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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浪漫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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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吾若為妃【吾若为妃,君需为我舍弃三城!吾若为妃,君不可再娶任何让你!】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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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3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四章:不让他失望

    “见过王妃!”一行人走到罗云面前。齐刷刷的朝她行着礼。

    “诸位先生好!”罗云朝他们点了点头,谦虚的回了个礼,有些抱歉的道:“先生怎么都出来了?是不是罗云打扰到你们了?”

    “王妃过虑了,我们都已经商量了大半天了,事情也基本上已经解决。再说,在里面呆了这么久,大家也应该出来透透气,休息一下了。”江守之说得很是婉转,似乎并不想让罗云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

    “江兄说得没错,王妃来得正是时候。”李非随性的笑了笑,不在意的道:“王妃还是先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着您呢。我们也回去休息一下。”

    说罢,几人又朝罗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一并离开了。

    罗云感激的朝他们的背影望了一眼后,转回身让秋儿在外面等着,自己独自进书房。

    “云儿怎么啦?”刚进书房便看到楚砚站在门旁边等着,脸上的神情很是担心。

    罗云的处事原则他十分清楚,若没有十分紧要的事断然不会冒冒失失的跑到书房来。而且刚才在书房内便听到小九说她脸色不太好,当时他便想出去来着。好在江守之倒是挺机灵的,主动带着众人先行离开。

    眼前的云儿脸色苍白,神情还有些恍惚。看得楚砚心中一阵心疼,他伸手牵住她的手,想将她带到一旁的书榻旁坐下。

    “砚!”罗云张口叫了一声,然后什么也不说,直接投入楚砚怀中,伸手环他的腰,紧紧的将他抱住。

    见罗云这般反应,楚砚更是肯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也没有急着催问罗云,而是轻轻应了一声,回抱着她,静静的陪着她,感受着她,给怀中的人力量与勇气。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罗云是最为脆弱的,她能在这个时候主动来找他,他的心无比的欣慰。最少,在她需要安慰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能成为她的依靠,是他最大的幸福。

    他们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天地之间除了彼此就再无他物。

    楚砚的怀抱有种特别的力量,让罗云不安的心很快便重新得到安宁。在他的怀中,她才觉得自己再次回到现实,那些泛滥的记忆又一次得到尘封。

    良久。她终于离开了他的怀抱,那一抹让人眷恋的温暖却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楚砚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罗云知道他一定担心无比。有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孩子,而楚砚则像是一个温暖而安全的港湾。

    “傻云儿,现在好些了没有?”楚砚笑得像阳光一般温暖,他不担心她,还能担心谁?

    罗云点了点头,脸色也渐渐好看了许多:“好多了,刚才见了个人,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所以有些失态。心里很难受,也不知怎的,就想着快些见到你,所以就直接跑来了。”

    她轻轻的说着,将心底最真实的感觉告诉着楚砚,一开始真没想到会影响到他们商量正事,第一反应就是想见他,好在。江先生他们也没有怎么在意。

    “云儿这么说,我心里真的很高兴!”楚砚很是欣慰,他知道,自己在罗云的心中已然变得越来越重要。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她第一个能想到自己,他觉得这便是天下最最幸福的事。

    “砚,刚才梦瑶来了。”罗云微微叹了口气朝楚砚慢慢解释道:“梦瑶的事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也没想到竟然还会再见到她,而且她竟然成了楚净的夫人。”

    楚砚牵着罗云,一并往书榻上坐下:“梦瑶进贤王府的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当时觉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就没有和你说。刚才,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罗云避开楚砚的视线,微微垂目道:“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不怎么着调的话,最后走时才说是楚净让她来当说客。应该是楚净想拉拢你,便让梦瑶来劝我,让我给你吹枕头风吧!”

    楚砚知道,那梦瑶一定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否则的话,罗云刚才举动不会这般反常。可她却避重就轻,只说了楚净想要拉拢他的事。不过,既然她不想提,他也不会强问,省得又让她难受。

    “枕头风?”楚砚显然不是很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只好重复着朝罗云问了一句。

    见楚砚不明白枕头风是什么意思,罗云这才发觉自己无意识间又说了一个楚砚听不懂的词。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却突然发现有些难为情。

    这么久以来,她与楚砚两人虽然朝夕相处。感情也逐渐加深了不少。可楚砚是个真正的君子,他们两人之间到现在都清清白白的。别说同床共枕这么亲密的事,就连亲吻也没有过。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牵牵手,拥抱一下,最大限度也不过是楚砚偶尔蜻蜓点水般的亲亲她的额头。

    这倒不是说楚砚不想与她亲近,她明白,楚砚是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他将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才会这么在意她的感受。他说过,他会心甘情愿的等到着她,直到她放下心中一切的包袱,直到她的心完完全全的接受他。哪怕是成亲以后,亦是如此,决不会强迫她做任何的事。

    而罗云亦不是说放不下以往的一切,楚砚这般对她,就是算铁石心肠的人也都应该软化了,更何况她并不是一个钻死胡同的人。只不过,她并不想只是将楚砚当成情感的避难所,这样的话,对他太不公平。

    所以,她需要些时间,将以前的一切彻底放下,将自己的心完完整整的交给他。这样,才能真正对得起这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

    楚砚见罗云半天也不回答。脸上还有些怪怪的红晕,当下便猜出了个七八分。他微微一笑,也不再让罗云为难,自已接口道:“云儿不肯说,那我自己来猜猜。这话的大概意思应该是指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所以你说的话对我来说也是最为有效的,所以楚净这才想到让梦瑶来当说客,让你替他们说话,促成此事。”

    罗云感激的看了一眼楚砚,他总是这般体贴而善解人意,不愿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

    “你说得差不多啦。只不过。楚净压根就不知道我与梦瑶间的瓜葛,若他清楚的话,想必也不会再让梦瑶白走这一趟。”罗云接过说道:“更何况,别说我不会左右你的想法,就算我真想介入你们的这些事,也不会蠢到怂恿你去跟一个这样的人混。”

    罗云说到混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的显露了出来,心情跟着轻松了不少。

    她知道,以楚净这么自大的性格,若不是遇到了什么**烦是绝对不会屑于拉拢楚砚的。这楚净一向对楚砚不待见,平日里也没少做什么坏事找楚砚的麻烦。如今楚砚兵权被收,这其中最大的功劳也得归功于楚净。

    不过,楚净也算是费力不讨好,本想着让楚皇收了楚砚的兵权后,他来接手。可事情哪有他想的这般美。先别说楚砚这边的人同不同意,其他的皇子王爷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个个都盯着这六万兵强马壮的精英军队。

    楚皇倒也不算糊涂,为了避免麻烦,干脆自个将兵权攥手里,谁也不给,楚净也算是瞎忙活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捞到不说,反而帮其他人腾出不少力气来对付他自己。

    见罗云情绪好转了不少,楚砚也放心了下来,接着罗云的话头将这些日子朝堂的一些形势说给罗云听,顺便也一道疏理一下眼下有些复杂的局势。以罗云敏锐的洞察力,说不定还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提示。

    罗云静静的坐在楚砚身旁听着,她突然有种感觉,总觉得西楚现在的矛盾并不仅仅局限于内部。楚净与楚轩的皇储之争早已浮出水面,世人皆知。而朝堂上的斗争亦打得火热,你来我往的互攻着,谁也没闲着。

    楚净本就是张扬的性子,如此无顾忌的明争倒也不奇怪,可楚轩却并不像是目空一切的人。以往面对楚净的出击,他虽然也会回击,但多多少少会注意一些,不会做过太过明显。但这些日子来,他却象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强势,主动。短短的十几天内便让楚净连着吃了好几次大亏,身上的气势愈发的凌利,势头明显高过众人一大截。

    而除了朝堂之上争得你死我活以外,几处临国边境也不太平,虽然没有什么人公然挑起事端,但土匪、强盗等的活动却比以往频繁得多,不少边境百姓的生活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而最让罗云觉得奇怪的是楚皇的态度。她虽然只见过楚皇一次,却也看得出他并不是一个昏君,怎么可能眼见着这些人在眼皮子底下斗成这样却一点行动也没有?而边境频生的混乱,他亦不怎么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这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之所以担心那些人,担心那些事,并不是她吃饱了没事干,其实说白了罗云亦不过是为了楚砚着想。牵一发而动全身,楚砚虽有十足的把握拿回兵权,并且现在也暗中在扩张实力,可只怕等到他真正拿回兵权后,所有的势力都会重新浮出水面,到时,若这皇储之争还没有最后定论的话,只怕他的麻烦事会更多。

    罗云虽没有太多的政治远见,可这摆在眼前看到的便已经是内忧与外患了,楚砚现在虽示弱置身事外,可到了最后,还是得出来,到时情势逆转,不知道又得生出多少事端,为此而造成的众多烂摊子,也还是得去收。想到这些,她还真真是有些替楚砚担忧。

    待楚砚说完后,罗云便将心中想到的一一说了出来。她知道自己这些话对楚砚并一定有帮助,可在她看来,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隐瞒。楚砚从来不会对她有所隐瞒、避忌,而她有些什么看法自然也不应该收在心中。有用没用的这都不说,最少听完他的话后能将想到的对他一一说起来,这本就是一种对楚砚最大的支持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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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3 PM |只看该作者
她明白,楚砚告诉她这些,并不是想让她出谋划策,更不是想让她一并承担些什么,只不过,他想让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想让她了解最真实的他。对于他来说,他们的之间要做到真正的心灵相通,那么沟通与信任是必不可少的方法。

    顺着罗云的思路,楚砚也一并理了理那些不太寻常的地方。能够解释得清的便解释了一下,而一些他也不清楚的地方,便记了下来,等以后再找江先生他们商量。

    “云儿,你提到的这些想法挺有针对性的,回头我再找几位先生一起讨论一下。这些事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别太操心。”楚砚伸手理了理罗云额前微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转而朝她笑了笑:“若是云儿想操心的话,不如操心一下大婚的事吧,下个月便是咱们大婚的日子,你可做好了准备?”

    一听到楚砚提起大婚的事,罗云这才想起离大婚已经不到一个月了。算算日子,她竟然已经在西楚呆了小半年了。

    这些日子她每天忙着练功,学医,还有照看刘妃,都差点把大婚的事给忘记了。自从鬼手来了以后,刘妃的状况愈发的好转,精神治疗配合鬼手的针灸与药物治疗,效果出奇的好。

    “砚,母妃现在的独立性更加强了,有时,我一整天没去看她,她也不会吵闹。而且说话、想事情条理分明得很,我看,再坚持下去,说不定会有完全康复的一天。”不知怎么回事,说到大婚时,罗云竟突然想到了刘妃,忍不住兴冲冲的说了起来。

    楚砚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但却很快恢复了正常:“多亏了云儿与鬼手师父,母妃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很欣慰,很安心了。”

    楚砚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并没有逃过罗云的眼睛,她忽然发现自己刚才思维大跳跃,似乎是直接跨过了楚砚的问题而毫无征兆的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只怕楚砚是以为自己不想回答所以这才故意转换话题。

    “砚生气了?”罗云恍然大悟,笑着对上楚砚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怎么会生气,母妃好了,我自然是最高兴的。”楚砚诚实的说着,这一辈子,他生谁的气都有可能,唯独不会生云儿的气。

    “我不是说母妃的事,我是说大婚的事。”罗云也不东扯西扯,直接说道:“刚才我不是故意转开话题的,只是你一提到大婚便一下子想到了母妃。幸好一直都是叫她母妃,否则的话要是大婚后突然改口,只怕她肯定不习惯。”

    听罗云特意解释,楚砚知道自己刚才那不小心泄露的失落被她给逮了个正着。他也不否认,坦白的说道:“刚才,我以为你是故意扯开话题,所以是有一点点的失落。不过云儿,如果你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的话,也没关系。我说过,就算大婚之后,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他说得极其认真,认真到罗云听到耳中总有种想落泪的冲动。罗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容易感动,而楚砚说的那些话听到她耳中亦变得越来越煽情。

    她吸了吸鼻子,朝楚砚微微嘟了嘟嘴,略带抱怨的说道:“砚,我是还没有准备好……”

    说到这,她故意停了下来,眼见着楚砚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张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突然抢先说道:“你想想看,马上就要大婚了,可我连凤冠霞帔都还没有看到过影子,更别说试穿了,万一不合身怎么办?还有啊,大婚有些什么规矩也没有半个人跟我说,我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什么也不知道,到时万一出什么洋相,那可就丢人了,还有……”

    “云儿!”楚砚一把将罗云抱入怀中,紧紧的抱住,那如星辰一般的双眼早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罗云刚才所说的那些抱怨是他这一生中听到过的最美最动人的抱怨。

    他显得很激动,抱住罗云的手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将唇移到了她的耳侧,一字一句轻声说道:“好,我陪云儿一起去做这些准备,我们一起去试嫁衣,一些去学礼仪,一起做你想做的任何准备。”

    这些东西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罗云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去面对。当听到罗云亲口提及这些时,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砚,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一点很重要,很重要。”待楚砚稍微平复了一些,罗云这才离开他的怀抱,很是认真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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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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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4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五章:憋屈

    罗云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让楚砚如此激动。看到楚砚脸上的兴奋。她这才明白,这个男人所要求的东西是多么的简单。哪怕只是得到她一点点的回应,他便已觉得无比的满足。

    她知道,楚砚对她没有过任何的要求,而总是守在自己身旁默默的付出。相对于他那毫无计较的爱,罗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自私。她知道爱是相互的,而自己却真的没有主动给过他任何的回应。

    她总是在他这里寻求着安慰,寻求着安全感,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的安全感。或许,她得主动做点什么来给他一些安全感,即使,他从来没有要求过。

    “砚,按我们老家的习俗,结婚前,男方得亲自向女方求婚,女方答应了,才能准备嫁娶。”罗云说到这,脸上的笑容格外的明媚,她的脑海不由得浮现出穿得古色古香的她和楚砚,进行那一套现代感十足的求婚仪式的场景。

    “那应该如何求婚?”楚砚什么也没多想,马上便询问起求婚的步骤。只要罗云提出来的。他绝对都会满足于她。哪怕是再难做到的要求,他都会想办法去完成。

    罗云见状,便将求婚的一些过程简单的说了一下。她这么做并不是真的在意什么形式,更不是有意想让楚砚忙东忙西。她只不过是想通过这事告诉楚砚,她是真的看重他们之间的这场婚礼,亦是非常的珍惜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

    楚砚专注的听着罗云讲完每一个字,特别是听到戒子所代表的寓义时,他脸上的神情早已不受控制,那忍不住的笑容一直甜到了他的心底。他在心中默默的重复着罗云说的那句话,并牢牢的将那它记到了骨子里面,生怕漏掉了任何的一个字。

    求婚的过程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有些麻烦。罗云只是说了戒子的事,还有那几句简单而精僻的誓言,并没有提及其它的一些啰嗦的程序。虽然这样,可是戒子的事却是一个比较棘手的事情。

    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出现戒子这样的饰物,罗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她从来没有见过。

    楚砚又仔细的询问了戒子的样子,听罗云讲完后,便不再出声,似乎是在思考着应该如何解决这戒子的问题。

    看到楚砚的反应,罗云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看来,这里还没有这种饰物:“砚,其实戒子不过是一个物件,如果没有的话也没有关系。”

    她不想让他太过为难,毕竟一开始她提这个的目的并不是要难为他。本来对于楚砚来说。这么稀奇古怪的求婚方式能够让他接受已经是件不易的事了。而他从始至终却根本就没有多问半句,也从不会追问她的家乡到底在哪,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习俗。

    “云儿,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向你求婚的。”楚砚信心满满的说着,三天后,他会给她一个完美的求婚仪式,会亲口向她说出那句话,然后再亲耳听着她的回答。

    罗云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并不知道三天的时间对楚砚来说够不够,但她知道不论这场所谓的求婚仪式弄成什么样子,都将会是她终生难忘的。

    虽说三天后有大惊喜,可这两天罗云也没有闲着。除了每天必做的几件事以外,楚砚还陪着她一起试嫁衣,挑首饰,学大婚的一些基本礼仪,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而楚砚与罗云对大婚的重视也使得整个府中一片喜气洋洋。

    一开始其实罗云也只是随口说说,特别是礼仪规矩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还真是有些令她觉得乏味。不过,好在楚砚也了解罗云的性格,只是让那些人将一些最简单最应该要注意的地方挑出来说了一下。

    罗云记性好。做事速度也快,对东西也不太挑剔,所以换在别上身上可能几天也做不完的事,到了罗云这不到两个时辰全部都弄妥当了。

    楚砚见状还开玩笑的说她准备做得挺快的,罗云也不在意,顺着他的话便说了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对东风的理解,楚砚与罗云两人显然有些差异,罗云原本也没想太多,不过是顺口一说,意思是就等着大婚的日子了,而楚砚则理解成了只差求婚这把东风了。不过,两人怎么理解都行,反正怎么样也影响不到这满府四溢的喜气。

    陪着罗云弄好这些以后,楚砚便自个去找他还差的东风。昨天听罗云讲清楚了戒子的大概样子后,他心中便已经有了些谱,所以这个倒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不过,这求婚仪式他得好好找人商量一下,看怎样弄才会更好。

    当然,这件事楚砚倒不怎么好找江守之、刘非等人,倒不是怕他们笑话,而是那些人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正事,只怕关于罗云所说的这种求婚方式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会有什么好的点子。

    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身影,也许在这件事情上能帮他出谋划策的最佳人选便是刘书函了。

    楚砚马上让人去找刘书函,这一辈子,除了那些大事以外,这应该算是他最为花心思也最为积极主动去做的一件事。虽然在别人眼中或许觉得有些可笑,但是对他来说。只要是与云儿有关的事,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到最好。

    刘书函一开始还开心得不得了,一听说楚砚竟主动找他,便兴致勃勃的直奔英王府。都说乐极生悲,刘书函便是典型,刚进英王府大门,便平白无故的摔了一跤,这平素一向自认为气宇轩昂的形象彻底崩溃瓦解,直看得一旁的侍卫奴才心里乐得不行。

    可看到刘书函那张黑得要命的脸时,那些人一个个也只能够死死的憋着。好不容易等到刘书函走远了,这才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笑出声来。

    刘书函一脸的懊恼,刚才的兴奋劲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他在心中暗暗胡骂一顿,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里发。

    一会见到楚砚,那家伙最好是有什么好事或者正事,否则的话,回头他非得把英王府这条道给掀起来。

    刘书函黑着一张脸进了书房,刚想朝楚砚抱怨,却见里面还有其他的人,便先忍了下来。楚砚见刘书函来了,便示意他先坐着等一下,继续交代那人最后两句话。

    “这个东西本王要得急。你现在回去马上命人赶做。记住,最迟后天得做好,而且还要保证质量。”楚砚朝那个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说道:“你先回去吧,好了马上送过来。”

    “草民记住了,请王爷放心,草民一定会按要求尽快做好送过来。”那人说完后,便朝楚砚行了个礼,然后也朝刚进来的刘书函哈了个腰,这才退了出去。

    “我说,这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那人不是楚都最大的珠宝商吗。楚兄什么时候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了?”刘书函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而且听上去好象是专门定做个什么玩意,这可不象你的风格,我是不是听错了。”

    楚砚并没有直接回答刘书函的话,扫了他一眼后,不紧不忙的道:“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弄得灰头土面的,好好的衣裳脏成这样也敢穿出门,这也不象你的风格呀!”

    刘书函微微愣了一下,他有些不太确信,刚才楚砚的那几句话算不算得上是在与他开玩笑。在他印象中,楚砚虽与他交情不浅,但却从来说话都是正正经经的,一句多的也没有。就算自己变着法子逗他多说两句,也是不痛不痒的回着,要么干脆直接赶人。

    他显得有些不太自在,一反常态淡淡的说道:“楚兄,你真变了。以前,你绝不可能与我说些这样的话。”

    楚砚听罢,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道:“有吗?倒是你今日说话难得如此正正经经的。你等一下,一会我让人拿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

    “不用了,刚才在你府中摔了一跤,一会回去再换也不迟。”刘书函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常态,一脸牢骚的道:“我说楚兄,你今天这么主动找我有什么事,最好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一定找人将你府中那道给掀上一遍!”

    说实话,楚砚的一些改变让刘书函心中怪怪的,虽然,这样的楚砚一直是他想看到的。面对他时,不再是一本正经,半句多话也没有,而是会主动与他说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甚至是关心他。

    可是,让他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是,楚砚这样的变化却并不是他带给楚砚的。而是那个女人,楚砚最最在意的女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罗云!

    一听刘书函刚才竟然大白天的在他府中摔了一跤,楚砚顿时愣了一下,刘书函平日在外人面前那般在意自已的形象,而刚才他进来时黑着一张脸,只怕是不少人都看到了他那狼狈的样子。

    “好端端的,怎么就摔了?”楚砚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实话,他真没有取笑之意,就是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变成了笑脸。

    “你还笑!”刘书函觉得这回真是脸丢大了,他气呼呼的指着楚砚半天才说道:“还不是因为你,看你催得那么急,只道是有什么大事,便急冲冲的赶过来。你倒好,还取笑我!现在看你这悠闲的样,倒是**着这份闲心了。”

    楚砚见状,知道刘书函是真生气了,再想想自己听到他摔跤了还笑,好像是有那么一些过份。于是他马上便收拢了笑,温和的说道:“好了,我不笑就是了,以后你走路小心些,别真摔伤了就不好了。”

    刘书函本来一肚子的火,却没想到楚砚竟破天荒的这般主动出声关心他,语气还那么柔和,当下心中的火一下子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算了算了,还是说正事吧,这么急叫我来到底做什么?”印象中,刘书函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每次都是楚砚催着他问有什么事。今日他竟第一次抢在楚砚前面说了这句话,感觉倒还真是挺爽的。

    楚砚亦有所感觉,笑了笑后道:“今日找你,是想让你替我出谋划策。想来想去,觉得眼下这事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到最好的办法。”

    刘书函一听,心中得意极了,这回楚砚总算是开了窍发现他的好。于是,他瞬间一改之前的坐姿,腰也更直了,脸上的笑容也绽放开来:“那是自然,你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像我这样的好军师你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说吧,一会准给你想个万全之策!”

    刘书函信心满满的说着,头一次被楚砚吹捧,这种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只可惜,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随后楚砚所说的那件所谓的正事彻彻底底的将他从天堂打入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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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楚的,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找我竟然是为这等无聊的事?”刘书函一屁股站了起来,脸色黑得不成样子。好,你楚砚疯了也就算了,他可不想陪着这人一并发疯。

    楚砚没料到刘书函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他一直觉得以书函的性格来说,就算不愿帮忙,也应该不至于这般激烈。

    微微朝他看了一眼,楚砚并没有马上出声,而刘书函话一出口后马上也发现自己的确有些过激了。其实,他也并不是觉得这件事真有多无聊,只是亲眼看到楚砚为了罗云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甚至有种想要甩袖离开的冲动。

    想到刚才自己竟骂楚砚是个疯子,刘书函一下子又后悔得不行,见楚砚没出声,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楚砚的沉默并不是因为刘书函的出言不敬,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见刘书函也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他这才出声打破了这份有些压抑的气氛:“既然书函不愿意,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这事是我欠考虑。”

    楚砚与刘书函的交情不同于一般的人,他们打小便认识,虽然最先认识刘书函是因为他需要刘家的经济势力与人脉作支持,但随着时间的沉淀,他早已经将书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亲弟弟一般。所以也不会多去与之计较。

    刘书函听罢,继续在原地呆了一小会,最后才翁翁的出声道:“没其它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便往书房门口走去。快出门时,刘书函还是停了下来,别扭的转过头朝楚砚不咸不淡的说道:“这个事,我回去帮你弄一下,弄得好,你得请我喝酒,要弄砸了,你也别怪我。”

    说完也不等楚砚答话,直接拉开门走了。

    刘书函憋着一肚子的闷气,快步朝王府大门走去。路过花园时,眼见着那原本种着牡丹的几块地全变了个样,长了一些不知什么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想到这些是罗云与那臭老头种的,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下去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全拔光。不过,今天他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才刚刚有个念头,便有人来找麻烦了。

    “臭小子,你在那干什么,又想做什么坏事?”鬼手远远的便望见刘书函站在他那些宝贵药材面前,看那小子的样子,好象想拔光他的这些宝贝似的。

    刘书函正好有气没地方出,眼见鬼手来了,总算是找到个能出气的人了。

    “老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坏事了?再说,我堂堂的刘家公子,就算要做坏事,还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吗?”说着,他朝那些药材指去:“你看看,你看看,就这些破玩意,也就你自个当成宝,其实就是一堆没用的草,知道吗,没用的草!我看,不如一次性拔光算了,放到这里碍眼!”

    “你这臭小子还真是够狂的呀,骗了老夫的宝贵药丸不说,如今还想将老夫这些稀世药材给拔光?老夫看你真是欠教训。本来看在女娃娃的面子上我也没打算再找你算旧帐了,你倒好,今日还想……”

    鬼手的话还没说完,刘书函便大笑了起来:“好啊,老头,你想教训我对吗?来吧,不用你看谁的面子,我不想欠她的人情。今**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看你能将我怎么样!”

    眼见着这一老一少两个性子怪到一起的人就要打起来了,罗云突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下子拦到了两人中间。

    “你们这是干什么?”罗云朝鬼手道:“师父,之前不都跟您说好了的吗,您怎么还跟书函闹起来了?”

    鬼手一听,一脸的不服气,他表情夸张的朝罗云道:“徒弟,不是为师要跟他闹,我像是那么没肚量的人吗?你师父我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为师说过以前的事不再计较了就不会再计较了,绝对不会失信于你的!”

    谁知,鬼手话音刚落,刘书函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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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5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六章:求婚

    “臭小子,你笑什么!”鬼手瞪大眼睛。气哼哼的朝刘书函嚷道。

    刘书函可一点也不吃鬼手这一套,他停住了笑,脸上带着十足的嘲讽与不屑,懒懒的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肚子是挺大,可这气量吗实在是不敢恭维。”

    “你个臭小子,看老夫今天怎么收拾你!”鬼手被刘书函这么一激,实在是受不了啦,直接将罗云拉开,准备对刘书函动手。

    “师父,您先消消火!”罗云连忙再次拉住鬼手,转而朝刘书函道:“书函,你就别再逞口舌之快了,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啦?”

    “女娃娃,你拉着为师做什么?这臭小子坏着去呢,你还对他这么客气,快松手,让为师好好教训教训他,省得他一天到晚……”

    鬼手话还没说完,刘书函便朝他翻了个白眼,也不再理会罗云。什么也没说扭头便走了。

    “书函!”见刘书函就这么走了,罗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可真不像平时的刘书函,怎么看都觉着奇怪。

    “哼,这个臭小子,算你走得快,不然今天老夫还真饶不了你!”鬼手见人都走了,只好朝着刘书函的背影恨恨的叫嚷了几句,也好发泄发泄心中的火气。

    “师父,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啦?”罗云摇了摇头,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看刘书函最后走时的神情,好象连带着她也不怎么待见,跟他说话竟然一句都没搭理,甩手就走人了。

    鬼手本就一肚子的委屈没地方说,听罗云这么一问,连忙张嘴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虽说带着些气,可鬼手这人倒实在,一是一,二是二,也没有随便的添枝加叶,只是末了附加了几句发泄的话而已。

    罗云听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不妥来,不过人都走了,也就懒得再管那么多,只当刘书函是心情不好,也没太放在心上。鬼手为人性子虽直。可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便什么事也没了。

    鬼手将他这几块地的宝贵给摆弄了一阵后,这才交待罗云这些日子帮他好生照看这些药材,说是得离开些日子。

    罗云也没有多想,前些日子便听鬼手说要炼一种极其特别的丹药,但还差一味极其稀少的药材,这次出门,十有**就是奔着这味药去的。

    “师父大概要去多久呀?”罗云算着时间,离她大婚可不到一个月了。她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亲人,这师父也算得上是她现在最亲的家人了。怎么着她这个徒弟出嫁,这当师父的还是得喝上一杯喜酒吧。

    鬼手见罗云这么问便笑呵呵的道:“怎么,女娃娃是怕师父赶不回来送你出嫁?放心吧,一定会在你大婚前赶回来的。”

    罗云见鬼手性子急是急了些,可倒算得上是极为细心,连她这种女儿家的心思都猜得到。她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又嘱咐他出门要多加小心。那药材如此稀少,只怕也是长在深山里面,鬼手虽一身的好武艺,可罗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一连着又交代了好几次。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该用晚膳了。”秋儿看了一眼桌上精致可口的饭菜,第三次出声提醒罗云到了吃饭的点了。

    罗云终于有了回应,放下手中医书,走到饭桌前坐下准备吃饭。

    这几天楚砚倒不是特别忙,中午的时候还特意过来与她一同用了膳,不过晚上早早就打发人来传了话,不用等他一并吃饭。罗云也没在意,只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估计着这会他可能就是在忙这个事吧。

    “小姐,这个是新做的菜式,看上去不错,您尝尝。”秋儿顶着一张笑脸,不停的给罗云布着菜。

    罗云见秋儿自打下午开始就一直这么乐呵呵的,也不知道碰上了什么高兴的事:“秋儿,坐下来一起吃吧,反正王爷不会来,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秋儿一听,连忙摇了摇头,不过脸上的笑容依旧:“那可不行,奴婢要跟您一起吃,那成什么样子了,您还是自个多吃些吧。”

    见秋儿没同意,罗云也不再劝,只是又打量了秋儿几眼,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小姐,您老看我干吗?”秋儿被罗云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奇怪的问了句,但脸上的笑容却仍旧那么灿烂。

    “秋儿今天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罗云打趣的道:“不会是小九跟你表白爱意了吧?”

    秋儿一听。脸颊顿时一下变得通红,虽然罗云平时也会偶尔戏说一下,可今日却说得格外的露骨,弄得她想直接找个洞钻进去算了:“小姐,您说什么呀,奴婢跟小九真没什么,您就不要再成天拿我开玩笑了。”

    罗云见秋儿边说着边嘟着小嘴,脸上还挂着佯装的怒意,便又笑着说道:“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了,前些日子绣房的老婆子还特意跟我说起了小九的事,说是她们绣房有姑娘看中了小九,吵着让她来跟我打听小九的情况,还说什么只要能嫁给小九,什么条件都肯答应。”

    罗云边说边望着秋儿,眼见着那丫头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很不自然:“当时吧,我还以为你与小九两人彼此有情,所以就没有答理那婆子,既然你说与小九没什么,那看来是我想多了,误会了你们。我看,我还是找机会见见那婆子说的姑娘,说不定小九与她还真能对得上眼,成就一对好姻缘呢!”

    “小九不会喜欢那人的!”罗云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却听秋儿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刚说出口,她便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些:“那个,奴婢的意思是,奴婢的意思是……”

    “秋儿的意思是,那个绣房的姑娘配不上小九?说得也是,小九一表人才,武艺也好,心底也好,性格也不错,的确应该找个更合适的。”罗云故意逗着秋儿:“要不,下次有时间我找王爷说一说。让他顺便也帮小九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姑娘。”

    见罗云这般说,秋儿终于忍不住了,她也顾不上好不好意思,径直朝罗云道:“小姐您就别再说这些,您看明白了就看明白了呗,干吗非得逼着奴婢承认呀!”

    “我看明白什么了呀?”罗云才不理秋儿的求饶,自顾自的继续装无知。

    “你明明知道小九与奴婢两人互相喜欢,非得逼着奴婢承认。好吧,奴婢承认了,您满意了吧!”秋儿算是服了罗云了,虽然明知小姐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亲口承认,并不会真的给小九介绍什么女子,可是还是没忍住给招了。

    罗云听罢,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好秋儿,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你也承认了,那你放心,日后我一定替你们做主,让你能与小九做对恩爱夫妻,百年好合。”

    “小姐……”秋儿拖着长长的尾音,害羞的朝罗云道:“奴婢不嫁,奴婢要一辈子侍候小姐。”

    “傻丫头,我可不能阻了你一生的幸福,遇到个合适的人不容易,要是错过了,到时你哭也没用。”罗云接着说道:“再说了,就算以后你嫁人了,也还是可以经常过来陪我的呀!”

    秋儿听罗云这么说,这才没有再出声。她脸上挂着感激的笑,还有女子天生的羞涩与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罗云见状也不再逗她,继续拿起手中的筷子,不急不慢的用完自己的晚膳。

    用完晚膳后,罗云稍做休息了一下,便又再次拿起一旁的医书研究。秋儿见状,便在一旁帮她扇着风。这里的夏季十分漫长。好在最为酷热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而罗云亦早已习惯了没有空调的日子,所以倒也不觉得难过。

    相较于罗云,秋儿倒显得有些呆不住了。她不时的朝专心看书的罗云看看,又不时的往窗外望望。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她了显得越来越魂不守舍。

    “秋儿这是怎么啦,从吃过饭到现在一直都这般魂不守舍的?”罗云抬起头,眼睛暂时离开手中的书本,有些不解的朝秋儿问道。

    秋儿见状,连忙收回乱瞄的视线,凑到罗云身旁道:“小姐,奴婢觉得天气有些闷,不如我们去园子里散散步?”

    看到一脸期待的秋儿,罗云只好将书放到一旁,但却并没有答应:“秋儿今日怎么想起来要去散步来了?”

    这丫头,平日里可从没有这么积极主动的提议去散步。今日也知怎么的,一个下午都怪怪的。

    秋儿听罗云这么一问,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便马上机灵的说了一大堆,将罗云平日里教育她的那些名言全都搬了出来。什么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呀,什么生命在于运动之类的,竟还说得有模有样的。

    罗云本不打算出去,手中的医书正看到了有意思的地方,她正寻思着就寝前要将这一大篇给消化掉的。可秋儿却在一旁不依不饶的说着,最后实在是经不住秋儿这一磨,只得将书放好,带着秋儿去园子里头转转。

    一开始,罗云本只打算在住的园子附近转转就行了,可秋儿硬是领着往其它的地方一路走过去。不知不觉的,罗云发现,她们所走的方向竟然是朝着楚砚书房方向而去的,而书房前的那一大片梅林也离她们越来越近。

    “哎哟,小姐,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秋儿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着急的朝罗云道:“好疼啊,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吃错了什么东西!憋不住了,奴婢得先去方便一下,您等等奴婢……”

    说着,秋儿也不等罗云吱声,一溜烟的便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这秋儿,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又唱的是哪一出。”罗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不由得笑了笑,也没太放在心上。

    见秋儿没了踪影,她朝梅林方向望了一眼,寻思着楚砚这会可能正在书房忙,便没打算再往那边走,免得到时又影响到他做正事。

    转过身往回走,没走两步,隐隐约约的便听到到一阵琴声从身后梅林深处传了过来。罗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转回头朝那边望去。

    没想到抬眼望去,刚才还一片昏暗的梅林此时却突然变得灯火闪烁。数不清的红灯笼错落有致的在梅林中间点燃,犹如一朵朵绽放的花朵,照亮着这温馨而美丽的梅林。

    罗云心中一动,眼前美丽的光影让她顿时有些恍惚。她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调整方向,顺着琴声的方向朝那片闪烁着光点的梅林走去。

    渐渐的,琴声越来越近,弹琴之人应该就在梅林之中,而随风一并拂过的不仅仅是夏末的凉爽,还有那越来越真切的淡淡花香。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快些一探究竟。走着走着,脚下却突然变得柔软起来,而刚才那阵淡淡的花香也变得越来越浓郁。

    低头一看,梅林中间通往书房的这条道上竟然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瓣,五颜六色的花瓣衬着一盏盏暗红色的灯笼的光芒一直延伸到梅林正中央的空地上。

    触目而望,那空地中央此时却摆放着一张典雅、精致的古琴。琴弦交替颤动,伴着抚琴人之手流淌出淡雅而舒畅的曲调。

    罗云看得有些呆了,她恍恍惚惚的朝前又走了好些步,直到离那琴不足十步之遥时才停了下来。坐在古琴旁一袭白衫的男子,娴熟的弹拔着琴弦,而那双轻柔含笑的双眼则深情的望着一动不动的罗云。

    罗云看了半天,总算是确定了这白衣俊男便是楚砚无疑。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楚砚竟弹得一手这么好的琴,而且脑子里还有一些这么浪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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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6 PM |只看该作者
看来,现在这个情形应该就是楚砚特意安排的求婚仪式吧,只是她没想到楚砚的办事效率这么高,速度这么快,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准备好了,而且还很有新意,很有浪漫的气息。

    她静静的立在那里,听着那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曲调渐渐平缓下来。本来以为已经接近尾声,正想出声叫楚砚,却见他手指一拔,平缓的音律渐渐又开始流动起来。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一向沉稳内敛的男人竟随着曲调启声而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罗云完完全全的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楚砚那柔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深情的吟唱着那首关雎,用他那从心底里流出来的歌声传达着他对罗云的爱意。

    他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罗云早已分不出他到底唱了多少遍,反正满脑子晕晕忽忽的,只剩下那动听的歌声还有楚砚那柔得化得开水的眼神。

    此时,她说不清楚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那带着幸福的泪水好象快要从自已的眼中溢出来。她努力吸了吸鼻子,尽力控制着心中的感动,控制着那想要落下的眼泪。

    即使是在以前的世界,即使是在那般新潮的都市,她亦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给她一个如此浪漫的求婚。而如今,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眼前这个顶头立地的男人却给了她一个终生也不能忘记的惊喜。

    她虽然并不是太过感性的人,可如今一个如此理性的人为了她做出一系列如此感性的事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说不喜欢更是骗人。

    她不知道一会楚砚停下来后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表达心中的喜悦,从来没想过,一向冷静而理性的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

    其实,罗云此时真的是被眼前的幸福所弄得迷糊了,若是平时她一定不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因为,楚砚一定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而她只需要看着,听着,等着,到了最后那一瞬间说出那三个字而已。

    楚砚终于唱完了,那动听的歌声随着轻风在梅林四处来回的回荡,不断的冲击着罗云的感官。不知何时,抚琴而歌的男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朝她温柔一笑。

    直到那熟悉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周围,罗云这才稍微回过些神来,对上楚砚那醉人的微笑,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出来。

    正不知所措之际,却见楚砚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枚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那是一枚精莹剔透的翡翠戒子,样式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小小的指环,但却打磨得异常光洁圆滑,精致得很。

    楚砚定定的望着罗云,将罗云说过的那几句话稍做了些修改认真而坚定的说道:“云儿,你是否愿意嫁给我为妻?无论贫困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我都会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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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8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七章 关系升级

明月灯影两相映,轻风琴曲暗香浮。玉环誓言美人泪,寸寸衷肠寸寸心。

    此时此刻,罗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动,任眼中那幸福的泪夺眶而出。本以为,楚砚刚才所做的一切已经令她感动到了极限,却没料到,这最后的誓言才是真正的最为厉害的催泪剂。

    那原本结婚时夫妻相互询问的誓言,被罗云移到了这求婚的步骤中来,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对白告诉楚砚,无论遇到任何情况,她都愿意与他一并走到生命的尽头。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形式来告诉他,他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在孤独的付出,她希望他能知道,她亦会尽心的去经营他们之间这份可贵的真情。

    可那个傻傻的男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回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她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他为她抵挡着一切的风雨,为她铺设着幸福的前路,只要她好。他便比什么都快乐。

    他下意识的将那几句誓言与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结合起来,将对对方的要求,变成了自身的准则,那坚定而执着的语气充满着无比的量,亦表达着他最最真挚的感情。

    罗云定定的站在那里,早已模糊的视线里楚砚的样子却格外的清晰。这个无论自己是贫穷还是富有,无论自己健康还是疾病,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子的男人,愿意一生一世爱她,珍惜她,保护她,尊重她,守护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少的功德,今生才能换来一个这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但有一点她知道,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男人,决不会辜负他那一片比海还要深的真情。

    见罗云泪眼盈盈的望着自己,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喜悦与控制不住的感动。他知道,云儿一定会答应他的求婚的。要是换到平时,他一定不会太过焦急,他会静静的守在她的身旁,直到她情绪平息下来,再听她说那三个字。

    可是,今天,此刻,他的心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静,那颗尽力控制却仍然无比激动的心恨不得马上便能听到罗云亲口的回答。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控制力并不是如同想象中的那般好,他迫不及待的想听到罗云对他说那三个字。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期盼再次说道:“云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楚砚再次的询问终于让感动得泪流满面的罗云破涕而笑:“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她一连说了三次我愿意,一遍比一遍大声而有力,看着听到自己说我愿意而变得表情呆傻的楚砚,罗云抬起左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给自己戴上那枚玉戒子: “我罗云愿意嫁给这个世界上最傻最可爱的男人——楚砚!楚砚你听清楚了没有,罗云愿意嫁给你,从此与你夫唱妇随,相濡以沫,永不相离!”

    罗云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已对楚砚的誓言,她清楚的看到,那个坚强而沉稳的男子,此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楚砚的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泪光,拿着戒子的手也不可抑止的颤抖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无法言喻的激动与喜悦,伸手握住了罗云抬起的左手,将手中的那枚玉戒轻轻的戴到了罗云的手上。他的神情格外的认真而庄重,直到戒子戴好后,他才舒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而愉悦的笑。

    罗云伸手摸了摸那光滑清凉的玉戒,发现尺寸刚刚好,她转而朝楚砚莞然一笑:“砚,你的戒子呢?让我来帮戴你上!”

    罗云早就告诉过楚砚婚戒是一对,所以,楚砚不可能只定做了一枚。果然,听罗云这么一说,楚砚脸上的笑更深了。他从怀中取出了另一枚戒子递给罗云,然后主动抬起自己的右手等着眼前心爱的女子将这一枚戒子亲自给他戴上。

    罗云伸手托住楚砚伸出的左手,然后学着楚砚的话说道:“砚,你愿意娶我为妻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或其他任何的原因,我都会爱你,照顾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楚砚坚定不移的说着,目光紧紧锁在罗云手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亲自将那枚戒子给他戴好。

    “好了,只差最后一件事就可以完成今日的定婚仪式了。”罗云巧笑兮兮的望着楚砚,眼中闪过几许俏皮。

    楚砚整个人还处于亢奋状态,猛的一听说还有最后一件事,顿时显得有些吃惊。他明明都是按照罗云所说的安排的,所有的过程不都是这样的吗?难道他太过紧张,所以才会记不起最后一个步骤?

    见楚砚一脸的迷惑,罗云忍不住笑了起来:“砚,别紧张。不是你忘记了,是我没有说给你听。现在你听好了,最后一个事是……”

    罗云突然停了下来,微微昂起了头,闭上双眼微笑着说道:“最后一件事就是,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准新娘了。”

    楚砚猛的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过来。他伸手拥住罗云的双肩,极为神圣的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为这美好的订婚仪式画上最终的一笔。

    罗云稍微等待了一会,只感觉楚砚那温暖的唇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了一下后便准备撤离。她心中一动,快速睁开眼,在楚砚还没来得及完全反应之际快速的吻上了他的唇。

    楚砚象是被电击中了一般,瞬间静止下来,甚至于连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此刻他什么也来不及思考,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漏*点从身体最深处疯狂的迸发出来,快速的掌握住他那险些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

    罗云的举动给了他无限的勇气,他不再迟疑,将所有的一切抛之脑外,完完全全的顺从着自己最原始的**。

    双手微微用力一带,那让她爱得心疼的女子便已彻彻底底的落入了他的怀中。瞬间,他那火热的唇化被动为主动,擒获住罗云的嘴唇。贪婪的吮吸着。

    罗云闭上眼,热情的回应着楚砚那漏*点却又温柔的吻,那唇齿相依的缠绵映衬在温婉恬静的月色下,定格成一副幸福无比的画面。

    在这个缠绵之吻之后的日子里,罗云与楚砚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质的飞跃,当然,这个所谓的质的飞跃指的并不是那方面的事,而是两人相处时的那种感觉。

    罗云心中清楚,以前楚砚与她之间相处时,虽然一个无微不致,一个温顺知礼。但总有一种太过像夫妻一样的相敬如宾。而如今,他们之间自从打破了那一层树在两人之间的心理阻碍之外,相处得愈发的像情侣,像恋人起来。

    楚砚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幸福,而罗云的心则变得越来越踏实,那安定与幸福的美满触手可及。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先结婚后恋爱。而现在他们之间的情况似乎更是别出一格:边结婚边恋爱。

    不过,怎么样都好,幸福才是最最真实的存在,不论是什么样的状况对她来说都比不及珍惜来得重要。

    “小姐,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秋儿将罗云手中的医书夺了过去,打定主意不再让罗云看下去:“不是奴婢说您,再过几天就是您与王爷的大婚了,您得好好休息,到时才有精神。”

    罗云见状伸手想从秋儿手中再将书夺回来:“秋儿,这不是还有好些天吗,大婚那晚我一定早些睡。你把书给我,看完这几章我便休息。”

    秋儿见罗云还想再看,便嘟着嘴道:“小姐,奴婢是为您好,这都什么时辰了,回头要是王爷知道您这么晚还不休息,一定会心疼的。再说啦,您又不是要靠着这医术养家糊口,功成名就什么的,何必这么拼命呢?”

    其实这个时间点并不算晚,顶多也就是晚上十点多的样子,要是放到现代社会,那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只不过在这个世界自然不同,人们都睡得早,起得也早,许多人这个点时早已见了周公。

    见秋儿一脸的坚决,罗云倒也不再坚持,秋儿说得也对,学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急于这一下。只是罗云今日白天睡得迟,这会还没什么睡意,所以刚才才想着将那几章一并看完再休息。

    “好,秋儿说得对,咱们不那么拼命,早点睡个美容觉。”罗云知道秋儿也是为她好,这个丫头倒是一门心思的为她着想,有秋儿在她身旁,她的生活也多了不少的乐趣。

    虽然这丫头一直不肯与她姐妹相称,可随着她们的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如同姐妹一般。罗云本来就没什么观念之见,而秋儿受罗云的影响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墨守成矩,时常也随性的与她说说笑笑的,让她觉得特别的轻松而舒适。

    罗云收拾了一下后便上床休息了,秋儿见她睡下了,便又细心的交待了一下屋子外头守夜的侍女,安顿好一切后,这才回去休息。

    待秋儿一走,罗云这才又坐了起身,重新拿回了秋儿刚才拿走的那本医书。其实她也并不是真想那般拼命努力学习,只不过刚才正好看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病案。之所以她这般急着想看完,是因为看到这个病案记录的一些情况后,让她突然联想到了一个人——楚轩!

    虽然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但有一点却惊人的类似,病案中的人与楚轩一样,都长期做着同一个相类似的梦,并且那梦也是真实而连续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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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8 PM |只看该作者
她仔细的研读着,想从病案的记录中找到更多的线索,但可惜的是书中只是进行了记录,并没有做出诊断与分析,并且病案的可信度也没有百分之分的依据。

    罗云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让她觉得欣慰的是,对于楚轩身上所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她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比较有科学依据的切入点。

    虽然还是毫无知晓,但她却坚信一定有合理的解释,而非楚轩所说的上天注定。不过目前来说,那个病案所提供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看来得等鬼手回来向他求教了。

    第二天一大早,秋儿便早早过来服侍罗云。这几天府中的人都忙着准备主子大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英王府本来奴才就不是太多,以前更少,还是罗云来后,又重新多安排了一些丫环、婆子进府。

    这不,一忙起大婚的最后几天准备来,人手便显然吃力得紧,罗云将她园子这边的人差不多都打发去帮忙了,但还是吃紧得很。原本她想着临时找些人进府帮忙,但楚砚担心一下子进进出出好多陌生人,怕有人乘机捣乱生事,因此便放弃了临时找人的念头。

    好在刘书函及时从他们家里抽调了一些手脚麻利又信得过的下人过来帮忙,这才算是彻底解决了人手问题。大婚之事虽然府中一早就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可真正到了点上,还是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原本楚砚并没有打算宴请太多的人,只是象征性的向一些皇室成员以及朝臣发放了请柬,也没打算着这些人能来太多。但令罗云没想到的是,从上个月开始府中便接连不断的收到各种各样的人送过来的贺礼。且来人一律转达自家主子的意思,到时一定会准时前来观礼,讨杯喜酒。

    楚砚倒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这些人做事向来喜欢留后路,区区的贺礼也花不了他们多少银子。再者绝大部分的人都是想再乘机见见罗云,一睹倾城美人的风姿。

    当然,其中也一定少不了一些包藏祸心的人,所以这些天楚砚也没闲着,找人将王府的守卫做了进一步的调整,并对大婚当日的安全防备制定了严密的措施。除了平日里府中侍卫以后,还从私家军中调了一小支人马过来临时帮忙。

    不过,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影响到罗云。她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应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一件也没落下。在她看来,婚礼只不过是形式,而真正应该在意的是两人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刘书函自从上次与鬼手吵了一顿后便再也没有现身过英王府,不过罗云知道,他虽然没有再来,但事却没少做,只不过看这情况倒好象是心里还憋着一股子什么气似的。

    对于刘书函,罗云总有一些其他的想法,但却又不敢肯定。前些日子她与楚砚一起闲聊时,顺便就把那天见到刘书函反常一事说给了楚砚听。楚砚听后只是沉默了一会,也没有多说,只道那天他可能是心情欠佳。

    罗云后来也没再说什么,楚砚虽是个聪明人,可也并不一定什么事都会想得那么细,更何况,有些事情说不定也只是自己多心了。再者,书函虽然随性一些,但却也是个通情达礼之人。

    “秋儿,将那剪子递给我一下!”花园内,罗云正在按鬼手交待的方法打理那些药材,都这么久了,鬼手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她大婚时回来。

    秋儿连忙将一旁的剪子递了过去,本来她是想代替小姐做这些,可却又怕越帮越忙,只好打消了念头,在一旁老实的打着下手。

    忙活了好一阵,刚弄得差不多了,却见管事匆匆忙忙朝她们走过来。罗云站了起来休息一会,随便也等着那管事过来。瞧他那神情,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找她。

    “奴才见过王妃。”管事朝罗云行了个礼,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对于罗云这个女主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不但人美,而且还一点也不挑剔,性子也随和,对他们这些奴才也好得很,一点架子也没有。

    “管事找我有事吗?”罗云边清洗了一下手,边朝他问道。

    “回王妃,府外有人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信件要亲自交给您。”管事连忙答道。

    罗云一听有人找她,而且还是要亲自送重要的信件给她,当下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到底会是什么人。

    秋儿见状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朝罗云道:“小姐,不会是鬼手先生拖人带信回来了吧,莫不是他有什么事不能赶回来参加您的大婚,所以才特意托人带信给您告诉您一声。“

    罗云没出声,秋儿的话有些道理,但却也似乎不太对。若真是鬼手托人带的信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的谨慎,还要亲自送到她的手中。不过,若不是鬼手的话,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管事,你去将人带过来吧。我在旁边的凉厅等你们。”罗云说罢,便带着秋儿往一旁的凉厅走去,准备先行休息一下,顺便也在此见见那送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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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9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八章:故人来

    刚才忙活了好一阵。连口水也没有喝,罗云刚坐下,秋儿便细心的递给她一杯温茶。微微试了一小口后,她便一口气将茶全喝了下去。

    秋儿在一旁睁大眼看着,本想劝一下罗云不要喝得这么急,可她还没来得及说,那茶一下就见了底,再瞧着她家小姐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喝得那么快竟然也那般从容优雅,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她也没想着再多啰嗦,反正罗云这人最多也是没有外人的时候才这般,人前倒是注意得紧。

    罗云一杯茶下肚,整个人顿时都清爽了不少,见秋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想只怕也是刚才自己喝得太急,那丫头看着想叫她慢着点。

    “秋儿不渴吗?”罗云笑笑的朝秋儿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多喝些水,排毒养颜哦!”

    秋儿听得一头雾水,排毒养颜?难道她们有中毒吗?看罗云那幅轻松的样子也不像是那个意思,也不知道到底说的是什么。

    “小姐,那个排毒养颜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忍不住,秋儿愣愣的问了出来。

    罗云一听。突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是越来越八了,以前很注意不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语出来,可现在这神经是越来越大条了。

    本不想多解释,可看到秋儿一副迷惑的样子,便还是打算开口解释两句,省得这丫头一整天都在这瞎琢磨。

    “秋儿,我们平时吃五谷杂粮,各种各样的东西,这些食物混在一起,多多少少会在身体内产生一些对身体不太好的物质,而多喝水的话……”罗云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目光不由得往朝往她们这边走来的管事望去。

    秋儿见罗云突然停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才知道原来是管事带着那送信的人来了,当下也不说什么,站在一旁陪着罗云静静的等着他们过来。

    见到管事身旁的那个送信人时,罗云的心猛的沉了一下,心口憋得慌。那个送信之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她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所医治的那个士兵王富贵。

    王富贵是南宫泽手下的人,既然他是奉命来送信的,那便说明写信给她的人自然就是南宫泽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这个时候,那个人却命人送来了信,就在她快要大婚的前三天。以南宫泽的性格总不至于是专程写信来恭贺她的吧。

    她收了些有些飘忽的心绪,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心中的异常。更重要的是,对于她来说,现在。南宫泽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不论他想干什么,她都不应该再让自己的心受到任何的影响。

    管事带着王富贵走了过来,在厅子外面停下了脚步:“禀王妃,送信之人已到。”

    王富贵见状也跟着朝罗云行了一个礼道:“小人王富贵见过英王妃。”他极为规矩的说着,虽然十分的克制,但脸上仍然显露出抑止不住的喜悦。

    罗云微微朝他笑了笑,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道:“没想到会是你。”

    说着她朝一旁的管事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行退下了。管事听罗云这么一说,见果真是王妃认识的人,便也放下心来,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王富贵见状连忙说道:“正是小人,小人也没想到还能再有机会见到王妃,王妃昔日的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你不必如此挂怀,当日也算不上是我救你,反过来说,如果不是你活下来的话,我自己的性命也难保,所以,你并不欠我什么。”罗云说的是真心话。在她看来,当时她亦不过是将王富贵死马当成活马医,若不是他意志力强的话,只怕也捡不回一条命,而她亦难以脱身。

    “王妃仁义宽厚,不计回报,但小人受恩却不敢相忘。”王富贵说得认真而坚定,虽然现在以他的能力根本说不上任何报答的话,但他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罗云的大恩大德,除了救他的命以外,更重要的是她曾经给了他进取的希望与勇气。

    见王富贵这般说,罗云也不再坚持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愿意记着便记着吧,至少知恩图报的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变坏到什么程度去。

    “你进厅子说吧,站在那怪别扭的。”罗云不再多说,只是让王富贵进来再说。

    其实说来说去,王富贵倒也算是帮过她与楚砚的忙,那次楚砚夜闯泽王府被人发现并打伤后逃到罗云屋子里,若不是那天带人搜查屋子的人正好是王富贵的话,只怕楚砚早就被抓了,她就是想保也没那能力保。当然,这些她自然是不会与王富贵说的。

    王富贵再次朝罗云行了个礼后这才进了厅子,在他的印象中,罗云一向都这么随和没有半点的架子,不论身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亦都如此,也许这便是骨子里天生就带有的美好品德,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这样。

    “听管事说,你今日来是替人送信来的?”罗云没有再展开话题。而是直接朝他这次来的目的说去。

    王富贵一听,连忙点了点头:“回王妃,小人这次是……”他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朝一旁的秋儿看了过去,好象有些顾忌似的。

    罗云身旁的丫环,他以前在泽王府见过,听说那丫头叫秋儿,后来因为帮罗云逃出府而被王爷抓了回来,最后又不知怎么的又被王爷放了,而现在却又出现在罗云身旁,跟着在西楚英王府出现了。

    眼见王富贵突然停了下来并一脸谨慎的看着秋儿,罗云马上便明白了他心中的顾忌。

    “秋儿,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帮我拿些糕点过来。”罗云朝一旁的秋儿吩咐了一下,示意她现在便去。

    秋儿知道罗云是特意让她先行回避,便也没有多说什么,顺从的点了点头,出了厅子,暂时回避。

    出厅子时,她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王富贵,那个男人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眼熟,好象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再听刚才他与小姐的对话。似乎应该是南月那边的人。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见过。

    秋儿想了半天也没个印象,只好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转身朝厨房方向走去。虽然刚才罗云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回避,不过,反正也没事,正好刚才她们也忙了那么久,说不定还真有些饿了。

    “我想起来了,是他,没错,就是他!”秋儿前脚刚踏进厨房。脑中便突然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王富贵。

    难怪觉得面熟,那人不正是以前泽王府中的侍卫吗,而且还是个小头头,难怪总觉得象是在哪里见过,以前她呆在王府中时一定跟他打过照面,只不过当时并没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小姐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既然他是泽王府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他是来帮南宫泽送信的?秋儿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这个时候,这南宫泽突然送什么信来?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秋儿顿时觉得有些混乱,心里担心得要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竟立在原地一个人愣着发起呆来。

    “秋儿姑娘,你这是怎么啦?”厨房里的人见秋儿刚一进来,便说了那么一句奇怪的话,然后立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有人叫她,秋儿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说了声没事后,便吩咐厨房里的人准备些糕点,一会她要给王妃送去。

    那些人见秋儿这般说,也没有人再多问什么,赶紧动手准备一些可口的糕点给王妃。

    再说王富贵,见秋儿走了后,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罗云道:“王妃,这是我家主子命小人送来的亲笔信,请您过目。”

    罗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接过了王富贵递过来的信。只是,她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朝王富贵道:“我记得当时曾对你说过,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现在看来,你应该离你的目标不会太远了。”

    南宫泽现在是南月皇帝了,而他能派王富贵来送信,这倒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至少王富贵还是挺受南宫泽的信任的。以王富贵的能力来说。只要有好的机会给他施展,且别说王候将相,最少出人头地也还是大有希望的。

    王富贵一听,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王妃过奖了,小人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武将,但是一定会记住王妃的教诲,努力进取的。”

    罗云点了点头:“好了,信你也送到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日后自己保重。”

    王富贵见罗云根本就没有打算将信打开看,便让他走,这可怎么让他复命呢:“王妃,请恕小人多言,主子吩咐要得到您的回复后小人才能回去复命。”

    “回复?”罗云反问了一句,不由得拿起手中的信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南宫泽到底想要她什么样的回复。

    见罗云这副表情,王富贵连忙解释道:“主子说了,您看完信就会明白的。您要是不看信小人就先走了,一会不好跟主子交待。”

    “你的意思是说他也来了?”罗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听王富贵这语气莫不是南宫泽竟跑到楚都来了?

    王富贵一听,自然明白罗云指的他是何人:“是的,主子也来了,请您现在就看信,看完信后给小人一个回复吧。”

    罗云听罢,稍微犹豫了一会,终于慢慢的打开了信封,从里面取出了那一张薄薄的信纸。

    一行熟悉的字迹顿时从信纸上跳了出来映入她的眼帘,罗云突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那写满了半张纸的字竟然没几个认得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那些字一个一个的看了一遍,可到最后却只隐隐约约的记得开头的那几个字:丫头,我来了 。

    她合上了纸,木木的将信塞回了信封内,但却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神情也分外的麻木。

    王富贵见状,只好小声的问道:“王妃,主子问您什么时候能去见他?”

    寻着王富贵的声音,罗云终于有了些反应,她毫无表情的朝王富贵道:“去见他?”

    停顿了片刻,她又接着说道:“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我很忙,没有时间见他,也不想再见到他。”

    她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再有一丝的温度,那个曾背弃她的男人竟然说要见她,真是太可笑了。

    王富贵显然料到了罗云的答案,准确的说应该是南宫泽早就料到了罗云会这样回复:“王妃,我家主子说了,他希望能见上您一面,他会在那里等您三天,如果到时您还没不想去见他的话,他会亲自到英王府来找您。”

    王富贵也知道,三天后便是罗云与楚砚大婚的日子,主子曾说,要是她不愿去的话,只需这样回复就可以了。虽然他也听得出这句话并不太妥当,但他也没办法,只能按主子的吩咐将话传到。

    “三天?”罗云冷笑一声:“他难道不知道三天后是我大婚的日子?如今我已与他再无半点关系,他凭什么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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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50 PM |只看该作者
罗云的话让王富贵一阵惭愧,只是他也没有办法,毕竟那是主子的吩咐,就算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王妃,小人也只是奉命传话,请您原谅。”

    “不关你的事,是我一时过激了些。”罗云摇了摇头,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既然你话也带到了,就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王富贵见罗云这般说也不好再出声问什么,反正主子也说过了,若是王妃不肯去只要将话传到了就可以了。

    “王妃保重,小人告退了!”朝罗云再次行了个礼后王富贵最终收回目光,退出了厅子,转身离开了。

    等秋儿提着食盒回来之际,却见那个王富贵已经走了,她连忙朝罗云走去,希望能从罗云那探听些什么,毕竟现在她这心也七上八下的憋得难受。

    “小姐,您没事吧?”见罗云脸色似乎不太好,神情还有些发呆的样子,秋儿连忙焦急的询问着。

    “我没事。”罗云抬头朝秋儿看了一眼,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秋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怕小姐饿了,所以就只让厨房做了一两样,没有弄太多。”秋儿本想张口问那王富贵和那信的事,可眼见罗云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多提起,所以一时也卡在那,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出声。

    说着,她连忙打开食盒,想将东西取出来给罗云食用,罗云见状道:“别忙了秋儿,我现在又不想吃了,省得到时用膳时又吃不下。”

    “小姐,您是不是……”秋儿见状,不再迟疑,张嘴就想问刚才的事。

    “秋儿,我一会去药房,你就不用跟着了。一会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我自己会回去的。”罗云平静的交代道:“这些糕点,你拿过去给小九吃吧。”

    “小姐,我跟您一起去药房吧!”眼见着罗云站了起来,秋儿连忙跟上去道。

    “不用了,我就是去看看,顺便整理一下,那些你也不懂,去了也没意思。”罗云不再多说,一个人径直朝药房方向走去。

    秋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望着罗云走远的背影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好半天过后,她这才醒悟过来,转身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拎起落到厅子里的食盒再次匆匆走去。

    罗云一个人走到了药房,关上门后一屁股便坐到了门旁。

    此时,她的心再也无法强装镇定。那个她曾经爱的男人,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那个放弃她后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留给她的男人现在竟然跑到这里来说要见她,而且是在她大婚前三天。

    真是太可笑,太可恶了,他以为他是谁,还想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爱情与大业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的话,那为什么现在还要跑过来见她?难道他竟这般闲,闲到大老远的亲自跑到这里来再次来揭她好不容易恢复的伤口吗?

    她不愿意去见他,也不愿意再见到他,可他却说什么等她三天,若她不去的话便亲自到英王府来找她。这算什么,威胁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威胁她?她并没有欠他任何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罗云呆呆的坐在那里,整个脑袋乱得跟一堆浆糊似的。她真的不再愿意与那个人再有任何的纠葛,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和楚砚好好的过着日子。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打乱她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呀?

    她双手无力的撑着脑袋,想要理清这突然而降的一堆乱麻。正当她心乱如麻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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