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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给我说完话的机会,只见申挚勋走开几步,申芸颐抬手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一阵天翻地覆的坠落感随之而来.摔落的感觉不是很疼,因为地面是软的,有点怪异的是它居然还有温度......
"还不起来?"尹道卿的声音从头顶洒下.
疑惑地抬抬眼,某帅脸超大号特写随即映入眼帘,我吓得跳起来:"尹道卿!你......你怎么睡到我下面?!"
"小姐,是你压到我."尹道卿缓缓从地面坐起,紧皱的眉毛扭曲.
"是不是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你很重......"
"是你不经摔好不好?这么一点高度摔下来......"我抬手朝头顶指去,等眼睛跟上节奏时,要说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塞住了.
我们坐在地下河两旁的水泥堤上,在不算明亮的昏黄灯光下,几米宽的河流轻淌,伴随着水面流动的空气很清新.翼人社其他人还歪七倒八地斜躺在地上,神经没有缓和过来,痛苦地呻吟着.
偷偷地瞥了尹道卿一眼,虽然有很多的疑问,但可以肯定的是,用性命帮我抵挡疼痛的是眼前这个人:"道卿,谢谢你......当申挚勋跟我说,我以为你......"
"那些事你每醒的时候他自己说过了,挚勋会催眠术,你们当时认真听他解释的时候,实际上他是利用你们的专注在催眠你们.傻瓜三明治,这么不相信我."
尹道卿都知道了?知道了还一点都不责怪我、还该死可爱地用他冷冰冰的口气叫我三明治?!呜呼!尹道卿真是太好了!
"但是你怎么突然出现呢?你不是在办公室吗?"
"担心你!"某男淡淡地应了我一句,起身朝挣扎着爬起来的其他人走去.
担心我?尹道卿居然回说他担心我?太不可思议了!!
这边我的心刚平复一点,另一边翼人社的成员却好象遇到了麻烦.
文藤山不顾自己的动作会撕裂伤口,抱起闭着眼睛的记香,沾染着血迹的手指在过度白皙的皮肤上印下殷红的印记。
“记香!记香!怎么了?快醒醒......记香......”
摔下的高度不低,一般人还算经受得起。只是当我们几个人都恢复过来、却惟独记香一个人眼帘紧合的时候,情况就有点糟糕了。“藤山,把她放下,我看看。”
金明晰满脸认真地给记香做检查......
文藤山专注的眼神只停留在记香身上,好象他一不小心忘记看,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就会凭空消失似的,就连语调都变得有些不稳。
金明晰说着安慰文藤山的话,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停歇的迹象:“放心,有我在,连自己表妹都救不活我还算上呢么医学世家!”
刚说完,躺在地面上的人果真动了动,天使一样迷人的睫毛轻轻扬起来,水晶般柔亮的眼瞳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绚丽.
"呵......我还没这么容易挂掉......"
看到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众人大大舒了一口气.
一阵忙活下来,时间过去了大半天.
"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出去,挚勋不清楚状况,以为只要我们不出席理事会就可以拖延时间,但是实际上,如果我不出席理事会就视为弃权,那图书馆就真的保不住了."尹道卿终于肯认定我们生死与共的关系,首次开口说这么多话,"我一直是不同意改建的,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股份来支持我,所以我不想轻易透露自己没有把握的决定,然而挚勋却曲解了我的沉默......"
"那我们快想办法出去吧,三天后出去世界都变了.我是准备把自己30%的股份拿来支持不要改建的,申学长为什么不听我说完呢......"并排依靠在墙边,而对着河流休憩,我纳闷叹息.
"不要提申挚勋!"文藤山的脸上露出痛恨的表情.
"藤山......"金明晰满脸的悲哀.
在空旷的地下河道,声音因为周遭的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望不到边的河的两头在转角处卡住视线.岸堤上的水泥道只够两个人并肩,刚才摔下来没掉进河里头是上帝在保佑我们.
"不要怪挚勋了,他夜是万不得已的!"尹道卿停留在泛光河面的目光专注而沉和,像在诉说又像在思考.
金明晰和文藤山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他们得内心被纠结的矛盾煎熬着.
"呵呵,这里还不错,有水可以洗手,摔下来脏死了."记香似乎忘记自己刚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露出灿烂得笑靥温暖大家.
大家在记香的笑容下也暂时摆脱了刚才的不快.
明明刚遭遇了朋友叛变再加上被囚禁,身边的几个人却似乎天塌下来斗无所畏惧的样子,或许大家都想用轻松的笑声来冲掉内心浓浓的悲哀吧!我知道,大家都无法恨申挚勋.
大家终于冷静下来思考退路的问题,经过几个智商绝对一百二的帅哥仔细分析,得到以下结论:
首先,我们正处于为了给姗冉湖引水而修建的地下河道;其次,河道一定有出入口.申挚勋能放心把我们关在这里,证明两个端口我们在三天里绝对走不道;最后,不管坐以待毙还是勇往直前,河里的鱼都会再多牺牲几条.
"如果这里衔接川江,就算是散步也能在一天之内走出去,呵呵,可惜......"记香疲倦地抬抬眼帘.
"北校区会招鸟虫的喜欢是因为草木生长良好,而它们繁茂的原因是这条河刚好穿过北校区地面,湿气上升,植被得到充足水分.这里水质很好,不是川江能达到的质量."尹道卿加入探讨行列.
"会长,我们要怎么办?"金明晰一脸困惑状.
"我打算顺着河道寻找出口.记香身体不好,你们留下来照顾她,三天后挚勋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把你们放出去......"
"会长是想撇开我们吗?"
尹道卿安排的话还没讲完,文藤山清澈的眼睛迸射出坚持的目光.
"不是!"
"我们一起近来,也应该一起出去."
尹道卿沉思了一会,直问金明晰:"记香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受惊吓造成的休克已经没事了,太剧烈的运动不行,走路没问题."
"那就一起走!除了映羽大家轮流背着记香前进."
昏黄的灯光下,一行人开始朝着河道的上游移走.河面流动而带起的微风带着干醇的味道,并列的斜影子背灯打照在水流上.
大家除了吃东西的时间外几乎都在马不停蹄地前进.三天之内,我们如果不能从这里走出去,川野高中在未来就只能变成回忆,停留在某些人的记忆之中.
手机在被催眠的时候已经被搜走了,庆幸的是手表还绑在手腕上,但非常不幸的是,除了我的地摊货在摔下来的时候瘫痪以外,其他几位少爷手上的Omega都完好无损。
在地下河道里走了两天依旧看不到出口,直到第三天凌晨,趴在文藤山背上的记香的惊呼声才让大家感觉到希望是多么美妙的东西.
"前面有阶梯!快看......"
顺着记香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狭窄得只能一人攀爬的阶梯在我们斜对面出现。阶梯往上延伸.虽然没有光线透过顶上泄露下来,但只要有阶梯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出入口.
几天来堆积的疲惫和辛酸、苦恼与挣扎都在顷刻荡然无存.激动填满胸腔,就像在无尽的黑夜里迎来一丝属于白昼的曙光.喜悦着,我的眼泪也跟着幸福地往下飙:"......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呵呵!我们找到出口了......"
尹道卿拧眉看着我:"怎么哭了?"
"高兴啊!呜呜......"
尹道卿微笑,伸手简单地在我脸上擦了两下,预期淡然:"本来就不好看,再哭就更难看了."
"......"呆愣,脑袋里都是心型的泡泡在飘舞,尹道卿她刚刚在帮我擦眼泪?!
"跟在后面,等出去揍申挚勋几拳再哭也不迟."尹道卿不顾我幻想破灭受伤的眼神,径自安排渡河.
好吧!努力吸了几次鼻子,我老实地走到记香的身后.
"其实映羽也知道,会长是喜欢你的吧!"用只有我能够听见的声音,记香怪笑着附在我耳边说话.
"一点都不懂浪漫,每次都害我担心会说错话得罪他."揪住衣角嘀咕.
"呵呵,映羽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会长?遇到明晰或者藤山,你会喜欢?"记香奸笑.
尹道卿和金明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树枝河藤蔓,拼接成一只小木筏,他们惊人的创造力让我目瞪口呆。
木舟在尹道卿几人的协力推动下往河对岸移动,河水把他们都浸得湿漉漉的。被水溅到得刘海湿润润地贴在尹道卿的额头上,水珠沿着脸颊滑落,在灯下晶莹闪烁着,很迷人。
到了河对岸,整座阶梯的样子大半呈现在我们面前。蔓延而上的阶梯在高过地下河的墙面山个有个像四方井般只容一人通行的洞。洞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底下的光线照不到上空,猜不到这座阶梯到底多长。
“藤山,把匕首借我,我先上去看看,我没叫你们上来就都不要上来。”尹道卿不顾身上滴水的衣服,拿了把匕首咬在嘴巴里,独自往阶梯上爬去。
“道卿!你要小心……”经过三天两夜的患难与共,我对尹道卿的称呼已经由三个字升级为两个字了。
“呵呵,大不了再像先前那样摔一次罗!”
“郑记香!乌鸦嘴!”给某人试试我的元式白眼。
某女把幽眸转到文藤山身上,肩膀还若有似无地抽搐了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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