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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nichole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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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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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09:43 PM |只看该作者
正紧张~~楼主。。。。几时才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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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10:14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章 角斗(上)

那光亮来自许多道阮瞻画的符咒。这些纸质的东西并没有被河水浸泡毁坏,反而象一个个透明的小船帆那样鼓涨着竖立在水里,形成一个圆圈把阮瞻置于其中。而阮瞻此时的情形明显不太乐观,应该说是勉强支撑才对。他左手坚定地直直地指着前方,整个右手臂和双腿都被水草缠得结结实实。那些水草又密又韧,仿佛有生命般妖异地蠕动着,仔细一看原来是密麻的长发,象无数只鬼爪一样抓紧阮瞻,有的竟妄图扯掉潜水服上的氧气管。

  显然阮瞻根本没料到怨灵会合体成功,所以一开始就处于劣势,目前虽然还在顽强坚持,但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耗死在水里!

  小夏没时间思考,连忙把一直死死抱在怀里的纸盒打开,发现蜡烛小兔已经自动融化了,现在在她眼前的是一把两寸长的、上面布满小蝌蚪一样的咒语的血红色小木剑。

  她小心地捏着小小的剑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站在符咒***之外的模糊人影突然发觉了有人来打扰。它身子不动,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小夏。它披散着晚清时的人才会梳的头发,脸上的肉腐烂得七零八落,甚至有水草飘动、有小鱼游过,那双没了眼珠的无底眼洞恶狠狠盯着小夏,嘴角翕动。

  “多管闲事者死!”虽然它没发出声音,小夏却明白它要说的话,一瞬间就知道它就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那个怨气冲天的秀才!

  它急速向小夏冲过来,小夏下意识地闭眼举手,那柄小木剑突然变成正常尺寸并迸发出耀眼的红光,一下逼得秀才鬼慌忙逃窜,连远处束缚着阮瞻的水草也尖啸着化为乌有。然而与此同时小夏的保护性气泡也宣告消失,让她一下感到了水压和窒息,从空气环境到了要溺水的边缘。

  她想向阮瞻靠近,拼命游动着、挣扎着向阮瞻的方向前行,但剧烈的水流却推得她离他越来越远,眼看就要再度陷入黑暗中去。

  阮瞻早就看到小夏,可当时处在生死边缘的他没办法顾及到她。现在见她就要成为伺机蠢动的恶鬼的点心了,只好把一只离自己最近的符咒化做无形的绳索把小夏迅速拉到自己身边,并把氧气面罩拿下来罩在她脸上。

  小夏大吸了一口气,窒息的感觉她可不想来第二次了。

  这时,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的恶鬼,看准了这难得的时机一举打破了缺少了一枚符咒的保护圈,他们立即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包围,四周登时响起各种哭泣和嬉笑的声音。

  呜――

  哨子一样的轻鸣在他们耳边断续的响,涌动在他们身边的水流好像无数的手在抚摸、在拉扯他们,而一波波逼近的阴森凉气仿佛要把他们埋葬在这水底。

  在这地狱一样的漆黑里,他们就象待宰的羔羊,而阮瞻是唯一的生存希望。所以尽管小夏怕得要死,还是清醒地摸索到阮瞻的脸,把氧气面罩轮流使用,还把血木剑交到他手里,并为了不妨碍阮瞻的行动,绕到他的背后。

  在冰冷的河水中,隔着厚厚的潜水服,小夏好像依然能够感受到阮瞻身体的温热和有力平稳的心跳,这让她战胜秀才鬼的信心增强了一点。

  阮瞻握着血木剑,用尽一切能力感受着黑暗中邪恶的气息,一边警惕着怨灵随时会来的攻击,一边摸索着把氧气筒卸下来挂在小夏身上,并把她护在怀里随着那哨声向反方向慢慢游动。他直觉的认为那哨子声没有恶意,所以当机立断地决定信任它。

  虽然他知道今天必会和那个怨灵做个了断,但它预料之外的合体成功让它的力量成倍上涨,使他一上来就吃了暗亏,要不是小夏突然出现,他大概会被困死在这里。

  现在他的保护结界碎了,而它的结界却罩在水波的四周,随时会把他们吞没,或者让他们无法逃脱。血木剑当然可以斩杀这种程度的怨灵,但它却聪明地躲在黑暗之中让他找不到,而长时间的自我封印让他的能力在体内沉睡,目前无法完全施展血木剑的威力,何况他又带着共用一个氧气筒的小夏,这样下去他们会因氧气不足而淹死在河下。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到下一段忽然变浅的河段能让小夏离开,而他可以放手一搏。问题是氧气的含量决定了他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而且他也无法在突破结界的同时还要应付它鱼死网破的袭击。

  突然,血木剑嗡嗡地抖动起来,让他意识到在它有如盖子的结界里不仅后有追兵,而且前面有拦路的东西。

  是它控制的那些冤魂吗?

  他不知道。他只能把最后一张用于防身的符咒拿出来施放在他们头顶上,让符咒发散的光芒起码可以照亮方圆几米的距离。

  挡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石匣,就在结界的边缘。由于年代久远,半沉河底淤泥中的石匣已经生满青苔。它的盖子紧紧地盖着,但此时却从里面传来阵阵敲击声,好像有什么要挣扎着出来。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怨灵却在看见石匣后很是紧张,不顾危险的逼近。

  这一切让阮瞻一阵兴奋,知道自己一直没找到的秀才的埋骨地就在这里,心里隐隐觉得可以趁着怨灵的慌乱解决问题,虽然凶险,却很有希望成功。

  与此同时,秀才恶鬼意识到自己的命门被暴露,于是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它知道无法抗衡血木剑的威力,便化身为无数细小的水草利剑一样射过来,让还不能完全发挥血木剑威力的阮瞻一阵手忙脚乱,被伤到的地方浸出鲜血,而刺到他身体上的水草则变成尖耳尖嘴的狰狞小鬼,吱叫着往他身体里钻,其中有几只更是要咬噬阮瞻身后的小夏。

  小夏害怕死了,可她不能远离阮瞻,眼看着他呛水而死。此刻她的脑筋反而非常清明,边躲避着小鬼的袭击,边从身后把氧气送到阮瞻那里。然后在确定阮瞻可以闭气一会儿的时候,扑向已被乱舞的血木剑震松的石匣前,用力推开盖子。

  她惊得呆住了!

  石匣不够大,里面的白骨恐怖的扭曲着,但是头发和牙齿却完好无损,一个随水飘动,一个森森然的叩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在白骨的脚边还有许多捆扎成一束束的头发,此刻它们正发出吱嘎的声响,前赴后继地想爬出来。

  最诡异的,是白骨的胸腔里有一颗鲜红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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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10:17 PM |只看该作者
正紧张~~楼主。。。。几时才要加?
#Qi# 发表于 2010-7-8 09:43 PM



    第一篇就快完结咯。。。接下来就放新的章节。。。谢谢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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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10:25 PM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nichole11 于 2010-7-8 10:27 PM 编辑

第二十一章 角斗(下

正当小夏被这意外惊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骸骨突然拧转了一下,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布满杂草的脸正对着小夏:“为什么要阻止我!”它突然叫。
  它们哪一个才是秀才鬼?!
  小夏分不清楚,只是惊惧得往后退。而阮瞻却突然意识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秀才鬼再与眼前这个心脏跳动的骸骨合体,否则他们会死无全尸。于是他不顾身后的危险,想也不想的把血木剑刺入那颗心脏。
  骸骨痛苦的尖叫,激烈的扭动,把血木剑都带得脱离了阮瞻的双手。但阮瞻趁这个机会深吸一口氧气,然后把那唯一照亮水底的符咒收回,塞在小夏衣领里,用力一指。小夏就被抛出水面,摔在岸边的草地上。
  阮瞻屏住呼吸,伸中指在自己的眉心画着符咒,以便在这漆黑的河底也能看见东西。他知道必须要拿回血木剑,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顾不得以静制动的道家至理,反过身去找那具骸骨。
  可那具骸骨翻腾得如此剧烈,以至脱离了石匣在河底狂乱地游走,发出瘆人的哀号,象是抗衡着极大的痛楚。它试图用双手手骨拔开插在心脏上的血木剑,但一碰到剑柄就被剑上的淡淡的红光灼燎得寸寸骨断,只能徒劳地狂甩身体。
  但这也让阮瞻无法下手取回血木剑,眼见着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气极了的秀才鬼则从背后不顾一切的靠近,愤怒的暴戾之气把黑色的水流卷成巨大的漩涡,把他包围其中。
  “把你的心给我!”水的深处传来冷颤的声音。
  “有本事自己来拿吧!”他心里念着,知道它会听到,也知道它会再无顾忌。可他必须激怒它,这样他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机会。
  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势。
  他曾以为它只是分为两个部分,只要不让它合二为一就可以取胜,但他没料那具有着鲜活心脏的骸骨是它留在河底修炼的最大部分魂体,跟着李景明回去的不过是三魂七魄中的二个。幸好误打误撞之中,他们找到了之前一直没有踪影的秀才鬼的埋骨之地,也幸好有这水底的其它鬼魂帮忙把小夏和血木剑带到他身边,让他及时破坏了并消减了它最强大、最处心积虑,但也因为正处于修炼之中而变得最虚弱的部分。可尽管如此,手无寸铁的他也无法对付已经狂怒的恶鬼,何况他屏息的最高记录不过是接近专业运动员的水平――五分钟。
  这五分钟会决定他的生与死,无论如何他要戮力一搏!
  阮瞻转过身,慢慢地退回到石匣后边,左手还直直的指向水流暗处的异动以备不测。而那秀才鬼见阮瞻把自己的地盘当作掩体,愤怒得更加厉害,变幻成一张巨大的水脸迎头向阮瞻扑来,妄图一口吞下他去。
  阮瞻不敢怠慢,连忙虚空画了一个七星化骨符,直印在邪恶水脸的印堂处,让它在就要吞噬掉自己的一瞬间碎裂成无数的黑色水花。但是阮瞻也并不好过,水的阻力减慢了他的速度,屏息和先前的受伤让他本来就处于下风的灵力更是大打折扣,所以他无法抵挡水流的撕扯和摔打,一下子被甩落在远处的淤泥中,那个石匣也侧倒着砸在他身边,石匣中那许许多多的头发象黑色的蠕虫一样爬出来,看得人心里麻痒无比。
  更糟的是,他落在那具还在乱走的骸骨身侧,虽然仍刺在它身上血木剑正逐渐消亡骸骨的灵力,但阮瞻也没有任何喘息之机,立即要面对那一对没有了手掌骨的尖尖手臂,如匕首一样向自己的身体刺过来。
  死吧!一起死吧!
  它看不透的眼洞有看不透的恨意,森然的牙关发出最后的诅咒!
  一尺、七寸、三寸、一寸――阮瞻眼见那白骨匕首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拼尽全身的力气默念咒语,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气在骷髅头上。
  骸骨向下刺的力量登时轻了,却还没有完全松开。阮瞻眼见它雪白的骨架渐渐变成血红,然后翻倒在旁边,象是被无形的重物辗轧一样抽搐挣扎,伴着悲鸣碎裂成粉末!
  而那颗诡异跳动的心脏,此时虽然脱离了掌握,但已被血木剑的热力吸取得有如枯干的黑炭。它游鱼一样有意识的向前游动了几米,然后停留在水波中,嘭的一声炸为飞灰,血木剑也缓缓落在河床上。
  阮瞻想游过去把血木剑拿回来,可秀才鬼的三魂七魄中剩下的那两个残余魂魄,终于又重新聚集成形。它绝望的哀号着,变成一只狰狞的黑手,带着冲天的怨气和同归于尽的劲头,一下子打倒阮瞻,把他脸朝下按在淤泥里。
  死吧!妨碍我的都得死!
  它阴沉的笑着,加大力量按在阮瞻的肩上,意图让他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而这一刻,阮瞻的气息已经到了极限,窒息让他感到了死亡的临近。但就算到了这一步,他仍然不想认输,不想屈服于恶鬼的压制,个性中坚毅的因子让他渐渐涣散的神志仍然在寻找着哪怕最不可能的机会!
  他忍耐着胸口和头部的剧烈刺痛,双手在淤泥中抓着、撑着。忽然,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物,他下意识的紧紧抓住那类似剑柄的冰冷物体,反手向按在自己肩上的压力砍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后,阮瞻才看清自己手里的是一把石剑,上面的咒文已经被水流磨光,但仍旧对这怨鬼有着无以比拟的禁制力。是他无意中,或者说是天意让他找到这把剑,这才能把秀才鬼打得象一团黑云一样向水深处翻滚,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而此时他的周围出现了各形各状的数十鬼魂,或站或蹲、或哭或笑,一个象新嫁娘一样的红衣女鬼抱着一个小鬼飘在最前面。

这难道是将死的人会看到的幻像?
  阮瞻的意识开始混乱,挤出了胸腔的最后一丝气体。
  然而他意念中溺水感觉并没有到来,人类所必需的氧气蓦然灌入他疼痛的肺叶。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剧烈的喘息,随后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气泡中,那些鬼魂全体向他伸出手臂支撑着这一方天地。
  它们救了他!就和之前小夏进入河底时出现的保护气泡是一样的。
  “谢谢。”他点头致意,一瞬间明白了这些鬼魂的来历。其它的感谢语言是多余的,他只是默颂了几句父亲为亡魂们引路祈福的咒语作为报答,“各得其所去吧!”他轻轻地说。
  随着气泡的消失,他看着这些可怜的亡魂渐渐变淡变无,心里第一次因这次的事件有了一丝舒畅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他马上捡起血木剑开始上潜,因为他知道秀才鬼并没有完全消灭,而岳小夏还在上面不知死活。
  此时,岸上的岳小夏正慌乱、不知所措地在岸边乱走。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河底不平静,可即使她长了眼睛,视力也还不错,她也看不到河底的情形。
  阮瞻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出来?
  她没有通灵的能力,可是她也知道阮瞻的形势不乐观,而且那一具有心脏的骸骨明显是一个对他们非常不利的意外,不然阮瞻不会浪费最后一道灵符把她从水里送出来。
  他的本意可能是让她先逃走,可她虽然胆小,又怎么能卑鄙的临阵脱逃?
  但是,她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在岸边无奈的忍受着等待的煎熬,象被凌迟一样!
  “阮瞻!阮瞻!”她大叫,也顾不得夜深人静、凄风厉厉。
  没人回答她,沉默让她差不多哭了出来。然而正当她绝望的以为阮瞻凶多吉少的时候,穿着潜水服的阮瞻却从水中冒出来,并慢慢爬回岸边。
  他受重伤了!
  小夏连忙跑过去扶住阮瞻,但触手的冰寒让她一阵愕然,可她明明记得即使在水底,他依然是温暖的。犹疑中,阮瞻戴着潜水镜的脸慢慢转了过来。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月光折射在镜面上的棱角!
  她下意识地抚摸他的脸,象要确认什么,因为这虚无的恐怖比狰狞还让人胆颤心惊。但她没想到这样轻微的触碰却让他的头忽然歪到一边,脖子断掉一样耷拉在肩膀上。
  他不是阮瞻!
  小夏大叫一声,本能的反应就是跑,可一双沾满淤泥的鬼手已经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并向她的脖子移动。它咭咭咭的怪笑着,想要掐死小夏,但它的爪子却在碰到小夏的脖颈时,被她的护身符上散发的温暖黄光弹开。
  “南无地藏王菩萨!”小夏想起这句屡次让她化险为夷的佛号,大叫一声,果然鬼魂惊恐得后退了一大步。她借机转身就跑,但只有几步,鬼魂又突然挡住她的去路。“他死了!他死了!你也得死!”它阴森森地宣布。
  小夏惊呆了,心底的力量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踪影全无,求生的欲望骤减,连带她的护身符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他死了!阮瞻死了!她没有救得了李景明还搭上了阮瞻的性命!这全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
  鬼魂得意地看着小夏的内心谴责和绝望,忽然从脖腔里又冒出一颗头。这次是那个秀才鬼的原貌,阴森恶毒地笑着,七窍中喷涌出鲜血和蛆虫。
  小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鬼魂狞笑着伸出尖利的手爪,步步走近人事不知的小夏,妄图挖出她的心脏,然而身后的河面霍的一响,惊得它立即跳转身去,只见阮瞻的身影出现在水面上。
  “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它嘶叫,提出这种非常没有营养而且不逻辑的问话。
  阮瞻警惕着秀才鬼的举动,慢慢走上岸来,“你不该杀伤这么多人的性命。”他左手拿着石剑,右手握着血木剑,“所以――我们只能不死不休!”
  “灰飞烟来的会是你!”
  “我想试试!”
  他的坚定让鬼魂意识到这是个鱼死网破的局面,所以它力图趁阮瞻立足未稳使自己占据上风,变幻成一面黑墙向阮瞻压来,。可阮瞻看出这残存的魂体因在水底被石剑所伤后,已经不能有大的作为,所以闪也不闪,咬紧牙关忍耐着它回光返照的强大压迫力,直接把两把剑刺入黑墙的中心。
  那一晚,住在河岸边的人都在同一时间被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哀叫惊醒。这无法言传的感觉使得没有人敢走出来看看,只有阮瞻一个人亲眼见证一个古老的、悲惨的、恶劣的故事灰飞烟灭,同时变成粉末的还有那把一直保佑四方平安的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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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10:30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二章 终于结束了

几个小时后。

  “阮瞻阮瞻阮瞻!”小夏带着哭音的大叫,从无边的黑暗中醒来。

  “我在这儿。”有人回答她。她循声望去,看见阮瞻好好的坐在对面的床上望着她,虽然脸色苍白得厉害,但不像是个鬼魂。

  “是我死了还是你仍然活着?” 她惊疑万分,暂时不能确定真实和幻像。

  “我们都活着。”阮瞻淡淡地说。

  “你保证?”

  “我保证!”

  “我要摸摸你的手。”她必须确认他不是秀才鬼又变来骗她的。

  听到她在梦中还喊他的名子,让他觉得她还是很有良心的,于是他满足了她的要求。

  小夏使劲抓住阮瞻的手腕,感觉他皮肤的温暖和自己手心传来的有力脉动,终于完全安心了,只觉得她平时最讨厌他的疏离的腔调和矜持的表情也变得可爱起来。

  “你受伤了?”看着阮瞻苍白的脸,小夏的心在转瞬间又充满了不安。

  这都是因为她,否则这男人还安安稳稳地呆在酒吧里赚钱、泡妞两不误。现在他虽然衣著整齐、神色平静,但之前她亲眼见到他被无数只小水鬼咬噬,受了不轻的皮肉伤。而在她离开水底的时间里,她肯定他一定遭遇过更巨大的威胁。她不知道他是怎样解决的,但那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甚至曾经危及生命。

  “没关系,会好的。”他轻描淡写。

  “对不起,把你卷进这件事情来。”小夏见到他温柔外表下的坚毅,心里对他产生了几分钦佩,小小的让良心展现了一下。但她马上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地问:“可是――你把我抛上岸来后,好久没上来。后来那个秀才鬼变成你的样子来骗我,我以为你死定了。”

  “那是因为你当场很丢人的吓晕了,没看到以后的事态发展。”

  哦,这个人!真是可爱不到一分钟,还担心他干什么,让鬼掐死他算了!

  看着小夏对自己横眉立目,阮瞻的目的达到了。谁说愤怒是不良的情绪,这完全关乎于它出现在什么地方,现在它就可以让小夏迅速从几小时前的惊悸中恢复。之前他打过电话给万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能说不为小夏勇敢去支援他的行为感动,特别是考虑到她很胆小的情况下。

  “那它到底怎样了?勇敢的人!”小夏气鼓鼓地问。她现在很肯定他们是胜利的一方,不然他们也不会还好好的活着,因此她很想知道其中的过程,所以尽管一再阻止自己不要理那个可恶的人,但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它不会出来威胁任何人了。”阮瞻顿了一下,“事实上它消失了,被血木剑斩得灰飞烟灭。”

  “这么狠?”

  “没办法。血木剑下没有逃魂,何况还有那把一直压制它的石剑助阵。”阮瞻把事情的经过,拣主要的大概解释了一遍,满足了一下这位好奇宝宝。可尽管他说得轻松,小夏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

  “那个――血木剑是怎么回事?它还会变大变小――”小夏支支吾吾地问。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呢,还以为只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真恨不得据为己有。

  “血木剑就是用血木制成的剑。”

  “这不废话嘛!”

  “血木是绝迹多年的树木,只在传说中才听说过。”阮瞻进一步解释,“据说它生长在极阴之地,以吸取住过往生物的鲜血为食。因而它的枝干血红,如果任何一个部位受伤还会流出血来。它本来是至邪之物,但如果可以用符咒炼化又会成为绝佳的制邪之物。”

  “就是以邪制邪喽?”

  “可以这么说。至于这一件,是我父亲从他师父那里代代相传得来的,也不知道是多久前的法器了。”

  “所以你根本不大会用,是吧?我就看你是乱挥一气的。”抓到机会挖苦阮瞻,小夏决不放过。

  阮瞻却不以为意。“没错,以我的能力用血木剑是吃力了一点,不过也幸亏有这把剑,我们才能保住小命。”他边说边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来自河面上清新的空气,几小时前的窒息感觉一扫而空。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是不会知道生的可贵的。

  昨晚他下河后就一直再找秀才的埋骨地,一般情况下,破坏那个地方就会让怨灵的能力大减甚至完全制服它。可是它隐藏得太好了,怎么也找不到,而它又因为感应到危险而追了回来,合体的成功也给他带来很大的威胁。

  “这件事,我想我也要负上一点责任,是我思虑不周还擅自跑来,几乎害了你。”说到危及生命,小夏立即展开自我批评,不再小鼻子小眼睛的攻击阮瞻,“我差点让你送了命。”

  “正相反,是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没有带着血木剑来支援,我肯定也逃不过这一劫。”阮瞻很有风度的表扬了一下小夏的微小贡献,没想过这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不是这样。”小夏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是个抱小孩――不,抱小鬼的女鬼引我去的,要不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她把自己经历的事说了一遍,“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现在知道了。记得那个石匣吧?那就是当年把秀才沉河的――容器。”阮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里面有许多人的头发和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你也看见的。”

  小夏点头,心里仍毛毛的。

  “那些头发都是当年叶府灭门案的受害人的,那个怨灵用头发拘了他们的魂魄供它奴役驱使。还有――李景明一家人,除了他们父子。”

  “什么意思?”意外的消息让小夏惊跳,“你开玩笑!这不就是说李景明一家早就死了?”
“没错。”阮瞻不带任何感情,“这就是为什么李景明总是说他们一家人古古怪怪的,因为他们早在住进叶园当天晚上就被害了,不过那个怨灵用邪术把他们的魂依然拘在身体里供他驱使,但这是不能长久的。所以就算李景明不亲自动手,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他们也还是会死。”

  “可它为什么放过李景明父子,难道真是想要李书伦的身体?还有那颗心脏――是李景明的吗?那样――是我们刺中了那颗心脏,不就是我们杀了他吗?”

  “它是不是想要李书伦的躯体,我没来得及给你大小姐细问,但这是很可能的。至于那颗心脏,你认为那颗心脏离开李景明的身体后还能安装回去吗?事实上,他从胸口一凉的时候起,也已经算是死了,不过他自己意识不到,因为那怨灵化身为他的心脏呆在他身体里。它能料到李景明家宅不宁一定会找人捉鬼的,所以这样即容易控制他,这种附体的方法也不容易被人看出来,谨慎才能成功嘛!哼,它生前不愧是读书人,仁义礼孝没学到,耍心机倒是有两下子,比一般喊打喊杀的恶鬼强多了。”

  “你还夸它!真是的!”

  “事实如此。我早说它已经成煞了,而且不仅是半煞那么简单,竟然还能留着元神的一部分在河底修炼邪术。幸好,我们早了一步,要是等它大成,只能求神保佑了。”

  “是用那颗心脏修炼吗?”

  “明摆着的。我不知道它炼的是什么,不过肯定与那颗心脏有关。不然你见过离开身体那么久的心脏还能跳动,而且那么有力那么邪异?它最重要的力量都在那里,所以正是因为杀死那颗心脏,最后才能侥幸消灭了它。”

  小夏不说话。她知道阮瞻分析的这些前因后果是正确的,可是还是失落不已。她一直就想救李景明,所以她才能在这么多受惊吓的事中坚持下来。谁知道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来她要救的是个根本就救不回的人。

  “它为什么非要害李景明一家?是不是上辈子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什么深仇大恨,根本就是想害人才害的,它想要有人比它更悲惨。”

  “说到底,我们还是没能救了李景明。”小夏心底一阵痛惜,“他那么求我,我也答应的。”

  “至少你救了李书伦。”阮瞻安慰她,“相信我,他会好起来的。而且正是因为你执意要办这个案子,也让众多被怨灵奴役驱使的鬼魂能够自由,各归各处,这不是件好事吗?不要只帮人,有时鬼也需要帮助,搞物种歧视就不好了。”

  他最后一句话逗得小夏微笑。

  “知道吗?那女鬼就是当年的叶小姐和所有死在叶府的人。你该知道昨晚的事它们是怀着善意的,实际上它们是想求助你,让他们可以解脱。”

  “它们是想求助你,才让我这个大配角上场的吧!”

  “只要达到目的就好。”阮瞻又面向窗外。今早他看到那段河面上久久不散的黑气散去了,想必它们每一个都各得其所了吧,这也让他觉得这一次没有白来。

  “其实我开始时还很同情那个秀才的遭遇,可是他当年虽然冤枉,后来做得也太过份了!”

  “是啊,大违天道的事终不会有好下场。我们能消灭了它,该是巧合还是运气好?只能说不合理的存在都不会长久,不过借我的手罢了。”

  “这么说一切都结束了?”小夏听到阮瞻说起消灭秀才鬼的过程,忽然有一种无力感,“李景明呢?宣布死亡了吗?”

  阮瞻点头。“我才和万里通过电话,昨夜血木剑刺入心脏的那一刻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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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10:31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三章 尾声

这件轰动一时的灭门血案在犯罪嫌疑人突然暴毙后,只能终止审判。
  至于其中的细节,则没有透露出去。因为尽管做了最详细的病理解剖,也没能说清为什么一个失去心脏的人,会存活那么久。还有在案发时、关押期间他的种种表现,李书伦住院期间的医院谋杀案,所有这些这根本无法给出科学解释的事情,只能以不了了之结束。
  万幸的是李书伦终于恢复了知觉,这一次不再是暂时的了,而是一天天好起来。虽然因为这件案子让他的心灵遭受了极大的创伤,但只他还活着,他又那么年青,总是有希望的。
  对于他未来的生活,由于他还未成年,又没有近亲属,所以第三中学的校长,也是他外公的好友收养了他。李家的房子被认为是凶宅,价格降到很低也没人愿意买,最后是离婚后一直租房住的万里以低到无法想象的价格买下了这套四室二厅的房子,还因为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主动请求为李书伦做长期免费的心理辅导。
  至于小夏,她的工作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可她却觉得她的生活隐隐约约的发生了一点改变。
  这天,万里和她吃午饭时对她说:“我昨天梦见李景明了。”
  小夏心里咯凳一下。
  “早叫你别买那个凶宅了,你偏要贪便宜。怎么样,人家怪你霸占人家财产了吗?”
  “不是。他看起来很平静很高兴的样子。”
  “他说什么?”
  “他说谢谢。”万里微笑看着惊愕的小夏,“他要我对你说――谢谢。”
  这个城市又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发生呢?
  岳小夏会和阮瞻有再次共事的机会吗?他们的感情有进一步的发展吗?
  请看下一篇,关于大学女生请仙的故事――血腥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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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8 10:37 PM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nichole11 于 2010-7-8 10:38 PM 编辑

第二篇 血腥玛丽

第一章 请仙

T大是一所全国知名的综合性大学,其教职员工的素质、办学资质和科研环境都比一般大学要高出许多,但与其它大学相同的就是在学生中流行玩刺激危险的游戏。请仙是其中很受欢迎的一种,特别是在女生之间更是大行其道。
  越是胆小的就越要尝试,越怕就越好奇,这大概是人类的通病吧!
  有需要就有市场,因为各种请仙游戏的流行,一个专门讨论这类游戏的恐怖网站在学生们之间流传开来。这个网站的名称叫――你敢玩吗?
  网站介绍了许多恐怖游戏的玩法,什么请镜仙、请笔仙、请碟仙、请筷仙、请台仙、请手仙、日本流行的请银仙,还有西方少女间流行的血腥玛丽。这对寻求刺激的大学生而言是新鲜又有趣的,所以网站的访问率很高,花样繁多的禁忌游戏更令来此一探究竟的学生们乐此不疲地尝试。最近,那个叫血腥玛丽的请仙游戏就在T大学生间口口相传。
  游戏的程序是这样:
  1.独自一人进入浴室,千万不要带其他人进去。
  2.锁上浴室门并关掉电灯。
  3.面向镜子,并在镜子与你之间点燃蜡烛,或在镜子的两边各点一枝蜡烛。
  4.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慢慢喃念“Bloody Mary”三次。
  在程序介绍的后面,很郑重地写着警告启示。说明这是一款致命游戏,完成以上步骤后,没有人会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样,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因此建议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要玩这个游戏,否则后果自负。
  因为这个游戏在传说中太恐怖了,方法介绍后又有那么一篇郑重其事的警告,所以尽管学生们很想做这件很刺激的事,但还没有人敢真正尝试过,以至现在学生们见面时的口头禅也变成了互相问:“你敢玩吗?”
  然而,总有吃螃蟹的第一人。
  暑假后开学没几天,上个学期一直没人敢玩的游戏终于有人要尝试了。她是中文系的大二学生钱莉,来自湘西农村,人很漂亮也很单纯善良,小家碧玉型,学业一般。她平时不是很显山露水的人,除了上学期末和学校的风云人物――篮球队的队长刘铁传了一点绯闻外,几乎不怎么引人注目。所以她要做这个挑战禁忌的勇者,同学们一直半信半疑,尤其和她同一宿舍的同学更是又兴奋又疑惑。
  “我看还是别去了!”一个女生劝,“平时玩玩就算了,听说这是个坏透的邪灵,如果碰巧它心情不好就糟了。”
  钱莉犹豫了一下。
  另一个女生却说:“人都说富贵险中求,听说这邪灵虽然凶恶,但只要你帮它完成一个心愿,它也会帮你完成一个,不管多么困难它都会办到。莉莉,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实现但又非实现不可的愿望?”
  钱莉还没有说话,她下铺的同学就说:“那当然喽!每个人不都有一、两个那种愿望,问题是敢不敢实现。莉莉,我是支持你的,而且我们已经把消息严格控制在咱们这层宿舍楼之内,不会传到老师耳朵里去的。”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玩请仙类的游戏。
  “是啊。”和钱莉平日比较要好的同学附和,“再说还不一定请得到呢,就算你请的是宿舍管理员赵阿姨,她也不是每次都来,何况是个外国镜仙呢!反正无论是否请得到,谁也不能再说莉莉是没有冒险精神的下里巴人了。”她象钱莉使了个眼色,意有所指。
  一时间同寝室的七个女生多嘴多舌地议论起来,好像不是钱莉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而是关乎所有人的光荣还是愚蠢!最后主战派三票,主和派三票,一票弃权。
  “看你的了,莉莉。现在快熄灯了,你要快决定。”她的下铺说。
  钱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事实上她很怕,可是她不能被她的情敌瞧不起。她们说好这是一场战争,胜利者羸得留在刘铁身边的机会。也许打赌的另一方会出尔反尔,可是她得抓住爱情的一切可能。她和对方的条件差得太远了,除了对刘铁的感情。
  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这爱情做一切事情,包括这场危险的打赌。
  而且每天这世界上玩这个游戏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不一定会请得到。万一请到了,她不会那么倒霉的正好赶上它心情不好。而且她会尽力完成它提出的愿望,换取一个可以实现她的愿望的机会。
  刘铁!刘铁!刘铁!
  这名子让她的心热切起来,不顾一切。
  “我说到就做到,有什么好怕的。”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蜡烛说,然后心虚地走进卫生间。
  “我们都在外面,有什么事会救你的,一个人也不逃跑。”门外的人向钱莉保证,然后各自怀着兴奋中带着惊恐的心情窝在自己的床上。
  也许是请不到的吧!
  钱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把门锁上,然后关掉了灯。
  因为是那种暗式卫生间,所以灯灭之后就马上一片漆黑。平常关门关灯发出的卡卡声在此刻听来都那么刺耳又惊心,让她的心也不由得跟着大跳。
  钱莉僵在黑暗里好一会儿,这才哆嗦着想把蜡烛点燃,然而她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恐怖让她的手抖得把打火机掉到了地上,清脆地响了一下,更让她觉得这小小的卫生间里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这让钱莉有转身就跑的冲动,但她克制住了,摸索着点燃了蜡烛。
  几乎一瞬间,钱莉在正对着门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苍白紧张的脸,烛影的晃动让她的脸看来阴晴不定,平时很正常的样子此时却说不出的阴森和陌生。那是她吗?为什么嘴角会有一丝嘲讽的笑容?她试图控制脸上的肌肉,却发现自己的笑容仍在加大,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脑支配。
  她犹疑着慢慢靠近镜子,发现除了烛光和她自己,连镜子里也一片黑暗,好像那里能连接遥远而未知的地方。
  要是此刻她还能思考,也许她会从这愚蠢、无聊又危险的游戏中解脱,可是整个请仙的过程她背得太熟悉了,内心深处的惧意也使她的意念太集中了,也许是集中得过分。所以她的脑筋还没考虑到是不是进行下去,意识就使她呓语般念了三声“Bloody Mary”!
  她嘶嘎不自然的声音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一动了不敢动,惊恐地等待着结果。突然,微弱的烛光没有预兆的熄灭,卫生间再度陷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黑!
  她紧握着熄灭的蜡烛,僵硬地站黑暗里,呼吸急促冷汗直流,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感觉黑暗中有无数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但她却被锁在惊恐里出不去了,也再来不及后悔,因为谁都知道游戏是不能停的,否则就会给请仙的人带来更大更严重的后果。
  她就象待宰的羔羊一样温顺、无奈又不可逃脱。
  命运好像已经注定!
  几秒钟的寂静象永远那么漫长。正当她庆幸的以为请仙失败,试图挪着几乎动不了的脚想要离开时,却听见咔的一声闷响从黑暗中的镜子里传来,然后是一道暗红的光线。
  就象是地狱的大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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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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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9 04:12 PM |只看该作者
我用了好长的时间才看完第一篇叻~
很棒哦~ 加油~ 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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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9 06:10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怎么又是我

“啊――”
  极度的惊恐尖叫混杂着死亡的气息,一瞬间惊醒了深夜,让整个宿舍楼的人都心底发麻,纷纷跑出寝室打探究竟。205寝室的七个女生出也完全忘了曾经的承诺,连滚带爬的从房间里逃出来,并且谁也不敢回房间去看看钱莉的情况。
  那叫声太恐怖了!
  宿舍管理员赵阿姨听完205寝室女生们七嘴八舌的回话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恨这些孩子怎么就那么不让大人省心!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好吃好喝又有书读,还偏偏要生事!简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没摔过跟头不知道夜路有多黑!
  她年纪一把,见过多少事面,从刚才那个女生的叫法就知道凶多吉少,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确认一下。她让女生们别跟进来,独自一个人进去,一来怕吓到她们,要是昏倒几个就更麻烦,二来也是想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要让消息大范围扩散引起恐慌,三来更要保护现场。
  卫生间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推不开。正当她要找点什么工具或者找个什么人来帮忙的时候,门却慢慢地发出吱呀呀的长响,自动开了,房间大开着的灯的余光正巧照射在一个女生的身上。
  女生直挺挺地站立在镜子前,象一根木头一样僵直冰冷,一动不动。
  那情景的怪异让赵阿姨不敢走进去,只是摸索到门边打开卫生间的灯。然而在灯光亮起的一刹那,站立着的尸体忽然往后倒下,正好跌到赵阿姨的脚下。
  女尸的脸没了,血肉模糊的狰狞一片。但是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奇异地翻着眼白不停滚动,仿佛冤枉地控诉着什么。而镜子上,鲜血淋漓。
  赵阿姨吓得坐倒在地,和那些女生一样连滚带爬地跑出去,生怕钱莉追出来。她见过闹鬼,但从没感觉这么毛骨悚然过。
  警方最后的尸检报告说是因为极度惊吓而导致的心脏猝死,认定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虽然那七个同寝室的女生一致证明没有任何人进去过,而且卫生间又是密闭的,除了这一扇门没有任何的出入口。可除此之外,其它的科学解释根本行不通,只能是这个猜测。而学校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这件事传到社会上去,怕会影响学校声誉或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没过几天,接连又出了的两桩相似的怪案让这件事再也无法掩盖了。
  先是两天后,一个女生在公共浴室洗澡,由于差不多快关门时才进去,所以管理浴室的工作人员一直催促她快点洗完。当整个浴室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浴室突然断电,工作人员找了手电想要看看在墙外的电箱有没有问题时,却听到浴室里女生的惊恐叫声。工作人员急忙想进去看看,可是门从外面被锁上了。等找了工人砸开这把锁,只看见赤裸的女生横躺在浴室的大镜子前,不仅人死了,而且身上的皮肉象是干枯一样,双眼也被人血淋淋的挖出。
  对于这件事,警方就更认为不只是迷信活动那么简单了,因为有人拉电闸,还从外面锁住了门,所以只能是阴险的谋杀,只不过杀人者的手段太高明。
  但之后不过一天,警方还处于和知情人了解情况的阶段就又死了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是在主楼的教室晚自习后,准备和同学结伴回宿舍,但是还没下到一楼,由于同伴忘了手机回去拿,她就慢慢边走边等。
  在一楼拐二楼的楼梯间有一面正对着大门的大穿衣镜,同伴回来后就发现她死在穿衣镜前,甚至连惊呼也没发出。镜子上依然有血迹,女生脸上的皮肤象被人生生剥离。这期间又有不到五分钟的断电情况发生,大厅的门虽然没有锁,不过考虑到这个时刻有人出入大门的机会不大,所以可以合理解释。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接连死了三个人,这让学生们惴惴不安,让学校焦头烂额,警方也是毫无头绪。虽然这件事没有正式在新闻媒体上披露,但网上已经传得满天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惊悚故事――传说有一个女生玩了血腥玛丽的游戏,结果招来了邪灵,不仅自己丢了小命,而且这邪灵徘徊不去,还要害更多的人。
  它找的都是年青漂亮的女生!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岳小夏正在主任办公室接受会见,但自从见到事务所龙头老大温和的脸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根据她的经验,潘主任对她疾言厉色就是万事大吉,越是对她和蔼可亲就越危险,因为那意味着他有难题丢给她做。可是看清实质是自己的能力问题,躲不躲得开就是形势问题了。现在她的形势就相当之糟糕,因为潘主任甚至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喝。
  “我有个事要交给你做一下。”主任终于完成了黄鼠狼给[词语过滤-#149]年的过场戏,进入了正题。
  小夏猛吞一口茶水,制止自己掉头就跑的冲动。
  “最近你确实进步不少,我很欣慰。所以,这件跟我母校有关的案子你一定能办得好。”
  “您不是想说――要我跟那件校园邪灵的事吧!”小夏身上起了一层小米粒,被突然闯入脑子的认知惊吓得差点把茶水喷出去。
  “聪明,一猜就中。”
  “那不是传说或者是假新闻吗?”
  “对外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恐怕不是。”
  “可是――可是,我手头还有一桩遗产纠纷案呀!”
  “你可以继续做那个案子,这桩校园案只是一些咨询问题。”
  “只是咨询?”小夏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介入什么灵异事件了。
  长空律师事务所的发起人潘主任原来就是T大的法学教授,由于当时社会上法律人才短缺,还兼职做律师。后来国家慢慢取消兼职律师这一形式,学校的法律系又分了出去,建立了专门的法学院,潘主任就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和几个人合伙开始了职业律师的生涯。因为他能力很强,胜诉率相当高,后来事务所就慢慢成为市首屈一指的公司,而他还因为和学校的感情,以很低的费用担任了学校的法律顾问。
“当然是咨询问题。你知道,这件事现在很麻烦,牵扯到很多事,比如学生家长会索赔,还有警方的问题,保险的问题,学校的利益还是要保障的。”
  小夏有点不高兴。要是因为学生没事找事,请来邪灵害死了自己也就罢了,如果是谋杀案的话,学校当然有责任,那么学生的利益谁来维护?
  “小夏,你要主动一点。”主任完全没注意到小夏的情绪,继续说:“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所以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所以虽说是咨询问题,你最好也要现场调查一下,以防有细节问题。”
  得意门生?这个老人家!为了要她接受任务连这种谎也说得出口?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真是老而弥坚,让她佩服得全体投地。可是――可是,他还说什么来着――现场?
  小夏吓了一跳,到现场不是很有可能会碰到那个吗?
  “不做现场深入调查,怎么提供最有效的建议?不过,你给的意见只能是资询,一定要把握好尺度,这和诉讼是不同的。”
  “为什么又是我。”小夏软弱地做最后的挣扎,“不是我不服从命令,可是这个――可能有点恐怖,是不是找个胆子大的男律师比较好。”
  “那是我的母校,我很有感情,而且那也是你母校的前身,你又是我的学生,所以让你去我感觉比较有报答的意思。如果不是我最近忙那件证券诈骗案,我很想亲自跟进这个案子。小夏,我想你明白我的心情。”
  “好吧。”主任完全可以硬派给她,却这么和她好声好气地商量,而且平时那么维护她这个后进分子,她怎么能不答应。“我会尽一切努力。”
  “我相信你。”主任很高兴,“上次那个灭门血案你就办得很好,虽然结果因为犯罪嫌疑人的暴毙而终止审判,不过之前你做得很好,还认真的跑去外地调查。”
  是去给阮瞻添乱吧!小夏心里想,但表面上还是说了几句谦虚的话,表了几句决心,这才离开主任办公室,整理了一下手头案件的情况,又和T大的校长联络好时间,然后立即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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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9 06:24 PM |只看该作者
好好看!!期待楼主的加稿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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