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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ah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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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木棺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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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01:09 PM |只看该作者
51、极度惊吓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果然很多人聚集在村长家中。

我也在村长家中见到了三伯同三婶。

兰姨真的出事了。

据村长说,兰姨昨晚受到了惊吓。

兰姨现在在哪?

三婶指了指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

我走到房门前,

透过门缝往里看。

房间里的关线很暗,

因为房里的窗子也紧紧关上了。

透过蚊帐,

看到床上有个人蜷缩在床上,

全身被被子盖着,

这个人就是兰姨了,

被子在抖,

看来真是受到惊吓了。

发生了什么事?

据村长说,

昨晚半夜的时候,

兰姨上厕所,

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了一个鬼影,

惊慌失措的跑进房间后,

就一直这样了。

看到了什么?

兰姨经过客厅的时候,

看到窗外有个老人,

正趴在窗子上,

头发乱得如杂草,

脸上全是疙瘩,

趴在窗外的手像枯枝一样。。。。。。

村长这么一说,

马上人心惶惶,

上了一点年纪的村民脸上都露出很惊恐的神色。

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

会不会是个流浪者呀?

也不至于把兰姨吓成这样吧?

村民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还是其中隐瞒了什么?

我拉了拉三婶的手指,

三婶靠近我耳边,

小声说,

那是八叔公的妻子生前的模样。

啊!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

后来村民们陆续离开村长家后。

村长告诉我,

村子真闹鬼了。

八叔公的坟墓的狗血的确是阿戈淋的,

但八叔公坟墓是被符镇住的,

淋了狗血,刚好把法术破解了。

八叔公的孤魂逃躲出来了。

还有我那天看到七叔公同阿戈去祖墓埋东西。

其实埋的那东西是一些符咒、法器,

七叔公知道阿戈破了八叔公的墓后,

就拉着阿戈去埋符咒,妄想补救。

为何要用法术把八叔公的坟墓封住?

村长顿时目瞪口呆的,任我怎么问,也不回答我。

离开村长家后,

我同小六去了三婶家。

我给舅妈打了电话。

今晚留在三婶家过夜。

虽然我听到村民议论鬼怪事件时也很害怕,

但八叔公的鬼魂真的重现了吗?

我还是很怀疑。

就像上次舅妈受了惊吓一样,

当时村民也是议论纷纷的。

对了,那童谣到底怎么回事?

我问三伯。

三伯犹豫一会,

终于跟我说,

这跟八叔公的儿子有关。

八叔公的儿子?

三伯说,八叔公有个儿子,叫阿雨,八叔公很喜欢他。

阿雨很活泼,很聪明,甚至还学会了八叔公的一些残书法术。

村民们曾经看到过,

有一次在菜地里,阿雨在菜地里拍掌招蝶。

群蝶纷纷飞来,绕着他双手左右飞舞;极为奇妙,赶而不散。

其实这是空掌招蝶法。

在残书中有记载:

待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候,采集各式各样的花蕊,

在阴处凉干,在放到夜露下漂七夜,加蜂蜜拌匀。

待到群蝶飞舞时将双手心涂上花蜜,站在高坡上,

先用双手合着搓几搓,在拍掌相招蝶。

群蝶闻到奇香,好似苍蝇逐臭,纷纷飞来,左右飞舞;极为奇妙,赶而不散。

残书有很多这些民间秘技之术,

没道破之前看起来就很神奇。

“那阿雨后来呢?”我继续问三伯。

“后来他死了,掉进粪坑里淹死的。”三伯叹了口气说。

“这跟童谣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解。

三伯继续说,

八叔公抱着从粪坑打捞上来的儿子尸体,

泣不成声。

最后就唱起了这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声音低沉凄凉,闻者战栗。

哦,原来八叔公的童谣是为儿子而唱的。

为什么村民这么怕八叔公?

三伯开始沉默不语。

好像是在回想往事。

或者往事对村民来说就像是一个伤疤,当年一定发生让村民刻骨铭心的事。

这天晚上,

很难入睡,

夜里不时听到新村的狗吠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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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01:10 PM |只看该作者
52、思绪万千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八叔公是怎样一个人?

村民们这么惧怕他?

很坏吗?很狠毒吗?

好像都不是,

虽然我那时还很小,

很多事都记不起来。

但印象中八叔公也挺和善的,对村里的小孩子也不错。

常给大伙讲鬼怪故事。

只是因为他练过残书,众人对他都很敬畏。

那时候众人怕他,是因为觉得他有点邪门。

这并不奇怪,

木棺残书在民间本来就是邪门之书。,

练残书之人很自然就被人定性为邪门之人。

不过,我现在接触了残书后,

觉得残书也并非传说中那么恐怖。

残书记载的是民间一些秘技,一些符咒。

不知道其中原因的人,就把它鬼神化了。

像夜半敲门(蝙蝠事件),双手招蝶等法术,

知道原因后感觉也不过如此。

向来邪事都是越传越邪的,

所以八叔公才会被人越传越鬼神化。

不过当年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才会在众人心中留下阴影。

不过估计知晓事件来龙去脉的人甚少,

越少人知道才会越显诡异。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知晓事件前因后果的人又是谁呢?

我脑海中慢慢浮现了几个人的身影:

七叔公,从辈分、资历可以推测中他是其中的一员;

村长,从兰姨的惊吓,侧面可推断事件跟他有一定关系;

三伯,从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他跟当年的事件也是有渊源的。

还有谁知道呢?

我暂时就想不到了。

第二天早上,

在回舅舅家之前,

我拉着小六再次去村长家中看看。

村长双眼布满的红丝。

疲惫的双眼睑显得很沉重,

看来他昨晚睡眠很差。

兰姨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次透过门缝,

看到她正屈膝紧靠在墙角,

头发散乱,

眼神恐惧。

其实她现在的样子让人看到都觉得恐怖,很像个疯子。

这次我没有向村长打探往事,

因为这种情形下,

问也是白问,

如果一个人有心隐瞒的话,

你怎么问,

他也不会说的。

离开村长家,

走在小巷里,

竟看到了七叔公。

七叔公拄着拐杖正蹒跚向我们走来,

估计他是去村长家的。

七叔公对我向来不友好,

不过我还是礼貌地挤出一个笑容,

然后拉着小六站在一旁,

给他让出个道。

七叔公走到我们身边,

忽然用拐杖使劲地敲了两下地面。

“再这样下次,要出人命的。”七叔公说,眼睛看着前方,并没有看我们。

“什么?”我转过头,很不解地看着七叔公。

“早点收手,不要再干这么多事了。”七叔公用余光瞄了我一眼。

“什么?”我越听越不明白。

“我说七叔公,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呀?我干了什么事呀?”我真的来气了。

七叔公头也不回,拄着拐杖就往前走。

“姐,七叔公好像认为新村发生的怪事,是你做的。”小六说。

“我还认为是他做的呢?”我嘟起了嘴,拉着小六向村外走去。

不过奇怪了,七叔公怎么会认为是我做的呢?

回到舅舅家。

舅妈正在厨房里做饭。

舅舅则在厅中修理着一台旧式收音机。

小六带着阿旺又开始在屋外跑来跑去。

我就走进了二楼房间。

坐在书桌前,又开始细细回想新村发生的事。

七叔公为何认为是我做的?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点头绪。

然后我又拿出了那幅小木屋的画。

这时小六气喘嘘嘘地跑上了二楼。

“小六!”我叫住他。

小六走了进来。

“从木屋里可以看出什么。”我把画递给了小六。

小六挠了挠头,然后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道:

通常画画的人,画画时,脑里总会浮现在某一特别情景。

画这幅画的人对这情景一定特别深刻。

不过我们体会不到她当时的心情,就很难想像出这画中的含义了。

或者找些有着共同资历的人,比如年纪差不多的人,

或许能形成点共铭。

小六分析地好像有点道理。

“给舅舅看看。”小六拿着画就下了楼,我跟在后面。

画是晓玲母亲画的,晓玲母亲小时候也在村子住过,哪里的木屋让她印像这么深刻?

晓玲母亲小时候的年代,村里住的也是泥砖瓦房,没有人住小木屋吧?

舅舅拿起画也像我之前那样,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究竟。

“准备吃饭!”这时舅妈捧着饭碗从厨房走了出来。

“汪”阿旺兴奋地向舅妈双膝扑去。

“呀!”舅妈一受惊,手中的碗差点就掉到地面上了。

“阿旺!”我大叫一声,很恼火。

阿旺好像知道做错事,马上跑到了出屋外。

“好啦,好啦,开始吃饭了。”舅妈瞄瞄小六手中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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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01:10 PM |只看该作者
53、木屋草丛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舅妈,你以前见过这种小木屋吗?”我问舅妈。

舅妈接过画,眼神有点异常。

“怎么了,有没有见过。”我追问着。

“小时候见到过,在后山山湖边,以前有一间小木屋的。”舅妈停顿了一下说。

“真的?”我忽然有点兴奋,总算找出一点跟小木屋相关的东西了。

“你可以拿着画去问问村长他们呀。他们肯定知道的。”舅妈提议。

对喔,我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了,舅妈,你小时候也住在这附近的吗,你在山湖见过小木屋?”我不解地问。

“小时候拜访亲戚来过。”舅妈说。

哦,原来如此。

吃过中午饭,我带着小六又跑回新村。

舅妈说的对,我要拿画给村长、三伯他们看看。

或许真能问出个究竟。

“你怎么又回来了?”村长刚好蹲在门口抽水烟,一看见我,眼睛都大了。

也是,离开新村没几个钟,我又跑回来了。

“村长,我想给你看幅画。”我摇了摇卷在手中的画。

“什么画呀?你村长我,没什么艺术细胞。”村长笑了几声。

我把套在画卷中间的橡皮筋拿开,慢慢打开了画。

水墨色的木屋,

屋前鹅卵石的小路,

路两旁是黑色的泥土地。。。。。。

我原本想问村长有没见过这样的木屋,在村子哪里可以找到这样的木屋?

突然注意到,此时的村长嘴巴半张,眼神呆滞,像是瞬间陷入回忆之中,

额头湿润,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汗珠,

这分明就是一副极度极度惊恐的表情。

只是数秒钟,

村长回过神来。

“怎么了,村长。”我有点不安。

“没什么,不知道。”村长有点发狂似的,迅速走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从未见过村长反应如此之大,

此时的门口只站着不知所措的我,还有一脸疑惑的小六。

怎么回事?

我望着小六,小六摆摆手,摇摇头。

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拉着小六随便往小巷的一个方向走去,

一时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村长会反应这么大,真是我始料不到的。

“怎么了,阿芸?”分别碰到几个村民几乎都是这样问我,一定是看到我神不守舍的样子。

转了几个小巷,

就转到了三婶家门前。

“不是回舅舅家了吗?”三婶看到我后疑惑地问。

“嗯。”我有点木然地的走进三婶家。

“到底怎么啦?我的大小姐。”三婶笑了笑。

“姐姐,刚才拿了幅画给村长看,结果吓坏村长了。”小六对三婶说。

“哦,什么画啊。”三伯从房间走了出来。

“就是这幅画。”我有点犹豫的递了出去。

三伯一看到画,

整个人马上露出惊呆的样子。

“这画从哪弄来的?”几秒后,三伯回过神,很紧张地的问我,声音很大,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我花了几分钟,把晓玲母亲同家族的关系说清楚。

三伯的情绪才稍稍平静,

然后拿起水烟筒开始咕噜咕噜地吸烟。

“这木屋在哪里的?”我小声问。

“木屋以前就在后山山湖边,南面那块平地的。”三伯在烟雾中吐出一句话。

哦,是那里。

那地方我知道。

在山湖边南侧是有一块平地的。

不过也不知从何时开始,

村里的老人就禁止小孩到湖边那一带玩耍。

老人们说了很多恐怖故事来恐吓小孩,

说什么那里有吃人的水猴之类的。

水猴就是传说中的水鬼,全身青红,样子像猴,专门把人拖入水中溺死,然后吸光落水者的血。

不过现在那里早没有什么木屋了,有的只是茂密的杂草。

“为什么害怕木屋?”我又小声问了一句。

“阿芸,不要再去了解这些了。总之你以后都不要去那里。”三伯告诫我。

然后还小声对我说,那里有“邋遢嘢”。

广东白话中的“邋遢嘢”就是指“鬼魂”这一类东西。

这时三婶扯了扯三伯衣袖。

三伯跟三婶走进了房间。

这时小六向我狡黠地笑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接近房间的位置,

侧耳倾听三伯跟三婶在房间里的对话。

“小六这滑头!”我心里暗暗发笑一下,没有阻止小六,因为我也很好奇。

一会儿,三婶、三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然后我同小六向他们告别。

离开三婶家没几步,

我马上迫不急待地问小六听到什么?

小六小声告诉我,

隐约听到木屋跟八叔公有关,还说当年八叔公在那里埋有神器之类的。

哦,原来又跟八叔公有关,

难怪村长见到这画反应会这么大。

看来,这十几年来,村民一直恪守着一个秘密,一个跟八叔公有关的秘密。

“走,去后山山湖!”我拉着小六就往山湖方向走去。

自从上一次在山湖潜水后,就一直没去过那里。

的确,那里挺恐怖。

那里太过孤寂了,除了鸟兽,基本上没有什么村民在那里活动。

到底埋有什么神器?

“再这样下次,要出人命的。”七叔公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七叔公话里是什么意思呢?

要出人命的!听得我心里发寒。

走在弯曲的山路上,

那种被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

又不是第一次出现,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我也都懒得理它了。

走进山谷,落叶快遮盖了小路。

幽蓝湖面上飘浮着很多树叶。

四面的树林中不时传出几声鸟叫。

沿着湖边走到南面。

那里地面稍高,一块杂草地,

其实就是相交的两座大山,它们山脚下的三角形的草地。

草很高,

有的都高出我肩膀了,

草丛里也是枯草新草掺杂在其中,

看得出真是很长时间没有村民在这活动了。

村民放牛也从来不会选择来这一带。

山风吹来,草丛波浪式摆动。

“姐,草下真有鹅卵石的路。”小六在草丛边喊。

真是有一条鹅卵石铺的路,

30厘米宽,

也许是当年路面铺的很紧密,

没见多少杂草从石缝中钻出,

所以鹅卵石路没有被草遮盖。

如果照那幅画来推断,

当年的小木屋应该就建在这三角形草丛中间的位置。

估计当年晓玲的母亲就是在这里见过小木屋,并且小木屋一定有特别的故事,她才会印象深刻吧。

“姐,要进草丛里看吗?”小六问。

“等等。折条两条大树枝先。”我往左边山脚地一棵柴子树走去。

柴子树在村里的山上比较常见。

它果实的核可以用来炸油的。

不过还是在小六帮忙下,我使了很大劲才折了两条长树枝。

因为都不知草丛里有没有藏着其它东西,万一碰到蛇鼠之类的就麻烦了,所以要用树枝驱赶这类异物。

我同小六往鹅卵石两边的草丛用力拍打几下。

正准备沿着石路往里面走。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邪笑声。

转过身才发现我们身后的湖边站着两个人。

竟是阿戈,还有那个胡须男。

哦,原来一路上是他们跟踪我们。

或许这些天也是他们在跟踪着我们。

“你们要做什么?”看着这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我开始有点害怕。

“就是这丫头报警的。”阿戈用手指不屑地指着我。

“她奶奶的,没死过,敢报警。”胡须男从身后抽出一把水果刀。

“你们要干什么?”我拿起长树枝对着胡须男,身体往后倒退几步,退进了草丛里。

这两个是通辑犯来的。

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我拉着小六就往草丛里钻。

“哈哈,跑啊,跑啊!”身后传来胡须男十分猥琐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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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01:10 PM |只看该作者
54、瓦罐尸油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我拉着小六拼命往草丛钻,

再也顾不上草丛有蛇没蛇。

手中的长树枝因为奔跑不方便也扔了。

走了十几步,

竟钻出了草丛,

我一下子傻眼了,

原来周围草丛包围的正中间十几平方米的范围竟是没草的。

地面石头、泥土都有烧焦的痕迹,

焦土上还见到几断带有焦炭的木柱,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

这一处曾经发生过火灾。

哦,画中的木屋最后原来是被火烧毁的,

地面的那些剩木柱正是木屋火灾后残留下来的。

“逃啊,跑啊!”阿戈、胡须男也钻出了草丛。

阿戈的年龄比我还要大。

虽说是同姓的,但他绝不会怜香惜玉的。

幼年家庭的变故,早在他心灵埋下仇恨的种子。

阿戈用他冷漠的目光瞄了我们一眼,哼了一声。

猥琐的胡须男,拿起十几厘米长的水果刀,一步步向我们走近。

“姐,你快跑。”小六紧张地对我说,然后站在了我前边。

真没想到小六小小年纪,竟还在危急关头保护着我。

“你再过,我跟你拼了。”我爆炸性的吼叫一声。

叫声过大,而一下子把这两个通辑犯懵了一下。

我也对自己刚刚的表现暗暗吃惊,

好像此时此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许我真是愤怒到了极点。

紧接着我从地面上拾起一块大石头,把小六拉到了我身后。

“竟是你!”胡须男回过神来,盯着我看。

怎么回事?难道胡须男以前认识我?

“上次跟那女警察一起的那个女人。”胡须男指着我对阿戈说。

“臭娘们,原来就是你弄断了老子的手指。”阿戈杀气腾腾地走到胡须男身边。

断了一节食指的左手接过水果刀。

“我什么时候弄断你的手指?”他们两人的对话,我听得糊里糊涂的。

看到阿戈手中锋利的水果刀,

我双脚都发抖了。

我拉着小六连连后退。

阿戈一步步地向我们逼来。

野兽般的眼神满是仇恨。

三两步就走到我面前,

水果刀挥起就向我头面砍来。

而我本能的就将手中的石头向他砸去。

阿戈身体一转,石头没砸中他。

但而他手中的水果刀却借势变成弧形向我左腹部劈来。

“啊!”很凄惨地惨叫声。

白刀闪过后,鲜血溅到了我脸上、身上。

惨叫声不是我的,鲜血也不是我的。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

小六用背部为我挡了一刀。

惨叫声是小六的。

而也就在鲜血溅到我脸上的瞬时,

我脑里闪现出的竟是英子那个带血的钱包,

还有英子正躺在我怀中,胸口满是鲜红。。。。。。

“姐,快跑。”小六双手抓住我的双手臂,我一下子回过神来。

“小六!”我扶住小六,一看他的后背已经露出一条长长的刀口,

这一刀砍得很利索,

鲜红的血瞬间就染红了刀口两旁的衣服。

“姐,快逃!”小六一脸的疼痛样。

我拉着小六又连连后退几步。

“等等,阿戈!停住!停住!”我连叫几声。

阿戈压根没有搭理我,

水果刀又高高举了起来,

他的眼神透寒如冰,

仇恨早将他的人性吞噬。

“啪!”我拉着小六连连后退,根本没留意身后的情况,

结果双脚被身后一凸出的物体泮倒在地面上。

竟是一个大瓦罐,

有盖子,

大瓦罐下方的绝大部分埋在地面下,

而上面部分刚好露出地面,

我刚好就被露出地面的部分给泮倒了。

也许这瓦罐最初是全埋在地下的,后来被雨水逐渐冲去了上面的泥土,才部分露了出来。

我这时注意到瓦罐的旁边不远处,还横着半断烧成焦炭样的木柱。

看来我们已经退到了当年木屋的位置。

“姐,快起来。”小六想拉我起来。

我一动才发觉,右脚踝剧痛,刚才泮倒的瞬间,扭到脚了。

我跑不动了!

完了,我同小六都要死在这里了,我心想。

是啊!

这时还能逃到哪里?

我坐在泥罐旁边地面上。

本能地拿起泥罐上面的瓦盖就往阿戈身上砸。

阿戈一抬脚,刚好把瓦盖踢到了一旁。

突然闻到了一种很怪地味道。

这种怪味我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形容,

有点带酸,又有点水味,又有点油炸味。

怪味是从瓦罐逸出来的。

迅速瞄了一眼,

这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罐里面粘糊样的东西,

黄黄的,有点像蜜糖。

不过蜂蜜应该是散发甜味的。

“快走!”这时胡须男突然扯住阿戈的手。

然后我注意到了他们惊恐地望着我们身后。

脸上很恐惧的表情。

似乎看到什么特别恐怖的情景。

然后他们俩转身就跑。

很快就钻进了草丛堆里。

我们身后有什么?

噼里啪啦。

好像着放鞭炮的声音。

“一、二、三!”我同小六很紧张地对望一眼,

一起颤抖地转过头。

不会吧!

我身后竟出现了一间木屋!

跟画中轮廓相似的木屋!

而木屋屋顶正冒着青烟,

木屋着火了,

噼里啪啦。

正是火燃烧木屋不时发作的声音。

很大的山风,

火借风势,

木屋剧烈地燃烧起来。

青烟变成浓烟,

弥漫整个山谷,

尘埃,灰烬,木屑,火星,

拼命得往空中飞挤。

好热!

我们就在木屋旁边,

现在就像被火熏烤一般。

我右脚踝很痛,

根本站不起来,

小六也没力气将我扶起。

“先离开这里!”我拼命向外爬。

小六在一旁辅助我。

可是每次我移动的距离很小,

因为每次的移动,

右踝都引发刺骨的疼痛。

来不及了,

我还没爬出几米,

木屋上面烧毁的木梁就开始坠入到下面火堆中。

“轰!”木屋坍塌了,

火焰向四周瞬间溢出,

烈火一下子包围了我们。

啊!救命啊!

我同小六撕心裂肺地呼叫。

叫了一会,

我们竟没死!

啊!

幻觉!

燃烧的木屋不见了!

在我们面前的仍是刚才烧焦的地面,

旁边仍是那个没有盖子的瓦罐。

还有不时从罐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怪味。

我这时发现,

我同小六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仿佛刚才真像被火烤过一样。

不过我的脚踝疼痛倒是真的,

而且扭伤得不轻呀!

怎么突然出现幻觉了?

而又幸亏这幻觉救了我同小六一命。

难道是因为罐里的怪味引起了幻觉?

我拿出手机,

马上报警,

告诉警方两个通辑犯还藏在新村附近。

然后又给舅舅打了电话。

舅舅说马上过来接我们。

这时小六折来一断长长的小树枝,

伸进罐子里蘸了一点出来,

粘粘地,

黄色的油状物,

这是什么来的?

很稠,

有点像蜂蜜,但蜂蜜不会是这种味道的。

“是老鼠油吗?”小六突然提醒了我。

小时候,奶奶泡过的老鼠油差不多也是这样子的。

老鼠油是一种很好的治疗烫伤药。

不过又不太像,

我接过树枝在罐里蘸了几下,

老鼠油没这么稠,

味道也没这么怪。

还有这如果是老鼠油,一罐的老鼠油,得泡多少只老鼠呀!

那到底是什么东东?

又被这瓦罐装着的,

“总不会是尸油吧!”小六随意的一句话,让我浑身都战栗了。

所谓的“尸油”是指尸体在高度腐烂时脂肪成油状溢出。

在南亚大部分地区,据说尸油是一些法师把死去的孕妇的下巴割下来,然后用白蜡烛烧,滴下来的油就是尸油。

更多的尸油是用夭折婴儿炼成的。

存放尸油的屋子通常会盘据着一群黑猫,更增添一股诡谲的气氛。

据传尸油法力很强。

还有传说尸油能够帮助女性吸引男性,有传闻是有一些**等会使用,将其擦在两眉上就能吸引男性。

“呼”很大的风,吹到周围的草丛哇哇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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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尸油失踪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真怀疑草丛的深处,

会不会有双幽蓝深邃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们。

在恐惧不安中,总算等到舅舅的到来。

我向舅舅述说刚才发生的情况。

“这两个兔崽子。”舅舅咬牙切齿地骂道。

以后真得小心提防阿戈报复了。

“那里面是什么?”我有点颤抖地指着瓦罐。

舅舅也拿树枝伸进罐子里蘸了一点出来,

粘稠,

黄色油状物,

散发着怪异的味道。

舅舅看了半天,摇摇头,弄不清是什么。

“会不会是尸油?”小六提醒舅舅。

“尸油?”舅舅很惊愕。

“要不拿点回去,问问八姑。”舅舅建议。

说的也是,这些特殊的物体,估计也只有八姑才能鉴别了。

小六在湖边找了一个废弃的矿泉水瓶回来,

最后费了很多心思才装了小半瓶怪油。

然后小六,舅舅一左一右地掺扶我离开这里。

离开前,舅舅特意捡起瓦盖将瓦罐重新盖好。

回到家中,没见到舅妈。

“舅妈去邻村了。”舅舅说。

然后舅舅就带小六去镇医院消毒包扎伤口。

还特意在镇上找到一位老中医,

要了些特制膏药。

拿回来后就给我外敷脚踝,

药凉凉的,

感觉很舒服。

天快黑的时候,

舅妈回来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阿芸差点出事了。”舅舅有点责骂舅妈地语气。

舅妈一听到我出事了,马上很关切地详问了我今天发生的事。

这时脚踝已经没那么疼了。

因为惦记着尸油的事,

我求舅妈陪我去了一趟八姑家。

昏暗的灯光下,

八姑接过了那小半瓶尸油。

八姑的手很瘦,差不多是皮包骨了。

拧开瓶盖,那股怪味马上逸了出来。

“不错,这是尸油。”八姑肯定地说。

“确定吗?”我小声问到。

“闻过死尸味道的人,都能确定这是尸油。”八姑很严肃的神情,我都不敢同她正视。

“尸油哪来的?”八姑问我。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又粗略说了一遍。

“快,带我去那里。”八姑有点急着的表情。

“现在去山湖边?”我有点惊恐,因为这时天已经变黑了,晚上去山湖都是件让人害怕的事,何况还要去找尸油。

“尸油有法力的,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八姑锐利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

可是我现在脚踝疼痛,行走不便。

小六平时也是跛行的,走夜路也不方便,年纪又小。

我看了看舅妈。

“八姑,我陪你去吧。”舅妈主动说。

两个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我很担心,打了电话给舅舅。

最后决定由舅舅、舅妈陪八姑去山湖边取尸油。

而我同小六则留在八姑家中等她们回来。

八姑她们一走。

三层高的楼房就只剩下我同小六。

八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怕吗?

看着房间案台的香炉里,

装有满满的焚香烧剩下的香枝,

我有点害怕。

拉着小六走到客厅上。

客厅前面的大门没有关上,

门外黑乎乎的。

我把客厅的灯全按亮。

小六很疲惫,

侧卧在沙发上就开始睡觉。

我坐在椅子上,想到这空阔的房子,还是觉得怕。

“喵”忽然屋外飘来猫叫声。

我对猫一向都有恐惧感的。

我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忍住疼痛走了几步,

走到门口准备把大门关上。

刚好就看到一双幽蓝色的眼睛,

楼前面左边那矮房的瓦面上正蹲着一只大黑猫。

又是那只大黑猫。

我迅速就把大门关上。

为什么老是见到这只黑猫呢?

难道又是幻觉?

幻觉!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小六替我挡刀时的事。

真是怪事了,

小六用背部为我挡了一刀,

就在鲜血溅到我脸上的瞬时,

我脑里闪现出的竟是英子那个带血的钱包,

还有英子正躺在我怀中,

胸口满是鲜红。。。。。。

英子临死的时候我在场吗?

“臭娘们,原来就是你弄断了老子的手指。”阿戈杀气腾腾地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弄断了阿戈的手指?

我想了想,头开始剧痛了。

血,

钱包,

英子胸口的鲜血,

少了一节的食指。。。。。。

我想不起来,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使劲地扯了扯头发。

我快要疯了。。。。。

“阿芸,醒醒,起来。”有人拍了拍我的脸,我睁开眼,看到了舅妈、八姑、舅舅。

原来我刚才头痛后就睡觉了。

“怎么样,你们回来了,找到没有?”我看到她们。

“没有,尸油不见了。”舅舅说。

原来他们几个返回那片焦土地的时候,发现那个瓦罐不见了,地面上只有一个坑。

瓦罐不见了!

谁拿走了?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阿戈。

因为当时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在场。

也许后来阿戈又回到那里,然后发现尸油,然后就拿走了。

八叔公也真是的,好端端地,炼什么尸油,现在我都觉得八叔公很邪门了。

“八叔公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喃喃自语。

“八叔公是好人一个。”八姑突然说了一句。

相信在场的有所人都很吃惊地看着八姑,

因为之前接触到的人对八叔公都是抱有恐惧心态的,

没想到八姑对八叔公评价这么高。

从八姑口中的语气听出,

似乎八姑对八叔公很了解。

“八叔公为什么要炼尸油?”我很不解。

八姑“咳”了一下,慢慢给我们说起了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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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惊悚往事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当年八叔公学成归来,

自认为有法术在身,

做人处事,

十分高调。

再加上八叔公个性顽强,吃软不吃硬,

几年下来自然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有本村的,也有邻村的。

很多村民们因为畏惧他的法术,

都选择躲而避之的态度。

但也有少数牛性子的村民,

就是喜欢跟八叔公对着干。

最突出的代表就是八叔公的邻居三婆一家了。

三婆有两个儿子,六叔公同七叔公。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的:

六叔公年纪比八叔公还要大好几年,

六叔公的儿子比八叔公的儿子年纪也要大上好多年。

八叔有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儿子。叫邱雨。

六叔公的儿子成婚较早。

当六叔公抱孙子的时候,小雨都还未满16岁。

话又说回来。

三婆家之所以跟八叔公对着干,

根源在于当年的那场莫名怪雨,

三婆在雨中摔骨折了。

那场雨也真是怪,

一墙之隔的两家院子,

一边是倾盆大雨,

一边却是风和日丽。

是巧合,还是八叔公施了法?

不过当时百分之百的村民都相信是八叔公施了法。

因为八叔公是残书学者,

而木棺残书在民间传说中可是法力无边的。

三婆家一家就由此跟八叔公一家正式交恶起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

这两家的矛盾是越闹越大。

也为以后的悲剧发生埋下了重重的伏笔。

再说回八叔公的儿子邱雨。

小雨聪明伶俐。

自幼很讨八叔公的欢心。

当年师傅曾告诫八叔公,

大凡起心要学《木棺残书》的人,就得断了传家立业延续香火的念头。

因为残书中记载有很多损人法术,又称“绝法”,这些绝法会大伤自己阴德,一旦入门,则容易祖业不继、香火难续。

故学残书者一定要低调处事。

若处理不好,纵然学艺前已经有了子女,也会相继夭折而去。

八叔公对此不以为然,

除了行事高调外,

竟还教了小雨许多残书秘技。

大家都知道,

年轻人大都心智未成熟,

如今小雨学了秘技,

根本不懂得低调处事。

小雨完全是学以致用,

每学一招残书秘技,

都忍不住要在人前人后试用一下。

试用的可是残书秘技呀。

自然吓坏了很多村民。

村民们开始对小雨也心怀怨恨。

仇恨就像柴房里的火星,

迟早也会引发大火的。

那年小雨16岁。

那年代16岁可算是一个成年人。

本该开始进入人生新的阶段,

本该开始娶妻生儿育女,

本该有个美好的前程。。。。。

可是小雨却死了。

死在粪坑里。

农村的粪坑也不会特别的深,

照理也不会淹死一个青年小伙子。

村民们都认为是鬼做的,认为是八叔公练了残书,现在遭到了天遣。

这事对八叔公夫妇打击很大,八叔婆听到消息后当场就晕倒,醒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

而八叔公也伤心过度后来吓瞎了双眼。

话又说回来,

小雨的尸体打捞上来后。

八叔公再也忍不住失子之痛,

抱着小雨的尸体嗷嗷痛哭,

也就有了那一幕童谣绝唱,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声音凄凉,闻者惊悚。

后来八叔公给小雨尸体换衣服的时候,

发现手上,脖子上有勒痕。

村民们认为小雨是被勒死鬼缠上了。

但八叔公当即表示儿子死因可疑。

仰天痛骂,

说一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八叔公把小雨的尸体抱走了。

不是抱回家。

而是抱到了山湖边。

抱进了山湖边那间小木屋。

八叔公没有把小雨的尸体埋葬,

而是做了一件让全村人心惊胆战的事,

八叔公用小雨的尸体练尸油。

三天后,村里有两个村民自杀了。

据传这两个村民临死前曾承认,

正是他们杀死了小雨。

而八叔公使用的这招练尸油,

彻底让作案者精神崩溃,

最后选择自杀身亡。

这两个自杀的村民,

一个是六叔公,

一个是现任村长的父亲老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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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01:11 PM |只看该作者
57、仇恨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啊!

尸油竟是小雨的。

我无比惊讶地看着八姑。

八姑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用自己儿子的尸体练尸油!

这根本就是常人无法想像的事。

“那六叔公为何要杀小雨。”我很不解,是什么原因让六叔公下此毒手?

八姑停顿一下,继续讲。

六叔公当年带着家人搬了家,

搬到村尾,

重新建了房子,

那房屋是靠着一处峭壁建的,

峭壁上长的全是竹子。

风水先生也曾说过房屋背后是峭壁,是要出大事的。

不过风水一向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

六叔公对新房子的风水不以为然。

那时六叔公的儿子由于长期工作辛劳,

时有腰痛,

他自已常常上山采些草药煲骨头汤喝。

那天他又上山采了草药,

煲了汤喝下后,

开始出现头晕呕吐。

他当时未予以重视,

以为是有点感冒,

喝了汤水就作呕,

所以未到医院及时治疗。

等到晚上症状越来越重,

才由家人送到医院,

结果就这样死掉了。

医生怀疑是食物中毒。

不过六叔公则不这样认为,

那天刚好八叔公从六叔公房子前经过,

也刚好碰到六叔公的儿子,

他们也象征性地打了一下招呼,

六叔公为此就认为此事跟八叔公有关。

现在想想也未免杯弓蛇影了。

不过人往往是这样的。

这两家人向来就不和,

一家出了事,

自然很容易就联系到另一家。

六叔公就认定一切跟八叔公有关。

此时丧子之痛的六叔公,根本无法平静,

回想这几年来两家的种种恩怨,越想越气,越气越恨。

你让我没了儿子,我也要你没儿子!

最后六叔公真的对小雨下了手。

直到小雨被勒死在粪坑那一刻,

泄恨完毕的六叔公才恢复理智。

这时六叔公开始怕了。

开始内疚。

睡觉、吃饭、走路满脑全是小雨临死前痛苦挣扎的情景。

当八叔公用小雨尸体炼尸油,

震惊了全村人的同时,

更彻底让六叔公崩溃了。

最后六叔公吊死在自家房间横梁里。

当时陪同六叔公一起作案的还有老村长。

六叔公上吊死的当天,

老村长也用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老村长死前立下了遗嘱,

承认了伙同六叔公杀害小雨的事实。

村人都认为是小雨找六叔公、老村长索命了。

“老村长为何要杀小雨?”我忍不住插了句话。

八姑表情凝重,继续说。

当年有一老木匠带着一女儿,

流浪到本村,

住在村尾的一间破房子里,

平日老木匠就靠帮附近的村民做些木匠的活儿为生。

木匠的女儿长得很标致,心灵手巧,待人也有礼。

平时村民都叫她外乡女。

老木匠年事已高,

恳求老村长出面,

为儿女找户好人家。

那时本村有一户人家,

儿子年纪跟外乡女相仿,

尚未娶妻。

老村长就出面有意促成这门亲事。

因为外乡女口碑不错,

那户人家对外乡女也挺满意。

这本该是一段美好的佳缘。

可是外乡女还未过门的时候,

老木匠突然因病死了,

更让人惊讶的时,

2个月后那户人家的儿子也因病死了。

村民们开始认为外乡女是不详之人。

外乡女无依无靠,十分凄凉。

这时老村长反而指示村民将她驱逐。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外乡女一时转不过弯,投江自尽。

刚好被路过的八叔公救起。

八叔公很同情外乡女的遭遇,

出面阻止老村长行动。

八叔公当时还扬言,如果有谁再欺负外乡女,就用残书法术对付谁。

其实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老村长再敢驱逐外乡女,也不会让老村长好过。

后来在八叔公的帮助下,外乡女继续住在村尾的破房子里,

再后来,她嫁到了邻村一户人家。

八叔公自从学残书归来后,

一直肆无忌惮,

深深动摇了老村长的权威。

老村长对此一直愤愤不平。

也许正是仇恨冲昏了他的头脑,最终对小雨下了毒手。。。。。。

屋子里一片寂静。

我一时间也不知再询问什么。

那悲惨的往事,

正像放电影般一一重现在脑海中。

“都回去吧!”八姑向我们挥挥手。

“八姑怎么对这些往事这么清楚的?”从八姑家回来,我问舅妈。

“没有什么事是可以瞒得了高人的。”舅妈说。

哦,我不可置否。

那天晚上,

我睡得很沉,

下半夜的时候,

隐约听到了阿旺的吠叫声,

还有窗外池塘哗哗地响,

好像有人半夜在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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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01:12 PM |只看该作者
58、大门杀字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姐,快起来,出事了。”清晨被小六急促地敲门声惊醒。

出事了!

我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

走到一楼,发现舅舅、舅妈神情凝重。

怎么了?

小六拉着我的手走出门外。

院子里,菜地旁,

阿旺趴在地面上,

口吐白沫,

全身抽搐,

四肢正不停地痉孪乱窜,

嘴里还有一丝微弱的吟声。

阿旺中毒了!

我想起昨晚下半夜听到阿旺的吠叫声,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有人对阿旺下了毒。

“给阿旺催吐,洗胃,灌鸡蛋清,绿豆水。。。。。。”我着急地大叫。

“来不及了。”小六蹲下身,轻抚着阿旺的头部,直到他最后僵直。

生命如此脆弱。

小六眼角带泪。

我也双眼湿湿的。

有人对阿旺下了手,

估计主要还是冲着我们来的。

没有了阿旺的警戒,

等待我们的将又会是什么?

幕后人是谁?

是阿戈吗?

也许又不是。

这段时间,总觉得有个神秘的人物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想报警,又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又不知对方的确切目的。

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

这一天我们四个人都没有外出。

我们在推测对方的身份,在思考着种种应对的方法。

白天过去了,

黑夜降临了。

我们惶恐地度了一夜,

不过好像很安静,

也没见特别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一早,

舅舅打开大门,

马上傻眼了。

大门上一个大大的“杀”字,

血红色的字体,

是用红色油漆涂上去的。

我一看到这血红的“杀”字,

脑中马上又闪过之前那些奇怪的片段:

红色的字体,

血,

钱包,

倒在怀中的带血英子,

断了一节的食指。。。。。。

我的头剧痛,

仿佛有人对我念着紧箍咒,

呼吸很困难,

不由喘着大气。

“姐,怎么了?”小六在耳边呼叫声。

我回过神来,额头全是汗。

“不会病又犯了吧?”舅妈、舅舅站在一旁,很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稍稍缓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热开水。

大门的字体是谁涂上去的?

这个神秘人在和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们惊恐、无助、崩溃。

“会不会是七叔公做的?”舅妈喃喃说。

七叔公?

七叔公是很怪异的一个人物,对我一向也不好友,特别是他看我的那种眼神。

不过我个人觉得应该不是他。

或许这就叫做女人的第六感吧。

我觉得这件事跟“蝙蝠事件”有点联系,

都是在夜晚:这个人习惯夜晚行动,喜欢神秘;

都跟血有点联系:“蝙蝠事件”用的是真血,“大门杀字”用的是象征性的血色。

红色代表狂热,具有攻击性,这个人的攻击欲望很强。

从“蝙蝠事件”,“阿旺被毒”,“大门杀字”这几件事又可看出,

他又并不急于求成,

反而很享受看别人陷入惊恐、绝望的情形。

我忽然闪过一丝不安,

等他玩腻后真正攻击别人时,

也绝不会手软的。

正如猫捉老鼠的游戏,

最终猫也会将老鼠干掉的。

还有,那罐失踪的尸油也许也是被他取走了。

一定要及时找出这个人。

否则,我、小六、舅舅、舅妈,甚至全村人都会有危险。

这个人是到底是谁?

跟村子有什么渊源?

跟八叔公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八叔公已经没有后人了。

莫非这个人只是借八叔公的威名,

故意制造紧张气氛?

看来当年村子还埋藏着另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果必有因,

我现在要做的,还是先要深入了解当年村子发生的事。

我这时想到了一个人,

村长。

上一次兰姨受到惊吓,

这证明村长也是牵涉其中的。

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

想起那天村长形容的那个人模样。

怎么跟我那次在八姑家中入梦后看到的黑衣人有点相像呢?

梦中的黑衣人也是脸是疙瘩,也是手如枯枝。

还有那天三婶说,这是八叔公的妻子生前的模样。

八叔公的妻子,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人会不会先对兰姨下手?

得赶紧再去一趟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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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人道毁灭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村长正坐在门口石阶上抽着水烟筒,

双眼无神,

看得出这两天他没有睡好。

村长微微看了我同小六一眼,

点了点头,

算是打招呼。

兰姨呢?

兰姨仍躲在房间里,仍就不敢出来。

“村长,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我小心翼翼地问村长。

“当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村长提着水烟筒就往屋里走。

“村长,你不说,会出事的,兰姨会有危险的。”我跟在后面喊。

村长怔了一下。

“这事你们管不来的,你们走吧。”村长关上了大门。

我又吃了一次闭门羹。

“姐,村长不会说的。”小六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带着小六去了三婶家。

现在整个村子里就只有三婶一家对我最友好。

我把阿旺被毒死,

还有舅舅家涂了“杀”字的事情告诉了三婶。

“阿芸,你还是回佛山吧。这事你管不来的。”三婶劝我离开村子。

我怎么能够此时离开呢?

我已经预感到危险即将降临到村子了。

如果不把那个幕后人找出来,

可能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有危险。

不过也真是奇怪,

每次村子要发生怪事,

舅舅家也会发生怪事的,

是那幕后人故意刺激我们吗?

他的目的何在?

难道是因为我手中有残书?

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稍微合理点。

“三婶,当年八叔婆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三婶。

头发杂乱,满脸疙瘩,手如枯枝。

那天三婶告诉我,这是八叔婆生前的模样。

三婶支支唔唔,没有正面回答我。

或许往事不堪回首。

或许当初村民都承诺过要恪守秘密。

我不再追问。

迷团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对了,

八姑那晚说过,

小雨死后,

八叔婆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那后来呢?

那晚忽略好多东西了,

我得再去找八姑问清楚点。

我拉着小六匆匆离开三婶家。

“今天在这吃中午饭呀!”三婶招呼我。

“不了,我得赶着去办事。”我拉着小六加快脚步。

自从阿旺死后,

我就预感,那个神秘的幕后人快要下毒手了。

费了不少时间,

才匆匆忙忙赶到八姑家。

不料,八姑家的大门锁了。

八姑不在家。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家?

我很着急。

空荡荡的晒谷场,没一个人影。

平时这里也少人活动。

怎么办,怎第办?

我不知所措了。

“小六,还有什么人会知道村子当年的秘密?”我很着急地问小六。

“估计一定要村子里上了年纪的人才会知道。”小六说。

现在村子里,

连三婶都不肯告诉我往事,

还有谁肯告诉我呢?

我蹲在晒谷场,发狂地扯了扯长头发。

“姐,你这样子很恐怖。”小六有点害怕地看着我。

我挤出了一个笑脸。

“村子上了年纪的人,村子上了年纪里的人!”我脑海里不停搜索着。

阿!

我猪头呀!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忍不住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这个人一定可以帮助我。

“谁呀?”小六一脸疑惑。

我奶奶!

我奶奶年纪比三婶还要大,当年也一直住在村子里。

我竟忘记了她。

我掏出手机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家人去哪了?

我拨了老妈子的手机。

老妈子电话很嘈杂。

“妈,我有急事找奶奶。快叫奶奶听电话。”我快急死了。

“乖女儿,奶奶在家里。你妈正在超市,提着很多东西,回家再打给你。”老妈挂了电话。

我赶紧又拨了家里电话。

总算接了,奶奶接的,她刚才在院子里淋花了。

“奶奶,现在很急,你要尽快告诉我八叔婆的事。”我匆匆忙忙复述了一遍村子里发生的事,

又粗略地说了一遍有关小雨死后,八叔公炼尸油的事。

“这些事,你都知道了。”奶奶电话里有点哽噎。

“八叔婆后来怎么样了?”我赶紧问奶奶。

奶奶停顿一下,开始向我讲述当年的往事:

小雨死后,

八叔婆刺激过大,

神志出现了异常,

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看见村里的小孩,

就跑过去抱,

嘴里不停地喊“小雨,小雨,妈抱抱”。

吓得村里的小孩到处跑。

也吓坏了村民们。

有村民告诉八叔婆“小雨藏在山上了”。

八叔婆听到后,

就开始整天往深山里跑,

每天在山里转了一整天才跑回村子里。

那时八叔公因为小雨死后,

也伤心过度,

双眼也一度哭瞎了,

根本也照顾不了八叔婆。

只能由着八叔婆整天往深山里跑。

有一天,八叔婆从山里回来,

村民们发现她头发杂乱,

粘了很多草灰,

脸上长了很多红色斑疹,

也许是在山里接触到了一些容易致皮肤过敏的树木吧。

第二天,有村民发生,八叔婆脸上的斑疹变成成片的斑块,样了很恐怖。

再过几天,村民们发现八叔婆脸上长出了很多结节,有的还渗出粘液。

这下村民慌了,

看见八叔婆就远远躲开。

而八叔婆也照样每天疯疯癫癫地跑进深山里找小雨。

半个月后,

村民们发现八姑婆脸上全是疙瘩,

连鼻子也出现了溃烂。

村民们全都慌了,都在猜测八叔婆得了什么怪病。

会不会是麻风?有的村民猜测。

麻风!

麻风在当时可是让人闻之丧胆的传染疾病。

比这几年的“非典”,“禽流感”在人们心中造成的恐惧感要强多了。

最后村民“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理,

采取了一个极端地方法,

把八姑婆烧死了。

当年的带头人正是村长同七叔公。。。。。。

阿!

八姑婆是被烧死的,惨了!

我匆匆挂了奶奶挂的电话,马上拨了村长家的电话,没人接。

我赶紧拨了三婶家的电话。

“三婶,快通知村长,小心火灾!”我在电话里喊。

“村长家里刚刚着火。。。。。。”三婶电话里惊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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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Ⅲ度烧伤 文 / 两颗子弹 (粉丝群)


村长家里一片狼籍,

全是烧焦的味道,

屋里的浓烟还未完全散去,

屋里地板湿湿地,

满地是脚印。

三婶告诉我,

火最初是从兰姨的房间里起的。

兰姨关在房间里,被严重烧伤了,现在正被村长还有几个村民送往医院。

兰姨房间里惨不忍睹,

火灾后留下了黑乎乎的天花板,

满地的灰烬,

烧焦的木床架,

变了形的窗子,

着火后被水扑灭的棉被、衣服仍冒着残烟。。。。。。

事后送兰姨去医治的其中一个村民回来说,

兰姨严重烧伤了。

先送到镇医院,

由于烧伤程度严重,

镇医院不敢接收,

又直接转到了市里的医院。

医生说属于Ⅲ度烧伤。

由于创面较大,需做植皮手术。

在医学上烧伤程度可分为三个级。

**度烧伤只伤及表皮浅层。

Ⅱ度烧伤又分为浅Ⅱ度及深Ⅱ度烧伤,浅Ⅱ度局部红肿明显。

深Ⅱ度烧伤已伤及真皮深层,烧伤局部肿胀。

Ⅲ度烧伤又称焦痂性烧伤 ,伤及皮肤全层 ,由于皮肤及其附件全部被毁 ,创面已无上皮再生来源 ,因此创面修复要靠周围健康上皮向中心扩展长入 ,创面大者需手术植皮。

不过兰姨,还是未能撑到手术植皮治疗。

在医院的当天晚上,兰姨就发了高烧。

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第三天,村民传回来消息,兰姨死了。

有人纵火了,

神秘人纵火了,

我是这样认为的。

当听到兰姨去世的消息后,

我报了警,

警察来过了,

最后判断为人为失火。

警察分析道,

村长当天一直在屋里陪着兰姨,没有见到陌生人出现,几乎排除了人为纵火的可能。

而且火是从兰姨房间里先烧起来的,

房间一直关着,

里面只有兰姨一个人,

如果有人放火就是兰姨自己放的火了。

兰姨自己放的火?这怎么可能?我不惊哑然。

警察继续分析道,

家居火灾的主要几个原因:

1、电器失火:一些长期接通电源的电器,电气元件老化或品质故障,会引起电源短路失火。

2、电源线路失火。线路老化,负载过大,插座等质量伪劣造成接触不良打火,老鼠、蛇类等动物咬坏线路的绝缘层,都是电源线路短路、打火引起失火的原因。

3、自燃。有一些物质,比如煤炭、腐朽的木材、长期堆积的垃圾,会因为碳化和腐蚀的过程中产生热量、沼气等易燃气体,当浓度达到一定的量,并且环境满足燃烧条件时就会自燃。

4、意外。例如火烛、烤火盆等烧到附近的易燃物。

在房间床边下,发现了一个香炉,邻居们都交待,这几天兰姨常常在房间里点香祈祷,

所以,应该是兰姨一时不小心,引起的火灾。。。。。。。

兰姨不小心引起的火灾!我无法辩驳。

似乎也正是如此。

这下我彻底糊涂了。

我之前预感到有人要对兰姨下手,也推测到了火灾的发生,

可是最后结论却是这并不是人为的纵火。

我真的懵了。

兰姨火化后,村长抱着她的骨尘回到了村中。

目光呆滞,

但眼神却平静如水,

也看不出半点的幽怨、仇恨,

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难道村长也早知道兰姨会出事?

“兰姨有一个劫。几天前八姑就说了。”三婶告诉我。

那天兰姨受到惊吓后,村长就曾请八姑为兰姨驱魔逐鬼,当时八姑就预言,兰姨将会遇到一个劫,

“八姑的法力真是高。”三婶说。

“陪我再去一趟村长家。”我恳求三婶。

对于兰姨的死因,我始终有点怀疑。

“这个时候,不太合适吧。。。。。。。”三婶犹豫着。

兰姨刚死去不久,大家都避忌去死人家中的。

“我总觉得兰姨死的很怪。”我硬拉着三婶往村长家走去。

“好吧,好吧,我陪你到村长家门口,你要进去,你就进,反正我不进去。”三婶在路边摘了几片树叶,塞了二片进我的口袋里。

据传这样可以避邪。

村长大门打开着,

村长正坐在石梯上,

闭着眼神。

“村长。”我小声叫道。

村长没有搭理我,仍闭着眼。

我狠下心,

径直走进了村长家里。

好冷!

空荡的屋子里,

我忽然觉得很阴凉。

屋里光线很暗,

因为屋里的窗帘全都放下来了。

兰姨房间的门打开着,

黑乎乎的天花板,

满地的灰烬,

烧焦的木床架,

变了形的窗子,

四处散落的棉被、衣服,

兰姨房间还是火灾后的样子。

走进兰姨的房间,

感到房间的温度更加的阴冷。

我四处望了一遍。

果然在门口附近,近床架的墙角处,发现有个小香炉。

炉里装着很多香柱。

咦,那是什么?

我蹲下身,发现炉里还有一节浅绿色的绳子。

我伸手进香炉里,

拿了起来,

哦,竟是半节燃烧剩的灯草。

灯草!

我若有所思。

“啪!”忽然我的左肩上出现了一只大手。

“呀!鬼呀!”我大叫,跳了起来。

一看是村长站在了身后。

“村长,你做什么?差点吓死我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动兰姨的香炉,你想陪兰姨吗?”村长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救命呀!”我撞开村长,拼命地跑了出去。

“丫头,你怎么了?”三婶迎了上来。

我赶紧拉着三婶离开。

“你在屋里找到什么?”三婶问我。

半节灯草。

我看着手中的灯草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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