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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17 PM |只看该作者
看来这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要不是老张去拦秃顶男人,柳璇去拦老张,只怕他们都是要被狙击手给爆头了。想着,两人又是心里一阵的寒冷。

    一片黑色的丝雨在空中飘散,随着大门被撞击的震动,在半空中飘飞的忽高忽低。这些丝雨是柳璇乌黑的靓发,那发子弹虽然是没有打中柳璇的头,却是击断了她的马尾辫。

    趴在沙发旁的柳璇看着那些飘落的乌发,只能一声叹息,命保住了,还能奢求什么?

    “回家,回家---”大概是只有两个狙击手,只有两发射向老张你和柳璇的子弹,秃顶男人却是安然无恙。而且秃顶男人也是对此无动于衷,依然如故的想要出去。

    不过,这个好运很快的就没有了。老张和柳璇都是趴在了地上,有沙发挡着,使得狙击手失去了目标。这两个持枪的有威胁的目标没发现,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直接的就是瞄上了现在最大的目标-——秃顶男人。

    只见两发子弹同时穿过窗户,直接击中秃顶男人的后背。

    老张和柳璇有枪,具有着极大的危险性,所以对面的狙击手务求一枪爆头毙命,好给自己的战友缓解压力。却怎想,就是因为这样的“贪心”,再加上一个小小的意外,他们是一个也没捞着。只是打断了柳璇的马尾辫。对付秃顶男人就不同了,他的手上没有进攻性武器。不必非要一枪毙命,只要能打伤,使其失去部分的行动能力即可。

    “我要回家!”

    或许是人痴呆了,发起疯来,能够发挥人体的一些潜能。秃顶男人后背中了两枪,居然好像没事人一样,反而变得更加的疯狂。

    “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其速度好似被狂风吹的翻页的书籍。大门擦着秃顶男人的脸而过,竟是将秃顶男人的鼻梁都扇得断了,鲜红的鼻血就像喷泉一般涌开。

    “我要回家!”

    “哒哒哒----”

    秃顶男人一点也没感觉到鼻梁的断裂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更是不会去管喷涌如注的鼻血。他只知道眼前的大门打开了,他可以回家了。可是,除了大开的大门,他还看到了持枪的武警。看到这些武警,秃顶男人变得更疯了,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将这些武警当成了阻止他回家的恶棍,必须除之而后快,整个人像受害发疯的猛兽一样朝着武警扑了过去。

    可想而知,这些武警好不容易撞开了门,突然的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疯子向着他们扑过来,所能做的就是端正枪口扣动扳机。

    一时间,十数发子弹几乎一发不落的射进了秃顶男人的身子,仿佛一下子中了几十拳,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更有一些子弹直接击中头部,秃顶男人满身是血状若疯狂,很是让人会误会是丧尸。丧尸要打头,已经不是啥秘密,秃顶男人的头被打得稀烂,仰栽了下去。

    武警的注意力和火力全部的被秃顶男人所吸引,趴在地上的老张和柳璇抓紧机会,就是开了两枪。枪枪不落空,一发子弹从一名武警的下巴处斜射进大脑,当场毙命;另一发则是打中了另一名武警的胸口,顿时血喷如泉。

    “班长!”

    “大良!”

    门外传来一阵吼叫,两名中弹的武警连忙的就是被其他的武警给拖到了一边。

    老张和柳璇一击得手,才不敢再呆在原地,迅速的就是爬向了身后的小走廊,那里是厨房和卫生间,以及司马晋的狗窝。

    还好,有着家具的遮挡,不用害怕狙击手,两人顺利的爬到了小走廊里,终于的是可以站起来了。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门外传来一名武警疯狂的叫声,随后就是一阵*般的射击。一发发的子弹从门外斜飞进来,将家具打的稀烂。

    “轰”一声,电视机被子弹射中,直接被打爆!

    这样强劲的火力,老张和柳璇手里的手枪,简直就是跟玩具一样,难道今天没就要死在这里?

    电视机爆炸的碎片到处乱飞,弹得满地都是,一股黑烟直往外冒,仿佛一条黑龙。

    “对了!”老张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拉着柳璇就是进了厨房。

    “杀!杀光你们这些害人精!”那些武警已经是失去了理智,如果说在接到徐广汉的命令,以及在杀文彦明和叶晴的时候,他们还有一丝的不忍。但现在班长被当场击毙,另一个战友也是胸口中枪,眼看着也是不行了。他们看着听着宛如亲生兄弟一般的战友的尸体和哀嚎,他们心底里的那一丝不忍,被怒火焚烧成了灰烬!

    在对着客厅进行了一次压制性扫射之后,那些武警快速的冲进了客厅,对着射出使得他们的战友一死一伤子弹的方向又是一阵的扫射。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激烈的枪声中,是司马晋的狗窝里传出的烫发女的歇斯底里的叫声。

    “杀!”寻着烫发女的叫声,又是一阵扫射,瞬间的就是将司马晋狗窝的房门打得满眼疮。

    “我-我-我-不-不想-想死-死-死----”身子被射穿房门的子弹打的稀烂的烫发女嘴里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吐出的血因为她的不甘心的从喉咙里挤出的话语而翻起一阵的血泡,最后一个“死“字拖的老长,睁着牛铃一样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我—我们死定了—我—我不想死-我-我也不想死-我-我也不想死--”司马晋满脸的泪水,将他脸弄得花糊糊的。如果是丧尸,他拼起勇气也敢一搏,而且还有着老张和柳璇手里的枪。可是对于外面的那些手持冲锋枪的武警,他是真的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心,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当那宛如*一般的枪声响起时,司马晋并不比烫发女的反应好到哪里去。看着烫发女被打得稀烂的身子,和那一眼望去满布疮痍的房门,司马晋崩溃了。

    一旁曾救过司马晋两次性命的吴康,比之司马晋要好上一些,没有哭哭啼啼,好似被吓傻的小孩,却也只是剩下急促的喘着气的份了。

    “杀!”武警们杀得兴起,已经是停不下手,强劲的火力再次的压制性的打出,一边射击,一边的向前走,“出来啊,出来啊,你们不是很厉害的吗?你们不是神枪手吗?你们有种开枪杀死我们的班长,怎么就没种出口见人!出来啊!”领头的武警大声地喊着,仿佛一头发疯的公牛,双目血红,要将所有的敌人全部用它头上的一对尖角顶死!

    呼噜噜,呼噜噜,就在那领头的武警发疯一样大叫的时候,一罐煤气罐从厨房里滚出。从它滚出厨房的动静来看,煤气罐里即便不是装得满满,也是能有一大半,足够将这里毁的一干二净。

    “杀!”领头的武警已经是失去了理智,对着煤气罐充耳不闻,并且还将枪口的对准了煤气罐。你敢要挟我,好,我们就一起死!

    “你疯了!”并不是所有的武警都像这领头的武警这般的疯狂,其中一个还比较理智的武警立刻上前,一把抓住领头武警的枪向上翻去,射出的子弹将屋顶打得一串串火花,落得满地的灰尘。还好,煤气罐没有打开,即便是有那么一点的火花落下,也是没有引起大爆炸。

    “你为什么要拦我,为什么要拦我!”领头武警仿佛被抢夺了食物的饿虎,对着那个推开他枪口的武警就是要施以拳脚,却是能被其他的武警所制服。

    那些武警看着已经定下,不再滚动的煤气罐,心里都是一凉,后背吓得一身冷汗,大脑也是清醒了了许多。好险,差点就没命了!

    “他们杀了班长,大良也不行了,他们是凶手,他们是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领头武警虽然是被你其他的几个武警制服,但仍然是极力的挣扎着,一大串一大串的泪珠从他的双目中滚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们都不许动,不然我们就一起死!”老张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走出厨房,用枪对准着脚下的煤气罐,“我们只是想活着,而你们也只是你奉命行事,何必要苦苦相逼。不如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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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18 PM |只看该作者
“退你个屁!一起死就一起死!”被制服的领头武警奋力挣扎,面目狰狞,猩红的血丝布满了他的双眼,活脱脱的一个要吃人的恶魔!

    “把他拉到外面去清醒清醒。8 9文学网”那名及时避免了爆炸危机的武警向那些武警吩咐了一声,便向着老张走上前一步,“你也知道我们是奉命行事。我们是军人,军令如山。而且你们的身份特殊,关乎到全城的安危,我们没得选择!”

    “我和我的同伴们都没有那么伟大,我们只是一群普通人,我们最想的就是能活着!”老张冷笑了几声,“所以,我不管你们有没有选择,我们只选择活着!”

    “事在人为,我也知道上级的这道命令太过霸道,但我是军人,得到了军令,就必须做些什么。”那名武警话锋一转道,“我们已经杀了几个,也算是可以和上级交代。但是你们杀了我们的班长,另一名战友的生命也是岌岌可危。你也看到了,我的战友们很伤心,随时都会因为悲伤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所以,我看你们不要再做强硬的威胁,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

    “哼,让我们走到客厅,对面楼顶的狙击手就可以将我们射杀,你还真是会出好主意。”柳璇也走出厨房,一下子小走廊显得有些拥挤,“我们不需要谈,只需要你们离开这里,离开的远远的!”

    “好好好,既然我们没得谈,那么我们就不谈。我们会退的远远的,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只是这些尸体我们必须带走处理。”武警指了指秃顶男人的尸体,以及老张和柳璇身后满布疮痍的房门。

    老张和柳璇当然知道武警所指的是谁,烫发女被射穿房门的子弹击中的时候,那惨叫声简直就是深夜山林里的狼嚎都要显得逊色。

    “你们把尸体抬出去。”柳璇在房门口看了一眼司马晋。

    司马晋压根就没反应,还在那喃喃自语着“我也不想死”,还是吴康上去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才将他扇得清醒。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司马晋没有生气,反而是很感激吴康将他弄清醒。唯一的怨言就是以后遇着这种情况,别用这招,用冷水浇就行了,脸颊上火辣辣的,很疼啊。

    “妈的,真是恶心!”烫发女的后背被子弹打的稀烂,也不知道中了多少子弹,后脑勺那还有几个窟窿,沾了血的脑浆从那里流出,就像是被挤破的青春痘,看得司马晋直恶心。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抬着烫发女的尸体往外走。

    “行了,放在这里就行了,你们回屋里去。”柳璇阻止了两人继续的前进。这里又是人又是煤气罐,哪够他们走的,而且对面楼顶上的狙击手还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让他们过去,那简直是找死。

    “你自己来拿。”柳璇皱着眉将烫发女的尸体一点点的挪到小走廊的边缘。

    警惕的看着武警将烫发女的尸体拖走,等到他拖着尸体走出大门,老张和柳璇才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暂时的保住性命了。

    可是,之后该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呆在这小走廊里用枪指着煤气罐,直到那些武警等得不耐烦的都走了?

    只怕是等到了他们饿死在这小走廊里,那些武警也不会走了一个。

    他们在这病源隔离区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但他们是肯定不会认为也不愿去相信身上感染了病毒。不过,那些武警却是宁可相信他们被感染了,也不会相信他们在病原隔离区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安然无恙。

    这就是以大局为重,宁杀错不放过!

    所以,他们可以因为暂时保住了性命,松一口气,但是却不能因此而松懈。武警是退了,但奉着军令而来,且战友一死一伤,被怒火冲了大脑的他们就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只要老张他们稍微的露出一点的松懈,就是迅疾的扑来,将他们撕裂的粉碎。

    “疯子,别发疯了!”一盆冰凉的冷水兜头的就朝着疯子浇了下去,两眼赤红的他瞬间的就成了一只落汤鸡。

    疯子是那名就是同归于尽也要杀死老张他们的武警的绰号,一遇到状况,就是大脑容易发热。这次班长当场死亡,大良岌岌可危,大脑一时发热,更是失去了理智。!

    “班长死了,大良—大良他—”疯子神情痛苦,好似几千万只的蚂蚁在他的大脑里啃噬着。

    “大良死了。”一名武警神色黯淡的提醒道。那名胸口中弹的武警终究是没能挺住,在他死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的痛苦之色,反而是淡淡的笑,仿佛他不是死了,而是解脱了。

    疯子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哭得很伤心,其他武警的眼睛也是湿润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疯子忽然的仰天的对着仿佛病人一般苍白的天空大声喊着,要将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全部的发泄而出。要将这个不长眼的老天爷从虚无缥缈的天宫里捅下来!

    疯子还在发疯的对着天空大声的喊着,其他的武警也不去管他,将文彦明等六人的尸体叠在由从教室里搬出的书桌所堆成的焚烧台上,班长和大良的尸体则是被放在另一个焚烧台上。

    大火熊熊燃起,将尸体卷裹在它的身躯里,用着它炙热的身躯将他们融化。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直上云霄,引来了一些胆子比拳头还大的人来看热闹。在住宅楼里枪声如过年鞭炮声一般响着的时候,这几个“肥胆”就是不怕死的来到了学校的外面观望。他们虽然也是害怕那丧尸,但终究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那种对死亡零距离接触的恐惧,居然的是对那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丧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滚!滚!滚!”被熊熊的大火和冲天的烟柱吸引了目光,终于的是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的疯子发现了校门外的那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将枪口对准他们就是一阵的吼叫。

    这几个“肥胆”对丧尸感兴趣,但对疯子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更加的“感兴趣”,再加上疯子狰狞的面孔,吓得他们连忙的是作鸟兽散。不过,却是没有跑远,像着小贼一样一步步偷偷摸摸的往学校挪去。

    “罗源,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这么和他们僵持着?”一个略显的瘦小的武警看向了那名及时的避免了大爆炸的武警。

    “我们不能放过他们,要为班长和大良报仇!”已经清醒的疯子上前一步,紧紧的看着罗源,拳头握得都流出了汗!

    疯子的话立刻引来其他武警的附和,现在他们不仅是要奉行军令灭绝病毒,还要为死去的班长和大良报仇,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忍与怜悯,早就是随着班长和大良的尸体,一起的被内心的怒火焚烧得干净。

    “班长和大良的仇是一定要报得!”罗源转身看向司马晋家的窗台,眼睛里杀气逐渐的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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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18 PM |只看该作者
如果是一般的传染性病毒,在已经有了几种全球范围的传染病肆虐的前例来说,各国还是有着经验,有着将其扑灭的信心。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次的病毒迥异于以前所发生过的任何一种传染性病毒,它不仅仅是会夺走人的生命,还会使得死去的人变成吃人的恶魔,那只在电影中见识过的,电影界鼎鼎大名的丧尸!

    这经验从何而来?各国政要军方高层和医学界精英,一起看《生化危机》补课?或许也不为一个好法子。

    这对各国民众的心理打击是沉重的。他们面对能夺走亲人生命的传染性病毒,或许还能够强忍着硬挺过去。可当他们看到因为这病毒而变成的丧尸,看到他们贪婪的撕咬生吃着人肉,大多数的民众都是傻了,愣了,崩溃了。像城北小学的外的那几个极品毕竟是很少的。

    为了稳定民心就是一番大苦工。更别说还要杀掉这些丧尸,寻找真正的病原,并对病毒进行分析以研制解毒剂这浩大的工程了。

    全世界在这一天手忙脚乱!

    H市不是什么经济发达的城市,人员的流动性不是很强,也使得它相比于那些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来说,它的病毒爆发率不高,至少从现在看来是不高。迄今为止也就是发现人民医院出现了被病毒感染变成丧尸的事例,也只是发现了城北小学这一处的病毒感染区。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事例和病毒感染区,还尚不知晓。

    或许下一秒,全城都发爆发病毒。所以,马建国在知道了其他各大城市爆发的病毒的严重性,便立马的赶去了电视台,以通过电视广播的方式来稳定民心,告诉民众们,我马建国,H市的市委书记在和大家在一起!

    所以,现如今唯一的病毒感染区就是要消灭的第一个目标,里面的所有被隔离的人,都只能为了保证全城其他民众的生命安全而做出一点小小牺牲。也算是为H市做贡献了。

    这种贡献,不是谁都能摊上的,也不是谁都想接过的。它太重,重得以至于能将所有的一肩担扛者压断脊梁!

    “唉----”司马晋一声长叹,老气横秋,仿佛一个迟暮老人在回想了一生的作为后,发现了自己这一生里还有着一些遗憾之事,已经是无法再去挽回,只得在临死前长叹一声,无尽的惆怅与无奈。

    “也活不成了,不能到最后死不瞑目!”司马晋瞟了一眼门外的柳璇,神情凝重,一付慷慨就义的大义凛然。

    来到电脑旁,司马晋转脸看向吴康,一脸的猥琐,也不知道这脸色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嘿嘿,我之前可不是光在看《死亡录像》,还在下载东西,幸好下载完了,不然我可是遗憾终身。好东西,当然是大家一起分享,别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害怕吴康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打开电脑后,司马晋特意的补充道(那神情特猥琐,文字已不能表达):“嘿嘿,这可是我的死党屁精推荐的好片,说是僵尸三级片,道士xx个oo女僵尸,**的,绝对真枪实弹!”

    “还有这样的僵尸片?”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坐在床上凝望着灵台一寸虚空的吴康好像闻到了腥的老猫,“午马演的?”

    “啊?嗯,**的!”

    “那午马演的是道士吧。”吴康的脑子很灵光,“僵尸叔叔里,他演的是个和尚。”

    “什么?午-午马?操!哥哥你—哈哈----”司马晋血气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血终究是没喷出来,但洪亮的狂笑却是如脱缰得野马在房间里奔腾。这一笑,司马晋感觉到心里的阴霾被冲去了不少,闷重的胸口也轻松了许多。

    “闭嘴!”柳璇的厉喝像一把利剑刺破虚空,插进司马晋的小心脏。

    司马晋连忙闭上嘴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却偏要做出一副讨好认错的模样。

    如果是平时,看到司马晋这副模样,柳璇一定是被逗得直笑,可现在她笑不出来,本来该是英气焕发的脸上,疲劳与落寞同时占据了战线不肯后撤。

    “别再吵了。”没有了一开始时的严厉,剩下的只是上气不想接下气。

    司马晋通红的脸一转眼就是变回了原样,鼓着的嘴也是全部的漏了气。虽然是不喜欢,甚至反感柳璇那样的自以为是和强硬,但是看到本是英姿飒爽的她成了这样,好像一瞬间老了五十岁,转眼间小姑娘变成老太婆,司马晋也是提不起精神来。

    “看丧尸电影吧,炼胆加学习,看看以后怎么过。”吴康也是受到柳璇神情气质的极度变化的影响,说话也是上气不想接下气,看着像断气

    “那—那看哪部?我这里有几十部丧尸定影。”司马晋打开他那存放了上百部电影的硬盘,理的还挺顺的,每一个文件夹就是一种类型电影的合集。点了一下标明为“丧尸”的文件夹,数十部电影铺列而开,还真是所言非虚。

    吴康的眼睛在屏幕上扫了一圈:“这部,《丧尸的黎明》!”

    “他们有没有试探的出来过?”站在楼道里,罗源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地面,眼皮跳动了两下,问了身边的刘通达一句

    “对面的楼顶有狙击手,他们怎么敢离开那个小走廊出来?一离开那个小走廊,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好,你继续看着。”罗源的脸浮出一丝的笑容,笑得阴冷。

    楼下传上来一阵阵的撞门声,听着这猛烈的撞门声,罗源的心里很是舒服,好象是在听一首优美动听的音乐。你们不是用煤气罐威胁我们?好,我就把全楼的煤气罐全部的抬上六楼,给你放一个大大的礼花!

    活也煤气罐,死也煤气罐。老张能用煤气罐威胁武警,用同归于尽逼迫武警后撤,武警也能够用煤气罐将老张他们炸上天!

    在商讨怎样的杀掉老张他们完成任务,以及为班长和大良报仇,罗源提了一个绝对劲爆的方法。那就是将住宅楼里的煤气罐全部的集中在六楼,给他来个大爆炸,就是毁掉这栋楼,也要把他们给全部炸死!

    这种方法,在往常他们根本是不会用,连想都不会去想。但这一次不同,有着灭绝病毒,为全城民众安全为重的大义,他们可以这么做,且不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至于,这些住户的财产安全,对不起,这里即便是撤了大部队,但还是隔离区,是病毒感染区,必须要将一切病毒传播的可能灭绝与萌芽。所以,那些被吓得不敢回来的住户们就为了全城民众的安危牺牲一下,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吧。

    “哒哒哒----”激烈的枪声传来,就像一个大锤砸在了罗源的心口。

    “怎会这样!”看着脖子被咬了一大块在地上抽搐着的战友,以及倒在地上脑袋被打得稀烂的死尸,罗源大声的吼着,吼得那名将右手背在身后的冒建头低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丧尸躲在门的旁边,我们刚进来,三子就被抱住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等我开枪杀了他,三子已经---已经不行了。”冒建的声音很低。

    “杀—杀了我,我—我不想—变-变成丧尸,杀—杀了我!”倒在地上抽搐的三子断断续续的说着,他不想死,但更不想变成吃人的丧尸。

    罗源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以他凭生以来最为迅疾一刀插穿了三子的大脑。一串泪水从他的溢出,今天死的人太多了。

    “你怎么了?”罗源发现冒建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右手更是一直的藏在身后,不敢让人看到。

    “没—没—我-你不要怪我,我不想死!”冒建做贼心虚,罗源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他就是吓得原形毕露,将枪口对准了罗源,原来他的右手有一处咬伤,伤口很严重,都能看见森白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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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19 PM |只看该作者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还要打草惊蛇的好奇一问。

    如果罗源能有心计一点,他就不该这样的去问冒建,而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和冒建谈别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再观察他的右手,要是有问题,就突然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但是罗源没这么做,全是因为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班长,大良,现在又是三子。这些亲如兄弟的战友,一个个的在自己眼前死去,那种伤心欲绝刀子剜心的感觉,即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也是承受不来。这使得他在潜意识里就不希望冒建的右手真的有问题。就下鸵鸟一样,遇到危险,将头埋进沙子里,以为头没事了就行了。

    班长,大良,还有三子在死的时候,他们受到了**上的痛苦,但心里面除了对家人以及战友天人永隔的眷念外,就是一丝的安详,一点的解脱。他们奉行军令,对隔离区里的人格杀勿论。可这些人,除了老张和柳璇,其他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手无寸铁的弱者。这些弱者既不是罪犯,也不是战场上的敌人,只是因为身上那可能所感染的病毒,这些手无寸铁的弱者,就要遭到他们的杀戮。

    他们的内心所受到的冲击,一点也不亚于作为被杀者。

    这些,死去的班长等知道,活着的罗源等人也很清楚。但知道归知道,清楚归清楚,该做的他们必须做。

    现在罗源等人只求尽快的完成任务,不要再死任何一个战友。

    可是,三子还是死了,死于所有人的疏忽。

    如果冒建的右手真的是被丧尸咬伤,在没有解毒剂的如今,为了大家的安危,只能是一个办法——杀!最残忍,却也是最有效果最便捷的办法。

    所以,罗源不愿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他真的不想再死人了。

    但是,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的意愿。

    冒建对准他的枪口,将他的的愿想无情的击碎,他们之间的战友情就像是一块纯洁无瑕的玻璃,一道刺眼的裂缝横现其中。只要在轻轻的一碰,哪怕是一股只能吹拂其鬓角的微风,就能使得它在一声清脆的声响里裂成两半再也修复不起来的碎片。

    “罗源,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我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冒建的手在颤抖,随时都可能因为他的情绪波动扣动扳机,那就真的什么也挽回不来了。

    泪水从冒建的眼角流下,宛如两座瀑布:“小青她在等我,她不能失去我,我也不能离开她!你走!走!走的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被丧尸咬中,就意味着被宣判了死刑,或是被身边的人在变异前杀死,或是变异成丧尸,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不管是何种的结果,都不是任何人想要的。

    冒建有幸苦把他拉扯大的寡母,还有清纯充满潮气的女友,生活对于他来说,有着许许多多难以的割舍。被丧尸咬到,他不想连累战友,但也不想就此死去,他有着对生活太多的渴望。他侥幸着,侥幸自己或许能抵抗病毒对自己的侵蚀,不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为此,他不惜违心的将枪口对准自己的战友,他内心的煎熬,比被他用枪口所指的罗源还要的沉重。

    “冒建,你疯了!你快把枪放下,把枪放下!”

    除了要在六楼看着,防止老张等人避过狙击手逃窜的刘通达,其他撞门收集煤气罐的武警也都是陆续到来。最是容易冲动的疯子第一个的就是大叫起来,直往里冲,想缴了冒建的枪。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我-嗬-我-嗬---”冒建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好像哮喘病发作的病人。同时,大家也是发现了他深至手骨的伤。

    见到冒建这般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大家都是知道冒建离那变成丧尸已经不远了。

    这是一次机会,动作迅速的话,可以将冒建缴械。至于缴械之后,怎样处置冒建,现在的他们都是没有去作想。

    “都不准过来,不准过来!”冒建手里的枪立刻端平,呼吸也是平复了一些,“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都走!我不会变成丧尸,我不会变成丧尸,不会的,不会的----”

    冒建大口的喘着气,仿佛稍有一点的来不及就会窒息而死。他一边的后退,一边的自语着,枪口始终是对准着众人。

    一直的退到了卧室的门边,冒建大声的喊了一句“不会变成丧尸!”,进入了卧室,将门猛地关上。在卧室的门前是一小摊的血,这些血略显的暗红,是冒建进入卧室的一刹那,从他大叫的嘴里吐出的。血虽然有些暗红,但却比任何的鲜血都要触目惊心!

    “别过去,冒建知道该怎么做,他是一名军人!”罗源将急冲冲要冲过去的疯子拦住,眼睛紧紧的盯着卧室大门外的那一摊暗红。

    “我不会变成丧尸!”

    “哒哒哒------”

    钻心的痛,痛入骨髓,身为军人的众人,泪水也依然的是毫无保留流溢。

    卧室的门被疯子踢开,映入眼帘的是跪在地上的冒建,双手紧扣着扳机,冲锋枪插在他的嘴里。

    整整一个弹夹的子弹全部的打空,强劲的子弹贯穿了冒建的后脑,将其打得稀烂,脑后的墙面上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弹坑。

    疯子跪倒在冒建的身旁,将冒建掉在地上的帽子戴好,替他整理着衣领。虽然冒建曾经将枪口对准他,但他一点也不恨冒建。谁人不想活,冒建一时的错误,只是一个人的对生的渴望。更何况,冒建最终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而且也是选择了死,没有辱没他的身份。所以,疯子不想冒建死后衣衫不整,认真仔细的为着冒建整理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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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19 PM |只看该作者
学校里枪声噼里啪啦的响着,好似过年里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但除了那几个“肥胆”勾着脑袋,撅着屁股的将半个身子侵过那没有撤去的黄色警戒横幅,表现出对里面所发生事情的急切渴望外,大街上的匆匆而过的行人根本就是没有一个人对其有着兴趣。8 9文学网

    现在他们只关心向着家里人保平安,以及赶紧的回家,其他的事情,全部都是可以不闻不问的。

    “嗬---嗬----”一个将自行车骑的飞快的中年男子,在绕学校两端的封锁栏时,一个不留神人仰车翻,脑袋磕在地上流了满脸的血。要说脑袋被磕破了,可不是小事,流了一脸血也算是正常,可是他嘴里也是大口的往外吐血就是怪异了,难道这一翻车,把内脏也摔破了?

    中年男子的身子在抽搐,配合着他身下的一滩血,那些从他旁边走过的行人,犹如避瘟神一样的迅速走开,没有一个上前询问的。这个时候,大家都是自己顾自己,哪管别人的死活,而且他这样子还有点小恐怖,更不会有人上前了。

    中年男子的身子不再抽搐,停了下来,好像是死了,反而这时却是有几个人好奇的围了过去。

    “老刑,下面有情况!”

    老张和柳璇险些被狙击手爆头,吃一堑长一智,老张和柳璇根本就是不再露面,使得对面楼顶上奉命留下协助灭杀的狙击手没有了目标,只能干瞪眼的看着,等待着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目标。

    老张和柳璇这两个目标看不到,但是楼下的街道上却是发生了状况,一个浑身血的男人对着路上的行人进行攻击,已经是有好几人被他咬伤或抓伤,一看就是丧尸!

    发现丧尸没话说,直接子弹伺候,随着一声枪响,还想咬人的中年男子应声而到,后脑勺上一个硕大的弹洞。

    中年男子被击毙后,枪声还在继续的响着,那些被中年男子咬伤,倒在地上哀嚎的伤者被一个个的爆头。很快,地面上就是躺了不下七八具的尸体。

    “呸,那几个小王八蛋居然跑了,我还以为他们真有胆子进去了。”接连的枪声,每一声枪响,就是有一个人应声爆头。这么近距离的观看爆头,那几个“肥胆”的胆儿就是再肥再厚,也是被吓得破裂,一溜烟的跑得没影。

    这几个“肥胆”在第一次接近学校的时候,就是被汪振东和另一名狙击手老刑发现了,喊话警告他们不准靠近学校大门警戒线。

    不警告还好,这一警告,那几个“肥胆”不仅不听,还甚是嚣张的个个的向着楼顶上的汪振东和老刑竖起了老大的一根中指。

    反正学校里有自己人,虽然从瞄准镜里看到罗源他们有所折损,但是对付那几个“肥胆”还是绰绰有余。看到那几个“肥胆”的嚣张,汪振东和老刑两人居然没心没肺的打起了赌来,赌这几个“肥胆”敢不敢进学校,赌注是一包芙蓉王。

    现在这几个“肥胆”被近距离的爆头给吓跑了,输了一包芙蓉王的汪振东心中有点不舒服。

    “这楼里还有其他人?”听着楼下传来的一连串的枪声,柳璇望了望那大开的大门。这门算是彻底的废了,除非找个锁匠换把锁,不然休想关的起来。

    “有其他人又怎样,还不是一个死!”坐在煤气罐上的老张锤了锤腰,“他们还真是有兴致。”

    柳璇冷哼了一声,知道老张说的是吴康和司马晋。这两个家伙还真是没心没肺的,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看电影,还是丧尸电影,也不怕身临其境给吓死。还真是奇怪了,那电脑和烫发女一样,都是正对着房门,烫发女被扫射的浑身眼,这电脑居然是安然无恙,不佩服都不行。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要靠一罐煤气才能暂时保住这条老命,唉---”老张拍了拍屁股下的煤气罐,感慨良多。他老张做了半辈子的警察,经手抓得贼不下百名,甚至还有几个死在他枪下的悍匪,可是说是区分局的一名功勋。却没想到,临老就要快退休了,会碰上这样的事情,要死在武警的手上,还要硬靠着同归于尽的“泼皮”才保住了老命,这真是一个讽刺啊。

    这罐煤气要是炸了,不敢说能把这栋楼给炸塌,至少司马晋家是要毁的干净,不然又拿什么来威胁那些武警?这煤气真是好啊,生活的时候用它,关键的时刻还能用来保命,好东西啊。

    管它是不是对自己半辈子警察生涯的讽刺,能活一时是一时,老张轻拍着煤气罐,竟是拍出了调子来。

    一旁的柳璇看得直翻白眼,老张这是怎样了?不会是吓傻了吧?

    “不好!”老张的手忽然的悬在半空,没有拍下去,脸色瞬息凝重起来,最后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的混乱。

    老张这神情的变化可是吓了柳璇不轻,刚要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就见老张说道:“我们可以用煤气威胁那些武警,那些武警难道就不能用煤气把我们炸上天?”说着,老张额头渗出了汗珠。

    听老张这么一说,联想到传来的阵阵的撞门声,这不就是那些武警在收集这栋楼里的煤气吗?每户一个煤气罐,不算六楼这一层,就是有八户人家(一楼没住户),就是八罐煤气。不管这八罐煤气是不是都像司马晋家里这罐的这般充足,但也是有着恐怖的威力。只要是将这八罐煤气放到他们五楼脚下的那一家住户里,打开煤气,用火一点。轰!他们还真是都要给炸伤了天!

    想到这,柳璇急了。对面楼顶上有狙击手,一离开这小走廊就是送死,可不动,就是等着武警收集煤气,将他们炸上天。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死路一条。除非有奇迹发生,这栋楼里除了司马晋家,其他住户的煤气在今天都用光了,还没换了。但这可能吗?难道今天自己真的要死在这?

    看到在屋里还有闲情逸致看丧尸电影的吴康和司马晋,柳璇一时急火攻心,差点儿被冲烧的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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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21 PM |只看该作者
柳璇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心里再怎么急火攻心,但也是不会跑过去拔了电脑插头,叫吴康他们也是跟她一起急火攻心心里的火没出发,只能到卫生间里,用着冷水不停的浇着脸。

    冰凉的冷水浇在脸上,一阵寒气直透肌肤,通达心肺,身子清凉了不少。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柳璇一向不喜化妆,都是素面朝天,顶多也只是每天用着洗面奶将脸早晚洗一下。就是这样,也是比那些花大把钱卖上高级的化妆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明星差。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柳璇有些自恋的摸了摸脸,一付孤芳自赏的感觉。

    一串冷风吹来,吹拂在没有擦干净水的脸上,生起一股的寒意,并没有降下柳璇心火,反而是冷得她打了个颤。

    这种从缝隙里吹袭的冷风最是冷人,柳璇走到浴缸边要将这窗户关的严实,手却是停在了窗户前一寸。

    冷风一串串的从缝隙里吹袭进来,扑打在柳璇的脸上。

    烧得柳璇烦躁的心火呼呼的跃了几下,像是秋后的蚂蚱,没蹦达几下,就灭了。

    这栋住宅楼,一共有两个出入口,其中一个在城北小学之中,另一个则是在城北小学之外。也就是说,这栋楼一半在城北小学里,一半在城北小学外。在两个出口之间,隔着城北小学的围墙和一扇铁门,有着一个过道,就像是山中的隧道一般,是城北小学南边巷子的出入口。

    而柳璇现在所在的司马晋家卫生间的窗户下,对应的正好就是这个过道里面的那一面。也就是说,只要有一根足够长的绳子,大家就可以通过这根绳子滑下,离开城北小学,还不用惧怕对面楼顶的狙击手。

    有了生的希望,柳璇的心火又怎么不熄灭?

    这过道的巷子里四通八达,只要熟悉巷子,朝里面一钻。就是那些武警发现了他们,也休想在这四通八达的巷子里抓到他们。除非是他们用数百人,将这巷子所可能通往的出入口全部的堵住,这在封锁城北小学的大部队没走的时候还能这么做。

    不过,大部队没走的话,柳璇就是知道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也没用。因为整个城北小学的围墙外全部的都是武警,当然也就包括了这条巷子,三步一岗,六步一哨。他们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六楼滑下来,不让人人发觉,那他们简直可以去做神仙了。

    现在就只有一个武警班,其中还死了两个(柳璇不知道三子和冒建已经死了),想封锁这巷子所能通往的所有出入口,就是一个都不死,也是痴人说梦。

    “老张,我们有救了!”柳璇疲劳和落寞的神情一扫而空。

    知道了那些武警居然漏了这么一个地方,老张高兴的狠狠的拍了屁股下面坐着的煤气罐,吓得他和柳璇都是一阵的心跳。好险,别拍炸了!

    “六楼啊,我—我有恐高症,我拍是不敢往下滑。”司马晋一边的将自己的床单拧成绳一边,一边的担忧着。

    当知道有办法可以逃出升天,司马晋心里的那个兴奋。本来是山重水复看不到头,自己都是失去了信心,就在他坐好了饿死准备你的时候,却突然的发现柳暗花明之后,村落绵绵,炊烟袅袅。那种死里逃生的喜悦简直让司马晋幸福的晕倒。

    可听说是要用衣服床被单等拧成长绳,从六楼滑下去,司马晋心中一咯噔。平时在家里,司马晋都是很少站在窗台前凭栏远望,因为他有恐高症,超过了六楼的高度,他只要往下看一眼,就会觉得头晕。当初,为了父母卖下这么高的楼层,司马晋还赌气的一天都没吃饭。

    现在,要他从六楼,用衣服床被单等拧成的长绳滑下去,其难度一点也不亚于,让一个旱鸭子游到河对岸。

    为了活命,再高难度也要硬着头皮上。不就六楼嘛,待会眼睛一闭就下去啦。司马晋一边嘴上说着害怕,一边的却也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吴康倒是没那么多话,知道能这样的逃命,二话不说的就开始拧绳。

    电脑里的电影正放着黑人警察在大卖场的喷水池里跟丧尸肉搏,女医生开枪救了黑人警察。

    本来以为死定了,而且和门外的那些武警一比,丧尸的可怕也是被比了下去。在这彻底的绝望中,看不到生的希望,《丧尸的黎明》到成为了他们苦中作乐,缓解心中恐怖的一剂良药,算是以毒攻毒了。

    但是,现在突然的在这彻底的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指路明灯,这用来苦中作乐,缓解心中恐惧的良方立马的变了药性,成了一剂猛烈的毒药。

    但毒药又怎样,老子马上就能逃出升天了,怕你个球!

    “最后一罐,分量不轻!”疯子将扛着的煤气罐放下,客厅的煤气罐也由七罐变成了八罐。

    这八罐煤气,除了疯子的这一罐有将近整整一罐外,其他的七罐都是半桶水,但也是足够将楼上下砸塌,到时候,楼上的那罐也被引爆,看楼上的那些人死不死!

    就是不死,还有他们了,顶多再轻轻的补上一脚就够了。

    “好,等我们全部出去,就通知对面的狙击手一枪打爆这些煤气罐。我们不仅大功告成,班长他们的仇也报了!”

    “快点下来,快,再迟了就要被发现了!”站在楼下的老张和吴康抬着头,压低着声音喊着,看着在窗户边犹豫不决的司马晋,很不得上楼直接一脚将他踹下来。

    在将长绳拧好,发现学校的操场上没有武警看着,长长的布绳被迅速放下,老张人老身不老,率先的就是通过布绳滑了下去。过程很惊险,结果很美好,老张顺利的落在地上。

    按照计划,老张先下去,既是试一试这方法是否可行,也是让经验丰富的他在下面好接人。随后就是司马晋和吴康,柳璇作为压阵最后一个下。

    可司马晋在来到窗户边后,死活的是不敢下去,只能让吴康先来。司马晋是因为有恐高症,从六楼往下看头晕,但吴康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他虽然是没有恐高症,平时站在比六楼还要高的地方往下看,也没什么不适。可现在要顺着布绳从六楼滑下去,吴康心里跟打鼓似的,两条腿都有点打颤。

    但不这样就是死路一条,柳璇已经说了,楼下的那些武警正在收集煤气,只要他们的煤气一收集好,就是要炸楼了。

    时间不等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得做啊。

    于是,吴康一咬牙,把心一横,眼睛一闭,抓着布绳就往下滑。摔死就摔死,反正都是死,怎么个死法还不都一样!

    好像腾云驾雾,又好像是一片飘落的羽毛,吴康还没感觉到怎样了,就感觉下面有人托了他一把,眼睛一睁,落地了!

    “你到底下不下去,再不下去,我可要踹你下去了!”柳璇这时候心里急啊,这小子死活不肯下,作为被安排在最后压阵的她,只能用狠话来威胁了。

    “下—下—下---”司马晋双股打颤,牙齿碰得咯咯直响,学着吴康,把眼一闭也下去了。

    “啊----”司马晋喊的跟杀猪似的,双手死命的抓着布绳,身子在空中荡来荡去,就是不往下滑,看得楼上楼下的几位都是又急又恼。

    “什么声音?”已经来到了四楼的罗源听到司马晋杀猪般的声音,双眉微微一皱,这声音还真是刺耳的很。

    “哼哼,我看是哪个胆小的看到丧尸,吓得屎尿齐流。”其中一个武警打趣道。

    “不对,我怎么感觉这声音像是从楼上传来的,却又不像,像是—--不好,他们可能要逃!”罗源忽然想到他忘记在学校的操场上安排人手,看来楼上的那些人为了活命,一定是想用长绳之类的从六楼下去。失策啊,他早该想到这些人为了活命,什么危险的事做不来!

    起先听到罗源说楼上的那些人要逃,其他的武警感到一阵的好笑,那些家伙可是在六楼,他们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就是他们长了翅膀,对面楼顶的狙击手也能把他们打下来!但很快,他们也意识到了罗源的想法,也都是脸色一变,冷了下来。

    “嗬--吓死我了--嗬-吓死我了---”司马晋最终还是滑了下来,但过程很惊险,要不是楼下有老张和吴康托着,只怕司马晋不死也要交代了一条腿。

    司马晋一落地,楼上的柳璇就是顺着布绳滑了下来,动作流畅而优美,不像是逃命,倒像是在做体操,不需下面有人托着,身体轻盈的就落在了地上。

    “你们这群混蛋!”罗源风也似从楼道里冲出,一眼就是看到了那根五光十色的布绳,以及与他隔着一扇栅栏式铁门的吴康等人,脸上青筋毕现,就像缠着一条又长又粗的蚯蚓。

    看见满脸愤怒的罗源,吴康率先的拔腿就往巷子里跑,其他人也不落后,转眼就是只留下那根五光十色的布绳,随着风一摇一摇的。

    “去你妈的王八蛋,老子不用你们送啦。”从六楼滑下来,司马晋心情大好,骂人的声音里都是伴着一阵开心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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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21 PM |只看该作者
一类是直来直去,一条巷子通到底,即便是不能一眼望穿它的两头,但顺着它的方向直走,肯定有个头。即便就是几条巷子相接,那也是如座轴一样,汇集在一个中心点,从中心点向着任意一个方向走,直走到底即可。

    另一类,就是弯弯绕,一条巷子的还好,顶多就是一条直线多了几个拐弯,用走直巷子的方法就行。但是由两个或者多个的个巷子交杂在一起的,那可就是大为不妙了。走这种巷子,如果不是事先熟悉了一遍,贸贸然的进去,那就是跟进了迷宫也没什么两样了。当然,迷宫是只能靠自己,而巷子嘛,出不去了还可以问人。

    城北小学后面的巷子便是这直来直去与弯弯绕,两种巷子的合二为一。向南去,只要拐过两个弯,便是一条南北走向,直来直去的巷子。向北走,哈哈,要是人生地不熟,恭喜你,你要是不问人的话,你就在里面转吧,不把你转个七荤八素,就对不起它那弯弯绕!

    当然,有着吴康这样的地头蛇,那就是不需问人,跟着他走就行了。那弯弯绕,绕的司马晋这个在城北小学住了四五年的准地头蛇也是自叹不如,就更别提人生地不熟的那些武警了。

    “我以前小的时候,就喜欢到这里来玩。以前的文渠可没有现在的这么脏,而且文渠的对岸也没有那一排连着一排的小楼,是一大片的玉米地和坟地,不仅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偷偷摸摸的偷几个玉米烤着吃,还可以在坟地里转圈,看谁的胆子大。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在这巷子里绕弯了。”吴康一边领着大家走捷径,一边的说着童年的趣事,也算是在给大家解闷,缓解压力了。

    老张和柳璇沉默不语,只是埋头的紧跟着吴康,只有司马晋像一个进入迷宫玩耍的小孩,这看看,那看看。要不是住户们都是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躲在家里,司马晋可就是要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由于巷子里住户都是躲在了家里,而且天色不早了,金乌开始西坠,以及那一阵阵的冷风,这巷子显得很是空寂和阴森,比看恐怖片还刺激。

    “慢着,前面好像有情况。”有吴康领着,他们很快的就是绕过了弯弯绕,只要出了前面二十多米远的巷口,向着右手边一转身,就是可以看到离巷口差不多五十米的北门大街了。可就是这时候,一户人家的门口伸着一只血淋淋的手,让人想到了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别用枪,虽然我们在这巷子里绕了很长时间,其实和城北小学的直线距离只有一百米左右,开枪的话,他们一定会寻着枪声过来!”吴康挥了挥手里的一根被削出了一个箭头的竹子。

    相对于丧尸,吴康更害怕武警。手里的竹子可以捅死丧尸,但是对于武警,他还没捅到人了,就是已经被武警手里的冲锋枪给打成马蜂窝了。

    在这巷子里,有一户做竹制品的人家,成捆的竹子就放在外边。这些竹子有还没有经过加工,还有着竹叶,长度很长的竹子;也有经过初步加工,只有一米五左右长的竹子。

    吴康小时候来这里玩,都是拿那些被当作废品放在一边的竹子当作刀剑来玩,那些有用的竹子,他是想拿,却不敢拿。

    这次,带着大家绕弯子,赤手空拳的没有武器很是有点不安全,谁知道在某个拐弯口的地方,会不会蹲着一个丧尸在那守株待兔了。

    所以,在经过那户人家的时候,吴康很不客气的就在那一捆捆的竹子里抽了一根经过初步加工,长一米五左右的竹子。这竹子经过熏制,一头被削尖,长粗都很适合做武器,遇到丧尸一竹子插过去,绝对的是一插一个窟窿。

    吴康抽竹子做武器,其他的人也不做作,人手一根竹子。

    吴康贴着墙缓缓的向前走,将竹子的尖头对准那只从门里伸出的手,一点点的靠近,在离那门只有一两米的时候,他听到了从那扇门里传来大口咀嚼的声音。

    心里已经是坐好了准备,可当吴康看到门里景象的时候,仍然是一阵的反胃,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门里,一大一小两个丧尸在神情专注的啃吃着一具女尸。女尸仰倒在地,双眼灰白了无生机,整个腹腔都被掏得空空如也。血腥味直冲吴康的鼻子,冲的他差点窒息!

    那一大一小两个丧尸没有理会可以说是近在眼前的吴康,只是闷头的吃着从女尸的腹腔里掏出的器官,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嘘—”吴康对着司马晋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慢慢的贴着墙走过了那扇门。

    一走过那扇门,吴康就感觉到胸口少了一块巨石,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并大口的喘着气,要将残留在鼻腔里的血腥味全部的冲走。

    司马晋看到那扇门里的“美景”,差点叫出声来,还是身旁的柳璇手快,捂住了他的嘴,才没有打扰那一大一小两个丧尸的进餐。

    司马晋有些害羞,脸上红红的,虽不是熟透的苹果,却也是一眼就可以看出。

    按照柳璇的想法,是直接用竹子插死这两个丧尸,但是老张拦住了他。这时候,他们自己也是在逃命,哪还有闲工夫管这些,还是抓紧时间逃命才是正事。

    “好了,分手的时候到了,以后有缘再见!”在离街面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吴康转身说道,“你们两还是把制服脱了吧,竹子也别拿着了,不然就太显眼了。那些武警可能还在那些巷子里绕弯子,但那楼顶还有狙击手,他们居高临下,看得远。你们这样一出去,一下子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说完,吴康倚坐在墙根。

    “谢了。”柳璇的谢语有些冷淡,虽然吴康领着她在巷子里转了不少的弯,但她脑子里的弯还没转好,对吴康还是保持着他刀砍刘翠英尸体时得态度。

    吴康也懒得管柳璇对她的态度是好是坏,这些和终于真正的脱离了武警对自己生命威胁的喜悦来说相比,简直就是芝麻绿豆,不值一提。

    只有司马晋微红着脸站在一边,不时的偷偷瞄一眼柳璇,好像一个小贼。

    “以后,我们有缘再见!”老张向着吴康点了点头,和柳璇一起大大方方的走上了街头,向北而去。

    “你还不走?”倚坐在墙根的吴康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不肯离去的司马晋。

    “我没地方去,你救过我两次,以后我就跟你就跟着你混了。”司马晋很光棍,双手一摊,就是说出了理由。

    吴康吃了一惊,以后跟着我混,你以为我是黑社会大佬啊,还跟着我混:“你家是不能回去了,可你也有亲戚吧。就是你没有亲戚,你也是要去找你老爹老妈吧。”

    “亲戚还真的是没有,至于我老爹老妈,他们是在医院给人做护理的,你认为发生了这事,就城北小学被隔离?”说道自己的父母,司马晋脸色很是伤感,在面对丧尸以及武警的死亡威胁时,司马晋都是没有露出这般的伤感。

    “我告诉你,这病毒一结束,医院那边的隔离一撤,你就给我滚蛋,我可不喜欢和别人挤一张床,我那床小。”吴康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司马晋嘻嘻一笑:“你看我这身板,顶多只能算半个人的位置,你的床肯定够啦。”

    “啊---”一声尖叫声宛如凄厉的警报,听的人头皮发麻。

    “哒哒哒----”同时一阵激烈的枪声从数十米外,吴康等人刚刚走出的巷子里传出,清脆而又沉闷。

    “我靠,那些武警也太牛逼了吧,这么复杂的巷子居然让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出口。”司马晋心里一咯噔,老张和柳璇都走了,没了他们手里的枪,他和吴康就是武警手里的一盆菜啊,随他们怎么摆弄。

    “要是找不到出口,他们就白当了那么多年的兵了。”吴康拉着司马晋上了街头,冲过马路,朝巷子里一钻,好似钻进了河里的鱼,转眼的就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一个男人飞快的从传出枪声的巷子里蹿出,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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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22 PM |只看该作者
马晋用手敲了敲吴康家裹了一层薄铁皮的大门,心里的安全指数直线上线,这就是一座堡垒啊。

    吴康没理司马晋这有点滑稽的举动,急促的拍着大门,拍一下,就要喊一声门。

    喊了有半分钟,门里面没有半点反应,倒是把斜对门家的邻居给喊了出来,邻居是一个六十多岁,儿女皆以成家,自己寡居的老奶奶。老奶奶打开门,看见吴康,忧郁苍老的脸上慈祥的笑容:“吴康,你去哪了,你妈一直找你找不到,把她都给急死了。”

    “那我妈了,我怎么喊门没人应?”吴康心里很焦急,喊了半分钟的门没人应,说明老妈不在家,可这时候,她还出去干什么?

    “这不是出去找你了嘛,新闻上放的到处都是吃人的妖怪,你妈打你手机又不通,她就出去找你去了。”老奶奶语气里透着责备,为什么你妈打你手机你不接?这下你妈出去找你去了,你倒是回来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吃人的妖怪,这不是作孽嘛。

    “该死!”吴康一拳砸在了门上,自己不是不接电话,是根本就接不了。

    此时吴康有着要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怒火攻心。要不是那些人想捂住丧尸的事情,将隔离区里的手机信号屏蔽了,自己怎么会接不到老妈的电话?而老妈又怎么会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出去找他?要是老妈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那些武警就死定了!

    封锁隔离区的有很多人,但吴康看见的就只有罗源,此时他将所有的罪因都盖在了罗源的头上。要是老妈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事,以后和罗源见着面,他就是手里还拿着冲锋枪,他吴康也会扑上去和他拼了!

    吴康迅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就是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这—这---”司马晋傻眼了,你***有钥匙,居然还用敲门,你这不是寻我开心嘛。

    其实这不是吴康犯傻,更不是寻司马晋的开心,而是他敲门,是为了用这敲门声来压制着内心的担忧,也是希望自己在敲门声,能听到老妈的一声“来了”。

    “作孽啊,作孽啊—”老奶奶看见吴康冲进了家里,轻轻的摇着头退回了门里,将门关上。

    “唉---猫---猫---猫!”司马晋触景伤情,准备来个长叹,却是刚“唉”起来,就看见一只很大的白猫坐在院子里的花坛边上张嘴打着哈欠,那嘴张的叫一个大,真正的血盆大口啊,长长的上下四根犬牙,更是看得他后背阴风阵阵。

    这都是李秀兰家的波斯猫惹得祸啊。

    “妈的,我什么胆子变这么晓得,不就是一只大白猫嘛,嘴张的是大了一点,牙也比小长一点,有什么好怕的。妈的,也不是所有的猫都和那俩衰货家的猫一样。”司马晋嘿嘿一笑,自嘲着自己的胆小,在关门的时候,他转身又是敲了敲大门,“嗯,够结实,够结实。”

    到了客厅,司马晋看见吴康手里拿着电话话筒,呆坐在那,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

    “电—电话通了?”司马晋轻轻的问道。

    “通了。”吴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那---”既然电话通了,应该很高兴才是,怎么是现在这般死了爹妈似的。想到这,司马晋的轻轻的向前挪了一步,嘴里的话也被自己掐住。

    “断了,断了!”吴康一把将话筒砸在了座机上,话筒与座机都被砸的裂开,眼看是不能用了。

    “不对,不对,还有我爸,还有我爸----”吴康此时就像那精神病院的病人,一会儿呆呆傻傻,一会儿又亢奋起来。就见吴康还不知道电话已经是被他砸坏,还在那按下一个又一个号码,按完了号码,就是将话筒贴在耳边大声喊着:“爸,爸---”

    司马晋想提醒一声电话已经被砸坏了,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这时候吴康的情绪已经可以说是失控,他要是多嘴的话,说不定会会刺激的吴康暴起伤人。想起冯大旗和刘翠英的脑袋,司马晋缩了缩脖子,向后挪了一步,眼前的这位可是一个能下手敢下手的很人啊,还是让他自己来平复情绪吧。

    吴康对着话筒喊了两三分钟,才是发现话筒里根本就是没有半点声音,他看了看话筒,再看了看座机,终于的意识到电电话已经被他之前的一砸给砸坏了。

    客厅里的电话坏了,但父母的卧室里还有一个电话,吴康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父母的卧室。

    “你还有电话打,我却是连电话也打不了。”司马晋这不是打不了,而是不敢打。在从电视里看到了主席的告全国人民书,他就知道这隔离不撤,但手机信号的屏蔽应该是要结束了。之所以截断他们向外联系的方法,还不是那时候事情还不严重,还处于能捂则捂的阶段,当然是不能让他们将隔离区里的事情发出去。

    自然,城北小学被如此隔离,那么直接死丧尸到处要咬人的人民医院,肯定也是逃不了。

    现在,主席的告全国人民是发表了,这事情也没有去捂的必要了,就连外面的大部队也是撤了。

    然而阎王爷的请帖也发来了,可想而知,同为隔离区的人民医院会是个怎样的结局。

    或许医院那里人多,他们不敢如此的大开杀戒,但司马晋也是不敢打电话去询问。他怕,他怕打不通,更怕像吴康一样,打通了,却中途突然的断了线。

    打不通,可能是已经遭到了不测,但也可能是信号的屏蔽没撤、关机或者是手机没电了,还能有一点点的念想。但打通了,中途突然的断了线,那就是一个人正幸福的开着私家车,却发生了连环撞,死得透透的,连抢救都不用了。

    司马晋来到了院子里,看着那三米长,半米多宽的长者各种植物的花坛,这就是一个小型森林。那只大白猫还坐在花坛的边上,舔着前爪洗脸,动作自然而优雅,和这花坛连在一起,就是一副完美的大自然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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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22 PM |只看该作者
不知道什么才能来解决。你们知道网络连接“受限制”或“无连接”以及登陆宽贷连接后显示用户名和密码无效是什么问题?)

    大白猫洗完了脸,又开始梳理起了身上的毛发。它身上本来就已经是一尘不染,通体雪白,坐趴在白墙边便是能和白墙浑然一体,让人分不清,哪是墙,哪是它。但它仍是一丝不苟的添洗着它所能够够着的任何部位。

    这么一阵的添洗,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司马晋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看的都入了迷,眼睛都不眨一下。

    随着猫跳下花坛,四爪抓地,身子直起成一张能射雕的弯弓,以及最后伸长了前后爪,分别的压低前后身伸了个大懒腰,这才算是结束了它的工作。

    “我—我日,我洗澡都没它这么认真仔细!”看着大白猫伸着舌头在嘴边转了一圈,踩着优雅的步子,无忧无虑的走去客厅,雪白的尾巴在身后随着优雅的步子,轻轻的摆动,好像刚刚睡醒的美人儿想要赶走睡意而轻轻的摆着的葱玉纤手,看得司马晋眼睛都要爆了出来,“这—这就是猫步?妈的,那些什么狗屁名模,和它一比,都是渣啊!”

    “喵---”殊不知自己每日寻常的举动已经是“征服”了司马晋的大白猫发现从卧室里走出的吴康,轻轻的叫了一声,雪白的脑袋在吴康的小腿上蹭了一下。

    大白猫很是有灵性,知道武康此时的心情很糟糕,很识趣的只是这一叫一蹭,便不再有其他的纠缠,继续迈着迷人(至少是迷住司马晋这货)的步子,来到柔软的沙发前,跳了上去打起了盹来。

    吴康然有着一点点的喜悦,但更多的是痛极心肺的悲伤。他的眼睛微红,眼角边斑斑泪痕,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吴康和老爸的电话顺利的接通,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断线。这本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吴康也确实在一开始时,心中喜悦无比。但这喜悦到了后来就是渐渐谈去,到了最后,这喜悦甚至是增加了吴康心里原有的悲伤。

    在如今这般情况之下,吴康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两个人,一个因为他而死去,另一个却是远在天边(吴康的老爸去了北京出差),就是他心里再怎样的坚强,也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啊。

    此时,司马晋有些庆幸自己的“懦弱”,什么都不知道,固然是会让自己两眼一抹黑,但也可以让自己的心少受打击,可以尽量的往着自己最希望的方向想去。

    同时,、司马晋也知道自己这是在欺骗自己。而且当最终的消息是难以让人接受的结果使其得知的时候,自己心里所受的打击要比勇敢的面对惨淡得生活要猛烈上千万倍,但他就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宁可以后所受的心里的打击如泰山压顶,海啸卷嗜。

    “你—你家的猫真好看。”司马晋从吴康那眉宇间一点点的喜悦看出吴康和他爸的通话应该是很顺利,但更清楚吴康的心情很糟,并没有因为这一点点的喜悦有怎样的好转,而不想因为自己说错话而使得吴康的心情更加的不好,司马晋只有拿着吴康家的大白猫来转移话题了。

    吴康的心情很糟糕,但也不会像和老妈通话后的那般情绪失控,一听司马晋夸他家的猫,就知道这小子想的是什么。,

    于是吴康顺势的转眼看向正在沙发上打着盹的大白猫,看着大白猫无忧无虑,吴康想起了大白猫还是小白猫时的调皮,还有那时自己逗玩着小白猫的欢乐以及爽朗的笑声。同时大白猫发出的呼噜噜的呼声,就像是一首能使人宁静的音乐,高山流水,使人心静。

    “是啊,大白菜很漂亮,通体雪白,一尘不染,就像圣洁的灵物。”吴康缓缓的走到沙发旁,用着右手轻轻地抚mo着大白菜的脑袋。

    大白菜很是享用吴康的抚mo,将脑袋换了一个更有利于吴康抚mo的姿势,呼噜声中透着阵阵的舒心。

    “大白菜?”真是一个极具个性的名字,司马晋的大脑里一时的想起了“大地瓜”。

    “小脚卷子,小脚卷子----”一声声悠长而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出,将司马晋脑海里的“大地瓜”冲的稀巴烂,而他的肚子也是“咕咕”的叫了起来,应和门外的叫卖声。

    吴康抚mo着大白菜的手停了下来,和司马晋一样,肚子也是“咕咕”的叫了起来。本来他的肚子早就是饿了,在城北小学门外的豆腐脑也只是吃了一半就被秃顶男人所打断,那两个茶鸡蛋更是不知在何时不翼而飞。

    后来一连串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厄事接踵而来,在高度的紧张之下,根本就顾及不了它的五脏庙。

    抚mo着大白菜,吴康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听到外面的叫卖声以及司马晋肚皮对支出不平衡的抗议,吴康也是想到自己的肚子可是早就饿了。

    不过,都这时候了,还有人敢出来卖“小脚卷子”?真不知道对这胆子肥的像篮球小贩作何评价。

    当吴康和司马晋出去时,卖小脚卷子的小贩已经是被包围,只见小贩喜笑颜开的收着钱,将一份又一份的小脚卷子卖出。那些包围者一拿到小脚卷子就是迅速的蹿回家,将门哐啷的关上,生怕关的迟了,有丧尸挤着门闯进来。

    “鸟枪换炮啊,卖小脚卷子的不都是骑二八杠的?什么时候换大奔了?”司马晋用手拍着小贩的三轮车,眼光一瞟,立刻的是笑了起来,“乖乖,你还顺带走私军火啊,西瓜刀,菜刀,大铁棍,你这是要等卖完了小脚卷子,去抢银行吧。”

    “嘿嘿,自保,自保而已,赚点钱不容易,可不能碰上丧尸把命给丢了,”小贩呵呵笑着,用布重新将露出的“军火”给遮住。但司马晋就是不让他如意,又把布掀开,拨弄着这些“军火”。

    “知道危险,还出来卖小脚卷子?”吴康递给小贩三块钱。

    “没办法,活一天就要用一天钱,不出来卖,哪有钱用啊。而且,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容易卖!”小贩深谙利益与风险成正比的精髓,并用实际行动证实这其中的精妙。在看了主席的告全国人民书,别人看到的是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而他却是看到了其中的商机。这世上谁不怕死,怕死那就听话好好的加固门窗在家躲着,而他也就可以大展拳脚啦。

    “也对,我看这车上的三个筐子都差不多卖光了吧。”吴康接过三袋十二个小脚卷子。

    “嗯,快了,就快卖完了,待会回去再拿货,我媳妇和闺女都在家赶着了。”小贩很开心,看着二个已经空空如也,另一个也是差不多见底的筐子,想着正在家里赶货的媳妇和闺女以及那一摞摞的小脚卷子,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

    “不错,有商业头脑,有多少风险就要多大的利润,这就叫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而且你也很有咱五千年中华传统美德啊,在这时候布哄抬物价,不仅不涨价,也布减量。不错,不错。”司马晋将布摆好,挡住车上的“军火”,“鉴于你如此贯彻风里来雨里去,一切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高风亮节,我也就不去告发你走私军火的事啦。”

    “小脚卷子,小脚卷子---”小贩推着三轮渐渐远去,叫卖声却是洪亮依旧,里面的喜悦更是不减。。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吴康在文学上的造诣不怎么样,对于小贩的评价也只能如此。

    “他这可是为人民服务,不然我们哪有美味的小脚卷子吃?”司马晋看着吴康手里的小脚卷子口水直流,就差扑上去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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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3 01:23 PM |只看该作者
王奶奶苦口婆心的说着,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买小脚卷子时,吴康看到了也是出来买小脚卷子的王奶奶(那个斜对门的邻居老奶奶),想到王奶奶一个人住,在如今这情况下是非常的危险。便请王奶奶到他家来住,有他们两个小青年,也好保护王奶奶。

    王奶奶起先是不肯答应,一个糟老太婆去人家不是添乱嘛。可挨不过吴康的热情,再加上一旁的司马晋一张小嘴劈里啪啦跟机关枪似的大道理,小道理,正理,歪理的强力扫射,王奶奶再不答应就是倚老卖老,摆架子瞧不起人,反正是不答应不行。

    王奶奶暗自的抹着眼泪,远亲不如近邻啊。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宝贝女儿,长大了,嫁人了,也为人父母了,但也和自己这个母亲生分了。除了过年过节匆匆的回来,匆匆的离去,就没有再过问她这个母亲一句。还好的是她还有点良心,每月都给足额的生活费。可是对于老人来说,这些生活费又算得了什么?

    千金难买一声笑,千万的财产,比不上一声“妈妈好”!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只是打个电话来说要关好门窗,不要随意的出去,更不能顺便的开门。这些敞亮话谁都会说,在如此的危急之下,就不能将自己的母亲带到身边,不是更加的能保护?

    看到吴康和司马晋都是这般的热情,不怕她这个糟老太婆碍事,她苍老的心,不得不感动,不得不流泪啊。

    “王奶奶没事,我们知道分寸,不会伤着身子的。”吴康手里抱着一箱花好月圆笑着说道。看着王奶奶,吴康想到了自己那只有三四岁朦胧忆像的奶奶,都是这般的慈祥!

    “王奶奶这就放心吧,别看我竹竿一样,其实喝酒厉害着了,四五瓶都不在话下!”司马晋手里只有装着小脚卷子的袋子和一盘中午吃剩的青椒肉丝和韭菜炒鸡蛋各占一半的大杂烩,他这和吴康一比简直就是轻松的令人发指。

    可谁让吴康的身材比他壮实了?他这是轻松的理直气壮!

    “王奶奶今年也有五十四五了吧。”司马晋开始使用糖衣炮弹。

    “呵呵,哪有这么年轻啊。”王奶奶说上说着不是,但脸上却是笑得开了花,看那来着女人不管多大都喜欢别人夸她年轻这事是很正确滴,“今天都六十八咯i,再过两年就七十啦!”

    “嘿嘿,真是看不出来,真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就要七十的人,顶多就五十多,说您六十,那都是嫉妒您的!”司马晋的嘴跟抹了蜜似的,说得王奶奶呵呵直笑,也不再过问他们喝酒的事了。

    “王奶奶这样开心的笑,也只有过年看到小孙子的时候才有,可每次笑完之后,就是对着空房暗自伤神,流泪。要不是我们左右四邻的经常去她家走动,我看王奶奶忧郁的都活不到现在!”吴康一边的搬着酒上楼梯,一边的说道。

    “是啊,哪个老人不希望老年的时候儿孙弄膝,享受天伦之乐。,”司马晋也是一声感慨。

    “不说这些伤心地事,今天我们敞开了喝,谁先倒谁就是王八蛋!”司马晋费力的摆摆手,想把这伤心地事儿统统的甩开,别影响了他们的喝酒。

    吴康家门对正东,进门就是一个长方形的院子,两层的楼房面南而盖,楼下是客厅。卫生间和厨房,以及吴康父母还有三年前死去的爷爷的卧室。吴康一个人住在二楼,二楼除了他的卧室外,就是宽敞的空地,栏杆就是一直延伸上来的围墙。远远看去,吴康的家就是一座高大的堡垒,只要大门够结实,一个丧尸也别想攻进来。

    二楼的空地上已经放了一张床单,这时候的天气还是蛮冷的,直接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有点冷。

    “好啊。站在这里往下看,就是满巷子里塞满了丧尸,我也一点不怕!这么高,他们能奈我何?”司马晋站在墙边往下看,一股豪气从心里涌出,感觉异常的良好,要是能换一身精致的铠甲,他就是活脱脱的一名自信满满在巡视着自己着易守难攻的城池的守城大将,如果能弄把西瓜刀挥一挥,就更加的完美啦。

    “砰-砰—”几声沉闷的枪声从北边传来,惊得司马晋脖子一缩的退了回去。

    从吴康家向南走二十米就是一个长三十多米的巷道,可以出入吴康家所在的巷子,而且那两名狙击手所在的住宅楼就在这巷道的尽头,北门大街的街边。

    两处的直线距离,也就比住宅楼和城北小学的直线距离长上那么一点点,要不是吴康家西北面都是一些三层的小楼房,而且贴的比较近,那住宅楼楼顶上的狙击手可以用狙击枪伤的瞄准镜看清楚他们每人脸上是否有粉刺雀斑!

    “哒哒哒----”很快的,犹如鞭炮的激烈枪声就是从北门大街上传来,将聚集瘦的枪声给掩盖了下去。

    “你家里那些人真是近,我都有些害怕了。”司马晋墙边,坐回了放在空地西北角的床单上,看着吴康将酒箱打开,看着里面一瓶瓶的花好月圆,酒虫北勾得在他肚子里爬来爬去,不赶紧和点酒下去喂饱它们,很可能转眼就是要造反啦。

    “你要是真怕可以回屋里去。”吴康向着两个小瓷碗里倒起了酒。清白透明的玉液很快的就是将两个小瓷碗占满。

    “香,真香,白酒就是比那些啤酒好啊。”司马晋弯着身子经鼻子贴在酒面上,鼻子像狗屁子一样的抽动了几下,“我害怕,我怕个球,越是最危险的地方就越是最安全,即便那些家伙就在门外,老子一个板砖砸死他们!”司马晋眼滚滚瞟向空地边上垫着花盆的板砖,满脸不畏强权的高昂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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