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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短篇】鬼故事集*陆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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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1:48 AM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kiky92 于 2012-8-25 12:21 PM 编辑

1) 一盒磁带的灵异故事
2) 雪山亡魂
3) 一则伤感、感人的鬼故事:守诺的女鬼
4) 诅咒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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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1:49 AM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kiky92 于 2012-8-25 11:55 AM 编辑

一盒磁带的灵异故事

这是一座很老的三层红砖楼,和校园里其他的教学建筑不是很相配,它是学校的四号寝楼,里面住着300多个女生。
  君,睁开眼睛,213寝室里一片漆黑。“阿茸,小晶?”没人在呀。一定是去上晚自习了,真是的,也不叫我一声。君一下子坐了起来。懒得去打灯,借着月光,君拿起书包,准备去图书馆找小晶和阿茸。
  今天的天气鬼得很,一颗星星也见不着,不时的刮着冷风。路灯无精打采地照着路面,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无数只鬼手在摇来摇去。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了图书馆,见到了管理图书的张老师,君忙问:“张老师,小晶和阿茸来了吗?”“来了,快去吧。”张老师笑咪咪地说。张老师原来是教古代汉语的,君她们三个学中文的小女生一有不明白的地方总去问他。
9点钟,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了,君因为来晚了,还在做最后一道题,并死拉着小晶和阿茸,不放她们走。
  “谁让你们不等我的。”君头也不抬一下,不停地写着同,还差最后一句了。小晶气得翻着白眼,说:“你真好意思呀,谁叫你睡得像猪一样,怎么叫也不醒。”
  “完成了,累死了。”君抬起头,看了小晶一眼。自习室只剩她们三个人了。
  “快点吧,一会儿锁门了。”小晶这死丫头老催什么,跟个催命鬼似的。君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都装进包里。“好啦,走吧。”
这是什么?寝室里,君把刚才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准备重新整理一下,可是,她发现了一样不属于她的东西。
  这是一盒磁带,没有带盒,没有带皮,没有A,B面,带子上有四个字:不要去听。
  “是不是最后走的时候,收拾书包装进来的。”阿茸推测道。
  君摇了摇头,不能呀,这么大一个东西,装进去我能不知道?
  “不用管了,先听听吧。听听又没什么,反正又不是新的。”带子上的四个字使这磁带显得很神秘,小晶一向是最好奇的,她一定要听一听。
  “听什么,又不是你的,别听了,上面不是写着不要听吗?里面不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呢。我明天拿去给张老师,让他问问是不是有人丢了。”君说完,钻进了被窝。
 “反正现在不知道是谁的嘛,听一下又不会坏掉,是不是,我们寝最最可爱温柔的阿茸同学?”
  “我们寝最爱拍马屁的小晶,这事我不管,爱听就听好了。”阿茸笑着说道。
  小晶换好了那件白色的睡衣,拿出了随身听,由于没有AB面,就把磁带随便地放了进去。“明天一早,我告诉你们都听到了什么吧。”
  “你的头夹还没摘呢,急什么呀。”阿茸说道,那是小晶过生日时君送给小晶的礼物,红色的,很好看。不过看来,小晶是没听到,随她吧。阿茸也钻进了被窝。
  熄灯。
半夜,君被一声尖叫声吵醒,她睁开眼睛,阿茸已开了灯。一定是小晶,要她别听,她偏听,装什么大胆。可是小晶安静地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熟了,随身听似乎也没有关,一切都很安静,只是窗外有沙沙地雨声,树叶在不停地拍打着窗子。君和阿茸看没什么异常,就结伴去了厕所,回来又睡了。
  第二天清晨,君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是阿茸。君还没睡够,就没好气地说:“干什么呀,天还没亮呢。”
  “君,小晶她,她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君吓了一大跳,“是去上厕所了吧,别大惊小怪的。”
  “不是”,阿茸很急的样子,“你看,她的床上凉凉的,衣服也不见了,而且被子也不见了。好像没有人睡过一样。?”
  听了阿茸的话,君连忙跳下床。来到小晶的床边,和阿茸说的一样,这也太奇怪了,半夜时,她不还在呢吗?怎么现在就没人了,就算是小晶走了的话,也会和她们说一声呀?再说,她干嘛要把被子也带走呀。在小晶的床上只有那个随身听,磁带还在转,一夜没停了,电池是旧的,早就该没电了,怎么还能走呢?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君和阿茸的目光不禁都落在了那个随身听上。这一切会是那带子搞的鬼吗?不会吧,君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果真,小晶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家里电话也没人接。她们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可老师不是很重视这件事。只有图书馆的张老师关心地问了问情况。这天晚上,早早的上完自习,君和阿茸回到了寝室。少了一个人,气氛一下子变了不少。君收拾着小晶的东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就这么不见了,她不会,不会是死了吧?
  正当君想把这件事理个头绪的时候,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伸向了君。君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阿茸。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阿茸的眼里闪着十分怪异的光,脸纸一般的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直盯盯地瞅着君。君察觉出阿茸有些不对劲,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阿茸摇摇头,转身走到柜边,打开小晶的柜门,拿出一样东西。那是小晶的随身听,随身听里面就是那盒磁带,那盒恐怖的磁带。君一下子就明白了阿茸的意思,她跑过去,抢过随身听,大喊:“不,你不能听,如果小晶真的是因为这带子失踪了,那你听了也会,也会……”君有点语无论次,她死死抱着随身听,生怕阿茸会把它抢走。
阿茸镇定的说:“现在,我还不敢肯定小晶的失踪和这磁带有关,所以,我必须试一试。”
  “那如果真的有事发生了怎么办?”
  阿茸想了一下说:“那么这样吧,君,拜托你了,你守夜好不好?请你把门锁好,不要关灯,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阻止,拜托了。”
  阿茸看着君,那目
光是那样诚恳,那样充满自信。
  “好吧”,君认输了,把小晶的随身听交给了阿茸。当然,如果君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打死她也不会把随身听给阿茸的。
  阿茸接过它,带上了耳机,开了开关,然后躺在床上盖了被子。君则没有关灯,把门锁好,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阿茸,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什么事发生。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磁带沙沙的转动声。阿茸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也像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君的头一沉,猛的睁开眼睛。糟了,太困了,睡过去了,君揉了揉眼睛。几点了?君想看看表,可是屋里太黑,看不清。
  太黑?灯怎么是关着的?我没明明没有关啊。君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跑了开关处,打开了开关,可是灯却没有亮。
  怎么?停电了吗?对了,阿茸怎么样了?君连忙跑到阿茸的床边,眼前的景象使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里充满了恐惧,浑身不停地发抖——阿茸,不见了,她的被子,也不见了。
  这绝对不是巧合。
  和小晶失踪时一样。不,还不完全一样。在阿茸雪白的床单上,还有一滩黑糊糊的东西——散发了腥味的东西君连忙拿起手电,照着阿茸的床,是血。阿茸猛地一抬头,天啊连墙上也有血。不光是墙上,连地上也有。君顺着血滴往前走,越往前走,她心里越充满恐惧,因为那血滴越来越接近君的床。君的心里怕极了,握着手电的手不停地抖着。她离自己的床越来越近了,三步,二步,现在只有一步了,君停了下来,因为她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了一大滩的血,而且连她的被子上也有。她猛地低头一看,是的,没错,在她的衣服上也清清楚楚地有着一个血手印。君吓得大叫一声把手电扔了出去,不远处的地上,听见了手电落地的声音。不,不,这怎么可能?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捡起手电。
  那血滴折了一个方向,转向门口,最后在门口消失了。但君清楚地看到,在门锁上有一个鲜红的血指印,而且锁是开着的。
  门不是锁着的吗?难道是阿茸开的门?君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门外地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地上也没有血滴。这时,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楼梯处晃了一下。
  “谁?”君跑过去,没人回答她,君又竖起耳朵听,什么声音也没有。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为什么寝室里会有那么多的血?是不是阿茸已经死了,她死的时候特意来到我的床边,怪我在她发生意外时候没有帮她?不,这不可能,我一定要去听听这该死的磁带,听听里面到底放些什么东西。想到这,君转身走回寝室门口。
怎么回事,门打不开?我没有关门啊!君使劲地推门,门动也不动一下,是锁上了吗?不会,这门只能用锁头才能锁上,除非有人在里面插上插销。可是寝室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啊。这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君扭头一看,是风把走廊的窗子吹开,那陈旧的窗子受不了强风的打击,撞在墙上,碎了。君顿时觉得一阵冷风吹来,一股阴气把她包围住了,她一下子感到很冷,走廊里的长明灯也被风吹得来回摇摆,她的影子在地上也摇来摇去,像是一个女鬼在她的身边不停地扭动那变了形的腰肢。
  “救,救……”君真的想喊救命,可是嗓子里像是卡住了一口痰,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猛地用身体一撞,门开了,君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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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1:50 AM |只看该作者
  阿茸的床上,那该死的随身听就静静的躺在那滩血上,磁带还在转,还在转!不对呀,刚才阿茸的床上只有那滩血,没有随身听呀,怎么转眼之间就……君再也忍不住了,她一定要听听这磁带的内容。她用颤抖的双手,拿起耳机带上,开关是按着的,可是君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第二天君没有去上学,一个人在寝室里发疯似的擦着寝室的地,洗着阿茸和自己的床单。学校终于重视了这件事,可是却怎么也不相信什么神秘的磁带一说。君暗 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听听这盒磁带,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她特意准备了一个木棍,又买了二节新的电池放在随身听里面。她注意到小晶和阿茸听的都是磁带的同一 面,便把磁带换到另一面来。
  熄灯铃响了,君按下了开关。
  哎,怎么没有声音?是不是音量太小了,听不清?君连忙调动音量旋钮, 可是怎么调都听不到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面是空白的?就在君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响起了音乐,声音非常大,非常突然。君吓得差点从床上弹下来,耳 朵震得嗡嗡直响。她连忙放小了音量,君对音乐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这乐曲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旋律也十分古怪,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缓,时而急,而且非常不 合规律。这是她听过的最古怪的一首乐曲。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君的脑海中,使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她想到了“黑色星期五”。她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 到过一篇文章,说是若干年前有一位作曲家(具体什么名字,她当时根本没有留意。)作了一首名为“黑色星期五”的曲子,听过这首曲子的人,都有一种强烈的自 杀的欲望,什么也阻止不了。可以说,凡是听过这首曲子的人,都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这首乐曲已被销毁,世上已不存在了。那么,这首曲子会是“黑色星期 五”吗?小晶和阿茸是不是听过这首曲子之后就自杀了呢?那现在,我听过后会不会,会不会也去自杀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准备自卫的木棒不正好成了她阻挠挫 败的工具了吗?君越想越害怕,她浑身不停地抖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恐怖的呻吟。不久她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君被一阵古怪的敲门声惊醒。与其说的敲门,不如说的抓门。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谁?”没有人回答。君看了一下随身听,磁带还在转动,抓门声也没有停止。她摘下耳机,又喊了一声:“谁?”可门外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她带上耳机,抓门声又有了。
  这抓门声是磁带放出的声音。
  这么久了,也没发生什么事呀。难道小晶和阿茸的失踪与磁带无关?君打开了手电,看了一下钟,时针正指向午夜12点。
  “把门打开,快把门打开……”
   这是哪来的声音?君下意识的低下头,磁带还在转。没错,就是磁带里传出来的声音。过了几秒钟,这个声音又传来了。“打开门,快把门打开,我在等你……出 了门往左转,上了楼梯三十六阶,然后向右转……出了门,往左转……”这声音重复了好几次。君默默记下了:出了门往左转,然后上三十六个台阶,就向右转。她 刚记好,就又听见:“记着,我等你,你要不来,可别后悔……”君被这种口气吓了一跳。别后悔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小晶和阿茸一定是否是听了这话才失踪 的,她只知道,如果她按磁带里说的去做,一定会凶多吉少,但她已下定了决心。君放下耳机,拿起木棒,打开锁,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门,向 左转。寝室楼的楼梯就在213寝的左边,怪了,磁带是怎么会知道的?借着楼梯上昏暗的灯光,君上了楼。寝室楼每层是十八个台阶,上三十六阶,自然是要上二 层,213在二楼再上二层的话,不就是那个小阁楼了!那个小阁楼……君不禁打一个哆嗦。因为以前,学校有一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自杀了,她的尸体就是在这 个小阁楼上找到的。而磁带上又要我去这个小阁楼。难道在暗示我也要……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窗外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从楼上扔了下来。不会 是……尸体吧?会不会是小晶或阿茸的?接下来,会不会该是我的了?“喀嚓”一声,又是道闪电,紧接着一个炸雷,于此同时,楼梯间的灯也灭了。君吓得手里的 木棒差点掉在地上。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回去吧,去了就回不来了……”她擦擦手里和头上的汗,借着月光,继续上着楼梯。
  不,不能回去,要是回去了,一切就都白费了,一定要把真相弄清楚。此时,尽管她手心冰凉,浑身没有什么劲了,但她还是用那冰凉如死人般的手,握紧了木棒,一步一步地上着楼梯。三楼到了,再上十八个台阶就到小阁楼了。君深深地吸了一回气,上了通往小阁楼的楼梯。
  就在君就要走到三楼和阁楼间的缓步台时,突然从阁楼上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那歌声在静静的走廊里传得很远,那旋律竟和磁带里放的一模一样。君呆住了,她预感一定有不寻常的甚至是极为可怕的事在等着她。她的眼前似乎有一闪一闪的鬼火在跳动。不,不是鬼火,那是烛光。一闪一闪地,飘忽不定。君壮着胆子踏上了剩下的九级台阶。
  “你来了啊。”
  谁?啊,君抬头一看,在阁楼门前站着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个旧式的纸灯笼,灯笼里的烛光忽明忽暗,仿佛一点风就可以把它吹灭。那女人身上穿着小晶失踪那天穿的白色的睡衣,哎?这不是小晶吗?
   “小晶,你怎么在这,可找到你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君焦急地喊了出来,就要跑向小晶。可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小晶的另一只手就抱着她自己的被子, 嘴角还流着血,那血就一滴滴地滴在那雪白的被子上。小晶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冲着君笑了一下,说道:“你来了,好准时呀。”说着,转身推开阁楼的门。君 把木棒握在身后,跟着这个小晶走进了阁楼,当她刚把脚都迈进去时,就听见“当”的一声,阁楼的门关上了。
  君吓了一跳,她回手去推了推门,不 动,又拉了几下,门还是不动。怎么办,没有退路了。“哈哈……”小晶在她前面笑了几声,头也不回,仍旧走着。脚步很慢,仿佛在等着君。君出了一身冷汗,没 办法了,再怕也只能硬撑着了。君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的头脑乱极了。就算眼前这个人是小晶,那阿茸呢?刚想到这,君差一点被一个东西 绊倒,她低头一看,有二个麻袋立在墙边,里边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那麻袋里渗出了一些液体,黑糊糊的。君用手摸了摸,又闻一闻,是血。
  尸体!君的头脑里立刻闪出这二个字来。
  她往旁边扫了一眼,天啊,在二个麻袋旁,还放着一个空麻袋。那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君怕极了,恐惧袭遍了她的全身。她再也不想呆下去,也不想去查小晶和阿茸的下落了拔腿就要往回跑。
  可是,君忘了,阁楼的门是开不开的,就在君近于疯狂地用身体撞着门时,突然她听到音乐声,是磁带里那首曲子。哪来的音乐声?,君回过头,小晶不见了,在她前面的地上,放着一床被子,那是君的,那被子上,是小晶的随身听,不需耳机,那音乐声听得清清楚楚。
“你能走出去吗?”是小晶!她突然又出现在君的面前,一步步向君逼来,高举起灯笼:“为什么走,为什么要走啊?我等得你好苦,你为什么要走,哈,哈哈哈……”
  不,不要,君倒退一步,双腿再也动不了了,就像是钉在地上一般。小晶的眼睛里竟然没有黑眼仁,而且从里面流出了血来,一滴滴的,像是眼泪一样流个不停。君闭上了眼睛,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也许是碰到了墙边的二个麻袋,那两个麻袋都倒下了,从其从一个里面露出了一个红色的心型发夹。那才是真正的小晶,那么旁边的就是阿茸了。那么眼前这个人是谁?君想不了那么多,只要不是小晶就好。她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拿起木棒,向眼前这个女人挥去。
  木棒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什么也没有打到。
  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君绝望了。
  由于惯性,君的身体转了半个圈,摔倒在地上,下落的木棒正好砸在小晶的随身听上,那磁带被砸了出来,砸成了两半。音乐声立刻停止了。
  “不!”那个貌似小晶的女人大叫一声:“音乐声不要停止,不要!”
  灯笼被甩到了地上,四周一片黑暗。
  楼外,狂风大作,雨水倾盆而下……
                 
  三天后……
  君终于醒来了,她正躺在学校的医院里,和她同一个病房的是小晶和阿茸。
   那天最后是怎么了,我怎么在这里,一切都结束了吗?怎么结束的?君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她记不得灯笼落地后的情景,只记得黑暗,和那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声。同学们在阁楼里找到了她们三人,小晶的随身听一点也没有坏,甚至连点划痕也没有,只是那盒磁带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
  门开了,图书馆的张老师走了进来。
  “张老师。”君欠了欠身,打了声招呼。
  “我要走了,离开学校。”张老师说。
  “为什么呀?”君感到很奇怪。
  张老师叹了口气,低声说:“那盒磁带是我放进你包里的。”
  什么?怎么这磁带是张老师的?
  张老师,看了君一眼,接着往下说。
  原来,张老师本是教古代汉语的,可是因为一件小事,失职被调到图书馆。从此他便一直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学校。
  “一天晚上,你们都走了,我正要锁自习室的门,却发现还有一个姑娘,长得很面熟,可我一直没有想起来是谁。我叫她快点回寝室,她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可是落下了一样东西,就是那盒磁带。”
  看来,那盒磁带不是张老师的,而是那个姑娘的,君想。
   “我本想第二天见到她就还给她,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她。后来,好奇心使我去听了那盒磁带。没想到听过之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由于时间 久了,我报复学校的心思已经淡化了,只想好好的工作。可是听过后,我那报复的火焰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不久之后,我又见到了那个姑娘。她叫我把这盒磁带放 到最后一个离开自习室的人。
  “那天,正好,你们最后走的,我便放到你的包里。第二天,便听到你们寝室里出事了,当时,我高兴极了,学校终于出乱子了。我真是丧心病狂。”张老师说着,竟捂住了脸。
  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前天,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姑娘是谁了,你还记得在那个小阁楼里自杀的女学生吗?就是她,一模一样呀。她离奇的死后,她的家人也都神秘地失踪了,想必她也是来……你知道吗,她生前就在213寝。”
  什么,是那个自杀的女生?那不是鬼么?君打了一个哆嗦。
  “现在,我一切都想通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我这就走,离开学校。”张老师站了起来。“不过,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你能帮我吗?
  君看着张老师,点了点头。
  “太好了”,张老师的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伸出双手,像是要握住君的手,但握住的却是君的脖子,“我要你死,我还是要报复学校,哈哈哈……”
  君奋力的挣扎,可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相反的,张老师越来越疯狂,他的眼睛越瞪越大,仿佛就要掉下来。君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她努力地把摸索着呼叫器。
  “嘀——”呼叫器叫了起来,终于摸到了。张老师突然大叫一声,倒在了君的身上,手还掐在君的脖子上,不过已不动了。
  医生跑了进来,看到这情景惊讶极了,君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张老师死了,经医生断定,是三天前死的。
  天啊,是那个盒磁带,不,是那个女鬼搞的鬼,君躺在床上,自然自语地说。
  “不是她搞的鬼”窗外,一个白色的人影闪过,“我是她的孪生妹妹,我叫西美,是我捡到的那盒磁带帮的我,多好的一盒磁带呀,可惜没有了,不过,呵呵我还会来的……
  另一座城市里。
  “呀,这是谁的磁带,好奇怪呀。”
  “拿来听听吧,”
  “不好吧,上面不是说,不要去听吗?拿到自习室问问是谁丢的吧。”
  “先听一听也不会坏掉,反正也不是新的……”
  “那好吧。”
  ……
一周后,君,小晶和阿茸出院了。
  一个月后,213寝新来了一个转校生,听说名叫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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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1:53 AM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kiky92 于 2012-8-25 11:56 AM 编辑

雪山亡魂

 有一伙大学生去登山。其中有一对情侣,女孩叫谭丽,男孩叫周天。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谭丽上网搜索关于登山的资料,想掌握一些相关的安全知识。其中有一个关于登山的鬼故事,她看了后心里产生了阴影。

  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伙学生去爬雪山,只有一个是女生。她和团队中的一个男生是情侣。 当他们快要到达顶峰时,天气突然变坏了。但是,这些学生情绪高昂,非要上去 最后,那个女生在营地留守,其他人上去了。 天黑了,那些人还是没有回来。

  女生一个人躺在帐篷里,听着惊天动地的风雪声,感到无比恐惧和独。她一直等了三天。 第三天黄昏,他们终于回来了!

  只是没有她的男朋友。 回来的人好像刚刚逃过一场大劫难,惊魂未定,脸色都十分难看他们告诉她,三天前,他们朝顶峰冲刺的时候,她男朋友就遇难。

  女生当时就哭出来。 天渐渐黑了,回来的人坐成一圈,把她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说:“他肯定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可能会回来勾你的魂。你别怕,我们保护你!” 女生就不哭了,不停地哆嗦。她从那几个男生的眼睛里看出,其实他们更害怕。

  他们就一直那样坐着。午夜的时候,女生的男朋友突然冲了进来!他脸色青白,动作僵硬,拉起女生的手就往外跑,而那些人只是木木地看,一动都不动。女生吓得连声尖叫,极力挣扎。

  跑到了帐篷外,男朋友大声说:三天前,他们朝顶峰冲刺的时候,全部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而第二天登山的人中,也只有谭丽一个女生。她犹犹豫豫地想放弃了。她找到周天,对他说,她不想去了。周天追问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原因。

  周天很阳光地笑起来:“没想到,你的小脑瓜还这么迷信。昨天,我也上网查了些相关的资料,我看到了这样一个故事———有几个人登山,在山腰捡到了一个旅行包,里面装满了美金———我们到底该相信哪一个?”

  第二天,谭丽跟那几个男生一起上山了。天空湛蓝,雪山刺眼,空气清澈,鸟绝人灭。大家的兴致好极了。他们没有在路上捡到装满美金的旅行包,只看到了一只靴子,不知是不是哪个登山遇难者的遗物。

谭丽渐渐忘掉了那个鬼故事。在他们逼近顶峰的时候,天气却变了,起了风。谭丽惊惶地说:“我们赶快下山吧!”

   几个男生满不在乎地说:“不能功亏一篑呀。”周天阴着脸朝山上望了望,对谭丽说:“你留在帐篷里,不要上去了。”这不是离鬼故事越来越近了吗?

  谭丽急忙说:“不,要上我跟你们一起上!”另几个男生都说:“你体力不够,还是留下来吧。弄不好,你还会拖累大家。”谭丽就无话可说了。

  就这样,几个男生迎着风朝山上攀去,把她留在了帐篷前。周天回过头,微微朝她笑了笑,那表情她终生难忘。  
谭丽躲进帐篷,从上午等到下午。天气越来越恶劣,最后,刮起了大风雪。谭丽越来越不安。她钻出帐篷看了几次,终于看见几个笨重的身影从山上跌跌撞撞地走下来。正是他们!

  这时候天色已暗。她紧紧盯着他们,紧张地寻找哪个是周天。他们走近了,走近了…… 谭丽目瞪口呆:惟独不见周天!

  几个男生互相搀扶着走进了帐篷。“周天呢?”谭丽颤颤地问。那几个人木木地看着她,都没有说话。谭丽发现他们面色青白,表情呆板,好像都有些不对头。终于,一个男生说话了:“我们快到达山顶的时候,遇到了雪崩,他被埋了,没有逃回来……”

  谭丽反复打量着这几张死里逃生的脸,慢慢退向帐篷门口,终于猛地一转身,惊惶地冲进了外面的风雪中……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山下跋涉,想逃回人间。遇到雪崩,一个人都不可能逃回来。她清楚,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同伴都已经不是人了!

  她一直没有停止奔走。到了半夜,风雪似乎小了些。她几乎都快被冻僵了。更可怕的是,她迷路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朝前走,朝前走…… 突然,她站住了———有个黑影挡在前面。

  她摇晃了一下,渐渐看清,那是周天,他像冰雕一样僵直地站立,黑着脸,紧紧盯着她。这时候,她的神志还清醒,她肯定这不是幻觉。她吓得转身就逃!“你站住!———”一个声音在风雪中隐隐追上来……

  这次登山,有两名学生遇难,一个叫谭丽,一个叫周天。学校搜寻了三次,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尸首。两具尸体相距大约三里远。另外几个人在帐篷里躲过大风雪,两天后下了山。

  而那两天,谭丽和周天一直在大风雪中挣扎……假如没有那个鬼故事,假如他俩相遇之后,抱成一团,那么事情可能是另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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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伤感、感人的鬼故事:守诺的女鬼

01


“见鬼了,死老头子,你快给我起来……”一大早,关大婶就在大呼小叫,把睡梦中的关伯吵了醒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真是见鬼了?”关伯揉着惺松睡眼嘟咕着。  


  “你看看你看看,你昨天晚上收的是什么钱?这不是见鬼了吗?”关婶手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在关伯眼前晃。  


  关伯接过来一看,立马惊出了一身汗来,手里的赫然是一把冥币,冥币上的阎君仿佛瞅着关伯在嘲笑。  


  关伯木然地跌坐在床头,细细回忆起昨晚的事来。  


  02  


  昨天那场暴雨是从下午开始下的,同时刮起了阵阵强风,把这个本来就偏静的海边小镇刮得空寂清凉,街上人影也不见一个。还听说每天进出这个小镇的唯一的一班车在五峰山出事了,车到半山腰不知怎么回事就翻了下去,镇上的年青人都去参加搜索去了。  


  关婶吃完午饭象往常一样要去镇另一头的女婿家去,女儿上礼拜生了个胖小子正在坐月子,需要她去帮忙侍候。关伯心想这天气也不会有生意了,便盘算着关了门一个人喝两盅。自己这样的小卖部做的是本地街坊和游客生意,游客今天是不会有了,街坊们有事自然会叫门。  


  八点多的时候,搜索的队伍回来了,年青人到关伯店里扛了几箱啤酒和一些吃的,关伯打听到他们一无所获,因为雨势太大,下不了山崖里去,于是作罢,等明天雨停了再说。关伯叹叹气感到世事无常,祸福难测。  


  十一点多的时候,关伯酒刚喝完,电台的大戏也唱完了,他准备关灯睡觉,就听到大门传来几下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关伯一边应着一边还纳闷,这种鬼天气来拍门的一律是又急又重,仿佛被鬼追似的,关伯常这么形容那些人。是谁拍门拍得这么有涵养呢?  


  门开了一边,关伯看到屋檐下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少女,浑身湿淋淋的,长长的头发紧紧贴在脸的两侧,大大的眼睛显得很疲惫的样子,好看的嘴唇可惜由于淋雨的缘故吧,看起来一点血色也没有。  


  “快进来吧姑娘,你没带伞吗?”关伯连忙招呼这少女进屋。  


  那少女扯了一下嘴角笑笑摇了一下头,低头看了一下脚,少女的鞋上沾满了黄泥。  


  关伯明白少女的意思是鞋脏,怕弄脏了店里的地板,关伯立刻对这个有教养的姑娘有了好感,不过也不再勉强她,便说:“那你要点什么?”  


  少女没说话,指了指柜面上的即食面饼干和纯净水,于是关伯用袋子装好了递给她,然后收了钱,准备找完钱后借她一把伞。谁知当关伯找好了钱转过身来时,那姑娘已经走了,关伯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已不见踪影,只好摇摇头关了店门。  


  看来,这冥币定是那少女所留了,这么说来,那少女岂不是……鬼?  


  关伯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自己也是奔六十的人了,这大半辈子来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听了不少,也见过不少,但真的见鬼还是第一次。不过,很快关伯便哑然失笑,如果那个姑娘真的是鬼的话,那么鬼其实也并不可怕啊。  


  03  


  下午,搜索队的人回来了,依旧是来关伯店里扛啤酒买吃的,同时也给关伯带来了最新消息,原来昨天那车上就一个乘客,是个女的,车坠下山崖的时候把她抛了出去,落地的时候脑袋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把后脑勺凿了一个洞,当场就已经死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啧啧摇头,感到无限惋惜。  


  到了晚上,雨又下了起来,虽然没有昨天凶猛,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关伯早早关了店门,拧开了收音机,倒了一杯酒,抿一口,眯一下,很快就融进了生旦的缠绵爱情里去了。  


  十一点半左右,“啪啪”两声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传来,这一下把关伯猛地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他知道谁来了。  


  关伯直直地盯着大门,他清楚知道门那边站着的就是一只鬼,昨天晚上见过的那只鬼。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开门。这时候,仍是不急不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  


  关伯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去做这只鬼的生意,因为他知道这只鬼对他并无恶意。

“姑娘,你又没带伞啊,今天要点什么?还是和昨天一样吗?”关伯故作镇定地说。  


  那女鬼依然是昨天的妆扮,只是身上不再湿淋淋的了,关伯也注意到她鞋上的泥土没有了。  


  女鬼笑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把钱递给了关伯,关伯看也没看就接过放进了口袋,然后装好食品和水交给女鬼。女鬼接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关伯连忙探出头,他惊讶地看到女鬼的脚是不沾地的,然而却走得飞快,才几步的功夫就到了街口一转不见了。  


  关伯赶紧关了店门,坐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拿起酒杯使劲嘬了一口酒,然后哆嗦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女鬼给的钞票,果然,又是两张冥币,同样的阎君,同样地嘲笑着他。  


  04  


  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依然下起雨来,而那个女鬼非常准时,十一点半一到,那敲门声便会响起,关伯也一声不响,把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女鬼,接过女鬼的钱看也不看塞进口袋,女鬼依然会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着点一下头再离去,而关伯也赶紧闭上大门灌上几杯酒,在混混沌沌中才能睡去。  


  “老头子,你最近怎么了?”关婶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关伯最近脸色似乎青白了一些,关切地问。  


  “怎么了?没怎么啊?”关伯反问道。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被鬼吓了?”关婶开了个玩笑不再理会,她现在心里惦记的是胖孙子,一会吃完饭又得赶过去带孙子了。  


  关伯却再也没胃口了,他草草扒掉了碗里的饭后对关婶说:“你先别忙去女婿家,我今天要去进点货,下午你看店吧。”  


  关伯骑了摩托车就出门了,他今天确实要进一些货品了,不过他还另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趟吕大仙庙,那里有他的好朋友庙祝张老头。那张老头整天神神化化,说话不着边际,仿佛张天师再世,还给自己改名字叫“张真人”。不过关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并非是相信张老头的阴阳神功,而是因为张老头和他一样好两盅和好下象棋。偏偏这个小镇上也就他们俩会下象棋,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找不到其它棋友了,因此,关伯总在酒后对张老头说,我交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也是不得已啊。只是,张老头并不在乎关伯对他信仰的揶揄,每次都笑笑说,老关啊,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帮忙的。  


  这不,关伯现在就急需张老头的阴阳神功了,只是几天时间,关伯已经完成了无鬼论到有鬼论的彻底转变。  


  张真人拈着山羊胡子听完关伯的叙述后眯着笑眼看了半天关伯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是要收服那女鬼呢?还是赶走她,让她永远不要来骚扰你?”  


  “不不不,那女鬼并无恶意,我也不想害她,我只想知道,她天天来我那里买吃的喝的干什么?按理鬼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想她可能是给什么人买的吧。”  


  “呵呵,老关啊,你还有点悟性嘛,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方法,让我能跟到那女鬼,她走得可真是太快了。”关伯急切地说。  


  “这个好办,我给你一道符,你把它叠好放到女鬼买的食品里去,然后你再去弄点狗尿,天亮了抹到眼睛上,你就能找到女鬼所走过的路了,怎么样?”张真人轻描淡写地瞅着关伯问。  


  “为什么要天亮了呢?”  


  “天亮了鬼出不来,你才可以慢慢找啊,天黑鬼很凶的,怕你被发现了反误了你的老命,”张老头故作吓唬地说。  


  关伯闻言喜出望外,连声称好,于是领了张老头的符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就回去了。  


  05  


  在这样的小镇里,狗尿非常容易弄到,几乎家家都养了黄狗,关伯随便叫了一小孩,用两块糖就换来了一小瓶的狗尿。  


  关伯小心翼翼把张老头给的符纸叠了一个细细的长条状,然后在即一个饼干盒的直角处仔细塞了进去,估计这地方不轻易被察觉,最后用煤油灯熏一下塑料纸,粘合回了原状。  


  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关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给了女鬼,而那女鬼也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交钱离去。  
只是在这之后,关伯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出装着狗尿的瓶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心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赶紧天亮起来。  


  只是时间这玩意,你越想它快的时候,它会越慢,只有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走得飞快了。  


  关伯百无聊赖就随手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他竟然忘了看,都怪这几天让女鬼  

搞得心神不宁了。  


  刚打开版面就把关伯吓了一大跳,报上竟然是一张关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脸刚刚才对关伯微笑过。  


  原来这就是几天前那个车祸的报道,还登出了死者少女的认领启事。报道说据查这个少女是孤儿,没有亲戚可寻,如有她的朋友见报可来认领归葬。  


  关伯看了心里一酸,只觉眼睛潮潮的,于是轻叹了一口气,坐在那儿出起神来。  


  06  


  一声鸡鸣打断了关伯的思绪。  


  关伯赶紧站起身来开门一看,天已蒙蒙亮了,于是他折回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子,那张报纸他刚想扔掉,转念一想又捡了回来,折好了装到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关伯取出了小瓶子,倒了狗尿在手掌心上,紧闭了眼睛,把盛了狗尿的手掌心往眼睛上抹去。一阵刺鼻的骚味弥漫开来,关伯皱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张老头,要是没用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伯抹完了眼睛后慢慢张了开来,眼前没有异样,他不甘心,又倒了点在掌心上,然后再使劲抹眼睛,然后再睁开来,还是没有不同。这下关伯火了,心想肯定让张老头耍了,娘的,找他算帐去,害我一宵没睡还不算,还要搞到满脸尿骚味,哼,非把这剩下的半瓶让张老头给喝下去不可。  


  关伯怒气冲冲跨出了门,刚踏出门槛,便见到眼前的一道红光,淡淡的,肯定不是画在地上的,象是悬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这道红光一边一直伸延到街口的尽头。  


  难道这就是张老头所说的女鬼走过的路?  


  关伯心想肯定就是了,因为这个红光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看它的走势分明是在引导我嘛。于是他也不再想太多,抬脚就跟着红光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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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2:02 PM |只看该作者
  07   

  关伯其实并没走多远,只是拐了几个弯而已,便来到了海堤的度假村。这里是镇上开发的一个旅游项目,供游客居住的地方,有一排排的小木屋,不时有些画家作家的在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听说是搞创作找灵感什么的,总之就是一些奇装异服的年青人。   

  这个季节游客很少,这个度假村也是冷冷清清的,到底有没人在这里住着关伯也说不清,因为他压根就很少来到这里。不过眼前这道红光可是一直到前面那个白屋顶的小房子前就没了,也就是说,女鬼极有可能就在那里面。要不就是她天天买的东西就是送到那里面的。   

  关伯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刚到门前,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先在窗口探探虚实,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年青男子,削瘦,清秀,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尤其引人注目。他背后挂着个小画板,似要出门而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让他惊讶了一下,从挑起的眉毛便可看出来。   

  “请问你是——”那青年开口了。   

  “哦——哦——是这样的,请问这里是住一个姑娘吗?瘦瘦白白的,头发很长,这样披下来的……”关伯灵机一动一边比划起来。   

  “呵,你是找文文啊,我是她男朋友,夏天。她已经走了,要回城里上班,所以天不亮就走了,请问你找她有事吗?”青年笑着说,   

  “哦是这样的,我是镇那边开小店的,昨天你女朋友在我那儿买了东西忘了找钱了,我就给她送过来了。”关伯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是这样啊,真谢谢你了,还要你老人家亲自送来,其实她晚上还会来的,我晚上要赶画,文文就天天晚上下班后过来,嗯,老人家要不要进来喝杯茶?”青年客气地问。   

  关伯毫不犹豫说“好啊”,然后就提腿走了进门,这倒让本想客气一下就算的青年愣住了。   

  青年给关伯冲了一杯茶,也在一边坐了下来,笑眯眯看着关伯。
关伯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杂物虽多,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都是文文干的,我一个男人可不会干这些家务,”青年羞涩地笑笑说。   

  “哦,她是个好女孩,你们认识多久了?”关伯问道。   

  “我们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青年说。   

  “哦,”关伯重重地点一点头,眼睛深深同情地看着这个俊朗而带点羞涩的青年,脑海里却在翻滚,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真相,看样子这个年青人并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已经死了。   

  青年让关伯的眼睛盯得有点莫明其妙,于是小心地说:“嗯,老人家,谢谢你亲自送钱过来,我会转交给文文的,”说完他自己先站了起来。   

  关伯知道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了,于是他也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零钱递给青年,有意无意地把连同掏出来的报纸掉在了地上,然后关伯说了声告辞就匆匆走了。   

  青年望着关伯匆匆离去的背影莫明其妙耸了耸肩,拉过画夹就准备出门,这时眼睛看到了关伯遗留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报纸,于是好奇地拾起摊开来看了一眼…… 08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也宣告了亚热带的这次台风已经过去。   

  女鬼当天晚上准时去了关伯小店买了食品往度假村走去。关伯目送着女鬼的背影,心里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觉,只觉得眼睛蒙蒙的,似有一团雾在凝聚,在弥散。   

  文文推开了小屋的门,看到夏天今天意外地没有在画画,而是点了几根蜡烛坐在桌子对面,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还有一瓶红酒。屋子的画架影子被摇曳的烛火映在四壁,仿佛一只只巨大的蜘蛛趴在墙壁上。   

  夏天微笑着盯着文文。文文不解地看着夏天问:“今天是什么节日?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元旦一起过生日的吗?今天不是元旦啊。”   

  夏天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他走过去,双手按住文文的肩膀说:“今天是我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的二十周年,你说应该不应该庆祝一下?”   

  “二十周年?是真的吗?你怎么从来没有提过?那时候我才不到一岁,我也记不住了,你说的是真的吗?”文文惊喜地连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傻瓜,”夏天轻轻地把文文拥在怀里,一只手抱住文文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抚摸着文文的秀发,他的手很轻很轻地感觉到了头发里面的一个大大的洞。   

  夏天早已是泪流满面。   

  09   

  文文紧紧地偎依在夏天怀里,她闭上了眼睛,虽然她根本感觉不到来自夏天身体的温度,但是她知道夏天的激动,因为,夏天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夏天的喉咙里有使劲吞咽的声音,这是夏天在抑制激动时的动作,文文太了解夏天了。   

  良久,夏天仍然没有松开的意思,文文慢慢张开了眼睛,目光柔柔地注视着摇曳的烛光,朦胧跳跃的火苗使文文想起了孤儿院曾经和她形影不离的兔子,那时候夏天会吃它的醋,因为文文曾经突然想起兔子在挨饿而从夏天怀里挣脱出来,丢下夏天飞奔而去。   

  不过,在夏天为文文画的所有画当中,最好的一幅就是她抱着兔子的那张,当时文文坐在草地上,兔子在她怀里睡着了,文文在想着什么,究竟想什么呢?文文忘了,夏天说她肯定在想好事,因为夏天画出了文文的微笑。   

  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微笑——夏天说。   

  文文的眼睛往墙上搜寻过去,她知道夏天不管到哪,都会把那张画挂到整个房子最显眼的地方。   

  文文找到了,在窗子右侧,她抱着兔子安详地微笑着。   

  突然,文文的眼睛定住了,因为她看到了那幅画的后面藏着一张报纸,那报纸上有她的照片。   

  夏天不知道鬼的眼睛是可以透视的。   

  “夏天,”文文轻轻挣了出来,大大的眼睛捧着夏天的脸细细地看,深深地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哦不,应该是就象看了就再也看不到似的。那眼神是温婉,是渴望,是柔情,是无奈。   

  夏天感受到了,夏天的心都碎了,只能一任眼泪尽情流。   

  “文文——” 夏天欲言又止。   

  文文赶紧用手指按住了夏天的嘴,然后歪歪头,露出好看的微笑看着夏天,似在鼓励,似在嘱咐。   

  “夏天,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要走了,你会保重自己的,是吗?”   

  夏天噙着眼泪使劲地点头。   

  “夏天,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知道衣服要叠哪儿吗?”   

  夏天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天,下面条的时候记得要加鸡蛋,不然你会不够营养的,记住了吗?”文文仍然微笑着,眼睛一动不动,贪婪地盯着夏天的脸,瞧也瞧不够。   

  “夏天,你明天去把我的身体领回来,我喜欢这地方,你就把我葬在后山吧,我要天天听这海风,看这浪潮,如果你在,我也会天天看到你的。”   

  夏天的牙根仿佛要咬断,他再也控制不住了,紧紧地把头埋在文文怀里,象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小房子已经盛不下夏天的哭声,于是溢了出来,飘到了海堤上,飘进了那个孤立的身影里。   

  关伯缓缓吐出一口烟,白白的烟雾在他头上升起、散去。   

  10   

  第二天,夏天一大早便去认领回了文文的遗体,并找到了关伯,关伯带夏天找到了张老头,张老头做了一场法事。   

  关伯再也没见到文文,夏天也没再离开过这个镇子,因为,文文就葬在这个镇子的后山。夏天只对关伯一个人提起过,他曾答应文文,一辈子就爱她一个人,他不能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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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2:19 PM |只看该作者
诅咒短信
我接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
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本地有一个叫薇薇的十七岁妙龄少女,三个月前,于放学时跳楼自杀,薇薇怨气不散,要把这份冤屈传给世上每一个人,除非你在十天内,把此短信传给另外十五个人才能消除这个诅咒,不传者会和薇薇以相同的方式死去。这条短信不得回传或者传给相同的人。哥们儿,对不起,这条短信我也是被迫发的,我不想遇到不好的事情。
发来短信的号码是一串不熟悉的数字,我想打过去问问是谁那么无聊,结果拨通那头晌起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皱着眉盯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按下删除键。
自从通信方式步人短信时代,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收到诸如此类的东西,上面天灾人祸的胡乱诅咒一通,结局无外乎是告诉你,不转发就会有不幸的事情降临。
我深信这些东西不过是电话公司策划的圈钱阴谋而已。
如果我把这短信发给一百个人,其中只要有十个人转发了,就会发出一百五十条短信,再有五十个人转发,就是七百五十条——长此以往,零投入,零风险,高回报,利润惊人。
可惜的是,这种连锁短信总会在我手里断掉。
我不相信鬼神,更不相信诅咒。我是一个记者,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才是散播谣言和诅咒的元凶。
而今天我之所以有些不快,是因为最近我的隔壁住着个女孩,她的名字就叫做薇薇。
薇薇
我特意在薇薇家的隔壁租了间房子,从搬来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
这当然是为了跟踪新闻线索。
薇薇是个即将高考的学生,家里很穷,母亲患病,父亲不知所踪。她因成绩突出,保送进重点高中,于是自己租了个小屋子生活,打工挣钱,自食其力,偶尔也会给家里的母亲寄点钱。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穷人越穷,富人越富,不幸的人躺着都能中枪,幸运的人走路上都会被钱砸死。
薇薇很相信我,她称我为吴大哥。我刚搬来的第一天,请她来庆祝乔迁,她跟我聊着自己的学业,聊得多了,话题渐渐就转到了她不幸的身世上。
那天之后,我偶尔会请薇薇吃饭,帮她辅导功课,甚至出席过一次她的家长会,还跟人家说,我是她的表哥。薇薇常常告诉我,等她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之后,她会把第—个月的工资分成份,一份给她妈妈,一份请我吃饭。
所以薇薇不但是个孝顺的女孩,还是个平易近人的好姑娘,要离开她,我心里非常合不得。
我删掉了那条短信,走到一楼房东家门口,敲了敲门。房东出来看着我,我跟她谈妥了退房的事情。
太阳毒辣得出奇,我手里捏着昨天的报纸,仔细地看。
昨天我没回来,在朋友阿明家过了一晚。
我完美地完成了一段费时费力的工作,还抢到头条,本来提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从昨天开始我的精神一直很差,半夜还做了个噩梦,梦里的薇薇背对着我哭,她怎么也不转过来,哭声小小的,声声不绝,有些刺耳。
我一边读着头条,一边往回走,嘴里还咬着一个面包。
我决定趁薇薇不在的时候再回来收拾东西。
我刚刚走到楼下,忽然身后有一个巨大的撞击声响起。
我转头看去,嘴里的面包掉在地上。
薇薇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趴在我的身后,鲜血四溢,头骨崩裂,肝脑涂地,衣服上沾着肮脏的污渍和血迹,她拼命仰起脸,瞪看着我。她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只有那双曾经乌黑聪颖的眼瞪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我瞧,不管我往哪个方向躲,始终法躲开她的目光。
我忽然想起来,薇薇前几天拿着手机给我看,不开心地指上面的短信告诉我说,有人发连锁信给她,上面还有了她自己的名字。她觉得有人对她做恶作剧,当时我就让她立刻删掉。
然后今天,就如短信上说的那样,下午六点半,薇薇在放学的时候坠楼身亡。
第一个牺牲者
自从那天薇薇跳楼之后,报纸上铺天盖的都是她自杀的消息,薇薇的学校将她除名,以求自保,电视上关于她的讨论也是五花八门。
有的人斥责她不懂得生命重于一切,也有的人为她小小年纪就离开人世而扼腕叹息。
但对于她的死因,大家都保持着一种三缄其口的默契。
薇薇死的前一天,报纸大幅刊登了一篇关于青少年自甘堕落,进夜总会陪酒的文章。那报道十分详细,从陪酒人员平日的生活状态一直描述到他们在夜总会里的种种行为。
而一张薇薇巧笑倩兮的照片作为他们的代表,占了几乎整个头版。
我清楚地知道薇薇是为什么死的,但我又陷入一种无名的恐慌,就像预感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我尽快从公寓搬了出来,回到自己原来的房子。报社老板准许我请一段时间的假,我在房间里狠狠睡了几乎一整天,醒过来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血色,形容可憎。
从那晚开始,我的噩梦便一发不可收拾,薇薇一直背对着我哭泣,每晚侧过来一个微小的角度,但不足以让我看清她的脸。而我怎么也绕不到她的面前,甚至无法开口说话。
难道这就是短信里说的诅咒?
人总会在面临巨大变故的时候企图抓住什么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作为依靠,有的人选择了宗教,有的人选择了死亡,而我,忽然想起了那条短信。
我当时毫不犹豫地把它删除了,可现在我想把它找回来。
拿着手机到了维修部,我花了五十块钱,终于找回了那条毫无意义的短信。维修人员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瞧,我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将那短信群发给了我手机电话簿上的十五个号码,再按下删除键。
我的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抬起头,松了口气。阳光一往的猛烈,我眯着眼看了看面前那栋几乎融化在阳光中厦,转身离开。
在我转身的刹那间,一个花盆忽然从天而降,碎在我后,就像那天从天而降的薇薇一样。
碎片飞溅开来,有一片刚好划过我的手背,我觉得一痛,血流了出来。
第二个牺牲者
薇薇第一次跟我提起她打工的时候,有些语焉不详。在我再三鼓励下,她才慢慢全部说了出来。
薇薇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却没有背景,想要通过打工自给自足,这不太容易。
她选择了一条简捷的道路,就是每晚在一家夜总会当陪酒女孩,出场青春,换取薄利。
我问清楚她工作的地方,跟着她进去过两三次,帮她挡下了几个酒醉的大叔,之后她更加信任我,甚至将工作时的许多规矩和暗语都告诉了我。
我记得很清楚,薇薇在在告诉我这些事时,一直保持着一种天真的神色,她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上只要人的心是干净的,身体什么的都无所谓。
我走进办公室,同事们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我。
那一瞬间,我从玻璃门上看见自己血流如注的手背。
那么多血,就像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我向老板申请,要求把关于薇薇后续的追踪报道从头版撤下来。老板丢给我一块创可贴,让我坐下,让我说说原因。
他总是带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来盘剥我这样的小记者。
我跟他说起自己的不安,说起薇薇死时盯着我看的那双眼睛,说到我做的梦,那个如同薇薇一样坠落在我身后的花盆,最后说到那条短信。
老板皱皱眉,从怀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眯着眼递给我。我看见上面第一第就是那条诅咒信息,信息似乎在传播的途中改变 一些内容,规定时间缩短,人数增多,而诅咒的内容也变成了“将要遭遇病祸”。
老板等我看完,叹口气,把手机收回去,毫不在意地当着我的面把信息删除:“小吴,你是个记者,记者是只相信事实,不相信神鬼的,我觉得你应该明白。” 我点点头,老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盯着我受伤的伤口。
“回去睡一觉,明天准时返工。”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老板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便起身跟他告辞,他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埋头工作。
梦里的薇薇持续哭泣,她的身影叉稍稍转过来一些,我可以隐约看见她脸旁垂顺的秀发。
等我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来,把我惊醒了。
时间是凌晨五点,外面天色蒙蒙亮,太阳还没出来。
我揉揉发痛的额角,拿起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
短信是同事发给我的——是那条诅咒短信。
它的内容似乎在传阅过程中再次被人修改,主角的死亡时间改成了薇薇的死亡时间。
一样的内容和要求,一样不能回传。唯一改变的是,时间从十天缩短成了五天,人数从十五人增加到了二十个,而最后的诅咒,变成了“若不照做,将突遇横祸”。
我烦躁地将短信转发给了和上次不同的二十个人,然后删掉了它。
接着我给未接来电的号码回了个电话,对方是阿明,是我在公司里唯一的朋友。
电话中阿明的语调有些慌乱,他压低了声音告诉我,老板在凌晨时突发脑溢血,死了。
病祸。
我愣在床上,久久不能言语。我傻傻地听着阿明叫着我名字的声音,看着一闪一闪的屏幕。
凌晨时突发脑溢血,那时间正好是老板接到短信的第十一天。
如果我没有去找回短信,如果我没有转发,那么现在躺在验尸间的将会是我和老板的两具尸体。
薇薇那双困惑又愤恨的双眼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背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第三个牺牲者
“我们常常用巧合作为借口安慰自己,然后在这个借口之后,拼命寻找着那些可有可无地连接着它们的原因。等我们找到—个看似合理的,便深信不疑。”阿明这样告诉我,他说他是从一本西方哲学家的书里看到这句话的。我搬进了他家,跟他诉说我的恐慌。他听完之后,用上面的话安慰我,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的肩。
他并不相信我的直觉,可我知道这些事和那短信是有关的。
短信预言的那个出入意料的死亡,和因为被人们肆无忌惮地嘲弄而坠落在身后的薇薇,它们之间通过短信,有了某种神秘而恐怖的联系。
阿明为了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还把手机里的短信给我看。
还是那条短信——就是我早上发给他的,他笑眯眯地在我跟前把它删除了,还告诉我,他的身体就像运动员一样矫健。
我拼命想要阻拦他,他摇着头叹气,拿过一个苹果削了皮,递给我。我从他映在刀子上的眼神里看出来,他觉得我神经有些异常。
五天之后,薇薇的新闻已有些过气了,只有一家电视台稍微播报了一下她母亲神色呆滞地接受访问的镜头,而那个画面也只有短短几秒而已。记者们将目光转移到别的更有趣、更新鲜的事情上了,世上毕竟没有永恒的新闻话题。
我回报社,新上任的老板挂着和他前任一样的笑容,将狡黠的眼睛藏在厚厚的眼镜后面。
没有人说起前任老板的事情,他曾经的存在就像那些我们发表过的新闻一样,变得没人关心。
我梦中薇薇的背影现在变成了侧面,她穿着跳楼那天穿的金红色小吊带衫,拼命地低着头哭,下巴紧紧贴在胸口上,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我还是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觉得周围非常安静,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新老板给我布置了任务,我需要继续出门跟踪采访。
我回到阿明家里,准备收拾东西,跟他告别。
我打开门,发现客厅很凌乱,像被人打劫了一样。我的一颗心忽然坠下来,冷汗透体,颤抖着慢慢地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打开卧室的门……然后我听见自己狠狠地从胸腔里挤出的一声惊恐的尖叫,接着瘫坐在地上。邻居们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纷纷冲进来,我听见门声直响,感觉到人们带着尖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在我身边来回跑动,可我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盯着床上那已经冰冷的阿明的尸体。
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子,是水果刀,就是那天晚上阿明给我削苹果时用的。
这就是所谓的横祸。
邻居叫来了警察,把我拖了出去。
我坐在警车上不停地发抖,一个女警察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杯咖啡,我低着头慢慢抿了一口。她告诉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抢劫案,阿明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哦”了一声,她停顿良久,忽然用更低的、低得几乎不太正常的声音再次开口:
“看看你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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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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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12:19 PM |只看该作者
我摸出手机,上面显示有一条新信息。打开来看,我猛的一愣。又是那条阴魂不散的短信,它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这次的时间变成了三天,传发人数增加为三十个,诅咒是若不照做,亲人有难。
致命的报道
那天,我在报道做到最后结尾部分的时候,敲开了薇薇的房门。
薇薇正坐在镜子前仔细地化妆,见是我,她很开心来,拉着我坐下,给我泡了一杯苦丁茶。
那天她穿着一条金红色的吊带衫,下身是一件几乎包不住臀部的裤子,鞋跟很高,脸上的妆很浓,遮蔽了她原本青涩的面容。
我皱皱眉,她身上传来一股很粗鄙的劣质香水味道
那一刻我很想告诉她别做下去了,我借钱给她,直到学毕业。甚至我可以等她大学毕业之后就娶她,把她妈妈接出来,然后和她一起想办法找医生给她妈妈治病……
可我忍住了,一言不发。
如果那天我按照心里的想法告诉她,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那天我关上怀里的录音笔,老板就不会死,阿明也不会死,当然,薇薇也不会死。
可如果始终是如果,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听着她说的事,偶尔问两个问题。当时我怀里的录音笔静哨悄的,一点响动。
我在做一个长线的追踪报道,主题是青少年自甘堕落,去夜总会陪酒。
老板当时用一种极其信任的眼神看着我,说这个任务非我莫属。我意气风发地接下来,然后在出门的时候,一眼看见了浓妆艳抹的薇薇。
我跟着她进了夜总会的大门,躲在人群中看着她周旋,偶尔记上两笔,没有人注意到当时兴奋的我。然后我跟着薇薇出门,找到她住的地方。我用一个礼拜的时间时间调查了她的身世,还有学校的情况。
再然后,我租进了她对门公寓。
经过一番努力,我可以像现在这样坐在她的身后,听着她将我要的一切信息巨细无遗地说出来。
老板对我的信任很正确,我总是能完美地完成任务。
薇薇将粉饼收起来,她告诉我,她很快就能存到足够的钱交学费,以后就不用再做了。
她在画眉的间隙转过头看着我笑,没画完的半截眉毛直愣愣地悬在那里,她露出一排漂亮的皓齿,带着些无法被脂粉掩盖的羞涩:“吴大哥,等我考上大学,我请你吃饭,再把你介绍我妈妈。你是好人,别人都瞧不起我,只有你不一样。”
我认真地听着,点点头,我知道那一刻她说的是真心话——我也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是真的为她痛了起来。
我嘱咐薇薇注意安全。
等她上班之后,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打开了电脑,将录音笔从头播放。
薇薇的声音在一片微弱的电流声中,清澈地响了起来。
在昕到薇薇说要请我吃饭时,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无法抑制地抽起了烟,一根接一根。
隔天报道登出来了,我选了薇薇最好看的一张照片作为了头条,老板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他会给我加薪。
之后我再也没有踏进我的那间公寓,我开始做关于她的噩梦,短信开始纠缠我,薇薇跳楼死了,就死在我跟前,盯着我,无声地诉说着,是我杀了她。
现在我又接到一条短信,是从薇薇的手机里发过来的,还是那条诅咒,时间缩短成了两天,人数变成了三十个,像是故意要我来不及准备一样。我翻开手机里的名单,剩下的没联系过的人不足十五个。我胡乱编写号码,凑足了数发出去,然后将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这件事我谁也没有告诉,我觉得不会有人相信我,因为我接到短信时,薇薇已经死了很久了。
死人的诅咒
我开始小心谨慎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世界上生活。
不挨着墙根走,不买任何包装精致的食物和饮料,不参加任何聚会,换了房间里的锁,像《套中人》的主角一样把自己包起来,深居简出。
薇薇的新闻彻底从报纸上消失了,所有报纸的头版都换上了关于那个连环入窒抢劫案的报道。那人在最后一次行凶时被抓住,受害者受了点轻伤,住进了医院。
各家报纸争先恐后地报道抢劫犯的事情,给他拍了无数个角度的大特写,放在报纸头条上作为卖点。
我坐在电脑前缩着头,拎过报纸来看,那个劫犯的眼神呆滞,一直盯着镜头看,不躲不闪,像个疯子。
我看得有些恶心,赶紧把报纸丢在一边。
收发室的小李走过来,丢给我一个信封,说是刚才有个女人过来,托小李交给我的。听小李的描述,那女人年纪很大,长相苍白。
我用裁纸刀小心地把信封拆开,取出一张纸。
纸上的字是从各种报纸上剪下来拼凑好的,组成话:
检查你的短信。
我惊慌起来,一下站起身,小李被我吓了一跳,探过头来。我猛地推开小李,这时信封掉在地上,从出个纸片。我捡起来看,那是薇薇的照片,她穿着校服,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疯狂地吼了一声,将那 封信和照片胡乱往怀里一揣,拼命地跑下楼去。
我站在十字路口左右不顾,想看看有没胡可疑的人。
每个人都与我背道疾驰。
我抱住头,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来。
过了一会儿,手机亮了起来,还是那条短信,冷静地闪着光。
时间变成了一天,人数增加为五十个,最后的话是:
若不照做,将失去现有的一切。
我哆嗦着,翻出手机,里面所有号码都发过一遍了。
我想了半天,一个人走到我跟前停住,轻轻地问我:“先生,你没事吧?”
我抬头看看他,忽然想出一个办法。
我冲进商店,买了本宣传广告。上面形形色色的手机号都是真实可靠的,有的是办证,有的是治病。
我却是为了散布我的恐慌。
我请了假回家,新老板明显表现出对我的不满,说我请假次数太多,年终奖金扣完了。
我没理会他的抱怨,回家之后反锁了所有的锁,哆嗦着把那些号码一个接一个地输进去,凑足五十个,然后发出去。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觉就好像跑完了马拉松那样浑身无力。
在我这天晚上的梦里,薇薇站了起来。她的下巴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头发长长地垂着,慢慢地一边哭,一边转过身来对着我。
我不断往后退,她慢慢朝我走来。她的脸很怪异,眼睛极大,像是那些日本漫画里比例失调的少女。她的眼球上翻,露出大部分的眼白,上面遍布血丝,用仅有的一点点黑色瞳孔死死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害我?”
她明明没有张口,却发出让我战栗的声音。我抓着喉咙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走到我跟前,几乎把整张脸凑到我的脸上。
我泪流满面,慢慢跪下去,她似乎在笑,笑着用破碎的喉咙挤出一句破碎的话:
“你就要死了。”
最后的牺牲者
我从噩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然后走到浴室里洗了个澡,站在镜子前仔细地刮了刮胡茬,然后盯着自己的样子,轻松地笑
我发现自己犯了个极其低级的错误,所有的凶案来自于短信,不照着做就会有危险。
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掐断来源,也就是说,如果我收不到短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担惊受怕了这么多的日子才想通这个简单的问题。
我走在地铁的出口,和所有匆忙的上班族走在一起,感觉神清气爽。
我准备趁上班的时候,把手机丢进地铁里,亲眼看着它被碾碎,为这场血腥的噩梦画上句号。
来地铁站之前,我去了趟薇薇的公寓,在门口放上一束花,跪着磕了个头,告诉薇薇我对不起她,其实我爱过她……可不准备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听说那间公寓已经重新租了出去,住户还是一个学生。
我从楼上下来时,撞到了一个中年女人。她颤巍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扶住她,她跟我道了声谢,声音很沙哑,像被烟酒熏坏了嗓子一样。
虽然现在是夏天,那女人却把自己裹得很紧,身子极单薄的样子,像是得了什么大病。
我把她扶回人行道上,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去,然后匆匆离开了。
我眯着眼睛看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又不记哪里见过。
地铁应该快来了,我怀着焦灼的情绪伸着脖子等待地来临,就像第一个跟踪薇薇的那个晚上一样紧张。
广播里通知,地铁即将进站,要乘客们退到安全线后。
我退了一步,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将手机取出来,那短信阴森地跳出来,规定的时间是一分钟,人数变成了一百。
我呆住了,双手机械地往下翻阅,短信被恶意拉出的一段空白,新的诅咒写在短信的最末尾。
一分钟?
没有人可以在一分钟内输入一百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我愣愣地看着那条短信,直到它暗下去,在屏幕上消失。
地铁夹杂着一股特殊的味道驶了过来,我茫然地抬起头,忽然感觉背后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我勉强转过头,身子跌跌撞撞地摔到地铁的铁轨上。
我最后的印象,是地铁那呼啸而过的声音,周围人们的刺耳声音,身体四分五裂那一瞬间的疼痛,以及站在站的、我刚才搀扶过的、满眼仇恨的、跟薇薇长得非常相似的的样子。
我的脑子里回荡着短信上最后一句诅咒:
“如果不能完成,下一个就该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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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5 03:22 PM |只看该作者
好看... 喜歡第3那個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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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26 08:09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二个,好感人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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