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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浪漫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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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吾若為妃【吾若为妃,君需为我舍弃三城!吾若为妃,君不可再娶任何让你!】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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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36 PM |只看该作者
第五十九章:解谜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楚轩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罗云即将走出去的背影,他断定,这个他心中一直恋着的女子一定会留下来听他把话说完。而且,在他的潜意识里,梦儿绝对不仅仅是简单的好奇,而是应该和他一样,在心灵深处亦与他有种神秘的默契。

    只是现在来说,相对于他而言,梦儿才刚刚开始接受这种神秘的信息,而他已经整整感受了五年之久。

    虽然他知道她并不一定能马上相信并接受这一切,但她现在信不信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只要梦儿知道这些便够了,因为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留在自己身旁,就象那五年的时光一样幸福生活,永远留在他身边。

    从封地刚回来之际,心腹便将这些日子他没在楚都所发生的一切汇报给了他。一听说楚砚竟然为了那个用三城换回来的女子当众跟父皇在圣殿之上翻了脸,他的好奇心便更加强烈了起来。

    当听说那女子在大殿上竟从容不迫的让众大臣吃完哑巴亏后老实的闭上讨伐的嘴脸时,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子与他的梦儿有着许多类似的地方。

    他连忙命人连夜将罗云的画象绘了下来。当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颜时。他的眼中头一次破天荒的失去了一贯保持的纯净,转而换上了那涌动着热血的妖治。那一夜,他失眠了,翻来覆去辗转了一个晚上,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快些见到他的梦儿。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他想也不想就出门直往英王府奔。手下的人一见连忙在后头小心的询问,也不知道他一大清早的要上哪。

    对了,现在才刚刚天亮,这一大清早的,梦儿还不一定起来了。他立在府门外半天也不动,过了半响这才转身往回走。这么早去的话,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唐突。于是,他索性静了下来,坐在梦园的屋子里,对着满屋子的梦儿,一句一句的想着一会见面后应该怎么办,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设想了上百遍。

    最终他终于决定不能太过心急,也不能表现得那般明显,他并不是担心楚砚发现什么,在意什么。那楚砚还没有资格能让他如此的费心思。他只不过是怕一下子吓到梦儿,反而有损他在她心中的印象。毕竟,有许多事她现在还不太清楚。

    他让人拿来了那颗稀世珍宝佛光夜明珠,他要亲手将它送给梦儿,同时也是在暗示着楚砚,梦儿是他的女人。总有一天,楚砚得还他梦儿这颗明珠。

    见到梦儿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甚至激动得想马上跑到她的身旁,将她紧紧抱住,䜣说着心中的思念。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克制自己,必须克制。

    他微微一笑,将心中的惊涛骇浪瞬间收了起来,眼中散发出来的仍然是平日时一贯的纯净。为了不受到梦儿的影响,从见到她第一眼后,他就控制着自己不再去看她,他怕一不小心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智。

    可他知道,梦儿从头到尾都在打量他,那第一眼的惊讶和后面不住的探究都让他的心无比的喜悦。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所以不论什么样的情形相见,梦儿在潜意识里总会有他的影子的。

    他非常完美的扮演着自己的适当的身份,适可而止的表现着自己的风度,并且毫无纰漏的完成了与楚砚的交流。最后,他不急不慢的拿出了那颗夜明珠。亲自上前送到了她的身旁。

    他的梦儿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哪怕是如此名贵的东西在她眼中也丝毫不为所动。也只有梦儿这样大气的女子,才足以匹配他。

    见她不肯收下这份礼,他稍微说了两句便让楚砚主动留下了这颗夜明珠,当他们收下之际,他的心快乐得不得了,因为,收下这珠子便预示着还君明珠之际不久了。

    尽管很是舍不得,但他还是很理智的让自己在适当的时候离开了英王府,他相信,梦儿一定已经对他有了很深的印象了,想到这,他的心莫名的欢喜。

    回府后,他一头便扎进了梦园,第一次真真实实的凭着刚才亲眼看到的印象再次将梦儿画了下来。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一个人在园子里想了好些天,最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这才想到了借程氏之名发了请柬将梦儿请过来。

    此时此刻,他这才发现,一旦梦儿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所有的理智便一点也管不住心中的冲动。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和她说,他要将一切都告诉梦儿,告诉梦儿耐心的等着他将她重新带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

    “梦儿过来,听我解释完好吗?”看到罗云犹豫了一下后想再次迈出的步子,楚轩的心又开始焦急不安起来。从小到大,他的心智都异于常人,无比的镇定,无比的平静,除了他的梦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他眼中那层一贯的纯净。

    罗云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站在原地冷静的说道:“王爷贵人事多,有话请直说。”

    她实在是不想再跟楚轩这般扯下去,那楚轩说了一大堆,她只听出了几个字:荒唐、可笑。

    见罗云似乎已经到了耐心的极致,楚轩微微一笑,慢步走到了罗云身后:“梦儿为何不敢面对我?”

    罗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突然觉得这楚轩竟如此的啰嗦麻烦。她只好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睛道:“若王爷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在这里耗时间的话,那么恕罗云不便久留了。”

    她立在门口与楚轩就这样对峙着,这园子没有楚轩的命令谁也进不来,所以她们之间的谈话是开着门还是关着门对谁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本来真不想再理会楚轩,可反正也折腾了这么久了,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岂不是更让她觉得心中怪异。所以,最终她还是停了下来,等着楚轩刚才所说的那最后的几句话。

    只是,她不再出声,如果楚轩仍然在这里不断的抒发个人感情而没一句她真正想听的话的话,那么她便懒得再去等待什么谜底了,八成这楚轩就是一疯子。

    好在这回楚轩总算是没再多说其它,他如此聪明。一定也看出了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梦儿!”楚轩亲呢的叫了一声,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双眸道:“这一切听上去太不可思议,可一切全都是真的。五年前,我便在梦中遇到了你,遇到了现在的你!虽然梦中的你一下子便让我爱上了,可一开始,我也只当它是场梦,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后来,我接连不断的梦到你,并且与你相知、相惜、相恋。那一点一滴的经历与积累,一直持续了五年。从来没有断过。那感觉真实得不能再真实,那种幸福的滋味让我沉醉!”

    “所以,我知道了,那并不只是简单的梦而已。那是老天安排好了的,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我们一开始只能在梦中相见。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现实中的你,我会将你真真实实的带到我的身旁。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真切切的出现了,并且离我这么的近!虽然暂时你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旁,但是梦儿,请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永远的相守在一起!”

    说到这,楚轩的脸上绽放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是对他自己所说的美好生活激动万分。

    罗云的脸一沉,差点没背过气去。弄了半天,这楚轩刚才所说的这一切竟然都是一场梦!她无法言喻此刻的心情,她也判断不出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梦也好,不是梦也罢,反正这事都太过于离奇,而楚轩的态度也让她觉得莫名的害怕。

    现实中这么多的美人任由他挑选,他喜欢谁不好,偏偏会爱上一个梦中的人,而这个梦中人竟是他从未真正见过的自己,而更离谱的是五年前第一次梦到时,竟然还是五年后的自己。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异常坚定的朝那因为激动而看上去显得有些神智不清的楚轩道:“王爷,不论你所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罗云都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们之间是绝对没有半点可能的,你还是别再胡思乱想,回到现实中来吧!”

    说完,她不再停留,径直朝园子外面走去。

    楚轩并没有追她,只是那尖锐的笑声再次在身后响起。紧接着而来的是楚轩那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声音:“梦儿,我知道你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些,不过请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而我们最终也会在一起的。这是老天的安排,是天意!”

    楚轩的话象一阵寒流从头到脚让罗云一阵冰冷,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园子门口,秋儿与那管事一直守候在那。见罗云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两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秋儿不悦的朝那管事刮了一眼,然后快速的迎上去扶住罗云:“王妃,您还好吧?”

    “我没事,回吧!”罗云并未多说,带着秋儿直接朝忠王府大门方向走去。那管事一见,倒也机灵,什么也不问,快速在前面引路。

    小九早已驾着车在忠王府外等候,见罗云与秋儿出来了,马上便将马车赶了过去,等她们上车坐好,便直接驾车离开。

    一路上,罗云都没有再说话,秋儿见情况好象不太对劲,几次想开口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见到主子闭着眼好象很累的样子便不好多问,只想着一会回府后一定得跟王爷说说今天见到的这些事。

    回到英王府后,罗云的脸色看上去正常了不少。她暂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放到一边,打算先去鬼手住的地方看看。

    刚进鬼手住的院子,罗云便听到鬼手那洪亮的声音从屋子里头传过来:“小心点,这些东西放到那边架子上,不对,那个放下面,别弄碎了……”

    罗云进了屋子,看到忙成一团的鬼手,不由得轻松了不少,她笑笑的叫了声师父,然后跑过去准备帮忙。

    鬼手连忙停住了对那两个下人不耐烦的呵斥,转而笑呵呵的朝罗云道:“女娃娃回来了?都去忙什么了?看这样子好像挺累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王妃、夫人什么的娶会,一堆女人凑到一起说三道四的。”罗云随口说了两句,这些事情她并不打算让鬼手知道,再说虽然他是师父,可有些东西就算说给他听也帮不上忙,反而还让他跟着操心。

    “师父,我来帮你吧,看他们的样,好象不太合您的心。”罗云指了指地面上的东西继续说道:“这些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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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37 PM |只看该作者
鬼手摆了摆手道:“好徒弟,有这份心就够了,师父这些东西很快就弄好了,一会等弄好了,我还要再整理一下,自己来心时有数些。看你样子也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这里全弄好了,师父再开始正式授艺。”

    罗云一听,也不再与他争,又与鬼手闲说了几句后这才离开,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楚砚早已在屋子里头等候,刚才秋儿先行回来,趁着罗云去找鬼手的空隙将今日去忠王府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虽然秋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楚砚一听便知道肯定有事。

    罗云进来后,见楚砚一脸的担心,再看看一旁站着的秋儿,心知一定是秋儿一回来便找了梦砚。不等楚砚出声,她便先朝秋儿挥了挥手,示意她将屋子里的人都带出去。

    “云儿,你没事吧?”楚砚摸了摸罗云看上去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将她带到自己身旁坐下。

    罗云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朝楚砚反问道:“要是秋儿不和你说什么,你也能看出我神色不太正常吗?”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理素质越来越差了,不过是楚轩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而已,怎么心中就无端的恐惧呢?象穿越这种再离奇的事也被她撞上了,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离奇?

    想到这,她的心反倒真的安稳了不少,理了理头绪便将刚才在忠王府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楚砚。

    听着罗云的表述,楚砚的表情渐渐变得越来越深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镇定自若的罗云这次从忠王府回来连脸色都变得这么难看。别说是罗云,就连他这个在一旁旁听的人都觉得怪异得不可思议。

    神鬼之说,他向来是既不信但也不会去亵渎,况且,他压根就不信楚轩所说的什么老天注定的缘分。并且,他也不可能给楚轩任何的机会,让他去左右罗云的终生。

    “砚,我总觉得这事太过离奇。万事皆有法则,不可能平白无故如此离奇,或许,这其中应该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存在!”罗云将头轻轻的靠在楚砚的肩膀上,在他的怀中,她觉得整个人安心了不少。

    罗云的话提醒了楚砚,有时事物的表象太过真实,往往容易误导世人的眼睛。

    此时此刻,整件事最为离奇,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应该就在于那些画象。罗云清清楚楚的说她看得很仔细,那些画象不论是从纸张的新旧还是从画艺的渐渐娴熟上看,都能证明楚轩并不是完全在说谎。

    最少他应该是真的在五年前就见过罗云现在的样子,而楚轩所说的梦境似乎也是唯一能解释这种荒诞之事的原因所在。但这其中一定还有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甚至连楚轩也不一定知道的东西存在。否则的话,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梦到一个真实存在的人五年后的样子。

    只是现在,对于这个谜团,他们还一无所知,但是楚砚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

    “云儿,你说得对,万事皆有法则,只要找到真正的那条主线,一切再离奇的事便都能解释得清楚。这件事一定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所以你也不要太过紧张担心。”楚砚轻轻的抚着罗云的长发,安抚道:“现在这个事不论是真是假,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后对于楚轩,我们得更加小心防范才行。以后不论有干什么我都陪你一起去,不会再让你一人面对这么古怪离奇的事了。”

    “砚放心,我现在没什么事了,以后我们多加小心就好了。”罗云往楚砚怀中蹭了蹭,脸上的笑容渐渐明朗了起来。

    忽然,她顿住了笑容,抬头朝楚砚望去,一脸的迷茫:“砚,还有一点很奇怪!”

    “怎么啦?”楚砚被罗云这么一说,心都给吊到嗓子眼了,也不知道云儿还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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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38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章:纠葛

    见到楚砚脸上的表情。罗云知道自己有些表错情了,这一惊一乍的让楚砚担心不已。

    “砚,你别担心,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很想不通的问题。”罗云连忙收回了脸上惊讶的表情,转而从容的说道:“砚,就算楚轩没有说谎,这事真有这么离奇荒诞,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告诉我?而且还清清楚楚的说了总有一天会让我去到他身旁。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怕你知道,一丁点也不顾忌你?虽然你现在兵权不在手,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轩并不是什么愚笨自大之人,怎么可能这么不把你放在眼中呀?”

    楚砚并没有马上回答罗云的话,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罗云的话。罗云见状也不催他,耐心的在一旁等着。

    “云儿,我觉得有二种可能。要么,楚轩压根就认为你不可能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我。道理很简单,如果这事牵涉到的人不是你我,若放到皇室这么复杂的背景下,放在别的人身上。但凡有点心计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把一些对自己名声不利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夫君。因为,这或多或少总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而她们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要没发生什么大事,除非到了没办法的时候是绝不会说出来的。”

    楚砚朝罗云笑了笑,接着说道:“楚轩并不了解你我之间的关系,更不了解云儿的心性,可能在这点上太过自信,因此才这么毫无忌惮的说出了那些话。”

    罗云低着头,突然一阵闷笑:“看来,我倒是占了你一个天大的好处,不用担心夫君一个不高兴就往别的屋子里跑。”

    见罗云这般说,楚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温柔一笑:“只要云儿高兴我便高兴。”

    楚砚那一脸醉人的温柔格外的动情,好在罗云经过这么些月的锤炼,脸皮早就变得厚实多了,她朝他笑了笑,将话题往正路上引了过去:“那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是楚轩压根就没想过这事不能让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我会怎么样。他很自信,就算我知道了,他依然有足够的信心完成他的想法。”楚砚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楚轩的真正实力还真不能小视,他不是一个自大的人,若没有绝对的底气是不可能做出这般事来的。”

    “楚轩与楚净相比,两人到底谁的家底更厚些?”罗云若有所思的望向楚砚,在她的印象中,楚净这人应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从表面上看。楚净年纪大过楚轩,封王较早,在朝堂上的势力看上去应该更广一些。不过,若说到其它方面,这还真不好说,毕竟楚轩的母族是西楚最显赫的家族,而皇上似乎对他也格外的器重,所以这两人之间暂时倒还真说不清谁更厉害些。”楚砚很客观的分析着,提到楚净,他突然发现这几个月来,那个在朝堂上对他针锋相对的人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砚,你的兵权能不能稍微迟一点拿回来?”罗云想了想提议到。

    “云儿的意思是让我继续示弱,好让他们两人腾出空来斗?”

    罗云点了点头道:“没错,最好我们能给他们之间再添把火之类的,让他们拼得凶一些,最后不论他们谁输谁赢,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坏处。”

    楚砚微微想了想,罗云这个提议倒还不错,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得将兵权收回一事再重新调整一下:“好吧,一会我去找江先生他们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将计划稍做延迟。”

    罗云知道这些日子楚砚事情开始多了起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后,便示意楚砚不用再陪他,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楚砚见罗云没有什么事了,便也不再久留,出屋去找江先生他们去了。

    一连好几天,楚砚都显特别忙碌,不过再忙,每天也都会抽出时间与罗云一起用晚膳、聊聊天。罗云虽然没问,可却也看得出来,楚砚忙活的事可不仅仅只是兵权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不过,罗云自己也清闲不到哪去。她还特意为自己制定了一个日程表,将每天要做的事安排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的。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她现在每天必做的三件事是练功、学医、陪刘妃。而学医则占了整个时间的一大半。

    鬼手将他现在住的院子活生生的改成了一个药房,楚砚偶尔有时间也会跟着罗云去那里面看看,对他来说,不论鬼手与云儿有什么需求都行,哪怕把整个屋子拆了也没什么问题。

    罗云本就有中医的底子,所以许多的东西,鬼手只稍微提点了一下便掌握了,没有多花太多的时间。鬼手正式开始传授罗云的医术后,最先教的便是穴位与针灸。顺便他还将他创的一套独门点穴法教给了罗云。

    罗云学东西很快,鬼手琢磨着按她的进度,应该很快便可以跟他学炼药这些最为复杂的手艺。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多准备一些药材,要知道炼药这玩意最为讲究的便是这材料了。

    “女娃娃,咱们得找个更好的地方种这些药材才行。这院子里的土质根本就不合适。”鬼手手里提着一大包药材种子,朝一旁认真查看医书的罗云喊道。

    罗云看了看鬼手手中的东西,知道那些可都是一些名贵稀少的药材,平日里鬼手将它们当成宝一样看着,既然师父这么说,她自然不敢怠慢。

    “那师父瞧着王府内哪个地方的土质比较适合?”罗云将医书关了起来,放回到一旁的书架上。

    鬼手习惯性的扯了扯下巴上的几根胡子:“昨天我抽空将这王府转了个遍,只有那正花园种牡丹花的那几块地最为合适。”

    罗云一听有合适的地方,当下便命人带上工具一并去花园,本想顺便让人将那几块地腾出来后直接将药种子种好就行了。可鬼手根本就不让别人动他的种子,还说种这些的方法可跟种花什么的完全不同。

    见状,罗云也不多说,让人将地整出来后便与鬼手两人亲自来种。鬼手将不同的药种应该如何种都一一与罗云说了一遍,然后这才开始动手。

    弄清楚程序后,罗云才明白为何鬼手不肯让其他人代劳了,这些药种果真够特别,连带种的方法也与众不同,倘若交给那些不懂药的人去弄,她还真放心不下。

    “哟,我说这是干什么呀?罗云,这可是最上层的牡丹花品种,你怎么下得这狠手摧花呀!”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从罗云身后传了进来。

    罗云头也不用回便知道是刘书函来了。这小子好象好些日子没来过了,这次来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书函。这是我师父鬼手圣医。”罗云停下手中的活,微笑着向刘书函介绍着鬼手:“我与师父要种一些药材,这里的土质比较合适。”

    “女娃娃,你怎么认识这兔崽子?”鬼手气鼓鼓的指向刘书函道:“小子,上次你可把老夫给骗惨了,白白诓了我两颗解药!”

    罗云一听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一下子反应过来,鬼手与书函两人是旧识,而且似乎还有些什么纠葛。

    “喂,老头,我可没诓你!之前我就说过了。那书也不一定靠谱,是你自己硬要与我交换的,我可没逼你!”刘书函一早就知道鬼手到了英王府,还成了罗云的师父,只是没想到那么多年的事了,这老头还记在心里。

    “你个臭小子,得了便宜还敢在我面前得意,看老夫今日怎么教训你。”鬼手说着连手中的药种子也不顾了,直接扔到地上,想去找刘书函的麻烦。

    刘书函一见,连忙拔腿就溜:“好了,我没时间跟你这老头扯,我去找楚砚了!”

    “好了,师父,到底什么事呀,把你给气成这样?”罗云一把拉住鬼手,不让他去追刘书函,这两人一老一小的,性子倒还挺象的,不做师徒倒有些可惜了。

    “女娃娃,这臭小子可贼着呢,你还是别和他走得太近,小心让他给骗了。”鬼手对着刘书函消失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声:“臭小子,算你跑得快。”

    见鬼手不肯明说,罗云也猜到了个七八分,只怕鬼手以前吃过刘书函这家伙的亏,所以今日相见是分外眼红。不过只怕这事也够让鬼手没面子的,所以她也懒得问了,反正他指定是不会说的。

    见刘书函走远了,罗云这才松开手,安抚了鬼手几句,两人便又接着忙活着药材的活。只是,鬼手现在是一肚子的火,而罗云则寻思着刘书函这次来也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事。

    反正在她的印象中,刘书函虽然整天一副没正经的样,可他每次来找楚砚总是有很重要的事。希望这次是好事吧,不要再有什么**烦了。罗云在心里头默念了一遍。最后还是甩了甩头继续专心做着手中的事,不再想那么多。

    “慌慌张张的,跑那么急干吗?”书房内,楚砚扫了一眼一屁股坐下来喘着气的刘书函,他这王府养是养了狗,总不至于这小子被狗追了吧。

    刘书函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端起一旁的茶猛灌了两口,待气息平息了一些后这才说道:“你不知道,我今日遇到老仇家了。”

    “仇家?”楚砚一听,顺势放下手中的笔道:“你仇家倒是挺多,不过我府中怎么也冒出你的仇家来了。”

    “唉,还不就是那鬼手圣医吗!”刘书函突然笑了起来,一脸的得意洋洋:“几年前,我去南月办事,正好遇上那老头。当时也没想太多,顺便用手中的一本普普通通的医书换了他两颗药丸。”

    见刘书函一脸的得意,楚砚想都想得出这家伙当时一定天花乱坠的说了不少假话骗鬼手,而那两颗药丸也定不是什么普通之物。

    果不其然,见楚砚没吱声,刘书函连忙又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换了他两颗解毒丸,当时见他吹得天花乱坠的,说吃了他这解毒丸以后不说是百毒不浸,但至少一些普通寻常的毒药是起不到什么效果的。我一听有这么好的事,不就花了点心思,顺手给换过来了。”

    “难怪人家要追你,找你麻烦,要是我也不会随便放过你。”楚砚摇了摇头,刘书函这张嘴有多厉害他清楚得很,若他真想达到目的,十有**没有不成的。

    见楚砚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刘书函可不乐意了:“我说你可别高兴,这老头要找麻烦那也得算上你一份,当年那药我可是给你吃了一颗的。”

    刘书函的话倒是让楚砚有了些印象,当年刘书函兴冲冲的拿了一颗什么药丸来给他,说是吃了可以强身健体之类的。当时他也没当一回事,本不想吃那东西,可刘书函在一旁闹得慌,说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的,一共就两颗,他们两人一人一颗。

    弄了半天,那次吃的那药丸竟是这小子从鬼手那骗来的。不过,他倒也没有太在意,先不说这药有没有他说的这么大的效果,可毕竟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再说鬼手现在又是云儿的师父,回头他去跟鬼手解释一下,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好了,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日后别再做这种勾当了。”楚砚板着脸说了一句,他倒不是在意去给刘书函处理这档子事,而是怕书函的这种性格容易生事。

    虽然这鬼手脾气怪了点,可说到底却是个心底不错的人,就算真抓住书函最多也是解解气,不会将他怎么样。可是要换了其他人,后果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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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一听脸上顿时乐开花了,虽说他也不是真怕这鬼手,不过他倒是很喜欢楚砚替他解决麻烦的这种感觉。

    “还是楚兄对我好!”刘书函重新端起一旁的茶,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哦,对了!”刘书函突然想起那些牡丹花来:“楚兄,你还不知道吧,罗云和那老头两个将你花园那些上好的牡丹花全给扯了出来,在那些种什么药!那么多名贵的牡丹花竟被他们给白白的糟蹋了。”

    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扔得满地都是的牡丹花,刘书函那叫一个心疼,那些花可都是他花真金白银弄来的,都是些稀有的品种,却被那两个家伙当草给拔了。

    “拔了就拔了,你要是舍不得,一会我让人将那些花放到盆里种好,给你送过去。”楚砚一点也不心疼,本来他就对那些花花草草的不是太感兴趣,园子里种些什么,府上管事自会安排。至于那些牡丹花,他倒是有些印象,是前年刘书函派人送过来的。

    “算了吧,你当我真是舍不得那些花呀!”刘书函扁了扁嘴,一脸的不高兴。看楚砚对那罗云那个好法,只怕罗云将整个英王府给掀翻了,他也没一点意见。

    眼见刘书函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楚砚微微皱了皱眉:“好了,你也说了半天无关重要的事了,该是时候说正事了。”

    “什么叫无关重要的事呀?”刘书函一脸的不服气:“那老头子的事可是你主动问我的,至于那些花可是我花了不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你怎么能说……”

    “书函,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一会我还得找江先生他们商量些事。”楚砚见刘书函死性不改,只好出老招下逐客令。

    “每次都这样,动不动就赶我走!”刘书函一点也不在意楚砚的态度,脸上的笑容反而浮了出来:“好吧,算你厉害,我就吃你这招。”

    “两件事,说不上好与不好,好象与你都没什么关系,可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关系,关键是看你怎么理解了。”刘书函总算是往正事上扯了,不过老习惯,说前还是先得转几个圈。不过,既然都差不多奔正题了,那也说明离他变得正经也不远了。

    “到底是什么事?”楚砚只好再加把火,次次都这样,也不知道刘书函自己烦不烦,就算真想折腾他,至少也换个其它的招,总这样一点悬念也没有。

    果不其然,听到楚砚再追问,刘书函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紧接着说道:“第一件事是前几天南月皇帝已经下旨将于下月初九退位,新皇南宫泽将正式登基。南月已于前天正式向其他国家发出了观礼邀请,相信再过几天咱们西楚也会收到了。到时,你说皇上会不会派你去呢?”

    刘书函皮笑肉不笑的说完最后几个字,见楚砚脸上的表情倒没有多大的变化便接着补充问道:“若是真派你去的话,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带罗云一起去,免得到时……”

    话还没说完,楚砚便冷冷的扫了刘书函一眼:“皇上派谁去轮不到你来管,如果真让我去的话,带不带云儿去更不用你来考虑。”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刘书函并不介意楚砚的冷眼,反倒还真有些操心他这件。

    “南宫泽继位之事倒不算什么大事。”楚砚不理会刘书函的话,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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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39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一章:立后

    所谓好戏在后头。南宫泽继位一事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并不算是很重要的情报,而刘书函向来都喜欢把更重要的事放到后面重点讲,所以楚砚倒是对他所说的第二件事更感兴趣。

    刘书函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楚兄对第一件事不怎么感兴趣,那我再说说第二件事。刚刚接到的飞鸽传书,郑国出大事了!”

    郑国?

    楚砚的脑海马上显现出太子富那让人厌恶的嘴脸,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郑国出了什么事?”

    “太子富死了!”刘书函正经了不少,不过显然也是对这太子富没什么好感,说到死字时,他的眼中竟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是怎么死的?”楚砚果然对这消息感兴趣了。

    这个倒算得上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太子富一死,郑国内部局势势必会发生一系列的改变,而各种利益的改变也一定会影响到各国间的关系。特别是郑国地处几大国之间,地理位置十分突出,只要与边境某一国相联合,便可起到制约其他国家的效果。

    “前晚死的,那小子倒死得不差,听说就死在郑国最红的花魁床上。不用说一定是纵欲过度,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刘书函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楚砚听罢,微微想了想又道:“书函,太子富死后,郑国朝堂有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争权吧!”刘书函接着说道:“太子富一死,可乐坏了不少人,没人替那太子富掉半个泪不说,马上就有人提出新储君的事了。反正一句话,热闹得不可开交呀!”

    “那郑皇倒也懒得理那么多,自个过着自个的清闲日子,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全交给身旁一个最宠爱的弄臣去打理。不少皇室贵族个个都心怀不满,却也无计可施。眼下这太子富一死,那权利更是全抓到那弄臣手中,只怕日后这郑国谁当储君,谁继承大统还得看这弄臣怎么想了!”刘书函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朝楚砚道: “你一定不知道这弄臣是谁,说出来,这人还真能跟你扯上一些关系。”

    见刘书函一脸的神秘,楚砚这次倒挺配合着问道:“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他叫郑远,曾经是南宫泽府上的一名男宠。听说当时吴王恪也看上了这郑远,问南宫泽要了去。没想到这郑远当着众人的面就跳了湖,结果被罗云给救了起来。” 刘书函得意的道:“怎么样,我的消息够全吧?不过,罗云也真够厉害的,算起来,她也算是这郑远的救命恩人。罗云现在又是你的王妃。所以郑远多多少少也能与你扯上一些关系。”

    “书函,既然郑远宁死也不愿从吴王,那他为何又去了郑国给郑皇当弄臣?”楚砚倒不纠结于他与郑远能不能扯上关系,只是想不明白郑远最后怎么就去了郑国。

    “这个我就没查了,也许罗云应该知道一些具体的情况。”刘书函猜测着,说不定这其中的原因还会跟罗云扯上些关系。其实他也并不是知道什么,只不过就是一种直觉。

    刘书函刚说完,突然好象又想起了些什么,转而继续朝楚砚道:“这事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太子富的死倒是有些问题。”

    说着,他走到楚砚身旁,凑到楚砚耳畔轻声嘀咕了几句。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楚砚的表情顿时凝重了不少,如果真如刘书函所说一般,那么太子富的死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千真万确,我的情报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刘书函一副不信拉倒的表情。

    唉,这回可有得楚砚忙的了,刘书函望着楚砚深沉的脸,不由得一阵摇头。南宫泽,郑远再加一个楚轩,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罗云还真是个会招麻烦的主。

    在刘书函眼中,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特别是像罗云这样的女人,那是麻烦中的麻烦。不过,好在他想得开,这一辈子不会为了女人而烦心。

    只不过人生无常,烦心的事多得去了,就象刘书函一般,不为女人烦心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得为其他的事,其他的人而烦心。

    而此时此刻,内心并不平静的人太多太多。

    此时的泽王府内,彩云阁并没有因为前主人的离去而变得萧条,相反,整个园子比之前收拾得更加的讲究。只是,这所谓繁华的背后隐藏着的是让人压抑的冷清。

    自从罗云走了之后,南宫泽便直接搬到了彩云阁居住,屋子里头的一切都还是按照之前的样子摆放,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可是,再怎么一层不变,依旧已是物是人非,整个园子里的空气都冷清得让人心里发寒。

    “王爷,宫里派人送来了新做好的龙袍,请您试一试,要是哪里还有不合身的,他们也好马上修改。”水儿捧着刚送来的龙袍,轻声的提醒着窗前背手而立南宫泽。

    自从罗云走后,王爷便愈发的变得冷漠起来,寡言少语的,连个笑容也没再瞧见过。有时水儿心中不由得想,既然如此在意。当初又何必那么做?在世人眼中,王爷得了这三座城是如何好的一桩美事,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可以的话,王爷宁可不要这三城。

    她知道,王爷不同于她这样的女子,个人情感与大业之间定然是选择后者。对也好,错也罢,既然做出了选择,既然已经这样,那就得放下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才对。

    可是,同时她也看得再明白不过了,王爷根本放不下心中的那个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放下。

    他保留着她的一切东西,甚至搬到这彩云阁来住。他派探子密切关注着她的一切动向,每一次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时,脸上的表情才会有那么一刻的柔和。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床边,手中攒着那块龙型玉佩,喃喃的叫着丫头……

    水儿知道,他心中的爱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去而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的疯狂。那刻骨的思念象是洪水猛兽一般无情的吞噬着他的心。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本因为那个女人而变得柔和温暖的眼神。现在也因为那个女人的离开而变成了千年的冰霜。那无情的冷漠像是一把利剑一般深深的扎在水儿的心中。

    “王爷,请试一下龙袍是否合身。”等了半天,见南宫泽并没有回应,水儿只好再次出声提醒着。

    南宫泽终于转过了身,冷冷的朝水儿手中捧着的龙袍望了一眼,那炫目的明黄让他有种莫名的恶心。

    “不用试了,把它拿下去吧!”

    本来就是照着他的尺寸定做的,还有什么必要去试呢,南宫泽不由得一阵冷笑,那满眼的明黄让他觉得格外的讽刺。

    现在,他无比的痛恨那一抹明黄。可他却又偏偏为了这一抹明黄而亲手将丫头卖给了别人。多么的矛盾,多么的荒唐!原来,真正让他痛恨的并不是这一抹明黄,而是这个让丫头伤透了心的自己!

    水儿见状,也不敢再多说,默默的将手中的龙袍递给一旁的春儿,让她拿了出去。

    “还有事?没事就出去!”见水儿似乎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南宫泽便直接转过身再次看向窗外:“一会叶将军来了的话,直接让他进来!”

    “是!”水儿只好微微行了个礼,退到门外守着。

    南宫泽的改变一开始让肖鸣等人十分的担忧。可渐渐的,他们发现,自己的主子虽然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冷若冰霜,但处理起朝政大事来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反而更加的果断冷静,手腕也比从前更加的强而有力。

    不仅如此,南宫泽还一门心思的将全部的关注点都放到了大业上来,从被任命为储君开始,便在楚皇的授意下,很快接手了朝庭的大大小小事情,并处理得完美无缺,众朝臣亦是对这末来的新皇赞不绝口。

    这让肖鸣等人放心了不少,或许在他们心中,这样的南宫泽才是真正的南宫泽,没有儿女情长束缚的他才可以走得更快更远。

    只是,没有人真正知道南宫泽心中的想法,他之所以这么卖力的做着这一切,为的仅仅是让自己在最快的时间里强大起来,为的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有夺回丫头的实力。

    在南宫泽看来,正因为当时人并没有绝对的权力,所以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太多。万般无奈之下,他才被迫暂时放开丫头。虽然自己并不情愿,可对丫头造成的伤害哪怕是再多三个换也难以平息过来。

    如果当时他足够强大,如果当时他已经将至高无上的权力握在手中,那么他便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任何人提出来的任何要求。别说是三个城,就是拿一个国与他换,他亦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去否定。

    所以,现在他必须步步为营。快速而有效的让自己强大、强大再强大。强大到可以俯视这天下的一切,强大到可以主宰任何的决定,强大到不用再重复那日的心碎。

    “属下见过王爷!”叶云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般的轻,那般的淡,就像一片偶尔飘过的闲云,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个本来就淡雅的男子,现在变得愈发的淡然,那如梦一般美好女子的离开亦让他改变了许多。

    “事情都办好了?”南宫泽并未回头,而是望着窗外飘过的云直接询问着他想要的结果。

    “办好了,应该死的死了,应该受罪的也受罪了。”叶云峥平静的答复着,可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在叹息,就算那些人全死光了又如何?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对罗云造成的伤害。

    “云峥,你错了。”南宫泽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目光对上叶云峥的视线,不带感情的说道:“最该死的人还在呢。不过,很快我便会让他死得其所!”

    最该死的人?叶云峥并没有出声询问。那人是谁,他的心中亦清楚得很。

    那日大殿上凡是参和过换人事件的人没一个落到了什么好下场。除了太子富以外,就连那几个跟着叫过价的人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只有一个人除外,那人便是最先的挑事者——吴王恪!

    他知道,在南宫泽眼中,吴王恪是最该死的人,若当初不是吴王恪故意提到罗云,将罗云引到众的人的视线中,太子富哪里有机会见色起换人之心,而罗云也不可能最终被楚砚用三城换走。

    虽然叶云峥知道罗云并不喜欢自己,可是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至少,她可以开开心心的与南宫泽生活在一起。他看得出来,最后的这些日子,她是真心喜欢上了南宫泽,而南宫泽亦是真心爱她的。

    她不爱他没有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只要能偶尔看上她一眼,他便已经知足了。可是,他却亲眼看着她被伤得遍体鳞伤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而且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他的心痛并快乐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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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0 PM |只看该作者
叶云峥知道,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是决不会有好下场的。简单的死亡对那人来说太过轻松,那样的话他的代价也太小了吧。不过,这些并不用自己多操心,因为南宫泽一定早已经帮他安排好了最终的结局。

    只是,南宫泽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呢?叶云峥下意识的朝南宫泽望去,那个变得冰冷沉默的男人并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虽然这么久以来,他再也没有当众提起过罗云,可叶云峥心里清楚,南宫泽是绝对不会那般轻易的放手。

    “王爷,属下进府时正好遇到了肖鸣几人,他们有些话想问王爷您,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便托属下顺便询问一下。”叶云峥不再纠结于脑海中的思绪,转而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面。

    “肖鸣?”南宫泽冷笑了一声,脸上僵硬的肌肉配合着那声笑,听得人心底都忍不住发麻。

    “他是不是让你跟本王说未来皇后人选的事?”南宫泽收拢了那道让人不自在的笑,转而说道:“如果是为这事的话,你也不必再说了,他们之前已经与本王说过好些次了。”

    叶云峥一听,便知道自己这一说果真又是无疾而终。之前,肖鸣几人托付他之际,他便早已料想到是这般结果。但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以肖鸣的性格便会亲自出马,而不会找他来当这说客。

    立后之事,很早便有人提出,随着南宫泽继位日期的日益临近,众人便更是关注得紧。

    南宫泽早已到了应该娶正室的年龄,王室中像他这个年纪的别说正妃,就连子嗣都已经有了。而他除了昔日的罗云以外,一直连个身份像样些的妻室也没有。

    以前还只是王爷身份,空着倒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如今眼看着就要继位了,总不能让后宫主位也这么一直空着吧。更何况,皇后一事也并非只是简单的大婚,其中牵涉到的各种利益关系实在是太过复杂。

    所以,这位子多空一日,麻烦就多上三分。更何况挑选出一个合选的皇后来,对于南宫泽皇权的巩固以及日后的称霸大业都是有利无害的。

    只是,南宫泽却一直不肯松口皇后人选之事,而每当有人提议这件事时也都被他冷声打断。他们心中也清楚主子心中的想法,可是,那女人都已经成别人的王妃了,难不成主子还想为了她一直空着这个位子?

    可是,这事若南宫泽不肯点头,他们还真没有半点的办法,所以肖鸣他们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能用得上的办法都试上一试,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尽量让他们去说上一说。

    “王爷,属下并不在意您的答复,也不关心这件事,只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王爷已经知道属下要说的是什么事,那我也不再啰嗦重复了。”

    叶云峥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南宫泽立不立皇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更何况,对于那些窥探这个位子的人来说,暂时没有消息比彻底没戏要来得强得多。毕竟在他们眼中,南宫泽只不过是暂时没有立后,而不是打算一辈子不立。

    叶云峥的回答让南宫泽没有表情的脸孔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叶云峥淡淡的说道:“云峥,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心中的想法。”

    南宫泽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那些人是不是都以为他从此便这么放手了?不过是一个女人?他不止一次的听他们说着这样的话,甚至曾经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丫头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呀!她是独一无二的,更是无可替代的,有她,他的生命变得阳光灿烂,而没有她的日子,他的灵魂空洞得没有一丝的感觉。哪怕让他倾尽一切,这一生,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丫头了呀!

    “云峥,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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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0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二章:秘密协议

    南宫泽登基的那一天。整个南月上下一片沸腾,各个城郡都举行着欢庆仪式,为这位英武的新皇而欢呼。

    这个世界本就崇尚英雄,而像南宫泽这样的人物早已在南月百姓的脑海中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宏伟形象。

    这个年轻的君主文能治国,武能开疆,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令南月的领土面积扩大了近三分之一。这在整个南月的历史上都算是得上前无古人的事了。

    这个英明的君主继位之日并不是老套的大赦天下,惠及一些不应该赦免的人,而是下令依据各地的实际情况减免不同形式的徭役赋税。这个年轻的君主让更多的百姓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并得到了全国上下的一致拥戴。他们相信,有南宫泽这样的新君,他们南月会一天比一天强大,最终称霸天下。

    这一天,隆重而庄严的登基仪式在南月皇宫宏伟的广场上举行,所有的国家都派出了最隆重的使团来观礼。

    南宫泽一脸的威严,一般明黄的龙袍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尊贵之气衬托得愈发的完美。他高高在上的立在那数百级台阶之上,接过象征着最高权力与责任的玉玺,耳中响起的是那震耳欲聋的参拜与欢呼之声。

    可这一刻,他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笑容,正如他身旁那空荡荡的后位一般,他的眼中隐藏着的亦是无边的空洞与孤寂。曾经,他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勾勒出过这样的情景。只不过,那美好的蓝图上应该有那抹让他幸福满足的身影。

    而现在,他一个人孤独的站在这里,站在这权利的顶端,独自承受着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誉所带给他的心疼。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若是没有丫头一起分享,那么再高的荣耀、再大的权利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无视着眼前排山倒海般的欢呼与沸腾,冷漠的面对着这所有的一切。他冷傲的气度与霸气的风范都无法掩饰的从全身上下迸发出来,向世人昭告着,他才是真正的王者。而他身旁那空着的后位亦只有他的丫头才有资格匹配。

    登基仪式结束之后,接着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宴会,特别是宴请各国使臣团的宴会格外的热闹。

    可无论是什么样的场合,南宫泽都是保持着他那一脸的冷然与淡漠。他的沉默少语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对他的印象,反而下意识里众人皆觉得天生的王者本该有如此的霸气与威严。

    这次各国的使臣团与上次旧皇大寿的使臣团相比,几乎再也见不到什么相同的面孔。因为绝大多数的人再也没机会踏上南月皇宫的大殿之上。

    南宫泽端着酒杯,目光没有半点的温度。他快速的扫过大殿之上坐着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最终将视线锁定到了西楚使臣的座席之上。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很希望这次西楚派来的人仍然是楚砚,也许至少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楚砚会带上丫头一并前来。可很快他便醒悟过来,暗自嘲讽着自己的可笑。

    他知道,那个坐在西楚首席之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西楚皇帝最为喜爱的忠王楚轩。

    西楚内部现在所处的形势,他了若指掌。而楚轩与楚净之间的皇储之争也渐渐的从以往的暗斗浮出水面,变成了明眼人皆知的明争。

    除去楚砚不说,这楚轩与楚净两人,南宫泽倒是更看好楚轩。先不论其它。单论心性,楚净就决非楚轩的对手。这个看上去相貌还略显稚嫩的楚轩,这个眼中怎么看都是一片纯净的楚轩,却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

    此时的楚轩正坐在位子上与一旁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南宫泽朝他投过来的目光很快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转过头去,目光对上南宫泽的视线,干净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纯净的笑容。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朝南宫泽微微一示意,然后昂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南宫泽见状,虽脸上神情依旧淡淡的,但亦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楚轩微微示意一后也一口喝尽。

    “寡人要单独见一下西楚忠王楚轩,你去安排一下。”南宫泽朝一旁的贴身太监吩咐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继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手中酒,冷冷的打量着眼前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安静的御书房内,气氛格外的清冷。可相对于大殿上那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场景,南宫泽似乎宁愿呆在这里。只是,这个陌生的书房再精致、再宽敞、再舒适也比不上泽王府内的书房,因为那里有着丫头残留的气息与温馨的回忆。

    楚轩早已经料到了南宫泽会单独约见他。不为别的,只为刚才在大殿上南宫泽看他的眼神。他的直觉比一般人敏锐得多,他甚至可以断定,南宫泽与他其实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他用来伪装自己的是那一眼望不穿的纯净,而南宫泽则是冷漠。

    这样的单独会面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当有趣,并且十分值得期待的事。因为,就算南宫泽不主动找他,他也正想找机会单独与南宫泽会上一会。而现在南宫泽主动约他,那说明,他们之间一定会达成什么双赢的约定,而这个约定对他来说应该是十分有利的。

    “皇上,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您能顺利继位,实在是民心所向,实质名归。楚轩再次恭贺,愿皇上国业昌隆,名垂千秋!”楚轩稍微客套了一下,虽是些场面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一点也觉得媚俗,反而有种自然而成的感觉。

    其实对于楚轩来说,他倒还不完全是说场面话,在他心中,南宫泽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虽与南宫泽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可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也许在很多年以后,只有南宫泽才能成为他唯一的劲敌。不过,在此时。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暂时的朋友,站在同一个阵营里面。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绝对的朋友。而这两个角色的转换只是取决了不同时期的需要而已。

    “忠王不必客气,寡人早就听说过忠王之名,只是以前从无机会相见,今日在大殿上远远看着倒觉得有些熟悉感。”南宫泽随意的摆弄着壁柜上摆放的一些小玩意,所说之话听上去倒挺客套,可语气却一如之前没有任何的温度。

    楚轩见状倒也不在意,反倒更加的随意起来:“皇上贵人事忙,却能特意抽出时间来召见我,楚轩实在是受宠若惊。不知道皇上约我在此见面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只要楚轩能使得上劲,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推迟。”

    客套的话要说,可说上一两句便要适可而止,特别是在南宫泽这样的人面前,楚轩更加清楚如何才能争取到更多的主动权。

    南宫泽是什么样的人,楚轩心中有底,此时南宫泽约他在这时相见,便已说明,他的基本底细早就被南宫泽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为知己知彼是一个真正高手所应具备的最基本的要求。

    “寡人想帮你!”楚砚转过身来,将视线放到了处之泰然的楚轩身上:“寡人想帮你坐上西楚那最高的位子!”

    他说得很简单,简单到好象谈到的不过是一会要吃点什么一样。可是楚轩知道,这样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只不过,以南宫泽的性格来说,并不想拐任何的弯。

    “我并不否认我对那位子的兴趣。只不过,皇上为何这般主动想要帮我?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便能得来的好事。”楚轩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纯净:“皇上您说呢?”

    “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而你自然也得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忠王既然明白这个道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南宫泽继而说道:“我们互相合作,各取所需,这不是很好吗?”

    听到南宫泽的话,楚轩顿了顿,看那神情似乎是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过了一会,他微微点了点头。含笑的朝南宫泽道:“皇上的话说得很有道理。虽然我并不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我想要的东西不需要任何人的助力照样能够得到。”

    “你说得没错,寡人相信凭忠王的能力,没有寡人这个盟友,没有这份助力一样能够坐上那个位子。不过……”说到这,南宫泽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竟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他定定的盯着楚轩的双眼看了一会,将楚轩的胃口吊了半天后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不过,若西楚其他的人得到寡人的这份助力,寡人可以保证,那个位子你永远只有看着的份。”

    说罢,南宫泽收回了那抹冰冷的笑意,只是那道锐利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楚轩身上,没有错过楚轩任何一丁点细微的变化,包括他眼中那瞬间滑过的怒火,以及倾刻恢复的纯净。

    南宫泽的话让楚轩顿时有种被威逼的屈辱感,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次的较量,南宫泽的确胜了。不过,他也并非什么自尊强烈到拐不过弯来的人,能屈能伸方显男儿本色。

    既然这样,那联合便联合,反正不论南宫泽想要的是什么,最终他都不会让自己吃亏。今日南宫泽能要挟到自己,并不代表以后会怎么样,总有一天,他会将南宫泽踩在脚底,改写着今日的被动。

    “皇上说笑了,多一个朋友便少一个敌人,楚轩又怎么会拒绝皇上的好意,给自己树一个这么强大的外敌呢?”楚轩一拱手,朝南宫泽微微示意:“楚轩想要的东西皇上早已清清楚楚,现在楚轩便斗胆问问皇上,不知您想让我帮您得到什么?”

    “寡人要的很简单!与忠王的目的比起来,简单得多。既然是寡人主动提出来的,那么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南宫泽朝一旁的椅子指了指。示意楚轩坐下细说。

    这一夜,南宫泽与楚轩密谈了很多。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达成了些什么样的协议,而其他各国的使臣以及众多的朝臣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人单独见面的这件事。

    只是,当楚轩踏出那房间的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协议便已开始生效。虽然南宫泽最终的目的让楚轩心中很是烦火,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对他来说,这个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谁能玩到最后,谁能笑到最后,谁便有资格去改写那最后的结局。而他相信,最终的结果一定会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的。

    新任月皇正式继位,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天下。南宫泽的威名并不仅仅局限于南月国上下,在各国使臣团还末全部回到各自的国家时,这则消息便已经在各个国家的百姓中间传播开来。

    罗云虽然很少出王府,但却也知道了这件事。虽然府中的侍女、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从不当着她的面提起任何关于南宫泽,甚至关于南月的事。可是她那敏锐而异于常人的感官却总能无意识的捕捉到那些细小到不能再细小的声音。

    他终于成为月皇,踏上了那象征着权力的宝座,往他的雄伟大业又迈进了坚实的一步。他一定很高兴吧,像他那样的男人,也许本就是为大业而生。罗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她不想为了那个人再想太多。

    这么久以来,她刻意让自己不再去想他,不再去回忆以前的那些事。那些所谓的回忆不论好坏都只会加剧她心底的伤疼。每一点每一滴她都不愿想起,越是幸福的回忆便越让她的心疼得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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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1 PM |只看该作者
就像那日她对叶云峥所说的话一样,她并不恨南宫泽,只不过却永远无法原谅。他有他的天下,而她亦有她的平凡生活。所以,她选择遗忘,忘掉那个并不适合自己但却强行占据过她的心的男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每当不经意间想起他,她便会马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想楚砚对他的好。那个默默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总是那般温柔,那般细心的呵护着她,为她修补好心中的那一条条的裂缝。

    这一辈子,她的时光本就是偷来的,所以他并不想再纠结于往事之中,过得那么的哀怨。人的一生,总得经历些什么,一帆风顺的固然是好,但却并不一定能让人懂得珍惜。

    她痛过、伤过,被人抛弃过,可老天爷总算是没有彻底抛弃她,最后还带给她一个这么好的楚砚。一想到这个甘愿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一想到这个像海一般包容的男人,她的心便马上变得无比的宁静。而与楚砚相处的这么些日子,她过得幸福而满足,那心中的伤口亦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愈合。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害奴婢找了半天。”秋儿小喘着气,边说着边朝坐在王府园子最角落处的罗云走去。

    没有外人的时候,秋儿总是习惯性的称罗云为小姐,一如以前习惯性的称她为郡主一般。用秋儿的话来说,叫王妃总觉得太过生份,可也不能按罗云说的一般叫姐姐,那样的话会折她的寿。

    罗云倒不在意秋儿叫她什么,反正心底里面,秋儿和她的妹妹一般,没有什么两样。

    “刚才路过这里,见这里的景色挺美的,便坐下来呆上一会。”罗云并没有多说,随便扯了个话便打发了秋儿的询问。

    秋儿倒没多想,只是很不明白朝四周望了几眼,一脸不赞同的道:“奴婢倒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若小姐真想欣赏好的风景,不如叫王爷改日带您去郊外,听说,这个时候郊外的景色相当不错。”

    “秋儿是自己想去了吧?”罗云笑着说道:“要不,我放你一天的假,让小九带着你出去转转?”

    “小姐说什么呀!”一提到小九,秋儿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觉的红晕,她急忙争辩道:“奴婢可没说想去,再说,就算去也不关小九什么事呀!”

    “秋儿,其实我觉得吧,小九这人挺好的,对你也不错,要是你……”

    罗云的话还没说完,秋儿更是窘得不行,一跺脚走到罗云面前别扭的打断道:“小姐您还在这里乱说,再说奴婢可走了。”

    罗云知道,这小妮子是害羞了,毕竟还是个小丫头,头一回碰到儿女之事,自然是不好意思:“好,我不说就是,不过哪天秋儿要是想通了,只管跟我说,我一定会……”

    “小姐,您还说!”秋儿小脸通红通红,闪烁的目光带着羞涩与气恼,那模样着实可爱得紧。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见秋儿好象真有些恼了,罗云便不再往这方面扯,转而问道:“对了秋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呀,看奴婢这记性!”听罗云这么一说,秋儿这才想起正事来:“小姐,有人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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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1 PM |只看该作者
第六十三章:没有料到的人

    秋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罗云。瞧她刚才只顾着争辩,倒差点把正事给弄忘了。

    罗云倒没怎么在意,朝秋儿笑了笑,示意秋儿不必太过在意。她站了起来,准备伸手整理整理衣裙,秋儿倒是机灵得很,马上上前帮她轻轻整理了一下。

    “秋儿,谁找我呀?”罗云也懒得去猜,随口便朝秋儿问道。

    这个世界她认识的人本就不多,加起来总共也没几个,来到这里后,认识的人就更没几个了。而且,那人不是找楚砚,而是上这英王府指名找她,这样的人除了她师父以外,按理说应该不存在才对。

    秋儿一听,连忙答道:“小姐,这人说认识你,可我怎么没见过她呢?”

    “不认识的话,那人找我干什么?”罗云突然觉得秋儿的话有些搞笑: “秋儿,我认识但你不认识的人多得去了。别绕了。到底是谁呀?”

    “小姐,她说她是贤王府的人,我看着她那穿着打扮,应该是贤王的妾室。具体叫什么名,这可就没敢问了。”秋儿歪了歪脑袋,总觉得刚才那个女人看上去有股子敌意,不知道上门来找她家小姐到底做什么。

    听秋儿这么一说,罗云更是一头雾水了,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贤王的女人?不过,既然人家都来了,去见见便清楚了。

    罗云没再多想,只问了声那人现在在哪,然后便带着秋儿直接往前厅方向走去。

    见到来人的一瞬间,罗云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这个人,更没想过那个人竟然成了贤王楚净的女人。

    “是你!”她终于回过神来,快速的调整了一下心绪,朝那女人走近了几步。

    “对,是我!”清脆的嗓音如同以前一般,没有半点的改变,而那美丽的容颜比起之前来,更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没想到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吧?”那美艳的女子妩媚一笑,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会是梦瑶。

    梦瑶嘴角带着笑,可眼中的目光却没有一点的笑意,见到罗云的一瞬间,那压抑在心底让她痛苦绝望的屈辱一点一滴的涌上心头,顿时淹没了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罗云自然听得出来梦瑶语气中的恨意。可她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这个女人的地方,甚至于连自己的小命都差点丢到这个女人的手上。按理说。就算真有恨的话了也应该是自己恨她才对呀。

    可爱恨这东西就是这般没有道理,而被恨蒙住眼睛的女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罗云并不是少根筋的人,对这种心狠手辣甚至想要她的命的女人,她可拿不出什么所谓的度量,也装不出什么客套来。

    罗云的反应让梦瑶很不在意,她摇摇头笑着道:“英王府的女主人就是这般招待客人吗?别说看茶,说连请人坐一坐都不愿意。我还以为英王娶了一个多么了不得的女人,看来也不过如此吗!”

    梦瑶语气中的讽刺连傻子也听得出来,秋儿一听这女人说话如此放肆,当下便拉下脸,正准备出声为主子争辩两句,却被罗云一个眼神给拦住了。

    眼见着那梦瑶一脸得意的样子,秋儿更是气得不行,可也敢违了主子的意思,只得一声不吭的站在罗云身后。

    “梦瑶姑娘请坐!”罗云也不生气,淡淡的吩咐下人上茶。

    “王妃请叫我瑶夫人,我现在是贤王的宠妾。”梦瑶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并不紧不慢的纠正着罗云刚才的叫法。

    “好吧,瑶夫人,不知道瑶夫人今日前往到底有何贵干。”罗云听梦瑶这么一说。心中反倒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总不至于是头被门给夹扁了,跑到这来向她炫耀自己新的身份吧。

    梦瑶慢慢的端起一旁刚上的茶,优雅无比的喝上了一小口,然后才再次看向罗云,脸上的笑容慵懒而轻蔑:“王妃倒还真是个急性了,我进门总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句句话都不离问我来干什么,看来我还真是不招人待见呀!”

    “瑶夫人如今身在贤王府,只要贤王宠爱便已足够,至于我待不待见你,一点也不重要,更何况你也根本不会在意。”

    罗云一点也不受梦瑶的影响,就事论事的说着,至于这梦瑶到底来干什么,她倒也不急着催了,反正人都来了,总不可能光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说没了。

    “王妃看问题就是有眼光,一说一个准,怪不得这么多好男人全都将你当成宝一样捧着。从堂堂泽王府侧妃摇身一变成了英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让英王心甘情愿的舍了三城不说,这世间所有的美人儿自此也为你舍弃。你可知,这天底下有多少女子羡慕死了你,同时又有多少女子嫉妒死了你?罗云,你可真够厉害!”

    梦瑶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已僵在了那里,看起来格外的怪异。她真想不明白,凭什么罗云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真心相待,而自己却只是那些臭男人手中的玩物。论相貌她并不会比罗云差。论才华她亦远在这个女人之上。可为什么她怎么用心也得不到南宫泽的爱,而罗云却那么轻易便能得到他的心。

    她恨南宫泽,更恨罗云!南宫泽竟然将她当成一件报复罗云的工具,从来没有真正认真的看过她一眼。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竟然命人将自己毒打一顿,赶出了泽王府,甚至赶出了南月,从些再也不准她踏入南月一步。

    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彻底的粉碎了她的心。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她绝望的诅咒。她诅咒他,就算救得活罗云也永远不能得到这个女人,她诅咒他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

    当听到这个无情的男人最终还是抛弃了罗云而换回三座城时,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笑了大半天。只有她知道,此时那个男人心中到底是喜还是悲。那个男人有多么在意那个女人,那么,他的心便会有多么的痛。

    想到南宫泽心痛的模样,她的心便无比的兴奋,只不过,这个该死的罗云运气似乎也太好了一些。她真的想不通,同样都是被南宫泽抛弃不要的女人,凭什么她落得一个如同丧家犬一样的下场,而罗云却风光依旧,甚至过得比之前更加的幸福美满!

    听着梦瑶的话,看着她那毫无掩饰的恨意,罗云突然发觉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人总是喜欢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是的,哪怕你是承受过许多不应该受到的对待,可往往将伤害进一步加剧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她承认,梦瑶也算是个可怜的人,可她却没有任何对不住梦瑶的地方,就算梦瑶有恨,那也应该恨对人。所以,这样的女人并不值得施以同情。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那只是世人毫无切肤之感的想法。我不知道瑶夫人是怎么想。但对于罗云来说,被人当成物品一样的买卖并不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今日,瑶夫人若来这只为说这些风言风语的话,罗云恕不奉陪。”

    她不想与梦瑶争辩什么,她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而她亦没有这义务与工夫陪着在这一起瞎扯。

    “看把你急的,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又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话,王妃没必要给我端架子吧?”梦瑶冷笑一声:“再说啦,我也没打算要与你叙旧,以前那些旧事,若真是回忆起来,这一两句的哪里说得清楚?”

    “端架子也好,不耐烦也罢,罗云与瑶夫人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瑶夫人还是请自便吧!”罗云说着站了起身,打算着先行离开,这样的女人,她亦不屑于与她多费唇舌。

    “王妃留步!”梦瑶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既然王妃这么说,那便容我再说最后几句。”

    见罗云止住了脚步,梦瑶便接着说道:“今日我本也不想来,正如你所说一般,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我家王爷硬是让我来做一回说客,所以,就算我不情愿,也得来过过场子。”

    “贤王有什么吩咐,瑶夫人请直说。”罗云见梦瑶总算是说明真正的来意了,便再次坐了下来,等着听完。

    梦瑶瞟了罗云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贤王说了,虽然英王现在不得志,可终究是他的弟弟,只要日后能够与他兄弟齐心,那么将来等他得到应有的位子后,自然少不了英王的好处。”

    罗云不由得笑了笑,原来这贤王是想拉拢楚砚:“瑶夫人。这些话你是不是找错人说了,王爷现在就在书房,你可以自己去同他讲。”

    “人倒是没有找错,英王对你如何,天下谁人不知。只要是你说的,他一定会听。当然,至于你说不说,劝不劝,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反正我今日是将话传到了,其他的就不关我的事了。”梦瑶一脸的无所谓,这些东西她根本就不在意,若不是楚净一定让她来走这一趟,她才不想踏入这女人住的地方半步。

    “好了,该传的话我都已经传完了,王妃贵人事忙,我还是哪里凉快便往哪里呆吧,省得污了你的眼。”楚瑶自嘲的说着,然后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罗云,起身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罗云跟着站了起来,出乎意料的叫住了梦瑶。

    “真是让我觉得荣兴,王妃竟然主动叫住了我。”梦瑶不屑的道:“王妃莫不是想留我再叙叙旧?”

    罗云并不理会梦瑶的嘲讽,转而平静的说道:“梦瑶,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我却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是个可怜的人,但却也是个可恨的人,不论你为何会落到今日的状况,我都不会同情于你,更不会觉得有愧于你。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能放下心中的怨恨的话,那么日后或许还有机会得到幸福。倘若你不愿放,也放不下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既然要恨,那你便找准你应该恨的人,不要将无端的仇恨迁怒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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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8 07:42 PM |只看该作者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迁怒到我身上来,我也无所谓,但前提是切莫再做出什么过份的事。”罗云定定的望着梦瑶,目光迸发出让人有些不可直视的锋芒:“如果你再敢对我,对我身旁的人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的话,那么,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机会去恨!”

    罗云说完后,也不再理会梦瑶是何表情,转身径直离开。刚才这一席话,不是警告,更不是威胁,而是一句一句的大实话,她可以不再计较之前梦瑶对她做过的事,但并不代表她不在意,更不代表她会再给这个曾经想要她命的女人任何可乘之机。

    她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但也决非良善之辈,若梦瑶胆敢再有半点不老实,她会先下手为强,永远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楚瑶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是放下还是继续,都不能由她。但是,她可不会允许那个女人再有任何机会来影响她的生活。生存本就不易,而幸福更是难能可贵。楚砚可以为了她舍弃一切,而她也会尽全力捍卫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罗云象一阵风一般离开,只留下梦瑶独自一人站在原要发呆,那坚定而自信的声音像一把利剑一般再次狠狠的扎疼着她的心。罗云那永远高高在上的神态让她觉得无比的恶心,同时也摧残着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她不由得冷笑起来,应该恨的人?罗云,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你的存在,那么一切根本就会不同。你是没有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可这所有的一切却都是因你而起!

    想让她安份一些吗?那可得看谁的本事厉害一些了!梦瑶眼中喷发出雄雄怒火,她暗暗的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她会将这女人踩在脚下,让这女人好好尝尝这么久以来她所承受的痛苦!

    人往往便是这样,在爱与恨之间游离时,双眼早已分辨不出是非对错,而心亦早已迷失方向。放下还好,可若放不下,那么这一生便只能永远的在这错误的纠结中挣扎,伤了别人,最终亦伤了自己。

    罗云下意识的朝楚砚的书房方向走去。从踏出前厅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再次掀起波澜。记忆之门被彻底打开,以往的点点滴滴如洪水一般涌了出来,挡也挡不住。

    梦瑶的突然出现,彻底扰乱了她的心,原本听到南宫泽的消息时她的心便有了些涟漪,直到现在,那被赶到心底埋藏的往事不受控制的再在脑海中一件件的重现。她有种莫名的压抑与烦燥,似乎想找一个什么出口,尽情发泄出心中的不安。

    她加快了脚步,只想快些见到那张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的脸,哪怕是什么也不说,只要看到他,她的心便能得到暂时的安宁。

    “女娃娃,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为师正要找你呢?”鬼手突然从另一条小路上窜了出来,大声的朝罗云喊着。

    “师父,我现在有事,一会再去找你吧!”罗云简单的扔下了一句话,连停都未停便直接往走了。

    鬼手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罗云的人早已走得远远的。心里虽奇怪着罗云的反应,但他也没再说什么,盯着那背影看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自个独自离开了。

    穿过那片梅林,楚砚的书房便已近在眼前。此时已是夏季,去年那满树的梅花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新出的叶子随风慢慢的摆动。

    “王妃,您来了。”见是罗云与秋儿,小九连忙上前几步迎着她们。

    罗云见小九在门外守着,这才想起楚砚现在可能正在书房与人商量什么事情:“小九,王爷在吗?”

    “在呢,江先生他们也在。”小九见罗云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便接着道:“王妃找王爷有事吗?您等一下,属下先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王爷现在有正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吧。”罗云叫住了小九,不想让自己影响到楚砚的正事。

    “王妃您没什么事吧,属下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还是进去告诉王爷一声吧!”小九有些担心的问着,顺便朝秋儿望了一眼,想从秋儿那找到答案。

    秋儿虽知道因果,可一句两句哪里说得清楚,只得在罗云身后嘟着嘴,默默的摇了摇头。

    “真的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等王爷办完正事再说吧,我先回去了。”罗云费力的扯出一丝笑容,转身便准备离开。

    “王妃请等一下!”书房门应声而开,罗云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江守之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随后,陆陆续续的刘非等人也跟着从里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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