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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开朗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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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穿梭时空..穿梭年代..爱情黄金故事.. [ 我真的被感动到了T,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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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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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1 PM |只看该作者
其实自己也不知找她干嘛,可能是基于抱不平的心态吧,想骂骂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不过我也知道,如果她真是个无情冷血的人,我骂两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冲到她的木屋前,发现屋子里漆黑一遍,她不在吧。真是白走一趟了。
正要离开之际,隐约听到一丝抽泣的声音。是从屋内传出来的!!!
是君姐在哭吗??难道刚才我不是眼花,在常福自插一刀的一刹那,她眼里真的有泪水。她为常福哭了!!
轻轻推了下门,发现门并没有锁,我用力把它推开。
君姐坐在棹子前,对着镜子,屋内太暗了,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她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很空洞,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
说句实话,这情景还挺恐怖的,一个美女面无表情的在黑夜里对着镜子流泪,这通常是在恐怖电影里出现的镜头啊!
我心里不禁发毛,刚才的怒气也被杀去一大半了。
“你来干嘛?”君姐还是那冷硬的语气。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她的问题,总不能告诉她,我是准备来骂她的吧。
更何况见到她哭了,不知怎的,心里也总是酸酸的。
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像君姐这种人也会有伤心哭泣的时候吧!!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常福?他可是为了你而受伤的啊!”
“我去看有用吗?我又不是神仙,”
“但你总不能不闻不问吧。难道你真是铁石心肠吗?
她没有回答我,甚至转头不再看我。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你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吗?”她淡淡的道。这是个不像问句的问句。
“你这个女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还能有什么企图啊!!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疑心重的女人了!”我一口气的骂了出来,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做泼妇的潜质。
以前在学校为了保持气质,从来都没试过那么大声的骂过人。现在发现原来把心里的想法一次过大声发泄出来更感觉真的很不错。
“你没有资格骂我。”出乎我意料之外,君姐没有发怒,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
“资格?哼,我想只要还是个人就有资格骂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她冷笑了,笑得很凄厉,“好人?你还相信世上有好人吗!我就说嘛,你是个没尝过苦的人,你根本没有资格骂我。”
她突然站起来,走向我,“你试过只为偷了个馒头就被毒打得半死吗?试过为了半碗剩饭而陪一个70多岁的老头睡觉吗?你没有试过吧!”
“你的命好,一从成都来到这里就被拾来挑上了,每日衣食无休的。不用像我们一样人尽可夫,还要对人欢笑背人愁。我在男人堆里打滚了那么多年,男人那有一个是真心的啊,他们对你好是因为他们对你有企图。当他们达到目的后还不是一脚打你踢开!”
我被她的话彻底震撼了,从来不知道一向硬朗到有点霸道的君姐有那么痛苦的经历,有那么凄然的一面。
也许她的贪心自私是环境造成的吧。这样的乱世,也可扭曲很多人的灵魂啊!
“至少还有一个吧,”我的语气不再强硬了,相反不自觉的充满了同情,“常福呢?他从来没有对你要求过什么吧。他只是一直默默的对你好。”
一说到常福,君姐的神情有些落寞。
“他真是个大蠢蛋。”接着她冲了出去。
我有点茫然的回到常福的屋子里,脑里还在想着君姐刚才的话,
也许我真的很幸运,生长在和平的年代,衣食无休的,每天还高喊什么自由人权。
没有经历过他们那种乱世,真的无法体会到他们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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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2 PM |只看该作者
常福因为年青力壮,复完得快。当我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他己经醒过来了。
“不好意思,要你照顾我了。”他还是对我很有礼。
“这没什么。常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放心问吧。”他虽然仍很虚弱,但还是很爽朗,难怪这儿的人都那么喜欢他。
“你为什么对君姐那么好,她只是个。。。。”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否应在常福面前数落君姐的缺点。
“你想说,她只是自私的妓女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她不值得你为她牺牲生命。”
常福叹了口气,“她本来是个很好的女子,在我心目中就像个天使。“他像在回忆往事。
“你们以前认识?”因为现在的君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天使,虽然很美,但眼里充满俗气,离天使也太远了吧!!
“应该不算吧。因为她以经不认得我了。”常福的神情很是黯然。
“我还小的时候是个四处飘泊的乞丐。有次在街上冻得快死的时候,是一个小姑娘善心同情我,把我带回她家里当厨房杂工的,她是当时成都一个最有权势将军的二女儿。”
“啊,”我不禁失声的叫了起来,“是君姐?!”
难怪她身上总有一股霸气,原来是将门之后,家族遗传吧!
“嗯,”常福点头道。“她是宁将军的二千金。她从小就长得很漂亮,常穿虐咨?难笕梗?窀鎏焓埂K?淙挥械憬科???晕颐呛芎茫??br>“后来呢?她怎么会沦落到这儿当妓女了?”
“叛变。宁将军是个好军人,他很会打仗。但他不是个好政客,他不会勾心斗角,更忘了要提防人心险恶。他最信任的副官勾结另一军阀发动叛变,杀死了宁将军。那年我14岁,二小姐才16岁。”
他口中的二小姐自然就是指君姐。
“那次的叛乱,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平日和善的副官突然从后开枪把宁将军给杀了。接着还冲进来把宁将军的家眷赶尽杀绝。少帅与夫人也被他杀了。”少帅应就是指君姐的哥哥吧。原来君姐经历过这样的背叛,怪不得她不相信世上有好人。
“那君姐呢?她怎么能逃出来的?”
“那时她正在学校里,可能是后来收到消息逃了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很混乱,那副官好像也曾拼命的追杀过二小姐,但寻不着。我们这群下人后来都解散了。”1
“后来我有在成都城里找过她,但找不到。想不到两年后竟然在这儿又碰上她了。当时我也很吃惊,想不到她竟然来到这儿当了。。。”常福说到这儿不禁叹了口气“当了妓女,她长大了,长得更漂亮了。而我也长大了,样子也变了,她,她己经不认得我了。”
男生青春期发育很迅猛,可以在1,2年内“面目全非”的。再加上他只是当年将军府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君姐忘了他也不奇怪。
“你没有跟她提起过你是谁吗?她对你的名字也一点印象也没有?”
“常福不是我的原名。我本名叫巫阿福,后来龙头说我的名字不吉祥,所以叫我常福,说这样会好有彩头。后来大家都叫我常福了,就以为那是我的名字。至于二小姐,我看得出,她不想提起那段伤心的过去,所以我一直没再提起过。”
“你姓巫?”我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她现在的样子不是她的本性,她本性很善良的。”常福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的说着。
“别跟我提善良两个字了,当年那个将军千金早就死了。”门突然被推开,君姐走了进来。。。。
我转头望着她,君姐刚才脸上的泪痕不见了,换上平时那张冷硬的表情。
可能是因为听了常福叙述有关君姐的过去,我对她的遭遇很同情,不再有刚才的怒意了。
“别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神情看着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在金沙江边的人 ,哪一个不是带着一个辛酸的故事的!?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己。你同情心泛滥的话就去同情他们好了。”
君姐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太友善,但可能刚被常福的话“洗脑”了,我对她那种有点“欠揍”的话语也免疫了。
觉得君姐就像一只刺猬,用混身的刺把自己武装起来,避免再受伤害。
这时我才发现了,君姐应该是个受过教育的人,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也一针见血。只是以前她一开口就说起金子,反而令我忽略了这点。
她说得没错,在这样的乱世里,有的人为争权夺利而勾心斗角,造成了很多无辜的牺牲品。君姐就是其中之一!
大部分的人为了生存,为了金钱,尔愚我诈的,造成了多少的人间悲剧啊。
乱世里十万个人带着十万个辛酸的故事!
“你好点了吗?”君姐显然很少说这种关心的话,她对常福的问候说得怪别扭的。
“我这种粗人粗生粗养的,没什么大碍。”常福很受宠若惊。
“刚才你为什么要为我顶罪,我不会报答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我只要你活着。二小姐,当年你也救过我,我永世都不会忘记的。”
“别再叫我二小姐了,我说过,当年那个养尊处优的将军千金早就死了。”
“二。。,君姐,你当年是怎么逃出来的?我找了你很久。”
君姐低下头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努力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
“是九叔赶来学校通知我陈副官发动兵变,杀了阿爹的。他收留了我,我后来一直躲在他那儿。”
“原来是九叔,真想不到。怪不得陈副官搜了好久也找不到你了,九叔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后来我才从常福口中得知,那个九叔是当年宁将军家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老花王。
“哈哈,有情有义?!”君姐笑得很凄凉,笑着笑着,眼角里流出了泪水来。“这世上没有真正好人。一开始他还对我客客气气的,但后来知道爹的旧势力全被忏灭,连哥哥也被杀后,我们宁家恢复没望了。你知道他怎样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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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2 PM |只看该作者
君姐出的谜题一点也不好猜,因为一听就知道那九叔铁定不是个真正有情有义的人,他之所以救君姐,是想有朝一日宁家恢复时,好去邀功而己,典型的小人心态!当他知道君姐己没有价值之后,对君姐一定很差。
“怎样了?”常福的想法显然跟我一样,所以语气里充满了怜惜。
“他强奸了我!!还威迫我出去接客帮他搛钱。”说到这儿,君姐的泪流得更凶了,我第一次看到她那么脆弱的一面。“如果我不按他的话去做,他就去陈副官处告发我。”
“我要生存,我要报仇,我不能死。只能在他那儿过着不是人过的生活。我每天都想着怎样才能报仇,在那狗养的陈副官还没死之前,我是不能死的。”
“后来呢?你报到仇了吗?”我像是个听故事的人,迫不及待的问着。
这真是个故事啊,只不过是个很悲很悲的故事!
“我一生人中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手杀了那个忘恩负义的人。不多久,他就被自己的副手背叛了,也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那个时代的军阀接替很频密,我在历史书上隐约看过,但书上没有写到其中有那么多的背叛与阴谋。
“那你之后怎么样了?”
“我杀了那个不是人的九叔,就像杀李贵财一样,一刀刺穿他的心脏。”君姐说到这儿时还目露凶光,她心里的恨应该很深吧。
“之后就逃了出来,流落街头过着半偷半乞的生活。常因为偷东西被发现而被打得半死。”
我听到这儿,眼晴不自觉的湿了,一个大将军的女儿在短时间内遭此巨变,又遇人不熟,吃尽了苦头。换了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继续生存下去的勇气!!
“九叔,该死。”常福过了很久才愤恨的道。
“李贵财他要挟我,也该死!这世上本来就没几个好人。后来我一路流浪着,常饿得半死。每个女人都知道当妓女的人是最贱的,我也不想当啊,但我能吗?除了这张脸,我还有什么?!既然要当就去最多金子的地方当。所以我就到这儿来了。”
“那个九叔是该死,但那个李贵财罪不至死吧。”我小心的问着。
“他迫我跟他一起偷金私逃,你知道偷金私逃要是被发现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摇头望向常福。
“是把他所偷的金溶了,灌入他的口里。”常福的答案吓了我一跳。以前听人说黑社会的“家法”,什么砍手指的,以为己经够残忍的了。现在才知道,跟这时代的帮规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拿什么要挟你,那危及到你的性命令你非杀他不可吗?”
“哼,要是我告诉你了,你用它来要挟我,那我怎么办?!我才没那么笨!!!”君姐果然是只刺猬,处处以刺伤人来保护自己。也许是他遇的坏人太多了吧,令她对人处处防范!
“常福,就算是我以前救过你,现在你也救了我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了,你以后不用再对我那么好了。”
“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救过我,”常福的语气很平静,反倒是君姐的表情很惊讶。
“那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企图?”又来了,君姐还真是“死性不改”,我心中不禁低叹一句。
“因为我喜欢你。从很早以前,那个厨房杂工就喜欢那个观音大使般的小姐。”常福闭上眼,缓缓的道。这句话应该在他心里藏了很久了吧,他说起来很自然,仿佛早己在心中练习了很多遍。
“我不是大使,”君姐反射性地转开了头,像被针扎到似的,“现在的我,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在我心目中,你仍然是那个善良的小姐,”
“你喜欢的是以前的宁芷君,现在的宁芷君自私,残忍,贪婪,而且己经脏到不能再脏了,还有什么值得你喜欢啊!”君姐越说越激动,泪水己涌出来了。
(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君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最起码她还知道她的缺点。)
“喜欢一个人需要那么多理由的吗?”常福直视着她,语气无比坚定,“我只想对你好,就是这样而己。”
“我一直相信,在你这里的深处,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圣洁。”常福指着自己的心脏说着。“你只是怕再受伤害,选择把它藏起来而己。我一直都这样以为的。”
常福越说越虚弱,可能激动的情绪影响了他的伤处。
君姐只是含着泪,望着渐渐再次陷入昏迷的他。
“我刚才去。。。找你,是想送你。。。。这镜。。。,我知道你爱照镜子。。”常福指着枕边的一面小梳妆镜,断断续续的说着。
君姐拿起那镜子,挡住自己哭得不能自己的面。
我一看那镜子,整个人愣住了。好熟悉的镜子啊。。。。!!
跟我家的传家之宝好像,这种镜子在这年代应该很普通吧,但是刚才听到常福说他原来姓巫,太多的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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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3 PM |只看该作者
这面镜子,应该就是我家的那面吧!
想不到在这儿,我会重遇我的传家之宝!!
我爷爷是个厨子,常福也是,而且他也姓巫。
虽然我爷爷的名字叫“宁振华”,与“常福”两个字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既然连姓都可以改了,名字也是后来才改的一点也不奇怪。那么这常福会不会很可能就是我爷爷呢?!
如果是的话,那么是什么原因使他要改名换姓的呢?
就算不是,那他应该也是爷爷的故人吧!!
一时之间我的思绪还真的是乱到了极点,脑里只有“荒缪”两个字。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奶奶可能在这时代里遇上这里的我,而且我还在四处寻找她。
但是当突然之间说眼前这个小伙子就是自己还没见过的爷爷,真是没有办法接受。
(常福这时只有20出头,且看起来很憨直,一直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伙子。其实君姐也只有22岁而己,与我同龄。不过她在这儿的“资历”高,所以大家都尊称她君姐。)
如果说,常福真是我爷爷的话,那君姐呢?君姐姓“宁”,而且是常福心爱的人,那她是我的奶奶吗?
她就是我每天寻找的“宁倩儿”?!
虽然我见过奶奶,但是老人家个个都差不多样子的,皱纹都盖往了大半张脸了,根本没法辨出她年青时的样子!!
我需要静一下,真的需要冷静一下,所以我无声无色的退了出屋外。
屋内的常福有君姐照顾,我不担心。
可能潜意识里己经把君姐等同宁倩儿吧,所以相信她一定把常福照顾好的。何况,从刚才的情况看,君姐本性并不坏,常福对她有情有义,她或多或少也会有点感动吧!
“在想什么?想拾来哥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君姐也出来了,站在我的身后。
“在想这面镜子。”我摇了摇头,指着她紧握在手里的镜子说。
“有什么好想,不就是面镜子嘛,顶多就是比我原来的那面漂亮一点而己。”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你不觉得它很有特别的意义吗?最起码它间接的救了你,不然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你了。”
“也许吧。”君姐注视着手中的镜子,不过我相信她眼里看到的不是镜子,是常福坚决的表情吧!!
“君姐,如果说,有一天你要死了,你还会惦记着这面镜子吗?会把它传给你的后代作记念吗?”我想起奶奶临终前的情形。
“你说什么傻话啊。”君姐笑了起来。“像我这种女人,还会有什么后代的。我现在是见一天活一天,趁现在还没有年老色衰之前多搛几个钱,将来老了不用再挨饿。”
“但它有着常福对你的一片真心在里面,你没想过不要再过这种日子,快快乐乐的跟常福在一起吗?”
君姐仰望着星空很久,这儿的天空是很美很美。
但刚被提起那不愿回首的过去的君姐,她的心情应该是很沉重吧!
“那早就己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我。。。。。。回不了头了。”
“君姐。。。”看着她那自怜的神情,我不禁流下了眼泪。
“你啊,不知道该说你是单纯好还是蠢好,听了人家几句话就哭了,”君姐又回复她平时的冷言冷语了。不过现在的我听起来倒觉得还挺有亲切感的。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也别常往常福这儿跑了。你是拾来的女人,现在拾来出门了,你常往另一个男人的屋里钻,会被人说闲话的。”
“那常福谁来照顾啊?”我这话当然是为君姐设陷阱的,我也知道她一定会跳下陷阱里去。
“我啊,他是为我受伤的,我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吧。况且像我这种女人又没有什么名节可言。天天在这儿睡也不怕。”
“你真好。”她果然跳进去了,我一时间心情就转好。
“我好?!哼,你忘了刚才我才杀了个人吗?而且你知道吗,刚才发现你在的时候,我有想过把你也杀了。你竟然还说我人好?!”君姐说到这儿,我也不禁全身一震,原来她发现我的时候,眼里的凶光真是因为起杀机了,还真的有点可怕。
“怎样?害怕了吧。丫头,别太容易相信别人。”君姐看到我那呆呆的表情,冷笑着道。
“不,”我摇了摇头,“因为我跟常福一样,始终相信你心灵深处某个地方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圣洁的。”~
君姐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眼里像是开始冒出水气。
留下她,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这天夜里,我梦到了奶奶与父母。。。。。。。。。

常福因为伤及大片肺叶而做成气胸,而且伤口感染化脓了,所以要休养好一阵子。这段日子,君姐都陪在他的身边照顾着。
而我则尽量少去找常福。不是因为名节的关系,是因为想起拾来离开前一天跟我说过,如果他3个月后还回不来的话,就要我去常福那里躲起来。如果我常去探望常福,人人都知道我与他交情好的话,那还叫什么“躲”,一定马上叫人找到了。
不知是否因为这阵子换了个厨子的关系,最近总是食不下东西.(被“拉壮丁”顶替常福工作的人烧的菜跟常福的真是差远了,这阵子很多人私下埋怨张堂主对常福的刑罚太重了呢。)
身体也有点弱,所以这阵子都躲在屋内。
拾来离开2个多月了,思念的日子过得还真慢,怪不得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以前觉得那些无病呻吟的情诗,现在我却觉得是金句,渚渌档叫目怖锶チ耍。。?br>“蝶舞小姐,你每天闷在屋子里会闷出病来的,你看你,整个人都瘦了一个圈了。放心吧,拾来很快就回来的了,今日天气好,出去走走吧。最近来了个说故事的人,专门说拾来的刀法如何如何利害了呢,说得可精彩啦!不如去听听啊。”送饭进来的六婶建议道。
对啊,拾来离开这段日子,除了偶尔挂心常福与君姐外,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总担心他有什么意外,活得行尸走肉似的。出去走走也好,见不到他,听听有关他的事解解相思之苦吧。
在寨的一个小角落里,聚了十来个人,听到一把声音在说着碎雪是如何的锋利,拾来的刀法是何等的利害。
我也钻了进人群里,是那个断腿人!
真想不到说故事的竟然是那个断腿人,他还没有死!
他的腿现在是齐膝而断的,跟当初受伤时有点不同。
决斗时拾来的刀是斜向把他的小腿砍断的,显然是后来有人帮他做了“截肢手术”救了他。
(那个年代医学还很落后,所谓的“截肢手术”就是把膝下的部分切去,再用烧红的铁把断面的组织烙死,不让它再出血。虽然能保住了命,但那种痛楚还真的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啊!最起码我只要想起也打了个寒颤!)
不过一想,由他来说拾来的刀法与碎雪还真是最合适不过,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碎雪下活命的人啊!
我也站在人群之中听着他绘班绘色的描述着,直到后来大伙扔下几个钱后散开去了,他才发现仍然站在原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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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3 PM |只看该作者
他见到我时也大是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当时为什么要杀我?”我首先说话打破了沉默,这是我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的问题,我当时去救他,他却要杀我!
他有点羞愧的低下了头,“对不起。”
“为什么?我不明白。”
“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你当时没有向我要求过任何好处。你与我非亲非故,突然跑出来救我,当时的我。。。”他激动得有点说不下去了。“当时的我,觉得你一定是有什么大企图的,想谋取我的金子,然后再杀我,所以。。。。。。”
我不禁苦笑了,原来差点招来杀身之祸的,竟然是我没有向他提出任何交换条件就第一时间去救他。这是什么道理啊!
“救人一定需要交换条件的吗?!”我有点冷嘲的问。
“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去做这种事的,最起码金沙江边没有。我当时真的是这样以为的。”
很可怜的一个人,我心里不禁叹道,不是因为他的断腿,是为了那被完全扭曲了的心态!
“那现在呢?你还是那样认为吗?”
“不知道,也许不是吧,最起码还有一个人不是。”
“谁?”我很好奇是谁能改变他那扭曲的心态。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露出了一面迷惘的神情。“连我也不知道救我的是谁 ,可笑吧。只知道有个人命人救了我,然后送了我回外帮的地盆,但他从来没有现过身,也没有向我要过什么报酬。”,
是拾来!一定是他!我心里第一时间想到。拾来那天折回大石那儿也是为了救活这个断腿人,他说想看看一个曾经最好的金子来断了腿以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你还能出得起什么报酬吗?”我不是故意奚落他,现在的他靠在敌帮的地盆上说故事挣口饭,还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得出来当报酬吗?!
“是啊!”他也自嘲的说,“我的确己经一无所有了,我败了回去,他们把我的金子都瓜分了,连我的女人也。。。。。,那儿根本容不下一个败了阵的金子来了。”
“你的女人怎样了?”他曾经是最好的金子来,他当然也有他的“战利品”了。那么他的“战利品”怎样了?9
“她。。。,最后自杀了。她受不了那种日夜的折磨,自杀了。。。”他说到这儿,很是愤恨。
“折磨?什么折磨?”我心里一寒,虽然我大概己猜到是什么,一个女人受的折磨还有什么?!特别是在一个满是欲求不满男人的地方!
“金子来的女人,谁不想尝尝是什么味道。那种没日没夜的折磨,她,她没法撑下去了。。。。。”
我突然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拾来说,如果他3个月后还没回来的话就要我躲起来,他怕的是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遭到这断腿人的女人的相同遭遇。。。。!!!!
这儿真的比我想像中的复杂多了,复杂到令人毛骨悚然!
“也许现在的日子比以前更好,”他幽幽的说着,“以前虽然很风光,可是每天担心着自己的性命,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啊!而现在,最起码晚上能睡个安稳的觉。”
我以无心再听他的概叹,转身离开了。
“谁不想尝尝金子来的女人是什么味道。。。”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着。就算我不是什么美女,只要拾来有个什么万一的话,我也逃不掉那命运!很残酷的现实啊!
那天之后,我的心情更坏,身体也更差了,除了吃不下饭外,也开始有点头晕作呕。
突然想起,自从拾来离开后,我的月事就没有来过了,只是我的心思都放在担心拾来上,没有在意过这点,现在的种种迹迹象都在表明一个事实---我又怀上了!
不会那么巧吧!难道就是他离开那一夜?!一击即中怀上了。
离上次打胎不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又再次怀上了,身体当然弱下来!
现在该怎么做啊?上次拾来坚决要我打掉那孩子,那么我现在也应该把这个孩子打掉吗?
我真的做不到啊!!我想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像我这样,不忍把自己的骨肉打掉!!
心里真的六神无主,日子又一日一日的过去了,快3个月了,拾来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啊!如果是以前,我想只要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跟随他而去,反正活着可能受到更大的污辱。
但现在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孩子了,如果,如果他真的有意外,我想为他留下这孩子,毕竟这是他留给我最可贵的东西。。。。。
我幽幽的摸着勃子上的珍珠项链,这是拾来送我的定情物。(我自己私下一直是那样以为的,因为就是那雪夜里我看清了自己对他的心。)
明天就是3个月之期了,他,该不会遇上什么问题吧。
“蝶舞小姐,开门啊!”正在我对着窗口发怔的时候,门外传来常福拍门的声音。
经过个多月的休养,常福己经康复过来了。
我马上去开门(虽然还不肯定他就是我的爷爷,但我心里对他己很是尊敬了。)
“蝶舞小姐,拾来临走时向我交待过,要是他3个月还没有回来的话,就要你去我那儿躲起来,你快收拾点东西吧。”
“常福,你说拾来这次会不会有危险啊?”我空洞的问着。
“这个。。。。,拾来肯定没有跟你说了。以前运金都是大概100多人去,但只有30左左的人能活着回着回来。因为途中想抢金的人很多,也很凶猛。。。。,所以,所以。。。”
“所以很危险对吧。”我接上他说不出口的话。
“你别太担心,拾来的刀法最好了,连龙头都不是他的对手,能伤他的人没有几个,他一定能回来的。只是可能路上有什么事延误了。他要你躲在我这儿也是以防万一。”常福一个劲的安慰着我,不过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担心”两个字。
从金沙江到总坛路途并不是很远,3个月己是把受袭担误的时间也算上的了。
我抚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为了他,就算东躲西藏,我也要活下去。我暗暗在心里对自己发着誓。
接着我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趁着大伙都忙着,没有人注意之时,躲进了常福的小木屋里。。。。。
常福的小木屋与柴房是相连的,平时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进去那儿。
他就在那儿好不容易清出一张床位的地方,铺上被铺,再用一些木柴当在前面,所以就算出人柴房的人只要不搬开那大堆柴,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这时我真发现常福的细心。
“常福,你知道拾来要我躲起来的原因吧。”
他点了点头,“我想是不想你让人欺负吧。放心,拾来与我有过命的交情,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我当然相信他,没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爷爷吧!
“过命的交情?”
“嗯,记得我跟前任龙头进来这儿那年在谷口就遇上了偷袭,是刚好经过那儿的拾来把我们救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常福很是激动,“只不过,他要我与龙头都别跟其他人提起。”)
怪不得平时常福对拾来那么的尊敬,原来还有那么一段往事。但为什么拾来不让他们提起呢?救了龙头应是很大的一件功劳啊!我发现拾来做的事很多时候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像藏着什么秘密。
“我怀上孩子了,”我平淡的说着。此刻的我,既然选择了为了孩子坚强的活下去,就不能再表现得脆弱了。
“啊?”他显然大吃一惊,“拾来他离开时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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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4 PM |只看该作者
“没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边摇着头边说。现在拾来不在我身边,常福是我唯一可以倚靠的人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只能找他商量。
“这孩子不能生下来,”他脱口而出的说着。“不对,不对。”突然他又改口了。
“拾来这次他可能会回不。。。”他像个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的孩子似的住了口,偷望我。
“拾来他这次可能,可能回不来了,”我的神情显然比他想像中要沉着冷静,他放着胆说下去。“总要给他留点后。但绝不能让人知道拾来还有后代的存在。”
又是不能存在的孩子!上次拾来要我打掉孩子时我其实也不是太明白其中的原委,拾来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他不想孩子生下来受苦。
“为什么?”我是因为是金子来的战利品,人人希望尝尝,看看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迫不得己不能被人发现.难道金子来的孩子也让人看不顺眼,要除之而后快吗?拾来的人缘有差到这样的程度吗?我在这儿这么久了,这儿好像所有的人都对他很尊敬。
“唉,拾来是十年,不,是百年才出现一个的好刀手啊!你想要是让张堂主发现他的孩子,孩子会怎样?一定会被训练成金子来!虽然我不是金子来,不能切身体会到他们的痛苦,不过记得拾来有天饮醉时说过,他来生宁愿做个跛的,盲的,都不愿再成为金子来。”
他说到这儿时,眼眶也有点湿了,像是在回忆他与拾来对饮谈心时的快乐日子。
“所以那孩子只能偷偷的生下来,绝不能让人发现,我看看以后有什么办法把你们一起送出去,我想要是拾来在的话,他也一定会像我这样做的。”
我明白他的痛苦,他说过那20几年的生活,就是要想着明天怎样才能活下来的生活。我也不要我的孩子过这种生活,(那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稍缺乏点意志的人,都会精神分裂或自杀!)我现在能体会当初拾来要迫我打掉孩子时的苦心,换了我是他,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就如常福所说的,拾来可能真的回不来了,总要给他留点后吧。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把各自陷入沉思的两人吓醒。
“不会是被人发现了吧。”常福满是戒备的说着。他马上把一堆柴搬过来挡往我的藏身处。才冲出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是君姐气急败坏的责骂声。
我马上松了口气,如果真是有人来搜屋的话,常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我交出去的了,到时可能他有性命之危!(说来可笑,我己认定他就是我的爷爷,照理说他是不可能那么早有生命危险的,但是我闯入这个看过去的年代,我不知道那己成过去的历史会否因我而改变!)[
“阿君,是你啊。”常福也松了口气。从他对君姐的称呼来看,经过这两个月左右的相处,他们的关系应有了“质的变化”了,起码常福己可以亲妮的称呼君姐为阿君了。
“你有无见过蝶舞那丫头,我去她的屋子里找不着她,江边大石那儿也不见人影,怕她出事了。”
奇怪!这几个月来,君姐都无主动找过我,怎么不迟不早,今晚找我找得那么急?还怕我出事了。
“她,她,会不会去散步了。”糟了,我忘了常福撒谎的功力是“一级差”的。君姐跟他这两个月来几乎日日在一起,对于常福她比我还要熟识,连我也听得出的烂谎言,当然瞒不过精明的她!
“你知道她在哪?对吧。”君姐开始了审问。
屋内一片寂静,常福不答话。明摆着他知道我在哪,但死也不肯讲。

“你说话啊,”君姐压低声在痛骂,“这可是人命攸关的事。现在看来,拾来哥这次铁定回不来了。那丫头要时被人找着了的话,她死定了。”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更寒了。我与常福都是猜拾来“很可能”有危险,君姐却很肯定的说着,他铁定回不来了。
“为什么说拾来铁定回不来?”常福也急了。
“你细声点行不行?!”君姐边说边拉着常福往里面的柴房走来。
“他可能成为陪葬品了!”她也很是概叹,看来她对拾来还是有点情谊的。
“什么意思?阿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常福问了我心中这刻最想问的问题。
“你别管这个,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安全的。”君姐避重就轻的答着。“当务之急是把那丫头藏到任何人都找不着的地方。你快说她在哪了!”
看来君姐还是挺关心我的,最起码她还是想保住我这条小命。
常福又是沉默,他真的说到做到,就算是对着他深爱的女人,他还是不肯说出我的藏身处。
我忍不住从柴与柴之间的缝隙偷望出去,只见君姐狠狠的瞪着他,态度苊飨裕?82凰档幕埃?得餍挪还???且院笠脖鹣敫??欣赐?恕6?8V皇俏?训牡妥磐贰?br /> 君姐信得过吗?我心里也在犹豫着,她会不会是其它人派来抽我出来的?!还是真想帮我的?!君姐知道了什么秘密?她为什么那么肯定拾来回不来,成为陪葬品了?!t
我真的很想知道,只有我首先信任她,她才会告诉我吧!我决定用两条性命赌一赌。虽然我的运气一向很“背”,现在也只能祈求天佑好人了。
“我在这儿,”我用细得仅屋内的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蝶舞小姐,”常福吓了一跳。“你怎么能自曝藏身之处呢?那很危险的。”
“放心,我信得过君姐。”
“连丫头都信得过我,想不到你竟然怀疑我?!”君姐狠狠的瞪了常福一眼,他肯定逃不过君姐的“秋后算帐”。
她边说边轻轻的动手搬那木柴,尽量避免发出声音来。
“他也只是忠人之事而己,你不要怪他。”我为他求情道。
“你真的信得过我?”柴己被搬开,君姐眼晴直直的勾着我问。
“你无必要害我,且我说过我跟常福一样,始终相信你的心。。。。”我偿试动之以情,肥皂剧里这招通常很有效!希望编剧别骗我。。。
“得了,得了,别再说下去了,”君姐像很怕听我们这种“温情”的话,马上打断我的话。“别说得我那么好,救你只是希望从你身上拿些好处,拾来哥那儿不是有很多金子吗?我只想分点。”
我知这不是她的真心话,不过听了她这句话反而让我安心了,如果从她口中说些大义凛然的话,我才觉得很可能是阴谋呢!!
“君姐,你刚才说拾来可能成为了陪葬品是什么意思?求求你告诉我吧。”
她捌开了头,不敢对视我哀求的眼神。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又是这句话,拾来也说过,怎么这儿的人都喜欢打这种哑谜!
我陶地跪了下来,“君姐,我求你了。我真的想知道答案,如果拾来真的成了陪葬品,我要知道推他下坟墓的是谁!”
君姐还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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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5 PM |只看该作者
“君姐,我与孩子一起求你了。我想拾来他也想知道,我们俩同心相连。你就当告诉拾来吧。让他就算是死了都死得明明白白。”我紧握着挂在腰间的同心结。
我知道君姐的弱点是受软不受硬,只能动之以情。
我坚定的望着她,她看看我的小腹,又看看我手上的同心结,再望定我的眼晴。
我以为她会说出秘密,谁知道她只说了一句令我与常福都愣在当场的话。
“拾来哥,他,早就知道推他下坟的是谁,他这趟是明摆着去送死的,他是最无辜的陪葬品。”
“是谁?”我与常福几乎是同时的问。
“你怀上孩子了?”君姐答非所问。
“3个月,”我还是以哀求的眼神望着她,希望她能软化。
“打掉吧,他会累死你的。”
“己不可能了,如果拾来真的成了陪葬品的话,那就算我死,也要把他生下来。”紧握着同心结的手几乎握得出血了。
“你的脑袋清醒点吧。就算你死,他也活不成。你想想,你一个大人躲在这里固然是安全,不会有什么人找到。但一个刚出生的小孩,他会哭啊!常福的柴房里传出孩子的哭声,任谁都会怀疑!”
对啊!我真的是湖涂了,只要一有小孩的哭声,我的藏身处就会被发现,他就算不被杀死,也被抓去被训练成金子来。两者要我选的话,我真的宁愿亲手杀了他,总比有一天,他像那天大石上那死去的58个金子来那样被砍得肢离破碎!!
“如果连拾来的孩子也保不住的话,那除了为他报仇,我活着也无什么意思。这样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生活,我不要!”
手心己渗出血来了,不是不感到痛,只是那种肉体上的痛楚能让我更清醒。此刻的我,最需要就是清醒的理智来压抑那快灭顶的心痛。
“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有脑子的人,你想想,那人连拾来,龙头也能送上西天的。你凭什么去报仇?
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你还是把孩子打掉,然后在这儿躲上大半年的,等事情淡了,再想办法混出去吧,只要有金子就好办事。”
“我己亲手杀死过一个自己的孩子了,这次,我再也下不了手。我会怀着他等拾来回来。他说过,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都会回来见我的。”
“那如果他回不来呢?”
“在临盆前,我会带着他一起去找拾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的表情无比坚决。,
君姐摇着头,眼里己带着泪水,“我就知你是个蠢女人,只是没有想过你会蠢得无药可救。真是与拾来哥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我苦笑着。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与一个民初山区的金子来是天生一对。换了是以前,我一定会大笑着说是荒缪,可是现在听到“天生一对”这四个字时只感到一丝甜意。我与他跨越了大半个世纪都能成为一对,真是天意。
君姐与常福都叹着气离开了。(当然是在帮我安排好食物与搬好掩饰的木柴后。)
我无语的躺在那“床铺”上,回想拾来离开那夜不眠的看着我,像要那我的样子印入脑子里似的,回想他在大石上交待的一切。他为我安排好了后路----躲在常福这儿。他真的是作好了送死的打算的!
你也说过同心相连的啊!如果是真的话,你感受我现今在等着你回来吗?你一定要回来.。。。。
压抑了很久的泪水此刻才涌出,我双手掩紧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日子又是一日一日的过去,两个月又过去了。我的肚子己渐渐大起来,君姐每两三天就跑来看我一次,带点从生婆那儿换来的补品。
关于龙头遇袭身亡,护金的人全军覆没的传言在寨里开始四处流传。幸好还有德高望重的张堂主主持着大局,周边的帮派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淘金夫也如常进行着他们的工作。
但我的突然失踪在寨里也引起很大的反应,大伙都在猜测我可能跳进金沙江里殉情了。
我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绝望,像在倒计时,到我临盆那天就"Game over"。
“丫头,昨晚又哭过吗?眼晴都肿得像鸡蛋似的,你这样何苦呢?”君姐如常的来探我。
“君姐,求你一件事行吗?”
“讲啦。”她没好气的说着,她最受不了我哀求的眼神。
“在我临死前,告诉我谁是害拾来的人,行吗?”^
她突然呆了一下,没想过我会旧事重提。
想了很久,她终于点头了。“别怪我狠心,如果现在告诉你,你可能会比死更惨
“阿君,快出来啊。他们。。。。他们回来了。。”常福边冲进来边上气下接下气的嚷着。
“他们?”我与君姐都不敢置信的对望了一眼。
“说清楚点。”君姐首先大喊。
“拾来,龙头,他们回来了。”常福大是兴奋,手舞走蹈的喊着。
我几乎是跳了起来,不顾他们的大喊,冲了出去。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这一刻,我只想第一时间见到拾来,亲眼确定他是否回来了。然后抱着他,不让他再离开。
哀莫大于心死,这几个月来过着的那种心都死了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
顶着个肚子,我跑得不快,且寨里的人见我突然现身都大是惊讶,纷纷围着我问候。可能大伙知道龙头他们安然回来的消息都大是兴奋,我不好意思也无力推开他们,只能无助的被他们包围着。
“蝶舞小姐,这几个月你去哪了?我们可担心死了。。。”
“唉哟,肚子看来都4,5个月啦。。。。。”
我的耳在他们的轰炸中翁翁作响,根本听不进他们虚情的问候。
人群突然被挤出一条路来,一个高大的人影闪进我的眼里,是我魂牵梦的那个人!!!
他真的还活着,我抖着手去摸他瘦了的脸庞。在还未碰到他之前,我还是怕自己在作梦,我需要实体的感觉来让我死了的心重新活过来。
泪水己沾湿了整张脸,我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他也望着我,眼里充满渴望与思念,伸手抓住我抚在他脸上的手,一把抱着我。
第一次!这几个月来我第一次哭出声来,能放纵自己的情感,大声的在他的怀里哭着。。。
“孩子!”原本抱着我的他发现了我突起的肚子,稍稍放开我,眼里交杂着惊喜与担忧。
我点点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带着他到黄泉路上找你,问你为何不守当初的承诺。”
他又紧紧的把我抱住,“我没有忘记,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回来。”
围观的人好像有的在欢呼,有的在鼓掌,我都分不清了。因为这一刻,在他与天空之间,我只看见了他。。。。。
“安全回来了,真好。”一把苍劲的声音把我每分开,是张堂主!
“嗯”,拾来几乎是反射性的把我拉到他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我。
“金子安然送回总坛了吗?”
“是的。”拾来公式性的答着。不知是因为尊敬抑或其它,拾来向来对张堂主都很有礼,有礼得几乎生疏,完全不像养父子的关系。
“听说这次受袭伤亡很惨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还不太清楚,龙头正在查。”
“嗯,”张堂主盯着我们,心里不知想什么。“蝶舞,你突然失踪了好几个月,去哪了?大伙都在担心你。”p
糟了,我最怕就是回答张堂主的问题了。他的眼晴像鹰一样利,像能看穿人心思似的,比测谎机还利害!
不能不回话啊!只能随便找个理由了,
“身体不太好,躲起来休养了。”这个可不是谎言,我的确因为怀孕而身体不适。只不过目的不同而己。
“病了?”
“蝶舞小姐怀孩子了啊!”不知是那个围观的人答着。
张堂主眼晴陶地一亮,紧紧的盯着我,“怀孩子了?!”
糟了,我太得意忘形了,不应该现身的,现在所有人都知我怀了拾来的孩子,特别是张堂主,我想起常福说过,张堂主定会把拾来的孩子捉去训练成金子来。
我身子一震,面色也变了。拾来也反握着我的手,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相信也不比我好多少,因为他握着我的手心正在冒汗!
“怀孩子是件好事,拾来的好刀法需要人继承。”
拾来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这正是我们最怕发生的事啊!
我与拾来还是沉默着不回话,只是低着头
张堂主也觉得没趣了,转了个话题,“龙头呢?”
“在他屋子里。”
“那你们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找他。”我当场松了一口气,我还正在担心张堂主死心不熄的问我这几个月究竟躲哪了!
“可能不太方便。”
“嗯?”拾来的回答显然令他很惊讶。“为什么?”
“他正跟纪柔在一起。”
“纪柔?!她是谁?”
“龙头的女人。”
“龙头的女人?”张堂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像在思考着什么,不再问话了。我与拾来也乘机“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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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5 PM |只看该作者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也许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我与拾来现在比以前更心意相通了,最起码在逃走时很默契,也许那就是同心相连吧!
回到了我们都久别的屋子里,两个多月无人住了,里面全封尘了。但还是让我们感到很温暖,毕竟这是我们的“家”,里面有很多我们的回忆!
很快就有人帮我们打扫干净,这就是做金子来的唯一好处,有人侍候着。
“孩子5个月了吧。”他眼神很复杂,看不清思绪。
我低头抚着微突的肚子,“跟你离开的日子一样。”
“己不可能再打掉了,”他神情复杂。“那对你有危险”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冲动道歉,我知道现在后果很严重。
“是我不好,”他轻轻的拥着我,就像以往一样,把头埋在我的发里。“因为是我,才令你不能像其它女人一样高高兴兴的当人娘亲。”
“我明白你的难处,真的。”我转头望着他,这才发现他眼晴很疲累,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原因吧。
“当初,我以为你回不来了,自私的想留着一个你的孩子陪着我,好让我觉得你还在我身边。所以没有将他打掉。现在,现在可能会令他一生痛苦。”
“属于我的孩子。”他也轻抚着我的肚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当父亲。”
“金子来不都是男的吗?只要生出来的是个女娃。。。”我突然想到这点,惊喜的望着他,我们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但愿如此。”他没有我那么乐观。可能当金子来压力太沉重了,只要还有一半的可能性,他还是担心自己的恶梦在孩子身上延续。
“你怎么迟了那么久?你知道吗?我真的还以为你回不来了!”想起那再个月等待的日子,到现在我还是觉恐惧。
“有点意外。”拾来又把头埋进我发里,不再直视我的眼晴。
意外?!据君姐所言,他能活着回来才是个意外吧!!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在隐瞒着什么。但我向来是不过问他帮务事的,且只要他不想回答,那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个所以来,所以我也没有再纠缠下去。
“累了吧,我服侍你洗澡。”这一刻我才体会到,原来平时服侍他洗澡也是一种幸福。
“你的身体?”
“不打紧的,肚里的孩子像我一样乖。”
“我也希望孩子像你。”他终于展现了笑容,虽然还是带点抑郁。
我熟识的替他脱衣,一个很残旧的同心结从他的衣服里掉了下来,是我送他的那个,只是跟着他风尘仆仆的赶了几个月路,变得残旧不堪了。
“这结你一直带在身上?”感动的泪水己流了出来。
“他是我的护身??嵝盐以跷蘼廴绾我惨?糇耪馓趺?乩醇?恪!?br>我扑进他怀里,“不要再离开了好吗?我真的不想再与你分开了。”
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没有回话。
过了很久,他才道,“蝶舞,等孩子生下来,不论是男女,你们都必需离开。”
“为什么?”我不敢置信他要我离开。
“为了你们还能生存。”
“如果是个男娃就送他走,不让他被训练成金子来。但如果是个女娃的话,我们都要留在你的身边。”
“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那己成为我的弱点。”
我身子一僵,我以成为他的弱点?!那么是否我的存在有一天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如果我与他两个只能活一个,那我要他活着!这就是当初我自己所说的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放弃生命吧!此刻我真的愿意那么做!
“不在你身边,日夜担心你的安危,那种生活对于我来说,简直生不如死。你可以送孩子离开,但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我己经为你放弃了属于我的世界,我的家人。就算为你再放弃我的生命,我都无所谓。”我坚定的望着他,表明我的心意也是不会改变的。
灼热的唇封住了我的,久违了的感觉重新温暖我的心,我也紧紧的抱住他,我需要那种实体的感觉来帮我排除那种失去他的恐惧。
火苗一起即停不下来,直至辽原为止!我们都激狂着,但他还是保留着一丝温柔,为了孩子!


多日赶路的疲累令他沉沉睡去,我望着他刚毅的脸,摸着他身上多长出的一道刀疤,这趟运金他应该经历了很多生死关头吧!
他从来都不跟我提这些,但从今天围观的人口中我知道,这趟运金一百多人去,却只有6个人活着回来,且还包括了那个龙头的女人!~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披上披风走出屋外,我需要好好思考以后的路。
不知不觉己是入秋时分了,四川的秋夜很凉!
天上是一轮残月,离中秋还有半个月,幸好,他还是回来了,人月两团圆的小小梦想还是实现了。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我幽幽的对天吟着。
“今宵剩把银钩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一把很温柔的女声从我身后响起,接了我的诗。
我大吃一惊,在这儿念过书的女子不多,君姐是其中一个,但君姐不会有那么好的兴致陪我吟诗。
且这把女声比君姐的温柔多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大美女!
跟君姐那种艳丽的美不同,她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婉约之美,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动人。
她也望着我,但她并没有我的惊讶。眼中带着一种幽怨的眸光。
这女子我从来未见过,相信也不是这儿的娼妓,娼妓没有她那种典雅的气质!那她是谁?
我突然想起今天龙头不是带回了个女子吗?难道她就是龙头的女人?!
我思索了很久,记得拾来提过龙头的女人好像叫“纪柔”。
“你是纪柔?”我试探式的问着。
她没有惊讶,只淡淡的点头,抬头幽幽的望着天空,“下弦之月特别的美。”
“嗯”我也点头应着,其实我也不明什么是下弦之月,只是不想扫她的兴。
“你就是同心结的主人?”她突然转头望着我。
“啊?”她说话实在太跳跃式了,我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得变成单音了。“是的。”
“张拾来他每天都拿着那同心结看,你们很幸运!”她低声的叹着,像是很羡慕。
我们幸运?!我正在为我们将来的路烦恼呢!孩子以后怎办!?
“为什么这么说?”我实在不明白。
“长相思。不是吗?”她的眼神更幽怨了,“他很爱你,你也爱他。”
“那龙头呢?你们不是一样吗?”我虽然与龙头接触不多,但他决不是那种强抢民女之人,纪柔跟他回来,做他的女人,一定是自愿的!
“不一样,我们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不道德的交易。”
纪柔说话的语调总是淡淡的,柔柔的。真是人如其名,但她说出的话总会让人吓一跳!
“不道德的交易?”我不是八卦,要问人隐私,只是纪柔的话实在让人太好奇了!
她只是低头苦笑了一下,笑得带点自嘲。“用我的身子来换一条人命。”
我更加吃惊了,那是什么意思?难道龙头用她家人的性命要胁她?要胁纪柔做他女人?!
纪柔的确有这种魅力,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让男人见到就想将她据为己有的柔弱女子,但龙头真的会那么卑劣吗?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不想问她是如何被要胁的,那对一个女人来说很残忍。
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仰望着天空,慢慢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咽,欲笑还颦,最断人肠。”她自怜的说着。“现在的我,己跟妓女没有什么分别了。”
“你恨龙头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恨,我是自愿的。”
“龙头对你好吗?”
她眼晴有点迷惘的望着我,不答话。
“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半夜在这里乱跑是很危险的吗?”是龙头焦急的声音。
虽然纪柔没有回答,但从龙头说话的语气我己看出端倪。他发现枕边人不见了,马上紧张得四处寻找,应该很喜欢纪柔吧。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纪柔低着头答着。
“蝶舞女娃也在!”龙头这才发现了我,“听说你怀孩子了,就更不应该夜半到处乱跑。”
“我知道了,”我一向对龙头都很尊敬,虽然我不是“乱”跑,我是“想清想楚”发现这儿景色最美才跑来这儿的,但还是乖巧的应着。
“蝶舞?”纪柔望着我问。
“是的”,我习惯性的微笑着伸出手,想与她握手交朋友。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你懂洋人礼节?”
我也吓一跳,在我的世界里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在这偏远的山区,在这样的年代却是很不可思议之事。
“算是吧。”我含糊的混过去。
她也伸手与我的交握,“纪柔,很高兴认识你。”很标准的洋人礼节,纪柔应是“见过世面”的人吧!
一旁的龙头看得有点不明所以,他索性拉着纪柔就走,“女娃,有空就去陪陪纪柔吧,她初来这儿,什么也不懂,你教教她。”
我也正有此意,因为在这儿我的朋友不多,就只有君姐与常福。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没空陪我,拾来也常忙帮务。
直觉告诉我,纪柔会是个不错的朋友,特别的是她也像懂得很多,包括学识很好,出口成章,也懂洋人礼节。跟她一起应很有乐趣。
认识了纪柔这个朋友,刚才阴霾的心情扫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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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6 PM |只看该作者
我走回屋子里,拾来还是躺在床上。我窝回他温暖的怀里。
“又去江边看月亮了?”原来他是醒着的!
我想抬头望他,去被他拥得更紧,“你与孩子一定要离开,必要时,我带着你们闯出去。”
我吓了一跳,在这儿这么久了,我知道擅闯出去等于叛帮,是要被追杀的。哥老会势力庞大,我们就算能逃出去,以后都要过着嵝牡醯ǖ奶油錾?睿?br>“拾来!”我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他关于这次运金的事,如果我直接问了是谁送他去陪葬,有可能牵连到君姐!
“我己成为你的负累了。人家说红颜祸水,真的应现了。”我叹着气。
“你。。。,值得。”他吻了吻我的发顶。“你一直都在为我付出着,我知道的。”
我把脸贴紧他灼热的胸膛,手抚着他背上的刀疤。“你又受伤了!这次任务死了那么多人,遇到很多偷袭?”
“是遇到点意外。”他还是这句。遇到偷袭己是意料之内的事了,那么他所说的意外是什么?!
“人心无厌足!”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来,之后又陷入沉默。
“回来的只有6个人,除了你与龙头,纪柔,两个龙头的死卫,还有谁?”
“纪柔的丫环。”
“我刚才在外面遇到纪柔了,”
“嗯,”他轻抚着我的背,“没有她的出现,我们可能都回不来了。”
我全身一愣!是什么意思?!纪柔救了他们?!
怎么可能,纪柔看起来那么柔弱。。。。。。。。。。
“纪柔救了你们?”我有点不可置信。
“不,是天救了我们。”
“拾来,”我望定他的眼晴,“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知道你们这趟运金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不然不会死那么多人?我真的很担心你。”
他抚着我背的手陶地停了,又是以沉默作为回答,但是他的眼里闪着为难。
“拾来,告诉我好吗?我要知道。”我的态度很强硬,摆明非要有个答案不可。
“途中遇到意外,是意外的意外。”他叹了一口气。
意外的意外?!他们运金会遇袭己经是意料之内的事,他们在出发之前也做好了一切的防范了,那么意料之外的意外是什么呢?!
“意外的意外?”我疑惑的望着他。
“我们在归途中遇袭了。”他说这话的语气很苦恼,像是最不想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陶地明白了,归途的他们并没有金子同行,按常理不是抢金子之人的目标,所以一般不会遇袭的。他们也没有太大的防范。
那么他们却遇袭了,目标显然不是金子,那是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君姐所说的话,拾来是陪葬品,那目标很可能就是龙头了!!!!!
答案似乎己经呼之欲出,那人的目标是龙头没错。那人是谁?张堂主?
他是最有嫌疑的人,听常福说过,他在这儿的势力最大,但他却要受控于龙头。篡位的把戏在中国历史上是“长盛不衰”的。
那么君姐受要胁的事很可能就是知道了张堂主要在这次运金途中谋害龙头,难怪她要非杀了那个要胁她的人不可,因为以张堂主在这儿的势了,要是让他知道君姐发现了他的阴谋,君姐铁定没命!!
“那为什么如果没遇上纪柔,你们就回不来了?”
他沉默了很久,表情很沉重。“因为龙头与纪柔有点私事要折回头,我们3人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跟着折回去,另外一批人首先回来,却在谷口遇袭了。”;
那3人应就是指拾来与另外两个龙头的死卫吧。
谷口的确是个偷袭的“好地方”!!谷口不单地势险,且是在我们哥老会的势力范围,没有人会提防!
但这么一来,再笨的人也知道偷袭的是帮内的人!!!更何况是精明的龙头!
那么拾来知道吗?君姐说过他早就知道是谁推他下坟墓的。很可能他也早识穿张堂主有篡位之心,所以跟在龙头身边保护他!
他对龙头的忠心救了自己一命!!
张堂主是拾来的养父,对他有活命与养育之恩,如果真是张堂主要篡位的话,拾来在对哥老会的“忠”与对他的孝“义”之间真的是左右为难!!
“拾来,如果有一天我与你之间,两个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
“你。”他没有丝犹豫的回答。这是我意料之中的回答,我可以为他死,我相信他跟我也一样。
“那如果是张堂主呢?我与他之间两个只能活一个,你又会选谁?”我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问,只是随着直觉问着。
他稍稍的放开我,疑惑的望着我。他知道我明白了很多,只是没有说破。
“我不知道,真的。”他黯然的答着。“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一天.”
“你会为他做任何事吗?”
他的眼神显得很迷惘,沉思了很久。“我只想尽快报恩。”
这答案算是什么?“报恩”会包括为他做一些不忠不义之事吗?!我知道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背叛哥老会是他最不想做的事。
“拾来,听着。”我相手捧着他的脸,认真的道。“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你的负累了,要胁你做一些不忠不义之事时,那么你就亲手杀了我吧。”
我这话像触到他心深处的要害,他一把抱紧我,“你不会死的,就算要死,那个都是我,我绝不会让你死。”+
我被他的话感动了,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的话等于誓言,用他的生命保护我。
我满意的窝在他怀里,有他的一句承诺,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拾来,我重遇那个断腿人了,他现在正在我们这儿靠说古行乞度日。”
“外帮果然再也容不下他了,”拾来也很是感概,“他曾是纵横近10年的最好金子来。”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他突然问道。
“嗯,我们聊了很久。是你救了他,然后送他回去的吧?”'
他点了点头,“他有跟你说他女人的下场吗?”
“自尽了,受不了折磨自尽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怕让我知道这儿的险恶。“我早就知道了,拾来。”
他深深的拥着我,“对不起,跟着我是件危险的事。”
“我不后悔,因为你,值得!!”我也反抱他温暖的背。
我们就这样的相拥着,直到累了,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来,拾来己经离开了,这次运金死了很多金子来,对哥老会元气大伤,拾来一定有很多事处理。
用过早饭,我想起了纪柔,昨晚拾来说过是因为纪柔与龙头的私事要折回头,所以他们几个才能侥幸的活着回来。但我当时忘了问清楚是什么私事,难道就是指那宗“不道德的交易”?
反正闲着没事干,去串串门也不错!
敲过龙头屋子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孩,她应该就是纪柔的丫环吧,样子长得很素净,一副乖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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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变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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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6 PM |只看该作者
“我找纪柔,”我微笑着对她说。
她也很热情,马上让路让我进门。
“小姐她还未起床,你进去坐坐,我拿糕点给你用吧。你等等。”
真是个勤快更丫环,我心里想着。反正我现在正在怀孕,是奉旨暴食的好时机,我也没有拒绝。
现在己经是早上9点多了,这年代的人不是都很早起床吗?怎么纪柔还没起来,我心里纳闷着。
很快,那女孩就端上几碟小糕点上来。那不是四川的小食,像是江浙一带的特色食品。
“你们是江浙人?”
“是啊,我做的特色糕点可不错的呢?!连龙头也赞呵,你赏赏吧。“她听到我认出她的籍贯很是高兴。
我赏了一口,果然不错。与四川的糕点很不同。她的手艺与常福的比真的各有特色呢!
“真好吃!”我赞叹着。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啊?”遇上那么好的厨子,打好关系很重要,方便以后过来串门蹭饭。
“我叫倩儿。你就是蝶舞小姐吧。”
“啊?你叫倩儿?!”我手里的糕点吓得快要掉下了。
“是啊,大家都这样叫的。”倩儿一派天真无邪的答着。
她叫倩儿,难道她就是我奶奶?!这阵子我心里己默认了君姐就是我的奶奶宁倩儿了,这样突然又跑出一个倩儿来,还真把我吓一跳了。。。。。。。。。。。。。。。
我定定的望着她,心里真的惊讶到极点!!
她也发现了我的异常,“蝶舞小姐,有什么不妥吗?是不是我的糕点有问题了?”
“没有,没有,”我赶忙应着,当然不能跟她说实话,要是我告诉她,我很可能就是她几十年后的孙女儿,她可能会吓晕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转个话题掩饰我的不安。
“我猜的,”她很是高兴的说着,“昨晚小姐半夜跑出去了,龙头把我也叫醒四周去找她,回来时就听到他们说起你的名字。小姐刚来这儿,没有朋友。我想今早会来找她的只有你了。”
我发现倩儿与常福在某些方面都很相似,他们对人没有心机,很健谈,且入厨手艺一流!
我怔怔的想着,他们与君姐的事,倩儿没有发现我的出神,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昨晚我可担心死了,小姐竟然自己跑出去。龙头说这儿很危险的呢!回来时,龙头还用很重的语气跟小姐说以后都不准了,然后像是很怒的把小姐拉进房里,还不准我跟进去呢!这是我第一次见龙头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小姐说话呢?看他那时的样子,我还怕他会打小姐啊!幸好。。。。。。。”
“倩儿,别乱说话,你下去准备些花茶来吧。”纪柔不知何时己站在厅外,面红很像快要着火了。
我当然明白龙头昨晚为什么不让倩儿跟进房里,但倩儿还小,不懂男女之事,还是口没遮拦的说着,令刚出来的纪柔很不好意思。
我会意的微笑了一下,“她很可爱,”
“就是少不更事,常乱说话。”纪柔也没有真的发怒,淡淡的说着。
我们都一时沉默,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探听为何他们6个会折回去的,但拾来说过是因为纪柔与龙头的私事,直接开口问的话像很八卦,所以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像是这儿的村妇,懂洋人的礼节,你在大城里来的?”还是纪柔首先问话。
“成都算不算大城啊?”我不太懂那个时代那里才算大城。
纪柔疑惑的望着我,没再说话。我想那时候的成都还不算大城吧,最起码还不算被洋化了的大城。
“你呢?你从大城里来的?上海?”江浙那边最出名的大城就是上海了。
纪柔点了点,“我在上海念大学。”
我就猜她是个才女,果然中了。那时候的大学生应很了不起的了。
“那怎会跟龙头来这儿了?”我小心的问着,生怕刺中她的痛处,
但是结果纪柔还是面色变了,且变得很快。我果然还是刺中她的伤口了!!
“来找人,”她过了很久才幽幽的说着,眼晴望出窗外,很是空洞。“找一个不该找的人。”
“那找着了吗?”虽然明知那应该是纪柔伤心的过去,但我还是问了。
人家说不开心的事对人说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的。纪柔在这儿还没有什么朋友,我就做那个听她诉苦的人吧。(当然好奇心也是很大一个原因)
“找着了。”她苦笑了一下。
“是龙头?”
“不是,”她奇怪的望着我,“怎会是他?!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就算是现在,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事实上我也不知龙头的名字,每个人都是这么叫着,我也跟着称呼他龙头。不过其实名字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是真的叫蝶舞啊!
“那你怎会跟龙头回来的?”

纪柔沉思了一会,几次想开口,还是没有说话,像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跟他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跟他回来做他的女人,他帮我报复。”她说“报复”两个字时神情很平静,但她的眼里却闪着浓浓的恨意与伤痛。
是怎样的一件事,怎样的一个人,会令柔情似水样的纪柔要不惜出卖自己来报复呢?!
"你说过是一宗不道德的交易,”我考虑了一下,觉得纪柔看来像个很有教养的人,应会原谅我的直接,于是直接问了出来,“用你的身子换一条人命。”
“没错,”她的表情很坚决,“他帮我杀一个人,”
我很是吃惊,从没想过像纪柔这样的女子会有那么恨一个人恨到非杀他不可的程度。
也许人们说得对,外表越是柔弱的女生,一旦恨起一个人来,比一般人更甚,纪柔应就是个典型。
她望着我的表神,自嘲的笑说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可怕的女人,对吧?!”
她可怕吗?人是个视觉动物,我也不能免俗,可能因为她外表的原故吧。怎么也跟可怕两个字扯不上联系!
想想,我恨过一个人恨到想他死吗?
恨过!!!
如果拾来这次真的成了龙头的陪葬品,我一样会恨张堂主,恨到想尽一切方法去杀了他。
就算像纪柔那样出卖自己的身子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我不是美女,可能遇不上会跟我做不道德交易的人)
“不可怕,每个人都有恨人的极利与自由。”
记得心理学老师告诉过我们,每个人心深处都藏着一个伤口,纪柔的伤口应比普通人的还深吧!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她微笑了一下,“你懂得权利与自由。”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将心比心,因为我也恨过人,恨到想杀了他。”
“你很明理,”
“那算是个倾诉的好对象吗?”我狡滑的笑了一下。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转过身子向窗外,开始回忆她那伤痛的过去,缓缓的诉说着属于她的故事。。。。。。。。。。。。。。。
我家住杭州,是个商人的女儿。父亲是个卖日货的,家境应算很好吧。
我自小便天资聪敏,所以十八岁时,父亲就送我去上海念大学,倩儿就是那时跟去照顾我的。
我知道你不是来自成都的,你的口音不像,你的思想很进步,应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许亦念过大学吧。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很追求自由与国家尊严,我也一样。
大学里有很多爱国组织,很多像我们这样的爱国学生都加入了。
就是在那时,在那里,我遇上了改变我一生的一个男人。他叫方鹏,是那个组织的学生领袖。
他的爱国演讲常赢得全校人的喝彩,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我也被他的演讲深深的迷住了!
也许因为他的才华,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很俊吧,虽然是个穷学生,但还是得到很多学校女生的欢心。
我应该是个美女吧,纪柔说到这里时,很是感概,眼里还有含着悲哀。
(这时我真的很不明白,多少人宁愿花钱在自己脸上开几刀,都想那自己变成美女,而眼前这个美人却觉得自己的美丽当成悲哀!!!)
也许是这个原因,他也很快发现了我的存在,并主动接近我。
我们常在湖边谈论着国家大事,谈论着应如何建设国家,很快就成为了学校重的金童玉女。
他文采很好,虽然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但他还是会每天写一封情书给我,诉说他的情意以及他对我们那分爱的誓。
他说他即使有一天会为国捐躯,脑海里最后一分影像都是我!
当时的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很快,那一年梦一般的生活对于我来说真的过得很快,他就毕业了。他说他要去四川投靠一位司令,用生命在战场上报效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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