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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配上爵士乐,长长的吧台,帅气的酒保在调酒。看着他们利落的动作,可说是视觉上的享受啊。在场的人,都是学生,而且是同一所学院的。在酒吧里举行毕业晚会,说实在的,挺特别的。许多女生都穿上了自己的战衣配上妆容还有香水,性感的,可爱的,个性的。。。。。。而雪芹则坐在吧台前,穿着一袭连身裙,只在脸上化了一层淡妆。她并没有像大家那样,成群结队的还是到舞池里跳舞,只是静静的坐着。她手上拿着一杯鲜红的饮料,是一杯调酒。一杯叫血腥玛丽的调酒。这已经不是第一杯了,她脸上带着的哀愁,有谁看不出来啊?
舞会结束,学生的宿舍显得格外的幽静,长长的走廊,随风扭曲成诡异形状的树影,还有那风声,有如无数的冤魂申诉着。走廊的灯,常年都是暗暗的,使原本已经让人不自在的走廊,更加阴森,更加可怖。走廊的尽头是女生厕所,午夜时分,这个地方可说是生人勿近的(会有谁有那个勇气穿越那走廊上厕所呢?)。雪芹却朝那个方向走去了。
她踏进了那间厕所,把灯给灭了,她颤抖着手,拿起火柴,划了一下。一点火光,照亮了眼前的事物,她就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倒影,手握着已被点燃的蜡烛。对着这倒影,口中喊了三次‘血腥玛丽’。一阵寒风吹来,奇怪的是这是密室啊,哪来的风呢?只见原本在镜子里的倒影消失了,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可怖的女子,她的头发散乱着穿着一件被血蘸过的白裙,布满血丝的眼,充满着怨恨的眼神,原本比白纸还白的肌肤在一袭白裙的衬托下,更让人觉得心寒,她慢慢的靠近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镜而出。
雪芹突然害怕,这一刻的她想逃跑,她想尖叫,他不想寻死了。只是那扇门像呗烦琐了一样,任她如何拍打,如何拉扯,还是紧紧的关着。她用尽力气尖叫,只是,却像演哑剧一样,无论神情多么的痛苦,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恨!她悔!但却已经太迟了。他必须遵守游戏规则,然后把自己的灵魂交给血腥玛丽。
她鼓起勇气,问了两个问题,虽然她很清楚就算知道了答案,也不能怎样。她已经是一个将死的人了。她想了一会儿,问了最后的一个问题:‘到底血腥玛丽为什么会成了恶灵?’镜子里的恶灵消失了。正当女生想松一口气时,镜子里出现了映片。看环境应该是十六、七世纪。
那是在一个小房间里,房间被布置得非常梦幻。在纯白色的公主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她就是当时的血腥玛丽。她的五官非常的精致,像是由上天派来的雕刻师,所雕刻出来的一样,是属于天堂的东西。她静静的躺着,像睡美人一样,没有人忍心去把他叫醒。只是,坐在床边的贵妇在哭泣着,豆大般的泪滴,打落玛丽的手背。玛丽并没有因此而醒来。此时的玛丽早已被地狱派来的使者,勾去魂魄,躺在床上的,不过是冷冰冰的遗体。她的父母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确信她总有一天会复活的。他们请了一个巫师,希望能让玛丽得到重生,巫师预言,玛丽将会在死后的第七天复活,但需要用一百个女孩的血,为玛丽清洁身体。他父母照着巫师的话派人找来一百名女孩,一一杀害。为了避免其他人的疑心,他们还是把玛丽的遗体放进棺材里,置在后花园。他们在玛丽的手上系了一条线,线上放满铃铛,这些铃铛围绕着棺材的周围,只要线被触动,铃铛立即作响。
第七天的到来,发生了离奇的暴风雨,她的父母只能听到雷声作响,雨声打在地上的声音,也因为暴风雨的关系,他们无法到后花园看玛丽是否复活。而躺在棺材内的玛丽真的苏醒了,身上传来的血腥味使她觉得恶心。她嘀咕着,喊着爸妈,却不得应理。在翻身的当儿,她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胡乱敲打着四周,希望有人听到声响后,会把她救出去,更希望找到出口。棺木外的铃铛叮当作响,只是这一切声响,都被雷声荷雨声遮盖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揭底斯里的呼喊,小手和纤细的腿已经破皮,她却连一丝痛楚都感觉不到。系在手上的线,也因为她的拉扯而断了。她继续的争扎着,呼喊着。干涩的喉咙,发出逐渐沙哑的呻吟,玛丽只觉得喉头一甜,咸腥之味,在嘴里散开了。原本已经破皮的手足,流出了血来,血随着玛丽挣扎的动作,遍布每一个角落,为馆内染上不一样的色彩。随着时间的流逝,馆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玛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只是,却越来越困难了。她粗喘着气,只闻到血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腐木味。熟悉的脸,朝她而来,七天前见过的那个人,他们又再次重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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