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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灵谈判专家 ~ 全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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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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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7 06:39 PM |只看该作者
黄昏渐渐降临杭城,断桥上,柳树下,缓缓走来三个人。一男一女双手用一根发带缠绕在一起,男的脸上泛着笑意,那是一种从内心涌上来的,充满幸福的笑意;而女的却是一脸疑惑和担忧,还时不时皱皱双眉,咬咬下唇。

    两人步子悠闲而缓慢,仿佛希望面前的路永远都走不完。

    而第三个,是个少爷,他苦着脸,看似很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好意思,席风少爷,我师父真的不是柳清飞少爷。”张世怀终于鼓起勇气,跟那个席风解释着。

    “我知道。”马天行笑着,淡然地答着,但脚下的步子,却并没停留。

    这个席风的回答让张世怀一怔,赶紧再次说道:“我师父因为天行师父的死,而失心疯,所以,您不可以这样趁人之危!”张世怀急了,要不是师父没什么行动,他铁定要把这个席风打晕,然后带走师父。

    马天行微微一笑,对着张世怀道:“我是给你师父治病,你这个徒弟当地不错。”

    张世怀愣愣地看着席风的笑容,不可否认,面前这个男人比连师傅好看,而且无论气质和举动都与连师傅完全不同,相反,更吸引人。听席风说要给师父治病,张世怀放心的笑了:“原来这样,吓死我了,谢谢啊,席少爷你真是个好人。”

    张世怀乐滋滋地跟着张玄,如果能把师父治好,自己就不用再受欺侮了,而且这个男人虽然外表冷漠,但人不错,说不定可以信赖。

    “你怎么不激动?”一直默不作声的张玄忽然问道,“我们相遇你怎么能这么平静?”

    “你不一样?”马天行反问着,嘴角上扬的角度越发扩大,原来小玄也在乎这些,柔声道,“我知道你会来,无论我们分离多远、多久,我们都会相遇,即使你回到过去,一切重来,我们也会依旧相遇?”

    张玄扬起脸,看了看马天行,夕阳下的他,越发给自己带来温暖,让张玄觉得自己,终于回家了。

    “失心疯怎么回事?”马天行方才就听张世怀说张玄失心疯,可眼前的她明明好好的。

    “我不想说。”

    “那……如果我再次失忆,你会如何?”马天行有点吃醋,没想到一直陪着小玄的,居然是连云。

    “我就打醒你,打不醒你,就把你灵魂拎出来,狠狠折磨!”

    一丝寒风刮过马天行的脊背,他心底很清楚,张玄说到做到。就连边上的张世怀也听得直哆嗦,虽然,他至今也没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力量呢?”张玄担忧地问道。

    “不清楚,但刚才遇到你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力量的存在,好像在你身上……”

    马天行紧紧握住张玄的手,虽然两人的手腕已被缎带牢牢缚住,但他还是一副深怕两人会随时分开般,是的,每次分离都让他心如刀割,更是害怕再次忘记小玄,那种朦胧的感觉,他不想再次经历。如今两人终于团聚,他决不会让小玄再离开自己半分。

    心中又气又痛的张玄,隐忍着泪。原来马天行不来找她,是因为没有力量,因为没有力量而被席家那群人软禁。而那个坟,肯定也是他们搞地鬼。而他们却没想到自己会验尸。而验尸的本事还是她父亲教的。

    张玄的父亲曾在殡仪馆工作,验尸,纯粹是个人兴趣。当时张玄的父亲还年轻,也没遇到张玄的母亲,成天在殡仪馆对着死人也挺无聊,于是就跟鬼聊天,大多鬼都喜欢聊自己的死因,还叫张玄的父亲将自己的尸体取出来,现场讲解。于是,张德天,就学会了验尸,还将这本事教给了张玄。

    所以张玄正经本事没学多少,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到会地挺多。

    那天在开棺的那一刹那,张玄的确以为是马天行,那时受到个人感情因素的影响。可她立刻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疑点就是棺内的尸水。

    她仔细看过,棺材是上好的楠木所做,有防潮和防腐的功能,而棺材和棺盖的切合口处,图有腊,这是富人密封棺材的一种方法,使得棺材内,达到相对的真空,所以尸体在里面几月,甚至几年都不会腐烂。

    但棺材里的尸体是烂的,而且还有很多尸水。棺材尸密封的,水流不出去,但毕竟只是相对真空,所以,空气多少还是会流通。假设这具尸体摆进去是干的,尸水不会这么快出来,也不会这么多,而且人一般都是由内烂到外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摆进去的时候,尸体就是湿的,于是造成里面细菌繁殖,尸体腐烂地厉害。当时,张玄以为马天行大概死于溺水,所以浑身是水。

    可她很快发现另一个疑点,就是这具尸体的手,这具尸体的右手大拇指上,居然套了一个玉扳指,尸体双手放在胸前,这个扳指尤其显眼,她再没记性,也知道马天行不带扳指,就连戒指都没有。

    而且指甲呈青黑,应该死于中毒。马天行和自己一样,初来这里,即没有仇家,又有力量,就算死,最大的原因也是摔死,怎会死于毒物?

    而且她还在尸水里,发现一些长发,那些发丝或是缠在尸体的脖颈上,或是漂浮在尸水上,或是粘在棺材边,尸体的头发有明显修剪的痕迹,由此说明,这具尸体生前,很可能是个长发男子。

    所以,这具尸体可能不是马天行,而是跟马天行长地相象的人。但墓碑上却明明写着马天行,如此大废周折,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埋尸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而且不想让自己找到马天行,认为他已死,让自己彻底死心!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天行有危险。再加上后来连云说尸体和席风很像,张玄就猜到,马天行可能成了席风,而那具尸体,才是真正的席风,因为那个玉扳指,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沿途又没听说过席风的死讯。席家又是如此一个大家族,用马天行来冒充席风,合情合理。可天行为何不反抗?张玄当时很疑惑,难道他受制于他们?或是达成了某种交易,比如找自己,然后他们背着他又搞了这么一个墓?好阴险!

    在没有答案前,张玄决定将计就计,于是装疯卖傻,至少这样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而现在,她明白马天行何以会如此委曲求全?因为他没有力量,没有力量的他,就跟一个文弱书生没两样。光会点破武功有何用?

    张玄也奇怪,如果自己是对方,肯定把他一棍子打地失忆,岂不更好?看天行现在的样子不像失忆,看来他也用尽了心思,让自己不被对方打傻,原来他也在装疯卖傻。

    一想到对方如此阴毒,张玄就怒火中烧,她倒要看看,究竟谁会相处如此毒计,阻碍她与天行的团聚!

    “小玄?小玄!”马天行见张玄想地入神,而且双眼冒出杀气,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啊?”

    “想什么?”马天行停下了脚步,仔细端瞧满脸怒火的张玄。

    “报复!”

    “为了我?”

    “恩!”张玄越想越窝火,世人为何总是那么自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小玄,别这样,这不像你,我只要见到你,就好了,没有什么比我们回去更重要,答应我,别在这个世界惹事……”

    “可是他们……”

    “就当是我为席风尽点力吧,上辈子欠的债,我这个后世来还,你不觉得,这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吗?席风死,我就来,然后,由我替他完成没有完成的事。”在看到席风的爹娘后,再冷漠的马天行,也心软下来,毕竟,这两位老人,是他前世的父母。

    “这不像你!”张玄低声怒道,“我认识的马天行从不会过问别人的事!”

    马天行见张玄正在气头上,知道自己多说无用,于是他微皱双眉,轻声道:“那你答应我,别太过分,报复完,我们就走。”

    “放心,我有分寸!”张玄撅着嘴,之前一直在想自己会在何种情况下与马天行相遇,然后两人抱头痛哭,彼此诉说离别之苦,可现在,却是这样的结果。当然,抱头痛哭就算张玄也做不出,更别说马天行。

    可至少该是惊喜,没想到,惊喜之余,却是愤怒,自己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人,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柳清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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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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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7 07:01 PM |只看该作者
期待张玄怎样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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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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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7 10:10 PM |只看该作者
好看
快加哦
我等你哦
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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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8 01:19 PM |只看该作者
支持支持。。加油。。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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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名嘴

永远默默爱你,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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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8 04:08 PM |只看该作者
好好看哦,继续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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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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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8 06:06 PM |只看该作者
就在马天行带着张玄往席家方向走的时候,有一个人,从【第一鲜】就一直跟着他们,他就是连云。

    对于【第一鲜】发生的事,他有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为什么。为什么张玄会跟着席风走?为什么席风会知道连翼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个席风知道张玄是女子?为什么……

    他抬脚,不知不觉就跟在他们身后,无论怎么看,这二人都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他木呐地侧过脸,被眼前的女子拉回了神,居然是马飞雪。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何苦这么执着。”马飞雪双手交叉在胸前,先前战斗的那把剑捏在手中,此刻的她,倒是添了几分英气,“你这样只会自寻烦恼。”

    连云遥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苦笑了一声,缓缓走到湖边柳树下,橘红的夕阳将西湖染成一片金黄。他想起自己初次遇到张玄的情景,瀑布下,水潭边,张玄练习风术,当然,他后来才知道,那时张玄在洗衣服。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知道吗?小玄是个很有趣的人,所以我想,她这失心疯或许是装的,呵呵,她可能知道我的心意,而故意回避吧……”

    “失心疯?”马飞雪也走到湖边,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小丫头不在身边,她觉得轻松不少,“我可一点也没觉得她失心疯,反而很正常,她是不是也是法师?”

    “是啊……而且是个让人大吃一惊的法师……”

    “哦?”马飞雪一脸沉思,“那……护墙就是她做的?”

    连云愣了一下,终于想起【第一鲜】护墙的事,吸入一口冷气,接着释然地笑了:“所以我才说她总是让人大吃一惊。”

    连云的答案全都写在他的笑意中,这让马飞雪越发对张玄感兴趣,毕竟女法师不多,厉害的女法师更少,只是为何从没听说过:“她到底什么来历?”

    “我也不知道……”望着远方缓缓飘过的流云,连云陷入迷茫,难道她“失心疯”时说的话是真的?她真的是从未来而来?

    “连你都不知道?真是奇怪……”

    “呵呵……我想,我连家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例如飞雪小姐原来是这样的性格。”连云想起与马飞雪对战的情景,就吃惊,没想到平日温婉淑女的马飞雪全是装出来的。

    马飞雪脸微微一红,不自在地撇过脸,皱了皱眉,一抱拳,只说了两个字:“后会有期。”随即飞也似的离开,白色的身影,转眼消逝在人流中。

    连云淡淡地笑着,马飞雪这么关心张玄的实力,看来她很在意张玄。想起张玄,那淡笑下竟是哀愁,她果然在逃避他,难道她宁可对着一个不是马天行的席风,也不愿对着他?

    一阵凉风抚起他身边的杨柳,也带起他的发丝,看那个席风看张玄的眼神,就知道他对她的爱,如果这样她能得到幸福,那自己也会高兴,因为,只要张玄开心就好……

    想到此处,连云变得豁然,他忽然觉得,自己该是改变的时候了,改变连家,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强,召唤出玄武。他要做给张玄看,即使她见过的连家人都一样,但他,是不同的,绝对不同!

    【斗法会】迫在眉睫,连家的长老们也催他回去练习,既然张玄已经安全抵达,还有席风照顾,那自己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徒增伤悲。

    连云再次深深吸入一口气,望着渐渐爬上云端的银盘,轻声道:“小玄,后会有期……”倏的,他如同轻风一般,消失在岸边,只有那被扬起的柳枝,还在空中摇曳。

    ※※※※※※※※※※※※※※※※※※※※※※※※※※※※※※※※※

    席家宅院的凉亭里,席梦茹正美滋滋地做着席风成亲的美梦,心想就算席风再木,也会在饭后陪马飞雪走上一段,西湖边,断桥上,处处可见这对丽人,那是多么浪漫和美妙的情景。

    当然她没想到,席风的确在西湖边散步,但对象,却不是马飞雪,而是另一个女人。

    正想着,席福前来回报,说席风回来了……

    而当她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心顿时沉到脚底,整个人怔在大厅里,哑口无言。

    席风的确回来了,他身边也带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可惜那女人不是马飞雪,而是柳清飞。

    整个席府的人,都轰动了,谁不知道柳清飞,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我带着清飞回来了。”马天行脸上挂着浅笑,眼神却是凛冽,只看了席梦茹一眼,席梦茹便浑身一颤。

    为什么?席梦茹简直是懵了。马天行不是放弃找寻张玄了吗?而且张玄不是失心疯了吗?他是怎么找到张玄的?看他那深邃的笑容,似乎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企图,并且采取了行动。难道他放弃找张玄是假的?是演戏?

    可是凭他,怎么可能有力量派人打探消息?席家所有的探子不是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吗?

    整个大厅,因为席风带着柳清飞回来,而变得鸦鹊无声,厅中只有席风不轻不重的声音,和席梦茹那长长的呼吸声。

    “大姐。”马天行依旧挂着笑,悠然地说道,“其实清飞本就是个女子,只因她自小爱做男子打扮,因此她就成了柳家三公子。前阵子,京城的达官看中了清飞,清飞才不得已炸死,既然清飞是个女子,我想大姐应该不会再对清飞有何误会了。”

    说完,看着愣在大厅的席梦茹,她脸部的肌肉开始抽搐,随即尴尬地笑道:“是……是啊……”她此刻还能怎么说,马天行都帮她找好了理由和台阶,自己不下,席家就真毁在她手上了。她的心开始发寒,一直处于掌控地位的自己,只在顷刻之间,便变成了别人的棋子,或许,自始至终,自己都从未掌控过面前这个马天行。

    这个马天行,好可怕!

    她终于明白何以这个马天行对生意上手地如此之快,只怪当时自己没有多想,能这么快熟悉生意门路的人,之前肯定也是个奸商,和他弟弟一样,有着让人无法窥探的城府。她输了,她彻底地输了,如今只能跟着马天行,走一步算一步。

    然而,此刻她最怕的,是马天行会真正地取代席风,掌控席家,那席家……不就成了他马天行的?天哪!自己居然引狼入室,还白痴一般地为他铺好路!

    “大姐,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带清飞下去休息了,她可是长途跋涉啊,对于她一个女子来说,相当不易啊。”说完,马天行半眯着眼望着席梦茹,嘴角微微上翘,那看似敬重的微笑中,却带着威胁。

    席府的人唏嘘不已,原来柳公子是个女子,他们都忍不住偷眼望向柳清飞,只见她站在席风的身边,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到使那些丫鬟仆役心中害怕,之前的柳公子整天挂着笑意,狡猾可爱,可今天的柳小姐,却是一张冷脸,难道是对他们的不满?毕竟,他们也是席梦茹的元凶。

    于是,他们都悄悄垂下脑袋,不敢再看那位柳小姐。

    只有张玄,心中郁闷,这破故事都有人信,怎么听怎么像被改编的梁祝。

    不管众人的震惊,马天行解开与小玄相连的缎带,吩咐福伯给张玄和张世怀安排客房,并且要离自己近的房间。

    就在张玄离开大厅的时候,她撇眼扫向席梦茹,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柳清飞和席风,就是她拆散的。

    席梦茹隐隐感觉到背后发麻,却看见张玄正看着她,顿时寒毛竖地越发厉害,她居然感觉到张玄眼中的杀气,不是说她疯了吗?

    福伯带着张玄和张世怀赶紧下去,围聚在大厅的仆役和丫鬟赶紧散开,各回各的岗位。

    见众人离去,马天行缓缓走到席梦茹的身前,俯视着发愣的她,轻声道:“我奉劝你,最好别惹小玄,否则,我不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带着一丝狡黠的笑,马天行离开了大厅。

    席梦茹愣了一会,忽然冷笑起来,怎么,这算是威胁我?你们一个文弱书生,一个柔弱女子,我还怕你们不成?随便找一个杀手,就把你们解决了,哼!叫我别惹?我还惹定了!自己必须取回主控权,而回到主控权,威胁马天行的方法,就是这个张玄!只要张玄在自己手中,还怕马天行不乖乖听话?

    “呵呵……哈哈……”大厅里突然爆发出阴森森的笑,这笑声让正巧回来的马飞雪听见,她身体微微一颤,这笑声通常是某人要设毒计时发出的,好慎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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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发表于 2009-2-28 06:07 PM |只看该作者
一盏摇曳的灯笼,为张玄照亮了脚下的道路,前面是引路的福伯。福伯虽然带着笑,但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深深的哀愁。

  “师傅……”张世怀在福伯身后轻声说着,“那位老人家好像不大开心,是不是因为我们?”

  张玄微微一皱眉,却没想到福伯回头了,还带着歉意:“真抱歉,让二位误会了,老奴是因为儿媳被妖怪掳走而担心。”

  “妖怪!”张世怀两眼放光,“什么妖怪?哎,如果我师傅不是失心疯,捉妖对她来说是小事销蚀一桩。”

  “呵呵……”福伯苦笑起来,“柳姑娘怎会捉妖?小少爷别开玩笑了。而且,少爷已委托飞雪神女帮我找回儿媳,所以,二位不用挂心。”福伯说地轻松,但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忧虑。

  见福伯这么说,张世怀也不再多言,只是有点失落,自己失去一次大展拳脚的机会。

  张玄一路无语,现在无论捉妖还是趋鬼都与她无关,她最关心的,还是马天行的力量问题,如果他不恢复力量,那是不是意味着两人都无法回去?那么,她们就会被困于古代,那他们的生死岂不陷入一个奇怪的循环?

  虽说古代的确新奇好玩,但实在太不方便,别说电视,连书都无趣,不是之乎者也,就是呜呼哎呀,看半天,最起码死一半脑细胞。

  转眼已经到了客房,福伯安排了两个丫鬟供张玄驱使,洗完澡,换上女子的衣服,张玄觉得很不适应。穿惯男装的她,觉得女装非常累赘,里里外外好几件,现在接近六月中,南方已步入酷暑,才穿完衣服,浑身上下又出了一身大汗。

  张玄寻思着明天将女装改良一下,否则准捂出痱子。

  “师傅穿女装真好看。”张世怀瞪大着眼睛,他其实没有注意到,自己已将张玄当作半个娘亲,半个大姐,对张玄既是依赖,又是敬畏。

  “热死了,小怀,明天你的衣服换给我。”张玄摇着团扇,将头发整个盘起,好让自己的脖子凉快凉快。

  虽说古时没有空调,但也就没了空调的污染。住宅通风效果好,因此夜风还是凉爽舒适。

  就在张玄师徒在院中乘凉的时候,席梦茹带着一脸假笑,带着丫鬟踏进这个院落。而她身后的丫鬟正捧着精美的糕点和参茶。

  席梦茹在看到张玄的那一刻,她愣了一下,不可否认,穿起女装的张玄,果然可爱动人,只是她的眼神似乎不善,冷漠的表情,到像是马天行。

  “柳姑娘果然清丽脱俗。”她让丫鬟将高点茶水放在石桌上,然后遣散她们,便是一顿马屁,先探探这个女人的底。

  只听张玄冷冷道:“柳姑娘是谁?”

  席梦茹一愣,怎么那个马天行没跟她说好吗?可大堂上的故事就连仆人都听见了,随即巧笑道:“就是清飞你呀。”

  “清飞又是谁?”依旧是句冷语,张玄脸上带着冷然,而眼神忽然变得茫然,“你又是谁?这里什么地方?”

  见这情景,席梦茹心中暗喜,原来这个女人失心疯没有恢复啊,瞟见一边的张世怀,想起这个少年好像叫她师父,便轻声问道:“你师父,这里……”随即席梦茹指着自己的脑袋,转了个圈。

  张世怀尴尬的表情证明了席梦茹的想法,却听见张玄轻笑道:“姐姐脑子不正常吗?我看见别人这个动作,就是说脑子不正常。”

  当即,席梦茹的表情僵在脸上,好不容易将这个“姿势”机械地放下,努力保持笑容道:“姑娘真是幽默……”她到底傻不傻啊。望着张玄,她的脸上没了防备的表情,反而是天真浪漫的笑,眼睛还扑烁扑烁地眨着。

  席梦茹擦去额间冒出的汗,虽说天气炎热,可这汗却带着寒意:“你记得马天行这个人吗?”

  “不记得。”

  那就好,席梦茹安心地笑了:“那你认识带你回来的那个人吗?”

  “不认识……”

  太好了!席梦茹笑地越发开心了,接着,她脸色一变,撤去笑容,对着张玄身边的张世怀冷然道:“既然你师父得了失心疯,就不要再冒充柳清飞,缠着我们席风了,他可是还要娶亲的人!”威严的语气,带着鄙夷,口气中,似乎要赶人。

  市侩的人张世怀见得多了,席梦茹的话顿时激起张世怀的怒火:“谁缠着那个破席风了,是他硬带着我们来的,还编了个莫明其妙的故事!哼!告诉你,还好你那个弟弟不喜欢我师父,否则他如果背叛我师父,肯定死无葬身之地,你应该感到庆幸,他喜欢的是那个柳清飞,而不是我师父!”张世怀用手指狠狠指着比他个子高出一个头的女人,他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背叛他们张家的人,就得死!

  “呵呵呵呵……”席梦茹咯咯直笑,腰肢乱颤,“你恐吓我啊,背叛你师父就会死?你唬人啊,哈哈哈……”

  “你……你……”张世怀气得不知如何开口,他忽然明白为何师父教他做人低调,其实不是低调,而是懒得解释。这世上的人大多不信他们的话,与其废唇舌,不如不说。

  “那就让他死……”不知何时,张玄已经拿起席梦茹带来的高点和参茶,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那张世怀并不是为她在吵架,而是为其他人。

  席梦茹不屑地看着张世怀:“我还以为就你师父疯,你比她更疯,喂,小子,你师父教了你什么?疯话,哈哈哈……”

  “你……你……”张世怀气得直跳脚,脸涨地通红,他恨自己没有师傅的口才,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子,又是个凡人的份上,她早就教训她了,张家祖训:不得用术数伤害凡人!

  就在席梦茹笑得得意的时候,张玄忽然站了起来,食指放在唇边:“呀,我想起来了,我是清飞,要大闹席府来着。”随即望了望席梦茹,挤眉弄眼提醒道,“我过会要让席家鸡犬不宁,你可要小心啊,还好你不是席府的人。”随即,右手在她眼前轻轻抚过,带着一脸邪气。

  席梦茹只觉得眼前一闪,好似有道光闪过,她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又想干嘛,呵,一个疯子还能干嘛,过会叫几个丫鬟看住她。

  然后只见张玄大声问道:“我的好徒儿,席府在哪里?为师要好好教训那个老巫婆和那个负心汉!”

  张世怀阴阴地笑了,他明白师父虽然有时不正常,但法术从未出错,于是大声道:“就是这里!”

  张玄顿时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就这里啊?好快!既然他们这么讨厌柳清飞,那我就多做几个吧。”

  师徒两人在院子里一唱一和,看得席梦茹直想发笑。她继续站在一边看这两个疯子表演。

  只见张玄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叠剪成人形的纸,纸人手牵着手,形成一长窜,随即,张玄将这些纸人就往空中一甩,席梦茹一皱眉,觉得这样子像撒纸钱,不吉利,可随后,她发现事情变得不对劲,那些纸人撒到空中后,忽然消失不见了。

  她望着纸人消失的半空发怔,不知何处刮来一阵阴风,钻进她的后脖颈,让她不由得一阵哆嗦。她回过神,才发现院子里的师徒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偌大的院子里,只站了她一个人,阴沉沉的院子,总觉得说不出的诡异,看来得赶紧离开,她匆匆走出院门,先前被支开的丫鬟就站在那里,见大小姐出来,便紧紧跟上。

  “席梦茹,开!”一句虚无缥缈的声音,忽然飘入席梦茹的耳朵,她一愣,站定身子四处望着,谁?她暗想:谁在叫我?开什么开?

  四周是另人发寒的静谧,甚至连虫鸣都没有,只有慎人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梦茹姐好……”耳边传来一声呼唤,那是柳清飞生前对她的尊称,她习惯地回道:“好……”她浑身一颤,缓缓转过脸,看见的,正是柳清飞。

  “张姑娘……你,你不睡觉干嘛?”席梦茹带着假笑问着,可身边的丫鬟却吓得脸色惨白,怯生道:“小姐,那里没有张姑娘……”

  “什么?”席梦茹怒道,“瞎说什么?”可就在她回头之际,她整个人,僵住了,就在方才柳清飞站的地方,没有半个人影。

  于是,在席梦茹回房的路上,她见到了无数个她看得见,别人却看不见的“柳清飞”。直到最后她尖叫出声,席府的人,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只听她大喊着:“快!快请飞雪神女——”这句话几乎是她使劲喊出的,以致于声音变得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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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
发表于 2009-2-28 06:08 PM |只看该作者
席府的夜晚不再宁静,时不时传来席梦茹的惊叫声。马天行带着淡淡的笑,跨进张玄的院子,他明白,这应该是张玄的杰作。虽说术数不能伤害凡人,但并不代表不可以捉弄凡人。而张玄正是捉弄人的高手。

    张世怀正拿着纸练习制作假魂,一个个虚弱无力,形象古怪的假魂在他手中诞生。这些假魂要嘛不会说话,要嘛神情呆滞,要嘛缺胳膊少腿,要嘛不到一刻便变回纸人。而坐在石凳上的张玄,则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鸡毛掸子,敲着石桌。

    “不对不对,要精神集中!”

    “不对不对,要力量集中!”

    “哎呀,怎么集中了精神力量又不集中了?”

    张世怀快哭了,今日的张玄特别严格:“师傅……”张世怀开始求饶,虽然那根鸡毛掸子张玄只是做做样子,但还是给他带来很大的精神压力。

    忽然,他看见了进入院子的席风,心中暗喜,救兵来了,他大喊道:“席风!”

    听见张世怀的叫喊,张玄并没转身,依旧端坐在那里,开始把玩鸡毛掸子,她心里清楚马天行为何到来,肯定是为了那些“柳清飞。”

    马天行朝张世怀微笑着点点头,缓缓走到石桌边坐下:“小玄……”

    “小玄是谁?”张玄又开始故作疯癫,将鸡毛掸子在手中不停地转着。

    马天行轻笑着,看来小玄的气还没消,他单手托腮,故作疑惑地说道:“那我眼前的这位清丽佳人是谁?”

    张世怀懵了一下,原来这个席风知道她师傅不是柳清飞啊。只见张玄扬起一根眉毛,斜睨了一眼马天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之间洋溢着幸福。

    张玄轻咬下唇,嘴角上扬,得意地笑着。

    马天行抬手按在张玄的脑袋上,晃着:“你呀……”幸好张玄头上没有发饰,否则准被马天行全晃了下来。

    “我?我怎么了?”

    “怎么了?看你把席梦茹吓的。”马天行宠溺地捏着张玄的鼻子。他的举动,让一旁的张世怀大吃一惊,只觉得这个席风,胆子好大。

    张玄沉下脸,拍掉马天行的手掌,强调着:“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柳清飞,才教训她的……”她涨红了脸,可见她的心虚。

    马天行幽幽地笑了,他此刻真想将她拥入怀里,拐回房间,好好惩罚一下她的调皮。但这个席梦茹若不接受教训,很难说,她下一步会不会找人下毒:“我没怪你,只是适可而止。”

    眼角挂向一边,张玄的鼻子开始酸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哇——”一声,扑入马天行的怀中,大哭起来,自那次父亲葬礼,她还是第一次嚎啕大哭,将心底的哀怨,忧虑,愤懑和委屈,一咕脑儿,宣泄出来。

    张玄这声大哭,把张世怀吓得缩到一边,在他心目中,张玄压根就是个男人,会爽朗地大笑,会愤怒地扁人,何曾会哭?可他此刻却见到了,他终于明白,师父,也不过是个女人。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会没有力量……为什么你的力量在我身上……为什么……冰冰是笨蛋!是傻瓜!是混蛋!哇……”张玄大声哭着,大声骂着,她也只有在马天行的怀中,才变成任性的孩子。

    马天行轻拍着怀中的人,谁也无法看着自己的爱人,在面前伤心哭泣,所有的话语化作三个字:“对不起……”

    “算啦……”张玄用马天行的袍子胡乱擦了擦鼻涕眼泪,虽然她明白马天行有他的苦衷,可她心中的愤懑哪能这么容易消除,依然碎碎念叨:“你倒好,一掉下来吃香的,喝辣的,大少爷做做,我多可怜,差点连衣服都没的穿……”

    “有啊……”张世怀在一边不知死活地插嘴道,“还是我捡回来的呢,嘿嘿……”

    张世怀不说也罢,一说张玄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是!是死人衣服!”张世怀赶紧缩紧身子,不再多言。

    “什么?你穿死人衣服?”马天行皱紧双眉,心疼地将张玄看了个遍,仿佛在想象她穿死人衣服时的模样。

    张玄嘴一撅:“还好后来遇到连云,日子才好起来……”想起之前的那段日子,其实也不算苦,无非就是吃喝拉撒不方便,张世怀这小子也很会打猎,所以她张玄还吃了不少山珍野味。

    “对了,我把力量给你。”说着,张玄拉过马天行的大手,马天行也配合着将手掌与她对接。

    张世怀愣愣地看着二人,他直到现在也没看明白,他实在有点看不清,现在师父到底正不正常,而这个席风为何认识师傅?

    灵力在张玄的掌间汇聚,她将灵力渐渐传输给马天行,可她立刻发现,根本不行,灵力进入马天行的身体,就像石沉大海,完全没有被马天行吸收。她急了,马天行也感觉到异常,立刻阻止张玄,依她的个性,很有可能拼命,到时灵力消耗过渡就麻烦了。

    “为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张玄惊呼着,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紧紧抓着马天行的衣袍,“冰冰,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对于力量,到了现在,马天行彻底放弃。他的心很痛,痛地无法呼吸。没有力量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保护小玄的能力,就算帮她分担,也不可能。他勉强挤出笑容:“这样不更好,以后,就麻烦你保护我了……”平凡的自己怎能再霸着小玄,她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保护她的男人。

    “你胡说!”张玄紧紧盯着马天行的眼睛,“你的眼睛根本不是这么说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你敢再离开我,我就废了自己的力量,和你一起做普通人!”张玄柳眉倒竖,一把揪住马天行的衣领,“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说到做到!”

    张玄的宣言化作火热的岩浆,将马天行心底的苦涩和自卑,溶解地干干净净。甜蜜和温暖占据了他的心窝。

    马天行笑了起来,小玄就是小玄,如果他真那么做,那才是真正伤害了小玄,伤害了他的挚爱。他立刻板起了脸,带着宠溺的语气责备道:“力量怎么可以随便废?莫非你要放弃张家使命?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说罢,捏了捏张玄的鼻子,“你可要保护我一辈子呢……”

    “呃……”一声不雅的呕吐声,打破了两人重聚后的缠绵,原来是张世怀,他受不了了。他看着他们,从头皮一直麻到脚底,可不知为何,自己却又羡慕他们,渐渐的,又嫉妒起来,于是,他,打断他们……

    “师父~~”张世怀的脸因为两人的亲密举动,而爬上了红晕,“你……他~~”

    “来,见过你天行师父!”张玄也不好意思地松开马天行的怀抱,两人太入情,忘了张世怀的存在。

    张世怀登时瞪大了眼睛:“师父!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天行师父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马天行轻笑着:“你这个徒弟挺可爱。”被马天行这么一夸,张世怀脸上又红了几分。

    于是,张玄将自己装傻的一切,缓缓说给了张世怀听,张世怀虽然不是很懂,但却抓住了要点,就是天行师父没有死,死的是席风,师父之所以装疯卖傻,是为了保护天行师父,于是他又忍不住问道:“天行师父应该很厉害,为什么受制于那个席梦茹?”

    马天行轻叹一口气,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并告诉张玄,其实自己一直都注意张玄的动向,无奈力量不够,怕打草惊蛇,让那席梦茹在自己身上做手脚。他深情地望着张玄,碍于张世怀的存在,他只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我不想再忘记你,所以选择做懦夫。”

    张玄笑了,笑得阳光灿烂,有时软弱是更好地保护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随即张玄蹙眉道:“既然你的力量能给我,相信还能收回,只是我们没找到方法……我想总有一天,力量会回到你身上的,你想想看,当时你做了什么……”

    马天行沉思起来,但目光渐渐移到张世怀的身上,那阴冷的目光,带着杀气,大有:你怎么还在这里的意味。张世怀再傻,也明白现在不是呆在这里的时候,赶紧脚底抹油,溜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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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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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8 06:09 PM |只看该作者
坏笑渐渐洋溢在马天行的脸上,他一手揽过张玄的肩,一边走起步来:“让我想想啊……”

  随着马天行的带动,张玄也渐渐挪动脚步,她以为马天行带着她散步,也对,散散步,或许就能想起来。

  忽然,马天行停下了,凝视着张玄,炙热的眼神将张玄的面颊渐渐烤红,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我想起来了。”

  “真的……”张玄扬起脸欣喜地望着他,她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好怕一移开,这张脸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她的心,快速地跳着,跳地她几乎窒息。

  月光透过云层,悄悄地落在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身上,完全将他们包裹在自己的温柔中,他们久久凝视着,将彼此刻进心底,就像当初他们在镜前,缓缓靠近。

  “那时,我……”马天行炙热的气息,吐在张玄的脸庞,扬起她几缕发丝,他捧着面前的小脸,捧着自己的珍宝,轻声道:“吻了你……”

  羞涩被热情冲垮,两人都将自己的爱彻底释放,可就在四片唇畔即将相触时,一声尖锐的惨叫,就像秋风扫落叶般,扫除了所有的情调,就连月亮,也躲入云层,不再现身。

  “扫兴!”两人同时呢喃一声,马天行放开张玄,微微愠怒道:“看来还是先处理一下那个老巫婆的事吧。”

  “恩!”张玄的脸色比马天行还要难看,随即双手掐成心状,抵在马天行的胸口,“我可不想让那老巫婆害你!”

  “连心决?”马天行急忙阻止张玄,“这不行,太危险,万一我死了……”

  “不许说死!”张玄不顾马天行的阻止,将心从自己胸口送出,击入马天行的胸口,“你对我也太不信任了,你认为我会在你遇到危险时不在你身边吗?如果要解开符咒,自己快恢复力量啊,哼!”张玄双手交叉在胸前,瞪着马天行的俊脸。

  马天行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若是自己也会那么做,就像在那光球里,他对自己说,即使自己死,也要小玄好好活着。

  忽然,他双眼登时瞪大,他想起来了,他当时为了能保住小玄的生命,他产生了将力量全部给小玄的强烈意愿,难道就是那时,力量全部给了小玄?那介质是什么?没有介质,他的力量不可能会过渡给小玄,而且还转化成她的力量,当中,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喂!发什么呆,走吧……”张玄的手,在马天行的面前晃着,终于看见他“灵魂归位”,调皮地笑道,“再不走,那老巫婆真要变成疯婆子了,呵呵……”

  “你呀……哎……”马天行笑着,现在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他终于和小玄团聚,可是之后呢?他们又该如何回去?或许,这一切还没到时候,时辰到了,自然会揭晓……

  ※※※※※※※※※※※※※※※※※※※※※※※※※※※※※※

  席梦茹的闺房里,她紧闭着双眼,她不敢睁开眼睛,只要一睁开,她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柳清飞。她的害怕,源自内疚和心虚。其实,席梦茹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席风喜欢男人,就不能为席家传宗接代,所以拆散席风和柳清飞也是情非得已。

  但没想到,拆散了他们,到成全了他们,他们,殉情了。确切的说,是席风殉情了。两人带着爱,离开了这个容不下他们爱情的世界,来世投胎,再续前缘。

  她幽幽地哭了,恐惧之后,是愧疚和嫉妒。她羡慕他们,嫉妒他们,他们可以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彻底地爱一场。可自己呢?自己是个女人,没有选择丈夫的余地,更不能随便抛头露面,提亲的不是看重席家地位,就是她的美貌。

  她也是个女人,她也需要一份浪漫的爱情。可是世俗的礼教将她束缚地好紧,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席风一样,挣脱束缚,去找寻自己的幸福?还是,这个世界对男人的束缚,本来就少……

  其实席风如果老老实实娶一门亲事,没人会阻止他和柳清飞在一起,豢养男宠本就是当下流行的风气。可他偏不肯,说什么感情就要专一,柳清飞对他来说,是妻,而不是什么男宠。为了席家香火,她才不得已做了坏人,好让二老安心。可结果……

  “小姐,飞雪小姐来了,小姐,您别吓兰儿啊……”丫鬟焦急地呼唤拉回了席梦茹的思绪,她依旧紧闭双眼,不敢睁开。手慌乱地摸索着,直到被一双柔夷握住,她才渐渐安心。

  那双柔夷轻轻拍了拍她,柔声道:“我已经知道了,是有人捣鬼,我略施法术,你就不会再看到了。”

  马飞雪略皱双眉,心想这是谁搞得恶作剧,居然做了这么多的假魂,不过按道理,一般假魂凡人看不到,可为何席梦茹可以看到?

  “席小姐,你可以睁眼了,这里没有。”马飞雪温柔地说着。

  听马飞雪这么说,席梦茹小心地睁开眼睛,果然,房间里,除了马飞雪和她的贴身奴婢,再无它物。

  兰儿一边用娟帕帮席梦茹拭着泪痕,一边将茶水递到她的唇边。温热的茶水滑过心房,席梦茹渐渐平静下来,她依如平常,用平稳地口气,对马飞雪道:“那就,麻烦……”忽然,她顿住了,她居然看到一层橘红的光笼罩着马飞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光?

  马飞雪见席梦茹盯着自己,还露出惊讶的神情,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不是。”席梦茹的神情渐渐转为崇敬,“原来您真的是神女,您身上有佛光!”

  马飞雪明白了,原来席梦茹看见了自己的灵光,可她以前无法看见,而此时此刻却能看见,这事变得有些奇怪。顾不了那么多,她先将那些假魂除去。

  将法力渐渐聚集双手,橘红的灵光在十指间缠绕,看得席梦茹这样的凡人发愣,她终于看见法师如何施展他们的法力,这种光怪陆离的现象,让她惊叹。

  只见转眼间,那些缠绕在马飞雪指尖的光线,突然飞散开来,射出屋子,射向四面八方。

  正在赶来的马天行和张玄见此情景,相视一笑,马天行道:“看来有人帮你收拾残局了。”

  张玄淡淡一笑,席府里会法术的还能有谁?

  马飞雪腰间用力,犹如跳舞,将灵线收拢于手中,摊开手掌之时,却是一窜白色的小纸人。

  “是她!”席梦茹惊叫起来,“居然是她!这个妖女!”席梦茹恨地咬牙切齿。人就是如此,因为自己的主观感情,而判断他人的善恶。同样是法师,救她的马飞雪,就成了神女;而捉弄她的张玄,则成了妖女。

  “妖女?”马飞雪立刻眯起了眼睛,“你说的妖女在哪儿,我去捉她!”能做出假魂的妖女,定然妖力不浅,这挑起了马飞雪的好胜心。

  门外忽然传来轻笑声,紧接着,两人跨进了屋子:“她说的妖女在这儿……”张玄指着自己,看着脸色发白的席梦茹。

  她是妖女?马飞雪当然不信,相反,她有点兴奋,因为她见识过张玄的本事,若能和这样的高手切磋一下,也是人生兴事。

  就在这时,马天行冷冷地走到席梦茹的身边,缓声道:“我说过,别惹小玄,否则不保证你的人生安全。”邪恶本就是马天行的天性,他,只对自己信的人好!

  马天行才说完,席梦茹就躲到马飞雪的身后,指着张玄:“就是她,我看着她把这些纸人撒到空中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没记错,这个张玄应该不会做出伤害凡人的事,否则下午也不会做一堵墙,保护【第一鲜】里看热闹的百姓了。

  张玄淡淡一笑,随即伸出右掌,对着席梦茹,轻声道:“回来!”

  席梦茹大惊失色:“她又要施妖法了!”马飞雪也警觉地保护着席梦茹,难道真是她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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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8 09:58 PM |只看该作者
楼主加油。。。继续放上来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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