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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相公,你怒了嗎?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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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7 05:03 PM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楔子

夜魅城,四季都是灰沉沉的。

  城裡的街道、屋子的磚瓦、樹叢的綠葉、園裡的花卉,還有人們的衣服,甚至是人們的表情,都是這樣灰灰的。

  不過這股灰,卻蓋不過一顆光亮亮的小紅桃。

  那小紅桃,就是求招娣紅撲撲的小臉蛋。

  她只要一興奮,就會紅了頰,不用撲那些女人偽裝用的胭脂,自自然然的就有好氣色。

  她像一個正跑往街上,要找同伴玩遊戲的孩童,哼著歌,推著衣車,蹦跳著來到福爾家後頭的曬衣院。其它人看了,都以為她愛極了這工作……

  但沒人看到,她每回在那衣場裡摔得狗吃屎的模樣。

  求招娣是個很嬌小的女孩,不說她的芳齡,別人都以為她只有十四五歲。偏偏這福爾家的當家主子,身子骨又高又壯,穿的衣袍特別長,因此曬衣繩都得架得很高,這樣才能晾直那一摸就知道是名貴料子的袍子,不讓它生一絲皺褶。這些細節,都是那些嬤嬤特別交代的,不得有差錯。

  可她都搬了凳子,伸長了雙手,竟然還勾不著衣繩。

  她又踮起腳尖……呼,還是不行。

  她惱了,在凳上跺了跺腳,插著腰瞪那衣繩。「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然後,她曲著腿,想用跳的,把大衣給掛在衣繩上——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喂!有人曬衣這樣曬的嗎?!」

  招娣一驚,腳沒落穩,整個人往前撲到地上。看著周邊爛泥,她呼了口氣,還好有手上這件袍子擋著,才沒讓她吃得滿嘴爛泥。

  後頭卻是哇哇亂叫。「那袍子的織布一尺要百兩啊!」

  「啊,抱歉抱歉。」招娣趕緊站起來,轉過身賠罪,笑瞇著眼說:「你方纔那樣喊,我嚇了一跳,結果就……」漸漸的,沒了聲音。

  因為她的身後沒有人……

  招娣嚇得寒毛直豎。她雖從小就住在夜魅城,住了十八年,可還是很討厭這地方陰沉沉的天氣,還有到處都有鬼魅傳說的氣氛啊!

  沒人在她身後,卻有聲音,不會是……見鬼了吧?聽嬤嬤說,這個曬衣院曾有個姑娘,因為郎君負心,便用這高高的曬衣架上吊呢……

  招娣垮了嘴角,緊緊揣著那袍子,轉回身,傻呵呵說:「啊,衣服髒了,我要去洗洗……」就想偷偷溜走。

  忽然,她的屁股被人用力一踹。「你去哪啊?女人!我在同你說話!」

  招娣嚇得跪在地上,猛磕頭。「你找你的郎君尋仇吧!我不過是個剛進府幫傭的婢女,跟你沒冤沒仇,你別來同我索命,我的命可是我那七個弟妹的,我還要賺錢養活他們……我給你燒冥紙、給你供果品,請你不要纏著我啦……」曾經是孩子王的她,沒啥好怕,可最怕的就是鬼!

  「呵,原來是剛進府的僕傭。」那聲音又說:「難怪這般不識相。」

  咦?這聲音……招娣一愣,仔細一聽,這聲音不像個有冤屈的女人,倒像個有著刁鑽嘴臉的……小鬼?!

  她怯怯地抬起頭,看到了一雙小腳趾。她哇了一聲,跳了起來,這才看清在她後頭搞怪的傢伙——一個臭小鬼。

  她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原來是個比我還矮的矮子,我還以為見鬼了。」

  又一腳踹在她膝上。「女人,你說誰矮子?」

  招娣痛得直跳腳,當下大怒。只要不是鬼或是這宅子的主人,她啥都不怕,尤其是這種——分明就是皮在癢、不懂敬老尊賢的臭小鬼。

  她捲起袖子,正要去拎這小鬼的衣領,卻一呆。回神後,她立刻大叫:「喂!你的衣服呢?天很冷耶!」這個怪小孩,這般冷天候,竟然全身光裸,只有一串黑檀念珠掛在脖子上。嘖!真「有趣」的衣服。

  「要你管!女人,你最好把這袍子給洗乾淨,否則我要你賠一千兩!」那約莫十歲大、生得眉清目秀的男孩,斜著眼看她,一副他就是這個家的主人似的。「不過,哼,看你這窮酸樣,有沒有一兩都很難說!」

  「這樣你會著涼,快,快披上!」招娣根本沒聽進他的挑釁,很直覺的就把那沾著泥巴的袍子裹在男孩身上,搞得他身上全是泥巴。

  男孩又哇哇大叫,啪地一下打了招娣的頭。「女人!不准碰我高貴的身軀。」

  「呸,在我眼裡,你只是個缺乏母愛、嘴巴才會那麼賤的小鬼!」招娣可清楚得很,她二弟就曾經是這樣一個小鬼,經過她多年調教才收斂許多。

  她決定教這小鬼一點禮貌,便扯著他的手臂說:「來!叫一聲姊姊!」

  「馬的,我叫你姊姊?」男孩刻薄地笑道:「看你這發育不良的身材,我沒叫你一聲小妹妹就不錯了,還姊姊咧?」

  招娣板起臉瞪著他,瞪了好久,瞪到他都發毛了……

  「幹什麼?女人,不準直視我高貴……」男孩還想虛張聲勢。

  招娣卻笑了,笑得好溫柔。「算了,我本來還想教你,叫我美麗可人又善良好心的大姊姊。不過……」

  下一瞬,她就把這傢伙給拎得高高的,甩了好幾圈,然後將他釘掛在牆壁上,教他動彈不得。

  這記絕招,可是她制伏那些皮弟弟、還有膽敢欺負她妹妹的惡童的大密技呢!

  男孩被這樣一轉,暈得想吐,嚇得臉色發白,甚至紅了眼睛,可他還是不放棄叫囂。「女人!你最好放我下來,否、否則……事後我絕不放過你!」

  「不放過我?」招娣很跩的嗤笑。「你是誰啊?比我還矮的小子能奈我何?」

  「你你你你……」男孩氣得口吃。

  「喂,小子。」招娣歪著嘴,擺著那市井LM討債時的模樣,惡狠狠道:「我給你兩個選擇,有沒有興趣聽聽?」

  「什、什麼?」

  招娣伸出手,用食指和中指作了一把「剪刀」,然後慢慢的在男孩的胯下遊走。她壞壞的笑說:「一,把你的小鳥剪掉,拿去餵魚。你知道嗎?魚最愛吃你這種壞小子的小鳥了。」

  男孩被招娣的表情嚇得發抖,那表情好像真的要對他怎麼樣。

  「二,把你的小鳥畫成有長鼻子的象,然後你陪我上市場買菜,在大街上溜溜,一定很神氣,如何?嗯?」招娣的眼瞇得更危險了。

  「你、你這無禮的傢伙!你知道我是誰嗎?」男孩哽咽著大吼。

  「呦!你是誰?我想一想。」招娣偏頭想了一下。「你不過是個被我這樣一嚇,就快要掉眼淚、尿褲子、乳臭未乾的小子。」

  「我沒穿褲子!」男孩鬥嘴鬥輸了,自尊受挫,很想哭,卻又倔強地憋著。

  招娣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忽然想起弟妹們,如果他們也被這樣欺負,她一定很心疼。她歎了口氣,不鬧他了,輕輕地將他放下,替他梳理著糾結的長髮,問:「喂,你這樣真的很糟糕。你的娘親呢?」

  見男孩低頭不說話,招娣一邊為他裹緊衣服,一邊再問:「你沒有娘親嗎?」

  男孩憋不住了,先前的不快已經讓他很難過了,這個問題又讓他想到了什麼,於是就這樣放聲大哭。

  招娣有點尷尬,她問錯話了,沒爹沒娘的孩子,最忌諱人家問這種問題。她趕緊在身上搜搜,搜出了幾顆她在人家喜慶的場合上偷拿給弟妹們吃的彩色獸糖,剝了糖紙,趁機就塞到男孩大張的嘴巴裡。

  男孩一驚,閉上嘴抿了抿,被嘴裡的甜味止住了哭。

  「好吃吧?你吃到的是一隻老虎模樣的獸糖喔!」她戳戳男孩的臉蛋,笑道:「吃了這獸糖,就要像結親的新郎新娘一樣,喜孜孜的,不能再哭了。」

  男孩抽泣一聲,撇過頭。「不知道是誰把我弄哭的。」

  「你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一點也不像十歲小孩。」招娣假裝懊惱的說,不過馬上又笑得一臉燦爛。「我們和好吧!只要你和我和好,我就再送你一個小東西。」和小朋友做朋友,她最在行。

  男孩不屑,沒回頭。「哼,你哪會有什麼好禮物,匹配我這高貴的人?」不過,他還是有些期待地偷瞧了一眼。

  他看到招娣的手上躺著一隻用銀柳毛茸茸的花芽、還有蟬殼的手腳,製成的小毛猴玩具。那小毛猴只有大人的拇指頭大,卻生動地做出一個人生氣時暴跳如雷的模樣。招娣笑呵呵地說:「瞧,它像不像剛剛的你?」

  男孩看著招娣的親切笑臉,發現她只要一高興,粉頰就會紅得好可愛。

  他臉一熱,猛地抓走那小毛猴,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跑向曲徑,消失了。

  招娣嘖了一聲。「連謝謝都不會說啊,臭小子,真不可愛。」

  然後,她便繼續和那特長的袍子奮鬥下去,一邊默默地想……

  看那小子,生得一副端正的鼻唇、炯炯的大眼,還有兩道英挺的眉,手腳也很修長勻稱。這副不俗的長相與身軀,長大後一定能成為儀表堂堂的美男子。只要嘴巴懂得適可而止,一定很多姑娘家追著他跑。

  她決定了,下回要再看到他啊,她一定要代替他娘親,好好地調教他一番……以免往後害了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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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6 12:35 AM |只看该作者
终于一口气看完了~~o(≧v≦)o~~
超棒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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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9 08:56 AM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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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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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7 05:11 PM |只看该作者
很不错的小说哦!
总于看完了哦!谢谢分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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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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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7 09:01 AM |只看该作者
蛮不错,蛮有趣的小说!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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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7 05:12 PM |只看该作者
尾聲

寶康因為太愛她了,所以每回都苦煞了自己。

  「不行。」寶康想都不想,就回絕了招娣的要求。

  「為什麼不行」招娣嘟嘴。「我想出去走走。」

  「你想這樣去擠廟會嗎?」他瞪著她仍平實的小肚,可那裡已經有他們的孩子了,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以一點自覺都沒有?

  「那我可以去漕渠的橋上看船嗎?」她一直被母雞關在家裡,真的好悶。

  「我說不可以。」萬一橋上人多,被推到橋下怎麼辦?雖然這事從沒發生過,但他就是會妄想這個萬一。

  「為什麼不可以?」要跟她繞圈,她奉陪。

  「招娣。」寶康皺眉。「在咱們家院子晃晃,不也很好嗎?」

  福爾家的宅邸可是城裡最大的哩!要在裡頭辦廟會也行。

  他苦口婆心。「外面很危險,你懷了孩子還這樣亂跑會讓我擔心。」

  偏偏他忙,抽不出時間陪她,可母雞心裡的決定又是如此根深蒂固。

  「我住在城裡十八年,橫衝直撞的,從來不知道哪裡危險過。」

  「招娣……」

  「我不會讓步!我一定要出去!」

  寶康瞪她,招娣也凶他。最後,寶康逕自吹熄燭火,蓋好被子入睡。

  招娣愕然。「寶寶!」他們都沒對峙出結果呢!

  「想睡的話就過來。」她聽到寶康掀開被子,等她窩進他溫暖的懷裡。

  「我要出去!」招娣大叫。

  「不准!」寶康吼回去。

  「臭寶寶!」招娣很生氣,打著被子。「你憑什麼管我啊?」

  「憑我是你丈夫!」寶康猛地坐起來,狠道:「丈夫有保護妻子的權利!」

  「那我要休了你!」招娣語出驚人。

  「什麼?」寶康果然大驚。

  招娣披著衣,穿好鞋子,一邊碎碎念。「原來成親以後就是這樣,去哪兒都要人家管,那我才不要成什麼鬼親,才不要什麼鬼丈夫……」

  「招娣,你去哪兒?回來!」寶康急著摸黑抓她。

  「不用你管!」招娣跌跌撞撞地跑到門邊,回頭喊著。「你又不是我丈夫!」

  寶康的心一冷,她知不知道,他有多麼痛恨她說這種話嗎?

  「那好啊。」他也沒了理智,冷冷地說。

  招娣被這聲音給凍到了,一怔。

  「你出去。」寶康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漠不關心。「我不想管你了。出去。」

  招娣有點委屈,他不哄她了嗎?他不留她了?這專制又冷血的臭寶寶!

  「出去就出去!誰希罕?」她倔強地大叫。「我去睡樹下,凍死也別管我。」

  門被告砰地甩上,接著,一片寧靜。

  終於還來一片寧靜,但是寶康睡不著,他擔心那個傻孩子真的跑去睡樹下。

  啊!越想越氣,連自己越變越小,都沒有任何感覺。

  「呀——臭招娣!」他抓著頭髮大叫。

  他要下床——可床變高了,他得用跳的,再拖著鬆垮的衣服,跑出門外。

  他開門便喊:「招娣,招娣,你回來,我明天不辦事,整天都是你的,這樣行了吧?你要去哪兒,我都奉陪!好不好?你回來啦——我認輸了,輸了,你回來啦!不要睡在樹底下——」他的聲音變得稚嫩,這樣一喊,就像半夜睡醒,哭著找母親的小娃兒。

  忽然,有人大力地從後頭抱住他,將他騰空轉了好幾個圈。

  「小子!早點說嘛!」招娣用拳頭揉揉他的頭,也只有這時候,她才能這樣放肆地懲罰他。「別老像只母雞管東管西的。」

  「你這傢伙。」他被擺了一道!「以後不准再說「要休了我」這種話!」

  他都不忍心對她吼半句傷人的話,可這傢伙每次一吵架,就拿這話來要脅他。

  「不這樣說,你怎麼會就範?」招娣抓抓他小小的手,張著虎姑婆似的大嘴,輕輕咬了一口。

  「 這樣以後怎麼辦?」寶康憂心地說。

  「什麼怎麼辦?」招娣不解。

  「如果你生了女兒……」寶康很擔心。「然後她和我一鬧彆扭,說不要我這個爹爹了?」他絕對會氣極,結果變成小孩,反被自己的女兒牽著到處跑。

  他想,他一定會因為太愛她,愛屋及烏,超級偏心和母親長得相像的女兒。

  「喔!對,也有這種可能。」招娣點點頭。

  「或者。」寶康又說:「我們生了兒子,兒子常常欺負妹妹,我可能也會氣過頭。」做爹的一事實上會比較偏袒女兒,可最後萬一變成兒子打著老爹滿街跑,這畫面能看嗎?老天!他這個丈夫還有父親的尊嚴往哪兒擺啊?

  「嗯嗯,很有可能。」招娣覺得寶康真厲害,都想得到以後。

  小孩寶康擺出嚴肅正經的模樣。「所以,言教不如身教,就從你這個做母親的開始,你要學著服從我。」

  這句話就惹得招娣不爽了。「剛剛不知道是誰喊著認輸咧?」

  「我是擔心你才示弱的!」寶康嘴硬,其實他根本捨不得招娣皺一下眉,他覺得在他的羽翼下,她就該快快樂樂地笑著、鬧著。

  「不管,我有自己的道理,該由著我,你還是要讓步!」招娣霸道地說。

  「喂!我是一家之主。」寶康拍著自己的胸脯。

  招娣的眼突然危險地瞇起。「嘿,小子。我給你兩個選擇,有沒有興趣聽聽?」

  「幹嘛?」寶康一陣冷汗,這眼神……好熟悉啊!完了……

  「一,把你的小鳥剪掉,拿去餵魚。你知道嗎?專制頑劣的小子,小鳥最是美味。二,把你的小鳥畫成有長鼻子的象,然後你跟我在鏡子前跳舞,如何?一定很好看的。嗯?」

  寶康摀住胯下。「你、你,還是那麼狠啊?你不怕你以後不幸福嗎?」

  「快選啊!」

  寶康猶豫。「可以都不要選嗎?」

  「那我幫你選!」招娣拎起寶康,衝回屋子,關起房門。「你跟我跳舞吧!」

  屋子裡,傳來小孩的哇哇叫。

  不過,招娣忘了算時間,一刻鐘就快到了。

  狡猾的小狐狸,終究敵不過充滿愛與狂野的大野狼。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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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7 05:12 PM |只看该作者
  「對,招娣,我喜歡你。」他輕攫她的小身子,緊緊地貼夾在他充滿狂野情慾的身體上,果然,十分密合,就像彼此注定要為對方存在一般的契合。

  在帶著她去攀越那一座座高峰前,他湊到她耳邊,又補了一句:「我愛死你了,我的小妻子。」

招娣與弟妹們的生活還是如往常一樣,不同的是,約法三章廢除了,福爾家宅邸多了些孩子的歡笑聲。

  招娣仍是在府裡打雜,照顧寶康起居。

  沒人想到,她很快就要成了這個府邸的女主人。

  其實,連她自己也後知後覺的,沒什麼太興奮的感覺。

  她父母早亡,已喪的姑母老邁,平時又忙於照顧弟妹,也沒什麼人告訴她成親是怎麼回事,成了心愛男人的妻子又是什麼滋味。

  她現在只知道,成了親,還是可以跟著寶康跑上跑下的,這樣就足夠了。

  由於招娣沒有其他親戚,寶康便請外頭的陰陽先生來問名、算八字。

  招娣本來不怎麼積極的,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生辰年月日說出,但一提到寶康的,她就非常有精神了。

  「你再說一次!」招娣打斷陰陽先生與寶康的交談,十分正經地問寶康。「你的生辰。」

  「壬辰,十二月,十六。」寶康愣愣地說。

  然後,招娣便嘿嘿竊笑,像揣了寶的小賊一樣,偷偷跑掉了。

  問到了寶康的生辰之後,那八個小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申時,是寶康的點心時間。他吃著花生炒米餅,邊喝著茶。桌上還是習慣擺著那只活蹦亂跳的小毛猴,陪他吃點心。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

  寶康一看,本來以為沒人,低了頭,才發現來人是誰。

  是招娣最小的弟弟,他正怯怯地盯著他看。

  寶康雖然不討厭孩子了,可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和孩子好好說話。

  他尷尬地咳了一下,拿了塊炒米餅給他。

  小弟想拿,卻又縮手,忍耐地搖搖頭。

  「沒關係,你吃。」他試著哄。他想,他還是怕他?

  小弟開口了。「寶寶,我幫你倒水。」

  寶康啊了一聲,看來下茶盞,還有半盞茶,可看到那孩子無比認真地看著他,他不忍推拒,一口氣把茶喝掉,杯子空空地推給他。

  小弟爬上椅子,站著拿起水壺,倒了一桌都是水,好不容易才把茶盞注滿。

  「呃,謝謝你。」禮貌上,寶康還是要道聲謝。

  「嗯,那個,一個銅錢。」小弟說。

  正喝著水的寶康噗地噴出水。

  這要錢?

  「倒水,一個銅錢。寶寶。」小弟正經八百地又說了一次。

  這讓寶康不得不當真。

  他站起來,掏著上下全身,沒半個子兒,因為他從不帶錢的。

  他又到櫃裡搜啊搜,都是面額大得嚇死人的銀票。最後,好不容易才在衣箱裡搜到一個銅板。他滿身大汗地交給小弟,小弟舉著雙手,非常慎重地接下。

  傳察也遇到相同的情況。

  「我只是想送個簿子給帳房。」傳察說:「那任子就跑來,說能為我代勞,只要一個銅板就好。」

  寶康瞇著眼思考著,不知道這幫小人兒背後在搞什麼。

  夜晚,招娣見寶康在屋子後的隔間沐浴,便偷偷摸摸地想出房。

  不料,剛碰到門,門竟拉不開,一看,有個大手抵著。而且,她還聞到了還熱的香氣,像是……剛洗完澡出來一樣。

  「去哪兒啊?招娣。」好溫柔、好低緩的聲音在她後頭響起。

  招娣回頭,眼一凸,哇啦啦叫:「你快穿衣服啦!」非禮勿視!她遮著眼。

  寶康把她的手撥下。「都見過那麼多次了,還這麼害羞。」他挺著身體,大剌剌的。「我從沒給人看過,你要覺得很幸福才對啊,招娣。要多看!」

  「你不是在洗澡?」她叫。

  「是在洗澡。」寶康偏著頭覷她。「可我發現有人不太對勁。你想去哪兒?要睡了,你的床應該在這兒。」他指指自己豐壯的胸膛。

  招娣吞著口水。「我想要去看看我弟妹睡了沒。」

  「那你帶著那小囊做什麼?」他眼睛很尖的喔。

  招娣趕快把那小囊藏在身後,卻是欲蓋彌彰。

  「唉唷!你不是男生嘛!」她不耐煩了。

  「是男生啊。」他又逼近她,拿他精壯的腹部去貼她的臉,磨磨磨,讓她充分感受他的男性美。

  招娣推他。「那還問那麼多,像個老母雞一樣?啊啊——不管你了,我要去看我弟妹啦!」說完,她趕緊溜出去。

  寶康越想越好奇,披了衣,也偷偷地跟了出去。

  為了讓招娣便於照顧弟妹,寶康將他們的房間移到了隔壁,走幾步就到了。

  他還是老樣子,透著窗縫看著裡頭的「秘密交易」。

  七個弟妹將招娣團團圍著,招娣打開了囊,舉到大家面前。

  「來,大家。」招娣說:「全部交出來。」

  「我今天做了七件事。」大妹說:「有七個子兒。」她把錢放進小囊裡。

  任子交出一張小面額寶鈔與幾個銅板。「我有幫廚房跑腿,所以比較多。」

  「我有一個。」小弟很驕傲地說:「是寶寶,寶寶給我的喔。」他也把他人生賺到的第一個銅板給丟進小囊裡。

  大家陸陸續續都交出了零碎小錢。

  寶康看得一臉疑惑。他們要存錢做什麼?

  難道小傢伙不知道,只要一開口,他什麼都會給她嗎?

  「大家都做得很好。」招娣把小囊收好,摸摸大家的頭。「我們一定可以在十六日之前存夠錢。」

  十六日?這個日期好耳熟。

  「姐姐,」小弟舉手發問。「你要買什麼給寶寶啊?」

  「毛猴,姐姐也想買一組毛猴給寶寶。」招娣說。

  「為什麼?」任子問。

  寶康也想知道,為什麼突然間要給他買毛猴。

  「啊?你沒看到嗎?寶寶不論在幹嘛,旁邊總有只毛猴陪著。」

  小弟插個嘴。「那毛猴本來是我的喔,是我送給寶寶的喔。」

  招娣再認真地解釋。「他需要人陪,我們買一窩子的毛猴陪著他,讓他看到那些毛猴就想起我們。有我們陪,又有毛猴子陪,寶寶一定會很幸福的。」

  「喔——」他們懂了。

  「所以我們才要自己存錢。」招娣又說:「這樣禮物送起來才有誠意,寶寶看到,一定會很驚喜。我們要他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嗯,明白。」明天還要再努力賺錢才行。

  「好了,那姐姐回去了,好好睡吧,大家。」

  招娣將孩子趕上床,檢查了火盆的火,熄了燭,便回到寶康的身邊。

  她回到房間時,寶康已經躺在床上等她了。

  她發現,寶康一直看著她,深深地、執著地看著她,看得她口乾舌燥。

  她抹抹臉。「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招娣。」寶康坐起身,對她伸出雙手,要抱她。

  招娣傻愣愣地任著他抱。

  她覺得,這次,寶康抱她的感覺好舒服,他的撫摸沒有任何情慾,而是充滿了珍惜,雄壯的男性身體因此有了母愛般的溫馨,他擁抱著她、輕輕地搖著她,好像一個母親在抱她的嬰孩,她生命中最重的份量。

  「我一直看你,是因為……」他的唇移到她耳邊,低啞地說:「你好美,招娣,你真的好美。我好愛你,愛得想這樣一直抱著你永遠永遠……」

  她知道嗎?她每次都能讓他這般感動,感動得無法自拔。

  她讓他知道,他之所以有這段人生,不是為了這個福爾家,不是為了這個福百發號,而是為了保護、為了去愛這個總是為他著想的小傢伙……

  招娣皺眉,很直接地說:「你在談生意,也要?」

  寶康微笑。「如果客人允許的話,我會。」

  「羞不羞臉啊?」招娣雖然很嫌棄,可臉頰還是透著可愛的粉紅。她害羞了。

  「不羞,為了愛你,我成了大笨牛,所以臉皮很厚,像牛皮。」說完,他的臉就埋進招娣的頸窩,對著那兒噴氣。

  「呀!好癢,等等。」招娣把他推開,在自己的衣襟裡掏著東西。

  「怎麼了?嗯?」

  招娣掏出一個東西,寶康一看,是那條繫著牡丹琉璃的紅棉繩項鏈。

  他的臉一黯,心一抽,那天這樣糟蹋她的狠心,又像把刀一樣刺進他的心坎。

  可招娣只是很慎重地將這條鏈子,重新戴回他的身上。

  「我們和好了。」她只記得這個事實,笑笑地說:「那寶寶就要戴上它。這可是我送你的第一個定情物耶!」

  寶康的衣袍穿得鬆散,他的胸膛是袒露的,那顆有著艷紅色澤的牡丹琉璃,就這樣垂在他那略有深度的裸胸間,並隨著他低緩的呼息,一波一波地起伏。

  招娣癡癡地看著,那表情好像在想,那顆琉璃好幸福,可以無時無刻感受那樣親密的溫度,還有令人心安的呼吸心跳……

  寶康性感地一笑,輕問:「好看嗎?招娣。」

  招娣傻傻點頭。「好看,好看。」看得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你不必羨慕這顆珠子。」他溫柔地將她攬上身,擁著她躺下,她熱呼呼的小臉正好枕上他的胸。他喘了一下,又說:「因為這個位置永遠屬於你的,沒人會和你爭的……」

  「是喔,你說的喔,沒做到人就是馬臉、豬頭、大笨牛……」

  「是,是,我早就是你專屬的馬臉、豬頭、大笨牛……」

  招娣紅著臉,甜甜一笑,然後揉揉眼。過了一會兒,就打起哈欠。

  寶康的胸很好睡,每次一沾上,不管前一刻有多興奮,她都能馬上入睡。

  「你要睡了嗎?」

  「嗯……」招娣囁嚅著。

  「好好睡吧。」

  「我喜歡你,寶寶,晚安。」這是她每晚入睡前都要說的話。一定要說,才能安心入睡。

  寶康低笑了一下,親親她的額頭。「我愛你,招娣,晚安。」

  他愛她的份量永遠比她的多更多。他有這樣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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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7 05:12 PM |只看该作者
第十章

那個什麼「處罰寶寶大會」,與深夜,在寶康的床上,舉行。

  招娣抱著胸,裝得一臉凶狠,看著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寶康。

  「喂!你不是說有「處罰寶寶大會」嗎?」她環顧四周,房裡還是很普通,根本沒有幫她準備任何「刑具」,什麼處罰大會嘛?

  「其實,我定了一個規則。」寶康說,彎腰從架子上的小抽屜裡拿出一隻扁長木盒。

  「啊!為什麼處罰你還要有什麼規則?」有上當的感覺。

  「招娣,別急。」他將那盒子放在腳上,又說:「對你只有好處,你不會吃虧的。」

  招娣狐疑的看著他。「那是什麼?」她指著那盒子。

  寶康笑一笑,將盒子打開。招娣一看,眼睛都亮了,凶狠全掃了光,積極地跪在寶康面前,興奮地把玩著那製作精美的鬃人玩具。

  那鬃人,不倫是扮相用的衣料,還是勾勒五官發線的筆畫,都做得十分細緻,把人物的喜怒哀樂都捕捉得惟妙惟肖。

  「咦?」招娣皺著眉,開始算起鬃人的數目,寶康癡癡的注意著她,希望她可以發現他的用心。

  這鬃人玩具共有九隻,有一個穿著藏青袍子的男人,招娣把它拿了起來,很認真的與寶康比對著。

  最後,她驚訝的叫著。「這根本就是你嘛!」

  「啊!你怎麼知道?」寶康裝得很驚喜。

  「哼!只有你才會笑得那麼假。」

  完了,以後這會不會成了小傢伙攻擊他的把柄?

  招娣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其他鬃人。「嗯,這是我小妹、大妹、小弟、四弟、三弟、二弟,還有任子。哇!都好像喔!」

  然後,她拿起她自己的——一個穿著桃紅色衣裳,頭上帶著桐花頭飾,兩團粉紅自然的暈在臉頰上、笑得光燦燦的鬃人,喜孜孜地向寶康炫耀著。「嘿!這個這麼可愛的鬃人,是誰的啊?」

  寶康噗嗤。「信不信,到時我們來比一場,這個可愛的鬃人會把我們所有人都打倒。」

  「當然。」招娣哈哈笑。「這是特別訂製的嗎?」

  「那天和你玩得很高興。」寶康深深的看著她,微笑。「所以就請匠人訂做了這一副,以後大家都有自己的鬃人,便能一塊玩了。」

  那句「一塊玩」,說得招娣很感動。她臉紅紅的問:「這是送給我們的嗎?」

  「本來是。」寶康將鬃人收好,蓋上盒子,不顧招娣哇哇叫,說:「現在,它是獎品。」

  招娣啊了一聲。

  「這是「處罰寶寶大會」的附贈獎品。」寶康瞇著眼,說:「處罰得好,處罰得讓我五體投地、直喊著投降,那麼,它就是你的了。」

  「那容易!」招娣高興地拍手,忙捲起袖子,口裡叨叨念著極刑。「我會先把你氣昏,變成小孩,然後先給你來個五十圈轉轉樂,再把你綁在樹上,用彈弓打你的屁股,知道你喊投降——」

  「等一下!」寶康聽得臉都綠了,趕緊說清規則。「處罰職能用一個「武器」。」他嘿嘿壞笑。「而且,你只能處罰大人的我,畢竟是大人的我得罪你,你說是不是?」

  招娣嘟著嘴想,這樣不公平,但的確有理。

  好吧,她妥協。

  「那武器是什麼?」哼哼,至少還可以拿刑具。

  「這個。」他的指腹輕點了下招娣可愛的小嘴。

  「耶?」招娣歪了嘴。

  「你要用這個,處罰我的身體。」他說得理所當然。

  「這……這要怎麼處罰!」招娣急了。

  寶康聳聳肩。「我隨你怎麼處罰我。」

  「讓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

  招娣很努力的想,想了一刻鐘。

  如果不打斷她,她可能會很認真的想到一個時辰。畢竟,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寶康歎口氣。「你要不要提示?」

  「好啊,好啊。」招娣點點頭。

  他輕輕地將招娣擁在身前,瞇起迷濛的眼,撫著她水嫩的小唇,低低地說:「你知道嗎?招娣,男人的身體,也是很敏感、很脆弱的。」

  「真的?」

  「真的。」他點頭。「你只要這樣……」

  他小心地捧著招娣的小頭,領著她的唇去遊走他的喉結與頸窩,那軟軟的觸感讓他情難自禁地感到酥麻。

  然後,他再微扯衣襟,讓她的濕潤區摩挲他的鎖骨。

  他把招娣緊緊貼著他的身體,不但使她感受他的顫慄、興奮,喉頭更滾出愉悅的呻吟,教她知曉他身體深深迷戀她的碰觸。

  招娣看到寶康的臉馬上熱了起來、紅了起來。

  「這樣,我就會受不了了。」他曖昧地說。

  不知道為什麼,招娣自己也覺得緊張,這是她從沒接觸過的……遊戲。

  可是,她的心底也感到同樣的……興奮。

  她想,這或許是一種天生的本能?

  現在,她懂了,她會了。

  她開始輕輕地抿吮著他的鎖骨,以及下方豐狀入丘的肌肉。

  「招娣,嗯……」寶康感受到她的進擊,緊繃地低喘。

  「你,躺下。」招娣的身子往他壓去,將他撲倒在床上。

  那束在顱上的髮髻很礙事,寶康索性將它扯掉,一頭黑髮狂野地奔散在被褥與他寬闊的上身,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更迷醉、更性感、更挑情。

  他期待地看著招娣,溫柔的慫恿著她。「來啊,招娣,快來啊。」

  招娣終於瞭解,為什麼寶康那天回情不自禁地脫她的衣服。因為,現在她想做這件事的慾望並不亞於他。

  她笨拙地解著扣子,扯開他的外袍,又去拉他潔白、單薄、幾乎可以看到他肌理線條的內襯。

  他身體的烘熱與強悍的緊繃,幾乎要灼傷她嬌軟的手指,可她還是好奇、還是堅持,想去揭開這神秘的面紗……

  上次,她看過寶康的身體,她流了鼻血。

  現在,她近近地看著,那些剛美的線條與光影之間完美的調和印象,此刻全化為真實,而非虛幻,就在她探手即可取得的地方。

  招娣還記得,她曾這樣想過……

  這男人的胸腹肌肉是碩大到可以抓捧的,如果是抓住她的手上的話,她一定會忍不住、咬他一口……

  當下,心裡一股湧動,她的小臉就湊了上去。

  寶康一顫,沒想到這小傢伙竟挑著他胸前嘴敏感的點進攻,他興奮又疼痛地粗喘著。

  不過,招娣雖然也著迷這樣的男性軀體,可是,她絕沒忘記此行目的。

  「投不投降?」她停下,認真地問。

  一桶冰水澆下。「什麼?」感覺真差。

  「喘成這樣,還不投降?」快點,她想拿玩具走人。

  「不,不夠,我不投降。」這不解風情的小傢伙,他當然要盡可能扣住他,讓她好好瞭解他的身體。

  「不,我不要……」寶康再喘。

  「可惡!」招娣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要再攻擊哪裡。

  寶康很好心地指點迷津。「還有這裡啊,招娣……」

  「哪裡?」

  他牽起招娣的小手,吻了一下,對她眨眨眼,然後,帶著她再往腹部下頭遊走,讓她深深地、用力地揉著他最秘密、最敏感的地方。

  他喘著低語的聲音,讓人血脈賁張。

  招娣紅著臉,問得很小聲。「喂,好了吧?你投不投降?」

  「不,還不要,招娣……」

  「啊!你夠了喔!」聽他這樣叫,她都要投降了啦!

  「規則就是這樣,小傢伙。」他摸摸她紅通通的臉蛋,很滿意,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樣快要承受不住情慾的奔馳。

  他又說:「你不是要出氣嗎?快啊,你好強,把我弄得無力招架。可還不夠,我還無法投降……」他永遠都不想投降!

  招娣瞇著眼,打量他。

  「怎麼了?」他期盼地問。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我要讓你投降。」

  喔?學會了嗎?

  「那就來啊。」他弓起身體,十分歡迎她的宣示。

  招娣狡點一笑,撲上去,呵他的癢。

  「噗哇——」寶康嚇了一跳,叫了出來。

  接著,是驚天動地的哈哈大笑,還有求饒的聲音。

  「停——住手——不要——哈哈——那裡不要——好、好癢、好癢,招娣,招娣!哇——不要——」他又笑又叫的,嗓子都快啞了,最後只能認輸。「好!好!我、我投降,我投降,你贏了——」

  招娣跳起來歡呼。「我就說你贏不了我。」

  寶康無力地癱在床上,那失神的模樣就好像被辣手摧過的小花一樣。

  招娣下床,自行領了獎品。「哈哈,謝謝寶寶,我們會好好珍惜的。」

  寶康向她伸出手。「招娣,你過來一下。」

  「幹嘛?」她護著盒子,怕他反悔。

  「那獎品是你的,我的東西全都是你的,你不用擔心。」他的手伸得更強硬。

  「你過來一下,快,我被你蹂躪得好痛苦,你不安慰我嗎?」卻說得楚楚可憐。

  招娣心軟了,放下盒子走過去。

  寶康大臂一攬,又把她給攬上了床。他夾著她的小身體,一翻,將她給壓到了身下。

  他的慾望碰觸到她的柔軟,他的喘息變粗,四肢繃得鐵硬,讓人感覺到他即將蛻變成一頭野獸,很危險——

  可招娣雖然緊張,卻不害怕了。

  她的大眼癡癡地看著忍得痛極的寶康。

  「招娣。」他忍了好久。「我,我可以嗎?」

  「可以什麼?」招娣怯怯地問。

  「像你剛剛對我做的那些事。」

  「寶寶,我問你。」

  他再忍。「你說。」

  「互相喜歡的人,就會做這樣的事嗎?」

  「對。」是這樣說沒錯。

  「那,好啊。」招娣終於答應了,還很乾脆。

  寶康反而一驚。「嗯?你,答應了?」

  他甚至想問她,會有點痛喔,要不要考慮清楚?

  「因為寶寶喜歡我,我也喜歡寶寶啊。所以當然可以。」

  她的說法好天真,可是……卻聽得寶康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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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7 05:11 PM |只看该作者
  遠遠的,大羊場前聳立著一座山峰,那是孤山與鏡花兩國之間的邊境山。陰陰的天氣,讓那山看起來總是帶些墨色的。人們也不常看見山峰,因為總被陰雲給沉沉地壓著,乍看,好像這山高得足以觸及天際。

  那一夥小人兒,就站在這樣的大山面前,靜靜等著風起,卻無形中凸顯了他們的渺小與無助。

  看著,寶康心中那想一直守著他們、護著他們的念頭,怎麼都壓不下去了。

  尤其是那個老對著他露出孩子般朝氣笑容的小傢伙,大病初癒的她,站在那大山前的身影,竟是如此的薄弱,好像要被那山影吞噬似的。

  再來個強風,或許會把她像紙一樣給刮走,直教他心驚膽膻。

  他對墨蘭放的話,絕不是狂妄之言,而是句句出自肺腑。

  之後福百發號的路可能不好走,可是他不怕、不煩、不可惜,只希望這群小人兒可以回到他的羽翼下。

  此時,身旁的傳察像聊天般,清閒地說:「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當家本來很討厭孩子的,可現在卻露出這樣的的眼神。可見,那招娣是最適合當家的。」

  寶康愣怔住了,將傳察的話聽清了後,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年輕小伙子一樣,在他老人家面前紅了臉。

  「我的眼睛老了,看不清字。」傳察哈哈笑說:「不過看別人的臉,倒還能分得清楚。」

  尤其是在乎一個人,與討厭一個人之間的差別。

  寶康緊張地呼口氣。「傳叔……不會介意?」他像在徵求親生父親的同意一樣,問著這個看他長大的老總管。

  傳察揮揮手,裝成不屑地說:「我雖上了年紀,但可不興門當戶對那套。」一個家的興隆,重要的是女主人本身,還有她對主人的影響,這可是他長長一個沉澱下來的老經驗。

  寶康笑了笑,又看著那沉穩的山景與那伙小人兒一會兒。

  「我不知道那兩天,我是怎麼了。」他迷濛地瞇著眼,幽幽地說:「 我不知道在乎一個人,會是這樣。我很在乎她,在乎得不得了,在乎到都不像自己,我的情緒都不是我的了,我被她的笑牽著跑,被她的話給擊得倒地,什麼事都做不成。我以為,只要不理會她,把兩人的關係給切斷,什麼煩惱都沒了。可是……」

  「當家當然不忍心。」傳察接了話。

  「對。」寶康苦笑。「現在,我寧願那把斬斷彼此關係的刀,是砍在自己手上,把自己疼得要死,也不要讓那小傢伙感到任何痛……」

  「通常啊,這便是找對人的徵兆。」傳察呵呵笑:「當家知道嗎?人生下來,都不是完全的,再完美的人,他們的人生總還是缺少著什麼。」

  「是嗎?」寶康思考著。

  傳察拍了拍手,高興地下了結語。「恭喜當家,您找到那個天生就該與您相配、讓您完整的人了。」

  寶康笑開了嘴,他喜歡傳察的說法。

  他找對了人,找到了天生就該與他相配的人。這話,真好。

  說到這兒時,大羊場上吹起了大風。

  小人兒們的八魚燕風箏,個個蠢蠢欲動,想往天上雲裡竄去。

  他們聽到招娣同她七個弟妹們喊:「都準備好了嗎?」

  七個小蘿蔔頭齊喊:「好了!」

  「待會兒要大聲地跟著姐姐叫。」招娣又喊:「這樣燕子才會飛得又高又遠的,知道嗎——」

  「知道!」小蘿蔔頭再應。

  緊接著,那伙小人兒就俯衝下高坡!

  「當家,快去追吧。」傳察輕推著寶康。「傷害了一個人,要親自道歉,直到確認對方的原諒,才算圓滿。尤其是您這麼重視的人。」

  寶康眉眼一亮,豁然開朗,邊把長袍下擺綁上腰際。

  「你說得對。」

  他拔開腳步,追了上去。

他腿長,很快就越過高坡,追上那八個在雪地上跑得東倒西歪的小人兒。

  但他不急著超越他們,他選擇默默地跟隨他們。

  此時,拿著一隻紅色八魚燕奔跑的招娣,開始帶頭喊——

  「大家跟我喊——」

  「好——」

  「寶寶,是馬臉,啊——」

  「馬臉,啊——」

  寶康聽到,差點兒跌倒。

  「寶寶,是豬頭,啊——」

  「豬頭,啊——」

  還以為她想喊什麼呢!沒想到是藉機洩憤。

  「寶寶,是大笨牛,啊——」

  「笨牛,啊——」

  「寶寶,是愛哭鬼,啊——」

  「哭鬼,啊——」

  跑在後頭的寶康,加快腳步,決定為自己說話。

  這小傢伙,可以罵他馬臉、豬頭、大笨牛,但就是不能罵他是愛哭鬼。

  如果他愛哭,以後誰來保護他們?

  除了呼呼的風聲,招娣還聽到了其他的腳步聲。

  那是頓重的、穩健的……

  她覺得怪怪的,撇頭一看。

  「哇啊啊——」

  寶康健步如飛,已經追到她身側。

  他笑著大叫,聲音洪亮。「寶寶,不是愛哭鬼,啊——」

  招娣瞪著大眼,不示弱地再喊:「寶寶,我討厭你,啊——」

  小蘿蔔頭們也喊:「討厭你,啊——」

  寶康則接著喊:「招娣,我,喜歡你,啊——」

  招娣傻傻地看他,臉紅了,可緊接著又齜牙咧嘴,表情變化萬千!

  「胡——咳咳咳——」她想回吼「胡說八道」,卻被風嗆得猛咳嗽。

  七個蘿蔔頭以為這也是喊詞,跟著咳成一團。「咳咳咳——」

  寶康擔心她的身體,伸手抓住她,想讓她停下。

  可招娣卻加快了步伐,想遠離他。

  寶康見狀,雙腿邁得更有力,緊追上去。

  小蘿蔔頭根本跟不上他們,很快就落後了。

  招娣回頭,發現寶康健壯的身子老早緊貼著她,可她已到了極限,無法再快。

  她便大罵:「走開——不要,跟我——」

  「不跟你,我跟誰——」寶康笑笑地叫。「我說了,招娣,我,喜歡你——」

  兩人便一邊叫器一邊跑,越跑越遠。

  七個小孩子停下,看著他們「玩」。

  「好像很好玩。」二弟說:「那是什麼遊戲?」

  「是老鷹抓小雞!」三弟回答。

  「啊!」任子指著那兩個人影說:「那個方向有一個大坑。」

  話剛說完,一眨眼,那兩個人影就不見了。

  不過,他們都看到姐姐的紅色八魚燕因那下墜的態勢,而因此乘風飛得老高,孩子都開心地歡呼著,也放起自己的風箏,不久,童心未泯的傳察跟著加入他們的行列。

  至於那兩個跌入大坑的人……

  寶康氣喘吁吁地躺在雪地上。

  招娣摔下前,被他抓護著,趴在他身上,小臉埋在胸膛裡,遲遲不肯抬起。

  「招娣」。寶康看著天空,悠悠地說:「你就這樣一直壓著我,好不好?」

  招娣一震,趕緊爬離寶康的身體。

  「我們和好,好不好?」寶康伸出手。

  招娣把小臉躲進他溫暖的腋窩,不理。

  「和好以後,你可以罵我、捏我、打我、踹我、蹂躪我的全身。」

  他跟她談條件。「你可以直接對我出氣,不用躲到這大羊場來偷罵我。」

  見招娣的小耳朵紅了,寶康一笑,輕輕地抿著她的小耳,招娣癢得笑出聲,可隨即止笑,把耳朵捂著。

  寶康的大手緊緊握著她冰冷的小手,為她取曖。

  「不過,我們和好以後,你可以答應我……」他誘哄著說:「讓我做你們的一家人嗎?」

  招娣靜靜的。

  「可以嗎?招娣。」寶康再說:「我想做你們的——家人。」

  「有很多小孩喔。」招娣悶悶地回:「你不是最討厭?」

  「現在不討厭。」寶康將她的小手從耳朵上撥下,拿去偎著他的胸口。「因為我的心,就是被一個像孩子的小傢伙給偷走的,而且我被偷得心甘情願。」

  「騙人。」

  「我沒騙你。」

  「你沒有心甘情願。」招娣開始條列他的罪狀。「你不理我,只理別人,你對我笑得好假,卻對別人好好,我被人家欺負,你袖手旁觀,你——」

  「招娣。」寶康突然好深情地喚她的名,打住她的控訴,引得她渾身泛著顫慄與疙瘩。不可否認,寶康那聲叫喚真的好好聽。

  「我喜歡你。」見招娣安靜了,他繼續坦白訴說衷曲:「我從沒這樣喜歡過一個人,我不知道怎麼去放我的心,我很喜歡你的每個笑容、表情,可是又很怕你說出的話不是我想聽的。我在你面前,就像你的弟妹一樣,終究是個喜歡鬧脾氣的孩子……」

  「啊,你說話顛三倒四的。」招娣終於抬起臉,小臉紅通通地對著他。「某人跟我說過,他是男人,不是孩子。」

  「喔,那是在床上的時候。」他壞壞地對她笑。「看來,有個小傢伙也跟我一樣,把我的話都記得一清二楚,這代表什麼呢?嗯?」

  招娣皺眉,嘟著嘴,又把小頭拿去撞寶康的胸,埋在那兒不起來。

  男人因為那胸口馨暖的氣息,而止不住地呻吟了幾聲。

  他低啞地說:「那麼,我們和好了嗎?招娣。」

  招娣想了一會兒,彆扭地伸出手。

  寶康笑笑,與那小手握了握,搖了搖。

  那小手很快又縮了回去。

  「可是,我的氣還沒消。」招娣老實告訴他。

  寶康想了想。「那我給你辦個「處罰寶寶大會」,你覺得如何?」

  招娣喔了一聲,猛地抬起身,眼睛發亮地看著寶康。

  寶康得意地笑看她,知道她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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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寶康來到了招娣居住的耳房,入夜了,竟然沒點燈,黑漆漆的。他的心一跳,闖了進去,果然一個人也沒有,她那七個弟妹一個都不在。

  「不、不會吧?」寶康心懊惱地抓著頭。

  這般雪夜,她要帶那七個孩子上哪兒去?

  突然,門外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寶康一冷,以為是這耳房的主人回來,轉身趕緊迎上去——

  「姐姐——」門外的任子也以為是他姐姐回房了,一衝進去就將裡頭的人抱個滿懷,心急的寶康就這樣被他抱住了。

  他那六個弟妹馬上在他身後尖叫。

  「哇啊啊!大哥、大哥,你抱錯人啦——是馬臉,是馬臉啦!」

  任子大驚,趕緊鬆手,當下想發號施令叫大伙去避難。

  寶康一手就把他抓回來。

  他口氣奇差地質問:「你姐姐呢?你姐姐去哪兒了?」

  「我才想問你咧!」任子勇敢地頂撞他,「你這樣欺負我姐,我姐都被你嚇跑了啦!她把我妹帶回來後,就不見了!」

  目睹一切經過的小妹也指著他叫:「他!姐姐生病,他叫她做事,還欺負她!」

  大妹也跟著補充,「我妹只是想拿藥給姐姐吃,你和那女人就用熱湯燙她!壞蛋!姐姐被你們趕走了!我們怎麼辦?」

  「馬臉!臭馬臉!把我們姐姐還來!」其餘小蘿蔔頭也跟著叫器。

  面對這像釘子在鐵板上刮磨的尖銳噪音,寶康這次沒有任何反應。

  他傻傻地任著為些孩子叫器,因為,他都承認。

  對,他欺負了招娣。

  只因為他受不了她說她討厭他,只因為他不知道要把這滿滿的愛擱在何處。

  她生病了,他還凶她,讓他的手上還留著她那不屬於常人該有的溫度。

  她受傷了,不只身體受傷了,心也受傷了,而他現在竟然還不知道該上哪兒將她揪出來,跟她和好,跟她說對不起,好好撫平她的傷痛!

  即使是大人的身軀,但他還是這麼無能!

  他牙一咬,深吸一口氣,大吼:「夠了!」

  七個孩子立馬震住,隨時準備要逃。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馬臉不是生氣。

  他蹲下來,將臉湊向任子。

  「幹嘛?」任子害怕地擺著架式,姐姐不在,他得保護大家。

  「你,打我一拳,」寶康說:「這樣我們扯平。」

  任子愣了好久才會過意,用力地賞了寶康一拳。

  嘿!能替姐姐出氣打馬臉,真爽!

  當然,對寶康而言,就像蟻子叮咬一樣不痛不癢。

  「好!扯平了!」寶康將這七個孩子趕回房間。「你們在屋裡等著,不准出來。我一定會找到你們姐姐,你們要相信我。」

  替招娣安頓好七個弟妹,他動員了府裡所有人去尋招娣,有的到外頭找,有的留在府內找。

  寶康幾乎將府內翻遍,連沒什麼人會去的倉房,甚至是茅廁都找過。

  沒什麼人會去?

  他的腦子閃過一個念頭,接著他馬上往那曬衣院跑去。

  不知為何,這念頭竟如此強烈,他會在兩人初見的地方找到她。

  曬衣院很空曠,唯一的遮蔽物就是周旁堆柴的破屋子,還有一叢植在場邊的灌木。寶康捨了那破屋子,直接往那最不顯眼的灌木叢鑽去……

  他不得不承認,招娣是個玩躲貓貓的好手。

  她把旁人當天才,卻把自己當呆子——

  她怎會異想天開,躲在這冷死人的灌木叢下?

  她不甘願讓人找到她,不甘願成這樣?

他急得大吼:「招娣!」龐大的身子硬是要鑽進裡頭,即使樹枝劃傷他的皮肉,他也不顧。

  招娣昏沉沉地抬頭,還有些意識,看到似一頭怪物發怒的黑影朝她衝來,她以為是惡夢,嚇得無聲尖叫,趴倒在雪地上,向出口蠕動去。

  寶康撲了上去,緊緊地抓住她。

  她身子是冰,冰得讓人以為她會死掉!

  想到這,寶康發狂打斷那結橫路的樹枝,急著將招娣抱出去。

  招娣因為無力,像個饑弱的孩子一樣癱著,任著人抱,已無法掙扎。

  可她不掙扎,不找他發洩,不罵他出兩口氣,只會讓寶康越來越慌。

  他進了房,把火盆全拉到床旁,再忙著將兩人的衣服全脫了。

  他因為急,因為慌,全身都是熱燙的。

  他急著想用自己曖熱她,便極力地讓她的每寸肌膚都緊貼自己。

  他用臉頰曖熱她,用那片胸膛摩挲她的敏感,他的長腿緊緊地纏著她的下肢,讓她沒有一處地方是不受他的烘熱……

  兩人的相融沒有任何間隙,讓招娣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母親的肚子裡,還受著母親體內那溫暖的水流保護。

  招娣迷迷糊糊地張開眼,想看看「母親的肚子」長得是什麼樣子,好醒了之後,告訴弟妹……

  可她看到的是寶康的臉。

  他的眼睛紅紅的,讓她覺得像……免子。

  她還看到,他在對她笑,笑得溫柔。

  「小傢伙,挺會躲貓貓啊,嗯?」他哽著聲音說,看她張開眼了,他高興得想哭。

  招娣本來迷醉的看著,可她雖大而化之,卻不是不記仇,尤其記得寶康曾對她說的一切冷酷冷卻舉動。

  「怪、怪物……」招娣想翻身下床。 「不要欺負我走開……走開……」

  寶康一愣,壓住她。「招娣,沒有怪物。」

  「你、你就是那頭怪物,走開、走開!」她乏力地扯著他的頭髮,沙啞的叫。

  寶康趕緊抓回她的手,讓它們回到他的溫暖裡,不忍它們冷著。

  他想了想,笑著說:「招娣,你知道嗎?你好厲害。」

  「什麼?」招娣被引起注意。

  寶康摸摸的臉與脖子,發現曖熱漸漸回到她身上了,他鬆口氣,再說:「你把那頭怪物給打敗了。」

  「啊。」招娣沒力氣把那問號給叫出來。

  「你沒發現嗎?你把他的心給奪走了,你贏了,你好棒,招娣。」她捧超她的小臉,在她的眼上,鼻子、頰上輕啄著,像在發獎品。「我好祟拜你,招娣。」

  招娣有小臉明顯陷入苦思。

  「騙人」,她舉起小手,指著他的鼻頭,「那頭怪物還好好的。」她的眼睛往下瞟。「而且,脫我衣服。」

  「呃……」寶康沒想到,她的腦袋有時還是挺清楚的,他趕緊解釋:「那頭怪物也為了你脫衣服,你摸摸,他一件也沒留,所以你們算是扯平,而且沒你的命令,他不會對你亂來。」

  「我不信,不信。」招娣嘟著嘴,喃喃地說:「那怪物好厲害,會假裝笑笑的,然後騙人,然後欺負我,然後……」

  「不,不會,那頭怪物不敢了,招娣,他不敢了。」寶康喘了一口氣,壓下心疼的哽咽。

  他之前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硬生生的將兩人彼此間的默契與信任全部毀掉?

  招娣受傷、不願再輕易相信的委屈模樣,就像萬把針猛插入他的心坎裡。

  他吸口氣,再說:「不然這樣好了,招娣,我替你把那不知好歹的傢伙給教訓一頓。」

  招娣瞥著他:「怎麼教訓?」

  「我懲罰那臭傢伙也要大病一場。」

  她想了想,覺得不錯,好奇的再問:「怎麼做?」

  「就是這樣,招娣……」

  之後,他的唇像抓小雞的老鷹一樣,狂猛準確地攫住了她。

  他結實地吻她,用力地吻她,卻又溫柔、保護地吻她。

  他讓兩人的軟綿激狂地融在一起,把他的激情、他的愛,毫不保留地賦予她。

  當他身下的小人兒受不了這豐厚的愛,而呻吟出聲時,不但沒能讓停止,更使他激動。他扶著她的後背,將她的小臉仰起來,完全迎向她,好使他可以更深入地與她的嬌小纏綿。

  那一晚,他吃力地忍著他下體的慾望,好不容易才將她的體溫給喚回來。當然,還抱著自己也可能生一場重病的危險。

  後來,寶康沒有大病,不過為了照料大病的招娣,他的確是心力交瘁了。

  他讓招娣留住在他房裡養病,牢牢的將她鎖在他眼皮子底下,好使他安心。

  招娣沒胃口,他便親自到做琉璃的工坊,專門訂製了許許多多稀奇珍貴的花琉璃當獎品。

  只要招娣肯張開嘴吃一口菠菜粥,他就送她一顆花琉璃。

  「瞧,這是你沒有的喔。」他笑嘻嘻的說:「我想,全夜魅城裡都沒人有這顆琉璃。」

  招娣坐在床上,瞪他。

  「吃不吃?」

  招娣想到弟妹,只好啊的一聲張開嘴巴,讓寶康喂粥。

  「好孩子。」寶康笑得像個慈母,摸摸她漸漸恢復氣色的小臉。

  招娣撇頭,不想和他說話。

  招娣得吃藥,但她這孩子性格的人,當然不肯吃極苦的八解散與補氣的人參。

  不論對吃藥的人,還有餵藥的人而言,覺得最折騰,最要命的是,這藥每日要服用五回。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寶康覺得,這或許是另一種形式的……

  「吃不吃藥?」他端著藥碗問招娣。

  招娣抱著胸,嘟著嘴,不說話,只是鬧彆扭。

  他一問再問,給她三次機會,好讓人家事後不要說他趁人之危。

  「不喝?好。」他放下藥碗,坐上床,把身子還軟綿綿的招娣搬上他大腿坐著。

  「幹嘛?」招娣還是不想給他好臉色。

  寶康邪邪一笑,「喂你,小傢伙。」

  嘴對嘴,是餵藥的最好辦法。

  小傢伙嘴苦了,他還可以順便送個「小禮物」給她,讓她的注意力轉移轉移。

  深更入睡,寶康和她的弟妹們打好了交道,用七包獸糖換他們的姐姐,讓她留在他房裡,既讓他方便看顧,也不必讓招娣外出,再經一次風寒。

  可這真苦了他自己。

  「招娣,輕些。你輕些!」

  夜半,床榻上總會出現春意盎然的聲音。外人聽到,總以為發生著什麼!

  不過,只要進去看個仔細,便讓人失望。

  一方睡得像頭小豬,根本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那頭小豬,總是把某人的胯下當成「曖爐」,這曖爐還燒得剛剛好,有點燙又不會太燙,拿來煨小腳丫最舒服了。

  如果涼了,只要搓呀搓,就會馬上火熱起來,讓小豬又可以一夜好眠。

  不過……這樣搓,有些吵就是了,因為有人會一直在耳邊嗯嗯啊啊的叫。

  於是乎照料招娣的那些日子,寶康很少一夜成眠的。

  不抱她,他心裡不踏實,更怕她仍孱弱的身子受寒,可抱她,卻又得忍著自己強大的慾望,任著她對他胡來。

  因此,隔日處理公務,難免給憔悴的感覺,讓大家都以為,招娣的病真的那麼嚴重啊?

  一日清晨,寶康醒來,他揉著惺忪的眼,突然覺得怪怪的。

  他的胯下怎麼沒夾著一雙放肆的小腳丫呢?

  他低頭一看,胸前空空的。

  他跳了起來,搜著床鋪,喊著:「招娣!招娣!招娣!—— 」

  他下床,又把屋內每個桌下、案腳、櫃內都找了一遍,就怕有只「貓」會躲在裡頭看他瞎操心。

  「當家,您不用找了。」忽然了,門邊傳來傳察的聲音。

  寶康驚愕的看著他,喘著氣問:「她呢?她跑到哪兒了?」

  傳察進了喔,替主子邊佈置早食,邊悠哉地說,一點也不緊張。「招娣帶著她弟妹出府了。」

  寶康睜著眼,呆呆地看了傳察一會兒。

  他醒了,真的醒了,被這恐怖的念頭擊醒了,他奪門而出,去搜招娣他們的耳室,發現家當細軟都打包好了,放在床上。

  「混帳!」他打著柱子,狂叫:「身子好了就想飛走嗎?我們不是和好了嗎?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傳察趕緊跟上安撫。「當家,招娣只是帶她的弟妹到城北大羊場放風箏,還會回來的。」

  「那這些細軟是什麼意思?」寶康難過得紅了眼,話說得又白又直,完全沒了平常的冷靜。「我道歉了,我們和好了,為什麼她還想著要走?」

  傳察看著寶康,輕輕地問:「那,請問當家,她接受了嗎?」

  寶康的身子震住。

  「當家這次將她傷得不淺。」傳察平淡地陳述事實。「我想,一個曾經很在乎您的人,是不會輕易原諒您的。」

  寶康瞠大著眼,心裡不斷反覆想著傳察的話。

  那句在乎,他好像有些懂,卻又不敢去承認。

  「那大羊場很大。」傳察笑了笑,又說:「不過,我知道有一處能把風箏放得很高,天氣頗晴朗,當家願不願意去瞧瞧?」

  夜魅城的北邊,有一處大草原,百年前曾是餵養羊群用的,之後商業繁盛,畜牧便沒落了,不過大羊場的舊名仍留存下來,此地更成這城裡百姓一個休閒踏青的地方。

  寶康他們下了車,很快就找到了招娣和那七個小蘿蔔頭。

  他們一夥人共拿了三隻做成八魚燕形狀的風箏,靜靜地站在一處高坡,似乎在等著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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