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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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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35 PM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僵尸
杨勇宏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打工,他在这无亲无友,刚落脚就在网上报纸上到处找出租的房屋。
谈了几家,杨勇宏都不满意,他是来打工租屋子的,不是租豪华房间吸引女人的。市区的房屋租价实在太高了,杨勇宏根本承受不起。他把目标转向了城郊。
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70年前建立的,每栋楼的外墙斑斑驳驳的,楼道里更是漆黑一团,女主人是一个高瘦的老太太,又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杨勇宏有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他所看的房间在四楼,朝北走向,两室一厅,实用面积82。63平方米,房间家具一应俱全。女主人开价只要500元一个月,如果一次交半年以上400元每月,要交一个月押金,如果退房时家具没有损坏押金退还。虽然杨勇宏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但想想自己身上仅有的那点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安身之所然后联系工作,这样便宜的房租很难再找到了,他便决定交半年的房租。可是女主人说半年房租本身便宜了很多所以杨勇宏如果提前退房,只退押金不退租金。杨勇宏准备在这里常住,就同意了这一条。他把半年租金和押金直接交给女主人,女主人记下他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双方拟定了租赁合同并各签上名字,一人一份,女主人把房门钥匙交给杨勇宏便走了。杨勇宏终于松口气,赶紧到附近商店买了吃的和洗漱用品,就开始寻找工作。其实当他在找房时注意了一些招工广告,当时没安定下来就没有联系,现在他找出手机里存储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拨打。。。。。。()

杨勇宏已经工作一周了,他所在的建筑队刚承包一个新型小区建房合同,这一周杨勇宏忙得不可开交。但他还是发现了自己住处的一个特殊情形,他所见到的周围邻居都是老人,而且只有几个,到了夜晚,仅有10来户人家亮着灯光。一个小区才10来户人家,而且当邻居们刚见到他这个年轻人,直接就猜出他是外地人。杨勇宏心中充满忐忑,他知道这小区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便打电话给那个女主人询问。
当天晚上女主人就来了,她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这让杨勇宏很反感,他从不吸烟。)坐在沙发上,向阳继辉讲起了这个小区的历史:这里以前是一片坟地,后来搞城市建设时有人看中这的地理位置,便盖起了一片小区。当初建设小区时连续发生3起施工事故,死了十几人,后来房子盖好了,但自杀的人却不断,现在年轻人都被吓走了,留下一些孤苦老人,绝症患者在这等死。最后女主人大哭着告诉他,其实她的丈夫就是这小区的投资者,本来这对夫妇不信邪,结果她丈夫在一个月前跳楼自杀了,死时只留下一张纸:以前我的生活是问号,现在我要做一个叹号,以后的事情是省略号,不知道何时能画上句号。这段留言看起来可笑,但联系到小区发生的种种事情,真是让人不寒而栗。杨勇宏听得浑身打起哆嗦,他强烈要求退房并拿回租金。女主人却说合同已经签订了,不能反悔。看杨勇宏还是要退房,她忽然换成了鄙视的眼光:“你一个小伙子难道怕这些东西,这只是巧合,钱你别想要了,房子你爱住不住。”说完转身便走。杨勇宏看着那黑色连衣裙消失在楼梯口,他顿觉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看着手里可怜巴巴的几张纸票,这时候找房子是不可能了。杨勇宏打算拿到第一笔工资时立刻搬家,现在他真的感觉像在地狱里煎熬。。。。。。这一天,杨勇宏又是忙到月亮爬上枝头才回到家,他冲好凉,泡了碗面,边看电视边吃起来。吃完面一会儿就感觉到睡意,杨勇宏便顺手用遥控器关掉电视,合眼躺在沙发上。。。。。。
忽然间,杨勇宏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他清楚地听到那说的是一个长长的杀字。声音停止了,但他却再也睡不着了。虽然那可怕的声音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杨勇宏还是生活在恐惧中,他快崩溃了。。。。。。
还差3天就要发工资了,杨勇宏不停的安慰自己,而且还买了驱魔符带在身上。但这些并没平衡他的心态,反而因为时间的迫近,每晚连续不断的噩梦,脑海里不停出现的幻觉,耳边时刻回响的奇怪声音,折磨得杨勇宏由于过度紧张而发狂。今天他回到家就有预感,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杨勇宏刚拿起睡衣要去冲凉,就听见了那不祥的声音: 杀—————— 这个声音拖的好长,杨勇宏只觉得房子里到处回荡着杀字。他已经完全失控,疾步跑去握紧一把菜刀,环顾四周,屋子里除了家具就是墙上的照片和画。画! 杨勇宏看到一幅画上画的是————坟墓!他忽然感觉到那坟墓是为他准备的!杨勇宏感觉他的双腿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他一步一步挪向那幅画,走近了才看到那只是一幅山水农舍图。忽然间,杨勇宏又听到了那个杀字,这次他确定声音来自西边墙上的一个大幅照片,那照片是两对夫妻的合影,一对是女主人夫妇,另外的是一对中年人。就是这张照片!声音就发自这里!杨勇宏一把就把像框连同照片扯下摔在地上,这时那声音停止了。他看见墙上有一个钉子,钉子下方有一个小洞,那可能是女主人把钉子位置加高而形成一个洞。但杨勇宏知道,那洞的后面有什么东西!他找来了锤子和凿子,来到那小洞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阵哽咽后,杨勇宏浑身汗如雨下,青筋暴出,他大吼一声,凿起墙来。每凿一下,他的心就跳一下。杨勇宏越凿越快,他的心也越跳越快,简直要从嘴里蹦出来!终于墙被凿开了,杨勇宏手里的锤子和凿子也掉在地上,他看见墙后是一个人头!那张脸正是照片中另一对的那个丈夫!可是墙后的这颗人头却满脸鲜血,而且他没有头发和眉毛!那张脸上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杨勇宏。“你找死啊,”那颗头张开了大口,“没事凿什么墙啊,即使凿墙也别凿我的脸啊! 喂,你是新来的邻居吧,我告诉你。。。。。。。”
其实这个被凿子凿中的人是一个 京剧演员,他平时在外地演出,为了化妆方便就剃掉了眉毛与头发,他偶尔回家看看房子。杨勇宏听到的那杀字只是他在练声而已。这个中年人正要继续训斥杨勇宏,却忽然闻到一股异味。他低头一看,杨勇宏的裤子已经湿了一片。。。。。。

那个中年人住进了医院,他伤好后就要到法庭接受审讯,警方怀疑他杀了人。而杨勇宏的身体则被保存在实验室,法医已经去做初步化验来证明他的死亡原因。全球各地的医学专家也聚集到这里,他们在等待法医的报告结果出来后就集体研究杨勇宏的尸体。其实杨勇宏在看到那中年人的一瞬间已经被吓死了,但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尸体不管怎样摆放,确切的说是施加骨骼能承受的外力杨勇宏还是保持死去一瞬间的姿势,双眼圆睁,张大嘴巴,双手微握,双脚一前一后。有的人认为是毛细血管爆裂使肌肉僵硬化。有人认为是血液淤积阻塞骨骼造成的。杨勇宏成为全世界的焦点,他被命名为:僵尸X 。
人们正七嘴八舌的讨论这具僵尸时,医院院长接到了紧急来电。她立刻召集各国科学家开会,向大家说明了法医的结果:杨勇宏死于73年前,死时年龄22----25岁。那个房子的女主人也到当地警方说了一件事情,她去外地和妹妹相聚,看到了登有杨勇宏死亡照片的报纸,她忽然想起这个杨勇宏和当初他们建造小区时的一个小工长的一模一样,那小工当时才23岁,从脚手架上栽下来脸部也是这个表情!而且警方证实杨勇宏的身份证是伪造的。现在市里的防爆武警和****正在赶来。那些医学专家听了这段话先是吃惊,后来就开始了嘲讽和鄙视的语气:“这就是你们中国法医的答案? ” “你们一定发现重大秘密,不想让其他国家知道。”这些专家达成一致协定:立刻对僵尸X进行研究。
当科学家们到达实验室,却没人敢先动手,他们议论纷纷:“他真的死于73年前么?!” 这时候一个女科学家尖叫一声:“上帝啊!他刚才眨眼了!”所有医学专家立刻大惊失色,有人故作镇定说:“你一定是眼花了,死人怎么会眨眼啊!” 那女科学家解释道:“刚才我们说他死于73年前,他就眨眼了。”其实那女科学家已经不用做过多的解释了。实验室里已经乱作一团,那个僵尸X这次不但眨眼,还留下了两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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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37 PM |只看该作者

许久未与大学时代的同学联系了。这时的我,正在南部的一座小城工作。

翻开已经有些发黄的旧电话本,一个个名字和人物鲜活的跳到我眼前。云——同一寝室活泼、可爱的女生,没日没夜地哼着周杰伦歌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却格外鲜艳。

那时我们是好朋友吧,只是相比之下,她却和另外一名叫倩的女孩关系更好。

那个号码——23xxxxx!在我脑海中不断旋转着,以致于我有些头重脑轻。是她!那张清秀的面孔更加鲜活起来,我无由的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

无人来应。她不在吗?翻开之后的住址栏——原来她的住址离我此刻工作的这个小城并不十分远。

我下了个太不可思议的决定——这个周末去找她吧!看看现在的她如何,也许清秀的脸颊已多了沧桑,但我相信,美丽却仍不会减。

周六。

无来由的,如同无来由的决定那般,我坐上了那趟驶向怀市的公车。两三个小时的颠簸后,我到达了目的地。

——真是个好地方!此刻的天那么蔚蓝,人也多么欢快,这时我不由得想,我与她的见面又会是如何的情形呢?

地址——我摸出怀中的旧电话本,是叫做南厅路的地方。

站在路边,拦了的士。我干脆将写有地址的那页撕下递给司机。

“往这个地方去吧!”

司机接过纸条,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你是要到这里去吗?32栋?”司机踩开油门,车子在路上飞驰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迎上司机斜睨过来的眼光,我心中隐隐浮起了一丝不快——这个人似乎管的也太多了。

“呵——”司机察觉到我不快的言语,转变了话题,“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这叫怎么回事?路途心情的美好已荡然无存,反而不经意间增添了几分阴霾。

司机不再和我说话,而是专心的驾驶起来。坐在后排的我,只无聊的望向窗外——新型建设的城市,四周均是建设工程,绿化却显得尤为不足;随着汽车的前行,一路的景致也开始变幻,现在在我眼前的,并不是高楼大厦,而是一片郊区的景致。

“到了!”司机踩刹车,停了下来;他左手伸出窗外,向着右前方并排的数栋残旧楼宇道:“应该是那里了,你自己找找吧!”

付过钱,车身在我身后打个了转,遂扬长而去;看着发黄、破陋的整列旧楼,我似乎有些明白司机起初的惊讶——这里确实是相当偏僻和荒凉,到这里的话,岂不有些出乎意料?

她真的住在这里吗?拉了拉挎包的背袋,让背包向前一点,我向楼群走了过去。

路上的行人不多,甚至连驶过的车辆都寥寥可数。那么活泼的她,会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吗?

越过土筑的高槛,夸过污浊的臭水沟,我来到楼前。应该有楼号才对,我打着转在楼前晃悠,果然没错,楼前巷道里有猩红的漆字——这里是29号!那么,32号也应该在附近才对。

如果按照起先的推测,32的确在29的附近,那么我已经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才对。奇怪的是,任凭依照倒数、顺数的方向寻觅,我都毫无所获。

这里应该没有32号才对,我不禁泄气地想:来之前应该将电话打通了才好,这样果然不行。还是回去吧!

依旧整了整背包,回忆起之前半个小时的折腾,我无可奈何的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而也就在这一刻,身后却有人在喊:“等等,你有什么事吗?”

这?听到呼声,我随即回头——那是一位打扮的很“土”的大娘,以她小马褂、蓝布裤的装束,我很难将她与“新中国”挂钩。

“不好意思啊!”我边说边走了过去,而离的越近她模糊的脸也越发清晰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那张脸格外冷却和灰暗。似乎不像是人类的脸,可又的的确确是活人的脸。

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看着她有些发灰的面庞,我道:“请问32号在那里啊?”

“呵呵!”听到我的问话,大娘阴沉的笑道,抬起布满褶皱的手指向前方——那里是楼后的荒上,山间隐约有一幢黑白色、矮小的建筑,“就是那里啊!”她的眼神,满怀向往的凝视着……

看到她“向往”的表情,我却不由得肺间一股冷气窜了上来,直噎在喉头发不出来,心间也无意中多了一丝慌乱——这个人好奇怪!

由于她给我的感觉如此奇怪,我匆匆道别后向32栋的方向走了去。爬到山上,面前是3层矮小建筑,后背却无由的多了一丝寒意。再回头,大娘依然朝我的方向凝望,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她在笑吗?

来到楼梯口,果然在巷道中发现了猩红的32号漆字,这次地,那红字却突然间转动了起来,一时间,我脑海中只那两个又腥又红的数字而已,还有味道?那是——血的味道!

哎!是幻觉,我可是标准的无神论者,我这样自觉着:加上俺们是***员,要鼓起勇气啊!

“32栋2楼1号!”我掰开揣的有些皱了纸条,还好在下车前让司机还了回来。

一踏上楼梯,一股废弃的荒凉、灰尘便在我的入侵下凶恶地扑了过来。灰尘乘着我呼吸的节奏钻入了鼻内,我感到有些发痒和干涩,不自觉的咳嗽起来。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楼外太阳还大——这里却一丝光也没有。这座山应该是背阳的,因此也格外寒冷。

来到2楼一号,面对着紧闭的房门,或许先打个电话是比较好的选择。

“嘟——嘟——”

单调无味的声音似乎诉说着主人的离开。

她还是没在吗?虽然找到了却是这种结局,我决定不轻易放弃——在这里等她吧!

走了许久的路,人也觉得乏了,靠着栏杆休息一下?可是——看着栏杆上积聚的厚厚灰尘,我突然觉得这种想法并不可行。四周观察了一番,就数她家门板干净了,我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做贼般的窃喜,就这样吧!

我决定靠着门板修养一番,也就在我后背与门板接触的那一刹,“吱——————”门后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只觉得身后一轻,就要载到下去。

怎么回事?我一个激灵,身子一向前,重心好歹保持住了。她家没关门吗?

这个家伙?粗心大意到了这种地步,小心哪天被卖了!这么说时,我一手推开了房门,天了!眼前的一切让我吃惊不已——房间看起来荒废了很长时间的样子,四周的家具和地面上全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灰色的墙粉正由屋顶和蜘蛛网一道剥落下来;但由此之外,不解的一幕同时存在着:家具都还完好的摆放在各自原来的位置,似乎反驳地提醒着主人的存在。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住房,正对门的是客厅,左边依次是卫生间与厨房;相反的,客厅的右边则是卧室,此刻,卧室的门正歪向一边大大敞开着。

我踩着淤积的灰尘来到卧室,在这里的,是一再让我吃惊的画面:房间正中的是一张只摆放着席梦思的床,床上却洁白干净,简直达到了一层不染的境界;门边的左侧是一张书桌,接着的便是一扇紧闭着的门窗。

由于门窗紧闭,大约是许久没有透气的缘故,屋内掺杂着霉菌和阴湿的味道,而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类似腐败的臭气。

这家伙!以前不像这般邋遢啊!我走进房内,好不容易将已经生锈的插销拔开,又推开了显然有些行动不便的窗户。这样一来,新鲜的空气流通起来,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

走到梳妆台前,台面上放着一本红色的笔记本。本上已凝聚了太多灰尘,也许写了什么也说不定?如果说云搬家了,为何不把这些家具带走?她到底在哪里?这么想时,一股不详的预感爬到脑后,我也迫不及待的翻开那本污浊的笔记。

5月1日星期一 晴

我觉得好难受啊!她一直在我身边,一直在缠着我?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好痛苦啊!你这个恶魔,你快点滚……快滚啊……不要缠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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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37 PM |只看该作者
这是?这记得什么东西啊?想着,我又翻向下一篇。

5月2日星期二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为什么啊?干嘛要缠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啊?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决定自杀。

自杀?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道……云已经死了吗?所以这里才会成这种模样。嗓子眼是一阵苦涩,我生硬地吞了口口水,继续往下翻——没有了!日记只写了这么两篇而已。

云?此刻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思绪,既担心又害怕,因为那个活泼的女孩——那么热忱,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女子,我害怕她的死会给我已经空荡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打击。

我无力的抛下日记,让它自由落体。身子无力了,心有点累了,而这时,那张大席梦思让我有了很舒服的感觉。

为了让整理心情,只有让身子舒服下来。我坐在席梦思的边缘,看着发灰的天际。这样的舒服似乎还不够,我静静躺了下来,一阵凹凸不平的感觉却传了过来。

席梦思铺的并不平,底下似乎放着什么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我决定掀开了看看。我起身走到靠窗的一边,用力推了起来。

“哐当————————”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由客厅传了过来。“咚咚咚咚咚咚!”我的心跳也跟着剧烈起来,呼吸似乎也能被我此刻的恐惧和敏感察觉。

我是啊!我心虚的安慰自己,两只手紧紧的合握着,顺手抄起梳妆台上的花瓶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来到厨房—— 一只摔碎的玻璃杯赫然眼前,怎么可能?我低身注视着那一堆碎片。

在我凝视的刹那——风般寒冷阴涩的感觉由身后传了过来,一个身影反射在玻璃碎片中,一晃而过。

妈啊!我一弹转过身来,那影子的余影刻画在了我脑海,那个侧面——一闪而过的侧面,似乎和一个人很像。可是如果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或者说……接下来的念头让我头皮发麻,一阵静电由脚底迅雷般捋过身体。

我握着花瓶的手更紧了,而手心也湿润了。心被提到嗓子眼,我佝着身,如007密探般将整个房间搜索了个片——什么都没有!权当看花眼了,肯定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

继续回到房间,那里的秘密还是要搞清楚!用力推席梦思的边缘,推离了一半左右,我一股作气将垫子揎了下去,整个床底的情景展现开来。

我的腿就那样僵在了原地——这个……不会是真的吧?那里躺着一个人,周身由塑料油绸包裹着,人侧躺着,闭着眼的面孔正朝向我这边。

是云啊?那个面孔即使过了千年我也不会忘记!这……我心痛的无法言语,这……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不该是自杀,是谋杀?否则油绸的封口是如何做到的?油绸纸端口外翻,是在外用绳子绑好的。

也是这一刻,我不知道是否看花,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正低坐在云的身体边,一边温柔的抚摸那张脸,一边怪笑地看着我。

啊!我惊叫着,一甩手将花瓶扔了过去。随着花瓶的破碎,那个女子也悄然消失。

那是幻觉吗?如果是,今天一整日我的幻觉似乎太多了。我摸了摸有些微痛的脑门,想借以使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云?到底是谁对你做了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跨过床架,走入中空的地方,低身跪在云的身体前——那张脸很平静,即使是面对着死亡,也能如此平静吗?

为什么会这样?面对一个如此陌生而又熟悉的人,我悲从中来。大学时代的情景又再度浮现眼前……

在这里一定憋得很难受吧?我解开了油绸端口的绳子,由于系的是蝴蝶结,十分轻松。那张脸,很温柔!

我想要将手伸过去抚摸那张脸。

离那张脸越来越近了。那双眼,却出其不意的睁了开;不待我反应,塑料油绸中的手已经死死夹住了我的右手。

太可怕了,我已经让恐惧折腾的歇斯底里了。“放开啊!”我与那双手做着对抗。那双手,力量实在太大了。大到可以将我的反作用力忽略不计。

眼睛邪恶的看着我,嘴巴夸张的龇咧着。这是此刻我面对的恐怖情景。黑色的眼珠,没有光彩地,只是空洞地盯着我。

“救命啊!”就在我将要声嘶力竭的时刻,那双手却突然一撩,将我放了开来;由于力的反作用,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背铬在床楞上。我只觉得全身冒冷气,痛的快要虚脱过去。

好不容缓过神,再注视云,她已经毫无动静了!不应该是幻觉啊!

我起身再靠近云,将食指放到她鼻前——暖热的气体有节奏的移动着。她居然还活着。

“你没事吧?醒醒啊?”我轻轻拍云的脸。

“呃————”

她突然吭了一声,随后睁开了眼。虽然害怕,我却挨她更近了,她的眼神很温柔,一副毫无恶意的样子。那么刚才的是?

“没事了,没事了!”我掏出手机拨打120。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救护车和护士赶到,我也陪同云一道去了医院。

之后的星期天,我再度去怀市探望仍留院观察的云。我问起事情的原委,她却说不记得了。

我知道她喜欢吃梨,特意买了给她。之后怎么问,她都毫无反应;也许她受惊过度,忘了也说不定。

“那我走了!”说完我离开病房,到楼下才发现带的书忘了给她。之后又再度返回,却在房间门口听到了她这样的言语:“哈哈,这次终于让你尝到了这个滋味,你不是喜欢吃梨吗?多吃点吧!”

透过房间的玻璃,我看的是她皮也不削的胡乱将梨往嘴里塞。

她………………

默默无闻地走下楼,如果我那天看到的果真是她——也就是云最好的朋友倩,那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我记得倩是跳楼自杀的,她自杀的那天也是云告诉大家要将男朋友带来的同一天。

难道那个流言是真的?我不禁倒吸一口气,也许那天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这世界最让人执着的便是爱了吧?即使是已经死去的人也不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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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的僵尸
很久以前,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每天天黑以后还得陪我奶奶,也就是我爸的妈妈在街上卖面 当时我们这里有一家戏院,名为 仙桐 的样子 我奶奶的摊子就摆在那,当时我们这里是香蕉王国 台湾外销的香蕉绝大部分是从这里生产的 可想而之,这个小镇当时颇繁华 常常有外地商人在此过夜,我奶奶便是赚赚旅社房客和看戏客的钱 记忆中 一天晚上,天气闷热 看戏的观众没几只小猫,房客也没人想吃面 我奶奶和我爸爸显得意兴阑跚 正想收摊的时候 街上有人敲锣打鼓 只听有人大喊 大家不要在街上逗留! 回家关紧门窗不要出门! 闷了一个晚上 我奶奶和我爸爸都十分的好奇 是有什么事情 非得紧张成这样 那人说 镇上有一户丧家,死者的尸体似乎遭到野猫跳过 产生尸变 ! 变成僵尸! 目前行踪下落不明... 我奶奶听到大吃一惊! 因为丧家正是在我家附近而已.... 赶紧跟我爸摊子收一收,赶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我们家大门深锁,里面却空荡荡的 我爸的妹妹们通通不见了! 我奶奶和我爸大急 忙着喊人 没想到到隔壁邻居敲门 竟然也没人 当时小镇人口还不多 一区就只有那几户而已 放眼望去 每一家皆是无灯无亮 仿佛死城 我奶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听到附近的香蕉园有一团灯火和敲锣声靠近 定睛一看 是镇上的壮丁和道士,丧家的家属也在其中 他们看到我奶奶和我爸爸 急忙跑过来 叫他们赶快说僵尸跑进了香蕉园,这一区很危险 我奶奶简直吓呆了 才想说什么就听到邻居房子后面的香蕉园有鸡惨叫 鸡群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附近的野狗也通通的吹起了狗螺 那种生灵受到惊吓一起哀号的声音 我爸说 大家听到都快腿软 捉尸团即便害怕也提着胆子往那边赶去 大家手上拿的不是锄头就是扁担 也有人把家里供俸的法器 刺刀通通拿出来 道士手上还真的拿了黑狗血,还有红绳和鞭子 大家赶到香蕉园一看 眼前的景象是让人胆颤心惊的画面 僵尸披头散发蹲在地上 脸上早已无血色 像是毫无意识的蹲着 蹲的姿势不太自然 好像肌肉有些僵硬了 眼睛像是失明了 对大家的逼近没有反应 只是似乎还剩下听觉 手上抓着一只已经濒死的鸡只 指甲也异常的尖锐 满口是鲜血 才死没多久居然长出了獠牙 嘴里发出像野兽的吼声 鸡的脖子要断不断的挂着 嘴里却还是发出 咕 ...咕...的哀号 那个时候 我爸不争气的尿了裤子 很多叔叔伯伯看到这一幕居然临阵脱逃 我奶奶把我爸拉到非常远的地方看 捉尸团方寸大乱 剩下来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道士见机不可失 吆喝大家先稳住 只见他开始念咒语,手上的鞭子一边念也一边有节奏的打在地上 僵尸似乎受到刺激开始有反应了 大家都紧张的待命... 没想到僵尸像是受到刺激的野兽 吼! 的一声 马上向道士扑去 大家都以为道士会有什么法宝制服他 没想到道士像是小绵羊一样被压倒在地 大骂 干 林拢细啊喔! 林北要死了~~~~~ 大家才回神 阿! 原来道士也怕僵尸吼 壮丁们赶紧过去拉开僵尸 根据碰到他身子的那些人说 僵尸全身的肌肉都非常僵硬 手也好像不太能弯曲 力气非常的大 大家合力把它拉起来 想固定他 但是他发狂的挥舞着 非常难固定 情急之下 大家只好将它固定在香蕉树上 僵硬的双手刚好环住树干绑住 这才制服了他 他还是发出嘶吼 样子十分凶狠 后来道士吩咐大家即刻放火 丧家受到这样的惊吓也答应了 僵尸那一晚就这样绑在香蕉树上烧死 后来才发现 原来邻居和我家的人通通都躲到附近的庙里面了 我爸说 僵尸不像电视上演的 是用跳的 而是像人一样行走 只是他死的时候尸体都僵硬了 走路走的很不自然 视觉已经丧失 (生前就瞎了) 所以尸变后似乎也看不见 这是我家这边发生的真人真事 在科技发达的现在听起来像是电影一般 丧家后来开了一家游乐园 尸变僵尸的骨灰就放在游乐园里面的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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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39 PM |只看该作者
7人帮
我向来是不喜欢医院的,讨厌进门就闻见那股子刺鼻的药水味。不过纪颜因为救我而受伤,我自然不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晚上加完班我便赶到医院了,看看表,也已经快九点了。纪颜的病房在六楼。
  推开门,落蕾也在,正帮纪颜削着苹果。我一进去纪颜就看见我了,招手叫我坐过去。他有钱,住的都是单人加护。其实他的脚伤不严重,不过失血过多,虽然他坚持要出院,但是我和落蕾还是让他多住些日子。
  “真是无聊啊,像我这样性格的人,让我住院简直等于坐牢。”纪颜感慨地接过苹果,大咬了一口。落蕾笑了笑,拿水冲洗了一下水果刀。
  “医生说了,再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还真勇猛呢,脚上流着血跑那么多路。”我不好意思地看着纪颜,“还真亏了你,要不我就成人干了。”
  落蕾也看了看我,略有些责备:“如果你们还是这样喜欢冒险,真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够赔。”
  窗外下着大雨,很嘈杂,我讨厌下雨,因为很多人说,雨是死人不愿离开人世的悔恨之泪。纪颜靠着枕头坐了起来,“既然你们也在,我干脆说个故事吧。”说到故事,我便好奇地坐了下来,落蕾也穿上件外套,围着纪颜在我身边坐下。
  (下面是以纪颜的口吻记述的。)
  暴食、贪婪、懒惰、骄傲、*欲、愤怒、嫉妒是天主教对人类恶行的分类,而且每一种恶行都对应着一个恶魔,恶魔依靠人内心的黑暗面而存在,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有了上述的恶行,恶魔就会出现。
  东方其实也有相似的传说。据说每到八月份第一个星期四,在深夜十点以后,街道上会出现七个人。他们如同盲人一样后者伸出左手搭着前者的肩膀,由第一个人带路,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破旧的黑色蓑衣,头戴斗笠,赤脚。右手提着灯笼,最前面的人拿着竹杖。
  一般来说,没人见过他们,因为凡是看见他们而又有过七种恶行的人就会被他们抓过来充当替身,然后无休止地走在人世上,一直到你能找到下一个。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夜色中赶路。有时候我喜欢夜晚步行,那样可以避免接触人群,或许和我讨厌喧闹有关。我知道七人众的传说。那天正好是八月里的第一个星期四。开始天气还很好,却莫名下起了大雨。那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郊区,路边已经罕有人迹了,开始还有三三两两的灯光,后来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又是极不愿意走回头路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边躲雨边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借宿一晚。在躲避大雨的时候我看见远处居然还微亮着灯火。我抱着试试的心态叩响了门。如果我知道叩响大门会差点断送我性命的话,我宁愿在雨中淋一晚上。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几乎比我高了一截。你知道我虽不算魁梧但在常人中也算比较高的了,在这种夜色中看到他我突然有种恐惧感。
  他打着赤膊,穿着一条黑色的四角裤衩,好奇地望着我。男人很胖,肥硕的胸膛上长满了呼拉拉的卷曲的黑色胸毛,脸两边的赘肉已经耷拉下来,五官犹如塞在一团面粉里一样,小小的眼睛,几乎看不见的鼻梁。他的相貌让我很熟悉,我想起来了,他长得很像一种宠物犬,好像叫沙皮。我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几乎忘记本来的初衷。大概这样僵持了几秒,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对男人这么久没声音感到诧异,那汉子不耐烦地回应一句,然后转声问我:“您有什么事么?这么大雨您还在外面乱走啊。”虽然相貌比较凶,不过说话却很有礼貌。我连忙告诉他我是个路人,由于大雨想在他家寄宿一下。他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也难怪,谁肯让一个陌生人留宿呢。我连忙出示我的证件,并拿出一些钱给他。中年汉子看着我手中的钱,眼睛射出攫取的目光。
  “好好,您就在后院里吧,我帮您支张床,将就睡一晚吧。”说着把我领了进来。屋子里面比较宽敞也很暖和。走过前面的房间我看见一台搅拌机和许多面粉,相信这两人靠做批发的面食生意为生。里面是卧室,左边的大床上躺着个年轻女子,我只扫了一眼,她穿得很少,或者说其实没穿,只是在身上随意地盖着一条毯子,见我进来,吓得缩到角落,两只手急忙翻衣服。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发黄的墙壁已经起了霉,黄得如同患了肝炎人的脸,用一些破旧的女性挂历胡乱糊了几下,房间的横梁上吊着一个灯泡,昏暗的光线让人觉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女子不停地责怪汉子领人进来也不说一声,接着拿眼睛瞟了我一下。我被带到后院,说是后院,其实不过是一间搭起来的草棚,大概也就几平方米,简陋不过还算结实,居然没有进雨,手艺不错。中年男人搬来一张折叠床,正好铺了下来,又拿来一条毯子扔给我,随即殷勤地问我饿么,如果饿的话就搞点吃的给我。我觉得很高兴,原以为世态炎凉,没想到还是有这么热心的人。我婉言拒绝了,因为我不大喜欢夜晚吃东西,那样容易发胖,而且对头脑反应也不好。男人见我不要,嘟囔了一句,失望地走进了里屋。接着又听见女人的不满和男人的讨好声。然后是一阵咀嚼声和肉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声音如洪水一样。我睡不着,但仍然强闭着双眼让自己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我必须强迫自己放松一下。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一阵闷雷声把我震醒了,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液晶屏显示着十点十分。我翻身想继续睡一下,结果矇眬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我面前。我猛地一激灵,坐了起来。
  外面又是一道闪电,我借着光看到了。中年男人如恶魔一样狰狞着脸孔站在我床前,虽然只是一刹,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手中明晃晃的菜刀。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们都没有动,我依旧坐在床上,他则站在旁边。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犯得着取我的命么?”我必须保持冷静,急躁、愤怒、胆怯都会在危急关头要了你的命。
  男人冷笑了几下:“钱?你给了我我放了你,然后你再找**来,你当我是傻子吗?剁了你钱自然就是我的了,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我虽然看不见,但注意到有少许的微弱光亮照在菜刀上,泛着瘆人的寒光。
  “看来你这儿还是家黑店。”我说完这句话马上滚到棚子的角落,尽量保持距离。我知道他力量比我大太多,硬来我根本不是对手。
  “别躲了,这里就豆腐大,我随便拿刀乱晃也能砍死你。你认命吧,谁叫你半夜乱走,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肥鸭子。哈哈哈!”男人开始狂笑。那笑声听起来如同丧钟一般。我心想:难道自己要命丧于此?
  里面的灯忽然亮了,女人披着碎花的外衣赶了出来,插着双手冷冷地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我,那眼神还真像我家过年的时候厨师看那些待宰杀的猪羊。
  “利索点,我们还要做事,明儿个张记包子铺的伙计会来,我们许的包子要如数给人家。嘿嘿,还真是送上门来的肉馅。”我本还对女人寄托点希望,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我马上想起有卖人肉包子的传闻,当时只当做笑谈,没料到这年月还真有接孙二娘衣钵的传人。
  “这人看上去有点架子,可能还是个好手呢。”胖子把刀转了个手,望着我对女人说。
  现在我要面对的不是胖子一个人了,那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根擀面杖,慢慢地挪向我后面。我不能动,一动胖子的刀就会呼啸着削掉我的脑袋,但不动女的擀面杖也会抡过来。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我头上开始流汗了。
  就在三人僵持在草棚的时候,外面打了一个闷雷,这个雷和前面的不一样,非常沉,我们三人都忍不住发抖,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凉意。我看见女人把衣服裹了裹,不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她已经走到我侧面了。
  我趁着胖子愣神的时候,猛地朝棚子的一角撞去,我看了很久,唯有那个地方有水渍,所以从那里出去应该最可行。果然,我撞了出来,但用力过猛,在地上滚了好几下,还擦伤了额头,外面的大雨马上把我淋了个透湿。我回头看去,果然胖子和女人也追了出来,我连忙爬起来想跑,但我一爬起来脚就迈不开步子了,因为我看到了,一道闪电过来,清晰地把我面前的七个人照得明晃晃的,他们并排着站在我面前。
  蓑衣,斗篷,七人众。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传说是真的。而且七人众如果存在的话,那他们是无法被消灭的,他们本就是人阴暗面的集合体,犹如半神一般的存在,绝不是法术之类可以驱除的。我看不见斗篷下的脸,但我能感觉到那种浓烈的死亡气息。
 我身后的两人已经赶了过来,显然他们不知道七人众的可怕。
  “你以为找到帮手了?”胖子有些喘气,他看了看其中一人的盲杖,大笑道:“老子连你们这几个瞎子一块杀了做包子馅。”说着拿着刀冲了过来。倒是女人似乎直觉地感觉到不安,往后退了几步,想拉住胖子,但胖子身上光溜溜的,她也没拉住。
  我闪到一边,胖子直直地冲了过去,刀一下就劈到了为首那人的右肩膀上,胖子得意地笑着,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笑容如同凝固在他脸上,因为他看见了那人的脸,而且七人众包括被砍的那个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雕塑一样。
  胖子使劲想抽出刀,但怎么也拔不出来,他想放开手,但似乎刀已经和他连为一体了。
  “暴食者,涨肚之刑。”我听见为首的一人低沉而冷硬如石头般的声音,接着七个人分别抓住胖子的手脚和头,剩下的掰开胖子的嘴巴。胖子如同杀猪一样喊着救命,把目光投向女人,女人这时候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本来白皙的面容变得更加惨白。她坐在地上,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一只手按在心口,一只手捂着嘴巴,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胖子。
  他们把胖子翻了过来,接着一人抓起地上的土不停地往胖子嘴里塞,胖子痛苦地大喊着,但根本无力反抗。我看着这个情景都忘记了逃跑,看着他们如同填鸭一样把土塞进了胖子的肚子。马上胖子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肚子好像也变得圆滚滚的了。
  胖子的哀号回荡在空旷的郊外,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有小声的低语,但那七人仍然在往他嘴里塞土,一直到胖子抽搐了几下,不动了,也没任何声音了。我惊恐地看着那七人。开始肩膀上挨刀的那个忽然猛地一抖,整个人像冰块一样融化在雨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我看到了那一幕,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胖子的肚皮开始蠕动,里面似乎有东西要出来一样,我感觉那景象如同电影里的异形。
  仿佛破壳一样,终于胖子的肚子发出如同被撕裂的绸子一样的响声,接着一只手从裂缝中伸了出来,说是手,不如说是骨头更恰当,手臂伸出后紧接着是肩膀,然后是头颅。整个人从肚子里钻了出来,和刚才消失的一个样子,不过身上到处是胖子的内脏和血肉,滴滴答答地挂在身上。我几乎吐了出来。雨已经停了,月亮也出来了。月光下那人的身上居然还挂着胖子胃里没消化的食物。
  他们再次站到了一排,又和泥塑一般,除了胖子那张着大嘴、布满泥土的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女人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完全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胖子的尸体动都不动。我勉强站了起来,但始终走不了路。七人众忽然一起转身,排成个长列向我走过来。
  越来越近。
  直到我面前大概一人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不动了。我知道他们在观察我。当时我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样。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走了,和我擦身而过,又是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慢慢地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想想也是可笑,胖子估计杀了不少人,但没想到让他送命的却是他暴饮暴食的习惯,可惜他到死也不明白。
  我知道一切结束了。不远处胖子的尸体惨不忍睹。那女人也疯了。我回到草棚找到自己的行李,走之前打了个电话给**,然后再次上路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第二年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他们居然又出现了。那年我刚刚毕业,父亲也生病了,心里非常烦躁的我在晚上一个人在家附近转悠,抽着闷烟,全然不知时间已经到了很晚。和一年前一样,没来由地又下起了大雨,正好路边有个凉亭,我就坐了进去。那天比平常的夏夜要凉得多,我只穿了件短袖的T恤,感到有点冷,于是抱紧了双手坐在凉亭里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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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40 PM |只看该作者
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我厌恶地转了转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紧身低胸上衣和超短裙的女孩。女孩的妆化得很浓,黄色蜷曲的头发随意地盘了起来,虽然年轻,但靠着仅有的光还是看得出她浓妆下的疲惫与放纵,黑黑的眼圈上面虽然盖了厚厚的粉,却依然看得见。她似乎也看见我了,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朝我走过来。
凉亭不大,还没等她过来,我的鼻子已经快受不了了。
  “大哥,这么晚还在外面啊,和我耍耍么?便宜得很呢。”女孩走近了,涂得血红血红的嘴唇挑逗地说着,原来她是个流莺。我有点烦恼,别说我父亲正在病重,即便不是,我也没这种爱好,我当然地冲她摆摆手,把脸别到了一边,身子也朝外挪了挪。她却不肯放弃,居然坐到我身边来了,挽住我的手,把头靠了过来。
  “大哥,看看撒,可以先试试么,我好年轻的。”说着居然抓着我的手往她胸上摸。我有点生气,挣脱她的手,凉亭又狭窄,我怕她再纠缠,索性站到了凉亭边缘。雨更大了,夹着风,打在我脸上。
  “不要就不要,摆什么谱!”她似乎也有点不悦。我们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待在凉亭。
  过了会儿,忽然听见女孩热情的声音,又像是在对我说:“哎哟,那边来了好几个,我就不相信老娘一个都钓不到,才懒得理你这傻冒。”我没回头,想是又来了几个躲雨的。
  “师傅要么?我活很齐的,收费又公道。”她又在拉客了。我忽然觉得背后很冷,出奇的冷,按理好几个人进来,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什么声音也没听到。我猛地转身。
  果然,又是他们。
  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再次见到他们。七人众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们呆立在凉亭旁边,看着那个妓女在恣意地挑逗,那女孩已经把衣服褪了下来,几乎把上半身都裸露了。她似乎很迷惑,或许奇怪这几个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时候其中的一个走了出来,抓住了那女孩的头发,他口里嘀咕着:“*欲者,受剥皮刑。”女孩吓坏了,大声哭喊着想挣脱,但看来似乎是徒劳。另外几人又抓住女孩的四肢。剩下的一个把手伸向女孩的头颅。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行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无助和绝望。女孩痛苦地把目光投向我。
  “大哥,救救我啊,救救我啊。”话还没说完,带着黑色长长指甲的手扎进了她的头皮。
  又是痛苦的尖叫,但只叫了一声,因为她的嘴已经被旁边的一个用盲杖刺穿了,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四射,女孩的眼里全是泪,被按住的双腿绝望地抽搐,但接下来的会令她更痛苦。
  伸进头皮的手迅速地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接着另外一只手也插了进去,然后整张人皮犹如脱衣服一样撕裂了,带血的人皮被他们抛得到处都是,我几乎不敢看了。以前曾经听说过,战争时期有的军队会对战俘实施活剥人皮的刑罚,没料到今天亲眼见到了,而且女孩还没死,失去皮肤的她会痛苦地再活上几分钟。
  那张薄薄的人皮被他们扔在了地上,实施剥皮刑的冷冷地站在女孩旁边。当女孩停止挣扎断气后,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把衣服脱了下来,斗笠也摘了下来,里面就如同空气一样,每脱一件他就少掉一部分身体,等全部衣服拿下来后,他也消失了。剩余的人居然还单手作了揖。这时候失去人皮的女孩的尸体站了起来,穿起那些衣服戴好斗笠又站到了队伍里。七人众第二次站在我面前,或许我已经是唯一看见过他们还生还的人了,但这次呢?
  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和去年一样,我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那只是徒劳,我就那样傻站着,路边安静得很,连过往的车子都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就那样站在我对面,如此近,又如此遥远。地上的鲜血提醒着我,如果他们愿意,随时可以把我撕成碎片。
  “你走吧!”忽然其中一个开口了,还是那样阴沉冰冷的声音,如同用机器发出来的一样。
  我不解了,我很想问他们为什么。但七人众已经背对着我走远了,很快就消失了。我一下就虚脱了,强撑着凉亭的柱子,坐了很久才回到医院,父亲见我脸色不好就问我怎么了,我不忍欺骗他,只好全部告诉了他。
  他沉默许久,然后缓缓地说:“或许第一次见面以后他们就一直跟着你,七人众会一直继续下去,每当他们给一个人用刑,七人众中的一个就可以超度。你以后还是少在晚上行走,而且修身养性,这样即便见到他们,他们也是无法杀你的。”听完后,我点了点头。
纪颜说完了,落蕾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或许这个女孩永远都这样神经粗大,不过这也好,想太多对自己没好处,我脱下外套盖住她。
  “七人众真的存在么?”我忍不住问道。纪颜望着我,点了点头:“不过似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也没听说过他们出没。”他指了指身边的落蕾,“她怎么办?医院有规定探视时间过了不许留人。”
  我摆了摆手:“没事,让她睡一下,最近事很多,她也累了。你也早点休息,等下我会叫醒落蕾。”
  纪颜也只好睡下了。病房顿时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雨还在下。我不自觉地站到了窗口,无聊地朝窗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除了偶尔几辆亮着灯的汽车,连个鬼影也没有。正当我要回身时,一道闪电划开了黑夜。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清楚地看到了。
  楼下的停车场上有七个人,他们戴着斗笠,穿着黑色的蓑衣,一个接着一个走着。而且我还看见,为首的一个抬起了头,朝我这里望了望。但我还没看清他什么样子,外面又恢复了黑夜。
  我急忙冲下楼,但外面什么也没有。是幻觉,还是那就是传说的七人众?在雨夜里无休止地走下去,无休止地实施刑罚。
  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四,夜晚还是少出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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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41 PM |只看该作者
想我原谅你吗?没那么容易


雾气很重,我不知身在何方,眼前很模糊的站着一个人,从身材上看是个女人,慢慢的雾气散去,我看清了,眼前的是阿星。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看着我:“周坤,你还好吗?”“阿星你怎么到这来了,赶紧回家.”“周坤,你还要我吗?”“要啊,你这个傻姑娘,怎么说这个?”阿星低下头又问:“你还要我吗?”但是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忧郁。“阿星,你怎么了,我要啊。”只见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声音不再温柔:“周坤,这样你还要我吗?”她的脸慢慢的抬起来,不再是我所熟悉的红晕,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嘴唇却是诡异的红黑色,她突然笑了起来,露出的是满嘴带血的牙,再一看,七窍流血,头发飞起,阴森的鬼魅声音:“周坤,我这样你还要我吗?”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满身的冷汗,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虽然是这样的真实,身旁的小红睡得正香甜,我却再也睡不着。
最近的心越来越寒,小红的欢快的准备着婚纱,我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情。阿星一直都在我梦中出现,我告诉自己没事,只不过是太紧张而已。
大婚将近,我却越来越憔悴,镜中的人我不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今天小红回到了我的未来岳母家,剩下我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让这个130平的大房子越发的空阔,我现在不觉得住大房子是件多么好的事,直觉的阴森森的冷。
一个人的寂寞容易让人怀旧,加上这几天阿星一直在我的梦中出现,让我不知不觉的想起她来。
阿星是我的大学同学,在大学里她活泼好动,美丽大方,追她的人不计其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了我这个无名小卒,当时她的选择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们真心的爱过。
因为年轻的冲动,我们很快在一起同居了,她为我流过两次胎。那时候的日子真是甜蜜,虽然我们都没有什么钱,但是这种在一起相濡以沫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本来我们都以为对方已经是自己的唯一了,直到小红的出现。小红是我们大学校长的独生女。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一个穷小子会让两个如此出众的女孩子看上。当时小红和我示好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他爸爸手中有出国留学的名额,也许是因为男人的虚荣心,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小红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她很简单的相信了。就这样我周旋在两个女孩子的中间。
阿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也许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用越来越忧郁的眼神看我。但是我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以自己的事业为重,我以后工作好了,也是为了她过的好,因为这种想法,我从面对她的眼神从惶惶不安到了心安理得。
事情按照我想象的发展下去很好,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出国的名额,但是小红的爸爸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们必须先领结婚证。要不这次出国机会就没有我。任凭我千般的理由,都没有用。当我再一次要求不结婚的时候,岳父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不是只看上的我的出国名额吧?”我不敢再说下去。
我想所有的男人在仕途和爱情抉择的时候都会选择仕途。所以我不得不和阿星说了。
回到我们的租的小屋,想一想我们已经在这住了三年的小屋,也算是一个家了。阿星在家里洗衣服,说句实话,我真的说不出来要分手的话,但是前途和爱情我选择的是前途。
我坐下,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是阿星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她说:“你话对我说吧,但是你要说之前先看一样的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又是一张早孕检测单。
虽然以前看过两次,但是没有一次让我这样的震惊,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种事,我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说:“阿星,我们还年轻,要孩子以后有的是,我们现在不要好不好?”说这个话的时候,她正在冲衣服,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医生说了,我再流产,可能就终身不孕。”口气还是那样的平静,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惊恐:“你要出国我不拦你,但是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来。”
说完以后她就出去晾衣服去了,把我一个人撇在屋里,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如果留下了我就要负责,并且我跟小红领了结婚证,我们就是夫妻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要,说不定以后是阿星威胁到我的砝码。但是阿星的脾气我知道,现在让她打胎她是肯定不会的。我能做到的,只有偷偷的给她打掉。
我也出了屋子,我花80块钱在小诊所里面买了堕胎药,我不顾医生一再要求把孕妇带到他那去,拿了药就走,想一想如果我告诉了她,这个药她会吃吗?
回去已经是晚上,我狠狠心买了海参,我说要给她补补身子,看着她欣喜的面孔,在下药的时候我的不住的颤抖。
吃饭的时候,阿星很开心,她还给我盛了一碗,我一口一口的喂她,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充满爱的汤里面有的是让她流产的药物。
过了一会她说:“周坤,我怎么肚子疼呢?”但是她没有介意,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也好。”
她有点犯困,我知道这是那个药的药效,所以我说:“阿星,你睡吧。”我把她抱进了房间,我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周坤,你不会不要我吧?”我安慰她说:“不会,你睡吧。”
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个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一个是自己挨了四年的女朋友,但是在前途的面前,我是那样的无奈。我的心开始动摇,为了不让自己有不忍之心,我起身来到屋外。
过了一会我听见屋内开始有呻吟声,我知道她的孩子保不住了,我堵住耳朵不让自己听见,但是声音越来越大,我听见她惊恐的叫:“周坤你在哪里,你来救我。”我努力不让自己听见,但是我挡不住她尖锐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阿星,对不起,我给你吃堕胎药了。原谅我,明天天一亮我送你去医院。”
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因愤怒的尖叫她说的最后一句就是:“周坤我恨你,我做鬼我也放不了你。”
我一宿未睡,但是我第二天进去的时候,我看见的景象吓了我一跳,她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周围全都是血。法医鉴定,自己流产,大出血死亡......
又是三年过去了,我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但是回来不仅是我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她”。
这几天小红越来越不对劲,首先她开始低眉顺眼的看我,当时我以为我是她丈夫的原因,但是好象不是。现在她又开始问我:“周坤,你还要我吗?”声音一点都不像她的,如果我看着她,她就会说:“看什么看?”好像她根本没有说过话。还有在镜中我常常看见阿星向我惨淡的笑。
为了让我心安,我花高价请了一个护身符,我觉得如果“她”回来,就在小红身上,所以我把这个护身符放在了卧室,但是小红的表现让我满意,她对这个护身符爱不释手。看来只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
直到那一天,晚上我又梦见阿星,再一次被惊醒,我去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
起身开灯,眼前现象吓了一跳,小红竟然正在摔那个护身符!她一边摔着一边说:“周坤,你还要我吗?”
我惊骇的不行,我知道现在的小红已经不是小红,我说:“你是谁?阿星是你?”
她咧开嘴露出满嘴的鲜血和参差不齐的牙齿,“周坤,你还记得我,真好,嘿嘿,你还要我吗?”
突然她扔下护身符向我冲来,长长地指甲抓住我的脖子,尖锐的喊声冲击着我的耳膜,“周坤,你好狠的心啊,你还我的命来,还我的孩子来。”
“周坤,你还要我吗?不,因该是这样说,你还要你的命吗?你有什么资格活着”我闭上眼睛,我只求一死。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让你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现在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抓着我来到客厅,我听见她诡异的笑声:“你该凌迟。”
凌迟?就是那个要割3000多刀的刑罚?我不愿意,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本来我就对不起她,她这样也是我为自己赎罪的表示吧。她嘴里念念有词:“痴情女,负心汉,因爱生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一条血路两茫茫。归途在何方?.....”
我听见她就像割抹布似的在身上划着刀,剧烈的疼痛让我昏死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具骨架在地上,还有旁边的一片一片的肉,和正在吃肉的她。我走过去说;“阿星,有饭你不给我留着?”
我再次看见了她的温柔。但是她说的是:“你身上有人命,所以,你不能再次轮回。就是永世不得超生。还有我要每天抽你五百鞭,你每天还要受一遍凌迟之苦。”
我不愿意,但是我不愿意有用吗?我想活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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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41 PM |只看该作者
我们永远不分离
桌子上的瓶子里面有诡异的红色。那是血蚨的血。传说中,只要用血蚨的血泡过七七四十九枚硬币,花一半留一半,花出去的那一半钱就会自动回来。
我和周坤已经谈了七年了,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比如他从一个不名一文的愣头小伙变成 一个事业有成的部门经理,而我从一个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七年的时间消磨了所有的激情,我对他的存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是我现在发现他对我已经开始厌倦。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应酬开始多了起来,晚归的时间越来越多,最近常常的夜不归宿。但是我一直隐忍,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谈条件的资本。为了以后能得到的那张结婚证,我认了。可是,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和我去领结婚证的兴趣,这个事也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我要告诉他一个消息,我们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也是我用来和他结婚的筹码。
那瓶血蚨的血就是我的生日礼物,我要把他泼在我们的身上,让他永远的不能离开我。也许爱情中的女人都是那样的执着,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试一试。
梳妆打扮,镜中不再年轻的女人在涂着厚厚的遮瑕膏,我想虽然我已经没有了年轻,但是我还有年轻女人所没有的风韵。
九点,我点上了蜡烛,他说今天晚上要早点回来,我想快了吧。
十点,菜凉了,我去热热。
十一点,我的妆大概花了,我去补补。
十二点,我已经有了睡意,他还是没有回来。
一点,门响,他回来了,但是我生日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我起身迎接他,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香水的味道。我皱了皱鼻子,但是我没有问出来,谁说的,女人还是笨点好。
我接过他的包,他没有说原因,但是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他有什么要说的吧。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过了一会他说:“星,我们在一起有七年了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的心一悸动,我已经隐约的感觉到来什么,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接着说:“但是这么长的时间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合适,我觉得我们没有共同语言。”我有点冷笑,七年才感觉到没有共同语言?周坤,你这个男人找理由都找的这么蹩脚。
忽然我看见他衣服上一根长发,红色的,好像是给我黑色头发的一种讥讽。
应该是我说话的时候了:“我可以见见她吗?”
他忽的抬起了头惊诧的看来我一眼说:“不用了,这就算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吧。”
“哈哈,七年的感情你就要用一顿饭来解决?不行!”我承认我歇斯底里了,但是我想谁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很优雅的转身。
“星,你别固执好不好,她是大学生,并且她已经有来我的孩子。”
“谁不能生孩子,我没有生育能力吗?”我已经开始叫起来,他起身说:“等你平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不,我不让你走,”我抓住了他的衣服“留下来。”我拼尽力气的抓住他,他挣脱不开,使劲的推了我一下,没想到,这好把我推到了桌子上的烛台上,疼痛霎时蔓延开来。桌子上的那瓶血蚨的血还在闪着诡异的光,我抓起它泼向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烛台从我的胸前穿透出来,我慢慢的起身,我想带着烛台的我是多么的恐怖,我依然笑着,剩下的那半瓶血泼到来我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周坤,你知道吗?有这个血,就是我死了,我也会回来找你。我是多么的爱你,但是我不能陪你了。”
意识开始模糊,我觉得我灵魂开始起出窍,他还在呆呆的站着,他没有想到救我吗?还是正好合了他的意。
他的眉头紧皱,好像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突然他冲进厨房拿出一把刀来,他要和我一起走吗?好象不是,因为他的刀落向来我,难道他要分尸?
推定是正确的,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是故意的,也怪你这个女人不识时务,死缠烂打别怪我了......”
七年的感情就这样的结束了,我不甘。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分解来我的尸体,只是,在他分解我的时候,看见肚子他孩子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久久的注视,他颤抖来,战栗了,但是他没有停下手,把我分三份弃尸。
“不”,我大喊,我想哭,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哭泣的能力。
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我发现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不,不仅仅是我的灵魂,还有我的那些身体,血肉模糊的向那个方向飞去。原来,传说是真的?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还可以支配我的那些身体,我想到了一个报仇的计划。
跟着那个力量,我来到了花园小区的一个窗前,的确,我爱的那个男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看来解决了我,他很开心。透过他依然健硕的脊梁我看见了一张年轻的脸,犹如我当年一样的年轻。现在,她因为舒服呻吟着,忽然她微闭的眼睛骤然的睁开,眼神是那样的恐怖。周坤因为她的表情也回过头,他看到可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他很熟悉的一双腿而已。不过着双腿,已经不是那双美丽的腿,它现在在滴着血向他走来。我依然用温柔的声音和他说话:“坤,还记得我的腿曾经是怎样的圈住你腰,现在在让我感受一下你的温度。”
床上的那个女人啊的一声大叫,没有了声音,看她突出的眼睛布满血丝,大概是吓死了。
周坤已经没有功夫去管她,到底是男人,承受能力强一些,但是我觉得还是一下就死去,能好受一些,不过如果是那样,多没有意思。现在他已经赤身裸体的跑到了客厅,不要紧,我那个插着烛台的上身正好跟他来了个拥抱:“坤,外面好冷,抱抱我。”
我在阴暗的角落冷笑的看这个抓狂的男人,真好,现在他跑到厨房去了,我那个头颅还在案板上,想见他一面:“坤,看看,我现在还漂亮吗?”
“不好意思,周坤,我吓到你了,其实我真的不想,哪一次见面我不是我把自己打扮的最漂亮,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因为已经不能把身体接连到一起,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的身体一起向他走来,还有露着的骨头滴着血。
他大叫你到底想怎么样?“跟我一起走,我们永远不分离。”
血还在蔓延,但是我想他已经不害怕我了,因为他也变成了鬼,因为血蚨的血,我们永远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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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8 07:42 PM |只看该作者
厉鬼
等我醒来的时候,好一会我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眼前飘飘悠悠的一些白色的影子。
我这是在哪啊?我努力去搜索记忆,我是一个大学生。叫云儿,今年22岁,我有爱我的爸妈,和一个爱我的男人。想起他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叫周坤,为了要放弃10年家庭的人,都说男人不可靠,但是他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答案。
身上有了点力气,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旁边有人和我说话:“醒了。”声音冰冷,是一女声。我寻声望去,但是却只见到一个白色影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个东西和我说话,我壮起胆子问:“你是谁?是人是鬼?”我感觉那个东西笑了一下:“我是鬼,也许你不知道,你也是鬼。”我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我是人。”我想走近她,看清楚。却发现自己是飘着,我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脚,是太黑的缘故吧,我俯下身子,还是没有,她冷笑道:“别费力气了,鬼是没有脚的。”
我没有理她,我不信,怎么会这样?我用手去摸索,空空如也,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明明是和周坤约好去看婚纱的,但是他有事,他说:“宝贝,你自己去看吧,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他把车钥匙递给我,还对我温柔的一吻。然后我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旁边的她又说:“其实你的阳寿还没有道,但是你爱的那个男人给你把车子做了手脚,因为你是非正常死亡,所以阎王爷现在不收你,你只能做孤魂野鬼,等你的阳寿尽了,你才能进入轮回。”
“什么?你说周坤要害死我?不可能,他那么爱我。”
“不是要,他现在已经害死了你。看清男人那张嘴脸吧,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是因爱而死,我以为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我们选择了殉情,没有想到,他临阵脱逃,所以从悬崖上跳下来只有我自己。”她见我还是不信,眼前一点,我看到了我爱的男人,但是我却碰不到他,他在打电话,是给我吧,一定是给我,他找不到我了,多着急啊。旁边的东西又是一点,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老婆,今天不忙,我回家吃饭。”是他吗?他不是说他们关系不好吗?接着他又打了个电话说:“怎么样了?死了?死了也好,这个女人怀孕了,我本来只想给她把孩子打掉,车子呢?报废了?不要紧,车是全保,你现在找找警察,让他们弄成自然死亡......”镜头再转,警察从河里拖出,车上的安全带绑着一个女人,全身水肿,从衣服上看是我,因为喜庆我特地穿了一身红衣服。
“我不信,我不信。”我大喊,我的头发竟然急速长长,飞舞起来,我的指甲也瞬间变长,我体内有无穷的力量。身边的她后退两步,惊恐的说:“你穿红衣而死,又是被人所害,体内还有孩子,怨气太重,你已经是怨灵。你已经拥有法力,可以随意变化,但是你必须饮人血,否则,你将魂飞魄散。”我摇头:“我不,我不。”“你好自为之吧,你十天必须饮人血。”说完,她飘然而去。
我不相信我是鬼,绝对不是,但是我见到人的确有一种饥渴的感觉,我告诫自己,我不能,我不是鬼,时间已经过去了九天,我已经没有了气力,也许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想见见我爱的那个男人。
这个黄昏,我来到他的办公室,我的身份是应聘的女孩,年轻漂亮,长发飘飘。
我见了他,依然的温和,依然的稳重,这个男人还是让我那样的痴迷。我克制不住的激动。而他眼中也有同样的欣喜,可是我知道,他的欣喜不是因为云儿,而我的痴迷还是因为周坤。
他说要和我谈工作,所以我坐上了他的车,车上放着熟悉的老歌,那是我们共同的爱好,我快离开你了,我的男人,我越发的忧郁,他说:“你身上有种忧郁的气质,让我好想保护你。”我战栗,好讥讽的话语,和当时对云儿说的一样,接下来的话更是丝毫不差。接着,他摸上我的手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让我给你暖暖吧。”
我的手这么能够不凉?我已经是鬼了,我已经没有温度了。周坤,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还是那家宾馆,还是那个房间,现在我才知道,他在这里办了年卡,在床上,我发现两根卷曲的红色长发,原来这个房间不只属于云儿,床头的灯光还是那样的柔和,翻云覆雨,激情过后,他把冰冷的我拥入怀中,原来他的温柔和经历不仅属于云儿。
他起身洗澡,我抓起他的手机,已发信息有一条:“老婆。我今天晚上陪客户,乖,不要等我。”戾气在我体内骤然聚集,有些力量蠢蠢欲动。又是一条信息:“周哥,车包已到位,40万。警察那边已经处理好了,自然死亡。上次那个小姐怎么样?再让她为你服务吗?”
我已经控制不住我体内的那些能量了,我发出尖锐的一声喊叫与吃那个男人引出来了,我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他见了我大惊:“你是云儿?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我眼睛了发出幽幽的绿光:“我是云儿啊,我是人是鬼你不知道吗?”我的身体逐渐浮肿起来,七窍流出一些污秽之物。这是我淹死的模样。我看着我最爱的男人,曾经我最仰慕的男人现在俯在我的脚下,像条狗一样:“云儿,对不起,其实我不想杀你,原谅我我给你买最好的墓地,我给你烧很多纸钱,你说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我不要最好的墓地,我不要很多的纸钱,我只要你陪我,我们永远不分离。”他惊恐的后退:“不,云儿,我有老婆孩子,没有我,他们怎么办?”
我手一挥,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房间里全部是血的味道。周坤,我对你还有一丝希望,只要你说一句要陪我走,我是不会带走你的,因为我是那样的爱你,但是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所以,你只有死。
空气中有一种痴迷的味道,是什么?是血的味道吗?我添了一下手上的血,腥甜的味道是如此的绝妙,我抬头看到床单上的血渍,周坤,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欢愉吗?那次我疼到哭泣,起来以后我说我来例假了,你刮我的鼻子说小傻瓜,现在想想,傻瓜可能不光我自己。
现在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我舔了一下,芬芳的气味缭绕在我的舌尖。
周坤,还记得那次野战吗?我们极尽缠绵到筋疲力尽,你说:“妖精,我要一辈子要你。”我幸福的抱住你,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
我摸上你的皮肤,这个我迷恋的身体,我用指甲把你的肉一点一点抠下来,曾经我以为这是我自己的,但是我发现不是。我的肚子里面有东西在动,是我们的孩子吧。他饿了,我把你还带着体温的滴着血的肉放在我嘴里,你的肉是这样的没。
你已经死了,面对着你的尸体我久久不愿离去,因为我是你害死的人,我杀了你,你永世不得超生。
血,的确是好东西喝了它我觉得我精力充沛,我照了照镜子,里面的女人面色红润,年轻逼人,漂亮依旧,巧笑嫣然。只是我知道我喝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已经没有跳动的心了,我剩下的只有仇恨和它带来的能量。
我看起来弱不禁风,谁也不知道我温柔的表面下有一颗毒辣的嘴脸,我每隔十天就要喝一个男人的血,就要去勾引一个男人,没有宁采臣和聂小倩。只有贪生怕死的男人喝心如蛇蝎的女鬼。
但是,莫道鬼魅心如蝎,君不见曾经的感情都是她心中的血。都是被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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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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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9 08:27 PM |只看该作者
楼主。。你看了大宇宙时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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