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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y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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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大家去看一个不错的鬼故事书名:宜昌鬼事 (跟新至黑暗传14 精彩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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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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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2 PM |只看该作者
墓地笳声 再续2


  看着老婆婆黑洞洞的一张口,这嘴张开了,尸体的脸看起来比刚才诡异百倍。我一想到马上要把手伸进这个黑洞洞的嘴里,心里紧缩的厉害,甚至酸酸的,我的嘴角在抽搐,怎么都抑制不住。我听见了“科科。。。科科“的声音。过一会,才发现是自己的牙齿在敲。我想放弃,可是现在骑虎难下,我想着老者那双手臂,把夺门而逃的心思也免了。
  老者把事先准备好的艾蒿水,用嘴含了,喷在我的手上,从手肘开始喷,一直喷到手指尖,喷。

  你说我一个整天无屌 事的保安,安安心心地上个班,和营业员贫贫嘴,拿着工资吃吃喝喝,过的多好,怎么就吃饱了撑着,去听什么坟墓传出的笳乐。现在惹火上身了,我他 妈的怎么就这么贱,这下自作自受了吧。
  我一边骂着自己,侧着身子,斜靠着棺材,慢慢把手伸向老婆婆的那张嘴,手臂抖动得厉害,对不准尸体的嘴巴。慢慢的手指就触碰到尸体的嘴唇。我把头扭过,不敢再看尸体。脖子扬着,看着堂屋的橼子。
  “我激动的把冰箱的冷冻柜打开——整整两盒牛奶冰棒,已经全部冻好了,我开心地拿出来一盒,用力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味道真好啊。“少吃点,别拉肚子。”老妈在一旁警告我。我才不听呢,我要把这两盒牛奶冰棒一口气吃完。可是怎么啦,我的手冻在做冰棒的铝盒子上了。好凉好凉,凉的彻骨。”
  我幻想不下去了,因为我的手已经伸进了老婆婆的口里。我的手伸不下去,舌头太突出,把喉咙堵住。我只能把舌头往腮边推挤。
  “月光柔和,清风吹拂,我把袖子抱在怀里,袖子靠着我胸口,袖子的脸在月光的轻拂下,太漂亮了,漂亮的完美,特别是那嘴唇,红艳艳的嘴唇,微微的翘着。我把低下头,把嘴凑上去。两个人的唇,柔软的触碰,我快乐得头晕目眩。”
  手又探不下去了,喉咙太窄,死死的低着我的手背,颚骨生硬,压的我手生疼。“用力点!”老者在一旁大喝,把我从初吻的回忆中拉回。
  “我对捷说,“我没试过。。。。。。。”捷的表情羞涩又放荡。捷的身体白皙、光洁、柔软、青涩、火热、抽搐。。。。。。。”
  “哞——”我嘴里呜咽地发出一阵悲鸣般的痛苦叫喊。
  我的手腕被老婆婆的嘴巴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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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2 PM |只看该作者
墓地笳声 再续3


  我蹦了起来,发狂地手臂甩着,可是是甩不掉,尸体的头颅还紧紧箍在我手臂上,随跟着我手臂的挥动摆来摆去。怎么一具尸体也有百把斤重,我吓极了,但也没能力甩掉尸体。倒是把尸体甩得在棺材里咚咚乱撞。
  老者向我喊:“莫动!莫动!”
  立刻有人把我胳膊摁住,老者捧住尸体的头颅,慢慢地往下扯。这个时间过得好漫长,我觉得自己要死了,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总算是手从尸体口里抽出来了,我马上向屋外跑去,只跑了几步,就浑身瘫软,摔在地下。有人扶我,被我推开。
  我哇的哭起来:“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我实在是吓的太狠了,顾不得什么,就是吼吼的哭,不愿意干下去。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这时候,屋内的所有人,除了那个会走阴司的老者和死者的老汉,他人都齐齐的跪下,老婆婆的子女,竟然磕起头来。
  我还在极度的恐惧中,嘴里喊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因某比米米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行短路。。。。。。”
  旁人见我说起胡话,也吓的不敢接近我。那老者,站到我面前,打了我两记耳光,才把我打清醒了,心神才安定。
  老者沉着脸说:“给他喝碗姜汤,放蜂糖。”
  喝了姜汤,我才把这口气给换过来。
  老者对我喝道:“叫你莫怕,你慌什么!”
  “你骗我,”我指着老者说:“这事没你说的这轻巧。你告诉我,你的手臂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老者沉默了,又说道:“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把这事做完,你不能停了,不然更惨。望老太爷已经被惊动了。你必须把那东西殴(宜昌方言:掏)出来。”
  老者给了我一块东西,让我含着,是个恶心的植物茎块,含在嘴里一股很冲的怪味。却让人的头脑很清醒。又让人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内心的害怕减弱了点。
  我再次鼓足勇气,走到棺材旁,把手犹豫地喂向尸体嘴巴。死就死吧,过了这关,我这辈子都不去招惹这些邪事了。
  老者拿出两根银针,分别在尸体的耳根下,扎进去一根。对我说:“不会再阖上了。”
  这次手往喉咙里探得顺利多了。尸体喉咙冷冰冰的,而且干涩。我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些开心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突然坚定,就想快点把那戒指掏出来。
  我的手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东西,我兴奋起来,“我摸到啦。”
  “快把他殴出来!”老者很紧张。
  我的指头关节一勾,触碰那个金属东西的面积更多。可是,那个东西还是邪性啊。我把老者看着,是不是又被他给骗了,或者是这老狗 日的根本就是一直在骗我。
  我手指感觉到的东西很坚硬,而且有棱有角,边缘处刮得我手指疼。
  戒指应该都是圆润光滑的表面啊。怎么会这样!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手又往喉咙里伸了一小截,两根指头夹到了那金属玩意。
  老者急切的问我:“捏到没有?”
  “捏到了。。。。。。。哎哎。。。。。。。怎么回事?”我喊道:“那东西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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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3 PM |只看该作者
墓地笳声 再续4


  那金属东西竟然在我的手中挣扎,挣脱了我的手指,向食道的深处钻去。我心横了,猛的把手往里面杵进一截,手肘没入尸体的口中。
  我一把将那金属怪东西给抓住,牢牢握在手中,无论那鬼东西是什么,我也不放松。我也能肯定,那鬼东西不是戒指。因为它还在我手心里挣动,硌得我手心一阵一阵的疼。那东西是活的。
  我现在没那么害怕了。
  当我手把那鬼东西捏住的时候,我就不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但我现在什么已经都明白。我的确有走阴司的潜能。
  我看见靠近门槛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孩,站在稻场上对老婆婆说:“我学费掉了,不敢跟我妈讲。”老婆婆说:“你要相信耶稣哦,要多少钱。”
  王波伢子,你这个小日白佬。我下意识地抑制住说话的冲动,现在绝对我不能出声。
  我开始把手臂从尸体口中拔出。
  眼睛慢慢扫过众人。
  我看见了周老二的媳妇对老婆婆说:“我打麻将把钱输了,你儿借点钱我去买点饲料,我把鸡蛋卖了就还你。。。。。。”
  向春,你卖鸡蛋的钱呢?我差点脱口而出,随即把牙关咬住。
  “我儿子生病了,差点钱打针。。。。。。。”
  你也是骗子 ,望开贵。
  还有望开喜,还有胡桂花,还有黎保伢子。。。。。。。。
  他们现在都在灵堂,齐齐的跪在我面前。我把他们一一看过。他们看见我的模样,都吓的发抖,向春的还尖声乞求:“大妈,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把钱烧给你。”说毕,掏出几张10元的钞票,惶惶的在棺材前的火盆里烧了。
  我终于把手从尸体的嘴里抽出来了,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臂和拳背上血肉模糊。灵堂里一阵腥臭。老婆婆的尸体,七窍,流出血来,一点一点的往外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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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3 PM |只看该作者
墓地笳声 再续5



  老婆婆的儿子也吓住了,坐在地下,往后退。
  望开仁对他妈说道:“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供你吃供你喝,你的钱又没有只给我一个人。”
  “你是我儿子啊”
  望开仁说:“你还有两个姑娘撒,你又不只是生我了一个!”望开仁说:“你去找你的姑娘去。”
  “我不是已经把钱都给你吗?”
  望开仁说:“你才给了我多少钱?”望开仁说:“你到底。。。”望开仁说:“还藏了多少钱。。。”望开仁说:“你的钱呢!。。。”望开仁说:“你这个。。。”望开仁说:“老不死的。。。”望开仁说:“怎么会。。。”望开仁说:“只有两千块。。。”望开仁说:“的私房钱。。。”
  “仁伢子,我真的只有这么多钱了,已经给你了。”
  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不怪我们。。。”杨翠凤说:“心狠。。。”杨翠凤说:“你把钱。。。”杨翠凤说:“都给了外人。。。”杨翠凤说: “只给。。。”杨翠凤说:“我们。。。”杨翠凤说:“这么点钱。。。”杨翠凤说:“你儿还有。。。”杨翠凤说:“几天活撒。。。”杨翠凤说:“把钱藏着。。。”杨翠凤说:“干嘛。。。”
  我恨恨地看着这对不孝的儿子媳妇,喉咙咯咯的响,极力忍着喊话的冲动。
  两口子看着我,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咚咚的给我磕头,磕了几下,又掉头给棺材磕头。
  望开仁说:“这个月。。。”望开仁说:“的油米都。。。”望开仁说:“给你了。。。”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我们家里的。。。”杨翠凤说: “情况。。。你又不是。。。”杨翠凤说:“不知道。。。”杨翠凤说:“说好了。。。”杨翠凤说:“一个月二十斤米。。。”杨翠凤说:“一斤油。。。”杨翠凤说:“你把钱给谁了。。。”杨翠凤说:“就找谁去。。。”
  “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妈撒。。。。。。。就忍心我饿死啊?”
  望开仁:“你死也死到外面去!”
  我手中的那个怪东西,突然使劲挣扎,在我手心踢动。我感觉那锋利的金属甲壳要把我手心割破了,我松了松,用指头捻住那东西。
  现在看清楚了:是个金闪闪的钉锤邦邦(宜昌方言:金龟子)。
  老者兴奋的大叫:“给我,快把它给我!”把手凑了过来。
  我手一紧,又把那钉锤邦邦死死攥住。我看着老者,缓缓摇摇头,“没门。”
  我把头一扭,看见老婆婆的幺姑娘,正趴在棺材顶,那黄裱纸轻轻擦拭老婆婆口鼻中、眼角边的血,嘤嘤的哭。
  望开玉说:“妈,你吃了饭没有。这么晚了走这么远干嘛?”望开玉说:“妈,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信什么洋鬼子的教撒。”望开玉说:“当初就叫你莫把钱给那个神经病神父,那是个疯子,你偏不相信我。”望开玉说:“你现在倒好,没得钱了,也不见那个神父来给你碗饭吃。”望开玉说:“你还不是要来找我们。”望开玉说:“这世上,那个能靠的住哦,除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望开玉说:“可是你也晓得,我嫁到这家了,日月也不好过,你女婿已经出门到浙江打了两年工了。”望开玉说:“勤扒苦挣弄点钱,都要给你孙子上学撒。”望开玉说:“你儿莫哭了,你儿吃了饭,先回去,我明天去找哥哥去”望开玉说“他和嫂子太不对了,怎么能把你赶出来呢。”
  我的眼光划过棺材,看见了老婆婆的大姑娘,她现在躲得棺材远远的,靠着大门的门板,身上跟筛糠似的,哭都哭不出来。钉锤邦邦又在用力了,好像马上要从我手中的缝隙里钻出来。
  “把它给我!”老者发狂的喊:“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用另一只手对着老者一指,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什么都知道啦,你这个老东西骗不了我拉。你想养这个邪煞,我偏不让你如意。
  老者的眼中也闪着恐惧,哈哈,该他害怕了。
  我回头又向大姑娘看去。
  望开红说:“妈,你把钱都给了弟弟和弟媳妇了。”望开红说:“又来找我干什么?”望开红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望开红说:“我没得义务养你哦。”望开红说:“杨翠凤一看就是个骚 东西。”望开红说:“杨翠凤把你钱乎到手了,不管你了吧。”望开红说:“你儿还是回去,等哈儿莽子回来了,又要打我。”望开红说:“你儿片(宜昌方言:赖)在这里也没有用,我反正不得管你。”望开红说:“你现在一分钱都没得了,就知道来找我拉?”望开红说:“杨翠凤这个贱货,骗光你的钱,又叫你来找我,是不是?”
  望开红说:“妈,你的这个戒指还在啊。”望开红说:“给我看看撒。”望开红说:“你儿莫挣撒。”望开红说:“你儿莫动,我捋不下来。”望开红说: “妈,你儿这戒指戴了好多年哦,怎么这么难的捋下来。”望开红说:“你儿把钱都给杨翠凤哒,这个戒指就留给我了啊。”望开红说:“你对杨翠凤这么大方,对我怎么这么啬啊!”望开红说:“我就不还给你啦,你儿总要给我留点东西撒,不要什么都把给杨翠凤那个贱货。”望开红说:“你儿怎么还不回去啊?”望开红说:“我就不信,弟弟不给你饭吃。”望开红说:“他们敢,忤逆不孝的,等我有时间了,是要回去找他们说说道理的。”
  望开红说: “你儿搞什么撒。”望开红说:“你儿抢什么撒,一个戒指你都舍不得给我啊。”望开红说:“给我。”望开红说:“你给不给我,你这个老东西。”望开红说: “莽子莽子,快过来给我帮忙。”望开红说:“啊呀!莽子,这老东西把戒指吞哒。”望开红说:“老不死的,把戒指吞了都不愿意给我。”望开红说:“你滚,你把你的一把骨头都把给杨翠凤去。”望开红说:“你滚回去,该他们给你送终。”望开红说:“滚。。。。。。。”
  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
  我死死把腮帮子咬住,但是不行,我还是想叫她的名字。我下巴抖得厉害,我要喊了,我真的要喊了。我用牙齿把嘴唇狠狠咬住,鲜血迸出,我嘴里咸咸的。我忍住了。
  老者在旁边大喊:“你们都死了啊,快帮我把那个东西抢过来。”
  我嘴角微笑,把手上的钉锤邦邦递给离我最近的黎保伢子。黎保伢子看见我脸上诡异的笑容,就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更别说有胆子接我手上的那个鬼东西。这么多人,那个人敢来拿!
  我看到稻场上的酒席还没撤,走出灵堂。群人看着我,纷纷避开。只有老者追着我,但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求求你。。。莫这样。”
  老婆婆的老汉坐在桌子边,闷着在抽烟,我看见他的眼角流泪。
  望庄福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老婆婆说:“没得救了,吞了金子,肯定死,老话没得错的。”
  “你快些吐出来。”
  “我不想活了。”
  “你快殴喉咙。”
  “已经吞好半天了。”
  “我去叫仁伢子来。”
  “你莫叫了,他巴不得我死。”
  “这群化生子。”
  “你帮我,把这绳子从檩子上穿过去,再往下拉。”
  “你瞎说什么?”
  “神父说了的,我不能自杀,自杀了要下地狱的。”
  “你在瞎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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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3 PM |只看该作者
墓地笳声 再续6


  望庄福对我说:“你喊我的名字撒。”
  我没理他,我不敢看他。他现在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把酒席上的残酒,倒在一个空海碗里。
  老者凄惨的大喊:“莫搞——”
  我回头看着老者。老者嘴里喊着,却不敢走近。我看见望老太爷正用手揪着他的耳朵。可他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我手上的钉锤邦邦。
  我把钉锤邦邦,扔进酒碗里。
  老者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惨叫。老者的耳朵掉了。众人都在惊呼。
  钉锤邦邦在酒里面扑腾一会,飘在酒水面上。渐渐化了。酒碗上冒了一股青烟。
  老者有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他猜不到我读书的时候不务正业,和王八研究过一些玄门。有时候,无意学到的东西,真的会救命。
  钉锤邦邦沉到酒碗的底部。我仔细看了看,是一枚金戒指,黄澄澄的躺在碗底。静静的,随着酒液的晃动,光线折射,晃晃的,觉得那戒指似乎不真实。
  
  
  老者把我送到幺棚子的大桥上。对我说:“算了,这都是命。”
  我说:“你都跟了望老太爷一辈子了,何苦呢。“
  “你那里知道。。。。。。。”老者说:“就算是离开望老太爷。。。。。。一天也行。。。。。这种滋味,你不知道。”
  我说道:“望老太爷不会再找我了吧?”
  “不会了,你蛮恶。比我要狠。敢明着跟望老太爷拼。”老者说:“今天的事,你不会乱说吧。”
  “十年内,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知道我的寿数是九十七。。。。。。。”老者愣住。
  我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发呆的望德厚,心里舒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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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3 PM |只看该作者
断人生死


  01年, 我和好朋友董伟和他女朋友在东山花园附近闲走。
  我看见一个30出头的男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那人穿着黑夹克,牛仔裤。
  走过几米,我对董伟和他女朋友说:“这个人命不长了。”
  董伟说:“疯子,你又在扯J&蛋撒。瞎说八道。”
  我说:“刚才那个人的脸上已经全白,是尸白,不是活人的白了。”
  董伟和他女朋友揪着我的衣领子摇晃我,“你个狗 日的怎么老是编些瞎话吓我们。。。。。。。”
  正在疯闹。就听见身后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接着一阵玻璃破碎、金属震动的轰响。
  我们停止打闹,回头看去。街上出车祸了,一辆轿车离开马路,斜到人行道上。
  马路中间伏着一具尸体,黑红色的血顺着深圳路往下流。
  那个尸体——牛仔裤、黑夹克,正是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男人。
  这件事的发生地点,在“下里巴人”门前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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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4 PM |只看该作者
裸羊 上


  这件事,当然也是我道听途说。是宜昌当年近郊一个村发生的事情。
  一个农户,自己马上要五十岁大寿了。当年物资紧张,想张罗寿宴,却弄不到什么菜蔬肉食。眼见就要过生了,连一斤猪肉都买不到。
  这个人很焦急,到时候亲朋好友来了,他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这时候,他就看到了他家养的一只羊。还是一只小羊,勉强不算是羊羔而已。
  那年头还是集体公社,社民不允许私自杀羊。不仅不能杀羊,猪牛都不行。若要杀,都要在年关的时候交给公社杀,在由公社返回点肉而已。
  但有一种情况列外。就是养的牲畜自行死了。可以自己处理,上交一点肉给公社就行。这无疑很划算。但也很难做到。因为公社有兽医,可以分辨牲口是否病死。如果是毒死的、故意弄死的,兽医能看出来。若是被兽医发现这种情况,那麻烦就大了,弄不好扣上定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帽子戴上,最少也是阴谋对抗人民公社制度。
  这个农户人家,就盘算该怎样把羊子弄死,又可以不让兽医发现端倪。
  他们找到这个村子里的稳婆。给稳婆送了两斤煤油。
  稳婆现在专门给人接生了。但在解放前,稳婆的主业不是接生,她解放前不是稳婆,是神婆。稳婆不敢接煤油,她怕。她被整怕了。
  这个农户一再请求,说自己这辈子就一个五十大寿,不做的话,不晓得活不活得到六十岁。再三的请求。稳婆经不住请求,答应给他想想办法。
  这个人才放心,稳婆肯定有办法,他年轻的时候,曾看见稳婆把一个咽了气的老太太,硬是给喊魂,喊活过来。然后又撑了一天,等到老太太的儿子回家,见了最后一面。安心死第二遍。
  稳婆晚上悄悄的到这家农户家里。把羊子拴在堂屋的门闩上头。再把大门闭上,悄悄的开始做法事。前期当然免不了一番摇头晃脑的请神,再嘴里念念有词片刻,这个过程,都在很轻微的动静下进行。农户的女儿,还专门把耳朵贴着大门,听外面的动静。屋里所有的人都很紧张凝重,一半是对鬼神的敬畏,一半是警惕有没有人告发他们从事封建迷信。
  稳婆把一碗桐油端在手上,喝在嘴里,再吐出来。喷在羊身上。
  然后再烧纸,又喝桐油,对着烧过的黄裱纸灰吐桐油。如果桐油没有被吐得燃烧起来,就又含一口桐油,再吐,如此反复。如果桐油能复燃三次。就行了。
  片刻间,纸灰已经被稳婆喷燃两次了。稳婆到底是有道行的人,这么多年没干过这些事情,今晚重操旧业,一点都不生疏,手艺不逊于当年。
  大家都看见,第一次纸灰复燃,那羊就跪下。第二次复燃,羊子已经歪歪的躺在地下,脖子在慢慢扭曲。羊头在痉挛般的摆动,和地面摩擦。嘴角流出的涎水,在地上拖的好长。很像羊痢疾的发病症状。
  农户家所有的人脸色都开始兴奋,再喷燃一次,就成了。可稳婆又连续喷了好几口桐油,都没有把纸灰喷燃。稳婆有点急了。
  稳婆歇了歇,嘴里念着,难不成还要我用蜡烛点燃啊。。。。。。
  农户就说,你儿莫急,不用慌。慢慢来。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人走路的声音。农户家的女儿,马上就跳起来,嘴里说:“来人啦。”
  大门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稳婆吓得手足无措,在屋里团团转。农户到是个聪明人,事先把这些突然情况都想到了,早准备好了笤帚和撮箕,还有一把刚做好、还没涂桐油的新椅子。
  农户冷静的很,让儿媳妇拉着稳婆从后门跑了。稳婆走之前低声给农户交代了一句:“你莫自己瞎搞啊。。。。。。”
  这句话其实没说全,只说了一半,稳婆就已经跑了,整句话是稳婆自己后来补齐的。而且农户当时也紧张,根本就没有听到稳婆的话。
  农户用很快的速度,将纸灰扫到撮箕里,堂客端进里屋。农户才去开门。
  来人果然是村子的革委会的主任。
  主任是个转业军人,北方人。脾气大,打了一辈子的仗,见过死人无数,自诩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有好几个了。
  主任不信鬼神,见不得封建的那一套。说自己见了那么多人在面前死掉,自己也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在战场上和死人一起躺几天几夜也是寻常。怎么就从来没见过鬼呢!
  主任认为搞封建迷信的人就两种:要么是借迷信活动,妄图颠覆社会主义。要么是靠迷信骗取社民的财物。
  主任在来之前,曾经镇压过一道贯的一些骨干,估计杀的太狠,把一些冤枉的人也杀了。所以转业到了这村里。
  主任其实人不坏,就是太较劲。认准的事情,就不能容一点非分之事。到了村里,不到几年,把村里那些遗老遗少,牛鬼蛇神,整的全部熄了火。看见他就躲着走。
  主任进了屋,看见堂屋里一摊桐油的痕迹,地面上肮脏的很,就问农户在干嘛,问的很警惕。
  桐油拿来做法事,在宜昌民间很常见。主任知道这个。
  农户就把新椅子给主人看,“白天要在队里干活,这事情就只能放在晚上干。”边说,还边把桐油往椅子上涂抹。
  主任见了这模样,也就不太较真,毕竟他军人出身,性格还是大咧咧的那种。看不到农户和他家人的紧张表情。
  主任把手上的两斤猪肉递给农户,“听说你要过五十岁了,现在国家很困难,我也没得什么心意,找隔壁村的韩屠夫给你弄了点肉,算是给你也赶了情。”
  农户把猪肉拿在手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农户的堂客反应较快,“主任,你看,就这么巧,我们家的羊子好像不行了。我们打算就弄这个羊子算了。”
  主任皱起眉头,怀疑地把羊子看着:“的确像是羊痢疾,快没得气了。明天我把兽医叫来看看,这是公社的生产资料,你们不能擅自做主。”
  农户一家连忙说:“那是那是。”
  主任寒蝉了几句,就走了,临走还把羊子瞧了半天。
  农户一等主任出门,就又把门关紧。
  农户的堂客说:“这怎么搞,主任起疑心了,明天要带兽医来看呢,怎么办,怎么办。”
  农户就说:“已经到这步了,干脆把羊子搞死。”
  堂客说:“不行啊,搞死了兽医会发现的。”
  农户说:“刚才丁婆婆说了的,可以用蜡烛烧纸灰。”
  莫说,丁婆婆的本事还是蛮大的,农户把那堆纸灰又从里屋端出来。又从邻居家借了根蜡烛,草草去烧。那纸灰里全是桐油,一沾蜡烛的火星,嘭的一下,火焰冒了老高。
  再回头看羊子,羊子的前腿,在地上不停的糙,不一会,就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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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4 PM |只看该作者
裸羊 下


  第二天收工早了点,傍晚时分,主任领着兽医来了农户的家。兽医把羊子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的确是羊痢疾。肠子里全是血沫。”说毕,还把殴进羊子屁眼的手指递给主任看。
  这话一说,农户一家都长呼一口气,放松很多。
  主任脸色就很难看。主任想了一会,就对农户说:“恩,留半只你过生,另外半只一定要送到大队里来啊。”
  农户家如释重负,欢天喜地。农户给他的孙子说:“乖乖,过两天给你吃羊肉嘎嘎(宜昌方言:肉。)好不好。”
  孙子也喜欢极了:“我要吃精(瘦)嘎嘎,我要吃精嘎嘎。”
  农户就高高兴兴的开始剐羊子。
  农户把羊子倒挂在门口雨檐下,从羊子的颈口出用朴刀开了个口子,开始剐皮。羊皮被扯得发出嘶嘶声音,毕竟是个嫩羊子,皮蛮好剐。
  村里蛮多人都来看热闹,平时杀猪宰羊,都是临过年大队里的事情。平日里很难有杀牲口这么大的事件。
  农户很开心,边剐皮,嘴里还哼着《红灯记》,皮很快就剐完了。农户用手摸到羊肚子靠后胯处,手指按了按,一刀捅了进去。再顺着往下划,羊子白花花的肠子就往下落,农户用手接住,捧了放在旁边,绿色的羊胆被农户专门剔除。鲜红的羊肝,可是好东西,农户小心翼翼的割下来,用荷叶包了,拿给堂客,堂客塞到主任手里。
  农户接着用刀往下划,到了胸骨处,双手用力,把肋骨撇开。掏出羊的心肺。放在一旁的盆子里。这都是好东西,留着烹汤蛮好。
  很快,羊就被农户收拾好了,收拾的干干净净。整个过程痛快淋漓,毫无滞涩。
  主任在一旁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羊子是病死的,剐之前没有放血,可是农户把羊子剐了,又掏了内脏。怎么也要流点血啊。可是一点血都没渗出。
  农户很兴奋,也没有留意到这个蹊跷的事情。农户把剐好的羊子,从吊钩上取下来,放在准备好的案板上,那案板就是两张条凳,上面搁着门板。
  剐了皮,掏光内脏的羊子,静静躺在门板上。羊身红红的肌肉毕现,黏着白色的脂肪和粘膜。羊眼睛还没挖,鼓鼓的看着有点吓人。
  农户回头去找合适的刀,准备把羊子大卸八块,他还在考虑是把前腿给大队,还是把后腿给大队。农户正在翻弄刀具。
  就听见旁人在啊啊的呼叫。他内心猛然觉得一阵紧张——不好!
  转过身一看,那羊子——剐了皮,掏了内脏的羊子,竟然翻身下了案板,蹦蹦跳跳的向大路跑了。
  这么诡异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惊吓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更别提有谁去追赶那个羊子了。包括主任。
  这时候,丁婆婆来了,一看情形,就知道不妙:“叫你不瞎搞的撒。”
  农户吓黄昏了,丁婆婆说:“快去把羊子追回来,那羊子一定要吃,一定要吃。”
  旁人才有醒过神的,慌忙去大路上追。可是路上那里还有羊子的影子。
  丁婆婆沮丧的对农户说:“我也没得办法了。”
  农户的五十大寿没有做成。他当晚就浑身长出了成片的红色疹子,奇痒无比,把自己身上抠的血肉模糊。
  农户没有说错,不做五十岁的生日,他活不过六十岁。
  他在床上折腾了个把月,痒死了。死的时候,身上没一片好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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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4 PM |只看该作者
网吧


  “千万不要在网吧里看恐怖片。”
  这句话是一个我认识的网管给我说的。这个网管叫龙三,只上过初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十八岁,可是他已经干网管干了三年了。他搞网络的水平很高,跟他的学历完全不符。
  他自己设计的网页,很不错,让我觉得自己读书都是扯淡。我到现在上网都只会上QQ、看网页。
  龙三喜欢上夜班。夜班比白班轻松,晚上十二点一过,门一关,网管睡觉也可以,自己打游戏也可以,泡妹妹也可以。不用跟白天一样,那么忙。
  还有一个原因,是龙三很愿意上夜班的理由,网吧里包夜的时候,龙三可以看见很多奇怪的事情。大部分事情都是些小插曲。比如看A片的情侣亲热、玩劲舞的男生偷偷记旁边女孩的网名、真情侣各自在网上结婚,在网吧见面,发现仍然是彼此。。。。。。。这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只有一件事,龙三不觉得有任何有趣。他很对那个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发生后的一段日子里,他曾拒绝上夜班。
  有一个钢琴曲很出名,早在网络普及之前,我就听说过这个曲子。这首曲子出名的地方不是因为它的曲调优美、旋律婉转。而是它的诡异。我想大家看到这里大致也知道是那个曲子了:
  《黑色星期日》
  说实话,我也忘了是《黑色星期日》还是《黑色星期五》,这个能把人听死的音乐,我想,谁都不想对它保留太深刻的记忆。辜枉就把它当《黑色星期日》吧。
  这个曲子,如果有人还不知道来历,我就画蛇添足地说一句,一句就够:我当年看的报纸上的文摘说过,听过这个曲子的人,很多自杀了。
  龙三上班的那个网吧,那段时间,有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一到晚上一两点的时候,就在网吧放这个《黑色星期日》,那时候的网吧条件简陋,没有耳麦,都是一个小音箱在桌子上搁着。一些没道德的人,看A片也不关声音。
  那十几岁的小孩子每个晚上就放那个鬼曲子。后来更甚,不仅是曲子,还有个女中音在里面阴郁地唱歌剧。少年人恶作剧地把音量放的很大。
  很多人不知道这曲子的来历,就是听着瘆得慌。知道来历的,就大骂那个少年,说他翘死(宜昌方言:找茬、[词语过滤=#357#20091012])。少年就笑,不以为意,仍然继续,只是把音量调小点。
  这声音也怪,那少年虽然把音量调小了,可在网吧嘈杂的CS和传奇的声音中,一点都没有湮灭的意思。仍然直直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龙三总觉得,这样会出事。他每晚都听,时间长了,他的隐忧在一点一点积累。但总不能用这个莫须有的理由,干涉那少年吧。
  那天是个夏夜,天气闷热。网吧里没有空调,就是两个大电扇一前一后的扇着。有的男人干脆打赤膀上网。
  可是一个女孩老是不听地向龙三抱怨:网管,好冷,你把空调关了。
  龙三听了女孩的话,心里想:这姑娘儿是不是有毛病哦。就对女孩说:“我们没得空调,只有电扇。”
  女孩说:“那你把电扇关了。”
  旁人听了就不同意:这么热,还要关电扇,要不要人活啊?
  龙三不搭理女孩,女孩也没再要求了。龙三坐在收银台后面,看了女孩一眼,好奇怪:那女孩浑身在发抖,还下意识的用手扯紧衣服。果然是很冷的样子。不仅如此,那女孩的穿着,还真不像夏日的穿着。旁边的女孩基本上都是吊带裙了,或是小短裤。就这个女孩还穿着长袖体恤和牛仔裤,当然这个穿着也不算太过分,在人群中,不仔细看,也不扎眼。比较扎眼的几次,是女孩戴个口罩。当时非典结束不久,虽然瘟疫已经过了,街上戴口罩的,并不鲜见。
  龙三看着女孩穿的这么厚(相对旁人而言),还做出这么怕冷的动作。又的确不是在不是在做假。有点奇怪。
  龙三好奇心起,悄悄走到女孩的背后看个究竟。看了就释然:原来这女孩在看一个恐怖片。日本拍的。龙三看里几分钟,已经是恐怖片的结尾部分:那个女孩在一个白雪皑皑的山顶上,被营救人员救出。可是很奇怪,这个恐怖片,没有声音。龙三就纳闷了:一个恐怖片,竟然恐怖到如此境界,连声音又没有,就把女孩吓成这样。
  龙三正想着,那个少年又把《黑色星期日》的歌剧又放出来了。质量低劣的音响又发出那阴森森的音乐,一个低沉的女中音用听不懂的外语唱着怪异的歌曲,声音忽高忽低得不稳定。一听到这音乐,龙三身体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第二个晚上,那女孩仍旧坐在那台电脑上看电影。仍然是恐怖片。看得入神。还是喊冷。这次龙三去看那女孩看的到底什么片子。刚好就看到恐怖片开头,一架飞机在雪山顶上失事,有五六个幸存者。龙三马上就能确定这片子是女孩昨晚刚看过的那部。因为那个雪山的背景和昨晚的一样。女孩还是没有把音响打开。龙三就有点好笑:明明害怕,连声音都不敢开,却还是要看,还连续看两遍。
  隔了几日,那个女孩又来了,天气更热,可女孩穿得更多,竟然穿了件薄羊毛针织衫来上网。女孩开始还安静,可上了一会,就开始叫龙三关电扇。龙三心想,这个女孩是不是又在看恐怖片,走过去一瞧,果然是。
  可是仍然是那部恐怖片,龙三看到电影里,一个女孩的鲜血在雪地里流淌。
  隔几日,女孩又来,又隔几日,又来。。。。。。。
  一次比一次穿的多,但每次只多穿一点而已。后来,龙三看见竟然看见女孩在衬衫袖口,露了一小截保暖内衣袖子出来。
  龙三在给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笑龙三,当网管就是好啊,大大方方的偷窥别人。
  龙三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发现,女孩每次来,看的恐怖片都是同一部。而且女孩从不放声音出来。虽然不放声音,但旁边的那个少年每次放《黑色星期日》的时间也很巧,就是在女孩看恐怖片的时候开始放。
  龙三在一个白班,专门做到女孩的电脑上,把女孩看了十几遍的的电影,点击出来看了,很好找,打开搜索器的收藏夹就很醒目的名字:《雪山怪谈》。龙三胆子也不算大,比不上那女孩的胆子大,他不敢半夜三更看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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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7:24 PM |只看该作者
网吧 2


  龙三把《雪山怪谈》硬着头皮看了一遍。的确很恐怖,情节不复杂,大致如下:
  飞机在雪山顶上失事,幸存者有两个女孩四个男人。两个女孩是好朋友之外,其他的人都互不相识。其中一个女孩脚踝骨头断了,走不成路。
  六个人不能在严寒中的飞机里等死啊,就一起商量了离开这个山顶。一个做记者的男人还大致确定了所在方位,并弄出一张地图,说离这里十几里的地方有个小木屋,是守山人留下的,肯定有食物和火种,和取暖物品。
  于是大家就上路了,可是走了没多久,因为高山反应很厉害,六个人体力很差,气温很低,零下几十度,漫天漫野的大雪。风猎猎的吹。山路也非常难走。
  四个男人相续放弃了背负受伤女孩,想把受伤的女孩遗弃在雪地里。可是另一个女孩不答应,这是她好朋友啊。在四个男人不再援助的情况下,女孩背着自己的好朋友,又勉强走了一段路。四个男人开始抱怨,女孩拖累他们的前行速度了。照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冻死。
  五个人于是把受伤的女孩晾在一边,开会讨论。四个男人分别用现实的理由,说服女孩放弃她的朋友。
  受伤的女孩知道,他们在商量是否抛弃自己。在几米外苦苦哀求,不要扔下自己。受伤女孩凄惨的叫声和风声夹在一起,很无奈。
  最后大家又开始上路,女孩神情坚定的背起受伤的朋友,走了几步,犹豫一会,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四个男人用手在雪地里刨了个雪坑。
  受伤女孩绝望的哀求自己的好朋友,可是没有用。女孩实在没有力气背着她在大山的雪坡上行走。受伤女孩被放进雪窝,只露了头出来。她向自己的朋友哭着,哀求着。
  抛弃朋友的女孩,也在哭,看着朋友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五个人扔下受伤女孩。不顾受伤女孩的哭求声埋没在风声中。
  五个人走了很久,终于找到那个记者在地图上标注的小屋。一个很简陋的小屋,有毛毯,但没食物,也没火种。
  五个人安顿了一会,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就又良心发现,回头去找那受伤女孩。还带了一把铁锨。当他们找到掩埋在雪地里的受伤女孩,那女孩还没断气。受伤女孩看见他们了,还说了几句话,随后昏迷。他们用铁锨挖雪,想把她从雪地里刨出来的时候,很困难,雪凝结了。挖雪的男人一失手,把女孩的脖子给斩断。。。。。。。
  五个人又回到了小屋。气温还是很低。其中的一个老者提议,为了节省体力,大家睡觉,但不能睡太长时间,不然有可能就一睡不醒。所以始终轮流一个人清醒,五分钟叫醒下个人。
  。。。。。。。。
  每当一个人醒来,就发现有一个人已经死去。。。。。。。
  最后就那女孩一个人了,她又害怕又愧疚,无助地等待好友的报复,死亡的到来。。。。。
  一个白色的手臂死死抓住她,女孩尖叫着挣扎。。。。。。
  可是抓她的是营救人员的。影片结束,背景退后。
  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屋,女孩和四个尸体所在的位置,就是掩埋受伤女孩处在的雪地上。。。。。。。。
  龙三看到这里,突然电影的结束音乐消失,身后一阵恐怖的音乐响起,又是那个《黑色星期日》,龙三差点吓破了胆,把那放音乐的少年一顿臭骂,把他赶走。
  少年刚走,那个喜欢看恐怖电影的女孩又来了。这次这个女孩穿的很少,不再是怕冷的模样,一身洁白的吊带裙,肩膀都露在外面。女孩跟往常一样,仍旧看那部电影,可是这次,电影的声音开了,而且声音很大 音响效果很好。
  龙三看见女孩穿成这个样子,其实很漂亮,就忍不住搭讪,问女孩为什么每次都看这个电影。
  女孩很轻描淡写的说:“我喜欢看啊。”
  龙三没话找话,“那为什么以前不开声音呢?”
   “我每次都开了声音的啊,你什么耳朵哟。” 女孩嘻嘻的笑,“不放声音,有什么看头,开了声音才好看撒,不信你听。。。。。。”
  女孩的话音刚落,电影的音乐突然就变了,变成了《黑色星期日》的歌剧声。龙三大赫。可女孩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不理会龙三了,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
  女孩之后个把星期没来了,她最后一次来,就是穿得很漂亮,而且是白天来的那一次。龙三一方面想认识那个女孩,一方面也觉得女孩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他很想弄清楚。
  于是他坐在那个电脑上,很快调出那女孩的QQ,并且很容易的把密码破解,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龙三上了女孩的QQ。一看有好多好友在线。可是没人跟女孩的QQ讲话。好几十个好友,没一个人跟女孩的QQ打招呼。这情景实在是太古怪。
  龙三忍不住了,给好友栏最上面的那个发了个拥抱的表情。
  隔了好久,回复了一条:“你。。。是谁?”
  龙三这才看了看女孩自己的QQ名,回复过去:“我是冰晶小草啊。”
  那个好友,没再回复,头像变黑,下线了。
  龙三不死心,又给另一个好友发消息:“你好啊。你在干嘛?”
  这次回复快点,但和第一个好友一样的话:“你是谁?”
  龙三还是打出:“我是冰晶小草。”
  那个好友也下线了。
  第三个好友更怪,龙三刚发消息,那好友就下了,根本就没回复。
  龙三百思不得其解。本来他想冒充冰晶小草,和她的好友聊天,套出女孩的一点真实身份和背景的,可没想到是这个场面。
  龙三不死心,打开冰晶小草的个人资料栏。
  龙三看了,身上的寒气把全身笼罩。资料信息个人说明上写的是:
  “我将要去的那个世界,会不会有灿烂的阳光。”
  龙三身上冰冷彻骨,正在没道理处。突然“滴滴”的声音响了,龙三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却是有个一个好友主动发了消息过来:
  “小草,哈哈,你还在么。”
  龙三不敢回复。
  “滴滴”好友又发消息过来:
  “他们都好坏,欺负我在深圳,都骗我说你死了。”
  。。。。。。。。
  “滴滴”声:
  “你的病好些没有啊?”
  。。。。。。。。
  “滴滴”声:
  “最坏的是绵绵,说你在7月2号死了。”
  。。。。。。。
  “滴滴”声:
  “我真的被她骗到了,还哭了一场哦。”
  。。。。。
  “滴滴”声:
  “你不会笑我吧,谁叫我从小就爱哭,不像你这么坚强。”
  。。。。。
  “滴滴”声:
  “生了这么重的病,还这么乐观。”
  。。。。。。。
  。。。。。。。
  。。。。。。。
  。。。。。
  “滴滴”声:
  “你怎么不说话。。。。。。”
  。。。。。。。。。
  。。。。。。。。。
  龙三已经吓的不敢动了,那里敢打字。
  那个好友的头像隔了一会,也变黑了。
  龙三倒班是有规律的。所以他记得住自己每天上班的日子。更何况,那女孩来看恐怖电影的时间离现在并不远。
  今天是7月12号;女孩最后一次晚上来的时间是6月31号;女孩最后一次白天来,也就是离现在最近的那一次,是7月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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