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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閱讀青春》——「7/8更新」 [打印本页]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4 04:04 PM
标题: 《閱讀青春》——「7/8更新」
本帖最后由 秋冀 于 2012-8-7 05:48 PM 编辑

這是我第一次發表小說的論壇,但有太多時候我又把她忘記了。
最近對於自身的青春作了一回顧,才發現那個變化以後的我未必是如此地愉悅的。
或許,我並不在熱衷於寫城市言情小說。
或許,我並不在屬於那種愛妳愛我的小說類型。
但我一直不斷地要求我自己,一直一直的,但我卻不得不承認,
我是越來越孤獨了。

《閱讀青春》
是我2012年的第二部作品,但先是連載於別的論壇。
寫這部小說的時候,卻又不能迴避,我曾經是從jbtalks开始的。
於是就決定把這樣象徵性的作品,再次連載於此。
已經不覺得需要說:「請大家支持!」這樣的話了。
因為我也已經承認,就是如此,也不過就是事實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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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自序         
01
02
03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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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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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4 04:05 PM
本帖最后由 秋冀 于 2012-7-14 04:06 PM 编辑

自序

  彷若隔世之際,遂得一筆。近些日子,除了史學的書籍,我似乎不再與文學有親密接觸。偶或間,會想起架上的小說,但想著還未交出手的報告、文摘,不自覺又把視線專注於論文裡。

  寫小說倒也不是件簡單的事。這是我與文字糾纏6年以後才明白的。從一開始沒有方向的寫,到為了寫故事而寫,再是因為文學理論而著墨。最後的我才發現,沒有一頁的文字屬於自己。然而,讀江勇振《星星月亮太陽:胡適的感情世界》一書,雖該書為思想史的史學之作,但字裡行間不難發覺,胡適對於文字的愛惜。就我而言才恍然明白,往日的我對於「文字」是多麼隨性。

  這樣的「隨性」好或不好,我暫且不去評斷。但也因長期接受了史學的訓練,日子久了才不經意發現自己對於字的感情是要失溫了。就系上同學對史學的評價:「史學讀多了,看書就只剩下好看,或不好看」。對於這點我是越來越有感悟的。雖然我是莫名地執著於歷史,但卻也不情願放棄對文學的那份情感。糾纏不清的,恐怕已不是好看與不好看的問題,而是文學對我的那份回憶。

  我是開始寫了很多文字以後,才有閱讀小說的習慣。而當我還執意地「無意識」對文字著墨時,若不以胡適對文字的態度衡量,我又何嘗不是沉醉於那樣的景緻?但當我開始「有意識」地書寫。文字對於我而言,卻似乎變了質。這是一次毀滅性的脫變。對我而言,觀念,她是殘忍地摧毀了我以往的快樂。倘若我再是一意孤行地放肆文字又如何呢?

  讀文學的人會強調:「文學是嚴謹的」。

  我承認,但回憶卻是感性的。不是嗎?我不是一個好的文字創作人,自始以後我也不再把自己當作一個文字創作者。或許,我試圖建構的僅是回憶。不去定義「文學」也不想承認,我寫的叫作:「文學」。

  
秋冀  
21.6.2012
臺師大學男2舍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4 04:06 PM
01

「是時間她給了我,但我卻也給了時間。」

  樟宜機場的空氣是凝結的,思緒是巴金《家》小說的情節。我不是個文學愛好者。我不懂文學。但我喜歡讀小說。手中握著春上村樹《挪威的森林》,故事情節是腦海中的5遍。渡邊君與直子是孤獨中的悲劇,日本文學不是大眾的,但誰又知道魯迅留學東洋呢?

  沒有憧憬。在機場滯留的學生,是與家屬的淚眼相別。留學在21世紀並不是新鮮事,但學子們的心是新鮮的,與20年代的留學生並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時代的氛圍。20年代的中國是混亂的,但也滿懷希望。20年代的中國留學生是傲骨的,但難免也有郁達夫的《沉淪》。時代變了,時間是流動的,不是直線式。21世紀的學子是塔著網絡的延長越洋的,Msn也有殆逝的一天,誰又還記得中國留學生寫的書信呢?

  渡邊君是愛寫長信的,60年代還是寫信。90年代是E-mail的,但誰又知道曾有「發條」這麼一回事呢?航空交通是二戰以後才普遍的,而《歸航》是多少遊子的心聲?我不是一個文學愛好者。我不是。但我為什麼偏偏喜愛捧著小說愉悅呢?或許愉悅了自己。但我只覺得是或許。

  樟宜機場的氣氛是哀傷的,免稅商品再向我招手。我並不是《酒徒》,但我不得不愛喝酒。喝酒是愉悅的,愉悅有香港小說家劉以鬯說的:「李白藍色的世界」。我的世界是「Black and White」,我記得這是麥克傑森的搖滾。

  我不懂搖滾。不懂文學。我不是個文學愛好者,亦不愛流行音樂。我是孤獨的,孤獨是我。我想,或許是。機場是沒有眼淚的散場,班機上的視線是張國榮主演的《倩女幽魂》。

  我喜歡張國榮。我記得我再2011年的3月看過《霸王別姬》。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5 07:58 PM
02

  21世紀的流行音樂,是這世代最後的春藥。

  流行音樂是有毒的。我是如此認為。我曾著迷於周董的音樂,從「愛在西元前」直到變了質的「牛仔很忙」。時間是滾動的,音樂在向前,我卻退後。我是個戀舊主義者。我承認。

  現實與理想總是有差距的。想像中的台灣不是綜藝節目裡的台灣,而台北,更不會是九把刀、藤井樹、還是蔡智恆小說裡的景緻。

  沒有小說情景裡的戀愛,沒有哪個痴癡等待的男孩,還是一往情深的女孩。一切都是有距離的。距離是無形的,現實卻是殘酷。

  時間她叫我忘了她。

  時間我選擇忘記她。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5 07:58 PM
03

  我相信沒有誰會喜歡。就是連小說情節裡的故事也一樣。台北市不是個會令人滿意的城市。我是如此認為。但我終究還是會想起白先勇的《台北人》,或說我更醉心於《寂寞的十七歲》。

  對於住宿,我並不是個特別有要求的人。當然,我是如此認為,認為宿舍就非得與《挪威的森林》裡的情節描繪得差不多。雖然,我也並不覺得像「突擊隊」這樣的角色會真實存在。但至少我相信,男生宿舍還是會有些「啞鈴男」還是有條亂七八糟的走廊之類的。但事實剛好相反。宿舍的走廊是如此的整潔,而我的室友終究還是沒有一個像「突擊隊」的。他們是如此地安靜。安靜得已超乎過分的禮貌,是一種男孩們少有的靦腆。

  就寢室的整體環境,雖然沒有「突擊隊」潔癖行徑後的整潔,但至少也不會有「發霉的橘子皮」或「悶濕的煙味」。宿舍是那麼的小,但這一切都似乎相安而舒適的。雖然這宿舍的成列是多麼的毫無條理。

  在被配置的1446號寢。一寢住有6人。每人各有一個專屬的衣櫃、一張書桌、與書桌頂上的床鋪。書桌是由三個層次組合而成。第一層主要用於平日的習寫,第二、第三層則用於置放書籍。雖然,真正將第二、三層用以放置書籍的人是那麼的少。而床鋪也就一張寂寞的單人床的位置。

  書桌上的塵埃,似雨後車窗上朦朦的霧氣。但這並不適用於「浪漫」的情懷,誰也不會想在「霧裡看花」,當然也就不會有誰想在桌面上寫:「我愛妳」。

  雖然,我是多麼地想對妳說。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6 08:23 PM
04

  我喜歡郁達夫、魯迅、巴金、老舍等人的作品。我喜好五四運動、及抗戰時期的文學作品(小說)。儘管,會有人說那類的文字並不是多麼了不起的文學作品。雖然,偶或我也讀村上春樹,及歐美的古典小說。但在這之中,還是屬於五四、抗戰時期的小說最能「感動」我。

  我說的「感動」,不是浪漫而鑽人熱淚的。「感動」對我而言,就是能「理解」,一種「角色」的認同。或許說,就歷史學者不願承認,也不想承認的:「同情」。我並不是個研究文學的人,更不是文學工作者。但若非要我談談,為何就對中國20年代-70年代的小說有特別的愛好,我只能說,是一種「氛圍」讓我「感動」。雖然,嚴格的文學批評家對該時期的作品是相當「保留」的。

  我讀《沉淪》是高三那年的事。我也讀九把刀、藤井樹、還有痞子蔡。當然,也讀過橘子、劉墉、還有關於背包旅行的遊記(東南亞的較多)。我喜歡旅行。我喜歡藤井樹勝於九把刀,我喜歡讀別人的遊記,再自己規劃一場旅行。這些都是我曾經非常喜歡的事。

  但我相信,至今為止還不會有哪個文學批評家對21世紀的「網絡小說」給予正面評價。就至今的我也如此。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所謂的「網絡小說」其實也沒想像中的那麼糟糕。或許大膽點作個比喻,「網絡小說」不過就70、80年代「武俠小說」的再版。當然,非得與金庸系列的作品相比較,是還有距離的,但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如此資本化的「小說」,其最起碼的效益多少也提升了閱讀的頻率。從另一面角度觀察,即是「小說」開始走向「大眾化」。儘管,「網絡小說」的故事情節是多麼地千篇一律。但就我個人而言,也是從讀「網絡小說」而「起家」的。

  我讀的第一本小說即痞子蔡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隨後我將藤井樹、九把刀、痞子蔡的作品在兩年的時間內「全盤」「清查」。遂發現,網絡小說也不過如此。甚至還自認我寫的也不壞。因此也狂妄地自認為是個「文青」。(一種幾乎變了質的「文青」)但無論是「網絡小說」,抑或是自我認同的「文青」,對我而言,這段與「文學」的外遇,也就不過是讓我如此「執迷不悔」地堅持下去。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8 07:28 PM
05

「為什麼他老是捧著一本佛經讀?」

  那是我讀老舍的《四世同堂》時,在系上惹起的非議。對於讀小說,五四時期的小說,我個人並不覺得奇怪。反而是在大學的第一堂課上,同學們的自我介紹才讓我覺得稱奇。最讓我記得的是,系上同學在介紹起自己的偶像時,會出現太史公的名字。對此以後,我再也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異謬,我不過讀的都是些比較冷門的小說,而世界上居然還有19歲的學生,對太史公如此崇拜。

  歷史系是個奇怪的大熔爐。在一個無所不包的大環境底下,反而不自覺地會發現自己是多麼渺小。我從來也沒聽過歷史是科學的。但就步入歷史學系的門墊,那已是不可打破的事實。

  中學是狂妄編奏的交響樂,但無知並不可恥。那只是後進的原動力。當然的,誰也必須要有自覺心。我就是如此「一無所知」地升上大學。往日我以為如此當然的,現在卻統統不這般如此了。我記得白居易、柳永等詩詞的「淺顯易懂」,但我重來也不會問,究竟為了什麼造就白居易等人非寫些「淺顯易懂」的詩詞?社會學或許是最好的解釋,但回歸分本也不過就是「人」。

  大學,對於20年代的中國學子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我會記得《四世同堂》裡的小說情節,北平的戰火,以及那不愛說話的「詩人」。詩詞是寫意而帶有愉悅性的,是中國的傳統,是寧可風花雪月也不願有杜甫的「批判精神」。當然,我並不是中國文學史專長,亦不是讀古的「儒方雅士」。我不是個文學批判家。我只憑著感知「觸碰」她——一種中國傳統的「經驗」。

  歷史是科學的。文學是嚴謹的。有時我會緬懷那個年代的,下筆不需琢磨的我。一種狂肆的書寫,似蘇東坡卻又還不及王庭堅的豪邁。我不是一個文學愛好者,抑或說我並不是一個好的讀者。

  遊走在浩瀚的書海裡,我只為了快樂而「接收」,卻不因為「了解」而「批評」。小說對我是愉悅的,就如我如此愉悅小說。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8 07:29 PM
06

  讀小說是愉悅的,就如讀梁實秋的《雅舍小品》。雖然《雅舍》並不屬於小說。對於讀小說與如何寫小說,我是並沒有太在意的。我是個對自己沒有什麼特別要求的人。除了對於自身「責任」的堅持,對於文學我甚是個沒有什麼要求的人。想當然耳,我並不能體會像普魯斯特、抑或喬伊斯這樣的大文豪所對待「文學」的態度。

  我的一切都是愉悅的。不是一種態度,是心情。

  這樣消遣小說所面對的批判我也是不以為然的。或許會有人質問我,對待小說即是如此態度,那又何嘗把時間花在閱讀小說呢?這是個愚昧的問題。我是如此認為。如果讀小說的,即都非得是一些文學理論家,還是文學批判家,那麼小說不過就是中世紀的聖經般,只為了某某一特定團體而存在罷了!小說是「大眾」的,相反於某些評論家所言:「小說是屬於小眾文化」。得承認,我也必須承認。小說的「流行化」無可避免造成小說「資本主義化」,抑或面對品質下降的遭遇。但就是閱讀至少也成為了人們另一種消遣,抵要「文本」的內容不要過分極端。這又何嘗不是人類文明的一種進步呢?

  能閱讀即是一種識字率的提升,就閱讀最容易讓人聯想的即是報章雜誌,而在者就是所謂的「文學」作品。我之所以不去定義「文學」,之原因就在於此。遠古時代的、中古時代、抑或近代,我相信「文學」在不同時代都有不同的定義。已是到了如今,她仍然是有她迎合時代而被賦予的有別於前些時代的意義。

  「文學」於20世紀的中國是思想的宣傳物,「文學」的21世紀搖身一變成為資本主義下的另一犧牲者。我們不會,也不可能怪罪中國發明了造紙與印刷術。這是如此當然的人類文明進步的表徵。但就是讀「小說」卻非得還是個中世紀的傳教士,把小說當作《聖經》般膜拜,這不會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嗎?

  我讀小說是愉悅的,寫小說亦是。但我不承認自己讀小說是毫無目的的,只是這樣的目的一方面被愉悅了,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像那些文人般地自我嘲笑。

  嘲笑我的自我愉悅。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19 08:52 PM
07

「這是毫無意外的!」我是如此認為。

  就我一直這樣寫著下來,又有誰要說我是個標準的失意文人的代表。就是如此,我想我多也沒有反駁的理由。我是承認的。但我卻不得不對「失意」作檢討。

  不僅僅是「文學」這塊領域,就是「文化」、「歷史」、「社會」、甚至「文明」等,都大有失意的人存在。自在台北住了下來,我總有一種近乎是病態的逛書局傾向。我癖好在星期五夜晚,拋開一切課業於晚餐後遊蕩台北「書城」。我每每流連在二手書局中,一邊是興奮的,一邊則是感慨。

  我相信這是逛過二手書局的人的「共同經驗」。之所以興奮,是因為在浩瀚的書海中竟「巧遇」了那「眾裡尋她千百度」的「她」。或許是「廉價」得不行的快感,抑或是「有口難言」的感動。總之逛二手書局的人,沒有一個不「相親」,抑或是一種被期待的「邂逅」。這是在煩亂的城市中,文人唯一的「樂趣」。儘管,我還是不得不自嘲自己多半不像個文人。

  就是這樣的「興奮」一直叫我相信,距離「文學」我是多麼樣的親密。然而,之所以感慨也因為實在有太多,甚至連書名我都叫不出的書被冷落在那角落的。這就是「大量印刷」後的悲哀。如果我曾說的,「流行音樂是21世紀最後的春藥」。那麼「文學」的「流行化」,就不得不是失意文人最後的「春藥」了!

  「這是悲哀的!」我是如此認為。(不得不如此認為)

  也因為如此,這也就是我「失意」的所在了。

  因為面對文學的我始終是「愉悅」的。「愉悅」得就如同在夜店裡的男人、女人。這一切都是「隨性」的。我們「隨著性情」擺動肢體(這樣的擺動還算藝術?),任意在陌生的彼此面前找互動。女人婀娜嬌豔的,男人正經後的「狡猾」,「交會」的燈光,是酒精下開的房,男人與女人的互惠,一種汗水的交易。這樣的一切都是「愉悅」的。肉體的愉悅。這樣的愉悅都是「快感」所帶來的誘惑,是不拘謹後的結果。

  創作也是一樣的。不經思考的,而「愉悅」的寫,不同於大文豪的「神來一筆」,而所謂的「靈感」其實真正不過就是一種對文字的「快感」。只是這樣的作家都不是在「肉慾」上找慰藉,而是藉由文字找寄託。但這樣的寄託怎麼也比,裸體的男人、女人要來得有價值得多了!但這樣的價值也就非得有商人的眼光才能得以體現了。

  或許我又該自嘲了。這樣不就是為了等待「伯樂」?文人自喻為「千里馬」的另一說法嗎?這一切都是荒謬的!但這就是失意文人多有的毛病。很多舊日我所喜愛的網絡小說也是如此。因為都是在文字裡找「快感」,比起做愛得來的快感也不過就一個樣,都是被「彼此」所期望的「高潮」!

  一種相互的「受益」、「互惠」、與「肯定」。

  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環境下的悲哀呢?曾經,我們會批判教育的不普及。但在教育普及的今天,我們卻又忘了,面對教育我們已經不得不開始去思考「態度」了。但這也何嘗不是人常犯的毛病呢?

  「啊!我們大多都忘了什麼叫反思啊!」

  我也是如此的。但面對「愉悅」的、「快感」下的,又有誰能抗拒那赤裸的女人在我面前的擺動呢?誰又願意放棄那汗水的、互惠互樂的「交會」呢?

  這是文人的春藥。21世紀有的,往後的日子仍會存在。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0 05:51 PM
08

  因為我經常是個愉悅文字的人,所以就不得不喝點酒。

  我一直很推崇劉以鬯先生的《酒徒》。我曾經試圖找遍了台北市的二手書局,但始終也沒找著這本書。這是部相當有意思的小說。後來這小說被王家衛導演改編為《花樣年華》及《2046》,以致沒有獲得版權稅的劉生是如此憤恨。如是,香港文壇一直是讓我如此稱奇的!

  倪匡是香港的。
  亦舒是。
  金庸亦是。

  香港一直是個很有趣的城市。但我相信這樣的城市之所以有意思,也因為他曾經的那段歷史。我不知道新加坡會不會也成為這樣有意思的城市。畢竟我可以想見的是香港曾經有個新亞書院,錢穆先生曾經任教於此。但新加坡曾經也有過南洋大學,只是在星馬分家以後也隨即消失不見了。我記得《酒徒》的其中那麼一段是這樣寫的:「郁達夫曾於此(星島)編報,文化南移乎?」這是個相當有意思疑問,但我們似乎也找不著後來的情況了。

  我記得,曾經馬華文壇也是風起雲湧的!這是段可歌可泣的歷史。但不知為何的後來卻如此的銷聲匿跡,像似寫文章的人都躲進了「新村」裡,再也不出來了。那是一個「剿共」的時代。

  我聽我父親說,日據時期的馬來亞他們是如此地在橡膠園裡生活。我也聽說,「剿共」時期的他們是怎麼樣地被遷移「坡底」。我父親曾是個居家面海的小孩,步行去學校也不過10分鐘的路。但現在的我卻是兩個城市間的孩子。從小就看著大人怎麼庸庸碌碌地往返星柔長堤,而我又是怎麼樣地穿梭於之間的旅行。

  我出生於一個平凡得再平凡不過的Taman。除了每天觀察,我甚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事了。就觀察後,我即開始寫那我自以為的「小說」了。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2 03:54 PM
09

「這是多不可思議的!」以致至今的我都如此認為。

  沒有人會相信的。一個踢了四年足球的孩子,突然間立志想要寫「小說」。我也經常帶著相當大的疑惑來回憶這段經歷。那年的我13。我可以毫無猶豫地說,在這以前我根本不知「小說」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我並不是個從小就有閱讀習慣的孩子。我的童年,僅僅是與足球追逐而拼成的。除了足球,我最常做就是翹課。我討厭無謂的補習班。我並沒有想學好馬來語、英語、還是數學。比較於此,我更愛網咖裡的世界。那年是打C.S.的。我是如此痴迷於警匪間的鬥爭,以致後來的我的世界僅是由足球與「槍械」所交織成的。

  奇怪的是我從來也沒讀過小說,卻在13歲那年寫下畢生的第一部「小說」。(當然,僅有我會認為那是小說)那是一段我和初戀的故事。

  是的,我的初戀是12歲開始的。當然,也就12歲結束了。

  這是一段很有趣的「故事」。但就是過分平凡了些,以致後來我甚是懷疑,那樣的開始與結束,究竟算不算是「我的初戀」? 她曾經給過我5封「情書」。相對地,我也必定是給了她5封「情書」。但後來我卻把其中的4封給燒了。僅僅留下了1封。

  她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孩。儘管在我看來,我很懷疑12歲的我能知道什麼是:愛。但那些都已經是不要緊的了。因為她確實改變了我。她一直叫我相信,相信除了寫情書,我甚是還有寫故事的天分。(當然,這也是我的自以為是罷了)

  洋洋灑灑,我不能清楚記得我寫了什麼樣的故事。但13歲那年,我確實是寫了一段我的初戀故事。這是挺有意思的。就是至今回想起,也相當有味道。 但奇怪的是至今的我仍想不起,為什麼會將「故事」的篇名設為:《毓的愛》。

  我是多麼努力地去回憶,但最終我還是選擇忘記。我不相信有什麼關乎於己,而又能不知道的。實在只是因為我們寧可忘記,也不願再去記得罷了。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2 03:54 PM
10

  14歲那年我寫了第一首詩。15歲那年我讀了第一本小說:《第一次親密接觸》。16歲那年我幾乎把痞子蔡、藤井樹、九把刀的作品都讀完了,於是我開始寫起自己的「小說」。17歲那年我又開始寫詩。18歲那年我被稱為「詩人」,但那時的我已不再認為自己會寫詩了。19歲我又開始寫小說,但沒有一次是把故事給結束的。

  20歲,我迄今仍還是未滿20歲的。但是我的青春卻凋零得落花似的瞬間。這個世界是奇怪的,年齡與心態是不成正比的「進化」。我的青春一半是閱讀所編織的,而另一半卻是由自己的筆寫成的。

  我一直夢想我未來會是個小說家。但卻不得不承認現實是殘酷的。16歲那年我開始喝酒。17、18、19我都試圖尋找所謂「藍色的世界」。酒後的世界是愉悅的,就如筆下瞬間的喘息。

  「文人」並不是容易的,或許容易的是「失意」。我每每追尋一種《尤利西斯》的態度,卻不得不嘲笑原來《老人與海》我都未曾達到過。我會自嘲是老舍筆下的「祥子」,但我又不是個拉車的,很是荒謬!我又常自比為郁達夫,但達夫是才情洋溢的,他是浪漫的,我卻不得不畏懼我必須面對的《沉淪》。

  我讀過《家變》,我還自滿意得地對指導我的中文導師說:「我寧可是覺新!也不作毛毛。」我是自以為是的,無可救藥。但是我不能不自以為是,因為那僅僅是我所剩的,最後的驕傲。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4 04:38 PM
11

  我曾在馬來西亞某大書局當過中文部助理。正確的職稱叫:中文部銷售助理。儘管當初的我多少就有些「憤世嫉俗」的情懷,但事後回想起,那就更不是滋味了。

  首先,所謂的銷售助理就是個很荒謬的職位!在我升任該職位前,我還必須經過該書局的「職考」1。我記得其中有一道是非題是如此的:

「本書局宗旨是為了提高馬來西亞之閱讀風氣,並普及大眾閱讀,對還是錯?」

  這是很醒目的問題,但卻有着很荒謬的答案。我在該書局服務的那段期間,中文部的主管是如此告誡我的:「我們是要衝業績的!」。當然,主管之所以會告誡我的原因是因為我問了主管:「為什麼進來的書來來去去就那幾書?」那是在我服務了三個月後,標價碼時所抱怨的事。於是,我便得到了「衝業績」的答复。形勢上我是啞口無言的了,但對於一個愛惜書的人,那就是不言而喻的了。

  自從得到「衝業績」的答复以後,我就以一種冷眼的態度凝視這書局。我甚至把大部分時間用於觀察整個書局的運作模式、各部門職員的服務態度、及其職員所把握的背景知識。直到了後來,我甚至也觀察起來訪書局的「讀者」與「買客」。綜合以上觀察,我所得到的答案就:其書局運作模式是「衝業績」為首的,所謂宗旨近乎是空文。其次,各部門職員之服務態度,除了少部分了解甚多,大部分職員是得過且過地在混日子,甚至是顧客所提及的書籍,甚是毫無概念!再者,所謂「讀者」,很大一部分是兒童,但兒童之所以會來訪書局,多是因為家長要逛街,所以把書局當成托兒中心;其次多的「讀者」則是情侶,但不知其原因,總之就非得走走書局,對著伴侶說這本書好,那本書壞之類的話題。就「買客」而言,則直接影響書局的大部分「業績」。因為該書局的大部分收入來源都出自於參考書(佔65%++)。由此可以見得,馬來西亞之閱讀風氣甚是與該書局之宗旨是背道而馳的!

  若還要提及該書局裡一切荒謬得讓人覺得像似讀科幻小說般的故事倒還是挺多的。但就我個人認為,該書局的「功利化」運作模式,想必然的也就造就出很是另類的一批讀者了。連這麼樣龐大的「書局」都是如此了,我何以在妄想所謂的文化究竟要走向哪個指標呢?

  如此的我,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馬來西亞的「書局」是資本主義的,我的思想難免也會是。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4 04:38 PM
12

  結束上一段戀情,在旁人看來似乎是遲早的。

  但就我個人,我是從來也沒以旁人的眼光審視過那段戀情。或許,也根本沒必要以「審視」這樣的詞彙來敘說這段感情。我是如此認為。

  這一切都是相當主觀的。我甚至並不願去相信愛情是科學的。「科學」原本就近似於宗教那般的迷思。對此,我是相當有偏見的。每次,當我從新「倒讀」那段早已消逝的戀情,我甚是將所有的一切錯誤都怪罪於己。或許,在某個層面上這是:「自知之明」的。但就反方向思考,我似乎同時也一併塑造出一種自我形象的悲劇。這就如韓寒在《1988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裡說的一樣,那是一種「悲劇上癮」。

  事實上,我確實沒有多麼的「悲哀」。或許,就有些類似於郭沫若批判郁達夫的那種「自哀自憐」。但可笑的,我又沒有他那樣的才情。但我就偏偏常以這類我所「認知」,去找個人「認知」後的「意義」。或許在某個層面上,這就似乎是種「扭曲」。我也承認,確實是如此。但就某層面,不這樣地去認知所認知的事,事實上是毫無意義的。

  就像某次,我愛戀的女生向我推薦了蔡健雅的「Yellow」。若真以「Yellow」MV裡的含義,似乎是表達一種親人的離世的哀傷。但我對此就毫無聯想。我所認知的是,在我的青春,曾經我愛過那個女孩給我推薦了這樣的一首歌。我的意識、感情都不是歌詞,或是原來歌曲所要表達得。我所認知,並認同的全都不過是我記憶當下的領會。

  這樣的事情,不論在閱讀書籍、聆聽音樂、甚至是電影情節,我都是如此賦予它特別只屬於我的「意義」。這在某方面的「interpretation」上或許是錯誤的。但就我個人的「信仰」,那是我願意也甘願如此相信的。我想,這確實才是我的悲哀所在。但更讓我驚訝的,卻是我把這樣的戀情就這樣地連到這兒去了!
  
  這是根本上的荒謬哦!抱歉,是我又離題的了。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5 04:53 PM
13

  有時候,我還是不得不承認的。孤獨。

  但孤獨在字面上未必就是寂寞的。孤獨是被形容的,而寂寞是感受的。所以,我只能說我孤獨,但我未必寂寞。但以上的,統統都是荒謬。

  應該好好地回顧我的二兩段戀情。但這幾乎已是我一再重複的事了。那就談些別的吧!像被女孩拒絕之類的。這似乎是非常有意思的話題,但不盡然會與我寫的這故事是有直接關係。

  就若有,那也是間接的。

  第一次被女孩拒絕是19歲的事。多麼慶幸的19。被拒絕的感受我是怎麼也無法了解的。那是在台北冷得過分的年初一。說實在,我是真記不得那感覺的了。但終結那次被拒絕的全部心得:一支Johnnie Walker 威士忌、劉以鬯的《酒徒》、然後是新文化史的作品《荳蔻的故事》。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6 09:31 PM
14

  被拒絕後的每一晚都要感傷的。他都為我唱歌。我聽我愛聽的他的歌聲。儘管該張唱片都是翻唱自林憶蓮的經典,但<903 id Club 張敬軒拉闊變奏廳 Live>對我而言,更有幾分哀愁。

  我記得我第二次失戀也是聽他的歌。

  所以,不論是被女孩拒絕了,還是失戀都是要人哀傷的。放著張敬軒的音樂,一邊小口喝威士忌的我,一邊讀起劉以鬯的《酒徒》。

  我曾經告訴自己:「這挺諷刺的。」

  但自那個寒假結束以後,我喝了一支威士忌、讀了《酒徒》和《荳蔻的故事》。最後,我還寫一部小說。自17歲以後,我再一次完整地寫完了一部小說。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7 04:22 PM
15

「因為他們總把愛情當作生命裡的全部。」

  這一段字句,是取自江勇振《星星 月亮 太陽:胡適的感情世界》一書。我必須再次說明,這是部史學的作品——思想史。這部作品並不是我們所認知的那種小說。但不得不承認,我是以文學的態度來閱讀的。

  這一直讓我產生錯亂的感覺。因為在記憶中,敘速也有一部《星星 月亮 太陽》,且那確實是部地道的長篇小說。但這些總是不打緊的。因為每次當我讀得有意思的字句,總都非要誤解作者原先的意思不可。

  這也就是我曾說過的:「我喜歡在不同的『地方』找自己的『意義』。」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當我把《星星 月亮 太陽:胡適的感情世界》一書讀完,我甚是沒有習得到任何思想史的知識,只完全在乎那種無關要緊的字句罷了。

  我曾寫過一段沾沾自喜的對白:「故事在寫人,相信故事的我們都會是有故事的人」。這段對白是我在17歲寫完那部「紀念」第二段戀情的小說裡的一段句子。當時我確實非常相信故事。

  我是一直都很相信故事的。我甚至記憶起中學華文老師曾對我說的那一句話:「每一篇好文章,都是自己曾經歷經過的事。」雖然,自今的我仍未找獲這句子的原來,但在郁達夫的《藝術論集》裡,曾是出現過像似的字句:

「每本小說都是作者的自傳。」

  我始終還是相信故事的。那年。但慢慢地,就這樣輕輕地隨著時間順水推舟似的漂流,我是越來越懷疑起我自己的「信仰」了。自19歲那年被女孩拒絕以後。我明白的,是我棄權了「信仰」。但我又何以再緬懷呢?究竟還是自己劃破的,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悲哀的了。

  但最終的我還是非得相信故事的。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29 04:22 PM
16

  有時候,我會想著把喝著的咖啡就這樣往鍵盤上灑。有時候,我會想把裝滿咖啡的杯子,毫不猶豫地往屏幕上砸。有時候,我會想著如何將智慧型電話當作石子往看不見的「地方」扔。有時候,我會想我以為能夠撞到一面牆。有時候我會想吶喊。有時候,我想當啞巴。有時候,我會試著衝刺以試探「終點」在哪。有時候,我會經常地翻書,一種被迫似的壓力逼我自己讀很多奇奇怪怪的書。有時候,我一直有很多類似如此的有時候。但醫生會說:「你需要輔導。」;牧師會說:「你缺乏信仰。」(一幅上帝的安祥?);我爸媽會說:「壓力別那麼大。」;同學會說:「那麼拼命幹嘛?」;社會會說:「傻子,就是這樣才是顆好棋子。」;國家會說:「再是如此拼命,沒有跟著遊戲規則也是徒然!」;世界會說:「繼續吧!但我不會為你停擺。」

  而我卻會對自己說:「好吧,我願意適當的妥協。」

  其實有太多的,一直被我們認知為瘋狂的事,並不是因為真的瘋了,而是我們把理性過分的看重。超乎於理性與倫理之外的一切,我們都一併稱之為:瘋。

  但「瘋」,並不是件可恥、異類、或是要不得的行為。相反,「瘋」是創造力的泉源。但其所創造出來的價值,卻又不得不以理智來駕馭。

  所以,我是個瘋子。時不時的就是這樣經常地「發瘋」。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7-30 04:11 PM
17

  我最近讀了本書(《西方哲學史》羅素 著),其中在<經院哲學家>的某個章節是這樣寫的:

  「無知有四個原因:1,迷信於權威。2,習慣影響。......」

  這原是出自於羅吉爾•培根的《大著作》。但是由羅素詮釋後甚是讓人滿意。但是我在這裡所要表達的並非哲學上的問題,而是關於我「寫」的經歷。

  從《大著作》裡所提及的無知的原因,似乎與「寫」並沒有顯著的關係,但仔細想想卻又不得不是息息相關的。或許我能這麼說,當我從某個大學者的評論中指,矛盾的《子夜》是《紅樓夢》以後最偉大的創作!如此,我對此深信不疑,就是第一種無知。再者,若我持著懷疑而去拜讀矛盾的《子夜》,卻得出為了符合該大學者之評論的斷言,這就是第二種無知了。

  這是我在鑑賞文學作品時常犯的毛病。

  再來我們談談「習慣的影響」所帶來的無知。對於這點,或許我並不一定秉持著與作者相同的意見。我甚至認為,「習慣的影響」對「寫」是相當有益處的。我曾經在沒有上學的日子,一個清晨就是煮杯咖啡,然後就開始創作。這樣作息的生活就是:習慣。

  雖然這並不表示,在那情況下所創作的文章竟都是好作品,但這對創作而言卻是一種良好的訓練。因此,我並不太同意「習慣的影響」會照成無知的發生。之所以讓習慣造成無知,根本是心態上的麻木,就套句摩登的:「為寫而寫」。

  寫文章是反思的。雖然在某個層面上說,堅持一種習慣是良好的訓練,但當一個人忘了反思,而僅僅為了「寫而寫」。這就是無知了。

  我在寫文章的時候,不時也會有這樣的情況的。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8-7 05:49 PM
18

「我想,讀過《春上村樹 雜文集》的朋友,都多少抱著一種相當愉快的心情」。但倘若是村上先生自己讀起來,那就必然是在<序>中所提到的那種心情了。

  最近,正著手把往日寫過的文章都匯集起來的我。就有著那種「亦愛亦恨」的複雜心情。每每讀到一些毫無印象的文章時,我總有:「奇怪,我曾寫過這樣的文章嗎?」的感受。

  再是令我難受的即是遇見了自己的愚蠢。

  當然,這種愚蠢在「當下」是多麼不可一世的。可就在幾年後讀起那樣的文字,卻又不得不像似一個無知的人對著一個天才般地嘶吼。每每就是這自嘲般的心情直戲虐著我。

  我甚是開始懷疑,到底什麼時候的我才懂得反思?

  儘管是多麼殘忍,但還是沒有理由拒絕我這樣做的。畢竟在「壞」的文章,雖讀起來是多麼地可憎,但至少那叫我明白:「是的,我曾經就是這樣活過」。

  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某時某人,就在這自轉又公轉地地球上存在過。
作者: 秋冀    时间: 2012-8-7 05:49 PM
19

  我記得再讀《春上村樹 雜文集》時有一章節是討論「我是誰?」這樣的一道問題。春上先生認為這不是小說家該問的,也不是小說家該解答的,更是因為普通的人深陷於這樣的問題而不得不被「邪教」(奧姆真理教)所迷惑。

  但對此,我卻不怎麼贊同。第一,「我是誰?」這是一道哲學問題,而且我相信誰都應該時不時地自問。因為那叫:反思。第二,「我是誰?」通常就是最好的寫作命題。不論是小說家的故事,還是哲學家的哲理,都不得不是由「我是誰?」而出發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說:

「歷來我所寫過的所有作品,都是自我感受的故事。」

  因此,都是我的故事。

  或許,往日的我更善於「包裝」。但不論是以怎樣「形式」的創作表現「文字」,其最後目的都是在闡明(或分享)作者本身的觀點。(這是不可能不承認的事實。)所以,「寫」與「創作形式」,最基本的目的就僅僅是要表達一種意見。或許,我現在如此的文字並沒多少人願意接近,但這也僅僅是一種意見的表達、及選擇。

  但我並不會因為如此而感到不悅,那情感只能被形容為:孤獨。

  所以,我想我是孤獨的。但並不值得悲哀。因為19世紀的馬克思是孤獨的。馬奎斯的《百年孤獨》雖並不孤獨,但故事裡的字裡行間卻沒有一字是不孤獨。因此,人總是要孤獨的,連幸福也曾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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