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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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黑色的眼淚

正當月言和祺妙各自遭逢奇遇的時候，小吾卻因為一單買賣來到浙江。同來的還有剛康復的大牛和另一個心腹吳自成。
等剛到了浙江金華，當地的接頭人張某已急不及待地致電小吾聯絡，更派出專車接送。「看來對方的勢頭也不少，居然能對我們一伙人的行蹤暸如指掌！」小吾心想。一邊和對方談話，小吾一邊向大牛使了個眼色。大牛立時會意，照著小吾的指示打了幾通電話…

到達了目的地，小吾幾個還未下車就已經被一大堆人圍住。小吾看了看那群人，跟付責開車的人說：「這是甚麼意思？」

「我們都沒有惡意的！大伙見亂先生來了，著實是太高興了，所以才到來圍觀一下？」

「去你媽的大頭鬼！我甚麼時候變成大明星了？！」小吾心想。

小吾和手下下了車，走進了那古式古香的大屋裡面。「不錯，是仿明朝的建築而建的，而且很仔細。」小吾心中暗暗稱讚。看來對方也是個內行。
出來迎接小吾的，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
「亂先生，幸會！」對方看到小吾，高興地笑了起來。
對於這種過份的熱情，小吾覺得甚不自然。他開始覺得有點事有蹺蹊。

「我是這裡的掌櫃，也是這裡的管家。亂先生大駕光臨，我們實在有失遠迎，請讓我們帶你到市內的店中好好洗塵…」

通常對方愈客氣，一定愈有問題。這是小吾的經驗。

「等等，先辦正事要緊。」小吾打斷了對方的話。

「好的，亂先生是生意人，理應先驗驗貨。」這個穿著唐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把手一招，兩個下人立刻捧著兩個銀盤從內室走了過來。

男人把蓋在銀盤上的紅絹揭開，露出一個碗和一個瓶。

小吾雙眼立時瞪得有如銅鈴般大…

急不及待地走了過去，小吾先是往那碗身上嗅了兩下，再把頭貼近碗的底部，等真的看到那深棕色點狀的「踪眼」後，連忙退後了兩步。
「好東西！是北宋鈞窯！」小吾再望向那個瓶子，認不住脫口而出：「媽的，這件更好！」
那瓶子本是一對，另一個原本由著名已故收藏家戴潤齋所擁有，是清乾隆淺黃地洋彩錦上添花「萬壽連延」圖長頸葫蘆瓶。戴潤齋的那個收藏品被富商張永珍以二億五千多萬元天價競得，想不到另一個居然在這裡讓小吾遇到。

這北宋古碗和乾隆葫蘆瓶，隨便拿那一個出去賣掉都已經夠普通人花一生一世。

「亂先生喜歡的話，就都送給先生吧？」

小吾沒有聽錯。
可是他知道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你想怎樣？有甚麼交換條件？」小吾小心地試探著。
這裡是人家的地頭，動手的話自己可沒有太大好處，所以要小心為上。

「其實是我們有求於亂先生，這兩件古玩就算是謝禮吧！」男人必恭必敬地說。

「哦？有甚麼事？先說來聽聽。」小吾外表裝作很冷靜，其實現在就算要他做甚麼他也會願意的。貪財的劣根性是小吾的致命傷。

「其實是我們的小姐…」這個舉止斯文的男人欲言又止，支吾以對。

「不是要找我作結婚對象吧？」小吾口不擇言地說。

「亂先生說笑了。其實…是我們小姐得了個怪病…」
「甚麼怪病？」
「她…流的淚…是黑色的…」掌櫃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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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妳問為何如此，我說不知所以

這個家族表面上掛著的招牌是賣「金華酥餅」，更聲稱自己是鼻祖的直系。據聞金華酥餅的鼻祖是唐朝開國功臣之一的程咬金，這點和那個金華酥餅的傳說有點吻合，因為傳說中程咬金坐牢之後的確被他母親勸解去做了一會兒小生意，但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這家姓「程」的主人背地裡幹的勾當，當然是見不得人的事。不過，聞說這家主人為人夠義氣，對下面的人也不錯，從不曾待薄過任何人，所以鄰近村裡的人都紛紛投靠這家過生活，日子久了，漸漸型成一股勢力，而且這兩代的主人更深懂人情世故，上下疏通，所以就算在這一帶尤如土皇帝一般，地方政府也並不曾太過理會。

但是，如今程家的小姐卻得了一個怪病。程家舉家上下傾盡人力物力，找盡了整個金華的中外醫生也醫不好的怪病。

小吾把大牛和自成留在外廳，獨自和管家來到程家大宅的內容。赤刀就藏在自己大衣後的特製刀套內，如果對方有任何不軌企圖，小吾自信還可以應付得來。

小吾這回是有點杞人憂天了。對方是當真向他求助的…

經過了外廳和內廳，再走過一條貫通內花園的石路，他們來到一個房間門前。管家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過得一會，裡面轉來低微的應允聲，管家這才伸手把那兩扇古式古香的木門推開。

陽光在剎那之間充滿了整個原本幽暗無光的房間，管家示意小吾趕快進入房間，小吾剛踏進了房間管家就急不及待地把那背後的木門關上。
「嗚…」在房的中央有一張床單、床褥和枕頭都是純白色的床，床上正躺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被陽光一照，她連忙閉起雙眼痛苦呻吟起來。

「原來是個小女孩。」小吾心想。「怪不得剛才我開玩笑說她是不是要嫁給我時，這家的人的表情那麼諦笑皆非了…」
「咦？！」小吾想到一半，卻有驚人發現！

從小女孩閉起的雙眼中，流出了淚水，而那些滴落到純白色床單上的淚水，居然是黑色的！滲進床單裡的眼淚一下子和那床單型成了視覺上的強烈對比！

剛才小吾還以為管家在跟他開玩笑，怎知道原來他說的竟是真的！

「王叔叔，我的眼睛好痛！」小女孩痛苦地說道。

「小靈乖！不用怕！」管家忙走過去哄她。「她在幾個月前老爺去世後不久就染上了這個怪病，見不得陽光。她已經被關在這個暗室裡生活大半年了！」管家回頭向小吾說。

小吾皺了眉頭。

現在就算不給他那兩件古董，他也要盡力幫助這個小女孩了。

但問題是，一個人類的眼睛何故會流出像墨汁一樣濃黑的眼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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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尋根究底

小吾走了過去，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髮。
「小靈不用怕，我是亂叔叔，是來幫助妳的。」小吾平生第一次以這種溫柔的語氣說話。
小吾看著那張像個紅蘋果般的臉，那雙大眼睛一邊滲出黑淚，一邊半信半疑的看著自己…
小靈看了小吾一會，轉頭問旁邊的王管家：「是真的嗎？」
「是真的！」王管家微笑著回答。
「多謝亂叔叔！小靈真的好想再好像以前一樣，能夠到外面去玩，看看外面的世界喔！」小靈天真爛漫地看著小吾說。「你真的會治好小靈的病嗎？以前來的大夫和醫生都說過會治好小靈的病的，可是…」

小吾暗暗地握緊了拳頭。

「叔叔當然會治好小靈的，但是小靈要乖啊。現在先好好休息一會吧？乖乖的閉上眼睡一覺，妳醒來時叔叔就會有辦法的了！」小吾說。
「真的嗎？不可以騙我啊！不然我會生氣的！」小靈呶著嘴，裝作生氣的模樣。
小吾看到了，[粗俗词语过滤-#0044]整個心都溶化掉了，連聲保證沖口而出。
「我們來打勾勾！」小靈還信不過小吾，伸出尾指在小吾面前擺動。
小吾和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女孩以尾指打了勾勾，她才靜靜的閉上了眼。

小吾和王管家靜靜地退出了房間。「先帶我回到外廳再說…」小吾點起了一根煙後也不管王管家要說甚麼，立刻下達命令。
無可耐何之下，王管家帶著小吾由沿路回到大牛和自成正在耐心等候的前廳處。
大牛微微向小吾點了一下頭，作出暗示。
小吾也在有意無意之間動了幾下手指，示意大牛讓外面埋伏的人按兵不動。
原來剛才在車上時大牛已經暗中調動人馬了。

之後小吾再直直的望向自成，說道：「這次帶上了你，真是[粗俗词语过滤-#0044]瞎打正著，絕對沒錯！嘿嘿！」

吳自成在小吳家族組織裡位居「白紙扇」，亦即是所謂的「師爺」或者「智囊」，位居此職者，必定是學識淵博、見多識廣之輩。

可是吳自成做夢也沒有想到，小吾回來後會劈頭就問自己一句：

「眼睛流黑色眼淚要怎樣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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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真正的病因

吳自成畢竟是個聰明的智囊，比起做事情從來沒有章法的小吾有條理得多。他先要焦急的小吾坐下來安定一下，趁這個空檔，他讓王管家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吳自成聽完之後，站了起來在外廳裡繞圈踱步。小吾和大牛則自顧自地在一邊抽煙，他們知道自成開始踱步的時候就表示他在動腦筋，而他動腦筋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

轉了幾圈，吳自成突然停下來向管家發問：「這程家的老爺去年過身了？」
「是的。去年三月的事。」王管家說。
「那現在誰是當家？」吳自成接口再問。
「夫人早已因病病故，老爺只有小姐一個女兒，所以現在的當家算起上來就是小姐了！」王管家續道。
「算起上來嗎？但是實權確實是落在你這個掌櫃手上吧？」自成以質疑和輕視的語氣說道。

聽到自成這番話，小吾和大牛自然明白到那深層的意思，兩個人立時以質疑的眼光望向王掌櫃。

「你這樣說是甚麼意思！」王管家的話中開始帶點努意。

「我是說，如果程靈她有甚麼閃失，程家龐大的產業就全歸你這個第二號人物所有喇！」自成說的話，似乎是事實。

「去你媽的！我沒可能對小靈不利！你別含血噴人！」王管家惱火了，一邊說一邊衝了過來揪住了自成的衣襟。

大牛見狀，剛想要發爛，自成卻向他搖了搖頭。

「很好。」亂家的師爺和程家的掌櫃對視良久，忽然冒出了這句話。
「好甚麼？」王管家餘怒未消，咬牙問道。
「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他看過了你的眼睛之後說很好，就是很好！」小吾終於有所行動，嬉皮笑臉地站了起來。
「他只是想試探一下你吧了。把手鬆開吧！」小吾望著王掌櫃揪住自成衣襟的手，笑瞇瞇地說道。
「啊，是這樣？」王維這時才晃然大悟，連忙放開了手。
「真的對不起，我太無禮了！」面對王維的連聲賠罪，吳自成只是笑了笑。

「夠了，別再客套！剛才是我言語上挑釁在先的，是我不對。」自成打斷了對方的連番道歉。「但我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先要看清這件事是不是你的所為，因為，說真的，對你有所懷疑也是應該的！」

「但是老爺待我恩重如山，我斷不會…」自成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排除了人為的可能性 ，就可能是我所知道的另一個原因了…但是如果被我料中的話，我們便需要一批真心會為程靈付出的人了。因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要真的幫助小靈便會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這是第二個剛才我試探你的原因…」

「我們都是程家的人！為小姐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一旁的下人未等王掌櫃答話，已經搶先表明立場。

「呵！那就好了。接下來…」吳師爺眼珠轉了兩圈，放慢聲氣地說：「你們知道甚麼是「五通神」嗎？」

眾人都一臉茫然，唯獨掌櫃的臉上隱隱出現難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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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真菌

吳師爺是何等樣人？自然把一切看在眼裡。
他連隨問了王管家幾個問題，王管家都如實作答了。
王管家所給的答案讓自成更有把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之後，自成讓王維把所有忠心的部下都叫來。
不到一棧茶的功夫，王維便召來了十多個年青力壯的死士。

如此這般…
自成向在場眾人解釋了一下情況，亦把自己的計劃向他們說明。
眾人聽了自成的話，雖然都覺得有點天方夜談，但是既然自成說可以治理好他們的當家小姐，就算只是半信半疑，他們也絕對甘心配合行動。

「好喇！事情就是這樣，你們現在趕快去好好準備吧！」吳師爺老實不客氣地差譴著眾人。
趁著這個空檔，小吾也讓大牛出去通知外面的兄弟散去，因為這趟兇險的事亂家的人實在沒有必要參與。

之後吳自成問王維找人要來了些桃木樹葉，過了不久又要來了一個手術用的小鐵鉗。他把那些桃木樹葉放到開水中煮了一會，把那些煮過樹葉的水先塗到鐵鉗上，再沾到自己雙手之上，又把一條毛巾浸泡在那盤水中。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幾個人就來到了程靈的房間。
此時的小靈睡得正甜，小吳充滿愛憐的輕輕搖了她幾下。
「亂叔叔，你回來了啊？」程靈睡眼惺松地說。
「是的。而且亂叔叔還找到了治好妳的方法啊！」小吾笑著道。
「真的嗎？」程靈露出了小吾所見過最燦爛的笑容，接著更撲了起來抱住了小吾，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呵呵！小靈，妳先乖乖坐好，讓這位叔叔看看妳的眼睛！」小吾就時可真的樂透心了。
乖巧的程靈聞言，立刻就坐得端正。

吳自成先把自己沾過煮沸桃木樹葉的水的手在程靈的眼皮位置抹了幾下，接著慢慢地把程靈的眼皮翻起…

「咦？這是甚麼？」小吾問道。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醫生和大夫替小靈檢查的時候沒有看到有這樣的東西啊！」看來王掌櫃看到程靈眼皮下的東西也大感驚奇。

「笨蛋…」吳自成在心中罵了兩句之後，便開始用那手術用鉗子把積聚在小靈雙眼眼皮下的十多顆黑色東西逐一撿出。

其他人都在旁邊看傻了眼，小吾指著那些黑色粒顆問道：「這是啥玩意？」

吳自成一面小心奕奕地取出那些東西，一面慢吞吞地說：「這些是一種會分泌黑色素的真菌。這種真菌入侵眼睛之後，視力和眼壓都不會有異，可是眼睛會變得對陽光非常敏感，受到陽光裡的紫外線刺激之後便會分泌出大量眼淚…」

吳自成把最後一顆真菌也取出之後，一邊用泡過桃葉水的毛巾替小靈好好抹了幾下臉蛋，一邊繼續說：「那些淚水夾雜著那些真菌的黑色分泌物，看起來就像是黑色眼淚一樣。由於眼皮不會有明顯腫脹，所以要翻起眼皮才會發現這些形成作一團狀的「皮炎外瓶黴」「霉菌群」。」

「怎麼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大牛問。
「有記錄的病例只有三宗，可以說這種情況是極為罕見的。而這些真菌在抹了桃木樹葉煮過的水後才被我們看到…」自成頓了一頓：「證明我真的猜中了…」

這時候，小吾的眼中，射出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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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夜襲

「是小靈不對，沒有好好洗手保持衛生，才會生病的？」程靈那張充滿稚氣的臉上露出一臉悔咎。
「傻瓜！」小吾摸了摸小靈的頭。看著這個失去了雙親的孤兒，小吾溫柔地說：「不是小靈的錯！現在病已經治好了，小靈妳要給我乖乖的好好休養幾天，等妳身體好了點，叔叔再帶妳到外面去玩，好嗎？」
「嗯！」程靈眨了眨眼，大力地點了點頭。
她沒有再要小吾跟她打勾勾保證。
小吾卻知道自己已經取得小女孩的信任，一份自豪成功感油然而生。

「小姐，是時間用餐了！」一個女傭人捧著一個盛著各種食物的大銀盤走了進來。
「很好！小靈妳吃過飯後就快點休息。」小吾說。
「知道！」小女孩帶著窩心的笑容回答。

小吾幾個人退了出去。
看著那剛剛昇起的明月，小吾沉吟道：「接下來，要根治病源！」

小靈吃過飯後很早便睡去，可是她的房間外卻駐守著大批人馬，個個全副武裝，如臨大敵。每個人也金睛火眼地留神觀察著四周的一舉一動，不敢有半點疏忽。

待到了零晨二時，終於有了動靜！

一個黑影，翻過外牆，一掠而入，直闖進花園裡。

「罪魁禍首來了！」躲在花叢後的自成低聲地說。他旁邊的王維跟大牛卻已緊張得不敢應聲回話。

那個黑影來到花園裡後居然大搖不擺地走到了程靈的房門外，在花園和房門外布置好的人手居然一個也沒有作出任何舉動！
站在門外的十多人手裡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斧頭、大刀、漁網、黑星手槍，甚至連國產的AK47也有，可是各人和來者的眼神接觸之後，居然都像岩石一樣殭住，動也不動。

那黑影大刺刺地推開了房門，走到了那純白色的床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程靈此刻把自己蒙在被褥之下。

月色柔和的從後面的門戶照進了房間裡面，來者的眼神卻丁點兒也不柔和。
那是殺人的眼神。
那黑影也顧不得被褥之下的程靈是否被嚇壞了還是怎樣，反正祂就有著完全的把握，咧嘴露齒中，那充滿著殺意邪氣的黑影一撲而上！

難道程靈就此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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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通神

在揭曉程靈的命運之前，先要跟各位讀者談一談何謂「五通神」。

據說，通神實為五個在南方作祟的淫魔，曾經有「北狐南五通」的說法。其實，五通神也被稱為五顯神，是泰山之神的五個兒子。在宋代已經有著五聖信仰，後來又有五顯、五通、五道、五盜、五子、五路等名目。至於他們的來歷有許多傳說，其中比較可信的一種是說五代時，有一夥強盜結義為兄弟，靠搶劫發了財，後來良心發現，以未能盡孝道為憾。於是找了一位貧困至極的老太太奉為母親，事事甚孝，言必聽之。他們從此改惡從善，死後被人供奉香火，屢顯靈異。
明代五通神祀中必有一老嫗，就是這五個強盜的神祠。所以儘管名目甚多，大概都是從這一信仰演變出來的。同時又由於這五位強盜十分富有，又有錢又能做一點善事，於是便被人們當作財神來供奉了。

與作為人鬼的五顯不同，五通是妖鬼。據筆者找到的資料，五通有可能是多種動植物精怪的泛稱。既可即時禍福於人，亦能預測吉凶，集散錢財，宋代民間出於各種原因祀五通之風極盛，幾乎村村有之，其中最出名的原因，要算是【借陰債】了。

蘇州人將「五顯」附會成「五通神」，而又將「五通神」等同於財神，於是有了借陰債的習俗。借陰債者，則供奉香燭和供品作交換條件，借取陰債。借了陰債之後，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在家燒香化紙，每年八月十七日還必須到上方山去燒香解錢糧，以此還本付息。倘本人死了，子孫還須繼續「清償」，所以蘇州人有句俗話「上方山的陰債還不清」。

吳自成問過王維，知道程家老爺生前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在家燒香化紙，每逢八月都會神神秘秘地外出一兩天；而且程靈的病是在去年程老爺死後過了八月十七後不久便開始發作的，所以他猜測有可能是五通神來向程家後人討陰債！

只見那來襲的五通神氣定神閒、從容不迫的通過了眾多動彈不得的大漢，來到了程靈的床前，再張開血盤大口，一撲而上，要把被褥之下的小女孩撕成碎塊！

難道，程靈就此損命？

當然不，因為，一道紅光已經從被褥下破出，直取那五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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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一个奇遇，不过，还是金苹果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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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不到杀手是谁？所以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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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戰！

隨著紅光而出的，赫然是小吾！
小吾這一刀雖快，但黑影一個起落，竟於前撲之勢中硬生生抽身向後翻身急退，避過了小吾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偷襲！
「算你這傢伙還有點道行…」小吾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在看到面前那五通神的真身之後就沒有了。

小吾握著赤刀，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來者一會，冒出一句：「怎麼五通神就這個德性？」

原來，在小吾面前的，竟是一隻有著三條尾巴的黃毛狐狸！

聽到小吾的話，這頭通靈成精的狐狸大怒，一躍而起，咬向小吾的喉嚨。
小吾順勢把刀一揮，一招「獨劈華山」照那狐狸頭上就是一刀！
可是那三尾狐既機靈又狡猾，這一躍竟是虛勢，待得小吾揮刀，它認準空隙，側身避過小吾的刀鋒，再順勢撲上！
小吾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刀落空，自知不夠時間迴刀擋架，連忙飛起一腳狠狠朝那狐狸的頭部踢了過去。
怎知道那狐狸的狡猾程度大出小吾預料，這一撲居然也是虛招，在小吾快要踢到它的時候，它在半空中一頓一縮，止住了去勢，待小吾一腳踢空的時間，這頭和小吾的體型相當的巨型狐狸後腳輕輕點地，借力再次撲上。

「胡！」小吾壞了它的好事，又出言侮辱了它，這頭「五通神」恨不得把小吾大卸八塊。

可惜，就在它的利齒還差一點就能咬住小吾的喉頭之前…

小吾的腳已經狠狠的蹬在了它的肚皮上！

「怎麼可能？明明已經踢空了！？」三尾狐帶著疑問，倒飛出去，撞到牆上。
它可不知道，小吾苦練而成的這一招「連環鴛鴦穿心腿」是他的壓箱底的保命絕招！

受了傷的狐妖落到地上的同時，房門外卻出現了另外三個人影…
其中一個是大搖大擺踏步前來的吳自成，還有好像麻鷹抓小雞一樣提著王掌櫃衣領，將他硬生生的搬了過來的大牛。

那三尾黃毛狐四處打量，可是這房間為了感對之前程靈所患的怪病，經過特別裝修，牆上的窗戶都已被封死，唯一的出口就自剩有自成、王維和大牛擋著的門口。

「居然是頭三尾狐！」自成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