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使一样堕落 BY~挖洞仓鼠 （哈利波特同人文)（不喜勿入）

鸭子~蕾

但是在她能离开以前,德拉科再次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将用自己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我只是想再求证一次,你之所以这么慌张地想要离开我,而先前又对我说了那样一番话……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动心了?"

"我……"

"谎话就不必说了,我可以放开你,让你离开."然后他松开了她,"我只是希望你能拿出格兰芬多的勇气来坦诚地面对你自己……不然,我会觉得自己选择错误了,鄙视你,也瞧不起我自己……"

于是在经过一阵寂静的等待后,他听见一个声音小声且非常迅速地说:

"是,我是对你动了心."

冰蓝色的眼睛出现了暖光.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是,我是对你动了心!!"

秀气的唇泛起了一抹微笑.

"谁对谁动了心?"

英俊的面孔逐渐转移到了她面前.

"赫敏•格兰杰对德拉科•马尔福动了……"

然后就是一个令她几乎窒息的吻,那样的热烈而狂乱,她的灵魂都要因为它的炙热而融化了.她的眼前一片撩乱,耳畔传来阵阵的轰鸣,就像世界在顷刻间成为了令她目眩神迷的万花筒,除了一片艳丽的色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时间空间的存在.

当她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是抱着马尔福的,紧紧地抱着,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怀中,浑身酥软得没有一丝力量.他正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吻留在她的耳畔,并轻声地说:"现在我能感觉到一点点你所谓的爱了……很幸福!下次……我想要得更多……"

然后她被他放开了,他甚至很耐心地替她整理着衣衫和头发."好了,你的父母除了能看见你的红脸蛋和可爱的娇唇以外,不会看出任何我与你亲密的痕迹了."

这种毫无恶意的轻薄话语让她捂着嘴逃也似地打开了门,却听见他在背后用非常郑重的口吻说:"接吻的时候,你叫我德拉科了……"

那一刻,她差一点就失去了离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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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离刚才不到两个小时;离妈妈说:"'不能爱'和'不爱'是两回事"只差半个小时;她和他之间也不过只差一两英尺的距离……德拉科仍然愉快地敲着桌子望着她,她觉得自己是被放在阳光下的奶糖——落入了要被融化却又无路可逃的境域.

"你妈妈喜欢我?"他突然又说道.

赫敏让自己横了他一眼,不发表评论.

"但是你爸爸不喜欢我!"

"哈哈!"赫敏发出了嘹亮的笑声.

"可是只要你喜欢……爱我就可以了."

赫敏笑不出来了,但是却可以脸红胜过番茄.可是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到了那个戴着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哈利……"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哈利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对他没有兴趣."德拉科的态度变得比六月天还要迅速.

"他救了你!"

"我也救了他!虽然我并不想……"

"是他带你来这里的……"

"这是你的家,我只在乎……"

德拉科突然不说了,他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下来.他流露出了某种程度上的后悔.房间中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赫敏觉得自己有些渴望听到他说完那个'我只在乎……'后面的话.

然后他们的门就被腾腾地敲响了,罗恩的声音从外边急切地传来:"赫敏!!!!是我罗恩!!哈利……哈利出事了!!!"

76楼
第14章 审判(上)

"韦斯莱家的教养和他们的财产一样,少得可怜……"当门后出现的是这一张带着倨傲笑容的面孔时,罗恩觉得这个世界都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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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哈利明天就要被审判了——很多人,当着很多人的面!!赫敏……"罗恩那里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喝柠檬水.他紧紧地握着杯子,恨不得里边的液体滴滴都变成汽油,这样就可以向那个正紧靠坐在赫敏身边的人泼过去——'他凭什么坐在赫敏身边,看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啊!!'罗恩心中在呐喊.

'被公开审理又怎么样?'马尔福上扬的眉弓流露着一种了冷酷的漠视,他虽然沉默不语,但是周身上下散发着让罗恩很不舒爽的气息——幸灾乐祸的气息.

但是这都还比不过他身边那一位的反应让罗恩更加来气——赫敏没有如他预想中的那样激动,无论是听到他说'现在大家的信心都很受打击,认为连哈利•波特都要去包庇一个食死徒,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希望了';还是'许多魔法界的领袖人物明天都会到场听审,哈利却对所有的一切都供认不讳……'等等,赫敏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她陷入了沉思中,除了手指偶尔在紧握的护身符上微微摸娑两下以外,罗恩觉得她的灵魂更像是去了另一个空间.

"赫敏!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是来找你去救哈利的而不是来看你发呆的!"

"救波特?凭你?"德拉科笑出了声,用手夸张地掩住了口,吊起的眼角流露着快意.

罗恩再也忍不住了——都是因为他,哈利才会被困在了魔法部,现在已经处于身败名裂的边缘;都是因为他,赫敏和哈利的行为才越来越不能为他所理解;都是因为他,本来可以重逢且并肩战斗的三人组再一次分崩离析了!!一切的矛盾都是他这个万恶的食死徒造成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起来,抽出了魔杖.但是,马尔福也已经用同样的速度站起来,拔出了魔杖对了准他.两个人的椅子都被碰到了地上,发出了宛如决斗信号的响亮声音,但是这都激发不起赫敏的关注.她仍然低头沉思,根本不去理会他们是不是会用阿瓦达索命咒解决对方.

"韦斯莱的反应不慢啊……可别又从嘴里吐鼻涕虫啦."马尔福的笑容和话刺激得罗恩的脸出现了暴怒的青紫.

"我要把你……"

"统统石化!"赫敏的突然袭击是两个人都没有料到,罗恩话没说完,却在一道亮光之后就直直地向身后倒去.赫敏地挥挥魔杖,客厅的[词语过滤=#313]就及时垫在了他的身体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舒畅,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嘘……"马尔福看看罗恩那凝聚在在脸上的惊惧表情,再看看身边这个一脸肃穆站起来的女孩,长长地吹了一声口哨,"你还真有些斯莱特林人的气质,'趁其不备,攻其要害'.可惜你的下手还不够狠!"

"住口,我的用意你应该知道."赫敏侧脸望着德拉科——这是她在罗恩嗡嗡狂叫了半天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或许是长时间的压抑,她的嗓子也显得非常沙哑.德拉科收拢了太过表浅的轻薄微笑,让自己的眉尖缠绕上了固执的冷傲.

"你的用意连你这个白痴好友都猜不透,更何况是我这个食死徒!"

赫敏被他故意冷冰冰拉长的声音惹得有些冒火——他是明白她用意的!他很聪明,很敏感,这一点他比罗恩强太多;但是他的这种固执,以及固执下潜藏的在赫敏看来可以称为'嫉妒'的情感,让他再次以一种对立的姿态和她面对面地站着.

"你知道,我并不认为你是食死徒,所以你不要故意把这个称号按在自己头上来刺激我.但是魔法部的人不会这么认为,所以……"赫敏最先将口气松弛下来,她尽量用平和的声音来宽慰德拉科,可他还是一味的冷笑着,像是将浑身的尖刺都张开的刺猬,拒绝来自外界的任何接触——包括赫敏的这种友善.

"所以?所以你要我呆在这里……和那个韦斯莱在一起?"他走到了罗恩的身边,罗恩的眼睛在眼眶中开始飞速地旋转.

(太厌恶了,离我远一点,马尔福!!)

"太厌恶了,我不要和这个穷酸呆在一起."德拉科比罗恩的恶心还要强烈.他做了个要呕吐的嘴脸,侧身拦住了同样想要靠近罗恩的赫敏,"况且……"他突然伸手,抬起了赫敏的下巴,并缓缓低下自己的头.
(马尔福,你要干什么!!赫敏,给他的脸来上一拳!)

望着这两个越靠越近的面孔,罗恩拼命与咒语抗衡——可惜赫敏是个高手,不光让他的身体无法动弹,甚至连他的声音也给封闭了.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马尔福的正在逼近自己的好友——而赫敏却意外柔顺得宛如羔羊.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暧昧的关系.'这是他在魔法部听到的谣言,现在他几乎要认为那是真的了.

"况且,你根本不是顾虑到我的安危才让我呆在这里的."马尔福悠悠地说,他的面孔和赫敏的相隔是那样的近,罗恩几乎看见赫敏的额发在他的气息中颤抖.但是赫敏却像被催眠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反抗,她的眼神甚至浮现出了淡淡的哀怨.

"你为什么不反驳我?"马尔福再次追问她.和他冷冷淡淡的神情一样,他的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还带着一点点失落.

(马尔福为什么会感到失落呢?)

罗恩眼巴巴地盯着那两个人——黑色的修长与白色的娇弱在溶溶的光线中定格,很美——但是罗恩觉得那是不般配的,触犯了某种禁忌的美.

"因为……"赫敏终于说话了.她开始摇头,将自己从马尔福的掌控中挣脱出来,她后退了几步,从他的肩头慌忙地挤出一个眼神望着罗恩—— 居然混杂着羞涩,慌乱,为什么她要对一个斯莱特林发慌?

(赫敏,你到底是怎么了?)

赫敏的反抗将马尔福一直压抑的暴力情绪激发出来,罗恩看见他脸色突变,动作也由温柔暧昧,突然转为了粗暴激烈.他猛地抓住了赫敏的胳膊,将她拉到他的跟前,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要是,你真的是因为哈利•波特而要我留在这里,那我就偏要去魔法部!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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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去!"

"我偏要!"

罗恩的眼睛来来回回在他们身上扫荡,一脑子的眩晕——为什么是马尔福一门心思地要去魔法部?按照最初的的设想,应该是他罗恩•韦斯莱抢在珀西那些人之前,和赫敏一起将马尔福绑到魔法部去为哈利开脱.望着他们突然扭扯在一起,罗恩开始怀疑自己的脑浆是不是真的不够用了.

赫敏挣不开德拉科的怀抱,又不甘心这样被他操纵,一下子也就恼怒了起来.只见她双眼圆瞪,猛地抓住了马尔福的衣领,冲他吼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这个混蛋!"

"还不是因为你!!!"德拉科毫不示弱地抓住了她的肩头,眼睛中出现了一种炙人的亮白色,"我说了,我要你,我就不会别人来占据你!你的心也不许被别人占据!!你不让我去魔法部是因为你知道,我去了,给波特带来的麻烦会比不去还要多;我去了,只是正中福吉的下怀.你一心一意只是在为波特着想!!哼哼,怕我被魔法部抓住?那是你的借口!我不需要!告诉你,我宁可让自己被魔法部抓住,接受死亡之吻也好,被魔咒杀死也好,服毒也好……我也不会让你和波特在那里发挥你们的'伟大'情义共进退——我得不到的,波特也休想得到……"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手深深地陷入了赫敏的手臂中,他白皙的面孔泛动着激动的红潮:"哈利•波特真卑鄙,他让韦斯莱来找你,目的是为了什么?让你去和他同生共死……让他向我证明,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胜过我?让你们在魔法部演绎一场不离不弃的好戏?恶心!!我恨他!"

"德拉科•马尔福!"

他的话在赫敏呵斥声中被打断,赫敏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手,并狠狠地向他一个耳光扇去.

"啪!"响亮的声音让他们的抓扯停止了下来,除了彼此之间喘息不定的声音,赫敏感到自己的愤怒在那一刻都凝固了.但是,凝固并不代表消失——她扇过马尔福的右手手掌甚至都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她相信自己一定是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气,可她的胸口还是闷得发慌,闷得快要爆炸了.

德拉科侧着脸,金发遮住了他被打的部分.他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然后用手轻轻地将这个地方覆盖住,再慢慢地直起身.

"好疼啊……"他的声音小了下来,口吻出奇的委屈,和一个撒娇的小男孩一般无二.然后,他抬眼望着赫敏,"我是不是天生就是生来被你打的?"他问.

赫敏的怒气开始随着错乱的呼吸逐渐消退,德拉科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她以为这一耳光下去,将会引发更大的战争呢!


"你是活该!你不应该侮辱哈利……"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和冷若冰霜,可是它们都在却在德拉科神情中不争气地逐渐软化.

"你不认为我这样做,是我正常的反应吗?"德拉科将手放下了,赫敏微微地吸了口凉气——她这一耳光真的非常地狠,德拉科的半个脸颊都红肿了,嘴角也微微地渗出了血渍."我和哈利•波特本来就是誓不两立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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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认为我应该有所改变了,是不是?为你而改变,接受哈利•波特,成为他的朋友?——你是不是期待我这样?"他咯咯地笑出了声,用手理理自己有些凌乱了的头发,突然骄傲地朗声说道,"在马尔福的心中,永远都不会有朋友,我们心中有的,只是对他们有用的人,和没有用的人.你,不过是我需要的一种人,你不要指望我能为你改变什么……该改变的人是你."接着,他向一直躺在[词语过滤=#313]上目睹这一切的罗恩投去轻蔑的一瞥:"很复杂吧?我想韦斯莱的小脑瓜已经不够用了."说完,他重新默默坐到了桌子旁,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柠檬汁,然后就在顷刻之间变得非常沮丧起来.

"德拉科……"看到此景的赫敏刚一开口,就又用力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哈利正在等她,他们必须要去面对很多的问题的困难.和过去一样,只要他们携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德拉科不会明白这些,他不会知道哈利在她心目中有多么的重要;他只是在一味地嫉妒,想要将哈利从她心中抹去;他是那样的霸道而不通人情,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感受.但是赫敏却无法从心底里怨恨他——他的霸道,自私,不通情理都是来源于对她的执着.这种执着是其他人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的,甚至是哈利,他也没有表现出来过.它像是一团火焰,她靠近它,就会觉得有被炙烧的疼痛;但是离开它,又会觉得寒冷空虚……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很痛苦却又有些令她痴迷.她感到自己有些沉醉其中.所以,要她去伤害带给她这种感觉的德拉科,她做不到;让她彻底地离开德拉科,她现在也做不到.

但是……

"不管你是不是嫉恨哈利,不管我这样的决定会令你多么地不快……我都必须去见哈利……我相信,我的出现会解决很多事情.因为我对哈利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所以,请你留在这里,好吗?"

德拉科背对着她,没有吱声.

"求你了……"

他还是没有吱声,也没有动.

最后,他听到了赫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客厅的门被轻轻打开,又轻轻地关上了.

于是他转过了身,呆呆地望着紧闭的门.

罗恩也望望门,再望望他——'或许是我眼花了,我怎么觉得马尔福似乎想要哭了?'他是他们二人纷争从头到尾的见证人.现在他知道,他们的关系确实暧昧,甚至比传说中的还要暧昧,但是却绝对没有魔法部里传说的那么不堪.他能觉察到隐藏在他们之间的那种不坦诚的痛苦.它是折磨这两个人心灵的毒蛇,让他们难以舍弃对方,却又要彼此伤害对方.

"梅林啊,如果这是一场恶梦的话,就赶快醒过来吧!!"他翻着白眼,有些绝望.'我可不想对这种不理智的感情,和这样恶毒的马尔福挥洒我的同情心——妈妈爸爸会杀了我的.而且……天!!!我一个人,中了咒语,就这样躺在这里,面对一个灵活到头发尖都可以任意乱动的马尔福!!我不要!!救命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作为魔法部长的康奈利•福吉和作为救世主的哈利•波特一起出现,公众的目光总是首先对准救世主哈利•波特,而不是他;发生食死徒袭击巫师的事件,只要利•波特说一句话,就能平息所有人的不安,而他福吉就不得不面临公众和媒体的指责.

于是大家都说,哈利•波特或许会成为最年轻的魔法部长;大家还说,或许福吉应该现在就考虑将位置让给哈利•波特来坐.

"我知道,这些话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不安.但是没有关系,孩子.我并不介意,所以你不需要感到惶恐."福吉这样笑眯眯地拍着哈利的肩,自作聪明地安慰他.但是哈利能够看见他的嘴角的线条挂着明显的诅咒者的刻毒;他的微笑更像是恨不得将哈利烧成灰烬的烈火,在每次见到哈利时,它都会晦暗地绽放着.



但是今天,他就笑得过分明朗了.他有些恨他心爱的紫色领结,它勒住了他即将要从喉咙里涌出的快乐,所以一个用力的拉扯,领结断了,他露出了肥胖松弛的脖子,可是他毫不在意.他现在就坐在最高的地方,稳稳地坐着,重新受到公众的瞩目,哈利•波特是一个要由他来掌控的棋子……

他太满意这一切了.

在这个嗡嗡作响的大厅中,哈利安静而坦然地坐着.他实在太熟悉这个大厅了——这是两年前由福吉专门成立的公审法庭,意在审理许多在魔法界享有很高影响力的人物——没有人在这里受审之后不身败名裂的.

现在无数的目光胶着在他身上.哈利甚至能听到目光中所蕴涵的一切疑问——一个作为救世主的男孩,怎么可以堕落到与食死徒为伍的地步,而且还那么坦然?那是其中有隐情,还是他真的已经背离了正义?魔法世界今后的出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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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魔法部长的康奈利•福吉又要如何地处置他呢?

于是和众多凝视了他又转而凝视福吉的人一样,哈利也让自己抬头望着福吉,他的面孔正因为狂喜而不断地抽搐着.

哈利摇摇头,轻轻地叹息着.原来被欲望覆盖的人,仅仅是因为没有被烙上那丑陋堕落的印记,再披上一件炫目的外衣,就可以让大家就看不见他狰狞的面孔——这还真是叫人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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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波特先生在近年来为魔法界所做出的贡献和努力,他和所有爱好和平和正义的巫师一道,在魔法部长康奈利•福吉先生的带领下,与黑暗的势力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斗争,然而波特先生……"

冗长的报告是由珀西来宣读的,每次在提到哈利•波特的名字的时候,康纳利•福吉的名字就会如影随形.它为大家提供了一个两相对比的空间——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是福吉坚守着正义,不遗余力地和邪恶做着斗争;而被大家寄予厚望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却在荣耀面前逐渐迷失了自我,误入了堕落的深渊——他已经辱没了他的名声,辜负了大家的厚望,他应该为此感到羞愧,他应该在大家,尤其是福吉面前忏悔……

哈利用眼角瞟瞟大门,它依然紧闭着,沉重得仿佛已经永远不会再开启.

人们在珀西的报告中议论纷纷,听他不断重复着'哈利•波特自己供认不讳……''事实也确凿无疑……'等等字样.大家开始不停地叹息,有些人甚至已经向他公开地投来了仇视的目光.

"报告完毕,现在请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先生讲话."珀西环顾四周,和福吉一样带着颇为陶醉的神情,欣赏着这纷乱的场面.

"骗子!"

"堕落的垃圾……"

有人抢在福吉发言之前,开始向哈利开火.对于这种有些喧宾夺主的行为,福吉采取了'宽容'的态度.他没有急着站起来,也没有号召法庭的傲罗来维持秩序,他只是静静地观望着.

"我是沃特•史密斯……我的姐姐,我的弟弟,我的姑姑,以及我的妻子,都已经死在了食死徒的魔爪下."一个形容枯槁,但是却异常亢奋的男子站了起来.他穿着一件破烂的袍子,与法庭的严肃气氛十分不和谐,而他将那顶可笑的花礼帽取下的时候,一头的花白乱发,更让他显得滑稽不堪——但是没有人笑他,因为大家在这个时候,不会去取笑一个有真么多亲人都丧生在食死徒手下的可怜人.

史密斯用通红且泪盈盈的眼睛望着福吉:"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在您说话之前,能允许我和这个……伟大的救世主谈几句吗?"他说到'救世主'三个字的时候,让人听上去和说食死徒没有区别.
"当然可以."福吉非常仁慈地说.

史密斯将头转向了哈利.哈利的眉毛皱了皱.他说不清从这个'可怜人'的眼中能看到什么,但是他肯定,绝对没有失去那么多亲人的悲痛.

"我的生活被食死徒毁灭了,被'那个人'毁灭了!而你……我们魔法界的希望,我们的救世主!我过去曾经顶礼膜拜的哈利•波特,你却成为了他的帮凶,我想请问一下,你那曾经闪亮发光的灵魂到哪里去了?你那滚烫的格兰芬多的热血在哪里?站在明朗的阳光下的时候,看见大家如此热切的呼唤你"哈利波特,我们的救世主,我们的希望"的时候,你就不怕你在阴暗处做的一切都原形毕露吗?你……"

"真是好口才,听得我都热泪盈眶了."就在大家的情绪被这个男人沙哑的演讲调动到最高点,福吉期待的全场高呼将'哈利•波特送进监狱.'的场景即将到来的时候,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了.

穆迪,唐克斯,卢平依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而走在最后的居然是……

"赫敏•格兰杰!"珀西第一个叫了起来.一阵浪潮般的喧哗声从门口一直传到了福吉的脚下.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场面的出现——这个女孩不是应该和马尔福在一起吗?她怎么会……

"来呀,抓住她,她是和……"

"我是和马尔福先生在一起的,所以我到了傲罗总部,找到了穆迪先生,讲明了一切.请他带我到这里来,我一路上都听到了很多今天要公开审理哈利•波特勾结食死徒案子的新闻.看来我是铁定的涉案人员呢."

赫敏根本没有理会福吉和珀西的表情,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她大步流星地向哈利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她看见了那一抹深绿中闪烁着的喜悦:"抱歉,我一直在听珀西先生慷慨激昂的控诉,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前来的主要目的了."

"没有关系,毕竟你来了,我很高兴."哈利起身,当众给了赫敏一个拥抱,并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和她手握着手坐了下来.

"她已经到被告席坐下了,现在还需要什么人来捉拿她吗?"穆迪沙哑着嗓子问,魔眼冷冷地一扫,会场的喧嚣就被适量地压低了.

"格兰杰小姐自动出现在了我们总部,并强烈要求我们在第一时间来到这里,好配合福吉先生施展正义."唐克斯尖着嗓子说,并瞥了史密斯一眼:"咦,你不是偷买苏格兰魔性烈性酒,在逃避傲罗追捕时,将自己的脑到卡在麻瓜人马桶中出不来的沃特•史密斯吗?"

史密斯的脸变成了烂番茄红,许多人开始忍不住笑起来.福吉立即不快地清吐自己的喉咙,并狠狠地瞪了珀西一眼.

"请注意你的言行,唐克斯,这可是神圣的法庭."

"哦,你不说我到还忘记了——我以为这里是丑剧舞台呢."

"哦……"唐克斯的话显然是针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不光让福吉和珀西感到不满,那些曾经全身心投入听审过程中的听众也有很多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他们开始向唐克斯发出了嘘声:"你懂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至少我懂要审判,就必须要有真凭实据,要有罪名!"唐克斯一边呐喊,一边被卢平和穆迪按在第一排坐下了.他们身边的人都纷纷退让开——没有人愿意和一个疯子,一个暴躁的疯眼汉和一个狼人坐在一起.

哈利和赫敏都望着他们,嘴角泛着笑意——唐克斯已经把缺口打开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证据,哈利•波特自己的话就是证据!你觉得还不够吗?"

"部长,哈利曾经对您说过什么呢?"赫敏紧接着珀西的怒吼提问了,并向福吉展露了临危不乱的和煦笑容,与他们突然间的气急败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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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需要我重复吗,格兰杰小姐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福吉终于开口了,他看上去希望自己更具有威严,所以他站了起来.将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桌子上.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场面下,他们两个人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自若.

"哈利,部长不肯告诉我呢!我记得根据英国巫师刑法的第103条的规定:任何魔法世界的公民都享有对公审案件的知情权."

"你是个犯罪嫌疑人,格兰杰小姐."福吉得意地笑着.

"即使是犯罪嫌疑人,我也并没有被剥夺公民权……部长,您对刑法显然不是那么地太熟悉……"

赫敏突然怀念起德拉科的腔调来——要是她能学习到他腔调的一半,福吉也应该被气得从高台上摔下来了.但是她同样也让他的脸色变得青紫,全场再次传来低低的笑声.

"赫敏•格兰杰……"

"珀西•韦斯莱,部长都没有发言,你有什么资格喧宾夺主?你认为你比部长更高明?"

"我当然……这个……"珀西的话缩了回去——因为福吉将几欲垂死的眼睛转向了他,他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部长,我的意思是……"

"珀西先生对部长的忠心,简直是天日可表——不然他怎么会弃生养他的家庭于不顾,也要追随部长您呢?"赫敏很'好心'地为珀西'解围',唐克斯发出了类似于口哨的笑声.大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赫敏的言谈吸引,都眼巴巴地指望着她下面的发言.

"其实我们今天的目的是在审理哈利•波特先生的罪……嗯,哈利,你是犯了什么罪来着?"

"说我包庇食死徒……"哈利响亮地回答.

"是吗?"赫敏转头问福吉.福吉点点头,虽然他恨不得将赫敏瞪成粉末,但是她的问话和哈利的回答都是事实,他无法否认.

"食死徒,谁是食死徒?"

"德拉科•马尔福!"珀西再次抢先发言了.他身后的看台上的一干人等都在频频点头.

那都是福吉的人,看上去和福吉像是一个模子中倒出来的,他们是全场唯一不会笑的一群人,并用仇视的目光配合着福吉对赫敏的愤怒.赫敏对此毫不在意.因为她最讨厌的那个假意咳嗽的'蛤蟆'不在了.她的唇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微笑——至少那些人不会如那个蛤蟆一样有很高的插话技巧,这样她或许可以酣畅淋漓地说个痛快.于是她轻轻捏捏哈利的手,向他顽皮地一眨眼:"咦,德拉科•马尔福!!不是就住在我家的那个男孩吗?"

全场再次哗然起来.福吉从桌子上立起身,脸上又出现了胜利的光辉——格兰杰这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吗?

"是的,就是叫你泥巴种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的父亲被我送进了阿兹卡般……他和我仇深似海……"哈利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傻傻地望着他——毕竟了解他和马尔福之间仇怨的人比了解他是个救世主的人要少太多了,大家一下子都没了主意.

哈利•波特需要去包庇一个和他有着这么深仇怨的人吗?

"然后你就被指控包庇他了?哈利,你好蠢."赫敏说出了大部份人的心声,她看见看台上有人开始点头了.

有人在说:"指控,似乎有问题呢……"

"再说,马尔福是不是食死徒也不一定啊……"赫敏仔细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慢慢地说.

"哈利•波特听见马尔福亲口说的卢修斯就在庄园里!"坐在福吉身后的声援团中的一位实在忍不住了,他冲赫敏吼了起来.

"正是!卢修斯•马尔福,那个该死的食死徒!他杀了……"沃特•史密斯也猛地站了起来,接下了话茬.

"我们是在讨论德拉科•马尔福是不是食死徒,而不是他父亲的问题."赫敏不耐烦地打断了沃特•史密斯的话,她看见了福吉和史密斯之间的眼神交流——原来如此……这个龌龊的男人,或许真应该被马桶清洗一下脑袋.

"至于说卢修斯马尔福在庄园里……哈利,你看见他了吗?"

"没有,只是听说."

"听说的东西可靠吗?韦斯莱先生似乎对刑法还是有研究的,您能说说吗?"

"当然,这个……"珀西局促地抽抽眼镜,有摸摸鼻子上的汗,然后有些虚弱地说:"当然不足以被采信……"

"但是你们把这一条作为了起诉哈利的证据……"赫敏趁胜追击,冷酷地说.

"那马尔福为什么要这样说?"另一个声援团的人厉声问.

"梅林与我同在!"赫敏将手捂在胸口,然后伸出舌头,耸耸肩:"我说了梅林大法师与我同在了——他是不是真的就在这个法庭上了呢?"

又有更多人的人笑起来,那个发问的人羞愤地坐了回去.赫敏也放下了手,哈利将她再次握住,嘴角的笑意从审判开始以来就没有那么明显过.

"哈利,你为什么要救马尔福?"赫敏开始向哈利发问了.

"因为我和你一样,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证明他是一个食死徒——单单凭借他父亲的事情是不足以证明的."

"或许是这样!"一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她的面孔很长,堆着些许暧昧的笑:"格兰杰小姐的口才还真是让我佩服——尤其是在一些我们无法提出切实证据的事情上,您简直已经做足了文章,来为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和哈利•波特先生开罪……"她甜蜜地微笑着,大厅中的喧嚣开始逐渐安静下来.

鸭子~蕾

赫敏眯着眼睛望着她,觉得她应该是今天最难应付的一个人.

"卢修斯•马尔福的尸体被他儿子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他已经永眠在了属于他的地方.'这是他儿子给他写的墓志铭,还真是感人.确实,我们已经无法从一把骨灰中找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躺在墓地中的人是谁了.但是,我想请赫敏小姐,再次用你灵活的舌头向大家解释一下,照片上的这三个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一张照片悬空出现在了审判大厅.它被放大了十多倍,上面的图象清晰得让最老眼昏花的人也可一眼看清.

又是一阵惊叹——福吉再次感到胜利在望.

还有什么比这个照片更能说明问题的——德拉科•马尔福正和一个食死徒握手,身下就是那个昏迷不醒的麻瓜.

82楼
第15章 审判(下)

康奈利•福吉满意地坐回到椅子上,摆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开始欣赏这一场好戏——看啊,大局再次由我来掌控了.赫敏•格兰杰任凭你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口才一流,也无法否认这张照片的真实性吧?

感觉到轻飘飘的快乐充斥着全身,他展开胜利者的微笑向对赫敏发难的女人投去满意的一瞥:"奎琳,我们应该将揭露这个丑恶交易的英雄请上法庭来啊,不然我们怎么能说服我们'聪明'的格兰杰小姐."

'这样的话说得还算体面,显示出了作为一个部长所应该具备的'公平,公正'的态度,太好了.'福吉为自己的表现打了个满分,将眼睛转向赫敏和哈利.

他立即显得不满意起来.

因为坐在被告席上的两个人虽然和所有人一样,将目光聚焦在照片上.但哈利似乎是因为照片还照得不够清楚,无法说明问题一样,将一种仅仅是显得非常的困惑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而赫敏呢?她简直就看不出什么表情来——照片相对于她就宛如空气.

难道他们就没有留意到周围人群的骚动吗?难道他们就没有觉察到在这间法庭中弥漫着的愤怒情绪吗?

于是他向史密斯使使眼色.

"看啊,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德拉科•马尔福和食死徒握手呢!!那个麻瓜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史密斯的声音将大家虽然起伏不定,但还算压抑着的情绪再次扇动起来.

在一片喧哗声中赫敏猛地将头转向了史密斯,她的声音出奇地寒冷:"谁说了这个麻瓜已经死了?这照片是傲罗总部的绝密资料吧?在这位女士拿出它之前,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多少人看见过才对.一个并非傲罗成员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死亡的消息的呢?根据刑法,无论是泄漏傲罗机密的人还是偷窃机密的人都应被判处监禁吧?"

史密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躲避着福吉和赫敏双重仇恨的目光,刚刚还充满了正义凛然的声音一下子低靡了下去:"我……我……这个看了照片还不够明显吗?"

"眼睛有时候是会欺骗人的……"赫敏迅速地说.

周围的人躁动得更厉害了,哈利向四周张望,觉得赫敏这次的出击并没有赢得多少人的支持,相反的,许多人都用叵测的眼神打量她.

"史密斯没有说错,即使我没有说,按照大家以往对食死徒的了解,我相信你们也应该清楚这个麻瓜的命运——更何况,我还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他的死亡!"

"哇!"听着法庭中骚动的声音,福吉满意地眯起眼睛——看样子奎琳确实为他扳回了局面.

他听见有人义愤填膺地在说:"没错,食死徒都是没有人性的家伙,麻瓜落在他们手中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没错,就这样说下去.

"你为什么这么袒护马尔福?难不成你和他是一伙的."

对,我就是要求你们这样想.

"你是不是被马尔福引诱下水了,还拉上了哈利•波特?"

这样的看法也不错.

"你这个万恶的女……"

"你想用马桶刷子洗洗你的嘴巴吗?"唐克斯跳了起来,指着她身后一个红鼻子的男巫,并奇迹般地从自己的斗篷中掏出了一把崭新的马桶刷——"我虽然没有魔杖,但是还可以……"

"肃静,肃静!!"福吉不得不用力敲敲锤子.然后穆迪和卢平象征性地将唐克斯按在了座位上.那个红鼻子的男巫虽然对唐克斯流露出了极度的不满,但是也摄于那把还捏在她手中的刷子的威力,嘟着嘴不再多言.

叫奎琳的女巫显得有些愤怒——因为她看见赫敏在这样被动的事态下,居然在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而那个哈利•波特,那个自己的名声已经跌落到谷底男孩,居然用那样温柔的眼神望着她……

简直,简直就像是在望着一个生死与共的恋人,完全不把魔法部放在眼里……

"我要求传这件事的目击证人上厅!"于是奎琳失态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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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在附近埋伏着……我看见了一切."阿达秃秃的脑门上全是汗珠,赫敏淡漠地打量着他的那双大手——在她的注视下,那双手瑟瑟地发抖,将本来应该用来擦汗的手绢几乎要拧成碎布条了.

"那你能清楚而响亮地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给大家听听?"奎琳一面提高声音,一面紧盯着赫敏.她不明白那个女孩哪里来的自信,能让她继续和哈利波特手牵着手,心平气和地坐在椅子上显得那般悠闲.

鸭子~蕾

"当……当然."阿达咽下了一大口唾沫,周围的人脖子都不由得伸长了许多,将自己听力最好的耳朵都侧向了他这一边.

"那天晚上,我……我在赫敏•格兰杰住的小屋附近.看见了德拉科•马尔福去找她……但是她不在家.然后他就遇见了那个叫罗伊•德温特的麻瓜……他们两个人见面就吵了起来.那个罗伊要马尔福离开格兰杰小姐的家,但是马尔福并没有理会他,还出言不逊,所以两个人就吵了起来.那个罗伊似乎和格兰杰小姐的交情不错,他甚至知道格兰杰小姐将卢修斯•马尔福送进监狱的事情.所以到最后,他就说马尔福的父亲入狱是罪有应得!并说他是个……"阿达再次吞了一下唾沫,声音在喉咙中打了几个转,但最终还是冒了出来:"说马尔福是一个'有爹生,没娘教'的卑鄙狗崽子!."

"啊……"场下的人又开始骚动起来.确实,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感到不妥——实在是太侮辱人了.可是大家并没有因此而将同情转移到马尔福身上,赫敏看得出来,许多人觉得罗伊骂得很对,马尔福是罪有应得.她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握着哈利的手也加大的力度.

"那接下来呢?"奎琳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急于引出下文.在她看来,后半部分才是对她最有利的重点,她很期待看看到那时赫敏•格兰杰和哈利•波特的反应.

"接下来,那个马尔福对那样的话显得很生气,他掏出了魔杖,对那个麻瓜施了魔法!!"

"哦!!!"场下的人惊呼起来——大半的人觉得罗伊死定了.

"他用昏迷咒让那个麻瓜不省人事."

阿达的回答至少让很多人觉得失望,场内再次传来叹息声——这个时候,不使用阿瓦达索命咒似乎还成为了马尔福的罪过;罗伊没有死,也似乎成为了一大憾事.看到此景,哈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然后呢?"奎琳面不改色的问,但是目光却在赫敏和哈利的脸上扫来扫去.

"他似乎是想捉弄那个麻瓜……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想干什么——不过看他拉扯那个麻瓜衣服的模样……他大概是想拔了麻瓜的衣服把他倒吊起来吧……"阿达很老实地一边回忆一边回答.

赫敏噗哧笑了一下,然后就有还几个人跟着笑了起来,唐克斯笑得特别大声.

"肃静!!讲重点,阿达!不要对什么事情妄加揣测,我们要听的是事实,而不是你得推测."福吉已经再也坐不住了,他再次站了起来,将身体向前顷,恨不得抓住阿达,将他所有能对他们有用的证言都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

"嗯,嗯."阿达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后来,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突然?是用幻影移行吗?"

"是的!"

"长什么样?"奎琳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越发尖利了,连那张长脸的每一寸肌肤都绷紧拉长到了最大的限度.

"不知道,因为他带着面具,穿着黑色的斗篷……那是……"

"听听,黑色的斗篷,面具!!"奎琳大声地重复着,唯恐有人没有听清楚.然后她转头笑眯眯地望着赫敏,"恕我愚钝,我还是想请教一下原霍格沃滋的高材生赫敏•格兰杰小姐,您认为这样的打扮……"

"似乎是食死徒……我可不敢对什么事情妄加揣测……"赫敏好脾气地回答她,连'食死徒'三个字都说得异常轻松,就像是在和奎琳猜测化妆舞会上的人物身份.

奎琳的脸像被鞭子抽了一下,狠狠地抖动着.周围又有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这令她的脸出现了灰白色,高耸的胸部也开始剧烈地起伏着.

"接着说下去,阿达!"福吉实在无法再等待奎琳从震怒中清醒过来,只好直接下命令.被夹在赫敏和奎琳当中已经变得胆战心惊的阿达,只好颤颤巍巍地又开口了:"那个人对马尔福说'好久不见了,德拉科.怎么,突然对麻瓜男人有兴趣了?'"

周围又是一阵低笑,这次连坐在福吉背后的一些人似乎都有点忍不住了,他们的嘴角怪异地抽动着.

"然后马尔福就说:'那不管你的事,兰休斯.'"

"我知道,兰休斯•潘……是食死徒!我知道."人群中有人喊,这下奎琳的脸色稍稍地回复了一点人色,她恨恨地望着赫敏冷笑起来:"听见了吗,格兰杰小姐——兰休斯•潘!!是我们这里挂了名的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居然认识他!!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证明马尔福是食死徒的证据还应该再充分一些."赫敏将身体稍稍坐直了一点,将自己的下巴不屈地抬起来,凝神地望着奎琳:"你也认识他,不是吗?单凭他认识一两个食死徒,就认定他也是食死徒,那我们所有的傲罗不都成了食死徒了?"

"哈哈……"这次包括穆迪在内的许多人都放肆地笑起来,但是也有人对此发出了不屑的嘘声,叫道:"狡辩!!"

哈利附在赫敏的耳边也轻声地重复着:"狡辩……"

赫敏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他那绿色的眼睛中透着对她发言的赞赏.这多少有些让她感到不好意思,可心中却觉得有些暖暖的.于是她收拢了原本对奎琳显露的尖刻的笑容,将自己和哈利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紧紧缠绕在一起,轻声温柔地:"谢谢赞赏."

"那他为什么会把麻瓜交给食死徒?"

"这个你不要问我,去问阿达先生."

一个四两拨千斤,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由赫敏转移到阿达身上.

"那个兰休斯对他说:'只是区区一个昏迷咒怎么能显示出马尔福家族的魔法威力?'马尔福就说:'我根本不想显示什么威力不威力,那样很费精神,而且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个兰休斯就说:'既然如此,你不如就将他交给我.'马尔福说:'要是我拒绝,你会怎么办?'"

大家的脖子已经不能再伸长了,但是他们都清楚地听到了阿达说的这句话——这是不是说明马尔福曾经想要拒绝食死徒的要求呢?

连一直保持波澜不惊的赫敏此次也无法再保持平静.哈利看见她脸上微微出现了一种激动的红晕.

鸭子~蕾

"那个兰休斯当时就冷笑开了,他非常得意地掏出了魔杖,对准了马尔福,慢悠悠地说:'你不会为了一个麻瓜而和我犯混吧?',那个时候,我都以为他要杀了马尔福呢!但是马尔福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他甚至笑起来,笑得非常轻松.我看着他将那个麻瓜踢到了兰休斯面前,问道:'你什么时候对一个小麻瓜如此执着了?''你知道他不是个普通的小麻瓜,他可是和赫敏•格兰杰有密切交往的麻瓜……''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哦,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这让我想起了你爸爸——你知道,我们一直很想知道邓不利多和魔法部到底在干什么……这个和赫敏•格兰杰交往过密的麻瓜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我记得她已经不是巫师了……她已经被开除了……''是不是巫师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且你干什么这么维护她?别忘了,和她交好的这个小子侮辱了你……'——我发誓,当时那个气氛十分紧张,马尔福和兰休斯之间似乎已经对立到了极点,我都以为他们中必定会有一方将另一方杀死!结果……结果马尔福突然又笑起来,他满不在乎地对兰休斯说:'你说得对,我为一个麻瓜淘神费力干什么?你要是想把他带走就带走好了——但是我有个要求.''什么要求?''告诉你的主人,这是德拉科•马尔福送给他的礼物——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我想那个麻瓜对兰休斯来说非常有用.所以他答应了马尔福的要求.接着马尔福就说:'那好,交易成功!'等看见他们的手握在了一起,我就拍下了这张照片.但或许是因为当时周围太安静了,我照相机的声音显得特别大,他们发现了我.那个兰休斯召唤了他的同伴来追击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就……'"

"好了,够了!"奎琳打断了阿达的话,将细长的眉毛提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胜利者的亢奋:"一切都很明白了,是不是?德拉科•马尔福出卖了那个麻瓜,让他被食死徒带走——而你,赫敏•格兰杰小姐,又或者是你,哈利•波特先生,你们还包庇他——作为傲罗的成员,你们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吗?"

这次全场安静极了,大家静静地等待着赫敏的解释,又或者是哈利•波特能为自己开脱一下——几乎没有人再相信德拉科•马尔福的清白了,也没有人认为赫敏•格兰杰和哈利•波特是清白的——他们真的堕落到与食死徒为伍了?于是大家不由自主地还是产生了许多遗憾——毕竟他们曾经是两个年轻的英雄,宛如魔法界的传奇……

传奇消失了,生活会是多么灰暗,所以他们又开始想挽留它——他们期待着这对年轻男女的回答.

"我确实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才去的马尔福庄园的."哈利先于赫敏开口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说话,想要向大家宣泄一点自己都无法认清的情感.于是他放开赫敏的手,站了起来."但是在此之前,我并不像大家今天了解的那么多——我和赫敏是在看到照片以后,就立即赶往了马尔福庄园."

"你是否是想说明,你们是被蒙蔽的——因为你们对真相还缺乏了解?对于照片上的一切,你们在看到以后都没有丝毫的感觉,你们认为那是一个幻像——直到今天不得不面对公众和阿达的指证?"奎琳又堆上了一抹虚假的笑,一个字一个字地轻轻吐出,她得意地从看台上走了下来,步伐轻盈地来到了哈利•波特的面前,毒蛇般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走不定,"你真是让人失望,哈利•波特先生."她叹息着说.

"不,这并非我想说的."哈利摇摇头,想要自己从这个女人的目光中摆脱出来.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这样的目光让他感到恶心."相反地,听了阿达先生的证词以后,我更加强烈地相信,我没有武断地决定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食死徒,是我做出的一个明智的决定."

鸭子~蕾

"啊……"场下终于忍不住再次喧哗起来.福吉甚至忘记去维持秩序——他同样感到惊讶,为什么这个小子要如此地顽固?哈利•波特是那样冷静而温柔地站在众人的面前,一切的指证似乎都无法把他压倒,反而将他抬到了更加受人瞩目的位置.福吉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记得赫敏在知道有人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曾经问道:'有时间拍照片,为什么不去救人?'现在,我也想再次将这样的话提出来问一下阿达先生——这是为什么?"

"这……这……"阿达对这样的问题有些始料不及,他张惶地四故,仿佛要从人群中寻找答案.哈利并没有指望阿达回答,他知道阿达也无法回答,所以,他的目光直接锁定在了奎琳身上.

奎琳轻轻向后一退,对着哈利清亮的目光用最空洞的声音说道:"我们的证人没有必要回答你提出的问题."

"如果是一般的人,或许可以拒绝回答.但是他是一个傲罗——一个肩负维和和平和食死徒进行斗争的傲罗……他就必须回答这样的问题."

奎琳再次向后退了几步,这个黑发男孩的面孔是那样的温柔,甚至没有透出半点怒气.但是她就是无法承受与他面对面的谈话,她必须得选择躲避,不然她就会自乱阵脚.

"对呀,回答呀!我们希望得到一个解答!"唐克斯开始叫起来,然后有一部分人开始点头,但是大多数人还是选择沉默.赫敏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某种情绪也被他那低沉而平缓的话语点燃,开始燃烧.

她的心砰砰地跳动着,能和他一起站在这里,让她由衷地感到骄傲;她有很多的话想说,但是此刻她却更愿意听哈利说——现在她才突然想起来,自从和哈利重逢开始,她就没有真正地听他说过话;此刻他就站在这里,沉着地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却毫不慌乱,这是一种怎样的气度和胆量呢?赫敏将自己的双手紧握着,以免它因为太过激动而不住地颤抖,她凝望着他,没有觉察到嘴角洋溢着微笑.

"那是分工不同而已……我,我的职责只是……"

"职责只是监视赫敏•格兰杰小姐是否认真地履行着她的职责,而非救援,是吗?"哈利没有等阿达解释下去,就替他说了."因为赫敏是麻瓜的后代,你们对她心存芥蒂,怕她并非如纯血的巫师那般可靠……是不是?"

"一派胡言,魔法部从来不会去相信神秘人推崇的纯血统理论……"奎琳气急败坏地说.

"那你们派人去监视赫敏做什么?"

"这只是为了保卫她的安全,毕竟她是在执行着一项秘密的任务!"

"所以这就证明了我是个白痴……在这三年的孤单生活中,面对食死徒的袭击时,我居然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保护我?我居然还有傲罗伙伴在帮助我随时给我拍摄照片.魔法部还想得真周到."赫敏轻轻地笑起来,但是没有人觉得好笑——更多的人是想听听下面双方会又怎样的解释.

"赫敏•格兰杰,你是想指责魔法部吗?"福吉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他的脸涨的青紫,脖子上松弛的肌肉都鼓胀了起来.

"魔法部不是欢迎公众提意见吗?"终于有一个人开口了——不是唐克斯,而是一个胖胖的女巫,她盯着福吉毫不惧怕地说:"这个孩子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她从三年前就一个在麻瓜界呆着,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可是我们这些人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袖手旁观,还说是什么分工不同!!我真的觉得这样的理由很可耻……"

哈利和赫敏都转头望着这个女巫,赫敏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火辣辣的,但是她让自己微笑着,向女巫点点头.

"不必这样看着我,孩子.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才来这里参加公审的,虽然我明白了你的一部分苦衷,但是我仍然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帮那个马尔福——毕竟他出卖了那个麻瓜是事实……"

女巫的话引得了一片赞同的声音.哈利将手放在几欲开口的赫敏肩头,赫敏就立即安静了下来."这个问题或许我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一个傲罗都可以见死不救任由一个食死徒带走一个麻瓜的话,那么一个面对食死徒的魔法界普通公民当然也可以选择是否向食死徒妥协——他的选择只会让他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但是并不代表这个选择就令他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

"你的意思就是说马尔福用一个麻瓜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是可取的了?"一个麻脸的巫师站了起来,大声地质问道.

"不可取,不值得提倡,甚至可以说是很无耻的行为.但是还不至于就令他成为食死徒."哈利平静地说."但是我们也听到阿达的证言了,马尔福并非一开始就想将麻瓜交给兰休斯的.他是在受到威胁以后寻求一种自保.而我们的傲罗在被发现了以后,不是也选择了逃跑以求自保吗?"

"那是因为他召唤了他的同伴来追击我……而我还必须保存证物."阿达忍不住辩解道.

"那也得先保命,才能保护到证物吧."哈利温和地说,让阿达的脸瞬间红了个透."那么无论德拉科•马尔福还有什么打算,他也是应该先保命,再谈其他的吧?"

"无论这怎样,这样的行为都是可耻的!和食死徒谈交易!!"福吉再次大叫起来,呼哧哧地喘着粗气.

"和食死徒谈交易和'是食死徒'完全是两回事!"

"那又怎么样,反正他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那是他的道德问题,而不是他的身份问题!"

"可就算这样,他变成食死徒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也不是现在!"

"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他不是食死徒,你承认了!"

"承认了又怎么样,能抹杀他和食死徒交易,以求自保的罪恶吗?"

"不能抹杀他的罪恶,但是能证明你无法用'哈利•波特包庇食死徒德拉科•马尔福来起诉我."

第16章 真心话

"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们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厉害——把福吉气个半死!!!"唐克斯分别给了哈利和赫敏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在他们的脸颊上再大大地亲上了一口,但还有些意犹未尽.

"好啦,我们应该回总部去了.你们今天暂时不用去总部上班."穆迪将自己的那顶破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他半个吓人的面孔.但从剩下的半张脸,大家还是能看出他的表情比厅审的时候还要严肃阴沉,而且声音里透着烦躁.他拨开了和赫敏拥抱着的唐克斯,用在眼眶中疯狂转动的魔眼死死地盯着赫敏.

"谢谢您,穆迪先生……"赫敏毫无畏惧地微笑着说.

"不用谢我!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穆迪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我之所以带你到法庭来,完全是在为大局考虑.因为越是当所有的人都众口一辞的说'哈利•波特和赫敏•格兰杰有罪'的时候,我就越是不能够让自己随声附和——并不是因为我认为你们无罪,而我只是想多给你一些自我辩白的机会……世界上'绝对的统一'并不代表'绝对的正确'.而且要是没有了你们,以后的情势将会更加糟糕."

鸭子~蕾

"听听,我真感动!穆迪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唐克斯竭力地将眉头皱起来,表示自己已经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这引得穆迪飞快地抽身离开,一跛一跛地走到了离他们较远的地方独自站着.

"他其实是好人,就是脾气不是很好."唐克斯拍拍赫敏的肩,"他看问题和想事情都太严肃了,所以不好相处."

"但是他很坦诚……这一点很重要."赫敏若有所思地说.

是呀,要是没有穆迪的帮助,她是不可能通过魔法部的层层守卫及时来到法庭的(谁知道福吉会不会动什么手脚呢).她已经向所有的人做了一个解释;赢得了半数以上的无罪票(尽管比她预想中的得票少了许多);将福吉一行人气得拂袖而去;马尔福也被宣布为无罪(虽然他也背上了行为可耻的名声)更重要的是,她是和哈利一起并肩来面对这一切的,她不应该感到什么不满意了.所以她让自己尽量笑得开心了一些,继续着和唐克斯谈话.

"哈利,你和赫敏一定要小心福吉.这次的失败一定让他感到十分恼火.你们今后的行动说不定会时刻受到监视,因为他会想方设法地找到可以拘禁你们的理由."卢平和哈利坐在庭审的长椅上,现在偌大的法庭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所以他尽量把警告哈利的声音压低,免得引起其他人的不安.

"我知道,教授.而且我也不是一次和福吉有这样的交锋了……我只是不明白,在这样的时刻,他为什么还那么执着于权利."

"他认为那是很迷人的东西,他为此可以忽视与伏地魔之间日益逼近的战争——他总认为动摇他部长地位的人才会是他真正的敌人……"

"我估计即使我这次被认定为有罪,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他还需要我去和伏地魔对抗.他会在我被定罪以后,扮演一个对我法外开恩的角色,这不仅会让我的名誉被他的名誉狠狠踩在脚下,也能确保我今后完全受控在他的手中……"

哈利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淡淡然的,思绪似乎完全没有放在上面.但是卢平却不得不说,哈利已经看透了事情的关键所在——确实就是那样一回事情.

"哈利,你不会因此就……"

"教授,我从来就不觉的福吉代表了整个魔法界,就好像伏地魔也不能代表所有的巫师一样……"

卢平摇摇头,显得有些惶恐:"哈利,你不能将福吉和伏地魔相提并论,毕竟他……"

"主要是他没有伏地魔那样的能力,他就做不到伏地魔那样的凶残;他是魔法部长,所以他无法像伏地魔那样公开地展示自己内心的丑恶……"

卢平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邓不利多没有说错,哈利确实成熟了,但是伴随而来的,则是因为成熟而将某些世事看得太透导致的痛苦——换做是他,要是想到他舍生忘死地想要拯救的世界居然还是由那样一群自私自利的人所掌控着,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悲哀,但是这是他摆脱不了的命运,所以卢平只有打起精神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世界本来就是由美和丑充斥着.哈利……人无完人……"

"这么说,伏地魔或许也有他好的一面啦?比如他至少比福吉来得坦诚……"

"哈利……"

"开个玩笑,教授.我很清楚我的立场,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这不会因为福吉的存在而改变……我只是有些困惑……"
哈利的困惑是什么,他并没有明说,卢平也不追问.哈利的困惑让他的绿色眼眸充满了化不开的浓郁色泽,卢平总是为这样的颜色感到刺眼.邓不利多说过,'哈利的痛苦我们都无法分担,就像婴儿必须在摔跤中学会走路一样,他今后在人生道路上遇到的挫折和痛苦也只能由他自己去面对,我们除了鼓励他,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去做.'

'真的什么都不要去做吗?'卢平不想让自己去怀疑邓不利多的看法,就像他知道邓不利多对哈利的关心绝对不会比他少一样.之所以不再追问下去,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一旦知道了哈利的困惑是什么,就会忍不住去帮助他做出某种抉择.

任何人帮助做出的抉择永远比不过自己做出的抉择来得那么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