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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穿梭时空..穿梭年代..爱情黄金故事.. [ 我真的被感动到了T,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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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4 PM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这个故事我花了3个小时来看,
我真的被感动到了,
看完了心里有莫名的感触,
很心酸,
很难过,
一直一直在回忆在这个故事...........
这种穿梭时代的故事我第一次看~
真的很感人~
里面那首歌是叫crucify my love
大家可以去下载来听
很感人~



[转贴] 黄金故事

一、一份奇怪的寻人启事

由于家住得离学校近,所以我很幸运的能隔几天就回家喝“阿妈靓汤”。
我己经22岁了,由于妈妈是医生的关系,很不幸的我也进了医学院就读。
不是说读医的不好,就是实在太辛苦了,对花样年华的少女来说是一种摧残吧!
今日是我定期的“省亲”日,5点一到,我就马上从医院里逃回家里。
一回到家里就听到老爸和老妈子在讨论着。
“你说登这寻人启示的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呢!这寻人启示无头无尾的,难怪登了几年都寻不到要寻的人啦!”老爸坐在摇摇椅上,边看着报纸边叨唠着。
“这人也算有恒心了,寻了几年还不放弃。你说那被寻的女孩是他什么人呢?失散的妻子?难忙的初恋情人?”老妈子的浪漫情结又来了。
我也有看报纸的习惯,不过仅限于娱乐新闻!所以从不知道有一份登了几年的寻人启示。不过听了老妈子的话,我也不自觉的好奇起来了。
接过老爸手中的报纸。一看,这寻人启示的确奇怪得极点。严格来讲,这根本不能算是寻人启示,因为按它的内容根本没可能寻得到要找的人!
那份寻人启示在报纸上占了很大的位置,但内容却很简单。
“寻人
寻一今年22岁的女生,长烫发的,样子清纯。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
接着就是联系电话与酬谢之类的”。
酬金也很是惊人,不过我相信没什么人可以拿到。因为22岁长烫发,样子清纯的女生有几千万。他到底要寻哪一个啊?
“真的很奇怪,最后几句词是什么意思呢?是暗号?”我也不禁问道。那句词我很熟,因为是我最喜欢的<<长相思>>中的精华。
“登寻人启示的人一定很富有,他在境内所有报纸杂志上连续登了3年以上的寻人启事了.所费不菲啊!”老爸在概叹着。
“小奈,说起来你最近两个月也符合他要寻的人的条件啊。”妈妈打趣到。“你不是也刚烫了发吗?”
我接过妈妈手上的汤,没好气的答:“看相的说我没横财命啊,老妈。”
就这样一家人边讨论边食饭。对这份奇怪的寻人启示很快就忘了。因为这一天,我压根儿无想过这寻人启示会与自己有关!



二、传家之宝--残旧的梳妆镜

老爸是间川菜馆的老板兼大厨,不过年纪大了,菜馆的厨房就交给自己的徒弟。他也乐得清闲,偶尔跑回四川探奶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那本就是我那固执的奶奶与一面残旧的梳妆镜。
奶奶是一个很温婉的人,记忆中她面上总是带着慈祥的微笑。但她也有固执的一面,就是怎样也不肯离开四川,更正确来讲来说,她是不肯离开金沙江边的老屋!
她总是说那儿有着她年青的故事,有着爷爷的一切,有着当年金沙江边的英雄事迹。
老屋很是简陋,爷爷的墓就在老屋的后山。妈妈说奶奶一定是很爱爷爷,所以宁愿守在爷爷墓边一辈子,也不愿享儿孙福。
说起爷爷,老爸总是说爷爷是川菜之王。只要吃过他所做的川菜的人,再吃其它人做的川菜,都会觉得那是垃圾。
不过我总觉得那是老爸的夸张啦,毕竟恋父情结的大有人在,老爸很可能就是其中一个。
爷爷去得很早,大概在爸爸17岁时就去世。
所以我从没见过爷爷,当时那偏僻的地方还没流行拍照,当然也没相片留下来。
但据老爸所说,爷爷去世时很安祥,甚至有点期盼的表情。他手里握着一面残旧的梳妆镜,喃喃地说着:“我老了,你还是一样漂亮吗?!”
他这句话是对着镜子说的,不像说给奶奶听。老爸当时也很不明白,而奶奶只是一面望着镜子,一面流着泪,一声也不哼。
后来这面残旧的梳妆镜就成了我家的传家之宝,奶奶一直将它带在身边,还说等他百年之后就交给老爸保存。
妈妈在听了之后作了很多的猜测,说这镜子很可能属于爷爷的初恋情人,而爷爷对她到死都念念不忘。可是好象又说不通,因为奶奶好像也视它为宝,如果它是爷爷所爱女人所有的,奶奶没有可能不妒忌的,毕竟都是女人嘛!
所以这面传家之宝对于家里人来说像个谜!(当然奶奶除外,因为她显然知道它的来历,只是无论老爸怎样追问,奶奶只是叹气与流泪,只字不提)。
说起来,我也有差不多11年没有见过奶奶了。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常要上冲刺班,竞赛班之类的。上医学院后就更忙了。而奶奶又寸步都不肯离开金沙江边的老屋


[ 本帖最后由 davytan 于 2009-9-13 09:29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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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4 PM |只看该作者
三、算命先生的话

我住在医学院的宿舍里,与我同房的是一个同班的女生,她叫小妮。我们感情很好,因为有着共同的爱好——逛街。
最近流行烫发,我也跑去弄了个“陶烫”,效果很不错。人家说女大18变,看回我小时候的相片,别说18变了,我想72变也有了。
今晚我又与小妮逛街,不过小妮说要去旧城买点假古董做新居装饰。所以跟往常不一样, 我们去了旧城的市集。这里有很多地摊摆买怀旧小饰物,也有很多算命先生摆档。
我一向不太相信这种算命先生,并不是我不相信有算命这回事,而是觉得要是他们真是准的话,就用不在这儿摆档过活,应该大富大贵才对。
偏偏有个算命先生突然叫住行色匆匆的我。(人的命运就是那么奇妙,我怎么也没想过他的一句话对我一生的影响会那么深!)
“姑娘相格清奇,可否留步让我看清楚点。”一位面容普通的中年算命先生叫住我。
我本不想理睬他,但是小妮说,听听他乱吹什么也好,反正我们怎么也不给钱就不会做冤大头了。
所以我就不情不愿地在他的档前坐下,那算命先生定神的望了我很久,他像是真的很用心很用心的看。然后叫我伸出掌来。
可是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奇怪了。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有点像在看怪物,又有点像在看很神奇的东西。
“小姑娘,相信我,你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你的一生必有奇遇,奇到你永远无法想象。”
“先生,你也请相信我。无论你对我说什么,说我将来会做皇妃也好,做总统也好。我也不会上当给钱的。”我压根儿不相信这种江湖术士的话。
因为他很可能对每个人都说“他是他见过最什么什么的人”。
人嘛,总是要搛钱开饭的!
那先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你的名字与生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反正他没开口向我要钱,听他吹吹也无防。
“宁奈,1982,2,8”n
他的表情更复杂了,像是不相信似的。“你姓宁?”
“有问题吗?”我语气很不好的回了他一句。我的姓是偏了点,但不至于有问题吧!!!
“你不应该姓宁的,你不应该姓宁的。”他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过了一会,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这不应该是你本来的姓,也许是你的上一代改姓了。”
“你没听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吗?我上一代怎会改姓啊?”我当他是白痴般看待。这人根本在胡说八道嘛。
但小妮却对他的话有点相信,“那照先生说,她应该姓什么啊?”小妮用胖胖的手指着我道。
那算命的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既然天要她现在姓宁,那她现在就姓宁吧,反正姓什么也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己。你,还是你!”他望定我,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
小妮最关心姻缘了,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那她的姻缘如何?”
那算命的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收档!
我与小妮都觉得很奇怪,哪有算命的这样做生意的嘛?!
当他收好他的物品后,才望定我说:“天机不可泄漏,各人有各人的命。小姑娘,我只可以赠你一句话----置诸死地而后生!”.接着他就转身离开了,边走还边说着“置诸死地而后生,置诸死地而后生。。。。。”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江湖骗子,最起码他从头到尾都没要收我的钱!
那么他的话可信吗?!
之后我回去问了老爸,我姓什么。老爸像看白痴般的看着我说,“当然是姓宁啦。你爷,你爸都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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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5 PM |只看该作者
四、又一份奇怪的寻人启示

奶奶身体抱恙,毕竟年纪大了,什么毛病也会出来。虽然老爸在四川请了个私家看护照顾她,但还是不放心,因为听说今次病得不轻啊!
所以他前天早上就飞往四川。妈妈说等她请到假,安排好一切也会飞过去,也叫我有心理准备,如果奶奶病危,我也要请假去四川一趟。
我心里很担心奶奶,因为小时候奶奶就很疼我。一般老人家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奶奶却没有,不仅仅没有,她还像特别喜欢女娃!
今天一回到医院,就被所有熟人行注目礼!
“不妥”我心里警铃大作。回到科室,小妮马上很阿沙力的问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啊?”
我摇摇头,最近家里发生那样子的事,我哪里还有那么好闲情啊!
她马上给我递上一份报纸,我一看,整个人都呆了。
又是一份寻人启示,但这份寻人启示对于我来说比上一份更奇怪了。
这份寻人启事很简单,开头是一张素描像。那像里的女生跟我9成相像,就只是打扮有点不同。
像里的“我”把曲发很巧究的束在一旁,穿的衣服有点像民初装。耳上带了一对很精致的珍珠耳环,颈上也是一珍珠颈链。表情很温柔,眼神很深情!
我想那一成的不像就在于那柔情的表情吧。怪不得每个人都对我行注目礼了,我心里也很纳闷是谁登的寻人启示。
再看清楚那启示,我更大吃一惊了!原来素描像的旁边还有两句词!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
又是<<长相思>>的词。这令我想起那一份登了好几年的寻人启示。
启示上留的联系电话,与上一份的是不同的。那表示不是同一个人登!那么是谁要寻这个像极我的女子呢?
“你不打这个电话去问一下吗?说不定是某位在路上对你一见钟情的痴情男在找你呢?”小妮很认真的说。
“要是真的话,那我就更不与他联系了。”我拍拍她说。“我想不是我吧,只是一个跟我长得很相像的女生而己。你看像里的女生的打扮与表情都跟我很不一样啊!”
不过我心里总觉得这寻人启示与我有关,也觉得前后两份奇怪的寻人启示很有关联。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这又令我想起奶奶了,因为我第一次听<<长相思>>,就是小时候坐在奶奶身过,听她自言自语般的念着。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
奶奶是个目不识丁的人,我不知道她为何会念那么深的词。不过耳濡目染之下,我对这首词也有了很特别的感情。还为了这首词特别地去学打“同心结”(“同心结”是中国结的一种,是情人离别时,女方编给男方作纪念与思念的。)[
“也对,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有那么深情的眼神,就算是你那次初恋时也没有。我想,如果你当时要是用像里那女子的柔情眼神望你男友一眼的话,他铁定不会变心,为你死也愿意!”小妮又用她浪漫的脑袋在胡思乱想了。“唉,要爱得多深的女子,才会有这种眼神呢?!我想现在的社会里找不到那种生死相许的深情了!”
“嗯”我随口应了她一句,不置否认。我的确对那个所谓的初恋情人用情不深,最起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眼里从没有过这种柔情。
我悄悄的把那份报纸收好,准备下班后见一见那个登寻人启示的人 。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然不会相信小妮所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只是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奇到令我突然想起那算命先生的话-------置诸死地而后生!!
医院实习工作很繁重,我很快就把那些奇怪的事置诸脑后,专心工作了,我实习的是精神科。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来了,是长途电话!我直觉不妙,可能是奶奶出事了。
果然听到电话那边老爸哽咽的声音:“你奶奶中风了,你快过来一趟。快!你奶奶。。。她看了你的近照后就。。。。她说就算快死。。。她也要在死前。。。。。见一见你。”
(老爸这趟去四川时特意用数码相机拍了张全家福,说要给奶奶看我长大成人的样子。)
奶奶一向有高血压,她会中风这点我不奇怪。但怎么会与看了我的近照有关呢?我心里乱到极点了。
马上订了最快飞成都的机票,并向主任请了假,我立即就冲向机场。
就在冲出医院大门之时,可能是心太急的关系吧,撞上了一个男人。我们对望了一眼,我只觉得这男的长很挺不错的,像某个日本明星----伊崎右典。
但那个男的看见我时,惊呼了一声。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有10几秒之久!
他眼里有着惊喜(像寻到宝的人一样),渐渐又转为迷惘。像是为我不认得他而迷惘!
“你认得我吗?”他自己也有点犹豫的问。
“不,我们不相识吧?!”]
“是的,我们是不相识,事实上我也不认识你。我只是认得你。”他有点苦恼的道,“我以为你会认识我,最起码你会认得我,像我认得你一样。”
这时我只觉得天真的很公平,它让你拥有一样东西,就会让你失去一样东西作为补偿。
就像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帅,天让他拥有令人羡慕的外表。但就精神就有问题了。。。。
“先生,你来医院看病的吗?看精神科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真的对我有所感应?!”他很惊喜的问。
“不,我只觉得你精神有问题而己,而且我赶时间,请让路。”我很不客气的说。
本来我不是那么没气质的,但奶奶的病真的令我很担心!现在的我,说话也顾上礼仪了。
他没有任何让路的动作,只是以一种又迷惘又失望的眼神用力的看着我!像是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找寻我身上某样东西一样。
“不是你,不是你。。。。。,眼神不对,你眼里没有她的那种深情!”
我也顾不得他了,只是怀着奇怪的心情赶向机场。
在候机室里,我思绪一直很乱,最近身边发生很多奇怪的事,但他们却没有一个点可以串起来。
两份奇怪寻人启示,
我不应姓宁,
置诸死地而后生,
奶奶看到我的近照后中风,
迷惘的男人。。。。。。。。
关键应在我吧,但我有什么特别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之极的女学生,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铃铃。。”手机又响起了,是小妮打来的。
“阿奈,你知道吗?那个登寻人启示的人来医院了,他说见到你了!”
“啊?”我也不禁大吃一惊,不会那么巧吧。“是不是长得像伊崎右典的?”(小妮是哈日一族,当然知道伊崎右典是难!)
“对啊,你知道他来看什么病吗?他的病很怪啊!”
就在这时候机场大堂通知要登机了。“小妮,我要上机了,回来再说吧。”
“但和你有关啊,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小妮很卖力的问。
我当然想知道啦,但飞机上不能用无线电啊!!
而且飞机不等人的,只好让我的好奇心等等吧。
所以我不顾小妮的大叫声而挂电话了,登上飞往成都的飞机!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华西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只见老爸老妈担忧地守在ICU外!;
在我到了的第3天,奶奶终于醒过来了,但手脚都不能动!
“快,你奶奶中风前说死都要见你一面的,你快进去吧。”
在重重“包装”后(无菌衣),我心情沉重的走进ICU。
奶奶半睁着眼看着我,眼神很是奇特。满是不信,又满是惊喜,但也带点哀伤。
眼睛真是人的灵魂之窗,它能在同一时间内表达好多东西,就像前几天那个迷惘的男人的眼睛一样!
“原来是这样子的。。。。。,唉,我终于明白了。。”奶奶有气无力的吟着。
“奶奶,你想跟我说什么吗?我是小奈啊!!”
“金沙江。。。”一滴一滴的泪水从她眼角滑下来。
“你见过,一堆堆。。。黄澄澄的金子吗?”她像是自言自语的问着。
那是不好的兆头,我在医院里见多了,那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啊!!!
“奶奶,”我希望能叫回她的生存意志。
“金子来。。。金子来啊。。。”她现出了一个像是笑的表情,“那是你的一切啊,小奈,不,是蝶舞小姐。”
“我真的怎么也没想道,会是你啊。。。。。我当时也不明白小姐的话。。。幸好,在临死前,我终于明白了,小姐说你不属于我们这儿的。。。”
“奶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啊?”我有点歇欺底里了。原来在心里最悲伤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来的,就像我现在一样!
“知道为何我改你的名字叫奈吗?”奶奶无奈的说着。“因为你爷爷原来姓巫的,巫奈,无奈啊!”
我陶地一震,那算命先生所言非虚,我果然不姓宁!
“是无奈啊,小奈,有太长的故事,可惜我剩下太少的时间了。”她又叹了一口气,“镜子呢,镜子己后就交给你了。没有她就没有我们,更没有你,天意啊!!”
我不住的点头,表示我会保管好镜子。
好一阵子的沉默。奶奶的眼晴像是快要闭上了。
“去一趟。。。。金沙江。。。。,小奈,独自去,那里。。。。有你的。。。一切。。,金子来。。金子来。。”
“蝶舞小姐。。。”奶奶的意识开始不清了,“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
奶奶还没有背完那首词就去世了!
之后的日子很乱,爸妈在悲伤中忙于料理奶奶的身后事。
我只身按着奶奶的遗愿,自己租了部车开往金沙江。
真讽刺,我在奶奶死后才知她的全名叫宁倩儿。不过奶奶临终前告诉我,爷爷本不姓宁,是姓巫的。是特意改姓宁。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我相信奶奶本身很可能也不姓宁。那么他们为何都要改姓呢?是逃避仇家吗?
我并没有将我家不姓宁的事告诉老爸与老妈,就如那算命先生所说的,既然天要我们现在姓宁了,就让它继续下去吧。反正姓名也只是个代号而己!
但听老爸说,爷爷只是个四川内的普通厨子,就是做的川菜特好吃!
他们一家原来住在现在的稻城一带(在四川西南部,很是偏僻)后来在爷爷临终前两年迁到金沙江边。
爷爷奶奶两老对那儿像有一份特别的感情。
我的脑子很乱,奶奶中风的原因显然与我有关,为什么她说金沙江边有我的一切?
她不停念的“金子来”是什么意思呢?
“蝶舞小姐”是谁?她有着什么样的无奈?
就在我的思绪不宁时,路前有个急弯,我赶紧煞车,但来不及了,车子的一半己在悬崖外,车子摇摇欲坠!
眼看就要堕下山崖下了,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想爬回崖上,不过我的身手显然不够灵敏!
“啊”,在快要到崖上之际,我跌落崖边了,幸好捉住从崖边横向外长出的树干。
“救命……救命……"我大声的呼喊着,希望有人经过来发现我。因为纤瘦的我快支持不住了!
过了很久(其实只不过几分钟,但对于我来讲己很久了,因为我手又酸,又绝望了),我这时心知这次很可能要死!
突然我想起算命的说过的一句话“置诸死地而后生”!
他既然能说出我家不姓宁,可能真的有点道行。那么他这句话会应现吗?
所谓病急乱投医,显然就是我现在这样子了,反正我的手也挂不了多久,可能1分钟后都会因为挂不住而堕落崖下。不如放手吧,说不定真的会置诸死地而后生呢?!
把心一横,我放开了双手。身子就急速的往下堕,脑子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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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6 PM |只看该作者
我是被一声凄厉的胡茄声惊醒的。
头好痛,一时之间还搞不清为何自己会在这儿,忘记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是失忆,因为我知自己是谁.
身子周围都是比人还高的芦苇。当我正想爬起来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厮杀的声音。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躲在芦苇里偷望外面的情况。
只见在一块大石上,有好几十个身穿黑衣的人在互相厮杀,那是真的厮杀!
他们个个都是用刀的,就像电视上的那样。但那刀子显然很锋利,在月夜下闪着淡蓝色的光!
他们的厮杀比电视上的残忍多了!刀子一过,有的人身体裂开,碰手断手,碰腿断腿!
横扫过来,绝不令人怀疑可以把人一下子断为两截,直劈下去,也一定可以把头颅剖成两半。
血染红了那块大石,直往河里流去,直到河水也染成血色。这就是所谓的血流成河吧!
大石上生还的人越来越少了,而地上人体的残肢却越来越多!
这血腥的场面令我很想吐,但我不敢出声,因为谁能保证我被人发现之后会否也变成残肢啊!
我不知道原来现今的四川内还有这种视人命如草的地方!
又是一声凄厉的胡茄声,一看,原来大石上只剩下两个还生还的人了!
大石旁站着10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吹胡茄的人,他看上去有50几岁了,神情很庄严,像是个决斗的公证者。
另外的9个人,每3个为一组的站着,神情都很紧张!
大石上的两个黑衣人分开两边站着,手上的刀都染满了血。
“外帮.”面向着我的那个黑衣人说着。他看上去有30岁以上,面上有饱经沙场的松容。
“哥老会。”背对着我的那个黑衣人报着。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他的声音很沉很冷,身形很修长。
大石旁的3组人,有一组神情很沮丧的转身离开。另外两组人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我想那两组人铁定一组是外帮的,另一组是哥老会的人吧。
老者这时又吹了一声胡茄,示意决斗继续。
大石上的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望着对方不动,就这样僵住了很久!
突然,两人的身子都向对方冲去,他们的的动作很快,刀来刀往。
在他们的厮杀中,我看清了那个属于哥老会的黑衣人的样子,很是年青,可能只有20岁多点,样子不算俊,却给人很刚毅的感觉,眼里的杀气很重,很重!
他用的刀子比对方的大一点,刀子泛着银光,跟他本人一样,充满了杀气!
“哗”,鲜血横飞,那个属于外帮的黑衣人双腿被斜向砍断了!
决斗胜负己分,大石旁属于外帮的那组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也不看他们那断了腿的同伴就转身离开了。
另一组人则大是兴奋,大呼,“最好的金子来。。。。最好的金子来!”
大石上的两人神情各异,胜了的年青人没有什么表情,就是眼里的杀气褪了一点,换上了胜利的傲气。
而那中年人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与自己身体分了家的双腿。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对着转身离开的外帮人大喊,“带我走,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曾是外帮最好的金子来啊!!最好的金子来,请带我走。。。”
他的喊声很绝望,因为那3个外帮的人显然没有回头带他走的意思,一个断了双腿的人 ,对他们来说而没任何利用价值了吧!我不禁为他悲哀。
又是一声茄声,那老者宣布:“金沙江以后3年的淘金权归哥老会所有。”
接着那些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那断腿人哀伤的抱着那鲜血淋淋的双腿。
我忍不住走向他,基于医生的本能,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见到我的时候显得很惊讶,我不理会他的问话,只是将身上的外套撕成带,帮他的双腿压迫止血。不多久就包好了,我不确定他能否因此而活过来,不过我很佩服他的忍耐力,这般的剧痛下,竟然还没晕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总算有点力气了,“小姑娘,你带我走吧,我有很多很多的金子,有300多斤。相信我,我曾是最好的金子来。如果你带我走,我会把金子分一半给你。”!
我对他说的金子没什么兴趣,不是因为我品德特别高尚,而是在自己也搞不清的环境下,钱真的很次要,找到出路回家才是最重要!
“我不要你的金子,不过你要告诉我怎样回成都。”
我的话使他愣了一下,他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你过来扶我,我带路.快过来扶我,小姑娘。”他双眼闪烁不定的哀求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男的像是诱拐我似的!
但我还是慢慢的再次走向他,因为我真的很想回家,特别是在看到了那么血腥的场面后!
谁知道就在我快接近他之际,他手里的刀突然向我挥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心可以险恶成这个样子,我救了他,他竟然还想杀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铛”的一声,有人从我身后帮我挡了那足可致命的一刀。
我在还处在发呆的情况下,己被人拎了起来,拖离那黑心的断腿人。
“你是谁?外帮的人?怎么会在这儿?”
救我的是那个胜利者---那个最好的金子来问着!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什么叫金子来,但我只好这样称呼他。)
他的表情很冷厉,像是在审问着囚犯一样。
我还心有余悸,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茫然的望着他。
“你是怎样进来的?为什么要救他?”他一脸好奇的说着,“凭你一个女子是不可能进得来的!”
我指着江边的芦苇,“我是从那里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那儿。”
“我见他很惨,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就去救他,我不知道他会杀我的!”我不知道那金子来会否相信我的话。
因为只要是一个稍为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有人是人来自芦苇的!
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没有再问话,就拖着我离开江边,任凭那断腿人在我们身后大嚎。
这时候的我己不再同情他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自己的处境啊!
“可以送我回成都吗?”我小声的问着。
“你来自成都?”他终于回头打量着我,从头到脚很认真的打量,“你不像是来这儿当土娼的女子。”
“土娼?”我失声的大叫道,“我不是土娼啊,你要带我去哪?你想对我怎么样?”
这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我还不想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身当妓女呢?!
我知道什么是土娼,以前听老爸说过。是在民初战乱时,在工地里的廉价妓女,她们甚至没有选择是否接客的权利,任人糟蹋,与二战时的慰安妇很相似。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拖着我向着前方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我被拖到了一个很大的平原里,那儿早己聚了很多人 ,有男有女的,个个都在欢呼。
男的都很粗犷,像现在的建筑民工。女的都穿得很俗,大红大绿的,脸上还化了很浓的妆,花姿朝展的样子。
那金子来把我扔到那堆女人之中,然后就走向最前端。
那儿早有13个人站着台上,他所走到之处都有人向他欢呼“最好的金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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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7 PM |只看该作者
(这里少了一段,但是并没有影响到故事)


“嗯”,我点头示意明白,他说完就脱衣上床睡了。:
这个男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可以说还挺懂得照顾人的,虽然他对我的态度不算很关切,但最少也不算坏。
且从现在看来,他好像并没有要“强暴”我的意思。
虽然用“强暴”这个字眼好像不太恰当,毕竟是我自己自愿做他的女人的。但对于我来说,非自愿的跟一个没感情的男人做爱,那跟被强暴没什么分别。
我不是那种小说里为跟一个陌生的救命恩人上床而觉得浪漫的人。特别是跟一个几个小时之前把人砍成一段段的杀手!
穿上他为我准备的衣服,走到床前。
该上床跟他一起睡吗?我犹豫着。突然发现他睁开了眼睛,天啊!原来他还没有睡着的。
那么我刚才穿衣前的身体不就被他都看光光了!这男的,有时我真不知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你不睡吗?怎么还不上床?”
我硬着头皮走上床去。他真是一个怪人,真的不喜欢有人在他的背后,所以在床上的他还是背贴着墙睡。
我在他身边躺下,他掬起我一束头发闻了闻,“你的头发是曲的,天生的吗?”
我僵硬的摇着头,实在是不习惯男人这样亲妮的触碰,就算是跟我的初恋男友,我们也只限于拖手逛街而己!
“我烫过的,”我不知这个时代有没有烫发。
“很适合你!”他说着索性把整个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吗?”我怯怯的问:“当然,你可以不答应。”
“说吧。”
“我们可以不行房吗?”我闭着眼,不敢看他的眼晴,因为怕他发怒!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他选上了我当他的女人,但我不要跟他行房,那他挑我来干嘛?!难道真的白养我吗?
他还是在玩弄着我的头发,“为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发怒,像是好奇。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啊,”我鼓足勇气直视着他。“你要发泄的话,君姐比起我来说会是个更好的对象!”
“什么是爱情?”他很谜惑的问着,没有半点讥讽的意味!
“就是嘛,就是一对男女时时刻刻都想念着对方,可以为对方而死吧。”我含糊的回答着。
“那我没有爱过任何人, ”他坦言的答道。“我想我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当一个金子来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他快死的时候吧。”
其实按我所说的标准,我也没有爱过任何人。
“人一定要有爱情的吗?“他望着床顶自言自语的问。
“最起码我是,我希望能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
“我明白了。你的要求,我接受!”
我一瞬不瞬的瞪着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希望我反悔吗?”他突然有点玩皮的道。
他真的是那个在大石上双眼充满杀气的金子来吗?放下刀的他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当然不是啦!”我红着脸咕唠着,“我们勾手指作契约!”
“不需要.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跟他作了那个契约之后,我松了口气,可以跟他轻松的聊天了。
“为什么你会答应我那么无理的要求?”
“本来我就不打算对你做什么。”
“那我除了能服侍你洗澡穿衣与跟你聊天之外,好象没有什么作用了。”
“那就足够了,我需要人陪我聊天。”
“你没有朋友吗?”我突然好奇,他怎么那么需要人陪他聊天。
“慢慢你就会明白的。”他不打算回答。
之后他就没有再出过声,应该是睡着了吧。
今晚的大厮杀中,他应该消耗了很多体力,在只有1/60生存机会的决斗中,他真的应该是身心俱疲了。。。。。。

我一夜未成眠,在掉进这个时代之前,那些寻人启示,奶奶的逝世都深深的困扰着我。
但来到这儿之后,这些事似乎离我好遥远了。
这儿的每个人都是为着黄金而活着,也许例外的只有我与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种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下,人命很不值钱。这儿会有几个好人呢?我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吗?怎样才能回去?
在临近天亮的时候,窗外飘下了雪。
迁往南部那城市之后,我己经有十几年没见过雪了。
我穿上棉衣,走到室外,漫天雪花的景象真的好美啊!
我不禁在雪花中翩翩起舞!
不知跳了多久,在一个转身之时,我骇然发现他己站在门边!
“你跳舞很好看,像一只蝴蝶在起舞!”
“有那么夸张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轻笑。
“嗯,你本来的名字不好,我以后就叫你蝶舞吧。”他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我像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突然我想起奶奶临终前叫的蝶舞小姐,难道就是我?我就是蝶舞!
那么奶奶知道我来过这年代吗?她也在这儿吗?我顿时呆了。
他把我的静默当成答应。
在梳妆之后,他带着我去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里面己坐了13个人,那个龙头就坐在最中间。
其余12个人分开两边对称坐着。
“你今日要拜见各位堂主与龙头大哥,你见人就行礼就行了。”在拖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声音沉沉的,令我脑子有点混顿了。。。。。。。。
“呵呵,拾来昨晚怎样?还以为你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呢?”首先传来的是龙头豪迈的声音。
“还好。”
我低头学着电视里古代的人行礼。
“比蛇腰君怎样?”不知是哪一个堂主问着。
“各有千秋!”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头搁得更低了。
不是因为害羞,在医院里,那些男医生经常都会说有色的笑话,我早就习惯了。
我是因为心虚啊!!我与张拾来昨晚根本什么也没有做过。
“说真的,昨天我还以为你会挑蛇腰君呢!她的样子标志床上又够野,你不是也常找她吗?”
“她也是各位堂主的心头好,拾来不敢独占。”
“呵呵,拾来越来越有我们这群老人家的心啊!张堂主,你把他教得不错呢!”'
“哪里,哪里。”应话的应该就是把张拾来捡回来的那个张堂主吧。
我不禁抬起头望了他一眼。他样子挺慈祥的,50岁上下,但很硬朗,应该也是个习武的人。
他也微笑着回望着我,眼睛有点像鹰!
“这女娃样子挺纯的,不过好生面口,是哪儿来的?”
“刚从成都来的。”张拾来面不改容的胡扯着。`
“哦?是个闺女?好小子,给你捡到件干净的。昨晚开苞了?”
“嗯.”他不置可否的应着。
“回去叫生婆弄点东西给她补补身吧。”那张堂主像个父亲那样对张拾来吩咐着,“还有,她以后是我们哥老会最好金子来的女人,不能太寒酸。你拿些金给冯老头溶了,打些金器给她装装身吧。”
“我会的。”
“女娃,你叫什么名字啊?”是龙头在问着。
其实龙头自己也不老,是个30岁左右的俊男。给他叫我女娃感觉怪怪的,我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
“蝶舞,”我轻声的答着。
“好名字,出尘脱俗的很衬你,”
“谢谢。”
“好了,蝶舞,你先回房用早饭吧,我们与拾来还有事商量。”1
“是,”我如获特赦的转身离开。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习惯这种严肃的场面,不过从今早那种排场知道,我以后在这儿的身分应该很特殊,起码是获得这儿“最高领导层”的认可的。
在回到“家”门前,(我想张拾来的房子现在应算是我的家了吧。)骇然发现君姐站在那儿,来者不善!
我抢了她的位置,她昨晚那怨恨的眼神我还记忆犹新呢!
她显然是知道张拾来不在,我落单了,来找乍的。
“君姐。”我还是向她打招呼,虽然有点心虚。
“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拾来哥为什么会挑上你,就因为你的身子干净吗?!”她有点自嘲的冷笑了一下,“原来男人都是这样子的,都看不起我们这种人尽可夫的娼妓,要发泄时就找我们,用完就一脚把我们踢开,我们命贱嘛!!”l
“君姐,别这样说,拾来他不是这意思。最起码他选上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哪是因为什么?你才有几分姿色,身材就不堪入目了。”
我自己知道我不及她漂亮,但她这样摆明的说还是挺伤人的,我也没什么好语气了。
“请问你来金沙江是为了什么呢?”我很不客气的问。
“当然是为了金子啦,这儿哪一个不是啊?白痴!”
“那么你希望成为拾来的女人的原因是什么?你爱他吗?”
“这儿那有人谈情说爱的,别告诉我你爱他,当然是为了他的金子。”
“我不爱他,但我不是为了金子而来金沙江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不再理睬她,我绕过她开门进屋里去,她显然忌于我现在的身分,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你给我听住,小狐狸精,你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放下狠话就走了。
不过我相信她只是一时之气骂骂而己,毕竟碍于张拾来的面子,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且她只是贪财,从昨晚看来,她心地并不算坏。最起码我的直觉是这样认为。


一名黑黑实实的小伙子端了早饭进来,他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看上去刚20出头左右。
“刚才君姐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她只是一时之气而己。”他搔着脑瓜道。
"她是剪刀嘴豆腐心,心肠挺热的。”他一个劲的为君姐说好话,不难看出他对君姐的好感。
“我知道。”不知怎的,我对这名小伙子也很有好感,觉得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叫常福,是这儿的厨子。也是拾来的好友。你是。。。?”
“你叫我蝶舞吧。”
他很健谈,我与他聊了很久,问了他很多关于这儿的事,他也绘声绘色的回答了,好像能跟我谈话是种荣幸似的,应该是因为他很崇拜张拾来的关系吧!
哥老会在这儿最大的是龙头,他是前年由总坛调过来的,旗下分位12个堂口。每个堂口都分管不同的职能,有的管淘金夫;有的管土娼;有的负责把守这儿所有出入关口;有的管内务;有的负责训练金子来;有的负责把金子运回总坛。
12个堂口按地支来排列,子字堂在12个堂中的地位最高。那个张堂主就是子字堂的堂主,地位紧次于龙头。但是因为他在这儿的时间很久,建立了很大的势力。
而张拾来的地位很特殊,他是张堂主捡回来的,算是他的养子吧。再加上他的一手快刀,所以就算他没有什么具体的职位,在这儿还是很受尊重的。经过昨晚的一战,他为哥老会争得了金沙江的淘金权,成为最好的金子来,地位就更加今非昔比了,连龙头也敬他3分。
在金沙江边只要分为几类人,最多的就是淘金夫,他们都是怀着淘金美梦自愿征集来的,只是他们每天辛辛苦苦淘回来的金大部分都会被堂口收走。
但还是有不少人想方设法私自藏起一些金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带着这些金子逃出去。但据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能逃出去过。
而女的大部分是自愿来当土娼的,淘夫嫖娼是要付金子的,但这些金子也不是全落在娼妓的手里,大部分都会被堂口收走。
而金子来就是从小训练成抢地盆,保护金子的冷血杀手。
另外一些年老色衰的女人就是洗衣工,或者厨房工。
而他自己就是由上一任龙头带过来的,因为堂主们都很欣赏他做的川菜,所以他就一直留在这儿了。
其实金沙江一带是很不安全的,因为山上的黑彝人大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时会来偷袭抢金。另外山外的一些土匪与军阀都对金子虎视耽耽。
所以各堂主都把自己的妻儿放在总坛那边,他们有“需要”时就找土娼,而君姐就是这儿最红的土娼。拾来一向都是找她的。
常福说到这儿的时候,有点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其实这个我昨晚就知道了。而且张拾来都是个成年的男人了,他总要找女人吧。
再加上我虽然不讨厌他,甚至渐渐对他产生依赖感,但我并不爱他,所以根本不会吃味!
他不停地跟我说,拾来是个真正的汉子。描述着他的事迹。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的听着。
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张拾来的英雄事迹都太血腥了,也是犯法的,且是犯杀人罪啊!
“拾来的那把刀很有名堂的,叫碎雪。因为他的刀法造诣很高,有本事把细小的雪花劈成两半,所以叫碎雪。那把碎雪刀比寻常的刀要重,刀锋特别利。是龙头前年来的时候带过来说要送给这儿最好的刀手的,当然是拾来最后得到了。听说是出自名匠之手呢!”
常福一说起碎雪就大是兴奋,“从来没有人从拾来手上的碎雪下活命的,拾来是我见过最好的刀手。”
还有一个,我心里想起那个断腿的人,他就在碎雪之下活了下来。当然我没有对常福说。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他说要回去准备午饭,所以离去了。常福煮的川菜味道还真的是一流啊!虽然都是些很普通的材料,但他做得色香味俱全。怪不得堂主们不舍得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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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8 PM |只看该作者
今天的我有点像初归的新媳妇,来访的的人一个接一个。
常福走后,生婆就端着当归红枣煮阿胶过来。
“蝶舞小姐,落红后就好好的补补身的啊!”我看着那碗大补药,开始担心自己饮了后会流鼻血了。
生婆其实并不很老,50岁左右吧,一看就知是精明的生意人。听常福讲,生婆做是帮这里的女人张罗衣服与烟脂水粉,偶尔也帮她们打胎或接生的,算半个大夫吧。
“小姐果然长得出尘脱俗,怪不得能雀屏中选,拾来铁定爱惨你啦。”她不停地讲着恭维的说话。
不过千穿万千,唯独马屁不穿。所以虽然知道她在刻意讨好,还是不觉得太讨厌。
我从木栊里拿出一块金来,叫她按我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做多几件不同颜色的。不过都是淡粉色系列的,我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跟其它土娼一样大红大花。也让她按张拾来的尺寸做几件御寒的大衣。
生婆一见那块金子就两眼发光,马上接过金子出去张罗了。
木栊里真的有很多的黄澄澄金子,最少也有上百斤吧。但张拾来并不上锁,任我取来用。
他说得无错,他并不为着金子而活。
“见过常福了吗?”张拾来一进来就问。
“见过了,我们聊了很久,他是个很可爱的人。”
“嗯,要是说,这儿谁不会害我的话,那么就只有常福一个了吧。”他的语气有点落寞。
“还有我。”我督定的说。
他望定我,不置可否。我也直视他表明我刚才那话的真实性。
“你要点金器装饰吗?”
“不要”,在我们的时代带黄金耳环颈链那是很老土的事啊!!!所以我脱口而出的拒绝了。
但一时间还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也对,黄金并不适合你。”
幸好他也有此认为。
我们没再谈这话题,相对着用膳。
他早上一般很早就起来练刀,我常常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他舞着碎雪。
然后一起用早饭,我们渐渐地熟了,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他的脾性。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是个严肃冷酷的金子来,但私底下,面对着我的他还是一个大男孩,只是比较很少言与少笑。
我偶尔会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是个冷面笑匠,总会在无声无色中捉弄我作反击。
而我的“工作”就只是帮他穿衣宽衣,服侍他洗澡。
服侍他洗澡是件很艰难的任务,他总会弄到我全身都湿透。我们常在屋子里“水战”。
我洗澡的时候,他会到屋外去舞刀。他一直谨守我们的契约,他只会拥着我睡,从未对我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
他常会夜里出去,我知他是去了君姐那儿,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不能碰我,去找君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从没在她那儿留宿,总在半夜回来,然后像平常一样拥着我入睡。
也许我是个习惯性动物吧。当我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之后,每当他去找君姐的晚上,我就会失眠。直至他回来为止。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但我自己似乎己经控制不了!
在他出去工作的时候,我会周围打听下这里是否有个叫“宁倩儿”的女子,我希望能在这年代找到年轻的奶奶,但结果总是失望!;
他喜欢穿我为他张罗的大衣,他也会带着我到江边散步当回报.我喜欢坐在江边的大石上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山与天空,而他总是静静的坐在我身边抹着他的碎雪。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事实上,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幸福的,除了他去找君姐时我会觉得落寞外,其它时候都很和平的相处着。而我们也刻意逃避他出外夜渡这个话题。
君姐对我的敌意明显的减少了,可能因为知道我“失宠”的关系吧,再加上拾来给她的夜渡费很阔卓。她只会在见到我时偶尔嘲笑我“不能满足拾来”而己,我也赖得跟她解释我与张拾来的关系,就随她去吧。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与张拾来的关系,更正确来说,是我自己开始搞不清我对他的感觉。我们是好朋友吗?那是肯定的,我们无话不谈,偶尔也会开玩笑般地打闹着。
但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己吗?好像又不止,最起码我开始依恋他的拥抱,我会为他等门,我会介意君姐的嘲讽。
但我真的不愿,也不敢多想,因为我是不属于这里的,我不能对这里的任何东西留恋,更不能恋上这儿的人,特别是个朝不保夕的杀人工具。
不知不觉己进入深冬了。天,又下起了雪。今晚拾来回来得特别晚,我知道今日是“信驴儿”回来了。
(“信驴儿”就是来回于总坛与江边报信联系的人,他们也会帮这里的人从城里运点日用品过来)a
门被推开了,是拾来回来。我习惯性地帮他解下大衣,“你猜我给你带回什么东西?”
“雪花膏?”他常会托信驴儿进城里买些高级的雪花膏给我。
“你坐下。”
“干嘛?”我不明所以。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串珍珠项链帮我带上,
“还有耳环与手链,珍珠比较适合你。”
我摸着颈上的链子,喜出望外的望着他,“为什么送我?”;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答得很直接,但他的这句话令我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那你爱这个女人吗?我真的好想问。
但我始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作声。因为我记得他说过,他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当一个金子来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他快要死的时候。
也许是我望着他的眼神太炽热,他的表情也怪怪的,有点别扭。,
他没有再在屋子里逗留,拿起碎雪走出了屋外。
我带上那精致的珍珠手链与耳环,把曲发束在一边。他说得没错,珍珠真的很衬我!
第一次,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挺漂亮的,但他呢?他也这样认为吗?
我走出屋外,舞着刀的他停了下来,
“很漂亮”,他淡淡的说着。“跟你跳舞的时候一样漂亮。”
“谢谢”,我突然玩皮的一笑,走过去牵着他的手,“我们一起跳舞。”
“我不会,”
“我知道,我教你。”我不容他拒绝,拿下他手中的碎雪。把他的双手搁在我的腰上,也主动的搂着他的颈。
他显然很别扭,但还是由得我牵着他。
“很简单,跟着我就行。”
我教的是最简单的“慢四”,他是个习武的人,步法很快就记熟了。
但是他显然把舞步当作武功来练,跳起来硬硬的,很是滑稽!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跳错了吗?”他一面无辜的望着我。
“没有啊,”我还是没止住笑意。“只是你的身子太硬,跳起来像只僵尸。”
他也笑了,“我都说我不会跳的啦,是你硬拉着我跳而己”
“你放软点就行,我又不是你的敌人,你不用那么紧张。”'
他慢慢的放软身子,我们在雪夜中相互依靠着起舞。
我忍不住轻轻的唱起我很喜欢的曲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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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8 PM |只看该作者
Crucify my love
If my love is blind
Crucify my love
If it sets me free
Never know Never trust
That love should see a color
Crucify my love
If it should be that way
Swing the heartache
Feel it inside out
When the wind cries
I'll say good-bye
Tried to learn Tried to find
To reach out for eternity
Where's the answer
Is this forever
这是X-Japan的名曲Crucify my love<<压抑我的爱>>,我一遍又一遍的唱着。
我知道他听不明白英文,我也不想他听明白歌词的内容,因为那太直白我对他的感情了。
他悄悄的收紧了搁在我腰上的手,我也把面埋在他怀里,雪花轻轻的飘在我们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停了下来。
“你唱得很好听,可惜我听不懂”,他望着我,眼神很炽热。头慢慢的低下来,他的面孔变得越来越大了。
在他的唇快贴上我的时候,他陶地停了下来,四目相接的两人就这样呆了好几秒。他的眼里闪着挣扎,最后只在我的发顶上吻了一下,就放开了我,拿起碎雪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发生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不吻我?难道他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怔怔的想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突然觉得快要窒息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睡,之后的两天也没有出现过。我知道他在躲我,心好痛。。。。
我只能怔怔的坐在躺在床上,怀念着他拥我入睡的温暖感觉,现在才发现原来没有了他在身边,四川冬天是那么的冷,冷到心坎里去了

问题的话,就大家开心见诚说清楚就行啦。整天闷在心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唉。你们年青人就是想不通。”
六婶的话像个炮弹一样轰醒了如坠梦中的我!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也受不了!
就算他讨厌我也好,怎么样也好,说清楚总比自己在瞎猜好。
“六婶,谢谢你。”我起床向外走,我要去找他。
“那你又不吃饭啊?”
“我吃不下。”我不管六婶的叹息声,冲了出去。
这几天他Ω迷诰?隳嵌?桑?谝淮危?叶跃?悴??思梢狻N蚁胫灰?橇蛋?械呐?硕蓟岜涞蒙眉砂桑?br>君姐住的是间破旧的木屋,(这儿的土娼与淘金夫都住得很简陋,只有身分比较高的人住得好一点,像我与拾来的屋子在这儿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了。)

我站在门前,好几次想敲门但最后手还是不争气的放下了。
我很怕,怕门开了后见到的是拾来与君姐恩爱的镜头。现在的我己经脆弱得不堪一击了!!!!
门陶地开了,开门的竟是常福!
我们都吃了一惊。
“君姐,君姐她病了,所以,所以,我拿点参汤来给她补补身子。”常福脸红口吃的解释道。
在这段日来,我跟常福也渐渐的熟络起来,我发现他对君姐特别的好,他虽然穷,但他用他的方式默默的守护着君姐,只可惜眼里只有金子的君姐对他的好视而不见。
“君姐她病得重吗?”君姐病了,那么拾来还会在这里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随便问着。
“病了好几天,就是打完胎后没有调理好身子,积下了病根。你找君姐有事吗?”
“没什么了,你替我问候她吧。”
“蝶舞小姐”,在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常福叫住了我,小心翼翼地问着,“你与拾来这几天怎么了?”
“你见过他?”
“嗯,事实上这几天他都窝在我那儿,一声不哼的喝着闷酒,怪可怕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肯回答。只不过这几天我都忙于照顾君姐,所以就没有去找你问清楚。”
“蝶舞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我一直低着头,不让常福看见我眼眶里正在打转的泪水。
“你这几天也不好受吧,我听六婶说,你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东西下过肚子。你与拾来其实在互相折磨啊,这又何苦呢?”
“互相折磨?”我苦笑了一下,“是他在折磨我吧!”
“他这几天都简直不成人形,失了魂似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只是他不哼声而己,我敢肯定,他比你更加痛苦!!”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停的摇头,谁知摇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泪珠!!
“铛铛....................”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铜锣声,接着整个寨都沸腾起来了,
“不好了,”常福大惊失色的大叫着,“黑彝人又来偷袭了。”
他迅速的把门关上,“蝶舞小姐,你快回屋子里把门锁上,无论怎么样也别出来,那黑彝人最是凶猛。”
我知道住在山上的黑彝人偶尔就会来偷金子,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很令那帮堂主们头痛。
“常福,拾来呢?他会去护金吗?”
“那当然,护金是金子来的职责啊!你放心吧,拾来的刀法那么好,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今晚有喝酒吗?”要是平常的他,我倒不会太担心。但如果他喝了酒的话,那么实在是太危险了!!
特别是在我亲眼看过金子来们的残忍决斗之后。那根本就是混战,一个分了神就会头身分家的啊!!!!
“他,他今晚好像喝了不少。。”常福也发现事态严重,声音有点抖了。
“蝶舞小姐,你要去哪啊?不能四处乱走啊,那很危险的啊!”常福拉住正要往外冲的我。
“金库,拾来他一定在金库那儿。”积压多日了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常福,我要见他。现在的我,真的好想见到他。”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任性,但在有可能失去最爱的人的时候,试问有那个女人还可以理智呢?!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你不能去那儿,那些黑彝人见人就杀的,”常福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往君姐的屋子里走。把我拖了进去,然后不理我的哭闹把门从外反锁起来。
“蝶舞小姐,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出事的。如果我没保护好你,拾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常福,求求你开门,求求你。。。。,”
我一直的哭,直至哭到累了,跪在大门后。而常福则一直的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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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49 PM |只看该作者
“真是个笨女人,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的。”躺在床上的君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己醒过来了,“要是我是你的话,就马上回去收起金子然后躲起来。”
“拾来他有危险,”我的泪己经哭干了,只能呆呆的说着现在心里最关心的事。
“那又怎么样?”君姐轻蔑的笑声现在听起来真的很令人气愤。“金子来哪一天是没有危险的?作为他的女人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而且你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他死了,你就可以拥有他的全部的金子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金子。”我狠狠的瞪着躺在床上的她。
“那是为了什么?爱情吗?哈哈,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
“那门外一直守着你的常福呢?他不也是为了爱吗?”
屋内一时之间静了下来,黑暗中的我看不见君姐现在的表情。
“那是他自找的,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他这么做。”君姐像事不关己般淡淡的说着。
“那如果有一天,这个蠢男人突然消失了,甚至死了,他不再每天送饭给你,不再在你病时照顾你,
你也能这般无所谓吗?你真的一点也不会为他伤心吗?你知道吗?他现在就站在你的门前守护着你啊!!”
屋子内又是一阵寂静,君姐没有再搭话。
“多谢你,蝶舞小姐。”门外的常福感动的说着。
铜锣声一直的响着,一下一下的,像是死亡的乐章。。。。。。
终于在半夜时分,锣声停了。
“常福,是不是那些黑彝人己经走了?你快放我出去啊。”
门终于开了,我迫不及待的往金库那边冲去,常福紧紧地跟在我身后。
第一次,我深切的体会到“尸横遍野”这个词的含义,浓浓的血腥味仿佛充斥了整个寨。
龙头与几位堂主正满身血迹的守在金库门外,但却不见了拾来的踪影!!
我己经顾不得脏了,在那些死尸残肢间的空隙中勉强走出条路来,冲了过去。
“龙头大哥,拾来呢?”
“女娃,你怎么来这儿了?”
“拾来呢?他在哪儿啊?”我歇斯底里的喊着。
我一向都很尊敬龙头,但这一刻的我己顾不上尊卑了。
“不知道,刚才真的很混乱,我们都自顾不遐了,真的没有留意到他。”
“生还的人应该都在这里的了,”张堂主叹了口气说着。
“他是最好的金子来,不可能死的。。。”我自欺欺人般的说着离开了。
我不想再留在那血腥的现场,怕在那儿发现了拾来的尸体。
靠着仅余的本能,我冲向属于我们的屋子。
他前几天还送我珍珠饰物,还搂着我在雪夜里起舞,不可能现在就不见了,不可能的。。。。
突然被一个人堵住了前路,在我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己被紧紧的抱住,很熟悉的怀抱!
是拾来,我不会认错的,是这几天晚上我不断怀念的怀抱。
他抱得很用力,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我揉进他体内一样。
我也用力的回抱着他,只有这样子才能更清晰的感受他就在我身边,他还生存着。。。。。

“你跑到哪儿了?”他的话里夹杂着浓浓的怒气,“像这样混乱的情况你应该留在屋子里的。我回到屋子里见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去找你!”我坚定的答着,混着浓浓的鼻音。
搂着我的手收得更紧了,他的身上有着浓重的血腥味,证明刚才的他经历了一像激战。
“我在金库那儿找不到你,以为你。。。。”我说不下去了,代之的是泪水。“你不能死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唇陶地被堵住了,他的吻很热炽,热得烧熔了我刚才快要冻却的心。
所有女性矜持都被抛诸脑后了,我承受着他激狂的吻。
这一刻我知道我的爱得到了回应,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他的行动己代表了一切。
他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他一样多,可能更多,这就足够了。
良久,他离开了我的唇。
“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眼神深遂的望着我。粗糙的手指磨梭我的面,替我抹去泪水。
“再痛也值得!”
他拖着我往屋子里走,门被关上了,我被困在他与门板之间。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他还是不放心的问着。
我怕他又像上次那样抛下我走掉,没有回答,只是主动的吻上了他,以行动证明我的决心。
他先是一怔,接着狂野的回吻着我,比刚才更激狂,隐隐透着情欲的味道。。。。。。
压抑太久的爱一旦爆发了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像一只刚被释放的困兽,而我就是他的猎物。。。
激吻,爱抚,结合,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着。
初次的结合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疼痛,但比起几个小时前以为失去他的那种心痛,这种肉体上的痛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为了所爱的人,再痛也值得!!
可能是受现代色情文化泛滥的影响吧,以前一直以为做爱这事就是男女生理需要的发泄,
现在才知道,当真正相爱的两人灵肉结合的刹那,是一种心理需要的发泄。
性应该就是爱到极至而化作的本能行动吧。
他从背后紧紧的拥着我,就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揉着我的曲发。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满足的偎着他,献身给他我并不后悔,他是个值得我去爱的人。
“你很傻,”他叹着气,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无奈。“爱上我,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那你呢?爱上我,你有后悔吗?”
“有,”听到他的话,我身子陶地僵了。“可惜己经太迟了,我躲了几天,可是那只让我更加想你。”
“为什么要躲呢?”听到他的解释,我才如释重负。“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因为不想伤害你,”
“我既然选择了去爱就不怕受伤害,”我转身直视着他,“我说过,为了爱你再痛也值得。”
我的表白换来了他的深吻,这次的吻很温柔,充满怜惜。
“那天你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如果你没有回去,我就死在哪个断腿人的刀下了。”
“跟你的目的一样。”
“救他?为什么?”
“他曾是最好的金子来,”他边吻着我的发际边答着,“我想知道残废了的金子来还能怎样的活下去,他的现在也许就是我的将来。”
听到这里,我觉得很心酸,“为什么甘心成为他们的杀人工具?”
“我没有选择,”
对啊,是张堂主捡了他回来,训练他成为金子来,是他为拾来选择了人生的路。
“你这20多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我心痛的抚着他刚毅的脸庞叹道。
“每天想着明天怎样才能活下来的生活。”听到他的回答,我的眼泪又滑了下来。。。。。。
“现在有了你,那20多年的痛苦,我觉得值得。”他目不转晴的看着我,我觉得我的心跳快要停了。。。。。
“你从不好奇我是从哪儿来的吗?”
“嗯,你想对我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如果说,我不属于你们这儿,根本不属于这年代的,你相信吗?”我小声的问着。
他有点茫然的望着我,显然不明白我的话。
“如果说,我是生长于几十年后的人,只是不小心来到不属于自己的年代,你相信吗?”
他合上眼晴,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突然拥紧了我,“信。但那不重要,就算你不属于这年代,但你是属于我的,那就足够了。”
黑彝人那晚的突袭对我们的损失很大,虽然金子没有被盗走,但却死了不少的人。
也有不少屋子被烧了,人们开始忙于重建。
我们的生活像以前一样的过着,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再去找君姐,每晚都会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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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0 PM |只看该作者
日子过得平凡但幸福!幸福到我忘了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
我的月事迟了,虽然没有呕吐等早孕症状,但我是半个医生,从自己的生理改变看来,当然知道那是怀孕的现象。
那时候的人没有什么避孕措施,而我一直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所以我根本没想过避孕。
“我想我是怀孩子了,”坐在江边的大石上,我依偎着他,幸福的说着。
他身子抖了一下,抹刀的动作也停了。
“这孩子,不能生下来。”
“为什么?”我震惊得弹了起来。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他。。。不能存在。”语气里充满痛苦的无奈。
“今晚我会叫生婆帮你把他打掉。”他说完后就离开了,由始至终没有望过我一眼。留下我怔怔的呆在原地。
他不是也爱我吗?为什么不让我生他的孩子?
一碗红花归尾热腾腾的放在棹上,我的心冻到极点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为什么?”我尽量坚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
“我没有能力保护他,”他颓然地道。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他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吗?”
“我不能让他承受我受过的苦。”他失控的道。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失控,第一次是在黑彝人偷袭那晚,他找不着我的时候。
我知道他心里也很苦恼,但孩子己经在我的肚子里,是我与他爱情的结晶与证明,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要我打掉他,我真的很不忍。
这就是母性吧!以前在妇产科见到那些孕妇痛得半死的都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还私下取笑过她们盲目。现在当自己真真切切的怀上孩子了,才感受到那种为所爱的人怀孕的幸福感,那是一种能战胜任何痛楚的幸福感!
对望了很久,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他的决心,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我可以体谅他的苦心,但无法原谅他的绝情!
无语的看着他,我拿起那碗药,一口将它喝尽,.
“现在,你满意了吗?”我苦笑着问,不经意流出的眼泪充满了对他的控诉。
“我早就说过,爱上我你会很痛苦的。”他拿起碎雪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外。
我的心在这刻冷了。。。。。。。。。
早春的夜里很冷,我的心更冷。
他一直一直的舞着刀,直到舞累了倒在门外,不知是否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敢面对我肚里即将流掉的孩子,
他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门外,没有进来。。。。
泪从刚才就没有停过,我也依在门边坐下,为那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哀悼,是谁曾经唱过一首歌说“水瓶座最爱是流泪的”?
真的被他说中了,从发现爱上他的那时开始,我的眼泪流得比我以前22年加起来的还多。
爱上他真的好痛,但痛并快乐着,所以我不后悔!
“对不起,”隔着门,他轻轻的说着。
“有些事我真的无能为力,这儿比你想像中的复杂,”
“如果让他生出来是受苦的,我宁愿他不出现,一切都是为你们好,相信我,蝶舞,我爱你,我也爱他。”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亲口说爱我,他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这句“我爱你”大概就代表了他最大的爱意了吧!
他也爱那孩子,可能爱得不比我少,只是男的都比较理智,什么事都先从实际角度去考虑!!
心慢慢的软化了,但泪流得更凶!
女人就是这样子的不争气,特别是陷于恋爱中的女人!只要所爱的男人说几句动人的话,做几件感人的事,再坚硬的防备都会卸下。
我没有回应,只是打开门望着这个此刻我又爱又恨的男人。
他一把的抱着我,任我的泪水沾湿他的胸膛。
一滴,两滴 ,我感到有水滴到我的勃子上,是他的泪水!
他也哭了,这个刚毅的男人也哭了!无声无色的哭着!
对于我来说,这个男人的泪水能动摇高山雪岭!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见到他的泪水,再坚强的防备也放下了。。。。。。
第二天,在一阵绞痛之下,我“见红”了,那还没成形的孩子就化成一滩血水从我体内流出来。
几天来,他不断命生婆守在我身边,送来不少补药让我调养身子。
我刚流产过,自然不能再跟他行房。但他还是每晚的留在我身边,轻抚着我,让我入睡。
不知道曾听谁说过一句话,“一个男人跟女人上床,那可能是为性。但如果他愿意陪她睡觉,那绝对是因为爱。”
我想他应该很爱我吧!!
自从上次黑彝人偷袭之后,龙头就决定要提前把大部分金子先运回总坛,以免这儿再受袭击。
但运金的过程也很凶险,既要防沿途的土匪盗劫,也要防军阀的强抢。
他们这阵子都在计划着运金的路线,以及挑选人手,拾来自然也在入选之列。
这次是龙头亲自运送,大部分武功好的人都跟随去了。只留下年纪较大的张堂主坐守这儿。
“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还是在江边的大石上,我们相互依偎着看残阳。
“要去多久?”虽然早就知道这次分离是无可避免的,但还是为这次的分离觉得伤心。
热恋中的男女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对方,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大概3个月,如果还有命回来的话。”*
“很危险?!”我叹了口气,这是我与他的第一次的分离,在这时代里我只有他一个“亲人”,现在的我己经不可能再失去他了。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运金的消息早就走漏了,沿途应该早就有人布下了陷阱等着我们吧。”
“你一定要回来,活着回来,答应我。”我捉紧他的手,紧得快把十只手指都陷入他的肉里去。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回来见你。”
“你要记得你的承诺!”他点头代表应诺。
“蝶舞,如果3个月后我都还没有回来,你就去常福那儿躲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堂主。知道吗?”他的语气很严肃,让我觉得事态严重。;
“为什么?”
“别问。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我明白了。”他有他的用意,虽然我不明白,但会照他的意思去做,因为我知道他所安排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己平。”
我轻轻的吟着。
不知怎的,这一刻我想起了小时候常听奶奶念的<<长相思>>。觉得这首词是专为现在的我俩而写的。
“谁知离别情?”他也跟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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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0 08:50 PM |只看该作者
我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熟练的编起两个中国结。
“知道什么是同心结吗?”
他摇了摇头。
“是古代丈夫出远门时,妻子为他亲手编的结。相方各一个,喻意同心相连。”
说完,我把己编好的其中一个同心结递给他。
“同心相连,”他凝视着手中简单的同心结,然后郑重的把它收好。
夜里他己最大的热情拥有了我,像要把分别的思念也一次灌入我体内一样。
然后我们无言的对视着对方。夜里很凉,但他的额头却冒出了汗水 。
这次离去他一定会遇上很多艰难险阻吧,我真的很想跟他一起分担 ,可惜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远方默默的陪伴着。
心好难,握住他的手不想放开。
这一刻我心里低喊着黎明不要来,真的希望时间就这样停着。
但时间还是分分秒秒的流逝着,他终究还是在清晨时分离开了。。。。。。
以前从不发现自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自从拾来离开后,我才知道相思为何物!!
每天我都会到江边的大石上,握着那同心结看夕阳,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仿佛时间倒退到他离开的那一天。
你现在还好吗?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不知不觉,又发呆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这己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我不会跟你走的,要走你自己走。”从不远处的芦苇丛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女人喊声。
是君姐的声音!!我不会认错的。
人总有好奇心的,我也一样,而且还特别的旺盛!所以马上悄悄的躲到大石后,偷听他们的对话。
“我有很多金子,你看,有30多斤啊!”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那又怎样?这儿所有出路都有人守着,我们逃不出去的。有钱却没有命去享受,那又有何用?!”
“不会的,大部分的人都随龙头运金去了,现在是这里守备最松懈的时候,只要我们攀过这座山就能出去了,你想想只要能出去。我们就是富翁了。”
“我只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你又带着30多斤的金子,这山那么险,我们怎能攀得过去!我还不想死呢?”}
“阿君,我真的好爱你的,我不想再看着你在这儿做妓女了,你说过只要我有很多的金子,你就跟我的。”
“但我没有说过跟你去送死啊!”
“你说话不算话了?”那男的显然被惹怒了。“我为你每天辛辛苦苦的藏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跟你相宿相飞。”
“哼,”君姐冷笑了一下,“别说得你有多爱我似的,不是因为你要挟着我,我会免费做了你半年的生意吗?”
“既然大家都说白了,那你就非跟我走不可。要是你不走,我将那件事说出去,到时候你也只是死路一条!”那男的语调瞬间冷到极点。
一时之间四周静了下来。
“就算我们能攀过这座山,那山后的黑彝人呢?别说30多斤的金子,就算是3斤就足以让我们死无全尸了。”过了很久,对话才继续着。
“只要还有一丝的机会,我们都要试试。我受够在这儿淘金的日子了,我要出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享受享受!就算是失败了,最多我们死在一起!”
“你是非走不可?”
“正确来说是我们非走不可,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
又是一阵的沉默。四周静到了极点,静到令人感到害怕。
“好,那我跟你走。”;
“真的,太好了,趁现在入黑,我们快点走吧。”
不久,两个人影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一前一后。
走在前面的是个男人?悄械奈掖用患???患??砩瞎易乓桓鲋刂氐陌?ぃ?咂鹄从械惚恐亍?br>跟在他后面的果然是君姐,君姐走得很慢,很慢。只见她悄悄的从衣内掏出一样东西来。
在黑夜中闪着光芒的,是匕首!!
她突然疾步冲向那男的,从他身后狠狠的往心脏的位置刺了一刀。
我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用手捂住了口。我没想过君姐竟然会杀人!!
“啊。。。。”一声凄历的叫声,那男的惊讶的望着刺杀他的人,他的眼晴瞪得快要掉下来了。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是刚才的叫声惊动了其它人了吗??
又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常福!!
“君姐,你。。。。,”
“我没得选择,我不想死。”君姐的声音也在发抖。“你会帮我吧?!”
“这该怎么办啊?”J
“你快帮我把他的尸化给埋起来吧,不能让人发现他的尸体啊。”
接着他们俩拖着尸体向我这边走来。不好了,只要再走近一点他们一定发现我的。
“你怎么也会在这儿的?”君姐问着。
“我。。我刚才去找你,见你被一个男的拖了出来,就跟来看看。”
“找我干嘛?”君姐没好气的问着。
“是你?”这时常福发现了我。
君姐显然也吓了一惊,直直的瞪了我好久。
“你来了多久了?”
“我一直都在,”
“你全看到了?”君姐眼里突然露出凶光。。。。


突然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次来了不少人。应该是被刚才的声音惊动的。
“有人死了,”带头的大喊着。
“谁杀的?”他指着我们3个人问。
“我,”常福马上答到。
那人有点怀疑的望着我们,可能是常福平时给人的感觉很和气,不像会杀人,他的“自首”也很令人生疑。
我和君姐都呆住了。君姐不敢相信的望着常福,眼神里充满疑问。
我也被常福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知道他一向对君姐很好,但没有想过他会义无反顾的为她顶替了杀人的罪名。
“把常福拿下,”那人指挥着后面的人。
“你们也一起跟我们去见张堂主吧。”他指着我和君姐说。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之下,我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常福不时望向我,眼里充满哀求。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不要说出事实,就让他替君姐顶罪。
既然当事人都选择了那么做了,我岂有告密之理!!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君姐还是处于呆呆的状态之中,茫然的望着常福的背影。。。。。
来到子字堂的堂口里,张堂主坐在中间,堂内很静,每个人都等着他问话。
“常福杀人了?!”他也像是不太相信。“死的是谁啊?”
“是李贵财。”
“常福,你为什么要杀他?”堂主直直望着常福问道。
“我发现他想偷金逃走,所以。。。所以。。。,”常福也一时说不上话。他显然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谎!
“所以你就杀了他?”堂主的神情更疑惑了,他望向我与君姐,“你们又怎么会在哪儿?”
“我每天都会在那儿看夕阳,”我首先答话。
堂主皱了下眉没有说话,望向君姐。
刚才还发狠杀人的君姐这时竟然还在发愣!她望向常福,像是求救。
“堂主,其实是我与芷君在那儿。。.。在那儿幽会,刚好被碰上偷走的贵财,然后。。。然后我们就纠缠起来,我错手杀了他。”常福马上为君姐解围。
张堂主还是静默,像在想常福的话的真实性。
“蝶舞,是这样子吗?”他望着我,眼晴像会创┤说男乃迹?钊司醯煤ε隆?br>“嗯,是这样子。”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隔了好一阵子,他才宣判到,“李贵财偷金逃走,死有余辜。但是常福杀人也得按帮规受罚。”
“常福,你插了他一刀,那你就自插一刀吧。”他面无表情的道。
我松了口气,刚才还担心常福要杀人填命呢?!幸好只是自插一刀,应该不会要命的。
很快有人送上了一把刀来,那是一把大刀,不是匕首。被一把那么大的刀插一下可不是说玩的。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我想喊不公平,那男人被刺的是匕首不是刀啊!但是又想到自己的身分根本没有过问帮内事务的权力,只能干替常福担心。
常福显然不想这事再拖下去了,想也不想就拿起刀往自己身上插去。
在他插的那一刹那,我隐约看到了君姐眼里的泪光。。。。。
幸好常福插的是右胸,不近心脏。人们马上叫了大夫来(看来常福在这的人缘真的很不错。)
我跟大夫说自己是大夫的女儿,也略懂点医术,要求一起照顾常福,也被应允了。
君姐这时候却不知道去哪儿。。。。。。。
常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他伤及右肺叶,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手尾”好长。
我发现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西医,但在这没有先进仪器与西药的时代里,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的中医科是“低空飞过”的,把脉的水平仅限于诊出最简单的肾亏而己!!!
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当个护士,帮他止血包扎。
我心里很是纳闷,常福也太傻了吧,居然为君姐顶这杀人的罪名。
说句实话,现在我对君姐真的厌恶到极点,以前以为她只是个贪财无知的小女人而己。
但想不到她居然狠到会杀人,想起她刚才发现我时对我目露凶光的样子,还真令人心寒。
最可恨的是常福为她自插一刀后,她居然不知所踪,对常福不闻不问。
越想越气,见常福一时三刻是铁定醒不来的,我决定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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