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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薄荷荼靡梨花白 作者:电线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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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0 PM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芳芳1027 于 2010-8-22 11:59 PM 编辑

史上最郁闷之穿越前

  我发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再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作者:你当自己是梁山出品的啊!),誓将淑女进行到底……

  夏天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热!都已经晚上点了,温度也丝毫没有下降倾向,穿着吊带衫走在蒸腾的马路上,我幻想自己是一块美味的菲利牛排躺在铁板中央滋滋冒烟。对于气象学家的“温室效应”我一向嗤之以鼻,“烤箱效应”才是王道!至于那头把我约出来当牛排的家伙——斜眼看了一下身边的人(偶谈了个月零天的男朋友),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亢奋笑脸,我在心里大声诅咒第0遍!

  殷勤的服务生挂着他的第0个招牌笑脸把我们领到预定桌位——

  饿滴神啊!明晃晃的蜡烛刺痛我的眼睛,隔着空气灼伤我的皮肤,居然是烛光晚餐!

  从小到大我幻想过无数次烛光晚餐,但从来米有幻想过在零上度的三伏天跟人在露天餐厅“享受”此等待遇……

  “安安,喜欢吗?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林程一脸骄傲地向我邀功。

  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宇宙霹雳无敌劲爆的!这么远拉着我一路走到这家餐厅(林程美其名曰为散步,:还非让我打扮正式,套着我最憎恨的细高跟凉鞋摧残了我近公里路程扭到这里)居然就为了这顿该死的烛光晚餐……

  我死盯着眼前的根烧得不亦乐乎的蜡烛,一下子哽在那里。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淑女,淑女!一定要保持淑女!”我在心里默念了0遍以后,才把破口大骂的冲动强硬地压回肚子里,我有权保持沉默。

  “我就知道你会惊喜,你会感动得。”林程无比自豪地拉着我坐了下来虔诚又自豪地看着我,我晕,敢情他把我的沉默理解成感动地了……

  我一直认为林程是上天派来毁灭我的恶魔,而且深谙杀人于无形之道——他总是在做了让我小宇宙要呈氢弹趋势爆发的时候,摆出一副童叟无欺的无辜笑脸,硬生生地把我的怒火压进肚子里,最后烂在肚子里焚烧我自己,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憋了这个月零天已经把我这一辈子的耐心全部挥霍一空,终于憋出内伤来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为了避免被蜡烛引燃小宇宙而用米秒(光速)扫完一桌子菜想要起身走人的时候,温柔地握住我的手说:“安安,别急,还有一道甜品。”说完朝立在不远处的服务生轻颔了一下,那个就鬼使神差地端上一碗我的至爱——蜜桃冰激淋。

  看来小林子还是识时务滴,知道点火以后要灭火,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抄起刚才喝罗宋汤的汤勺直接舀了一大口冰激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了下去(我向来奉行要不让冰激淋化掉的最佳办法就是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把它们全部储藏到我的肚子里)。

  在迅雷不及掩耳慢动作瞬间,偶看到小林子闪烁期盼的小眼睛突然呈几何基数倍放大(一般人们称之为惊恐的眼神),然后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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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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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1 PM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芳芳1027 于 2010-8-26 10:58 PM 编辑

最郁闷之穿越

  闷,好闷,喉咙象有什么东西卡住……
  “嗬嗬嗬,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我感觉有一个扁圆环状的物体从我的喉咙里破茧而出,一口气总算顺了过来。
  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听着耳朵边上一阵高分贝女声惊呼“六小姐活了,六小姐活过来了!六小姐嘴里居然含着指环!”
  紧接着,一声柔弱的女声传进我的耳朵“快,快让我看看。”
  一晃神,感觉我从一个软软的怀抱被传递到另一个幽香温暖的怀抱,我努力睁开眼——这一看差点把我看背过气去,就见一个倒置的温婉古装美女脸放大在我眼前,再放眼望去,好像这是在一个倒立的房间里,一群古装打扮人全部倒立站着,饿滴神哪!这唱的是哪出戏??!难道地球终于失去引力彻底罢工了?还是我终于踏上了外星不归途?
  思及此我吓得闭眼放声哭了起来“哇哇哇哇哇……”天哪!这是我的声音吗?我怎么哭得这么幼齿?
  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替我擦去眼泪“乖,不哭,娘在这儿。”舒服的触觉和轻柔的嗓音让我一下子停止了哭泣,睁开眼来,霍!——刚才还倒立的人,现在一下子全正立了,太诡异了!还是刚才那个美女,狭长水灵的凤眼,秀气挺拔的鼻子,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苍白透明的仕女瓜子脸,美女,绝对美女!虽然有些病态,但瑕不掩瑜!
  此刻,她正抱着我轻轻摇晃,好嫩的皮肤,我不禁伸手想要触摸,就在我快要触到她的脸时,一个发现让我一下子定格住——我的手,好小!天哪!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发现了一个事实,我变成了婴儿外加穿越了……
  难怪刚才看人是倒立的,看来生物老师没有欺骗我们的感情——科学研究表明刚出生的婴儿看到的世界是倒立的影象,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脑启动了自我修改功能,所以就又是正的了。
  (女猪:当当!科普时间——当光线进入眼睛后,刺激视觉细胞,视觉细胞发出信号给大脑,大脑再将信号还原成图像。而大脑对视觉图像有自动调整的功能。曾经有人试验过,给志愿者带上一个特殊的眼镜,使光线翻转0度后在进入他的眼睛,也就是说使他看到的世界上下颠倒,刚开始志愿者并不适应,但一个月后他完全可以正常生活,也就是说大脑自动调整了画面使之适应。当一个月后摘下眼镜时,他反而不能马上适应正常的视觉情况了。试验证明我们的大脑对进入大脑的视觉信号有自动调整的功能。)
  正当我在神圣的科学殿堂尽情遨游的时候,一阵咳嗽把我给震了回来“咳咳……奶娘,把 咳…… 孩子 咳……抱给 咳…… 老爷看看。咳咳咳……”古装美女(作者:那是你娘= =)在完成一系列高难度咳嗽后终于把我重新交给刚才那个软软的怀抱
  奶娘抱着我领命而去,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地动山摇之后,“老爷,恭喜您喜得千金!四夫人生了位小姐,小姐出生之时口中还含了枚指环!奴婢以为此乃大吉之兆!”女帕瓦罗蒂一串高低起伏抑扬顿挫。
  就在我琢磨着怎么说服她做她经纪人给她开个唱钞票满天飞的时候,“抱过来,我瞧瞧!”一个威严的男声插了进来扼杀了我飘满¥¥¥$$$的冒泡美梦,哇!这个声音,绝对有磁性,堪比杨宏基他老人家。
  于是,我又被二传到另一个怀抱,终于可以顺畅呼吸了(女猪: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男同胞喜欢胸部大的,我的亲身实践证明,除非你想自杀,不然胸部大的女性无意识暗杀亲夫的可能性远大于胸部小的女性!唉,果然实践出真知。)
  我深吸了一口空气,氧气在我的肺部转了一圈,转化为二氧化碳以后从我的嘴里夺门而出,睁开眼——好的娃娃脸!趁他端详我的时候,我也顺便把他看了一遍——圆润樱红的唇,俊俏挺拔的鼻,深邃清澈的眸,奶油一样柔滑质感的皮肤,整个脸部轮廓看起来约岁上下,这娃真好看,就是表情严肃了些,虽是微笑着,眼神却背叛了,那深邃的眸里透着丝丝凉意,明明是张娃娃脸,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相爷,六小姐想是有些受凉了,妾身让下人们多取件小毯儿来,可好?”这时我才发现大厅里坐满了人,刚才说话的是娃娃脸右边的一位少妇(姑且称做少妇,都叫美女多没新意),少妇温婉地欠着身子,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一片光洁的留着美人尖的额头,盘着一个很复杂的发式,上面缀着玛瑙,斜插一只金流苏粉色珍珠钗,古朴不失庄重大方,听她的话估计她是娃娃脸的夫人……娃娃脸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瞧,几不可微地点了一下头,少妇便唤帕瓦罗蒂去取毯子。
  娃娃脸抱我的手收紧了些,想是怕我着凉,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个娃娃脸不大可能作这种体贴人的事情,于是我伸手抚上他的脸报以一笑。
  据我估计娃娃脸可能是我哥,既然我是六小姐,那我哥岁左右应该也是正常的,古人真是能生养啊!感慨。
  “六小姐朝老爷笑了,六小姐定是欢喜爹爹。”就在我猜测娃娃脸是我什么亲戚身份的时候,少妇语出惊人!
  “嗬!爹??!!”我不禁喊了出来,这娃娃居然是我爹。
  我的声音听着有些怪,估计是刚出生没长牙齿的缘故,但好像我一声“爹”就像平地惊雷,炸得全场一阵此起彼伏的到抽泣声,娃娃脸也是,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继而是奇怪的凝视,后又转为宠溺的笑意,所有这些表情都在一瞬间一气呵成,如果不是我挨得这么近,恐怕看不出他八风不动的表情曾经发生过变化。
  “六小姐居……居……居……居……居然开口说话了!!!”底下不知道是谁终于还魂,张口就是这样一句——居什么居,我还居里夫人嘞!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本小姐说个字就把你吓得变&B了,要说句话不得让人诈尸过来啊!
  “六小姐出生口衔指环,开口能语!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定是大富大贵之命!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是谁这时候还能这么利落地说话,我不禁闻声望去(作者:别人讲话结巴也不行,利索也不行,真是麻烦的女人……)只见开口之人一身青色锦缎,腰束灰带,足蹬方头黑靴,手摇折扇,面貌清朗,发髻上扎一青灰发带,一副书生扮相。
  “谢方师爷吉言!”娃娃脸伸出手拢住我微凉的小手,一丝温暖随着他的体温传递到我心里,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摆在一旁红木方茶桌上的戒指。
  “禀老爷,这指环就是六小姐口中所含。”帕瓦罗蒂取来了毯子,见娃娃脸看戒指,马上邀功似地禀报。
  娃娃脸爹爹一手抱我一收拿起钻戒端详……啊!这戒指……我想起来了——那天林程神秘兮兮地八成是要向我求婚,把钻戒放在蜜桃冰激淋里想给我个惊喜,没想到我这人向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用汤勺舀冰激淋一口下肚,估计就是这藏在冰激淋里的戒指把我给噎死穿古代来的,所以说偶像剧害死人哪!不幸中的万幸,看来我是生在好人家,听他们的话这个娃娃脸好像是宰相,以后跟着他肯定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但是,我想我妈我想我爸我还想家里厨房阴暗角落里的小强他们一家啊!!!(作者:你也反映太迟钝了,现在才理顺思路=_=!)
  不过,话说回来,小林子这次倒是下了大血本,这个钻戒有够大(作者:不够大的话,以你那么粗的食道,估计也噎不死你!)撇去指环周围镶嵌的一圈碎钻不计,光中间那颗母钻粗略估计应该有.克拉~¥¥¥$$$¥¥¥$$$值钱哪!
  “相爷,六小姐想必还没有取名吧?”方师爷道。
  娃娃脸爹爹看了钻戒半晌,完了,他不会是想用这个戒指给我命名吧,当年贾宝玉就因为出生的时候口中衔玉,才变成假宝玉的,该不会给我取个名字叫戒指或者指环什么的吧 >_比起叫戒指,我宁愿叫“指环王”!
  “此指环剔透天成,材质似非我朝中之物,天地万物皆起于因而终于果,轮环交替,生生不息,有容乃圆,就叫想容,云想容!”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娃娃爹给我盖棺定论,(作者:拜托,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才出生怎么就“盖棺定论”了= =
  “好名字”“相爷好文采”“祝六小姐福禄双全”……厅中逢迎溜须此起彼伏。
  我怎么没有看出这是好名字,明摆着“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云想容”不就变成非分之想了吗!抗议地抬头瞪了娃娃爹一眼,可惜他没有看到,他正接过帕瓦罗蒂手上的毯子,然后生硬地把我像粽子一样打包起来,再看看周围一干人等下巴掉地上的吞鸡蛋表情,我估计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不禁有些微酸的感动,娃娃爹微笑地抱着我轻轻摇晃,那笑容里有父爱,有骄傲,有宠溺,有温暖,有氮,有氧,还有氢……(女猪:职业病,纯属职业病,学化学学惯了,抓着个东西就喜欢分析化学成分!)
  不得不承认,娃娃爹不板面孔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就像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让整个雪山都因这倾城一笑而融化……
  “想容,叫声爹爹。”娃娃爹诱惑我开口。
  “爹~”唉,我就是受不了美色的诱惑,反省……
  “哈哈哈哈哈!好一声‘爹’!云相爷果真好福气!”一声爽朗的男声从厅外传入,那声音气如洪钟,透着自信、狂傲和放肆,娃娃爹闻声,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表情立刻又恢复了刚才初见时八风不动的样子,我不禁猜测来者何人,能在相爷府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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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2 PM |只看该作者
人怕出名猪怕壮

  “哈哈哈哈哈!好一声‘爹’!云相爷果真好福气!”一声爽朗的男声从厅外传入,那声音气如洪钟,透着自信、狂傲和放肆,娃娃爹闻声,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表情立刻又恢复了刚才初见时八风不动的样子,我不禁猜测来者何人,能在相爷府如此嚣张。
  只见来人约至而立之年,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身着紫色锦袍,上用银色丝线绣着淡色锦绣花纹,腰束黑色缎带,缎带上别一玲珑镂空玉佩,看不清花纹,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气派显示着高贵和不羁之感。
  娃娃爹在来人撩起锦袍下摆和一群随从踏入花厅的瞬间抱着我迅速跪下,整厅人一下跪成一片“微臣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微臣不知圣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圣上,太子殿下恕罪!”
  哇!居然是皇帝!难怪这么嚣张!“爱卿平身,诸位平身!不知者不怪罪!是朕特意不让下人们通报的,今日本欲携太子一同出宫查访民情,谁知刚走到云相爷府门口,就听闻相爷喜获千金,且令千金口衔指环,如此喜事,朕想定要登门道贺!”
  “圣上登门道贺,折煞微臣,微臣实是不敢当,微臣不过得一小女,不足为外人道而。”
  “云相爷若不敢当,放眼此天下便无人敢当了,今日倒是来得齐全,文武百官朕看竞有半数今日做客相爷府上。”语毕,皇上大步踏至花厅首座端坐下来,眼睛微眯,寒光迸射,扫了一圈厅内众人。
  “诸位大人与微臣正在商讨北方旱情对策。”娃娃爹抱着我不紧不慢地回复。 皇上闻言,不语,端起手边青瓷茶碗,低头吹了吹茶末,缓缓地品了口茶。
  这时,我才发现这黑压压一厅人果真大部分身着官服。个个低眉顺耳立于两旁,噤若寒蝉。有什么猫腻?不就是个皇帝嘛,至于这么可怕吗?看来只有我这个无齿之徒来打破沉默了——“啊嚏!”我抽抽鼻子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哈哈!想必这就是云相爷刚得的指环千金吧?抱来朕瞧瞧。”
  “是”一个皇帝身边随从,想必是太监,把我从娃娃爹手中接过,躬身抱到皇上面前。
  “嗯,美目顾盼,颊似晚霞,云爱卿此女将来必是倾城之姿啊!” 我晕,据我所知,所有小孩刚生出来都跟个面团似的,怎么就看出倾城之姿了。
  “谢圣上夸赞。”娃娃爹鞠了一躬,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
  “让朕抱抱”皇上从太监手里接过我抱入怀中,看来我真是做排球的命,一生下来就被人传来传去。
  “朕才刚听见有人喊爹,可是这娃娃喊的?”皇上研究地看着怀里的我,我研究着他的眉毛。
  “正是小女!”娃娃爹语气终于有了些许起伏,听出些许为人父的骄傲。
  “哦……”皇上玩味地看了我一眼,天哪~他不会把我当成妖怪了吧?看来我得管好自己这张嘴了!“可有名字?”
  “回禀圣上,小女名唤云想容。”
  “想容?好名字!这刚出世的娃娃竞能言语,朕倒是闻所未闻。来,想容,说句话来朕听听。”
  完了,这下糟了,说什么好?我盯着他发愣,在场所有人都盯着我,能不能装傻充愣?反正刚出世的孩子没有义务能听懂大人的话,眼观鼻,鼻观心,我奉送了一记傻笑。
  疼!哪个混账掐我屁股?我一扭头只见刚才抱我的太监着急地掐着我的屁屁,不打算松手的样子,再看看皇上,一脸期盼的样子,好像我不开口,他就打算让时间静止在这里。(名字:娃咔咔咔!我出名啦!大家都夸我好! 女猪:拜托,你那是沾我的光!)
  唉,第0声叹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歹命啊!这下出名了,看来只有开口了。
  “爹”
  所有人闻言都惊恐地看着我!看什么看,为了挽救我的屁屁我只有开口说话,但是为了不被皇上当成妖怪,我又不能多说话,所以干脆装傻,从头至尾,只用一个词!这样应该可以和妖孽撇清关系了吧。
  “微臣请皇上恕罪,臣女年幼无知,出言不当,万望皇上海涵。”娃娃爹撩起衣裳下摆就是一个下跪,其余家丁也都纷纷下跪,只有其他大臣都惶恐地立着。
  怪怪,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不过叫了皇上一声爹,不至于这样的阵仗吧!
  “哈哈哈!爱卿平身,何罪之有?想容这一声叫唤倒甚是合了朕的心意。”看来这皇上的肺活量肯定很大,老是喜欢哈哈大笑。娃娃爹站起身来,八风不动的脸上扫过一缕阴沉敛气,一闪即逝,仍旧低眉站在一边,他生气了?为什么呢?皇上的话里有什么玄机?
  “太子今年已满十岁,朕与皇后正愁为太子立妃之事,看来想容甚是体察朕意,一句‘爹’倒是唤到朕的心坎上,为朕解了这燃眉之急。云爱卿以为如何?”饿滴高尔基、柴可夫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所有的司机们哪!(女猪:神和还有娘都比较忙,要经常换着喊喊才有效果。)这皇上也太疯狂了,我才出生耶!这个世界这么美好,将来还有大把美男等着来诱惑我,这么早就把我标成死会,这不是让我的人生彻底失去目标,生活彻底坠入黑暗了嘛!太邪恶了!(作者:请大家为太子默哀分钟!)
  娃娃爹眉头一松,既而又稍微皱了皱,“微臣以为不妥,太子妃将来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事关国体,臣女尚幼,小家碧玉,恐将来容貌德行不足以与太子殿下匹配,有损国体,万望陛下三思。”
  “爱卿过谦了,云丞相之女若是小家碧玉,这天下便没有大家闺秀了,朕意已决,云爱卿无需推让!太子、云爱卿、云想容听旨——”
  太监将我抱入娃娃爹怀里,一群人刷刷跪下,“封宰相云水昕之六女云想容为太子肇黎茂之正妃!钦此!”
  “臣!(儿臣!)领旨谢恩!”
  “平身!”
  “皇上英明!恭贺太子、太子妃!”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附和之声……(此起彼伏:好像我的出镜率很高,看来作者的成语库存有限。)
  封建社会害死人哪!完全不征求我当事人的意见,我才不要当太子妃,进了宫肯定完全没有自由可言,太子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的!(作者:谁都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好不好=_=!)我的未来,我的美男们啊!我就这样活生生被无视了……哎,第0声叹息~世风不古啊!
  “黎茂,来,看看你的太子妃——想容!”黎茂?我还狸猫勒!果真是狸猫换太子啊!谁取的名字?这丫太有才了!可耻的皇上坐在太师椅上抱着我弯身召唤他们家狸猫过来参观我 >_  恨恨地抬头—— 一眼撞进一双邪媚上翘的丹凤眼里,眉如飞剑入鬓眉,拢秀俊挺鼻,深刻的人中,殷红薄情唇,皮肤光洁微褐,下巴骄傲地略微上翘,仿佛在向人昭示不容触犯的皇室威严。
  
  “儿臣谢父皇赐婚!”但那不屑的眼神和紧抿的嘴唇却是另外一番潜台词(女猪:发现到古代以后,我越来越能察颜观色,唇读潜台词了~眼睛瞪的象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耳朵竖得象天线,听着一切可疑的声音。磨快了尖利的爪到处巡行,你给我们带来了生活安宁……)

  哼!不就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要不是看在你将来有0%概率发展成美男的大好前景,我立马把你给休了,看在作者的份上,我暂时把你定为我的太子妃(作者:不用看在我的分上,是你自己被美男电到了好不好。:你才是他的太子妃,他是太子!真是被你打败了=_= )
  “黎茂,你抱抱想容。”
  “儿臣遵旨!”狸猫僵硬地一把把我接了过去,完全不知道要怜香惜玉,有待改善……
  “朕今日就将这龙凤玲珑滴血玉玉佩赠与太子妃。”说完,解下腰带上的玉佩放入我的怀里,一阵温热立即从玉佩上传递过来。
  “微臣替太子妃领旨谢恩!”
  “此玉乃先皇之遗物,冷暖一对,冷玉凰求凤,暖玉凤求凰,太子持冷玉,太子妃持暖玉,今后夫妻和睦,也不枉朕一番心意。”
  看来这玉佩很值钱,立刻两眼放光,这时狸猫正好用膀胱,错了,是用旁光扫了我一眼,那不屑的眼神仿佛读懂了我的爱财心切。
  “微臣谢主隆恩!(儿臣谨遵父命!)”
  “特准许太子妃十岁前居于云相府,十岁中秋月圆之日入宫与太子完婚,及笄之日圆房!”
  “微臣领旨,谢主隆恩!(儿臣遵旨!)”哎,第声叹息,古代人讲话就是麻烦,跟皇上讲话就是麻烦!
  “微臣亦将此指环奉予太子,此指环乃容儿出生之时所衔之物,宝石晶莹剔透,想来必是祥物,佑太子左右!”心痛啊!娃娃爹居然把我用生命换来的钻戒给了那狸猫……
  “谢云丞相!”那瘪三居然面不改色目无表情地收了下来,收完还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得意和示威(作者:那是你自己幻想的)
  穿越之教训一:爹是不能乱叫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从此,我盖棺定论的太子妃生活就此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作者:怎么又是盖棺定论?!垂泪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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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3 PM |只看该作者
幼女始生方满岁

  好湿……下雨了吗?好痒……什么东西在碰触我的脸,软软的。
  睡眼朦胧地睁开眼,一张稚嫩可爱的脸放大在我面前,羽毛一样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轻轻刷过我的脸颊,晶亮清澈的眼睛兴奋地紧盯着我,柔嫩滑的喜之郎牌樱桃果冻唇微微嘟起,并且努力地在用口水糊着我的脸,我的哥德巴赫啊!怎么又是口水醒梦大法。(女猪:今天、神、娘还有高尔基他们都休息,轮到哥德巴赫当班。)
  “娘,快看!妹妹醒了耶!妹妹好可爱哦。”罪魁祸首——云思儒完全没有一丝愧疚,还无比兴奋地拉着姑姑参观我的惨象,看来下次要收门票钱。
  云思儒是我表哥,长我四岁,是我爹爹堂妹的独子,而我爹的这个堂妹初嫁个月时,丈夫便过世了,留下遗腹子,爹爹怜他母子二人孤苦无依便接他们到云府长住。爹爹有四房妻妾,育有女,仅有女存活,其他均早年夭折,人丁稀薄,遂将其堂妹之子过继了来,更名“云思儒”。
  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娃娃爹其实已经二十有六了,跟我当初猜测的岁相去甚远。
  云家早年从商,靠贩售香料起家,早先只是一般商户人家,后至曾祖父辈(也就是我太爷爷)始发迹,逐渐垄断全国香料行当,爹爹算是家中另类,自幼不好商贾,只好习文,学而优则仕,岁时便在殿试中一举夺魁,从此官场平步青云,0岁便任左相,权倾天下。
  此国名唤“香泽国”,因其水路纵横(类似威尼斯,出门交通工具皆为船),盛产香料、水果、蜂蜜而得名,当今圣上姓“肇”,下设文武百官,有左右二丞相,以左相为尊,右相为贵……
  就在我追忆云家历史的时候,一块温热的丝帕袭上脸来,一下子把我的魂给唤了回来——“是呀,妹妹很可爱,让娘给妹妹清洗之后,思儒再抱妹妹,可好?”姑姑拉开压在我身上的八爪章鱼,温柔地用丝帕帮我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再取出枕下的滴血玉挂在我的胸前,青葱玉手轻柔地捋了捋我还未燎原的头发,给我披上枣红银丝滚边寿童袄,系上玉兰香囊,香囊上用金线云体秀一“容”字,据说这云体是爹爹所创,笔意瘦挺,体势劲媚,翰墨洒脱,独创一格,世人称之为云体书。
  姑姑的手很轻很柔,有妈妈的味道,我依恋地蹭了蹭,露齿一笑(虽然只有颗=_=)“姑姑,吃饭。”
  “好。不过姑姑要先带容儿去云罗厅,你爹爹还等着容儿去抓周呢。”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姑姑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思儒,后面还跟了帕瓦罗蒂奶娘和两个小丫环,浩浩荡荡杀向云罗厅。
  所过之处处处张灯结彩,“寿”字随处可见——是啦!今天就是我云想容响当当的周岁生日啦!~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时间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这一年我熬得可真是不容易呀,简直度日如年。
  首先,我是整日口水洗面,云思儒对我有特别的兴趣,一见到不是狼吻就是熊抱,我知道我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叶见叶绿,但是长此以往,我怀疑我的死因不是淹死(口水)就是闷死,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被他终结掉的;
  其次,最恐怖的就是爹爹秉着科学母乳喂养的精神,坚持让帕瓦罗蒂奶娘一日次对我进行非人道摧残——摧残我的视觉,摧残我的味觉,摧残我的心灵,成天对这一副 c的伟岸胸膛也就算了,因为我可以选择闭眼,但是,还要我品尝……饿滴哥伦比亚啊!真是人神共愤!刚开始的前两周,我是喝了吐吐了喝,周而复始恶性循环,把爹爹那个急得呀!成天让方师爷给我把脉下药(:方师爷好像是万能的,云府里家人生病从来不请外面的大夫,都是方师爷一手料理,据说他还通晓八卦五行之术,也就是神棍啦!~爹爹朝政上不少事情也都是他出谋策划的,还有,他还会测星象,跟现在天气预报站差不多,云府人从来不会因为天气突变而措手不及,因为每天都有方师爷未来天的天气预报帖。当然,方师爷还有很多功能有待我们的进一步开发利用……综上所述,一句话——万用牌方师爷,哪儿痛贴哪儿,立马见效!) 对比方万用表的苦药和帕瓦罗蒂的母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我终于屈服在母乳下,熬了个月才推翻了压在劳动人民脸上的两座 c大山!
  再后来,就是学走路啦。短胳膊短腿外加软绵绵,努力了一个月以后,我终于从爬行类两栖动物(床铺和地板两栖)进化成为直立行走的人类,完成了由量到质的里程碑飞跃,历史从此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春雷啊唤醒了长天内外
  春辉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啊,中国,中国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走进万象更新的春天
  ……
  天地间荡起滚滚春潮
  征途上扬起浩浩风帆
  春风啊吹绿了东方神州
  春雨啊滋润了华夏故园
  啊,中国,中国
  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你展开了一幅百年的新画卷
  捧出万紫千红的春天
  啊……
  且说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云罗厅,“爹爹!”人未到,声先到。铆足一口劲,冲进厅内,一口气冲向娃娃爹大张着手臂迎接我的怀抱,“啵!”附赠一记响亮香吻!
  “赫赫赫!还是这么顽皮。一点也没有寿星的样子。”口里虽是不赞成,脸上却很是受用的表情,宠溺地轻拧了一下我的鼻子。
  “恭祝太子妃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恭喜相爷!”下人们满满当当跪了一厅,三位娘亲和两位姐姐则微欠身行礼。
  为什么是三位娘亲呢?因为我可怜的娘亲在生完我以后就大出血,后终因失血过多去世,自古红颜多薄命。爹爹当时听到下人禀报时,头也不抬,只事不关己地一句:“厚葬四夫人!”让我不禁忌惮于他的无情薄幸,正是——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班婕妤《团扇歌》)。不知道这个国家其他家庭是什么样,至少在云相府女人都地位不高,而且家教严格,除了重要节日,我几乎都见不到其他三位娘亲和两个姐姐。白天爹爹上朝,晚餐一般也只有我、姑姑、云思儒、大夫人朗月(就是我出生那天见到的那个少妇)和方师爷陪爹爹吃,其他几位夫人估计在自己院子里吃。
  “免礼,起身吧。”我从爹爹怀里轻一扭头就看见方师爷在一边一脸喜气宠爱地看着我,投桃报李,我也朝他作了一个猪头鬼脸,他无奈地摇头轻笑出声。
  “又淘气了,你这孩子……”爹爹揉了揉我的头发,抱我坐到厅首红漆桃木八角圆桌前。
  据观察,娃娃爹只有在对着我的时候才会有发自肺腑的微笑和无可奈何的表情,虽然他长了一张娃娃脸,但是最大的爱好就是皮笑肉不笑,发起火来也是冷冷的,脸一沉,不怒自威,即使在三伏天也让人感觉耳边有寒风飕飕地割过,惩罚起手下来也从不心慈手软,所以自从我会走路以后,府上的人已经自动自发地把我当成应急灯使用,我则经常忙于奔赴各灾区现场,察看灾情,安慰民众……(作者:你还真把自己当省长啊?!女猪: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应急灯,照到哪里,哪里亮!)言而总之,只要我一出现,爹爹的怒火指数立马急转直下,我的亲民举措已经为我在相爷府赢得了大片执政党、在野党的民心。
  话说爹爹把我抱到八角圆桌前,桌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玲琅满目代表各色前程的东西,有书、笔、墨、尺、元宝、算盘、胭脂、佩剑、笛子、筷子、丝线、印章……爹爹大手一挥,方万用表从大厅左侧走上前来,立在一旁,姑姑和思儒也凑上前来坐在一边,云思儒碍于爹爹抱着我,暂时放弃了拿口水洗我的打算,鼻子微皱跪在凳子上看着我,爹爹爱怜地抚着我的脸对我说:“容儿,这许多东西可有欢喜的?挑出一样来。”
  看来这里的抓周习俗倒和我们那里是一样的,据我所知——书代表文学家;笔和墨代表书法家、艺术家、文人;尺代表制定法律者、规范制度者、革命家;元宝代表富有之意;算盘代表商家或生意人;胭脂代表美女;佩剑代表习武之人;笛子代表音乐家;筷子代表厨师;丝线代表裁缝女红;印章代表官位或官权……
  唉,这么多东西让我怎么挑啊!我这个人好财好色好吃好权……反正什么都好就是不好思考和选择。不管了,我半跪在爹爹腿上起身,趴在桌沿,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两手往桌上一拢,勉强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拢在我面前,吃力地仰起头,灿烂一笑:“爹爹,容儿全要!”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云水昕的女儿!”爹爹的胸膛笑得隆隆作响,我贪恋地看了一眼他少有的明媚爽朗笑容!方师爷、姑姑、诸位娘亲、姐姐和下人们全都笑得花枝乱颤(作者:女猪,请注意你的成语使用=_=),云思儒则是佩服地看着我,“妹妹好厉害哦。”我晕……
  抓周仪式就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结束。之后,皇上和皇后差人送来一对玉如意、西罗国进贡的霓裳裙(估计得到0岁才能穿得起来),还有珠宝若干。其他官员和嫔妃也都送来贺礼,不外乎金银玛瑙翡翠琉璃……看得我眼冒金星。
  所以说“物以稀为贵”,奇珍异宝看多了也就变成垃圾了。
  这众多礼品中,只有一件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那就是狸猫太子的礼物之一 ——
  猪!
  旁白——猪,是中国农村饲养最普遍的家畜,猪的适应性强、长肉快、繁殖多,农户把养猪作为家庭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多数人家都在院门之侧垒砌猪圈养猪,少者可供自给,多则可出卖换钱,“圈里养着几口大肥猪”被视为家道殷实的标志之一,“肥猪满圈”是普通农家的美好愿望。
  养猪虽然很普通,但一般人家一年到头却难得吃几回猪肉。原因是家里养的猪起码要长过一百二三十斤才能杀或卖。过去东北人把“猪肉炖粉条子管够吃”视为很难得的“口福”。
  进了腊月,大部分农家都要杀猪,为过年包饺子、做菜准备肉料。民间谓之“杀年猪”。童谣“小孩、小孩你别哭,进了腊月就杀猪,”,“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月就是年”,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盼望杀年猪吃肉的心情。
  杀猪在农家算是一件大事,擅长杀猪的师傅“掌刀”,干得干净麻利,不浪费有用的东西,把猪的肉和头、蹄、下水(内脏)、血、骨头等收拾得井井有条,各尽其用。民间的话说是“能多杀出来五斤肉”。在杀猪的这天,主家往往要请至近亲友前来聚宴。
  旁白v!
  狸猫这娃儿真是深得我心,他咋就知道我的挚爱就是猪呢!穿越以前的我就是属猪的,而且就在众美女高喊减肥口号将素食主义进行到底的时候,只有我坚守阵地,日啖猪肉两半,坚决支持国家养猪事业,推动了国民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
  太子送来的这只猪据说是XX国进贡的贡品,体型小巧,耳朵圆润,通体透着粉红色光泽,还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很像我们的荷兰小香猪。太子差来的人说太子送这只猪给我想让我尝尝鲜,我激动地一把抱住这小猪,求爹爹不要送去厨房。爹爹讶异我一堆金银首饰看都不看就命丫鬟收置起来,见了这猪倒是激动起来,便笑呵呵地让我抱回住处去了。
  不过
  哇咔咔咔咔咔!我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坚信——猪,只有吃进人肚子里才发挥了它的自我价值。之所以不杀他,使因为我有更加宏伟远大的目标——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人要有长远的计划嘛!这小香猪的肉……口水要流出来了……哇哈哈哈!(作者:太邪恶了,难怪会被戒指噎死=_=)
  为了纪念它的上一任主人并答谢他的好意,我决定将这只猪正式命名为——狸猫!! (太子:我太倒霉了!跟猪一个名字。 猪:暂时保住小命,我不是猫!我抗议! 女猪:没有人说你是猫,狸猫不是猫。)
  从此,我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养猪专业户生涯!
  注:
  “春雷啊唤醒了长天内外
  春辉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啊,中国,中国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你迈开了气壮山河的新步伐
  走进万象更新的春天
  …… ”——《春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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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5 PM |只看该作者
少年不识愁滋味(一)

  成长的烦恼。
  我两岁,云思儒六岁,太子十二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云思儒,我们玩跳山羊!你做山羊!”
  “为什么总是我做山羊?”
  “我属猪,你大我四岁,属羊,你不做山羊谁做山羊?”
  “什么是属羊?什么是属猪?”
  “吃的是草,产的是奶的是羊;吃了睡,睡了吃的是猪”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奶?”
  “多吃木瓜就会有了”
  ……
  从此以后,云家大少爷最爱的水果就是木瓜。
  实验结果:失败!——多年以后云思儒仍旧前胸一马平川~~看来天生的资质才是最重要的,后天木瓜丰胸实属造谣! (作者:让你哥丰胸?!恶寒。)
  我三岁,云思儒七岁,太子十三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抓住男人的胃=抓住男人的心!
  为了以后抓住更多美男,我决定开始练习厨艺
  实验对象:云思儒
  实验用品:牛肉、面条、食盐、柴火、油、葱花……
  实验步骤:()生火。 火太旺了。
  ()灭火。 错把油当成水。
  ()厨房烧掉半边。 牛肉被烤成焦炭。
  ()换个厨房继续烧面。但是牛肉没法用了。
  ()清水捞面,撒上小葱。
  实验结果:
  “云思儒,这是我煮的牛肉面,你是第一个尝的哦。爹爹都还没有吃过呢!”一脸虔诚,大眼忽闪忽闪,期待状……
  云思儒眼眶里泛起水蒸气,感动地接过面条……
  整碗消灭完毕。
  “容儿,这就是牛肉面?”
  “是啊。”
  “为什么我没有吃到牛肉?”
  “你吃过老婆饼吗?”
  “吃过。”
  “里面吃到老婆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
  ……
  实验结论:
  云想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孙中山十次革命才成功!
  云家大厨:只要不让六小姐进厨房,刀山火海我都去!
  云思儒:以后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我四岁,云思儒八岁,太子十四岁,狸猫(猪)年龄不详
  “云思儒,你教我射箭,好不好呢?”谄媚地抱着云思儒的手臂。
  “你叫我哥哥,我就教你。”云思儒揉了揉我的头发,溺爱地笑了笑
  “好嘛~~”深吸一口气 “小白……鸽!”
  “为什么是‘小白哥’呢?”
  “因为小白(‘鸽’字四舍五入,省略不计)穿白衣裳最好看!容儿最喜欢啦!”
  后有史学家记载:香泽国源朝左相之子云思儒,雌雄莫辨之姿,嗜白,所见之人无不倾心,世人后常以“思儒”喻美男。
  看我弯弓射大雕!~——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二级准备!——发射!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
  哈哈!看来射中啦!
  不过——天上还在飞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掉下来?疑惑……不解……
  低头一看——
  狸猫倒在地上打滚,一边耳朵鲜血淋漓,嗷嗷直叫唤,惨不忍睹……
  唉,可惜了一支好箭啊!(作者:太不人道了,小心动物保护组织起诉你。)
  小白哭笑不得地抱起狸猫,细心地帮它上药,包扎好被我射断的左耳。此后,狸猫一见到我出箭必定撒腿就跑(女猪:啦啦啦!我是快乐的神箭手!不出箭则以,出箭必见血!);从此,狸猫就把小白当成了它的恩公,小白一来它立马扑上去热烈迎接,就差以身相许了(猪狸猫:我是公的,不搞B!)
  “两只狸猫,两只狸猫,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此后,一首动人的童谣在香泽国传唱开来,家喻户晓!街知巷闻!
  当然,没有尾巴的就是狸猫太子,没有耳朵的就是我家狸猫猪啦!——b 传唱人:云想容。 (太子:怎么又扯上我了……)
  我六岁,小白十岁,太子十六岁,猪狸猫年龄不详,伤龄年
  太子纳兵部尚书之女姬娥为侧妃。
  我怒了……
  想当年,我可是在诸多女男美文中熏陶成长起来的新一代传统女性,从来只有我负天下男,不可天下男负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姑奶奶我长大以后定要让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再用力踏碎一颗玻璃心!嘿嘿,某女在阴暗的角落里冷笑……  “啊嚏!”东宫里正在读书的太子忽觉一阵阴风吹过,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差人送来贺礼!请殿下过目。”
  “呈上来。”一双亦邪亦媚的桃花眼仍旧专注于字里行间,疏离而淡漠。
  “此乃太子妃为太子专门晾晒的十三两花茶,据说不似一般花茶取花瓣入茶,此茶仅取花蕾,甜美非常!” (作者:花蕾?——花蕊——花心? 女猪:B~正解!)
  “传我的话,谢过太子妃。”云淡风轻的语气没有波澜。
  “是。太子妃还为此茶取了个别名。”
  “何名?”
  “伟歌。” 太监低头弯腰恭谨地回话
  剑眉略微地抬了抬,斜睨了太监一眼,“何解?”
  “歌颂殿下英伟神勇。”  ……
  我九岁,云思儒十三岁,太子十九岁,猪狸猫年龄不详,更名“一只耳”。
  又是一年柳絮纷飞时,淡淡春风,半池柳絮轻如烟,淡淡雨丝零星飘落,四月春光似逝非逝。
  若隐若现拢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樱桃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世上之人只消一眼便会爱上她。
  撑着纸伞,信步走到缘湖边,初映入云思儒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安静唯美的画面,不禁驻足呆立,沉醉其中……
  但是  “啊嚏!……啊嚏!……啊嚏!……啊嚏!……”
  一串连珠炮一样的喷嚏声打破了魔咒,云思儒无奈地轻轻摇头,浅笑,拾级而上,行至水亭中央,“容儿,可是又过敏了?”轻柔淡雅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切。
  “嗯!~ 积劳成疾。”我揉揉通红的鼻子,擤了擤。
  “哦~~?容儿何劳之有?”小白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继续虐待自己的鼻子,小白的手很温暖,刚好可以把我整只手包容住,春风一样适宜的触感让我不知不觉中安定了下来。
  “脑力劳动就是累人,我在这里念你念到一千零八遍你才感应到。”
  “容儿想我了?!”语气里满溢的是欣喜和雀跃
  “那可不!我想念你粉嫩的皮肤,柔滑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我想念你水灵的眼睛,深情的凝视让我深陷其中;我想念你柔嫩的嘴唇,微微嘟起的唇型让我想一亲芳泽……啊!我太想你了!”我热情地张开双臂。
  “容儿~~”小白的双眼立刻吟满水雾,脸微红,缓缓张开双臂,迎接。
  “我实在太想你了!我的最爱—— 一只耳!!”我一弯腰,热情地一把搂住躺在边上午休的一只耳,一口亲了下去
  一只耳从噩梦中惊醒,抬头看了看云思儒怅然若失、略微有些妒意、一青一紫阴晴转换的脸,再看了看一脸兴奋搂着它的云想容,恶寒,莫名……( 一只耳: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啊……啊……啊……啊嚏!!”一只耳顿时被横飞的唾沫糊满全身。
  “你呀!唉,方师爷配的药可是又被你给倒了?”小白一边叹气,一边掏出丝帕给我擦了擦脸,再帮一只耳顺道擦了擦(一只耳:有擦等于没有擦,都是那恶女的口水=_=)
  “太苦了呀。哥哥最好了,不会和爹爹告状的是吧?”吐了吐舌头,一脸凄苦地挨着小白的身子蹭蹭……蹭蹭……蹭蹭……
  “唉,良药苦口利于病。”云思儒叹了口气,伸手拢了拢身边可人儿的肩,心里清楚——只有想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哥哥,才会这样像猫儿一样温顺地主动靠近他,虽然明知是被她利用了,却甘之如饴,被利用的心甘情愿,只求这一生能够这样为她遮风挡雨,默默守护着她。只是……想到明年想容就要进宫,心下一片烦乱,手劲无意识地加大了起来
  “小白,疼!”我挣开小白的怀抱,拿丝帕擤擤鼻子,只觉得气管里面一阵痒——都是这该死的花粉过敏症!
  自从七岁那年,我患上了花粉过敏以后,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气管喉咙瘙痒不止,只有喝了方师爷配的药才能缓解一些,方师爷试过不少配方,但都不能根除,只能暂缓。爹爹怜惜我身体不适,便让家丁把云府上下所有能开花的植物都斩草除根,换种上各式绿叶植物。但收效甚微,因为这香泽国最大的特点就是鲜花种类繁多,且花期长,四季不分明,春夏季极长,爹爹总不能让人把全国的花都给拔了,所以一到春天,花粉便从空气里缓缓散播到这相府中来。
  “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小白心疼地揉着我被他抓疼得肩膀
  “给我画幅画,我就原谅你。”
  “好呀!只要容儿喜欢,莫说一幅,就是十幅哥哥也画给容儿。”
  “雪碧,速去书房取来笔墨丹青。”穿过来以后,我十分想念赵忠祥!错了,是十分想念原来的垃圾食品,但是,大厨水平有限,吃不到,没有办法~~只有把下人的名字全改称我最爱吃的垃圾食品名,想吃的时候叫叫他们名字一下,嘿嘿。
  “为何只取笔墨,没有纸张,容儿让我画在哪儿呢?”
  嘿嘿!我一把抓住边上想伺机开溜的一只耳。一只耳不知死活地在我怀里做垂死挣扎,妄想逃脱。
  “一只耳,你最近好像又长膘了,来,让你容大爷摸一把!”色咪咪地掐了一把一只耳的屁屁,“不乖乖听你容大爷的话,嘿嘿,赶明儿带你去见见赵大厨的菜刀……”抹了一把快要滴下来的口水……
  一只耳闻言,立马闭眼,四腿一蹬,挺直身子,放弃挣扎,配合作僵尸状!哈哈,我就知道我的一只耳最识时务了!
  “就画在一只耳的身上!”我豪迈地一挥手。
  小白无限同情而又庆幸地看了一只耳一眼,幸好容儿今天没拿我开涮。
  只见缘湖水亭中央一少年,一袭白纱袍,衣袂飘飞,临风而立,眉目舒展,手持玉杆紫毫笔,时而远眺,时而低头泼墨挥毫;发髻上束的银丝带随着他的身姿,时而扬至耳后,时而顺垂在白皙剔透的脸颊,仿佛依恋那美好的触感,来回摆动……
  说实话,不愧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白,如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作者: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女大?无语……)——我不禁看着他的侧影,发呆……食色,性也!
  “好了!容儿看看,可还满意?”小白微笑地回过身来,看我一脸呆相,不解,“容儿在看什么?”
  “小白真好看。”还未回魂的我脱口而出。
  小白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微微一红,略有赧色地说:“再好看也没有容儿好看,容儿是这全天下最美的人了!”
  “那是!”收起口水,我不屑地甩了甩头,走上前。
  只见这午后初雨乍晴的缘湖春色在小白的巧手下跃然纸上,错了,是猪背上,我不禁赞叹了一句,听到我的夸赞,小白笑得像抹了蜜一样。唉!这娃儿好看是好看,就是傻了些,随便夸夸就乐成那样儿,看来以后对待男人就是要恩威并重(平时尽情虐待,关键时刻夸上两句)!
  好画当然得配上好文才能相得益彰,我大笔一挥,在猪背另一侧题上四句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缘湖比想容,淡妆浓抹总相宜。”(希望苏轼他老人家不会被气活过来)
  就在小白探头想要看清诗句的时候,我突然玩心大起,拿着毛笔就往他脸上画去,谁知小白经过我长年累月的锻炼,身手敏捷,一个侧身躲过我的毛笔,我不甘,提笔追去。
  小白总是在我快要追上时回头朝我促狭一笑,然后又轻巧地躲开攻击,气得我牙痒痒。
  一只耳不明白我们在干什么,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我又要捉他上厨房,吓得撒腿就跑。结果,水亭里,一男一女一猪,前前后后,追打得不亦乐乎。
  “痛!” 哪儿来的柱子,看见姑奶奶我也不让路!我捂着鼻子,痛得整张脸拧成一团,一抬头——
  “痛!~~” 哪儿来的柱子,看见姑奶奶我也不让路!我捂着鼻子,正打算开骂.
  一抬头——就撞见一双邪媚狭长的眼睛,微眯着,那高傲的眼神竟让我有似曾相识之感,薄唇紧抿,显示着被冲撞人的不悦和不耐——切!不就长得帅些,拽什么拽!被撞得人可是我,要是以后长成扁平鼻,我还要你付整容费和精神损失费呢!
  “太子妃年幼,无意冲撞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这时,我才发现爹爹也在,正拱手俯身站在一旁,看不清脸色,语气清淡没有起伏—— 等等,倒带~~太子也来了?哪里?啊嘞!不会就是我撞到的这头吧?! 难怪觉得眼熟,想当年,我们可是有一面之缘,就是这倒霉的一面之缘把我盖棺定论了,这么多年不见,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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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5 PM |只看该作者
爹爹这一开口,我才发现我正趴在太子胸前,两手撑着他的胸膛,一个人仰头看,一个人低眼晲,姿势甚是暧昧,赶忙把手拿下,微弯膝盖,两手交叠在左腰侧作了一个福身 “想容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云思儒参见太子殿下!”身后小白两手一抱拳,不卑不亢作了个揖
  “免礼~”只见狸猫身穿白色银丝秀龙锦袍,衣襟和袖口是黑色锦缎拼接,上绣金丝盘龙纹,两手背在身后,而胸前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彰显我的罪证——看来毛笔最后是招呼到他身上去了——狸猫从袖子里掏出丝帕,嫌恶地擦了擦那团墨水,墨水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哇!这衣服不知道是什么航空材料做的,墨水上去居然也可以擦掉,我不禁在脑袋里搜了一圈,随后定论——肯定是类似于雨衣的材料,聚四氟乙烯 ()防水透气层压织物,具备阻燃、防静电、抗油拒水、易去圬、防酸碱等功能(作者:女猪原来是学材料化学的,请大家原谅她的职业癖好),总而言之一句话“居家旅行之必备物品”!——不过狸猫这家伙也真是的,大晴天穿身雨衣到处跑,也不怕被人抓进精神病院住院观察!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送饭!
  “太子妃好雅兴,赏湖?”不疾不徐,淡漠不着痕迹,仿佛在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回禀殿下,容儿与我在此作画吟诗~”就在我对狸猫对我大不敬的语气愤懑不满的时候,小白替我回答了狸猫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小白对狸猫有丝敌意,说话时候还特意加重了“容儿”两个字,奇怪,小白应该没见过狸猫,怎么就这么讨厌他?看来狸猫这种只拿鼻孔和膀胱(旁光)看人的剥削阶级确实不能赢得广大劳动人民的好感!
  “哦~~素闻云相之子丹青妙笔,今日不想得此良机可略窥一二,只是,这画在何处?”听见小白的回话,狸猫也不恼,只是斜睨了小白一眼
  “画与诗均在此处,请太子殿下过目指点!”我抓过一只耳一把塞进狸猫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香暖玉抱满怀让狸猫有一瞬间诧异,继而很快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扫了一眼一只耳背上的画和诗,看到侧面的诗时,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媚眼微挑,“好一句‘欲把缘湖比想容,淡妆浓抹总相宜’,好诗!好画!看来爱妃甚是‘谦虚’~~”云思儒在听到“爱妃”这个称呼的时候,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一般一般,谢殿下夸赞!想容向来谦虚得近乎自卑。” 我噎不死你个小样儿!
  ……狸猫一时语塞  “云丞相,素闻府上缘湖浑然天成、风景别致,今日一游,却发现这盎然春绿中竟无点红,不知何故~?”狸猫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看来练过太极~
  “启禀殿下,这全是想容的过错”低下头作小媳妇状,装可怜。
  “哦~~?”
  “殿下难道不曾听闻‘闭月羞花’一词?”抬头不屑地看了眼狸猫,哼!
  “容儿,不得无理!”爹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
  狸猫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嘴角微微抽动,唉,可怜的孩子,要笑就笑嘛!干嘛一副便秘的表情,你忍得痛苦,我看得也痛苦!
  小白宠溺地看着我,在场只有他笑得最自然……
  而后,狸猫在水亭坐了约摸半个时辰,和爹爹讨论了一些朝政上的事情,我听得懵懵懂懂,不甚明白。不过,他们这样不避讳我和小白在场情况说的估计应该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只是,我发现,像狸猫这样狂傲的人对爹爹说话居然存了三分敬意,足见爹爹确是了得!心里对爹爹的崇拜不免又加深了几分~~
  狸猫临走前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背上寒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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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6 PM |只看该作者
锦绣年华谁与度

  时间快转它不停的快转旋转我跟着旋转看天空蓝得多么熟悉看日历一页一页撕去听风轻轻吹袭听阳光笑得多么美丽听耳边传来句句旋律是自己声音如果可以让现在停止不走就不会害怕失去这秒的感动……
  小白最近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常常凝视着我忧郁地叹息,就像当年高二,我在自己房间贴了一墙袁隆平的照片,发誓要报考中国农业大学水稻育种专业为中国杂交水稻业再创新高的时候~老爸的表情。
  “小白,你再叹下去我肠子都要打结了,我长得是比你好看,你也不要太自卑,勤能补拙,晚上记得多敷几次面膜。”说完,用右手食指顶起自己的鼻子,再用手把两边脸颊横向扯开,吐出舌头,朝小白作了一个猪头脸“呵呵~,是是是,就容儿最美了。”小白总算收起西施捧心的样子了,明媚的笑颜竟让我有一瞬的迷失。
  “小白,我们出府去玩好不好?”拽着小白的袖子,晃啊~~晃啊~~晃啊~~不是我说什么,在相府憋屈了十年,脚底都快发霉长毛了,偏偏爹爹就是不让我出去玩,说了一堆什么“言谈举止关乎国体”之类的长篇大论把我给打压下来,还派了雪碧和七喜两个丫头贴身“服侍”我~~不是没有想过趁月黑风高伸手不见六指的时候偷溜出去玩,无奈雪碧、七喜武功高超(其实是对比我而言的>__<),经常还没碰到院门就被她们给拎回来了,第二天还要接受爹爹的精神教导,再罚抄遍《女诫》(当然这等好事我一般不会独享,都是让给小白)~凭什么就让他一个人学武功,进出自如,嫉妒啊~~今年中秋节我就要进宫去做童养媳了,不趁这时候溜出去玩玩,恐怕以后更难了。
  “不怕雪碧和七喜抓你了?” 
  “嘿嘿,有小白在怕什么!再说爹爹今天进宫,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平时我总让小白和两个丫头对练武功,名曰切磋,其实是要试探试探小白武功进展,最近,我看出小白的武功已经明显高出她们俩了~
  “就你个小丫头会算计”小白刮了刮我的鼻子 “不过说好了,天黑以前一定要回来哦!”
  “哈哈!哥哥最好了!啵!”我兴奋地在小白脸颊糊了一口唾沫
  小白一下子石化了,足足呆立了分钟,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有武功就是好,小白轻松地搞定两个丫头,给她们点了昏睡穴,估计天黑以前是醒不过来了,再带着我飞出墙外,找了艘乌蓬小船,上路!(香泽国出门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船,马用来拉磨。 马:怀才不遇,郁闷哪!~ >_<)
  
  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船艄上,艄公轻摇船橹,吱吱呀呀~轻和着鸟啼相映成趣。(:幸好今天早上灌了两大碗方师爷配的特效药,不然现在肯定是喷嚏连连)
  突然,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大部分是和我们一样的乌篷船,也有不少装饰华丽的游船穿插其中,堤岸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清明上河图在眼前舒展开来。 “这便是京城最长的水域——锦河,两边街道名唤秀水街,取‘锦绣天下’之意,当今圣上亲笔赐名。”小白看我巴着乌蓬边缘探头探脑看得兴奋的样子,便给我作起了导游。
  啊嘞!秀水街?!不就是北京响当当的冒牌货市场!好地方啊!我说香泽国的皇帝有起名字的天赋吧,先是“狸猫”,这里又冒出一“秀水街”,人才呀!
  杀价是女人特有的天性和嗜好,当然也是我的专长。
  像当年,我一手挎一蛇皮编织袋,横扫秀水街——“这裙子怎么卖?” “小姐好眼光!这裙子可是今年的春季新款,算您便宜些00~块钱!” “一口价!0块!” “您看您这就为难我了,我是小本经营,块钱进价都不够,您也下手太狠了些,要不这样,00块钱,您好歹让我赚些~” “老板,我也是开店的,来搞批发呢!~您薄利多销,要不这样,我退一步,00块钱怎么样?”老板看了一眼我两手腕上硕大的蛇皮袋,眼冒精光“好!我看您也是个爽快人!就块!您批发多少件?”我满意地收起裙子,掏出钱包,丢下块钱 “就批发件~” 在店主喷火的注目礼下,我骄傲地扬长而去。此招是我必杀,从上海的七浦路到北京的秀水街,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有时我们并不在乎买的是什么,享受的并不是获得商品本身,而是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杀价成功的乐趣!
  
  “船家,停船停船!我要上岸!”一想到可以杀价采购,我连脚趾头都兴奋起来,船还没停稳,我就扯着小白踏上岸边,低头就冲进最近的一家丝绸商铺——浅紫蓝、深湖蓝、原野绿、松石绿、玫瑰红、石榴红、樱草黄、浅桔黄……花素绫、广陵、交织绫、尼棉绫、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横罗、直罗、花罗……各色绫罗绸缎,看得我是眼花缭乱。
  “店家,这匹锦缎怎么卖?”我随手指了指正中的一匹石榴红织锦缎
  一声娇软清脆的声音,引得店内所有人均抬头寻向声音的源头,想看看是何等人物竟有这般银铃似动听的嗓音——只见一青衣少年,身材娇小,腰系一血红玉佩,纹路复杂,那遥指锦缎的纤纤玉手似水葱般晶莹剔透,只是头戴面纱斗笠,看不清面貌,若隐若现之中更加让人神往,不禁揣测起面纱下是何等般般入画之姿。众人估摸此少年约摸十二岁上下,再看向少年身后随行的另一少年,不禁又是一阵暗叹——同样一身青衣,与前面那少年娇俏可爱不同,此少年身形挺拔,飘逸俊朗,举手投足之间,斯文儒雅,贵气流动,也是头戴遮面斗篷,让人不禁扼腕,二人均不辨男女之貌。
  “店家,这匹锦缎怎么卖?”我又提高了八度嗓音,这老板发什么呆?一副憨傻的熊猫样。
  “公子好眼光!这锦缎可是今年特地为太子大婚赶制的贡缎余料,全京城只有我这绣庄有卖!”老板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女猪:挺也没用,没有胸部就不要自暴其短了~老板:我是男的=_=)
  嗯!果然是秀水街!开场白都差不多。
  “看您也是个贵气的人,这锦缎就算便宜些~ 一百两一尺!” 怎么古往今来所有卖东西的人都是老套路,没有一点创新意识~
  “一口价! 十两! 卖不卖?” 以不变应不变  
  “赫~……!”老板惊愕地倒吸了口凉气,乖乖~哪儿有人这么还价的?若说此来人穷酸,看起来却有一股贵气浑然天成;若说此来人阔绰,所穿衣裳却又不是绫罗绸缎,而且一开口就要回掉他九十两的价钱~不禁犹豫如何对付
  小白:这容儿!~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样?
  “公子,您看我这可是贡缎,小本经营,十两连绣女们的手工钱都不够付~” 女猪:老三篇
  “老板,我也是开店的,来搞批发!~您薄利多销,要不这样,我退一步,二十两怎么样?”信心满满!
  老板心里暗忖:=_=!!!看来果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市面!
  “屁发?!公子这不是存心开我玩笑!我们可还要作生意,还请公子上别家商铺去买!”话毕,老板轻蔑地抬手让伙计送我们出门
  “呃!!!~”应该不是这样反应才对!
  “老板,相信我!我真的是搞批发的!” 坚持不懈游说老板!
  店家:=_+!!!无语。
  小白:=_=!!!!!这下丢脸丢大发了……黑线黑线。
  尴尬地丢下一锭金子,小白一手随意抄起锦缎,一手牵着我就往外跑!往外奔了约摸米才松开我的手——“云思儒!!你知不知道浪费是很可耻的行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虽然爹爹是宰相,家里日进斗金,但是我们也不能忘本,要开源节流!何况你我二人都没有一份正式工作,在家里就是米虫,说句大白话,我们俩那就是‘啃老族’,现在电视新闻报纸杂志天天批判的就是我们你知道吧!知耻近乎勇!我虽然啃老,但是我还知道节约,节约开销就是最有效的赚钱办法;你呢?也不知道找个安定的事业单位挂靠,就只知道胡乱花钱!~唉~我惭愧呀,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娃儿呢~钱给谁也不能给奸商,你知道一锭金子可以买多少东西吗?可以买两三百包‘护舒宝’,可以买三四百包‘帮宝适’,可以买几十套‘黛安芬’……这些都是事关生计的民生必备用品,你知道吗?总之一句话:把你身上带的金子都交给我,放在你身上我不放心!”
  轰炸完毕
  云思儒:=_= 头晕~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他全没听懂@_@的
  小白乖乖地把随身携带的金子都交到我手上,掂着手上的金子,我幸福地笑了~(作者:恶女!)  揣着金子,我和小白又踏上了的征程。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刚才怎么杀价失败了呢?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带蛇皮袋的缘故?看起来不像搞批发的? (作者:我彻底无语了~)
  逛了一圈秀水街,我又出名了~
  “听说了吗?今天来了两个乡下的疯子,不管什么店,其中一个一进去就问人东西十两卖不卖,还说什么‘屁发’。” 秀水街路人甲激动地扯着路人乙八卦
  “听说了!据说还有一个疯子挥金如土,伸手不是金子银锭就是银票,估计是个不识数的……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人都有!~”路人乙摇头感慨。
  女猪:只没收了金子,不知道小白还有银锭和银票,这小子太败家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育!
  小白:以后再也不和容儿去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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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2 11:37 PM |只看该作者
月上梢头梨园闹(一)

  回到船上已是傍晚时分,小白让船家调头回相府。
  “哥哥,容儿好不容易出府一趟,过了中秋便要入宫,一入宫门深似海,想那皇宫高墙红瓦,莫说与哥哥这般畅快游玩,就是想见见哥哥,恐怕也难了。”——可怜兮兮地拽着小白的衣袖,瘪着嘴,眼里泛着泪光~(其实是困的。)
  云思儒伸手把身边的人儿揽进怀里,万般不舍地轻轻抚着她的背,心里一酸,眼里竟也泛起朦胧水汽,每每想起容儿入宫这件事便让他觉得有万把尖刀扎进身体,如锥心般的疼痛扼紧了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但对方是一言九鼎的皇族,心里有万般不甘也只能强忍着,以自己的力量若要抢夺容儿只怕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只有将来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把容儿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为她遮风挡雨,再不让人窥视。云思儒咬咬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好!那我们就迟些回去,容儿想去哪里,哥哥陪着你。”温言软语地哄着怀里的可人儿,修长的手指爱怜地拂过芙蓉般的面颊。
  “真的? 哥哥不骗容儿?容儿想去哪儿哥哥都陪我去?”一个鲤鱼打挺从小白怀里坐了起来,眼睛兴奋地闪烁着光芒,我就知道小白最吃不消这套化骨绵掌了,嘿嘿!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容儿,只要容儿想去,天涯海角哥哥都陪着!”小白仍旧握着我的手,小白的手一直能给我一种温暖安定的力量,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却让我相信,若是这整个世界都背弃我时,仍然会有这么一双手坚定地牵着我,走下去……
  “那我们去戏园子听戏吧!”奸计得逞,我开心地回搂住小白的腰,只觉得小白身子微微一颤。
  “船家,掉头去梨园。”小白声音有一丝可疑的欣喜。  “冒着敌人地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挥着右臂,我心潮澎湃地高唱国歌。
  船艄上,艄公被吼了这一嗓子,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掉进河里。
  河道两旁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火,明黄的灯火倒影在水面上,随水摇曳,温暖地晕开,堤岸两旁,白天忙忙碌碌的商客们渐渐散去,只余游玩赏夜的人们,有袅娜娇羞身着罗裙的女子,也有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公子,一弯明亮的上弦月静悄悄地趴在柔嫩的柳枝上,似在窥视这旖旎夜色下即将发生的一切~如梦似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微眯起眼睛,我陶醉在这无边的月色中。
  “人约黄昏后……”小白若有所思地低头重复了一遍。
  小船悠悠地转入一个水域岔口,进入一条河道,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不是方正的平直线条,而是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一黑色匾额,上书“梨园”两个烫金大字。
  小白往看门小厮手上塞了一锭银子,小厮便把门打开放船入内,随着船的缓缓驶入,我才看清这园内景观——原以为进来后便是陆地,可以登岸看戏,哪知这园内仍是一片宽阔水景,只有水域正中筑着一个方形戏台,戏台上灯火辉煌,只见台上一女子身着色彩艳丽花样长褂,绑着勒头,描眉画眼,粉面、红唇、娥眉、凤眼、云鬓,水袖轻挥,隔着水音,只觉得那唱腔幽咽婉转、起伏跌宕、若断若续、节奏多变——这便是香泽国最负盛名的“岭剧”了,丞相府里也有一个戏班子,爹爹又好听戏,常拉着我陪听,所以一听曲调我就辨认出来了。台下,围了一圈游船,大半装饰精美,老爷公子们端坐船头边品茶边听戏,好不惬意!我心里不由赞叹古人会享受生活!我们的乌蓬小船在这一圈豪华游船中不免显得异数。
  戏院一隅里
  “林大人,这就是那名旦楚凤?”
  “正是!还是潘大公子面子大,一来这楚凤登台便登台献唱,下官来了几趟,戏班子都推委说楚凤身子不适,不免扫兴。”
  “嘿嘿,果真名不虚传,粉白黛绿、风娇水媚,只是不知道尝起来如何……”说话之人目露淫秽之光。
  “哈哈!潘大公子出面,这天下美色还不是手到擒来!”边上之人赶忙附和。
  “哈哈哈!陈大人此言不差,却只说对了一半,这天下美人也有我想看都看不到的……唉~这楚凤若和这美人比,怕也只是鱼目比珍珠,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只见这个潘大公子一副捶胸扼腕无比感慨的样子。
  “哦?!下官还以为这楚凤已是美到极致,竟有还比她美上万分的人儿,而且还能让潘大公子想一睹芳容都难?!下官孤陋寡闻了,不知是哪家小姐有此等美貌?”
  “唉,你初来京城乍到,不怪你不知,这京城里流传有一首民谣‘鲜妍馥郁满香泽,若问倾国与倾城,庭院深深云里栽,奈何佳节宫中藏。’说的便是这佳人了。”潘大公子目露向往,无限幻想憧憬~~忽然,只觉耳边一阵寒冷冰意目光袭来,脚一软,手里一哆嗦,酒险些翻洒出,举目看看周围,听戏的听戏,品茗的品茗,并没有人瞪他,不由困惑。
  “这‘云里栽’‘宫中藏’?说的不会是左相云大人之六女,当今太子妃吧?!……”陈大人惶恐地问道。
  “还算你有些见识!正是这云府六小姐了!唉,你也知道这云水昕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加上女儿又被圣上钦封为太子妃,益发权倾天下了,就连我爹爹……唉~~说起来惭愧屈辱啊!所以说这六小姐是水中月镜中花,想一睹芳容比登天还难哪!不说了,不说了。”二人均唏嘘感叹地摇了摇头。
  戏园另一侧,被谈论人云想容浑然不觉,托着腮帮听戏听得摇头晃脑、津津有味……
  虽说这“岭剧”号称香泽国国粹,风骨和我们的京剧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却又不如京剧大气磅礴,可能因为这花都泽国的缘故,使岭剧里或多或少掺了些脂粉气,却又不如我们的越剧和黄梅戏干脆柔媚到底,所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每次一听戏,我都不免回想起小时候,爸爸是标准的戏迷,每次都带着我去茶馆听戏一听就是一个下午,我那时候很不能理解,一群人在那里咿咿呀呀有什么意思,直到后来爸爸把我送去学戏才慢慢体会出了一些戏曲的精妙。其实戏曲在我心目中已不纯然是戏曲,那是一种父亲的味道,亲切而深广。若说我现代的爸爸和现在的爹爹最大的相同之处恐怕就是这戏曲爱好了。我以前黄梅戏和越剧都学了一些,虽然唱得只能算马马虎虎,但是这两个剧种都是我的最爱,穿过来以后在没人的时候我还喜欢哼哼,当然没人不包括云思儒啦!~唱戏没有听众怎么行!所以我先是拉着云思儒作我的听众,骗他这曲子是我编的,后来不过瘾,干脆拉着云思儒教他唱,他倒是学得快,一下子就赶超我的水平了,让我捶胸顿足,大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转瞬,台上已是一曲唱毕,台下人掌声叫好声一片鹊起,那花旦福身行礼之后正欲离去,只听得台下有人叫嚣“我家潘公子出纹银一百两,请楚凤姑娘再唱一曲!”
  那花旦眉头一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再唱,那恶仆又道“我家潘公子是何许人,姑娘竟不赏脸!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戏园领班也是一脸哀求地看着那个花旦,那花旦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表情甚是痛苦,脸色发白,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病痛,弱不禁风的样子,眼看就要倒下去了,甚是可怜……台上台下正在僵持之中……
  “我替她唱!”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我噌一下就从小船上站了起来,原来,我是东北人! (女猪: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我是活雷锋,所以,我是东北人! 作者:这是一个逻辑学里典型的“四概念”错误类型举例!请大家注意辨别!)
  所有人都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年挺立在一乌蓬小船船头,头戴面纱,看不清面貌,但却让人觉得有通体贵气,身边也是一个青衣斗篷少年,伸手微扯住那少年的衣袖,仿佛在不满他草率的举止
  “我唱得定不比这楚凤姑娘差!只是我这曲要百两银票,不要现银!就让你家公子备好银票准备放血吧!” 不顾小白气急败坏地猛使眼色,我一句话赌住一干人等的发问。
  众人不免讶异这少年的狂傲,心下想:这少年定是唱得不俗,不然也不敢这样大放厥词,只是这为何只要银票不要白银?这“放血”又是什么东西?
  那恶仆先是一愣,继而转头征询他家主人意见。
  “我家公子说了,就请这位公子唱上一曲,若是唱得好,定奉上百两银票!若唱得不好,这楚凤姑娘还得照唱!”
  “好!一言为定!”
  说完,我不由分说地拽着小白登上后台换衣服。一进后台,小白就皱着眉头教训我,说什么宰相千金哪有登台卖艺的道理,说什么不成体统,反正是所有大道理都搬出来义正词严地唐僧了一遍,听得我头都大起来……
  “哥哥,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你看那个什么楚凤,好可怜哦~~要是唱着唱着就咯屁了,我于心何忍。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忆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生活庸俗而羞愧;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你看,一个炼钢的人都知道要解放全人类,我们思想觉悟不能比他差!所以本着日行一善、救死扶伤的国际人道主义,本着雷锋精神、白求恩精神、焦裕禄精神、孔祥东精神(作者:是孔繁森= =)、董存瑞炸碉堡精神!我们要挺身而出!”
  就在我讲得唾沫横飞不能自已,考虑要不要把马丁&#;路德&#;金的“ v  ”搬出来的时候,小白头昏目眩地打断我的演讲“好了!就依容儿这一回。不过!只此一回!下不为例!”胜利!我乐呵呵地找了两套行头,一套红色的小生装给小白,一套白色的花旦装自己套上,戴上斗篷就和小白登场了。
  ——————
  台幕缓缓拉开,隔着水光,戏台中央一素色白衣少女水袖轻拢,碎步摇曳,身段婀娜多姿;一少年男子身着枣红斜襟锦绣袄,款款踱来,难掩风流之姿。众人不禁感慨:好一对璧人!只可惜这二人仍带着遮面斗篷,薄纱隐约,难辨容貌。
  少年凝望着少女,深情款款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唱腔珠圆玉润,满怀初见的惊喜和似曾相识的疑惑。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少女亦是娇羞地凝望少年,缓缓移步,水袖微抬半掩芙蓉面,唱得是一平三折、婉转缭绕,语含隐约轻愁,把小女儿的心思表现得恰到好处。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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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芳芳1027 于 2010-8-26 11:02 PM 编辑

一曲唱罢,台下众人还沉浸其中,只觉这曲妙词妙人更妙,曲调新鲜,吐字唱腔更是闻所未闻,不自觉地竟屏着呼吸听完了一曲,生怕一个杂音掺入便会破坏这唯美的画面,惊了这一对天姿璧人。 “好!”不知是谁先回过神来叫了声好,顷刻,台下叫好声、惊艳声、鼓掌声、叹息声响成一片!
  台上人听到喝彩竟也不谢礼,像是理所当然、意料之中的样子。那红衣少年转头对那少女轻声说了句话,似在催促那少女离去,那白衣少女回了句“等等”便往前一站,对等候在台边的潘家家奴说:“好了,唱完了,让你们家公子把银票拿来!”坦率直白,不禁让人感慨和刚才唱戏时温柔婉约判若两人,不过这直白之语从她嘴里说出却并不粗俗,倒是有几分可爱俏皮。 那家奴原先大张着嘴,一副还没从戏里回过神的样子,听了这少女的呼唤才猛然惊醒,领命前去询问自家主子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艘游船放下了一叶小扁舟,缓缓划至戏台边,扁舟上下来一青衣小仆,拾级上了戏台,弯腰作揖对台上的人儿行了个礼 “这位……公……姑娘……”似在犹豫该怎么称呼“我家主人听了二位之曲,惊为天籁,想约二位船上一见,不知二位是否赏脸。”
  那白衣少女转身低下头,甚是怜悯地看了那小仆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姑娘是没有公母之分的,只有女的才叫姑娘,这是谁家可怜的傻孩子?快快领了回去!唉,仆随其主,想来你家主人也是……”边说还边感慨地摇了摇头。
  台下众人听了这一番奇怪的言论不禁失笑,那小仆更是憋红了一张脸,弯腰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见他窘得微抬眼光,似要再说什么,突然看向那少女腰间玉佩,一惊,竟跪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那潘家家仆已然返回。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要亲自奉上银票,只是……呵呵!有劳姑娘登船一会。”说完眼睛滴溜溜地在那白衣少女身上转了一圈,甚是猥琐。
  “大胆!放肆!”红衣少年往前一步挡在少女面前,只觉面纱下寒冷杀气迸射,腰上所佩宝剑已然出鞘!与早先给人温润如玉之感截然相反。
  那潘家家仆不禁往后一退,一个哆嗦……
  “不得无理!瞎了你的狗眼!太……这位公……小姐岂是你等下作之人可以窥觎!”那跪在地上的小仆也一下站了起来,严厉瞪视那潘家家仆,声音里竟有些威严,此等架势不似寻常人家下人有的,定是出自豪门官宦之家的长期训练。
  “嘿……嘿~你……你们,想……想干什么?……也……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公子是……是什么人!今日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来人哪!”那潘家家奴后退了几步,嘴里却不认输,台下一群打手打扮的家奴一跃而上,个个手持三尺长的杖棍,面露凶光,立在那家奴身后,只等他一声令下。
  台下人大半非富即贵,这时已认出这是哪家家仆了,全京城敢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仗势行凶,毫无顾忌的恐怕只有右相潘行业潘大人府上的家奴了。那右相之子潘毅越仗着父亲是当朝右相,平日里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常常当街强抢民女,家里的仆人也是狗仗人势,到处横行,赊账无数,商户们是敢怒不敢言。这潘家是开国将军潘玉青之后,开国太祖曾许诺潘家世代富贵,潘家素来重武不重文,当今右相也是不善文墨,只好舞刀弄剑,为人倒也豪爽,只是中年得子,不免娇宠,造成这潘大公子恶行满天下,也不管束,世人均感慨这潘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对于当今天下主事之人实为左相云水昕大家都心知肚明。
  “来人哪!给我架了下去!”恶奴一声令下,一群满脸横肉的打手登时将那少女少年和小仆团团围了起来。众人不禁为那少女捏了一把汗……恐是凶多吉少了。
  那少年和小仆一前一后护住少女,众人还未看清,少年手中宝剑已然出鞘,冷光流淌剑身,十来根棍杖直击少年,少年不慌不忙轻跃起身,一个凌空飞踏,踮足踩了一下铁棍,借力向后一个翻身,剑心直指前方,登时,五个大汉一声大吼,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地,躺在地上扭作一团,表情痉挛,十分痛苦……其余打手见状,目露惊恐,虽手里拿着棍棒却是颤颤发抖、节节后退,生怕被这少年剑气所伤。
  “你们这群废物!怕什么,都给我上!”这当口台上跃上一人,身着松石绿对襟缎衫,头戴方形金色锦帽,手里拿了把山水扇,面貌蛮横霸道,眼光直盯着那少女瞧,甚是猥琐。众人一看,这正是那潘家恶公子潘毅越了。台上少年听到声音,轻轻一转身,行云流水般把剑往前一送,那潘毅越一惊,忙把扇子护在胸前,往后一个翻身,剑风险险地擦过他耳边,一丝细细的血丝从那伤处渗出……
  娃哈哈哈!看不出小白的剑术居然这么厉害,看来平时他和雪碧、七喜她们比武只用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功力。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小白的形象在我眼里一下子高大起来,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文武双全四有五好和谐美人!甚感欣慰啊……难怪古代人喜欢练武,确实比台走秀的酷多了!
  那个色狼潘抹了一把耳朵上的血,挣扎着站起来,“来人哪!都给我上!把他给我拿下!”呼啦啦,一下子从台下跃上二十来头打手,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这潘色狼喜欢组团出游,随身居然带了这么多旺财!趁小白和那个傻小孩应付新扑上来的一批旺财的当口,色狼潘伸手想要抓我,当然,反应灵敏如我当然是轻巧地往边上一跳,逃过了禄山之爪。
  “这位公子,我奉劝你现在不要随便乱动!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秘制之毒‘苏丹红’!此毒无臭无味,平常人接触并无大碍,若是受了皮外伤的人……”
  看那色狼潘虽面露疑惑,却已经放下正准备袭击我的右手,估计是上钩了。
  我故意拖长了尾音,手背到背后,无限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是以前我们学院三大杀手之四教材料力学的“灭绝师太”在考试后宣布及格率之前的标准动作!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动作绝对具有杀伤力!像我这种长期坚信是吉利数字的人,每次灭绝师太一做这种动作,我的血压、心跳、血球蛋白、血小板含量、肾上腺指数都会立马程直线上升……
  “快说!受伤之人会怎样?!!”哈哈!果真上钩了!
  “哎,若是受了皮外伤的人……”看那潘色狼快要瞪突出来的眼珠子,我的心里那叫爽啊!“此毒嗜血……散布于空气中,见血便会吸附其上,随着血液渗入五脏六腑,中毒之人初并无感觉,但若行至五步之外,必口吐鲜血,心脏麻痹而毙!故此毒又称‘五步封喉’”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毒药?”色狼潘还是不大相信的样子。
  “唉……如若不信,你不如走上五步试它一试!”嘿嘿,我就不信你有这胆。色狼潘果真一脸恐惧地站在原地,做被点穴状。
  “在场诸看客,如有意下购此毒者请从速,鄙人今天只带了包出来,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俗话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此毒为行走江湖必备之上品!” 刚才还想攻击小白的旺财们听到我的话以后也乖乖地放下铁棍,做温顺状,生怕被小白的剑戳出血来也中毒。
  “快把解药交出来!”
  “要交解药也行。不过我们先把帐算算清楚!刚才一首曲子是一百两银票;‘苏丹红’你一个人就用了我一包,计伍拾两;若给你一包解药,考虑发展回头客,给你打个折,就算五十两。总计:一百两银票、一百两现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色狼潘朝那个恶奴使了个眼色,那恶奴心领神会从船上捧了银子银票折返回来,送至我面前。扫了一眼,我从袖口里掏出一小包粉末,放在手里,故意掂了掂,正要开口。
  谁知那恶仆竟伸手欲抢粉末,我往后一退,不知绊住哪只旺财的狗腿,一下子失了重心,往后倒去,远远地看到小白惊恐的眼神……饿地爱因斯坦爱迪生爱默生啊!我可是背对观众站在戏台边缘,这台子起码高三四米,底下就是河了,我从来没学过游泳,没想到初体验居然就是这么刺激的高台跳水!今天谁救了我我一定日后好好报答他。一边祈祷,一边闭上眼睛。
  眼看我的脑袋就要入水了!
  一阵龙涎香飘过,我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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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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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3 02:47 PM |只看该作者
楼主,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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