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兵的日子

DanTruman

先来段小小的自我介绍，我是独中生，所以基本上比kem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大一岁，但是虽然说大一岁，严格来说我十二月出生，其实根本就没有到一岁，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人不懂怎么的问我今年几岁。。。重点是除了少数教官以外，绝大部分教官，还有那些马来人印度人，都不懂有独中这种东西，他们对我很好奇，怎么我就大他们一岁，因为如果是stpm生，应该是大他们两岁才对，我也很难跟他们解释，只说自己是华校的。

DanTruman

我想先从教官谈起

第一位是一个华人教官，叫C好了

教官背景：multiskill的ketua，典型的华人爸爸。因为有他，我们华人才能相对的相安无事，还为我们争取到华文报的权利！后来我们进森林是跟他聊天，才知道他是那么的稀有，稀有到全国只有8个华人教官，惜福惜福

那个华人教官，一开始讲真的我是没发现到他是华人咯，就检查行李的时候，他讲了华语，我就：咦，有华语的？抬头看，ooi，华人哦。。。才发现他的存在。一开始是没什么接触，不过他的声音很大声，觉得他很凶下。我们在kem里面每个拜三拜四是要上佛班的，拜六去慈济或礼拜去佛堂，所以他有次就召集我们，跟我们讲这些东西。那是真正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他那次很搞笑咯，在那之前，我觉得他很严肃咯。教官吃饭和办公的地方就在我桌子的前后端，所以老师99%会经过我们的桌子，我每次看他走过他都是面无表情，甚至脸黑黑，所以觉得他很凶咯。话说我第一天进kem，就是17号，多数人是15号进的，晚上集合的时候，这个华人教官就有讲：尊重其他种族。saya terus cakap，halal di sini，jadi tak boleh bawa babi di sini。结果咧。。。我们那次佛班集合的时候，他就讲不能带，可以吃，炸到。。。可是那次他很搞笑啦。后来有一次我的日记留在课室，课室的门平常是锁的，只有上课才会有开。那次因为他一个人坐在那边看报纸，我就问他咯（后来才懂其实我问对人了，因为他是课程主任，他有锁匙）。我就讲：老师，我有东西留在课室里面，可以进去拿吗？我当时真的是声音超微弱的咯，因为她的脸真的超凶！然后他就很凶的讲：什么东西？！“笔记本。”他就走掉了，弄到我站在那边不懂要怎样，他“暮然回首”，很凶的讲：来！只好跟去咯。结果没找到，他就很凶的讲：下次再找啦！如果不见得只是普通的簿子，我也不会这样紧张，重点是我的日记啊。。。而且里面还有写到他，被人看到就jia lat了！！！我们傍晚时有riadah，就可以跑步玩排球藤球足球英女篮或者跳舞，不过跳舞只是前几次有罢了。他真的跳很开，你想一下，一个40多岁的男生，在我们这些18岁的人面前跳舞，要多大勇气！后来跟他接触是有一次问请假的东西。其实不止我，大多数朋友都觉得他很严肃咯，可是其实他很好的。

DanTruman

他很帮我们华人，那次集合的时候啊，他就有讲，如果那些马来教官叫我们洗卫生棉，就讲他讲可以不用洗，那时还想，哇，他那么大，我们的教官还要听他的。我们不是一进来就介绍教官的，基本上要两三个礼拜后，会有一个正式的场合介绍这些教官，还有应该怎样称呼，哪些称tuan、cikgu、encik、staff，有分的，叫错就够力了！再过多一两个星期，行政图才会出来，才知道，原来他是ketua jurulatih!!!ketua jurulatih有两个，分为fizikal和multiskill的。他是multiskill的ketua，它的上面就是那三个commander，也就是我们要叫tuan的人，基本上riadah的时候，还有课程是他负责的，不过我们都叫他cikgu C罢了。而那个fizikal的ketua，我们都叫他kj，就是ketua jurulatih啦，多数集合的时候是向他汇报的，或者平常是的场合也是他讲话比较多。基本上这个华人教官，可能有所避忌啦，所以都不会跟我们华人走很近，不过因为他很幽默，很多马来人还是蛮喜欢他的。我们华人有事也会找他帮忙，毕竟语言上容易沟通吗。

其实他真的是很好下，就他有给我们他的电话，然后那时我担心录取信来要弄签证什么的（因为我当时的情况是7月尾出kem后，8月尾就要出国读书了，所以要弄签证体检这类东西），而我们就只是拜六傍晚到礼拜傍晚有电话用，我怕等下父母联络不到我，所以有给我父母他的号码。后来有一次我打回去的时候，我妈竟然跟我讲他早上已经打电话给教官了，我傻掉！！！因为当天我们才有一次集合，也是讲佛班的东西啦，而他竟然什么都没讲，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咯。

再后来我打回去的时候，我娘又跟我说，他又打去问教官那个请假信fax到了没有，听我娘说，他有去办公室帮我check fax到了没有，发现没有有打回去给我妈，然后又再去check fax到了没有，才打电话给我妈说fax到了。我听到这样，真的是有一阵暖意飘过来咯，他这样一直往pejabat找，就为了帮我看我请假信fax到了没有，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讲咧后来我洗碗吗，都讲了老师吃饭是在我们那边，所以是共用洗碗盆的，他就叫：wirawati（在kem里面，男的叫wira女的叫wirawati），他没叫名字吗，我就没管他咯，他就走过来问我你是8号请假ho？我：啊。他讲：你拜四去pejabat，拿form来填，拜五早上出的时候给值班的老师。温暖咧，他提醒我。

到了拜四，我们1030有吃茶点，我是想吃了茶点才去pejabat，他刚好经过我桌子，又提醒：等下记得去拿form来填。真的是温暖到。。。结果我去了pejabat，一开门，咦，他在里面，有吓到，我就跟职员讲我要请假，那个职员满脸问号，他就帮我解释是要去中国的那个，那个职员才懂，他帮我解释咧。。。再次温暖。。。那个职员就问，请假做么，他就帮我解释，要去读书，做签证。其中一个职员有叫我朋友出去，他就讲我朋友是陪我的，几好咯他。不过最后一两个星期的时候，他有比较跟我们一起玩啦。

DanTruman

我们最后一个星期二、三，是进森林，马来人在拜拜，他一个人在亭子那里吗，我们就找他聊天咯。就讲到他的过去，就讲第三批不是坏，只是顽皮。有聊到很多，就讲他做教官咧，就是想很多第三批的，一句马来话都不会听，就当他们的桥梁这样咯，哇。。。听到这边，你真的是会觉得他后面有一道佛光。。。他真的很可爱的其实，像我们足球比赛，他会很像小孩子这样，跑来跑去，还去当守门员。我们有讲食堂的人态度很不好，跟他讲谢谢笑都没有，他讲要有点诚意，我们讲等下他叫我们diam咧，他讲：那你就讲terima kasih啦，这是说话的艺术吗。。。哇。。。厉害咧。我就有问他会不会被排挤，他讲：不会啊，该争取的就要争取，厉害咧！！！他真的很像爸爸，他声音很大声下，是少数不用麦克风，也能听到他讲什么的，kj反而没有什么声音的。他是那种典型的华人爸爸，就是那种可以跟你很friend，但是如果你做错，他真的是骂很凶！而且还不用麦克风的那种！然后就会跟我们讲啊，你们现在很好命，要孝顺父母之类的，就很像爸爸。而且他超会念的。。。比如我们晚上很吵，他就拿着麦克风坐在老师吃饭的地方里面，吹着air-con，足足在那里念了15分钟，就真的是念，你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怒气，类似“吵啦，再吵啦，迟回去是你们的事情”这样的句子，不过他念了15分钟，我基本上都听不懂。。。

后来我的fb有+他，我出去后有一次他还问我几号出国，最近我回来了吗，他那天才问我几号回来。。。温暖温暖

DanTruman

接下来说我的是一个马来教官来的，叫cikgu A。
教官背景：他其实也是很大一下，也算是小的课程主任啦。可以说是年轻有为，27岁罢了。在kem里面，有两个教官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是那个华人教官，还有一个就是这个A
我们上的课分成很多部分，cb、bk、kn、 intergrasi。kn的时候分成10班，所以他才有教，之前两堂课他是没教的，我朋友给他教，羡慕死我 我 朋友给他教了过后，对他也是赞不绝口，哪里像我几倒霉，给我最最最讨厌的老师教。我朋友是讲他真的是年轻有为，如果继续做下去，会做到很好。 他在课堂上有说以前有人为了烟打架，还连他一起打，你知道啦，那些马来男生就会笑老师咯，可是老师讲到好像不关他的是这样，就讲没什么好malu的。还有 讲他父母是军人，所以他的学费那些都政府资助，毕业后，好像有一间外国的石油公司（我没听过那公司名，我朋友讲的）跟jlkn同时要请他，他选择当教官， 几。。。感动下。他讲：我们这些当教官的，不是要什么，是要看到你们有改变，就算是小小的改变也可以。你看你们，是不是进来后开始学会自己洗衣？哇。。。 我听我朋友讲到这边，真的觉得她很了不起！！！
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喜欢他的吗。大多数的教官，尤其年轻的， 都会kacau那些女生，可是他是我看到少数不会哦（那两个ketua也是不会啦）。好，说一下情况，我是alpha的，然后老师的office跟他们吃饭的地方来回一定会经过我们的桌子，然后我的组偏偏比较多美美白白嗲嗲的马来人，然后那些马来教官就会跟那些马来人讲话。但是A他每次走过，都是面无表情的走过，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不像那些 教官，还会放慢脚步，去跟那些美美的讲话。然后我们一天有点5次名，0830那次是全部教官也要列队的，multiskill站一排，就站我们女生前面，fizikal 站一排，是站男生前面。我跟你讲，那些教官也是很没有规矩的咯，我们在那边列队，他们可以在那边讲话，除非是lapor，他们才会站好好。结果每次都是他跟华人教官直接shh他们，几帅咯！还有就是riadah的时候，只有multiskill的教官会列队，他们会跟我们一起玩。我们在下面列队，那些女教 官在上面玩，还笑到几大声，A就会shh他们。所以我觉得，他做到这里大多数教官，尤其是年轻教官的公正，尤其不跟女生有任何瓜葛的才让我赞赏。

DanTruman

他其实跟我有一点小渊源。就有一次，那时才进营不久罢了，我们进课室，就听到后面有人叫wirawati，我有在想是不是在叫我，可我们这些华 人，老师是不屑一顾的，所以我就不管他咯。后来有人拍我，讲老师叫我。原来是他，那时还不熟啦，刚进来，基本上都不认识的。他就只是很纯粹的问我几岁（虽 然只是差一岁，不过偶尔还是会被人看得出），就问一些很普通的东西。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讲过任何话。后来有一次，我去老师桌子拿报纸看（这个 是陈教官为我们争取到的福利！！！），老师办公室外面有两张桌子，报纸、medic纸都放在那里，他跟陈教官坐在那边，我就只是很纯粹的去拿报纸，他突然 间杀出来：u umur berapa?  "19"  "bila nak berkahwin?"，我马来文不是很好，我听到kahwin这个字，我真的以为我听错，所以我ha了三次，最后真的确定他在问我几时要结婚，有点小小 的吓到，哈哈。就讲，不可以啦。他讲我19岁，21岁可以结婚了。他还一边讲，一边拿报纸给我。我就笑笑，然后飞回桌子~可是就对这个老师留下印象，觉得 他很搞笑，再加上它的公平，觉得他很好。过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单恋”，就我有注意他，可是没有任何互动。

在kem里面，会有ketua dobi，一组会有几个人，都是华人和印度人，因为马来人要拜拜，收个衣服来就不用冲凉了。我们的dobi。。。迟了好几次。那一次迟的时候是他值班，还 有其他老师啦。一开始，他叫我们回去等，因为dobi的电话打不通。我们会去刷牙刷到一半，他又叫我们下来等。过后我有回去刷牙、那日记下来写啦，傻的 咩？在那边傻傻等他，当然要把这件事写在日记里！（我在kem里面的名气其中一个是建立在写日记上面）结果那一次，他又突然问我，几时要结婚？我就讲，我都没有男朋友，怎样结婚？其他老师听到了，就讲要跟我 做媒什么的，搞笑啦他们。。。对了，有一次晚上点名后，他叫我们女生全部留下来，原来是有人把卫生棉送去洗。他讲的时候，完全没有生气，就是那种好言相劝 这样，而当时其实值班的有女教官，反而是他讲.

隔天，我们玩游戏，他站在我那组附近，我朋友拿我眼镜来玩。所以我是看不太清，我就朦胧间看到他往我方向挥手，真的是看不清楚，我就指着自己示意她是在叫 我吗？我看他继续挥手，就跟朋友拿回眼镜，诶，他还在招手？我就再指着自己，结果他真的是叫我！我朋友讲他叫我去玩那个游戏，我讲我不会（我都听不懂）， 他们还是叫我去。我去到老师面前，原来他又是问我几时要结婚==真的是给她炸到我就讲我没有男朋友，他就讲kem里面有很多帅的，就指着某个方向，我顺着 他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一个同组的男生 可是我还没说什么就有别人问他东西，当然是遛啦~

DanTruman

我们ketua dobi晚饭可以比人家早吃。有一次，我在那边洗碟子，他也来吃晚餐，在那边洗手，就问我今天吃什么，我就跟他讲，他就问我会煮饭吗，我讲一点点咯，他突然杀出来，讲不会煮饭怎样嫁人？再次炸到~

再来就是有一次我排桌子，他在里面吃东西，我是背对着他的，我朋友面对着他，我朋友讲老师叫我（我朋友都知道他每次问我），我就站在外面咯。原来又是催婚==而且当时还有其他老师在里面吃饭，我几paiseh

然后又一次，我跟朋友两个人放东西去dewan，他跟那个kn班教我可是我很讨厌的教官坐在我组的桌子。我就很正常的放东西（提一下，A是我组 的老师），有听到他叫amoi，当做没听到，就想跟朋友去厕所。结果讨厌的教官叫住我！我走过去，他直接转过头问A：你要问他什么？这一幕好笑，有点被 出卖的感觉，呵呵。。。结果他又是问我几岁。。。我们都在那边笑。。。

过后还有问个一两次啦，就不写了。他问的时候，有时是很认真（就是这样才喷饭），有时有笑笑这样。他其实很搞笑的，他讲话的时候都很认真，可是讲出来的话，你真的会喷饭。像有一次，我们的茶点还有剩，他就很认真地讲：lelong lelong。你听了真的会觉得很好笑

现在我fb有+他。很奇怪的，跟我同组的有20、21岁，他都不去问他们，一定要问我。。。结果他还 在我的wall问：bila mau berkahwin？炸到我。。。可是后来好像有弄到他生气，可是我也不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反正现在是没有联络了。有时想想，这段经历也确实真的是很搞笑，不过我想，受害者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的，我的意思是，往年或之后进去的，应该也会像我这样~

DanTruman

接下来是那个长得像mario的老师（我们那里都这样叫他的，他也很自得其乐，拍照前都会把他的胡子弄到翘翘，再加上身高、动作都很像）。他真的很有爱心！他每次会拿两个桶，把我们的剩饭剩菜拿去喂猫，而且有时还是用手把我们的饭扒到桶里面，完全就不怕肮脏。而且讲真的，他帮过我。就我头头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有拿到床单，就我没有。我问了几次，不是还没开就是管了，而且那些教官的语气很不爽这样。他是负责kawad的，只要跟kawad有关的东西，都是他在教。所以第一次认识他，是教kawad的时候，他在台上超凶的！可是当时只有他在食堂，我就跟他讲，他问我那一组，叫什么名字。虽然他可能只是问爽，然我觉得他有在做事，可是做了两天的冷板凳，被他这样一问，真的是一阵暖意飘过来。过后0830集合的时候，kj真的有问谁还没拿床单？就知道他真的有帮我，所以真的很感激他。早操他也是有负责，很搞笑的他，只要他一出场我们就会拍手。

有一次，我吃了午餐就要签名，就是确定你会拿多少钱这样，反正人多，我也不急，就在那边看书先，他就走过来，问我看什么书，然后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对我感兴趣，就问了我很多问题，尤其知道我是独中的（他是少数知道独中是什么的教官），然后又知道我要出国，要做体检，就问了我很多问题

DanTruman

我在kem里面的感觉是，男教官比女教官好。这里就说几个比较好的教官，其他教官，包括那些我觉得色色的教官就不说了

DanTruman

对，还要提到一下职员。logistic有一个职员，叫L。

每一组要选5个dobi吗。我朋友20吗，所以教官就叫他做，我朋友就拉我去做，我其实不是很想的。不是啦，你叫我帮忙我是很愿意的，但是我的马来文很差啊，我怕我听不懂，做得不好啊。可是他都开口了，我就只好当咯。然后就有开dobi会议吗（就是那次把日记留在课室T.T）。

我们dobi有一个权力，就是如果衣服鞋子有损坏啊，可以去logistic换。其实讲真的，这些东西的品质不是很好咯，我的体育裤就破了个洞，我补了他还破（听说不懂那间房，女生的裤全部都破），所以我就去换咯。然后我们就去到仓库那里拿裤子，他就直接开口：你知道F喜欢你吗？我吓到他也太直接了吧。。。（F的故事我过后会讲）我就假假讲：没有啦，你开玩笑。L还要继续讲，他完全就get不到我的暗示，L就讲：我是认真的。我就一直讲他开玩笑，我无可奈何，就讲：没有啦，他（F）开玩笑的。他不懂是怎样，一直get不到，就一直讲F也是认真的。我没办法咯，就哦哦哦。然后他就问我几岁啊，要去哪里读书啊。然后他就突然杀出来：你可以教我华文吗？我是想推掉，他死都要我教。。。还叫我每天来教他一个字。我拗不过他。

回到去，我朋友叫我直接写全部字出来，就一天一个，写到出来那天，然后直接丢给他。这个方法好！！！我写了就丢给他！结果后来我不懂为什么又去logistic的时候，他就讲学完了，要我再教他，不过学的不止他啦，其他职员，还有他们的头儿也是有看。

假期的时候，我没有回新山，是住在我当地姨婆家，放假前他有跟我要电话号码，就讲要带我出去，我是没有给啦。后来他叫我继续写那种纸给他。我跟你说，要写出实用的句子，真的不容易咯，所以我跟他讲，叫他写他想要的句子给我，我跟他翻译，我偶尔有事情去到那边会跟他要，他都说他忘了，所以到最后我也没催，结果到现在他都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