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BTALKS.CC
标题:
星期五死亡传染(更新至32章)
[打印本页]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19 PM
标题:
星期五死亡传染(更新至32章)
本帖最后由 繁花 于 2012-4-2 04:20 PM 编辑
一场离奇的民众死亡意外引发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警方只好借助外援的先进科技EVP---H82(入梦机)来协助破案。随着这种新的刑侦模式展开的调查,发觉越来越多的线索全部都集中在JS电视台新开的节目《非诚W扰》中。
或许,所有的答案、真相都在那个以速配、交友为主题的节目里吧。当拨开重重迷雾之后,隐藏在背后的罪犯却仍然有着更大的阴谋····凶手以催眠的手法去布局迷惑,警方以盗梦的方式来破案解谜。正义与邪恶在暗中步步…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39 PM
正文 楔子
楔子
2010年按十二生肖来算是庚寅虎年。就年农历二十四节气中找不到‘立春’的影子;所以被称为 ‘盲春’。坊间相传,盲春乃是‘寡妇年’不宜交友、成婚。这使得一个平常的年份变得可笑而又尴尬了起来。
当然了,封建迷信这玩意本就毫无根据,实属庸人自扰,也非自古以来的约定俗成。完全是笑谈一个。
不过,这个笑谈却在老一辈人的心里很犯忌讳。有些很迷信这些的人当然不会选择在‘寡妇年’替儿女操办婚事。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婚姻大事又岂儿戏?当需谨慎小心才对。
可怜天下父母心,传统观念中的保守与迷信也是出于父母对孩子的疼爱。可以理解。
但是,这些观念在时下的年轻人看来纯属多余。相比老一辈们对传统的顾虑,年轻人通常不会在意这些。
别不信。据不完整现场调查,现代年轻人对‘寡妇年’不宜交友、成婚一说显得不屑一顾。绝大多数都认为是无稽之谈。
比如你瞧;从2010年1月JSV播出的《非诚扰》来看,此节目的诞生正是抓准了时下年轻人的这样心理。全方面地为时下年轻人提供一个极尽搞活思想的平台。
这个新派婚恋交友的节目恰逢是在人所犯忌的‘寡妇年’播出,而且节目的内容又是以‘速配交友、成婚择偶’为主题的。这无疑是对传统观念的一种全新解构;也是打破‘寡妇年’禁忌的一记重拳。大有‘遇上禽流感,我偏选吃鸡’之势。这样的不羁派风格,当然会赢得现在人的广大推崇。其有增无减的收视,以及每期都会更新的嘉宾便可充分地证明这一点。
不过,这个故事就是在这些看似无关的情况下,恐怖地发生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0 PM
OS: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在某一天,会因为看过某个、听过某个、闻过某个你未曾留下印象的东西而送命呢?是的,你现在也很危险!
登场人物介绍不以出场顺序和戏份轻重排名:
马晓:参加过《非诚扰》,在看透了娱乐圈浮华背后的肮脏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真爱。
舒畅:和马晓是大学同学。曾傻傻地痴恋过马晓很长时间。现就职法医部。
MK:日本东京科学技术刑侦所简称科刑所的脑科学家。曾通过自己掌握的脑科技术,与重大谋杀案件中的被害者的大脑沟通,破获很多件大案。
千千岁:MK的助手兼中文翻译。
张清:富二代。和马晓同为《非诚扰》的男嘉宾。
刘铁男:保护证人组组长。是个很干练的中年人。
周康清:保护证人组组员,代号小周。听说他现在正在和舒畅交往。
Yoki:保护证人组组员,脾气很爆的一个女生。
小子:神秘人。本故事的反叛。
VP—G90仪器:VP仪器系列之一,必须得透过死者脑中的微量电才可以收集死者的灵魂信号。然后以声频、视频的形式还原死者生前一切。
VP—H82仪器:VP仪器系列之一,俗称‘入梦机’。可透过人的梦境,深入潜意识内。
VP—HU4仪器:VP仪器系列之一,基于G90与H82仪器的功能开发研制出的另一项仪器。是一个神秘的生物武器。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1 PM
1
文体小诗:
别在我坟前哭 脏了我轮回路
别用忌讳的东西做弥补 那 得不到救赎
神啊 它不再会对你有所宽恕
因为你 已不再是它的信徒
正文:1章
2010年4月20日。星期二。某城郊一处旧住宅楼区。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独自站在一座居民楼顶上。位置相当危险。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未能接通,请稍后····’
啪!
男子愤恨的按下了手机关闭键。他攥着手机,对着远空大喊着:“骗子,你们都去死。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我再也不恋爱了,都是骗人的。呜呜····”
嗓子都已经喊到破音,最后竟然悲痛地哭了起来。
天知道他这是在骂谁,不过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很激动,而且相当厌世。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以为自己是块好货吧,操!sO货!!自以为是,故作清高。都是装的!你给我记住喽,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破口大骂的牢sO不足以发泄他的怒气,终于,他还是做了一个伤害自己的决定自杀。
下一刻,他的脚离开了这里,将身子给了天空。
巨大的地心吸力和一瞬间的天旋地转都结束在顷刻的痛觉里·····
咚!
小区附近的花园中,一片飞鸟的离枝是因为这一声沉重的闷响。
回环在满空的吱吱惊扰,像是在对那个已经被摔得散碎的身体;做着节哀。
断折的胸骨刺破了他全身的肉;血泊中的他,没有再动一下,呼吸也已停止。他的头盖骨已经摔裂,脑仁在半开的颅腔内,暴露在外。红酱酱、粘腻的血逐渐胶糊状。从各种迹象去判断,他都死得很彻底。不会再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件令人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若不亲眼去看,没人能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就在他从高空堕地之后,那个被他攥在手里的;也是唯一没有被摔坏的手机,响了起来。
‘r len r len r len r len r len r len r len·····’《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的手机铃声,此时听来真是叫人骨缝发冷。顺着手机铃声的方向再看,发现那个匍匐在地上的男尸,唇齿竟然动了一下,同时哀叹了一声出来。
“唉~~~~~~~~~~”
随着声音的出现,只见他那已经摔裂开的颅腔内,褶皱的脑叶皮质竟然也开始在蠕动着。
“唉~~~~~~~~~~”
这样的叹息声清晰乍耳,甚至都盖过了手机的铃声。
这怎么可能?!!死人是没有知觉和意识的。但是为什么他会在死亡之后,仍然对周围的声音有着过分的敏感呢?
那声哀叹,像是在对着此时才响起的手机,在做着回应。
手机响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很久。而伴随着那铃声出现的,却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人的微微啜泣。
‘呜呜呜····r len r len····呜呜呜····’
尸体竟然有情绪,像是在哭或许是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再也无法接起来这个电话了这个在他跳楼前盼了很久的电话·····
终于,致电的人见许久都无人接听,便就此放弃了《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手机铃声结束在高‘so’发音的那一音符上,至此便再没了声息。
“唉~~~~~~~”
听不到来电铃声的尸体,又一次发出了这样的哀叹。那种叹息声幽幽凄凄,飘忽不定。没有呼吸般的起伏;完全是莫名其妙地凭空产生。
“唉~~~~呜呜呜~~~~~~~~”
叹息声在尸体的周围幽幽泛起,徘徊不散;甚至都能听得出音调里有哭的成分。
不过随即,这具尸体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正在接近这里,哭泣的声音在闪瞬之间戛然而止。
有一种像是被故意营造出来的静,就是为了能让他清楚地去听。
果然没错,只过了一会儿,真的就有两个刚巧从此路过的人发现了这个尸体。
“哎呀妈呀,你看!!!”路人甲先发现,惊道。
“我操!咋整地,肯定是从楼顶儿上摔下来的。”路人乙。
“打电话啊!‘快溜儿地’!快溜儿地!”路人甲。快溜儿地:东北话,形容人的语气急迫,快的意思。
“哦!”哔、哔、哔、哔手机按键的声音。“喂,这里有一个人摔死了,快到·····”
路人乙掐着电话,磕磕巴巴地在求助。显然,他是被吓得不轻。
尸体听着声音,知道有两个人已经发现了自己。他像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一样,不在出现任何的动静。可是就在这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尸体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竟然徒增了一抹诡异的狞笑·····
没人能诠释得出,那笑容的意义。
七天后。
2010年4月27日。星期二。
9:32 。开庭前的一小时····
浦湾区水翼县监狱。315号囚室内。
“愿主宽恕孩子的罪责····免去一切可受的苦难····阿门····”
一尺见方的阳光从囚窗外挤进。囚室内,一个中年人正在虔诚地做着祷告。
他的脸上挂着忐忑的神情,微闭的双眼瞑念着忏悔。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到来似的。
少时,囚室外的长廊传来一声响动。接着,三种前后不一的脚步声回环在走廊内;不紧不慢地在向着他的囚室这边走来。
中年人微闭着眼,眼皮下有小小地颤动。看来他正凭着声音,在脑中揣测着来人的位置。
来人的脚步声停在了315囚室前,囚室内的中年人也在此刻睁开了眼睛,并转过头来望了过去。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1 PM
囚室外,站着一名狱警和两名便衣。
“时候到了吧。”不等便衣说什么开场白,囚室内的中年人倒是先开了口。
便衣甲未置可否地顿了一下。随后,他专业地回答道:“都准备好了吧,张武全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当然。”中年人从容地说。“今天····是阴历三月十五吧。”
没人知道他问出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不过,站在一旁的便衣乙却不合时宜地冒了句话:“没错。怎么?你还算着给你开庭的日子呢?呵呵····”初出茅庐的菜鸟以为自己很幽默。
便衣甲瞪了菜鸟一眼。
中年人苦笑,说:“不。今天正好是我儿子的头七。”
“····!!······”
哐啷啷~
囚室的铁栅门被打开,便衣乙走了进来,有些犹豫地拿出了手铐。张武全盯着手铐愣愣出神。
“不好意思啊,张先生,”便衣乙像是在对刚才的失言道歉。“嗯,规矩如此。”
张武全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将双手递了过去。
9:58。开庭前半个小时····
浦湾区某家高级宾馆内。1413号房。
“你们这些保护证人组的月薪多少?用得着这么敬业吗?我是受你们保护的‘贵宾’,又不是被剥夺政治权利的囚犯。”姜翼半提着裤子,从厕所里很不情愿地走了出来。“拉个屎还得限定时间····操!早知道做证人能这么累,当初就不答应了。”他不满地抱怨着。
“姜先生,麻烦你快一点。因为距离你出庭作证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所以····”
“行了行了。套上衣服我就走。” 姜翼不满地摆楞着手,“唉。过了今天就不用再遭你们的罪了。”
此时在1413号房内的,除了证人姜翼,还有另外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是保护证人组的精英。刚刚说话的那位,是组长刘铁男。
“包头,咖啡,你们俩去帮姜先生准备一下。”在出勤执行任务时,刘铁男会叫同事们的代号,不叫本名。而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其实是在给同事暗示,要他们去看着姜翼换衣服;以防证人生变。
包头会意,撂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咖啡一起跟着姜翼走进了里间屋去。假意帮忙,实则监督。
“你看你看,总以为我要跑似的。”姜翼很不习惯这些狗皮膏药,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不停的抱怨着。
“什么呀,姜先生,腾讯QQ提示说今天会很热,我俩是来帮你挑一件免中暑的衣服嘛。”包头无关紧要地回应着。
看着证人在乖乖地做着准备,刘铁男的心放宽了一半。他顿了一下,转头对身边唯一剩下来的女同事Yoki问:“小周呢?”
“小周老早就下楼去取车了。” Yoki说完,就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刘铁男注意到,问:“你笑什么?”
Yoki吐了吐舌头,答:“哦,没什么。”随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样子很有小女生般地‘萌态’。萌态:台湾新兴口语,意思是有点无辜,有点可爱。
刘铁男看着Yoki,心猜这个女孩儿一定是有情况了。
“Yoki啊。”刘铁男问。
“厄?”Yoki懵恍地转过头去,望着刘铁男。“什么事?”
“有对象了没,现在?”
Yoki的脸一下子红了上来,眼神装忙地躲闪着刘铁男的目光。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就见包头和咖啡已经跟着姜翼走出来了。
“头儿指刘铁男,一切都OK了。”包头、咖啡暗示刘铁男一切正常,可以随时出发了。
“哈,终于可以走了。”还未等刘铁男做什么回应, Yoki则是趁此时机转移了话题,“头儿,我们快下楼吧。”说着,自己就先开门出去了。
刘铁男知道Yoki这是在借故躲开自己。他望着Yoki的背;摇头自笑了一下。
刘铁男等人带着姜翼从1413号房走出,谨慎地选择搭乘货运电梯;低调地下到了宾馆楼下的停车场内。
之后,几人来在了停车场中央,刘铁男环视了一下,看见了小周的车就停在不远处,遂向他挥了挥手。
小周望见刘铁男的信号,将车开了过去。
车子在往这边开来时,刘铁男顺势看了一眼车子的副驾驶那儿,见座上坐着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一头流行的沙宣短发,五官标致绮丽。尤其是那一副无框眼睛,带在她的脸上简直好看的能让人拍手。
刘铁男认识这个女孩儿,见到如此,心里便也就明白了几分。
他没来由地笑了一下。
“舒畅也在啊。”车子停下,刘铁男向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儿打了声招呼。“还以为我们会在法院门口碰面呢。”
“呵呵,刘叔叔。”舒畅面带微笑地礼貌回应着。
舒畅是法医部的主检法医师,也是本次案件中向法院提交鉴定报告的人。照理讲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过刘铁男还是很通融,因为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刘铁男打趣地说:“我说刚才问Yoki的时候她保密似的笑了一下呢,原来你小子是开小差儿,溜出去接女朋友啦。少见一会儿不行吗?”
周康清小周有些不好意思,“头儿,这不顺便嘛。正好一起。”
舒畅在一旁圆场道:“嗯。康清担心我会迟到,误了开庭时间。所以他才抽空接我,和你们一起去。”
刘铁男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他并没有将其说破。只是微笑不语。
“操,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姜翼在一旁打着呵欠说。
“噗嗤呵呵~”包头和咖啡憋着笑。舒畅和周康清尴尬地低下了头。
一旁的Yoki推了一下姜翼,说:“就你聪明,上车。”
姜翼还不识趣地回着头,说:“怎么样美女,我也挺有刑侦头脑吧。哎···别推我呀。”他嘴上不停,但身子早已被Yoki塞进了车里。
随后,其他人也都跟着依次地上了车。
车子是六人座的小微型,坐在后排的人稍显有些挤巴。
在几个人按序排坐时,周康清和舒畅对望了一眼。被识破谎言的舒畅,自愧地冲周康清做了个鬼脸。周康清假正经地装没看见;不过嘴角却不禁泯出了一丝浅笑。
刘铁男和Yoki坐在中排,包头和咖啡则是夹着证人姜翼坐在了后排。待几人坐定之后;车子便从地下停车场内开出,向法院驶去。
此地距离法院还要穿过几个小街区,半个小时的时间有些勉强。不过周康清知道从哪条路走是最节省时间的了。因为这一带的路,他很熟。
车,在按着他脑子里的航标图平稳地行驶着。
其实这一路本可以无话,不过刘铁男却不想车内的气氛太沉闷,于是轻松地开了个话头儿,用以打发这段行程中的无聊。他对驾驶座上的周康清问道:“小周,忙完这件案子会有一个长假,打算和舒畅去哪儿玩呀?”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2 PM
周康清目视前方,嘴上哼哝了两句,也没听出来说的是什么。不过他的脸却早已经红了起来。
他好像很羞涩于在众人面前谈论他和舒畅的事。
舒畅很了解周康清,知道他平时腼腆地就像是长不大的男孩儿一样。于是她接过刘铁男的话来,回答着说:“呵呵,我不一定能有时间。我们那儿挺忙的。”
本想就此打住话头儿,可刘铁男却乘胜追击地问道:“我看舒畅你最近有点胖了,是不是已经有小宝宝了?你们俩定日子结婚了没,啥时办?”
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舒畅有些抹不开了。她没料到刘铁男会在这时‘直不楞噔’地冒出这么一句;所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呵呵···这····还、还没定呢。”直不楞噔:东北话,形容说话不饶弯子,很直接地意思。
“还没定的意思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姜翼在后排座上又冒话了。“备好‘份子钱’吧。”份子钱:随礼钱的俗称。一般用于口语化。
“哈哈····‘证人’的话就是有分量。”咖啡笑着说。车里的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地跟着笑了起来。只有周康清一脸假难受似地装咳了两声。
一行人在车上的闲话就唠到了这儿,没有再想着让它继续。因为此时车子即将穿过最后一条街区到达法院。
“小周,慢点开。商业街这儿人太多,别碰着。”刘铁男望着车窗外那些繁密的行人,提醒道。
刘铁男的提醒不无道理。因为这是一条步行商业街;平时几乎很少有车会从这里开过。所以大街的主路上有很多来来往往的行人。周康清也是为了能快一点到达法院才选择了这条捷径。
“哦,知道。”周康清一边按着喇叭提示往来甚密的行人,一边匀速地小心驾驶着。
商业街区的人声鼎沸,各处名品服饰店面的揽客音乐也不绝于耳。说句实话,车笛声在这样的环境下,作用实在是有些勉强。
“这小伙儿开车挺稳当,又快又安全。”姜翼没话找话地说道。
Yoki嫌姜翼嘴太贫,不满地捶了他一下。“你不说话能死啊你。”
“我操,还不让证人说话啦!”姜翼说。“行!等会儿到法庭作证的时候,我就保持沉默。”
“嘻嘻嘻····”包头、咖啡。
包头和咖啡的笑声助长了姜翼‘哗众取宠’的心,他的胆气更壮了。“哎,你俩说说;像她这么凶悍的女人,将来肯定都没人要。”
“哈哈哈哈····”包头、咖啡用笑声肯定了姜翼的话。
Yoki一下子囧住了,姜翼的话确实是说到了她的心缝儿里。看着自己的同事竟然还在这个时候窃窃地笑着;且没有要帮自己说话的意思,顿时怒气腾升。她正打算着要转身去爆K姜翼,挽回一点面子,不过恰巧就在这时,商业街中央一座大厦的电视墙上;正播出着‘非诚扰’的宣传片这让正好下不来台的Yoki找到了台阶下。
宣传片的声音很大;足可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且听那宣传词很带有煽动性地正在播着:‘来这里吧,我们约会吧,每周五21:40分,JS卫视新派速配交友节目<非诚扰>将会让你告别单身、告别寂寞。’
跟着就是节目的主题音乐奏起,还有插入的片花。
看到这里,Yoki小眼珠儿一转,反唇回击姜翼道:“有什么了不起,现在‘处对象’多方便。以后我上电视找对象,好的男人任我挑。以我的条件,肯定能迷死一大片的富二代。”Yoki的这句话不仅是在回击着姜翼,同时也是在说给那些了解她是个母老虎的同事们听。谁叫他们笑得那么欠揍。不帮着自己说话!处对象:主要终于东北,指找男女朋友谈恋爱的意思。
“老妹儿有志气。”姜翼捧着Yoki说。“要‘得瑟’咱就去电视上,‘讲话了’丢人还得丢个大个儿的呢。对不!”得瑟:东北话,指人来疯,喜欢显摆的意思。贬义词。讲话了:东北口语习惯,起个话头作用。无意义。
哈哈哈哈···车内顿时笑做一团。
Yoki这回可真是忍不住了,她再也顾不上那只有自己才认可的淑女形象,当即转过身来就去挠姜翼的脸。
“姐、姐!错了,等会儿得出庭作证呢,破相就不好了····啊!!操!管管她呀你们,还笑?!”姜翼一边防护着脸求着Yoki,一边叫着身旁的包头和咖啡帮忙。
这回车里的气氛算是热闹喽。
刘铁男假意喝止着Yoki,其实也是在看着热闹。因为在保护姜翼的这几天里,他也很讨厌这个人。
周康清没有理会在后车座上的热闹,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对着身边的舒畅说道:“最近,这节目非诚扰挺火的哈。”
舒畅没有回应她好像是在想事情。不知刚才周康清的话,她有没有听到。
“喂。怎么了?”周康清体贴地问了一句。
舒畅似刚回过神儿来,顿了顿,没来由地长叹了一口气,“唉,是吧。我没太看。”说这话的时候,舒畅满是心事的样子。只是周康清没有太多在意,他还以为是后面的姜翼和Yoki吵到了舒畅,遂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以示警告。
“咳!!”
后边的姜翼正盼着这个呢,听得周康清的这声咳嗽,借势对着Yoki说,“行了妹子,你看,你同事都看不过去了,消消气儿吧你。”
Yoki不服,又捶了一下姜翼,方才愤愤地罢手。
姜翼吃痛,但也不气。“你这孩子,我这么大岁了都。要不是我····我····我····”
忽然,姜翼觉得自己有些不对;说出的话竟然卡在中间,无法再往下吐出半个字来。
随即,就见姜翼的脸突然从正常的颜色瞬间变青,各种痛苦的神情都纠结在他的脸上;而且全身还伴有微量的抽搐。最恐怖的是,他的两只眼睛竟然很不正常地在各自转动着;左右眼珠毫无连带性地分斜两边。看起来相当可怕。
姜翼突然出现的这种怪异举态引起了车内所有人的注意。
就在大家都还不明白姜翼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下一刻,姜翼竟然无声无息地瘫软掉了身子。不动了。
与姜翼坐在一起的包头和咖啡傻愣在了一旁,刘铁男回过头用手指翻着姜翼的眼皮。Yoki更是张大了嘴巴,直说:“别装了,别装了。快起来,捶你一下不至于就这样吧。”
“头儿····他怎么了?”包头、咖啡问着刘铁男。
“死了?!?”刘铁男惊异万分的矢口说道。或许就连他都没有遇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车里的人一时之间都慌了手脚,哑巴地不知该做如何。
就在他们对此正不知所措时候,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
在毫无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商业街主路上那些纵横交错的行人;竟然在这一刻里同时如姜翼一样痛苦的趴倒在了地上,随之就再也不动了。
满满一整条街的人,在这同一时间内齐齐倒地不,也不完全是这样;倒在地上的人是大部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有倒下,站在横倒一片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茫然;谁也搞不清楚这突然发生在自己眼前的离奇事件。
而与此同时,周康清所驾驶的那辆微型面包车竟突然加快速度,碾着那些横倒在地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疾驶着。
车里的人被车的大力惯性弄得东倒西歪,无法使身子稳住。
“小周,快停车!你干什么呢?!!”刘铁男把着车内的扶手大喊道。可是车子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是越来越快。
副驾驶座上的舒畅早已察觉情况不对,她连忙抢过周康清手里的方向盘;在尽量稳住车身的同时,还伸出一只脚去够刹车板。
可是,车子还是长驱直入地碾着轮下的肉身,卷带着长长的血痕,继续飞驰着。
直到最后哐的一声,车子在撞进了一家品牌服饰店里方才勉强停下。
被撞穿的墙板稀疏地落在车顶上;嘭嘭嘭地砸了下来。
“头儿,姜翼死了。”
“怎么回事!”
“你刚才看见了吗;街上的人全部都一起倒下了?”
“不是全部!好像也有没倒下的,被咱车给刮了几个····完了,咱们撞死人啦!”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没事吧!”
“我操,我脚卡在车座里了!”
车内顿时乱作一团,在那种情况下;话声交杂,错乱不堪。听不准谁是谁。
“别吵了!!”前座的舒畅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顿时,车内乱糟糟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家齐齐地望向舒畅那边。
舒畅的额头流着鲜血,半张脸蛋儿已经被血给糊住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口。因为此时的她,正在用手全神贯注地探摸着周康清的脖子。
刘铁男屏住了呼吸他好像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见舒畅那强自镇定下来的表情,转而变得错愕不堪,然后就是不敢相信、痛苦万分的神情浮出于面。
终于,她还是哭了出来。
“康清!康清····你回答我一声·····”舒畅哭叫着,用力摇着那个坐在主驾驶位子上的人。眼泪稀糊掉了脸上的血,嘴里不停叫出的名字苍切可怜。看着都叫人心疼。
但是那个人,却早已经失去了呼吸。再也不能回应她的话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3 PM
2
文体小诗:
我用哥特式的舞姿
陪侍着 逐渐偏西的红日
蒙雾里 隐藏着的天使
落下点点闪亮的泪 飞驰
墓碑前的 十字
像是在禁锢里面的腐尸
那惊觉一片的乌鸦
好像提前察觉到了 这里
即将要发生的事
正文:2章
也许各位看到这里会有些跟不上笔者叙事的节奏。好吧,那就让我们来回溯几句,向各位还原一下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前文中所讲;保护证人组刘铁男等人护送证人姜翼去法庭的路上,行至本地的步行商业街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发生了一件离奇的集体死亡事件。后文会简称其为‘群死’
就在那同一秒的时间内,满满一条街的人有绝大多数均是不明原因突然暴毙。死亡的人数多得让人瞠目结舌。同时死亡的人也有周康清和证人姜翼。
值得告诉大家的是,他们的死亡均为自然死亡。体表无任何损伤。这究竟是为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此处暂且不表。
好了,继续我们的故事。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得全民恐慌。群死事件的发生早就在当天通过人们的口耳相传和腾讯QQ新闻而街知巷闻了。大家都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遂都很关注这件事情的最新消息。
有关部门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内赶到现场进行勘察。最后,在临近晚饭的时间,本地警署及相关部门才在电视中;透过媒体向民众发布了这样的一则报告。
电视报告上称:‘····如此不知名的灭顶之灾突然降临;这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都从未出现过的事情。据官方的保守统计,4月27日也就是在今天的上午十一点零八分,我市的步行商业街区直径一千米的范围内,有2012人同时集体死亡;只有极少数的53人幸存了下来。目前,有关死者的死亡原因尚不明确。警方不排除距商业街附近有致命辐射的可能。最终情况还得需要一些时日才能作答。’
电视播报的内容就是这样的了。但是围绕在民众内心中的恐慌依旧未减,反而又增加了许多。
群死事件发生之后,本地政府派出的应急小组迅速地将现场与外界隔离开来;并利用一些应急物资搭建出了一个停尸棚。
这个临时被搭建起来的停尸棚,就在群死现场不远的地方。构造简单,半露天。那些在今天中午不幸死去的2012人的尸体,就暂时地被安排摆放在这里。
一早被调派过来的警员们,此时正穿巡在这些尸体中间,表情肃穆地在给死者们做着身份登记。然后通知其家属来认领死者。
与此同时,疫病控制小组和医护人员也来回地奔忙于此,做着各自分内的事情。
疫病控制小组的工作是负责确认死尸身上有无携带着致命传染病毒,而医护人员则是负责对在第一现场幸存下来的人做验血复查在目前还说明不了群死是因何而起的前提下,必须要严格遵循每一项医检环节的复查;只有在确定这53个幸存下来的人没有任何被感染、被辐射以及其他的生命隐忧才可以放回社会。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社会责任,所以不容有半点疏忽。
群死事件的发生,也使得主流报的媒体记者们也纷纷闻讯赶来这里拍照、录像;干什么的都有。维持现场的警员们在尽量地限制着他们,但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一时间,警员与医护人员在紧张作业,被通知赶来的家属们痛哭流涕,相关领导现场协调、鼓励和安抚;还得抽空儿去应付讨厌的记者。此时的场内人影交错、杂声嘈乱,不堪其扰。
只有那2012具无故而死的人们,静静地躺在这糟乱不堪的环境中;无话倾与。
那种乱糟糟的景象;真是叫人疲于言表。
话分两头,来看另一边。
此时的舒畅、Yoki等人都在政府临时搭建的停尸棚内。
舒畅的额角包着厚厚的纱布。伤口已经止了血,但内心却仍在碎裂着。她孤零零地蹲坐在一具尸体旁,对周身那些吵乱不堪的一切,无视无闻。
舒畅望着眼前盖着白布的周康清;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她的手,始终都是握在他的指缝间;就像从前一起牵着的那样。可是现在却已然变了不再有那掌心交扣的温予;而是变为一种无声中的挽留。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3 PM
可是,冰凉的触感让舒畅不得不痛心地接受这个沉重的现实。
因为周康清再也醒不来了。他死了。
Yoki刚刚接受完医检的验血;卷着袖子走了回来。她本是来叫舒畅去验血的,但是看见舒畅抽泣的背影,Yoki实在是难过的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了。
由于刘铁男带着包头、咖啡两人回组里去汇报情况,于是他们在接受完医检之后就离开了。临走时刘铁男叫Yoki好好看着舒畅,所以现在在舒畅身边的,就只有Yoki一个人了。
Yoki走了过去,轻抚着舒畅的背,无声地安慰着。舒畅像是毫无感觉,始终望着周康清的尸体,没有回应Yoki。
Yoki等了等舒畅,让她自己做着心理调适。想等她稍缓过神儿后,再叫她去验血。可是远处防疫验血员的‘大喇叭’却显得相当无情,正声声不断地催促着人。
“还有谁没有做验血····还有谁没有做验血····请配合工作,快一点,请快一点····”验血员握着扩音喇叭,大声地催问着。
Yoki拉了拉舒畅的胳膊,见她心神无主,没有要动的意思。无奈之下,Yoki只好跑去将验血员叫了过来,给舒畅做验血。
验血员走到舒畅的身旁,替她挽上了袖子。然后将一次性抽血针管拿了出来,说:“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啊。”
兹~~
针管深深地扎进了肉里,舒畅却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仍旧呆呆地望着周康清。
Yoki望着如此呆木的舒畅,又看了看那个早已经没了呼吸的同事;心下不免同舒畅一样感伤悠然。想再找些安慰的话来说,可自己也是啜泣哽喉,没办法说得出来了。
是呀。谁也没有办法接受得了自己的爱人与自己阴阳永别的事实。而同样有这样痛苦和悲伤的放眼环望一下这里,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如此。
此刻的这里,死去的人们静静平卧,前来认领尸首的亲人,或悲天嚎地、或默泪不语。短短一瞥;人间悲怜尽在其中。再望之回来;舒畅也不过是这里的其中一例罢了。虽说如此,但那生死离别的痛苦,却相当有质感地存在于每一个人的心里。
不言则以,若言泪奔。
Yoki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听着周围的一切。心中纠结着的抽痛在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Yoki正自默悲着,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手。她睁开了眼,见是舒畅。
“你,还好吧。” Yoki蹲了下来,顺势靠在舒畅的身旁。然后将舒畅的手握了过来,关切地问。
舒畅没有回答她,而是另自说道:“你看····康清他睡得多熟啊。”舒畅的语调带着哭腔,有些走音。显然,她还是没有振作起来,依然还是沉浸在悲痛中。
Yoki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抱过舒畅的肩,将头靠在一起,以示理解。
“康清说过····”舒畅啜泣着,“他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他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他说过····他真的说过····”
“我知道,我知道,别这样了舒畅。” Yoki在温言稳定着舒畅的情绪。
舒畅点了点头,说:“我没事。我只是很气很气他为什么要那么爱我,要说那么多的承诺。然后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你知不知道这让活着的人有多难受,多不舍。Yoki,我求你告诉我,康清只是睡着了,是在和我开玩笑,他会醒过来的,他会的···我求你告诉我····”
“舒畅,坚强些好不好,康清他···他已经····”说到最后,Yoki也无法再继续了。只有将舒畅揽过怀里。陪着她哭着。
两个女孩哭了一会儿,渐渐地有些缓了过来。Yoki掏出纸巾,为舒畅擦着脸上的泪。
“谢谢你。”舒畅。
“哪的话呀。” Yoki把舒畅多余的客气推了回去。随后,她下意识地望了望周康清的尸体。像是在告诉眼前的这个殉职的同事说‘舒畅有我们这些朋友照顾,请放心。’
可是·····
“妈呀!舒畅,你看····你快看啊!!”突然间,Yoki惊觉地叫了起来。而随着 Yoki的这一声惊叫;紧接着周围的很多人也跟着惊呼了起来。
“天啊!怎么回事啊!”、“这是什么?”、“妈呀!”这样的声音在这里此起彼伏地出现,所有人都不同程度地在这一刻里惊呼着。
因为就在这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吓人了。只见这里的2012具尸体,此时竟开始出现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怪象。
就是····就是那些尸体,它们都在变·····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3 PM
文体小诗:
嘘
你听
有动静
透过门镜
看见有个影
总是飘忽不定
随即从门缝渗进
说时候到了取你命
正文:3章
尸体在变!?!?!?
或许没人能相信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即使是透过笔者的文字讲述,相信也不会有人能切身地感受到那样的恐怖。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当下的状况。唯一可说的就是;此刻你所能看见的都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只见这里的两千零一十二具的尸体,每一具都无一例外地出现了同样的怪现象尸体的眼缝竟然冒出浓浓的ru白色的胶液。不,等一下。妈呀!还、还、还不单单只有眼缝一处;紧接着,尸体的耳朵里、鼻孔里也开始潺潺地冒出了同样颜色的液体来。还有,尸体的体表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瞧!它们的体表渐渐地呈现出了奶红色的状态,肌肉组织逐渐变软。随即,一些地方的表皮开始一圈一圈的破绽开来;泽亮泽亮的肌肉油脂溢出疮面那感觉就好像是被开水烫过之后,燎泡皮被指甲薅破一样。看着都让人觉得疼得哼。
如果说,有一具尸体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身边的亲人喊一两嗓子;表示表示自己很害怕也就罢了。可是环顾一下;在这儿的2012具尸体无一例外都是这样,那····真的是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准确地形容出此时现场内的状况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种恐怖的怪像给吓蔫儿了、吓傻了、吓呆了。他们惊骇错愕,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死去的亲人或是朋友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诡异情景,大家先是惊呼嘶叹,而后就都是不约而同地哑了下来,不再做声这或许是因为当人处在极度恐惧的状况下;本能地在寻求着一种无声的自我保护。然而这份集体自觉的安静,却又不禁让所有人本已紧绷的神经另增添了很多的不安。
想来也对,这倏然而至的恐惧若是到了极致;就不会再有任何情绪可以表达的了。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儿上,魂儿都快吓没了;哪还有人敢再发出一丝的动静?就连喘气的动静都已经变得小心谨慎的很。
‘为什么这些可怜的人会在同一时间内死亡,死后又莫名其妙地在同一时间内出现如此诡异的现象’面对这样的场景,所有人的心里都怀揣着各自的想法。但不管怎么复杂地去想,最后的想法都会被约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上面。
是呀。为什么呢?!
如果说在此前上午的时候,这些人不明原因地死在同一时段上让人感到困惑的话,那么眼下,眼下已经成为尸体的它们,为何又会在同一时段内发生了相同的尸变呢?
群死的发生本就已经无法解释了,而尸变的出现却又将这个巨大的谜团升级到了一个无法让人觊觎的地步。
群死与尸变的关联会有着怎样的交点?难道这是某种不曾被人发现过的‘连锁死亡效应’?如果是的话,那这个‘效应’是怎么出现的呢?为何会在人死之后,出现这种不同寻常的尸变呢?
众所周知,人在死后所留下的躯壳除了会发硬、发臭等着腐烂之外,不可能会再发生其他的变化。可是眼前的这些尸体却截然不同。它们不约而同地选择在了同一时间内出现尸变,如此不可理解的变化,已经大大地超出了目前人类已知的科学范畴。是个没人能解释得出的怪现象。
短短一天之内,多达两千余人先是遇上一件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而后又不知是何原因地遭逢这离奇古怪的尸变那么在这两种不明原因的现象的背后,会不会还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潜在危机将会在接下来的某个时候出现呢?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这些尸体会突然爆炸或是诈起还阳吗?
此时此刻,很多人都在一厢情愿地假设着这个问题,甚至是越想越往坏的方向那边靠。因为尸体在其变化的过程里;时时出现的那粘腻腐坏的声音更是让人联想到了最坏的事。所以,当这种心惊肉跳的场面逐渐呈现出来后,尚未丢失掉理智的人都觉得;尽快离开这儿不失之为是个不错的决定。
于是,隔了大概能有半分钟的时间,在场的防疫小组人员最先回过了神儿;他们立即自发地动员了起来。叫着大家伙往外撤离。
面对这样的情景,先别说这怪异的现象是因何而起,就单凭经验推测,防疫专家有道理怀疑,这些尸体的变化可能是某种未知病毒正在扩散的反应。于是乎,防疫小组的负责人马上调动起各小组人员,然后连同身边的医护人员及警察开始对这里的人们进行安全疏散·····
场面有些预想中的混乱。有些死者家属很配合,跟着指挥说走就走。但也有些个别家属却还死赖着不肯走;非要个说法。
面对此情景,防疫小组也是分人对待。不管配合与不配合,都得先做安全疏散才是首要。所以,连拉带拽往外拖、哭天喊地不肯走的场面也是有的。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4 PM
在被疏散的人群中,舒畅就是那个最不配合的人。
她眼瞧自己的爱人不明不白地死去,而后又遭逢如此莫名之罪,哪里肯走遂死抱着周康清的尸体,任凭旁人扯拽也不肯放手。
无奈之下,Yoki狠心将舒畅打晕,然后将其抬走。这才告一段落。
舒畅被Yoki击晕后,一直处在半晕半迷的状态。身体轻飘飘的,时醒时眠;总是处介于梦境与现实之间。很多断断续续的画面辗转于她的梦里;聒噪的声音时起时落地飞进她的耳内,心里的康清也会不时地浮现,然后转瞬消失;接着又是伴着眩晕,睡了过去。
当舒畅的感官再次醒觉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初醒的她感觉浑身没劲儿,异常的疲惫。喉咙干涩的发疼。
舒畅醒来后,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家的床上。Yoki就睡在自己的身边。想来是她送自己回的家。
这两个女孩儿挤凑在一张床上。熟睡的Yoki,搂着舒畅的胸,那样的睡姿好像是在说‘就算是在沉眠的状态下,她也要护着舒畅’似的。
舒畅心下感动,也不忍心去叫醒Yoki。遂只好保持原样不动,生怕会弄醒她。
刚刚醒转过来的舒畅,后颈还在隐隐地作痛。她小心翼翼地将头转了转,却不期地望见了摆在床边的那张照片是自己和周康清的合影。
相片里的他们,笑容灿烂,幸福快乐,真可谓是天生的一对儿。相信这样的两个人一定会幸福快乐的。本来,这份幸福是可以永远地继续着的。可是现在,它却只能代表着过去时;留给活着的人无限的悲痛和想念。
睹物思人,悲从心来。舒畅望着照片;留着眼泪,咬着下唇,微微地啜泣着。
她吃着眼泪,双眉蹙抖成了‘八’,望着照片里那个和自己曾在一起欢笑过的男人;哭声随着呼吸,断断续续地起伏噙出。
睡在舒畅身边的Yoki;被她啜泣的颤抖给弄醒了。
她望着舒畅,又顺着舒畅的视线看见了床头边的相片,心里便也明白了几分。知道舒畅又在想念周康清了。
Yoki顿了一顿,正不知道该需要自己说些什么去安慰她时,就听见····
‘r len r len r len r len r len r len·····’
Yoki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样的铃声不期而至,实在来得突然。这让尚还沉浸在悲默中的两个女孩儿都吓了一跳。
“呀!”舒畅、Yoki均浑身一震,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不过Yoki的反应似乎有些大,她如触电似的将自己的手机撇了出去。随即抓过舒畅,关询着:“舒畅!你、你没事吧。”
舒畅看着Yoki,又看了看地上那被摔得散碎的手机,对Yoki过度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见Yoki如此紧张自己,心下不免一热。想到此刻还有人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不禁又流出了泪水来。
“Yoki姐,谢谢,我不要紧。”
Yoki好像还没有从这当儿回过神来,她凝望着舒畅,使劲打量着她。见舒畅确实是没事;脸上的紧张这才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呼~~” Yoki长喘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说完,Yoki呆望着那散碎一地的手机,愣愣不语。
舒畅度着Yoki的表情,觉得她好像仍还沉浸在刚才;但是眉目之间却又似有着一些其他的心事。
顿了一顿,舒畅主动过去抱着Yoki的双肩,说:“Yoki姐,你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别担心。”
Yoki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刚缓适过来,淡淡地说道:“唉。舒畅啊,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最要好的同事,我不想你也有事。”
舒畅抱着Yoki;贴着她的脸,点了点头。
“还有····” Yoki用手抚摸着舒畅的脸,同时也在替她擦着泪,说:“你要振作起来才行。不要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看见你难受,我∓#8226;∓#8226;∓#8226;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也很难受。”
“嗯,我知道。谢谢你,Yoki姐。”舒畅说着,又抱紧了Yoki几分。
两个女孩儿相互无言地鼓励了一下。
稍作停顿之后,Yoki 说:“好啦。别总想这些了哎,有点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去买些早点回来。”
自从昨天中午的群死事件发生后,恐惧和不安便已占据了每个人的心,且还在持续地伴随着。所以在这种心况下,没人会想得起自己饿与不饿。
不过,Yoki的贴心提意,还真让舒畅觉得胃袋空空;饿的有些打不起精神。可是终归情绪使然;舒畅虽是觉得很饿,却又没有心劲去想吃任何东西。遂对着Yoki摇了摇头。
Yoki见舒畅如此,叹了口气,说:“嗨,又来了你。再怎么伤心也得吃点东西才行,不然哪有力气伤心?”
如此不合时宜的小玩笑,让舒畅觉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Yoki也觉得刚才的话是有些不合适,于是便另自说道:“我也不勉强你,我去买回来,放着。什么时候你觉得饿,再吃也行。”说完,摸了摸舒畅的脸,便转身下楼去买吃的了。
Yoki的举动本属自然,但是在那一瞬间里,舒畅却恍惚地感觉到;Yoki有些周康清的影子存在因为周康清就是这样;每当在舒畅伤心的时候,都会摸一摸她的脸,然后去给她买好吃的东西。
当然,在感情世界中;‘类似的像’和‘具体的真’是不一样的。虽然是能让人有些心里寄托和安慰,可那终究不是一回事。
因为那样只会更加提醒了当事人对从前的追忆,从而释怀不了眼下感伤的裂痕。
舒畅坐在床沿上,感觉脸上那被关心的余热尚存。她不禁又转头回望了一眼摆在床头边上的相片;心中像是在默默地告诉着那个谁,‘自己会振作起来好好活着的’。
空荡的房子内,安静随着心事被酝酿于此;既有回忆中的美好与温暖,也有此时此刻的伤感和悲凉。两种情绪纠结交杂,惹得人儿在不知不觉间又憔悴了几分。
舒畅正这样地发着呆,想着以后该做如何,忽然又被自己的手机铃声下了一跳。心事也随着全身一紧,喟然散碎了。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烟花易冷》的来电提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纠然响起。这确实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舒畅微怔了一下,随后定了定神;掏出手机,见手机屏显是周康清的来电。
周康清!!!周康清的来电?!
这怎么可能!!!
周康清明明已经死了!!
他,怎么还会打电话给自己?!!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4 PM
4
文体小诗:
于是她 还是做了这么个决定
将手腕割开的同时 拍做视频
她说过 她要用求死的自虐来证明
那被称作是永无止尽的 生命
可是这次啊 她却没有再醒
她是那样的任性 对死又是那样地钟情
连自己都不爱的她 只留下了 CK沉珂
这个让人难以猜懂的姓名
正文:4章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在没有按下‘接听键’之前,手机依旧在这样地唱着。
空荡的屋子内,如此偏冷的曲调,凄切的歌词,更让这个来电变得很不寻常。
舒畅握着手机心绪复杂;喘气的声音更是有进无出。她先是害怕到不能自已,可随后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怂恿着她;要她接这个电话。
这种yu拒还迎的心态,矛盾地纠结在她的心里。拇指,始终是在接听键上挣扎着,不知该做如何····
终于,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你吗?康····”舒畅接下电话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电话那头的人先抢着开了口。
“舒畅啊,哦,我的天,你、你和Yoki都没什么事吧。”是刘铁男的声音。
“厄,刘叔叔····”嗓子虽然有些略微的哭哑,索性倒是还可以控制得住。不过说句实话,舒畅在听见是刘铁男的声音后;还是有一些小失望的。“刘叔叔,你怎么用康清的电话给我打啊?”
“嗨,一言难尽,先不谈这个。你····你和Yoki现在都没事吧。”刘铁男。
“没事呀。哦,你是不是想找Yoki姐呀,她出去了。我····”
“不是,我是要找你。”刘铁男道。
舒畅一愕,半晌未发一语,只是握着手机哑口倾听着刘铁男是这样跟她说的····
原来,就在昨日的群死事件发生后,证人姜翼的突然死亡让法庭不得不将张武全的案件暂时留后。张武全则亦被押解回了浦湾区水翼县的监狱内。不过这只是整件事情的一段小插曲,在此不着重讲述。因为就在这同一时间内,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也在另一边同时地进行着。
就说刘铁男在接受完当时的体检之后;便安排了Yoki照顾舒畅,随即则是带着包头和咖啡火速地赶回了组里,将此事向上级领导做了汇报。
群死事件的出现让本区的主管领导很是重视。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就将其定为首要侦破对象。而且还规限了破案的日期。
未过晌午的时候,命令就从市政厅发出。一时之间,警界内外将所有的主力都附之在了这个离奇的案件上了。
同样是在昨天的下午,也就是群死事件发生后的第三个小时;有关部门及相关人员,全部被召集在了公安部刑侦队的大会议厅内,就针对本次事件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开了一夜的会。
与会人员除了有本区刑侦队的主要人员外,市里的一些专人、要员也参加了这个会议。可以说,在这场会议里的每一个人;对侦破工作都有着相当成熟的经验。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讲,那真是警界里的‘豪华阵容’;由此可见这破案的决心。
会上,专案组人员就群死事件的起因、经过以及目前的状况做了阐述和分析重点则是放在刘铁男、咖啡、包头他们三个人身上。
由于此次事件与张武全的案件有间接的关系,而且在案发的时候刘铁男等人又是在第一现场;所以他和包头、咖啡也随同专案组参加了这场会议。
刘铁男在会上详细地讲述了当时的经过。在听完刘铁男的汇报后,与会人员们又做了一阵小组讨论。可是讨论出来的结果却很不尽如人意,没什么特大进展。因为此次案件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要命。能涉及到的线索零散,案件形式和内容更是闻所未闻。
根据目前已知的线索,眼下仅仅知道的情况就只有两点:一是死亡的人数众多,二是死亡形式相同。然而在群死事件中丧生的那些人,致死的原因却仍不明确。
既然致死原因都明确不了,那案情的方向也就无法确定。因为目前,在全国还没有一例与之类似的案件发生过,所以查无可考;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及资料可以借鉴。
唯一能够初步了解到的是,这是一件没有头绪、没有原因、没有线索、没有方向;没有因果性的惊天奇案。
这个突然出现的灾难,已经超出了所有的范畴,专案组的人员们为此而陷入到了深深的困惑当中。面对这种零线索零疑点的复杂案件,很多合适的推理和假设都无法得到应有的支持就连在这之后得需要做的应急预防措施;也不知该如何进行部署。
看来案件就此便要陷入了僵局。会上的气氛也变得相当无奈。
书中代言为了讲述方便,笔者会用甲、乙、丙、丁等一些代称来介绍这场专案会议上的人。只有和以后故事有关系的人,才会用实名。好了,我们接着来看这场会议里的故事。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5 PM
过了半晌,想来是没人愿意老是沉浸在这里。于是,在结合刘铁男口述出来的实际内容,这时便有人在会上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推测:“会不会是某种毒气在空气中被释放,又或许是附近有什么辐射物的能量放施才会导致群死的呢?”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这一推测很靠谱,但是能支持这个推测的依据和证据呢?
果然,他的发言刚一结束,就立刻有人提出了反驳的意见。
“不会的,我们在商业街的附近做过系统排查,未发现有任何毒气残留这也就是说,‘毒气’的推论可以就此否定了。还有,步行商业街又不是辐射源集中区,哪会有什么辐射呢。”
“我完全不认同你的说法。”相互反驳的声浪在会上此起彼伏,持有不同意见的人永远都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一时之间,场面倒有些像辩论赛。
“你有什么根据不同意我的意见?”
“直觉、经验!”
“去你个球儿的吧,那是不负责任且无能的说法还直觉、经验嘞,没有实际依据你还直觉个屁啊。”
“哎,你这位同志怎么嘴不干净啊。我只是不想被一贯的思维方式影响到我们的判断。要知道,有些时候直觉要比理论依据来得更准。况且本案又是这么地匪夷所思;案件性质又无法归类,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习惯性地用实际理论来推导出结论我们应该抛开以往对‘证据’的依赖,多考虑一些内容。”
“匪夷所思是案件的本身;我们无从选择,但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导致群死的根本原因因为这才是破案的关键。但是想找到原因,就必须先找到相关证据来支持。我们不是怀疑你们的直觉和经验,只是这些毫无实在意义的说法难服众心。”反方言。
“是呀,现在连破案目标和破案方向都不明确,更不知道是何种原因而引起的群死;实在是没有办法展开调查。这就如同瞎子摸象,大海捞针。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能蒙对。”中间派说。
显然,此时的会场上已经形成了正、反、中间派三方阵容了。‘正方人士’始终坚持;导致群死的原因就是某种毒气、辐射所造成的。‘反方人士’则比较注重实在的证据。而中间派则是沉默聆听,不直接表态。
三方各持己见,争论的焦点始终僵持在‘引起群死的原因’上面。
这时,就听正方甲接着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毒气是无色无味的;毒性也是瞬间便可致人死地。还有辐射····”
不等正方把话说完,反方便已经开始抢词开口了:“就算是无色无味的毒气,那释放毒气的工具是什么?就算有辐射,那放射性的物质又是什么?它们在哪里?这些不都是得靠实在的物证来支持吗?”反方乙质问着。“根据刘组长刘铁男所提供出来的线索及内容来看,群死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发生的。而且在同一时间内;车内里的证人姜翼和保护证人组组员周康清也同时无故死去。若是说有中毒或是辐射的话,那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却没有事儿呢?”说着,反方乙将手头上的相关材料递了过去,上面很明确地写着;‘在群死事件发生时,那一范围内尚有53人安然无恙,且无丝毫异状’的报告内容。
反方乙的话和事实依据都很有力度,足可以让正方那边的人哑口无言了。
稍顿一下后,反方乙接着说:“你们想想看,如果说引起群死的原因是毒气或是某种致命辐射的话,那结果应该是无一幸免才对,但为什么在案发现场还有53人能够活下来呢?”此话一出,像是点明了问题的本质。会场内开始有一部分人频频点头表示认同了。同时,那些拿到相关材料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刘铁男、包头和咖啡他们三人的身上。
“是的。在群死的同一时间里,那一范围圈内,除了我们还有五十几人是安然无恙的。”刘铁男如实地插了一句话。
刘铁男的这一句话让会场上的气氛顿时凝固住了。因为这就代表着所有可延伸性的推论都被封堵住了。
“如果说毒气或是辐射的推论都被否定的话,那导致群死的真正原因到底能是什么呢?”虽然正方甲口头上已默认了自己刚才的推测存在着欠缺,但他的这一句话却也问得反方们无言以对。
是呀,导致群死的真正原因会事什么呢?
会议一时间陷入了僵局,默不作声的大家都在凭借着以往的办案经验,在各自的心里想着一切的可能。
会场上下的空气里透着众人思考的动静,就这样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由于在刚才的分析讨论中没有得出与本案有共通性的说法,于是大家转而在私底下展开了各种猜想;并且开始相互小声地交流了起来。
“会不会是某种病毒的蛰伏期刚好在那一时间发作了,所以才引起了群体性死亡呢?”甲。
“那在那一时间内同时死了两千多人,是巧合吗?”乙。
“在全球中,能在同一时间内死亡的人每时每刻都有,或是生老病死、亦或是天灾这可以解释为巧合。但是,就今日中午发生在我区商业街上的群死事件,它的这种特殊性就不能解释为巧合了。”丙。“哎?会不会····是因为一种神秘的诅咒呢?”
“诅咒?同志,请你摆正你的立场。神怪之流本属封建迷信,根本就不存在。”丁。
“啊呵呵,我也是胡扯的。但是,这件案子实在是太特殊了;若是死板地去以科学的角度来思考的话,势必就会被约束在一个框架中,能利用上的知识实在不多啊。”
“没这一说,我认为本案有一点是值得研究的。比如,案发时为什么在同一范围内会有人死,有人没死。”丁。“哎,对了,那活着的53人现在在哪儿?情况怎么样?”
“幸存下来的那53人现在正在隔离区做着各项体检和复查。相关报告可能会晚一点送到我们这儿来。”乙。“还有另外三个,就是他们。”说着,伸手向刘铁男、咖啡和包头指了指。
众人顺指一望,刘铁男、咖啡、包头三人立刻正襟危坐了起来。
“哎,刘组长,在群死发生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比如头晕、想吐、还想吃酸的等。”丙问。
刘铁男:“我及我的两位同事所知道的一切都在报告里面。上面写的很详细,其他的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
丙吃了一个鳖,自说道:“看来只有等那边的相关报告出来后,再做具体分析了。”
话声至此,与会的专案分析人员便没再继续。因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了解本案的更多内容,也只能等待着前方的尸检报告出来再说了。
等吧,这种情况下,除了等还能干嘛?
会场内,弥漫着的香烟浓雾般地缭绕在每个人的眼前随着心事再结合眼下的情况,真叫人有一种‘雾里看花摘不着,水中望月捞不到’的感觉。
此刻会场里的所有人,都在心里搜寻着与本案相关的各项疑点,妄图想快一些找到一个突破口。但奈何仍旧无果。
这一夜静,人更静,唯有灯火通明。思绪被困,寻不到一丝原因,只觉巨山压顶。
唉!这个案子,太悬怪了。
“啊,我知道了。”过了大半晌,包头突然在一旁大声地叫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大,仿佛是有意要打断别人的思考,想让大家先听他的。
果然,包头的这一嗓子还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时的他们都停下了各自的思考,转而向包头望了过去。
面对众人所投来的目光,包头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大胆地说了出来:“会不会是来自外太空的致命死光,就在那一秒钟从地球之外照射进来。对,一定是。”
一旁的刘铁男和咖啡都愣愣地看着包头。表情均做刮目相看状。
“这位小同志所提出来的假设很怪诞,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就是你有没有根据来支持你的观点?”反方甲对着包头问道。
一旁的正方们都觉得包头所提出的这个假设很有延伸性,因为这个假设在性质上和‘辐射’一说极其接近换句话说就是;如果包头的假设观点能够成立,那么之前被否定掉的‘辐射’也能被认可下来。所以想到这里,正方们均不约而同地向包头投去了‘加油’的目光。希望着包头能挫掉反方们的锐气。
只听包头很自信地回答着反方甲说:“我能说得出来,就一定是有根据的。根据就是在4月27日,也就是今天的上午,我们在去法庭之前哦,我也是在无意中打开笔记本电脑才得知的。我记得腾讯QQ曾弹出一则气象新闻显示,显示说今天的气温将会是我市最热一天。还提醒了一些相关‘消暑’的小方法。”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怪,不过大家还是决定听下去。因为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听似无关紧要的对白,其实在内里是蕴藏着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接着说。”反方甲示意包头往下讲。
包头:“要知道,4月末刚好处在春、夏两季交替,而温度也会更迭不一。温度来自于太阳的照射,众所周知,在季节更替变换时;地球的自转与公转会有一些改变,SO,我大胆的断定,可能是因为地球的自转刚好达到某一个经纬度,让外太空的死光不期地从破漏的氧层中漏下,然后正好直射进来。”
“有理,有理。这小同志真是好样的。”正方们都很捧场。
包头见正方领导们都这么捧,心里这个乐啊。
反方甲不理正方们的臭屁,而是对包头另问道:“你的设论很大胆,没准儿真会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能解释的出,那这个案子就算结了。你也就是破案的头等功臣。”
包头一听,我操,自己马上就要从保护证人组的小组员摇身一变,成为破获大案的英雄了。这样的机会人生能遇几次了啊?赶紧吧!
“领导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我会尽我所能回答的。”包头口头上谦卑,其实心里早就狂妄了起来。
反方甲道:“你说导致群死的原因是因为外太空的死光照射,那么我们就先假设这个是真的。可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在死光所照射的范围内,为什么你们没有死,死的却是那两千多人呢?难道太空死光是有选择性杀人吗?”
“!!”包头顿时语塞,心说这怎么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反方甲所提出的问题没错,如果按照自己的说法来推导,外太空的死光在那一刻照射进了地球,那么所有的人都应该是无一幸免才对想到这里,包头开始有些紧张了,心里也在后悔自己的冒失和逞能。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5 PM
就在包头还在发愣时,反方甲继续追问道:“倘若说死光可以杀人于无形;那导致群死的原因也便找到了接下来的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这个方向去展开调查。可是你的假设却解释不通这个问题啊;如果说那两千多人是因外太空的死光照射而死的,那么你和另外的52人能活下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我靠,命大能活也需要原因啊!!关于这个问题包头可真是忽略了!是啊,如果说太空死光的假设可成立的话,那自己没有死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包头张着大嘴,愣愣地不知该怎么往下回答。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此时,会场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包头的解释。尤其是正方们,很期待包头能说出一个有力的依据。因为正方们的‘辐射’一说也是刚刚败在这里的,所以正方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包头身上。
包头站在众人的视线里,苦思着原因,可还是毫无头绪。不过他还想要做着强辩毕竟神秘的死光可比实际的辐射更具有变通性,胡说八道或许也能行得通。
想到这儿,包头信口开河地说道:“可能是因人的体质而异吧。或许能活下来的人身体都很好,对死光不过敏我是说就像青霉素一样。有些人打了青霉素没事,但有些人却对青霉素有排斥反应。我曾经看过一部外国电影,内容就有些类似今天这样。最后得出结论是,有些地球人是可以适应外星人所释放出来的死光的。所以,我敢用我同事咖啡的命做保证,导致群死的原因一定是外太空的死光。我们可以请这方面的天文专家来破获此案。”
包头说完后,正方的人顿时就丧了气儿。因为是人都能听出来这小子是没话找话,开始胡掰了。
反方的人此时都笑得快不行了,他们都懒得去斥责包头的那些无稽之谈。
坐在包头身旁的刘铁男此时已经是满脸干红,他尴尬而又痛苦地在强憋着笑。
咖啡念在与包头是同事的份上,笑的声音比他平时的音量低了很多。但还是咯咯咯地很是特殊。
“哇哈哈!如果这样都成立的话,那你倒不如说死去的那2012具尸体正好印证了玛雅预言,肯定是在用此种方式宣告末日将会降临或许刚看完电影的我们,会真的被你给唬中内~~哈哈哈····”
“哎,对呀。也许真是跟玛雅预言有关呢。”包头顺水推舟,妄图能给自己圆个场,找个台阶下。然而,他换来的却是又一浪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好赖话都听不明白啊他!哈哈哈····”
包头囧着脸,看了看身边的刘铁男和咖啡,见他二人的脸色早就笑得发青了。
哈哈哈哈·····
因包头的一个笑点,会场内的严肃一扫而光。
“行了。歇歇吧。”
持续在会场中的笑声,被这一声浑厚的嗓音给压了下去。众人寻声一望,见是本地南路区刑侦大队长,胡明。
这个胡明可是个人物。曾经破获过多起刑事案件,多次荣获过警界之鹰的称号。他办案冷静果断,破案神速。无论多么复杂的案子,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内找到关键线索,而后将其破获。这在警界中,已是个不败的神话了。
只听他道:“无关紧要的谬论咱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将误区越扩越大。有犯傻笑的时间,还不如琢磨点正经事呢。”胡明对着会场内的人,声盖众音地说道。
听似平淡无常的话,却让人觉得有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胡明的话音落定后,会场上的人均自觉地收起了笑声,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在看着胡明。
胡明环顾了一下,觉得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讲一些说教的话。因为会场上还有比自己大的领导,说出来不合适。于是在场内安静下来之后,他把话又很自然地转回到了主题上来,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从最本质的地方着手,将目前所能掌握的线索充分利用起来。嗯,刚才在各位发言讨论的时候,我自己也做了一番思考这样,我将我的想法讲出来给大家听,看看是不是应该这么办。”
胡明的话将众人的心思给拉了回来,会场内所有人的呼吸都渐渐地有了聚精会神的味道。他们每个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胡明一个人的身上。等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胡明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本案最引人关注的就是有两千多人在同一时间内一起死亡。这种现象确实是惊世骇人,且闻所未闻。大家一直纠结在那些人的死因上,这个思路是正确的。只要知道那些人是因何而死,案情自然会有新的发展。可是,之前各位的假设都因得不到任何证据的支持而被一一否定。所以,我有考虑过,既然本案不存在任何证据,那么就说明本案有可能不是因为外在的条件而导致的群死现象。”说到这里,胡明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给大家留出时间做着思考。
果然,这时就有人小声的嘀咕了起来:“能够使人突然死亡的外在条件因为缺乏证据的支持被否定。辐射和中毒的假设就可以在这里被排除了。那么如果按照胡大队的意思去往下推想;本案的这些死者都是因为自身的内在条件而死的吗?比如说心脏麻痹,脑出血,肾上腺素分泌过盛等。”
底下的声音不大,但却值得关注。胡明瘪了瘪嘴,说:“这些我也考虑到了。但是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却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逗笑了。因为,如果说那两千多人是在同一时间内一起犯病的话,实在是有些牵强且不实际所以在这里,死者死于内在条件的假设先暂且保留。能否成立还得需要我们进一步地去印证。”胡明说到这儿时,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淡然地说道:“嗯····我看还是这样吧,委托法医部去对那些尸体做个全方面的尸检,然后得出报告再做下一步的分析。”
“胡大队说的有道理,借用法医技术找出致死的原因后,再顺藤摸瓜地展开侦破行动一定会方便很多。比在这儿胡扯什么外星人强。”坐在他身边的高大队说。
高大队的话又再次引起了会场内若干个人的小小笑声。
包头羞愧地低下了头,暗地里对高大队嘎巴一下嘴。口型很明显是‘操你个贼妈的’。
胡明倒是没有因为高大队的话而浮现出笑意,因为就在这时,他灵敏地听到会议厅的外面;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正在向这边跑来。
胡明眯起眼睛,望着会议厅的大门。他预感到这串急促的脚步声;一定不会带来什么好的消息。
果然,就在下一刻,会议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年轻警员满脸焦急跌撞似的冲了进来。
“胡大队!”不等站稳,年轻警员近乎是在吼着地叫着胡明。看来他是胡明的人。
会议厅内的人均寻声而望之,就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怪了···怪了!胡大队,快去看看吧。那些尸体····那些尸体都变了!!”
胡明没听懂那个年轻警员的话是什么意思,见他慌张恐惧的模样;还以为是他口误所致。遂言:“缓口气儿,慢慢说。你刚才说什么尸体变了?怎么回事?”胡明问。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年轻警员将尸体发生变化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悚不已;脸色均随着那个年轻警员的讲述而逐渐变白。
“····那些尸体,本来还是好好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竟突然间起了变化。每一具尸体的眼睛、鼻子、耳朵、嘴都有胶状的浓液流出。而且,尸体的体表逐渐变色,就像被开水烫过一样,还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疮口,皮肉绽开地老恶心了····从来都没见过,太吓人了!!!”
“什么原因造成的?知道吗?”
“不知道!查不出来。”
“!!!····”
又是一个没有因果的怪事,又是一个让人无法说得清道得明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却不知它和群死有没有内在的联系尸体的变化会是群死事件的转折呢,还是另一件事情的谶兆呢?
种种躲在背后的未知数,不到最后是不会得出一个确切结果的。人世间最恐怖的事情并不是你能看见的那些,而是你看不见的那些,它们正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地向你靠近着····
群死之后,尸体在变;然后还会发生什么呢······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5 PM
5
文体小诗:
那一轮丰满的 月
在云 漏下了象牙色的皎洁
光 如水一般地 从天空 倾泻
倾泻到 一条枯瘦的背影
它 正在自己的影子里纠结
可是 它终究还是抵抗不过 月光的邪
以及在骨髓里 那猛烈做动的 狼血
一声长嘶的哀嚎 透着决绝
那半人半狼的羞耻 谁能了解
正文:5章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办案人员顿时陷入了惶恐之中。刚刚还有办案情绪的他们,在听完那个年轻警员的讲述后,都开始有了想退出此案的打算。
目前的形势无疑是对办案人员的一项巨大考验,因为现在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件没有头绪、没有原因、没有线索、没有方向;只有着一个奇怪加离谱的谜团在等着解答的案件。
毫不客气地说,这简直就是一个破获不了的死案。
可是冷静下来再好好地想一想,又觉得这不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思考的模式有什么不对?还是说有我们没有考虑到的方面?倘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最终的调查方向也就只能落在灵异学术的范畴上了因为从案件的整体来看,所有已知的情况都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够解释的范围,匪夷所思的案情根本就没有办法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和理解。
如果将此案定位为灵异效应的话,没准儿还真能找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来比如说导致群死的原因是来自某个灵魂的诅咒,那么请一个道士来做场法式就可以破案了,用不着警察来跟这儿瞎忙活,毕竟抓鬼的业务咱不熟嘛不要以为这些都是胡闹的想法,因为此时真的就有人开始往这个方向去动脑筋了。
“这样的怪事,看能不能找来些懂这方面的‘方士’过来看看····”有人小小声地建议着。
“对呀。应该这样。”
哪儿都缺不了这样的随声附和,小声窃语地让人听了心烦。
胡明对此充耳不闻,他有自己的主意;不会被那些荒谬的声音所左右的。
他顿了顿,觉得还是先去一趟现场亲眼看看比较好。因为光听别人讲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披上衣服,叫上愿意与他同行的人,驱车赶往了那里。
三十几分钟后,专案组人员赶到停尸现场这边。胡明带上口罩、手套及一些防疫装备;屈身查看着那些尸体的情况。一旁的高大队也靠了过来,蹲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的尸体差不多都已经面目全非了,红烂烂的疮面遍布尸体的各个部位。那些从眼、口、鼻、耳里冒出来的ru白液体早已风干凝住了。棚内的空气因尸体的变化而变得闷湿、难闻。一股浓腥的恶心气味徘徊在那儿。
由于在此之前这里的人全部都被安全疏散了出去,所以留下来的就都是防疫工作组的人员们。
胡明叫来一个当时在现场的防疫人员,问了问当时的情况。知道了这些尸体是在无人为故意破坏的情况下,自然发生的变化。
胡明略懂一些法医常识,在听完那个防疫人员的话后,他的眉头不禁拧皱在了一起。
“这∓#8226;∓#8226;∓#8226;简直太奇怪了。”胡明知道,若能使这些尸体变成这个样子;就必须得有人故意破坏才能办到。但胡明从防疫人员口里得到的情况却是截然相反的说法。
‘尸体是在无任何破坏条件下自己产生的变化。’这样的回答确实是让胡明陷入进了困惑当中。他看着眼前的那些尸体,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这里的尸体没有被人为地破坏过,那它们所产生的变化又会是什么原因所致呢?胡明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这个问题上。
“从这些尸体的疮面颜色来看,像是有人用硫酸泼洗过似的。”身旁的高大队说道。他的话让尚在沉思着的胡明回过了神来。不过胡明没有做声,而是继续听着高大队的说法。“但是这一圈一圈的疮面形状却又不像····老胡,你看····”高大队指着眼前的那具尸体,叫着胡明说。
胡明顺指望去,看见了高大队所指的重要疑点。他点头,“嗯。疮面很奇怪。以尸体被破坏的这种程度来看,只有硫酸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被硫酸腐蚀过的肉,疮面应该是大范围扩散性地溃烂才对。可是这些疮口却是很均匀地一圈一圈的。所以我觉得,不可能是硫酸。该腐蚀性能够这么弱,我倒觉得像是被流电烧过似的。”
“电?!”高大队又细细地看了一下,“嗯,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高大队说话的时候,心里面还在想:‘如果是因为电的作用才使尸体变成这个样子的话,那得给出多大的伏特量啊!’
“尸体被破坏的颜色很像是被流电烧过,但尸体出现的疮口却很明显像是被利器划割过一样。而且还有····”
“还有这些疮口的皮肉是卷缩着的以法医学来判断,应该不是死后造成的。而是····死前造成的!!”
“你是说躺在这里的尸体本来都是活人,真正的死亡时间是在出现这些变化之后?!”胡明说出这话后,自己也吓了一跳;心里顿时毛了起了一层。“那····那之前躺在这里的2012具‘尸体’都、都还是活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顿时身心俱骇,同时感到一阵莫名的阴冷,刺痒痒的漫布全身;犹如蚁爬一样。
“这不可能。”一旁的刘铁男说道。“群死发生时,我们的车里就有一名法医,她在判定我组组员周康清的状况时,就已经认定是已死。”
“但是出现在尸体上的这些类似刀伤疮口,很明显就是在死前所造成的。还有,这些像是被流电烧过的体表,其疑点又该怎么解释呢?”
胡明的问话让刘铁男一时语塞。因为这些都是法医学中的理论常识,他刘铁男也懂。
要知道,根据法医学的理论: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若是受过刀伤,亦或是由其他原因所造成的伤口;那么在他死后,留在他身上的疮口皮肉定是卷缩着的;原因是人在未死前体内的血液仍在流通,所以裂口边的肌肉才会产生萎缩。但反过来的话,如果这个人已经死去多时,那么留在他体表上的伤口定是平整光滑的,皮肉则不会呈现卷缩状;原因则是因为死掉的人血液早已停止流通,所以裂口边的肌肉就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6 PM
所以,以此根据来判断眼前的这些尸体身上的疮口;便可充分地断定出,那是在死者生前所造成的。如果这一判断成立的话,那就意味着在出现这些变化之前,躺在这里的两千多人本来都是活着的。
他们并没有死!!!
“你认为有假死的可能?”一旁的高大队始终都在跟着胡明的思路,问道。
胡明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当时的尸检报告出来没有?快拿给我看看。”
年轻警员小吴将尸检报告递了过去。
胡明接过后,马上翻开来看。
这是一张简单的尸检复查表。上面只有这些尸体的编号,从1号到2012号,没有写名字。
胡明浏览了一下,发现尸检报告内‘确认死亡’一栏中,均是‘√’号。这也就是说,医护人员在复查尸体的时候,并未发现有假死的情况。
合理的判断又再一次地被推翻了。胡明气愤地向空气中挥了一拳,以示发泄。
胡明将报告递了下去,供众人传阅了一会儿。每个人在看过以后,都不同程度地表现出了恐惧和困惑。
“哎哟,真是没办法了。如果尸体能说话;告诉我们它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好了。”包头说。
“不如找个‘米婆’问问卜吧。”咖啡说。“我觉得这些人死的都太屈了,发生这样的变化,肯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让我们这些做公仆的为其伸冤。”米婆:对灵媒的一种称呼。会用一碗糯米,几支筷子便可招来死人的鬼魂。同时也可占星问卜,预测吉凶。属迷信的产物职称。
“年轻人的思想怎么可以这么迷信呢?别总把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推托到鬼神的身上!!”来自市政厅的专人甲说道。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我们大家都听你这个‘市领导’的。”包头不惧级别的高低,硬生生地顶回了一句。
专人甲被问住了,“我若知道的话不早就破案啦,还用在这儿耗着?”专人甲有些急了。因为包头的话确实有些让他难以下台。
专人乙见气氛不对,于是故作轻松地圆场道:“嗨,年轻人思维多样是可以理解的,但也不能脱离实际呀。别因为这表面的怪异就胡乱的猜想,其实本质很简单嘛;就是人死了,尸体变了,这有什么呀哪用得着扯到鬼神一说上?还找米婆问问卜省点钱儿留着交党费吧。”
“就是就是,除了‘鬼神’就是‘外星人’的,你们这些后生小辈还能不能想出些靠谱的来?真是不知所谓。”一旁的专人丙也凑着热闹,撇着大嘴教育着包头,说:“我们这些干部都是凭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干出来的。要注重科学;要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选自《八荣八耻》。
就在专人丙还在侃侃而谈的时候,忽然间,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将他的话给打断了。
‘啵、啵、啵···’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出现在了大家的周围,络绎不绝地响个不停。
众人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就是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发现这些奇怪的声响竟然都是来自于那些尸体本身的。
这回他们可是亲身目睹到了只见躺在这里的那些尸体,它们的眼皮一凸一凸的;然后就是闷响两声,眼皮顿时凹陷了下去,溢出浓浓的奶红色浆子来。
尸体的眼球竟然爆开了。每一具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这这这又是一次匪夷所思的尸变!!又是一次无法解释的现象!!
眼球爆开的声音响了能有尽百秒的时间,直到这里的2012具尸体的眼球均破开方才停下。
众人静若听针,哑口瞪眼Ing····
说句实话,这接连不断的怪事都已经让专案组人员们变得麻木、变得见怪不怪了。此时的他们都提不起精神去表达害怕了。因为现在的他们,好奇心明显大于担心。
面对这新出现的怪事,包头拽了拽那个刚才引用八荣八耻的专人丙,虚心地请教道:“这个怪象用科学怎么解释啊,‘锦涛哥’。”锦涛哥:包头给专人丙起的外号。用意调侃。
专人丙哑着嘴巴,不知该作何回答。
顿了一顿,见现场没人吱声,于是高大队先开了口说,“先不要自己吓自己。这样的情况我看····我看也属自然,或许在法医学术之外,尸体在变化过程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些知识。所以···所以也别少见多怪呵。”他的语态虽是故作轻松,但旁人还是能品得出来;高大队这是在强给大家壮胆儿。
胡明定了一下神,从庞杂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他接着高大队的话,说:“对。应该让法医部的专人过来系统地看一下对于这些不明原因的怪象,咱们还是不要瞎猜了。····放弃我们原先的所有推论,从零开始。嗯···叫咱们的人去催催法医部那边,让他们快点安排人过来看一下,好吧。呃,现场有谁方便跟他们联系一下?”
刘铁男举手示意,表示他可以做这件事情。胡明看到了他,点了一下头,表示可以。“唉对了,刘组长,我记得你给我的报告上说,有一个女法医当时也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吧。而且她也是那活下来的53人之一。”
“是的。”
“好,应该把她找来。亲临过第一现场的人说不定会对本案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
“但是····”刘铁男yu言又止。
胡明问:“哦,有什么问题?”
“嗯····没有。”
胡明见刘铁男似有话而又隐之,虽不知道刘铁男那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如果她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让她帮忙联系一下没有问题的人来。好吗。”
“好吧。”刘铁男显得有些为难地说。
胡明见刘铁男的回答显得不太轻松,也没问为什么。而是转过头来,对着其他的人另说道:“我看我们的这个专案组应该重新编排一下。现在在场的每一位特别是曾在案发第一现场的人,务必请你们先放下手头上原有的本职工作,积极地投入到本案中来。哦对了,我问一下····有网络信息科的同事在这儿吗?”
分管警务网络信息中心的马主任举了一下手,胡明看到了他。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6 PM
“马主任是吧,嗯,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部门的人帮忙。”胡明伸着脖子,对隔着距离比较远的马主任说道。
“哪儿的话?胡大队请讲。”马主任走到了前面,对着胡明说。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吩咐中心局的同事们将群死的案情写明,然后发送给‘ICPO’官方网站上。看看别的国家有没有发生过与此类似的案件如果有回复,就尽量收集可供我们参考使用的线索。”ICPO:国际刑警组织英文缩写。
“好的。我这就通知我的人去办。”马主任道。
“收集线索这方面的工作就有你来负责了。”胡明看着马主任,说。
“好。”马主任回答。
胡明对马主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过身去,接着对其他的人道:“其他的人高大队,你带些人去查一下死者们的背景资料;越详尽越好。啊对了,还有那些在第一现场幸存下来的53人的资料。”
“可以。”高大队。“我现在就去。”
“好了。剩下的人就先到商业区那里的视频监控室待命;等着我。”胡明如此这般地安排着工作。“有没有对我所安排的这些做补充的?”
“没有。”众人回应着。
“好的,那就按照咱们所定的这些行动吧。”胡明说完,摆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可以各自行动了。
待众人退去后,胡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表,不禁叹道:“哟。不知不觉都第二天星期三早晨了。”
就这样,专案分析会在停尸棚的现场达成共识结束后,刘铁男便习惯性地给Yoki打了个电话。
刘铁男在离开的时候是叫Yoki照顾舒畅的。所以他知道这两个女孩一定是在一起。于是便掏出手机来,按出了Yoki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可谁知手机响了几声后就无缘无故地出现了忙音。等再次打过去时,就听到是‘暂时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
刘铁男哪里知道Yoki把手机摔碎的事儿所以,当听见‘无法接通’时;再结合他此时所处的环境,心里不禁一紧,暗觉不妙。
“糟了,联系不上Yoki,说不定她和舒畅都出什么事了!”刘铁男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于是他下意识地想给舒畅打个电话来确认一下她们俩是否还安全。可是,刘铁男却不知道舒畅的电话号码。
“包头、咖啡,你们俩谁知道舒畅的电话!”
包头、咖啡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对刘铁男回答道:“周康清知道。”
“····囧Ing····”刘铁男认为这样的答案纯属是在玩他,又急又怒的他刚要冲包、咖二人发脾气,可随即转念一想,他俩说的还真对。遂赶紧叫上包头和咖啡去找周康清····的电话。
可是在这2012具尸体中想找到周康清谈何容易?简直是在万人坑里认尸嘛。
不过还是咖啡有头脑,看着刘铁男和包头在那儿一具一具地翻找着,他倒是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手机,翻查出了周康清的电话,打了过去。
‘啦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倦的时候有个人陪~~~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要你知道你最美~~~’周康清的手机铃声响起后,咖啡循着铃声的方向找到了周康清。
“头儿,给你。”咖啡把周康清的手机递给了刘铁男。刘铁男翻出了舒畅的手机号码;暗自定了一下神,心里念叨着‘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随后,他心怀忐忑地给舒畅打了过去。
“嘟····嘟····嘟····”手机听筒。“····嘟····喂,是你吗?康····”
“舒畅啊,哦,我的天。”刘铁男听见舒畅的声音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出来。“你、你和Yoki都没什么事吧。”
“厄,刘叔叔···你怎么用康清的电话给我打啊?”
“嗨,一言难尽,先不谈这个。你····你和Yoki现在都没事吧。”刘铁男。
“没事呀。哦,你是不是想找Yoki姐呀,她出去了。我····”
“不是,我是要找你。”刘铁男道。
舒畅一愕,道:“什么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刘铁男将这些情况都简单地跟舒畅说了一下。舒畅答应的很痛快;表示愿意加入,且亟不可待。
其实,就算刘铁男不找舒畅,舒畅也正想着要主动去找刘铁男;申请介入此案的调查呢。
因为舒畅不会让自己的爱人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她誓要找出那致死的原因。不让周康清含冤而死。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6 PM
6
文体小诗:
今晚
灯 亮得不太自然
微微烁烁的闪 吱吱嘎嘎的暗
我感觉我能听见
耳边好像 有什么人正在喊
‘冤枉啊 冤啊 冤 冤’
正文:6章
“谢谢你,刘叔叔。”舒畅满怀感激。
刘铁男停顿了一下,然后字斟句酌地说:“舒畅,我本意是想叫你帮忙联系一下法医部的。但考虑到这件事情最后肯定是瞒不过你,所以提前跟你说一下;不想你以后会怪我没有告诉你。嗯你看如果你不方便或是·····”
舒畅知道刘铁男想要说些什么,所以,在刘铁男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先将他的担心讲了出来。“刘叔叔你放心,在处理业务的时候,我不会带有一丝的个人情绪。哪怕是···哪怕是面对康清的尸体,我也不会被影响;漏掉任何线索的。所以刘叔叔,我不想你再劝我了,我是一定要介入调查的。”
刘铁男听舒畅的语气如此坚定,且非要介入进来;虽是在预料之中,但同时也不免有些小小的担心。
顿了有一会儿,“那好吧。”刘铁男语重心长。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帮舒畅还是在伤舒畅。“你····你要自己把握好啊。”
“嗯,知道。”舒畅。
刘铁男的默许,让舒畅一直憋在心里的劲儿终于找到了有力可施的地方。直到合上了电话,她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着。蓄势待发的冲动溢于言表。
舒畅放下电话,捧着那张合影,望着照片里的周康清。“康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说罢泪眼朦胧,泪花溅在相面上。
Yoki买早餐回来后,舒畅将刚才的电话内容告诉了Yoki,然后囫囵地吃了两口,显得精神充沛;一扫刚才的消沉模样。Yoki瞧着欣慰。
随即二人未作任何停留,直接便驱车赶往了现场。
4月28日星期三,有雾。
7:
在舒畅和Yoki向现场这边赶来的途中,舒畅在车上就已经跟自己的部门联系妥当了。
舒畅向本部门说明了情况,部门领导表示支持;并同意了借调几个同事去协助专案组的调查。
八点整,舒畅的同事到场。二女一男。
“胡大队,这三位是法医部派过来的人。舒畅,你给介绍一下。”刘铁男说道。
舒畅走到前边来,开始为胡明一一介绍自己的同事。胡明随着舒畅的介绍,逐个地认识了一下这三位被奉派过来的法医:
葛曼,女。从事法医工作已有九年的时间了。她个子不高,却有着一股相当干练的气质。现职法医部中级法医师主任。每次出勤做调查鉴定的时候,都是由她来带队。
童瑶,女。这个岁数与舒畅相仿的女孩和舒畅是大学同学。早在法医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个风云人物了。
左伦,男。有着相当成熟的鉴定工作经验。三十多岁的他,正在做着准爸爸;所以看上去有些疲倦那是因为他最近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这并不会影响他的专业态度。
舒畅在她的同事到场之前,早就和胡明及专案组的人做了介绍。这里便不用重复了。
葛、童、舒、左这四位可算是法医部最具代表性的中坚力量,只要随便翻翻他们曾经参与调查过的案例,就能发现有很多重案、要案的关键线索;均是由他们第一时间提供出来;从而使案件能准时破获。其业务精湛自然不必多说,而且每个人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主儿。
胡明与他们三个人一一握了个手,然后道:“我叫胡明,是负责此项专案的组长。感谢各位到场协助我们的工作,希望各位可以发挥所能。”
“本职工作,应该的。”葛曼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说罢便叫上舒畅等人,抬步就要向停尸棚走去不过却被胡明拦了下来。
“先不忙。”胡明对着葛曼说。“等会儿还有些其它的工作细则要做安排嗯,等一等网络信息搜集科的人。待人都到齐了之后,我再统一地跟你们说一下具体流程。然后再进去。”
网络信息搜集科?原来还有别的部门要来啊。葛曼想。
虽然这和以往的工作流程不同,但是特殊事件特殊对待,葛曼也没有问原因,只是对着胡明点了点头,言:“一切听胡大队的安排。”然后便退到了一边。
舒畅在听到网络信息搜集科的人要来时,她显得有些举措难安,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使她看起来不太自然。
童瑶看了舒畅一眼,见舒畅也不期地向自己这边望来。虽然两人没有说什么;但却都能领会得出对方的心中所想那是一个只有她俩彼此会意的事情;旁人是无从知晓这里边的原因。
果然过了一会儿,从街道的转弯处开来一台黑色轿车,匀速地在向着这边驶来。是网络信息搜集科的人到了。
童瑶眼尖,看到了车里的那个人。她悄悄地挪到舒畅的背后,轻碰了一下舒畅,“还真是他。”
舒畅没有说话,只是用鼻子哼叹了一下。
一旁的Yoki注意到了童谣对舒畅使的小动作,这让她很是好奇,于是也顺着童瑶的目光,望了过去。
此时,黑色轿车已经靠近,停下。有两个人下了车,然后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舒畅别过头去,假意望着别处。童谣倒是不以为然,未作任何回避状。
Yoki通过童瑶的眼神,确定了她是在看着那个走在最前面的男人。
那个男的岁数与童瑶、舒畅相仿。中等个儿,身材匀称,长得还行。不过Yoki却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可是就想不起来自己曾在哪里见过他。
那个男的走近,看见了童瑶,“哟,瑶瑶你也来啦。”
童瑶对着他一笑,不过却有些面和心不和的味道。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7 PM
那个男的也不在意,转而又看见了舒畅,刚想上前去打声招呼,但却yu行又止。最后也就如没看见一样,径直地向胡明和刘铁男走了过去。
“胡大队你好,我是网络信息搜集科的科员马晓,这位是我的同事郭亚兵。”来在了胡明的身前,马晓简单地向胡明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自己的同事。
“哦,你们好。”胡明将手伸了过去,与马、郭二人握了握。
原来,这二人就是被网络信息部的马主任派来的。
由于胡明之前有提过要将群死事件的内容发布上网,所以马主任回到自己的部门后,立即指派马晓及郭亚兵去现场做一下信息搜集要求把群死及尸变的细节全部记录下来,然后再一起发布上网。
于是就这样,马、郭二人接到受命后便驾车赶了过来。
胡明见人已经齐了,便叫来葛曼,先是互相地做了介绍认识,然后便将接下来的具体工作安排给了他们。
接下来的工作是这样安排的:
1、法医部的人要做的就是对尸体取样及死因分析。
2、网络信息部的人要跟在法医旁边做笔录,不懂的地方或是一些专业用词要积极向法医部的人请教。
3、最后得出来的鉴定报告和信息部的笔录务必要提交一份到专案组手里。待确认无误后,再由信息部的人带回本部,发布上网。
这样的工作安排听起来是很简单,但这里面却涉及到一些合作性的问题考虑到初次合作的部门必然会有一些磨合的过程,这是得需要参与人员秉承实事求是,不能有独自贪功的私心。所以胡明所交待给他们的;除了工作上的合作与分工,其实也有相互监督的意思。
“我希望各位可以相互配合。”胡明最后说道。“此案能否顺利告破,全赖彼此之间的通力合作了。”
听完胡明的安排后,马晓对葛曼言: “葛主任,有些不懂的地方若是问得多了,您可不要嫌我们这些后生晚辈麻烦呀。”
葛曼笑笑,回:“哪里的话啊,大家都是共同出力嘛。工作上的事;反倒是我们这些法医得需要你二位的多多理解,因为毕竟彼此的工作习惯不同。那么,我们现在就进去吧。”说罢,葛曼对着马晓抬手示意‘请先’。马晓礼让了一下,便也随之了。
在临进棚时,左伦让舒畅把做尸检时用的口罩及手套派给马、郭二人各一副。舒畅显得有些委扭,但还是从工具包里面取出来两幅,递了过去。
郭亚兵在接过口罩时对舒畅说了声谢谢,舒畅还以一个礼貌的微笑。但到马晓这里时,舒畅却连看都不看地将手套扔到了一边,让马晓自己去捡。然后便径自地跟着葛曼进了棚内。
马晓看着舒畅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挺尴尬。
处在事情之外的童瑶,在看到舒畅的做法后,窃念了一句‘冤家呀’,语调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站在童瑶旁边的Yoki,刚好也都看到、听到了这些。她望了望远去的舒畅,又看了看尴尬在那儿的马晓,随而将目光收了回来,瞅了瞅身旁的童瑶此时的Yoki,似乎有些看出了他们三人之间的一些事儿来。
也难怪Yoki会如此地好奇,因为舒畅、童瑶和马晓他们三个是认识的。
原来,这个马晓和舒畅及童瑶都是大学同学。只是就读的科系不同而已。
在求学时期,马晓追过童瑶,并很快就确认了恋人关系。不过后来的马晓却是将自己的感情全部都转移到了舒畅身上。这让童瑶一时间不知所措,更是痛苦很久。
舒畅和童瑶从高中时期就是闺蜜,大学又在同一个宿舍。彼此间更是心事摊开,无所隐瞒。可能也正是因为太亲密无间了,所以才应了那句话:‘闺蜜闺蜜,没有秘密;不知何时,变作情敌。’本来是最好的姐妹,却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的情敌。其中的痛苦;想来也就只有当事人最明白了。
童瑶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才得知;原来马晓当初追她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能接近舒畅。其实马晓从一开始就是喜欢舒畅的,至于童瑶嘛;只能算是一个可怜的跳板而已。
在童瑶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她很理智地将伤心和恨化做了无声的放手。并且也认真地告诉过舒畅,说咱俩还是好姐妹,别因一个男人而委屈了彼此的友谊。
之后,童瑶与马晓和平分手。
“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在我身边,既然马晓那么喜欢你,而你也放不下他。那∓#8226;∓#8226;∓#8226;我祝福你们俩。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姐妹。”这是童瑶对舒畅说过的话她的大度,让舒畅是既感激又愧疚。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咬牙切齿、悲戚长叹。凭良心讲一句,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马晓和舒畅他们俩;这样的爱情无论是接受还是给予都意味着背叛。所以可想而知;童瑶在这场纠葛着爱情和友情的关系里能主动地做出让步,会有多大的牺牲。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舒畅在面对马晓这样的追求还是存有一些理智的,也想过童瑶的感受。但是当面对同样煎熬的马晓,舒畅最后还是选择了投降。
舒畅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多自私,相比于童瑶的大度,她很自责。
还好童瑶没有怨恨舒畅,在学校里依然和她保持来往,完全看不出她对舒畅有什么意见来。童瑶的这种做派使得当时学校里的很多流言蜚语变得哑然失色;从而才会让舒畅和马晓没有遭受到同学们及身边朋友们的白眼。
这一点童瑶是很够朋友的,就连马晓在心里也服她这个。
爱情是没有对和错的对就对在你爱对了,错只错在你爱错了。
由此可见,爱情这个王八蛋是很难捉摸透的,只要它存在一天就会有一天的变数。谁最终才是谁的谁,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
本以为马晓和舒畅就是彼此的最好归宿,可是爱情实在是太善变了。
果然,没过多久,马、舒的这场从一开始就很蹩脚的相爱,终于还是走到了它结束的部分。
就在临近毕业的前夕,马晓为了能出国,竟然背着舒畅,与一个在当地很有家庭背景的女孩好上了。马晓的目的很简单,他不愿意按着他爸爸给自己安排的路走。他不想毕业回家后就进中心局的网络信息部谋得一个普通职位虽然他爸爸是那儿的主任。所以,马晓要出国闯荡,要攀附权贵为自己的将来做前途投资。
马晓的这种做法让很重视感情的舒畅大受打击,她发了疯似的去找那个女孩理论,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
女孩从舒畅口中得知这些后,也看清了马晓的为人,于是便和马晓分了手。
失去出国机会的马晓将怨气都发在了舒畅的身上,而且还动手打了舒畅。
至此,马晓和舒畅决裂。
毕业后,马晓通过父亲的安排,进了中心局的网络信息部。而舒畅则还是一天天地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解脱出来。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平时口口声声说爱她、照顾她的人,竟然会对她拳脚相向。
那段日子,无话可谈,全是泪水。
最后还是童瑶不计前嫌地安慰着舒畅,陪着她走过那段消极的日子。
从情伤走出来的舒畅这回才算明白,男人是最不能相信的。为了马晓,她差一点就失去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细细想来,还真觉得有些不值,同时也感到很后怕。
直到后来舒畅遇到了周康清,那段痛心的往事才被划上了句点。同时再借由时光的荏苒,那些从前为马晓所受过的伤,都被周康清的呵护给慢慢抚平,随之也让舒畅渐渐地回复了对爱情的信任。
可人世间的故事就是这样又巧又奇怪,曾经的往事本已经再无出场的必要了;但却没想到老天又给舒畅开了一个大玩笑。
马晓,又一次地出现在了舒畅的世界里。而且还是以周康清的死作为开场的。
或许,这是一种根本就无法躲避的孽缘吧这就是为什么当舒畅听到网络信息科的人要来时,她会显得很不自然的原因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7 PM
7
文体小诗:
我翻了翻书 查了查昨晚的情况
原来 我的床位 是最能惹来怨灵的方向
难怪总觉得每晚睡着时 呼吸不畅
耳边还有 那指甲抠骨皮似的 声响
正文:7章
尸体取样开始不过在进行之前,葛曼还是提出了一项建议。她说:“由于此次案件与以往不同;死亡的人数实在太多,所以为了避免做重复工作,我们应该有针对性地来做尸检取样,不能无计划行事。”
童瑶想了想葛曼的话,当即便明白了她话里的内容。“葛主任,你的意思是希望咱们能各自分开,随意挑选出一具尸体来做抽样鉴定?”
“没错,抽样鉴定。”葛曼回答。
左伦、舒畅点了点头,对葛曼的提议很是认同。不过,一旁的郭亚兵却把话接了过来,插嘴说道:“等一下葛主任如果只是做抽样尸检的话,恐怕会有所疏漏吧。”
葛曼转身望了望郭亚兵,说:“你对我的安排有什么疑问吗?”
“哦厚,这倒不敢。我只是担心葛主任的提议会有碍我们收集信息是否完整的问题。所以,我斗胆建议葛主任能够对这些尸体逐个地做下取样调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哎呀!谁打我啊?”郭亚兵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头就猛地向前一伸。痛觉在后脑慢慢出现,他很是生气地转过身来,见马晓刚刚收回了手想来是他打的。
马晓的力量不是很重,但却足以引起误会。“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我给你的那些相关报告你有没有看啊?”马晓问。
郭亚兵揉着后脑,有些气愤地说:“没有,咋地啦。”
马晓瘪了瘪嘴,本想对郭亚兵破口开骂,可转念一想当着外人的面儿也不好说,于是便转口命令道:“那你还是少废话吧,听葛主任的安排。少问多记。”
葛曼向马晓望了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处事很有水平。
马晓的话不错,因为之前的报告就已经写明:群死案的主要问题就是致死成因不详,其他的均属一样无论是死亡时间还是死亡方式。所以对于已经掌握的事就没有必要再反复核对了。马晓觉得葛曼提出做抽样尸检是既省时间又省功夫的明智之举,郭亚兵的担心纯粹是多余。再者说了,信息搜集科的人只是负责现场记录,根本就没资格去质疑专业法医的工作方法。
“我这不是怕万一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嘛。”郭亚兵还在抱怨着。马晓杵了一下他,示意他别再说了,听葛曼的。
葛曼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考虑到情况的特殊性,所以咱们接下来的工作当需做下变更。等下咱们要单独成为一组,各自去挑选一具尸体,然后来同步进行尸检取样这样既有参照又有对比的作业,能极大地避免在此期间出现的疏漏。如果在做取样时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一定要第一时间报告出来,详细记录;等完事后再做统一的甄别。听明白了吗还有什么疑问没有好,我们开始。”
四名法医照计划一人挑了一具尸体,然后就开始在尸体身上进行线索采集。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得要大声地报颂出自己的检验分析,供旁人听这样做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互相参考比照、减少误差,二则是为了让信息搜集科的人方便记录。
于是就这样,法医们一边对各自所负责的尸体做着取样,一边叮嘱着马晓和郭亚兵哪里应该详细记录。目前来看,两个部门合作的还算可以。
“尸体严重;的程度不自然,初步判断是人为造成的。”童瑶那边最先说道。
另一边的左伦接过童瑶的话,说:“这应该算作是一个特殊的疑点,因为之前的报告上称:‘尸体是在零破坏的情况下自己发生的变化。’额请记录对马、郭二人说的···以尸体的腐坏程度来看,出现在尸表上的现象很奇怪,目前无法认定出它们的成因。嗯,还有····”在报颂检验分析的同时,左伦的目光也在尸体身上慢慢地游移着。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地方很奇怪尸体的眼球没了。
左伦揪起那凹陷在眼窟里的眼皮,说:“尸体的眼球已经完全破开,从五官里流出的液体以目测判断怀疑是脑浆。”
这句话一经抛出,其他人也立刻随之留意到了这一点。
葛曼望着身前的尸体,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她觉得很不可思议,随即用手指弹了弹尸体的头部,只听得‘咚、咚、咚’的空响。
“不用怀疑,应该是脑浆没错。因为尸体的颅内已经是空的了。”葛曼惊道。
听到葛曼这么一说,左伦、童瑶、舒畅先是一愣,随后也不由自主地敲了敲自己所负责的尸体的头部。果然同样是‘咚、咚、咚’的空响。
“我的这具也是····”舒畅、童瑶异口同声的说。
“!!!!”
正在记录的马晓停下了手中的笔,他推了推郭亚兵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去敲敲别的尸体,证实一下是否真如法医们所言的那样。
郭亚兵不敢,拗在原地冲着马晓直摇头。马晓踹了他一脚,眼睛一瞪;意思是让他听命令。
郭亚兵无奈,只好仗着胆子一步一步地蹭了过去。看着一颗颗露在白布外面的人头,郭亚兵有些晕眩,他感觉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嗨!快点啊!”马晓还在一旁催着他。
郭亚兵在心里狂骂马晓没人性,心说这又不是挑西瓜,还催我快点妈的,嫌我慢你倒是来呀。
郭亚兵迫于马晓的yin威,虽是极为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攥起了拳头,对着一具尸体的头;咬牙切齿地敲了下去。
‘咚’的一声空响,尸体的颅骨竟然被郭亚兵给敲裂开了从裂口处可以清楚看见,湿漉漉的颅腔内空空如也。
“妈呀,还真是这样。脑子都成豆汁了。”郭亚兵略带哭腔地叫道,证实了法医们刚才的判断所言非虚。
“我靠,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什么啊记下来,记下来。”马晓一边斥责着郭亚兵,一边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抽样尸检1:死者的颅内已空。现象:脑浆稀融,呈现汁液状,骨质密度异常脆’的内容来。
童谣望着那颗被郭亚兵敲碎的头,打趣地说着:“厚,没想到刚一开始就已经这么有趣了。脑浆竟然会外流而出,骨质密度也流失殆尽,变得如此之脆这种现象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呀,从事法医工作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左伦收回目光来,说。“这已经是超出学术之外的问题了,这样的‘尸变’简直就违背了常理嘛能够产生这样古怪的现象,我想绝非是一般的诱因。”
听着同事们的说辞,葛曼倒显得冷静。因为她一直都很坚信,凡是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最终都会随着线索的出现而变得合情合理的。只是在这寻找线索的过程中,确实是一种煎熬。
不过还好,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滋味。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8 PM
葛曼等了等马、郭二人,待确认了他们俩已经将这一段记录完毕后,便又接着开了口:“好,这些问题等下我们统一再做处理。下面,跟上我的节奏往下来看尸表颜色呈现微红略带些白,应该是皮下淤血所致。用手轻轻按压尸体的肌肉,血会从皮肤里向外溢出啊呀!”葛曼突然惊呼道,因为她的手指已经插进了尸体的肉里。那感觉就像是戳进了一块豆腐似的。“怎么会这样?尸体肌肉组织竟然会软化到如此程度,这根本就不正常喂,你们仨负责的尸体,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情况?”
“是一样的。”舒畅、童谣、左伦三人如是地回应着说。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马晓和郭亚兵赶忙将此项内容记了下来:‘抽样尸检2现象:尸体肌肉组织呈现不正常软化,原因尚不明确。尸表皮下有大量淤血。’
“马哥,‘Yu’血的‘Yu’字怎么写?”郭亚兵面带诚恳地请教着马晓。
“操不会写的字先注音,回去再整理。”马晓没空理会郭亚兵。因为光是跟着葛曼的语速就已经让他自顾不暇了,哪还顾得了郭亚兵这个文盲啊。“葛主任,接着下来还有什么?”
葛曼没有回应马晓的问题,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她惊奇地发现了一件让她颇为奇怪的事情。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尸体身上的那些疮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不会是真的吧葛曼担心自己的判断不准,于是转身叫着左伦,说:“左伦,你对尸体身上的这些奇怪疮口怎么看?”
左伦望着自己负责的那具尸体,细细地观察着那些疮口的形状,回答葛曼说:“尸体身上有多处不明原因的伤口,疮口边缘的皮肤形状很特殊,呈卷缩状态以法医学来判断应该是属于死前造成····等一等!死前?!!”
葛曼浑身一怔,一颗心陡然悬起左伦的判断和自己一样。这就证明事情确实如此。
“死前!??这这这怎么会这样啊!”马晓和郭亚兵近乎是吼出来的。
随着尸检工作的逐步深入,没人想到中途竟然会出这样的鉴定结论。这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根据疮口的形状性质来判断,这个答案却是让人吃惊不小。甚至都已经严重地脱离了现实。
舒畅此时也确认了这一点,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因为周康清的死是她亲眼所见,不会有错的。即便是后来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尸变,那也不可能使疮口达到卷缩的程度。可是尸体身上所反映出来的现象就是如此,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性了难道在群死之后、尸变之前,周康清还是活着的???!在这里的2012个人也还是活着的?!
想到此处,舒畅感到一阵眩晕,差一点就向后仰了过去。不过还好,Yoki一直是护在舒畅的旁边,见她稍有异状便赶忙将其扶住。
“怎么样舒畅,还···还能行吗?” Yoki抱着舒畅的肩膀,问道。
舒畅没有做声。看样子像是挺严重的。
其他的人赶忙凑了过来,他们先是把舒畅扶到了一旁坐下,然后关询着她的情况。
“舒畅,你有没有事?感觉如何····”童瑶蹲在舒畅的身前,急切地问道。同时她也在留意着舒畅脸上的变化在这样的环境下,任何一种不舒服的状态都会引起旁人的敏感;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那有可能就是死亡临近的讯号。所以不得不多加留意这点。
“我···我没事,没事。”舒畅目光涣散,显得六神无主。看来,对于在‘尸变’之前这些尸体还是活人的这个事实;确实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Yoki担心舒畅会撑不住,于是想着要带她出去透透气,缓一缓。可舒畅就是不肯。她挣扎着撑起了身子,抓过那份胡明之前留给她们做参考的报告来,一页一页摊开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这简直就不正常。”舒畅看着摊在地上的报告,唇上不时地会出现这样的诧异。“怎么报告里面所描述的情况与我们现在所遇见的会有这么大的出入呢?”
舒畅一边看着,一边在脑中回忆着整件事情的发生与经过参考资料里的内容与眼下的情况完全不符,她感到无比的矛盾。
这也难怪舒畅会感到矛盾因为直到现在,尸体身上的线索仍还在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着。从它们发生变化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只是目前还没有人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不如让我们将时间稍稍向回倒,回溯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希望能够从中获得新的思路,解开这些谜团。
好的,前文中讲到,在4月27日也就是昨天的中午,一场不明原因的群死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夺走了两千零一十二人的生命。之后,赶到现场的卫生部对尸体做了初步检验,确定了当时的那些遇难民众已经没有任何的生还迹象了。于是,医检的报告上就有了‘确认死亡,无生还对象。死因不明’的结论而且还拍了很多现场照片用以佐证;并且也将那53名幸存者的血液样本带回去做了化验这在医检报告里面都有说明。
另外,同样是在现场的防疫小组,也对尸体的做了初步的检验,得出:‘未发现有任何辐射现象及病毒的感染迹象。确认2012人死亡,死因尚未发现’的说法。并且还在疫检报告上附加了很多当时的详细证明。
实际上看到这里我们便会清楚;医检、疫检的报告都是在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而得出的,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相对来讲比较客观全面。唯一没有确定下来的就是群死的成因问题。
看来只要把群死的成因找出,整件事情才会有一个合理的解答。至少当时有人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就在大家决定要按照这个方向调查时,尸体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古怪的尸变。
群死的成因还未找到,尸变的出现又成了一个新的问题两种诡异的现象先后发生,使得刚要明朗的案情又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于是,在面对当时的那种窘况时,最后来到现场的专案组人员立即做出了决定,将这所有的疑问都交托于法医部来处理。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事情似乎比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法医到了现场之后,有条不紊地进行了专业性的尸检工作。可是在检验期间,法医们发觉尸体身上出现的种种迹象全部超出了正常的范畴,诡异丛生的矛盾现象使得法医们对此无能为力。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8 PM
至此,群死的成因及尸变的起因已然成为了一个难以破解的迷,尸检工作也没有办法再进行下去了。
“这尸检报告没办法写了。尸体身上存在着太多与常理不符的现象,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出原因来。你们看,你们看这简直都无法解释····”童谣用手指轻捻了一下尸体的表皮,只见尸体的皮肤随着她手指的捻过,呈丝条状‘秃噜’了下来。秃噜:东北形容词,指皮肤表面因擦破而卷起的样子。
“都这么长时间了,尸体不但没有僵硬,反而是肌肉组织和表皮变嫩;这里的尸体都在无条件下自溶。世间上哪有这样的事呀?”童谣甩弄着手指上的油脂,说。
一旁的郭亚兵手欠,看见童谣的做法后;也伸手捏了一下那具尸体的下唇。可谁知刚一触及,尸体的下唇就像皮冻儿一样;竟然顺势地被他给揪了下来。
“我操!”郭亚兵心里一声惊叹。想着要把它再安装回去,可是那软乎乎的唇肉却碎在了他的手里。粘腻腻的油脂从他的指缝间漏下。
“葛主任对这种现象怎么看?”马晓把目光从尸体上挪开,望向身边的葛曼,问道。
葛曼沉吟少许,言:“我这也是头一次见到尸体的自溶速度太快,目前还无法解释出它的性质,因为这已经大大地超出了常规,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自溶现象。不过最奇怪的还要属尸体的颅内;脑浆竟然稀溶得从七孔流出这本应该是在强烈的外因条件作用下才会出现的现象,可是我们现在所处这个环境,完全不具备构成这样条件的因素。”葛曼皱着眉头,由衷地透着无奈。“唉···我从事法医工作这么久,自问对世界法医案例如数家珍,但是今天所见的这些情景;真可谓是令我大开眼界。”
这时,一旁的舒畅将报告合了起来。只见她一脸绝望地摇着头。
之前舒畅一直坚信,那个不知名的死因迟早会被她找到的。可是,当她真正地了解到当下所面对的问题时,才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一个很可笑的坚持。
从开始对尸体进行取样到现在,他们在尸体身上发现的几处疑点,全都没有办法说明群死和尸变是因何而起的。而且,这些被发现的疑点还总是和他们做出的判断相互矛盾。使得谜团越扩越大。
难道,这会是一个永远都猜不出结果的谜团吗?目前来讲,是的!
这个事实,她不愿意接受。
“虽然我们能在尸体的身上发现很多疑点,但是却解释不出这些疑点的成因在这没有答案的问题里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会将问题越扩越大,虽非我等所愿,但却无从避免。或许,那个不知名的死因,我们永远都找不出来了。”
舒畅把这个她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讲了出来,大家都在看着舒畅,谁也没有做声。
片刻的安静之后,依然是安静。空气仿佛也在这个时候凝固住了,留出了一片空白。大家各怀着心事,眉目思忖着眼前的事情。
见许久都没有人吱声,郭亚兵收起了笔记,对葛曼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我们所记录的这些也都没用了吗?”
葛曼看了看郭亚兵,将他的笔记本取了过来,翻看了一下。说:“不,你们记录的东西还是很有用厄,基本客观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况。而这些,也是目前我们仅能提供的全部。”
听了葛曼的话,郭亚兵有些糊涂,他像是还有什么话要问,但却被一直沉默的左伦抢了先。只听左伦道:“可不可以放弃我们的专业角度,跳脱这个禁锢,用逆向思维来考虑这个案子。”
童瑶面潜笑意地看着左伦。“用逆向的方法去解决非正常的问题理论上来讲应该是个办法。不过若是真的实现出来,恐怕还是有些难度。”童谣仿佛对左伦的提议不太感冒,语调也有些怪怪的。
“那就没法说了,咱们下班吧。”左伦好像有些不愿意了,而且说着话的时候就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
葛曼将左伦拉了回来,圆场地说道:“你的话只说了一半,也难怪童谣会不理解。左伦啊,咱别卖关子,把你想说的都告诉我们。”
左伦刚才也是玩笑,他不是真的想要走。他只是对童谣的态度有些小情绪而已。这会儿被葛曼拉了回来,也算有个台阶下。于是,他正了一下态度,说:“我们这些做法医的,职业习惯就是要从死者的身上获取线索,查出他们的死亡原因。可是,当死者的身上不存在任何可获取的线索时,那我们该如何做呢就像现在的这种事。”
童谣回想着左伦刚才的话:‘放弃我们的专业角度,跳脱这个禁锢,以逆向思维去考虑这个案子’,她似乎才明白这里边的内涵难道左伦的意思是要放弃调查死者的死因,转而去求索死者生前的一些差异?
童谣带着这样的疑问,没有再贸然打断左伦,而是更加专注地去听他讲出的每一句话了。
“我平时喜欢涉猎一些杂书杂记,虽然是个人兴趣,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知识会在某些时候派上特殊的用场。我记得我曾在一本书中看过,说‘人体的磁场是获取外界能量,用以调节自身的内部循环。这些存在于人体本身的能量数值一旦失衡,就会出现一系列不可理解的现象。’我想,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就是这种现象。”果然,左伦在缓缓地引申着话题。“人之所以能够活着,是因为每时每刻都在保持着自身的能量数值这个过程是一项很复杂的工作;它包括了血液流通、心脏的工作、呼吸系统、神经传递、毛细血管的激活,各种腺体、营养供给等等等。虽然这些我们平时感觉不到,但是它们却在我们的体内从未停止过。所以我认为,这些死去的人,一定在活着的时候出现了某些可怕的变化虽然他们未曾察觉,但是他们却已经在那个时间段上被结束了生命,从而导致了集体死亡。”
“可是在没有任何的条件下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总得有个原因吧。”葛曼看着左伦,说。
“确实啊。”左伦认同地说着。“能够让人突然死亡的原因有心脏麻痹、脑出血和肾上腺素分泌过盛等。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的死亡原因均不在这个范围里。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就大胆做了一个假设最终我发觉,我可能对了。”
“快说来听听。”葛曼半信半疑,
听到左伦如此自信地说法,马晓和郭亚兵立刻重操纸笔,等着记录左伦接下来要讲的话。
左伦顿了一下,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已集中了起来,他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我觉得,导致这些人能够集体死亡的原因,是源自于他们自己。”
“!!?!!?”大家。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8 PM
8
文体小诗:
月被隐没 风在哭
沙沙的响动 平整的坟头 冒着土
挣裂的眼珠 腐烂的尸骨
正正正正在 慢慢地 爬出
正文:8章
“我觉得,导致这些人能够集体死亡的原因,是源自于他们自己。”左伦在讲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在留意着大家的反应。
“什么?是他们自己?”童瑶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她问左伦,“难道就没有任何外因条件的介入吗?”
左伦未及作答,紧跟着舒畅也上前说道:“是呀,如果没有外因条件的介入,人怎么可能会在正常的环境下突然暴毙呢?再者,如果死亡是来自于他们自身的话,那么构成死亡的条件就只有‘自杀’这一种解释了。难道你想让我们在报告上这么写‘据查证:死因为两千多人在同一时间集体自杀’可行吗?”
“你这个假设也太非主流了。”Yoki也顺嘴加了一句,挤兑着左伦。“有点没话凑话的感觉。”
面对大家的强烈质疑,左伦倒是显得相当自信,他终于露出了笑容。因为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很好,看来大家现在都已经跟上了我的思路,并开始做思考了。对,当时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个观点很快就被我自己给否定了。因为这连傻子都知道,假如没有外在因素的影响,自身是不可能单一构成死亡的嘿嘿,各位,注意到我刚才的用词了吗?”左伦玩味地摇弄着手指,面潜笑意地巡望着大家的表情。显然,答案就在他刚才的话里。
“不能‘单一’地构成死亡····”葛曼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左伦的话,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导致群死出现的原因,是外在因素和人体自身的内因条件相互作用的结果?”
听到葛曼这么一说,舒畅和童瑶也随即想到:外在因素泛指的是周围环境,人体自身的内在条件涵盖性很广,同时也存在相应的变数。不过听左伦的推测,他显然是在说外因条件影响了内因条件也就是环境存在特殊条件影响到了人,从而产生了可怕的集体死亡现象。
这个推测太大胆了!
“目前来讲这是唯一的可能,也是最靠谱的一种解释了。”左伦言辞恳切对着大家说。“我们不如先按照这个方向来做一个假设:假设在外因条件的介入下,自身的内因条件会在这个特殊的环境里自觉地停止生命迹象也就是说,当这两种因素同时具备以后,就构成了死亡的条件,最终发展成群死现象。”
“还假设嘞,一听就知道是胡掰的。”Yoki小声嘟囔了一句。旁人虽有听见,但也未作理会这感觉有些怪。
左伦环视了一下大家,意识到了是自己没有完全地讲清楚,所以才会引起旁人的误解。于是他补充说道:“各位,我不知道你们平时看不看网上的新闻。我记得在今年一月初的时候,有一条新闻就跟咱们现在的情况很雷同。”
“还真没注意过。”葛曼很坦白地说着,随后又看了看别人,见都没什么反应。她问左伦:“是什么新闻?”
“全球动物神秘死亡事件。”左伦的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俨然安静了。
不错,在2011年1月6日,各大网站上均同时出现一则惊人的消息。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发生大量动物神秘死亡,有数以万计的鱼、鸟、蟹等动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内集体死亡,一时间成为各国媒体关注的焦点。据之后科学家们的推测,导致动物神秘性群死的原因主要有四个可能性:一是环境污染,二是千年极寒,三是磁极颠倒,四是电磁武器。
“哦,我想起来了,网上确实有过这样的新闻。”经过左伦的提醒,葛曼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曾关注过这个新闻。“但是当时科学家只是给出了四种可能性,具体的原因却依然没有明确落定啊。”
左伦点了点头,“科学家们确实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来,不过却帮我们缩小了调查范围。我们完全可以凭此线索,把它延用到目前的情况中来,在那四种可能性里,用排除法就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环境污染和千年极寒最先被排除。磁极颠倒更不可能了;倘若磁极颠倒的话,不仅是动物,就连我们和植物都会死掉的。那么,这就剩下了最后一项可能了····”左伦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段时间,其实这就已经在向大家暗示,最后一种可能性电磁武器就是正解。
左伦判断,导致群死的原因是‘电磁武器’的高功率微长影响了人体自身的正常生物电,引发猝死电磁长就是刚才他所提到的外因条件,而人体自身生物电就是内因条件。
话虽然说的殊堪玩味,但是仔细分析后,确实有着一番正确的道理。
左伦解释,电磁波长无影无形,但它却能以信号电的形式刺激人体的感官系统,人通过自身的感官接收到了电磁长,在高功率微波信号电的作用下,人体自身的生物弱电就会形成一种反应堆,串联了这种电磁波长,进而影响到了他们自身的内因条件,产生致命的弱电荷异变。该异变除了会致命,更会影响人体的神经系统,导致死后的尸体发生怪相因为这就是电磁武器最为特殊的杀伤力。
“我们通常都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接触到电磁波;比如说手机信号、电视信号、光感信号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与我们感官接触最近也是最为密切的良性信号电。可是大家也许想象不到;如果有人利用它们作为媒介,将电磁武器的电磁波信号放射出来,那么声和光就会成为威胁人生命的传播原体。我们能接触的声和光都有可能是致命隐患。”左伦点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对电磁波长是通过感官系统杀人的说法做了深入性的解释。“所以我推测,那个引发群死的电磁波信号,一定是通过步行商业街某一处的电子设备释放出来的像服饰店门口的音响、商业大厦的电视墙或是西侧那边的手机信号塔,都有这种可能。”
葛曼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嗯,如果外因条件是以信号的形式出现,那么我们就会因为接触到它而导致死亡。这对整个社会来说确实是一个杀伤性很大的武器,而且还无从防范。那么,尸变的产生和电磁波的影响有直接关系吗?”
“绝对有关。”左伦很肯定的说。“因为电磁武器所放射出来的信号电波除了能致人死地,它还有另一种特性,那就是破坏人体的神经系统。要知道,人的神经系统本身也是具有微弱电荷的;即便是人在死了以后,神经系统内的微弱电荷还会存在一段时间。所以,以法医的角度来解释:如果当时这个区域内有电磁信号徘徊,尸体神经内的弱电自然就会形成反应,从而产生了尸变现象。这种反应在法医学术中被称作是····”
“超生反应?!”不等左伦公布最后答案,葛曼、童谣和舒畅均同一时间叫了出来。想来她们都已经通过左伦的句句提点,终于扣合上了自己的专业。没错,如果是因为电磁的作用,尸变的产生确实是因为超生反应。
一旁的马晓和郭亚兵虽然不懂这个学术专词,但还是迅速地写了下来。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求教个明白。
左伦打了一个响指,接着刚才的话说:“对,超生反应虽然这些尸体所呈现出来的现象是矛盾的,但我们还是能在细微之处找到常规点,然后将其归纳到法医学术中来。我们目前已知的超生反应有两种;一种是肢体反应,一种是脑反应。肢体反应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那种就是在人死了以后,把他的神经跟金属线连接起来用电去刺激,然后肢体就会出现一种脱离意识控制的反应现象。当然啦,这种外来刺激是我们人为制造出来的,尸体所能呈现的也不过是一种寻常的抽搐与痉挛。可是脑反应却不然····”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9 PM
舒畅一边听着左伦的话,一边梳理着其中的脉络。她插了一句说:“对的。人死后,脑细胞一时间还不会死亡;仍就是可以通过感官系统接收到外界的电磁信号。倘若在那个时候有微量的电流出现在这个区域的话,那么脑反应就会出现一种我们没见过的效果。而这个效果;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尸变。”
“宾果!答对了。”左伦笑着说。“所以你看,这就是为什么尸体的五官会冒出脑液,体表的颜色还像是被电击灼烧过的痕迹。因为只有电才能破坏成这个样子,这就证明,那个被放射出来的信号电很可能就是导致群死及尸变的重要原因。它是通过人的感官和体内存有的弱性电荷而形成破坏的。”
话落至此,在场的人无不向左伦投去钦佩的目光。Yoki更是情不自禁地惊叹了一句:“厉害啊!”
左伦看见大家的表情,又听到了Yoki的赞许,很有感觉地抓了抓头,像是也在给自己嘉许一般。不过随后Yoki的一句提问却让左伦瞬间定格且满头黑线。
“左哥大概还没有忘记吧,本案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你还没有解释出来呢那就是在群死发生的时候,为什么还有53人幸存下来呢?”Yoki看着左伦,言外之意显然是在问:为什么自己、舒畅和另外的五十几人会活得好好的呢?
左伦像是被口水呛了一下,表情有些茫然无措。他看了看Yoki,又看了看舒畅,心中不免也泛起了嘀咕。是啊,如果那一区域都是电磁信号的放射范围,那为什么还会有五十几人会幸存下来呢?
嗨!刚才太过于专注破解群死的成因问题了,却没有将这个问题考虑进去。左伦抓着头想。
“我想····那大概是因为幸存者和死者的内因条件有差别,所以才会幸免于难的吧。”左伦一边思索着一边组织着句子,语气颇有些勉为其难的味道感觉就像是在敷衍似的。
Yoki听得出来,左伦这是在藏拙。她看着左伦,问:“要是按照你说的来理解,所谓的差别无非就是指人体的感官喽可是,如果遇难者和幸存者之间的差别只是因为这个的话,那么凡是感官系统特敏锐的人就都会死,不敏锐的人就能活着喽。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能活下来的人岂不全都应该是哑巴、聋子、瞎子?可你看看我和舒畅,哪一点像残疾人不要忘了我们俩当时也在群死现场。如果这个问题解释不出来,就没有办法部署应对措施和防范工作了。”
Yoki的语气虽然有些抬杠的成分,但不可否认,她刚才的话确实是有着一番道理的。说白了,如果能找出遇难者和幸存者之间存在着的诧异,那么接下来就有助于提醒社会大众,应当采取哪些办法才能保护自己免受伤害这个考虑是相当重要的,因为群死有没有可能出现第二次,已经成了每个人心中的隐忧。
左伦的心里当然也装着这样的事,明白这里边的责任。可是至于这个问题嘛,他是真的回答不出来。难道要他跟大家解释说,电磁武器释放出来的信号电对某些人不起作用吗?
沉吟了片刻后,左伦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刚刚所说的那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罢了,具体问题还得需要更深一步的调查。对于眼前的情况,我只能结合自己的见闻推测到这里;其他的就没有办法再下判断。只能说这种形式的信号电太特殊了指遇难者和幸存者之间的关系;它有可能是一种新的存在,也有可能是被我们忽略掉的某种常态既然它能以信号的方式传播死亡,那么很有可能我们将会在某一天因为看到某个、听到某个、接触到某个不曾注意到的东西而丧命。就像它们一样。”左伦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是在看着那些腐坏掉的尸体,这不禁让在场的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默默不语,心里面都在想象着左伦描绘出的那种情况。
左伦看出了众人的顾虑,于是他故作轻松地讲道:“当然啦,我的以上论点都是一些概念性的解释,并不是根本。刚才我也说过了,具体原因还有待考证。所以在这之前,大家还是打消掉自己心里的乱想,别太当回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那个电磁波的放射点,消除这个危险的外因条件。”
“哼!说的轻松,要怎么找啊?那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信号’啊!”郭亚兵在一旁插嘴道。
“哦,那这就不是我们法医部的事儿了。”左伦讲。“寻找它的放射点和查出它信号属性是专案组的工作。”
法医们均点了点头,觉得左伦说的有道理,而且责任推托的也很干净很漂亮。不过Yoki却不这么想,因为有一个‘答案’已经在她的肚子里翻腾半天了,她决定要问一问左伦。
只见她沉吟了一会儿,对左伦问道:“‘幽灵’算不算信号电?电磁波的信号属性能不能就是它?”
“据说幽灵也是微电的一种,确实属于信号一类。”左伦回答说,不过随即之下就对Yoki问道:“你是不是想把事件的‘元凶’扯到与鬼有关的事情上太迷信的可不在考虑范围内。”
Yoki说:“不是。我只是因为你的那句‘它有可能是一种新的存在,也有可能是被我们忽略掉的某种常态’才联想到了幽灵这儿。毕竟,幽灵就是一个我们不得不承认的存在,而它也经常会被我们忽略。这很符合你的论断呀。”
Yoki本来想着要在众人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聪明,所以她才会大胆地认定左伦的推论最终一定会和‘幽灵’沾上边。可是,她的这种意愿却被左伦给误会了。
左伦觉得Yoki的话里面好像有些暗讽的味道,总是觉得不是滋味。他白了一眼Yoki,道:“我的论断是先以科学为基础,然后才大胆地展开假设的。这永远都是符合科学实际根据,和你那些幽什么灵的迷信思想不一样。请不要把我的论断踢到迷信一类里。我允许你来质疑我,但我要求你用科学的角度来质疑。鬼神一类,纯属放···胡扯。”
得不到认可的Yoki像是有些不服气,再加上左伦的态度十分强势,让她感觉没面子。于是Yoki反驳道:“我倒是觉得你这有点偏激。毕竟,共存于我们这个空间里的除了人,还是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存在着。而且我刚才问你说幽灵算不算信号电的一种,你不也承认了这一点吗。我又没有死乞白赖地非说有鬼,你怎么就认为我迷信呢?再说了,科学又不是唯一的权威论调,它也有被推翻的可能,它也得承认有不同学术性的解释存在。”
“幽灵一说算什么学术性我问问你?小老同志。”左伦像是有些急了。从他质问Yoki的语气里就能品出来。“迷信向来都是误导人的无稽言辞,哪有什么学术性可言?别强词夺理啦。”
一旁的郭亚兵察觉此时的形式有些微妙,遂拽了拽马晓的衣袖,小小声地问:“他俩这是不是要吵架啦。”
马晓:“我帮您问问他俩?”
郭亚兵刚想说‘好啊’,但随即发觉时候不对,因为马晓表情特严肃地向他瞪了一眼,于是也就没敢再吱声。静静地看着左伦和Yoki。
只听Yoki接着左伦的问题,回答说:“我强词夺理?!幽灵一说怎么就不能算是一种学术,这是灵异学。”
左伦重声重气地叹了一下,像是在找反驳之词。“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保护证人组啊。”Yoki不明就里地回答道。“怎么啦。”
“保护证‘人’组是吧。”左伦故意加重了那个‘人’字。“那我问你,你保护过鬼吗?”
“保护过啊。”Yoki想都不想,张口就说。
众人傻眼相望,见Yoki回答迅速、恳切,且毫不拖沓,心说这孩子或许是真的有过类似的奇遇,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坚信这个世界是有鬼呢?而且回答的还那么斩钉截铁。
大家都眼带狐疑地望着Yoki,心里的猜测也在同时进行。
“你保护过?保护过什么鬼?”左伦心里沉甸甸地问道。
“赌鬼、色鬼、胆小鬼,还有昨天刚死的那个讨厌鬼姜翼。”Yoki如是地说着。
左伦一听,心说我操你个腚切吧。我跟你讨论的是多么严肃的问题,你跟我搞笑?这分明是在无理取闹嘛。
Yoki的话让左伦很火大,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所以左伦也只能强忍着怒气,睥睨地哼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左伦的那个样子在Yoki看来十分欠揍,她那双紧紧握着的拳头,爆起的青筋已经显露出了危险的态势。
马晓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赶忙找着缓和气氛的话,说道:“你们俩说的都有各自的道理,科学与迷信在某些时候也存在着共融性。我倒是觉得大家先别主观地否定掉Yoki的想法;毕竟所谓的科学也只是有了说法的迷信,而迷信还只是悬而未决的科学;就拿Yoki刚才的想法来说,相信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和左哥的论断也算是不谋而合了。”
其实马晓的话只是在和稀泥而已,可是Yoki却没听出来,她还以为是马晓在挺自己呢,于是指着马晓对左伦说:“看见没有,有明白人。”
“哼哼,不可理喻。”左伦听出了马晓的话外余音,没去理会Yoki,只是表情不屑,语调轻蔑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粗俗词语过滤-#0043]说谁不可理喻?”Yoki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臭,听得左伦如此的轻蔑,又见他那作死的样儿,当即就火了。她顺手从身边抓来一样东西,上去就要打左伦。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49 PM
左伦也不赖,反应超快;一把就将郭亚兵薅到了自己的身前,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手上有武器,我手上有人质盾牌。有能耐你就打他吧。’
其他人一见这都要打起来了,赶紧上来拉架。
舒畅拉着冲动的Yoki,马晓用手拦着她要撇出去的东西。葛曼和童瑶则是站在中间,不让Yoki靠近左伦。
左伦拽着郭亚兵的腰,躲在他的身后。充当盾牌的郭亚兵只能惶恐地盯着Yoki手里的东西,就怕她真‘犯虎劲’,将手里的东西撇过来。犯虎劲:东北话,指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意思。
“行了行了,消消气儿。”
“好了,好了,都少说点。”
舒畅拽着Yoki,很是为难地怨着:“Yoki姐,你这就不对啦。有什么话也应该好好说呀,别再闹了。”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Yoki这是在无理取闹,但有些指责的话也不好直接讲出来。
“行了!这是查案的地方,不是吵架的地方!都是大部门的人,怎么纪律这么差!!”葛曼的这一嗓子,把大家都跟震住了。
Yoki蔫了下来,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左伦见Yoki不闹了,于是便放开了郭亚兵。然后用眼神感谢了一下郭亚兵:‘安全了,谢谢你。’
见大家都很自觉地停了下来,葛曼收了收嗓子,说:“左伦的论断很严谨也很科学。以目前来讲这也是唯一的解释。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因素的存在,那也是法医部接下来要分析的事;别的部门同志没资格参与意见。”后面的话,很明显是针对Yoki说的。
Yoki多奸,早就听出来了。“我也是想更全面、更精准地缩小调查范围嘛。”Yoki还在为自己的无理取闹做着辩解。“帮忙还帮错了?”
舒畅将Yoki拉到身后,“好了。少说点吧。”
Yoki憋着气,瞪视着左伦。
左伦将头别到一边,态度轻蔑,偏不与其对视。脑袋还一摇一晃地在无声地气着Yoki。
Yoki看到左伦的那副德行,气得呼呼直喘,心里面还在琢磨着该怎样才能挠到左伦的脸,让他破相。
“那···那个叫Yoki的,你的手里拿着的···是不是····”这时,一旁的郭亚兵指着Yoki的手,语调微抖地在对她说着。
Yoki没反应过来,依然处于浑然不知的状态。不过其他的人却随着郭亚兵的指向,注意到了Yoki手里的东西,随即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着、退着、再退着。
大家的奇怪举动让Yoki有些纳闷,又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右手上,于是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我操Yoki这时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一块暗白色的人肉。
那块被她掐在手里的人肉,是她刚才顺手从尸体身上扯下来想打左伦的此时都已经快被她捏成了四喜丸子。
“这娘们儿真猛难道她一直都没感觉吗?”郭亚兵在心里暗暗地佩服着。
“······”Yoki的表现没有预想中的那样惊骇到不能自已。虽然她内心的恐惧正在肆意地扩张,但还在气头上的她,却没有把那份抓狂的模样很直观地表现出来。
Yoki望着手里的东西,强行压制住了自己的恐惧。她顿了顿,然后走到刚才的那具尸体跟前,将手里的‘四喜丸子’放了回去。“对···对不起啊,这这个还给你。且莫开罪、且莫开罪。若真要开罪的话,就找那个叫左伦的人。”
“哎,你这人····”左伦瞪着眼睛,指着Yoki。
“你不是不信迷信吗?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就当我放屁呗。”Yoki抢话说。
一旁的童瑶实在有些看过不去了,斥责着道:“你们俩还能不能好啊,尽计较那些没用的有意思吗?”说着,她看了一眼舒畅。意思是‘你怎么跟这样的蛮人在一起’?
舒畅读出了童瑶的眼神,表情也很无奈地微耸了一下肩。意思是‘又不是我指使她这样的,别赖我’。
童瑶摇头苦笑了一下,随而将之前的话头接续上,对左伦问道:“回到主题上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写这份报告这样的现象和现象的成因也得需要个名目呀。”
左伦想了想,他结合着电磁波的特性,言简意赅地说道:“既然遇难者是通过自身的感官系统接触到电磁波信号而死亡的,那就先用‘感官信号电’这个代称来写报告吧。死亡原因那一栏就用这个代称填。”
“感官信号电蛮贴切的厚。”郭亚兵看着马晓,捎带了一句。
“死亡原因虽是这样写,但要标注上详细的解释。”左伦补充道。“还有,报告里应该建议专案组去排查一下商业区内的所有电子设备,以及在那段时间出现的手机信号等。至于群死的时候为什么会有53名幸存者的问题嘛····”左伦说到这里是,便转过头来看着马晓和郭亚兵。“这个问题就得需要两位帮忙了。”
马晓和郭亚兵点了点头,知道左伦所指的是什么。
葛曼觉得左伦说的不错,于是将脸转了过去,对马晓河郭亚兵二人问道:“发布在ICPO网站上的内容要详细,之后若是有了答案,麻烦给我们也提供一份。”
马晓点了一下头,“好的。”
事情进展到此,也算是有所收获。
这之后,左伦的‘感官信号电’推论被专案组认定为是最有价值的线索,随即便以此为基础,按着这个方向展开调查。
马晓、郭亚兵将整理出来的笔录分为两份,一份按照要求交给了专案组;另一份则带回了本部,发到了ICPO网站上希望能通过国际刑警组的帮助,解开‘在电磁武器的放射范围内,幸存者和遇难者之间差异’的问题。
一切看似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事情却远非他们所预料的那样简单。
左伦心里清楚,他的假设只是个概念性的推测而已,其中还有很多疑点需要具体考证。
不过,令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知道群死的真正原因时,却是在他死的时候。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0 PM
9
文体小诗:
或许 云袖一甩几世哀
碎了铜镜 倒了烛台
这些留在画里的故事呵
惹得后生 猜
正文:9章
“左伦的猜测几乎已经构成事实的真相,我担心这会使我们的计划败露。”这一刻出现的声音比较特殊,即使身边有很多人在,也不会听到。
“不用担心,一切都已经被我安排妥当。即便都知道是透过人体感官传播的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对于我的手段,他们根本无从防范。”第二个声音出现了。两个声音都是来自同一处,所以也不会被别人听到。因为,不会有人能猜到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方式在交谈任谁也都无法想象,那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交流方式。
“我怕了,我有点信不着你了。” 第一个声音在颤抖。“你在我身体里做的事,已经开始让我感觉不对了,这是不是排异反应?”
“不是。”
“可我担心自己会像那两千多人一样突然死掉你、你会不会到最后的时候选择杀掉我?”
“当然不会!你如果死了的话,计划还怎么进行?况且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为你做到的。”
“你···你的计划一直都没有跟我详细说过。而且,最初的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说会死真么多的人啊。”
“这个···我也没料到‘这段信号’会让那么多人产生排异反应。”
“会不会是因为用力传递‘信号’的媒介体不匹配?”
“不会的。”
“可是,现在专案组的人已经开始对那一范围进行排查了,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他们没那么聪明。哼哼····”后面的笑显得阴冷而又自信。
“你作何打算。”
“杀了左伦,继续误导案情的方向。”
“太好了,我早就想弄死那小子了。”
噗嗤~~~正往自己嘴里填饭的Yoki突然笑了出来,饭粒溅到了左伦的脸上。
“你[粗俗词语过滤-#0043]是故意的吧!”左伦擦着脸,他的声音引起了餐厅里所有人的注意。
Yoki捂着嘴,忙解释着说:“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葛曼没吱声,接着吃饭。童瑶鼓着嘴,看着Yoki,早已积压的情绪像是随时都要爆发似的。
舒畅赶忙抽些餐巾纸,递给了左伦。同时心里在祈愿着:可千万别在公共场合吵架。
此时的时间是:11:35 4月28日。
他们刚从专案组那边离开,在一家餐厅吃午饭。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0 PM
10
文体小诗:
我佛心虔诚 安静唱喏
一亩菩提 一世因果
身虽泥锈 却所求不多
只愿世人行善 远离灾祸
正文:10章
时间:11:12 4月28日
地点:商业街的视频监控室内。
法医提供的报告已经在胡明的手上了,在得到了‘感官信号电’的推论之后,案情的方向也就此确立。
很快,专案组的人便瞄准了这个方向,开始对布设在商业街各处的电子设备着手调查。
胡明已经将这项任务指派下去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从现场那边得到回复。此刻的他正在和其他的同事在监控室内,一边等着调查结果,一边调阅着商业街的视频录像。
操作台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将4月27日上午11:08的视频内容也就是群死发生的那一时间画面都调了出来。
时间依旧在画着圆,几圈下来成效却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顺利。熟悉无比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循环播放着,所有人都很专注地盯着荧屏在毫无指引的状态下,大家也只能根据自己的臆想去寻找着答案。
“啊呵~~~~”包头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这种持续性循环式的精神煎熬早就已经让他没了耐性。他偷眼看了看刘铁男,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瞅,于是便悄悄地从中离开,溜到角落里去偷懒。
说是偷懒,实际就是玩瘾发作年轻人嘛,总是缺少一些沉稳性。
包头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挂上了Q。
Q刚上线,一栏腾讯新闻就应时地跳了出来。包头习惯性地点了点,将各类新闻浏览了一遍。
今日新闻:
娱乐本周五晚,性感甜姐张奀诺与你一起相约在《非诚扰》,不要忘记收看哟。
社会深圳FS集团今日又发生第10跳。
购物淘宝反季热卖服装大加减喽。
电影《阿凡达》高清在线。
交友腾讯社区永远等着你。
包头随阅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遂将腾讯新闻关掉。然后找到迅雷图标,点开‘56%夜這い団地 寝ている夫の横で犯された妻’的片子接着下载。
包头点上一颗烟,专注地在盯着下载条的进度。
“借我用一下电脑。”这时,一个声音小小、鬼鬼祟祟的人突然从包头的身边冒了出来。
包头吓了一跳,抬眼一瞧见是咖啡;想来他也是耐不住煎熬,遂和自己一样溜到这儿偷懒来了。
“啊?是吗,要用啊,嗯···等会儿。”包头一边找着话,一边很隐蔽地把迅雷关掉了。
咖啡知道包头那点意思,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我不给你乱弄别的,赶快借我用一下。快点!”咖啡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也很着急。
“干什么用啊你。”包头很不理解地问。
“到时间收菜了。”咖啡一脸急态。
“你滚滚滚,正经点行不。这儿破案呢,还收鸡毛菜啊,不长进的玩意。”包头一脸刚毅地训斥着咖啡。他仿佛忘了自己刚才在干嘛来着。
“那你下片也是为了破案吗?”咖啡的声音有些要放大的意思。
咖啡的话让包头一下子就没电了,他偷摸地看了看刘铁男那边,妥协道:“好吧,借你。别给我乱开网站啊。”包头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了咖啡,便起身回到了刘铁男身边,装作‘一直跟在领导身边看着监控录像,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样子。
“倒回去,再放一遍。这回要慢镜头。”胡明用手指揉了揉眼眶,说。
操作员点了点头,在操作台上摆弄了一下。随即,画面又一次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慢镜头中,步行街行人如潮,穿梭往来。
胡明的眼睛渐渐变细,目光如炬。他好像在刚才就已经发现了什么,要求重放只是为了做进一步的确定。
果然,就在视频的时间轴刚走到‘11:08’时,视频画面微微抖动了一下不太起眼,闪瞬即逝随之后只过了大概半分钟,街上的行人就全部扑倒在地。
胡明的眼睛亮了,就这是个。画面在‘11:08’出现的微抖,似乎就已经说明了什么。想必那就是受到‘感官信号电’的干扰,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效果吧。起码可以确定,感官信号电就是在11:08—11:09之间出现的。可是,即便他想到了这里,却还是有一件事没有理清头绪。
“这[粗俗词语过滤-#0043]信号电究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呢?”胡明不自觉地问出了最愚蠢的问题。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了。
“胡大队。”来人进门,走到胡明身前。
胡明示意他讲话。那人点了点头,说道:“按照你的要求,我们的人对第一现场的情况调查如下:1、在群死的那一时段内,商业街范围的手机信号为4349条。2、商业街视频信号为122条。3、音频信号33条。具查之,这些信号频段正常,不含任何的致命电磁波长。”
胡明将调查表接了过来,自己看了看。他特别注意了一下‘11:08—11:09’出现的信号频段,发觉也都是些寻常的。当然,这种情况也是他早有预料的。
胡明默默地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喃喃地说道:“手机信号、视频信号还有音频信号都是我们天天接触的东西,不可能时引发群死的‘元凶’···嗯,大家怎么看?”
胡明将问题抛给了专案组内的其他人,他想听听别人对此是什么意见和想法。
“我们之所以能接触到这些信号电,无非就是通过耳朵和眼睛的功能。”专人甲说:“而‘感官信号电’的这个概念也有两层含义。其一,是信号电侵入人的感觉器官,破坏生命机能。其二,人的感觉器官对某个信号电有着特殊的过敏反应,导致自身的生命终止。这个推论弹性度很大,而且也不好下准确判断。我觉得,这并不是信号电的问题,也许是死者自身感觉器官的问题。”
众人缓缓点头。
“我记得法医部的左伦说过这样的话,不知大家还有没有印象。他说‘导致群死出现的原因,是外在因素和人体自身的内因条件相互作用的结果。’现在来看····”胡明摇着手里的调查表,“在群死发生时出现的信号电没有任何问题。群死的原因有可能是出在死者的身上。”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0 PM
“我不太认同这个说法。”刘铁男回忆起了姜翼死之前的情景,当时的姜翼一切正常,举止和状态一点也看不出要死的样子;而在当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出现过。
胡明看着刘铁男,等着他往下说,可刘铁男却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了。于是,胡明接过刘铁男的话,道:“或许我们太集中于一个方向调查了,所以漏掉了问题的重点。比如,刘组长和他的组员当时也在现场,然而群死并没有波及到他们。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能说,问题有可能是出现在那些死者的身上,或许他们的自身条件与你们有别,对在那个时间出现的信号电产生了过敏反应。”胡明说话的时候,也在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就我们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群死的原因可以用‘感官信号电’来解释,那么在群死中出现了幸存者的原因又该用什么来解释呢我想我们漏掉的就是这个重点,只要找出幸存者和死者之间的差别,或许就能查出‘感官信号电’是和人的哪一项感觉器官相互作用,才出现的群死。”
刘铁男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看来他和胡明想到一块去了。然则,刘铁男不禁在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么来看,幸存者与死者之间的差别或许就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把群死的条件列出一项公式的话,群死外因条件感官信号电+内因条件幸存者和死者的差别。可是存在于幸存者和死者之间的差别能是什么呢?这个所谓的差别会是在怎样的条件下构成的呢?”想到这里,思维仿佛又受到了什么制约,再也无法延伸下去了。
刘铁男环视了一下大家,见所有人的表情也都是如此。看来,此刻大家的心里也都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不知从何时起,现场变安静了。
“啊~~嗯~~咿个咿个咿个!哑嘛待细吆~~~!!”
这个很给力的声音在凝固的空气里显得非常刺耳,听得出来,那是女人在gocho时发出的shen/yin。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
起初大家还以为是听错了,面面相觑之后,便一齐向声源那边望了过去,发现角落里的咖啡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你奶奶个,乱开个啊!!操!”还没等大家做出反应,包头已经冲到了咖啡的面前,一把将笔记本电脑抢了过来。“找死呢吧!”
“不关我的事我没开你的迅雷。”咖啡说的是实话,但他登录的网站却是有加载音频的。
“你滚,少跟我说话。”包头一边气急败坏地骂着,一边关闭电脑。“哎呀,哎呀!咋开这么多啊!”包头确实气坏了,因为咖啡登录的黄色网站,每隔一秒就会跳出一个新网页,而且都是含有音频的。
胡明看了看包、咖二人,心里明白这里边的事儿,于是重叹了一口气,对刘铁男说:“刘组长,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组员,严肃对待工作。”言辞冷冷,语气如锥。
周围的人在窃笑着。
“是是是。”刘铁男忙不迭地答应着,随即转头对包头和咖啡骂道:“个王八糕操的,你俩都给我过来。”
包头和咖啡一脸胆怯怯地走到了刘铁男的身前。笔记本电脑已经被包头强行关闭了。
“你们俩干什么来了?啊?工作的时候这么没有纪律,尽做一些跟工作无关的事情一人记一大过,等回到组里之后再收拾你们”刘铁男怒气冲冲地。
一听要记大过,包头和咖啡当时就傻了,这在保护证人组里面可是不得了的事啊。
包头在心里大骂自己蠢,刚才就应该直接把电脑给关了,不让咖啡收菜。妈的,事到如今却被这小子给连累要记大过。真是越想越气。
包头张开嘴想为自己伸冤,可思前想后感觉自己也没有办法撇清相应的责任,于是也就不敢多说什么。懊恼不已的包头憋着嘴,在用眼神诅咒着咖啡。
不过就在这时,包头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相当有趣的事情,于是眼珠儿一转儿,当即便有了能为自己洗刷冤屈的主意。
包头的脑瓜儿可不白给,若论讲歪理的能力可是比任何人都强上一级。只见他站在众人面前,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给刘铁男吓了一跳,因为包头在他跟前从来都没有这么放肆过。
正不知该如何时,包头却不急不缓地说道:“哈哈哈哈,各位领导都误会了,其实这是我为本案所做的一个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大家先是一愣,随即便都非常好奇地在问他。就连站在包头身旁的咖啡,也是惊奇地望着他,心说:“我操,被人发现看片也叫实验?”
众人都在用求索的眼神凝视着包头,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包头一见大家上套儿了,于是暗地里向咖啡暗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他别吱声,听他的。
咖啡心怀忐忑地猜着包头的眼神,似乎感觉出了他和包头会没事。
包头转过身来,“各位领导请来看,我的这个实验虽说有些不雅,但是却能很好地证明一件事情。请来看一看这个,这就是实验的结果。”包头指着咖啡的裤裆,说。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1 PM
大家随着包头的指向,瞧见了咖啡的裤裆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咖啡的小弟弟直了。
咖啡赶忙捂住,脸红地只想钻地缝儿。
“小同志,你的这个实验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呀?他的身体状况吗?”专人乙戏谑地问道。
包头摇弄着食指,不慌不忙地解释说:“看来各位领导是真的误会了我的意思。好吧,那我就好好跟大家解释一下这里的玄机。”说着,包头很是像模像样地顿咳了一声其实是在想词儿。
“咳、咳刚刚我看见各位领导的意见出现了很大的分歧,讨论了很久都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就在那个时候偷偷地吩咐了咖啡,要他在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时把片放出来,为的就是要一个实验效果。而这个实验最后出来的效果,恰好能说明幸存者和死者之间的差别在哪儿。”
“!!!”胡明好像听出了一些眉目。“有点意思。继续讲。”
“好。片的内容我相信大家都很了解,无非就是一些痴男怨女们在床上ML的镜头。不过为了更能取悦到观众,片公司便会拍些其他的片种,用以吸引不同口味的观众群。比如系列哗,家庭主妇,挺着丰满的,撅着腚在那儿擦地,油晃晃的美,一扭一扭的;OL系列啊,高挑的女白领,被上司在办公司里玩弄、调教,还不准让她们出声;系列阿姨模样的们风韵犹存,有时还会穿着袜,用脚去你的;系列是重口味观众的最爱那每一次痛的折磨,都是追求超越享受的一种洗礼,那些古怪的玩法,无论是女王的惩罚,还是像一样的乞讨给予,都会让人啧啧称奇于那些自己还没有试过的招数。如果再配有中文字幕,每一声娇喘shen/yin的‘快一点、好好吃、不要弄进里面去、我要去了要去了’等等等等都能使观众很快地融入其中。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让我们的感觉和情绪达到共鸣,得到满足。”
在包头叙述的期间里,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在调整自己的裤子中央了。
的确,包头极具露骨的解释,令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有了些男性正常的反应。就连包头他自己在讲这些的时候,小弟弟也一直是蠢蠢yu动的。
小弟弟的感觉告诉他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包头话锋一转,说:“好了,说回正题。我相信大家现在的某些部位已经开始有些挤挤的感觉了这并不丢人,正常的男人都这样。然而各位有没有好好想过,这种生理反应现象是什么原因呢?”
包头的说法很妙,他用本就已经是答案的内容又设置成了问题这没人回答得了,因为答案都已经说出来了,只是被变成了问句。
果然,没有人接他的话。
包头继续讲道:“其实,能够引起生理反应的影音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在于我们的身体机能正常,脑中又存有这样的思想,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刚才的描述以及我让咖啡放片时的动静,其实就相当于‘信号电’的传播,而具有男性正常反应的我们就相当于群死中的那两千多人。”包头的话这才转入了正题。“当片的声音被我们的听觉收纳进来,自然就会引起我们对事情的联想,而这种联想又会使我们的性器官产生反应感觉器官的连锁反应,就是‘外在信号’与‘内在感官’的相互作用点。而幸存者和死者之间的差别就是我们自身的感官差异。”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放佛感觉到了‘答案’就在眼前晃动似的。
包头接着补充道:“举个例子,在同样的条件下,如果是性无能的人,对片的声音自然就不会产生反应,因为他们的反应特点始终都是‘六点半’。所以,这个实验告诉我们,具有反应特点的人会对信号电特别敏感,而不具有反应特点的人则就会幸存下来。我们应该按着这个方向去调查幸存者的情况,然后把原因找出,避免我们自身出现对信号电产生过敏反应的可能。因为我相信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才能更好地将我们和‘感官信号电’绝缘。而这也正是刚才胡组长所说的‘幸存者和死者之间的差别’所在。”六点半:指男性性器官不举,一直朝下的意思。
由于担心自己会像之前那样被人嘲笑,所以包头说到最后特意加上了胡明的推理。想着如果被嘲笑,那胡明也有相应的责任。
包头把话说完之后,就像是一个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桌上的赌徒一样,心怀忐忑地等待着庄家开盅宝押的对不对,就在这一刻了。
“哗!不错呀,包头,总结的丝丝入扣,分析得相当明确啊。”
“打从第一面见他,我就觉得这孩子一定有出息。”
“刘组长手底下真可谓是藏龙卧虎啊。能够想到用这样的方法来解释案情,真是后生可畏呀。”
包头没有想到,他胡说的那些话竟然得到了大家的赞扬,而且瞧他们的样子好像对此还深信不疑。
包头心说“我操,这样都能混过去,我真[粗俗词语过滤-#0043]是个天才。”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着咖啡呼了一口长气。意思是‘悬啊,还是我能盖吧。’
咖啡望着包头,脸上毫无敬佩之色,反而是在心里责骂着:“这崽子是真没少看片儿啊。”
刘铁男拍了拍包头的肩膀,夸赞道:“不错不错。既然都能分析得这么准,那之前还拽什么外星人啊?”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借由‘感官信号电’的基础上,做了一个大胆的试验和推断。”包头抓了抓头,难得谦虚地说道。
包头后面那句‘试验’没有说错,因为他刚刚的那些说词都是他临时编凑的。
可是这个时候的包头却还不知道,他刚才胡说的那些实际上都已经触及到了最后的真相。群死差一点就被他给破案了。
那么究竟是差在哪儿呢?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1 PM
11
文体小诗:
两颗过长的犬齿
一直是吸血鬼的 特质
她吮着 满手血糊的五指
瞧着桌上那具 吃剩一半的死尸
奶红色的牙齿 缝隙间碎细的肉渍
舌尖还捵着 被咬成丝状的 人肉美食
正文:11章
本来是想掩盖放片的事情,却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地为大家找到了破案的方向。中文网包头这个乐呀。
听完包头的说词后,这回刘铁男可是自信满满,他对胡明说:“胡大队觉得怎么样?”
胡明像是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吱声。似乎是没听见刘铁男的话。
刘铁男默默地等着,其他人也都在看着胡明。
或许现场的气氛已经安静到足以引起注意的程度,胡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望着自己,当即便明白了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
“啊。”于是,胡明开了口。“左伦提出的‘感官信号电’和包头提出的‘自身反应特点’算是把案情梳理得更完整了。可虽然我们已经得到了这样的理论依据,但仍然还是做不出任何具体的行动感官信号电是外在条件,自身反应特点是内在条件,现在这构成群死的两项条件算是浮出了水面,可是它们之间的关系却无从交集。目前,我们只是怀疑具有反应特点的人才会对某种信号电产生过敏。另外,我还在想着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个案子该如何定位。它是属于意外、天灾还是其他的什么。如果这一点明确不了,那将还是会衍生出别的麻烦∓#8226;∓#8226;∓#8226;∓#8226;呃,我现在的脑子有点乱,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胡明知道,他想的事情其他人肯定也都有在考虑。所以胡明才会将问题丢出来,想听一听别人对此是怎么看的。
胡明在等着大家的回应,气氛定格了片刻。
“我觉得,信号电已不足为虑,自身反应特点才是本案的最大突破口。”刘铁男接话道。“我们应该瞄准这个方向来调查。”
“怎么查?做体检吗活人可以,死人怎么办?”
“嗨嗨,我们现在手头上已经有了法医出具的鉴定报告,算是完成了事情的二分之一。”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就像包头同志所说的那样,人的反应特点才是问题的根本;所以具有反应特点的人才会丧命,而没有反应特点的人得以幸存。51书友上传”专人甲说,“我们就抓住这条线进行调查只要这条线索明朗了,相信其他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有道理,应该集合死者和幸存者的检验报告,做一下比对,按照反应特点和信号电属性的条件,查一查死者与幸存者之间的差异。”咖啡很积极地在说。“死者的检验报告已经有了,幸存者的血液抽样已经送到医检中心了相信现在已经出来结果了。我们可以派人去取。”
看来只有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了,或许这个办法真能从中发现什么。胡明想。
他同意了这个提议,并刚要对此作出安排,可是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是高大队打来的。
“老胡,你之前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妥了,幸存者的检验报告以及各项资料我都拿到了。”高大队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在专案组会议室呢,你过来看一下吧。”
“哦,好。”胡明撂了电话后,不禁哑然失笑。“忙得我都糊涂了,竟然把他的事情给忘了。”语调带着自嘲。
胡明确实忘记了他交给高大队的任务。在此之前,胡明早就已经安排了高大队去收集死者和幸存者的检验报告本来是想全面性地网罗线索,却没想到随着对案情的逐步解析,刚好在这个时刻派上了用场。若不是高大队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胡明肯定会糊涂的去做重复的工作直到他想起来。
“走,回去。”胡明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法医鉴定书,领着众人回专案组本部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1 PM
同一段的时间内11:23
忙完尸检工作的葛曼、舒畅等人,此刻正在一家普通餐厅用餐。
席间,Yoki和左伦又差一点呛呛起来。原因还是关于学术性的争论迷信VS科学。
当然,他俩现在的争论已经完全脱离了工作的本质,与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纯属是在斗气。左伦性子犟,Yoki脾气臭,本来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奈何他俩都是爱较真的人,放到一块吵起来也属自然。
葛曼自顾自地吃着饭菜,没有理会左伦和Yoki的争论。童瑶则是瞪着Yoki,在暗自运气。因为她早就看这个脾气差歪理多的女人不顺眼了。若不是照顾舒畅的面子,她根本就不能忍Yoki。
舒畅夹在同事和朋友中间也不好说些什么。她只能是尽力维护着各自的脸面,寻伺着机会来说和。
“你们俩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解决问题还得是用我们掌握并且熟知的技术才行呀。以目前来讲,科学的推论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如果说非要相信是鬼神作祟的话,也未尝不可倘若真能用科学的手段揪出迷信的凶手,自然最好。可是你要知道我们的专业和所服务的司法群体,是不会接受‘灵异学术’的论调的。”舒畅说。“Yoki姐,你就别这么倔了。”
Yoki望着舒畅,然后目光慢慢地游移开,落定在一个位置上,隔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咬着自己的筷子,愣愣出神。
不知道舒畅刚才的哪一句话使得她能如此专注地在想。
舒畅以为Yoki听了自己的劝,不再闹了,于是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却没想到,还是出了状况。
噗嗤~~~
正往自己嘴里填饭的Yoki突然笑了出来,饭粒溅到了左伦的脸上。
“你[粗俗词语过滤-#0043]是故意的吧!”左伦擦着脸,他的声音引起了餐厅里所有人的注意。
舒畅刚刚才落地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Yoki捂着嘴,忙作揖道歉,解释说。
舒畅已经抽出了餐巾纸,递给了左伦。同时心里在祈愿着:可千万别在公共场合吵架。
“这回你可讨回便宜了是吧。”左伦没好气地对Yoki说,“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不如你直说,咱俩明着整。用不着故意找茬占便宜!”
左伦已经公然摊牌了,Yoki却突然地变了瘪茄子。她满脸讨好地对左伦说道:“左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来~~~妹儿帮你擦干净。在这儿打起来多让人笑话啊,是吧,呵呵。”
左伦眯缝着眼睛,一动不动,就盯着Yoki给自己擦脸。他本来已经做好要和她打一架的准备,但是转念想了想,毕竟自己的年龄比她大,思考的东西也比较实际靠谱再者说来,如果是为这点小事就先跟她起冲突的话,自己未免就显得太不成熟了。所以他虽然很是生气,却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和环境发作。
葛曼看穿了左伦的心思,于是插言说道:“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本身就各有坚持。维系的主义不同,意见自然也就不同。用不同的意见去质疑一个问题争论也是正常事,但不要有所偏离,更不要以此斗气、强词夺理、寻衅讨便宜。”葛曼说这话的时候,是在看着Yoki的。
这不点名的批评自然很妙,可是Yoki却不是好眼色在瞄着葛曼。显然,她再笨也能听得出来是说她的。
“其实啊,你们俩现在的争论都没有用。以我看不如等破了案子,结果出来后,就知道谁坚持的道理是对的了。用不着在这个时候争个脸红脖子粗的。”葛曼一边吃着菜,一边说。
“我去买包烟,你们慢慢吃吧。”左伦知道葛曼的话里话外都是向着他的,所以也就不在说什么了。他轻妙地瞪了Yoki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看吧!没人向着你说话。’然后就起身走了出去。
Yoki看着左伦的背影,小眼咪咪地像是在下着什么诅咒像是在做着还击。
“Yoki姐····”舒畅看到Yoki的那个样子,小有不满地轻推了一下她。
Yoki转过头来,顿了顿,然后将一直隔阂在她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舒畅,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要跟他吵的意思,只是他一直都在有意回避事实。康清死的那么莫名其妙,尸体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信号电的事儿。之前他也承认说,‘感官信号电’这词儿是他造的。有没有这种事都不一定,为什么你们就愿意相信他的话呢?”
“‘感官信号电’只是个假设名词,我们最终是要借以它的基础去推导出真相来。再说,想找到真相也得慢慢来嘛,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Yoki谈到周康清的时候,舒畅的心像是又被蜇了一下。但是此时,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Yoki见舒畅神色黯然,意识到了舒畅在这里面有着很多的为难之处。于是将心比心之下,Yoki终于转变了态度。
顿了一顿之后,Yoki说:“好啦好啦,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去和左伦道个歉,把我们俩之间的矛盾好好说说。你也别这样了我看着都觉得可怜。”
Yoki能主动地认识到自己应该怎么做,舒畅感到很欣慰。能够知道让步自然是缓和关系的好事,毕竟往后的工作还得碰面接触,总是这么僵持也不太好。于是舒畅她欣然地点着头。
“这样就好啦,Yoki姐。不过你的脾气呀,还真得改改。”舒畅说。
Yoki笑了笑,掐了一下舒畅的脸蛋儿,然后便起身离开了。
葛曼的目光在Yoki和舒畅之间回环了一下,深邃的眼睛内,耐人寻味地闪烁了一下。不过随即她又笑了笑,没说什么,接着吃饭。
Yoki走后,童瑶绷不住地对舒畅说:“那娘们儿什么人啊,真没见过像她那么蛮的人。”
“康清的同事。”舒畅淡淡地说着。
童瑶一诧,说:“小周组里的人怎么会出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她还不如替小周死呢····”
舒畅正在夹菜的手,停在了半途。菜,顺着她的筷子,掉了下去。
童瑶知道自己口误了,她不应该这样提起舒畅的伤心事。她度着舒畅的表情,没敢再说些什么。
葛曼暗地里杵了一下童瑶,然后装作没事似的将菜又夹到了舒畅的碗内。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2 PM
12
文体小诗:
她的脸色发青 身子固定
扭转了一圈的脖颈 咯咯的声音
头 还在寻嗅着方向 用力转着听
听 听 听 听着活人的动静
不知道今晚 她又想要谁的命
正文:12章
Yoki从餐厅出来后,看见左伦正在那儿拆着烟,于是便走了过去。www51读书免费获QB
左伦瞄了Yoki一眼,没有说话。从烟盒里取出来一支烟正准备点上,可手里的打火机却被Yoki给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还没完没了啦?”左伦叼着烟,怒眉横视地说。
Yoki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即转而一笑,说:“左哥,我帮你点上吧。”态度可亲,样子亲切。
左伦一下愣住了,他还以为Yoki是故意找茬,想继续跟他吵呢。
“之前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脾气臭,还望你原谅我。”Yoki将火儿递了过去,说。“我这个人呀,说过些什么话过会儿就忘,得罪人了都还不知道呢。呵,你别放在心上。”
哟呵,这态度转变得让左伦一时还有些接受不了呢。但是人家都已经主动来对自己说软话了,于情于理也难拒绝。
火苗在左伦的眼前摇摆着,他停顿了几秒这并不是在转变什么态度,而是就在刚才有一个很莫名其妙的念头从他的脑子里闪了过去。似乎那个念头是从Yoki的眼睛里传出来的。
谁知道那是什么呢?
左伦没能抓住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于是他只能下意识地将嘴上的烟凑近了火苗,咗了一口。这应该就代表了他接受Yoki的道歉了。
左伦吸了两口烟,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念头。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很不起眼的东西飘进了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下意识地向那个东西看了一眼。
“!??!!!”
一个只有半个脑袋的男人,慢慢地落定在Yoki的身后。刚才那个飘过来的东西就是它了。
那个男的,鼻子以上的头骨都已经碎了,整个脑袋只有下颌骨带着嘴巴是完整的。除此之外,那个男的浑身上下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凹凸不平的身体,几根断裂的骨头凸漏在胸腔外,随着他呼吸的起伏还在开合不定地咯咯作响。
天啊!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这个,怎么,怎么会真实地出现在了眼前?
左伦睁大了眼睛,背后倏地毛起了一层。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他。www51读书免费获QB与此同时,周围的一切也都突然变得不成样子了。
街道在扭曲,天空在燃烧,耸立在眼前的楼群也开始像蜡一样慢慢地融掉,四周沸腾而起的鸟群,漫天都是黑色的羽毛这些不可思议的景象天啊,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啊!!
左伦被这一切给吓傻了。不过他的理智在告诉他,这些肯定都是幻觉。
对!没错,就是幻觉。就是幻觉。左伦一遍遍地在心里对自己喊着。
“相信吧,这些都是真的。我会随时随刻地出现在你眼前···无声无息地跟着你···直到你死····” 那个站在Yoki身后的男人,此时已经慢慢地开了口,说话的动静就如同惊鸟嘶绝般的啼叫,声调甚是恐怖。
左伦被那种声音震的耳根发痒,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现在会有多扭曲。
他想叫Yoki赶快离开那里,可是他却发觉自己办不到;就连简单的发声都无法从他的嘴里被形成。
然而就在这时,Yoki的脸突然破开了,是那个男人的手从后面穿了出来。而那只手所伸向的目标,就是左伦。
难以言喻的恐惧迫使左伦闭起了眼睛这也是他仅能做的事情。他没有丝毫的抵抗意识,只能是闭起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
天啊!我要死在这里了!!!
“喂,你怎么了?”Yoki松开了一直按着的打火机。她见左伦半天也不动一下,所以问了这么一句。“喂!我跟你说话呢?把眼睛睁开呀!喂!”
呼!就在火苗熄灭的瞬间,之前一直存在的紧绷感顿然解除。Yoki的声音让左伦浑身一抖,随即恢复了神智。他吃力地眯开了眼睛。所有的幻觉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哇!操!!”犹如噩梦乍醒般的左伦,像是才意识到要将自己的恐惧感发泄出来。可是这声迟来的吼叫,却让毫无心理准备的Yoki吓了一跳,倒抽了一口凉气。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2 PM
Yoki捂着胸口,发现这个时候的左伦就跟贼似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左顾右看地忙个不停。
“你怎么‘贼不出溜’的?”Yoki不知道左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有此一问。“你···你找什么呢?”贼不出溜:东北话,形容一个人举止不安、鬼祟的样子。
左伦没有向Yoki作出解释,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对着周围又仔细地寻嗅了一番。
“你···你还好吧。”左伦余惊未平,他转过身来,仔细地盯着Yoki的脸问道。
“我还好吧??”Yoki又好气又好笑地重复着左伦的话。“是你还好吧,大哥。你怎么了?你∓#8226;∓#8226;∓#8226;你干嘛老是盯着人家的脸看呀?”Yoki回避着左伦的目光,偷偷地弄了弄自己的脸她以为自己脸上是有鼻涕或眼屎之类的东西在,所以才使得左伦如此地关注。
她的脸没有破开左伦见Yoki她确实没事,这才稍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是回想起刚才发生的情景,依然是令他无法释怀。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左伦慢慢调适着心神,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你、你说什么?”Yoki还以为左伦是在跟自己说话。她问道。
左伦回转过来,“啊,没什么。不是在和你说话。”
“你的眼睛怎么睁那么大····呀!眼带又大了一圈内。”Yoki指着左伦的脸,说。
左伦赶忙揉了揉眼睛。手指的压力让眼球干痛不已。同时也让他感觉有些微微的倦意。
“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觉。”左伦对Yoki解释道。但是他的这句话听起来却像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对,一定是这几天没睡好的原因····”他又加重地重复了一次。
Yoki可没心思去听他的状况,她只关心左伦的态度。“喂!道歉的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接不接受随你便。没事的话,我走了。”
“啊,等一等。”左伦拦住Yoki,看着她,顿了顿说:“你不需要道歉。因为···我···我也有错。”
左伦本想告诉Yoki刚才他所看见的事情,可是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开这个口。
或许他更愿意相信和接受自己刚才所看见的东西,一定是因疲劳而产生的幻觉。而这种事是不需要对自己以外的人作出解释的。所以,左伦到最后也只是淡淡地讲了一句‘我也有错’的话来。
“···我也有错···”Yoki故意笨笨地学着左伦说话的样子。然后转而一笑,说:“知道就好。我进去啦,你呢?”
“我···我等会儿再进去。”
Yoki看了看左伦,也没再多问,于是转身回了餐厅。
就在Yoki转身的时候,左伦又看见了一抹黑影闪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打了一个寒战,眼睛没能追上那个黑影。这让他感觉更糟糕。
他不禁后退了几步,左顾右看了一会儿。
晌午的阳光很是暖祥,安然的气息是这里的全部。如此和煦的空气,哪有一丝恐怖的影子?
左伦啊左伦,你这是怎么了?
左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微微的痛觉让他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他心有余悸,下意识地将指间上的香烟搁在了唇边,吸了一口。
“???”一口没有吸出烟来。
左伦诧异地又试图多咗了两口,不过他很快就停下了这毫无用途的做法。因为他这时才惊奇地发现,那支夹在他指间的烟,根本就没有被点着过。
“???!”
左伦看着那淡黄的烟丝,纯白的烟卷。他尽力地在回想着之前的某些细节。
“不对呀,刚才明明已经点着了!我还吸了两口呢,怎么现在却完好无损地呢?”
左伦诧异万千,觉得此事非常奇怪。他沉思着其中的原因,却完全没有察觉出有一只女人的手已经在他的背后举起来了。
啪!那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咿呀!!!”
左伦嚎了一嗓子,近乎是一个侧空翻似地逃开。他正要拉开架势准备去和身后的‘手’拼命,但是当看清了身后的人是葛曼时,这才又急忙地收起了架势。
“不至于吧∓#8226;∓#8226;∓#8226;∓#8226;”葛曼的手停悬在半空,不知该笑不笑。她转头向身旁的舒畅、童瑶和Yoki看了看,见她们的表情也都和自己一样。
原来葛曼和舒畅等人吃完饭出来后,看见左伦在那儿不知干嘛,所以才走上前去拍了他肩膀一下。但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你怎么了?”葛曼、舒畅、童瑶不约而同地对左伦问道。声音像是抢似的先后而至,参差不齐;逗得Yoki不禁乐了出来,“呵呵,刚才他就是那个样子,还吓了我一跳呢。”
舒畅凑到Yoki的身边,小小声地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跟他道完歉之后他就这德行了。”Yoki一脸无辜,“可能他承受不起?”
舒畅狐疑地看了看Yoki,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左伦那儿。
左伦定了定神,按着脑门儿对葛曼说:“葛主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事再给我打电话吧。”
葛曼知道左伦家里的情况,明白这些天都是他一个人在照顾着怀孕的老婆。或许是因为休息不够,再加上各种压力,所以才使得左伦精神萎靡,心神出离。
葛曼瞧着左伦的那一脸倦色,说:“也好。我估计专案组那儿也不会再有什么事可以用到我们。你回去多休息休息吧。”
左伦点了点头,然后拦了一辆出租,回家了。
左伦走后,葛曼转头对舒、童二人说:“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们也各自回吧。如果专案组那头儿有什么新情况,需要我们到场的话就电话通知。”
舒畅点头,与葛曼话别。然后便和Yoki拦了一辆出租车回自己家了。
葛曼看着远去的舒畅,对着身旁刚要离开的童瑶说:“如果专案组那边来电话要我们过去,就别通知舒畅和左伦了。他们俩的情况都需要多休息。”
童瑶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8 PM
13
时间:4月27日,下午6:22P.M
地点:中心局网络信息部。
自今日上午马晓和郭亚兵从专案组那边回来之后,二人未做任何停顿,直接将群死及尸变的案情报告发布在了ICPO官方网站上。
报告内容一经发出,确实引起了ICPO的重大关注。截至目前,仅在这9个小时内,来自世界各国的回报就已多达上千条。
本来这样的信息量足可以让办案人员兴奋一把,可是大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庞大的信息数量,是得需要逐条甄别和挑拣的。根据之前我们已经掌握的医检、疫检及尸检的报告内容,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属于重复线索------像是什么新型病毒传染呀、辐射危害、毒气泄漏、误食有毒东西这一类的------这些都是在专案分析会上被否定过的。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掺杂了一些带有宗教色彩的案例和资料;像什么神的惩罚、主的罪责、鬼怪作祟等等等。反正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当然,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因为像群死这个类型的案件,目前在国际上还未从出现过。没有一个国家有办理过此类案件的经验,能提供出的线索也只是参考性的。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尽9个小时的时间里,中心局网络信息部里的全部人员,都在做着甄别和剔除无用信息的工作。从今天上午到现在的傍晚,忙碌的场面一直未停。那如火如荼的情景,无须多谈也可知道。
“小娜,去问问大家吃些什么,买回来点。”马晓叫着他身边的一个同事,说。
小娜停下手头上的事儿,嘴嘟嘟地问:“又要加班熬通宵啊?”
马晓一边看着电脑,一边核对着手上的文字回报表,点了点头。“给我带杯咖啡就够。其他的你们自己决定。”
小娜哼哝了一声,带上皮包就转身离开了。
郭亚兵躲开匆匆而去的小娜,他拿着一份回报的材料,走了到了马晓的身边,说:“马哥,我觉得这个挺有用,你看看。”
马晓接过来看了一看,不由得眼睛一亮。“这个比较重要,先把它列为A级信息。嗯???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和它属同类型的回报内容,尽量多一些地整理出来-----我们时间不多了,得尽快给专案组那边交过去。”
郭亚兵说:“嗨,其实依我看,凭它一个我们就可以交差了,何必再费事去找其他的呢?就把这个交给专案组的人得了。”他晃弄着手里那份将要成为A级信息的文件,对着马晓说。
“千万不要顾此失彼。”马晓简单地回应了一句。
郭亚兵想了想,说:“也对。”说着他便把手上的材料复印了五十份,然后逐个将其封装进了A级档案袋里。“马哥,她在那之后又跟你联系了吗?你俩现在进展地咋样啦?”郭亚兵一边忙着手里的事儿,一边似闲聊地问着马晓。
马晓还以为郭亚兵问的是他和舒畅的事情,于是叹了口气,说:“没看今天都没说过话吗。想必她还没忘吧。”说到这里,马晓不禁有些自责-------一个曾经那么爱我的人,我却伤她那么深。马晓啊,你真不是人。
“我说的不是舒畅。”郭亚兵说。
马晓一愣,好好地想了一下郭亚兵刚才的话,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原来郭亚兵问的是那个在《非诚W扰》中和自己配对成功的女嘉宾,方子萱。
自从马晓参加的那期《非诚W扰》在上周五(4月22日那期)播出后,一下子就成了同事们心中的偶像。因为那期节目简直就是马晓的个人秀。他谈吐幽默、反应机敏,不但赢得众多女嘉宾的褒奖,还被最具人气的美女嘉宾方子萱亲点为要交往的对象。
方子萱啊,那是多少男人的性幻想。电视里的她总是那样的高贵,所有人都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可是,所谓‘台上演戏,台下实际’,人性的多面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理解的。
台上的方子萱给人的感觉确实是温文尔雅、小鸟依人的乖乖女。但台下的她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别看方子萱在节目里总是口口声声地说‘我不介意应征者的贫富,也不介意长相,只要能真心对我,那就是我要找的对象。’其实才不是这样的嘞,台下的她可是既实际又势力的拜金女。手头上同时交往的众多男朋友里,清一色的都是又多金又帅气的富二代。
所以如此来看,台上的方子萱只是一个被《非诚W扰》包装出来的假象而已。
马晓也是在录完节目之后,与她私下里接触了几次才认清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当郭亚兵问起的时候,马晓立刻便没好声地说:“她````操````”
一句有头没尾的话,不禁让郭亚兵联想万千。
“拿```拿下啦。”郭亚兵问。(拿下:东北话,用于口语中。搞定,办妥的意思。)
“那娘们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斗得过的。”马晓说。“起初不认识她之前,还对她抱有幻想。但是了解了之后,才明白什么叫烂货。”
郭亚兵问:“此话怎讲?你是不是让人家给甩了,所以在这儿‘埋汰’她呢。”(埋汰:东北话,本意是指脏的意思。在本句话里指的是诋毁、诬陷的意思。)
马晓干哼哼了两声,苦笑道:“那个节目里的大多数女嘉宾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算是配对成功也不会有任何发展的。那只是个节目而已。”
“什么?既然她们都是有男朋友了,那为啥还要在电视里装纯扮单身呢?”郭亚兵愤愤不平地说道。
“商业文化自然如此。大家只是凑到一起自娱自乐,在做节目的同时也在宣传自己。其实《非诚W扰》根本就不是什么相亲节目,它应该算是一种商业广告宣传秀。”
“我没问你这些,我问的是女嘉宾!”郭亚兵把主题拉了回来,说道。
马晓答:“女嘉宾是吧-----有些是赞助商的情人,有些是某个娱乐公司的平面模特;没一个是单身的。这回你懂了吧。”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你还记不记得和我一起上节目的那个4号。”
“啊,就那个姓张的吧。张```张什么来着。”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8 PM
“就是他。”马晓说,“前两天不就是因为方子萱,跳楼自杀了吗。”
“真的假的啊。”郭亚兵不敢相信地问道。
马晓渍叻一声,说:“天朝集团公司总裁张武全知道不?那不就是他爸吗。”
“昂~~”郭亚兵长呓了一声。“哎,我听说张武全最近被抓进去了,好像是因为误杀。”
“那玩意谁知道?跟咱无关。”马晓说,转而又问了一句:“张武全把谁给杀了?”
“我哪知道,他又不是我爹。有钱人就作死呗。”郭亚兵好像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说着话的时候,小娜拎着几袋外卖回来了。马晓接过他要的咖啡之后,便没有再和郭亚兵闲聊,而是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郭亚兵也很识趣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在同一段的时间里----6:22P.M
左伦家。
‘铃铃铃铃铃~~~’
床头柜上的闹铃此刻正响的厉害,左伦从迷梦中惊醒。
闹铃声冲碎了刚才的梦,梦的内容玲玲索索,无关紧要。醒来的左伦也没去多寻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间该是给老婆做饭了。
自从左伦的老婆丹丹有了身孕,左伦便买了这个闹钟,用来提醒他这个粗心的男人照顾老婆的饮食安胎。别说,这六个月来还真亏了这个小闹钟的帮助,才让他成为了百分百的好老公。
左伦将闹钟关掉,然后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睡意勉强退去,疲劳又似新增。左伦感觉自己比没睡之前更累了。
“原来等着孩子出生是这样的累人呀。”左伦在心底自嘲了一下。随后便下了床,来到了客厅里。
丹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做十字绣。
左伦走了过去,将电视关掉。
“看多久啦?嗯?”他故做严肃的样子,问着丹丹。
丹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嘟着嘴说:“才一会儿。”
左伦看着丹丹的那个样子,笑了出来,“今晚想吃点什么,亲爱的。”
“嗯```今天你别做了,我也不怎么饿。”丹丹心疼左伦这几个月来的辛苦,家里家外都是靠他一个人在打理。今天中午又见他带着一身的疲惫,回来后便一直睡到现在。所以,丹丹希望左伦能多歇一歇。“你回去多睡会儿吧。”
左伦知道丹丹的心意,心里一暖。“我没事的。嗯----咱熬点粥吧,多少也吃点儿。”
丹丹笑着点了点头。“我还想看会儿电视````”
“电视有辐射。你现在的情况还是多注意一点。”左伦过去吻了一下丹丹的额头。然后对着她瘪了瘪嘴;像是很替丹丹委屈似的不能看电视了。“听话,昂。”
无微不至的关心在细节中尽显。虽然是一脸的疲倦,但却从不在脸上表现出来。左伦确实是个百分百的好老公。
丹丹被左伦逗乐,她一推左伦的脸,说:“熊样儿。”
左伦拉过丹丹的手来,亲了一亲。然后便走进了厨房,准备煮粥。
左伦哼着小调儿;淘米、加水,然后按下了电饭煲的开关。随即他又想到应该多煮几个鸡蛋,给丹丹补些营养。
左伦打开冰箱门拿鸡蛋的时候,厨房外客厅里的丹丹发话了:“煮鸡蛋啊?”
“嗯。”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左伦笑笑说:“不要把鸡蛋和粥混在一起煮嘛,我记得-----我在拿铝锅呢。”
“孺子可教也。呵呵````”
“切~~知道你讲究。”
左伦挂着笑意,取过铝锅,盛上了水,打开了炉火。
腾呼!
炉火被点燃了,朵朵火苗应时窜出。可是左伦却突然地愣在了那里,手中的两颗鸡蛋竟也掉在了地上。
因为,他看到了一件让他不可思议的事情。
炉盘上窜出来的火苗,竟然是一张人的脸------轮廓明显,层次分明,脸部的纹路竟然也清晰可见。它正是今天上午那个缺掉半个脑袋的人脸````
左伦确定,那就是它的脸`````
“嗨!又见面了`````”火苗开合跳跃,形象地呈现出了脸部的表情。
左伦哇的一声大叫了出来,他来不及去想别的,赶紧跑才是最实际的。可是,就在他刚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已经仰面朝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匡的一声,后脑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疼痛和眩晕让左伦一时间都辨别不出方向来了。
客厅里的丹丹听见这边的动静后,赶忙来在了厨房,瞧见地上的碎鸡蛋和躺在那里的左伦,心疼地走了过去想扶他起来。“滑摔了吧,有没有事啊?”
“别过来丹丹,快跑。”左伦连滚带爬地跑向丹丹,他想拉住她的手,可是却不小心撞到了她。
“哎呀。”丹丹吃痛,捂着肚子,微微地有些要蹲下来的意思。
左伦一惊,连忙伸手扶住丹丹。关切地问道:“不要紧吧````”
“哎呀~~”丹丹扶着肚子,吸嘶着,“你这是干嘛呀。哎呀```真疼。”
“我```我```刚才```那个````”左伦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丹丹做解释。因为当他再次去看那个炉盘时,那张被火苗勾勒出的脸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很像是他自己在发神经。因为本来就没有任何事发生。
左伦的表情纠结,他的目光在炉盘和丹丹之间来回游走。同时心里还在寻思着,刚才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想告诉丹丹刚才的那件吓人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左伦考虑到丹丹现在有孕在身,是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而且,刚才还因为自己的冒失,差一点伤了丹丹和未出生的孩子,若再有什么闪失的话,想必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左伦心里想着这些,又看了一看丹丹此时的情况------现在别说带着她跑了,就是走两步都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才行。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跑?
左伦想到这里,像是恢复了一些理智。
这些天,工作和生活确实让左伦感到很疲惫,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向丹丹表现出自己的那一面。没错,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服用药物。
金忆,是法国首先研发的一种提神药,它确实能抵抗住所有的疲劳。左伦是托朋友购得此药,一直被他藏在卫生间里,丹丹是不会发现的。他已经服用了将近三个月了。想必副作用就是这个吧。
左伦想到了这个原因之后,一直在他内心里的恐惧便顿然消失。他不禁暗自笑着自己是个蠢蛋。
左伦将丹丹小心翼翼地扶至在沙发上,待丹丹整个人都落稳之后,左伦又关心地问:“怎么样,若感觉不好,我们马上去医院。”
丹丹扶着肚子缓了一缓,然后慢慢地说:“没事。只是刚才太突然了,所以疼的厉害。现在好多了。”
左伦又关心了两句,见丹丹确实无大碍。他这才放心。“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呢。”丹丹说。“你刚才在厨房做什么呢?”
在丹丹问询的这一秒里,左伦的眼前又闪出了刚才的画面来。那一刻,他心事难表。
“啊````”左伦用手搓着自己的脸,顿了一顿后,露出一脸的轻松来,说:“哦呵呵,刚才本想逗逗你,谁知我反而弄巧成拙,还差一点撞坏你。对不起哦,老婆。”
“嗨,你呀````”丹丹不知该怎么说左伦。“下回不许再这样喽。”
左伦敬了一个军礼,说:“明白。那以后你也少看点电视吧-----我刚才的那个,不比电视里的‘孟小菲’搞笑?我可是真摔呀。”(孟小菲:《非诚W扰》的节目主持人。曾在节目中故意摔倒活跃气氛的爆笑史。)
“你搞笑也太下血本了吧-----你不知道现在鸡蛋有多贵啊。”丹丹说。“快去收拾收拾吧。”
“好。”左伦说。
左伦又回到了厨房,他收拾完地上的碎鸡蛋后,又在冰箱里取出了三个,做上了。
显然,他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当一回事。
可是死神,却已经在这一刻悄然临近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8 PM
14
晚饭过后。
左伦将碗筷收拾洗净之后,便坐到丹丹的身边,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给丹丹做着足底按摩。
由于丹丹怀有身孕,脚会不时地抽筋,所以左伦每天都会在晚饭之后临睡之前给丹丹按摩脚。
丹丹靠在沙发上,一边做着十字绣,一边和左伦闲聊着。
两夫妻有说有笑地,真是幸福的二人世界。
客厅墙上的表,在一点一点地走着。时间不知不觉地已经八点多钟了。
“咱早点睡吧。”丹丹对哈欠连天跟左伦说。她实在是心疼左伦。
“好。”左伦说着,扶着丹丹走进了卧室里。
左伦将丹丹扶上床后,替她掖了掖被子角,然后吻了一下丹丹的唇。
丹丹满脸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晚安。”
“晚安。”左伦调着闹钟,将它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关上灯,小心地躺回到了丹丹的旁边。
“手呢?”丹丹在左伦躺下后,问道。
“这呢。”左伦知道,每当丹丹在半夜醒来,没有握着他的手会感到害怕的。所以,他将手伸进了丹丹的被窝里,握着她的手。以示他永远都在她的身边。这样丹丹就会睡得安稳了。
两夫妻躺在床上又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各自便渐渐地入定睡去了。
卧室里,睡床上的气氛温馨安逸。那温香的呼吸,暖暖地吐纳;一呼一吸间,都渲满了眠眠的睡意。
左伦和丹丹已经沉沉睡去。这对儿相爱的夫妻,将会在各自的美梦中度过这一夜,等来崭新的初晓。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左伦或许连做梦都不会想到,他永远都不会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因为他的命,将会在今晚结束````
不晓得过没过零点,也分不清是午夜还是凌晨;四周的光线还是睡前的那样黑。
熟睡中的左伦被一声怪笑惊醒。他睁开了眼睛。
那声怪笑将他吵醒后,便戛然而止。这让尚有睡意的左伦一时也分不清他刚才听见的到底是梦里的还是现实中的。
他借着醒来的精神头儿看了看四周,一切安然无奇。睡前的安静还在这里。
左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醒觉后的他,习惯性地摸了摸丹丹的手。
嗯,老婆还在。左伦放心,正准备重返梦乡。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声怪笑却又让他再次睁开了眼。
“嘎嘎嘎`````”
这回他可是确定无疑地听见是真的了。因为,那笑声就是来自他的身旁-----丹丹。
左伦起初还处于蒙眩状态。他借着窗幕外的微亮,朦胧中竟然看见丹丹挑竖着眼皮,裂着尖尖的嘴角,正对着自己在笑。
“嘎嘎嘎嘎嘎`````”
“啊!!!!!”左伦一下就被吓醒了,他从床上滚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丹丹她`````
他赶忙打开了卧室里的灯,终于看清了让他无法相信的一幕。
只见丹丹侧卧在床上,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双眼的眼角倒竖了起来,嘴角也是如此。那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表情,竟然还在发着慎人的奸笑。
“嘎嘎嘎嘎````”
左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背靠在墙上,整个人极力地在保持着站立的模样。他都已经快站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丹丹怎么会变成这样?
然而随即之下,左伦又发现卧室的棚顶和周围的墙面,竟然开始在往外渗着血。
血,淤在墙面里,渐渐地成片晕开。稀融掉的墙皮,剥落在了地上。同时,那让人心惊肉跳的怪笑声依旧在持续着。
左伦使劲地揉着眼睛,啪啪抽着自己的嘴巴。这一定是噩梦,这一定是药物带来的幻觉!一定是!一定是!!左伦不断地在心里告诉着自己。
他不断地扇自己的耳光,是想让这一切快些消失。但是,痛觉的提醒却在无情地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幻觉。
“````我说过,我会无时无刻地跟着你````”
又是它的声音,又是那扭曲不堪的熟悉。只是这回,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似的,闷闷地传了出来。
左伦听着那个声音愣在了原地。因为,他好像已经听出了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了------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定在了丹丹的肚子上。
声音是从丹丹的肚子里发出的??!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8 PM
怎么可能!!!!
是呀,这怎么可能呢!不过这确实是真的,因为就在这时,侧卧在床上的丹丹慢慢地平躺了下来,状若‘大’字地仰面朝天。随即,就见丹丹的肚子开始猛烈地动着,血瞬间就从丹丹的两腿之间趟了出来。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丹丹的胯下发出了粘液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里面向外爬出!
“!!!!啊!!!!”
那是什么?手?!一个婴儿的手从阴穴里面冒了出来;丝丝拉拉的粘液还连挂在上面。随后,那只手在挣扎,在向外爬。紧接着,另一只手```头```上半身````就这样,婴儿竟然自己慢慢地爬了出来。只是这个婴儿,却是缺了半个脑袋`````简直就是一个鬼胎。
那缺了半个脑袋的婴儿,发着尖利的嗓音,一步步地向左伦逼近。
左伦来不及再多想,恍然间,他寻见了房门。他赶紧跑到了那里,拉开门拔腿就逃。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能逃出这间屋子的时候,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力量非常的大。左伦只感觉有一件尖锐而又冰凉的东西插进了自己的眼窝儿里;直至穿透进脑。那种钻心般的疼痛一下子就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已经做了傻事。
因为,刚才他所看见的和感受到的确实都是幻觉。那绝不是药物的副作用,而是别人有意要害他的一种特殊杀人手段。
濒死的左伦,清楚地听见丹丹的哭喊声。
“左伦````你这是怎么了````”声音悲切痛心,是丹丹正常的哭喊声。她不知道左伦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那一刻,左伦突然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真相和原委。他终于知道了造成这一系列怪事的元凶是什么。他本想在临死之前把这些留作线索;让葛曼、胡明他们知道这个至关重要的秘密。可是,他的生命已经燃尽。
他没能来得及留下任何线索,带着无限的遗憾,死去了。
卧室内,丹丹哭昏了过去。枕头下的那只小闹钟,依然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
表盘上的时间显示,此刻是2011年4月28日,4:45A.M。
星期四。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9 PM
15
文体小诗:
面对着房间里的死尸满地
血肉模糊的场景已经不在稀奇
可是你却无法忍受
那伤口的缝隙里都还在往外爬蛆
【正文:Chapter15】
在左伦死的这段期间内,除了丹丹和那个害他的人,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至于何时被人发现,后面会有续说。
好了,我们话分两头,去看看专案组那边的情况。
2011年4月28日。星期四。8:44A.M
阴。
本应该在这个时候会有初晨的红日,但是今天的天气确实不太尽如人意。
天的颜色充满了压抑,空气中的氧也略显稀薄。这雨来之前的景象,总是给人以憋闷的感觉。
桌上摆满了针对群死的各项报告,忙碌的景象一直都未曾停止过。
之前,科技研究局的人已经打来了电话,告知他们对此次案件也毫无办法。他们的回复是,‘无法分析得出群死的现象,死者与幸存者之间不存在任何可分析的条件。’
所有合乎情理的推断又是在这样的情况被再次搁浅,案件的突破口又一次被堵死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在现实面前,胡明将手上的汇报材料摔在桌子上,无力地瘫坐进椅子里。过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众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望着胡明。场内不知不觉地安静了下来。
胡明叹了口气,凝思不语。过了大半晌,他才再次开口,淡淡地问了大家一句:“如果选择放弃此案的话,我们能不能写出一份让上级信服的报告来?”
“!!!!”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惊叹声。可奇怪的是,似乎没有人持反对的意见。
“瞒天过海?!”高大队望着胡明,问。“做一份假的结案报告,随便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论定案。然后封杀所有与之有关的消息,让群死案件大而化小,最后不了了之是吗?”
高大队的话平淡无奇,但是让人听来却有些微妙的感觉。
作假案是一种极其不尽责的违法行为。其中所要负的责任,不言自喻。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谁也不愿意以身犯险。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选择冒险也是迫于无奈的。可是,那样做就能解决问题吗?案子可以草率了结,群死的潜在危机能就此结束吗?谁能保证群死不会再次发生!
胡明也是一直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所以他刚才的话,只是用来观察别人的反应。不过此刻的情况显然是有些微妙了。大家都各有所虑,没人说话。
半晌,不知是谁嘟哝了一句这样的话:“嗨···有些事是需要变通的。”一句含而不露的话,像是肯定了做假案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在场的其他人先是寻伺了一会儿,随后也不禁点了点头。
这可能就在预示事态将要向着这个方向发展了。
“不可以。”刘铁男突然说道。“如果这么做,那么之前我们所有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他寻睨着周围的人。
“也不算白费。”专员甲接过刘铁男的话来,说:“起码在写报告的时候,多少也可以做些参考------这会显得更真实。我们现在得考虑一下媒体那边,最重要的就是让公众信服。”
说到底还是要造假。
刘铁男看着专员甲,然后慢慢靠近他。
专员甲像是有些怕刘铁男的这种气势,于是他赶忙说道:“现在的客观形势已经没有办法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了。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我们所能认知的范围;甚至连一个可查的疑点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刘铁男停住。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于是,他把目光抛向了胡明。
胡明知道此时该他说点什么了。不过在开口之前,他想了很多。“我们····应该要有两手准备。希望大家可以理解。”
听得出来,‘做假案’就包含在这两手准备里。如果形势逼得太紧,为了消除公众的恐慌,就必须具备这样的准备。虽然听来颇为矛盾,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凡事不可太单一地去想。
胡明说完,看了看窗外。眼神中像是期盼着什么。
不知道网络信息部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此时窗外小雨淅沥。
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的如水泥一样。光是聆听着呼吸的声音都能感觉得到,那份沉重有多么一言难尽。
这时,有个人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胡明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门外,是马晓和郭亚兵。
“胡组长,ICPO的回报都在这儿了。群死案件有办法解决了!”这如同曙光般的声音,顿时振奋了人心。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2:59 PM
正文 Chapter 16
16
文体小诗:
请看好眼前的这枚晃动的怀表
要记住这微微烁烁的火苗
以及响指所代表的信号
然后请闭起眼睛放松全身的烦躁
听我倒数10秒
【正文:Chapter16】
群死案件终于有了转机。
网络信息部的人经过对几千条的回报信息梳理甄别,确立了一百五十多条的可利用线索。然后又在其中整理出了二十多条的重点信息。最后,他们从中挑出了最有价值的三条线索,形成了文字稿,并带到了专案组。
专案组拿到材料后,迅速开会研究了一阵。最后得出的结论一致,就是启用A级信息。
A级信息确实让专案组看见了曙光;同时这也是他们唯一所能寄托的希望。
那么,这个A级信息究竟是个怎样的内容,何以会如此地被专案组看重?
A级信息的来源属地是成员国日本。原来,日本东京警视厅通过在ICPO官网上获知了关于群死案件的相关内容,觉得与他们从前调查过的一件案子很像,于是便通过ICPO的官网,向中国网络信息部发了一份电邮。
这封电邮被郭亚兵收到之后,就直接交给了马晓。
电邮内容如下:‘(英文)通过贵方所描述的情况,该项案件与我方曾经侦办过的一项案件类似。虽然部分的情况有些出入,但很多细节不尽相同------文中不便详表;也难以一一列举得全。如果贵方在此之后未得到任何可利用线索,我方愿意委派刑侦科研专家,去协助贵方侦破调查。(落款)日本东京警视厅对外信息部。’
俗话说的好:‘喂过奶的娘才懂哄孩子’,既然日本警视厅表示他们有办理此案的经验,又说会委派专人前来协助破案,那么理所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是专案组唯一的选择了。
于是,专案组迅速与日本东京警视厅取得了联系。经过了暂短的交涉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也便随之展开了。
下午一时许,专案组组长胡明连同本地行政领导,召开了群死案件的首次公开记者会。在向公众媒体说明情况的同时,也表示了案情未来的发展方向,并且言辞恳切地说此案一定能成功告破,请公众们放心。
记者会上,胡明对着公众媒体说:“本案经过深度的调查,初步确认群死案件是与个人自身感官系统有关。由于本案已引发外界很多不实传言;严重造成社会人心的不安。所以,警方秉持理性办案的精神,透过ICPO的国际网络协会,我们有幸获得成员国日本警视厅的自荐协助。日本科研警视厅答应指派一位刑侦脑科分析专家的干员,将在近日到此协助破案。希望以科学的方式,突破目前胶着的案情。”
胡明说完,与之同席的警方发言人向记者说道:“好了,现在是提问时间。各位记者朋友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记者甲:“群死与个人自身的感官有联系,能不能具体说明一下。”
警方发言人:“这个尚在斟酌当中,暂时不便回答。”
记者乙:“请问办案的过程是否有政治力介入?会不会有调查权上的问题。”
警方发言人:“我说明一下啊,由日本委派过来的干员,并不会有配枪、逮捕以及审讯的权利。所以没有妨碍司法调查权的问题。”
记者丙:“民间传言说群死是因为有人作法杀生,而之后的尸变,也是有人下蛊降灾;请问这是不是确有其事?”
警方发言人:“没有,绝对没有迷信这回事。”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0 PM
台下记者细声窃语,像是对警方发言人的说词表示质疑。
“还有没有要提问的?”
顿了一会儿,记者丁:“请问探员的名字。”
胡明拿过话筒,道:“MK。”
台下记者哗然,仿佛就像是听见了‘神’的名字一般。
这个MK是何许人也,如何能被委以重任?
MK,男,日本东京科学技术刑侦所(简称科刑所)的脑科学家。曾通过自己掌握的‘EVP技术’和脑科织梦技术,与重大谋杀案件中的被害人的灵魂及大脑沟通,破获过很多件大案。
在这里需要特别说明的是EVP技术。
EVP是超自然电子异象(ElectronicVoicePhenomenon的简称)。这项技术可透过现代电子设备的静电干扰和噪声,与死者的灵魂进行沟通。
别不信,据国际超自然协会的公布;我们周边是一个充满灵魂讯号的世界,各种电波如宇宙微波背景一般充实着这个人类空间。所以,这项长达20年的研究已经可以为我们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存在,只不过是以杂声讯号的形式存在的。
据研究者们的解释;机体死亡之后,脑电波会存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无时无刻都会透过电视杂讯(WhiteNoise)及录音录影带等传递着它们的声音。他们把这种形式称作为‘灵魂之语’,实际上指的就是未消失的脑电波,带着死者生前的记忆滞留在原地罢了。
而EVP的出现,正是可以让我们透过科学技术接收到它们所传递出来的讯号,从而能够实现与往生者的沟通与对话。
目前这项科学技术在国际刑侦科已被初步认可,属于机密项目。所以,不是专项研究者是不会了解它的。
MK就是一个可以利用这项科学技术与死者灵魂沟通的人。不少悬案、死案都是借由他的这种技术协助才成功告破的。所以,像群死这类不存在任何线索的案件,就得需要借助EVP技术,以超自然的方式来调查真相。
不过还得说明一点,EVP只是一个提供侦破案件的技术手段,是不能被作为指控性证据出现在法**的。因为目前该技术在刑侦方面还没有被批准公开,各国的法律条款也没有专门支持它的特例特权。所以,它只能协助侦办人员去与死者的灵魂进行沟通对话,找出现行司法所认可的证据进行破案。
虽然EVP技术默默无闻地在为司法提供着帮助,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贡献确实是刑侦技术的一次飞跃。
现在,日本东京警视厅派出的MK,正是拥有这样技术的人。此刻,他正与自己的助理千千岁,肩负重任,赶往这里。
群死案件,将会随着他们的到来而水落石出!!!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0 PM
17
文体小诗:
他在朦胧中听到动静
他知道此刻该他苏醒
凭着本能的驱使
他撕开了自己的模型
从胚胎里走出的他
获得了第二次的生命
嚯这克隆出的人啊
还真是一项不错的发明
【正文:Chapter17】
呼哗吼吼吼吼吼······
一架飞机由东京机场起飞,揭开了这一新场景的幕布。
此时,这架班机正由东京飞往中国。
此次航班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旅途-----起码对这两个人来说不是。坐在前面的这两个人就是MK和他的唯一助手千千岁。
MK是一个脑筋活络但是行为却很怪的人。他在生活中不讲任何逻辑,但却总能以自己独特的视点和想法解决各种问题。他常常忘东忘西,还会搞错方向。可在办案的时候反而是条理清晰、头脑灵活,超于常人很多。他怪诞的思维一般人无法理解,虽然看似毫不正经;但却总能在关键的时刻起到关键的作用。
他的助手千千岁是日籍华人,通晓中、日、英三国语言。性格温柔,人也长得相当漂亮。
千千岁在与MK相识之初,也很头痛这个人的古怪行为和荒诞逻辑。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那次在科技刑侦公开课上的有趣经历。当时她就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MK。
那次,MK是科技刑侦公开课的主讲师。
“(日语)EVP系列仪器的出现是本世纪科学的新革命,也是目前唯一能解释超自然现象的科学仪器。而在它的科技基础上,我们又研发出了EVP--H82入梦机;相对来说在破获案件上它更实用一些。”MK坐在讲师桌上,来回摆动着双腿,对下面的人讲道。“H82入梦机能将我们的意识准确传送进别人的梦里,从中可以获知做梦者内心里的任何事情;这为我们增加了极高的破案率。但是科技并未就此止步,反而是新纪元的开始。今天我要主讲的就是另外一部新型仪器,它叫做SRC;即‘信号射线克隆’。”
台下涌来小小的骚动,随即又安静了下去。
MK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玩意,模样很像蓝牙耳机。他说:“(日语)这个就是SRC仪器了,如果能够研发成功的话,它将会使日本的科技领先别国一百年。”
这时有人举手提问,说:“(日语)SRC是干什么用的?能否说明一下?”
MK将SRC挂在耳朵上,说道:“(日语)SRC继承了EVP系列的所有优点,它可以将我们的人格意识进行转移替换。比如你想做一只小鸟,那么你就可以将自己的人格意识编辑成信号代码,输入进SRC里,然后调配出与鸟类匹配的信号频,当信号频被小鸟认可之后,SRC就会自动形成一种声感射线。之后,树上的那只鸟就是你了------哎,注意我的用词哦;不是你变成了鸟,而是那只鸟就是你了。你会以鸟的姿态飞在空中,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比如落在单身女人家的窗台上看她们换衣服。厚厚,太美了。”
另一个人举手,说:“(日语)讲师,可不可以讲清楚一点。大家想要知道这里边的关系。”
MK跳下讲台,双手比作奥特曼的样子,对他说:“(日语)就是说SRC可以保存你的人格意识,通过它的媒介体无线拨号,进行射线传输,将你的人格意识迁移进鸟的主脑。原理就像是电脑文件的复制粘贴;说白了就是把我们的人格意识复制粘贴到‘鸟的文件夹’里面,替换‘鸟文件夹’里面原有的内容。虽然外表没变,可它的内在却已经是我们了。我们会用自己的意识来控制鸟的一切,就像操纵自己身体一样简单。”
还是那个人,问:“(日语)这样做会有什么用呢?”
MK拉长着脸,模样很像狒狒。他囔声囔气地说:“(日语)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这种技术用在罪犯的身上会怎么样?就假如我的人格意识迁移进你的主脑里,我就可以成为你,同时也能接收你所有的记忆,于是你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我了解到;从而我就能知道你有没有对妻子不忠,有没有亏空公款,是不是敌国的间谍等。”
MK的话让那个人满脸冷汗,他吞了口口水。“(日语)别开玩笑了。如果你把你的人格意识进行复制,那么这个世界上不就有两个你了吗?”
MK打断他的话,说:“(日语)没错,你说的很对。不过当你把SRC关掉之后,‘那个你’就会从别人的主脑内消失;不会出现这种矛盾的现象。哦对了,各位都看过美国电影《源代码》吧------那就是SRC在使用时的情景和过程。也能解释刚才的那个问题。”
台下不禁发出了惊叹声,他们知道那个电影。
电影《源代码》讲述的是一名在阿富汗执行任务的士兵,他受了重伤后行之将死,可是科学家们却发现他的脑细胞和人格意识依然活跃完整。于是,美国政府就利用他进行了一项实验项目,这个实验项目就被称作为“源代码”(SourceCode)。
在科学家的监控下,主角的人格意识凭借着源代码仪器,反复与一个在列车爆炸案中的遇害者进行人格替换,并利用他的“外壳”收集到了可观的线索;最终找到了制造那次列车爆炸案的真凶。
在影片的最后,我们看到了主角残缺不全的身体,他躺在一个模样酷似日光浴机的仪器里。原来,那个就是源代码仪器。本来,源代码仪器关掉之后,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是现实中的他已然是个废人了。于是,他请求那个女军官,拔掉源代码的回溯线,这样他的人格意识就会永远留在那个叫‘尚恩’的身体里,在另一个时空以健全的身体继续生活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0 PM
MK用这部电影做比喻,重点就是在说:当SRC关掉之后,自己的人格意识就会从别人那里回来。不会多出来另一个自己的。
“(日语)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美国的‘源代码’仪器是电影虚构的,而日本的SRC才是真实存在;而且模样更小巧实用。”MK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说:“大家不如做一下这样的设想:当罪犯还未犯下罪时,我们就可以通过SRC侦测出来,提前实施逮捕,避免造成其他的意外伤害;或是以他们的身份去制止他们计划的恐怖行动。有没有觉得特不可思议?对的,SRC能将世界的犯罪率降低为零。”
大家纷纷赋予惊叹。
这时,千千岁举起了手,她问MK:“(日语)讲师,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这种高科技被不法分子获得,那么SRC不就成了他们用来逃避追捕的工具了吗?还有,如果他们在犯罪之后,将自己的人格无限复制,转移替换成了别人;用别人的身份逃避法律制裁------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们应当如何处理呢?”
MK哑了半天。最后他舔了舔唇,说:“(日语)对不起,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千千岁很意外他的回答,于是接着问道:“(日语)那你在发明它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
“(日语)诺贝尔奖金、上时代周刊封面。”MK实事求是地说。他仿佛更重视这个。
“(日语)每项科学研究都是一把双刃剑,你连它的利与弊都没有做出细致的估算,就贸然进行这项实验,你真是太没有责任了。”千千岁直言不讳地说道。
MK摘掉耳朵上的SRC,貌似自言自语地说:“(日语)如果我能找到与人类匹配的信号频作为媒介体的话,你刚才的话才能算是对的。”
“(日语)什么意思?”
“(日语)就是说SRC得需要通过一种‘声音’作为媒介体才能发射;不然不可用。目前我还没有找到这种合适的‘声音’,所以SRC的时代有可能不会被实现。”MK抓着后脑,笑着说。“我只是提前拿出来吹吹牛罢了。另外,政府拨付给我的研究经费已经被我花得差不多了,所以要想实现SRC,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台下爆笑一片。原来是一场虚惊。
呼哗吼吼吼吼吼·····
飞机穿过薄沙般的云,露出了整个机身。被机翼划开的云彩,丝丝缕缕地从机窗前飘过。千千岁的思绪从那次的刑侦公开课中收了回来,嘴上钩起一抹笑意。
她向身边的MK看了一眼,发现MK这个时候正舔着自己的手指,用口水在飞机窗子上画着‘脚丫’呢。千千岁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这个二十五岁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的童真。
“(日语)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国家吧。”MK突然问了一句这样的话来。千千岁愣了一下,随即便知道他是在说中国。嗯了一声。
MK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对千千岁说:“(日语)我对那个国家的文化情有独钟,尤其是唐诗。”
千千岁眼眉一扬,含笑问道:“(日语)你会?”
“(日语)当然,我特意学的。”MK努着嘴,像孩子一样臭屁地说。
“(日语)哦?那就背来听听。”千千岁也有些好奇了。
MK清了清嗓子,用尚显稚嫩的中文很正经地念诵道:“捡破烂的老牛,出门打酱油,穿个大裤衩,露俩小球球儿------(日语)怎么样?发音还标准吧。”
千千岁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来。“你···你····(日语)你这是跟谁学的?”
“(日语)上次去你家做客,你那个小外甥教我的。”MK一脸自豪。因为他会说中国话了。虽然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经MK这么一说,千千岁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就在前些天,千千岁的哥哥带着家人从中国来日本看望自己;她确实记得自己十二岁的小外甥一直是跟MK在玩的。但是她可不知道,这个小B崽子竟然把顺口溜说成是唐诗,骗MK学。
千千岁问:“(日语)那你···那你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
“(日语)知道啊。”MK一说。千千岁一惊。
只听MK学以致用地解释道:“(日语)诗中所讲的是一个曾在科考中落榜的秀才,不第之后愤恨当时晚唐政治的腐败。后来,他揭竿起义,统领着农民军直至长安城郭。当面对眼前一片片盛开的菊花时,不禁有感而发,写下了这篇千古绝唱。”
千千岁听完,这才敢喘出一口气来。她心道,如果诗的作者黄巢听见MK这样货不对板地解释的话,一定会把他杀血祭旗。
“(日语)嗯哼,诗的作者可真有才呀。”千千岁含着笑,混搭了一句话。“那这些又是谁告诉你的呢?”
“(日语)你哥哥,他告诉我的。”
千千岁无奈地拍了一下额头。天啊,怎么会是这样。
“(日语)这首唐诗确实很不错,诗文上下无不透着一股反叛,并以‘菊花’作为起义之号,预指江山待改。简单的文词之中尽显大气磅礴之势。嗯,真的很佩服李白。”MK一脸钦佩之情,“记得回来的时候,要提醒我买一本《李白诗选》。”
“······”千千岁憋着笑。“好的。”
如果MK没有从《李白诗选》中找到那首‘诗’的话,我是不是该告诉他真相呢?想到这里,千千岁不禁莞尔偷笑。
“(日语)你笑什么?”MK发现了千千岁的那个鬼样子,问。
“(日语)没什么。”千千岁说。“哎呀,别打扰我了,我还要看这些材料呢。”她转移了话题,将手里的材料翻了翻。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玩闹的情绪撇出了脑后,将目光落回到手边的材料上。
群死案件的相关报告和部分材料千千岁都已经看了一遍,有很多的重点细节也都被她用笔圈上了记号。她必须要熟悉这里面的所有重点内容;这样才能在以后的办案中与MK保持最佳的默契。
这是她与他在长时间合作中的工作习惯,也是旁人无法理解的配合方式。
“(日语)不用看了,那些都没用。”MK闭着眼睛,状若小息地对千千岁说道。“是他干的。”
千千岁一愣,她知道MK所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过她却搞不懂MK为什么会这样肯定。“(日语)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问道。
“(日语)他偷走了我的东西。”MK闷闷地气道。“可惜他不会用,才会造成群死的结果。”
“(日语)什么!!!”千千岁的心陡然悬起,“他偷走了SRC?”
MK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MK和千千岁口中的那个“他”,是一个绰号叫“娃娃脸”的日本在逃犯。
书中代言:在2008年,日本连续发生了几起离奇的自杀事件。每一个自杀的人都是有机会参选内阁大臣的要员。这引起了当时日本警视厅的高度注意。可是,当面对这离奇的自杀案件,虽知道表象背后必有古怪,但大家却都束手无策,也不知该如何调查。
就在案件陷入到僵局时,警视厅科研组的MK与千千岁介入了此项调查。也正是从那时开始,EVP技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成为了当时最主要的刑侦技术手段,发挥了它独特的作用。
MK借由EVP技术,与那些死去的政府要员进行了超自然的沟通和对话,得知了他们在自杀之前,都曾见过一个叫‘娃娃脸’的人。最后,所有线索均表明,这个娃娃脸就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
当准确地掌握到了证据之后,日本警方便随之展开了行动。最后终于将娃娃脸成功抓捕归案。
在对娃娃脸的审讯中,娃娃脸对他所做的一切均供认不讳。而他的犯罪手法竟然是催眠。
本来这个案子到此就可以宣布告破,娃娃脸也被押进了监狱里等待着死刑。可是,就在执行枪决的当天,娃娃脸竟然无缘无故地死在了自己的牢房内。
当时的日本法医已经出具了确凿的死亡证明。只是死亡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办法查出来。
娃娃脸的无故死亡让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无奈之下,警视厅又再次请来MK,希望可以借用EVP的技术,与死去的娃娃脸进行对话,希望能够找出他的死亡原因。
可是,这次的EVP却没有接收到娃娃脸的灵魂讯号。这也就是说,娃娃脸没有死,他还活着。
然而,当MK要求将娃娃脸的尸体取出来好好加以确认时,却被突然告知娃娃脸的尸体于当天下午就在停尸间里不翼而飞了。只是在墙上留下了一句极具挑衅的话。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1 PM
‘Catch_me,If_you_can’------Baby_face。
(有种就来抓我吧-------娃娃脸)
面对着如此诡异且又嚣张的挑衅,警方立刻调出了当时停尸间里的监控录像。
录像显示,娃娃脸被推进来不久后,自己又“活”了过来。他从停尸床上翻身落地,走到墙边,咬破手指写下了那一行字。随后对着监控摄像头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原来他是用假死蒙骗了所有人。
感觉到被耍弄了一番的日本警方大呼上当,随之立即封锁了各个交通路段;妄图将逃走的娃娃脸逮捕回来。
但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娃娃脸早就不知了去向。
至此,娃娃脸音讯全无。
时间一晃便是2011年了。在这三年里,日本警视厅从未放弃过对娃娃脸的追捕,无奈一直都没有娃娃脸的任何线索。
直到三年后的今天,ICPO官网上出现了群死的消息。
这件事引起了日本政府的高度注意。在经过细致的分析后,日本政府有道理相信,娃娃脸就在中国。于是,他们决定派出MK和千千岁,名义上是去协助中方破案,实际则是想秘密追捕娃娃脸。
不过这里边,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处暂且不表。
“(日语)那个实验不是已经被叫停了吗?你不也主动退出了研究会了吗?怎么还·····”
“(日语)岁!”MK打断了她的话,说:“我希望这次你能配合我,并且遵守以下条件。”
千千岁没有说话,她在等着MK。
“(日语)第一,什么都不要问。第二,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MK睁开了眼睛,但目光却是直视着前面,没有和千千岁对视。
千千岁突然发觉眼前的这个MK和平时不一样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日语)你曾经不是说过,SRC得需要通过一种特殊的声音作为媒介体才能实现吗?”
“(日语)是。”MK淡淡地说。“可是在我退出研究会之前,他们就已经改变了SRC的某些性能-----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退出研究会的。升级版的SRC据说相当可怕,它能够制造大范围的催眠传染;将人脑中的各种梦魇全部复制到现实中来。到时候,每个人的梦魇都会从自己的大脑里井喷而出,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并与其混淆------我都不敢想了。”
千千岁听到这里,不禁提心吊胆地设想着;梦境如果被复制到了现实中,噩梦将会替换这一切正常的秩序。太可怕了。
“(日语)我想,死去的那两千多人,可能就是受不了这种刺激才会暴毙的。”MK声音有些抖。
“(日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政府就允许他们这么干吗?”千千岁无力地问着。“你明明知道他们在搞这样的研究,为什么不向政府汇报呢?”
MK没有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日语)那我们应该怎么办?SRC现在在娃娃脸手里,我们所有的想法都有可能被他窃取到;甚至还会丢掉性命。”见MK半天也不说话,千千岁问道。
“(日语)放心,它是我研究出来的,我了解它。我们只要利用它发射之后的冷却时间就行。”MK说。“之前它已经发射了一次,距离第二次的发射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期间内,我们必须要找到它的媒介体------就是那种特殊的声音;阻断它的传播。不然的话,我很担心娃娃脸会再次启动它。”
“(日语)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通知中国政府,让他们也知道这件事?”
MK又闭起了眼睛,“(日语)岁,你要明确我们去中国的真正目的。好了,我先睡一会儿,到时叫我。”
没错。我们这次去中国是要秘密追捕娃娃脸。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千千岁想起来了。
她将目光从MK的脸上挪到了机窗外面。云层厚得遮住了一切,看不见之前的蓝天了。
呼哗哗哗······
在这无垠的蓝白背景下,飞机没入了云层中,不见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1 PM
18
文体小诗:
是怎样的风吹碎了屋子里的玻璃
是怎样的声音摇动了他的藤椅
是怎样的倒影被原地里凝聚
然后然后又声嘶刺耳地被肢解掉了身体
【正文:Chapter18】
在这同一天里,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左伦死亡的消息是在今早七点的时候被通知到的。那个时候,舒畅带着Yoki刚回到自己的家里,正准备小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因为在此之前,高大队把她们俩叫到了专案组里,问了一些相关情况。
本来舒畅和Yoki在昨晚十点就能回家的,可是因为担心会临时有别的事情需要她们,于是就一直留在了专案组。直到今早将近七点的时候,她们俩才从专案组离开。
身心疲惫的她们,回到家后倒头就要睡。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才刚躺下不久,舒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迷蒙中,舒畅摸到了电话,一看是童瑶的来电。“瑶瑶,什么事?”虽然声音还有些迷糊,不过却控制得很好,因为她怕吵到躺在自己身边的Yoki。
“哦···没事,你现在在家呢吧-----哦,行了。就是想叫你好好地休息------昨天你看起来真的好憔悴。”这是童瑶的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骚扰来电。
“嗯,谢谢。”舒畅这样说着,心里却觉得童瑶的这通电话可能是另有他意。于是,舒畅谨慎地问了一句:“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那个Yoki现在也在你身边吧。好,你们俩在一起我就放心了。行了,不打扰你休息了。”童瑶说完,便撂下了电话。
舒畅合起电话,躺回到床上想了一会儿。随即困意涌来,不自觉地就又睡去了。
童瑶把电话合了起来,向葛曼点了点头。
原来,此时的童瑶、葛曼就在左伦家里。在看见左伦的不幸之后,她们很担心舒畅也会出事,所以才打了那通电话。
葛曼说了,先不要告诉舒畅左伦的死讯,问问她在不在家就好。
“舒畅那边没事。”童瑶揣回电话,说。
葛曼点了点头,随后将刚才的顾虑抛出了工作之外,与在场的几名警员一起走进了卧房内,去查看着现场的情况。
现场保持的非常完好,没有被破坏。左伦的尸体就挂在衣橱墙壁的挂钩上,死因是被衣橱墙壁上的挂钩插进了眼窝儿里,进而穿透进脑。其恐怖的死状不禁让人心生疑惑。
葛曼做着现场采样。童瑶则是陪着泣不成声的丹丹在一旁做笔录。在做笔录时的一问一答中,丹丹悲悲切切地讲述出了左伦死时的整个经过。
丹丹说,昨天中午的时候她就看见左伦不太对劲,回到家里一脸疲倦,倒头便睡。起初还以为是他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所以也就没有打扰他。直到下午六点多,左伦醒来去做饭的时候,就曾莫名其妙地大叫过一声,而且还滑摔在厨房里-----当然这些,左伦也已经解释过了是怎么回事,所以,丹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一直到吃完晚饭后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不过现在回想一下,还真觉得事有蹊跷。当夜已至深,之前的怪事像是都有了解答-------熟睡的丹丹被左伦的喊声惊醒。一开始丹丹还不知道左伦是怎么回事,只是见他大喊大叫,像是对自己周遭的一切都感到异常恐惧。
丹丹叫了左伦两声,但左伦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始终贴在墙根里,面带惊恐地看着她。
最后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左伦突然像疯了一样转身打开了衣橱的门,然后就没头没脑地冲着墙撞了过去。不幸的是,左伦撞到了衣橱里那排挂钩,从眼睛里刺穿了头,死在了里面。
“左伦····你这是怎么了····”惊恐不已的丹丹在喊过这一声之后,便昏厥了过去。待她醒转过来后,就马上报了警。
然后就是警察和法医们陆续到场,看见了现在的这一幕。
“就是这样····”丹丹一边哭着,一边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完。童瑶将哭如泪人的丹丹抱了过来,头靠在一起,低低地安慰着她。
听完丹丹的描述,在场的人无不感觉到奇怪。因为根据现场所留下的线索来看,左伦的死只能归类为意外------是他自己造成的意外死亡。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1 PM
办案人员经过对现场的勘察,确定了丹丹没有说谎。左伦确实是自己跑进衣橱里,然后一头撞死在里面的。虽说他的死亡原因已经被确认了下来;可是他在死前的那些怪异举动却是让人心生疑惑。
左伦究竟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如此地了结自己的生命?他为什么要打开衣橱的门?他要找什么?
凭借着这几项疑点,现场的办案人员又检查了一下那个衣橱,但却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不过,他们在左伦的私人储柜里找到了一盒金忆。
葛曼看着那盒药,不禁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吃这种药呢?他应该知道长期服用的后果的。
葛曼望着左伦的尸体,默默无语。停顿了半晌后,她收拾着自己的工具,在鉴定报告上写下了这样的鉴定结果:‘服用伤脑药物至死。’然后就交给了身边的现场负责人。
现场工作已经完毕,接下来的事情发展顺序依次是这样地:
1、将至中午,左伦的尸体被移送到了殡仪馆。丹丹也被妥善地安顿了下来。不必详谈。
2、临近中午,马晓赶到了专案组,交送从ICPO那里得到的消息。A级信息被正是启用(如前文所讲)
3、下午一点多,专案组等召开了记者会,宣布了探员的名字。(如前文所讲)
4、下午二点多,MK和千千岁得到命令,在东京机场上了飞机。
3:32P.M(2011年4月28日)。
在MK的飞机还没抵达之前,专案组这边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
大家都晓得,像MK这样的重要探员,当然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所以,负责保护MK人身安全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刘铁男的肩膀上。
胡明安排下来,刘铁男按章办理。这个对于保护证人组来说不叫事。不过,在行动之前的筹划与安排还是要做的。
于是,刘铁男给包头和咖啡二人说了一下工作内容。“你们俩负责贴身保护MK,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注意周边的一切,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包头点头,然后说:“头儿,要不要通知Yoki?”
刘铁男想了想,说:“也用不着她。有她陪着舒畅那边就行。再说人俩小丫头一夜没睡,该多休息。”
咖啡和包头一听,当时就有些不愿意了,觉得刘铁男很偏心。因为毕竟他俩也一夜没合过眼。
包头把不满藏在了心里,没有说什么。不过咖啡却哼哝了一句,“哇,Yoki捞了一件美差哟。陪人在家睡觉也算工作。啧啧·····”
包头一推咖啡的脸,伪忠伪善地叱责道:“你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较什么真儿?再者说来;我和头儿不也一夜没合眼吗?是吧,头儿。”
刘铁男点了点头。赞许的目光落在了包头的身上。
被摆了一道的咖啡这个冤啊,心说我操你个贼妈呀包头,你在领导面前捞个好人当是吧。行,你等着。
咖啡在心里记下了包头,想着回头把他电脑里的A片全给删了,然后再下个黑客-------在领导面前装好人的人,就应该整治!!!!
咖啡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瞧着包头窃窃地笑着。
“好了。你们先下楼去取车,然后等我。”刘铁男被胡明叫走之前,抛下了这句话。
包头和咖啡乘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咖啡掏出电子钥匙,刚要给车解锁;可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不过电话里的声音却是Yoki。
“····Yoki,有事吗?”
“头儿的电话怎么不通啊?”Yoki问。
原来Yoki从上午跟舒畅回到她家后,就一直没有睡踏实。直到迷瞪一觉醒来,还是放心不下这边的事,所以就给刘铁男打了个电话。谁知刘铁男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于是便转而打到了咖啡这边。
咖啡:“哦,我们要出任务了,他手机可能提早关了吧。你找头儿有事儿吗?”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们那儿有什么新情况,用不用我过去一趟。”Yoki忍着睡意尚浓的哈欠,说。
咖啡听到电话里的Yoki显得不是很有精神,心眼子顿时转开了。咖啡已经让包头在刘铁男面前做了一回好人,这回可不能放过。于是他为了表示对Yoki同事的关怀贴心,便将保护MK的事情告知了Yoki-----而且还故意夸大了很多。用意很明显,基本意思就是在说:‘这么重要的任务,我都在替你盯着岗位,我苦我累,你是要知道的。’
果然,Yoki被咖啡唬住了,说:“哎呀,这么重要的任务我不去能行吗?”
“嗨,见外了不是。”咖啡怕Yoki真的过来;如果她见到事态没自己说的那么严重,那他这个好人岂不是白当了?于是赶紧说道:“你一夜未睡,精神头肯定不足;保护专员是需要高度集中,休息不够的你,怎么吃得消呢。万一有什么闪失,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所以啊,你好好休息比什么都强。这边的事儿,有我和那个傻B(指包头)呢。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好吧。”Yoki一想可也是这么个理儿,不过还是有些略显犹豫。可能是因为她头一次听见咖啡这么殷勤的缘故吧。
“那行,就这样····”
“哎,等一下咖啡。”趁咖啡还没撂下电话,Yoki赶紧地说着。“过五分钟,你往这个电话打一下。”
“干什么?”咖啡不明就里地问道。
“我的电话坏了,舒畅的这个电话好像也有些毛病。你打打试一下。”Yoki说,“如果可行,告诉头儿若是找我有任务,就往舒畅这个电话打。”
“哦,好办好办。”
“别忘了五分钟之后给我打过来,否则就耽误事儿了。”Yoki强调着。
“行啊,忘不了。”
咖啡撂下电话后,包头问了一句:“Yoki有什么事吗?”
咖啡贱咪咪地晃着脑袋说:“跟你没关。”故弄玄虚的样子,就好像他听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似的。
包头白了他一眼,没跟他一般见识。不过心里却是在惦记着那个电话里的内容。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2 PM
19
文体小诗:
这只猫瘦的很恐怖
尖嘴猴腮的样子牙还向外凸
每次在它经过月光所及之处
都能看见它若隐若现的尸骨
哈借尸体还魂的你就此暴露
【正文:Chapter19】
舒畅的家。
自撂下童瑶的电话睡去后,舒畅就一直处于乱梦的状态。纷乱的梦魇让她应接不暇,不过唯一清晰的就是,她梦见周康清回来了。
梦里,她和他相见。梦里,他和她缠绵。舒畅梦见自己和周康清亲热,那真实的感觉让她无法自拔,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个漩涡里,晕晕眩眩地向着深处下沉。直到隐约听见Yoki在和什么人讲着电话时,舒畅方才渐渐地醒觉过来,那个梦也就此消散了。
“`````头儿的电话怎么不通啊?”Yoki的声音。“````没事,我就想问问你们那儿有什么新情况,用不用我过去一趟````哎呀,这么重要的任务我不去能行吗```嗯,好吧```哎,等一下咖啡```过五分钟,你往这个电话打一下````我的电话坏了,舒畅的这个电话好像接不到外来电话。你打打试一下。如果可行,告诉头儿若是找我有任务,就往舒畅这个电话打````别忘了五分钟之后给我打过来,否则就耽误事儿了。”
舒畅觉得全身乏力,她眯缝着眼,听着Yoki讲完了电话。
Yoki撂下电话后,显得心事重重。随后,她打开舒畅的笔记本电脑,键盘在响,不知在干什么。
‘你有新短消息’。过了一会儿,舒畅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短信提示。舒畅睁开眼睛,见Yoki背对着自己,在看着自己的手机。
Yoki看了看新来的短信后,不知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舒畅揉着眼睛,哼哝地问了一句。
Yoki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舒畅已经醒了过来。“你醒啦。呵呵,没事,给你下载了一个彩铃。”
“哦````”舒畅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问:“刚才谁来的电话?”
“是咖啡。说那边有了新情况。”Yoki说。“等会儿他还会给我来电话,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舒畅没有吱声,整个人还处于初醒般的迷糊。表情呆呆地望着床面。
她像是在想着什么。
“舒畅,再睡会儿吧”Yoki坐到舒畅的身边,摸着她的头,说。“想什么呢?”
“刚才,我梦见康清了。”
原来舒畅是在想刚才的梦。
“哦?”Yoki浅笑了一下,问:“梦见他什么?”
“```嗯```也没什么。”舒畅含糊其辞地回答着。因为回想刚才的梦境,她和周康清那无比缠绵的内容,怎么好意思让她说出口呢?
“熊样儿,快跟我说说呀。没准儿是他想你了,所以给你托梦也说不定呢。”Yoki对这事儿通常都显得很积极。
舒畅知道Yoki很迷信这些东西,也爱打听这些东西。面对Yoki的连连追问,她又难以启齿道出刚才的梦况,所以只能说忘记了。
Yoki知道舒畅是在推脱,不依不饶地要她讲来听。不过恰巧在这个时候,咖啡的电话如约地打了过来,舒畅借故去了厕所,Yoki也停下了追问,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舒畅躲进厕所里,坐在马桶上。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2 PM
安静下来的她,回想着Yoki刚才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暗震。
‘没准儿是他想你了,所以给你托梦也说不定呢’------这句话的余音依然还在,舒畅不自觉地又回想起了刚才的梦。
很真。这是舒畅对那个梦的第一感觉。非常真实;无论是周康清对自己的爱抚,还是一次次冲击自己的内里,她都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甚至还停留在那高潮未退时的残余快感中。
想到这里,舒畅不免很是诧异。然而随即之下,无数种不知名的感觉顿时冒生了出来,这让她不禁冷战连连。她凭借着回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因为此时的她已经感觉出,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终于,她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舒畅摸到自己的**,是湿漉漉的;而且还有一些温热的感觉存留在里面。
识得男女之事的人都晓得,那种里面温湿的程度,不是因春梦所引起的反应,而是因做完爱之后才会有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舒畅心里顿时一惊。紧接着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于是站起身来,对着镜子揭开了自己的上衣。
惊!惊!!惊!!!
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得出舒畅此时的状况。
因为,她对着镜子,看到了很多让她无法相信的事情。
舒畅看见自己的双乳,均是被嘴咗过的痕迹,脖子上也有很多的‘草莓印’。她又脱掉了裤子,看见自己的臀上,有一片隐隐的红印。(草莓印:脖子上的吻痕。你们懂的。)
她记得,她清楚的记得,梦里的周康清确实是对她做过这些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梦里的情景怎么会在现实中出现,而且还真实地印证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梦`````难道是真的?
周康清真的回来过?真的和自己做了爱?
---------谁碰到过这样的事情?谁能想象得出当时舒畅的表情?
舒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瞧着浑身上下那些被‘爱抚’过的痕迹。此时的她都不知该喊还是该哭,矛盾和复杂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交替出现。
她甚至还在这个时候感觉到恶心想吐,因为有一股腥咸的味道在她的嘴里刚刚才被察觉到。
想到之前梦里的那些画面,舒畅趴在马桶上呕了出来。
狭窄的洗手间内,回荡着她从喉咙里那难受之极的声音`````
舒畅吐完之后,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她不停地在回想着那些只有她才知道的事情。
她抓着头,一次次地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给Yoki,但是,这样的事又怎么能让她开得了口呢?
本来,以她和周康清的感情,亲热之事也是正常。可是要知道,周康清已经死了。再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反正舒畅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她非但没有感觉到那是来自周康清的爱,反而是感到无限的羞辱、愤恨和恐惧。
因为,她觉得梦里的那个周康清很邪恶很狰狞,并不是出于爱自己而做的,完全是一种带有自私目的的强迫手段。
她越想越怕,无限的恐惧在不断地吞灭着她的理智。最后,她本能地起身冲出厕所,去找Yoki。
“Yoki姐,我有````有件事情想跟你说````”舒畅跑到Yoki的身后,心里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
“什么事呀?”Yoki转过头来,看着舒畅。
“我```他```你````”舒畅抬起头来,刚要对Yoki说出那个梦的情况,可这时她却惊然发现,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Yoki,而是一个男扮女相、阴阳怪气的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前天死去的周康清!!!
“你是不是想说````我回来了?”足以让人骨缝发凉的嗓音,就这样地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
“啊!!!!”在舒畅临吓昏之前,她记得她曾喊过这么一声。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3 PM
20
文体小诗:
我家卧室的门缝
总会在午夜有风渗出
颜色有些像雾
然后一点一点汇集成人形
对着我悲悲切切地哭诉
她说我的床一直压着她的尸骨
让她很痛苦
【正文:Chapter20】
四个小时后·····
7:23P.M(2011年4月28日)。
机场。
MK和千千岁在下飞机出来之前,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记者守在外面;顿时镁光闪闪,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刘铁男、包头、咖啡贴身保护着MK和千千岁,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对于记者们提问的事情,一概不作回应。
上车后,咖啡是司机,刘铁男副驾驶,MK隔在包头和千千岁的中间,坐在后面。
“你好,你是负责此项专案的组长胡明吧?”车子开动后,千千岁用流利的中文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刘铁男问道。
“不。我是这次任务中负责保护你们的人,我姓刘。”
“哦,你好····”千千岁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刘铁男。
“那是我们的头儿。”坐在MK身旁的包头见千千岁长得漂亮,特献殷勤地介绍着。“我叫包头。”说着便将手伸了过去。
千千岁微笑着和包头拉了拉手。“你好,包头。”
“我是咖啡,美女。”咖啡望着后视镜说,生怕千千岁会对他没印象。
“哦,你好。”千千岁有些顾不过来地回应着。说实在的,有的时候‘礼貌’也是一种负担。
被晾在了一边的MK就像个傻子似的,不过倒是还能够保持微笑。
“美女,你喜欢(喝)咖啡吗?”
咖啡本想小幽默一下,可惜却被包头识破,不等千千岁做什么回答,包头就抢过话来说道:“开你车得了。尽JB整些没用的。”说罢,转头对千千岁说:“不用理他,他工资没我多。”
“哎我**哎!!”咖啡脱口骂道。
从今天下午咖啡就在和包头憋着劲,现在又听他揭自己的短儿;尤其还是在千千岁这样美女的面前。所以一时口不择言。“你信我把车横过来,整死你不。”
千千岁一惊,不了解情况的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心里想着那一定是咖啡的玩笑话。
“现在出任务呢,我没空儿搭理你。”包头也是一股火药味。可能是在今天下午做准备的时候,他俩闹了什么别扭吧。“你别跟我B式狼烟、牛逼闪电的昂。整急眼了我可不管那个。”包头补充骂道。
咖啡一听我操,还真敢跟我往上捅词儿喝!这如果要是忍了,还算是小伙儿吗?
咖啡正寻思着该不该把车停下和包头好好干一架,不过这时坐在后面的MK却开了口。
只听他饶有兴趣地学着包头的话,向千千岁请教道:“····别B式狼烟···牛闪电····(日语)他们在说什么?”
千千岁甚是尴尬,满脸为难地回答MK说:“(日语)厄····那是中国地方方言的一种,东北话。具体···我也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日语)哦,东北话这么玄幻啊?!还真有意思。”MK笑着说。
知道内情的千千岁默不作声,只能皱眉不语。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3 PM
“美女,这小鬼子说什么呢?”包头隔着MK,问道。
千千岁皱了皱眉,没有接包头的话。咖啡倒是抓到了机会,趁机说道:“(肯定是)骂你呢呗。狗屎玩意,就知道在领导面前装好人。”
看来咖啡还在耿耿于怀那件事。
“我去你贼妈的吧,以后少JB跟我借电脑偷菜啊。个损B样儿,会下黑客了不起呗意思!”包头心痛他的电脑已经中了病毒,而且他最喜欢的A片也被咖啡删个精光。索性的是电脑已经被他挽救回来了,可是D\E\F盘里的东西却·····
看来这个下午,他们俩发生了很多事。
副驾驶座上的刘铁男实在看不过去了;就算不当着外人的面,出任务时也没有像他们俩这样胡闹的。本来他还想着要在途中向千千岁介绍一下相关流程,可尽听这俩小子扯蛋骂街了,遂忍无可忍地喝道:“你们俩是都不想干了吧。说对口相声那?等忙完这事儿,都JB给我滚犊子。”
刘铁男的话很有威慑力,包头和咖啡果然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啥情况了都,也不看看时候!不知道轻重?”刘铁男训斥着。包头和咖啡蔫蔫地听着。
此时的车子正匀速地行进着,转过前面的弯,再走上十几分钟,车子就将驶入万花商业街北侧的路段。这是回专案组的必经之路。
隔了一会儿后,刘铁男转过头,言归正题地问千千岁:“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刘铁男只知道这次来中协助调查的有MK,不知道千千岁是谁。所以有此一问。
“哦,我叫千千岁,是MK的搭档兼中文翻译。”
MK感觉千千岁的话里好像有自己,于是立即用刚学会的汉语回应道:“喔叫MK,喔会背泥们中国的汤诗。”
“(日语)停,打住。别在人家面前班门弄斧。”千千岁担心MK的顺口溜会被嘲笑,所以赶紧捂住了MK的嘴。
“包头。你给千岁小姐介绍一下目前的情况。”刘铁男说道。
包头答应的很痛快。心说这是一个和千千岁亲近的好机会。他口齿伶俐又会说话,在介绍情况的同时,还顺便要了千千岁的手机号码。
千千岁本就是个随和的人,想着以后办案的时候也需要各种情况的联系,于是也没有多想,告诉了包头自己的手机号码。
包头赶紧取出手机。在开机的时候,嘴上还在不停地默念着千千岁的手机号。
‘darlendarlendarlendarlendarlendarlendarlen····’包头纳闷,自己手机的开机音乐怎么被换了?他看了一眼咖啡,见咖啡正在后视镜里望着自己。
妈的,肯定是咖啡这小子给我改的!这他能占什么便宜啊!
包头没工夫去想咖啡的用意,对他来说,目前最要紧得就是加上千千岁的电话号。
包头按着号码键,副驾驶的刘铁男却在这个时候发现身边的咖啡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咖啡。”刘铁男感觉咖啡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于是问道。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咖啡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满脸肃然,跟刚才判若两人。他不断地在耸弄着肩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脖子上爬似的。有趣的是,坐在后面的MK,也注意到了咖啡的这种样态。
咖啡的手握着方向盘,可是他的眼睛却好像没有在看着前面的路。另外,车速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快了。
“咖啡,你没事吧。”刘铁男下意识地碰了碰咖啡的肩,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始料未及。
“啊!!!那啥玩意啊!!!”咖啡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紧握着方向盘,发了疯一样地大喊着。“天啊!那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啊?!”
车里的人都被咖啡的样子吓了一跳,随之就见他瞪直了眼睛,踩死了油门。
呜!!!!!!!!!!
瞬间提速的车子,让MK等人不禁向后一仰。
紧接着,就听碰碰两声;两个正常行走的路人被咖啡的车撞飞了起来。而后,车子闯过红灯继续飞驰,斜刺地开进了逆向车道。
这倏然之间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不阻止咖啡,他们将会与迎面而来的车猛烈相撞。
“你疯啦,我操。”刘铁男和包头同时向咖啡扑去,抢着他手里的方向盘。
可是咖啡的手却死死的掐着方向盘不放。
三人胡乱的抢夺使飞速中的车子东倒西歪,迎面而来的车辆纷纷或躲或停。形式极其危险。
刘铁男用力掰开了咖啡的手,包头趁势把车子从逆向车道转了出去。可是,由于车速太快,急转力度又大,车身一下子就翻倒了过来。
咣当当当·····
整个车身随着巨大的前冲惯性贴着地面滚出去好远好远。破碎的玻璃声一路随来,连翻带滚地飞进了路旁的一家快餐店里。
啪啦啦啦啦·····
快餐店的门脸被撞得粉碎,墙面碎石也细簌落下。有几个靠窗就餐的食客当场就被压死在了车身下。其他的食客们也才一点受到波及;于是他们在反应过来之后,一齐蜂拥而散,寻路而逃。
车祸之后的现场一片狼藉,一时间场面很是混乱。
“咖啡,**的是怎么了!!”刘铁男拽着咖啡,用膝盖支撑着横倒过来的身体。
“啊!!啊!!怪物!!大鸟怪物!!!”咖啡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瞪着刘铁男的脸在大喊大叫。声音近乎像是扯开了喉咙似的。随后,他咬破刘铁男的手,踹开前挡风玻璃,连喊再叫、不管不顾地爬了出去。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3 PM
21
文体小诗:
它之前把我的尸体扯碎
种在这片以黑血灌溉的焦土
十字碑文后的女巫
沸腾一片的蝙蝠
都在血管跃动的声息中
等待我的复苏
【正文:Chapter21】
咖啡满脸是血地从车里面爬出来,他仍旧大喊着:“鸟```大鸟````怪物,大怪物啊啊啊!!”接着,就见他双手不停地在空中乱挥;就好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似的,看起来相当神经、可怕。
“啊!!啊!!别过来,操!别过来啊!!”咖啡一边乱挥着手,一边连滚带爬地从快餐店里跑了出去。
紧跟着,刘铁男也从车内爬出,他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着咖啡,并喊道:“咖啡,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我````”
嘭!
随着一声枪响,刘铁男当时就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咖啡竟然会掏出手枪来向他射击。虽然没被打中,但是在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咖啡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嘭!嘭!嘭`````
疯了的咖啡此时在大街上不管不顾地乱开着枪。有很多无辜的路人都被盲弹击中,或伤或死。
嚯!这一下可就更乱了,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在寻路躲避。
出于本能,刘铁男也和身边的路人一样,就近躲到了街边的掩体之后。
“啊!!Yoki,你没事吧。”
在极其混乱之中,刘铁男听见了一个这样的声音。他转头一望,见舒畅扶着受伤的Yoki就躲在自己的附近。
“你怎么这么傻?”舒畅含着眼泪,说。
Yoki捂着肩膀上正在冒血的枪伤,说:“我不想你再出事。”
看来是Yoki为了保护舒畅才被流弹所伤。
刘铁男借着周围的掩护物体,跑到了Yoki和舒畅那边。“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刘铁男问道。
“头儿````”Yoki一瞧是刘铁男,很是迫不及待地对他说:“快去阻止咖啡,不然```不然他可能会自杀的!!”
刘铁男一愣,像是没搞懂Yoki的话。他正想要追问个清楚,却忽然发觉枪声已然停止了。周围的人也都伸开了身子,探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在向咖啡那边望着。
刘铁男站起身来,顺势看了过去,发现此时的咖啡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幕让刘铁男倍感震惊,他未作多想,赶忙跑到了咖啡的身边。
咖啡的头正在淌着血,握在手里的枪,枪口刚好是对着太阳穴的方向。
咖啡自杀了!?
刘铁男蹲了下来,好半天都没有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半晌,他用手轻轻地替咖啡合起了眼睛。无语叹息着。
这时,包头带着MK和千千岁也一并赶到,看见躺在血泊之中的咖啡,大家都不禁哀婉愕叹。
“头儿````”包头叫了一声刘铁男,就没有再说下去。看着眼前死去的同事,他有些不能自已地发着抖。
舒畅扶着受伤的Yoki也走了过来,两人在看过咖啡的死状后,都不禁把头别了过去。
此时周围的群众也都慢慢地围了上来,人挨人地,像是在观瞧着这事态将会做何发展。
蹲在咖啡尸体旁的刘铁男,悲叹了一阵。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站起身来,直接奔到Yoki的身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咖啡他会自杀?你和舒畅又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刘铁男的询问,舒畅和Yoki对望了一眼。
舒畅面露难色,示意着Yoki不要开口。Yoki看出了舒畅的意思;她暗地里捏了一下舒畅的手,意思是‘我知道怎么说’。然后,Yoki转过头来,对刘铁男说:“头儿,有件事儿我要向你报告。”
“什么事儿?快说。”刘铁男。
“我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了。”
“!!!!”刘铁男、包头、千千岁。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铁男。
“今天下午的时候,咖啡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告诉我有一个重要的线索,让我去查一下。”Yoki回答着刘铁男,“我当时是在舒畅的家里。接到咖啡的电话后,按照他告诉我的地方去看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刘铁男和包头不禁吞了口口水,一旁的千千岁又凑近了几分。
所谓的答案,就将在此刻揭晓了吗?
Yoki缓了口气,然后,她就把在四个小时之前发现的那件事告诉给了他们。
原来,整件事情是这样的:
四个小时前------3:34P.M(2011年4月28日)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4 PM
舒畅家。
“你看你,告诉我怎么了?”Yoki拉着舒畅,急不可待地想要知道舒畅刚刚做的那个梦。“你梦见康清啥啦,你别说一半呀````”
“哎呀,醒来后都忘干净了。”舒畅说:“我去厕所。”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舒畅的手机响了。
“我电话,我电话。”舒畅伸着手。“好了,别闹了,把电话给我。”
Yoki倒显得不急,她哈着舒畅的痒,仍然不依不饶地说:“快告诉我,不然痒死你喽。”
“呵呵,哎别闹了,我看看谁来的电话。”舒畅转而正色道。
Yoki翻开手机盖儿,“是咖啡-----这是找我的。”
“哦。那你接吧。”说完,舒畅便关上了厕所的门。
Yoki看着舒畅那利落的动作,笑叱了一句:“小样儿,等你出来我再问你。”随后,她接下了这个电话。
------------“咖啡在电话里对我说,要我马上去一趟青山精神病院找一个姓张的医生。因为据咖啡的线人所说,那里有一个很可观的线索,要我去确认一下。”Yoki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当时咖啡在电话里告诉她的内容。
刘铁男有些意外,他转头问包头,“我们外面有派线人吗?”
包头回想起咖啡今天下午神秘兮兮的样子,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于是回答说:“咖啡这小子从来都是那么鬼机灵,想必是他偷偷安排的吧。”
包头这是实话实说,因为与咖啡一起工作了这么久,那确实是他的风格。
刘铁男转回头来,问着Yoki,“然后呢?”
Yoki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叙述着之前的事。
当时,Yoki撂下咖啡的这个电话后,觉得此事不能耽搁。她急着要走,所以没有来得及跟舒畅知会一声,遂留下一张字条,写明了去向后便就走了。
Yoki坐车来到青山精神病院,找到了那个张医生。说明情况后,张医生便领着Yoki来到了一名患者的病房内。
“进来吧。”张医师将Yoki让进了病房。房间里的布置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这个病房里的墙壁上贴着很多素描画,给人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绘画展厅似的。
“就是他。”张医生指着那个坐在床上的年轻人,说道。
眼前的那个精神病患者大约二十五六的模样,他端坐在自己的床上,正在认真作画。对来人没有一点反应。
他的样子和做派都很儒雅,病房里的气氛也是因为他的关系而带有一些艺术的味道。
如果没人告诉你他有精神病的话,你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杰出的画家。因为,墙上的画作每一幅都很有水准。
Yoki大致地浏览了一下墙上的画,见多数都是人物画像。有香港歌星张国龙的素描、美国巨星迈克尔的素描,还有很多是不她认识的人物画像等等。
“请问,你是刘字吗?”Yoki走到那个患者的身前,问。
那个患者抬起头来,看了Yoki一眼,笑了一下说:“是。要买画吗?”
“````”Yoki语塞,不过反应超快,说:“厄```走的时候,我会买几张回去的。”
“哦。”刘字看了看房间里的人,问:“咖啡他没来吗?”
Yoki很是诧异,问:“你认识咖啡?”
“当然,最近总是梦见他。”刘字把画板搁到一边,说。“挺想他的,所以才叫张医生帮我找他。他怎么没来?”
“他```嗯,他现在正在出任务。不过是他叫我来找你的。”Yoki认为自己的反应还不错。
可谁知在她说完之后,刘字却是满脸诧异,说:“不可能,咖啡他不认识我呀。他怎么会叫你来找我呢?”
Yoki囧住了,心说这个人一会儿一个样,这该怎么聊啊。
旁边的张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同情地摇了摇头。意思是‘别和精神不好的人较真,能聊出大概就行’。
Yoki对着张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刘字说:“厄,你不是叫张医生帮你找咖啡吗?张医生告诉了咖啡的朋友,咖啡的朋友告诉了咖啡,咖啡告诉了我。然后我就找到了咖啡的朋友,咖啡的朋友帮忙联系了张医生,就这样,张医生把我带来了。”
线人的消息是不能曝光的,所以Yoki也只能这样边想边说,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乱套了。
刘字对着Yoki眨巴眨巴眼儿,然后慢慢地低下头去,嘟囔着:“中国话让你说成这德行真是服了。”之后,刘字便不再吱声,把手里的画板重新放正,接着刚才的笔迹,继续画着。
过了一会儿,Yoki见刘字半天也不做声,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张医生看出了Yoki的心思,于是接过话来,道:“哈哈,刘字呀。这位小姐是来买你的画的。你不是总吵着说希望有人能买走你的```你的```那幅画作叫什么名来着?”
“‘盗梦的写生’”刘字一脸烦态地回答着。不过他并没有停下他正在画的东西,眼也不抬地忙着自己的事。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4 PM
正文 Chapter 21 (II)
“盗梦的写生?”Yoki疑惑不解地重复了一句。她转头望了一眼张医生,意思是要他解释一下。
张医生扒着Yoki的耳边说:“和精神病人说话,就得以他的思维逻辑来聊。你不是要调查近期的群死事件吗?”
“对呀。”Yoki小小声地说。“那跟他的画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医生说:“等会儿你就明白了。先这么哄着,然后等他相信你是真心要买他的画的时候再·····”
“你们俩说啥悄悄话呢?”不知什么时候,刘字已经站在了Yoki和张医生的中间,并且还伸着耳朵在听呢。
张医生和Yoki都被吓了一跳,不过看刘字的表情,显然是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张医生给Yoki使了一个眼色。Yoki当即会意,说:“啊对,我今天特地赶来,就是为了买你的《盗梦的写生》。能拿来给我看一看吗?”
“拿不来。”刘字很干脆地告诉Yoki。
“为什么?”Yoki萌萌地问着。
“因为它已经被你踩在脚底下啦。”刘字指着Yoki的脚下,说。
“啊。”Yoki赶忙抬起脚来,低头一看,并未发现自己脚下有踩到任何东西。
“一鞠躬。”当Yoki低头向脚下看的时候,刘字拍手笑着说。“哈哈哈,一鞠躬!”
如果刘字不说,Yoki还真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她虎着一张脸,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幼稚!”
刘字看见Yoki有些要生气的意思,于是赶紧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地说道:“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盗梦的写生》是我最用心画的一幅作品,怎么会随便乱放呢。”
“那它在哪儿啊?”Yoki问。
刘字说:“我把它画在了天花板上,你抬头就能看见了。”
Yoki随着刘字的指向抬头看去,见病房的天花板上除了一盏灯,什么都没有。心知又上当了。
“‘二B朝天’!哈哈哈····”刘字指着Yoki抬头的样子,很有典故似的地说。(二B朝天:东北脏话。后被融合进了肢体语言中;一般指一个人抬起头来不知干嘛的时候,便会被别人这样骂。据说现在可当成语来用。)
一旁的张医生恨恨地拍着自己的脑门儿,因为刚才他也抬头看了。
Yoki这回可是真‘急眼了’,不到五秒的时间连续被这个精神病耍了两回,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这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急眼了:东北惯用形容词,指极其生气的意思。)
于是她攥起拳头,对着刘字就是一个街霸白郎似的‘豪优跟’钩炮带连踹。
刘字还没来得及收回笑容,就已经猛地向后仰了过去,然后‘微笑地’趟在了地上。
咚!
“我操,你给打坏了咋整啊!!”张医生见状,赶紧拉开Yoki,俯身去瞧躺在地上的刘字。“哎呀,哎呀,都吐沫子了。操-----你知不知道,万一死了人我这个值班医生是要负责的。”张医生抱着刘字,翻着他的眼皮。
“谁让他耍我了。”Yoki气鼓鼓地说。“我都估计他能得精神病,肯定是没少挨打。”
“行了,别整没用的了。”张医生急道。“《盗梦的写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放在了哪儿;你说你把他打死了,我们上哪去找?”
一听张医生这话,Yoki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很是自责地看着刘字,心想该上哪整一盆凉水来把他叫醒呢。
“画在···在床下面。这回是真的了,骗你们是小狗儿····”躺在张医生怀里的刘字,气若游丝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Yoki和张医生瞅着刘字发了一会儿愣,随即便钻到了床下,果真就找出了那幅名为《盗梦的写生》的素描来。
“对了,就是这个。和电视报道的一样。”张医生指着那幅微着尘土的画,说。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5 PM
22
文体小诗:
你快点离开这里
别问任何问题
切记这段时期
尽量远离你家的亲戚
因为有只冤鬼
已经变成了他们其中的某一位
你要多多注意多多注意
【正文:Chapter22】
“对了,就是这个。和电视报道的一样。”张医生将《盗梦的写生》取出,拿给了Yoki看。
Yoki接过之后,只看了一眼就猛吸了一口凉气。
那幅被称作是《盗梦的写生》的素描,画的是无数个人躺在地上的场景,画底的背景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这画的不就是群死当天的情景吗?!!!!!!
Yoki回忆着当天的情景,发觉所有的一切都与《盗梦的写生》所画的内容不谋而合。这让她倍感震惊。然而,当她在看到下面的落款日期时,她又一次地被惊呆了!
落款日期:2011年4月22日,星期五。
什么!!上周周五!!!
Yoki感觉自己就像是从高处摔落到地上一样,连吸一口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都知道,群死是在前天中午时分(4月26日,星期二中午)发生的,可是这幅画作却是在上周五完成的。这也就是说,画它的这个人,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难道刘字他有先知先觉的特异功能?!
“上周五,刘字他拿着这幅画给我看,说他画的都是以后要发生的事情。”张医生在一旁对着Yoki说。“我当时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他又犯病了呢。可是,就在前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有关群死的报道后,这才知道刘字没有对我说谎。”
Yoki转过头来,问:“前天你就知道了,那、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张医生一脸为难,说:“是刘字叫我这样做的。说一定要放在今天说。不然,他就会把我画上去,让我死。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我也不免有些担心。因为-----喏,你也看到了····”说着,张医生指了指那些贴在墙上的画,叫Yoki看。
墙上的画有:
《愚人节的痛----张国龙》完成日期:2003年3月28(星期五)
《停止呼吸吧----柯守亮》完成日期:2003年12月5日(星期五)
《永别了百变天后----梅烟方》完成日期:2003年12月26(星期五)
《巨星陨落----迈克尔》完成日期:2009年6月19(星期五)
等等等等·····
原来那些贴在墙上的画作,并非是作者随意的信手涂鸦,而是一张张能够预示死亡的描绘。
因为,画作里的每一个人物都已辞世。然而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画作的完成日期永远都是在当事人实际死亡日期之前。
这个并不难理解,如果你是一个喜欢关注娱乐圈新闻的人,那么你就应该会知道,张国龙实际死亡日期是03年4月1日,柯守亮实际死亡日期是03年12月9日,梅烟方实际死亡日期是03年12月30日,迈克尔实际死亡日期是09年6月25日。
Yoki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清楚这些事。
“你信他?”Yoki收回目光,强作镇静地对着张医生问道。
张医生睁着牛眼,说:“这么多的例子都在墙上了,非得等到我死了才信吗?即便明知道那是他吓唬我的话,我也不愿意以身犯险。晚个几天再告诉你,我又损失不了什么;干嘛不听他的?”
Yoki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那他为什么非得选择今天让你说呢?他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张医生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你问他吧。”
Yoki回身,将还在昏厥的刘字抓了起来,用力摇着他,说:“快醒醒,快醒醒,我有话要问你。”
刘字被摇晃得口水乱飞,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说:“有话你就说呗。”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把头别了过去。
“你别幼稚了好不好,等我问完话你再玩装死。”Yoki说。“这幅什么盗梦的写生你是怎么画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以后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的?说啊!”
“哎呀行了行了,把本少爷扶起来。”刘字不耐烦地说道。
Yoki将刘字扶了起来,“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会在近期死去呢·?”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5 PM
“想知道?”
“废···当然。”Yoki急转了用词,说。
“这个可说来话长,得从头讲起。”刘字一脸严肃地回答。“估计你不会有耐心听的。”
“我有耐心,请你告诉我。”Yoki也开始严肃了起来,她言词恳切地说道。
“话说从侏罗纪时期开始····”
“去你妈的,我要听近期的。”Yoki一听开头就知道刘字又想耍弄自己了,所以也没跟他客气,伸手就要打他。
“好行行行。”刘字捂着脑袋连连求饶,生怕Yoki会再给他来个‘豪优跟’。
他顿了一下,然后正经地说道:“本来嘛,我只是能梦见那些将要死去的人。一开始我没有怎么当回事儿,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梦醒之后的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将他们画出来------张国龙是这样,柯守亮是这样,梅烟方也是这样。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和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人等等等。所以大家都很怕我,说是我把他们给画死的。这真是冤枉了,我没那种能耐。我只是能提前梦见他们罢了。”
Yoki越听越感觉离奇,不禁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表面是在做出害怕的样子,其实是有意在遮着自己的脸;不想让刘字看清自己的长相。因为她真的很担心刘字哪天一心血来潮,把她画出来。虽然刘字已经说了他没有那种能耐,但Yoki还是不太相信这个精神病人的话。
刘字并没有意识到Yoki的那个举动所含的用意,他继续讲着:“我画完了之后就放到了一边,没有再去想它。可是当我得知了他们相继死去的消息后,我这才吃惊地了解到了我的能力。”刘字望着那满墙的画作,颇为感慨地说道:“而后,这种能力不断提升,我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变化。直到有一次,我在不经意地情况下竟然用到了它;这才晓得我的这种能力,已经进化到了一种妙不可言的境界了。”
“那是什么?”Yoki急迫地想知道。
“我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能进入到别人的梦里,知道他们心里一直所惦记的事情------因为他们心里所惦记的事情会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们的梦境里面,被我看到。”刘字转过头来,对Yoki说:“所以,我将我的这种能力称之为‘盗梦’。”
“!!!”Yoki惊亦哑然。
所谓梦,只不过就是脑电波的活跃表现。如果将‘梦’概括性地形容出来的话,那么它就像是网络一样;只是这个网络除了自己之外,别人是没有访问权限的。可是,如果一个人拥有了盗梦的能力,突破了这道屏障,那么别人的梦就会被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所共享。
Yoki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横看竖看都很难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刘字,你说实话。每个人的梦你都可以进入吗?”
刘字点头道:“当然,只要我想;我就能。”
顿了一下,刘字继续道:“最近我发觉一个人的梦特好玩,梦境中的他仿佛就像是神明一般,可以随意地操控着人的生死。我感觉他很厉害,于是我就常常溜进他的梦境中,经常会看见他在这个场景里如鬼魅一般地出现。根据我长期入梦的经验,我知道那些在他梦里反应出来的景象;一定都是他日后想要做的事情。”刘字指着他的《盗梦的写生》。“我很好奇,所以我就把它按着原景原样画了出来。也许说了你也不信,我在画《盗梦的写生》的时候,我自己本身是处于睡眠状态的-------也就是说,我的人是在这里拿着笔和画板在睡觉,而意识却溜进了那个人的梦中------‘身体’被远在别人梦乡里的‘意识’控制,然后一点一点地画出了我在他梦里所看见的一切。”
虽然刘字在描述自己能力的时候语气平淡,可是这却让Yoki不禁啧啧称奇。尤其是刘字后面的那句话:‘身体被远在别人梦乡里的意识控制’更是带着回音一般,无限期地环绕在Yoki的耳边。
听到这里,Yoki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那不仅仅是因为刘字具有特殊能力的关系,最主要的是,刘字现在说的那个人,没准儿就是制造群死案件的元凶。
“那个人是谁。你知道吗?”Yoki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每次都能很准确地找到他发梦时的讯号。然后偷偷进入。”刘字说。
Yoki问:“那你能感觉到那个人所在的位置吗------我是说你既然能感觉到他的梦,那他的人你也应该能感觉得到吧。”
Yoki满脸期待地等着刘字的回答,显然此时的她已经把刘字的能力看成了破案的关键。不过刘字却很反感她的那种表情。
“我问你,你每次吃完一顿饭的时候,能不能感觉到饭在你大肠里变成屎的过程?”刘字说。“不能嘛,对不对。一切都是很自然地就是这样,没有太过细微的感觉去让你清楚地体会知道的。实话跟你说,哥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Yoki一想也对,或许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
她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那每次你在潜入别人的梦里时,你会有一些特征出现吗?我是指你能察觉到的部分。”
刘字想了想,说:“也没有什么可去察觉的。就是睡着了,之后便自然而然地会有一些感应,接着就到了那里。”
“那里···你是说他的梦里吗?”
“对。”
“这太不可思议了。”Yoki叹息了一声。“那···那你能带我去他的梦里面吗?”Yoki在抱着最后的侥幸,希望可以借助刘字的能力来查出那个制造群死的真凶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说不好。我还真没有这样做过。”刘字说。“如果你想试一试的话,咱俩可以睡一觉,看看效果如何。”
Yoki咀嚼着刘字后面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那,最近他还做了些什么梦,你知道吗?”
“当然。”刘字说着,便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将那张自己刚刚还在画着的素描拿给了Yoki。“就是这个-----从你没来之前我就开始画了。”
Yoki接过来一看,顿时惊骇不已。复杂的表情瞬间纠结在了她的脸上。
那张素描,画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亲热。虽是春宫之景,却无春宫之意。画中的那个男人表情狰狞恐怖,如同恶魔一样的丑脸,正在舔着女人的臀部。而画中的那个女人,则是被强迫性地卧在了男人的身下,吸允着他的**------画里的两个人是‘69式’,你们懂的。
这幅素描被刘字用线条描写地十分生动,抽象的梦景表现得十分具体。那些被线条描写出来的画,给人的感觉很直观很现实;构图的内容非常栩栩如生,恐怖难表。尤其是那个男人的恶魔相,更是跃然纸上;让观者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透过刘字的画功还能看得出来,画中的那个男人和女人,就是周康清和舒畅。
看到这里,Yoki突然回想起了舒畅之前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刚才,我梦见康清了。’
舒畅的话回荡在Yoki的耳畔,眼前的画又倒映在双瞳中,这不禁让Yoki浑身哆嗦了一下。
如果说刘字的能力可信的话,那之前舒畅所梦见的,很可能就是这幅画里面的内容。只不过,舒畅她只是把那个梦当做了一个普通的噩梦罢了。
“这张限制级的画作,我打算给它取一个特别的名字-----嗯,就叫‘与人魔交配’;形象吧。”刘字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说。
“画里面,这个男人为什么是个魔鬼的形象?”Yoki指着画里的周康清,问着刘字。
“这个我不知道。”刘字说。“我到了他的梦里后,就看见了这些。”
“那你知不知道,画中的这个男人在前天就已经死了。”Yoki有些难以自控地说着。“他怎么会在这个梦里呢?”
“啊!!”刘字像是恍然大悟,说:“我就觉得他面熟嘛。我想起来了,在我画《盗梦的写生》时,就曾看见过他是死在车里的。”
刘字所说的,自然就是在群死那天,周康清无故地死在车里的情景。
Yoki既惊奇又激动地说:“那你觉不觉得我面熟,当时我也是在那辆车里的。”
刘字望了望Yoki,突然笑了起来,说:“撒谎,当时根本就没有你。车里就两个人。一个他,一个是坐在后车座上的人。”
Yoki浑身一怔,当即脱口说道:“坐在车后座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平头,留两撇小胡子?”Yoki说出了姜翼的长相,望着刘字,问。
“对啊。”刘字惊奇地望着Yoki,说:“哎嗨------你怎么知道?当时你也是在那个梦里面吗?我怎么没看见你?”
Yoki没有回答刘字的问话,而是在心里暗暗地思索着:‘难道说,刘字在那个人的梦里只能看见将要死去的人?而我们这些能幸存下来的人,他在那个梦里却看不见?或者换个角度来理解-----在那个人的梦境里,只会出现将会死去的人····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刘字他不可能没见过我、头儿、舒畅、包头和咖啡的····等等!咖啡!!’
对了,刘字是怎么知道咖啡的?如果说他在画《盗梦的写生》时,没有在那个人的梦境里面看见我们的话,那他应该也不会看见咖啡才对啊。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咖啡的呢?
“刘字,你说咖啡他不认识你,那你是怎么认识咖啡的?”
“就最近这几天,咖啡总是出现在那个人的梦里,被很多大鸟追着,特好玩。后面还有个**在追着他喊:‘咖啡,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被那些怪鸟追着,还问别人怎么了,你说他傻不傻,哈哈。我想‘咖啡’就是他的名字吧------哎对了,我还把它画了出来了呢。嘶···哪去了?”刘字说着,便转身走到床边,将那一摞画纸放在地上,一张一张地翻找着。
在刘字翻找的这个期间,Yoki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说刘字能在那个人的梦里看见咖啡,那也就是说,咖啡将会····死····’
想到这里,Yoki赶忙取出手机,拨着咖啡的手机号码。(Yoki用的是舒畅的手机。)
张医生从Yoki的神情中看出了事态的严重,于是他也蹲了下来,帮着刘字找画。
“哎,你别给我弄乱了。我这些画都是乱中有序的。”刘字拦着张医生的手,说。“尤其是日期的顺序,不要搞乱。”
“妈的,手机全关了。”Yoki试着打了几个电话,可是咖啡他们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
要知道,保护证人组在出任务的时候,为了防止消息外泄,规定当班期间全员必须关闭手机。想来Yoki也是真的着急了,竟然一时忘记了这个基本守则。
正当Yoki不知所措之际,她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那张《与人魔交配》的画作上。
舒畅···糟糕!舒畅!她也出现在了那个人的梦里面,这么看来,舒畅她也很危险!?
“刘字,你告诉我,这幅画里的女孩,她到最后在那个梦里怎么样了?”Yoki拿着那张《与人魔交配》的画,语带急切地问着刘字。
“我哪知道?她又不是我家邻居。”刘字回答说。“我画完画之后就离开了那个梦,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晓得。”
Yoki咬了一下嘴唇,看来刘字就知道这么多了。
“这下可糟了!”Yoki知道自己现在必须马上回去找舒畅。因为,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已经冒生了出来。
舒畅可能有危险。
“张医生,你先帮刘字找着,我得赶回去一趟。”Yoki有些心神无主地说着。
“哦,那你赶快吧,这儿你放心,找到了我肯定给你送过去。”张医生说。
“好。”Yoki甩下这个字,然后拿着那张《与人魔交配》的画纸便匆匆离去了。
“哎,明抢啊。还没给钱呢!!操!!”刘字大喊大叫地骂着Yoki。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8 PM
23
文体小诗:
女子啊诗意般的消魂花一样的娇嫩
豆蔻之年修饰出了应有的天真
可现实中浮华让她自落风尘
颓败的眼神怨毒的红唇
当再次转身
竟已沦落成了女人
【正文:Chapter23】
Yoki风火疾雷地赶回了舒畅的家,一推开门就看见舒畅正倒在地上。
她赶紧抱起舒畅,探了探鼻息,才知道她只是昏了过去。随即,Yoki叫醒舒畅,问清了原由,这才知道在自己走后,舒畅看见周康清回来了。
“你看,Yoki姐,这都是他对我做的。”此时的舒畅不再有任何隐瞒,她哭着将衣服揭开,让Yoki看了那些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Yoki看着可怜的舒畅,不知作何安慰。在做了一番心里斗争后,Yoki把手中的那幅素描交给了舒畅。
“你之前梦见的,是不是这些。”
画里面的内容让舒畅顿时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梦竟会被准确无误地画在了纸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舒畅嘶哑了嗓子,她已经吓得有吸气没呼气了。
Yoki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了,于是赶忙劝慰着:“别怕,都是梦。都是梦而已,别怕,有我在呢。”说着便将舒畅抱了过来,抚着她的背,像是亲姐姐一样地哄着她。
哭吧,舒畅。此时也只有哭是你能懂也能做的了。
Yoki抱着哭泣不止的舒畅,她也一时没了主意。彷佛此刻,一切都在往不好的方向靠近着;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祥的预感是可以唤来不祥的现实;而不祥的梦魇此刻却是在现实中被上演。
如果说那只是个梦的话,那么出现在舒畅身上的痕迹又该如何解释呢?
《盗梦的写生》、《与人魔交配》这两幅从梦中取材而出的画作,都能在现实中准确应验。不可否认,刘字的画确实是一种谶兆。而他的这种能力,自然就会成为预知所以一切的重要提示。Yoki想,如果将刘字的能力取之得来,好好运用,那么对案件的侦破工作肯定会很有帮助。因为刘字说他可以进入那个人的梦里。
如果这种办法可行,那么事情的真相必将唾手可得!
想到这儿,Yoki不禁攥紧了拳头。
怀里的舒畅还在哭着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Yoki回过神来,她觉得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这些。于是,她对着舒畅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问问他或许会有答案。”说完将舒畅扶了起来,带着她去找刘字了。
当Yoki领着舒畅再次来到刘字的病房时,她看见刘字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手里边还拿着画板和笔。
一直留守在这里的张医生见Yoki回来了,就把之前找到的有关咖啡的素描画交给了她。“都在这了。”
Yoki接过画,身边的舒畅也凑了过去,跟着她一起看了看。
画纸有四张,按照给出的顺序,画的内容分别是这样的:
第一张;画的是咖啡坐在车里开着车,前方飞来无数只大鸟与他的车迎面相撞。怪鸟很多,有些死在挡风玻璃前,有些张着尖嘴飞旋在车外。
第二张;画的是咖啡正在与车里的一只不知名的怪物撕扯着。可以看得出来,咖啡正在咬着那只怪物的手。
第三张;画的是天上有许多大鸟;正在大街上追着咖啡跑-----而且在内容上,刘字还为画里的咖啡设计了一句对白:‘啊!!啊!!别过来,操!别过来啊!!’。
最后一张;画的是咖啡跪在地上,在众鸟的围攻下开枪自杀的那一瞬间。
整体看来,这四张画构图逻辑跳跃;就好像是一部恐怖类型的漫画手稿一样。不过内容倒是连贯的,基本上能让人看懂。
如果这四张画的内容属实,那么接下来,咖啡的命运很可能就会是这样的结果。
“刘字说,这组素描画叫做《末途中的选择》。”张医生对Yoki说。顿了顿,他很为难地又补了一句:“若是你要的话,三百块一张卖给你-----这是刘字特别强调的。我呀,还是劝你趁他现在没醒,赶紧拿着画走得了。”
张医生的建议应该不错,不过Yoki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因为她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末途中的选择》的第四张画上。
咖啡自杀!咖啡要自杀!!得赶快找到他,阻止他才行。可是他们的手机都关机了,我该怎么去找他们呢?
等等,这是·····
就在Yoki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猛然间,她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也正是因为这个,她和舒畅才会在咖啡自杀的现场中出现。
Yoki注意到,第四张画里面的背景很是眼熟。是万花商业街北侧!!一定是那里。因为画里面有一座明暗感十分抢眼的写字楼;那是万花商业街北侧的标志性建筑。惊喜的是,刘字把写字楼上的电视墙所显示的时间也画了出来。
时间是:‘2011年4月28日,7:34P.M’
这么说来,咖啡将于今晚七点三十四分,在万花商业街北侧区域内举枪自杀!!
Yoki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六点五十五。
糟糕,估计来不及了。但尽快赶去那里,或许还能行。
“我们必须得去找他们!”
“这画里面都是真的吗?”舒畅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别问了。快走吧。”Yoki没时间去解释这些了,她拉上舒畅的手转身就要走。可是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床上睡觉的刘字,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8 PM
24
文体小诗:
两片唇纠结在一起的声音很好听
就像咀嚼着一块软糖的动静
你索求着我的舌头变换着唇形
直到你将它咬下后我才幡然觉醒
原来你想要的不是爱情
而是我的命
【正文:Chapter24】
躺在床上熟睡的刘字,突然在这一刻颤抖不已,身子抽动地就像是掉在地上的活鱼一样。
虽然他的动作幅度很大,不过眼睛却没有睁开,是闭合的。眼珠子在紧闭的眼皮下来回地骨碌;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目不暇接的东西似的。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就在这一刻,‘熟睡’的刘字非常自然地抓起了笔,在他睡前准备好的画板上开始飞速地画着。
他闭着眼睛,表情抽搐,嘴皮上翻颤动。
他握笔的手越来越快,在画纸上横走竖跳,挥势如疯。无数的线条正勾勒着某个画面的轮廓。
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他的那种状态------或许这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的人在这里,意识却是在别人的梦里。想必,现在的他一定是在某个人的梦中,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过了不一会儿,‘熟睡’的刘字终于停了下来。跟着,面部的抽搐逐渐褪去,身体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人却没有醒来;呼吸的动静代表他睡得很香。
Yoki叫了他两声,见刘字没有动;于是便上前将他手里的画板取了过来。
“!!!!!”画纸上所呈现出的内容,差一点就让Yoki惊呼了出来。因为这幅画竟然是有关舒畅的。
刘字这次画的是在一个人影混乱的背景下,惊慌的行人在四处躲避,而舒畅却头部中弹,鲜血狂溅。
这幅画作的线条构图很明显是把舒畅当做了主角。或许也可以说是将来现实中的主要受害人。
这会发生在什么时候?会发生在哪里呢?Yoki捧着画板,不断地在问着自己。
“Yoki姐,让我也看看。”身后的舒畅说着便走了过来。
“啊?没什么好看的。这个流氓尽画些没用的!!”Yoki将画扯掉,然后撕得很碎。“我们得赶快走了,不然的话咖啡他会出大事的。”
“你撕了它干啥啊!”张医生在一旁很生气地说道。“等会儿他醒了该怎么办啊?我怎么解释啊?”
“他现在不是还没醒吗?”Yoki倒是挺有理地说。“走吧,舒畅。”
舒畅停顿了一下,她本想叫Yoki去弄醒刘字,问一问关于自己的那个梦是怎么回事。可是看来时候显然不对,所以也就没有开这个口。于是将这件事揣在了心里,跟着Yoki离开了刘字的病房。
一路无话,直接讲重点。
当Yoki和舒畅刚赶到万花商业街北侧时,恰巧看见远处有一辆雪佛兰轿车飞进了街边的快餐店内。Yoki知道那一定就是咖啡他们。
Yoki心叫一声糟糕,她惦念着咖啡的安危,于是赶忙拉上舒畅,向着车祸那边跑了过去。
可是,距离大约有七十多米的时候,就见咖啡连滚带爬地从那边跑了过来,并且声嘶哀嚎地在喊着‘大鸟、大怪物’的不能自控-------直到第一声枪响开始。
嘭····
枪声过后,街上的人都在四散躲避,人影攒动。混乱的场面让置身其中的Yoki顿时住足,她下意识地把舒畅拦在自己的身后。因为,画中的预示已经在现实之中上演了出来------这枪声、这场景、这一群四处躲窜的人。与之不同的是,天空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鸟怪物。
枪声依旧,子弹乱飞。咖啡一边开着枪,一边朝Yoki这边跑了过来。
就在这最混乱的时候,Yoki猛然瞅见咖啡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舒畅这边。她知道,这颗子弹一定会向着舒畅的头飞过来。于是她来不及多想,奋不顾身地用自己的身子替舒畅挡下了那一枪。
嘭!!!!!
“啊!!Yoki,你没事吧。”舒畅含着眼泪,说。“你怎么这么傻?”
Yoki捂着肩膀上的枪伤,说:“我不想你再出事。”
Yoki的勇敢让舒畅逃过了这一劫。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结果出现,才会让Yoki搞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原来之前的预示在它即将要发生的时候,是可以通过别人的干涉来改变的。’所以,当Yoki看见刘铁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便迫不及待地告诉刘铁男说:“头儿····快去阻止咖啡,不然····不然他可能会自杀的!!”
然而很不幸,不知原委的刘铁男被Yoki的话给说愣住了。就在他发蒙的这个工夫,咖啡举枪自杀了。
接着下来的事情,便如前文所讲的那样了。
Yoki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给了大家。当然,有关于舒畅的那些情况她没有说,而是巧妙的避开了。
刘铁男和包头在听完Yoki的讲述后,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心里面都在琢磨着那个叫刘字的人。‘他的能力会是真的吗?为什么所有的事都会被一个精神病人提前知道’。
刘铁男和包头纠结于此,费尽了思量。
一旁的千千岁在获知刘字的事情后,眼睛里却闪出了一丝狐疑。心想等一会儿得把这个情况告诉给MK。说不定这个案子还另有原因!
咦?MK呢-----哦,原来跑去那儿了。
此时的MK正蹲在咖啡的尸体跟前。一脸淡定的他,对着千千岁投来的目光,竖起了大拇指。
“(日语)岁,叫上他的同伴,过来看一下。”MK说道。他仿佛就是在等这一刻。
原来,之前Yoki在给大家讲着刘字的事情时,MK则是独自一个人走到了咖啡躺的地方,蹲在那里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他倾着身子,凝神注视着咖啡头上的枪眼儿。随后,他伸手又翻了翻咖啡的眼皮,看见咖啡的两颗眼珠均分至在各自两边,看起来很不正常,很恐怖。
不过在这一刻里,MK却露出了一钩浅笑。因为,他猜对了。从一开始就猜对了。
‘娃娃脸,果然是你!’
Yoki的讲述结束后,MK见时候可以了,于是便在这时开了口。“(日语)岁,叫上他的同伴,过来看一下。”MK扒着咖啡的眼皮,叫着千千岁;示意让刘铁男他们都过来看看。
千千岁将MK的意思做了翻译。刘铁男、包头、舒畅和Yoki随即凑了过去,顺着MK所指的地方看了看。
“!!!!!!”
当他们在看见咖啡的眼珠子是那个样子时,都不禁惊异万分。尤其是刘铁男,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姜翼在死的时候,眼珠子也曾是那个模样。
咖啡···咖啡他怎么会······
这一刻,他彻底地被惊呆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铁男看着MK。千千岁把他的话翻译了过去。
“(日语)很简单,他被人催眠了。”MK点着头说,千千岁做了同步翻译。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刘铁男和包头对MK给出的说法表示出了强烈质疑。因为他们无法相信催眠会是一项杀人手段。这实在太天方夜谭了。
面对大家的质疑,MK对千千岁又说了一大堆日本话。千千岁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不过这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随后,只见千千岁转过身来,向刘铁男翻译道:“厄,MK先生说‘凡是被催眠致死的人,其死亡特征都是如此。这也就是说,咖啡在举枪自杀前,他的大脑就已经被催眠给控制;之后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他自己意识的趋势。’”口气有些吞吞吐吐,这不太像她。
“然后呢?”刘铁男问道。
千千岁顿了一下,望着MK,言:“MK先生就说这么多。”
其实千千岁这是在隐瞒。因为她的那些话,都是按着MK的要求说的。
“那你快问问MK先生,到底是谁催眠了咖啡?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有事?他的死与群死事件有没有关联?”刘铁男一口气问出了很多个问题。
千千岁顿了一下,然后回头对MK说:“(日语)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真相呢?”她的表情和语态拿捏的很好,因为这不能让身旁的人看出来这里边的事。
MK说:“(日语)我怎么说?哦,你是想让我这么说:‘哎呀,刚才我是骗你们的,其实真正的原因是SRC的无线传声侵入了咖啡的大脑,把一些非常恐怖的梦境复制给了他,于是他就出现了幻觉,惊恐之下的他发了疯。’是这样吗?”MK说话的样子很气人,而且声音也古里古怪地-----就像小孩子在使性子似的。
千千岁顿了一下足,说:“(日语)当然,这是事情的真相呀!”
“(日语)那后果你有没有想过?”MK看着千千岁,说:“SRC是国家机密,一旦这件事情曝了光,那么日本就会成为世界公敌。国际法案将会制裁日本。”
千千岁定住了。或许她刚刚才想到这点。“(日语)它根本就不应该被研制出来。”半晌,千千岁自语道。
“(日语)我也这样想。”MK说。“但现在也别无选择。我们来中国的目的,就是为了秘密逮捕娃娃脸,夺回SRC。其他的事不要多管。”
“(日语)那你怎么隐瞒这些事呢?”
“(日语)放心。我早就想好了。你只要一字不落地负责翻译就行。”说着,MK又走到咖啡的尸体旁,取出手机,调了调,然后便搁在了咖啡的耳边。
手机鸣奏出了刺耳的音乐,没人知道MK为什么要放音乐给一个死人听。
刘铁男拽了拽千千岁的衣袖,问她MK这是在干嘛。
千千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因为她不敢多说别的。于是敷衍地回了一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没过多久,惊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在略微刺耳的手机音乐中,只见一些奶红色的粘浆从咖啡头上的枪眼里慢慢地冒了出来。紧跟着,咖啡的尸体也开始逐渐地变了颜色,肌肉组织慢慢变软,脸上和手上的皮肤开始一圈一圈地破绽开来;泽亮泽亮的肌肉油脂,溢出了疮面----就好像是被开水烫过后,燎泡皮被指甲薅破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啵啵地两声闷响,咖啡的眼皮凹进了眼窝,随即溢出浓浓的奶白色的液体。
这如此熟悉的景象,又出现了。
刘铁男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千千岁走到MK身边,小声问着:“(日语)这是怎么回事?”
MK将电话从咖啡的耳边捡了回来,用随身带的纸巾擦掉电话上粘糊糊的液状物,对千千岁说:“(日语)是SRC的症状反应。死后的人一旦再次接收到讯号传声,就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呵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尸变’。”顿了一下,MK将目光对准了刘铁男,向千千岁说道:“(日语)岁,你就告诉他们,这是催眠之后的尸体反应现象。”
千千岁皱了一下眉,然后按照MK的原话翻译给了刘铁男听。
随后,MK又补充地说道:“(日语)岁,你再告诉他们,就说:‘施下这种催眠的人是一个很高明的罪犯,相信附近一定仍存在着催眠效应。我们应该尽快撤离这里。先回他们的专案组,然后我再向他们说明这些。’”
千千岁照说了。
刘铁男一想不错,眼下的形式确实不宜久留。职业的本能也在这个时候发出了提醒。赶紧会专案组才是首要。
于是,刘铁男迅速地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8 PM
25
文体小诗:
飘过这里的枪声是在那个远方
沸腾一片的乌鸦漫过教堂
他在开枪之后望着耶和华的神像
一呼一吸之间的脸庞
是信徒与叛徒的两种面相
无精打采的祷告有气无力地念唱
临死的人啊听得出
他正用《马太福音》的歌在为死者送葬
【正文:Chapter25】
远处的警笛已经开近,过来的几名警察都是刘铁男认识的。
在与前来的警员们简单地交接了情况之后,刘铁男便把现场交给了他们。随后,他抽开身子,对包头说:“包头,你去和舒畅先把Yoki送去医院。我跟他们借一辆车,先护送MK走。”
包头应了,随即和舒畅一起扶着Yoki就去了医院。
千千岁趁着空余出来的时间把刘字的事情告诉给了MK。
MK感到很意外,同时也很好奇。他走到刘铁男的跟前,要求去一趟青山精神病院。可是却被刘铁男婉拒了。
“你不能乱走了,赶紧跟我回组里。刘字的事,我会安排的。”刘铁男说话的时候,已经掏出了手机。
在离开现场的之前,刘铁男给胡明打了个电话,要求派两个人去青山精神病院找刘字。电话里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不过胡明立即做出了这项安排。
一路无话。
专案组会议室。
回到专案组里的刘铁男,已经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虽然他的话句句属实,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难以相信他所讲的。特别是在听到群死的案子可能与梦的启示有关联时,更是表示强烈的质疑。
一个精神病人的梦竟然能和现实有连带关系?这跨越性极大的概念,实在是无法让人相信------当然这个并不是现在考虑的重点。重点是引发这一切的“催眠”。
现在的时间是2011年4月28日晚上八点三十四分。距离案发过后已经整整44个小时了。
MK在向大家做完自我介绍之后,便直接地奔入了主题,将他自己目前对案情的分析和理解,深入透彻地向在场的专案人员讲解了一番------特别是在谈到有关‘催眠’的问题时,还做了重点说明。
“(日语)在中国,催眠仅适用于治疗心理及精神疾病的医用技术。可是,在其他的国家里,催眠却有着很广泛的用途。比如用于魔术表演、开发潜能、实施犯罪等。就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差异,才会使得‘催眠犯罪’这一说存在着相当大的争议;于是也就没有针对它形成的专项案例。不过,我在这里要说的是,本案中的群死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确实都是与催眠有关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MK一边说着,千千岁一边对大家做着同步翻译。沟通起来还算OK。
“(日语)催眠犯罪的好处就在于;凶手可以轻松地将整件事情变得与自己无关。刀不出鞘就可以将人秒杀在千里之外;或是借刀杀人,操纵别人的意识来替他犯罪。从而为自己营造出不在场的证据,不会留下任何能够使他本人暴露的线索。本案的凶手一定是在某个地方施下了催眠暗示,然后在特定的时间内将这种暗示呼叫了出来,所以才会引发他们的猝死。同时,这个凶手做案手法也非常谨慎小心,他施下的催眠暗示一共有两层;即死亡和尸变。”
“这是为了什么呢?”胡明应时地插了一句,问道。
“掩盖真相和躲避追查。”千千岁翻译着MK的话,对胡明说:“只要尸体被破坏,它身上的所有可利用线索都会消失。比如为什么要让尸体的眼球爆裂,为什么要让尸体的颅内自溶等等,都是为了躲避我们的追查。”
胡明听着千千岁的翻译,顿了一下,说:“那现在你们能用EVP技术去调查吗?”
千千岁将胡明的话用日语告诉了MK,MK一脸无奈地说道:“(日语)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来看是不行的了。当机体的大脑自溶,它便不再产生微电信号,EVP也就无法对其‘灵魂信号’进行锁定。”
听到MK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无不紧缩眉头。
“眼球破裂是为了掩盖死者的死因,颅内大脑被破坏是为了切断EVP的追查。”静了一会儿,胡明理解了MK的话。他说道:“MK先生,就针对于本案的这种形式和目前的状况,那个你所说的催眠暗示;它到底能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们能否对它进行防范?”
MK想了想,说道:“(日语)我认为,这个催眠暗示一定是个普遍的东西,它可能是一种声音、一种图像、一段文字,亦或是某个瞬间的情绪传染------反正诸如此类吧。如果大家不懂的话,我来打一个通俗性的比喻。比如说,你们中国的唐诗------这个是中国人都知道吧;同时也能接触得到。想想看;唐诗三百首,如果我在其中一首唐诗的注解里面下一个催眠暗示,指令你读到这首唐诗的时候就会死亡。那么后来的结果一定就是:‘凡是读过此诗的人,都会在我所规定的时间内死亡了’。”
“MK先生,恕我冒昧地问上一句。”一旁的高大队忍不住地发了问。“我个人也对催眠有一定的了解。通常,催眠应该是在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中、不会受外界打扰的情况下,然后借由催眠师的引导;静静地进入状态才能将催眠表现出来。可是在本案中却不存在这些条件------没有安静的环境,没有催眠师做引导。在群死发生的当天,很多人都是处在喧嚣的闹市之中。这似乎都不符合可被催眠的条件。既然连催眠的条件都不存在,那么你为什么会如此地肯定说;群死就是因为催眠而起的呢?”
千千岁把高大队的意思翻译了过去,MK露出了笑容。他对高大队说道:“(日语)你所讲的那种催眠只是催眠学里的其中之一。催眠学中有很多种分类,你说的那一类是催眠学中的‘直观催眠’。而本案却是属于催眠学中的另一种-----后催眠。”
“后催眠?”众人大声呼奇地跟着重复了一句。
MK拉来一把椅子,倒坐着,然后甩弄着手中的钥匙,样子悠哉地接着说道:“(日语)没错,就是后催眠-------厄,我还是来给大家详细地解释一下吧。”看到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迷茫,MK觉得应该详细地讲一讲。“(日语)直观催眠是最普通的一种,即‘我说你做’。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主流催眠手段。刚才高大队也道出了它的催眠形式,我就不便多说了。那么,就单说与我们本案有关的后催眠。”
MK示意千千岁要跟上翻译,因为他接下来要讲的都是与本案有关的重点内容。“后催眠的形式结构比较繁琐复杂,它的结构和产生相对于直观催眠来说更为隐秘。嗨```我还是给你们列出一个催眠的公式吧。这样可能会便于理解。”说着,MK起身,走到一面写字板前,将上面的字都擦掉,然后拿起笔来写出了一段日语。
随后,千千岁也跟着在字段的下面,标注上了译文。
MK写出来的是:
‘直观催眠开始与结束=选择环境—带入状态—下达指令—指令表现—下达指令(结束的指令)—结束催眠’
‘后催眠开始与结束=选择环境—下催眠暗示—接受暗示—呼叫暗示—指令表现—下达指令结束暗示(如果可以的话)—结束催眠’
“(日语)OK,从字面上来看,我们就会明白:‘直观催眠’是在你有意识的情况下,对你施催眠指令。而‘后催眠’则是在你无意识的状态下对你施催眠暗示。”MK转过身来对大家说道。旋转在他手指上的钥匙,依然在啦啦啦地被他玩着。“(日语)简单一点来说,前者是在你知道的情况下,慢慢地把你带入进我的催眠语境中,跟着我的话、跟着我对你下的指令来表现催眠状态。后者却刚好相反,它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用暗示传播的形式,将催眠的指令强加在你的潜意识里------当然这个时候的你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因为,被动接受催眠的人表面看起来与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变化。可是,当我一旦决定在某一个时候,呼叫出你之前所接受到的那个催眠暗示,那么那时的你就会突然进入催眠状态,然后按着我之前所给你的指令去无意识地执行。”
刘铁男举手示意了一下,说:“MK先生,能不能打个比喻来说明。我听得有点糊涂。”
MK在听过千千岁的翻译后,脸上虽没有露出埋怨之色,但是甩弄在手中的钥匙却旋转的越来越急;显然MK是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他并没有在语气中表现出来。他说:“(日语)好吧。我来做个比喻。呃,大家都知道李白的那首《静夜思》吧。”看见专案组的人都在点头,MK接着说,千千岁接着翻译着:“如果将李白的那首《静夜思》作为后催眠的一种媒介的话,那么好了;就假设我会在‘床前明月光’这句中,提前施下一个‘跳舞’的指令,那么接受者在读过、听过或看过之后,暗示指令便会不知不觉地寄存于他们的潜意识里。不管过多久的时间,只要我说出‘床前明月光’那便是在‘呼叫暗示’。于是,接受过这句暗示指令的人就会将‘暗示表现’出来,其结果必然就是突然身不由己地跳起了舞------因为我的暗示指令就是‘跳舞’。所以,以此为比喻来说回本案,我们就能知道群死的人在4月26日之前,肯定是在某种媒介体的作用下接触到了后催眠的暗示。之后,在4月26日的那个特殊的时间点上,催眠暗示通过媒介体被‘呼叫’出来,使寄隐在潜意识里的‘指令’瞬间迸发,将之前接受到的暗示内容表现出来-----而这个内容,想必就是要他们死。”
千千岁翻译完毕后,所有人都不禁一怔。
在本案中,后催眠的暗示一共有两层指令。
第一层指令被呼叫出来后,人们猝死当场。随后,机体死亡的他们,大脑机能尚未完全丧失。于是,第二层指令又被呼叫出来,随之就产生了尸变的景象。
MK解释说,人在死亡之后,脑内的感知系统并未随之消失,它依然能维持生命的迹象。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在那个时候,大脑对外界的一切都还是有所感应的。所以第二层指令能被顺利呼叫出来,也是基于这样的原因。
这云山雾罩的说词,千千岁翻译的极为拗口。不过专案组的人竟然对此深信不疑。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9 PM
正文 Chapter 25(II)
“(日语)凶手提前施下了后催眠的暗示,同时也设计好了这两层指令;并且还是分阶段性表现出来的。重点就是最后的尸变。尸变的目的就为了要消灭一切线索,同时也是为了误导我们的一种手段。不过说到底,尸变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让EVP技术无法派上用场。”
“这话怎么讲?”胡明双眉一跳,问。
“(日语)之前我也说过了,死者的大脑会在一定时间内保持生命迹象。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们的大脑就像是小型的‘信号电波发射站’,我们可以用EVP技术接收他们传递的信息------呃,就是我们常说的接收‘灵魂信号’。但是如果死者的大脑被全部破坏的话,也就得不到利用了。所以现在的情况是,EVP起不了作用了。”
MK转而又道:“(日语)咖啡的死和群死的情况是一样的。都是在第一个阶段‘丧命’,然后在第二个阶段‘尸变’。两者相隔的时间不被约束,因为第二个阶段的呼叫暗示是比较不确定的。”MK重新拿起了笔,又走回到那块写字板前,抬手写道:
‘被催眠者—呼叫暗示出现(第一阶段)—执行指令—指令结果:死—呼叫暗示出现(第二阶段)—执行指令—指令结果:尸变’
“就拿咖啡来说吧,后催眠对他的施放:第一个阶段指令是让他出现幻觉,然后举枪自杀。第二个阶段指令就是在咖啡死了之后,从电话内传出的声音可再次激发催眠暗示,让其发生尸变。”千千岁一边写着译文,一边解释着说。然后向MK点了点头,示意翻译完毕。
MK心领神会,接着说道:“(日语)没错,这就是后催眠学中最复杂的地方。只要在那个特殊的时段里,他的大脑还没有彻底死亡时,后催眠的指令就不会结束。咖啡举枪自杀之后,催眠的指令依然没有结束。所以,电话的声音又将后催眠的第二指令再次激发,由此就产生了尸变。说到这里我倒想问问,在那两千多死者发生尸变之前,当时的现场有没有出现过类似于手机音乐的声音?”
刘铁男一惊,语带试探地问道:“扩音器算不算。”随着MK的句句深入,此时的刘铁男刚好想到,就在尸体发生尸变之前,停尸棚内的医检人员正是拿着扩音喇叭在不断地呼叫着:‘验血,还有谁没有验过血的’。
“(日语)当然算啦。哈,如果你确定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了后催眠的第二阶段的呼叫暗示了。”MK高兴地将写字板上的内容改了一下。
内容为:‘被催眠者—呼叫暗示出现(第一阶段暗示:未知)—执行指令—指令结果:死—呼叫暗示出现(第二阶段暗示:传递声音的电流)—执行指令—指令结果:尸变’
“(日语)声音透过电流的传递,第二阶段的暗示就通过生物电流的诱导被呼叫出来,而相对应的指令就是‘尸变’;于是尸体的大脑就会加速自溶,成了一滩臭汁。”
MK说完,觉得今天的发挥不错,于是自己给自己鼓了鼓掌。
有几个人在听完之后,也跟着拍了拍手。场内回荡着尴尬的掌声。
“(日语)好了。”MK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和他一起疯。然后做了一个小总结。千千岁翻译如下:“我们人体本身就是有磁场的,每时每刻都在感应和接收着周围的一切信号。人们通过自身的感官接收到了催眠暗示的信号;暗示的指令便就此蛰伏在人的潜意识里。所以,后催眠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你甚至都预料不到它何时会危害到自己。是很难防范的。”
听到这里,专案组的人突然觉得MK的推论与之前的一个推论很接近。不,确切的说,是MK将那个推论更具体化了。没错,那个就是左伦所说的‘感官信号电’。
说来可笑,‘感官信号电’的拉丁语就是‘催眠音’的意思。想来左伦当时也是想到了这里,只是没有再深入地去考虑它。
千千岁补充道:“不过大家也不用过分担心,MK先生说,最有效的破案方法就是找到后催眠的媒介体,因为后催眠是不可能脱离‘媒介体’凭空产生的;所以一定要阻止它继续对外传播。只要找到后催眠的媒介体,追根溯源就一定能揪出凶手。MK先生曾多次侦办过类似的案子,所以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也非常的足。另外还有,现在的我们还很难预测凶手的动机,所以,一定要尽快。”
大家似乎对此并无异议。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专员乙突然在人堆里说道。众人转头相望。
专员乙直视着千千岁,说:“从开始到现在你们一直在说后催眠的事,可是你们却没有提供出任何的实际证据,光是靠嘴巴讲怎么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而且,我观察你们俩很久了,总觉得你和那个小日本的神态跟你翻译的内容不太对。这里面该不会还有什么隐情吧。”
专员乙的话让众人一愣,随即纷纷向MK和千千岁投去寻质的目光。
千千岁一惊,不过却没有表露在脸上。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对MK说:“(日语)对方起疑心了,他在问‘我们是不是对此案有所隐瞒。’我怎么说?”
MK装出了一幅轻松的样子,想都不想地回答说:“(日语)我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提前就做好了一切。既然他起了疑心,那就让他看看什么是后催眠吧。你懂的。”
千千岁憋了一下嘴,知道MK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于是,她转身对专员乙说道:“这位先生,请你过来。”
专员乙不明就里地站了出来,走到了千千岁的身边。脸上挂着询问的表情。
千千岁将专员乙让到大家的视野内,然后对着其他人说:“现在请大家把耳朵捂住,看着这位先生就行。”
所有人都很纳闷,不知千千岁要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办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将目光聚集到了专员乙的身上。
千千岁对着专员乙笑了笑,随后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来,甩弄了一下。
‘啦啦啦啦’清脆的响声之后,千千岁看着专员乙的眼睛,说了一句话这样的话:“床前明月光````”
“啊!!”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9 PM
这个不起眼的动作和声音本属平常,可是它却让专员乙突然变了。只见他举起双手,立起足尖,然后便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OH~~Yeah,DJ!DJ!!Come_on!!你就像那一把火!!!轻轻火焰燃烧了我````”
他竟然在跳舞!!?!!
胡明、刘铁男等人具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十多岁的专员乙在那儿眉飞色舞地扭着屁股,甚至还边跳边脱着自己的衣服。
“把脱!把脱!我就是要脱~~~男的~~女的~~~大家都来一起脱!!”专员乙学着韩国歌手李贞贤的唱腔,兴致高昂地扯开了自己的衬衫;并且两只手还揪着自己的**儿,特Enjoy(入戏)。
这个时候已经有几个人看不下去了,他们赶忙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为专员乙遮挡。不过,更多的人则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未及做别的反应。
MK对着千千岁玩味似的笑了一下,然后做个一个‘我出去抽烟’的手势,便离开了。
MK离开的时候没人注意。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专员乙那里。
千千岁收回目光来,站到大家的面前,示意胡明等人可以把手放下来了。
千千岁解释说:“想必大家也注意到了。之前MK在用唐诗解释‘后催眠’的时候,一直是在甩弄着他的钥匙。钥匙的清响便是他所给大家下的催眠暗示。而我在为大家做着翻译的时候,我的声音和钥匙的声音便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你们的潜意识认同了下来。所以,当我再次甩弄钥匙的时候------响声过后;以‘床前明月光’呼叫出之前所下定的‘跳舞’指令,后催眠便由此产生了。”
“!!!!”经过千千岁的句句引出,在场的专案组人员(除了专员乙)都是背后一凉。冷汗一阵阵地冒出。
“我相信这样的解释是最有说服力的。所以说,大家不要低估后催眠。”千千岁说。“它是相当危险的。特别是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会要了你的命。”
“那```那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被你催眠了?”高大队声音微颤地问着千千岁。
千千岁说:“是的。不过你们所接受的只是个‘暗示’而已,还没有被‘呼叫’。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提前叫你们捂住耳朵的原因。只要方法得当,后催眠的呼叫是可以回避掉的。可是如果不及时解除你们身上的‘暗示’的话,你们还是会有被催眠的危险的。”
听到这里,大家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专员乙的催眠表现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原来‘后催眠’是如此的危险。还好,它为大家演示的暗示指令不是死亡,而是跳舞。
胡明看着那个还在跳舞的专员乙说,“如此看来,你用钥匙的声音做为催眠的媒介体,传递出‘跳舞’的暗示,然后再用那句‘床前明月光’呼叫了暗示。我们捂住了耳朵,回避掉了催眠的呼叫,所以才得以幸免。嗯,这样确实能解释通群死案件中的不少疑点。”
“那呼叫群死的媒介体能不能也是一种声音?”高大队问。
千千岁点了点头,说:“没错,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调查在4月26日当天,那一范围内出现过的手机信号、视频信号还有音频信号。”
胡明听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他说:“哎!我这儿还真有一份你说的那种调查表。”
千千岁有些意外。
“小栾,你去把之前那个调查表拿来。就是你在商业街统计出的那张信号收发表。”胡明叫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道。
“好的。”小栾应了一声,然后便开门走出了会议室-----想来他是取那张调查表去了。
千千岁:“胡组长办案还真是仔细啊。竟然老早就想到了这一步。”
胡明一笑,言:“哪里哪里。实不相瞒呀,之前我们在以‘感官信号电’的假设为基础调查案件的时候,就曾经收集过这方面的线索。只是由于当时的我们没有发现其中的关联,所以才将其否定了。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后催眠的形成条件,我才忽然发觉,没准答案就在那张调查表上。”
千千岁点了点头,说:“想来这也是出于胡组长平时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才能做到事事为先的呀。”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胡明笑道。
“是胡组长过谦了。”
胡明和千千岁正在说着话,刘铁男却走了过来。
他踌躇了一下,说:“千岁小姐,你看你能不能````”刘铁男把千千岁的视线引向专员乙那边。意思自然明确。
“哦。对。”千千岁看见专员乙还在那里跳舞,当即会意。于是她走了过去,对着专员乙的眉心打了一个响指。
啪!
响指之后,手舞足蹈的专员乙立即停了下来,随即就见他的眼神和神态慢慢地恢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待专员乙完全恢复了意识之后,他呼哧带喘地看着千千岁,问:“你````你叫我过来干嘛呀-----咦?我操,我咋这么累呀。”看样子专员乙的思维仍还处在被催眠之前的状态,对刚才‘跳舞’的事情一无所知。“我操```我这腰啊````哎呀````‘嘎嘣嘎嘣’的。”(嘎嘣嘎嘣:东北形声词,此段指骨节松动,不舒服的意思。)
这也难怪他会感觉到累,因为刚才的那个舞蹈,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了。
千千岁为专员乙解除了催眠之后,随即又叫上在场的人,说:“各位,现在请往我这边看。”
众人迎着话声,向千千岁望了过去。只见千千岁将刚才MK坐的那把椅子拖了过来。
吱------------
椅子腿儿和地面摩擦出来的声音刺耳异常,让人不禁感觉腮帮子发酸。
“好了。大家现在都没事了。”
“!???”在场的所有人均没明白千千岁刚才的意思。听着千千岁的话,众人皆是不解。
高大队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了?你在做什么?我们错过了什么吗------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千千岁说:“哦呵呵,之前蛰伏在你们潜意识里的后催眠暗示,我已经解除了。钥匙的声音和那句‘床前明月光’;现在对你们都不会再有任何影响了。”
“就````就这么简单````”高大队愣愣地问着,同时在脑中回想着刚才千千岁拖动椅子时的每一个动作。
千千岁歪了歪头,反问道:“那要有多难啊?”
千千岁的可爱让高大队急的要死,因为他确实没有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高大队像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可是他刚要开口,就听会议室外面忽然骂声大作,就像打起来似的,动静非常大。
“抓住他呀。操,跑了他。”
“快,躲开点儿!!”
“哎,拿来!我操,真JB牲口!这你都吃?!吐出来!”
外面乱乱糟糟,大概有三四个人。不过胡明听得出来,有一个是小栾的动静。
正当所有人都想要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时,突然间就见一个疯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在专案组的会议室里张牙舞爪地乱蹦乱跳,逮着什么就撕什么,然后就开始往嘴里面塞。
很多文字材料、报告及相关线索都被那个人给‘吃’了。还不止这些,那疯子甚至还蹦到了桌子上,抱起桌上的电脑一顿猛砸!
“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胡明怒喝了一声。
从外面追进来的两个人说:“胡大队,他就是刘字!!”
“胡组长,调查表被他给吃了!!”小栾这时也挤了进来,指着刘字,对胡明说道。
“糟糕-----线索资料呀。快!快按住他。”胡明带上头,领着众人一起向刘字围了过去。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09 PM
26
文体小诗:
棺材盖欠出了一条缝隙
尖尖长长的手指还有断断续续的呼吸
从它尸体前跨过去的野猫
借给了它一些诈起还阳的邪气
此刻的它已然原地挺起
那一身晚清的朝服灰朴而又诡异
【正文:Chapter26】
刘字虽然是个精神病患者,不过却也很有骨气。面对众人的围捕,他顺手抓来一把椅子,对着专案组的人就是一顿抡。而且边抡还边喊:“狗日的反动派们,老子跟你们死磕!!新中国万岁,新中国万岁!!”
很显然,这小子是把大家都当成了国民党军了。
凡是看过红色电影的人都应该很清楚,当一个解放军战士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一定会以死抵抗,拒不投降;孤军奋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方才停止。
所以,鉴于刘字的这种‘忠于我党、不做降将’的病态,若想活捉他,基本上很难。
电影是不会骗人的,刘字也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把他给逼急了的话,以他那精神错乱的样儿,很可能就会把窗户当成狼牙山山口,慷慨就义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精神病,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冒然上前去抓刘字。众人只能是小心翼翼地将刘字围在中央,慢慢地缩小着他活动的范围。
可惜这一招早就被刘字给识破了,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活动范围正在缩小,并且也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这些“反动派们”抓住。于是,他做出了一件很符合历史背景的选择,那就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玩自杀。
面对着专案组人等的步步逼近,刘字撇掉椅子,从桌子上操来一支笔,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插进去。
众人皆是一惊,随即赶紧停下了脚步。
“哼哼哼哼·····”刘字冷笑着,笔尖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环顾着周围的人,说:“狗日的反动派,老子就是死也不做汉奸的。”
“刘字!冷静一点,没人要你做汉奸。”胡明上前叫道。“你先放下手里的笔,我们坐下来聊聊好吗?”他还在试图稳定着刘字的情绪。
如果刘字能乖乖地听胡明的话,那他就不是精神病了。可以说,胡明的话在刘字的耳朵里都不如放屁的声音有特色;说了跟没说一样。所以下一刻,刘字高高举起了笔,即将要结果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刘字要自刎当场时,转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
“啊~~啊~~啊!!”
这莫名其妙的喊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发现这喊声竟然是MK发出的。
只见MK从人群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然后扑倒在刘字的身前。他在呻吟,表情也很痛苦;仿佛受了什么重伤似的。
他倒在地上,向刘字伸着手;那意思就好像是再说‘战友,你来,我有话儿要告诉你。’
此时,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令人无法想象的是,当刘字看见趴在地上的MK,他马上就跑了过去。
“同志!挺住!”刘字把MK抱在怀里,声泪俱下地说。
围在一旁的人都傻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处于定格的状态,不知作何反应。
MK他怎么了?为什么刘字会对他······
原来,刘字被专案组派去的人从青山精神病院接到这里后,不知什么原因就突然发起了疯。正在走廊抽烟的MK刚好目睹了刘字发疯的全部过程。
从刘字冲进专案组会议室的那一刻开始,MK就一直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刘字。
“(日语)他是什么人?”MK指着刘字,对身旁的千千岁问道。
“(日语)他就是那个懂得盗梦的刘字。”千千岁回答。
“(日语)什么!不能让他有事!”MK没有解释他这句话的原因,但是千千岁能感觉得出,刘字对MK很重要。“我们得像个办法抓住他!”
刘字的生死在MK的眼里变得至关重要。在向千千岁问明白了刘字此时的情形之后,又看见刘字这时就要结果自己;于是,MK急中生智,痛苦地大喊了一声,假装自己也受了伤,趴倒在了刘字的跟前。
MK想,既然刘字他很入戏地在表演着解放前的革命情景,好言相劝叫他‘放下武器’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MK迅速地想到了一个非常绝妙的办法。他决定陪刘字演完这场戏。
于是乎,MK便以临时演员的身份登场了。如此这般才会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啊~~~啊~~~~”MK假装自己就快要死了,他趴在刘字的怀里,做抽搐状。
MK的演技很棒,很像是那么回事。这不仅让刘字信以为真,同时也把周围的人给吓坏了。不过MK已然是Hold住了全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就能摆平刘字。
以下是MK和刘字之间的对话,从对话中不难发现;在精神病人的世界里,即便是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也是会有奇迹出现的。因为,和精神病人沟通要的是勇气,不是逻辑。
MK:“私の话をがまん强く闻いてくださいね·····”
刘字:“真的吗?你真的听见吹号了吗?我···我怎么没有听见他们吹!!”
MK:“ケンカはやめようね。本気になつたら、私が胜っちゃうよ。You_Konw?”
刘字:“不,他没有吹。听不见号声,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也得给我接着打下去。”
“啊~~~啊~~~&*%!@#·八格牙路····”
MK说完,就把腿一蹬,闭起了眼睛,像是死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10 PM
“大鹏,我的好兄弟挺住啊!九连的弟兄不能只剩下我!!!”刘字悲痛欲绝,大声地呼唤着MK。
在如此严肃的环境下,这样不搭调的对白确实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这听起来是鸡同鸭讲的对话,却被MK和刘字演绎的很有实感。
奇迹终于发生了,真挚的情感是没有国界之分的。一个说中文的和一个说日语的竟然不存在任何沟通障碍。可以看得出,两个人完全是用感情在做交流;在真情流露的同时,也把周围的人带入了‘戏’中来,被感动得够呛。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相信竟然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刘字仍不放弃地摇着MK,看来他已经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全身心地投入进这场催泪大戏中来了。
MK躺在刘字的怀里装着死,不过他的手却悄悄地伸到了刘字的脑后;按下了他的昏睡穴。
“哎呀!真晕~~~~~”刘字感叹了一声,随即便迷迷糊糊地昏倒了。
静。出奇的静。
MK坐了起来,推了推倒在一旁的刘字。他没醒。
MK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向大家伸出了大拇指。
在短暂的沉寂后,是旁观者赞誉的掌声。
“这家伙地,跟真事儿似的哈。”高大队第一个走上前去,把MK扶起,不禁赞叹道。“若不是刚才千千岁说你在演戏,我们还以为是真的呢。”
“太了不起了,MK真是智勇双全呀。”其他人也都跟上前来,将MK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着。
胡明见场面已经恢复了稳定,这心才算稍稍地放下了一半。可是眼前这满地的狼籍,却又不禁让他眉头紧锁。
“把这里收拾一下。”过了一会儿,胡明对着身边的人,淡淡地说道。
身边的人应了一声,随即动手收拾着地上的碎纸碎电脑。
经过刘字这么一闹,很多重要的电脑资料、线索报告都被他给毁掉了。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吧。胡明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双拳被他捏的嘎嘎作响。
“胡组长,我们俩去青山精神病院接刘字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这一路上也没有发现他有要犯病的意思。可是就在刚刚·····”
胡明摆了摆手,示意他人不用再解释了。
这的确没有什么再需要解释的;再笨的人此时也能察觉得出这其中的可疑之处。
想一想,从一开始到现在;每次都是在案情就快要有所进展的时候出现问题。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巧合的意外,但是实际上却无法证明它是。
就连MK都差一点命丧在之前的那场车祸当中,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没错,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10 PM
正文 Chapter 26(II)
“刘字的突然出现,和他所做的一切,似乎是带有某种目的性。如果再用‘巧合’两个字来解释的话,那我们真的是笨到家了。”过了一会儿,胡明对着大家说道:“其实我老早就应该想到;在这段期间内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实际上就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我们专案组里面,一定有内鬼在暗中做着破坏。”
胡明的话冷冷地扔给了大家。这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惊。
“胡组长认为这个内鬼会是谁?”高大队说。
胡明环视了一下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他是怎么把我们这里的情况传出去的。”顿了顿,他又道:“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离开这个屋子,直到我取消这个命令为止。我相信,内鬼现在就在我们之中,刘字的发疯也绝非偶然。若想找到这其中的由原,唯一的办法就得从刘字的身上获得了。”说完,胡明将目光投到了MK那里。
千千岁看了一眼胡明,心里暗暗佩服。
‘若想找到这其中的由原,唯一的办法就得从刘字的身上获得了。’胡明的这句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胡明走到MK的身前,说:“MK先生,在你来之前,我看过你的所有资料;相信你有能力为我们解决当前的困局。”胡明看着MK的眼睛,“你除了是EVP技术的专家,同样也是脑科技术的刑侦专员;透视嫌疑人的大脑,还原事件原貌-----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MK在听完千千岁的翻译后,对胡明笑了笑,说:“(日语)不瞒你说,我也想看一看刘字的发病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他就是我们案件的突破口。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上,那我们也只能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去侦办这项案子了。好吧!岁,去把我的东西取来吧。”
千千岁迟疑了一下,小心地问:“(日语)你又有什么打算?”
“(日语)查案呗。”MK说。
千千岁觉得MK一定还有别的打算。跟他合作这么久,千千岁特别了解,MK的回答越简单,他的想法就越复杂。
他不可能是为了帮他们。他一定是想从刘字那里知道什么。千千岁能隐约地感觉到MK的想法。不过虽是如此,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过了一会儿,千千岁又回到了这里。她手里边多了一个银白色的手提箱来。
她很小心地将它放在桌上,然后打开。
众人随之凑了过去,不甚理解地打量着那个银白色的手提箱。
手提箱很特别,箱盖上有个显示屏------类似笔记本电脑。下面还有一个很大的灯钮,像是它的开关。而它的里面则是有许多复杂的玩意,可能是配套用具,具体的也难形容的清楚。
显然,除了MK和千千岁之外,没人见过这个东西。更不会有人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
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一副疑惑的表情,千千岁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向他们介绍一下。于是她道:“各位上眼来瞧,这个就是EVP---H82仪器,俗称‘入梦机’。对的,EVP---H82仪器能通过人脑中所释放出的微量信号联通梦境,随之便可透视犯罪嫌疑人的脑内记忆;将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共享出来。虽然是同属‘信号接收仪’,但它却与EVP---G90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信号接收仪:指的是以EVP为系列的各项仪器。)
“EVP---G90?”高大队像是才反应过来,他不禁重复了一句。
“对。”千千岁一边摆弄着H82仪器,一边继续说着:“G90就是我们之前所讲的灵魂信号传感接收仪------它的用途则是需要通过死者大脑释放出的微量电波,锁定它们的灵魂信号方位,进而形成视频影像来获取线索。可是你们也知道,一场‘尸变’之后,死者的大脑全部被损坏,EVP---G90就派不上用场了。”
“那这个EVP---H82呢?”刘铁男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它会为我们做些什么?”
千千岁笑了一下。或许她也认为,自己一直都在向他们解释着重复的问题。不过,她依然耐心地解说道:“通俗一点来讲吧;EVP---G90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刑侦工具,EVP---H82则是用在活人身上的刑侦工具。我这样说,各位能听得懂吗?”
“原来是这样啊。”这回大家终于明白了。
“MK先生在日本警界被誉为‘灵梦侦探’,说的就是他能用这两种仪器终结一切犯罪。”看过MK所有资料的胡明,向大家解释道。
高大队有些不屑,半开玩笑地说:“那这东西若是能引进中国,我们不也是灵梦侦探了吗?”
“你会用吗?”胡明问道。
“看说明书呗。电器这东西好弄。”高大队说。
胡明瞟了高大队一眼,没说什么。千千岁被逗笑,道:“呵呵。其实严格来说H82并不算是EVP系列一种-----它不过是介于脑科技术的基础所研发出来的医用内科仪器,功能是可以通过患者的梦境找出病因,从而对症治疗。不过当MK先生把它改良之后,H82已然成为透视犯罪嫌疑人大脑的最佳工具了。它能带我们进入嫌疑人的梦境去找寻关键线索。”
去嫌疑人的梦境里找寻线索?这未免太荒诞可笑了吧。
众所周知,梦是一种主体经验,也是意象语言。它所表述的内容既不真实也不稳定。毕竟,它不现实。还有,大量的研究也曾表示;梦境与现实通常是处于相反的状态。如果说从梦里面能找到什么可观线索的话,那怎么才能辨别出它是正确的呢?难道就没有失误的时候?
这种可能性也许会有。大家此时也都在这样想。不过,千千岁却给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其实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他无聊的梦境,而是他的潜意识。潜意识是人们记忆的储蓄地;它隐藏在人们的梦境中,我们必须在梦境里发现它的所在,然后进入其内。换个说法来讲吧,梦境只是通往潜意识的一条通道,是搭建在现实与潜意识之间的一座桥梁。我们得须通过‘梦’这座桥才能进入到别人的潜意识里,去找线索。我这样解释,大家应该能懂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了千千岁的解释后,大家心中的疑虑才算消失了。“梦只是一个能提供去潜意识里的渠道而已。”
“所以说,不管刘字的突然发病是否可疑,但是留存在他潜意识里的秘密却是需要我们查清的。”胡明说道。“既然刘字的画作有很多是取材于那个神秘人的梦境,那么我们只有进入刘字的梦,看看情况是否属实,有没有联通这一切的线索帮助破案。”
“嗯对。如果情况属实,那么在刘字的潜意识里就必然会有所体现。没准我们还能从中找到那个神秘人的踪迹呢。可是,如果刘字的情况是属于····”千千岁刚要讲到事情的重点,却被MK给打断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10 PM
“(日语)岁,别讲太多。”MK感觉她的话有些多了,于是走到她的身旁,假意是在帮忙做准备,其实暗地里拉了一下千千岁的衣角。
千千岁当即收口。随即,两个人用日语交谈了一会儿。
千千岁像是对MK的某些决定很不满。
胡明在一旁观察了一阵子,然后走了过去,道:“厄,MK先生是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貌似不经意的一句,其实是想套千千岁的话儿。
千千岁将目光从MK的身上收回,移置在胡明那里。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胡明说道:“呵呵,没什么-----MK先生有些等不及了,他在催促我快些做好准备,然后开始入梦。”说着话的时候,千千岁从银色手提箱里取出几个貌似手表的东西来,然后把其中一个交给了胡明,说:“把它扣在刘字的手腕上。”
胡明接过来后仔细地端量了一阵。这个貌似手表的东西非银非铁,质料很是特殊。表盘是一个小型的显示屏,表带子上还有‘红、白、蓝’三个小小亮亮的灯钮。
胡明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他按照千千岁的吩咐,小心地将这个东西扣在了刘字的手腕上。
“这个玩意是什么呀。”刘铁男看着那个古怪的手表,问道。
“这是EVP---H82的无线传感采集器,别名叫DCC。通过它的采集和传感功能,刘字的梦就会被传输进H82入梦机内,然后再经过它的内设功能调配,将入梦者的意识融合进来。这样,刘字的梦就会被我们共享了。”
千千岁解释完毕后,刘铁男等人不禁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那我们这些外人能不能也一同进入刘字的梦里?”顿了顿,刘铁男问。
千千岁一笑,言:“呵呵,就算刘组长不提出来,我也打算选你作为入梦的一员。”
刘铁男不解自己为何会如此幸运,遂问道:“哦,此话怎讲呢?”
千千岁道:“入梦本身就是一种窥视别人隐私的‘盗窃行为’,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会害人不浅的。所以,入梦是需要负责任的,即便是侦探也要有道德上的操守。我和MK虽说是受之委托来协助破案,但是对于某些事情还是需要自觉与被监督的。所以为了避嫌,我想请刘组长和胡组长一同与MK入梦。”
太好了。胡明心道。
“那也算我一个吧。”高大队像是对入梦很感兴趣,毛遂自荐地说道。
千千岁说:“入梦不是儿戏,不能介入太多人。万一出了状况,轻者醒来之后会失去记忆,重者则会迷失在对方的梦里,永远醒不了。要知道,梦是一个多变的环境,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在进入刘字潜意识的过程里,梦里面的‘投射环境’难分真假,如果没有一定的入梦基础和经验,那么很可能就会迷失在那里。这对于入梦者和做梦者都存在着相同的危险性。”(投射环境:指做梦者梦里面的构建事物;包含的内容有很多。)
高大队像是还不妥协,说:“那老胡和老刘也不见得有入梦经验啊,他们怎么就可以随MK一起入梦呢?”
千千岁耐心地解释道:“在不了解刘字的梦境是否存在危险时,还是尽量将人数限定为三个人比较好。因为这样MK可以照顾得来。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之所以会选胡组长和刘组长,那是因为胡组长是专案组的领队,而刘组长则是曾在案发现场幸存下来的人。相信他两位会在这个过程中起到合适的作用。”
胡明没有做声,刘铁男倒是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
千千岁接着说道:“我看出了高大队你对入梦是抱有极大的兴趣,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兴趣到了梦里就会变成种种诱惑,最后一定会害了你及大家的。因为那里面的环境,不是你能想象得出的。”
高大队不吱声了。因为千千岁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
“(日语)开始吧,岁。”MK叫着千千岁。
千千岁点了点头,随后将配备在入梦机箱子里的‘安眠药剂’取出,分别递给了胡明、刘铁男跟MK。(安眠药剂:一种专用于入梦的特殊药剂。不同于普通的安眠药。)
“这是什么。”胡明指着手里的胶囊药丸,问道。
千千岁替胡明将手腕上的DCC扣好,说:“这个是入梦时专用的安眠药剂。它比普通安眠药的溶解速度快十倍,而且安眠的作用也是普通药剂无法达到的标准。即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不良影响,也不会让人醒来后感觉脑袋沉沉的。”
“多大剂量的?”胡明问。
“五分钟的。”千千岁答。
“这么短的时间?”
“人处在睡梦中,大脑运作的速度要比平时快;通常五分钟的睡眠时间,等于梦境里面的一个小时左右。”千千岁解释说。随即又道:“记住,入梦后如果发现自己不是跟MK在一起的话,就按一下DDC上面的白色灯钮。它会在屏幕上报告出你们方位;按照屏幕所示,就不会走散。哎----现在不用按。”
“哦。”胡明收回手来。显得有些谨小慎微。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千千岁坐回到手提箱跟前,开启了EVP---H82仪器。
她说:“在服下胶囊后,记得按那个红色灯钮-----对,那是DCC的开关。”
MK首先吞下了手里的小胶囊,舒服地靠坐在椅子上。“(日语)开始吧。”他按下了DDC上面的红色灯钮,说。
胡、刘二人也随之服下,坐到MK的身边,闭目入定。
其他的人则是围在一边,眼睛就像是钟摆一样,看看MK,又看看千千岁。此时最紧张的反而是他们。
千千岁等了等,眼睛一直盯着手提箱上的提示灯。
过来小半会儿,箱盖上面的提示灯由红转绿。千千岁知道,MK他们已经睡去了------这是因为他们手腕上的DCC已经采集到了他们熟睡的频率,所以反应给了仪器内------这是根据人在睡熟时,体内血液循环透过脉搏的跳动给出的一个‘已熟睡’的信号。这样,H82入梦机便可以随时启动了。
于是,在提示灯亮出了绿色之后,千千岁按下了箱子中间的‘ON’键。
只听‘哔哔哔’的几声,刘字、MK、胡明、刘铁男四人手腕上的DCC应时地响了一下。
入梦,就此开始了。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56 PM
27
文体小诗:
那句我早就知道的预言
就在今天开始应验
所有的警示都一一上演
我庆幸我能逃过这些危险
哈
真的该去感谢那个在此之前
就为我安排好这一切的笔仙
【正文:Chapter27】
轰隆!!
一声巨响伴随着沙土纷飞的场景赫然地出现在了MK、胡明、刘铁男三人的眼前。
这是他们入梦后第一眼所看见的事物。
“卧倒!!”MK扑在胡、刘二人的背上,三人一起趴在了地上。紧跟着又是一声巨响。
轰隆!!!
沙雾满天,土味呛鼻。
刘铁男吐着嘴里的沙子,抬眼看了看四周,“我操,这是哪儿啊。”
在炮声隆隆、喊杀一片的环境里,确实让人分不清此时是什么状况------没有前文做铺垫,没有任何的准备时间,他们三个人在未及反应的情况下;直接就来到了事件的中间。
刘字的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场了。
只见此地烽烟徐徐,浓烟蔽日。远处的山丘蔓延无边,近处的战壕沟壑条条,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些拿枪开炮的人。
好家伙!这炮火连天、横尸遍野的场景竟然就是他的梦。
“我操,这不是解放前吗?”胡明看清了周围的场景和人物,不禁脱口说道。“我们怎么会掉到国民党的阵营里面啦!!”
MK说:“这是刘字在昏迷前的情景,现在看来,他的意识与梦境已然合二为一了。由于刘字是被我弄昏的,不是服用安眠药剂正常睡去的,所以,他此时正处于非正常睡眠状态。之前的意识与梦境混淆,就会变成这样。”
“那我们该怎么做-----咦,你怎么会说中国话了?”刘铁男趴在MK的胳膊下,惊奇地问道。
MK浅笑了一下,说:“这是梦的通感效应。在梦境中,纯意识似的交流是没有语种之分的。在你俩听来,我是说汉语。可在我听来,你和胡组长都是在说日语。”
刘铁男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梦的通感效应’,但他还是弄懂了MK的话。“哦,纯意识上的交流,心里的感觉就会产生共鸣。所以我们都能听得懂对方的语言。”
“对。即便是不说话,我们彼此也能多少地感应到对方的心中所想;这就像你们中国诗句里面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轰隆!!附近又有一颗炮弹掉在了这边。爆炸的推力夹带着沙土,蹦到人的脸上都觉得很疼。
“我靠!先别问没有用的啦!快点跟我一起找个地方躲起来!!!!”
轰隆隆隆!!轰隆隆!!!远处与近处的炮弹你来我往,MK的话都被炮声掩盖的无影无踪。不过刘铁男和胡明却从他的嘴型动作勉强读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三个人一起躲到了较近的壕沟里。
眼瞅着这里的战况急剧升级,刘铁男和胡明不禁提高嗓门,对着MK喊着问:“周围的这些情况是怎么回事呀?炸弹、沙子、血!这[粗俗词语过滤-#0043]是梦吗?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MK也喊着回答说:“是梦!这些都是刘字梦境里面的投射人物和场景。梦是一种特殊的环境,在梦境这独有的相对论下;这些都是真的!起码在这里它是真的!我们现在先不要管这些,尽快找到刘字就行。”
“他会在这里吗?”刘铁男的声音已经喊得分了叉。“这里到处都是人,怎么找啊?”
面对这战火纷飞的场景,刘铁男的这一句话确实把MK给问住了。是呀,这[粗俗词语过滤-#0043]上哪儿找去呀?八嘎呀路------能出现这样棘手的情况也是自己之前没有估计到的。想在这烽火硝烟里面找到刘字,谈何容易!
不过,就在MK正在为此感到机会渺茫时,身边的胡明却说他已经知道刘字现在的位置了。这让MK和刘铁男倍感意外。
“我想我应该知道刘字在哪儿了。”胡明提着嗓门,对MK、刘铁男二人道。“你们俩还记不记得在刘字犯病的时候,他说过些什么样的话没有?”
“千千岁只告诉我说,刘字当时是把你们当成反动派来着。”看来MK只了解这么多。
不过刘铁男倒像是被胡明的话给点透了思路,他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终于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国共内战,刘字在这个梦里一定是《集结号》中的谷子地。”刘铁男根据刘字在被弄昏前说出的那些疯言疯语,做出了这一判断。事实证明,他判断的没错。
“那这么看来···刘字他···应该是在对面的阵营里!!!”刘铁男绝望地瞧着炮火连天的对面:“也就是说,咱们仨必须得从敌方阵地‘潜伏’进我方阵营中去!”
胡明眼泪叭哒地点着头。
“我操,这王八犊子就连做梦都和咱们作对!”刘铁男大骂着。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57 PM
MK也看过《集结号》(日译版),知道剧情内容。面对刘铁男的不理解,他解释说道:“刘字昏迷前把你们当成了反动派,在梦里自然也会有同样的设定,所以我们才会在国民党这边的阵营里;这并不是他有意在和我们作对。”
胡明对MK问道:“那之前我看你和他聊得挺熟,你为什么也在这边呀?”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之前在现实的环境中;我说的是日语,刘字说的是汉语,虽然我能透过脸部表情骗取了刘字的信任,但是在他的意识深处并没有对我产生肯定。如果当时我说的也是汉语,那么现在的我一定是在对面的阵营里和他并肩作战呢。要知道,梦境和现实之间在某些情况下是相通的。本来在骗刘字的时候,我就是带着侥幸心里的。可现在来看,侥幸在主体的梦境里是不被认可的。唉!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用唐诗跟刘字对话了,说不定能行。”
就在MK说话的这会儿,战事逐渐愈演愈烈,形式十分不利。
MK放弃了解释,他拉着胡、刘二人,卯足了气喊道:“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了!快去对面找到刘字。你们俩要紧紧地跟着我,听到了吗!!!”
胡、刘二人点了点头,随后跟在MK的身后,从战壕里爬出。一边做着隐蔽保护自己,一边寻找着时机向对面靠近。
轰隆隆!哒哒哒哒哒哒!
在枪林弹雨、尸横遍野的背景下,周围的生命皆转瞬即逝,血肉横飞的场景一一展现在眼前。虽然这是梦境没错,但那真切的质感却营造出了一种‘弄不好真的就会死在这里’的事实。
在这一刻里,没有人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当做是个梦!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真实了!
MK一边躲避着炮火,一边还在心里想,如果这个梦被SRC复制到了现实中来的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妈的,战况太激烈了。我们手里边得有武器才行呀。”狼狈的刘铁男实在抗不住了,他脱离开了MK和胡明,独自跳进一条战壕里,薅住一个离他最近的国民党士兵喊道:“哥们儿,给我三把枪。”
“笨蛋!!别轻易去和梦里的投射人物讲话!!”MK追着刘铁男喊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MK的警告刚喊出口,周围的炮声、枪声戛然而止。一种只属于这里独有的安静,立刻就显现了出来-------那是一种弥漫着惊悚气息的静!
只一眨眼的功夫,整个空间里的一切,都停止了!
刘铁男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随即他就发现不对了。因为,那些本来还在战壕里隐蔽的士兵,此刻却慢慢地站了起来。他们的面容扭曲,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是他们却仿佛是有意识似的,端着手里的长枪,步伐一致地将MK、胡明和刘铁男围在了中央。看那样子,他们可能会随时扣动扳机。
“这···这···这怎么回事?”胡明盯着周围的国民党士兵,唇齿不动地小声问着MK。可是,那细若蚊蝇的询问声,在此时却显得异常炸耳。
“我们本身就是外来者,刘字梦里的这些投射人物是能分辨出来的。”MK小小声地在回答着胡明。“本来,借助环境的掩护,这些投射人物是不会发现我们的,但刘组长他却·····”显然是责怪刘铁男刚才的冒失。
“那他们现在怎么都停下来了?”
“他们是在确认我们的身份。一旦确认后,咱们就会被他们攻击。”MK冒着冷汗,声音就像是吹出来似的那样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铁男的声音小得都已经走了调儿。
MK:“别动,别说话了----等等看·····”
当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落定之后,便是一片阴森森的静。在众多投射人物凶残的目光中,MK他们三人就这样地呆在原地里,一动不敢动。
此时此刻,整个环境的气氛都是那么的一触即发,让人心悬一线的紧绷感弥漫在四周。这转瞬的杀机,很可能就会在下一秒中发生。更恐怖的是,在如此庞大的人群之中,能听见的仅是他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MK、刘铁男、胡明三个人忐忑地看着那些投射人物,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人知道要在这样的过程中等待多久才算完。
大约过了能有几分钟的时间,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炮响。在这声炮响过后,周围的那些投射人物又突然地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战场上去了。
好转的现象出现之后,MK、刘铁男、胡明三人同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解脱。最奇妙的是,之前一直徘徊在这里的紧迫与恐慌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证明,他们仨的身份没有在刘字的梦中暴露。依然是他梦里面的剧情人物。
三人借着炮火的掩护,又重新地躲了起来。
此时的刘铁男和胡明方才发觉,比起刚才的那种阴森森的静,现在的炮火震天反而是最让人放松的。因为经过对比之后他们方才认识到,在梦的环境里,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战乱,而是被发现。
“你俩记住,不要随便地去和他们讲话。要尽量地把自己伪装的跟他们一模一样!”MK拉着刘铁男和胡明说。
经过刚才那种心惊肉跳的体验之后,刘、胡二人都有了记性。
“我俩全听你的。”刘铁男、胡明异口同声地对MK说道。
“好,自己照顾自己。我们继续前进。”MK说完,便借着周围的掩护,继续向着对面奔去。
胡、刘二人紧随其后,一步不落。
战争是艰苦的,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的。
他们三人凭借着各自的本领,终于成功地潜入到了我中原野战军第四师第一三九团三营九连卫守的阵地。并且成功地找到了一身解放军装容的刘字。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58 PM
“同志们,听不见号声,我们就一直打下去。”刘字站在阵地前,舞动着五星红旗,无比雄壮地高喊着。“我们快胜利了,现在听我的命令-----黄继光同志,你去堵住敌人的炮火,然后董存瑞同志压后跟上,炸掉敌人们的营地。跟着叫上贝吉塔同志在空中做轰炸掩护,其他人待我喊‘冲啊’之后,就跟着我来。”
如果没听错的话,刘字刚才说的有‘黄继光、董存瑞、贝吉塔’-----等等,贝吉塔????
听见刘字这样的命令,躲在附近的MK、胡明、刘铁男顿时就傻了。他们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将脑袋探了出来;均想一睹董存瑞、黄继光和贝吉塔的英容。
果然啊,随着刘字的一声令下,六十多个黄继光冲了上去、一百多个董存瑞拿着炸药包跟在后面;天空中到处都是贝吉塔发冲击波的身影。
面对如此激烈而又荒诞的大场面,MK呆了,刘铁男傻了,胡明木了。如果此时情况允许的话,他们仨还真想在这里拍一张照片留念;回去也好和别人吹吹牛B------因为这种场景在别处根本就见不着。
“不怪他能得精神病。这JB想象力真[粗俗词语过滤-#0043]‘尿性’。”刘铁男望着眼前的大混战,很坦白地说着。“这样看来,还是国民党那边比较正常。”(尿性:东北话,形容某人某事非常厉害的意思。)
嚯!这下可炫了。激烈的作战场面一言难尽,天上地下五光十色;反正是很空前绝后。
MK虽然很想看完这场大乱斗的战果到最后会是如何,可是身负重任的他却不得不放下这场好戏。于是,他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对刘、胡二人说道:“行了,我们去刘字那里吧。别看了。”
“再看一会儿,再看一会儿。”刘铁男和胡明正看得是如痴如醉;根本就没有理会MK的催促。
“哎呀,办正事儿要紧啦。快点。走了啦。”
“冲-------啊!!”混战中,只听刘字发起了总攻的号令。MK心道一声不妙,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更乱的景象出现。
果然,MK的预料很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数以万计的半兽人在刘字的身后顿然乍现,紧接着,配有铠甲的大象从天空中的云朵里成群掉下,尖声嘶叫的翼龙也立即从地面破土而出。好家伙!这些后登场的怪物们,成群结队地向着对面一齐涌了过去。
“这不《指环王》吗?”当看到这新出现的景象时,MK、刘铁男、胡明异口同声地叹道。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三人才猛然间发觉,自己的模样竟然也跟着起了变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三个人的装束都变成了《指环王》里面的人物。乍一看颇有‘Cosplay’的味道。(Cosplay:角色扮演。服饰和扮相的一种模仿。)
“糟糕!不能拖了,我们的意识已经开始被刘字的梦传染了,若是再拖下去,就会迷失在这里的。”MK揪着自己突然长出来的精灵耳朵,说道。“快去找刘字。只有进入他的潜意识,梦境的乱象才会被屏蔽掉,那样我们才会安全复原的。”
“是吗!那就赶紧吧,我们得先···咦,我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胡明娘声娘气地诧异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扮相,发现自己已然变成了北欧女神的模样了。“我操,我的胸怎么这么大呀-----妈呀,‘小和尚’也不见了。”胡明撩起裙子,将手伸进裤裆里摸来摸去,却已经找不到自己的东西了。(小和尚:文明称谓,指男人的那话儿。你们懂的。)
望着慌里慌张的胡明,一旁的刘铁男倒是极为不屑。
“比起你们俩来,我[粗俗词语过滤-#0043]最惨。”刘铁男愤恨地说道。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个身高不足半米的哈比人了。这可和他之前那高大威武的形象有着强烈的反差。“老胡虽然变成了娘们儿,但也只是少了一样东西而已。MK虽然变成了精灵,但也比以前帅了。可是你们再瞧瞧我-----趴在地上不吱声还以为我是一坨牛粪呢。”
“行了,别扯用不着的了,赶紧把刘字抓过来。”胡明一边斥责着,一边寻着刘字的身影。
“在那呢!快追!!”MK第一个发现了刘字,他大喊着。随即便追了上去。
胡明抱起身材矮小、行动不便的刘铁男,也立即跟了上去。
刘铁男贴在胡明那丰满异常的胸前,心情很是复杂。不过闭起眼睛来,倒还是蛮享受的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59 PM
正文 Chapter 27(II)
刘字发起总攻之后,自己也没闲着,他高举着五星红旗,跟着半兽人大队呼呼啦啦地冲向了战场中央。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却还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后,正有三个Cosplay想要抓住他呢。
刘字对此没有丝毫的察觉,他一门心思地在指挥着作战。他显得非常调皮,山上山下地到处乱跑;没个准确的位置。
刘字在自己的梦里十分灵活,MK、胡明和刘铁男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最气人是,在追抓刘子的过程中,周围的炮火很是猛烈,MK、胡明和刘铁男根本就无法靠近刘字。
轰隆!轰隆隆!哒哒哒哒哒哒·····
在自己的梦里,刘字玩得可开心了。兴奋中的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更好玩的事。于是他扬起头来,对着天空高声呼喊道:“跟斗云!!”
看来他这是准备要上天作战了。
“大哥别介啊,这还抓不着你呢,还想上天?!”MK一见事儿不好,心说如果让刘字踩着跟斗云上天就更完了。于是,MK转身将刘铁男从胡明的怀里抢了过来,然后使出浑身的力气,像撇链球一样把刘铁男撇了出去。
“刘组长,阻止他!!!!”MK大喊道。
被撇到空中的刘铁男大声问道:“你说啥?你把我撇上来干啥呀呀呀呀(回音)。”
“~~~~o~~~~~”
事情还算是很顺利,刚刚飞到半空的刘字,就被MK用刘铁男给砸了下来。
咚!
刘字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刘铁男的身上。刘铁男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觉得快透不过气来了。他大喊着:“快把这王八蛋从我身上抬走,压死我了!!”
后赶过来的MK和胡明,先是把刘铁男从刘字的身下拽了出来,然后三人一拥而上,将刘字按在了地上。
“怎么整?”胡明抓着刘字的双脚,问。
“把他打晕。”MK抓着刘字的双手,答。
“你们俩都腾不出来手儿,我来。”刘铁男自告奋勇,随即抱起一块大石头,喝了命地就向刘字的脑袋砸去。
“别介,太大了。不行!!!”MK看见刘铁男手里的大石头,大声地阻止着。可是,已经晚了。大石头在刘字的脸上碎了几截------刘字生死未卜。
“!!!!!”MK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刘铁男会这么虎,说砸就砸。如果刘字被他给砸死的话,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MK定了定神,他用颤抖的手去探了探刘字脖子上的脉象。“呼!还好,他没死。只是昏了。”
随着刘字的昏去,周围的一切事物均被定格,之前那喊杀震天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死静的空气又再次地回到了这里。不过比起刚才来,此时的安静却让人觉得十分安逸,嗅不到丝毫的紧迫感。
MK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他扫了一眼刘字脸上的碎石渣,眉宇间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神态------他似乎是对刘字的晕倒感到奇怪。
MK怀揣着这样的疑问,伸手从刘字的脸上取来几块碎石,捏在手里挫了挫,当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呵呵,还好刘字的梦没有精确到将石块的硬度设定成正常值。不然,这一下子准保没命的。”
胡明也上手去捏了捏散碎在周围的石块。“嘶-----像风干了的面包。”胡明根据手感,说道。
MK点了点头,“嗯,看来刘字是被吓晕的,不是被刘组长砸晕的。唉,算是万幸吧。”
一旁的刘铁男有些不明白地问道:“MK先生,为什么刘字晕了就没事,死了却不行呢。”
MK叹了口气,解释道:“人在自己的梦里昏厥之后,他的潜意识就会自动地将梦境收回-----当梦境逐渐褪去,潜意识的入口便会随之出现,到时候我们就能找到进入那里的入口了。”MK说。“可如果你把他砸死,隐藏在梦境里的潜意识就会给出一个觉醒的信号;那么现实中的刘字就会立刻苏醒过来-------你用笨法子想,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他的梦,如果他在现实中醒了,那这里会怎么样呢?”
“这···这里就会跟着消失。”刘铁男和胡明像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一起说道。
“对。一旦刘字在现实中醒来的话,这里将会一片混沌。现实中的醒觉,就是梦境的终结;而依然停留在这里的我们,也会跟着消失的。又或许我们也不会完全消失,有可能会变成刘字的附属人格,与他同用着一个身体。”MK的话说到这里便赶忙住了口。眼神中像是在埋怨着自己不该说出最后的那句话来。
不过,他的这种神态却没有引起刘铁男和胡明的注意。相信他们俩也没有听懂其中的隐情。
这时,只见刘铁男点了点头,然后感叹了一句:“原来入梦有这么多的讲究啊。若没有MK你的指点,我跟老胡肯定会‘蒙圈’的。”(蒙圈:东北话,形容因某事的复杂而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意思。)
MK哈哈一乐,没有说什么。
在MK和刘铁男说话的工夫,胡明又将这里的环境大致地看了一下。他道:“咦------我们刚刚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按理来说应该会被注意到才对。可是他梦里面的这些投射人物怎么不对我们下手了?”
MK说:“哈,那是因为这个梦的主体就是刘字他自己,只要不引起他的怀疑就不会造成投射人物的主动攻击。再者说来,以刚才的那种两军对战的情景,他必然会误以为自己是被敌人给打晕了,而不是我们这些外来者。”
“哦?那像我之前拉着别人索要枪弹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危险呢?”刘铁男问着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3:59 PM
MK说:“你要知道,这里毕竟是他的梦。周围所有的人物、事物都是他感知的一部分。我们这些外来者必须得遵循他梦里的剧情,不能破坏他梦里的人物设定关系------因为那些都是经过刘字的潜意识设计好之后表现在梦里的‘公式形态’,是具有连锁反应的。像你刚才那么冒失地去询问一个投射人物------你想想,突然在剧情里插入其他的对白,当然是会引起刘字感知上的矛盾反应,所以就会出现那危险的状况啦。”
经过MK这么一细说,刘铁男这下可算是明白了入梦的概念,“哦,我懂了。只要我们把自己伪装成是他梦里的一部分,尽量不去干扰刘字梦里的‘公式形态’就不会引起他感知上的怀疑了。我这样理解对吗?”
“嗯,这是入梦的最基本要求。”MK说着。“外来者务必要学会伪装自己,不能让做梦者有任何的警觉。”
胡、刘二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就在三人说话的期间,周围的很多事物已经开始在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唯一没有消失的,是刚才战乱的背景。
“梦境在逐渐褪去,潜意识即将出现!”MK兴奋地说着。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躺在地上的刘字缓缓飘起,停滞在半空中,随即像是被什么感召似的;匀速地向着一个地方飘了过去。
“跟着他。跟着他就能找到进入他潜意识里的入口。”MK叫上胡明和刘铁男,一路小跑地跟着飘走的刘字。
三人跟着刘字跑了一段时间,直到刘字突然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方才停下。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丘,远处天地相接,空旷开阔。刘字就是在这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了。
“怎么了这是?他怎么不见了?”胡明和刘铁男顿时慌乱了手脚,二人张着牛眼,来回搜寻着刘字的踪影。不过这个时候,他俩却发现MK正在捂着嘴,忍着笑。
“你笑什么?刘字都不见了,没有他我们接下来可怎么找啊?”胡明说。
MK强收住笑,说:“我们到了。”
胡、刘二人很是诧异,因为这里除了有一望无际的沙丘外,什么都没有。
“我们到哪儿了?”刘铁男问。
“梦的尽头,潜意识的入口。”MK回答说。
胡明咀嚼着MK的话,随即猫下腰来,用手挖着地上的沙土。刘铁男迟疑了一下,然后也蹲了下来一起挖着。
“你们俩这是在干什么?”MK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说已经到了吗?”胡明回答着,“入口不在地下,还能在哪儿?”
MK苦笑着摇了摇头,“嗨!刚才刘字是在那前面的地方消失不见的,入口当然是在那儿喽。”
胡、刘二人抬起头来,顺着MK的指向望去,见远处那无垠的天边似乎真的有个东西存在。
“还有那么远啊。”
“远什么呀,不就已经在我们的眼前了吗。”MK一边说着,一边向他所指的地方迈了三步,然后提起脚来;对着虚空的一个位置就踹了过去。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原本遥不可及的风景顿时失去了立体感,暴露在他们三人眼前的;只是一个画着远方景物的平面布景而已。
原来所谓的远处已然是这里的尽头了,只不过那一望无际的画境让人在视觉上产生了错觉和误解。
梦的尽头被MK踢破了一个碎点,随即,蛛网般的裂痕由那个碎点开始逐渐扩大。感觉上很远的风景,随着裂痕发散性地走势,逐渐地呈现出了近焦。
那透明的空气墙,如镜面一样噼里啪啦地驳落了下来,最终破开了一个洞。
透过那个洞往里面看去,是一个崭新的空间。
“走,我们进去。”MK叫着傻在一旁的胡明和刘铁男,第一个猫腰走了进去。
胡明和刘铁男在傻了几秒之后,也随着MK鱼贯而入。
当他们三个都进到里面时,发现这里原来是一间医院病房。
这就是刘字的潜意识??
胡明和刘铁男不禁四处望了望,随即将目光又落回在了刚才他们进来的地方。
只见那破损的地方,竟然是这间病房里的一个墙面,而外面的景依然是来时的模样------没有人能想象的出,梦境与潜意识相隔的这一面墙之间;外面是烽火无边的战场,而里面却是安静整洁的病房。如此的空间跨度,实在奇到让人难以接受。
梦,这里确实是梦!
梦的地界;一切都是可能。
那么接下来,进入到刘字潜意识里的他们,又会如何呢?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00 PM
正文 Chapter 28
28
文体小诗:
院门开
一路枯叶随风散卷而来
裙微摆浮白色的小脚迈进门槛
这是这家人七天前死去的女孩
此刻她刚从井下还魂回来
【正文:28章】
三人进来之后,身后的那面破损的墙也逐渐地被复原,最后封隔住了外面的一切。与此同时,刘铁男、MK和胡明也都恢复了原样;不再是矮矮的哈比人、长耳精灵和北欧女神了。
这间病房的面积不太大,房内四周净白如雪,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这里····”刘铁男环顾着四周,“就是刘字的潜意识内?怎么是一个病房的模样?”他像是有些失望地说道。
“一个人的秘密在他的潜意识里会得到充分的释放;潜意识空间的样态,往往就是他最在意和最有印象的地方。”MK回答着刘铁男。不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却也像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怎么没人?”胡明望回四周,问。“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那些所谓的秘密线索真的就在这里吗?”
MK没有回应胡明。他皱着眉头,走到床边翻了翻床垫儿和被子。他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呢?”胡明和刘铁男异口同声地问着MK。
MK转身,落坐在床上,说:“千千岁曾跟我说过,刘字是一个懂得利用意念去盗梦的人,最大的习惯就是把别人的梦画出来-----当然,这也是从你组组员那里获悉到的消息。”
“对,Yoki确实就是这么说的。”刘铁男说道。
MK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那就奇怪了,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呢?画在哪里啊?”
他停顿了一会儿,另自说道:“在听到刘字可以不通过任何仪器;纯凭自己的意念去盗梦的时候,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以目前来讲,是不可能有人会做到这点。本来我还想通过在刘字的潜意识里,了解一下他是怎么去盗梦的。可是这里却是一间封闭的病房,什么都没有,就连那些素描画也没有。按理讲不应该啊。”说到最后,MK的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刘铁男看了看MK,说:“会不会是我们来错了地方,或是还不过深入?”
MK说:“这里已经是刘字梦的尽头了。而且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也是他的最深层。”
“会不会是在那扇门的后面?”胡明指着病房内的门,对MK问道。
MK摇了摇头,说:“不会的,不信你去把那扇门打开来看看。”
胡明带着疑问,走了过去,用手拉着门的把手。门打不开。他又推又拉地试了两下,见果真打不开,于是放弃道:“呼,原来如此。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MK抬起手腕儿,看了看DCC的屏显。屏显上面显示着两种时间段,分别是入梦的时间和现实中的时间。“再呆十分钟左右(梦境的时间),安眠药剂就会过劲儿,我们就会醒来。目前来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了。”
“那如果十分钟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呢?怎么办?”刘铁男问道。“难道醒来之后再第二次入梦?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战争了。”
MK说:“所以我才说要等嘛。这里是刘字的潜意识内,他一定会在这里出现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而已。”
胡明把身边的椅子拉了过来,坐下说:“那就先等等看吧。实在不行再想别的法儿。”说着,他习惯性地将衣兜里面的烟取出,分给了刘铁男和MK。
刘铁男接过后,点上了。MK却推辞着:“我不来、我不来。”
“整一颗、整一颗。”胡明当他是在跟自己客气。
“不,我真不来。”MK说。“我没试过在别人的梦里抽烟。”
刘铁男一听这话不对,赶紧掐灭了烟头。“在别人梦里抽烟会怎么样?”他惶恐地问道。
MK说:“我不知道。我也挺好奇的。”言下之意就是:‘所以你们俩抽烟我才没有阻拦’。
刘铁男和胡明对望了一眼,心里面均想着同样的一句话:‘小日本儿真JB阴’。
胡明叹了口气,将烟丢在地上,踩灭了。
“哎!刚拖完的地你们就扔烟头,太不像话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刘铁男、胡明和MK都被吓了一跳。而他们此刻才猛然发觉,这个房间内早已经多出了一个人来。
是刘字。三人一看那个人正是刘字,不禁喜出望外。
“刘字!!”胡明、刘铁男、MK三人异口同声地,“你啥时候来的?”
“我去过哪儿吗?”刘字看着他们三个人,反问道。
“······”三人哑然,不知该怎么接刘字的问题。
刘字的出现实在是太过突然,根本就没能让人有所反应。不过他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在这里也用不着去多做研究。反正他现在是来了。
胡明习惯性地给刘字递过去一根烟。刘字用嘴接住,然后伸手虚让着,说:“坐、坐、坐。到这儿来甭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说着,他顺手把胡明的打火机取了过来,点上了烟。
“你们仨是谁呀?”刘字落座在床边,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他似乎很喜欢火苗在他手里时起时灭的感觉。“是来找我的吗?”
胡明刚想上前说话,却被MK给拦住了。只听MK对刘字说道:“哦呵呵,我们三个是你的人格所分裂出来的人物,来这边是想询问你一些情况。”MK一边说着,一边在给胡明和刘铁男使着眼色。
胡、刘二人虽不清楚MK为何要这样说,但是眼下的情况显然还是得听MK的。于是他二人对着刘字点了点头,态度极为“诚恳”。
刘字愣了一下,随即便大发雷霆地抱怨道:“就这假药啊,可真[粗俗词语过滤-#0043]害人。我都坚持吃了三个疗程-----说是治疗人格分裂的,咋他妈地又多出了三个来!你们仨···你们仨···做一下自我介绍啊。你以为我都记得住你们谁是谁啊!”
MK一见刘字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顿时放宽了心,遂说道:“哦,我是白鸟樱。这两位分别是夏目奈奈和苍井空。”
胡明和刘铁男皱起眉头来,似乎对自己的新身份感到不满。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01 PM
“哦。”刘字站起身来,和MK、刘铁男、胡明握了握手。“都是朋友,都是朋友。几位此番前来,是想和我搓麻将吗?”
MK摇了摇头,然后坐到刘字的旁边,假装很神秘地样子,趴在刘字的耳边说:“最近发生了一件群死事件,死了两千多人,知道不。”
“你怎么贼不出溜的?不能大大方方的说话吗?”刘字很厌烦MK那种偷偷摸摸的样子,不过他还是回答了MK的问题。“群死的事嘛-----哦,听说了。”
“听说了??”MK一愣,随即又问:“你不是看见了吗?”
刘字吐着烟沫,说:“我天天都在这儿呆着,上哪看见去?”
“不对呀。”MK的心里开始出现了疑窦。但是他不露声色,依然问着刘字:“你不是在别人的梦里看见过群死的发生过程了吗?而且还把它画了出来,你怎么忘啦?”
“什么时候?”刘字很是诧异地问。
“就前两天。”MK说。
“谁告诉你我在别人的梦里看见了?”刘字感到很莫名其妙,他语气不好地反问着MK。
一旁的刘铁男忍不住地道:“是Yoki告诉我们的。”
刘字一愣,问:“Yoki是谁?”
刘铁男语塞,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了。不过胡明倒是反应快,他学着MK的方法,回答刘字说:“‘Yoki’就是你人格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物。”
“哎呀妈呀,怎么又多了一个‘Yoki’啊!”刘字捂着脑袋,极其难受地喊道。“这咋这么乱啊!”
MK看刘字的状态有些不对,于是赶忙安慰道:“没有、没有,苍井空是跟你开玩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向胡明使着眼色;意思是‘别乱说话了’。
胡明会意,随即也坐到了刘字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对,对,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呵呵。”
“你滚,别碰我。”刘字推着胡明,说:“我最烦你。”
“你快去一边呆着吧,让我们姐俩聊一会儿。”MK把刘字抱了过来,假装喝斥着胡明。
刘铁男在一旁看着,心说这[粗俗词语过滤-#0043]是什么事啊!!!
过了一会儿,刘字恢复了平静,只听他淡淡地说:“你们都懂我,应该知道我没有看见。谁告诉你们的,你们就去问谁。反正问题不是出在我这儿。”
刘字的态度很诚恳,不像是在说谎。另外,他也不可能说谎。
胡明和刘铁男对望了一眼,然后将MK拉到了一边,小小声地问:“怎么回事?都已经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了,他怎么还这么不配合?”
MK说:“不可能的。潜意识里面是不存在任何谎言的。除非我们之前得到的线索有误。”
“那刘字他到底是去没去过那个神秘人的梦里呢?”
“我比你们谁都想知道。”MK说完,撇下刘铁男和胡明,又重新坐回到了刘字的身旁。“字哥,你可不可以试着回忆一下近期你所经历的事情。”
“很重要吗?”刘字问。
MK回答:“当然哩。起码要查一查我们三个是怎么被你分裂出来的吧。说句实在的,这是咱哥俩儿唠哈,我觉得你近期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不然你不会对你所经历的事情没有印象。所以,为了治疗你的人格分裂;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或什么事儿。可以让我们知道吗?”
“哦,是这样啊。”刘字的态度有所缓和了。“那好,我就把这几天的记忆都拿出来-----你们可要好好地帮我找病根儿呀。别稀里糊涂地;跟之前的那个人一样。”
“行,行,只要你配合,我们就一定能帮你找到。”MK大喜,因为刘字终于肯听他的话了。
刘字到底有没有盗梦的能力,是MK最想要知道的事。所以若想了解这些,就必须得让刘字他自己主动地将记忆提供出来。这就是MK的用意。虽然哄骗的技术一般,不过此时的刘字显然对MK的印象很好。
刘字拉着MK的手,走到胡明和刘铁男的身边。四人靠在墙边并排站着;将房间让了出来。
刘字叹了口气,对着眼前空空的房间说:“开始。”
随着一声‘开始’,房间内-----那扇始终都不能被胡明打开的门,就在这一刻被推开了。而与此同时,那张原本空无一人的床上,竟然又多出了一个刘字来。
很显然,眼前的这些场景和人物,都是刘字的回忆。只不过这个回忆,却是在刘字的潜意识空间内,以影像模拟、角色重现的形势出现的。
就像是一场3D模式的影像回放。不,应该说比3D技术还有立体逼真。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胡明和刘铁男不禁骇然失色。床上有一个刘字,自己的身边也有一个刘字------怎么会有两个刘字?
胡明拉着MK的衣角儿,小小声的问:“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有两个刘字·····”
“床上的那个刘字只是个影像投射而已,并不是实体。”MK说。“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都是刘字回忆里的情节。”
“哦,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些只是被模拟出来的活体影像,是刘字记忆的重现对吗?”胡明问。
“对。”
“太逼真了。”胡明和刘铁男不禁叹道。目光一直都没有移开过分毫。
门被打开之后,走进来一个清洁工阿妈,她在很努力地拖着地。
“刘字呀,起来吧。”阿妈拄着拖布,对床上熟睡的刘字说。“去和他们出去活动活动。总是圈在这里对你身体没好处的。”
床上的刘字哼哝了一声,转过身来,唇语含糊地问:“几点了?”
“九点多了。”阿妈一边拖着地,一边回答着他。“对了,哥伦布和蝙蝠侠让我告诉你,说如果你不把葫芦娃交出来,他们就会和X战警们联合起来对付你的。你要小心喽。”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03 PM
·····如此的对白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这让置身在回忆影像之外的MK很是纳闷。他没有看懂这段回忆里的情节,于是他转头对身边的刘字问道:“葫芦娃是谁?”
靠在MK身边的刘字回答说,“是我最早分裂出来的一个人物。”
“那哥伦布、蝙蝠侠和X战警们··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05 PM
·····如此的对白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这让置身在回忆影像之外的MK很是纳闷。他没有看懂这段回忆里的情节,于是他转头对身边的刘字问道:“葫芦娃是谁?”
靠在MK身边的刘字回答说,“是我最早分裂出来的一个人物。”
“那哥伦布、蝙蝠侠和X战警们····”
“同院的病友。别吵,接着看。”
刘字仿佛很享受这样自己看自己的感觉,而不喜欢在一旁解释自己的回忆。
“哦。”MK没有再多问一句。于是接着看。
躺在床上的那个刘字伸了个懒腰,对着阿妈说:“葫芦娃下乡插队走了。我最近也在找他。”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你天天圈在这里不敢出去呢。”阿妈笑着说。“快起床吧。”
阿妈将刘字劝起了床,然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叠被、然后闲聊;再然后就都是些很平常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刘字,停一下。”
胡明和刘铁男正看得起劲,却听见MK叫了停。有趣的是,眼前的那个阿妈和刘字也在这个时候被暂停了下来,动作完全定格。
“这是多久以前的回忆?”MK指着‘回忆影像’,对身边的刘字问道。
刘字说:“九个多月前吧,我刚入院没几天的时候。”
MK沉着气,说:“这些都太平常了。能不能快进一下-----嗯,最好是最近这几天的回忆。”
刘字瘪了瘪嘴,“好吧。”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的‘影像’立刻动了起来,飞闪的画面就跟电影里快速过胶片一样。显然,刘字对于控制自己的回忆影像很是熟络。
影像中的一切都在快进着,回忆中的每一天均以4倍的速度在跳跃呈现。
这是一幕很玄很新奇的景象。没人能想象得到,人的回忆竟然能够在潜意识里被具体成视觉化;可以任人随意控制地去浏览。
“停停停停停!!”过了一会儿,刘铁男、胡明和MK像是发现了什么,三人均异口同声地喊道。
“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女人,是不是Yoki啊?”刘铁男怕自己眼花,于是询问着身边的胡明和MK。
“瞅着像。”胡明回答说。“能不能倒回来再看一遍。”
MK和胡明的想法一样。他点头,指挥着身边的刘字:“倒回来,倒回来。对,就在这儿停下。”
刘字很配合,按照MK的要求,他把这段回忆倒回在了最合适的时段,然后“播放”。
眼前是当时的刘字正坐在床上,看着Yoki给他带来的一盒东西。这似乎看不出什么。不过,当时的情景却是这样的:
“咦?你是谁呀?干嘛弄这么多的素描画,是给我的吗?”床上的刘字看着Yoki,问。
Yoki坐在他的身前,说:“我是来看你的。这些画都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声线很粗,听起来不像是Yoki本人的动静。
“可我不认识你呀。”刘字诧异地说。
Yoki一笑,随即从兜里面取出一支打火机来,说,“你看着这朵火苗,就会想起来你是认识我的。”她说话的声音,依然有些粗。
刘字望着那如豆粒大小的火苗,随着Yoki的唇齿轻动,他的眼神也开始逐渐变得呆滞了。
接着,Yoki对刘字说了一些话。随后她每说一句,刘字就跟着重复一句。
“你会画画,而且画的不错·····”
“我~~会画画,而且~~~画的不错·····”
“你认识一个叫咖啡的人,是你告诉我,咖啡他会自杀的,对吗····”
“····对,我~~~认识咖啡,是我~~~告诉你~~~他会自杀的····”
“你,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如果反动派抓住了你,你就要和他们作战到底。把他们的老巢毁掉。”
“我~~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如果被反动派们抓住~~~我就要和他们作战到底~~~把他们的老巢毁掉····”
很明显,Yoki是在催眠刘字。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刘铁男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刻,他的脑中不断地在闪现着之前的一些情景。
‘咖啡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去一趟青山精神病院,说那儿有线索’------‘头儿,快阻止咖啡,不然他会自杀的’-------‘有个叫刘字的人,他懂得盗梦,他把神秘人的梦都画了出来。’------‘群死、咖啡,这些事情刘字都提前画了出来。我想他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
事情的真相原来不是这样的!是Yoki在说谎?!刘铁男的头嗡的一声。
其实仔细一想,Yoki当初所给出来的那些说词的确存在着很大的可疑性。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说法,没用旁证。她说是咖啡叫她去找刘字的------咖啡已经死了,具体是不是谁能作证?她说刘字懂得盗梦,会帮助破案-----但事实证明,刘字只是一个被她催眠了的精神病。
什么画画就能死人,什么咖啡会自杀,什么盗梦的预示;根本都是Yoki胡编乱造出来的事情。是她催眠刘字的一种设定。
原来她就是那个内鬼。
原来是她!!!!
胡明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此时的刘铁男和他又共同回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难怪Yoki之前会那么热心地帮专案组整理资料,原来她是想弄清楚那些资料都放在哪儿,然后催眠刘字来破坏!’
如此看来,刘字只不过是她为了销毁证据的一项工具。而咖啡呢,也不过是她为了能让刘铁男他们相信‘盗梦’一说的牺牲品。
难道她就是那个制造群死的神秘人?
目前只能说她的嫌疑最大。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刘铁男和胡明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MK抓了抓头,此刻的他正考虑着另外的事情。他心道,刚才Yoki说话的动静很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果判断没错的话,娃娃脸已经用SRC,把自己的人格克隆进了Yoki的大脑里。这下事情不好办了。MK想,希望胡明和刘铁男,没有留意到这个可疑之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Yoki的声音为什么是那个样子。
“Yoki的声音为什么是那个样子?”刘铁男问了一句。
MK浑身一怔,心说真是怕啥来啥。不过还好,他们三个人手腕上的DCC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哔哔哔-------DCC一响一震动。这是在提示着他们,梦境即将结束,现实中的他们即将醒来。
“嚯!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MK赶忙转移了话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DCC,说道:“好了。我想你二位都已经看到了一些真相。接下来该要做什么,等我们醒来之后再定。”
胡明和刘铁男点了点头。不过刘铁男似乎还有什么话要问MK,但最终却没有开口。
就在三人即将要从刘字的梦里离开的时候,MK叫了一声身边的刘字。
刘字转头相望。MK拿出打火机,将里面的气儿灌注进自己的拳眼儿里,随即点燃。
呼!火在MK的掌心出现,刘字顿然入定。
“忘掉那个关于你会画画的回忆吧,你会好起来的。”MK对着刘字的眼睛,慢声细语地说道。
刘字驰目不语。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08 PM
29
文体小诗:
环佩叮当叠指弹窗
房内书生心痒痒
如约子时孤女进房
云雨交合同欢畅
破晓红日金鸡报唱
奈何一具干涸的男尸
歪倒在床上
【正文:Chapter29】
哔------
一声长长的提示音结束后,MK、胡明和刘铁男同时睁开了熟睡的眼睛。他们醒了。
才刚醒转过来的刘铁男,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快,快去医院。抓住Yoki!!”
忽闻此言,在场的很多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Yoki不是你的手下吗,怎么要抓她呢?
不明情况的外人,一下子都愣住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在那五分钟的睡眠里,他们三个究竟在刘字的梦里经历了什么。甚至有些人还以为,那是刘铁男睡醒之后的胡话呢。
“老刘,怎么回事?”高大队上前问道。
刘铁男顾不得去解释,带上几个人就走了。走的时候,他还在打电话-----肯定是打给包头的。
胡明望着离去的刘铁男,对着高大队及其他人解释道:“我们透过刘字的梦,进入了他的潜意识内。在那里我们看见了保护证人组的Yoki。是她催眠了刘字,伪造成刘字会‘盗梦’画画的事情------其实所有的事都是她搞出来的。”
众人听后一惊。高大队说:“我靠。原来她就是那个利用催眠制造群死的凶手啊。”
胡明语带斟酌地纠正道:“现在只是能确定她的嫌疑最大。群死案件到底是不是她所为,还得等刘组长把人带回来再说。”
“那我得赶紧去跟老刘一起抓她。”高大队说完,也带上几个人走了。
胡明叹了一口气,接过旁人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然后转过头去,向MK那边望了一眼。
醒来后的MK正在一旁与千千岁做着耳语。瞧那模样,应该是在交谈着刘字梦里的情况。
千千岁对MK点了点头,随后她走到刘字跟前,掐了掐他的人中,将他唤醒。然后,千千岁利用打火机为刘字解除了催眠。
“带他回精神病院吧。”千千岁叫来两个专案组人员,说。
解除催眠后的刘字显得很乖------或许是因为那朵火苗他在梦里也见过吧。在被人带走的时候,他看了MK一眼。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MK对着他笑了笑。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胡明走到MK身边,“MK先生,真的是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谢谢你。”说着,向MK伸过手去。
MK和胡明握着手,千千岁将胡明的话翻译给了MK。MK对着胡明笑了笑,用尚显稚嫩的中文回了一句:“不客气。”
胡明也笑了笑,不忘调侃地对MK说:“呵呵呵,没有梦里的你说得那么标准喽。”
结束了。真相终于露出了水面。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如此繁琐的案件侦破;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现在,只需要刘铁男将Yoki带回来,让她交待出前因后果就可以宣告破案了。
此时的胡明确实就是这样想的。可是,事情到这里,就真的结束了吗?
显然不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什么。
之后,千千岁向胡明询问了一下他们入梦时的情况。在藏有试探性的交谈中,千千岁知道了胡明对于娃娃脸的事情仍是一无所知。
暂罢,胡明去到一边,千千岁走到MK的身后,说:“(日语)你真的不应该瞒着他们。”
MK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日语)没办法。这里毕竟是外国。我能相信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你了。那件事当然是不说最好。”
“(日语)你就不怕我瞒着你,去偷偷地告诉他们吗?”千千岁看着MK,说。
MK浑身一怔,随即转头望着千千岁。“(日语)岁,你最好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日语)可是我担心我们的时间不够了,如果那件事情一旦再次发生,中国政府照样会起疑心的。到那时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千千岁说。
“(日语)所以我们才要争取时间,尽快找到娃娃脸,在那件事还没有发生之前,结束这一切。”MK说。“我虽然不会参与政事,但是我有权保护日本的军政机密。”
千千岁咽着怒气,“(日语)所以你就找好了替死鬼是吗?”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09 PM
MK没有看着千千岁的眼睛,嗯了一声。
千千岁浑身一震,终于知道MK为什么会对刘字启用入梦机了。原来他还有这样的用意。“(日语)你还没有糊涂到需要我来提醒你的程度吧-------群死案件的报告和那些在案发现场的资料,都在人家的手里掌握着呢。你虽然可以将Yoki锁定为嫌疑最大的人,把专案组的视线转移出去;但这些显然都是暂时性的。真相是永远都不会被瞒盖住的·····”
“(日语)我有把握------就让Yoki成为这件事的‘句号’吧。”MK闭着眼睛,说。
千千岁顿了一下,她知道MK已经铁了心要把Yoki变成这件事情的替死鬼。“(日语)我问你,你为这个替死鬼考虑好一切了吗?”
MK转头回望着千千岁,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话。
千千岁继续说道:“(日语)一个不存在任何动机,没有那样犯罪能力的人,谁会相信她就是制造群死案件的元凶呢?”
MK低下了头,慢慢地说:“(日语)抓到Yoki之后,作案动机可以编造,犯罪能力的问题也可以隐瞒。只要我们说她是,就没人可以怀疑。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这你用不着担心。”
“(日语)你以为他们不会凭借这些线索,发现其中的疑点吗?”
MK笑了笑,说:“(日语)呵呵,经过刚才刘字的那一番闹后,这里所有的资料和证据都差不多快没了。这个替死鬼,她做定了。”
千千岁浑身一怔,说:“(日语)难道···难道刘字突然会发疯是被你····”
MK摇了摇手,说:“(日语)别把我看得那么聪明。刘字的发疯与我无关,是娃娃脸间接地帮了咱们。”
顿了一下,MK解释说:“(日语)自从咱们来了之后,娃娃脸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暴露。所以他才会抛出Yoki这个饵来,告诉我们刘字的事;让我们按着刘字的这条线去尽早结案。于是,他控制Yoki,推出刘字;在销毁一切证据之后,再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Yoki。”
“(日语)那你为什么不向大家解释清楚?反而还要帮着娃娃脸让Yoki来做这个替死鬼呢?”
“(日语)如果向他们解释,那么那件事必然就会曝光-----我们就会成为背叛日本的罪人。”MK说着。“还有,我没有要害Yoki的意思。我只是想利用Yoki这个傀儡来引出娃娃脸。”
“(日语)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日语)我之前看过Yoki的资料,知道她没有那样的能力,也明白她没有做这种事情的动机。所以我才大胆推断Yoki肯定和娃娃脸有接触。既然娃娃脸能利用她来误导我们,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利用Yoki的嫌疑来宣布结案。这样,既可以对中国政府有交代,又可以迷惑娃娃脸以为我们上了他的当;等到他放松了警惕之后,我们便可以伺机抓到他了。”
“(日语)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将计就计很可能就会害死这里的所有人。”千千岁怒了,她几乎是在喊。这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胡明。
千千岁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引起了别人的关注,她尴尬地对着周围的人笑了笑。
顿了一会儿,她调整着情绪,对MK道:“(日语)我要去报告局座,要求他将那件事向中国政府公开。”说着,千千岁就要走。
“(日语)局座不会答应你的,因为这就是他叫我这么做的。”MK没有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MK的话从千千岁的背后刺了过来,这不禁让她有一种从头凉到脚底的感觉。
千千岁停下,转身回望着MK。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MK淡淡地说道:“(日语)你不是一直在问我;在上飞机之前,局座单独把我找到一旁跟我谈了些什么吗-------这个就是局座的意思。”
“!!!”千千岁。
原来,就在MK和千千岁登机之前,日本警视厅最高长官藤野局座把MK悄悄地拉到了一旁。将那件事情全盘告诉了他一个人。
“(日语)一周前,我接到日本军政的电话,说我们潜伏在中国那边的SRC研究所的科学家们都遇害了。尚在研究中的SRC仪器失窃了。”藤野局座说道。
MK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浑身一怔。他虽然不知道研究所的人为什么会潜伏在中国,但是SRC仪器,他还是知道的。因为,SRC仪器是日本军方的一项秘密研究。
“(日语)不怕告诉你,那个东西已经升级到了一种无法想象地步。”藤野局座讲,“它已经不是你最初研究出来的模样了。我们···我们成功了。现在的SRC已经是兼合了‘信号射线克隆’、‘催眠射线引导’以及‘复制梦境’的高危险仪器。”
MK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他没有想到,自己中途退出的研究,竟然已经被实现了。信号射线克隆、催眠射线引导、复制梦境-----天啊,太可怕了。这将会宣告一场文明的终结。而且它现在还被人偷走了,MK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三年前,娃娃脸利用催眠犯罪的事情让整个日本都陷入恐慌。于是,日本政府痛定思痛,集结了所有的脑科专家,成立了一个研究所。为的就是研发一种能够克制催眠犯罪的仪器来。
MK是日本脑科刑侦专家的代表,在侦破娃娃脸的案件中,他的EVP---G90得到了充分的认可。于是,基于这样的实例,他首先提出按照EVP模式,研发一个能够进入别人梦境的仪器------因为在别人的潜意识里解除催眠,是最有效果的。H82入梦机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开发研制出来的。它的出现,治愈了很多被催眠控制的人。
所以在当时,日本就有了对付催眠犯罪的刑侦与医疗兼备的工具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官方的障眼法而已,这个研究所被成立的真正目的,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0 PM
其实是为了重点开发出另一种仪器。那就是SRC。
自从催眠犯罪的手法出现之后,娃娃脸的案例让很多别有用心的政客发挥了想象。他们想,如果能研究出一个可以释放催眠电波的仪器,那么拥有这项仪器的国家就可以支配全球,统治世界了。
于是,基于这样的目的,SRC仪器就成为了日本军方与科学家的一项秘密研究。
MK是SRC仪器的研究顾问,曾为SRC的研究提供过很多的报告。他知道这个东西的一切研究内容。虽然在后期的开发研究中他未曾参与,可是据他耳闻,有人已经找到了SRC的媒介体------就是MK之前在刑侦公开课上所说的那种特殊的‘声音’。
SRC的射线频率很特殊,必须得有一个能跟它频率相匹配的声波作为媒介体。只有通过声音媒介的导流,SRC的射线才能发出。原理则是与后催眠的性质一样;都是得需要通过媒介体的导入才能传播。
MK从研究所退出之后,就没有关心过SRC的事情。但是,当群死事件在中国内突然发生时,他便知道要出大事了。因为,群死的发生就已经说明,是有人启动了SRC。
现在,SRC已经启动过了一次,若想再次启动,就必须等待它的冷却时间结束。如果MK没有记错的话,SRC的冷却时间应该是三到五天。
“(日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MK又惊又怒。在听到藤野告知他SRC仪器在中国失窃的时候,MK在心里便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来。“这么多年日本一直背负着侵略国、战败国的恶名。时至今日,还没有放弃统治全球这种天真的梦想吗?”
现在的事情已经明朗了,日本确实是打算在SRC仪器研究出来后,就在中国做一次实验。可是,就在SRC的研究成果接近尾声的时候,它却被盗走了,而且还被擅自地启动了一次。
局势突然在一夜之间变得复杂了起来。因为SRC的失窃,也让日本处于同样的危险之中。
MK的愤怒有道理。因为他要比那些无良政客们考虑的更多。
老藤野摆了摆手,对MK说:“(日语)大道理谁都懂。但是国家要这样做,我们没有权利去干涉;也没有权来指责国家的做法。怪只怪科学的进步催发了人野心的膨胀吧。”顿了一顿,又说:“(日语)这现在就咱俩,你和我倒是能说说知心话-----其实我对于这件事情也表示愤怒。但是,事情既然出来了,我们就要去解决。再说些别的,也是徒伤感情,费神费力。”
MK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拳头却被他攥的嘎嘎响。
“(日语)这是今天早上接到的传真。是在失窃现场拍的。”老藤野将一张传真照片递给了MK,说:“现在来看,是他偷走了SRC。”
MK接过那张传真照片,看到上面的一句话:‘Catch_me,If_you_can------Baby_face’。
“(日语)SRC在中国被启动了,我们只有几天的时间-----找到他和它。还有,不能让这件事被公布于众,不然,国际法令肯定不会放过日本的。到时候日本将会是世界公敌。”老藤野揉着眉头,说。“所以,必要的时候,不择手段也是被允许的。因为,这是国家的命令。”言下之意就是‘你去中国办事,做什么都无需向我请示’。
MK知道,此次他去中国的任务可谓是异常艰巨。不仅要隐瞒群死的真相,还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SRC,不能让它再次启动。不管是处于何种原因。
MK对着老藤野深施一礼,然后将照片收好。转身便向登机口走去。在他的背后,是老藤野最后的叮嘱。
“(日语)你记住你是一个日本人,你去的那个地方是外国。要把你的恻隐之心和善良,留给日本;不要有多余的同情。”
就这样,MK将藤野局座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千千岁。千千岁扶着额头,说:“(日语)你真不应该告诉我这一切。我没有想到藤野局座那么明智的一个人都···唉····”
“(日语)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瞒你的。”MK说道。“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秘密,所以,你也一定要听我的。”
隔了半晌,千千岁像是终于明白了。她带着释然的表情,叹了口气,道:“(日语)那你,打算怎么瞒过这件事情?
“(日语)这个我早就已经想好了。”MK说道。“我的计划一定管用------既可以瞒过此事,又可以将娃娃脸引出来。”
千千岁望着MK,等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日语)娃娃脸的线索肯定就在Yoki的潜意识里,但是要使娃娃脸完全暴露,还得将Yoki利用到最后才行。”MK说。
千千岁拧着眉头,看着MK。“(日语)你是不是想用入梦机,深入到Yoki的潜意识内,用植入意念的方式在她的脑中下一个定义,让她承认群死的事情。然后向媒体公开消息,造一个结案的假象。诱使娃娃脸完全相信这些,等他放松警惕之后再去抓他?”
MK点了点头。
“(日语)你为了抓住娃娃脸,为了隐瞒那件事竟然要把所有的罪都让一个人来顶?”
“(日语)事情赶到了这一步上,我也没有办法。另外,Yoki既然是娃娃脸的傀儡,那娃娃脸必然会在她的潜意识里面留有一些踪迹------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再者说来,娃娃脸设下了这个局,Yoki既然可以当内鬼,那也一样可以当替死鬼。”
千千岁听着MK的话,木然地说道:“三年前,你利用死人传递出的灵魂信号将他抓住。三年后,你却利用活人做饵,诱他入网。我感觉你变得越来越可怕了。”
MK望着千千岁的眼睛,样若无辜地讲:“(日语)用何种手段去对付一个人,也是根据眼下的形势来决定的。不是我变得可怕了,而是这个世界变得可怕了。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吗,叫‘物尽其用’自然‘死得其所’。”
听到这里,千千岁真想给MK一嘴巴子,“(日语)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恻隐之心,觉得那个叫Yoki的可怜吗?她显然也是被娃娃脸利用的呀。”
“······”MK迟疑了片刻,低下头,淡淡地说:“(日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很可怜,但是我们的同情有限。即便是出于最基本的人性,也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如果国家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法-------岁,你应该了解我的苦衷。”
MK的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千千岁,要明确自己的身份和任务-----利用Yoki这个傀儡,找到那个媒介体;从娃娃脸手中夺回SRC仪器。而更重要的就是;在此期间务必要对所有人隐瞒SRC和娃娃脸的事情。其他的就不要多管。
千千岁思量着MK的话,显得无所适从。正不知该做如何时,却见胡明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都辛苦了你们。”胡明将两杯刚接好的纯净水递给了MK和千千岁。
千千岁接过那杯水来,看着它清澈透明的样态,心事一言难尽。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2 PM
30文体小诗:那一盏挂在坟前的纸灯摇曳着可怜的红是谁吹灭了古尸的梦惹得它在棺材里不住地抖动
【正文:30章】
MK所做的一切和他现在的计划,都在娃娃脸的预料之内。MK的判断不错,Yoki确实和娃娃脸有接触;而且还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保持联系。他以为,利用Yoki这条线就能抓到娃娃脸和找到SRC。可是他却不知道,那正是娃娃脸故意为他设下的圈套。MK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死亡。娃娃脸已经为他选好了最棒的坟墓;就等着MK了!这个时候,刘铁男和高大队正在往医院那边赶,而舒畅和包头也在此时开始发觉Yoki有些不对劲了。2011年4月28日。9:05P.M医院。这个时间刚好是MK、刘铁男、胡明从刘字的梦里醒来的时候,身在医院里的包头和舒畅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一个人倒像是对整件事情的进展和时间了如指掌。即便她没有看见,她也能通过某种形式获知专案组那边的所有情况。没错,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的到来。她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该露出本来面目,是时候登场了。“舒畅····”刚刚醒来的Yoki睁开了眼睛,发现此时的舒畅和包头都已经不见了。Yoki向自己的周围环望了一下,见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都不见了。病房内,就只有她一个人。Yoki笑了,想必她也知道,舒畅和包头一定是看见了她刚才的那个样子,所以领着这里的病人一起逃跑了------因为此刻在病房外的动静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小声点-----动作要快-----后面跟上啊-----楼上还有没有人了。”Yoki听着病房外那鬼祟的动静,知道包头和舒畅正在疏散这栋楼里的病人。没关系,此时的她已经不需要再做任何的伪装。因为她现在的任务,就是等刘铁男来抓自己。除此之外,她不能去做多余的事情------因为这是他给她的指令。“来吧,MK!我等你!”Yoki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粗很难听,神态也跟着变了。她,还是Yoki吗?Yoki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她为什么会如此淡定?原来这些,还得从半个小时前说起。8:34P.M-----三十分钟前。在万花商业街与刘铁男分开后,包头和舒畅带着Yoki坐车来到了医院。这个时候的Yoki还在假装很痛的样子,做着各种痛苦的表情。时间比较晚,医院比较静,医生也比较闲;完全没有《妙手仁心》里的那种紧张忙碌的场面。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值班医生还是有的。三人来在了诊疗室,舒畅和包头陪护在一旁,看着值班医生为Yoki取着弹头。“啊!!疼啊。”Yoki大叫着。虽然是大喊大叫的,但那也控制不了医生在处理伤口时的轻重。舒畅看着心疼,于是跟那个医生建议道:“不然先来一针麻药吧。”“好主意!”医生像是突然醒悟了过来似的。他睁着微红的眼睛,回应着舒畅。舒畅闻到了一股酒味,眉头不禁紧皱在了一起。她终于知道了Yoki的叫喊是有原因的。医生给Yoki打了一针麻药。过了一会儿,在观察到Yoki的反应之后,他不禁‘啊呀’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情景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在他的表情里是可以看得出来有那个意思的。“怎么了医生!!”舒畅和包头都吓了一跳,赶忙问道。那个医生停顿了一下。他偷眼看了看舒畅和包头,然后语不搭调地说:“我···这个···啊!对了,这位患者是枪伤,你们得做个登记呀。带身份证了没?”虽说他的话是很有道理,但是却给人以一种强辩和掩饰的味道。可想而知,这个医生刚才的那一声喊叫,一定是另有原因的。“我去做登记。这边你照看一下。”包头对舒畅说完,看了一眼Yoki便就转身离开了。舒畅看着Yoki那泛呆的眼神,心里便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来。她特地瞅了一眼那个医生胸前的名卡,想着若是Yoki出什么事,一定投诉他,要他负责。少顷,弹头被取了出来,包头也回来了。可是Yoki却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地,完全没了以往的那种泼辣状态。“她怎么昏昏沉沉的。”此时的包头好像也看出了苗头,他对着那个医生问着。“有点不对吧。”“哦----这个,麻药没有过劲儿,属于正常反应而已。”医生解释说。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对不起啊,麻药过量了,得需要时间清醒’。不过想听他说出这句话来,估计很难。Yoki的状态不是很好,面色憔悴又稍显萎靡。那个值班医生此时也有些担心,在解释完Yoki的情况之后,又主动关心地给出建议道:“我看这样好了,305病房有几个空床位,你们扶着她先去那边休息一下,观察观察-----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万一她有什么不适或是一些过激的反应,你们再叫我过来。当然,我这也算是多余的考虑而已。呵呵呵····”最后的笑声有些心虚的味道。“你真负责,医生。”包头感动地拉着医生的手,说。“·····”医生愣了,但见包头不像是在讽刺他;遂附和着说道:“没办法,医者父母心嘛。应该的,应该的。”说话期间,他还不时地偷眼看了看Yoki。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3 PM
心里暗求着‘活祖宗,你可千万别有事。’在扶Yoki往305号病房走的时候,舒畅经过那个医生的身前,故意踩了他一脚。医生憋着没吱声。显然他也认为这一脚是该踩的。起码够醒酒了。305号病房内。305号病房是一间8人位的普通病房。病床上的患者在家属的陪护下,或坐或睡。病房内虽有闲聊之语,但声音还是被控制的很好。舒畅和包头将Yoki扶上了床。安顿好之后,两个人就近坐下。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在无语的环境里慢慢地转到了九点。一切都是那么地安静如常。可是过了一会儿,一直都很安然的Yoki却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包头和舒畅被Yoki的那个样子吓了一跳。Yoki坐起来后,样子虽然还是很萎靡,但是动作却是很利索。她的神态举止和肢体表现非常矛盾。这引起了病房里所有人的注意。只见Yoki的头微微向上扬起,眯缝着的眼睛直对着斜上方。那个样子,就好像是在聆听着什么声音似的。而与此同时,她的唇齿也在微微轻动,仿佛是在与一个看不见的人做着交谈。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离她最近的包头和舒畅却能听见;在Yoki齿缝间吹出的话语,是一种古怪动静------是男声和女声交叠在一起的动静。那阴阳怪气的碎嘴声,听着都慎人。除此之外,更让人惊骇的是Yoki的表情。女声状态的时候,Yoki的脸是很萎靡、很没精神的那种。当变换到男声的时候,Yoki脸上的肌肉就倏地紧绷了起来,随即便是眼皮倒竖,翻唇龇牙地很是狰狞。而等到男女混声的状态时,Yoki脸上的肌肉则是不住地抖动,各种复杂的样子都有。让人看过之后***。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似的。然而接下来,她却又躺倒在了床上。没了声音。一动不动。“干!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冲到什么了?”临床的病友在看见Yoki的那个样子后,将被子蒙在头上,只露出一张嘴来,说。“Yoki姐,你没事吧····”舒畅刚想上前去看Yoki;但却被包头给拉住了。因为此时的包头忽然想起,咖啡在死前的时候,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先别过去!”包头把舒畅拉了回来。他担心Yoki会像咖啡那样突然发疯,危害到别人。“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医生用药有问题?”舒畅显然还不了解情况,她竟然会问出一句状况外的问题。“我们快去找他!”“医生给她打的是麻药,不是High药!她刚才的样子显然很亢奋!”正说着,包头的电话响了起来。包头赶忙接下。是刘铁男。“头儿····”“Yoki现在还和你们在一起吗?”“嗯!不不不不过有点不一样了。”包头结巴地讲道。刘铁男顾不得去问‘有点不一样’的细节,他直接对包头说:“记住,她现在是非常危险的人。因为我们怀疑她就是那个利用催眠制造群死的凶手。”静------相当短暂的静-------包头听到这里当时就傻了,再转眼去看Yoki此时的模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群死事件很可能会再次发生?!我们这些人随时都会死去?!包头想。***个腚系D刘铁男!之前你怎么不早说------包头不知道刘铁男他们入梦的事情,不过包头知道,刘铁男是从来都不跟他开玩笑的。刘铁男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就一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辣网们该咋办。”包头吓得声音都已经变调,家乡话都撇出来了。(辣网们该咋办:那我们该怎么办。东北口音。)“我们马上就到,你尽量拖住她------一切随机应变!”刘铁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FUC&K*------蛋蛋的,你他娘的了解情况吗?”包头都快哭了,他在心里恨恨地骂着。事情确实非常突然,几句话的功夫;这个昔日的同事兼好友竟然就成了最危险的人。事态转变得太快了,包头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制造群死案的凶手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包头慌了。他也没工夫去想别的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是跑啊,还是跑啊,还是赶快跑啊!不知所措的包头,此刻在心里念叨的尽是这些内容。包头知道,现在害怕是没有用的。于是他定了定心神,将刚才刘铁男打来的电话,简略地告诉给了舒畅。舒畅的反应无法清楚地描述,反正是很震惊、很矛盾。她甚至还带着一丝个人情绪去质疑刘铁男的判断。因为她实在是不能相信Yoki就是那个凶手。“不可能,这不可能!”舒畅不住地摇着头,整个人也在一点一点地向后退着。她想起Yoki为救自己的命,甘愿替自己挡子弹-------这一幕幕的情景均在此刻甭然涌现;触动着她内心里最最感性的神经。这些主观的情绪因素使向来理智的舒畅屏蔽掉了所有对Yoki的不好想象。“我不相信,这不会是真的。不会是Yoki!刘叔叔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包头将舒畅拉回,说:“我明白你;因为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感情用事向来都是失误的开始;如果Yoki不是凶手的话,那她自然不会有事的-----我也很希望最后的结果是这样。可是,现在去质疑或是纠结这些,显然是最没用的。头儿既然能给我打这个电话,就证明现在咱俩的处境相当危险。你要理智一些呀,舒畅!!”“我不相信,反正不是Yoki。”舒畅突然闹了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地认准了‘Yoki不是凶手’的事。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3 PM
包头劝了几句,但舒畅就是不听。情急之下的包头突然给舒畅一个嘴巴子。舒畅被打愣了,睁着黑葡萄粒似的眼睛,看着包头。包头的小脾气也不是白给的,但是显然这会儿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在打过舒畅之后,包头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失格。于是他将舒畅抱了过来,温言道:“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群死很可能会再次发生。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头儿他们都过来之后再说,好吗?刚才是我一时冲动,对不起。”说这话的时候,包头在揉着舒畅的脸。望着眼前的包头,泪眼模糊的舒畅突然觉得他有几分马晓的影子。或许是凭借着对那份熟悉还存有一些小小的依赖,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舒畅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时想起马晓来,但在那一瞬间出现的反应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定义的。如果非要对这种感觉下一个定义的话,那只能说是舒畅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马晓吧。包头见舒畅同意;这接下来的事儿也就好办了。包头想到自己的责任,有义务要保护这里所有的人。因为,此时躺在床上的Yoki又开始变得不对劲了。此时,躺在床上的Yoki又开始抽动了起来,嘴里边念叨的依旧是那种可怕的声音。难道这就是MK之前说的催眠传播?想到这里,包头赶紧按下了病床上的急救铃,然后叫起病房内的所有病人,要求他们赶快离开这里。值班医生听见动静,立即赶了过来。在问明原因之后,知道了发生在近期的群死事件的那个凶手就是Yoki时,便立即配合了包头的工作。“快点,快点,后面跟上呀!不想活了啦------哈,在取弹头的时候我就看出了她有问题,所以多加了一剂麻药。放心,她这会不可能恢复神智!”值班医生一边对病人进行着疏散,一边还不忘表扬自己。虽然是一句‘事后诸葛’的话,但也算他说得过去。因为这回还真是错有错着了。包头在外面一边做着紧急疏散,一边还不忘掩门去瞧Yoki在里面的情况。或许那针麻药还真没少给,Yoki竟然对外面的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Yoki现在在包头的眼里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所以他十分明白;一定要争取有效的时间,赶在麻药过劲之前,将所有人都转移出院外。只要她还没有清醒过来,那么大家就是安全的。包头想。其实包头哪里知道,此时的Yoki早就已经醒了过来;之所以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其实是在有意地放任不管。“舒畅····”她用自己的声音叫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确认了此时的身体又是由自己来控制的了。刚刚恢复身体控制权的Yoki,向自己的周围环顾了一下。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Yoki坐在床上听着门外那些谨小慎微的动静,不禁笑了一下。笑容的意义,像是在嘲讽着包头行动得太快了。因为她觉得包头那样做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的事儿。无所谓啦,反正自己现在不需要再去跟他们浪费时间。“来吧,MK!我等你!”男人的声音又一次从Yoki的喉咙里泛出;而Yoki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件事似的。显然,她的身体里面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你的计划成功之后,你答应我的要算数哦。”Yoki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可她的神态却分明是在对自己以外的人在讲话------只是这个人,谁也看不见。在短暂的停顿之后,Yoki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她点了点头,然后安心地又将眼睛闭了起来,躺回到了床上。假装自己还没有醒过来。她,现在就是要等着刘铁男来抓自己。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4 PM
正文 Chapter 31
31
文体小诗:
池塘里浮出了几具白尸
当风轻轻地吹到它们时
却是一堆散碎掉的虫子
鼓鼓囊囊的卵破开后
飞溅出了黏腻的汁
随后浓稠的泡沫
染酸了整个水池
【正文:Chapter31】
暴风骤雨一直都是在平静之中被酝酿着的。出乎预料的平静往往就是危险将至的前景。
在疏散病人的时候,包头始终都是惴惴不安的。他担心在这期间Yoki会突然冲出来,然后杀死他们。可是出乎预料的是,在这整个过程里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反倒是非常顺利。
“呼!真是有惊无险啊。”来在了楼下,站在包头身边的那个值班医生说道。
包头看了看他,表情里却没有赞同的意思。因为包头的预感正在告诉自己,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危机已经存在,只是一直没有露面而已。这,并不是多疑。自从群死发生以来,有很多情况都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的。所以越安静就越可怕,不能不多做考虑。
“先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包头对那值班医生说。
“这黑灯瞎火的,你让我领着这些病人去哪?”值班医生说。
“转移到别的医院。离开这里。”
“呃····好吧,那我去联系一下。”值班医生掏出了手机,按着电话。
这时,远处的车光打亮了周围。是刘铁男他们到了。
“头儿。”包头以手遮光,看清了来人。他跑上前去,对刚从车里出来的刘铁男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Yoki她·····”
“Yoki在哪?”刘铁男打断了他的话,问。
“在···在上面。三楼305病房。”
刘铁男微微地顿了顿,他似乎刚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他环顾了一下。
医院外已经站满了人。很多病人都在傻愣愣地看着他们。大家都相安无事。
刘铁男挺了挺身子,像是松开了一口气。因为在往这边赶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根据以往的经验他曾保守地想过;在他赶到这里之前,包头肯定会死,舒畅肯定会被Yoki挟持,然后用整个医院的病人作为人质与自己谈判。不过眼下的情况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预料------包头没事,舒畅没事,医院里的病人也都没事。
这颇有戏剧性的情节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也算是万幸吧。
“Yoki···她现在怎么样了?”刘铁男觉得很不可思议。他问出的那句话,其实也可以翻译成为‘Yoki她怎么没杀了你们呢?难道她对你们的行动放任不管?’
“她现在被麻药弄得晕晕乎乎,可能还没有清醒过来呢。”包头把其中的原因简单地给刘铁男讲了一遍。“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全身而退。无一人伤亡。”
“真是万幸啊。”一旁的高大队在听完包头的话后,说。“走吧,老刘。我们上去。”
刘铁男应了一声,随即便带上几个人,和高大队一起上了楼。
舒畅看着刘铁男的背影,本想叫住他问些什么,可是这会儿显然不是合适的时候。
她望着刘铁男他们走进了医院,随后缓缓地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三楼------305号病房的那扇窗户。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5 PM
“凶手不会是Yoki的。一定不会是她。”舒畅听着周围的警笛声,在心里这样地告诉着自己。虽然有些女性特有的小固执,但这份留给Yoki的信任,也是出于一种感性。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认准了Yoki就是制造群死事件的凶手呢?”舒畅在心里反复地想着,想等刘铁男下来之后,好好地问一问他。
然而,让舒畅没有想到的是,刘铁男和Yoki很快就下来了。不过不是走楼梯!!
啪啦啦!!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见Yoki和刘铁男团抱在一起,从305病房破窗而出。
咚!咚!
两个人从高空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刘铁男被摔得晕晕乎乎,眼睛都充血了。而躺在他身边的Yoki则是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整个过程实在是太突然了。
“头儿!”包头喊了一声,随即便跑到了刘铁男的跟前,将他抱了起来。
噔噔噔噔······
高大队他们此时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急忙赶到刘铁男的身边。
“老刘!老刘!你要挺住啊!”高大队抓着刘铁男的手,喊着他。
刘铁男摔得不轻,疼痛的眩晕让他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他无法回应那些模糊在耳边的话语。
他吃力地抬起了手,指了指躺在自己身边的Yoki。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快去看看她有没有事’,接着便昏死了过去。
“快!医生,快把医生喊过来-----救人!!!”高大队喊着人。
包头赶紧起身把那个值班医生抓了过来。
“快,救人!快!”
值班医生拿着电话,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有些茫然地问:“先救哪一个?”
“都[粗俗词语过滤-#0043]救!!”
医生哦了两声,立即喊来了值班的护士,招呼着人把刘铁男和Yoki都抬去了急诊室。
经过短暂的慌乱后,现场也随之被控制住了。
高大队取出电话来,打给了胡明,将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什么?刘组长他····现在怎么样了?”电话那头,接到消息的胡明显得很震惊。他都没有来得及问其中的原因。
“抬进去了,得抢救。”高大队。
“那嫌疑人(Yoki)呢?”
“和刘组长一样,也在抢救中。”
“他们俩谁都不能有事------你做好现场工作,我们马上就到。”胡明说完就撂下了电话。
胡明说的没错,刘铁男固然要救,但Yoki也决不能死。
因为目前Yoki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很多案情疑点还得需要从她那里去做求证。万一她死了的话,那么群死案的真相就永远都不会被揭开了。最主要的还有那个携带后催眠暗示的媒介体也不会被找到------这一系列的潜在危机能否被化解掉,都将取决于Yoki的生与死。
这点,大家的心里都明白。
面对此时的情况,高大队迅速地做了一下分析。眼下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就是这些病人该如何安排?
出于安全考虑,这里是不应该留人的。可是出于责任,高大队和办案人员又不能离开。
于是,高大队吩咐自己的属下,帮忙把病人转移到附近别的医院。然后,他又吩咐了剩下的办案人员看守住医院的各个出口。不准再进人了。
在高大队的眼里,Yoki已然成为了一颗定时炸弹。或者说她的危险程度早就超过了这些。所以,他必须要腾出一个合适的空间,尽量缩小波及范围。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们所面对的这个对手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7 PM
正文 Chapter 32
32
文体小诗:
男人在舔着刀锋上的血
望着女人肚破肠流却没一丝感觉
直到濒死的时候女人才知道一切
原来男人想杀的是她肚子里
那个小小妖孽
【正文:Chapter32】
10:07P.M(2011年4月28日)
半个小时后,胡明、MK和千千岁赶到了医院。此时,他们和高大队正在病情监护室512号房内。
刘铁男和Yoki都处于昏迷状态。他们俩的床边摆满了抢救设备。
Yoki的情况不太乐观。MK坐在她的床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
他在想什么?
“怎么搞成这样的。”胡明站在刘铁男的床边,沉默了半天才对高大队问道。
高大队搓着手,把刘铁男和Yoki堕楼的过程讲给了他。
“我和老刘带着人上去的时候,看见Y···看见嫌疑人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地一动不动。老刘走上前去叫了她几声,但嫌疑人没有反应。可能是麻药还没过劲的缘故------之前包头也都跟你讲过了吧------嗯,我和老刘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嫌疑人抬下楼;可是就在这时,嫌疑人却突然醒了过来-----啊不,与其说是醒了过来,不如说她是在‘梦游’!”
“梦游?!”胡明不解地重复道。
千千岁浑身一怔,挺直了身子。她下意识地凑近了高大队,像是有什么话要问,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详细点儿讲。”胡明注意到了千千岁的样子,不过他未动声色,而是静观其变。“别漏掉任何细节。”
高大队吞了口口水,看来回溯这件事让他心有余悸。只听他接着说道:“嫌疑人的醒觉很是突然,而且样子也不太正常。她半睁着眼睛,看起来特不对劲;双臂一开一合地就像是在游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就从我看到的而言,她的神态和举动都不像是人了。”
“那那个男人的声音有没有再出现过?”包头已经将Yoki之前的怪异表现都告诉给了大家,此时听到高大队讲到这里,遂迫不及待地问道。由于之前包头是在楼下的,所以对于楼上所发生的事,他并不清楚。故有此一问。
“那倒没有。只是她的脸上略过了一波涟漪。”高大队说。“我很清楚地看见有一波水纹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
“!!!!”
听到这里,千千岁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她知道高大队所看到的,其实是SRC射线出现的一种反应特征;那是射线在扫描Yoki的大脑。同时她也知道,包头刚刚说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是SRC射线克隆的一种体现。
事情果然如MK所预料的那样,娃娃脸的人格已经在Yoki的“里面”复制成功。他在操纵着她。他用Yoki的身体做为自己人格的容器,使其成为自己的一个分身。
千千岁暗自思忖着,她感觉娃娃脸的做法似乎在急于某种目的。只是这个目的,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这反倒也好,娃娃脸的子人格在Yoki的里面,那么Yoki的梦里就一定有娃娃脸的线索。
想到这里,她扭头回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MK。
“水纹?脸上出现了水纹?”不知内情的胡明听到高大队的说法后很是不理解,并且感到非常困惑。
“是呀。”高大队点头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就在水纹出现之后,我们突然间感觉到身子在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病房的地面也在倾斜;当时大家还以为这栋医院快要倒塌了。当然随后的····”
“你等会儿。”胡明打断了高大队的话,他按着脑门问:“整间房子都在倾斜?整栋医院快要倒了?”
高大队点了点头,“是啊。那种感觉难以形容-----我估计嫌疑人是用了什么催眠术,让我们在那一刻出现了幻觉。因为在这之后当我们回过神时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当时的我们确实都被吓坏了,大家都下意识地拽住了身边的人。可是房子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老刘滑到了嫌疑人的身边,跟着就一起从窗户掉了下去。”
“这都是你们看到的?”胡明问。
作者:
繁花
时间:
2012-4-2 04:19 PM
“是。”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才意识到这些都是幻觉的?”
“就是老刘掉下去之后没多久。”
胡明沉吟了片刻,他在梳理着一些事情。在脑中模拟着一些合理的可能。
他想,可能刘铁男和高大队他们一进到嫌疑人的房间就被她催眠了,随后就出现了很多不可理解的现象。刘铁男还因此险些丧命····不对,等一下。如果说在那一刻嫌疑人用了催眠术的话,那她为什么不逃跑?如果说嫌疑人想用催眠术把前来逮捕她的人杀死,为何却只针对刘铁男一个呢?
这里边到底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胡明正自想着,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胡明掏出电话,贴在耳朵旁。
这个电话有些不太寻常的味道,胡明只是“嗯、哦”地吱应着,从不说话打断对方。
过了一会儿,胡明慢慢地合上电话。他的眼睛在千千岁和MK二人之间走了一圈。然后,他把头转向包头,问:“你说之前Yoki在迷糊的时候,曾出现过两种声音?”
包头点头道:“是呀。一个是她自己的声音,另外一个是男人的声音。可吓人了,就跟《倩女幽魂》里那个姥姥似的。”
“你有没有听错?”胡明问。
包头很肯定地说:“绝对没有听错。”
“真的没有听错吗?”
“真的没有。”
“你能确定那是男人的声音吗?”
“男声女声我还分辨不出来吗-----她又不是李宇春。”包头很反感胡明的‘轱辘话’,毕竟自己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还问问问地,实在有些让人受不了。(轱辘话:东北地方形容词,指针对一个问题反复追问的意思。)
其实胡明并非是有意要这样问的,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把这些已知的情况联系在一起;更没有办法从中获取丝毫的头绪。
胡明感到很纠结,他把头转向千千岁,见她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和注意。
“千岁小姐,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胡明望着千千岁的眼睛,目前他也只能把问题抛给她了。同时,那也是一种试探。
千千岁顿了顿,慢吞吞地说道:“厄···高大队说的没错,嫌疑人是用了某种催眠术,让他们迷惑在假象里。随后,刘组长就出了事。”
“那····那我们会不会有事啊。”高大队想起了被催眠后的危险,他语带急迫地问着千千岁。“有没有办法帮我们解除掉催眠!”
千千岁道:“这不太好说,因为我不知道嫌疑人对你们施下的是直观催眠还是后催眠。也不知道其暗示是何种属性;所以·····”
高大队张着大嘴,半天未做一声。
“还有,包头所说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相信也是嫌疑人的催眠术。你们听到的和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但是这里面附带的危险,我无法估计。”千千岁另自补充道。
场面有些安静。千千岁度着他们的表情,担心自己的谎话会被识破。但愿他们能相信自己说的。
千千岁虽然能用这些谎话转移胡明他们的注意力,但这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千千岁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一点找到娃娃脸。不然的话,他很有可能会用SRC再次将那些可怕的梦境复制到现实中来------之前高大队说整间病房都在倾斜,就已经证明了这点。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你们说够了没有。Yoki她不可能是你们口中的嫌疑人,也不会是害死大家害死康清的凶手。”这时,一直站在Yoki床边的舒畅开了口。“你们为什么非要认定是她?”
千千岁望了她一眼,没做任何回应。
包头轻抚着舒畅的背,意思是叫她别感情用事。但举动上像是在支持她的。
包头换了口气,转头对千千岁问:“我们还有没有救。”
看来包头已经相信千千岁所说的了。舒畅不理解似的抬头看了包头一眼。
千千岁暗自轻呼了一口气,说道:“当然。只要进入Yoki的梦境里,找到她对你们所用催眠暗示,我就能帮你们解除她的催眠术了。”
“什么?你说啥玩意?”包头很是诧异,他没有听懂千千岁的话。这也难怪,他还不知道世界上有H82入梦机这种东西。
“呃,千岁小姐。”胡明接过话,说:“请你去和MK先生说一下情况,做一下准备吧。”
“好的。”千千岁转过身去,走到MK的身边,用日语在和他说着话。
胡明趁千千岁去向MK做报告时,冲包头和高大队叽咕了一下眼神,意思是叫他二人出来一下,有话要讲。
高大队跟了出去。包头拍了拍舒畅的肩,意思是‘不往远走,等会儿回来。’
舒畅没有反应,不知是有心事在想,还是怎么回事。
欢迎光临 JBTALKS.CC (https://www.jbtalks.cc/)
Powered by Discuz! X2.5