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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长篇生化丧尸之浣熊市猎奇连环杀人案!最后一集更新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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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7 04:52 PM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9-9 05:20 PM 编辑

第1篇老鼠报恩。。


那年冬天,我被抽调参加了市里组织的农村社教队,来到了群山环抱的靠山村。房东高大娘是位退休老教师,满头银发,约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身体很好,精神头儿也很足。也许是一个人人寂寞,她总愿在中午和晚上到我们这边来坐坐,闲谈一会儿。一天夜晚,大雪封山,我们工作队几个人坐在大娘烧得热乎乎的炕头上,又扯起闲篇来。突然,从墙角处窜出一只硕大的老鼠,吱吱叫着跑到了外间。我这人天生怕鼠,陈慌失措地叫道:“大娘,家里没有鼠药吗?你看那家伙多猖狂!”于是话题扯到老鼠身上,大家都说这家伙太可恶了,应该斩尽杀绝。

不料高大娘坚决反对我们的“高见”,她说人类其实是最自私的动物,为什么把老鼠列为“四害”,不就是因为这小东西侵犯了人类所谓的利益吗,可这地球并非人类的私有财产,人类要生存,其他动物也要生存。比起生存环境的破坏程度,人类简直不知要超过老鼠多少倍,又有什么权利指斥鼠类呢?世界上有超级大国,如果在动物界评“超级人害”,够条件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人。一席话说得我们这些党政干部面面相觑,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但又很难从情感上接受。见此情景,高大娘说: “我还是给你们讲一段真实的故事吧。那是三十多年以前,当时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家户户都在节衣缩食,可仍然经常出现断炊。

那时我丈夫在城里上班,家里只有我和两个孩子,儿子刚满四岁,女儿正在哺乳,我在这小山村里当民办教师。家里缺少壮劳力,口子当然更清苦。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家里的面缸又见了底。望着两个熟睡中的孩子,我长时间难以入梦,脑子里乱糟槽的,不知想些什么。大约半夜时分,忽听从外间屋传来一阵‘刷拉刷啦’的声音,我慌忙点亮油灯,声音停了下来。可只一会儿工夫,又‘刷拉’起来。难道进来贼了?我披上外衣,举着油灯大着胆子来到外间,四处看了看,门关得好好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啊!就在我停顿的一瞬间,那声音又清晰地传了过来。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是从面缸那儿传来的。原来一只大老鼠窜到没盖盖子的面缸里,爬不出来了。我真是又气又恼,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喝西北风了,你还来凑热闹,连缸里的几个米粒都不放过,还害得我半夜里受这份惊吓,我转身寻来长长的烧火棍,要把这可恶的老鼠送上西天。但当我把棍子高高举起的时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老鼠两只后脚立起来,前爪抱在一起;像人一样向我作起揖来,一边吱吱叫着,绿豆大的小眼睛里好像还挂上一层亮晶晶的东西。难道这家伙通人性?人分好坏,难道鼠辈也有好坏之分?在这大雪封山的夜晚,它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呢,如果家里还奶着孩子那可就更艰难了。想到孩子,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无论如何,先饶它这一次吧。我把棍子竖到缸里,那家伙敏捷地蹿上来。到了缸边,又冲我作了一下揖,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这件事我根本没往心里去,情急之下出现些怪异现象也不足为奇。十几天后,我放学刚回到家,就听见屋里两个孩子兴奋地大喊大叫。推开门一看,天哪,那只大鼠领着七八只刚会走路的小鼠正在床下玩耍,儿子和女儿趴在炕边上高兴得手舞足蹈。听到我进门,大鼠忙赶到我脚边,又双爪合拢作起揖来,好像在感谢我上次的不杀之恩呢。当时我有些好奇,但对老鼠还是没有一丝好感,就把脚一跺大声说: “快走快走,我们家不欢迎你,再不要来了。”大鼠似乎能看出我不高兴,吱吱一叫,领着孩子跑开了,以后果然好长时间没有再次出现。

“过年的时候,丈夫回来了。我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他认为我在编故事,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我也无法证明什么。谁知几天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丈夫相信了这一切,也使我彻底改变了对老鼠的看法。

“丈夫这次带回了一百元钱,这是他几个月积攒下的工资,也是我们母子半年的口粮钱。我把它用手绢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严实,放到一个加锁的小盒子里,然后藏到柜子的最里面,可还是差点出了大差错。那天是腊月二十五,白天我和丈夫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很疲惫,夜里睡得特别香。睡梦中一声大叫把我惊醒,模模糊糊看到柜子边有个人影。我—边捅醒丈夫一边点上灯,这次看清了,原来是衬里的二流子,只见他手里拿着放钱的那个盒子,转身就跑。可甽迈了两步,他又‘哎哟’ 一声惨叫,一甩手,把钱盒甩到炕上撒腿溜了。同钱盒一起甩上来的还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原来是那只母鼠,只见它嘴上还咬着一块带血的皮肉呢。是这个小家伙在暗中两次咬了二流子,惊醒了我们,救下了钱盒,多么不可思议啊!这东西真有灵性啊!

“从此我们全家和这只可爱的老鼠成了朋友,孩子们喜欢它,经常把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留给它。母鼠也经常领着它的孩子们登门造访,有一次竟领来了四五十只。这些家伙这儿看看,那儿嗅嗅,兴奋地吱吱乱叫,它们走了后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家里居然一点被咬被破坏的地方都没有。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的两个孩子都上学了,那只母鼠也变得目光呆滞、老态龙钟。这期间也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许多人都对我们不理解,两个孩子在学校甚至被同学们叫做老鼠精,但这并没有阻止我们同老鼠的友谊,孩子们照常喜欢它,它也经常领它的孩子们来串门。

“这年冬天,丈夫为我办妥了工作调动关系,我们一家要到城里团聚了。几天来忙忙碌碌地准备东西,直到我们登上客船,我才想起好长时间没见过那只母鼠了。作为朋友,我们不应该这样不辞而别啊!为此一家人部闷闷不乐,最后丈夫提议到甲板上看看大海散散心,两个孩子自然很高兴,刚要起身,女儿的书包里一阵响动,我立即明白了,顷刻间眼睛里蓄满泪水,那只母鼠同我们一起出发了,它也舍不得我们哪!它不知晕船还是害怕大海,也许怕我们不带它,只从书包里往外探头探脑瞧了瞧又缩了回去,可我们一家人的心情都很舒畅、愉快。

“到城里后,我们住在高高的六楼。对大鼠来讲,不像农村那样方便了,它从此不再出门,只在屋里玩耍。一听有客人来,就马上躲到儿子为它在阳台上搭起的小窝里。”

“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城里的夏天仿佛比乡下要热许多倍,再加上许多事情不太适应,一家人的情绪越来越烦躁。也许受了我们的影响,那只大鼠也日渐烦躁不安起来,整日“吱吱”狂叫不停不说,有一次竟把我们刚买的一张写字台咬了两个大洞,气得我当场就要把它驱逐出去。丈夫和两个孩子好说歹说,说我们人都不太适应,何况一只老鼠?它孤独、思乡,能不烦躁吗?想想也有道理,就把它训斥了一顿了事,果然它安稳了好多天。

“这天夜里,天格外闷热,到半夜我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把我疼醒,打开电灯一看,左手食指破什么东西咬破了,鲜血淋漓。我正纳闷,女儿房间里又传出一声惨叫,急忙奔过去一看,女儿苹果似的脸蛋上多了条长长的血口子。枕头上,那只老鼠正在“吱吱”狂叫。我简直要气疯了,抓起笤帚狠命砸去,它却灵敏地躲开了。丈夫和儿子赶来了,我们一家四口一齐参与了战斗,可那老鼠上窜下窜怎么也打不着。瞅个猛子,它向着大门口窜去。等我们赶到,只看到木门上有个圆圆的鼠洞。这家伙什么时候挖了个洞,我们都没发觉。我和丈夫互相埋怨着、怒骂着打开门,只见那老鼠在楼梯拐弯处叫着跳着,并不跑,仿佛在故意气我们。丈夫赌气说今晚非砸死它不可,拿着手电筒追下去。我和孩子们也手持棍棒尾随追去,从楼上追到楼下,从楼下追到小巷里,那老鼠跑跑停停,不时回头挑衅一番,总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看看大家都跑得气喘吁吁,我说别追了,算了吧,养虎为患,就自认倒霉吧,一家人骂骂咧咧,垂头丧气往回走。没走几步,儿子突然又惊叫起来,原来那可恶的老鼠又追上来在儿子的脚背上咬了一口。这下我们的肺都要气炸了,不灭此鼠誓不罢休!我们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奔跑着,转眼间追到了大街上。那老鼠终于精疲力尽,瘫倒在一株大树下呼呼狂喘。儿子奔过去狠狠一棍砸下,那家伙连哼都没哼一下就变成了肉饼。

我们终于长长地吐出了胸中的恶气。转身正要往回走,突见天边闪过—道蓝色闪电,接着脚下晃动不已,仿佛汽车急刹车似的把我们一下子摔倒在地,随后便是轰隆隆的巨响,眼看着路边的房屋一幢幢坍塌下来,烟雾冲天。地震!这就是震惊中外的唐山大地震哪!我们全家都明白过来,是那只大鼠救了我们,可它却死于非命。那场大地震,死了多少人,倒了多少楼啊,包括我们住的那幢家属楼全塌了。可我们全家却安然无恙,奇迹般地活过来,这多亏了那只不忘旧情的义鼠啊”

高大娘讲得声情并茂,我们听得如醉如痴。一只小小鼠辈,竟同人类保持了十多年的友谊,并在最危急的时刻用生命换来主人一家的平安,这太神奇了,但却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的。大家都陶醉在这优美的故事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有人问起了后来。高大娘说,后来他们一家带着那只义鼠又回到了这个小山村。两个孩子先后考上了大学,儿子目前在美国定居,女儿在上海工作。老伴儿前年去世了,骨灰安放在村东小山上,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坟头,里边就埋葬着那只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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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7 08:18 PM |只看该作者
好感人的文章
重情义的老鼠,它好可怜啊
谢谢楼主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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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2:33 PM |只看该作者
好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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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3:12 PM |只看该作者

第2篇 蘑菇人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8-8 03:16 PM 编辑

连着下了几场雨后,城南那片旧时的乱葬岗上,长出了很多很像人的蘑菇,它们有一尺来高,看得出五官和双手,见了人还会微笑。

有人跑去参观,亲耳听到它们说人话。

很快就有传闻,人形菇不但味道鲜美,吃了还能滋阴壮阳,延年益寿。

于是全城的人都去抢着采摘人形菇,那片山头上顿时哄乱,人们欢快的笑声,嘈杂的争吵声,夹杂着人形菇恐惧的哭喊声,显得非常热闹。

听说把人形菇扔进锅里的时候,它们还会哭着说:“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真是有意思极了!

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人形菇就被采摘完了,吃到的人到处炫耀,没吃过的人十分懊悔,大家都说,当初要是留下几株继续培育就好了。

又是几场雨一下,城里又出了怪事,有些当初吃过人形菇的人,脚下竟生了很多菌丝,这菌丝落地生根,见土就钻,困得他们动弹不得,渐渐身上也起了变化,肉质变得接近蘑菇,头部也开始膨胀成菌盖的模样,不论怎么治疗也起不了作用。

很快地,城里到处都看得到这种大蘑菇,然后就有人传言,如果不慎吸入这些蘑菇的孢子,就会变成大蘑菇,而预防的方法就是吃大蘑菇身上的肉。





于是还没有变蘑菇的人,纷纷围坐在大蘑菇身边,小块小块地掰下他们身上的肉,沾着各式调料吃下去,这时,有些大蘑菇会拼命地摇摆着身体,一脸痛苦地大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这无疑是最好的调料!人们吃得十分欢畅,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慢慢长出的菌丝。

于是还没有变蘑菇的人,全都手持各式武器,一边守卫着自己亲友变成的大蘑菇,一边想法设法的去偷别人家的大蘑菇来吃。

整个城市乱成一片,所有的人都警惕地看着所有人,天天都有人死在某一株大蘑菇的身边,手里还握着一块从它身上掰下的肉。

而那些大蘑菇则总是一脸恐惧地环视四周,经常颤抖着大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没人听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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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3:12 PM |只看该作者

皮肤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8-9 02:08 PM 编辑

 阿英一个高中的好朋友在医学院校上大学,阿英宿舍的六个女孩都很感兴趣,老是追问一些有关人体解剖之类的问题,一边吓得尖叫,一边又好奇地还想听,有一天,阿英的好朋友干脆在实验课上切下了一块标本上的皮肤,给阿英寄了过来,算是满足一下几个女孩的好奇心。
  阿英倒不像她们那样,新奇得不得了,就把信和那块人皮放在了桌子上,让她们看个够,然后最好是扔掉。
  这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收到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女孩半夜里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又太困,勉强睁了一下眼睛,看到一个黑影好像在翻东西,也没在意,以为是谁半夜起来。

  早上起来,“昨天晚上谁夜里还起来,都把我吵醒了。”
  “我没有。”“我也没有。”
  ……
  没有人起来。
  “你看错了吧,肯定又是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把做梦当真了。”
  “哦,可能是吧。”

  这天晚上,又有一个女孩看到,一个黑影,就在阿英的床头,阿英一向睡觉比较沉,什么也不知道。
  “你们别瞎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故意吓我!”

  一连两三天都有人看到,大家心里有点发毛了,到底怎么回事?又没有人丢东西。

  这个周末,大家于是决定不睡觉,一起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熄灯后女孩们点起了蜡烛,(学校不许私自用电),看小说的,聊天的,嗑瓜子的,慢慢地熬到了12点,1点,女孩们开始困了,不过不能睡着,周末,天亮就可以睡个大[词语过滤-#168]了,于是又强打精神聊天。

  2点……2点半……
  3点……

  不行了,所有的人都开始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忽然,从窗口刮过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大家都快睡着了,都不愿去动……

  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在屋里出现了,“他”走到桌子前开始翻,不知道在找什么,阿英以为是谁起来点蜡烛,就迷迷糊糊地说,“火柴在中间抽屉里。”
  “还没找到啊。”

  “我的皮肤呢?”
  “嗯?你说什么?那块皮肤?就在桌子上,你这会要它做什么?”阿英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没睁开地说。

  突然,“啪”地一声,大家全都惊醒过来,小惠忙拿起手边的电筒,一个黑影在窗边一晃,不见了,桌上的花瓶被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大家都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阿英问了,“刚才是谁要点蜡烛呀?好像还问我要那块人皮,还没看够啊。”
  问了一遍,没有人起来,没有人要点蜡烛,桌子上那封信开着,人皮已经不见了……

  女孩子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是那个“人”来找自己的皮肤?天呐!真不敢想……

  过了几天阿英的那位学医的同学给阿英打电话时,聊起实验室里丢了一具失体,好像就是那被他割去一块皮肤的那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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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3:17 PM |只看该作者

新人类 part 1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8-10 01:47 PM 编辑

九月六日,晴。
 我今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
 喪屍。
 沒錯,是喪屍。香港原來真的有喪屍。
 九月六日,早上七時三十分。
「唉,為什麼學校一定要學生這麼早就上學?那些老師不是笨到不知道睡眠不足會影響學習這道
理吧。」我坐在小巴的後座,吶悶地對著玻璃窗抱怨。
「今天還要是星期日的補課,那有學校會星期日叫學生補課的!」
「那老師也真是的,補課也不用依照正常上課日子吧。」我把座位的扶手握緊,眼光漫無目的地周圍察看。
「啊?這裡是路中心阿。」我留意到玻璃窗外的情境。
「喂,司機!你停錯…」我探頭望向司機的位置。
 我沒有說下去。
 因為小巴司機不見了。
 不,小巴司機的上半身不見了。
「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尖叫聲不絕於耳。

 小巴上的其他乘客跟我一樣,同樣發現司機停錯地點,同樣打算告訴司機,而且同樣看到司機
的下半身。
「窗外!看看窗外!」
 不知道那位乘客叫喊著,不過很快又被尖叫聲覆蓋。
 在司機的位置上,玻璃窗被打碎了,而一個人看似努力地從窗口爬上來。
 那個人的樣貌我沒留意,不過,我卻留意到他的嘴巴。血跡。
 他爬上來了,以那司機的下半身來借力爬上來。
 車上一片死寂。
 一些或許是昏了,一些或許是和我一樣,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張開嘴巴。
「啊啊啊呀呀呀呀--!」這次是我叫。
 他的嘴巴張開後,下巴及頸子也一開張開,就像拉開拉鍊一樣。

 那「拉鍊嘴巴」沿著口腔拉至橫隔膜位置,停下。

 然後吃掉,把前座的乘客吃掉。
 是剛才喊窗外的乘客。

「走啊啊啊啊---!」我大叫。

 車上所有的乘客都看著我,包括那個『人』。
「太平門!快點!」我邊說邊把那道門拉開。
 我立刻跳下車,然後,跑。
 跑到那裡?我不知道。
 我朝著車的相反方向跑,我沒有留意其他乘客有沒有像我一樣跳門離開。而且,我不知道
他們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不過,我沒理會。
「呼-!呼-呼-!」我倒在地上喘氣。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那裡。
「怎,怎麼情節這麼像那些老套的喪屍片…」我笑了。
「夢。」
「啊!不對!通常認為是發夢的,大多數都是真的。」
 這是恐怖電影告訴我的常識。
「那,拍電影!」
「對!這是電影!我們是臨時演員,其中一個乘客一定拿著攝影機!然後偷拍我們,使電影
更加迫真!一定是這樣!」我張開嘴笑。
 自圓其說。
 我的邏輯這樣告訴我。
「那是真人。」
「而且沒有什麼鏡頭。」
「這是現實世界。」
 髒話,我足足罵了一分鐘,一面踢樹一面罵髒話。
「這裡是那?」

我望向四周。

呼,我來過這裡。這裡我以前來過,離我的家不遠。

劇跳的心臟開始緩慢下來。我深深呼吸一下,開始重組剛才的情形。

「首先,我上了小巴。然後,我留意到小巴司機的上半身不見了。」我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踢那棵樹。

我用暴力和髒話來掩飾自己的恐懼,當然,還有憤怒。

「有人死了,在我面前。」

「這是事實。」我在安慰自己。

「然後,有個半裸的人從司機窗那裡爬上來,還張大口把其中一個乘客吃掉。」我一面說,一面想像,希望把事情合理化。

「那種東西,不是人。」這是結論。但我不想再深究什麼,因為,我受夠了。

電影殺人我看得多,真實的,卻是第一次。

我心情開始平伏。

那麼,現在要做什麼?報警?若無其事地回學校?還是…

我正在打算之後該怎樣做時,我的眼神瞟向左面。

我的左面有個人正向我這方向行過來。

半裸的人。

「救命。」我輕輕地說了這一句。

然後,跑。

不知道是我神經質,還是什麼,我看到那人由下巴至胃部,有一條直線。

這次,我不是胡亂地跑,我跑到一座很多人的商場,雖然現在這個時間不是很多人,不過,直覺,跑入人群比較好。

我進去了,那商場還不是很多人,而且很多商店職員還在收拾鋪面。

那一刻,我在覺得,這才是現實。

我跑入了二樓的洗手間,我把水喉扭至最大,然後把水潑向自己。

我,終於清醒了點。

可能是連續跑了很久,也可能是太過驚嚇,我覺得很累。

我找了個廁格,坐了下來。

然後,可能太累,我依著牆,睡著了。

早上十時二十六分。

我慢慢張開眼皮。

「這,這裡是洗手間?」我懷疑地看看四周。

「啊!對了。」我回想起剛才。

看看手提電話,十時二十七分。我睡了大約個半小時。

「嗚…」我伸懶腰。

我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還好是補課,我沒穿校服。」我呼了口氣。

我慶幸自己沒穿校服,不然不可能跑這麼快。

我步出洗手間。

「什麼事?」我驚訝。

商場裡,沒有半個人影。
「這商場,怎麼沒有人阿?」我驚訝地望向四周,希望至少找得出半個人影。

「那些人去了上班吧!」我自圓其說,但身體卻快步走向扶手電梯。

二樓的店舖裡沒有職員,什至連一個顧客在外面閒逛也沒有。
 
我知道,這事情絕對不平常。因此,最好還是先離開為妙。

而且,最好不要和那些怪物有關。

我走到扶手電梯,打算經地下一樓的出口離開商場。因為那個出口較近,而且那邊是管理處,如果踫到管理員,可以順便問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已經沒有耐性理會那些緊扼扶手的標示,我疾步跑下一樓,然後向出口方向跑去。

「嘭!」我用手肘撞向鐵鍘閘。

「怎麼會用鐵閘鎖著出口的!」我開始用腳踢著鐵閘,希望那鐵閘奇蹟地脆弱。

這時,我的眼睛瞟到右面的管理處。

「下,下半身…」我衝口而出。

我軟坐在地上,並用手掩著口鼻,仿佛嗅到濃烈的血腥味。

今天的第三次。

第三次看見只有下半身的屍體。

「難道…」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

「三樓!三樓!三樓也有出口!」我立刻爬起身,衝上扶手電梯。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早到現在只是在跑,而且還踫到那些怪物,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呼,呼,呼--」我跑到了三樓。

「哇!」我喊了一聲。

我看見一幅嘔心的畫面。

一大群的怪物,慢慢地在三樓的食肆渡步。

而地上,則覆蓋著無數的屍體。

我立刻疾步跑回二樓,希望那些怪物不要發現我。

我想,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一大群的怪物從商場三樓的入口進來,然後就把那些正在吃早餐的市民殺死。

那些驚醒的市民,立刻逃離商埸,而有些則通知了管理處。

然後,管理員們讓大部分顧客逃走後,關上商場的鐵閘。

最後,只留下睡在洗手間的我。

「那麼,現在,」我略停頓了一下,順便在二樓的商鋪張望。

「我要和那些怪物,困在這個密封的商場裡。」我的語氣非常無奈。

害怕?我現在絕不能害怕,因為當我一害怕,我就一定死在這裡。-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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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3:17 PM |只看该作者

part 1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8-10 01:47 PM 编辑

我不知道,我能撐多久。

「現在,我需要三種東西。」我心裡盤算著。

 第一,食物和水。我不知道我要撐多久,才會被其他人救出。所以,一定要有維持生命的食物。

 第二,武器。鐵技,滅火筒,什麼也好,最起碼要能和那些怪物正面接觸時,不會被殺死。

 第三,也是最難的一樣。

 我需要牠們的屍體。

「知己知彼。」我一定要找出牠們的弱點,不然,死的就是我。

 我沒有牠們的力量,那麼,我只能靠謀略。

 我回憶著這個商場的店舖位置。

「一樓就是管理處,還有銀行。」我回憶著以前在商場的片段。

「管理處應該有武器。」我心想。

「二樓有--」我停止思考,因為,我就在二樓。

「我看看,」

「服裝店,玩具店,文具店,還有美容院。」我張望四周,希望找得到我望期的店舖。

「仆-!所有食物店和超級市場都在三樓。」我暗罵。

 其實一點也不出奇,一樓和二樓在地下,只有三樓是建築物。

 當然,食肆一定築在地面。

「那麼,即代表若要得到食物,就一定要避過所有怪物。」我心裡正想著各種方法。

「等一下,四樓有百貨公司!」

「我可以搭升降機到四樓,那裡就算沒有食物,也應該有水。」我的眼神好像會發光。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求救!」我從口袋裡拿出手提電話。

「什麼?收不到?仆-!」我今天好像罵太多髒話了。

不,今天太多事情要我罵髒話。

「商埸,商場電話!」我開始在二樓的每一間店舖搜索,希望找得到電話。

「怎搞的!一個電話也沒有。」我翻著其中一間店舖的櫃檯。

 突然,我的眼角好像看到一個人影在店舖面前行過,我的背部寒了一下,好像全身的血
液都停止流動,凝固在這一刻。身體僵硬得像全身都被縛上繩子,或者像被某個武林高手
點了穴道一樣。總之,就是在一秒,我什麼也做不了。

「剛才,是錯覺嗎?」我抹乾額頭上的冷汗。

「難道說,那些怪物開始移動了?」我開始感到害怕。

這時,我好像想到一些東西。

一樓,一樓也有屍體。

我軟弱無力地後退兩步,然後依在牆上,身體則慢慢蹲下。

「一樓也有屍體,即是--」我吞了一下口水。

「那些怪物,可能一早已經在商場中遊蕩。」我下意識望向四周,看看有沒有發現。

「滴答,滴答,滴答。」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在這寧靜的環境,特別顯眼。

我坐了大約十分鐘,可是,還不肯站起身。

我害怕站起身後,有一堆怪物在門口等著我.
九月六日,上午十一時七分。

我站起身,大力推開舖面的大門。

我想通了。

如果我只坐在這裡,我只是他們的食物。但,若我決心與他們對抗,我,就是他們的敵人。

因此,我選擇當敵人。

我走到服裝店,把腳步聲盡量壓低。

我需要一件可以裝得下很多東西的衣服,就算我的袋子被搶,也不致什麼也沒有。

「好,就這件。」我選了一件黑色的防風褸,一來這件有很多暗袋,二來我可以在黑暗中隱藏。

「文具店。」我打量四周,看看有什麼可用。

「嗯,界刀,還有快黏膠。」界刀可用作割物件,快黏膠可以製作武器。

「那麼,現在下一層,還是上兩層?」我問自己。

「先下一層吧。」我再次走向通向一樓的扶手電梯。

一樓,還是躺著屍體。

我也沒理會那灘血跡,只是繞過它步行。

我到了管理處。

我首先探頭,看看有沒有怪物在渡步。

「呼,還好沒有。」我開始搜索,希望找到我心目中的東西。

「呀!有了。」我拿起黑色的警棍。

我不指望會找到鎗械,就算有,我也不打算用。

因為我相信鎗械殺不到喪屍。

「喪屍?我怎麼會認為他們是喪屍?」我好奇。

唉,算了。所有長得像人類而且樣貌嘔心的,大多數都被稱為喪屍。

「呀!電話!」我找到意外的東西。

「我拿起電話,開始聽著聽筒。」

「這電話能打出去!」我興奮得跳起來。

「九,九,九。」我按下電話的數字按鈕。

「現在線路繁忙,請三秒後再嘗試。」我打了數十次,還是聽到這句話。

「仆-!我怎麼沒想到!」我摔壞了聽筒。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會沒人報警。

有人理會我,才怪。

「那麼,電話在這一刻,沒有用。」我拿起兩枝警棍,一枝拿在手,一枝則放在袋子。

現在,要找食物,還有水。

到了現在,我還想不到脫離這裡的方法,出口都封死了,就算用武器破壞鐵閘,如果聲音傳到他們那裡,我就死定了。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學會生存下去。

「四樓的百貨公司,我下一個目的地。」我諵諵自語。

「喀-!」

停電了。

地下一樓商場,漆黑一片。

我停下腳步,慢慢適應黑暗,然後摸黑返回管理處。

電筒。

我一定要找出來。

我翻倒了所有抽屜,最後,只找到一支微弱的電筒。

「算了,能用一會就可以。我記得二樓的文具店有電池。」我找到剛才扶手電梯的位置,事情果然像我想像一樣。

「扶手電梯停了。」我說著,左手拿著電筒和警棍,右手順著扶手慢慢爬上去。

「那麼,升降機也應該停了。」我的語氣非常灰心,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安全上四樓的方法。

到了二樓,我再次光顧文具店。呀,不,我這應該是偷竊,不過,現在管不了這些。

電筒的光果然強了,我再拿起兩顆電池放在褲袋備用。

二樓還是很暗,如果我想看到日光,則必需爬到三樓或四樓。

「怎樣去四樓呢…」我腦袋正急速轉動。

三樓往四樓的電梯在喪屍堆那邊,因此,若要上四樓,唯一方法是穿過喪屍群。

「用跑的?太危險了。」我否決了這方法。

「唉,現在最好有輛車子,讓我一口氣衝過去。」我無奈。

商場內那有什麼車子。

不,我腦袋閃起了一個念頭。

「對了,這樣或者可以。」我疾步跑向其中一間店舖。
「呼,上天保佑。」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我成功了,我爬上了四樓。

這,真是一個奇蹟。

我在百貨公司的門口,坐了下來。

十五分鐘前。

「玩具店。」我疾步跑向玩具店。

我在找一樣玩具。

「在這裡。」我把這東西拿起來。

「遙控車!」我舉起車子,在底部加上電池。

「還有--呀!人形吹氣玩具。」我挑了個什麼戰隊的紅戰士,用口把它吹得漲大。

我用快黏膠把吹氣玩具的腳黏在車頂,然後拿著他跑回一樓。

「最後一種材料,血。」我邊說,邊把一樓那屍體的血塗滿紅戰士身上。

「完成了。我真是天才!」我吻了吻那吹氣公仔。

「呸,呸,呸!」我忘記了它滿身是血。

「呼-」我深呼吸了一下。

我要博一博。

我跑到三樓,打開遙控車的開闢,然後把他放在地上。

我拿著遙控器。

「一,二,三。」我打數。

「滋-滋-滋---!」馬達聲開動。

那車子像不受控制的野馬,直衝向喪屍群。

所有的喪屍都被馬達聲和遙控車吸引了,目光都轉到那裡。

那些喪屍開始移動,追著那車子。

呀,不。追著那紅戰士。

「我成功了!」我看見較接近電梯的喪屍也開始追著那玩具,我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接著,我用畢生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呼-」我成功上了四樓。

我成功了,憑我的智慧。

其實,我早就猜到,那些喪屍是靠氣味看世界。

原因是,他們不會離開三樓。因為只要三樓有血腥味。

不過,我還不放心。

因為,這群喪屍中,有一個異類。

這隻異類應該比較強,而且有智慧。最起碼,他能離開三樓。

他在一樓吃了人,然後潛伏在這商場的某處。

我,要比他更快找到對方,不然,我是他的下一個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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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3:17 PM |只看该作者

part2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8-10 02:47 PM 编辑

我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慢步走過百貨公司。
「滋-」
 我好像聽到一下奇怪的聲音,不過我沒有理會。
「滋-」
 又來了,這種像是踩破了什麼的聲音。
「滋-」我發覺我每行一步,這聲音便會出現一下。
   我望向腳下。
 我步行過的地方,都出現了深紅色的鞋印,就像一條血路。
 我知道聲音的由來了。
 我立即看看鞋底,果然,我踩著一小片的屍塊。
==''我立刻脫去鞋子,然後快步走入百貨公司。

 我跑入百貨公司的大門,隨即用手關上大門的電閘,直至電閘完全關上,我才懂得張開口
呼吸。我用雙手按著電閘,然後把耳朵貼著閘門,全神貫注地聽著外面的聲音。

 外面一片寧靜。
 十分鐘後,我終於放鬆下來。
「呼,還好他們沒發現-」我後退數步,但眼睛還是盯著電閘。
「希望那些喪屍不要發現這條血路。」我轉身,開始凝望著面前的百貨公司的陳列。
 食物,還有水。我的身體告訴我,現在需要這些東西
 我望望手提電話,十二點正。
「什麼?只過了一個上午?」我看著手提電話的熒幕,有點懷疑電話是否壞掉了。
 由小巴到現在,我覺得自己過了一輩子。我還是第一次認為時間過得這樣慢。
「唉,算了。」現在要做的事多得很,找食物,找武器,找藏身地點。
 對,我可能今晚要睡在這裡。因此一定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點,起碼可以給我
休息一晚。不過,現在先找食物。

 我拿著警棍和界刀,慢慢走向百貨公司的食物部,我把腳步盡量放輕,什至沒有發出腳步聲。
因為我把鞋掉在外面,現在只穿了一對黑襪。我的腳底感覺到地面的冰冷,使這間寧靜的百貨公
司顯得更陰深,更詭秘。在這空曠的百貨公司裡,只有我一個人。
 我不敢放鬆,因為我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有隻喪屍跳出來,把我吃了。
 我用左手拉動廚房的門把,右手緊握警棍。
「唰-」在這寧靜的百貨公司,推門聲變得特別顯眼。
 我每一條神經都豎了起來,就算有什麼跑出來,我的右手就會一棍劈下去。
「嗯,好像沒有喪屍。」我把木門推到最盡,以免有喪屍躲在門口。
「我看看,」我打量著廚房的食物,有什麼合我的口味。
「就這個。」我隨便拿起一個湯碗,然後倒了一碗白粥。
「冷冰冰的。而且味道不好。」我抱怨,可是卻吃得狼吞虎咽。
「算了,這時候,有東西可以吃已經是奇蹟了。」我用左手抹走嘴角的白粥。
「呼,現在要準備以後的事情。」我可能吃得太飽,而且正在想等一下要做什麼,警覺
性變低了,隨便拉開門就走出去。還好沒踫到什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在百貨公司亂逛,不過每一步都提高警覺,令百貨公司裡就算有什麼動靜,我也能立即作出反應。
 過了一小時,我把百貨公司的每個角落都逛過了。不論是洗手間,還是職員的辦公室。
 但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計喪屍,就連人類,都沒有。
 整層百貨公司,只有我一個人。
現在,先找武器吧。」我走到家庭用品部,心裡想像著要弄一把怎樣的武器。

  水果刀,地拖把,燒烤叉,還有殺蟲劑。我把所有能用作武器的東西都拿來了,可是總是覺
得不合心水,好像還欠缺了什麼似的。
「啊!對了,快黏膠!」我拿出用剩的快黏膠,然後把水果刀的刀柄拆下來,把刀片黏在拖把
的柄端上,最後還用繩結把它們固定,就製作成一支有點惹笑的矛。我還用那支『矛』去刺向
那些冷藏櫃的冰鮮豬肉,測試它的鋒利程度
「不愧為名牌的水果刀,果然鋒利!」我望向那些被我刺得支離破碎的冰鮮肉,沾沾自喜。
 不過,我不肯定那些喪屍會不會怕這些物理性的武器,所以還是不敢只帶這東西衝出去。

 我拿了一個打火機,還有一支工業用的天拿水,然後在警棍上包裹著毛巾。就算武器不行,
也可以用火把燒死他們。
「然後,就是食物方面--」我把那支『矛』帶著,就算那些喪屍突然衝上來,我也能夠反抗
,而且這樣可以專心找食物。
 我找了個較大的背囊,然後把舊袋子中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手提電話,參考書,香口膠,電筒,還有原子筆和一堆白紙。全都是沒用的東西--」我真
笨,居然背著這些東西跑了這麼久。
 除了手提電話和原子筆外,所有東西都沒用。

 我拿起手提電話放在褲袋,然後把原子筆放在背囊的前格,拿著那個空背囊到食物部旁邊的
超級市場。我拿了三樽礦泉水,數排巧克力,而且用塑膠袋把幾個薯仔裝起來,全部放在背囊
。不過或許是背囊太大,還有一半的位置空著,所以就把換上全新電池的電筒也放在裡面,後
面再放一塊大毛氈。
「呼,塞得剛剛好。」我把拉鍊拉緊,然後背在身後。
當我正打算轉身走向大堂時,我的心臟差點跳出來。
「砰!」一聲巨響從門口的方向傳來,就在我轉身期間
「砰!」第二聲的巨響再次襲來。
「牠們發現了我!」我猜想到,那些喪屍正在門口猛撞,撞擊電閘的聲音快過牠們,傳到我的耳朵裡。
「砰!」第三下的巨響,夾雜了鐵片折斷的聲音。
牠們撞開了電閘。

我緊握木製的拖把,瑟伏在百貨公司的某一角。


 我憋著呼吸,定神看著四周。就像一隻潛藏在黑暗的蠍子,只要發現什何風吹草動,就毫不猶豫地用
尾部的毒刺插過去。我用耳朵留心聽著每個地方的聲音,希望發現獵物的位置。


「喀,喀。」腳步聲逐漸向我侵襲來,每一步都像是向我發出敵意,充滿殺氣的敵意。


 我把左手放在地上,把重心移前,右手則拿著自製的武器。只要發現喪屍,我就會立即衝上去。可能
知道是拼死一戰,現在的心臟跳得非常平靜,就像一段優美的旋律,完全沒有多餘的心音,每一下心跳
都表現出我現在的戰意。


 我蓄勢待發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停了。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
「您好,我叫零六。」一把成熟的腔調在空氣中迴盪。
「請您出來吧。我不會殺你,請閣下收回殺氣。」這把聲音再次出現。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唬住,霎時之間腦海一片空白。
 我還是瑟伏在一角。
「我發誓,我不會傷害你。」那把聲音不像說謊。
「難道是人類?」我心想。
 對了!是人類!一定是警察發現了我,現在救我出去。
 我放鬆緊繃著的身體,空氣的重力好像突然壓著我,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慢步從角落行出來,把雙手舉起,示意我沒有攻擊性。
「我是--」我本想說下去,不過我被眼前的事物嚇唬了。
 我眼前站著一個人,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那人的胸膛有一條緊閉的狹縫,不過比之前的喪屍,這條狹縫
顯得較短小。皮膚好像比普通人類的顏色淺,而且有均勻的身材。下半身則是普通醫院病人的布褲。

「您好。」那個叫零六的人開口。
「你是不是人類?」我退後,但眼睛仍盯著他
「當然不是。」他簡短地回答我。
「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我問他,現在只能祈求他真的不想殺我。
「是真的,因為我有事情要拜托您。」他向著我的方向前行。
「你是叫零六吧。」我打量著他。
「對。」他走到我面前,用深藍色的瞳孔看著我。
「現在,我有些事情要先告訴您。」他微微舉起右手,示意我到食物部的座位坐下。
 不知怎麼,我跟他好像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我和他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我望著他,等待著他說話。他望著我
大約兩分鐘,才慢慢張開口。

「您知道,我們是什麼嗎?」他說著,用手摸著自己胸膛的狹縫。
「我不知道。我對你們一點也不了解--」
「唯一知道的,就是你們把人類當作食物,還有一個很大的嘴巴。」
「還有呢?」他笑了。
「我們,是死屍。」你把右手放在抬面,示意我把他的脈博。
「感覺到嗎?我們沒有心跳--不,我們沒有心臟。」他縮回右手,然後繼續說。
「我們曾經是人類,不過被一些沒有良知的科學家改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聽他說這一番話時,留意到門口的電閘。那電閘的中間破了一個洞,就像是被炸藥炸開一樣
「那電閘……」我用手指向那邊,懷疑地看著他。
「那種東西,我隨便用手就可以破壞。」他的眼睛轉向我。
「我們沒有生命,因此不會感到痛楚,而且大腦不會抑壓我們的肌肉運動。」他繼續說。
「等一下,那你們是改造人嗎?」我稍微放鬆了警戒,留心聽著他每一句說話。
「也可以這樣說,不過我們已經死了。」
「死了?」我疑惑。
「嗯。我們的身體是就死屍改造的,所以也可以說是喪屍。」他故意停頓一下,就像知道我會對他提出疑問
「可是你們為什麼會動啊?」我望向他,期待著他的解釋。
「其實,製造我們的科學家,發現了人類的魂魄。」
「在古代的中國,認為魂是控制人的心靈,智慧和情感。而魄,則是主宰身體和力量。」
「我們這些喪屍,主要的糧食是其他人類的魄。」他用手觸摸著胸膛的狹縫。
「只要我們攝取魄,就能夠繼續生存。而且大約每攝取一個魂魄,就能生存二十小時。」
「那,即是你們每二十小時就要吃一個人嗎?」我反問他。
「就是這樣,不過我們只有一次的攝食機會。」他說的很慢,就像埋怨著自己的身體。
「只有一次?我還是不明白。」我咬著姆指,思考著他的意思。
「我們吃東西時,需把嘴巴張開。不過張開後假若吃不到人類的魂魄,就會死亡。即是,若我們咬空了,我們
就會死。」
 太好了,我好像找到他們的弱點,這個情報一定要好好利用。我只要引誘這些喪屍張開口,我就會羸!
「但只要我們吃了足夠的魂魄,就可以繁殖!」他補充。

「大約吃了十個人類的魄後,我們會脫皮,生成一個新的身體。我們的樣子會變身更像人類,嘴巴會變小,而
且擁有低級的思考模式。」
「經過五,六次的脫皮,就能完全變成人類。」他說得有點興奮。
「變成人類?」我不禁笑了。原來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變回人類。
「我們的身體結構會跟人類一樣,不過我們的魂魄會較現在的人類優勝。」
「我們會變得不需進食,而且能隨意運用肌肉,思考模式比過去聰明,學習速度比過去快,而且壽命會增至五
百至一千歲。」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因為他形容的,就是人類最渴望的進步
「我已經脫過四次皮,只要再脫兩次,我就是人類。」他握緊拳頭,試圖壓抑自己的興奮。
「現在,和我一樣的,只有十個。」
「但我們若需繼續脫皮,必需再攝取多一千個人類。但我發現,假如任由外面的同類胡亂殺死人類,地球的人
類數量會不夠讓我繼續脫皮。」
「嘿,所以你希望我幫你,殺掉自己的同類,使自己能順利脫皮嗎?」我看出他的想法開始流露出人類的惡性。
「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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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3:17 PM |只看该作者

part3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8-11 04:36 PM 编辑

 九月八日下午二時十五分,我拿著手槍,闖入瑪麗醫院。


 兩日前,某商場於四樓的百貨公司。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樣行得通嗎?」我用略帶質疑的語氣問著。


「對,您應該能夠做到。」現在回答我的是一隻叫零六的喪屍,由於一些特別的原因,我們正在商討一宗交易。


「只要您清除我們大部分的同類,我就會讓您生存下去。」他用深藍色的瞳孔看著我。


「但是,到底要怎樣殺?」我直接地問他,好像已經忘記了他也是喪屍。


「首先,您將來會遇到的喪屍有四種--」他解釋。


「第一種,是剛才你看到的那些,那些喪屍還未脫過皮,因此隨便用什麼方法都可以。火燒,刀槍,或
是強行拉開他的嘴巴也可以。」


「第二種,是脫過一次皮的,我建議你用火燒,因為他的體能比普通人類強,跟他在肉體方面較量,死
的一定是人類。」


「第三種是脫過二次皮的,你只能用嗎啡……」


「嗎啡?」我打斷他的解釋。


「在我們身上注射嗎啡,會使我們的肌肉痙攣,我們的嘴巴會因為劇烈的痙攣而張開,這樣我們就會死。
你明白嗎?」


「嗯。」我悶哼了一聲,因為說到底,要在喪屍身上打針,談可容易。


「你們人類能使用槍械,在子彈上塗上嗎啡也可以,不過請打在我們的口腔附近。」他用食指指著胸膛的
狹縫,指示我要把槍口瞄準那裡。


「第四種,是脫過三次皮的喪屍,他們會說話,而且五感和人類一樣。對抗他們的唯一方法,就是用嗎啡。
」他再三提醒我。


「火燒不行嗎?」我剛剛想到一個用火的方法。


「不行,我們脫皮超過二次,就變得比人類強。皮膚不怕火,而且肌肉硬度會變高,普通的刀劍也不會砍傷
我們。」他故意這樣說來褒揚自己的身體,我從他嘴角的笑容看得出來。


「不得不提,雖然和我一樣脫過四次皮的喪屍只有十隻,但你若發現他們,請說出我的名字,還有把我和你
的事情完完整整跟他們說一遍。」
他把這句說話重覆了一次,要我牢牢記住。


「你這麼強,為什麼不自己來?」這是我打從一開始就想知道的原因。


「我們不能自相殘殺,這是那班科學家們的基因設定。」


「那為什麼選我?比我強的人類多的是。」我反問。


「你將來就會知道。若一定要說的話,只能說你和其他人類有點與眾不同。」他望著我,眼神就像是期待著
我的表現。


「好了,我們的對話就到此為止吧--」他站起來,打算轉身離開。


「可是,那裡才有槍?」我問。


 他把腳步停下來,徐徐地看著我。


「這是你自己的事。」然後他轉身,向著門口方向走去。
 

 我看著他完全離開我的視線,直至腳步聲完全消失在我的耳邊,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閉上眼睛,開始重組他的每一句說話。


「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逃離這裡。」我把布碎塞入天拿水的瓶口,然後點火。


「去死吧!樓下的!」天拿水瓶被我拋去三樓的喪屍群,玻璃瓶撞擊地面的碎裂聲,我好像聽到喪屍們的嚎叫。


「砰-!」三樓頓時成為一片火海。


「哈!真爽快!」我把第二個天拿水瓶掉過去。


 看來是過度抑壓的憤怒,或是今早到現在的恐懼,現在的我根本失去了理性,就像野獸地把那些喪屍燒成
灰燼,直至看著最後一隻焦黑的喪屍倒在地上,我才稍稍回復理智。


「呼-。這樣,我應該安全了吧。」我坐在扶手電梯上,看著地上的一堆屍骸。


 我靠在電梯旁,睡著了。當我醒來時,已經是九月七日的下午十時十分。


「我足足睡了一整天嗎……」我用手撐著,站起身。


 幸好,我還生存著。

「這把不就是--」我走向那堆屍骸,看著其中一個被火燒得焦黑的下半身。

「這是警槍。」我拿起那下半身腰間挷著的黑色東西。

「難道是昨天早上那群喪屍的食物當中,有其中一位是警察?」

難道是昨天早上那群喪屍的食物當中,有其中一位是警察?」我用衣袖抹去槍管上的血跡。

 我把警槍的子彈匣抽出來,然後把每顆子彈都取出來,重新裝上,最後扣上機板。

「只有六顆子彈--」我把槍放在褲袋,疾步跑回四樓的百貨公司。

「醫院應該有嗎啡,問題是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安全到達。」我思量著各種方法,到了這地步,思考是我
唯一的生存方法。
「到了,是這裡。」我來到百貨公司上面的機房。

「果然是跳了保險制。」我把保險制重新拉上。

「喀-」我隱約聽到電源啟動的聲音。

 我回到四樓的扶手電梯,看見電梯開始逐漸移動。那麼,升降機也應該可以用。

 我按下升降機的按鈕,升降機門上的數字逐漸向上升。

「二樓,三樓,四樓……」我心裡哼著,焦急地按著升降機的按鈕。

「叮噹-」升降機門慢慢打開。

 在升降機門打開的一刻,我嚇呆了。

 有一隻喪屍站在升降機內。

 跟牠四目交投的一瞬間,我全身的器官都凝住了,仿佛心臟也完全停止跳動。就在我回過神來的一秒,
牠用雙手捉住我的肩膀。

 然後牠張開口,就在牠張開口的一刻,濃烈的血腥味狠狠地向我撲過來,我看到他的下巴到胸膛的裂縫
開始慢慢分開,露出了枯黃色的利牙,在中央的位置有一條下垂著的舌頭,舌尖好像長了一條銳利的吸管
,旁邊粉紅色的口腔隨著舌尖慢慢蠕動,就像等待著消化我的身體,吸食直至完全吞噬為止。

 我雙腿一軟,好像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身子一矮,跪了下來。這一瞬間,那喪屍正正向著我的上身噬
來,剛好我跪了下來,避開了牠的一咬。
 突然,牠好像嗚了一聲,用雙手捉著自己的嘴巴,掙扎了一會,然後倒在地上死了。
「嘔--,嘔--」我忍不住吐出來。
「這東西,好嘔心!」我腦海裡不停重播著剛才的景象,就像故意折磨我。
 我撐著胸口,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直至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緩慢下來,才懂得放鬆自己的身體。
「還,還好我躲得開,不然我早就死了。」我看著趴伏在地上的喪屍,又回想起剛才的片段。
「嘔--」我的胃部開始不受控制。

 過了一會,我終於爬起身,再次按下升降機的按鈕。

「叮」升降機的開門聲音再次迴響於耳。
 我握著手槍,作好心理準備。
 升降機內空無一物。我疾步跳入升降機,然後迅速關上升降機門。
「對了!我記得昨天在二樓的文具店看見一隻喪屍經過,看來 ,就是牠。」我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升降機停在二樓,牠進去以後過了一會就停電,所以牠被困在那裡。」
「接著我把電力恢復,升降機重新啟動,然後牠就走了出來。」
「即是我間接放牠出來嗎……」我語氣無奈。

「叮噹--」升降機在一樓。
「就是這裡了。」我步向銀行。

我拿起警棍,向銀行的玻璃門掉過去。玻璃應聲碎裂,觸動了銀行的警報裝置,使整個商場都迴盪著警鐘
嗚叫的響音。
 正常來說,警鐘系統應該會通知警署,這樣我只要待在這裡,警察就會發現我。

 現在只要靜靜站在原地,等待一批警察來到就行。
「鈴-鈴-鈴-」我看著手提電話的熒幕,時間仍然運行,但卻沒有警察來到。
 過了一小時,警鐘也停了,警察由此至終都沒有來。
 現在我肯定,外面一定和商埸一樣,滿街都是喪屍。不然沒可能連銀行劫案也沒人發覺,什至沒有理會。
 即是說,現在的香港……不,現在的地球,已經被喪屍籠罩了。
 現在,只可以靠自己。
 我拿起自己的矛,朝三樓的出口行去。三樓的閘門已經被那隻叫零六的喪屍破壞得支離破碎,開了一個大約
有兩米高的大洞。
 我步出商場,深深呼一口氣。
 商場外面的情況跟我想像的沒兩樣,馬路上佈滿棄車,報紙亂飛,夾雜著半身的屍體,還有深紅色的血塊。而
且可能是喪屍的關係,引發了很多交通意外,使天空被暗灰色的煙霧遮蔽,現在的香港,就像一座死城。
 我只是在商場過了二日,世界就變成這樣。
 香港,淪陷了。
 不過,我不相信七百萬的市民會被一夜吃光,應該是躲藏在一角,等待反擊機會而已。而且相信外國的政府已
經作好了全面的措施,只要我們撐過數天,人類就能奪回大地。

 在我發現其他人類的躲藏地點之前,必須有與喪屍抗衡的力量。我腦海裡首先浮現的東西就是嗎啡跟槍械。不
過最主要的,就是嗎啡。我找了一架破損得不那麼嚴重的私家車,向著醫院的方向駛去。
 瑪麗醫院,是離我最近的醫院。

 九月八日,我拿著手槍,闖入瑪麗醫院。
 醫院也是一樣的死寂,遍地的病患屍體充斥著整間醫院,就連口罩也掩蓋不了濃烈的血腥味。不過有了商場的
經歷,現在已經習慣了。我跑到醫院頂樓的藥物庫,開始搜索我的嗎啡瓶。
「嗎啡為白色針狀結晶或結晶性粉末,遇光易變質,溶于水……」我回憶著化學課的情節,眼睛望著林林總總的
藥物瓶。
「morp…mrophine…是這個了!」我拿起一個深啡色的瓶子,放進衣袋內。
 我打開藥物庫的門,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砰砰!」我聽見附近的病房發出物 件倒塌的聲音。我隨即握緊手槍,全神貫注聽著周圍的聲音,並把腳步放輕
,貼著牆行,以免被人從背後偷襲。
「咿--」這次是開門聲。
「有東西正朝著我衝來!」我感覺到有生物正盯著我衝過來,可是我的視線還未發覺。
「嘭!嘭!」就在我凝視著四周的瞬間,一隻喪屍從我右面的其中一間病房衝出來,向著我襲來。我立即朝著那
隻喪屍的頭部開槍,然後迅速跳到後方的升降機間。那隻喪屍中槍後,被子彈的反作用力撞開,令牠撲空了。就
在此刻,我補發一槍,瞄準牠的腹部。
 兩槍後,他倒下了。
「我羸了。」我模仿著電影裡的主角,向槍口吹了口氣。
 我沿著逃生樓梯跑回一樓大堂,返回我的私家車。可能是商場的原因,我有點怕使用升降機。
「子彈四發……」我把警槍放好,朝我下一個目的地駛去。(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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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03:18 PM |只看该作者

part 4

本帖最后由 ksloveubaby 于 2010-8-12 01:57 PM 编辑

美國,紐約。
「這是最後一個了……」一隻喪屍用右手捏著一個人類的脖頸。

「記著我的名字,我將會是新時代的王。我叫零六--」那隻喪屍把上衣拉高,露出沾有血跡的裂縫。

「唰--!」一支緋紅色的尖刺從那隻喪屍的胸膛裡射出來,插中那個人類的身體。
 那個人類抽搐了一下,然後停止了心跳。
「終於足夠了…我可以再次脫皮,這樣距離我的野心又近一步了。」那隻叫零六的喪屍看著自己的雙手
,抑禁不住內心的興奮。
 此刻,香港的其中一間警署。
 有一個拿著手槍的人類正在警署裡東翻西括。
「嗎啡找到了,現在只剩下子彈…」我從瑪麗醫院來到附近的警署,找尋我需要的子彈。
 我手上拿著的是警槍,若要補充子彈,理所當然要到警署。不過我從一樓的大堂搜索至三樓的拘留室,
直到現在也找不到一顆子彈。
「到底子彈放在那裡阿……」我焦急地四處亂瞟,這時,我眼角看到走廊的樓梯。
「還有一層嗎?」我爬著樓梯,往上面走去。
 原來上面是警署的天台,那道往天台的鐵門被鎖鏈繫著,鏈上裝著一把鎖。我正失望地轉身返回樓下時,
一把沙啞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舉高雙手!然後放下槍!」那把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的虛弱。

「你也是人類?」他再問,我聽得出他那把聲音的來源是在鐵門後。
「對,我也是人類。」我邊說邊轉身。
 我看到鐵門的另一面站著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那男人的制服被染成深紅色,看得出他是受了重傷。
「別動!我還不肯定你是不是人類!你,你脫去上衣給我看!」那警察的手上原來拿著槍,現在他正用槍
指著我。

 我把上衣扯起,讓他肯定我胸口上沒有那些嘔心的裂縫。

「救…救我……」他好像放下了戒心,因而撐不住,虛弱地倒在地上。

 我立即用手槍向鎖鏈開槍,三槍後,那鎖鏈終於鏗鏘斷裂。我推開鐵門,跑向那男人。
「水…水…」他乾涸的嘴唇重覆說著這個單字。我從袋裡拿出一樽蒸餾水,然後向他的口裡塞。
「謝…謝……」他開始有力支撐起身體。

「這裡還有一些食物,你拿去吧!」我把袋裡的一些食物拿給他。我看著他狼吞虎嚥地啃著那些食物,臉
色也開始由蒼白變得帶點血色,就知道他這兩天一定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你…怎麼會來救我的?」他眼神帶著感激地看著我。
「我…啊!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一下告訴你。」我不忍心告訴他我來這裡是為了找子彈,而救他只是順便。
「是…是嗎……我,我好累了…好想睡…」他的眼睛開始失去焦點,眼皮配合地慢慢閉上。

「喂…喂!」他用手搖著他,希望他醒來。
 他死了。
 我把他慢慢放下,然後爬上天台的柱子,把香港的區旗蓋在他身上。
 我欣賞他的英勇。
 我看見他的旁邊,放著一堆喪屍的屍體。他一定是把喪屍引到天台,令其他人能夠順利逃走,然後自己與那
些喪屍博鬥。在最後他羸了,不過也受了重傷,使他虛弱地留在天台待救,直至遇上我。
「你是警察的驕傲--」我為他默哀。
 就在他的身後,我看見數十排子彈整齊地放在他背後。
「請把這些子彈就交給我,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我望向天空,還是灰黯色的。
我從警署的天台望向地面,俯瞰著現在已經變成廢墟的香港。
 我低著頭,回想著我這兩天,到底有什麼意義。
 一直以來就是殺,我為了生存,到底殺了多少隻喪屍……
 是世界容不下這些喪屍,還是人類容不下?
 對他們來說,人類是食物,是理所當然的想法。難道這是錯嗎?我們人類也不是亂吃其他生物
嗎…?若我認定他們是錯,那我不就是自相矛盾了……
「唉……」我深深呼了一口氣,望向地面上的街道。

 這時,我看見一隻全身血色的人形物體在街上快速奔馳,牠的速度比車還快,在牠跑過的地方
留下了一條深血色的血痕。那些血痕好像會發出濃烈的血腥味,因為我看見潛伏在街上的喪屍都
漸漸靠緊那道血痕。
 好嘔心的畫面。
 一隻隻的喪屍逐漸跟隨著血痕,那道血痕就像帶領著喪屍往其他地方一樣,往公路的方向連綿
著。一大群的喪屍就這樣在公路上慢步,數百隻的喪屍魚貫地步行,這種情境,我想我不會再踫
見第二次。
「往赤臘角?」我望向公路的上面的路牌。
「我知道了!」我立刻從天台跑回地下,然後跳上私家車。我應該一早猜到,假若香港被喪屍攻
陷,大部分的香港人一定會向機場逃去。因為可以盡快離開香港,而且機場有足夠的防暴措施,
所以剩下的香港人也一定是滯留在機場。
「等一下,其他的公路都應該已被喪屍侵佔了…」我停下車,思量著如何比喪屍先行一步,到達
赤臘角機場。
「四時三十二分……」我望著電力接近用盡的手提電話熒幕。
「要在天黑前找地方躲藏,或是盡快到機埸通知其他人……」我要立刻作出決擇。
「等一下…我記得維港兩旁有船停泊,我可以用水路去機場!」我駕著車,用最快的速度往碼頭
駛去。
 我選擇了後者,因為我還想看看活人。

 大約十五分鐘後,我駛到了碼頭。
「有輛快艇!」我跑到碼頭下面的梯級,把沿在快艇旁的繩索拆下,把車上的所有食物和武器放
在船上,然後發動引擎。
「嘖…我不懂操控快艇……」我看著前面那些不明所以的按鈕灰心。
 我隨便挑了個紅色的按鈕按下去。
「接著試試踩油門……」我就像小孩子發現了新玩具一樣,隨便把所有的按鈕都試一次。
「噠噠噠噠……」
    快艇奇蹟地動了。
「嘿!」我拿著方向盤,控制著這隻快艇的方向。
「機場應該在大嶼山那邊……」我操控著那隻快艇,順著水流快速飛跑。
我沿著陸地,駕駛著快艇,往大嶼山的方向駛去。
 往機場的方向不難辨認,只要跟著陸地,直至看見青馬大橋就已經可以到達機場。我把快艇停在
一個近馬路的小海灘,然後拿著手槍,朝著機場的方向走去。

 經過機埸的馬路附近沒有屍體,也沒有棄車,更沒有喪屍。我在馬路中大約走了十五分鐘,四周
的環境非常寧靜,就像突然會有一些恐怖的東西衝出來的。我握緊手槍,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
的每一條神經也會立刻作出反應。
 半小時後,我終於到了機場的外面。
「入口外面的人聽著,把雙手舉高,然後背向出口!重覆!把雙手舉高,然後背向出口!」
機場的瞭望台傳來廣播的聲音。

 我跟著那廣播的指示,背向機場的入口,靜靜把手槍放回袋裡。
 這時,我感覺到有一支堅硬而且冰冷的圓管頂著我的後頸,把我壓前。
 那應該是槍管。
「你還是人?」後面傳來一把雄壯男性的聲音。
「嗯,我是人類。」老實說,這幾天我經歷過太多事了,現在這種槍械算得上什麼,因此我一點也不覺
得害怕。

 那男人好像從我說話的語氣聽得出我的鎮定,因此也降低了自己的氣焰。
「你,你…麻煩你向行前十步,然後脫去上衣給我看。」那男人正在後退,因為我感覺不到槍管頂著後
頸。
「好的。」我邊說邊向前行,轉身,然後用雙手把上衣扯起。
「=]!居然真的是人!」那男人放下槍,我能看出那支是步槍。
「你跟我來,有人想見你。」那男人向我招一招手,示意我進去機場。

 那男人把我帶到機場的總部,經過的途中我看見機場大堂站滿了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是水洩不通地逼
在一起,就連停機坪也站滿了人,畫面倒是頗壯觀。
「咯!咯!」那男人向著一面寫了『總部』兩字的木門敲著。
「進來--」門後傳來一把男聲
 我立刻推開門,看看裡面到底是坐了什麼人。

「歡迎來到香港人臨時的避難所--赤臘角機場。我是這裡的決策人,你叫我阿恆就可以。」那個坐在辦公
桌旁邊,穿著軍服的男人說話。
 而坐在辦公桌的,是現任特首。他沒有說,咚只是把手掩著雙眼,就像有很多煩惱滋擾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自稱阿恆的軍人問我,臉上帶著生硬的微笑

「嘿,我叫阿顯。」我忍不住笑了。

「唔?有什麼好笑?」阿恆好奇地問我。
「沒什麼,我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問名字。那些喪屍吃人前不會問名字的…」我微笑著。
 真諷刺,雖然曾經和零六說過話,但是牠由此至終,竟然沒問過我名字。
「哈!阿顯,我開始有點喜歡你!」阿恆走過來,輕拍我的肩膀。
「那麼,我們入正題了,那些嘔心的喪屍是不是來了?」他的眼神變得很認真。
「對,我看見牠們正朝這邊過來,所以才快一步通知你們。」我望向他的軍服,看來他的軍階應該很高。
「=]!」他突然放開手,然後跑去辦公桌,把電話筒拿起。
 這時特首也看著他,因為他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基!通知下面的人!把出入口封了!」阿恆呼喝著剛才帶我過來的男人。
「知道!」那個叫基的男人迅速跑開。
「阿顯!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竟能跟喪屍共存了這麼多天!」
阿恆他放下聽筒。

 我呼了一口氣,然後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不過我把零六的事隱瞞了。

「是這樣嗎?那些喪屍會脫皮,而且怕嗎啡?」阿恆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的?」他問我。
「遲一點告訴你,現在先解決喪屍的問題。」
「阿顯!你會留下來幫我們嗎?」他雙手捉緊我的肩膀。
「嗯,略盡綿力。」我從口袋裡拿出嗎啡瓶。
「機場的醫療室應該有這個,把子彈沾上嗎啡,向喪屍的胸膛開槍就可以。」我解釋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我看見了!青馬大橋上站了一大群喪屍!而且剛才有一隻血色的怪物在機埸的門口停低,然後就溶解
了!把機場入口染成紅色,牠行過的地方也有血痕!現在怎麼辦?」阿恆把電話放開,使我們也聽到,電話
裡面那個人說著,就連我也聽得出他的驚慌。
「青馬大橋到這裡,步行大約也要一小時,我們還有時間!」阿恆望向我。(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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