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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armench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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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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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 09:44 PM |只看该作者
高松开始低声念咒,声音轻缓却有力。在他催眠般的声音中,我安静地闭起眼,不一会后,眼皮再次变得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我的头枕向他的肩……
迷蒙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高松有力的双臂抱起,他抱着我走出方铃家,然后上了车,再然后回到了那间第一次见到他时居住的二居室的房子。打开门,走进去,我被他轻轻地安放在床上。

房间的空气带着些潮湿与霉味,飞机失事后这套房子可能一直被空关着,以至于屋内的摆设与当初毫无变化,只是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当高松放下我,走去打开几扇窗后,室外的寒风才把这些带走。

虽然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得出高松在做什么,可是我的眼皮却是沉重异常,沉重得不知为何让我无法开口说话。可就在这时,我似乎看到高松走回到了我的身边,他俯下身,凝视了我一番,随后曲下双膝,跪在床侧,用手撩开我脸上的散发,嗓音低沉而磁性,混和着略显急促的呼吸,向着我说道,“我说过,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勉强你。可是,等待太痛苦,我怕我会失去你,所以,……”。

怎么了?他怎么了?干嘛要说这些?可是,没容得我想明白为什么时,高松张开双臂,将我死死地揉进怀里,就像要将我嵌进他的体内一般。他的胸膛滚烫得像是撒哈拉沙漠炙热如火的太阳,他的吻浓烈得像是夏日里灌下的柏油,还有,还有他身上那种独特的男人气息,像是一股烈性的酒质,像是一股热浪,想要穿透我的衣衫,渗进我的体内。

哪,他这是在做什么!“哦,不……”,我所有的声音压在喉咙处,什么音也没有发出。全身不知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一般,无法动弹,更无法阻止他疯狂的举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克制不了……”,他的头发埋在我的胸前,一根根发丝想要扎进我的肌肤,“我不能想象,不能想象结局……,否则我会疯掉的……”,他仰起头,目光灼热地逼视着我,“我要带你走,带你走……”,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颤抖,慢慢滑进我凌乱衣衫,“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要你跟我走……”,我被一股炭一样滚烫的温度再一次紧紧环绕住,他的吻霸道得似乎想要将我融化,我的衣扣被一层层解开、然后褪除,光滑的肌肤裸露在他的视线中……

晕了,我想我快要晕了。疯了,他肯定是疯了。虽然就在没多久前,我还试图和方铃抢着为他献身,可是现在……,天哪,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努力想抬下手,可是,该死,为什么我动不了!哦,我想我的脸一定像被火烤过一般红,我想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被他融化,我想真的快要晕了!他的双手如此用力,紧紧地将我贴在他的胸前,就像一不留神我会从他怀中逃离一般,然后他的手……。

我的神智越来越朦胧,它让我逐渐开始燥热并且沉醉,好像我在期待着被融化。可是,不知为什么,隐隐的,我感觉到体内有一种力量,它在与我朦胧的神智进行着反抗,就好像灵魂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在向我呼喊,它想将我唤醒。

“不,高松,放开我!”,不知是什么力量使得我的全身冲破了控制,我终于可以摆动双手,并且慌乱地想将高松推离。
“你还是醒了”,并不是我有多大的力量可以将高松推开,而是当他发现我可以摆脱控制抗拒他时,突然间将我松了开来,并且很奇怪地说了句话,“你还是不爱我!”
“不是……”,我晕,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推开他。我的脸颊还在发烫,我的双唇还在发烫,那我为什么要推开他?
“你爱我?”,高松裸露的胸膛,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原因,猛烈地起伏着,“那么为什么……”,他强有力的臂弯再一次将我紧紧箍起,不容我反抗,他的双唇堵住了我所有想解释的话,“我不想听你解释,因为我不想再听到莫言这个名字……”。

我几乎迷离在高松霸道的热吻中,迷离在他温暖的胸膛,迷离在他有力的臂弯中,可是,当他提到“莫言”这两个字时,不知为什么就像有一盘凉水当头浇下一般,使得我全身一个激灵。我似乎听见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它隐隐向我呐喊“不行,夏小秋,你不能这样”。可是,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让高松吻我?为什么不能把自己交给他?这个声音穿透了我的灵魂,凝固住了我的血液,它似乎想要替代我来做出一个决定,随后,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奋尽全力地挣脱开高松,并且用极快的速度,狠狠地甩出一巴掌,“啪”地打在他的面颊。

“我……”,疯了,我估计我也疯了,我这是怎么了,我干嘛要打他?我想要解释,可是我根本就解释不了。
“五分钟内,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莫言!”,高松的目光冷峻而严肃,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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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 09:47 PM |只看该作者
窗外的夜风窜进屋来,吹起肌肤表层一阵寒栗。我蜷曲起双臂,将身上凌乱的衣服重新扣紧,随后披上外套,走到橱镜前。镜中倒映出的面容,把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已经转回成了苏小若。她那张年轻的脸庞,在镜中依旧现着绯红,坦露无遗着我内心中的慌乱和迷离。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镜中那张脸还带着一丝奇怪,似乎有一种摸不着的东西,它隐藏在其中,如影随形。

“你不是想去见他,那还迟疑什么?”就在我对着镜子怔怔发呆时,高松已经换了身衣服,回到了屋内。
“可是,我没说我想去见他”,不知道高松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想见莫言,事实上,我根本没有这个念头。
“不是你想见,是她想见”,高松绕过我,走到窗台前,看向窗外的夜空,“我应该知道她会拒绝我这么做,上一辈子是这样,这一辈子还是这样。她不爱我。”
窗外的天,暗蓝一色,一弯弦月,倒勾如画。
“她现在正在苏小若的体内,也就是你的体内,也许你自己还没感觉到。可是,我知道她在,所以,那一巴掌是她给我的”,高松的声音像是一笔重彩,划破暗蓝的夜色,“小秋,我是不是很傻?我不知道爱要怎么做才对,可是我爱她。”。

“你爱她?”我像一头迷失在原野中的小鹿,睁着一对茫然的眼睛,不知在张望或企盼着什么,刚才被点燃的热情慢慢冷却了下去,“你爱的,不是我?”
高松转回身,墨黑的眼瞳凝视向我,走近我身前,不容我反抗,将我的人紧紧扣在他的臂弯中,然后托起我的下巴,逼我仰视着他的眼,“小秋,如果我说,我爱你,就像我曾经爱她那样,你信不信?”

我低下眼眉,不看他,“你是不是早就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隐瞒着?”
想起墓洞内他那么认真地对我说“你是我命定的妻子,所以在我还没娶你过门前,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想起他当着方铃的面,俯在我耳边呵着气说“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夏小秋,不过,我不会强迫你嫁给我的,除非你心甘情愿”;想起在瞎子面前,他与我十指相扣与我同誓……,太多太多,然而,这一切原来竟不是真的?他爱我,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可是,我竟然为他哭得死去活来,为他连性命也在所不惜?突然间,通体彻凉,我感觉自己愚蠢得就像一头被人任意牵引的宠物,自以为在爱与被爱中。

高松的手用力地箍紧我的腰,让我无法挪动半分,他的吐气落在我的发梢,“可能我和莫言都一样,把你当作她来爱、来宠。可是,惟一不同的是,你爱的是我,不是莫言;但她爱的,是莫言,不是我”。

“哦”,这个时候,我应该哭还是笑?
高松再次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我还能想什么?我迷惘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一直欺骗着你?你是不是后悔,后悔你不该爱上我?”,高松的话就像他的眼神一般犀利,它想要掏开我的心窝,挖出我内心的独白。可是,我的心里没有独白。

“放开我,高松,我想静一会”,我想哭,可是我又担心我的泪会弄脏他新换的衣服,我担心在他面前我哭的样子会很丑很难看,不,不对,其实是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想哭,我不想让他发现我真的那么傻,傻到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能爱的不是我。我试图用力挣离他的怀抱,不想再被诱惑。

可是,高松感觉到了我的挣扎,于是手腕更加用力,将我贴得离他更近、更紧,“我不能让她送你去死,所以,我要留下来带你走”。
死?死有什么可怕,我都已经死过一回,再死一回也无所谓。他为什么要拦着?他应该成全她的想法才对。我心如槁灰,觉得这个时候,生或死全都不在我的思考范围内。
“李大鹏是不是告诉你,用那把木剑,浸上你的鲜血,刺进莫言的心脏,你就能解了莫言永世为鬼的诅咒?他是不是还告诉你,打开戒指的神力,你会得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异能?”,高松突然加急语气,连同他的手一般,将我箍得生疼。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那个时候高松还没醒来。
“我师傅催眠了你和方铃,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你是说瞎子?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一提到瞎子,我就没好声气。
“我师傅一直都跟着我们”,高松突然头一低,轻柔地吻了下来,“夏小秋,你这小傻瓜,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一开始我为什么要故意接近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那么迫切地想得到你……,哦,天哪,也许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爱的是你还是她,可是,夏小秋,你这小傻瓜,你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动,你的那些犹豫、那些害羞、那些倔强、善良,还有像这样天真无暇的眼睛,……我该怎么说……”,他的吻不似刚才那般粗暴,而是像三月的细雨般缠绵,几乎将我融化。

“小秋,你知不知道,我,我该怎么说,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所以,小秋,你不能出事,我绝对不允许你出事,我要你跟我走,远离莫言……我怕,是的,我应该承认,我是害怕,害怕她在你的体内,会让你不再爱我,害怕那把木剑,它会把你带走,你会跟着莫言而去,……”。

“你让我快晕了”,也许是高松的话让我晕眩,也许是他吻得我晕眩,总之,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缺氧一般,几乎快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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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9:46 AM |只看该作者
继续~~~继续!追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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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1:56 PM |只看该作者
紫云阁 发表于 2013-4-1 09:21 PM
可就在这时,小老头向我走来几步,道,“不过,在救这傻小子前,老叫化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连忙侧身 ...

中间有一段漏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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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2:18 PM |只看该作者
  “听我说,小秋”,高松手略松一些,似乎担心我真的晕过去,可是口气却随之更紧了一些,“还记得我师傅说过,你在劫难逃吗?”
  
  “劫难?还有什么劫难?鬼婴和老和尚不是都死了?”,我皱皱眉,没懂。
  “飞机失事不是巧合,这只是你的劫难之一。哪怕你换个身,它还是存在”,高松说这话时,面容开始变得严肃。
  
  “为什么?”,我依旧没找到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那枚戒指”,高松松开我,走到电脑桌边坐下,“这是一枚鬼仙的戒指,蕴含着鬼域的力量,可以通达乾坤,出入六道。”
  
  “这个和劫难有什么关系?”
  “你是鬼仙转世,阴气甚重,所以只有你才可能完全激发这枚戒指的力量。当这种力量被完全释放出来,所有人都将面临死亡的灾难”,高松说到这时,不知为什么竟停下了话语。
  
  “所以,你师傅把它的能量封了起来,为了让我不去激发它,是不是?”见高松不言语,我只得接着问下去。
  
  “这只是一半的原因”,高松扭过头,转向窗外。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么?”他为什么不能一口气说出来,非得让我一句句地问下去?
  
  很奇怪,高松突然转开了话题,说道,“我要带你走,小秋,离开这里”。
  啊?我没反应过来,不免显得有些茫然,“上哪去?”
  “南山,我上辈子修炼的地方”,说到南山这两个字时,高松突然回过头对着我微微一笑,“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
  “不去!我又不是她,我干嘛要去!”我再次感觉自己很愚蠢,口气带着浓浓的醋意。
  
  “你一定要去!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带你去南山!因为只有那里,莫言不可能出现。”高松似乎极力想避开莫言这两个字,可还是脱口而出。
  
  “不行,我答应替莫言解咒”,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不去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拿来气高松绝对绰绰有余。
  果真,高松面色一变,低吼了一句,“我不允许你去替他解咒”。
  
  “为什么?”,高松的反应来得比我想象的更为激烈,而且他的回答太自私,我不能忍受,“莫言救过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永远守在鬼宫,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为他解咒”。
  
  “夏小秋,你笨得像头猪!顽固得像头驴,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莫言的诅咒岂是那么容易被解除,你这就是去送死!……”,高松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变得极其愤怒,腾地从电脑桌边站了起来。
  
  “你管我像猪还是像驴,就算是去送死,我也要去!”,看来,我确实很愚蠢。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在高松的话语中,我人已经冲向门口。
  
  手腕一紧,我却被高松又拖了回来,“这么晚,你想上哪去?”
  “我上哪去,不用你管”,我嘴上逞强,可是心里却是又酸又难过,想哭却哭不出来。
  
  “晚了,还是睡觉吧”,高松叹了口气,声音温和了下来。
  “不,我不睡!”
  “你真像个孩子”,在我的拳打脚踢中,高松还是硬将我抱回了床上。
  “不,我不想睡!”
  “睡吧,明天我陪你去找莫言”,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浴室。
  
  “等等”,我从床上跳了下来,追到浴室门口。
  “回床上睡觉去!”,高松厉声地向我命令,却没有回头。
  “你不是还有话没说完?”,我的醋劲和脾性终于发泄完了,这时想起高松刚才还没说完的话。
  “不想说了,你既然一定要去,我陪你去”,浴室门呯地一声被关上,我被隔在外面。
  
  突然打了个冷战,我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向着浴室门大喊道,“高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睡觉去!”这是高松再次给出的命令,随后,一阵哗哗作响的水声把我继续问话的声音全部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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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2:20 PM |只看该作者
  “高松,你——!”可恶!我朝着被呯地关上的浴室门,恨恨地跺了下脚,“你一定知道莫言的诅咒,你要是今晚不告诉我原委,我就等在这里,不睡!”。我的倔脾气一下子冲上脑门,顾不得地板脏不脏,一屁股坐在浴室门口。
    
    十分钟后,浴室门终于再次打开,高松头发湿漉漉,围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出,直接向着卧室而去。
    
    他竟然对我视而不见?我心里愣了半秒,随即追上前,一把拉住他,喊道,“等等,你,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否则为什么你坚决反对我为莫言解咒……”,我一口气问出一堆的问题,几乎囊括了我心里所有关于诅咒的疑惑。
    
    “你不怕鬼了?”,高松停下脚步,耸了耸肩,给了我一句答非所问的话。
    “鬼?”,我神情一滞,“你是指莫言?他虽然是鬼,可是他并不可怕”
    
    “哦”高松依旧背对着我,“那么你一定也很想知道三百年前我和你之间的故事”,。
    我又是一愣,不过只有一秒,“当然想知道”。
    
    “好,你等着我”,高松说完,走进里屋,几分钟后,穿上衣服,手中持着一把木剑,再次走了出来,接着说道,“这把木剑,你还认识吗?”
    
    我取过他手中的那把木剑,看了一眼,奇怪地反问道,“这不就是子午剑?”
    
    “对,子午剑”,高松轻叹了一句,把剑从我手中取回,一边抚摸着它,一边继续说道,“三百年前,你就是为了这把剑来到了南山”。
    
    “啊?”,我不得不又细细瞅了眼高松手中的子午剑,除了它有个可怖的骷髅头外,其它就瞅不出任何名堂。
    
    “当初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到这把剑不可,不过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原因”,高松说完这句话,将剑又递回我手中,“你是想用这把剑解开你身上鬼仙之符,你以为只要能解开鬼仙之符,你便可以回归凡人,与莫言相守一世”。
    
    “你是说这把剑……?”我将手中的剑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通。
    “这是一把经天然雕琢而成的纯阳之剑”
    “它能解开鬼仙之符?”,我的口气相当质疑。
    “我不知道”,高松回答得倒也干脆。
    
    “你不知道?”我不免纳闷。
    “南山修炼之人,从来足不出山,一心不问二事,所以我并不知道它能或不能”,高松不知为何盯着我看了一眼,“可是,三百年前,你确实为了这把剑、这个目的来到南山”。
    
    “哦?”,突然间,我的身体里像是窜出一股火苗一般,热得让我难受。为了不打断高松的话,我竭力克制着。
    
    “你诱惑我,只是想得到这把剑,不是吗?很显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确实中了计”,高松看着我的同时,轻叹了一声。
    “哦?”,我的声音变得怪怪的,连我自己听着也别扭。
    
    高松的声音像是回到了三百年前的过去,“你像个天使,从南山池中走出,向我走来。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了你,因为你太美,的确太美,美到我无法怀疑这样一个天使般的人,她竟然会故意安排下陷阱等着我为她献身。可是,即使后来我知道自己只是你手中的一个棋子,我都心甘情愿背叛法门,为你偷取了这把木剑,随你而去”。
    
    我的喉咙不知怎么的,咕咕作响,竟不由我主张地叹出一口气,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幸好高松正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对我的叹息多加注意。
    
    “莫言,我曾痛恨过他,痛恨他夺取了你的人、你的心。可是,后来,我便不再恨他,因为我终于知道你要我偷出这把剑的目的,终于知道你就是鬼仙,终于知道你们不可能相守”,高松苦苦一笑,“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舍了生生世世来诅咒,为了让你重生。所以,接下来,我能做的只能是陪你轮回。”
    
    “你是什么时候回忆起这些的?”我的声音出乎我意料的镇静,就像不是我自己在说话一般。
    
    “玉碎的那晚,我被一下子涌回脑海的回忆击晕了过去,也就是那晚,小秋被车撞了”,高松平静地看着我,似乎又不像是在看我,“从那天开始,我开始一点点整理所有的回忆,才开始怀疑我师傅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才开始试想为什么小秋会有逃不脱的劫难,这到底是什么劫难”。
    
    “那你现在都想明白了吗?”还是我在提问,可是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
    
    “是的,从飞机失事的那一刻,我开始慢慢明白。而当我师傅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假死,又为什么要将你引去W山后,我终于完全明白。所以,我不能再让小秋为你送死”,高松的回答平静如初,看着我的时候,却是目光奇异。
    
    “哦?那你能阻止得了小秋?”,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就好像身体内有一股力量强行左右着我的言行。
    
    “就算你不在她的体内,我也阻止不了她”,高松的目光就像是能看穿我体内存在的另一个魂魄一般。
    “为什么?”难道这个在说话的,并不是我自己,而是她?
    
    “因为莫言,小秋为莫言而感动,她用着上辈子本能的感情去面对莫言。而她又太善良、太单纯,只要你布下一个局,她就会一头撞进去,毫不犹豫,也毫不怀疑”,高松的目光变得犀利。
    
    “局——?”
    
    “李大鹏就是你布下的局。我师傅在W山与我换身,本是想替我来对付你。为了防止你起疑心,他演得相当逼真,就连小秋都被蒙了住。可是,我太了解你了,上一世,你心计缜密如针,怎么可能轻易上当?所以,当你将计就计时,你必定有着下一步的布局,而李大鹏一定就是你布下的第一个局,当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只是在利用他,就像当年利用我一般”。
    
    “这么说来,我还真不应该让李大鹏将你救醒”,我竟然发出了几声轻笑,“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我所作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解开莫言的诅咒”。
    
    “可你却让小秋替你去送死!”,高松的声音突然拔高。
    “她本来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那么,这样说来,我猜的便没错,飞机失事是你安排的意外吧?”,我看见高松的脸一点点苍白起来。
    
    “不,一定不是的!”,突然间,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变弱了下去,我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般,大声颤抖地喊出,“她,她没必要害我,因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而且,在墓洞内,是她指明了方向,我才能被救。所以,这不可能,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我连说着不可能,可是身子却是一步步向后倒退,一直退到沙发边,跌坐下去。
    
    “小秋,我想听她来回答我”,高松双手负后,慢慢背转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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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2:27 PM |只看该作者
  倒映在雪白墙面上的我的身影微微颤动了一下,隔了半分钟后,有一个声音透过我的身体,终于幽幽而起,“女人如花花似景,年年相似人相远。鬼仙,我是鬼仙,所以我有永不消失的青春和美貌,有通达六道的异能和神力,可是,我却像是一朵种在深山人不知的花,没有人能看得见我,没有人能陪我说话,更不会有人知道我内心中的喜怒哀乐。我行走人间,可我却不属于这片土地,我是一个神的使者,只为使命而生。你看那天空月圆月缺,你看那大地潮起潮落,你看那红尘男女,他们有喜有悲、有爱有恨,而我却注定了孤独,与天别、与地绝的孤独,永生永世。倾城容颜又有何用,不过是对镜相映,一枕黄粱一场梦。”
    
    “当那一天,一水桥畔,有人为我彻夜吹响一曲情箫时,我被深深震撼了住。他说,他日日夜夜守在桥畔只为等我,他说他愿意陪我朝起暮落,从此天涯。他的眼睛如此明亮,亮过天上皎洁的月亮,天哪,我不可想象,他竟然能看得到我,看得见一个鬼仙?然而,我却转身而去,没有停留,因为我是鬼仙,我不能擅动凡心。可是,我却没有忍住,我不由自主地记住了他——这个愿意为我夜夜吹箫的男子,还有,他那双亮如星辰的明眸。”
    
    “只是,爱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有令人防不胜防的魔力,我不能爱他,可是,我还是爱了。也许,就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了。我爱上了一水桥,爱上了那个日日夜夜守在桥畔只为等我出现的男子。虽然,我不敢承认我在爱,也不敢给他一点承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天天去一水桥,看他一眼,只为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爱即便不与其言,又何妨?因为天知道我有多爱他,因为地知道我有多爱他,那便已足够。”透过我身体传出的这个声音,一字一句轻缓地说着,不见波澜,却听得我入了神,湿了眼眶。
    
    “既不为相守,为何你还要上南山,诱我为你偷出那把剑?”,恰在此时,高松似是平静地反问了一句话,人却依旧背对着我。
    
    “爱是一场情劫,结局或喜或悲。可是,爱了,便没有退路,即便你明知山前无路、后退有径亦不觉悔。于是,一个不可擅动凡心的鬼仙,枉想求得一场美满的人间爱恋,她上了南山。她知道,结局会是一场飞蛾扑火的自灭,可是,为了他那句‘天荒地老我都在这等你’,她便义无反顾。”
    
    “于是,你上了南山,想偷得南山纯阳之剑来解你鬼域的法符?”,高松终于转回了身来,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却又不像是在看着我。
    
    “是的,这是一个人很可笑的痴心妄想,于是,我一意孤行地寻到南山。可是,我却只能登到山腰,就再也无法向上。因为南山之上,非仙即道,阳气太盛,逼得我根本无法容身。可我不愿就这样下山,于是我便躲进南山池中,等待机会”。
    
    “那么,接下来便是我自投罗网了?”高松反问的同时,一步步向我走近。
    
    “我没想到,结局会是那样……”,从我体内透出的声音悠悠地叹息,“所以,小秋这世的劫难,便是我当时的一念之差,因此而生。因为我不甘心空手而归,于是冒着被阳气吞噬之险,我从南山池中假装沐浴而出,只为了媚惑你替我偷盗出那把剑,……”。
    
    悠悠的声音还没说完,不知为何,高松忽然扬头一笑,将其打断,“可惜的是,南山之剑非但没能替你解开鬼仙之符,却让你与莫言永世相隔。这便是天意,因为,我并不知道我偷出的那把木剑早已被人定了符咒,可是,我却把它交给了你”,我看见高松笑着、笑着,竟笑出泪两行,“虽然你从没告诉我,你要这把剑的真正意图,但是我早已卜测而出。当我得知这把木剑被定了符咒时,你已不告而别。我立即追出南山,想找到你,告诉你,千万别用这把剑。可是,谁知道,你却一路隐身躲我,不让我找到你。是不是因为你以为,我追出南山是因为发现你偷偷带剑离开而勃然大怒向你追讨,还是因为你担心当我知道你所作的一切全是为了一个叫莫言的人,你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其实,你只是不知道,你身上有着那么重的鬼气,一进南山,便已被得知。只是,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被你深深迷住,否则,我又怎么会为你冒着被逐出山门之险去偷剑……”。
  
  “或许,这就是阴差阳错,天意难违”,幽幽的,我体内的声音长长地叹了一声。
  
  “既然天意难违,为什么你还要小秋去解莫言之咒?你应该知道,莫言的诅咒并非如此轻易可解,而小秋,她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三百年时间的洗礼,她已不再是当年的你,也不再具有鬼仙的能力。如果……,我不敢想象,所有发生的事也许将周而复始地上演……我会永远失去她,就像当年我看着你在他怀中闭上了双眼”,高松的声音慢慢沉落下去,可是,一秒之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大声喝道,“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我们的飞机会失事?”
  
  “因为那枚戒指……”
  “戒指?”我不由地摸了摸指间的那枚祖母绿戒指,疑惑地问道,“是它让飞机失事的?”
  “不是戒指本身,而是有怨灵附在了上面……”
  
  “怨灵?”,高松与我一同脱口而出,“什么怨灵?”
  “借魂游戏中的怨灵,它附上了这枚戒指“,透过我体内的声音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没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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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2:34 PM |只看该作者
 怨灵?它,它竟然附在我的戒指上?我惊立起身,顿感手足无措。
  “快,褪下戒指!”,高松着急地命令,“把它给我!”
  
  我手忙脚乱地将戒指从指上褪下,递给高松。高松接了戒指,也不言语,只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将戒指团团包起,然后塞进衣内,抬起头,道,“看来,只有莫言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
  
  “难道你认为这戒指上的怨灵和莫言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在飞机上,你说莫言曾出言让你下飞机,那说明当时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出言想救我们,而且在我们坠机到还魂之间一段时间内还发生过什么,也只有他知道”,高松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了句,“很晚了,你还是先睡觉去吧”,随后,他自顾地走回里屋。
  
  我顺口“哦”了一声,发现确实如此,如果想解开怨灵的谜团,恐怕非莫言莫属。正想着时,不想,高松又从里屋走了出来,出来时,身上多了只双肩的黑包,那只第一次和我进墓地时用过的黑包。
  
  “你,要出去?”,我一下子紧张地拦下他,“你难道要去找莫言?”
  “是,我想和他单独谈谈”,高松推开我的手,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等等,那……我和你一起去!”,我连忙追到门口,将高松再次拦下。
  
  高松回过身,凝视了我一下,然后移开视线,说道,“好吧,趁我现在还没后悔时,你要也想去,那就跟着我”,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两把木剑,一把是子午剑,一把是李大鹏给我的,一并塞进我的手里,“对了,这两把剑,你拿着”,随后,他一扭头,打开了门。
  
  看着手中的两把剑,我心里全不是滋味。我知道,一把剑是必须用来刺入莫言的心脏,而另一把剑,必是高松用来让我防身的。这两把剑,就像是不同的选择一般,压得我心头沉甸甸。
  
  “还迟疑什么?既然想去,那就快点,天亮之前,我们一定要进入墓洞”,高松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墓洞?”,我愣一愣。
  
  “如果你再不跟上,我随时可能后悔”,高松的声音冷冷的,说完,头也不回地向楼外走去。
  这人怎么说变就变?“等等我……”,我一边轻声地咕哝着,一边立刻带上门,提起两把木剑,紧紧向高松追了过去。
  
  “已经凌晨了,叫车不方便,所以,还是我骑车带你过去吧”,高松又推出那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自行车,老规矩指了指前、后座,问我,“你坐前面还是后面?”靠,怎么又是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可是,再一思量,我只能哭笑不得地朝着自行车后座呶了呶嘴。
  
  “那就还是后座吧”,高松叹了一声,突然用力一蹬脚踏。那辆上上下下吱嗄吱嗄的自行车像是带着股怒气般,猛地一震,蹭地向外直冲了出去。
  
  我人还没坐稳,差点从后座摔下来,不由一声大叫,“你,慢点……”。
  “闭上眼,抱紧我”,高松的声音在夜风中摇曳,随后被一点点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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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2:36 PM |只看该作者
  冬末的夜,寒冷依旧,一路上,冷风嗖嗖地直往脖子里灌,我缩着脑袋,抱紧高松,靠在他的背上,仍是略有哆嗦。凌晨三点左右的街道,没有行人。随着车轮的转动,昏落的路灯,投射出长长的暗影,远近朦朦胧胧的景致,如同一幅薄纱暗覆的蒙娜丽莎。
    
  从高松家到墓区,骑自行车的话,约有一小时的路程。在这枯乏的一小时路途中,高松一味猛力骑车,并不与我说话,我只得乖乖地缩在他的身后,闭眼休神。时间是这个世上溜得最快的东西,只要你一个松神,它便贴着你的身旁而去。于是,就在我闭着眼,才将所有发生的事情整理到一半时,墓区轮廓已经依稀可见。
    
  “就这儿下来,我们徒步进去”,高松一收腿,自行车的速度咣地停了下来。
    
  我跳下车,睁开眼,探头向四周环视一圈,只见高松所停之处,是墓区外一排高竖围铸的厚墙,离正门口还相距百来米远。“你不会是准备从这里攀墙进去?这墙那么高,上面还有倒勾的铁丝和玻璃……”,墓区的空气格外森冷,寒风刺骨地让我不得不将衣领扯得更紧。
    
  “对,攀墙进去!”,高松将自行车往路边一扔,抬头打量了一下高耸的围墙,随即从黑色的背包里取出一根连着绳索的金钢爪,“现在差不多四点,只要抓紧时间,应该来得及在天亮之前进入墓洞”。说完,他提起绳索,走近围墙,抬臂用力一掷,只听“扑”的一声,金钢爪被狠狠地甩到了墙内一棵粗壮树杆上。高松用力拉了几下绳索,觉得没问题后,这才又扭回头,向我说道,“这样就可以爬进去了”。
  
  “可是,要是,万一爬到一半断了……”,我踌躇地张望着高高的围墙和高松手中的绳索,再瞅瞅里面那棵看似粗壮的大树,心里并不踏实。
    
  但是,没等我的话说完,高松一口打断,“我先进去,进去后,我将绳子扔回给你,你再进来。如果害怕,自行车留给你,你自己骑回去”,说着的同时,他已经握住绳索,沿墙向上爬了起来。
  
  靠,他竟然不管我!我用力吸了口清晨的冷空气,安慰自己说没事的,然后等高松进去后,将绳索一头从里面扔出来,便将它紧紧缠在腰上,再学着高松刚才的样,匍匐起身,沿墙面而上。
  
  可是,就当我爬过墙头,正准备沿着树杆爬下来时,只见远处照过来一道炽光,周周正正地照在我脸上。伴随着这道亮光,我听见有个声音高声喊道,“什么人!”。
  
  我两眼被突如其来的炽光晃得一紧,手一哆嗦,绳子从我手中蓦地松开,我一声惨叫,在高松还没来得及奔上前将我托住时,直接从树上摔了下来,狠狠地与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幸亏只是泥地,否则我的小命呜呼哀哉,NND,这绝对是出师不利!
  
  就在我正懊悔着自己为什么要爬墙进来时,却听见高松向着跑过来的人影,轻呼了一声,“这不是刘耿生,刘大爷吗,怎么会是你?”
  
  啊,刘耿生?我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睁大眼向正跑向我与高松的人影望去。只见明晃晃的强力手电筒的光亮中,刘耿生的面容跃入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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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2 02:38 PM |只看该作者
  “你们是谁,半夜来墓区做什么?”刘耿生显然带着惊讶地看着我与高松,尤其在听见高松喊出他的名字时。
    
    “刘大爷,你还记得小高吗?……”,看来,高松非得把飞机失事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一遍,否则刘耿生一定难以相信现在站他眼前的白净男孩,就是当时墓区请来的降鬼大师高松。
    
    不过,当高松言简意赅把事情阐述完后,刘耿生依旧将信将疑地将电筒高高举起,照着我与高松上上下下照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持着怀疑神色拦住我们,问道,“半夜三更,你们爬墙进来,难道有什么事?不会是那个怪物还活着?……”
    
    “不,不是怪物,不是怪物。我们爬墙进来是因为……”,我连连摆手,以免刘耿生误会,可是一说到原因,我一下子语塞了住,只得眼巴巴地瞅着高松,讪讪地等他替我圆场。
    
    可是,还没等我说完,也没等高松接口,刘耿生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喊了一句,“我知道了!看来,没错,你真是高小弟!除了降鬼大师,谁还能半夜来墓地?”,随后,他面容一正,压低噪子,凑近我们,轻语道,“你们难道听说了,墓地最近又出事了……”。
    
    啊?我来不及控制自己的惊讶,张大了嘴反问,“墓地又出什么事?”
    “鬼,又有鬼!”,刘耿生低声地回答着,可是两眼却一直瞅着高松的反应。
    
    “不会是又有人……?”
    
    我话刚一出口,只见刘耿生对我作了个“嘘”的动作,“据说这鬼跟上回的怪物不一样,它来无踪去无影,只要有人说话不妥,它就……”,说着说着,他佝起身,朝着黑漆漆的四周一通环视,见并无动静,这才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可是,经他这一打断,我不由汗毛立了起来,几乎忘了我要问什么,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谁,难道谁又死了?”问完,我突然发现自己问得过分直接,于是一缩脖子,赶紧拿眼瞅着高松,让他替我解围。
    
    高松显得比我镇定,接着我的话,沉着地向刘耿生不慌不乱地问道,“刘大爷,别急,先说说,墓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小弟,如果你早几天出现,那就好了”,刘耿生叹息了一句,然后从袋里掏出一包烟,颤颤地取出火将它点上,再狠狠地吸上一口,这才继续说下去,“就在你们飞机失事的前几天,墓地来了个男的,开着名车,一副有钱的样。一来到墓地,就嚷嚷着要我们给他挑一块最好的地。当时,接待他的是我们墓区里的一个年青同志。他见着这个男人眼睛红肿,神情悲痛的样子,便劝慰了他几句,然后陪同他一起去看了下整个墓区,让他挑选他满意的。谁知道,转完整个墓区,他都不满意,最后不知怎么的,我们墓区的那个年青同志带他去了那块被圈起来的地皮。结果,谁知道,他竟然就看中了。”
    
    “啊,那不是……?”我忍不住地想插问,又不想不妥,于是赶紧收了嘴。
    
    还好,刘耿生冲我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对,这地就是上回请高小弟来看的那块地。那男的不知怎么就看中了这块地,而且死活非要将它买下,说用来安葬他的心上人是最好不过的。开始,张园长心有顾忌,拒绝了他的要求。可那男的一副誓在必得的样子,连眼也不眨,将一大叠大钞扔在桌上,说是定金,给张园长一天时间考虑。说实话,人要是见了那么多钱不动心才怪,于是,张园长举棋不定,找了我来商量这事。他说,怪物的事应该算是了结了,现在既然有人要这地,索性就将它早点脱手算了。我听着也觉得没错,这地吧,墓区里的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谁对它都是惟恐避之不及,现在既然有人点名道姓地要买下它,何不如顺水推舟地把它让出去,也好少了我们一块心病。”
    
    “那么,后来呢?”,高松渐渐感兴趣了起来。
    
    “第二天,这男的再来时,张园长就和他拍了板,将这块墓地卖给他。这男的倒是爽快,价也不还,只要我们帮他张罗好所有的准备工作,他一周后能落葬就行。完了,他扔下支票就走了,直到一周后,准时出现。”
    
    “奇怪,他到底要葬的是谁?老婆还是……?”女人的天性让我不得不追问。
    
    可是,刘耿生的回答却大失我所望,他向我摇摇头,答道,“说实话,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人知道,下葬的棺材中是谁。你们可别以为我是在说笑话,因为按那男的特别要求,墓碑上只要我们替他刻上两个字就成。这刻上的两个字,既不是称谓,又不是名字。”
    
    “那是什么?”,这听来确实让人感觉稀奇古怪。
    
    “别人都写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或者妻、女什么,可是这人却让我们写的只有两个字‘诀别’”,一说到这两字,刘耿生不由地把眉头也皱得紧紧,敢情他也没想明白原因。
    
    “诀别?”高松在口中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似乎萌发出更大的兴趣,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后来怪事就接踵而来了!”,刘耿生吐出一口烟,随后将烟蒂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抬起脚,用力将它辗碎,道“真[粗俗词语过滤-#0004]怨我!早知道收进来的是这么个……,NND,给老子再多的钱也不干!”
    
    “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刘耿生两眼朝天一望,随后头一低,轻声说了句,“后来,墓区里又开始接二连三地死人,妖异得跟几十年前的那幢鬼楼发生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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