速奔跑的身影融化在那惨叫不断的远方,傲罗中有一个狠狠地啐了一口:"[词语过滤-#100]养的东西……什么玩艺——居然命令我们."

"他和康奈利有交易——我这样的感觉."另一个人说.

"我要是哈利,一见到他,就用魔咒结果了他."高个子手中的魔杖一抖,那具僵硬的尸体在顷刻间就被炸了个粉碎.

◎◎◎◎◎◎◎◎◎◎◎◎◎◎◎◎◎◎◎◎◎◎◎◎◎◎◎◎◎◎◎◎◎◎◎

"首先必须阻止爆炸……"邓不利多挥舞着魔杖,巨大的蓝色光芒海浪般地从他的魔杖中涌出,它覆盖了那栋50多层的高楼,那颤动的楼身立即平静了下来.无数的人从大楼中涌出,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带着帽子打扮怪异的老人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只是在同样是火海的地面上要么四散逃窜,要么呼唤着彼此之间的名字.邓不利多深深地叹息了一口,将魔杖挥动向另一栋大楼……

烟炎冲天中,福克斯展开金色的羽翼做着一圈又一圈的盘旋,突然它俯冲下去.

"那里有食死徒!"唐克斯听见了福克斯愤怒的叫声以及一个人的尖叫.她向那里跑去,因为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砸阻止爆炸,救火和救人上,所以她感到自己的步伐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该死,要是再不多来一点人,这里就毁了."穆迪的声街角传来,唐克斯改变了方向,循着声音跑到了他身边:"怎么了,这里的人不是已经被我们安全转移了吗?"她沙哑着声音问.

"僵尸!!他们使用了僵尸魔药!!"德达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确实如此!!"他尖叫着,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由衷地愤怒.

"我的天!"唐克斯撇下一拐一拐向前奔走的穆迪冲向德达洛.

在这片废墟上,那些因为爆炸和飞石致死的人到处都是,现在这些血淋淋的尸体一个个都开始蠕动,口中发出了沙哑的嘶吼.唐克斯望着其中一个面孔已经焦黑,双眼垂挂在脸上的僵尸从废墟上站起来,就几乎想要呕吐,连手中的魔杖都险些掉落.

"杀了他们!"穆迪坚决地说,他有些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们背后,但那痂壳纵横的手却在发抖.

"不能那么做——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僵尸中有那些是死后中毒成尸,那些是活着中毒成尸的.要是统统都杀,我们和那些食死徒有什么区别?"德达洛惊恐地望着僵尸们开始步调一致地向他们缓缓走来.他们真的是一群没有知觉的肉体吗?看着他们拖动自己双腿的笨拙样子,以及从口中流出的恶心黏液,德达洛几度想要对他们施咒,但是离他不远有一面墙壁的残垣,上面挂着一幅照片.在火光下,这幅不会动的照片,却记录了一家三口曾经有过的美丽瞬间——慈爱的父亲,温柔的母亲,以及他们漂亮的女儿.他们的笑脸是那样的鲜活而生动.即使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德达洛也能从这个照片上感觉到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中,荡漾在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幸福.刚刚赶到这里的时候,这三口人正紧紧地抱在一起,他们躲过了大爆炸,却没有躲过烈火的袭击——他们没有死,父亲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护在了身体下,但三人还是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他们痛苦地呻吟挣扎着,仿佛只求一死,以得解脱.但是现在……

德达洛看见他们停止了呻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女儿那双曾经水润透蓝地眼睛现在泛着鱼肚白,德达洛在这双眼睛的面前退却了."我杀不了他们……"他猛地摇摇头,"我杀不了他们……我无法对活着的人下手."

"那就快去告诉邓不利多吧……"唐克斯拉着自己的两个伙伴,目不转睛地望着向他们逐渐包围过来的僵尸说道.

包围圈缩小了,僵尸们扑向了站在圈中的三个人.但他们挥舞的手臂还来不及接触到他们的袍角,他们便如同烟雾般消失了.

◎◎◎◎◎◎◎◎◎◎◎◎◎◎◎◎◎◎◎◎◎◎◎◎◎◎◎◎◎◎◎◎◎◎

"哈利,这个时候贸然启动魔法阵……"

"不是'贸然',是不得不这么做了."哈利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放在裸露的黑色土地上——当所有的一切都被碎石乱砖覆盖的时候,只有这里,这个受到魔法保护的地方依然裸露着,它在召唤他.哈利能感到潜伏在地下的那股力量正在骚动,它散发出的巨大力量从深深的地下,透过泥土传到了他的掌心.

赫敏挥舞着魔杖,在她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银色防护罩,几个带着面具的食死徒就站在罩外.经过长时间的较量,赫敏让他们知道了轻易向她进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一场持久战开始了.他们只是包围他们,却不急于进攻:"我们不需要动手,只要等着你的力量耗尽,你们都会成为我们的俘虏."

"休想!"赫敏加大了力道,防护罩嗡嗡作响,发出了耀眼的白光,逼得几个食死徒都微微向后退却.可赫敏知道,她的力量正在耗尽,这种用自己魔力来维系的强力防护罩根本不是让他们脱困的好办法.在邓不利多他们无法援助他们的情况下,似乎只有开启魔法阵了.

可是这是留在最后和伏地魔决战的时候用的——今晚他并没有现身,如果就这样启用魔法阵的话……

远处再次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坚定了哈利的决心——赫敏是魔法阵的发现者之一,但是她还并不知道魔法阵的威力以及它所带来的后果.要是有可能,他并不希望赫敏站在这里,看着他使用魔法阵.但是望着她如此坚定地守护他的身影,他感到自己又确实不能够失去她,她是支撑他的一股动力.

于是他掏出了随身带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让血滴在了土地上.

"那小子准备干什么?"几个食死徒在外边好奇地张望.赫敏的心跳加速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集中精力维系着魔法阵.

'我必须要坚持到哈利开启它……'她对自己说.食死徒的数量是他们的数倍——她不明白为什么魔法部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的绝情绝意,丝毫不予援助.所有凤凰社的人都出动了,但是面对这混乱的局面,单单凭他们的力量宛如杯水车薪.她曾经盼望过决战的时刻早一些到来——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且已经厌恶了长期孤独的等待.她只是想用战争来结束对自己的煎熬,让自己得到解脱.

今晚的混乱局面才让她明白自己离真正成长为一个战士还差了好远,也让她再次目睹了黑暗力量的强大,以及它那残忍无比的破坏性——它要伤害的,早已不单单只是一个魔法界了.这个对所有的真相都未知懵懂的麻瓜界,同样在遭受浩劫,而且全无反抗之力.

谁来帮助我们,谁来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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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们不应该以多欺少,对不对?"

德拉科站在防护罩外,笑眯眯地望着这一群食死徒.

这群人微微地吃了一惊却并没有退缩.

"看看谁来了——是卢修斯的宝贝儿子."有人发出了狞笑.

德拉科跟着他们一起笑,完全没有要和他们战斗的意思.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们不会杀你,快滚!"有这人敲敲手中的魔杖,威胁到.

德拉科谦恭地点点头:"谢谢朗尼先生,从小到大你对我一直都很好,现在也一样——这么关照我,让我感动.但是我还想带一个人走,可以吗?"他将面孔转向了防护罩.

在和他眼睛接触的瞬间,赫敏感到自己的双腿快要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了.是因为爱他吗?——在这个危急的时候,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他居然出现在了她面前;是因为恨他吗?——他居然和食死徒谈笑风声,似乎还做着交易.

她感到自己的防护罩变得薄弱了.一直守候在罩外的食死徒也感觉到了,赫敏甚至能看见藏在他们面具后的奸险笑容.

"那个丫头吗?"那个被德拉科称作朗尼的人问,

"当然不可能是那个男的——我巴不得他死!"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走到了防护罩的边缘,似乎来查看状况.他的面孔在防护罩的光芒照耀下也变成了银白色.

"你……"赫敏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手中的魔杖就掉落在了地上.防护罩消失了……

"赫敏!"哈利刚刚要起身,德拉科就来到了他的身边,将赫敏紧紧地抱在怀中,挥动了魔杖:"屏障护身!!"

防护罩重新开启了,食死徒们的阿瓦达索命咒打击在了上面,发出了当当的响声.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可没有赫敏那么久的坚持力!!"德拉科咬着牙冲哈利吼,他的面孔第一次浮现出因为坚定且寸步不让而显现的红晕.

"我以血的名义,召唤你的到来……潜伏在地下的力量……"哈利无言地注视了德拉科几秒钟,终于埋下了头,朗声念出了在梦中已经重复了千遍的咒语.

"该死的小子,居然背叛你爸爸."食死徒们在外边诅咒着,他们的魔杖发着鲜红的光芒,防护罩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德拉科的额角渗出了汗珠,身上的血液哗哗地向大脑涌动着.

一只手搭放在了他的手上,顿时他力量再次增强起来.

他低下了头——是赫敏,她正仰着头望着他:"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下去……"她对他说.

"放手,你的力量会耗尽的."德拉科想要推开她.但是赫敏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紧靠在他的怀中.

"不行,我我们必须并肩战斗!"她坚定地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但是食死徒的力量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力气耗尽的赫敏感到德拉科的魔法确实无法和他们抗衡.防护罩很可能在几秒钟以后就被攻破……

"呜!!"一声惊破天际的嘶吼在这时从远处传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一下子集中了过去,一团从地下升起的红色的阴影几乎要笼罩远处的整个天空.

大地开始产生隆隆的颤抖,所有的人都有些站立不稳.但是没有人能将自己的目光从那片阴影中挪开.

"坦姬斯!"一个食死徒说,声音空洞得仿佛抽干了灵魂.

防护罩消失了,却没有人注意.

坦姬斯在众人的注视中成型了——它是一条龙,一条巨大的红色的龙.她的身体就宛如从地底升腾而上的熔岩,用它那鲜红的光芒融化周围的一切黑暗.它甩甩头,用力向天空再次发出一声嘶吼,仿佛要发泄被久困地底的愤怒,然后展开了双翼,用巨大的肉翅遮住了天空,翅尖那双利爪所散发出来的寒光盖过了人类所能见识过的一切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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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5 02:57 PM |只看该作者
"坦姬斯……"食死徒们开始纷纷向后退却,完全无视已经暴露出来的哈利等人.

巨龙的头突然扭向了他们这里,它亮出了尖利的牙,鲜红细长的舌头暴露在了空气中."嘎……………………………………………………"它悠长的叫声不仅让食死徒们抱头鼠窜,甚至连赫敏也为之感到肝胆具裂.

德拉科紧紧地抱着她,将她藏在自己的怀中,却无法停止自己身体的颤抖.巨大的恐惧包围着他,令他产生了干呕.过去见过的那些龙与它相比,简直就是蝼蚁般的渺小.所以,比那些龙更加弱小的他们被它杀死,给刚加显得微不足道的.

龙拍打着双翅,巨大的气流从远方传到了这里.他们的头发都被吹得飞扬起来——它要来杀掉他们吗?尽管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远,但是德拉科感到坦姬斯那双通红的眼睛几乎已经将他石化,他所有的骄傲,自尊,尊严全部都化作了卑微绝望的颤抖.

它飞起来了,德拉科听到了它巨大的肉翅拍打时所产生的沉重声音,它扬起了头,腹部在空中鼓胀了起来——熔岩……是熔岩!!当坦姬斯的腹部几乎鼓胀到半透明的状态时,德拉科看见了——那是沸腾的熔岩,坦姬斯想把这里变成它的熔岩王国吗?

他将头埋在了赫敏的发间,深深地呼吸着她的气息——那曾经那样甜蜜的气息也无法让他因为恐惧而被抽空了一切的躯体感到充实.

"德拉科……"赫敏呼唤着他的名字和他一起颤抖着,将他抱得更紧了.

"吼……"岩浆从空中飞瀑般倾泻而下,德拉科闭上了眼睛.

"不可以啊!!"那是哈利吼叫的声音,那带着命令般不可抗拒的洪亮声音仿佛响彻了天际,也再次震撼了德拉科的心.

然后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周围的空气在骤然间寒冷到令人的血液都要为之凝固.德拉科试探性地睁开眼睛——他的四周充斥着白色的光,耀眼的五芒星从地下升腾而起,形成光墙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坦姬斯的吼叫停止了,德拉科抬头望着天空——它仿佛是天空中的天龙星降临到了地球,被化作了巨大的冰雕用魔法固定在了他们的头顶.它口中喷出的岩浆形成了一条巨大晶莹的冰雪阶梯将它和地面连接了起来.

哈利站那几乎将地面完全覆盖的五芒星中央,无数白色的光芒从他的体内涌动而出,他的黑发和袍子在光芒中翻飞,他的头高昂向空中——他是光芒的主宰,他是这一切的主宰.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和气度,简直令人感到炫目.

"德拉科……哈利……是哈利的魔法阵,他赢了!他用魔法阵打赢了龙!"赫敏从德拉科的怀中抬起了头.她向四周张望,这就是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努力造就的魔法阵吗?原来它是如此美丽而又强大.死里逃生的欣喜以及对魔法阵的惊叹,让她不由自主地挣开了德拉科的怀抱站了起来;"哈利,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哈利,你真棒!!"她大声地向哈利尖叫着,不停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在光芒中哈利睁开了眼睛,他向赫敏欣慰地笑着,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雪地上.大地再次产生了剧烈的颤抖,甚至连空中也传来了轰鸣.

"哈利,哈利!"赫敏想向哈利跑去.

"等等,危险!"德拉科拉住了她,他们看到在哈利身下的土地开始出现了一道深深裂缝,伴随着阵阵颤抖,裂缝开始越变越宽.

"放开我!!"赫敏打开了德拉科的手,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她并没有注意到在那一刹那间德拉科面孔上出现的痛苦神情.

"你终究……还是放不开他……"他喃喃地说,将自己的魔杖举了起来,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冲上了高空.

"行动了……"一直躲在废墟中的傲罗们开始行动,在这个被白雪和耀眼闪光充斥的世界中开始奔跑.有人轻轻地议论着:"幸好,我们刚才没有出去——看看那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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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接触到哈利手的那一刹那,裂缝成为了一道深渊.赫敏被拉拽到了地上,冰冷湿滑的雪伴随着哈利的体重将她也拉向可深渊.然后她的手又被人牢牢地抓住了.

她抬起头,从头顶那一片开始逐渐发亮的天空,她看到了德拉科.在一声巨响后坦姬斯爆炸了,它的身体变成了粉末,纷纷扬扬地坠落着——是雪!坦姬斯那原本要融化大地的烈焰身体变成了飞扬的雪花.

一片片的雪花静静地飘落下来,让德拉科的金发显得更加耀眼.他深深地凝望着她,那张面孔比雪花还要透明.

"不要动,我来救你……"他说,声音有些发抖,从他口中呼出的白气弥漫在两个人之间,让赫敏在一瞬间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后她感到自己在一点点的上升.她的左手还拉着哈利——他仍然昏迷不醒,血在他的唇角划出一条凄美的弧线.

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赫敏对自己说,但是她的眼中出现的却是蒙在白烟后面德拉科那模糊不清的面孔.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右手快要断掉了——两个人的体重全部压在这条手臂上,他除了任由他们拉着以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现在他只能寄希望在拉住了一条外露的铝合金的左手上.一点,再一点……他能感觉到赫敏他们在上升,但是他的左手手掌同样被铝合金割开了,血从一滴滴逐渐汇集成一条细细的血线,从他的指缝中流到了雪地上.

疼痛是那样明晰地传到了他的脑海中,并不是因为手疼,而是脑子里还在不断地浮现刚才的画面:红色的坦姬斯将要喷出滚烫的岩浆了,他是那样手足无措地抱着赫敏瑟瑟发抖,放弃了生存的希望;哈利•波特站了出来,他浑身发着耀眼的光芒,他打败了坦姬斯,拯救了他们……一直是这样,永远是这样,哈利•波特,站在最耀眼的地方,拯救着芸芸众生……赫敏不顾一切地打开了他的手,跑向了哈利•波特,全然不顾自己有落入深渊的危险,也全然忘记了在不到一分钟之前,她还是那样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她不可能完全属于他……她的心中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德拉科觉得自己宁可死在坦姬斯的熔岩中——那样他们将会永远地相依相伴在一起.

但是现在……

他终于看到赫敏半个身体都爬了上来,于是他伸出手去用力地拉扯她.

"你流血了!"赫敏的心疼得缩了一下——德拉科那完美修长的手,皮肉向外翻卷着.

"不要说话,用力."德拉科干涩地说,赫敏看见雪花落在他的长睫毛上,融化成了水滴,像钻石,但更像是泪滴……

终于她爬了起来,和德拉科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但是却不敢休息——哈利还挂在下边.德拉科走到赫敏的身边,想从一旁帮助她拉起哈利.

"要是你现在手一滑,那么将来的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他一边用力一边对赫敏这么说.

"你!"赫敏正想对他投去恼怒的一瞥,他们脚下再次传来了震动.大块的土地松动,跌落到了深渊.赫敏将自己肩牢牢地靠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块上,石块的锐角扎进了她的肌肉,血立即渗透出来,并带给她钻心的疼.但这也让她幸运地没有再下滑.

赫敏向下看——哈利仍然被她抓着,而在他的身边的岩石上悬挂着的居然是德拉科.

"德拉科!!!"赫敏的大脑呈现出了一片空白.

德拉科紧紧地抓住向外突出的岩石,可手臂却因为力量耗尽而不停地发颤.

"坚持住!我来救你!"赫敏用力地拉着哈利,眼睛死死地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当然清楚自己不可能支撑到赫敏救了哈利再来救他,他用他有限的最后几秒钟凝望着赫敏:她的眼中充盈着泪水,她望着他的目光是那样的热切,但是她仍然没有开哈利.

'要是放开他,那么我还有希望……可是你永远无法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恨你……"德拉科绝望地微笑着,说了出这三个字,然后双手一松,身体如同枯叶般坠落了下去.

第19章 护身符

只要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就会有刺骨的疼从下肋传来.口中充斥的血腥味引发了胃部的痉挛,连带喉咙产生一阵紧缩,但却无法吐出任何东西——他恍惚记起,自己已经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将那个不会动的韦斯莱绑在了椅子上后,用魔法将[词语过滤=#313]垫子变成了一只大蜘蛛,让它好好地陪伴着他.这只是无意识的恶作剧,但却让他发现韦斯莱的眼睛在看到蜘蛛的那一刻几乎要爆裂开来,那张原本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居然奇迹般地有了一种隆隆的声——原来蜘蛛是韦斯莱的死敌,这倒是很有趣.于是他尽可能地想象着,韦斯莱喉咙里正酝酿着的污言秽语,然后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但是当他的目光无意扫过客厅正面的墙上格兰杰一家的全家福时,笑声立即终止,这张全家福让他觉得扎眼!—— 一个脑袋毛蓬蓬的女孩子夹在一对男女间,那大大的门牙让她堆满笑容的面孔显得特别滑稽.这是没有进入霍格沃滋之前的格兰杰吧?那时的她不知道有霍格沃滋的存在,也没有遇见哈利•波特,更没有见过德拉科•马尔福,不过是一个打算过着平凡生活的愚蠢麻瓜,活得单纯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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